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象棋的故事》中人物象征意义

浅谈象棋的故事中人物象征意义姓名：李晓书学号：U201217130- 1 -浅谈象棋的故事中人物象征意义象棋的故事的主线情节是象棋世界冠军米尔柯琴多维奇与 B 博士，在一艘由纽约开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轮船上进行对弈。米尔柯琴多维奇是一位除了象棋以外在其他领域近乎白痴的象棋天才，而 B 博士则是深受法西斯毒害而至精神分裂的一位奥地利名门之后。小说的主人公“我”有幸得以观战，在此过程中了解到了B 博士的命途多舛。对弈时，第一局二人战至平手，而第二局中琴多维奇以恶毒的缓慢出击使得 B 博士旧病复发，陷入狂乱的自我对弈的精神分裂状态，但最后 B 博士在“我”的劝诫下幡然醒悟，结束了该场对弈。象棋的故事是斯特凡茨威格生前最后一部中篇小说，完成于 1942 年初，在完成该作品后不久，作家就选择自杀的方式与世长辞。小说的情节十分简单：一场对弈，以及穿插其中的 B 博士被盖世太保迫害的悲惨遭遇，但茨威格在小说中细节的描写以及人物心理的刻画却让人惊叹，文中 B 博士大段大段的近乎意识流似的自我回忆非但没有丝毫乏味冗余，反而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精神分裂者的世界当中，与他一同迷茫，一同呐喊，一同彷徨，一同恐惧，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在绝境中的孤独，在孤独中的恐惧。读完小说，思绪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声音，却又找不到一丁点的宣泄口，仿佛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觉的发闷的难受，狂乱地想找点什么发泄出来，最后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好像也成为了 B 博士，- 2 -成为了那个可怜的精神分裂患者。引自斯特凡茨威格著，张玉书译，象棋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1 2 3 4- 3 -仅三万余字的小说中涉及的人物十分有限：琴多维奇，B 博士，我，麦克柯诺尔，以及其他爱好象棋的乘客。但每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其所传达出的象征含义却又是十分丰富多彩的。故事开头作者便直言不讳地指出琴多维奇是“在任何领域都惊人的无知” 。对于琴多维奇的童年时期作者用了“课堂上讲解的最 1简单的东西，他那迟钝的脑子也记不住 ” 、“做完家务事以后， 2米尔柯就坐在屋里发呆，两只眼睛茫然无神，活像在草地上吃草的绵羊，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完全无动衷。” 等语句加以描述。 3本应该是天真无邪，调皮捣蛋的年龄，琴多维奇却是异常的死寂、呆板、沉闷，在世人看来，这个孩子无疑是一个智力发育不完全的痴儿。而此时的琴多维奇仅仅是还没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领域而已，异于常人的表现却让他成为世人眼中的智障儿童。然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琴多维奇在象棋世界里的表现则正好与文中“一个人的知识面越是有限，他离无限就越近；正是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对世界不闻不问的人，在用他们特殊材料像蚂蚁一样建造一个奇特的、独一无二的微缩世界” 遥相呼应。对于琴多维奇，抑或说是 4对于世人眼里的疯子、傻子而言，他们只不过与世人恰巧拥有了不同的世界观，世界在他们那里只不过是有了不同的重心而已，一旦这重心被挖掘出来，并且与世人眼中的现实世界某一角有了联系，这便成为了他们天才一面的表现了。对于琴多维奇来说象棋便是他生活的重心，是他生命的意义，因而他在其他方面的落后与呆滞也就不足为奇。但作者却又不仅仅想塑造这么一位单纯地一心只追求引自斯特凡茨威格著，张玉书译，象棋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1 2 3 4- 4 -象棋的天才形象，琴多维奇，他除了热引自斯特凡茨威格著，张玉书译，象棋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1引自张晏茨威格中短篇小说叙事研究第 113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 2- 5 -爱象棋以外，还对金钱有着异于常人的热爱。“他从一个城市旅行到另一个城市，总是住最便宜的旅馆，只要给他报酬，他就为任何一个寒碜的象棋俱乐部下棋，他让人在肥皂广告上印制他的肖像，甚至同意人家出钱买他的名字去出版一本叫象棋哲学的书，”如此细节的刻画，一个近乎葛朗台似的琴多维奇便栩栩如生了。 1这也为下文中二百五十美元买来与琴多维奇对弈的故事情节创造出了合理性。正如张晏分析道：“琴多维奇是一种单方面的天才，只对下棋和赚钱狂热，根本不考虑周围的环境和其他人的感受，代表着工业社会时代新兴的一种生存模式。” 2不仅如此，这种近乎狂热的追求，如果要在历史上找出一个原型来的话，那便非希特勒莫属了。希特勒对于日耳曼民族主义的狂热正如同与琴多维奇对于象棋的狂热一般，更深一步来讲，也可以说是，琴多维奇实质上对于金钱的狂热正映射出了希特勒民族主义掩盖下的，个人征服世界、攫取霸权的欲望。两者是何其相似，早期没有涉足政坛的希特勒不正是那没有踏足棋坛的碌碌无为的琴多维奇？然而，一旦找到方向，凭借出众的演讲才能和煽动能力希特勒便开始了他在政坛的平步青云。他登上总理的宝座，一切来的是那么自然，就如同琴多维奇凭借自己的棋艺理所应当地成为世界冠军一般。但狼披上了羊皮并不能改变它是狼这一事实，成为世界冠军的琴多维奇，没有在其他的学识方面过多地提高自己，反而在自我膨胀上表现出惊人的进步。笔者在文中用幽默而富有哲理的语言轻松地道出这一事实：“你的脑子如果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曾经有过伦引自斯特凡茨威格著，张玉书译，象棋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1引自张晏茨威格中短篇小说叙事研究第 113 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 2- 6 -勃朗、贝多芬。但丁和引自斯特凡茨威格著，张玉书译，象棋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1 2 3- 7 -拿破仑，那你不是很容易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物吗？” 成功 1后的琴多维奇早已不是那个乡下来的土孩子，他不再惧惮那些城里人，他冷漠无情，目空一切，对于一场对弈，他毫不犹豫地漫天要价，他毫不遮掩地以迟到十分钟的方式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漫不经心地与众人下棋，“他每一次走冢桌边，都是故意用一种似乎漫不经心的目光向棋盘扫上一眼，而对我们则根本不予理睬，好像我们也是没有生命的木头棋子似的。他的态度就像人们把一块骨头扔给一只癞皮狗，连看也懒得去看它一眼。” ，然而这些却还不 2是最恶劣的，他在与 B 博士的第二局对弈中，由于识破 B 博士的破绽，而丝毫不在乎将 B 博士逼疯，仅仅为了自己取胜，甚至在最后还不忘记假惺惺的表现出自己的宽大为怀“这个进攻计划安排得不算坏啊。作为一个业余爱好者来说，这位先生实在是个极不寻常的天才。” 故事发展到最后，谁又能想到那时的琴多维便是最初那 3个被视为智障的琴多维奇呢。而这一切，不正映射了希特勒执政以后，一步一步对人类的迫害，他焚书，禁书，使得一大批作家流亡海外；他迫害犹太人，使得几百万犹太人在苦难中死去；他迫害全世界的人，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使得几千万人在战争中命丧黄泉。而这一切，不得不引发思考，不论是对于象棋天才琴多维奇还是对于那个挽救国家于经济危难中的神人希特勒，成为一个天才与拥有良好的道德品质到底哪一个更为重要。如果将道德价值观扭曲的天才推至高位，最终的结果，历史早已经告诉我们了。与琴多维奇不同，B 博士则是奥地利名门望族之后，然而这样一引自斯特凡茨威格著，张玉书译，象棋的故事，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1 2引自杨荣茨威格小说研究第 298 页，巴蜀书社，2003 3- 8 -个有涵养有文化落落大方的人，竟在法西斯的迫害下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茨威格在 B 博士的外貌描写上着墨并不很多，但都突出了“惨白”这一特点：“他那尖削的瘦脸在我先前散步时就因为它简直像石灰一样奇怪的苍白而引起过我的注意。” 以及“ 他那还 1算年轻的脸，苍白得异乎寻常，两鬓全都白了。” 都让人直观感 2受到 B 博士在法西斯迫害下的身心俱疲。 B 博士并没有过多地受到类似于集中营中的行刑逼供，他遭遇的是另外一种影响更为深远的迫害心灵的孤立，精神的孤独。哪怕是逃脱了法西斯的魔爪，B 博士也成了一个会随时不受控制痉挛的人，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分裂出两个“我”的人。面对法西斯的逼供，B 博士孤独地抵抗着，最终他的抵抗取得了胜利，但付出的代价却是自身人性被彻底的摧残，在真空的虚无中，如何不让精神完全崩溃掉？在完全的孤独中，如何不让思想意志退化？万般无奈的 B 博士只能与自我进行对话，与自我进行博弈。正如杨荣在茨威格小说研究中提到：“虽然他没在战壕边和敌人战斗，但他在另一条不为人所见的战线上和敌人所进行的战斗，一样是激烈而惊心动魄的，他是另一种风采的反战斗士。” 顽强抗争的 B 博士正是作者自身的真实写照， 3茨威格与 B 博士一样，都是奥地利人，在祖国被占领以后都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