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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作协会员建国 60 周年献礼征文 记得儿时,刚刚学会走路,最爱去的地方,是跟在母亲屁 股后面,摇摇摆摆的去厨房。到了那里,就会吃上香甜的 一块烙馍,一口饭菜,更主要的,是能坐在锅台下面的一 块木墩上,静静看灶洞里的烧柴,怎样噼噼啪啪的燃烧。 生火的柴草,大多是牛羊吃的麦秸、包谷草、土 豆茎秆,火焰大,血红血红的,烤着乌黑的锅底。将要完 时,从身旁柴堆上,顺手拿来一些,慢慢塞进去,续接上。 记得有一次,母亲以黑牛卧者哩,红牛添者哩,尕媳妇门 上安者哩,来考我,问我这里说的黑牛、红牛各指什么, 猜猜看,能否说上来?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静静想了想, 许是年纪小,还是太笨,终没有答上来。最后,母亲说, 黑牛是锅底,红牛是火苗,不正像一头红牛伸着长长的舌 头,一次次舔着黑牛一样的锅底吗?我听后,觉得很形象, 很有道理,一直记在了心上。 到了深秋,不敢再烧牲畜们吃的饲草,让其忍饥 挨饿,空着肚子,皮包骨头的度过整个冬天,得想想法子, 外出找寻。那时实行生产队,社员忙,整天耕种、犁地、 收割、碾场、挖路,有干不完的农活,抽不出一点儿空闲 时间,来顾及这些小事,只得搁下,让家中大点儿的孩子, 勉强去做。 我和弟弟已经八九岁,放学回来,各自背着一只 背篓,出了家门,穿过康广公路,走一百多米,到流川河 边的一片树林,四处找寻,捡拾。天气冷了,西风呼呼吹 来,树上枯黄的叶子,哗哗啦啦响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枯死的树枝,筷子粗的,手指粗的,锨把粗的,随着大风 吹过,“咔哧咔哧”响着,掉在树下的草丛里, 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 到了林子,放好背篓,弯着腰身,或东或西,时 前时后,绕来转去,一根根捡起来,装进去。拾完了,提 起背篓,往前走三五步,放好,继续捡拾。有时偶尔抬头, 见树上枯死的干枝,是最好的烧柴,成黑褐色了,胳膊一 般粗,很是惹眼,就是没有掉下来,难以拾到。我和弟弟 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仿如商量好了似的,一齐来到树前, 双手紧紧抓住,使出全身的劲儿,来回摇动,想把上面的 许多枯枝,一根根摇下来,背回家去。 树上的枯枝,估计早已料到来临的灭顶之灾,充 分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稳住阵脚,牢牢抱住枝干,绝不 撒手,不离半步,不想过早被抖落下来,让人们随意拿去, 当做木柴,立即烧掉,变成灰烬。我俩努力摇了一会儿, 枝头的许多黄叶,簌簌簌簌的飘落下来,而那诱人的枯枝, 只是跟着大树,随便的摇来晃去,似乎做着荡秋千的游戏, 闹着玩儿,戏耍着别人,不给人一点儿面子,根本没把我 俩放在眼里,立即掉落下来,让我们拾走。没多久,我俩 觉得体弱乏力,不住的喘着粗气,身上热乎乎的,额上渗 出了无数细密的汗珠,有点儿支撑不住,无奈的停下来, 瘫在树下的草地上,长长的仰面躺着。 过了一会儿,弟弟站起来,跑到远处,取下头上 戴的帆布帽子,放在地上,装进捡来的一颗颗鸡蛋大小的 鹅卵石,端到我跟前,说,我们抡起石头,狠狠的打去, 说不定会打下来的。我觉得是个好办法,就立马站起来, 一个个拿起,身子往后一斜,右胳膊一甩,抡出一个圆弧, 狠劲儿摔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没有打中,偏 了,石头飞到另外的枝干上。我们不灰心,你一石头,我 一石头,“咔嚓咔嚓”的,不停的朝树上打去, 不少灰白的树皮,打破了,像突然出现的一块块伤疤,绿 绿的,正渗出一溜溜汁水。石头完了,再跑到远处,一颗 颗拾起,用帽窝端来,继续抡打。过了不久,眼前落下了 好多干枝,细嫩的枝条,没来及枯黄的叶子,全都铺在地 上。 有一次,父母拿着镰刀,麻绳,到老坟的地里, 去割包谷。家里,只有我和弟弟二人,很是清闲,觉得无 聊,就走出家门,来到麦场,看见不远处的田埂上,长着 两丈多高的一棵白杨树。粗壮的树杈间,搭着一个喜鹊窝, 织造得极为精致,高高的,锅盖一般大,能清楚的看见外 面一根根稠密的木棍,纵横交织,极为诱惑。弟弟用手指 着说,这不是很好的烧柴吗?何不上去拆下来,弄到家里 去?我嘴上没说,心里也这么想,就试探性的对弟弟说, 能上得去吗?弟弟说能,说罢,就径直走到大树底下,马 上做出要上树的样子。 看弟弟的积极性很高,就站了起来,跑到大树根 前,弯腰低头蹲下,让其踩着我的肩膀,往上攀爬。弟弟 抬起一只脚,小心踩上去,站直,两手向上一扑,紧紧抱 住。然后,腰身使劲一缩,屁股努力一提,双脚猛的一蹬, 夹住树干,噌噌噌的,上去了。等我抬头,见其已经上了 大半截,抓住斜伸出来的旁枝。一阵大风刮来,树枝不停 的摇晃,上面的弟弟,也随着摇晃起来。我怕他抓不牢, 身子发抖,一时慌乱,不慎掉下来,就不停的说着,要小 心,要小心点儿啊! 站在树下,抬头看去,见弟弟一脚稳稳的踩于树 杈,一脚像弯曲的柔韧藤条,灵活的绕转过来,缠住身边 的树枝,然后伸出长长的一根枝条,向着头顶的喜鹊窝, 使劲儿捣去。许是由于雀巢结实,还是弟弟太小,力量不 足,加之树木摇动,使不上劲儿,终究没能捣下来。见此 情状,弟弟又一用力,匆匆爬向高处,到了合适位置,停 住,两脚踩稳,伸出手,就抓住了喜鹊窝,开始左三下, 右四下的撕扯。窝里短短的枯枝,绵软的草茎,破裂的树 叶,飞鸟的羽毛,随着不停地扯动,纷纷飘落下来。 母亲劳动回来后,见厨房角落里堆着许多沾有鸟 毛的柴禾,问那里来的,我们说出来源后,就遭到了狠狠 的批评,说你俩真不懂事儿,就是没有烧柴,也得另想法 子,绝不能拆掉喜鹊精心搭建的窝儿,这跟人们辛辛苦苦 修建起来的家园一样,人们要过好日子,喜鹊也得在寒风 飕飕,飘降大雪的寒冷时节,钻进温暖的窝里,度过漫长 的冬天呀!不论什么人,谁若拆了好好的鸟窝,就会带来 很大的灾祸,是最为忌讳,十分不吉利的。你俩将这些东 西,赶快拿出去,放在原来的大树底下。 按照母亲的吩咐,我俩将这拆下的雀巢,重新装 进背篓,背起,走出家门,到场边的那棵白杨树下,倒了 下来。此时,身穿黑白格子衣裳的两只喜鹊,在原来搭建 窝儿的枝杈间,极为焦急不安,异常气愤,发疯似的,飞 上飞下,跳东跳西,唧唧喳喳的大叫,似乎在高声的叫骂、 诅咒,还是伤心的哭泣。我俩知道自己毁了喜鹊的家园, 伤了喜鹊的心,太自私,做错了事,就赶紧倒下,拿起背 篓,急忙往回走。刚转身,忽然听到一阵猛烈的大风,向 我们头顶刮来,回头看时,原来是气急的那两只喜鹊,知 道我们拆了它们的窝儿,飞快的追过来,用翅膀扇打,用 尖嘴啄击,进行奋力的报复。我俩见此情状,急忙弯下腰 身,低着头颅,一手护住脑袋,一手拉着背篓背带,慌不 择路的向前奔跑,逃回了家中。 夏天,一旦空中电闪雷鸣,乌云翻滚,立马会下 起瓢泼大雨。过不久,流川河开始迅猛上涨,涌来滚滚东 流的洪水,拍击两岸。家中闲散的人,扛一把铁锨,戴一 顶草帽,三三两两来到河边,看汹涌澎湃的滚滚浪涛,听 轰隆轰隆巨响的水声。胆大些的,腰上拴一根长长的绳子, 牢牢绑在大树上,自己跳进河里,打捞漂流下来的有用东 西,什么树梢呀,枯枝呀,烂木头呀,麦捆呀,包谷杆呀, 都有,乱七八糟的。捞上岸后,拉到家里,随意扔在墙根, 晒干,成了烧水做饭的柴禾。 一个大旱之年,庄稼晒死了,山上光秃秃的,没 有多少青草,牛羊骡马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勉强熬过冬 天,还没有种上庄稼,等到青草开始发芽,家家户户断粮 了,吃的,烧的,没了着落,人们常常锁着眉头,一筹莫 展。一天,我来到场边,无意中看见北面的甘坪山上,有 不少男女老少,在山坡,沟谷,浅滩,抡着头,挥动铁 锨,狠劲儿的挖着野草。回来给母亲说了,母亲知道自家 厨房里,也没多少烧柴,就鼓励我、姐姐、弟弟,也背上 背篓,走出家门,一同去挖。 到了甘坪山,见坡上的许多荒草,被人们刨挖出 来,背走了,地面湿湿的,像刚刚翻过的麦地,这里一块, 那里一片。长满小树的一条沟里,有一丛丛蒿草,大片大 片的,八九寸长,在风中不住的摇动。我们停下来,开始 抡起头,挥动铁锨,刨的刨,挖的挖。过了不久,已挖 了好多,绿绿的,放在了眼前湿土上。蒿草根须发达,粗 壮,里面夹带许多泥土,重重的,得一个个抱起来,使劲 儿扔在地上,摔打,用脚踢,用头砸,或一个个拿起, 在锨把上抖动,抖净里面的湿土,使其变轻,顺利的背回 家去,摊晒在院子,或大门外的土路上。 有时,也偷偷去生产队的田埂,挖野生的一丛丛 红柳、白刺、狼尾巴草、野果树。队长路过见了,故意做 出追打的样子,大声吆喝着,跑过来,赶走,以防弄折了 庄稼,毁坏了田埂。见此情状,我们赶忙起身,跑到不远 处的包谷地里,溜进去,悄悄蹲下身,不出一声气,静静 躲藏着。等没了声音,听不到脚步响,知道队长已经走远, 看不见了,就探出身子,东张西望一阵。证实后,放心的 钻出来,继续来到原地,卖力的挖着。若不这样,母亲说, 没了烧柴,做不出饭菜,大家都得饿肚子。 挖来的这些烧柴,还有麦秸、包谷草、土豆杆, 晒干时很容易燃烧。取一根火柴,“哧啦”一声擦燃, 点着,灶洞里的柴草,霎时哔哔啵啵燃烧起来,腾起浓黑 的一阵阵烟雾。转眼间,柴草燃尽了,成了灰烬。母亲说, 所有找来的这些烧柴中,只有树木最好,材质硬,耐久, 燃烧时间长,火势旺。斧头劈开的,一尺来长的三五块木 头,就能很快烧开一壶水,做熟一顿饭。但我们那里,既 没出产什么煤矿,也没可供砍伐的原始森林,仅有的几片 小树林,队里的,受国家法律保护,派护林员昼夜看管, 谁也不敢去动。无奈之下,身强力壮的人们,只得约上友 好的街坊邻居,联合起来,相互做伴儿,彼此照应,到很 远的,有柴禾的地方,一块儿去拉。 我们村上的一人,“三年”困难时期,吃不上饭, 生活不下去,到了邻县的马浪村。那地方,几十公里远, 山大沟深,地广人稀,荒野无边,极为偏僻,荒凉,长满 许多茂密的树林,是难以生活下去的人,常带着妻女老小, 去落脚的去处。我们那里的人,去马浪拉柴,就是凭这层 关系,投亲靠友,搭伙去的。 半夜鸡叫,大人醒了,赶紧起床,给骡马槽里, 满满填上饲草,倒进一大碗蚕豆,使其吃饱,壮实,抖擞 起精神,以便赶长长的路。拉柴的人,也吃着烙来的热馍, 喝着浓酽的茶水,然后拉来架子车,套上骡马,装上备好 的,够吃四五天的炒面、烙馍,必需的饭碗,茶缸,衣物, 出了门。按约定的时间,地点,来到康广路上。到齐后, 相互说笑着,应和着,开始高高兴兴的,迎着朦胧的曙色, 甩响清脆的鞭梢,踩着叮叮当当的铃声,上路了。 那时,是沙石路,铺满鸡蛋大的石头,坑坑洼洼, 高低不平,很是难走。一路上,得经过白王、西坪、司家 坪、对康、中寨、庄窠集等不少庄子,颠簸很长时间。天 大亮时,人们还在崎岖的山路,慢慢腾腾走着。下午两三 点时,才能到达马浪。 去拉柴的人,既为自己着想,又去探访离村多年 的邻居,就不能空着手,得顾顾面子,备一份薄礼,如茶 叶、冰糖、桂圆、葵花籽之类的。进了门,说塞俩目问候, 递上带来的土特产,桌上放几个小钱,关系就近了,亲和 了。主人一见家乡来的客人,很是热心,急忙上前迎接, 让到热热的炕上,沏上三炮台香茶,端来可口的油香,白 面长饭,煮来了鸡肉,一块儿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聊着 各自家庭的事儿,朋友间的事儿,庄子上的事儿,很是随 意,投机,像是时光回到了从前,大家是一个村儿上的。 过后,人们的话题,开始转到砍柴的事儿上了。 当时,马浪村的山坡峡谷,沟沟坎坎,有各种各 样的参天大树,十分茂盛,分布极广,当地人称为十道林。 一道林估计是一大片,十道林就是十大片,足够大的了。 这些大片的森林,国家派出专人,严格进行管护,严禁外 人砍伐、破坏。森林周围居住的村民,在划定的范围内, 允许进入林中,清掉枯死的树木、枯枝、烂叶,以防发生 火灾。这就是我们那里的人,之所以去马浪拉柴的原因。 傍晚,拉柴的人,拿着带来的烙馍、斧头、砍刀、 绳子、棉衣,先先后后进了树林。借着银色的月光,人们 在林中四处穿行,或锯着枯树,或砍剁干桩,或劈去旁枝, 这里梆梆梆,那里咚咚咚,各自匆匆忙活。砍倒的树木, 弯弯拐拐,长长短短,粗细不一,得劈掉主干上的梢头、 叶子,砍整齐,扎成七八尺长的捆子,挪到土坎上,使劲 儿背起,走出林子,来到通行架子车的路边,摞起来。年 老体弱的,大家都去帮帮忙,砍的砍,扎的扎,背的背, 不多工夫,就够一车了。出了林子,大家看见运到路边的 木柴,一堆一堆,高高码着,很是兴奋。 在一个晴好的天气,拉柴的人,去告别主人,说 我们来你家几天了,吃吃喝喝的,让你们忙里忙外伺候, 很是打搅了,破费了。之后,赶着骡马,拉上架子车,装 上各自的木柴,按原路返回。 回来时,拉上的木柴,装得满,垒得高,重得很, 坑坑窝窝的路上,车不停的左摇右晃,忽高忽低,吃力得 很,艰难得多。车子的木板、撑子、辐条、车辕,被压得 咯吱咯吱响,不停的呻吟,像支撑不住的样子。前面的骡 马,喘着粗气,蹬直四踢,使出浑身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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