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研究

目录TOC\o"1-3"\h\u276991引言 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研究摘要：本文以2010—2022年中国253个地级市面板数据为基础，构建多期双重差分模型（DID）进行实证分析，探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设立如何对城市经济韧性产生影响。研究发现：（1）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显著增强了城市经济韧性，这一结论通过平行趋势检验、安慰剂检验等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仍然成立；（2）异质性分析表明，试验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存在地域异质性、层级异质性和资源异质性，对中部城市、二线及以下城市以及非资源型城市的经济韧性的提升作用更大；（3）机制分析表明，试验区通过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促进绿色技术创新和激发创业活力三条路径增强城市经济韧性。研究结论为优化跨境电商政策布局、提升城市抗风险能力提供了政策启示。关键词：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城市经济韧性；多期DIDAstudyoftheimpactofcomprehensivecross-bordere-commercepilotzonesontheeconomicresilienceofcitiesAbstract：Basedonthepaneldataof253prefecture-levelcitiesinChinafrom2010to2022,thispaperempiricallyexaminestheimpactoftheconstructionofcross-bordere-commercecomprehensivepilotzonesontheeconomicresilienceofcitiesanditsmechanismofactionbyusingamulti-perioddoubledifferencemodel（DID）.Thestudyfindsthat（1）thecomprehensivecross-bordere-commercepilotzonesignificantlyenhancestheeconomictoughnessofcities,aconclusionthatremainsvalidfollowingarangeofrobustnesschecks,includingparalleltrendandplacebotests（2）theheterogeneityanalysisshowsthattheimpactofthepilotzoneontheeconomictoughnessofcitiesischaracterizedbylocationalheterogeneity,hierarchicalheterogeneity,andresourceheterogeneity,andthattheeconomictoughnessofthecentralcities,thesecond-tiercitiesandthefollowingcities,andthenon-resourcecitiesis（3）Mechanismanalysisshowsthatthecomprehensivecross-bordere-commercepilotzoneenhancesthecity'seconomicresiliencethroughthreepaths:promotingindustrialstructureupgrading,facilitatinggreentechnologyinnovationandstimulatingentrepreneurialvitality.Thefindingsofthestudyprovidetheoreticalsupportandpolicyinsightsforoptimizingthepolicylayoutofcross-bordere-commerceandenhancingtherisk-resistantcapacityofcities.Keywords:Comprehensivecross-bordere-commercepilotzones,urbaneconomicresilience,multi-periodDIDs1引言当前全球经济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贸易保护主义、地缘政治冲突以及全球公共卫生事件造成国际局势动荡不安，外部环境变得越发复杂且充满了不确定性，这种背景下，中国经济面临外部需求收缩、供应链调整，国内经济转型升级等诸多难题，有关研究显示，有力的经济韧性能够削减外部冲击所带来的伤害，并助力经济快速恢复，推动经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于斌斌等，2025），当下，经济韧性已然变成中国应付内外环境冲击并且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一股关键力量（王晓等，2022），“十四五”规划强调要“提升经济发展的内在驱动力与可持续性”，“增强抵御外部风险和冲击的能力”，确保经济在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中保持平稳健康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着重增强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保障能力”，并强调促进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与适度规模扩张，这说明如何应对危机冲击并不断强化经济韧性已经成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问题。在全球经济发展面临多重挑战时，跨境电商作为一种新型贸易业态，表现出显著的活力与韧性（王琦等，2024），根据中国海关总署统计，2022年度我国的跨境电商交易总额达到2.11万亿元，连续五年保持两位数增长，对同期外贸增长的贡献率达18.6%。跨境电商突破了传统贸易的时空限制，降低了贸易成本，提高了贸易效率，成为推动国际贸易发展的重要力量，中国自2015年3月于杭州设立首个综试区，至2022年底，全国已累计分七个批次设立了165个综试区，覆盖全国31个省（区、市），旨在通过制度创新、管理模式优化和技术赋能，探索并实施适合跨境电商的监管模式与服务体系，为全国跨境电商的发展积累可借鉴、可推广的经验。跨境电商借助数字技术、网络支持和数字平台搭建逐渐成为影响经济韧性的重要因素（孔希贤等，2024），城市经济韧性就是城市在面临经济波动和冲击时的抵抗、适应并转变的能力（Simmie，2020），是衡量城市可持续发展与危机应对能力的重要指标，跨境电商可通过加强城市抵御力和经济恢复力来改善城市经济韧性（王琦等，2024），其方便快捷的平台与高效的电子支付手段冲破了地理上的局限，拓展了市场范畴，达成了规模经济，进而加强了城市经济的抵御能力，同时跨境电商的数字化特征推动了贸易主体、市场的多元化，发挥风险分散作用（马述忠等，2020），全方位提升城市经济的适应力和转型力。所以，研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不仅有助于推动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也为我国在全球经济格局中提升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本文以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作为准自然实验，分析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效果，对不同地区的影响差异以及影响机制，根据实证结果为政策制定者优化综试区政策、提升城市经济韧性提供理论依据和参考。2文献综述2.1跨境电商的相关研究跨境电子商务作为国际贸易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形态，其在中国的发展可追溯至21世纪初，是传统国际贸易体系演进与互联网技术深度融合的产物（张晖和庄嘉鑫等，2023）。从狭义角度而言，跨境电商指的是具有跨国属性的商业主体，依托电子商务平台实现交易，完成电子支付结算，并借助跨境物流网络将商品送达，最终实现交易的跨国商业行为（候杰和张心雨，2025）。现有文献对跨境电商综试区的探讨集中于经济效应和环境效应两个方面。首先，关于跨境电商综试区的经济效应。已有研究发现综试区设立有效提高了贸易便利化水平（常虹，2023），通过数字技术与传统贸易的结合，打破贸易壁垒，降低贸易成本（向仙虹和赵佳佳，2025），显著促进了外贸增长（王小琴，2022）。在产业结构方面，综试区通过降低政府干预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推动升级（彭怀安和张昌谋，2024）。同时，综试区能显著促进城市创新创业（张晖和庄嘉鑫，2023），通过促进技术溢出和推动制造业服务业融合激励企业创新（史亚茹和于津平，2023），通过扩大市场交易规模和优化营商环境提升创业活跃度，还能发挥创业带动就业的效应（林晓怡和申志轩，2024）。其次，关于跨境电商综试区的环境效应。研究发现综试区设立能够通过降低企业的运营成本、提高生产效率等方式，促进企业的绿色发展，提升企业的环境绩效。同时还能显著提高城市绿色创新水平（蒋金荷和黄珊，2024）和绿色全要素生产率，通过加快数字化转型和增强技术创新降低能源消耗量（向仙虹和赵佳佳，2025），进而为促进减污降碳赋能，显著降低碳排放，有效减少环境污染（马子红和王红梅，2024）。2.2经济韧性的相关研究韧性概念源于物理学，原指系统遭受冲击后的响应与恢复能力，分为工程韧性、生态韧性和适应性韧性（Ramlogan等，2006）。此后，该概念被引入经济学领域（Reggiani，2002）。经济韧性主要体现在经济系统遭受冲击时所展现出的抵抗、恢复、调整与更新能力（Martin，2016）。此后，多数学者认同了Martin所强调的经济韧性动态演化过程的观点，并在此基础上，依据具体问题，侧重研究经济韧性的适应、恢复和发展能力。城市经济韧性的测度方法主要有单一指标测度和综合指标测度两种思路，两者相互启发，交替演进（吉生保和魏姗姗等，2024），已有文献大多从抵抗力、恢复力、适应力和调整更新力四个方面来定义经济韧性并基于此构建复合指标评价体系（张跃胜和张寅雪，2022），运用熵值法、主成分分析法等数据降维方法来衡量城市经济韧性（罗红艳和杨莉等，2025），也有一些学者选用某一个经济指标（常用的是就业数据和GDP数据）构建敏感性指数，经过换算来测度出城市经济韧性（王赵飞和周娟美，2023）。关于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因素研究，已有研究发现数字经济（于斌斌和王志刚，2025；罗红艳和杨莉等，2025）、人口集聚（李勋和陈光宇，2025）、新质生产力（李华一，2024）以及知识产权治理（曹倩雯和曾军平，2024）等因素可以显著提升城市经济韧性。2.3跨境电商对经济韧性的相关研究已有相关文献就跨境电商对经济韧性的影响进行了研究。王琦和王琴梅（2024）基于地级市面板数据，以跨境电商综试区作为准自然实验，在研究跨境电商综试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时发现，综试区的设立不仅对城市经济韧性具有显著的促进效果，还表现出正向的空间溢出效应。王甜（2023）的研究基于省级面板数据，通过实证分析揭示了数字产业化对经济韧性的影响机制，发现数字产业化进程通过加速跨境电商的发展，进而增强了经济体系面对冲击时的适应与恢复能力。孔希贤等（2024）基于地级市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研究揭示，数字贸易不仅作用于加速新经济部门成长，吸引外资注入和推动绿色技术革新三个渠道增强经济韧性，还通过地域间的知识和技术传播，间接提升区域经济的抵抗能力和恢复能力。陈清萍（2023）实证检验了跨境电商对我国出口韧性的影响，发现跨境电商不仅能够正面推动出口韧性发展，还通过市场多元化策略有效提升了我国出口业务抵御风险的能力。在企业层面，王煜昊等（2024）基于804个A股上市公司面板数据，研究发现跨境电商能够通过企业竞争力、创新能力和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三个机制有效增强企业供应链韧性。曹宇芙等（2024）基于中国企业数据，研究发现数字贸易通过促进出口多样化、增强创新能力和减少对进口的依赖三个路径提升企业的出口韧性。2.4文献述评综上所述，既有文献在跨境电商综试区与城市经济韧性这两个领域展开了丰富的探讨，也有部分文献开始关注跨境电商综试区与城市经济韧性之间的关系。但是，目前针对这一领域的研究仍然相对较少，尚未形成系统性的理论框架和实证结论。基于此，本文选取2010-2022年253个地级市面板数据，以2015年开始逐步推行的跨境电商综试区试点政策作为准自然实验，在采用熵值法测算城市经济韧性的基础上，借助多期双重差分模型，系统地验证了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对提升城市经济韧性的作用及其内在机制。与既有文献相比，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如下：第一，在研究视角上，在探讨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影响效应时，本文从城市经济韧性的角度出发，不仅开拓了政策评估领域的研究视角，也为城市经济韧性理论的深化与发展注入了新动力。第二，在研究方法上，本文通过整合抵抗恢复力、适应调节力以及结构转型能力这三大维度构建一套城市经济韧性的评价体系，并借助熵值法对其进行量化分析，从而提升了评估结果的科学性。第三，在理论机理上，本文从促进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增强绿色技术创新、提升创业活力等多个方面，揭示跨境电商综试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机制，为后续政策的精准实施提供了理论依据。3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跨境电商综试区通过制度革新、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市场竞争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从而加强城市经济韧性，一是制度革新促使产业结构升级，跨境电商综试区通过制度、管理和技术创新，明确了政企边界，减少了行政干预，构建了促进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市场环境（彭怀安和张昌谋，2024），减税降费、减少审批等举措降低了企业成本，增强了企业的市场进入能力（刘玉荣和杨柳，2023），推动了电商平台、物流仓储、信息咨询等行业的企业数量增加，提高了第三产业占比，二是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加速产业结构升级，综试区实施的“关、检、税、汇”贸易便利化改革（王瑞和顾秋阳，2020），显著降低了制度性交易成本，吸引了金融信保、智慧物流等高附加值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刘玉荣和杨柳，2023），形成全产业链生态。集聚效应通过降低成本与专业化分工，成本下降使得企业释放资源用于研发生产（史亚茹和于津平，2023），推动企业向全球价值链高端升级；智能化分拣、海外仓布局等专业化分工提升了效率，促使传统制造业向研发设计、品牌运营等高附加值环节延伸，进一步提升了第三产业比重从而推动产业结构升级。三是市场竞争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综试区通过贴息贷款、订单抵押等措施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吸引企业集聚，加剧市场竞争。这种竞争机制淘汰了低效和创新不足的企业，助力高效创新企业扩大市场份额，优化产业结构（彭怀安和张昌谋，2024）。在优胜劣汰压力下，优势产业带动劣势产业进行调整，劣势产业倒逼优势产业进一步升级。同时，企业为满足国际市场质量要求和国内消费升级需求（吉晓光，2024），加大技术研发投入，推动制造业向高端化、服务化转型（景国文，2024）。随着产业结构升级，产业部门间的资源配置效率提升和协作机制得到强化（BristowandHealy，2018），技术扩散与知识外溢显著增强城市经济的适应能力与学习能力。产业协同化通过分散外部冲击风险、降低发展不确定性（郜攀峰，2023），促使城市产业体系快速响应经济环境变化，优化要素再配置效率，提升城市经济的稳定性和恢复能力（王赵飞和周娟美，2023），从而系统性强化城市经济韧性。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可以通过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来提升城市经济韧性。跨境电商综试区能够通过缓解资金压力和技术溢出推动绿色技术创新，进而促进城市经济韧性的提升。综试区内企业借助政府补助，有效缓解资金压力，获得更多资源投入绿色研发，促进绿色创新产出（林常青和付宏焰，2024），政府补助也会产生信息传导作用，引来更多外部投资（罗宇洁和王欣捷，2022），促使企业开展绿色技术更新。同时，综试区凭借政策环境和区位优势，吸引国外投资和前沿绿色技术，通过技术模仿与适应革新来优化环境合规能力（向仙虹和赵佳佳，2025）。在此期间，数字技术的渗透力加速了绿色要素的跨域流动，形成协同创新网络（马亮等，2024），跨境电商的去边界化和去中心化特性缩减了交易流程中的能源消耗以及中间成本，使得企业能够将更多资源投放到绿色技术研发方面（蒋金荷和黄珊，2024），随着绿色创新能力的提升，城市经济韧性也会显著增强，绿色技术创新既促进了产品多样化，又带动了产业多样化发展，从而分散了经济风险（王明浩，2025），而且促使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助力经济遭受冲击之后尽快适应外界环境变化，调整产业结构调整并找到新的增长路径。绿色技术创新通过改变要素组合、提高经济效率、产生新产品和新业态，抵御外部不确定性对经济系统造成的负向冲击（何皛彦和李国平，2024），同时提升国际竞争力，使城市能够参与国际低碳规则的制定，吸引全球绿色资本流入（孔希贤和郎丽华，2024），从而从各个方面促进城市经济韧性的提升。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2：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可以通过促进绿色技术创新来提升城市经济韧性。跨境电商综试区通过扩大市场规模、改善营商环境来激发创业活力，从而强化城市经济韧性。一是跨境电商利用互联网和信息化手段拓宽贸易疆界，降低了企业获取国际供需信息的成本，给创业者带来更大的市场范围（林晓怡和申志轩，2024），并且综试区通过“跨境电商+产业带”模式，促使跨境电商与医药，农业，文旅等领域相融合，催生出跨境智慧物流等新业态（王可和钞小静，2023），进一步拓展了创业市场。二是综试区通过优化营商环境降低了企业运营成本和创业的资本门槛，激起市场主体的创业积极性（李保民和王传顺，2024）。通关便利化缩减了交易成本，税收优惠政策增强了资金流动性，信用数据共享平台减轻了融资约束（林澜等，2023），形成了全周期创业支持网络，这些改革通过降低准入门槛与要素错配，提升了企业进入率，增强了城市创业活力（李震和赵春明，2023），随着创业活跃度的提升，城市经济韧性也会增强。创业活动促进了技术、资本等要素的跨区域流动和再配置，通过规模效应激发了企业的研发投入动力，提升了城市经济韧性（王叶军和周京奎，2019），而且创业活动拓宽了就业渠道，提升了经济应对外界冲击的能力（惠献波和赵金博，2024），以“地摊经济”为典型的创业活动充实了城市的“下沉市场”，提高了供求两端的匹配率，进而巩固了城市经济韧性。创业活动产生的新兴行业、新产品和新工艺（王晓和李娇娇，2022），快速地应用和推广新技术，淘汰了落后的生产部门，形成更有效率的新经济（苏任刚和赵湘莲，2020），增强了经济调整适应能力和抵抗风险的能力。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3：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可以通过激发创业活力增强城市经济韧性。4研究设计4.1模型构建本文通过构建多期双重差分模型来探究综试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作用效果，计量模型构建如下：（4-1）其中，下标i代表城市，t代表年份，表示城市i在第t年的经济韧性；是双重差分项，表示是否设立综试区，即政策分组虚拟变量和政策冲击的时间虚拟变量的交互项，其中，，实验组取值为1，控制组取值为0；，政策发生当年及以后的年份取值为1，其余年份取值为0；表示一系列可能影响i城市经济韧性的控制变量；表示个体固定效应;表示时间固定效应;表示随机误差项。4.2指标选取1.被解释变量：城市经济韧性（UER）。城市的经济发展涉及诸多方面，这些方面共同决定了城市在遭受经济冲击时的抵抗恢复能力、适应调节能力以及转型发展能力，所以本文采用指标体系法评估城市经济韧性，相比之下，单一指标虽然具有简洁明了的优势，但难以全面、准确地描述城市经济韧性的复杂内涵。基于此，本文借鉴孔希贤（2024）、朱莉（2024）、曹倩雯（2024）等人的研究方法，构建一个城市经济韧性评估体系，围绕抵抗恢复能力、适应调节能力以及转型发展能力这三个维度展开，具体指标选取如表4-1所示，最后采用熵值法计算得到城市经济韧性指数。表4-1城市经济韧性指标评价体系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指标解释属性经济韧性抵抗恢复能力经济发展水平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居民收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对外开放程度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居民储蓄城乡居民储蓄余额+适应调节能力金融机构存款金融机构年末存款余额+固定资产投资固定资产投资额+财政收支比财政支出/财政收入+社会消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转型发展能力城市教育水平财政教育支出+产业结构高级化第三产业增加值/第二产业增加值+科研投入科学技术支出+2.核心解释变量：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DID）。自2015年3月在杭州设立首个综试区以来，截至2022年底，中国已分七批次累计设立了165个综试区。鉴于政策实施和效果显现存在一定的时间滞后性，为确保研究结果的客观性，本文选取前五批共98个试点城市作为实验组，并对其设定虚拟变量，试点城市首次获批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试点的年份及其后续年份赋值为1，其他年份赋值为0。同时，本文筛选了155个非试点城市作为准自然实验的对照组，取值为0。3.控制变量。影响城市经济韧性的因素十分复杂，本文参考朱莉（2024）、曹倩雯（2024）等的做法，本文选取一系列关键指标作为控制变量，包括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消费水平、对外开放程度、金融发展水平、政府干预程度以及城镇化水平，其中，（1）经济发展水平（lngdp）：采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来表示；（2）金融发展水平（Dfin）：通过年末金融机构存贷款余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值来衡量；（3）社会消费水平（Sc）：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GDP的比重来反映；（4）对外开放程度（Open）：以进出口额占GDP的比重来衡量；（5）政府干预程度（Gov）：通过财政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6）城镇化水平（Ub）：以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进行衡量。相关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分析见表4-2。表4-2各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分析变量符号变量名称样本量平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UER城市经济韧性3289.085.075.031.565DID跨境电商综试区3289.125.3301lngdp经济发展水平328910.749.5699.4112.028Dfin金融发展水平32892.5671.194.9986.887Sc社会消费水平326.694Open对外开放程度3289.174.269.0021.572Gov政府干预3289.197.089.075.528Ub城镇化水平3289.564.154.262.95IS产业结构升级3289.421Green绿色技术创新3289.9921.548.0149.289Nextry创业活力328910.488.9338.56412.9434.3数据来源与样本选取本文以2010—2022年253个地级市（不含港澳台地区）为研究对象，基于2015年起设立的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开展“准自然实验”，探究其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为构建平衡面板数据，本文剔除了数据缺失严重的巢湖市、三沙市等部分城市。城市经济韧性体系的变量指标数据及相关控制变量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对于个别样本的缺失值，通过查阅地方统计年鉴、统计公报或采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充。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相关数据来源于国务院在2015年、2016年、2018年、2019年和2020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同意在雄安新区等46个城市和地区设立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批复》等文件整理而得。5实证检验和结果分析5.1基准回归分析表5-3汇报了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设立对城市经济韧性的的基准回归结果，回归引入了个体和时间双向固定效应且将标准误聚类到个体层面。第（1）列中，在控制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后，综试区交互项的回归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第（2）列引入了政府干预程度、金融发展水平等6个控制变量后，交互项回归系数仍显著为正，这表明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设立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表5-3基准回归结果变量名称（1）UER（2）UERDID0.009***0.010***（0.004）（0.003）Gov0.049***（0.017）Dfin0.001（0.002）Sc0.029***（0.008）Ub-0.010（0.015）Open-0.025*（0.013）lngdp0.027***（0.004）_cons0.084***-0.221***（0.000）（0.044）cityYESYESyearYESYESN32893289R20.9700.973注:***、**和*分别表示1%、5%和10%显著性水平，括号里为聚类到城市层面稳健标准误，下同。5.2稳健性检验5.2.1平行趋势检验在评估政策干预效果时，平行趋势假设是双重差分方法的一个关键前提。该假设要求在政策实施前，处理组和对照组的结果变量沿着相同的趋势变化。如果假设成立，我们可以将政策实施后处理组和对照组结果变量的差异归因于政策效应。因此，为了验证这一假设，本文对政策实施前10年和政策实施后7年的样本进行平行趋势检验，以政策实施前一期作为基准期，参考王琦和王琴梅（2024）的做法，构建模型如下：（5-2）其中，i代表城市，t代表综试区设立的年份，估计系数表示政策实施的净效应，图5-1展示了政策实施前后处理组和对照组的政策效应变化。从图中可以看出，在综试区政策实施前，处理组和对照组的政策效应95%的置信区间均不显著，这表明在政策实施前处理组和对照组的结果变量沿着相似的趋势变化，满足平行趋势假设。在综试区政策实施后，处理组的政策效应显著为正，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效应逐渐增大，这表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设立对城市经济韧性产生了显著的正向作用。这一结果进一步验证了本文研究结论的稳健性，即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能够显著促进城市经济韧性提升，且这种促进作用在政策实施后逐渐显现并持续增强。图5-1平行趋势检验5.2.2安慰剂检验安慰剂检验是评估实证研究中因果推断是否有效的重要工具，通过在无实际因果关系的情境下重复进行分析，安慰剂检验可以帮助我们验证模型的稳健性，排除模型中可能存在的不可观测因素带来的影响。本文通过随机抽样的方式构建虚假的处理组和政策实施时间，生成虚拟的政策变量，并进行500次随机抽样，每次随机生成一个伪政策虚拟变量并进行回归分析，最终得到如图5-2所示的估计结果分布。从图中可以看出，随机抽样估计系数的核密度分布大致呈对称分布，集中分布于0附近，相比之下，基于真实政策变量得到的实际估计系数0.01在统计上显著偏离0，这一结果表明，跨境电商综试区设立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没有受到不可观测随机因素的影响，不存在严重的遗漏变量问题。同时，伪核心解释变量对应P值主要集中在0.1以上，这进一步证明了原来的回归结果较为稳健，即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是真实可靠的。图5-2安慰剂检验5.2.3排除其他政策干扰为验证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对城市经济韧性影响的独立性，需排除同期其他重大政策可能产生的叠加效应。在样本期2010-2022年间，国家层面同时实施了“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和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而且这两项政策在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产业数字化转型等方面与跨境电商发展存在潜在关联，因此可能会对本文的基准回归结果产生潜在影响。“宽带中国”试点政策自2014年开始实施，通过提升数字基础设施水平，对城市的数字经济发展和经济韧性产生了显著影响（\t"/kcms2/article/_blank"程广斌和\t"/kcms2/article/_blank"靳瑶，2024）。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自2016年起分批设立，重点推动数据要素市场化配置，其政策效应可能通过数字产业化路径影响经济韧性。为了排除这种干扰，本文在基准回归模型的基础上，构建“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和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的政策虚拟变量，并纳入基准回归模型进行检验。构建模型如下：（5-3）回归结果见表5-4第（1）列至第（3）列，DID1和DID2分别表示“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和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的估计量。结果显示，在排除“宽带中国”试点政策和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的政策影响后，交互项DID仍然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表明在排除其他政策干扰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设立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仍然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本文结果的稳健性。表5-4排除同期其他政策干扰变量（1）"宽带中国"试点政策（2）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3）总体回归DID0.010***0.010***0.009***（0.003）（0.003）（0.003）DID10.005**0.006**（0.002）（0.002）DID20.0020.002（0.004）（0.004）_cons-0.239***-0.244***-0.266***（0.045）（0.050）（0.052）controlYESYESYEScityYESYESYESyearYESYESYESN3289.0002809.0002809.000R20.9730.9740.9745.2.4替换解释变量（1）重新定义差分变量。在前文定义跨境电商综试区政策虚拟变量时，采用了一种标准化方法，将政策实施当年及其后续年份赋值为1，其余年份赋值为0，鉴于不同批次试验区在当年实施的时间点不同，选取的五批试验区分别在2015年3月、2016年1月、2018年7月、2019年12月和2020年4月。其中，第三批和第四批在当年实施的时间点较晚，其政策效应主要在第二年体现，所以本文重新定义差分变量，将第三批和第四批政策实施的次年及其后续年份取值为1，其余年份取值为0；而对于第一批、第二批和第五批试验区仍保持原定义，即政策实施当年及其后续年份赋值为1，其他年份赋值为0。将重新定义的差分变量纳入模型（4-1）中进行回归，检验结果见表5-5第（1）列，新交互项仍然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表明即使考虑政策实施时间点的差异，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依然显著，进一步佐证了回归结果的可靠性。（2）政策滞后一期处理。根据政策时滞性理论，政策的实施效果并非总是在政策实施的当年立即显现，而是可能因政策的具体内容、实施环境等因素而存在一定的时滞。且试点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企业集聚和产业链整合往往需要一定周期才能转化为实际经济效益。因此，本文对政策变量进行滞后一期处理可以更准确地反映政策的实际效应。结果如表5-5第（2）列所示，可以看出，在考虑政策滞后效应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设立对城市经济韧性的正向影响依然显著，这进一步证明了回归结果的稳健性。表5-5替换解释变量变量（1）重新定义差分变量（2）滞后一期解释变量DID0.011***0.010***（0.003）（0.003）_cons-0.224***-0.249***（0.044）（0.043）controlYESYEScityYESYESyearYESYESN3289.0003036.000R20.9730.9755.3异质性分析5.3.1城市地理区位异质性根据区域经济发展理论，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资源禀赋和社会结构等因素可能导致政策效果在不同地区表现出显著差异，本文根据国家统计局《东西中部和东北地区划分方法》，将样本城市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三个区域，对地理区位进行异质性分析以探究政策效应在不同地区的差异性，表5-6列（1）-（3）展示了估计结果。结果显示，政策效应在不同地区表现出显著的异质性，东部和西部城市综试区的回归系数均不显著，而中部城市的回归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跨境电商综试区政策在增强中部城市经济韧性方面的作用更为突出，而在东部和西部地区则没有显著影响。西部地区地理位置偏远，交通网络不完善，物流成本居高不下，根据产业区位理论，这些因素不但削弱了跨境电商的时效性优势，而且缩减了利润空间，致使当地跨境电商发展受到限制，难以实现突破性发展，所以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在东西部地区对城市经济韧性并没有起到明显的提升效果。中部地区的情况与之不同，中部地区跨境电商发展还处于市场培育期，根据产业生命周期理论，这一阶段政策的介入十分重要，中部地区通过承接东部技术溢出，复制政策经验，完善基础设施，避免了试错成本，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因此综试区政策的实施对于中部地区城市经济韧性的提升效果比东西部地区要明显。表5-6城市地理区位异质性分析变量（1）东部（2）西部（3）中部DID0.0060.0080.016***（0.004）（0.008）（0.005）_cons-0.285***-0.196**-0.163***（0.094）（0.094）（0.054）controlYESYESYEScityYESYESYESyearYESYESYESN1105.000975.0001209.000R20.9810.9490.9385.3.2城市发展等级异质性在城市经济研究中，不同等级的城市在资源分配、产业结构和政策响应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一线及新一线城市通常拥有更丰富的资源和更成熟的市场环境，而二线及以下城市则可能在这些方面相对薄弱，这种差异可能导致政策效果在不同城市等级中表现出显著的不同，本文根据《2020城市商业魅力排行榜》将城市划分为一线及新一线城市和二线及以下城市开展异质性分析，表5-7列（1）-（2）展示了回归估计结果，一线及新一线城市DID的估计系数不显著，二线及以下城市DID估计系数在10%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在一线及新一线城市中的影响效应不明显，对二线及以下城市经济韧性的促进作用更加显著。可能的原因在于一线及新一线城市已经形成了高度成熟的要素配置体系，人力资本、金融和技术要素深度嵌套，其要素组合接近生产可能性边界的上限。这意味着这些城市的要素利用已经接近饱和状态，综试区政策带来的边际效益显著递减。数据显示，北上广深跨境电商交易额增速年均15.2%，政策的进一步推动作用有限。相比之下，二线及以下城市仍处于要素重构的中间阶段，尚未达到要素利用的饱和状态。根据制度创新理论，综试区政策可以通过制度创新释放要素间的潜在协同效应，形成边际效益递增的窗口期。郑州、合肥等二线城市跨境电商年均增速超40%，部分新兴综试区（如济南）三年增长60倍。因此，相比一线及新一线城市，综试区政策的实施对二线及以下城市经济韧性的提升效应更显著。表5-7城市等级异质性分析变量（1）一线及新一线城市（2）二线及以下城市DID0.0150.003*（0.011）（0.002）_cons-0.977**-0.247***（0.364）（0.034）controlYESYEScityYESYESyearYESYESN247.0002988.000R20.9400.9535.3.3资源型城市异质性资源型城市和非资源型城市在经济结构和资源依赖方面存在显著差异，这可能会导致政策效果在不同城市类型中表现出显著的不同，本文通过城市资源异质性检验，探究跨境电商综试区政策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在不同资源禀赋的城市中的差异性，根据《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的标准，将研究样本分为资源型城市与非资源型城市进行异质性检验，表5-8列（1）-（2）展示了估计结果，资源型城市和非资源型城市交互项的回归系数均显著为正，这表明在拥有不同资源禀赋的城市，跨境电商综试区对经济韧性都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只是资源型城市估计系数在10%水平下显著为正，而非资源型城市估计系数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且非资源型城市系数大于资源型城市系数。这可能是由于资源型城市和非资源型城市在产业结构和发展模式存在差异，资源型城市产业布局以资源开采和加工为主，经济活动主要依靠采矿与冶炼等传统产业，这种单一的产业结构使城市在面对资源价格波动和资源枯竭风险时难以适应市场变化和外部冲击。2022年资源型城市第二产业占比达52.3%，较非资源型城市43.1%的水平高出9.2个百分点，以鄂尔多斯为例，煤炭及相关产业贡献63%的GDP，但跨境电商交易额仅占经济总量的0.7%，而非资源型城市产业结构多元，更能适应市场变化和外部冲击，这些城市在技术创新、数字经济等方面具有优势，可以充分利用跨境电商带来的市场机遇，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提高经济韧性，因此相比于资源型城市，综试区政策对非资源型城市经济韧性的促进效应更显著。表5-8资源型城市异质性分析变量（1）资源型城市（2）非资源型城市DID0.004*0.010***（0.002）（0.003）_cons-0.239***-0.208***（0.036）（0.079）controlYESYEScityYESYESyearYESYESN1296.0001939.000R20.9160.9735.4机制分析5.4.1产业结构升级基于前文的理论分析，为检验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对城市经济韧性的影响路径，本文首先考察了综试区的设立是否能够通过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提高城市经济韧性。对此，本文采用第三产业产值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值来衡量城市产业结构升级，检验结果如表5-9列（1）所示。核心解释变量的系数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表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设立能够通过显著推动第三产业的发展，进而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不仅提升了资源配置效率，还加强了产业间的协作与协同效应（刘玉荣等，2023），使得城市在面对外部冲击时，能够通过产业间的互补与协同作用，有效分散风险（郜攀峰，2023），降低单一产业波动对整体经济的影响，从而提升城市经济韧性（王赵飞和周娟美，2023）。5.4.2绿色技术创新针对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设立是否会引起绿色技术创新的问题，本文选取各地市当年每万人拥有的绿色专利申请数作为绿色创新能力的衡量指标，通过观测核心解释变量与中介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机制检验，回归结果见表5-9第（2）列。核心解释变量的系数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这一结果表明，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能够显著促进绿色技术创新。试验区通过一系列政策支持和制度创新，鼓励企业采用绿色技术和开展创新实践。这不仅提高了产品的多样化程度（王明浩，2025），还优化了要素组合，提升了生产效率，使得企业在面对外部负向冲击时，能够通过绿色技术的应用和创新，降低能源消耗和生产成本（何皛彦和李国平，2024），增强自身的抗风险能力，促进城市经济韧性的提升（孔希贤等，2024）。5.4.3创业活力为探究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设立是否会激发创业活力，本文以各地市当年新增注册企业数量的自然对数值作为创业活力的衡量指标，并对核心解释变量与中介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机制检验，结果见表5-9列第（3）列，核心解释变量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综试区的设立对创业活力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综试区通过简化行政审批流程、提供税收优惠等措施，降低了创业的制度性成本和资金门槛（李保民等，2024），吸引了更多市场主体进入市场。这些政策不仅提升了资源配置效率（王叶军和周京奎，2019），还加强了产业间协作，分散了外部风险（苏任刚和赵湘莲，2020），进而促进了城市经济韧性的提升。表5-9机制检验变量

（1）产业结构升级（2）绿色技术创新（3）创业活力DID0.022***0.963***0.138***（0.006）（0.113）（0.032）_cons-0.250*4.714**7.026***（0.145）（1.964）（0.743）controlYESYESYEScityYESYESYESyearYESYESYESN3289.0003289.0003289.000R20.9010.8650.9386结论与政策建议6.1结论为了深入研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设立如何影响城市经济韧性，通过构建多期双重差分模型进行实证分析，研究发现，设立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对于增强城市经济韧性具有显著效应，这一论断通过平行趋势检验、安慰剂检验以及其他稳健性检验后依然成立。异质性分析揭示了跨境电商综试区在影响城市经济韧性方面的地域、等级与资源的差异性，表现为相较于东部和西部地区，设立综试区对中部城市的经济韧性提升作用更为显著，对二线及以下城市经济韧性的促进作用显著大于一线及新一线城市，对非资源型城市经济韧性的促进作用显著大于资源型城市。机制分析显示，产业结构升级、绿色技术创新和创业活力是跨境电商综试区提升城市经济韧性的作用渠道。6.2政策建议第一，扩大跨境电商综试区覆盖范围，优化布局。要扩大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试点范围，让更多城市享受政策红利，在布局上，重点向中部地区、二线及以下城市和非资源型城市倾斜，实现政策边际效益最大化，总结推广现有试点成功经验，为新纳入试点城市提供借鉴，帮助其尽快融入跨境电商发展大局，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第二，加大产业支持政策，推进转型升级。加大对跨境电商相关产业的支持力度，促使传统产业朝着数字化、智能化方向转变，进而推动产业结构不断优化升级，财政补贴、税收减免之类的手段可以促使企业加大研发投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从而加强产业的竞争力，金融机构也要不断更新自己的金融产品和服务，给跨境电商企业提供多种多样的融资途径，帮助企业破解资金上的难题，推动产业健康成长。第三，提高绿色技术创新能力，促进可持续发展。把绿色技术创新当作综试区创建的关键部分，促使跨境电商企业积极采用绿色包装，绿色物流之类的绿色技术，推动产业走上可持续发展道路，加大针对绿色技术研发和应用的资金投入，设立专门的基金，扶持绿色技术创新项目，引领企业展开绿色技术创新操作，从根源上缩减跨境电商活动给环境带来的影响，做到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协调统一。第四，改善创业环境，激发创业活力。改善营商环境，削减跨境电商创业门槛，精简审批手续，给创业者赋予更为方便的条件，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完善跨境电商有关法律条文，切实保证创业者的合法权益，而且，加大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力度，促使高校和职业院校开设相关专业课程，培育符合市场需求的专业人才，制订优惠政策，吸引海外高层次人才和国内优秀人才投身跨境电商创业，给产业发展增添新动力。第五，加强政策协同和配套支持。跨境电商综试区的建设牵涉财政、金融、税收、贸易等许多领域，各部门之间要相互沟通协调，形成政策合力，建议创建跨部门协调机制，定时召开联席会议，尽快解决综试区创建进程中碰到的问题，保证各项政策协同推进，落实见效，还要加大政策宣传解读力度，提升政策知晓度和执行效率，给综试区创建营造优良的政策环境。参考文献：[1]王琦，王琴梅.数字贸易改革、空间溢出与城市经济韧性——基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准自然实验[J].经济问题探索，2024，（05）:93-107.[2]蒋金荷，黄珊.贸易新业态对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来自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政策的证据[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究，2024，41（12）:133-154.[3]向仙虹，赵佳佳，邹志雁.数字贸易与企业能源消耗——来自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证据[J].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25，27（01）:36-52.[4]史亚茹，于津平.跨境电商改革与企业创新——基于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设立的准自然实验[J].国际贸易问题，2023，（04）:37-55.[5]刘玉荣，杨柳，刘志彪.跨境电子商务与生产性服务业集聚[J].世界经济济，2023，46（03）:63-93.[6]景国文.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与地区全要素生产率提升[J].云南财经大学学报，2024，40（07）:19-34.[7]吉晓光.跨境电商发展对区域流通经济增长的影响——基于产业结构升级和居民消费升级的中介效应[J].商业经济研究，2024，（06）:189-192.[8]王瑞，顾秋阳，钟冰平.跨境电商需要什么样的贸易便利化?——来自中国35个城市跨境电商综试区的证据[J].浙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