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奥康纳

1、詹姆斯奥康纳（James OConnor，1930），美国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也是美国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和生态社会主义的代表人物。他曾在美国圣劳伦斯大学学习，获哥伦比亚大学文学学士和哲学博士学位，先后在巴纳德学院、华盛顿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执教，现为加利福尼亚大学社会学和经济学教授、美国“政治生态学研究中心”主任（位于加州，圣塔克鲁斯）。奥康纳著作很多：古巴社会主义的起源（1970年）、 国家的财政危机（1973年）、积累危机（1984年）、自然的理由（1998年）。,奥康纳的自然的理由（1998年）一书的出版，标志着他走向了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唯物主义的生态哲学。奥康纳在书中系统地阐发了第二重矛

2、盾理论。这是从历史唯物论的角度对晚期资本主义进行批判的一部力作。他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的不平衡发展理论，揭示出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原因，并提出解决该问题的思路。奥康纳从马克思的“理论空场”和生态视角来建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他不仅指出了生态学必须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基础上，而且指出马克思主义为了能包容生态学的观点，必须修正自己的理论。,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缘起,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创新性表现在对全球生态环境恶化问题的解决所做出的及时的理论回应上。他明确指出“今天，环境的主题成了马克思主义思想中的核心部分”，马克思主义与生态学的关系是奥康纳思考的重要议题。奥康纳指出历史唯物主义在自然方面的理论

3、是缺失的，它把主要内容放在了人类系统上面，而忽略了自然界之本真的自主运作性这一既能有助于又能限制人类活动的力量，在历史唯物主义中却越来越被遗忘或被置于边缘的地位。,因而，用生态学观点重建传统历史唯物主义是必然的趋势。奥康纳并没有把马克思主义与生态学对立起来，而是认为其存在着与生态学相结合的基点，这主要表现在：马克思主义本身具备一种潜在的生态社会主义的理论视阈，马克思对当时的生态问题已进行了批判和研究。这表明传统历史唯物主义与生态学不是互相对立的，而是存在相互结合的理论基点和平台。因而，历史唯物主义与生态学的结合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奥康纳提出了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任务，试图通过对传统历史

4、唯物主义的重建来建立历史唯物主义与生态学的内在联系，并以此来构建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奥康纳认为对历史唯物主义重建就是探寻一种新的方法论模式，这种模式能将自然和文化的主体与马克思主义的劳动或物质生产的范畴结合在一起。他沿着这一方向对“自然”和“协作”概念做了重新理解，对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做了重新解读，并进一步理清了自然、文化与社会劳动之间的辩证关系，建构了劳动、文化、自然三位一体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安堪萨斯大学唐纳德伍斯特教授评论自然的理由时说：詹姆斯奥康纳在环境运动与社会主义运动之间正在展开一种对话并在这一对话领域成为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学术人物之一,认为自然的理由以引人入胜的、

5、深刻的方法解释了两种运动的联系。古英之城一书作者麦克戴维斯认为,自然的理由是一本学术力作,詹姆斯奥康纳是美国最有原创性的社会理论家。,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历史背景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是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中最有影响的思潮之一。自德国科学家海克尔1866年首次提出生态学这一概念以来，迄今已一个多世纪了。但生态科学作为当代自然科学的一个新的整体学科，却是在20世纪60年代才凸显出来的。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以及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日益彰显，生态作为“问题”被提到了议事日程。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代表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一个新阶段。,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渊源 奥康纳指

6、出，可以从马克思的经典文本所凸显出来的理论视域中解读出当今世界经济的主要轮廓。他认为马克思主义在苏东剧变以后依然是可信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思想来源之一是马克思的经典文本。在奥康纳看来，经典马克思主义虽然存在“生态感受性”的缺失，但的确存在生态学视角的理论基因。奥康纳针对有的学者攻击马克思和恩格斯在生态学问题上的人类中心主义时说，马克思“在关于社会的观点中包含有人类不再异化于自然界，人类对自然界的利用不再建立在资本积累逻辑的基础上，而是一方面以个人和,社会的需要，另一方面以我们今天所为的生态学理性生产为直接基础”。他指出，马克思的观点中的确不包含把自然界指认为生产力以及指认为终极目的的所谓

7、的生态社会思想。奥康纳在对马克思主义的生态学思想的追溯中，肯定了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理论功绩。,奥康纳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是对历史唯物主义的“重建”。奥康纳虽然指责传统历史唯物主义在“自然”、“文化”方面的理论缺失，指责马克思对“协作”、“生产力”、“生产关系”等范畴理解的缺陷，但没有把马克思主义和生态学对立起来，而是认为马克思主义存在着与生态学相结合的基点。 奥康纳强调，马克思、恩格斯的历史唯物主义认识到：人类历史和自然界的历史贯穿着一种辩证,奥康纳对传统历史唯物主义的重构,的相互作用关系的主线；要建构一种能够清楚阐明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矛盾关系的理论并以此来阐明资本主义的反生态性。问题在

8、于从发掘这种潜在生态学思想。由此，奥康纳提出了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任务，并以此来构建起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体系。奥康纳提出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任务，是建立在他对传统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理论缺失进行批判分析的基础上的。奥康纳在历史唯物主义中引入了自然和文化范畴，建构了自然、文化、社会劳动三位一体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历史观，拓展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空间。,奥康纳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自奥康纳认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同传统的历史唯物主义在理论视角和理论侧重点等方面是不同的，传统的历史唯物主义更注重揭示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以及由这一矛盾所导致的资本的生产过剩而形成的经济危机，从而探寻实现社会主义的途

9、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把理论的重点转换到对资本主义的生态批判上，更加注重揭示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与其生产条件之间的矛盾，以及由此而导致的资本的生产不足而形成的经济危机和生态危机。,奥康纳通过建构历史唯物主义的文化和自然纬度，揭示资本主义二重矛盾同生态危机的关系，试图将这些激进的绿色思潮和环境运动纳入到社会主义运动中去，在生态学与社会主义之间建立理性的联姻，为解决生态危机提出生态社会主义构想。 奥康纳认为，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的结合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首先，全球范围内的生态社会主义的构建具有现实的必要性。,奥康纳对生态社会主义的构想,“世界资本主义的矛盾本身为一种生态社会主义趋势创造了条件。

10、”其次，社会主义与生态学并不存在内在的冲突，二者是可以兼容的,生态学与社会主义的融合提供了构建生态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一方面，社会主义与生态学都要求社会财富和收入的平等分配。“社会主义与生态学都是针对资本主义的危机而先后出现的两种意识形态。”西方资本主义的生命力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生产的社会化和生态成本的大规模外化的基础上的。从社会方面来看，“成本外化”使世界各地尤其是南部国家贫困和暴力日益泛滥；,从环境方面来看，大面积的污染、臭氧层的破坏、全球变暖、生物多样性减少等等。 生态退化最严重的地区必然是贫困最严重、阶级斗争最尖锐的地区。 奥康纳分析了社会主义实践中存在的生态问题，进一步说明实现生态

11、社会主义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奥康纳认为，按照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资本主义制度的非正义性主要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是追求剩余价值而不是为了满足人们生活的需要，传统的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从理论逻辑上应该导向“生产性正义”，但现实的社会主义走向了追求“分配正,义”，这使社会主义转向了致力于改革资本主义的交换关系而不是生产关系。这种社会主义实践的背离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是依然不能正确地处理生态问题，致使其发展过程中对自然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奥康纳强调社会主义生态问题的形成原因有其特殊性，不是社会主义的本质造成的，社会主义和生态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立的。,奥康纳认为生态社会主义应是“使交换价值从属于使用

12、价值，使抽象劳动从属于具体劳动，这也就是说，为了需要（包括工人的自我发展的需要）而不是为了利润来组织生产。”奥康纳从“使交换价值从属于使用价值，使抽象劳动从属于具体劳动”的理念出发，进一步提出从关注定量斗争转向关注定性斗争、从对“分配性正义”的追求转变为对“生产性正义”的追求的基本思想，形成了既超越资本主义又有别于传统的社会主义的生态社会主义。,奥康纳从与马克思不同的角度来理解生产过程之内在矛盾，主张从政治层面解决生态危机。相比而言，法国调节学派的代表人物阿兰利比兹坚定地从生产过程层面来建构社会改造理论，立足于经济矛盾本身来探寻社会经济形态的发展道路。利比兹尽管在对生产过程或劳动过程的关注点上与奥康纳有较多的相似性，但在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重点的把握上与奥康纳有重要的区别。,奥康纳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