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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虚拟经济角度 论企业效率问题 摘要：虚拟经济的功能在于动员储蓄转向直接投资， 这有利于分散经营风险、降低交易成本，同时便利资本流 动和产权复合，从而加速国际经济和金融一体化的进程， 培育和繁荣国内金融市场。但它也有负面影响，即可能会 促生“泡沫经济”、其波动会对实体经济需求产生剧烈震 荡、它可能会成为监管和税收的“盲区”。企业在利用虚 拟经济时要明确自己的投资目标、严格控制风险，充分利 用虚拟经济服务于实体经济的特性，合理运用金融工具， 提高企业的效率。 关键词：虚拟经济；实体经济；资本市场；企业效率 一、研究背景 XX 年 10 月 21 日，中信泰富有限公司披露因持有澳元 “累计杠杆式外汇买卖合约”而巨亏近 200 亿港元。当天， 中信泰富股价暴跌 55.10，由前一交易日收盘价 14.520 港元跌至当日收盘 6.520 港元，仅一个交易日中信泰富市 值跌去 175.76 亿港元。据了解，因在澳洲经营铁矿需以澳 元购买设备和供应品，为了规避汇率波动的风险，中信泰 富自 XX 年起与汇丰及法国巴黎银行等多家银行签订多份澳 元的“累计杠杆式外汇买卖合约”。然而，随着金融危机 的发展演变以及美国政府采取一系列救市政策，澳元自 XX 年 7 月开始贬值，由于“累计杠杆式外汇买卖合约”的杠 杆作用放大了投资者的风险，从而导致了中信泰富的巨亏。 中信泰富的事例绝非个案，如亚洲最大的 PTA 生产企 业华联三鑫，XX 年 9 月因在郑州商品交易所 PTA809 期货合 约中逆市做多，造成近 5 亿元损失；九龙建业有限公司同 样因为炒累计期权而巨亏 37 亿港元，10 月 28 日股价跌幅 达 41.73；中国中铁、中国铁建、中国平安、江西铜业、 中国远洋等等多家国有大型企业及香港上市公司都曾披露 涉及金融衍生品业务而亏损。为此，我们需要反思，为何 用以规避风险的金融工具却给企业带来灭顶之灾，虚拟经 济应当如何发展才更有利于实体经济，企业如何正确运用 虚拟经济来提高运作效率。 二、虚拟经济的理论综述 虚拟经济是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产物，它产生于实体 经济，为实体经济服务，其作用是积极的 虚拟经济是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产物。首先，黄金等 贵金属退出货币流通领域，纸币的流通、货币完全虚拟化 是经济虚拟化的基本条件。其次，社会化的大生产使企业 提出了对资金融通的需要，股票、债券等证券市场的发展 拓宽了企业的融资渠道，解决了过去企业过度依赖于间接 融资、融资难的问题，为企业的规模扩张提供了重要的资 金支持。并且，虚拟经济的诞生更加有利于优化资源配置， 促进经济增长，规范、发达的证券市场将引导社会资金流 向效益高的企业和发展状况、前景良好的行业，可见，虚 拟经济为资金的有效配置提供了场所，提高了社会经济系 统的运作效率。再次，在经济市场化的今天，产品价格和 汇率受供需、政策以及投机等等许多因素影响而瞬息万变， 全球各地区之间的贸易往来存在许多不确定性，企业由于 原材料、产品价格以及汇率的波动而面临巨大风险，为此 必须要有一个规避风险的工具，期货、期权、外汇等金融 衍生产品的套期保值功能为企业转移了风险，使企业获得 稳定的收益。另外，网络科技、信息技术的运用大大提高 了虚拟经济的效率，降低了交易成本。 虚拟经济在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功能可以归纳为以下几 点： 第一，动员储蓄转向直接投资。过高的储蓄率会限制 生产投资的增长，但启动居民分散的储蓄要有较高的成本， 虚拟经济以其高流动性和高获利性吸引着大量暂时闲置和 零散的资本投入到股票、债券和金融衍生品等虚拟资本上。 全社会的沉淀资本也就由此投入了实体经济中，有助于满 足实体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资金需要。 第二，加速国际经济和金融一体化的进程，对培育和 繁荣国内金融市场至关重要。巨额的国际游资是现今虚拟 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的存在方便了国际贸易融资， 尤其是短期贸易融资，而国际贸易的发展则有力地推动了 世界经济和金融一体化的进程。另外，国际游资在各国基 本市场之间的迅速移动，缩小了各国资本市场在利率、交 易方式、交易条件等方面的差距，使其趋于一致，从而加 快世界经济和金融一体化的步伐。同时，虚拟经济的发展， 必然伴随着金融市场的发展。一个国家要发展市场经济， 就必然要发展金融市场，而要发展金融市场，就必然要发 展虚拟经济。 第三，传递投资信息，调节国民经济。评价实体经济 的效果依赖于可靠的信息，而搜集和整理企业、经营者及 经济运行的信息需付出高信息成本。虚拟经济活动可以迅 速传递经济信息，改进资源配置的效率。可以说，虚拟经 济在一定程度上是实体经济状况的“晴雨表”。虚拟经济 还可以通过资本、产权的证券化运动调节实际资本的流动， 使资金和社会资源得到优化组合，造就合理的产业结构、 产品结构和技术结构，从而促进国民经济健康、协调的发 展。 第四，促进经济增长和扩大就业。虚拟经济规模的扩 张，在增加 GDP 规模的同时，也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 还可以带动相关服务业的发展，因而已成为各国经济发展 的重要推动力之一。 从本质意义上来讲，虚拟经济以实体经济为基础，服 务于实体经济，推动了实体经济快速发展，虚拟经济体系 不健全，实体经济的发展将严重受阻，因此虚拟经济发挥 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虚拟经济过度发展给实体经济带来消极影响 20 世纪 70 年代以后，随着政府对金融监管的放松，金 融衍生品市场开始繁荣，金融产品被大量创新出来，使得 虚拟经济迅速膨胀，制造出空前庞大的金融财富体系，大 大超过实体经济的发展，逐渐脱离实体经济而独立运行， 早在 XX 年，全球虚拟经济的规模已达到实体经济的 5 倍之 多。这样一个神话般的“财富倒金字塔”真的能够屹立不 倒吗？ 事实证明，目前过于庞大的虚拟经济体系是不健康的， 许多金融创新产品并不注重风险控制，而是完全作为一个 投机套利的工具。 诚然，虚拟经济的发展离不开适度的投机，投机者的 存在给市场带来良好的流动性，也正是投机者的存在使得 套期保值者的风险得以转移。然而，过度的投机则极易因 市场风险控制不力而引起风险的集中和放大，引发金融动 荡，反过来影响现货市场的供求，扭曲资源配置，引起实 体经济的失衡。此外，过度的投机使得大量资金投向高风 险领域，使得虚拟价值体的价格远远高于由实体经济所决 定的价格，进而引起债券市场和金融衍生品市场产生泡沫， 甚至引发金融危机。 由此可见，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联系紧密。良性健康 的虚拟经济为实体经济融通资金，有效配置资源，规避风 险，提高实体经济的运作效率。而过度膨胀的虚拟经济脱 离了实体经济，造成投机盛行，引发泡沫经济，并且会加 剧金融市场垄断与金融霸权现象，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给 世界经济乃至世界政治格局带来动荡。 三、企业在虚拟经济市场亏损的原因及其现实意义 我国改革开放近 30 年，生产力得到巨大发展，经济空 前繁荣，股票、债券、期货、期权等各种金融市场从无到 有，从小到大，各项金融体制改革逐步深化，金融在经济 运行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凸显出来。 从微观层面来讲，单个企业可以合理运用虚拟经济的 某一特性为其发展服务。首先，合理运用虚拟经济可以分 散经营风险，降低交易成本。虚拟资本可以使很多有风险 的实物资产转换为可更安全保有的金融资产，而虚拟资产 的多样性、可转换性和高度流动性，又使企业能以较低的 风险成本实现资本存量的积累。虚拟经济通过各种金融工 具，促使实体经济部门的运作风险分散，从宏观上看也有 利于减弱经济波动的幅度。与此同时，虚拟经济活动还能 够降低交易成本，使实体经济活动的障碍减少，从而产生 出更多的物质财富。其次，合理运用虚拟经济可以便利资 本流动和产权复合。虚拟经济使产权商品化、价值化和证 券化，不仅在技术上解决了实物资产转让的各种困难，而 且可以打破所有制、地区和行政隶属关系的界限，按照社 会发展的需要和资本增值最大化的本性，通过产权的分割、 裂变、转让、组合和控制等复合手段来实现资产价值资本 的流动，开辟新的经营领域，提高运营的效率。 然而，如果金融产品过度创新，忽视风险管理，一些 金融衍生品在被创造的过程中本身就蕴含了很大的风险， 譬如，引发次贷危机的次级债券正是华尔街的金融创新家 们将信用等级差的资产层层打包并提升其信用等级，将资 产的高风险隐性化，再进行资产证券化后，变成极为复杂 的金融衍生产品出售给全球的金融机构投资者。 中信泰富所购买的这类名为 Accumulator 的累计期权， 其原理是投行设定一个汇率，当市场高于此汇率时投资者 可以低于该汇率的水平每天买入 1 个单位的外汇，这样投 资者成本低于市场成本。但当市场价格低于设定价格时， 则投资者必须每天以该设定价买入 2 个单位的外汇。合约 还规定，当中信泰富达到最高利润时合约便须终止，但亏 损则并无类似终止机制。这类金融产品盈利有上限而亏损 无限的不平等条款显然违背了金融衍生品原本规避风险的 初衷，反而有意放大了风险，变成了一个赌徒的赌具。 因此，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发挥促进作用是有一定条 件的，过度发展、缺乏管理的虚拟经济会对实体经济产生 严重的危害。 第一，虚拟经济可能会促生“泡沫经济”。虚拟经济 下的价格形成往往与心理预期和时间密切相关，一旦对未 来经济形势展望过于乐观，便可能出现“虚假繁荣”，导 致产生“经济泡沫”，最终形成经济衰退。尤其是当其价 格下降时，能形成需求萎缩，从而直接影响到社会总需求 变化，使宏观经济波动的幅度和频率有所加剧。经验表明， 虚拟经济的过度膨胀，常常会形成“金融泡沫”，最终危 及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第二，虚拟经济的波动会对实体经济需求产生剧烈震 荡。虚拟经济以实体经济为参照系和依托，其价格变化表 现为对实体经济走向的预期趋势。正因为如此，虚拟经济 的剧烈变化可能带来实体经济行为的相应变化，比如股票 和金融衍生工具价格的变化，将直接影响到相关资产市场 的供求变化；外汇远期、期货、期权价格的变化，会反过 来影响到外汇现汇的供求及其价格变化。因此，虚拟经济 会增加实体经济供求失衡的力量。 第三，虚拟经济可能会成为监管和税收的“盲区”。 虚拟经济的高级形态中，以非中心场所为特点的市场部分 可能游离于宏观管理之外，与实体经济相比较，这些经济 活动的合法性较难得到确保，监管上有可能会存在漏洞， 尤其是虚拟经济往往处于国家税收管理范围之外。一旦大 量的实体经济行为为虚拟经济活动所替代，国家税收的税 基范围会相应缩小，从而影响到国家税收的合理增长。 企业在进入金融市场前应当明确投资目的，必须建立 完善的风险监控体制，选择简单易懂、合适的金融产品。 此次规模巨大的金融危机是摆在各国金融监管层、机 构、企业以及个人投资者面前的一本尚未封笔的教材，它 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经济面的冲击，还有思想观念上的冲击。 虚拟经济以实体经济为基础，不能脱离实体经济。虚拟经 济是有助于经济发展的，金融创新也是值得提倡的，但是 必须是在审慎监管的前提下开展金融创新，在严格、合理 控制风险的前提下进行金融创新，发展一个健康良性的虚 拟经济体系，使其更好地为实体经济服务。作为企业以及 个人投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