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交易费用的视角分析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的发展历程

摘要 创办于 1989 年 10 月的杭州四季青服装市场是“国内十大服装专业市场”之一，也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服装一级批发与流通市场之一。 “中国 13 亿人口，人均 1 件衣服来自四季青 ， ” 四季青服装批发市场管委会曾用这个数字来反映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的影响力。昔日仅仅只 有四亩地大的废旧停车场能发展成为今天享有 “中国服装第一街 ”美誉的专业市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专业市场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发生于商品流通领域的 一项影响最大的制度创新。作为一种重要的流通方式，它对中国 经济、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享有“市场大省”之称的浙江省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然而，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对专业市场前途的担忧屡见不鲜：很多学者都对专业市场的前景表示悲观，仅仅把它视作工业化前期和工业化初期的 一种交易方式。另外，还有一部分学者对专业市场的前景表示乐观：他们认为新 时期以来，专业市场面临着新的发展机遇，国际化的发展和知识经济与信息化的降临将为专业市场的发展提供新的动力，进而促进传统专业市场的转型与升级。 本人较为赞同后者的观点，为此尝试运用新制度经济 学的相关观点，立足于交易费用的视角，对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 市场这个微观经济组织进行分析，通过对其发展历程的描绘和前景的瞻望，试图 说明专业市场是可以避免“消亡”的历史命运的。论文首先对交易费用的发展进 程进行了简单的归纳总结，然后对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各个阶段的发展情况 进行了具体阐述，最后总结出了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是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发展的新动力，它们不仅可以提高交易效率、降低交易费用，还能确保其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 专业市场；交易费用；四季青服装市场；电子商务；现代物流 989. It is of is s .3 a is to a It be its a As of in a on s of of it as a of in of In of a of a to to of I as a in It to be of it of of it of 目录 第一章 绪论 . 1 第二章 专业市场和交易费用 . 8 第一节 交易费用理论概述. 8 第二节 专业市场与交易费用理论. 10 第三章 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的成立及初步发展(1989. 13 第一节 四季青服装市场的萌芽及初步发展. 13 第二节 四季青服装市场的扩张阶段. 16 第三节 本阶段的交易费用分析. 19 第四章 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的快速发展和调整、提高时期(1998. 21 第一节 四季青服装市场的全面调整阶段. 21 第二节 四季青服装市场的发展迈上新台阶. 24 第三节 本阶段的交易费用分析. 27 第五章 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发展的新时期 . 29 第一节 四季青服装市场与电子商务的结合. 29 第二节 现代物流与四季青服装市场的发展. 32 第三节 新时期的交易费用分析. 34 结论. . . 36 参考文献 . 37 附录. . . 41致谢. . . 421第一章 绪论 一、研究背景及选题意义 专业市场是改革开放以来出现在农村的三项影响最大 的制度创新之一。作为一种重要的商品流通方式，它对西方发达 国家前工业化时期和工业化早期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今天它依然是 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一种重要市场制度。然而，在现实经济生活中，这一概念的使用仍然比较混乱，学术界对“专业市场”的定义一直没有统一。专业市场的定义最 早源自于英国皇家营销权利和税收委员最终报告 (1891)中集贸市场的定义，即“得到当局批准的、商品买家和卖家在某个特定时间相聚、或多或少地受到严格限制或规定的公共场所” 。国内对专业市场的研究同专业市场在浙江的蓬勃发展紧密相关。 从 20 世纪 90年代中期开始，以浙江学者为主，开始了对专业市场的综合研究。改革开放以后，浙江省紧紧抓住 80 年代国有经济在轻纺产业发展严重滞后，从而有了大量的市场缝隙这一机遇，依靠农村工业化和专业市场的推动，经济上取得了超常规的发展，使浙江经济规模总量由第 12 位跃居至第 4 位，从一个“资源小省”发展成为“经济大省” 。而专业市场的兴起对浙江经济的崛起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但是，与其重要性相反，专业市场研究领域一直不能引起理论界的相应重视，缺乏足够的研究力度。因此，专业市场的 研究一直未能进入主流经济学的研究视野，正如集贸市场的研究专家 指出的那样， “历史上，经济学家由于集贸市场 (符合一些市场原则而对前者漠然 置之，恩赐似的把这个课题交给了经济史学家， 现在，经济学家对这个问 题的忽视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尤其是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对专业市场前途的担忧更是屡见不鲜，其中在 1996 年浙江社会科学组织的“专业市场与浙江经济发展”丛谈中，很多学者都对浙江专业市场的发展表示悲观 ，仅仅把它视作工业化早期和工业化初期的一种交易方式，认为其最终仍然无法避免“消亡”的历史命运。 然而，在浙江这样一个市场经济大省，专业市场的地 位仍然举足轻重。尤其是最近几年，国际化的发展和知识经济与 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为专业市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有的学者据此判断 ，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将会促进传统市场的改造、升级，进而成为专业市场新的 增长动力。我赞同这个观点，并且相信在这些新的因素影响下，传统专业市场只 要坚持选择走转型升级之路，依然会得约翰 伊特韦尔等 M济科学出版社， 1996:357郑勇军 J1998(6):12. 约翰 伊特韦尔等 M济科学出版社， 1996:358. 2到迅速发展，继续对浙江经济发展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据统计，截止 2010 年底，浙江共有各类商品交易市场 4146个， 亿元以上商品交易市场 695个， 成交额 10 亿元以上商品交易市场 180 个， 100 亿元以上商品交易市场 22 个。目前国内对专业市场的研究主要是综合性、整体性的 研究，案例研究和历史分析、理论框架和系统性的分析还很不完 善。因此，本文选取国内十大专业服装市场之一的杭州四季青服装市场作为研究 对象，尝试运用新制度经济学的观点，立足于交易费用的视角，对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这个微观经济组织进行分析，通过对其发展历程的描述和前景的瞻望， 试图说明专业市场是可以避免“消亡”的历史命运的。这无论是对专业市场的理 论研究，还是对浙江省的经济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 从理论意义上看，将新制度经济学的核心理论 交易费用理论与具有中国特色的商品流通形式 专业市场相结合的分析，不 仅扩大了经济学理论的适用范围，也拓宽了主流经济学的研究视野， 对于丰富和发展中国特色的专业市场理论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在现实意义上， 本文立足于交易费用的视角，对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这个微观经济组织进行 研究，阐述其每一阶段的发展情况以及为了降低交易费用而采取的一系列政策和措施。针对专业市场“消亡论” ，本文指出，新时期，在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等新兴因素的影响下，专业市场不仅不会“消亡” ，反而会得到进一步调整、提高，实现转型升级，为浙江经济的发展继续贡献力量。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目前，国内外关于专业市场的研究数量较多。其中国 外学者侧重于对某一类专业市场的研究，例如日本和韩国的农产 品市场、荷兰的花卉市场、美国和欧洲的电力市场等等。而国内的研究则属于综 合性的研究，相对比较全面：从专业市场的概念、形成、发育规律、典型案例的 研究、当前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未来的发展趋势和前景，基本上覆盖了该领 域面临的所有问题。但案例研究和历史分析还很不充分，系统性的理论研究成果仍然比较欠缺。 在国外，从历史上看，许多人都认为专业市场是在产 业革命时期伴随着家庭工业和小企业的发展而发展起来的一种市场交易方式。英国皇家营销权利和税收委员会将专业市场视为一项 市场制度。它引用“集贸市场”的概念对“专业市场”进行了定 义，即“得到当局批准的、商品买家和卖家在某个特定时间相聚、或多或少地受到严格限制或规定的公共场所” ，并从九浙江省统计局 011M国统计出版社， 2011. 转引自张仁寿 J1996(5):163个方面描述了它的主要特征，从而与期货市场、拍卖市场、大商场和超级市场等市场制度区分开来。 关于专业市场的功能分析：罗勃茨等人认为，专业市 场通过专业一体化的联合销售，可以大大节约产品的生产成本， 使得产品能以更低的价格出售，从而获得更大的利润；也有一些学者认为专业市 场通过销售某一类特殊商品可以刺激该产品的潜在需求，进而引发厂商生产这一 类商品，同时，市场规模的扩大也将增加居民的就业机会和收益，并且通过乘数效应最终推动地区经济的发展。 某一类商品的专业市场的研究： 讨批发市场和零售市场在电力产品市场中的效率时得出如下结论：如 果两种市场的竞争力都足够强，那么零售市场有可能以较低的价格生产更多种类 的产品和服务，而批发市场有可能以较低的交易成本鼓励投资者进行更多的投资。国内对专业市场的研究同专业市场在浙江的蓬勃发展紧密相连。 1993 年起，以浙江为主的学者对专业市场进行了集中性、综合性的研究。 (1)专业市场的定义和特点 时至今日， “专业市场”这一概念在我国法律性的文件中尚未出现过规范性的提法，只是学者们从各自研究的角度出发给出了不同的定义： 孙家贤从市场成长的历史角度认为， “专业市场是指在一定区域内形成的以乡镇企业和个体、私营企业为主要经营者， 以一种或几种有连带性的商品为主要交易对象，以批发为主要经营方式，按照市场规律运行的商品交易场所。 ”罗卫东把专业市场定义为“由多个主要以批发为主， 经营单一种类商品的主体聚集在一块相对固定的场地而形成的大型市场” 。他还为这一定义确定了以下内容：第一，专业市场经营的商品是单一品 种的，或是以某一种商品为主，兼营少量其他商品；第二，专业市场上有着多个 相互竞争的经营者；第三，批发交易的比重高，一般要大于零售交易量。陈理元、张旭昆从产权特征和商品特征来定义专业市 场。他们认为专业市场与过去的商场或者商店的一大区别在于产 权方面，并且指出不但市场所有者和货物所有者是分离的，而且同一市场内部所 销售货物的所有者也往往不是同一个主体。李骏阳认为专业市场是相对于综合批发市场而言的， 其中包括专业性较强的约翰 伊特韦尔等 中文版 )M济科学出版社， 1996:357. of in J. 孙家贤 M江人民出版社， 1992:1罗卫东 J1996(5):25陈理元 ,张旭昆 济 分析 J学 ， 1996(6). 4批发市场和一些带有专业性的批发市场。目前，郑勇军对专业市场的解释是比较权威的。他综 合比较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对专业市场进行了定义， “以现货批发为主、集中交易某一种商品或若干类具有较强互补性和互替性商品的场所，是一 种大规模集中交易的坐商式的市场制度安排” 。此外，他还明确指出了专业市场的五个特点。以上学者从不同的研究角度对专业市场的概念进行了 界定，但是随着专业市场不断的发展，导致上述概念也出现了一 定的局限性：一方面，专业市场的主体发生了变化，即由当初的个体、私营业主 逐渐转变为股份制的经营模式，因此对市场经营主体的描述有了局限性。另一方 面，交易方式发生了变化。初期的交易方式是现货、现金和现场交易，即“三现 ”式的交易方式。而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电子商务的广泛应用，如今，网上交 易的份额逐渐增加，无形化交易趋势日益显露，逐渐演变成一种越来越重要的市场交易方式。 (2)专业市场的成因 专业市场的兴起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不同地区、 不同类型的专业市场兴起的原因不尽相同。因此，学者们的观点也各有侧重。 张仁寿从市场体制与专业市场的发展关系方面研究其 成因。他认为，相对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专业市场是市场经 济发达的标志，但是从整个经济发展史的进程看，专业市场作为产业革命时期的 一种市场交易方式，反而是市场经济不发达的产物。吴承明、包伟民和王一胜、白小虎从经济史的角度研 究专业市场的起源，一致同意专业市场是江南历史上的市镇经济在特有时代背景下的延续及复兴。郑勇军从制度需求和制度供给方面分析了专业市场的 崛起。他认为，对众多的中小微企业来说，专业市场是一种只需 要支付较低的费用就可以共享的规模巨大的销售网络，是一种具有明显体制落差 优势的安全、宽松和低交易成本的“市场特区” 。金祥荣、柯荣住基于交易费用的视角对专业市场的兴 起进行了分析。他们认为，我国专业市场的产生是一种针对国合 销售渠道的“体制壁垒”所诱发的制度创新，是对科斯的“企业替代市场”这一 交易费用节约经典理论的挑战；对于那些生产上规模经济不显著的企业，可以通 过专业市场实现市场替代企业，以此来李骏阳 M州大学出版社， 1994:1. 郑勇军 M江大学出版社， 2003:47. 张仁寿 J1996(5):16吴承明 市场经济 现代化 J1997(2)一胜 市镇经济到市场经济的历史考察 J2002(5)文化内生制度与经济发展的文化解释 鸡毛换糖、义乌兵与板凳龙 J2006(2). 郑勇军 J1998(6):105大大节约交易费用，使交易更有效率。郑文哲以浙江专业市场的发展作为样本，得出专业市 场是一种诱致性制度变迁的结论。他从技术约束条件和专业市场 降低交易费用的途径方面分析了专业市场生成的原因，并通过对专业市场各基本生长点的剖析中阐明了其生成发育规律，即专业市场的生成发育是以支柱产业为依托、民营经济为主体、区位优势为条件、商业文化为基础和政府的宽松政策为外在加速器的一个自然发育的过程。强赤华认为，中国专业批发市场的发展具备了理论与 实践基础，即市场主体独立的权益和行为、效率原则、激励与约 束、适度调控。他还指出了培育专业批发市场的核心问题就是要保证市场主体的市场行为规范化。(3)对专业市场的发展阶段及前景的研究 学者们对专业市场的发展阶段及前景预测看法不一。 总体而言，主要有两种态度：一是认为专业市场只是工业化初期 商品流通领域的一种过渡形式，最终会趋于消亡；二是伴随着新的影响因素的出 现，如电子商务、现代物流等，在新时期专业市场将会与之相结合，积极推进自 身的功能创新，以新面目呈现在世人面前，继续对经济的迅速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王汉文、张旭昆从生命周期的视角研究专业市场的兴 衰。他们认为，任何一种类型的专业市场都必然存在着一个生命 周期，都有从出现、成长、成熟到衰落的过程，即专业市场会依次经历投入期、 成长期、成熟期和衰落期。此外，他们还分析了呈现这四个阶段的原因。郑勇军、袁亚春、林承亮等从专业市场成长的生命周 期分析，认为浙江专业市场已经经历了三大发展阶段： 1978是其产生时期； 1985是其成长时期； 1996 年至今，成熟、调整和转型时期。他们分析，虽然自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专业市场的集散功能已经呈现 了弱化趋势，但是在中短期内绝不会萎缩或者消失，它还将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对浙江经济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彭建强将农村专业批发市场分为三个历史阶段： 1978是起步阶段，这时专业市场是农民摆脱土地束缚，探索农村商品经济发展新模式的一种自发行为；1986是扩张阶段，这一时期地方政府在软件、硬件方面的积极支持以及乡镇企业的蓬勃发展，有效地促进了农村专业批发市场的快速扩张； 1992 年以后是全面提高阶段，进一步加强硬件设施的配套建设，使专业市场向大规模、高档化、现代化方向发展。金祥荣，柯荣住 J1997(4):74郑文哲 J1998(3):9强赤华 J1995(3):32王汉文，张旭昆 J1998(3):11郑勇军，袁亚春等 市场大省 ”M江大学出版社， 2003:166彭建强 专业批发市场的形成与发展 M国经济出版社， 2004:996还有一些学者从电子商务与专业市场的关联性出发， 对专业市场的发展前景进行了预测。刘斯敖首先分析了电子商务 对传统专业市场的冲击，进而提出了电子商务环境下专业市场演进的三种具体模 式。马斌把电子商务与专业市场的互动发展看作是专业市场实现经营体制创新转 型的突破点，并对浙江专业市场与电子商务互动发展的模式选择进行了具体阐述 ，还就如何进一步推进发展提出了政策建议。 (4)交易费用视角下的专业市场研究 王赛芝回顾浙江专业市场的发展，认为交易费用的节 约是促进专业市场发展的根本原因，并提出了发挥浙江专业市场 交易费用节约优势的对策：利用网络，进行市场交易方式的创新；通过整合、迁 移，进行专业市场空间上的创新；建立规范的物流和金融体系，完善市场配套系统。刘天祥基于交易费用的视角着重分析 了中国专业市场演进的规律和机制问题。他认为交易费用的节省是中国专业市 场演进的理论基础，并选取基于交易费用节省的戴维斯 诺斯制度变迁模型来探讨中国专 业市场演进的制度动力，从历史、时空和阶段三个方面对专业市场演 进的过程进行了多维度的考察，得出结论：我国专业市场目前已经处于成熟阶段 。最后，从合理安排专业市场的产权、创新专业市场的交易方式、规范专业市场 交易规则、重构专业市场的组织体系四个方面阐述了新时期如何继续保持专业市场的优势，实现其可持续发展。马诗琴立足于交易费用的视角对安徽峨桥茶叶批发市 场的发展情况进行了研究。朱泽华分析了下一阶段专业市场如何立足于交易费用，发挥其比较优势，在发展中寻找新的突破点。三、主要内容、基本框架、难点与创新点 本文主要是从经济史的角度研究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 市场的发展历程，并运用新制度经济学的核心理论 交易费用理论对四季青各 个阶段的发展情况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试图说明四季青服装 专业市场每一时期的发展都是建立在交易费用降低的基础之上的。在新时期，借 助电子商务、现代物流等新的发展动力专业市场是可以进行功能创新，实现转型 升级，进一步降低交易费用，从而避免“消亡”的历史命运，继续为经济的发展发挥重大作用。 基本框架：除第一章绪论外，接下来各章主要阐述了 以下问题：首先对交易费用的概念及发展进程进行了简单的归纳 总结，通过一个模型显示了专业市场与王赛芝 J2008(1):23刘天祥 于交易费用的研究 D南大学， 2007. 马诗琴 D肥工业大学， 2011. 朱泽华 于交易费用 D海大学， 2006. 7交易费用之间的紧密联系，分析了专业市 场降低交易费用的基本途径；然后对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各个阶段的发展情 况及影响因素进行了全面阐述、分析，并且归纳总结了每一阶段交易费用降低的 具体途径；最后总结出了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将成为四季青专业市场发展的新动 力，因为它们不仅可以提高交易效率、降低交易费用，还能确保其可持续发展。 本文的难点是如何将专业市场的相关理论分析应用于 四季青这一特定的服装专业市场，如何利用交易费用的基本理论 对这一专业市场各个发展阶段的情况进行具体分析。 创新点是从经济史的角度，采用案例研究的方法将专 业市场的相关理论和交易费用的基本理论应用到杭州四季青服装 专业市场这一特定市场的研究中，并且得出结论：电子商务和现代物流的发展不 仅为传统专业市场的转型升级提供了新的机遇，还大大降低了专业市场的交易费 用；专业市场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不仅不会“消亡” ，反而会继续向前发展。 8第二章 专业市场和交易费用 交易费用理论是新制度经济学的核心理论，发展至今 已有七十多年了，虽然学术界对它的定义一直没有统一，但越来 越多的人用它来分析现实经济问题，专业市场便是其中之一。据研究发现，交易 费用在一个市场最初的形成以及之后的发展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正如张五常所 言“如果交易费用在一国经济发展中所占的比例越低，则该国越富裕；而若交易费用在一国经济发展中所占的比例越高，则该国越贫穷。 ” 第一节 交易费用理论概述 1991 年瑞典皇家科学院将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美国经济学家罗纳德 科斯，以奖励他在交易费用理论的形成和发展中所 做出的卓越贡献。后来的经济学家对这一概念进一步规范和补充，从而真正地将 交易费用理论引入到了经济学的分析之中。 一、交易费用理论的发展 1937年科斯在企业的性质一文中最先明确 地将交易费用的思想引入到经济分析中，并运用这一理论探讨了企业与 市场互相替代的问题。但他并没有明确地提出交易费用的概念，更没有进行严格 的定义，只是写到“交易费用是指市场上达成一笔交易所需要的成本， 包括时间成本和货币成本” ，将交易费用看作 “使用价格机制的代价” 。在 1960年的社会成本问题一文中，科斯从另一个角度对交易费用的概念进行了阐述与补充。他指出： “为了进行市场交易，有必要发现谁希望进行交易，有必要告诉人们交易的愿 望和方式，以及通过讨价还价的谈判缔结契约，督促契约条款的严格履行，等等。 ”肯尼思 阿罗是第一个使用“交易费用”这一术语的人， 他认为“市场失灵并不是绝对的，最好能考 虑一个更广泛的范畴 交易成本范畴，交易成本通常妨碍了 在特殊情况下则阻止了 市场的形成。 ”他把交易费用定义为“经济系统的运行成本。 ” 有人说，如果把科斯当成是开创新 制度经济学的元帅，那么奥利弗 威廉姆森of J. 1937(4):386 科斯 场与法律 M海三联书店， 2009:113. 王国顺 约理论 M国经济出版社， 2006:83. 9就是构建交易费用经济学的将军。由此可见，威廉姆森对交易费用理论的发展所起的关键性作用。他形象地将交易费用比喻成“经济世界中的摩擦力” ，并且认为它是“维护和运行与从贸易中获取收益相联系的制度结构的资源消耗。”威廉姆森对交易费用经济学的突出贡献可以概括 如下：提出了市场失效中的资产专用性概念，将专用性投资不足、效率损失与交 易费用联系起来；提出了以交易费用为基础的经济组织决定理论，从而使交易费 用分析不仅仅用来处理市场与企业的关系，还可以处理其他一系列的组织问题； 从交易的内涵、维度、频率，资产的性质，契约关系和程序分析等方面将交易费 用分析法进行了全面细化，从而使该理论进一步规范化和系统化。在经济史领域，道格拉斯 诺斯认为，不考虑其他，系统地研究交易费用可以为解释经济组织和制度变迁提供一个基础 。他和沃利斯在美国经济中交易部门的测量： 1870文中，第一次开拓性地对交易费用进行了测量，他们计算出美国交易费用占 870年是 而 71%，由此可见，交易费用在国民经济的运行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 国内学者张五常认为，交易费用实际上就是“制度成本” 。他指出，广泛意义上交易成本包括所有那些在鲁宾逊 克鲁索经济中不可能存在的成本，因为这种经济中既没有产权，也没有交易，亦没有任何种类的经济组织。他本人认为，其在1969年发表的交易费用、风险规避与合 约安排的选择一文对 新制度经济学的影响最大，且该文提出了三个重要的理念 ：合约的选择是为了减低交易费用；分成的选择是为了规避风险；监管（交易）费用的一个主要起因是卸责。杨小凯和黄有光从交易效率的角度来探讨企业与市场 的关系，从而也进一步充实了交易费用理论。他们认为如果交易 效率很低，分工带来的专业化利益低于交易费用，人们就会选择自给自足的生产 方式企业；如果交易效率很高，分工和专业化的好处大于交易费用，人们就会选择劳动分工的生产方式市场。二、交易费用的主要内容 科斯在企业的性质一文中列举了“使用价格机制的代价” （交易费用）所包括的一些项目：第一，通过价格机制“组织”生产的最明显的成本就是所有发聂辉华 去、现在和未来 兼评威廉姆森资本主义经济制度 J004(12):151. M1985:12王国顺，周勇，汤捷 理与经济效率 M国经济出版社， 2005:189胡浩志 J2007(4):21. 张五常 M务印书馆， 2000:407张五常 交易费用的争议之一 J理世界， 2003(16):100. 王国顺 约理论 M国经济出版社， 2006:9310现相关价格的工作；第二，市场上发生的每一笔交易的谈判和签约的费用；第三，由于市场的不确定性所产生的其他方面的成本，在市场中可以设计一种技术使契约的成本最小化，但是不可能完全消除。威廉姆森从契约的角度将交易费用划分为“事前的”和“事后的”两部分。其中，事前的交易费用主要是起草、谈判、保证落实某种契约的成本，或者可以说是达成合同的成本。而事后的交易费用即契约签订后发生的成本，主要有以下四种形式：第一，当事人想退出某种契约关系所必须付出的费用；第二，交易者发现事先确定的价格等合同条款有误而做出改变所必须支付的费用；第三，交易当事人为政府解决他们之间的冲突所要付出的费用；第四，为确保交易关系的长期化和持续性所必须付出的费用。张五常认为交易费用就是一系列的制度成本，具体包括信息成本、谈判成本、界定和控制产权的成本、监督成本和制度 结构变化的成本。他认为，除了那些与物质生产过程和运输过程直接有关的费用 外，所有可想到的费用均是交易费用，如律师、警察、经纪人、企业家、经理、 文职人员、佣人、金融从业人员等的收入。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很广泛的范围。 本文所要研究的交易费用指的是，在市场交易活动中 买卖双方为让渡和获取物品所有权或使用权，实现价值形式转换 所发生的各种费用，是各种正式制度或非正式制度的运行费用，既包括内生的交 易费用，也含有外生的交易费用。具体而言，它主要包括搜寻信息的费用、交易 谈判的费用、履行合同的费用、风险费用、界定和维护产权的费用以及制定交易规则和维护交易秩序的费用等。 第二节 专业市场与交易费用理论 专业市场是改革开放以来发生于我国商品流通领域的 一次变革，它具有流通环节少、成交机会大、商品信息集中等优 点，是一种只需支付较低的费用就可共享的规模巨大的销售网络，大大地降低了商品交易者的交易费用。 一、专业市场降低交易费用的一个模型解释 盛洪认为交易费用是市场范围（交换距离）的函数， 即一般来说，交换活动的空间范围越大，或者交换双方的距离越 远，交易费用的数额就会越高。为此，他采用一个简单的模型对这一问题进行了 专门研究。他指出，专业市场通过把大量的买者和卖者集中在一个固定地点从事 市场交易活动，这种方式节省了搜寻交易对象的费用，大大地提高了商品的成交 率。而成交率越高，单位商品的交易费科斯 场与法律 M海三联书店， 2009:39. 卢现祥，朱巧玲 M京大学出版社， 2007:155. 卢现祥，朱巧玲 M京大学出版社， 2007:158. 11用就越低。对此，他还进行了精细的描述：假设有 N 个人参加某一市场交易的活动，他们的住处在地理上是均匀地分布在 一个圆圈上的，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想获得最高的成交率，就必须和其他 N 1 个人都要试探一下成交的可能性。舍去其他的费用，仅将花在路上的 时间(或称路费)算作交易费用。再假设这个圆圈的半径为 d，则圆圈的周长就是 2d。若一个人想和其他 N 1 个人都试探一下成交的可能性， 他必须沿着这个圆转一圈， 那么他获得最高成交率的交易费用就是 2d。如果在圆心设置一个固定的交易场所，他获得最高成交率的交易费用就变为 2d。所以，如果用后一种交易方式来代替前一 种，一个人获得最高成交率的交易费用节约了 2d( 1)，即节约了 68%的交易费用。同样可以证明，有 N 个人的社会，获得同样交换效用的交易费用节省了 2d (2N ) N 。因此， N=10 时，交易费用可以节约 N=100 时，节约费用可以节约 84%。以此类推，参加交易的人数越多，交易费用的节省就越多。虽然这是一个极为简化的模型，但是，即便考虑到其他情况，如搜寻交易对象的费 用、讨价还价的费用等，这一结论在方向上仍然是正确的。 二、专业市场降低交易费用的途径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专业市场的兴起和发展主要是因 为它可以大大地降低市场交易活动的费用，提高流通环节的效率 。专业市场降低交易费用主要是通过以下两方面实现：一是由于“体制原因” ，使其可以在税收等方面得到优惠，从而降低交易费用；二是专业市场本身的特点也可以使交易费用降低。一般来讲，专业市场是通过以下途径来降低交易费用的： 首先，专业市场为中小微型企业提供了产品的销售渠 道。一般说来，中小微型企业生产的产品大多是一些产品价值含 量低的轻工产品，又没有自己的商标、品牌、厂牌，还受到资金、技术、人才的 限制。因此，它们难以通过自身的知名度、传播媒介、公关手段等现代营销手段 来拓展市场，但是通过专业市场的知名度就可以成功地将产品售出，而且可以大 大节省单位商品的市场交易费用，实现利润最大化。 其次，专业市场具有信息集聚的功能，它可以减少交易双方搜索信息的费用。专业市场内部汇聚了大量的市场供需、价 格、品种、质量、售后服务等方面的信息，可以使买卖双方以较低的信息搜索成 本获得较为完全的信息，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交易。专业市场的这种卓越的信息 集散渠道和处理机制，大大地提高了交易效率。 盛洪 个一般理论及其对中国非专业化问题的应用分析 M海人民出版社，2006:148王赛芝 J2008(1):23. 12再次，专业市场有着规范化的管理制度以及监管体系 ，可以有效降低交易双方的机会主义行为，降低履行合约的费用 、监督费用以及不确定性因素所带来的风险费用，从而降低交易费用。 最后，考虑到当地经济的发展，地方政府通常会对专 业市场进行扶持，例如在税收、工商、土地征用等方面给予优惠 。据统计，在影响专业市场比较成本的因素中，仅税收和土地两项优惠的比例就高达 20%以上。另外，政府对专业市场经营活动的监管也可以使得交易费用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上。 金祥荣，张金山，郑勇军等 M州大学出版社， 1998:106. 13第三章 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的成立及初步发展(19891989 年 10 月创办的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位于杭城清泰立交桥东堍， 左依沪杭甬高速公路，位于钱江一桥、二桥之间； 右靠沪杭甬、浙赣铁路，火车站尽在咫尺。它是由一个废旧的停车场改造而来， 其雏形为综合交易市场，后来改造为服装专业市场。之后，素有“先造庙，再招 和尚”的四季青模式在各方人士的努力之下，用闻名天下的浙江“四千”精神(走遍千山万水、道尽千言万语、想尽千方百计、吃尽千辛万苦)创造出了一系列的奇迹，营造出了大规模的服装市场。同时，“四季青”也成为华东地区最大的服装专 业市场，并且跻身于“全国百强市场”之列。 第一节 四季青服装市场的萌芽及初步发展 杭州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隶属江干区四季青街道管辖 ，四季青街道前身为四季青镇，因地属蔬菜区，取四季常青之意 而得名，位于杭州市东南部，濒临钱塘江，距杭州市中心 3 公里，为江干区人民政府所在地。境内道路纵横交错，交通便利通畅，四季青街道依托这一地理优势 ，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支持专业市场建设，境内形成了服装市场商业街和装潢建材市场商业街的特色。创办于 1989 年 10月的四季青服装专业市场便是该镇通过市场建设强镇这一举措所走出的第一步。 一、专业市场的源起 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大大促进了农业 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农副产品出现剩余，急于寻求销售出路。另 外，乡镇企业和家庭工业的异军突起需要寻找销售市场和原材料的采购市场。然而，受计划经济体制下传统的统购统销制度的束缚，这些产品的流通被排斥在传 统国合商业流通体制之外。因此，专业市场的出现正是适应农村商品的生产、发展及流通而形成的。 作为一种需求诱致型制度变迁和政府主导型制度变迁 ，专业市场一出现就在程利仲 J2003(18):56. 14带动地方经济发展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从 1978 年全国第一家专业市场永嘉桥头纽扣市场出现，到现在，专业市场已经发展了 30 多年，对我国尤其是对浙江经济的发展功不可没，真正做到了“建一处市场、活一片经济，兴一批产业、富一方群众。 ”概括而言，专业市场的主要生成原因有： 1978 年 12 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做出的关于加快农业发 展若干问题的决定中指出，集市贸易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家庭联产承 包责任制的实行使得政府限制农民从事非农产业的监督成本变得十分昂贵，因此 ，默许农民从事非农产业便成为政府的理性选择，这样还可以降低农民从事诱发 性制度变迁的政治成本。于是，千千万万的农民逐渐摆脱土地的束缚。其中一部 分农民搞起了长途贩运或者摆地摊的小买卖，在 70 年代末专业市场的最初形态马路市场便在这种制度背景下产生并存活下来。 80 年代初，中央政府又出台了一系列政策鼓励农民从事非农业生产活动，如允许农民贩卖三类工业品和计划外 的二类工业品，有限度地允许农民有偿转包耕地，允许农民自理口粮到集镇落户 等政策措施。这一切均为专业市场的孕育及生成创造了宽松的制度环境。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