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性与外语教学的有效.ppt

外语学习的阶段性与外语教学的有效性：体验与反思 东北师范大学 张绍杰,正式进入话题之前，我想提出一个问题：语言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学得的？ 这个问题似乎美国著名语言学家和心理学家乔姆斯基早就作出了回答。根据乔姆斯基的假设，人的语言能力是天生的。不过他所说的语言能力不是指人们实际说话的能力，而是指人类大脑中存在的普遍语法 (UG)，即语言习得机制(LAD)。这是人类语言的生物基础。无论什么肤色，什么种族，只要一个儿童放到一定的语言环境，他/她就会习得那种语言。这也从根本上解释了人与动物的差别：人会说话，也能学得不同于自身种族的语言。 但是，人类的语言不是基因的遗传，而是文化的传递，也就是说，语言是后天学得的，尽管人类语言具有普遍的生物基础。,人类语言的文化传递性表明，语言习得具有时间性，外语学习更不例外。也就是说，掌握一门外语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我要谈的主题就是外语学习是一个过程，一个从无知到知，从知之不多到知之甚多，从知之甚多到知行统一的过程。 外语学习过程是一个认知过程，从最初接触外语到最终掌握这门语言，要经过三个阶段：语符认知阶段、语义认知阶段、语用认知阶段。外语教学只有适应于这三个阶段才能达到教学实践的有效性。,1、语符认知阶段,儿童发展心理学和二语习得理论都告诉我们，母语习得和外语学习有着本质的区别。 首先，母语习得是在自然的语言环境下发生的，即在母语的环境下，儿童自然而然地学会了说话，语言能力随着智力的发展而发展； 其次，儿童的母语知识是不断内化（internalize）的结果，他/她无须有意去学习发音、单词、语法，在习得母语的过程中自然形成了关于母语的语言系统知识。,但外语学习与母语习得形成鲜明的对比。外语学习缺少目的语(target language) 的自然的语言环境，学习者接触目的语的机会很少，投入的时间也十分有限，甚至有些人一生也没有机会同“老外”交谈。这是外语学习最大的不利条件。 此外，外语学习者接触目的语的时间相对较晚，最早也是在学龄前的幼儿园时期，现在不少儿童已从小学开始学习外语，还有些人到了成年人才开始学习。无论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外语学习者在接触目的语之前，大脑中只有关于母语的语言知识而没有任何关于那种语言的系统知识。,语言系统知识是理解语言的基础，儿童为什么能听懂成人从来未对他讲过的话？为什么能说出以前从未说过的话？这是因为儿童已有内在化了的母语语言知识。 对于一个外语学习者来说，如果没有关于那种目的语的语言知识，他/她听到的只不过是一串儿杂乱无序的“噪音”而已。所以，学习外语首先必须学习关于目的语的语言系统知识，这是学习外语必需经过的初级阶段，我把它称作语符认知阶段，也可看作语法能力发展的阶段。,人类语言存在着普遍的特征，其中之一就是组合性（compositionality），即语言具有普遍的语法规则，构成语言的成分都是按照一定的语言规约组合成语句的。语言系统的规则体现在语音、结构、语义三个层面，因而我们有语音规则、词法规则和句法规则、语义规则。 在语符认知阶段就是要学习掌握目的语的语言系统规则，简单地说，就是要学会语音、语法、词汇方面的知识，为语言技能的发展打好基础。这方面我想谈三点体会：,掌握正确的发音要领，形成良好的语音面貌，是外语能力发展的必要前提。 我开始学习英语是在1975年，那时我们国家的大门还没有对外开放，我学习英语不是个人的选择，完全是上中专的学习机会使我和英语结下了情缘。那时学习外语有三缺：缺少社会环境、缺少学习资源、缺少学习动因。 大多数同学和我一样属于成年人零起点学起，但是老师在课堂上非常重视语音训练，每个同学首先必须通过“语音关”，从单词拼读到句型训练都注重语音语调的准确性，采用的方法通常是拼读、领读、朗读、模仿，对单词的重音、元音的长短、连音、同化等现象，对句子的升降、调核的位置、音调的高低轻重等都注意讲解和纠正 。,还特别强调朗读和模仿的作用，甚至个别的课文还要求背诵，记忆最深的就是模仿英国标准英语“灵格风”教程。当年虽然学的知识不多，技能也没有更多的训练，但是对于我后来语音面貌的形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还有许多反例也能证明打好语音基础的重要性。记得当年班里有一个同学，上学前学过英语但语音面貌很差，结果不但没有成为学习上的优势，反而成了学习的障碍，毕业后这位同学只好转行干别的了。我教过的许多学生也能证明这一点。那些语音面貌好的同学后来的语言能力发展都比较快，特别在实践能力的发展方面具有较大优势。,系统地掌握语法知识是外语能力发展的重要基础。 前面我已提到，对于一个母语说话人来说，自然获得了判断母语的语言直觉，所以母语说话人知道什么是合乎语法的，什么是不合乎语法的。但对于一个外语学习者来说，这种语言直觉或语言意识的获得，则离不开对目的语的语法知识的掌握。母语习得是无意识的，而外语学习则是有意识的学习过程。有意识的学习过程要求必须学习目的语的语法知识，并以此来判断使用的语句合不合乎语法。 当然语言的使用还需要其他方面的知识，但是语法知识是最基本的和必需的。另一方面，语言的另一个普遍特征是创造性（creativity）。这一特征体现在语法规则可以循环应用，具有再生性，运用语法规则可以构成各种合格的句子，进而再构成各种语篇。,我本人非常重视英语语法学习，我曾自学过张道真语法、章振邦语法、薄冰语法，后来又研读过夸克（Quirk）语法，同时还认真学习过许国璋英语，对英语语法有过系统地学习和研究。这对于我掌握英语这门语言、对于我的教学和科研实践、对于我的英语实践能力的提高，都受益匪浅。 同时在教学实践中我观察到，那些语法基础好的学生一般来说实践能力也比较强。但有的学生说，我不知道什么具体的语法规则，我是凭语感来判断对错的。实际上，这样的学生已经把语法知识内在化了，因此才有了较强的语言意识。实践告诉我们，语言知识的掌握有利于语言技能的发展，技能的发展不同程度地依赖于语言知识的基础。,学习语言系统知识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学习掌握一门外语的语言系统知识对于那种外语能力的发展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学习语言的目的是为了使用这门语言。从这个意义上说，学习语言系统知识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即要通过语言知识的掌握达到学会使用外语的目的。 语言知识到底应怎么学或怎么教虽尚未有定论，但把语言知识的学习同实际操练结合起来定会达到预期效果。,2、语义认知阶段,经过语符认知阶段之后，一个外语学习者自然会进入到语义认知阶段。语符认知阶段完成的标志是，你作为一名外语学习者已经初步系统地掌握了关于目的语的语言知识。 你学会了发音，掌握了语音规则，形成了听起来比较自然的语音语调；你掌握了一定量的词汇和构词规则，同时掌握了语法规则，并能根据语法规则构成句子；你已经在元语言层面上（不是真正使用的层面上）具备了一定的听说读写能力，也可以说，你只是掌握了这门语言的符号系统。,语义认知阶段标志着外语学习者学习的重心发生了变化，从语符系统转入了语义系统，开始运用所掌握的语言知识探求语义的表达，这个阶段主要是学习掌握语篇组织的规律，既包括口头语篇（discourse），也包括书面语篇（text），从而掌握用外语进行思维和表达的方式方法。 人类使用语言达到各种交际目的是通过语篇组织方式进行的，即把一连串儿的话语有机地组织成连贯的语篇，在一个语篇中话语之间体现的不是显性的形式关系而是隐性的意义关系。符号不但是意义的载体，而且是创造意义的资源手段。因此，学会利用符号系统的资源手段去表达意义是外语学习者语言能力发展的重要标志。这个阶段可称为语篇能力发展阶段。,意义差别：我们在学习中会发现，语言之间不仅仅体现于结构上的差别，而且体现于意义上的差别。翻开词典查一查“真”、“善”、“美”；“道德”、“公正”、“信誉”；“友谊”、“幸福”、“权力”；再看一看“思想意识”、“上层建筑”、“文学”、“文化”等概念，你就会发现不同语言之间对这些概念的定义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意义空缺：在译“小康社会”、“精神文明”、“弘扬正气”或“鸿门宴”、“空城计”、“大观园”等术语或典故，你会发现两种语言之间存在着意义空缺。,实际上，学习一门外语掌握目的语的语义系统要比语符系统难得多。这是因为语言承载着全部世界，包括客观物质世界、主观精神世界和社会现实世界，语言的意义就是对世界的表征或所指。 在表征客观世界的层面，各语言之间的意义没有明显的差别，但在表征主观精神世界和社会现实世界的层面，语言的意义正体现出政治的、社会的和文化的差别。尽管存在着千差万别，但人类语言由于具有相同的大脑生物基础，我们可以跨越语言的障碍进行彼此交流。 正如一位哲学家提出的“表达原则”（principle of expressivity）所说的那样：一切欲意都可用言表。我们关键是要掌握组织语篇表达意义的规律。下面我谈三点认识。,词汇意义是构成语义系统的核心内容，是我们表达意义的基础。 一种语言系统的意义主要是由语词构成的，语词代表着不同的概念，这些概念又代表了人类认识世界的经验，所以词汇意义也称认知意义或经验意义。离开对词汇意义的掌握就谈不上意义的表达。由于英语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中吸收了多种其他语言的成分，比如吸收了拉丁语、希腊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甚至包括汉语的语言成分，所以它有大杂烩（mixed pot）之称。这一方面反映出英语的词汇是非常丰富的，为生动、细腻的意义表达创造了条件，但另一方面为英语作为外语的学习者带来了困难。,首先，你必须要掌握足够的单词。英语词汇大约有50万，要达到交际没有困难的程度，至少也要掌握8000至12000认知词汇；在英语的词汇中包含着大量的名词词组、动词词组、介词词组，这些都已是规约化的固定搭配，只能作为一个整体记忆；还有大量常用的习语和特定表达法也必须掌握。 其次，你必须面对大量的同义词、反义词，需要理解它们之间细微的差异和使用上的区别。例如，同义词存在着方言、文体、文学、情感、搭配意义上差别，即使简单的great/large和man/guy也可能使你粗心出错或使用上的不当。所以，对待单词不能简单地记忆，要学会词义辨析，牢记固定用法和搭配，同时理解语词的真正涵义。,结构意义是构成语义系统不可缺少的部分，是我们组织语篇的基础。 人类使用语言进行交际不是在句子的层面，而是在超句子的语篇层面。无论是口头语篇还是书面语篇，其基本的构成包含词汇意义和结构意义。我所讲的结构意义，是不同的语言结构所体现的意义，既包括句子的结构意义，也包括语篇结构的意义。例如，在英语的句子结构层面，陈述句与疑问句、感叹句与祈使句意义不同；主从关系与并列关系、修饰关系与限定关系意义也不同；主动句和被动句、虚拟条件句和真实条件句意义更不一样。这些都是结构意义的不同体现。,在英语的语篇结构层面，语篇结构实质上是信息结构，信息的组织过程是意义关系的建构过程。例如，英语中的照应系统（类指和特指）、数的系统（单数和复数）、语气系统（直陈/虚拟/祈使）、人称系统（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成）、时态系统（现在时和过去时）等等，都可表达不同的意义关系。特别是主位和述位的呈现方式，对于构成连贯的语篇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例如，状语置于句首作为主位同置于句末意义就大不一样。 在这方面英语和汉语的明显差别在于，英语语篇中体现的意义关系通常有明显的形式标记。因此，英语学习者必须掌握表达语法关系的连接词及它们之间的语义差别。例如，表示原因的as, because和since等之间存在着差异，不能简单地相互替代。还必须掌握大量的语篇标记语（discourse markers），理解它们在语篇连贯中的作用。,例如，well作为语篇标记语意义非常复杂，我们只能不断地体会才能真正掌握它的使用；又如表示让步的anyway, anyhow, in any case看似简单，其实这些都有使用的条件和差异。 此外，还应理解语篇连贯（coherence）与衔接(cohesion)的关系。英语语篇的衔接是通过词汇、语法、句际之间的关系所决定的，衔接手段包括照应（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省略（ellipsis）、联加（conjunction）、词汇衔接（lexical cohesion）。受母语的影响，中国英语学习者最易于忽视这些衔接手段，使意义的表达不连贯，给他人的理解造成困难。,掌握语义系统靠大量的读写实践。语言的语义系统要比语符系统复杂得多，也不容易被学习掌握，仅仅靠词典、语法书、教科书帮不上多大的忙。 有很多英语学习者在基础阶段英语学得不错，可过了这个阶段语言能力发展缓慢，即使自身下了很大功夫也不见成效，即出现了我们所说的“石化现象”（fossilization）。在我看来，这些学习者还停留在语符认知阶段，未能过渡到语义认知阶段。解决这个问题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大量的读写，通过读写增加输入，不断感悟组织语篇表达意义的规律。,为什么呢？因为在缺乏外语环境的情况下，我们需要创造外语环境，通过读写的方式，实际上是把自身放入了类似自然语言环境之中。 读，就是要读英文故事、英文小说、英文报纸、文学作品等。语言不但是意义的载体，也是文化的载体。通过大量的阅读，你不但能扩大词汇量而且能够丰富对语词内涵的理解；你可以学到具有文化特征的各种习语、妙语和习惯表达法；更重要的是，你会了解蕴含在英语语言中的宗教、历史、文学、文化等背景和概念。 写，就是把你的所见所闻以日记的形式用英语记录下来，还可以生活为背景写故事、写短文；在此基础上还要写正式文体的读书报告、写专业论文等。通过写作，你会提高英语表达的准确性，掌握语篇组织的技巧，特别是你会逐步养成英语表达的习惯，进而提高用英语进行思维表达的能力。,3、语用认知阶段,语用认知阶段是外语学习过程的高级阶段，即从学习一门外语转入到使用一门外语的阶段。经过语符认知阶段和语义认知阶段后，一个外语学习者已经具有了相当程度的语言能力，在语言表达和理解两个方面基本没有问题。但是他/她现有的语言能力尚不能达到交际的得体性（appropriateness）和有效性（effectiveness），也就是说，尚做不到根据不同的语境得体地使用语言，从而进行成功或有效的交际。 从这个意义上说，语用认知阶段就是学习如何使用外语进行有效的交际，或者说学会利用语言系统资源（包括语音系统、语法系统、语义系统）进行创造意义的过程。,人们使用语言都是为了实现各种交际目的，学习外语也不例外，完全是出于不同民族间科技文化交流的需要。我们每一位外语学习者首先是语言的使用者，当使用母语的时候，我们通常有自由表达的感觉：我们知道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人讲话，选者什么样的话语，采用什么样的表达方式。然而，即使在母语的环境下使用母语，有时也不能完全做到得体，产生交际障碍的情形也屡见不鲜。这说明学会用一门外语进行有效的交际是多么不容易。,那么，能否达到像使用母语一样使用一门外语呢？ 根据中介语（interlanguage）研究，在母语和目的语之间似乎永远存在着空缺，也就是说，外语学习者对目的语的掌握永远达不到母语使用者的那种程度。不过，外语学习的最高境界应像母语使用者那样使用那种外语。 为了达到外语学习的最高境界，我们就要全面提高交际能力，做到得体、有效地使用外语。交际能力的概念在应用语言学领域已经得到深入地研究，虽然人们有不同的解释，但它一般来说指使用语言的能力。,外语学习者来说，交际能力（communicaive competence）就是语用认知能力，至少包括三个方面：语法能力（grammatical competence），社会语言能力（sociolinguistic competence）和语篇能力（discourse competence）。语法能力就是掌握了一门外语的系统语法规则，具有判断合不合乎语法和构成正确句子的能力；社会语言能力就是掌握了一门外语的使用规则，具有根据语境判断话语得不得体的能力；语篇能力就是能够利用一门外语的语言系统资源组织连贯的语篇，具有根据语境判断话语有没有效果和理解推断含义的能力。在语用认知阶段要实现培养的交际能力的目标，应注意培养以下两种意识。,注意语言意识的培养。 语言意识（language awareness）指外语学习者对于所学语言的敏感性，用通俗的话说，就是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语感”。语言具有规约性，它的使用不但要合乎语法规则，而且要遵循使用规则或习惯。有了这种对于语言的敏感性，你就会在学习中注意观察语言的使用，从中发现语言表达上细微的差异和各种规约性的表达方式。,例如，你会发现即使像list这样一个简单的词其用法同汉语有明显的差异：设想你报名参加了一个晚会，事后想通过电子邮件确认对方是否收到了你报名的信息，第二天你收到回音，回答是“You are on the list”；圣诞节即将到来，电视广告说，“This year we add lists of toys”；伯克利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足球赛将在本周末进行，校报报道说，“Richards is not on the list.”英语使用者对副词和形容词的使用更有特点：课堂上，你会听到老师说，“Thats economically true, but philosophically not true.”；“Thats a beautiful question.”等等。,你还会发现英语在使用中经常会出现语法规则偏离现象，按照语法，句子中主语+谓语+宾语的语序不能颠倒，可实际使用中为了突出某些信息或避免歧义经常会有主谓倒装或宾语前移/后置现象，这是因为英语的使用还要受到诸如末端中心、末端重量这些语用准则的制约。,又如，你在等待公共汽车，可从你身边路过的汽车上写着：The bus is not in service.；在见面会上，你常听到召集人说，“May I introduce myself?”如此般的表达方式，看似非常简单，可我们只能在读书、看报、交谈中注意观察才能真正领悟到语言使用上的差异。所以，培养自身的语言意识对于提升语言使用能力致关重要。,注意文化意识的培养。 文化意识（cultural awareness）或称跨文化意识（cross-cultural awareness）指外语学习者对于所学语言文化的敏感性。语言相对论早就提出，不同语言以不同的方式影响人们对世界的感知和思维方式；另一方面，语言随文化的不同而不同。一个外语学习者注意培养自身的文化意识，就是要学习掌握因母语文化和目的语文化之间的差别所造成的语言使用上存在的差异，同时掌握克服交际障碍达到有效交际目的应采取的交际策略。,文化上的差异在语言上的表现首先是概念使用上的差异。例如，在英语国家，像government, community, individual, society, vision, responsibility, attitude, action, procedure, agenda, employment, rental, real est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