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t01 财税政策激励、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

企业、产业经济，15780 字 财税政策激励、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 基于可 计算一般均衡（CGE）模型的分析 张同斌 1,2 高铁梅 1,2 （1、东北财经大学 数学与数量经济学院，辽宁 大连，116025； 2、东北财经大学 经济计量分析与预测研究中心，辽宁 大连，116025） 内容提要：本文构建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可计算一般均衡（CGE）模型，考察了财政激励政策和税收优惠政策对高 新技术产业发展进而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结果显示， 财政激励政策比税收 优惠政策能够更加有效地促进高新技术 产业的产出增长。我国高新技 术产业 主要进行组装制造活动和缺乏核心技术， 导致增加值率偏低，财税政策的激励作 用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率的提高和内部结构的优化都具有积极影响，并且税收优惠政策的效果更为显著。 财政激 励下高新技术产业拉动了其后向关联产业的增长并推动了其前向关联产业的发展，但税收优惠政策作用下，除 农业和 消费品工业外，高新技 术产业并没有 对其他产业产生显著的带动效 应。 关键词：财政激励政策；税收优惠政策；高新技术产业；产业结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 Finance and Taxation Policy Motivation, High-tech Industry Development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Analysis based on the CGE model Zhang Tong-bin1, 2 Gao Tie-mei1, 2 (1. Mathematics and Quantitative Economics School, DUFE, Dalian, Liaoning, 116025; 2. Center for Econometric Analysis and Forecasting, DUFE, Dalian, Liaoning, 116025) Abstract: This article constructed a CGE model of Chinese high-tech industry and analyzed the impacts of the finance and taxation policy on high-tech industry development a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djustment based on this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finance policy can promote the increase of the added value of high-tech industry more effectively compared with the taxation policy, but the taxation policy may play a more important role in the internal structure adjustment of the high-tech industry and elevate its low added value ratio due to engaging in the manufacture and assembly activity and lack of core technology. Under the finance policy, high-tech industry promotes the output growth of its related industries. However, under the taxation policy, the high-tech industry can hardly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other industries except agriculture and consumer goods industry. Keywords: Finance motivation policy; Tax preference policy; High-tech industry; Industrial structure; CGE model 一、引 言 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依靠科技进步推动产业结构战略性调整与产业转型升级是我国在“十 二五”时期的重要任务。目前我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处于成长期，政府财税政策对于高新技术产 本文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十二五时期宏观经济运行动态监测分析研究” （项目号：10zd&010）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 年项目“我国工业行业经济波动特征及波动机制的结构性研究” （项目号：10CJY032）的资助。作者简介：张同斌，东北财经大学数学与 数量经济学院、经济计量分析与预测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高铁梅，东北财经大学数学与数 量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东北财经大学经济计量分析与预测研究中心副主任 。作者均为数量 经济学会会员。 2 业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效应与导向意义。自 1986 年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计划）实施 以来，政府陆续通过财政拨款和财政补贴、税收优惠、固定资产加速折旧、政策性金融支持等方式 支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效。19952008 年，我国高新技术产业科技活动经费筹 集额中来自政府的资金由 11.75 亿元增加至 87.88 亿元，增长了近 6.5 倍。高新技术产业对其他产 业的带动效应也逐步显现，20052009 年，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由 8.93%增 长至 11.22%，增长了 2.29 个百分点。 1 2010 年 10 月， 国务院关于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决定指出要加大对战略性新 兴产业的支持力度，逐步加大财政投入、完善税收激励等。2011 年 4 月，国家发改委修订的产 业结构调整目录（2011） 中进一步增大了鼓励类产业中高新技术产业的份额。并且，我国即将出 台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十二五”规划也将制定更多有利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财税、金融、 产业政策。而这些政策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影响是否显著，不仅直接关系到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 而且会使得高新技术产业对于产业结构调整的效应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合理评价高新技术产业发 展中财税政策的效应，以及因此产生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对于产业结构的 合理化与高度化进程，进而对于经济的科学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于政府财税政策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影响以及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对于产业结构调整的推动 效应，国内外学者一般是分别进行研究。关于政府财税政策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影响，国内外 学者的观点分歧较大。Karolina et.al. (1997) 认为高新技术产业中产出补贴与研发补贴对于产出增长 的效果具有不确定性，且两者在长期和短期的效应也不尽相同。Bennis (2006) 认为政府在推动高 新技术产业发展中的作用是有限的，政府对高新技术产业的增长能够发挥一定的积极作用，由于路 径依赖等原因，同时也会产生一些负效应。David B. et.al. (2004) 认为银行贷款和风险资金都能够 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的增长，但风险基金的效果要显著的多。国内学者孙伯灿等（2001） 、王晓滨等 （2004）研究发现我国现行的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政策存在许多问题，激励作用已经明显减弱， 应适时对其进行调整和完善。 高新技术产业对于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主要是通过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和高新 技术产业对传统产业的带动作用来实现的。Jian Tong (2005) 认为高新技术企业能够利用和改变创 新潜力，使其成为产出增长的动力。朱平芳等（2002）认为高新技术产业科研经费投入和专利产出 对于自身增加值增长具有显著的长期作用。赵玉林等（2008）认为高新技术产业是经济增长的主导 产业，其发展对于工业内部结构合理变动和工业技术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较为显著。除了自身发展 对经济整体的贡献之外，高新技术产业对传统产业不同程度的溢出效应和不同程度的产业关联使得 各产业产出增长不同，进而促使产业结构发生变动。Kuen-Hung et.al. (2004) 研究了中国台湾高新 技术产业 R&D 投入对传统产业差异化的溢出效应。 Johan H. et.al. (2009) 采用投入产出方法研究了 OECD 国家高技术和低技术行业的部门联系和知识溢出效应。Jean-Philippe et.al. (2004) 认为高新技 术市场上高新技术核心产品对与其相关附属产品带动的“网络效应”促进其他产业产出增长。金碚 （2003）认为高新技术产业链的分解和各产业间的融合使得高新技术产业成为推动传统产业发展的 重要力量。 我国政府对高新技术产业的财税激励政策，具有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促进产业结构调整的 1 来源：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 （20022009）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中国科技统计资料汇编 （20052010 ） ，中国科技统计网， /zlhb/index.htm。 3 双重目标，因此，应将上述传导效应进行分析。而可计算一般均衡（Computable General Equilibrium, CGE）模型将各产业和部门之间的相互联系融入一个均衡框架中，能够有效地模拟政 府财税政策直接和间接效应的方向和程度。因此，本文第二部分说明了财税政策激励对高新技术产 业发展进而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作用机理；第三部分构建了高新技术产业的 CGE 模型；第四部分则 利用该模型模拟了政府财政激励政策、税收优惠政策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影响；第五部分在上一 部分的基础上，模拟了财税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产出变动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并且进行 了最终模拟结果的敏感性测试；第六部分是结论。 二、 财税政策激励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的作用机理 （一）财税激励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增长的作用机理 由于高新技术产品具有正的外部性，并且 存在一定程度的溢出效应，社会收益大于企业 收益，另外，高新技术产业的高风险性和收益 不确定性也导致企业投资缺乏，因此需要政府 财税政策的激励。财税政策又分为财政激励政 策与税收优惠政策。其中，财政激励政策主要 有政府补贴、政府设立的专项技术投资基金与 鼓励金融机构加大贷款等政策性金融支持措施， 以及政府采购或政府组织引导其他企业的采购 等事后激励方式。具体而言，如图 1 所示，横 轴代表高新技术企业的投资，纵轴代表收益或 成本。高新技术投资的企业边际收益小于社会 边际收益，因此高新技术企业边际收益曲线（MPR）低于社会边际收益曲线（ MSR） 。企业边际成 本曲线（MC 0）与企业边际收益曲线（MPR 0）的交点确定较低的投入水平（ I0） 。政府补贴是我国 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中促进投资的主要财政转移性支出之一，政府补贴可以通过提高边际收益促进高 新技术企业的投资增加，如图 1 中所示，政府补贴会使得企业的边际收益曲线由 MPR0 上移至 MPR1，从而使得投资 I0 向右移动。此外，政府的政策性金融支持措施也能够有效促进高新技术产 业的投资增加。例如，2007 年，科技部在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十一五”发展规划纲要 中指出要建立与高新技术企业成长规律相一致的投融资体系，包括创新融资、担保、贴息等机制， 形成包括政府引导资金、天使基金、创业风险投资、商业信贷资金等多层次的投资主体。 1 以高新 技术产业园区中国家软件产业基地的科技活动经费筹集情况为例，2008 年，软件产业基地的科技 活动经费筹集总额中 10.02%来自于政府，7.47% 来自于金融机构贷款。 2 高新技术产业的投资增加 后，通过投资乘数扩大了增长效应，使得高新技术产业产出的增加会大于甚至远大于投资增加的数 额。除了产出增长前的财政激励之外，政府采购则会通过财政支出乘数效应进一步扩大高新技术产 业的产出。政府或采购者将采购的高新技术产业产品用于重大产业示范工程、高端装备制造业等投 1 来源：科技部网站，/kjgh/kjfzgh/200708/t20070824_52694.htm。 2 来源：中国火炬统计年鉴 （2009）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MSR MPR0 MC0MPR1 MC 1 E0 E 1 0 投资 MPR0 MPR1 I0 I1 图 1 财税政策作用下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增加 收益或成本 4 资，拉动高新技术产业的市场需求的同时， 促进其他产业的转型升级。 税收政策方面，目前我国高新技术产业 中的税收优惠政策主要有税基式优惠和税额 式优惠两种，税基式优惠主要为固定资产加 速折旧和研发费用加计扣除，税额式优惠有 税收减免和税率优惠等。例如，2006 年 9 月， 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关于企业技术创新 有关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的通知中指出， 企业与技术研究直接相关的费用，在实行 100扣除基础上，允许再按当年实际发生额 的 50在企业所得税税前加计扣除。另外， 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内新创办的高新技 术企业自获利年度起两年内免征企业所得税， 免税期满后按 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 1 图 1 显示，税收优惠政策降低了高新技术企 业的成本，使得高新技术企业的边际成本曲 线由 MC0 下移至 MC1，促进了投资的增加，并且成本降低提高了高新技术产品的利润，从而有利 于高新技术产品供给增加。此外，如图 2 中所示，税收优惠政策改变了高新技术产业要素与其他产 业要素的相对价格，改变了高新技术产业中间投入和增加值的相对价格，使得市场中的创新要素向 高新技术产业流动，扩大高新技术产业的投资规模。 财税政策的共同作用如图 1 所示使得均衡由 E0 移至 E1，高新技术产业的投资由 I0 增加到 I1。 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的研发经费支出的快速增长部分上体现了财税政策的效果，2008 年，我国高新 园区企业研发经费支出比上年增长 22.9%，占高新园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了 7.9%。 2 （二）财税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增长促进产业结构调整的机理 财税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能够对其他各产业产生不同程度的带动效应，因而能够促进 产业结构调整。财政政策激励、税收优惠政策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有着显著差异，因此 两种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对各产业增加值增长和结构变动的影响也应该存在差别。财政政策 激励主要是通过对高新技术产业的需求增加拉动其产出增长。该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产出增 长将首先带动其后向关联产业的产出增长。根据主导产业理论，财政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对 其他产业的影响首先是回顾影响。以高新技术产业的后向关联产业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为例，2009 年，我国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增加值比上年增长 22.4%，劳动生产率比上年增长 12.6%。 3 其次，高 新技术在前向关联程度较高的行业的应用将促进这些行业的设备改造和效率提升，即产生显著的前 瞻影响。根据中国投入产出表（2007）的测算，高新技术产业可能有效带动其直接分配系数最大的 1 来源：中国中央人民政府网站，/ztzl/kjfzgh/content_883715.htm。 2 来源：中国科技统计资料汇编 （2010） ，中国科技统计网，/zlhb/index.htm。 3 来源：科技部发展计划司， 2010 全国及各地区科技进步统计监测结果 ，/tjbg/tjjc/tcindex.asp。 高新技术产业总产出 增加值 中间投入 初始要素 农业 装备制造业 服务业 事后财政激励 （需求拉动） 事前财政激励 （供给推动） 税收优惠（中间投入和增加值替代） 税收优惠（替代效应改变各产业要素流向） 推动前向关联产业发展 拉动后向关联产业发展 图 2 财税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 5 消费者服务业（0.097）和装备制造业（0.069）的发展。此外，产业结构的调整效应还能够通过关 联程度较大的各产业之间的相互作用进一步放大。 税收优惠政策下高新技术产业对产业结构调整的效应主要是通过改变要素配置实现的。税收优 惠使得高新技术产业中使用要素的价格下降，其他行业中要素的价格相对上涨，如图 2 中所示，要 素价格上升产生的替代效应使得其他行业要素流向高新技术产业，要素数量的减少使得这些行业增 加值增长减缓。但高新技术产业可以通过推动这些行业的技术进步和提升资本利用率，进而对各行 业产出具有促进效应。两种效应程度的大小最终决定各产业的产出变动的方向。要素流动少、效率 提升快的行业产出不断增长，而要素流动大、技术提升不明显的行业增加值则会出现增长缓慢或产 生负增长的情形。 三、高新技术产业 CGE 模型构建 （一）高新技术产业的部门划分与数据来源 本文首先根据高新技术产业与其他国民经济部门的关联程度，将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中国投入产 出表（2007）中的 135 个部门归并为农业、原材料工业、装备制造业、消费品工业、建筑业、生产 者服务业、消费者服务业和高新技术产业 8 大部门。需要指出的是，考虑到与 2002 年 7 月国家统 计局公布的高技术产业统计分类目录中航空航天器制造业、电子及通信设备制造业、电子计算 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医药制造业和医疗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共五大类 17 个二级行业相对应， 本文将中国投入产出表（2007）中的高新技术产业部门调整为 12 个。 1 该划分方法较为全面地包 含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各个子行业，适合于高新技术产业投入产出表和社会核算矩阵的编制。 CGE 模型的数据基础是社会核算矩阵（Social Accounting Matrix, SAM） 。在上述部门划分之后， 本文在归并后的投入产出表基础上，收集国民经济账户数据，采用自底向上方法编制了我国高新技 术产业的社会核算矩阵（2007） 。最后采用交叉熵（Cross-Entropy, CE）法对 SAM 进行调平。 2 本 文中社会核算矩阵的描述性结构如表 1 所示。 表 1 社会核算矩阵的描述性结构 1 2 商品 活动 3 4 5 6 7 8 9 新业高产农业 新业高产农业 劳动 要素 资本 要素 居民 企业 政府 资本 账户 国外 汇 总 1 商品 农业 高新产业 中间投入 居民消费 政府消费 资本形成总额 出口 总需求 2 活动 农业 高新产业 国内产出 总产出 3 劳动要素 劳动报酬 劳动收入 1 国家统计局 2002 年 7 月公布的高技术产业统计分类目录中的 17 个行业为：化学药品制造、中成药制造、生物生化制品制造、飞机 制造及修理、航天器制造、通信设备制造、雷达及配套设备制造、广播电视设备制造、电子器件制造、电子元件制造、家用视听设备 制造、其他电子设备制造、电子计算机整机制造、电子计算机外部设备制造、办公设备制造、医疗设备及器械制造、仪器仪表制造。 经过部门调整后，本文中的高新技术产业包括医药制造业、航空航天制造业、通信设备制造业、雷达及广播设备制造业、电子元器件 制造业、家用视听设备制造业、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医疗仪器设备及器械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电子计算机制造业、文化办公 用机械制造业、软件业。 2 由于篇幅限制，本文中编制的社会核算矩阵并未给出，需要时可向作者索取。 6 4 资本要素 资本收入 资本收入 5 居民 劳动收入 居民财产收入 政府转移支付 居民收入 6 企业 企业资本收入 政府补贴收入 企业收入 7 政府 关税 生产税 政府资本收入 个人所得税 企业直接税 政府收入 8 资本账户 居民储蓄 企业储蓄 政府储蓄 国外资本流入 总储蓄 9 国外 进口 国外投资收益 政府国外支出 外汇支出 汇 总 总供给 总投入 劳动 要素 支出 资本 要素 支出 居民 支出 企业 支出 政府 支出 总投资 外汇 收入 注：“商品”和“活动”栏中的部门是由农业、原材料工业、装备制造业、消费品工业、建筑业、生产者服务业、消费者服务业和高新技 术产业 8 个部门组成的。 （二）高新技术产业 CGE 模型的构建与财税政策说明 在 CGE 模型中，一般均衡状态的实现主要由以下四个方面描述：生产者的利润最大化和成本 最小化、消费者的效用最大化、各机构收支平衡、商品要素市场均衡。参照 Lfgren Hans et.al. (2001) 、林伯强等（2008）和陈烨等（2010）的文献，本文所设定的 CGE 模型中高新技术产业的 生产部分方程如下： 1 如第二部分中图 2 所示，在生产过程的顶层，高新技术企业采用增加值（QHVA） 、中间投入 （QHINTA）作为投入来进行生产活动。 2 本文中采用对两者进行嵌套的常替代弹性函数得到高新 技术产业的总产出（QHA） ，如方程 (1)所示。 (1)qqQHINTAVAQHqq 1)1( 其中， 为顶层生产函数的规模参数， 为份额参数， 为替代弹性参数。q 满足成本最小化、利润最大化条件下的高新技术产业生产行为如方程(2)、(3) 所示。 s.t. (1) (2)IPIPQHINTAV ,min (3)(ax QHINTAVA 其中，PHA、PHVA、PHINTA 分别为总产出、增加值、中间投入的价格。 求解方程(2)，可以得到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和中间投入的需求函数，如式(4) 、(5)所示。 (4)APINTPHVAPVAQH qqqqqq 11111 )( (5)QHIINTIT qqqqqq 11111 )(1 1 由于篇幅限制，本文中仅列出了高新技术产业生产部分的方程，更为详细的方程描述见附录 1。 2 本文中的增加值为劳动者报酬、固定资产折旧、生产税净额和营业盈余之和。 7 高新技术产业财税政策使得各变量变动，高新技术产业的政府采购使得对高新技术产出 （QHA ）和增加值（ QHVA）的需求增长，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值税优惠政策则使得高新技术产业的 增加值价格（PHVA）下降，中间投入的价格（PHINTA）相对上升，进而替代效应使得高新技术产 业的增加值（QHVA）增长，中间投入（QHINTA ）减少，替代的程度取决于替代弹性 = 1/(1q)。 由方程(3)可以得到高新技术产业总产出的供给函数，如式(6) 所示。 (6)PHAQINTPHVAPQA)( 在生产过程的底层，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QHVA）由资本要素（ HKD）和劳动要素（HLD） 嵌套的常替代弹性函数表示，如式(7)所示。 (7)qvqvLDKqvqv 1)1( 其中， 为底层生产函数的规模参数， 为份额参数， 为替代弹性参数。qv 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的生产过程也满足类似式(2)的成本最小化形式，进而可以推导出资本和劳 动要素的需求函数。其中增加值生产过程成本最小化的一阶条件如式(8)所示。 (8) qvHLDKWLqv11 其中，WL 和 WK 分别为劳动和资本要素的价格。高新技术产业中政府对研发的补贴使得资本要素 价格（WK）降低，因此对资本的投入（HKD）增加，劳动要素价格（WL）相对上涨导致劳动投入 （HLD）减少。 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的价格（PHVA）与劳动、资本要素价格的关系如式(9) 所示。 (9)()1( HLDWKtvaQHVAP 其中，tva 为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值税率。 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值税优惠政策，即增值税率 tva 下降将产生两种效应，一方面，如前所述， 式(7)中投入不变情形下，则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QHVA）不变，税率 tva 下降将使得增加值价格 （PHVA ）下降，进而使得对增加值的需求增长；另一方面，税率 tva 下降也使得其他行业的要素 流向高新技术产业，从而高新技术产业的资本要素（HKD）和劳动要素（HLD）投入增加，使得增 加值（QHVA）增长。高新技术产业财税政策作用下的各变量变动通过 CGE 模型中方程之间的关联 传递至其他产业，从而导致产业结构变动。 此外，中间投入（QHINTA）则由各产业中间投入商品（QHINT）的列昂惕夫函数描述。CGE 模型中消费者行为、机构收支平衡和市场均衡等其他主要方程见附录 1。 （三）闭合规则设定、价格基准选择与参数估计 在上述建立的 CGE 模型中，存在着内生变量个数多于方程个数的情形，因此模型不能求解。 借鉴严斌剑等（2009）对各种闭合规则的检验方法，本文结合我国现实的经济特征对上述 CGE 模 型从要素市场、国外市场、投资储蓄账户与政府行为四个方面进行宏观闭合。由于我国要素市场上 劳动力未实现充分就业，资本要素也部分闲置，因此将要素价格设为固定的，要素需求为内生。外 汇市场上，我国目前实施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因此本文将汇率设为自由变动，而将国外在本国 8 的储蓄设为外生。投资储蓄方面，我国目前仍然是由政府引导的“投资驱动型” ，各种政策推动储 蓄顺应投资流向，并且储蓄供给较为充足，因此将投资外生化，储蓄内生化。另外，为方便对政府 财税政策变动作用的分析，本文将政府消费设为外生。上述闭合规则具有凯恩斯闭合的典型特征。 由于劳动力要素价格已经设为外生，本文中采用劳动力要素价格作为价格基准，以进一步确定其他 商品和要素的价格。 CGE 模型进行参数估计时，需事先给定常替代弹性函数、线性支出系统、常转换弹性函数中 的弹性值。本文研究了郑玉歆等（1999） 、Lfgren Hans et.al. (2001)、Zhai Fan (2005)、张晓光 （2009） 、张欣（2010）等文献中的弹性值选取方法的合理性，按照 CGE 模型中参数估计的校准方 法能够有效地“复制”原始数据集的原则，借鉴计量经济学中最小二乘方法的思想，本文对各种弹 性值进行组合后求解 CGE 模型，将得到的内生变量值与原始数据集中内生变量初值的离差平方和 进行计算，最后得到离差平方和最小时对应的一组弹性值，作为模拟原始数据集的弹性值组合。选 定弹性值后，据此校准其他参数，然后求解 CGE 模型。本文采用 GAMS23.6 软件实现上述操作， 附录 2 为本文中使用的弹性值参数表。 四、 财税政策激励下高新技 术产业发展的政策模拟 （一）财政激励政策与高新技术产业增长 如前所述，财政激励政策包括政府补贴等事前激励、政府采购或者政府组织其他企业的采购等 事后激励，本文假定两种政策并行实施，现假定财政补贴等事前激励政策使得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 生产过程中资本要素投入增长 2%10%，同时，政府采购等事后激励政策使得高新技术产品的需求 增长 8%40%。另外，本文中将高新技术产业中资本投入增长 2%和产品需求增长 8%的政策组合称 为激励幅度为 10%的财政政策，资本投入增长 4%和产品需求增长 16%的政策组合称为激励幅度为 20%的财政政策，以此类推。在上述设定后，通过 CGE 模型模拟得到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及其他 指标的变动，结果如表 2 所示。其中，基期指的是处于模型求解得出的均衡状态、未进行政策模拟 之前各变量的值。 表 2 财政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增长 高新技术产业财政激励幅度基期 10% 20% 30% 40% 50% 高新产业增加值（QHVA）变动（%） 0 2.640 5.302 7.992 10.716 13.480 QHVA 占 GDP 的份额（%） 3.861 3.949 4.037 4.125 4.214 4.305 由上述模拟结果得出，财政政策激励效果显著，财政激励幅度为 30%时，能够拉动高新技术产 业增加值增长 7.992 个百分点，使得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增加 0.264 个百分点，财政 激励幅度为 50%时，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 13.48%，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增加 0.444 个百分点。财政激励一方面通过加大投入增加了高新技术产业产品的供给，另一方面通过引 导鼓励高新技术产品的消费投资拉动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市场需求。此外，政府制定的高新技术产业 专利保护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高新技术产品的正外部性，保证了财政激励效果的实现。 （二）税收优惠政策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 9 税收优惠政策对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的作用机理如第三部分第二节所示。以增值税为例， 高新技术产业中的增值税主要为生产型增值税，根据中国投入产出表 （2007）的测算，整个高 新技术产业增值税率在 22%左右，如果在此税率基础上优惠 50%，则可达到 11%左右，该税率接 近于我国一些地区实施的高新技术企业增值税低税率 13%。本文对上述设定进行模拟，得到高新技 术产业增加值指标变动的结果如表 3 所示。 表 3 税收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 高新技术产业增值税优惠幅度基期 10% 20% 30% 40% 50% 高新产业增加值（QHVA）变动（%） 0 0.419 0.880 1.381 1.927 2.521 QHVA 占 GDP 的份额（%） 3.861 3.875 3.891 3.908 3.926 3.947 由表 3 可以得出，税收优惠政策激励效果并不十分显著，在基期税率的基础上税率优惠 30%， 能够拉动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 1.381 个百分点，使得高新技术产业占 GDP 的比重增加 0.047 个 百分点，并且税收优惠 50%仅能带动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 2.521%。这是由于税收优惠政策本 身是间接影响高新技术产业投入与产出的政策措施，其传导速度较慢，另外，税收优惠主要从供给 角度增大高新技术产业的产出，对市场需求的影响相对较小，而高新技术产品的市场需求是其收益 实现和产出增长的必要条件，因此，市场需求瓶颈约束下的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政策效果大打折 扣。 （三）财税政策作用下高新技术产业内部结构的变动 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占总产出的份额，即增加值率，代表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内部结构和投入产 出的效益水平。财税政策作用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内部结构变动如表 4 所示。 表 4 财税政策作用下高新技术产业内部结构变动 基期 财税政策激励幅度 10% 20% 30% 40% 50%财政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 的增加值率（ %） 18.402 18.465 18.542 18.633 18.742 18.869 10% 20% 30% 40% 50%税收优惠下高新技术产业 的增加值率（ %） 18.402 18.688 18.989 19.301 19.626 19.965 由表 4 得出，财政激励幅度为 50%时，我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加值率由 18.402%增加至 18.869%， 增长了 0.467 个百分点。财政政策有效刺激了高新技术产出的增长，同时对高新技术产业的内部结 构产生了积极影响，对高新技术产业效益水平有一定的改进作用。这主要是财政研发补贴对于高新 技术产业研发投入增加具有一定贡献，促进了高新技术产业的技术进步，技术进步使得中间产品的 利用率提高进而使得增加值率上升。 税收优惠政策对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率的影响相对更显著，表 4 显示，在基期税率的基础上优 惠 50%，可以使增加值率提高 1.563 个百分点。如第三部分 CGE 模型所示，税收优惠使得增加值 的价格下降，中间投入的价格相对上升，替代效应使得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增长。同时，增加值价 格降低产生的替代效应导致的中间投入减少降低了高新技术产业的中间产品投入率，也会使得增加 值率上升。 1 另外，与财政政策中的研发补贴类似，税收优惠对于高新技术产业研发要素投入增加 10 具有推动作用，进而研发投入增加导致的技术进步使得中间产品的利用率提高。 但需要指出的是，我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加值率偏低，如表 4 所示，由社会核算矩阵计算的高 新技术产业 2007 年增加值率仅为 18.402%。而相比之下， 2006 年，美国、英国、日本三国高新技 术产业的增加值率分别为 42.82%、41.44% 和 36.81%。 1 这一方面是由于我国的高新技术产业主要 从事加工、组装制造活动，上述生产活动的增加值率低。以出口为例，20022009 年，我国高新技 术产业进料加工贸易占其出口额的比重平均为 74%，高新技术产业来料加工装配贸易占其出口额比 重平均为 12.79%。 2 另一方面是由于我国高新技术产业中的自主研发投入不足，缺少核心技术和 知识产权，对国外技术的依赖度高进而导致生产活动受到限制。2007 年，我国高新技术产业研发 经费支出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为 1.29%，而 2006 年美国、英国和日本三国该比重的值分别为 16.41%、11.04%和 10.64%。 3 因此，有效发挥财税政策的激励作用，增大自主研发支出和培育自 主创新能力是我国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中的核心问题。 综合以上两种政策，财政激励政策促进了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的增长和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率 的提高，税收优惠政策则主要影响了高新技术产业的增加值率，即高新技术产业的内部结构。此外， 政府对高新技术产业进行财税政策激励是否发挥了高新技术产业对其他产业的带动效应，促进了产 业结构升级，还需对财税政策激励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进行研究。 五、 财税政策作用下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调整影响的模拟 （一）财政激励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与产业结构变动 高新技术产业财政政策作用下各产业的增加值变动如表 5 所示。 表 5 对高新技术产业财政激励下的各产业增加值增长率（% ） 高新技术产业财政政策激励幅度基期 10% 20% 30% 40% 50% 农业 0 0.287 0.576 0.866 1.160 1.457 原材料工业 0 0.313 0.615 0.905 1.182 1.446 装备制造业 0 0.247 0.488 0.721 0.948 1.167 消费品工业 0 0.332 0.672 1.022 1.383 1.756 建筑业 0 0.004 0.011 0.022 0.036 0.055 生产者服务业 0 0.334 0.659 0.975 1.282 1.579 消费者服务业 0 0.229 0.449 0.660 0.862 1.055 高新技术产业 0 2.640 5.302 7.992 10.716 13.480 1. 财政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对其后向关联产业的拉动效应 根据第二部分中财政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作用机理，高新技术产业将有效带 动与其后向产业关联系数大，并且增加值率高的行业实现较快增长。根据中国投入产出表（2007） 1 也有学者认为税收优惠对研发投入的影响并不显著，但戴晨等（2008）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了税收优惠对研发活动具有显著的激励效果。 1 数据来源：中国科技统计资料汇编（2010） ，中国科技统计网，/zlhb/2010/hb2.1.htm#_1。 2 数据来源：中国高技术产业数据（2010） ，中国科技统计网，/sjkl/gjscy/data2010/2010-2.htm。 3 数据来源：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2009）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11 的测算，高新技术产业对原材料工业的直接消耗系数最大（0.131） ，对生产者服务业的直接消耗系 数较大（0.071）且该行业的增加值率最高（0.575） ，表 5 中的计算结果显示，财政激励幅度为 50% 时，原材料工业和生产者服务业的增加值分别增长 1.446%、1.579% 。高新技术产业产出增长对化 学制品、塑料制品和非金属矿物制品等原材料的投入和对金融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的生产性服 务需求大幅增加，直接拉动了上述产业的发展。 2. 财政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对其前向关联产业的推动效应 高新技术产业产出增长的前瞻影响方面，高新技术产品将最大程度的应用于其直接分配系数最 大的消费者服务业和装备制造业。财政激励幅度为 50%时，装备制造业和消费者服务业的增加值分 别增长 1.167%、1.055%。以装备制造业为例，高新技术产业在装备制造业的应用能够推动重大技 术装备和装备制造业信息化的发展，从而大幅度提高装备制造业的生产率，改变传统装备制造业中 的粗放式发展与自然资源依赖严重的现状，另外，高技术装备制造业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装备 制造业的部分行业低水平重复建设、生产能力过剩导致的效率低下等问题。目前，工业和信息化部 等部门已经完成的“十二五”高端装备制造业产业发展规划中指出在“十二五”期间，重大成 套装备、高技术装备和高技术产业所需的装备自主化率力争达到 80%。但是高新技术在装备制造业 的应用使得资本对劳动替代可能导致资本不断深化，进而导致资本的回报率递减，因此，高新技术 产业对装备制造业的带动作用小于原材料工业。另外，财政激励下高新技术产业对消费者服务业的 带动效应小于生产者服务业。如研发的财政补贴主要增加了对生产者服务业的市场需求，对消费者 服务业的需求相对较少。另外，消费者服务业的产业收入弹性大，其增长依赖于居民收入水平的增 加和生活水平的提高，高新技术在推动居民收入增加中的贡献小且传导路径长，因此对消费者服务 业的带动效应不显著，并且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还在一定程度上对消费者服务业产生了替代作用， 如传统的文化服务、公共设施管理等部分服务可以在网络平台上实现。 3. 财政激励下高新技术发展推动农业和消费品工业生产过程的改造与产品升级 此外，如表 5 所示，财政激励幅度为 50%时，农业和消费品工业的增加值分别增长 1.457%、1.756%。高新技术产业对于农业和消费品工业的带动作用主要是高新技术产业对两者生产 过程的改造和产品更新的推动实现的。目前我国农产品的加工程度较低，高新技术产业对于农产品 的深层次加工和新品种的培育具有重要作用，对于农业的灾害预防和减灾救灾效果显著。截至目前， 我国已经进行的十余次航天搭载农作物种子试验，已经产出了许多粮食蔬菜的优良品种。另外，高 新技术农业装备的发展也将大幅提升农业的劳动生产率。对于消费品工业而言，我国消费品工业产 能规模大、产业链较长、加工程度较低、劳动密集型特征明显，高新技术能够对消费品工业的产业 链进行改造，有效促进消费品生产专业化程度的提高，高新技术的应用也能够促进消费品的转型升 级，推进新产品的开发。另外，高新技术产业对消费品工业、农业的推动通过两者紧密的产业关联 进一步得到加强，中国投入产出表（2007）的测算结果显示，消费品工业的中间投入有 25.3%来自 于农业，农业则有 24.1%来自消费品工业。农业新技术的引入改变了对其下游产业消费品工业中间 投入品的供给，而消费品工业新技术的引入则显著改变了对上游产业农业中间投入品的需求。 财政激励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一方面取决于其对各产业增长带动效应的大 小，另一方面取决于基期各产业所占 GDP 的比重。总体而言，虽然财政政策激励能够促进高新技 术产业的快速发展，但是由于我国高新技术产业产业化发展相对滞后，占 GDP 的份额和增加值率 都较低，因此带动能力有限。由于体制等因素产生的路径依赖，各产业产出增长和结构具有一定的 12 稳定性，最终导致产业结构调整缓慢。 （二）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与产业结构变动 如前所述，与高新技术产业财政激励的拉动作用不同，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政策主要是通过 鼓励要素投入推动高新技术产业的产出，另外，相对于财政政策的直接作用，税收优惠作用是间接 的，并且传导速度较慢。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作用下各产业的增加值变动如表 6 所示。 表 6 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作用下的各产业增加值增长率（% ） 税收优惠幅度基期 10% 20% 30% 40% 50% 农业 0 0.197 0.393 0.587 0.778 0.966 原材料工业 0 0.084 0.167 0.248 0.325 0.401 装备制造业 0 0.043 0.089 0.136 0.185 0.236 消费品工业 0 0.343 0.685 1.021 1.352 1.676 建筑业 0 0.058 0.115 0.173 0.230 0.287 生产者服务业 0 0.032 0.064 0.095 0.126 0.157 消费者服务业 0 0.029 0.058 0.085 0.112 0.137 高新技术产业 0 0.419 0.880 1.381 1.927 2.521 1. 税收优惠下高新技术产业对工业产出的负向影响 由于税收优惠并没有显著促进高新技术产业产出增长，因此，高新技术产业对原材料工业和装 备制造业的带动效应有限。不仅如此，表 6 中显示，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对原材料工业、装备制 造业和建筑业的增加值增长产生了负影响。结合第二部分中高新技术税收优惠对产业结构调整的作 用机理，高新技术产业对这些行业资本要素生产率的提升小于要素价格上升导致的成本增加。并且， 我国高新技术产业主要处于加工、组装和制造阶段，相对价格变动也导致工业，特别是制造业中的 要素流向高新技术产业，要素投入减少进而导致增加值减少。此外，高新技术产业税收优惠导致的 要素相对价格变化，可能会使得我国原材料工业、装备制造业和建筑业中的垄断竞争在一定程度上 导致的要素价格扭曲加剧，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于上述产业的增长。 2. 税收优惠下高新技术产业对其他产业的带动效应 税收优惠下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主要是促进了农业、消费品工业的增长。税收优惠 50%，农 业和消费品工业的增加值分别增长 0.966% 和 1.676%。我国农业和消费品工业中的劳动力供给充裕， 高新技术的应用以及其带来的效率提升能够进一步发挥上述两个行业劳动密集的比较优势，使得产 出的增长大于要素价格上升带来的成本增加。服务业方面，税收优惠促进了高新技术产业对要素的 需求，进而增加了对服务的市场需求，使得生产者服务业和消费者服务业同时实现了一定程度的增 长。 （三）敏感性测试 CGE 模拟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外生给定的弹性值，弹性值不同时，模拟结果可能发生 变化。为保证模拟结果的可靠性，本文进行了模型的稳健性检验，即 CGE 模型的敏感性分析。 本文首先设定弹性值在给定弹性值的基础上上下浮动 50%，得到弹性值的试验变动区间，并且 13 假定弹性值在该区间上满足均匀分布，在上述设定完成后，对财政激励、税收优惠下的 CGE 模型 进行 500 次模拟求解得到各产业增加值的求解值。然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