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心理学知识在狱侦工作中运用的

关于心理学科学在监狱狱侦工作中 运用的思考与实践 湖北省监狱局 刘金华 一、心理学在监狱狱侦工作运用的作用 心理学是研究心理现象发生、发展和活动规律的科学。如何将心 理学科学知识运用于监狱狱侦工作中的犯罪心理分析、犯罪行为预 测、人格分析、心理咨询与矫治、多道心理生理测定（测谎）、催眠审 讯、耳目选择、检举真伪鉴别、狱内案件侦破、追捕、心理危机干预、 处置突发事件等工作中，一直是我们积极思考，认真研究和实践的问 题。笔者经过大量的调查研究和实践，认为将心理学科学运用于狱侦 工作，是非常有作用的：一是可以准确科学地分析罪犯的心理状态， 尤其是对罪犯危险性进行评估，为控管罪犯提供依据，提高防控的针 对性， 节省人力、物力和财力。二是开展心理测试，可及时评估各项 改造措施对罪犯心理的影响和改造效果，提前发现问题，为准确掌握 狱情提供依据。三是可以比较准确的甄别认定重大危险罪犯、选用耳 目、对 罪犯实施危机干预等，确保监狱的持续安全稳定。 二、心理学在入监教育期间识别排查中的运用 根据统计分析和多年实践总结，新入监罪犯是引发监管安全事 故的高危人群。他们从社会沦入监狱，失去人身自由，由此心理上萌 发的种种非正常变化以及引发的各种行动，使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都可能对监管安全和稳定构成突发性危害和潜在的威胁，有的甚至 酿成重大的监管事故，所以，对新入监的罪犯绝不能掉以轻心。特别 2 是在监狱体制改革的新形势下，在厅局党委对监管安全工作提出高 要求的条件下，科学地分析并且掌握新入监罪犯的心理特征，对重点 人或异常现象进行排查，可以做到狱情明、犯情清、防患于未然。 为准确掌握新入监罪犯的状况，及时有效地做好排查工作，可以 采取问卷调查、查阅档案、个别谈话、心理测试、比较分析等方式对 新入监的罪犯进行调查分析，初步掌握其心理行为特征，为今后的排 查和控管工作提供参考。 （一）新入监罪犯的心理特征分析 通过调研分析，新入监的罪犯心理行为特征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1、在监狱认识方面的表现：新入监的罪犯对监狱的认识是模糊 的，片面的，有的是完全错误的。这是因为据调查 70%以上的罪犯是 初偶犯，他们对监狱没有直接的感性认识，加上低文化层次比例大， 其认识水平相应较低，对监狱认识的信息来源缺乏分析判断的辨别 能力，而且信息来源渠道多种多样，有的散于各种书报杂志，有的来 自于道听途说，有的来自于执法观感，这些信息是零碎的、不系统的， 有的是错误的，导致对监狱产生一些模糊的、片面和错误的认识，这 些认识必然会影响正常的心理行为。一是惶恐不安的心理行为。面对 新环境，表现出恐惧心理，担心一时适应不了。具有这种心理后，他 们就无法安心接受入监教育，情绪上燥动不安。这种心理如果得不到 及时化解，其积累起来的潜能一旦释放，就很有可能酿成恶性事件。 二是掩饰盲从的心理行为。在新的环境中掩饰起自我本来面目，服从 强制性的管理与要求，不相信他人。行为上盲从与已相亲近的人，模 仿为主，不轻易出头，随着入监时间的推移，逐渐表现出试探行为。 3 三是逆反抗改的心理行为。多见于惯犯和不认罪服判者，一方面固有 的偏见使新投犯对自身改造缺乏需求动机，对干警的管理有抵触，拒 绝遵守监规纪律；另一方面，社会阴暗面的客观影响和罪犯对社会现 状认识上的以偏概全，导致逆反抗改，影响十分恶劣。 2、在适应环境方面的表现：罪犯对环境的适应是随着对监狱认 识的加深而逐步适应的。经过初步的入监教育及其对监狱生活的观 察、了解与体验，其对监狱日常生活逐步适应，同时在自由、权益等 方面的需求意识逐渐提高，又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不相适应，主要表现 为：思想包袱严重，对前途悲观，或消极沉沦，或胆大妄为。罪犯刚入 监时，不敢坦露心思。随着与民警、罪犯接触的日益增多，监狱生活 的神秘面纱逐渐退去，罪犯生活安定后的心理问题集中暴发出来。 思亲念家。罪犯由于被剥夺了行动自由，不可能象以前一样与亲朋好 友常来常往，易产生孤独思亲情绪。在分析产生脱逃念头的原因里， “思家恋亲 ”占原因的 30%。身体缺陷困 扰。这类罪犯担心因身体的 缺陷受到别人的歧视，或长期受到疾患的折磨，悲观消沉。刑期忧 虑。主要表现在一些刑期较长的罪犯身上，感到改造路途遥遥无期， 度日如年。这类罪犯易走极端，铤而走险，有企图自杀或脱逃危险。 3、在改造态度方面的表现：一是法律意识淡薄，不服判决突出。 在犯罪原因的调查中，33%的人认为自己法律意识淡薄，29%的人认 为在犯罪时没有想到是犯罪，10%的人认为法院对其犯罪事实认定不 准确，44%人的认为法院量刑偏重， 30%人的准备申诉。这种现象与 罪犯认知的绝对化、片面化和极端化有关。限于法律知识不足和文化 素养 4 的缺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怀疑政法机关的公正，盲目自信，否定 一切，固执已见又证据不足。这类罪犯带着抵触甚至敌视的情绪投入 改造，时刻伺机寻找逃避惩罚改造的理由，如不能及时发现，正确引 导，很可能成为反改造的顽危分子。二是角色意识淡化，行为养成较 差。新入监罪犯随着入监时间的延长，其歪曲的自我意识逐步显现， 愚昧无知、狂妄自大、任性放纵等在监狱生活中不时张扬，违反行为 规范的行为时常出现，其行为与民警所期待的改造方向越来越远。在 与民警和他犯的互动中，背离改造规范和要求，形成不稳定的因素。 淡化监狱对其制约、规范的强制要求，降低自我改造需要，影响监管 改造秩序的稳定。三是自我意识强化，不稳定因素增加。在自我认知 方面，由于文化程度低下，其自我认识、自我观察、自我分析和自我 评价表现得简单、片面、偏激、肤浅，极端个人主义的思想观念牢固。 在自我体验方面，由于其失败的人生经历，有时自卑，有时自大，稳 定性差，情绪易急剧变化。在自我调节方面，由于自我控制能力弱， 有的暴力倾向突出，自律性差，对现实的监管秩序、规章制度持否定 和蔑视态度，改造中稍有不顺和挫折，容易引起激情冲动甚至激情犯 罪。 根据上述分析，为了对狱内又犯罪有效地形成预防机制，因此， 对罪犯的排查工作应当从罪犯一入监就开始着手。做好罪犯入监时 的资讯和档案工作，并在详尽的、深入的入监教育基础上，要求服刑 罪犯就自己的个人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求学或就业状况、违 法犯罪既往史、犯罪经过及案情等，写出书面材料。同时，运用心理 学知识对服刑人员的心理进行必要的、科学的分析，了解罪犯的性格 5 特点、心理特征、行为癖好等，为分管分押提供科学分析依据。 根据上述分析、判断，对新入监的罪犯排查出现的各类问题，应 该采取积极有效的预防和管理措施，做到“四个强化”：一是强化监狱 知识和法律知识教育，改善认知结构。强化监狱知识教育，有利于消 除罪犯对监狱的不正确认识，使罪犯迅速进入改造状态。监狱知识教 育，应 以监狱法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为基本教材，重点是监狱机 关的性质、监狱的任务、监狱工作的方针、监狱人民警察的地位和职 责，罪犯的权利和义务，罪犯改造的行为规范等。强化法律知识教育， 有利于罪犯认罪服判，悔罪改过，预防和防止狱内再犯罪。法律知识 教育的重点是犯罪危害和法律公正，以彻底清除罪犯的犯罪侥幸心 理、报 复快感心理、自己无辜受牵连心理、反社会心理，促进罪犯罪 责感，悔罪认罪服法，坦白检举交待余罪，放下思想包袱，开始重视 做人。二是强化个别教育，遵循心理转化的个别差异规律。深入细致 的个别教育，有利于稳定罪犯的情绪，平息焦虑，消除抑郁，使罪犯 以平静而乐观的心态服刑改造，防止因产生激情或悲观失望而出现 突发性事故。强化个别教育要充分运用感化技术，激发其处于抑制状 态的良性情感，使其产生向上的动机。关键是要遵循心理转化的个别 差异规律，由于青春期个性特点，所有的压力都会成倍放大，稍不小 心就可能达到个体忍耐的极限，使他们行为易于走极端，要不就极端 冲动，要不就极端消极，把握罪犯个性心理特征，因人施教。一要加 强分类调查，掌握罪犯的不同情况，给以区别对待。加大对心理有障 碍人员的筛选，甄别力度，及时发现，及时监控，加强管理。二要针对 不同个性与不同心理特征，采取不同的矫正方法。将这一群体，开展 6 针对性的心理健康教育和团体咨询。三要对改造中出现的各种问题， 要分别情况妥善处理，根据青少年个性特点，增强耐心和尝试多种教 育方式，尽力解决入所初期的实际问题。三是强化人性化教育管理力 度，把握常态心理。罪犯是触犯了国家法律并受到刑事处罚的特殊公 民，具有与普通守法公民相同或相近的常态心理，如正常的生理、心 理需要，人所共有的情感、自尊、兴趣等等。对罪犯实施人性化教育 管理，就是在教育管理罪犯过程中，认识和把握好罪犯接受监管改造、 改恶向善的心理基础，尊重罪犯的人格，保障罪犯的合法权利。四是 强化惩罚与改造相结合的力度，实现从强制改造到自觉改造的转变。 针对新入监罪犯中惯累犯多的情况，要加大对反改造分子的打击力 度，加强顽危犯的转化，树立改造正气。一要严格行为规范，强化行 为训练，做到知行统一。罪犯收监后，强制服从监狱管理，必须记背 服刑人员行为规范，并严格遵守，违者及时予以处罚。二要实行分 管分教，分级处遇，以有序的监管环境同化顽危罪犯。针对罪犯不同 犯罪类型、刑罚种类、刑期等情况，以小组为单位实行分别关押，分 类教育，减少交叉感染。在此基础上，按照罪犯改造表现，调整其关 押编组，实行分级处遇。三要注重提高干警的执法意识和执法水平， 促进罪犯改造意识的内化。 三、心理测试在排查重危罪犯中的运用 重大危险罪犯是指在服刑期间，具有各种威胁监管安全因素，存 在或潜在危险监管秩序，可能实施或已经实施狱内重大违纪或违法 犯罪行为，需要监狱人民警察作为重点防范的罪犯。在监狱内主要是 指脱逃、自残、隐瞒真实身份及余罪、行凶、自杀、破坏、盗窃、暴乱、 7 劫持人质等行为。罪犯在狱内服刑期间的行为是否具有危险（脱逃、 自杀、行凶等）倾向，与其性格、气质、年龄、家庭背景、改造环境、所 受教育以及生活史、犯罪史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但关系最为直接、 最为密切的是其性格、气质、年龄等心理特征，这些心理特征可以通 过心理测验进行分析与鉴定,并得到较为准确的答案,为排查重危罪犯 提供比较科学的依据。下面,笔者以某监狱对 100 名重危犯心理测验 的情况予以分析说明。 表一:某监狱 100 名重危罪犯 EPQ 人格测验分析表 项 目 P E N 气质 类型 胆汁质 多血质 粘液质 抑郁质 高分(75 分) 73 19 75 典 型 26 1 4 51 正常值 (45 分至 60 分) 20 7 16 人 数 1 0 0 人 低分(38 分以下) 7 74 9 人 数 1 0 0 人 一 般 5 0 2 11 表一显示,从测验分值看,重危犯中 P 分( 精神质)高的占 73%，N 分高( 情绪 不稳定) 的占 75%，E 分低( 性格内向)的 74%，处于正常值 的都偏少;从气质类型看 ,重危犯中抑郁质 (性格内向,情绪不稳定) 最多,占 62%,其次 为 胆汁质( 性格外向 ,情绪不稳定 ),占 31%,多血质(性格外向, 情绪稳定) 和粘液质(性格内向,情绪稳定) 合计只占 7%。 据此,可以基本推断如下:P 分高的罪犯存在一定危险倾向,其依 据是 P 分高表示罪犯个体可能孤独、冷漠 ,社会适应不良,常制造麻烦, 可能出现残忍、不人道、反社会行为,对人抱有敌意,喜欢寻衅滋扰,具 有攻击性,不计后果。P 、N 分同高的罪犯具有较大危险倾向,其依据是,罪 8 犯具有上述症状的同时,还可能常常紧张、焦虑,易怒、抑郁,睡眠不好, 患有各种身心障碍,对各种刺激反应十分强烈且难以平复,有时让人不 可理喻。如果 E 分在 60 分以上,特别易激惹,激动,发火,进攻。概括地 说,这类罪犯是内心十分紧张的人,是冒险敢为的人,抱有偏见,易犯错 误,甚至可能走上危险道路,行凶、脱逃危险性高。某监狱罪犯胡某因 故意伤害同改犯致死被处以死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某日上午，罪 犯李某等人在监内土场劳动时，从取土门跑进一只狗，窜到监内土场 上，被分监区罪犯逮住，罪犯胡某要求事后分一点狗肉，遭罪犯李某 等人拒绝并驱赶，胡、李二犯由此发生口角，被当班民警制止，并责 令胡犯返回修车点，收工返监的李犯与返回修车点的胡犯在土场轨 道中途相遇时，二犯再次发生争执，胡犯趁李犯不备，突然拿起轨道 撬棍（劳动用钢管）朝李犯头颈部猛击一下，致李犯当场倒地，李犯被 民警迅速送往监狱医院抢救，终因伤势过重，于当日中午 12 时 30 分 左右死亡。2003 年监狱心理咨询中心对其进行的 EPQ 测验中,P 分 80,N 分 75,E 分 65。P、N 分高、E 分低的罪犯其潜在的危 险性、突发 性十分明显。这类罪犯除具有上述一些症状外,又表现出典型的抑郁 质特征:安静,离群,内省 ,敏感怯懦,强烈内白,刻板悲观,狭隘多疑,易钻 牛角尖,遇强烈刺激或持久的压抑,易发生突发性的自伤自残、自杀、 行凶、或脱逃行为；P 分特高者,手段往往极端、残忍。某 监狱 2001 年 因故意杀死同改犯(摸桩,手段残忍) 被处以死刑的罪犯徐某,其心理测 验分值都严重偏离正常范围:P 分 85,E 分 35,N 分 73。 在四种气质类型中,抑郁质是排查重危罪犯的首要类型,其次 是粘液质,其他两种类型者,P、N 分特高者应为排查对象,处于正 9 常值的一般不具有危险倾向。因此,在排查重危罪犯时,应在考察 其犯罪态度、恶习程度、日常行为表现等因素的基础上,充分参考 心理测验分析结果，在对新投犯、外调犯的分析与排查中,要把心 理测验结果作为主要的依据之一。EPQ 测验中 P 分、N 分的高值,气 质类型中的抑郁质、胆汁质,是甄别罪犯危险倾向和危险程度的 重要指标。某监狱 2003 至 2005 年利用心理测验排查、甄别重危 犯近 300 人次,准确率达到 94%以上,为狱情分析、重危犯控管和 教育转化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心理学资料。 四、心理学在分析追捕对象的能力、性格、气质、经验中的运 用 监狱一旦发生罪犯脱逃，狱侦部门应该针对追捕工作时间急、局 势紧、危 险大的特点，运用心理学科学分析追捕对象的能力、性格、 气质、 经验，进一步掌握追捕对象的心理特点，预测其去向，采取有 效措施，将其抓获。 （一）追捕对象的能力分析 根据追捕活动的特点，结合追捕工作的需要，分析追捕对象的能 力时，主要针对其在应急方面、活动方面和适应方面反映出的特点： 一是应急能力：追捕对象能否在混乱中保持冷静，在危急中保持稳重 的态度，既反映了他的应急能力，又决定着他的反追捕活动可能导致 的结果。追捕对象应急能力强，其在逃窜中应付追捕的伎俩就多，侦 查人员面临的任务就相应艰巨，追捕对象逃避打击的企图就容易得 逞。应 急能力与追捕对象的智力、社会阅历、心理成熟程度、犯罪经 验等有密切关系。执行追捕任务时，侦查人员可以从调查访问所得的 10 材料中，分析和推断追捕对象的应急能力。二是活动能力：追捕对象 在逃窜中怎样寻找生活来源，怎样利用原有的社会关系，并建立新的 社会关系，怎样既求得生存，又隐蔽自己，都受他的活动能力的制约。 一般说来，追捕对象的活动能力越强，其逃窜的范围可能越广，从而 给追捕工作造成的困难也就越大。追捕对象的活动能力首先与他的 生活经历有关，同时也与他的智力、社会能力、社会阅历、犯罪经验 等因素有关。侦查人员可以从追捕对象在逃窜中的各种行为表现发 现线索，进而分析和推断追捕对象的活动能力。当然，侦查人员也可 以通过调查访问所积累的资料来分析判断追捕对象的活动能力。三 是适应能力：逃窜和追捕，既是一种智力较量，又是一种体力较量。对 于追捕对象来说，要实现其逃避打击的愿望，除了狡猾奸诈之外，其 还必须具有一定的生理心理的适应性。这种适应性在生理方面和心 理方面，各有不同所指。在生理方面，它是指追捕对象耐疲劳、耐饥 渴、耐困倦；在心理方面，它是指追捕对象耐恐慌、耐烦躁、耐干扰。 追捕对象的适应能力强，其在生理和心理方面表现出的对境遇的溶 入速度才可能快，耐受限度才可能高。追捕对象的适应能力与其生理 和心理的成熟程度，以及意志品质密切相关。侦查人员可以依据调查 访问所得的有关材料，和追捕过程中观察到的情况，进行这方面的分 析和判断。如某监狱某年某月某日脱逃的罪犯丁某就属于适应能力 和活动能力强的罪犯，其在服刑前，到处流窜，身材高大，有一定的 反侦查能力。在追捕中，侦查员采取了针对性的措施，及时将其抓获。 (二 )追捕 对 象的性格分析 11 在追捕心理研究中，可将追捕对象的性格分为两类，从中可以进 一步分析出具有不同性格的追捕对象在逃窜过程中的各种表现，及 与之相关的一些问题。一是依附性格：具有依附性格的追捕对象，在 逃窜过程中有情绪多变、意志薄弱、优柔寡断等表现。这一类追捕对 象不容易有鲜明的主见，其行为活动往往沿循常规发展和演变。他们 还容易受他人的影响而展开反追捕的活动，追捕对象所处的环境，与 之有关的侦查态势、心理攻势等，对追捕对象的逃窜方向和逃窜行为 的改变，有一定的影响作用。侦查人员针对这些特点，使用具体的心 理策略对其进行调动，容易收到良好的效果。追捕对象这一性格特点， 在其日常生活、犯罪实施过程和逃窜活动中有具体的显露。二是独立 性格：具有独立性格的追捕对象，在逃窜过程中表现为情绪稳定、意 志力强、果断、强横等。这一类追捕对象遇事常有主见，难于被常规 束缚，其行为活动的变化往往出人意外。他们不容易受外界因素，如 其他人员、环境条件、侦查动向和心理攻势的影响。追捕对象往往能 对侦查活动做出冷静的分析，其逃窜方向和逃窜行为有一定的认识 基础，乱 窜、瞎撞的可能性小。追捕对象的这一心理特点，在逃窜过 程中显得最为突出。当然，在追捕对象的日常生活中，在其实施犯罪 的过程中，其性格特点也会有一定程度的显露。如某监狱某年某月某 日某罪犯乘机脱逃，其属于做事有主见，遇事情绪稳定，意识力强， 强悍果断，很难追捕的罪犯。侦查人员根据其性格心理特点，在追捕 中采取了诱敌深入的策略，一举将其抓获。 （三）追捕对象的气质分析 按照心理学对气质的四种分类，追捕心理研究中侧重探讨具有 12 不同气质类型的追捕对象的一般表现特点。值得注意的是，侦查实践 中的追捕对象往往不是具有单一的气质类型，因此，在参照这里介绍 的一般表现特点时，需结合犯罪人的具体情况进行分析，不能简单的 生搬硬套。一是多血质：具有多血质气质类型的追捕对象，在逃窜过 程中善于伪装，适应性强，对策多变，容易建立新的社会关系，容易 与周围环境打成一片。地区的生活特点，民情风俗等难不到这一类追 捕对象。他们比较容易求得生活来源，并能创造条件隐蔽自己。二是 胆汁质：具有胆汁质气质类型的追捕对象，在逃窜的过程中常有冲动 的行为表现，侦查人员与这一类追捕对象武力对抗时，要充分考虑到 犯罪分子因受心理特点的制约，极容易铤而走险，不要因追捕行动的 过急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追捕具有胆汁质气质的追捕对象时，可以 针对追捕对象经不住长时折腾的心理弱点，设计相应的心理环境促 其上当，束手就擒。三是粘液质：具有粘液质气质类型的追捕对象，在 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