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的语言与性别差异探讨

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卷第5期JOURNALOFGUANGZHOUUNIVERSITYVol.2No.52003年5月(SOCIALSCIENCEEDITIONMay2003英语中的语言与性别差异探讨张若兰(韩山师范学院外语系,广东潮州521041摘要:语言中的性别差异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它不仅蕴含着语言使用者的文化心理、价值取向,而且反映出社会规范与民俗心态。本文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探讨了英语在语音、词汇、句法、言语交际等方面表现出来的性别差异,并试图对性别差异现象做出科学、准确、客观的解释。关键词:语言;性别;差异中图分类号:H3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394X(200305-0024-05“在人类所有的活动中,语言最能表达人的特点。它是探索人的心灵深处奥秘的钥匙,它是人们表达思想的无与伦比的工具,它是维系民族关系的纽带,它是珍藏人类历史的宝库。”①英国著名语言学家FrankR.Palmer的这一席话,道出了语言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的确,人类借助语言进行交流,通过思维构成对事物的看法,形成对世界的认识。“语言是社会的一面镜子,它反映和折射整个社会的现实。”②语言中的性别差异,是语言使用者出于社会、文化、习俗等方面的考虑所表现出来的一种语言现象。它具有丰富的文化历史内涵和深厚的社会现实底蕴,因而反映出使用者的社会心理、民族民俗心态以及社会文化价值取向。本文将通过语言这面镜子,透视一下英语在语音、词汇、句法、言语交际等层面所表现出来的性别差异(genderdifference,从而提高我们对性别语言的认识,防止在语言使用的过程中产生语言性别歧视。一、语音层面的性别差异男女两性在语音方面具有不同的特点。根据一个人的音色(timbre、音速(tempo、共鸣音(reso2nance、音量(volume、音域(register、音延(pitchrange和节奏(rhythm等特点,受话人能大致了解发话人的性别、年龄、职业、社会地位等方面的情况。一般来说,女性音高高于男性,男性音域宽于女性;女性语速快于男性,男性言语中的停顿次数多于女性;男性强音使用频率多于女性。由于这些特征具有明显的话语指示作用,因而在语言实践中,人们往往能闻其声而知其性。在发音方面女性比男性标准,也就是说,女性所使用的语言形式比男性更接近标准语体和高雅口音。如-ing的发音,女性一般能正确地发成带后鼻音的/iη/,而相当一部分男士则习惯发成前鼻音的/in/。Shuy等(1969在底特律做过该项调查,发现男性62.2%的时间把-ing发成/in/,而女性只有28.9%.Trudgill(1974在美国底特律等地做过一个关于元音r(rhotic发音的调查,其结果显示该市男女两性在这一点上存在差异。表1美国底特律市黑人男女元音后r发音情况比较(Trudgill1974:44性别上层中产阶级下层中产阶级上层工人阶级下层工人阶级男性66.7%52.5%20.0%25.0%女性90.0%70.0%44.2%31.7%从上表可以看出,女性在元音后发r音的人的百分比高于男性。这是因为,在美国英语中,元音后r的发音被认为是高雅口音,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标志,操这种口音的人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在语调上,女性音调较男性高。这常使人将女性与胆怯(timidness、情绪不稳定(emotionalinstability收稿日期:2003-01-10作者简介:张若兰(1957-,湖南新邵人,韩山师范学院外语系副教授,主要从事社会语言学、跨文化交际研究。等概念联系在一起。由于音调尖而高,女性聚会在英语中常被称为hensessions,其暗含的贬义是十分明显的。语调作为一种复杂的语音表意手段,能传递不同的信息和意义。在言语交际中,降调一般表示语气肯定,升调常表示怀疑或期待。一般情况下,女性说话时多用升调,特别在回答问题时,不象男性那样,用语气坚定的降调来回答,而用升调。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表示礼貌、客气或语气婉转,另一方面说明女性办事不果断,缺乏自信。如:Husband:Whenwillthedinnerbeready?Wife:Oh,…aroundsixo’clock?这段对话中,妻子的回答用升调,明显隐含着征询对方意见的意味:“你看行吗(Willthatdo??”女性的温顺在此得到很好的诠释。二、词汇层面的性别差异(一颜色词汇和感情色彩词汇的使用美国社会语言学家Lakoff(1973的研究表明,英语中某些表示颜色的词汇限于女性使用,如mauve,beige,aquamarine,lavender,magenta等。她认为,女性比男性对颜色的辨别更精确,掌握的词汇更丰富,这是社会对女性的期待和要求。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呢?人们习惯认为,辨别颜色这类小事(trivial,不属于男性关心的范围,理应推给女性。男性关心的是诸如政治、经济、宗教、体育等方面的事,女性关心的是操持家务、照料小孩、洗衣做饭等。怪不得Key(1996经过调查后,发现了一系列专门用来形容男女性别特征的词。如形容男性的词:aggressive,ambitious,authoritative,competi2tive,courageous,daring,decisive,domineering,indepen2dent,innovative,self-reliant,vigorous,此外还有blunt,boastful,bull-headed,presumptuous,pugnacious;形容女性的词:affectionate,demure,dependent,emo2tional,excitable,gentle,illogical,indecisive,intu2itive,passive,sensitive,submissive,tender,unambi2tious,还有bitch,fickle,saccharine,secretive,super2ficial,undependable,vacillating。这些形容词表明人们对男女两性的性别特征的世俗看法,即男性独立自信,积极进取,勇敢好争,事业心强;而女性温柔敏感依赖性强,激动浮躁无主见,肤浅短视无大志。除颜色词外,女性常被发现过多地使用一些带有自夸意味的形容词或副词来表达感情和加强语气。如形容词adorable,cute,divine,dreamy,gor2geous,heavenly;副词awfully,pretty,terribly,vastly,nice,quite,so等,女性常说Itwassointeresting;Ihadsuchfun.而男性则常用very,utterly,really来加强语气。值得注意的是,英语中同一个词,描写男性时为褒义、中性或略带贬义,描写女性时就增添了浓烈的贬义内涵(Schulz1975。如:1He’saprofes2sional.2She’saprofessional.第1句中的profes2sional使人联想到诸如律师、医生等体面的专业人才,而第2句中的professional在英语国家的人看来会被视为“妓女”或“青楼女子”。类似的句子还有Andrewisloose(安德鲁自由散漫。Monicaisloose(莫妮卡生性放荡。Tommyiseasy(汤米平易近人。Barbaraiseasy(芭芭拉水性扬花。Mathewiscold(马修沉着冷静。Heleniscold(海伦性情冷僻。Edwardisfast(爱德华做事麻利。Mariaisfast(玛丽娅容易上手。Carterisatramp(卡特是个流浪汉。Ameliaisatramp(阿美利娅是个娼妓。(二诅咒语的使用女性作为弱势群体,如果要表达强烈感情,只能使用程度弱一些的诅咒语或感叹语,如,Ohdear,MyGoodness,GoodHeavens,而避免使用象shit,damn,hell之类的粗俗语言。和女性相比,男性更多地使用诅咒语和禁忌语(Coats,1986。如女性说:Ohdear,you’veputthepeanutbutterintherefrig2eratoragain.而男性却说:Shit,you’veputthepeanutbutterintherefrigeratoragain.关于这一点,Gomm(1981做过一个有趣的抽样调查,他用录音机录下了14段英国年轻人的对话,其中4段对话男女两性都参加,余下的10段全部是男性参与者的5段,全部是女性参与者的5段。经过整理得出下表:表2英国年轻男女使用诅咒语的比较(Gomm:1981性别性别单一组性别混合组总数男性21425女性729从Gomm的抽样调查中,我们发现,男性显然比女性更多地使用咒骂语。同时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在两性都参与的会话中(即性别混合组,男性使用诅咒语的频率比在同性群体中(即性别单一组明显下降。关于这一点,Jespersen早在1922年出版的《论语言的本质、发展及起源》(Language:It’sNature,DevelopmentandOrigin一书中就用整整一章的篇幅阐述了女性语言的特点,同时指出女性总是“本能地回避粗俗和污秽的语言,而喜好使用精炼、含蓄、间接的表达。”在词汇方面,女性还喜欢使用委婉语和情态动词,而俚语则被认为是男性的领地(domain。三、句法结构层面的性别差异男女两性在句法结构选择方面也存在着差异。一般来说,男性喜欢直接表明对事物的看法,因而常选用陈述句和祈使句,以表达命令和要求的口吻;女性常常避免使用直接表达思想的陈述句,而倾向于使用疑问句、带商量口吻的祈使句或反意疑问句(tagquestion。如:Theycaughttherobber,didn’tthey?反意疑问句的使用,一方面表示不确定的意思,另一方面还有缓和语气、调节会话、表示困惑等功能。Holmes(1984随机抽取男女各100人,对此做了一项专门调查,结果表明,女性使用反意疑问句比男性多。表3反意疑问句的功能及男女两性使用情况(Holmes1984a:54功能女性%男性%表示不确定3561调节会话5926缓和语气613表示困惑——总数5139女性较多地使用礼貌语言,用形容词来对人或事物进行感情型的评价;男性则较少使用礼貌语言,而用动词来进行祈使和描述。这是与女性追求文雅,富有情感,男性较为粗犷,重视行为的语言心理相联系的,这是性别角色早期分化在儿童语言习得上的表现,即男性的阳刚之气和女性的阴柔之美的具体体现。从表面上看,男女两性在语言使用中自觉不自觉地使用一些通常为本性别所使用的句子结构,从而显示自己的性别特征及行为规范,以取得所属群体的社会认同。但从深层剖析,这些选择行为不仅标志着语言在性别上的分野,而且预示着男女两性在社会中具有不同的社会地位、社会角色、社会价值。因此可以说,在语言选择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左右着男女两性,使你自觉地归类。作为社会成员,你不能违反,只能遵守。例如,双重否定句属于非正规英语,在运用这一形式时,美国底特律的男女市民表现出不同的程度差异。表4美国底特律男女市民使用双重否定形式比较(Trudgill1974:44性别上层中产阶级下层中产阶级上层工人阶级下层工人阶级男性6.3%32.4%40.0%90.1%女性0.0%1.4%35.6%58.9%四、言语交际层面的性别差异语言学家经过对社会交往中话语状况的考察发现,男女两性之间在言语交际层面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主要表现在话题选择、话题量的大小、话语方式与策略等方面。首先,话题是会话双方进行信息交流的焦点和具体内容。经过对各种情况的人群进行的调查,语言学家们发现,女性谈论的话题往往涉及个人生活(personal,如谈论家人孩子、自我感受和愿望等。而男性在谈话中较少直接袒露自我(impersonal,他们往往选择政治、经济、宗教、体育等话题,谈论的事情关系当前(immediate,与即时情景保持一定的距离(distant(Gramley&Patzold,1992。例如,Klein(1971曾调查传统的工人阶级家庭,发现男人们在一起几乎从不谈论家庭生活和家庭成员,而主要谈论工作或体育方面的话题;女人在一起则喜欢谈论家庭情况,如孩子、家务、夫妻关系等。Aries(1976曾对中产阶级做过调查,发现女性之间谈论最多的当属个人的情况,而男性则谈论体育、政治、竞争以及各自的见闻等方面的话题多一些。在Myerhoff(1980对美国一犹太社区中老人的调查中,也发现了同样的结果:男性喜欢交谈一些抽象的观念性的话题,如政治、经济、宗教等;女性却谈及与个人生活相关的事情,如子女、食品、健康、邻居、家务等。这种男性话题宽泛,女性话题狭窄的情况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它既和男女从事的工作性质有关,也和世俗的传统有联系。通常男性所从事的工种要求技术含量高,因而报酬也高。女性则更多的从事服务性行业的工作以及较多地生活在以家庭为中心的环境中,生活的空间受限制导致话题狭窄。除此以外,传统的观念还认为男性谈论女性话题有失“阳刚”之气;女性谈论男性话题似有“粗野”之嫌。其次,说到话题量的大小,人们认为:女性比男性说话多,这似乎成了一种普遍的、固定(stereo2type的看法。翻翻英语词典,你就会发现不少表达“罗唆”、“多话”等含义的词,如babble,chatterbox,gab,gossip,nag,prattle等。有趣的是,大凡此类词举例总是和女性联系在一起,这如同商店的商品一样,女性被贴上了“饶舌”的标签。然而,社会交往中的话语状况并非如此。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调查研究都得出与之相反的结论。在绝大多数场合,如街头、家庭、饭店或咖啡馆、朋友聚会、社交活动、各种会议、电视讨论、体育比赛、音乐会等,男性往往比女性谈话多。特别是在男女之间的对话中,此种情况更为突出。夫妻、朋友、同事或同学之间,基本上都是男性说话的时候多于女性(Romaine,1994。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原因是人们在评判言语行为时,对男性和女性使用着不同的标准。第三,许多语言学家的研究(Zimmerman&West,1975;Eakins&Eakins,1978;Edelsky,1981;Coast,1986;Tannen,1990结果表明,男女两性在说话方式与策略方面也存在着差异,有着各自的风格。具体体现在话题的控制(controlofthetopic、话语打断(interruption、重叠(overlaps和沉默(si2lence等几个方面。总的说来,女性在交谈中比男性更抱合作的态度。通常人人都有说话机会,大家轮流讲话,很少个人独揽发言权。在讲话前,女性总是先提及别人讲过的话,并将自己打算要说的与前面所说的紧密联系起来,这样保持了谈话的一致性和连贯性。在谈话过程中比较注意听者的反应与参与,并使这种注意在语言上有所体现(如较多地使用we,you这类可将听者包括在内的人称代词和以Let’s开头的祈使句等。同时,当别人说话时,女性反应也较积极,不时地发出mm,hmm,yeah,oh等,表示自己在注意倾听,间发地点点头或对说话内容予以评论、发出感叹或提出问题。一般情况下,她们不轻易打断别人的谈话,即使偶尔打断一下,一般也要带上一句表示歉意的话,如I’msorry或Excuseme。如要表示不同意见,她们通常用比较婉转的语言,犹豫、含糊之处比较明显,诸如sortof,maybe,Ithink,Isuppose,Iguess之类的“闪避词语(hedge”应用较多,她们也很少对别人的主张或意见提出反对或挑战。相比之下,男性在交谈中表现出较强的竞争意识,倾向于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展开谈话,有较强的话题垄断欲,总想主导和控制谈话的内容和发展方向,不肯轻易让出话语权。因为他通常把会话视为一种自我表现活动,希望通过会话来显示自己的能力、知识和才华。开始讲话时,男性较少提及别人前面说过的话,只顾表达自己想说的,因此话题转换比较突兀,交谈中跳跃较快,因而话语连贯性不强。对于听者,他们不象女性那样给予足够的关注。在他人讲话时,男性的反应较为迟缓,少有肯定、赞许的评论。如果在交谈中男性对女性的话题不感兴趣或持有不同看法时,通常会直抒己见,而不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去迎合对方。如果话题没有遵循其意志进行,有时会采取一些诸如重叠、打断甚至沉默不语等不合作的语言手段,迫使对方不得不改变话题或停止交谈,而女性则常常因此而处于被动甚至尴尬的境地。言语交际方面的性别差异,不仅常常招致异性之间的语言交际失败,而且容易引起两性之间的矛盾和冲突。难怪Romaine(1994声称,妻子对丈夫发出“Whydon’tyoulistentome?”之类的抱怨已司空见惯。由此而推及之,当今世界离婚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之一,可以说是夫妻之间的言语交际失败使然。从这个意义上说,探索两性之间的语言差异就显得十分有意义了。正如我们所认识的那样,性别差异极易产生性别歧视和男女不平等。因此,要消除性别歧视,势必要找出产生性别差异的原因。西方经典女权主义者认为不平等的两性关系的形成经历了三个转变阶段。首先从生理差异向社会差异的转变,然后是社会差异产生价值关系,最后是价值关系引出不平等观念。比如,女人能生孩子,男人则不能。既然女人能生育哺乳,就适合在家照管和抚育孩子,男人适合外出干活,这便是生理差异。由于生理差异而导致社会性别差异(genderdifference和社会分工的差异。在这种社会分工中,男人所承担的工作被认为是重要的,而女人所承担的工作是次要的、附属的,这便导致了价值差异。由于人们观念上的评价问题,最终导致不平等。从上述阐述,我们不难看出,性别差异本身与男女不平等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而对可见的性别差异性的评价才可能导致男女不平等,同时又是造成男女不平等的结果。迄今为止,社会语言学家和心理学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从心理、生理、历史、社会、文化等几个角度探讨了产生性别语言差异的原因(Cameron,1985;Kramerae,1981;Lakoff,1973,提出了“入侵法”、“禁忌说(taboo”、“教育逆反说”、“保守说”、“社会声望说”、“气质说”等说法(刘在良,1996和“性别原型说”(宋海燕,1998等理论,这对于我们正视性别之间的差异,消除男女不平等现象提供了理论依据。海德格尔曾说过:“语言是存在的家园。”为了净化我们的家园,消除语言中的性别歧视,我们应在充分了解性别语言差异的基础上,既注重两性关系阴阳互补关联模式的理论指导意义,又正视两性关系二元对立排他模式的现实存在,掌握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在具体的语言实践中,切实关注语言集团的每一个成员,确保男女两性在语言的家园里共同享受平等和尊重。【注释】②Yang,Yonglin.TheEnglishpronounofaddress:Amatterofself-compensation[J]Sociolinguistics.1988,17(2:157-180.【参考文献】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ReachPress&BlackwellPublish2ersLtd.[10]Holmes,J.1984(a.Hedgingyourbetsandsittingonthefence:Someevidenceforhedgesassupportstructures.TeReo,27,47-62.[21]Shuy,RogerW.1969Sexasafactorinsociolinguisticre2search.InWilliamW.Gage(ed.Languageinitssocialsetting.Washington,D.C.:TheAnthropologicalSocietyofWashington.[26]刘在良.语言中的性别歧视显现[J].山东外语教学,1996,(3.[27]宋海燕.性别原型及其在两性言语交际能力中的反映[J].外国语,1998,(2.[28]祝畹瑾.社会语言学概论[M].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责任编辑罗海丰]SomeCommentsonDingYao-kang’ThoughtssWANGJin(SchoolofHumanities,GuangzhouUniversity,Guangzhou510405,Chinanasty,representedtheliteraryspiritofhistimethatunderwentgreatchanges.BesidesConfucianism,BuddhismandTaoism,whichinfluencedmostliteratorsofthetime,DingYao-kangwasalsoinfluencedbysuchthoughtsasWangYang-ming’philosophy,utilitarianismandpast-regimenostalgia,etc.sKeywords:DingYao-kang;thoughtsplanationofthegenderdifferencesinlanguageuse.Keywords:language;gender;differenceforeignlanguagelearningandteaching.Basedonrelevantexperimentsandtesting,thepaperanalyzesthefeaturesofsion.turalpsychologyandsocialvaluesbutalsoreflectsthesocialnormsandethnography.Thisarticlediscussesandcon2representationoflearner’identificationandinterpretationandsuggestssomepossiblewaysofdevelopingcomprehen2sKeywords:identification;interpretation;extension・95・trasts,fromthesociolinguisticperspective,thegenderdifferencesasmanifestedinEnglishphonology,lexicalchoice,syntacticstructureandlanguagecommunication.Thediscussionaimsatmakingascientific,accurateandobjectiveex2roleofaffectivefactorsin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learning,categorizesthetypicallanguageanxietiesincollegeEnglishteachingandanalysesthei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