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市流动人口生活状况调查

烟台市流动人口生活状况调研报告烟台市流动人口生活状况调研报告 【内容简介】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实现了腾飞，但地区发展差异日渐拉大。于是， 以获取更多的经济收入和更好的生活环境为目的、户籍政策的松动为条件 城市流动人口数量剧增。流动人口在城市经济社会中扮演着愈加重要的角色， 他们在各自行业的辛勤劳动是城市经济健康稳定发展的推动器。烟台，作为我 国首批沿海开放城市之一，是我国环渤海经济圈圈内乃至整个东亚地区重要的 国际性港城、商城、旅游城，同时也是大量来自全国各地的流动人口的聚集地。 然而我们发现，烟台流动人口在生活、教育、权益、心理等方面仍存在着诸多 的问题。因此，我们做了此次调研，关注这一群体，了解他们的情况，研究问 题的解决方案。希望能为有关部门的相关决策提供一些借鉴，改善流动人口生 活状况，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 【关键词】流动人口 心理问题 生活状况 子女教育 权益保障 【前言】 （一）城市流动人口现状概述 流动人口，是指离开户籍所在地的县、市或者市辖区，以工作、生活为目 的异地居住的人员，主要是由农村流向城市，由经济欠发达地区流向经济发达 地区，由中西部地区流向东部沿海地区。21 世纪上半叶中国流动人口规模呈持 续扩大之势，几乎不可逆转，将成为我国当今面临的最为严峻的人口问题之一。 在社会结构变迁的过程中,伴随着城市的发展和城市社会的分层(分化)变动， 我国农村与城镇之间的分界线本已日渐模糊。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农村生产方 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出现了劳动力大量过剩的情况，成为农村人口外迁的“推 力”；而城市则以较高的收入水平、更多的就业岗位和便捷的生活环境作为 “吸引力”；政府在政策上放宽户籍制度限制，为农村人口的迁移提供了“条 件”三者共同促进了农民工群体的壮大，加快了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促进 了这种我国独特的城市化的进程。农村人口的大量涌入带动了城市的建设，城 市的稳健发展也为农村人口提供了较好的机遇和广大的就业平台，从而形成滚 动促进的循环链条。 根据调查资料显示,农民工的流动呈地域性，即一个地区的人口多会流向本 地或相邻地区发达的城镇(比如贵州人多向广东江浙一带流动),形成一个地区的 人口向另一个地区的整体流动现象。 农民工的流动过程中,男性(特别是中青壮年男性)多于女性。农民工的文化 水平普遍很低,出卖的是廉价的体力，致使以体力见长的男性流动人口在外地的 生存适应能力强于女性。女性则多是由联姻、升学等方式流入到城市，通过婚 姻、升学、参军等方式的人口流动数量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但他们始终存在于社 会,并将持续下去。 这里探讨的流动人口，是指以中国城乡二元社会结构和特有的户籍政策为 前提，其就业、生活或学习所在地与其户籍所在地处于分离状态的人口，与其 他国家的人口自由迁移现象存在着差异。 中国人口的大规模流动，是自 20 世纪 80 年代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农村户 籍居民离开本乡本土进城或外出务工而出现的社会现象。它表现出明显的中国 时代特色： 第一，中国现阶段的人口流动，是以农民工（农村户籍人口中外出务工的 劳动力）为主体，并逐步向农民工家庭成员及城市居民扩展的人口流动现象， 是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重要成果，也是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一个基本标志。流 动人口的出现及其大规模化，可以说是中国经济保持持续高速增长和改善流动 人口（尤其是农民工）生活状况的十分重要的因素。 第二，中国现阶段的人口流动，带有明显的传统户籍制度与经济社会发展 要求相冲突并使流动人口处于非常不利地位的痕迹。一方面，传统户籍制度仍 然将中国人划分为城市人与农村人两个群体，户籍身份仍然是确定每一个人包 括经济权益、社会权益与政治权益等基本权益的基本依据；另一方面，市场经 济又要求有统一的城乡劳动力市场，以便实现劳动力资源的优化配置。传统制 度的刚性约束与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相冲突，造成了流动人口与当地固定户籍 人口的利益分歧、利益冲突，并迫使流动人口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流动人口 尤其是流动人口中农民工的权益受损害的现象相当严重。 第三，中国现阶段的人口流动，具有流动性强、缺乏归属感等特点。流动 人口中的绝大多数人经常处于居无定所、工作与生活变动快速的状态，这意味 着流动人口工作的极不稳定性、收入与生活的不稳定性，是一个生活风险很高 的社会群体，他们很难真正融入城市或者当地社会，但又不愿轻易放弃，飘零 的工作与生活状态使其成为缺乏归属的特殊社会群体。 第四，中国现阶段的人口流动，还以流动人口权益得不到保障为特征。如 农民工的工资被拖欠、劳动时间被延长、缺乏必要的劳动保护、没有社会保险， 甚至也不能享受当地的最低生活保障，其子女不能平等享受与当地居民子女一 样的教育机会，更谈不上享受与当地居民一样的选举权与被选举权等等。因此， 流动人口的权益急切需要得到维护。 另外，近几年来我国的流动人口也日益显现出了一些新变化： 1. 流动人口的数量规模持续扩大。自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自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全国来自乡村的流动人口估计在 1.4 亿到 1.6 亿之间，其中异地流 动的劳动力在 1.2 亿以上；城市流动人口无统计数据，但估计至少占城市人口 的 5%（约 20003000 万人）以上。上述合计约 1.8 亿人左右，即全国有近 15% 的人口处于流动状态。而且，中国流动人口的规模还在持续扩大。 2. 流动人口的结构日益复杂化。过去的流动人口基本上是农村人口，现在 扩展到城市人口；过去流动的基本上是劳动力，现在扩展到未成年人、未就业 人口和退休人员；过去基本上是个体流动，现在举家流动的现象在增加；过去 流动人口主要是壮年劳动力，现在主要是青年人，尤其是农村青少年正在成为 中国流动人口的主体。 3. 流动人口的流向走向多元化。过去是单向的农村流向城市，现在则扩展 到城市之间的互动及城市向乡村的流动，是双向或者多向的流动。 4. 流动人口的追求不断向上攀升。过去的人口流动一般基于务工创收，以 单纯的经济利益为目标，现在的流动人口在继续追求经济收益的同时，还开始 追求社会公平正义及要求平等享受当地人的权益；过去农民工进城务工不以成 为城市人为目标，现在的流动人口则开始要求平等地融入当地社会。 5. 流动人口维权意识在逐渐加强。由于以农民工为主体的流动人口的权益 受损现象严重，其自身的维权意识也在急剧增强，通过罢工、上访、诉讼乃至 极端的方式来维权的案例也在不断增多。同时，流动人口关注的也不再仅仅是 经济权益，还有社会保障权益与政治权益。流动人口尤其是农民工权益受损的 现象，已经引起政府与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他们也采取了多项措施来解决流 动人口问题，如政府强势介入处理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强化劳动监察力度， 推进工伤保险等制度的进展，探索农民工养老、医疗保险等制度，这些做法已 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然而，已有政策还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国流动人口问 题，也无法保证流动人口与当地居民享受平等的权利，这是中国现阶段面临的 一个重大挑战。流动人口权益受损的现象及其正在发生的新变化，要求国家必 须对此给予高度重视，并从社会发展的角度，基于公平、正义、共享的原则来 寻求新的、系统的解决方案。 （二）流动人口生活状况的重要性 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城市经济社会中扮演着愈益重要的角色。首先，为流入 城市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廉价劳动力，弥补了城市经济发展中劳动力不足的缺口。 据调查，早在 1995 年，上海市外来务工、经商人员约占本市职工总数 30， 在建筑、纺织行业的一线工人中，40以上是外来民工（注：李维平，“流动 民工体制外在生存”中国人力资源开发，1995.5）。而在中国最大最活 跃的劳动力市场之一的珠江三角洲，流动民工在当地劳动力构成中占的比重还 要更大些。其次，流动人口为流入地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据江苏无锡市测 算，每个民工一年为地方和企业创造约 4000 元利税。据此推算，全国 8000 万 流动民工为所在地创造的利税将高达 3200 亿元（注：李维平：“流动民工体制 外在生存”中国人力资源开发，1995.5.）。第三，流动人口以其灵活多样 的服务，丰富了市场，便利了市民的生活。第四，流动人口以其特有的压力方 式促进了城市的发展。而且，流动人口通过对城乡二元结构的冲击，促进了城 乡一体化进程，促进了全国统一的劳动力市场的建立，从而推动了整个社会的 进步。因此，这个数量巨大、恒常变动、对城市发展社会稳定起着举足轻重作 用的特殊群体应当受到社会各界深切的关注。 【烟台市流动人口的调研结果】 随着烟台市经济的发展、城区规模的扩大和就业机会的大幅增加，流动人 口的数量呈逐年上升趋势，据了解，目前居住在烟台市的外来人口达 34.02 万 人，占全市增加人口总数的 21.87%。大量流动人口进入烟台，在为烟台这座正 在迅速发展的城市注入活力的同时，带来的矛盾也日益凸显。由于外来流动人 口具有的流动性、分散性、不确定性等特点，使得他们在生活状况、子女教育、 心理及权益保障等方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1 调查时间 2010 年 7 月 15 日-2010 年 8 月 17 日 2 调查地点 烟台大学北门对面建筑工地及其附近的棚户区、开发区人力资源市场、开 发区中心商业街、烟台市芝罘区幸福十六村一带、新胜小学、新胜小学附近棚 户区、幸福小学等。 3 调查对象 烟台市流动人口，包括建筑工人、服务业个体小商贩、制造业、轻工业流 水线工人等 4 调查方法 调研采取重点调查与深度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在当地教育局、妇联等有关 部门配合下，通过走访、发放调查问卷以及家庭访问等形式，共走访建筑工人、 个体商贩、流动儿童、教师、社区居委会等 200 余人，发放调查问卷 150 余份， 回收 125 份，回收率 83.3%，家庭访问 6 次，对流动人口的基本生活情况进行 调查。 【】 5 流动人口基本情况介绍 年龄。16-25 岁新生代流动人口居多，占到 32.5%； 25-35 岁占 20.6%； 35-47 岁占 27.8%； 45 岁以上占 19%。 从年龄上看，流动人口有明显的年轻化趋势。 性别。男性占 71.2%，女性占 28.8%。男性比例远多于女性，并且出现 “家庭化流动”的趋势。 工龄。1-5 年居多，占到 39.8%；其次是 1 年一下的，占 21.1%；5-10 年 占 13%；10-20 年占 13.8%；20 年以上占 21.1%。从工龄分布来看，近年来流动 人口有逐渐增长的趋势。 ， 教育程度。文化水平为初中的占最大比例 50.8%；其次中专占 15.6%；高 中占 14.8%；小学占 12.3%；大专占 4.9%；大学占 1.6%；大学以上零人次。从 教育分布上来看，流动人口的文化程度偏中下。 婚姻状况。已婚占绝大比例 64%，未婚占 36%。从低年龄与高已婚来看， 流动人口普遍结婚较早。 职业分布。建筑工地占最大比例 45.2%；服务业其次占 22.6%；制造业与 轻工业最少占 5.2%；其他行业占 23.4%。从职业分布来看，建筑工地吸纳的流 动人口最多，但是近年来职业选择出现多元化趋势。 籍贯。以湖南省，山东省，河南省为多。 一生活状况 （一）生活背景 简陋拥挤的住宿条件，温饱型的消费状况，单调枯燥的业余生活；劳动强 度大，报酬相对低，工作稳定感差，在劳资关系中处于弱势群体；与流入地市 民交往隔绝，不能融入流入地主流社会生活；长期漂泊在外，季节性往返流迁； 现实与希望反差强烈，内心处于常态失衡他们被称为“盲流”、“民工潮” 、“边缘人”、“两栖人”、“候鸟型人”流动人口以其汹涌如潮之势引 起了社会比较广泛的关注。虽然在烟台他们在社会经济活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但基于以下五个方面的原因，我们认为，他们在这座城市的处境十分艰难。 （二）流动人口的生活问题 根据调查数据分析，虽然流动人口的生活状况在住房、就业、衣食等方面 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随着烟台社会经济生活水平的提高，在其收入、住房条 件、择业范围、自身定位等方面与本地人口的差距仍旧有扩大的趋势，2008 年 全球经济危机以来，这样的趋势显得更加明显。特别是其业余生活方面显得空 白，现阶段新生代农民工对高水平的生活以及自身素质发展方面比老一代农民 工有着更高的要求，需要我们特别予以关注。 1.居住生活环境仍旧较差，安全、卫生没有保障。 流动人口主要居住在用工单位提供的住房、出租房屋及自建棚屋内，其中 以在外租房住宿为主。据我们本次调查结果：40的流动人口住在用工单位 （雇主）搭建的集体工棚或集体宿舍，虽然享受免费的条件，但是十分拥挤， 而且光线差，地面潮湿，卫生条件较差，有的甚至仅提供一个空房，其他一切 设备都由自己配置；49.6%的流动人口选择在外租房住宿，其中 90%都是因为家 庭集体流动。他们的房屋普遍面积较小，多集中在工地、厂房、棚户等工作场 所周围，环境差，且存在火灾等安全隐患。交谈时他们表示，由于每个月工资 很有限，只能租一些环境条件较差的廉价房 。 （住宿情况分布条形图） （伙食困难比重图） 2.业余文化生活极度匮乏，学习意识落后。 在业余生活方面，农民工的业余活动主要包括看电视、上网、读书看报、 文体活动、休息、业务学习等。其中看电视和上网仍是最主要的休闲方式，占 近六成，而休息也成为另一主要休闲方式，占近三成。具体数据如下：47.1%的 人选择在业余时间看电视，这部分年龄段在 30-50 岁之间；33.9%的流动人口选 择在业余时间上网，这部分以 80 后、90 后居多；33.9%选择休息；而有 6.6% 和 5%的选择学习和文体活动。这表明他们普遍学习意识低、很少参与有益身心 健康的活动，反而是用 “上网”、“看电视”、“睡觉”等打发时间。 分析其原因，我们看到：流动人口自身文化素质较低，自我学习的意识和 能力较低，这是造成学习意识落后的根本原因；另一方面，由于受到收入水平 的限制，他们不会选择一些高消费的休闲活动，如旅游、购物等；另外，由于 工作强度大、工作时间长，他们有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来享受业余文化生活。 他们中，有 69.7%的人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基本满意，不满意的只占 20.2%， 其不满意的原因主要是工资拖欠和家庭不和睦，而不存在对业余生活不满的情 况。较高的主观业余生活满意度与其单调的文化活动形成巨大反差：一方面说 明基本经济生活状况在逐渐改善的同时，业余文化生活却相对缺乏，难以满足 人们日益增长的充实精神生活的需求；另一方面也说明流动人口的文化素养较 低，生活追求仅仅停留在满足基本生存条件上，对文化生活的追求较低。反映 了社会的贫富差距较大，社会底层百姓的生活水平仍然比较低下。 （业余时间活动方式条形图） （对现在生活满意程度条形图） 3.职业技能不被看重，劳务市场有待完善。 在问及“为什么要出来打工而不留在本地”问题时：38%选择“本地收入太 低”；24.8%选择“发展空间小”；20.7%选择“就是想出来看看”；19.8%选择 “老乡地就职范围窄”；另外有 12.4%的农民工选择“地理环境”。可见，流 动人口外出务工的主要原因是原住地收入太低。其中 35 岁以下更注重发展空间 和就职范围，这反映了我国地区间的经济发展差距大的现状。而 20.7%的流动 人口只是盲目的跟随社会“打工潮”，他们因就业带来的生存和发展能力的提 高却不被看重。 同时，目前农村劳动力流入城市，就业途径主要有：（1）有组织的劳务输 出；（2）通过“包工头”；（3）通过职业中介机构；（4）通过劳动力市场； （5）通过私人关系。上述途径中除用工单位通过劳务市场现场招聘及私人关系 外，其余途径都是有偿服务。调查显示，熟人介绍的占 68.4%，通过人才市场 占 21.9%，中介（收费）占 7.9%,广告占 1.8%。这表明，熟人介绍虽然有一部 分需要收取适当的费用，但因其可信度和保障度均较高，仍是他们寻找工作的 主要途径。而且，由于自身知识水平与综合能力的局限性，他们大多数只能依 靠这种途径来找工作。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人才市场等正规劳动力分配 机构也有所发展，但虚假信息、管理不正规等方面仍旧是流动人口不敢选择劳 务市场的主要因素之一。令人欣慰的是，收费中介或虚假广告等非正规途径的 规模在日益萎缩。 （选择外地打工而非本地的原因条形图） （得到工作的途径条形图） 4劳动强度大、工资报酬差距大。 就工作领域来看，存在职业结构失衡的问题。在各种生产线中，农民工多 集中于劳动强度大，工薪报酬低的生产第一线及苦、脏、累、毒、险等工种。 调查显示：建筑工地工人所占比例最大，超过 40%；服务业（主要指个体餐饮 老板、家装工人、人力车车夫）其次，占 22.6% ；制造业、轻工业所占比例较 小，各占 4%左右；其他的（主要指小商贩、地摊主、保安）占 23.4%。这说明， 工种选择与流动人口的文化素质相关联，由于建筑工地门槛低，吸纳了绝大部 分文化素质相对较低的流动人口。随着他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流动人口往往选 择离开低端生产的制造业和轻工业，尤其是在新生代流动人口中，虽然他们工 作变换频繁、流动范围广且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他们更想通过发挥自己潜 能来自主创业，而社会却没有提供一个完善的创业平台，原因有自身的素质普 遍偏低和来自外部的歧视等。 调查还发现，就业结构与年龄比例不协调，其中制造业及轻工业工人以 17-25 岁居多，从事服务业的流动人口以 3545 的中年人为主，建筑工地工人 年龄在 19-50 岁范围内分布较均匀，与此相对应的工资报酬也存在明显的两极 化现象，经营个体买卖、交换技术成果等部分中年流动人口的平均月收入 5000 元，而处于机械手工劳动等绝大部分新生代流动人口的月平均收入则在 2000 元 以下，同时流动人口与当地市民的工资待遇也有极大差距。 从社会平均工酬比例来看，存在“多劳少得”的情况，尤其是与当地市民 相比，存在“同工不同酬”的现象。调查显示，65%的流动人口工资集中在 1000-2000 范围内，这其中还包括了晚上，节假日各种加班工资的总和，每月 工资在 1000 元以下的也占到了 19.7%，2000-4000 元的占到 14.5%，可见，随 着物价的逐年攀升，由于社会福利水平低，虽然流动人口的收入仍然有上涨的 趋势，但是不能满足流动人口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再有他们受传统节约 意识的影响很重，这都是导致他们消费水平的普遍偏低的重要因素。 与此同时，为了多赚钱或超额完成任务，都自愿或不自愿地接受了“超时” 的劳动时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第四章第三十六条规定：国家实 行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四十四小时的 工时制度。劳动法规定的正常工作时间和延长工作时间上限每周是 53 个小时。 而调查显示，超过 60%的流动人口选择自愿加班，将近 90%的流动人口一天工作 时间在 8 小时以上，平均工作时间为 11.5 个小时。工作时间的过度延长直接导 致了对子女教育的缺失和对身心健康的危害。这也反映了受知识水平的局限性， 他们的法律意识淡薄，不知道也无法正确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另外，由于社 会福利低以及迫于生存的压力，他们不得不通过自愿加班这种途径来增加自己 的收入。 （从事行业条形图） （月收入条形图） 5离开家乡发展的趋势渐强，但城市服务政策不够完善。 当被问及“他们最愿意定居的地方”时：选择烟台定居的人占 36.8%，其 中以 80、90 后的新一代流动人口居多；选择回老家附近中小城市定居的人占 26.5%；选择回老家的人占 24.8%，其中以 40-50 岁中年人居多；选择一、二线 城市的人仅占 11.9%，这部分主要是月收入在 4000 元以上 30-40 岁的中年人。 在问及“他们对烟台市廉价房的关注度及态度”时：六成流动人口希望能够通 过政府廉价房政策获得本地住房权，其中只有三成人主动并且详细地了解过。 因此，虽然仍有较大比重的流动人口选择回到老家附近，但是流动人口向往城 市再发展的比例逐年升高。这与其对政府出台的廉价房等政策的关注度明显成 正比，同时也发现由于存在政府针对流动人口的特惠政策限制过多，名额太少 以及宣传力度不够等因素，导致流动人口强烈的留市发展愿望得不到实现而不 得不选择回老家。 （对廉价房的态度条形图） （将来理想的定居地） 就目前而言，农民工普遍还是工作完一段时间再回家，在城市里真正定居 下来的只占到很少数。这是因为：一方面，由于大城市的房价过高，农民工无 法承担；另一方面，农民工有大部分亲戚在家乡，而且他们大都乡土情怀较重， 他们在老家更有心灵的归宿感。调查显示：41.7%的农民工一年只回家一趟，2- 3 次的占到 34.2%，一年回家 3 次以上的农民工占 11.7%，另有 12.5%的农民工 一年内基本不回家。而在问到“回家有哪些困难”时，：绝大多数的选择“回 家的时间可以多赚点钱”，占到 32.8%；还有 19.8%选择“回家车费高”； 23.3%选择“距离远”；24.1%选择“票源紧”。可见，通过减少回家次数来多 赚取生活资金是目前流动人口的普遍现象，而车费高、票源紧仍是导致流动人 口回家难的重要客观因素。 （回家频率条形图） （回家困难方面条形图） （三）生活状况的对策及建议 针对以上提出的各方面问题，我们仅能从最实际的角度出发，提出建立社 区参与式管理机制，完善现代企业管理机制的建议，使得特惠政策进一步透明 化，业余生活丰富化，就业平台扩大化，从而提高社会对流动人口的关注度， 改善流动人口的社会地位，解决根本性的工资待遇、社会福利提升等问题。 1 建立社区参与式管理机制，设立流动人口政务公示平台，完善卫生防疫 体系。 依托于服务的激励式管理和依托于专门机构的互动式教育，建立流动人口 社区参与式管理机制，创立流动人口专刊，刊登近期政府提出的特惠政策以及 相关就业信息、生活咨询和交流平台，并定期发放流动人口意见反馈表。准确 捕捉流动人口的最新动态，并制定相关应对政策。 同时，建议在流动人口居住密集的社区建立廉价的医疗卫生机构，完善医 疗救济制度，为农民工提供健康教育、预防、保健、康复、计划生育指导技术 服务和一般常见病、多发病的诊疗、结核病防治和艾滋病自愿咨询检测服务， 同时为流动人口子女提供免费接种国家免疫规划疫苗的服务，并将流动人口纳 入了城市公共卫生服务体系。 2 完善现代企业管理理念，丰富业余文化生活。 在政府监督下，企业管理层应该改善传统的管理模式，提高服务、和谐意 识，认识到工人的价值，从心里尊重外来农民工，保证工人必要的休息时间， 提供必要的娱乐设备如图书阅览室、乒乓球室、棋牌室等设施并定期组织有益 身心的文娱活动和心理健康普查等集体活动，满足他们的求知欲和娱乐需求， 逐步形成现代企业管理理念。 3 银行建立理财项目，保障收入结余保值、增值。 在以烟台当地各大银行为主力，各大企业为辅助的模式下，为投资、生财 意识较差的农民工设计提供特殊的、合适的理财服务和投资项目，保证农民工 的血汗钱能保值、增值。同时提供相关的投资、理财知识培训，以使他们能更 好地自主理财。 4 降低流动人口申请廉租房门槛，完善社区住房管理机制。 由于享受住房保障的原规定要求较高，建议在申请廉租房方面为流动人口 降低门槛，并通过建立流动人口小区等方式帮助流动人口改善居住环境，在符 合城市规划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的前提下，引进开发商，由政府牵头，开发商 投资建设，建设一批专门供农民工居住的住宅小区，由农民工、工厂方面共同 承担租金费用，实行统一管理，统一服务，建议充分发挥社区作用，进一步强 化基层社区服务管理权限，拓展社区服务内容。 具体社区住房管理机制如下： 建立可以同时管理出租屋、流动人口的机构，实行出租屋、流动人口联 动管理。 建立一套“出租屋、暂住证综合管理系统”。每个流动人口的暂住地 址对应一个出租屋，每个出租屋对应几个流动人口。电脑系统里，只有已经申 报了的合法出租屋才能成为暂住证的暂住地址，否则不能以该地址申办暂住证。 由人管屋，这样才能对流动人口进行有效的监控。 改变工作方法，改变政府人员上门登记的传统方法，让屋主和租户都到相关 部门登记，这或许更能保证了信息的真实性。 提高办事效率，减少不必要的程序。 现有暂住证办证周期 20 天太长， 不利于方便群众，也不便于管理机关及时查验管理，无法及时变更暂住地址及 服务处所信息。应该采取由派出所直接受理审核，录入“出租屋、暂住证综合 管理系统”，直接打印办证。更改暂住地址及服务处所信息可以随时到相关部 门办理，这样可以解决暂住证地址同实际暂住屋分离的现象。 严格依法办事，屋主和租住人员不履行申报义务的，严格依法进行处罚。 做到来有登记，走有注销。用法律手段来督促措施的落实。 5 为新一代流动人口提供发展平台，增加社会技能培训。 比较 80 年代和 90 年代外出农民工外出动因的差异，得知前者的外出的原 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农村剩余劳动力”太多，从而导致的当时农村社会的普 遍贫困。而后者之所以选择外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追求城市现代生活，而 不是单纯的寻求生存，他们到城市的动机会慢慢变得复杂。老一代与新生代农 民工存在较大的差异，主要因为生存压力和教育背景的不同，新生代农民工更 注重于发展因素而非经济因素。很大一部分受访者选择外出打工是想出来看看 外面的社会，这与我们的调研结果很是吻合。 政府应该根据新老两代农民工不同的需求提供相应的帮助，针对老一代的 流动人口和新生代流动人口的不同需求，对老一代流动人口提供偏向于经济因 素方面的补贴，同时还应更多地考虑他们的社会福利问题。而对新生代提供更 多的劳动培训渠道，包括建立农民工专项技能培训中心，农民工技工学校，农 民工阳光培训工程等等，通过这些渠道的建设来提高农民工的劳动技能，具体 措施包括政府出资建立培训机构，完善各种培训的配套措施，积极做好对农民 工的专业对口培训；与企业建立起劳工雇佣需求保障关系，对经过培训且合格 的农民工通过与企业建立好的就业渠道，合理地安排其就业；逐步提高农民工 的就业技能，根据企业提供的经济因素和发展因素的比重的高低，统一分类， 完善农民工就业环境，为新老农民工提供更恰当的就业选择。 二、子女教育 （一）子女教育背景 随着市场化、工业化及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农民选择的职业由 农业转到非农业，而他们本人则由从农村转到城镇。流动人口的队伍在逐渐扩 大，而由于环境和现行制度的限制，一部分农民的孩子被迫留守在农村，被托 给老人、亲戚或其他人来照顾和教养，人们称之为“留守儿童”，另一部分农 民的孩子则随父母到迁入地上学，被称为“流动子女”。 儿童时期是人身体发育、性格养成、知识积累的关键时期，由于生活环境 不稳定，缺乏父母亲的关爱，部分留守儿童和流动子女的成长与发展受到一定 影响，由此引发了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这部分儿童的 成长与发展，采取了一系列重要举措，解决流动人口子女问题，留守及流动儿 童的成长环境不断得到优化。但总体来看，影响流动人口子女生存发展的突出 问题和深层矛盾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 （二）流动人口子女教育存在问题 从调查结果看，在受访的 126 名农民工中，64%的人携带子女来烟台打工， 其中 62.2%的孩子是未成年人，外来人口子女中未成年留守子女占七成，流动 子女占三成。这说明，未成年子女留守现象更为严重，这也可能是流动人口子 女教育的严重问题之一。 教育支出较大，负担严重。 当被问及子女受教育程度时，38.6%接受的小学和小学以下的教育，27.7% 的孩子接受了初中教育，18.1%接受了高中教育，1.2%的人接受了中专教育， 2.4%的人接受的是大专教育，8.4%的人接受的是大学教育，只有 3.6%的人接受 了大学以上的教育。调查显示，流动人口子女教育程度多集中在高中及高中以 下，这当然也与我国流动人口趋于青壮年有关。高中及高中以下是教育支出较 少的阶段，而大专及大专以上教育程度的教育经费支出较大，他们无法承担或 难以承担。因此，流动人口面临着比城市人更大的教育压力，负担更为沉重。 （子女受教育程度条形图） 留守问题依旧严重，早期教育不足。 关于子女上学所在地问题，87.6%流动人口的子女还在求学阶段，其中 66.3%的孩子在家乡求学，21.3%的孩子在外地求学。由此可见，“留守”问题 依旧严重，这既说明流动人口在所在城市无法安家落户，也反映了政府没有为 流动子女提供足够良好的条件，使之与当地孩子一样接受教育。同时，在与民 工聊到子女由谁看护的问题时，51.3%的人选择了“父母”，31.6%的选择了 “自己”，只有 1.3%的选择了“托儿所”，2.6%的孩子是由亲戚照顾，而 10.5%的 孩子竟没有人看护，2.6%的孩子监护者经常变化。总体看来，自己照看子女的 占三成，他人照看的占七成，这与子女所在地本地与家乡 3:7 的比例相吻合。 在选择“他人照看”中由父母照看的占五成，没有人照看的占一成，反映出流 动人口对子女的早期教育关注度过低，这不管是对他们子女的成长、家庭生活 的幸福，还是对国家的长远发展，都是十分不利的。 （子女所在地问题） （子女由谁看护） 3父母亲情缺失，心理问题严重。 针对留守子女据相关调查发现，超过半数的留守儿童不能和父母生活 在一起。在他们当中，33%的父亲，25%的母亲有着五年以上的工龄。而且 60 一 70以上的民工是在外省打工，30的民工每年回家一次。这样，打电话就 成为留守儿童与在外父母联系的主要方式，但也有约 2的民工与孩子常年无 联系。由于长期与父母分离，缺少父母的关怀，儿童在面对自身变化、学习压 力、人际交往等问题时，无法或难以解决，这容易对他们的心理健康造成不良 影响。 针对流动子女流动子女的家长大部分忙于生计，工作时间长，加上自 身文化水平普遍较低，并且与孩子缺少交流沟通，使家庭关怀缺失；同时，由 于流动子女多来自贫困地区，受方言、地方思想等方面影响，与同学的交流过 少。甚至存在部分本地学生轻视甚至歧视外来人口子女的现象，这就更加给茫 然无依的外来学生加重了陌生感与他们的心灵封闭程度。 自卑心理突出在采访新胜小学老师时了解到，流动子女的自卑心理突 出。由于地方，城际城乡间文化水平、家庭教育等方面不同，他们想融入到集 体之中，却又害怕来自城市同学的冷漠，在交往中常常表现出退缩、提心吊胆、 没有魄力等特点，越是受到冷落就越不愿和同学们交流，于是恶性循环，他们 慢慢就形成了孤僻的性格，这就导致了他们自卑心理的形成。共同的处境使他 们同病相怜，在农民工孩子内部常常自成“一帮”，这些小团伙具有极强的小 派别性质，和班集体存在一定的距离，成为一个相对游离的群体。由此看来， 流动子女面对的不单单是读书的问题，更是身心健康发展问题。 4上学难，教育体制不够完善。 在对新胜小学、幸福小学等学校进行深入调研的过程中，有 4.17%的家长 表示其子女曾有过停学或休学的情况，在流动子女择校时，16.67%的家长表示 “做了多方面努力学校才接受”，义务教育阶段接受教育就如此困难，接受高 等教育的难处更是可想而知了。 究其原因，一方面，由于政策的原因，流动人口子女的入学条件更为复杂， 需要有各类规定证件，如要有暂住证、户口本劳动合同、工作单位证明等，限 制重重。凑齐这些证件往往很难，并且相关执行单位还可能以证件不齐为由， 收取非法性的借读费用。 另一方面，义务教育与高等教育难以很好地接轨，我们采访的民工家庭普 遍反映，子女上完小学后，面临更多升学的条条框框。由此可见，现在很多流 动人口子女在完成小学后，转升初中便较难，往往很多限制，这样就造成了他 们小学毕业就得结束学业局面（他们由初中升高中也会遇到这种情况）。在对 学生宋某和于某的家庭采访中了解到，他们所在的流动子女占绝大多数的学校 虽然也由市里统一规划，但学校硬件设备、师资水平、学校环境、教学方式等 方面依旧与市里的其它公立学校有很大差距。 而且教育理念与流动子女学习基础特点的矛盾突出：因全国各地学制、教 材、教法不同，加之农村教学水平普遍较低而导致知识基础薄弱，流动子女存 在学习水平低、基础参差不齐、个人素质低等问题，而其教育方式仅仅围绕课 堂教学，较少地从提高孩子的个人素质、思想修养等根源上着重培养。 还有学校教育课程设置与未成年人身心发展不相适应。由于家庭教育的不 完善，流动子女在身心健康发展上出现问题，他们需要学校给予更多的帮助与 疏导，需要通过教师、集体的温暖，弥补家庭教育缺失对其人格健全发展形成 的消极影响。但由于教育理念的不同、办学条件较差、师资力量不足等多方面 的制约，这些学校几乎没有能力开设专门的心理课程并配备专门的心理教师， 也很少有组织、有计划地对学生进行心理教育、生活教育、安全教育和法制教 育等。 5家庭教育意识薄弱，方式不当。 在调研期间我们深入家庭，与流动人口以及他们的子女进行了面对面的交 流时发现大部分的家长由于自身教育水平有限，虽然对孩子教育极为重视，但 由于工作繁忙、教育方式不当等方面因素，很多家长很难在孩子的教育方面起 到积极的导向作用，对孩子的人格健康发展更没有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以至 于孩子整体素质不高，自卑心理严重。 绝大部分流动子女家长在孩子的教育上主要有两方面弊端。 一方面，他们在增加经济收入与子女教育之间取舍失衡。面对巨大的生存 压力，为了改善家庭生活，流动人口往往选择通过延长工时来获取更多的收入， 从而不可避免地对子女的教育方面关注较少。 另一方面是家长（或监护人）的教育能力与孩子教育需求之间形成巨大落 差。对于留守子女来说，这些孩子通常是由祖父祖母或是其他亲戚照顾，这部 分监护人大多由于年龄较高、身体素质欠佳、文化水平偏低等方面的综合因素， 对孩子的教育关注可能仅限于让孩子完成作业，家庭的良好教育基本处于空白 状态。对于流动子女来说，家长整日忙于打工，没有时间与精力过问孩子的学 习，也没有心思了解孩子的困惑和需求；同时家长自身教育水平有限，发现问 题后不能用适当的方式解决，经常采用训斥、暴力等恶劣惩罚措施，这对于正 处于身心迅速发展时期的中小学生无疑会造成十分不良的影响。 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家长的家庭教育意识不强及其经济生活存在诸多的不 稳定因素。 （三）流动人口子女教育对策及建议 构建除家庭、学校以外的政府企业联合的第三环境。 流动人口子女作为社会上的弱势特殊群体，由于经济条件十分有限、心理 压力大、家庭教育环境较差（父母文化程度低、劳动时间长，无暇顾及子女） 等，他们越来越难适应现在这种单纯职业化的传统教育模式。 具体措施：由各政府和企业共同联合策划出资，建设以发掘孩子兴趣、天 赋，促进孩子心理健康为中心的交流机构（或称课下课堂），学校负责招聘课 下教师、安排活动场所和配给教学设施等辅助活动，并由课下教师组织流动子 女参加有益身心发展的兴趣活动，如读书论坛、舞蹈乐园等。 完善教育制度的改革。 建立以公平为原则的办学方针。在入学与升学上，给予所有学生一视同 仁的方针，而不是对流动人口子女设置各种限制，对部分贫困家庭学生倾斜更 多的优惠政策（不管是市里的还是流动人口的子女）。 创新教育经费支付手段。一方面建立流动子女义务教育“教育券”的制 度，流 动儿童持券到城市学校就学，在省市之间集中兑换教育经费；另一方面 建立市、区、镇三级政府分担的财政机制，并且联合公益力量成立流动人口子 女教育专项基金，使各级政府共同分担流动儿童的教育责任，为流动子女接受 平等的教育提供充足的资源。 定期开展独特的校园文化活动。由政府规划，由教育部统一编制定期的 校园文化活动，进行包括身体和心理的多方面锻炼，促进流动子女身心健康的 发展。 对留守子女建立寄宿制学校。建议各级市委政府加大义务教育阶段专项 经费投入，在农村中小学适当建立寄宿制，并加强对农村学校寄宿基础设施的 建设，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填补留守学生家庭教育的空白，提供规范统一的学 校教育。 【 建立学校、家庭互访互联制度。注意观察他们的生活和思想动态，及 时与他们的家长进行沟通。学校要完善农民工子女家访制度，建立学生档案， 老师要切实关注流动子女的学习、生活及思想动态，记录他们的日常表现并及 时与家长进行沟通，逐渐把家访作为一项制度列入学校管理规范，对孩子生长 发育期各项问题进行科学引导。 推进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和均衡化发展。要改革教育内容、课程设置等 相关教育制度，推进城乡一体化的义务教育制度。消除义务教育内容的城乡差 异和地区差异，改革高中报考和高考制度，保障农村留守儿童能够与城市儿童 平等享有教育资源和服务。 3定期开展对家长和其他监护人的指导培训。 建议在政府部门实施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计划等项目中，增加家庭教育 指导内容，增强家长作为第一监护人的责任意识。各级团组织要发展各类家长 学校，创新家长培训模式，聘请、发动大学生志愿者、在职党员、教育成功典 范、教育学者、政府部门专家定期开展有关基本法律、安全、卫生知识、教育 方式等方面的课程学习，全面建设家庭教育网络，通过远程教育网络、农村广 播电视网络等渠道拓展城乡家庭教育渠道，使其监护人自身素质提高的同时掌 握科学的教育方法，不断提高监管能力，最大限度地保障流动子女健康成长。 三、权益保障 （一）权益背景 2010 年，全国外出务工就业流动人口达到 2 亿多人，已形成了一个庞大的 群体，他们支援了城市建设，填补了部分劳动强度大、工作条件差、经济效益 低的行业劳动力匮乏的缺口，在非农产业的各个领域靠辛勤劳动创造了巨大的 社会财富，是改革开放以来国民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贡献者。虽然我国已建立 了流动人口维权机构，但是各项有利于流动人口的社会保障制度还没有完善， 打工者不能很好地享受到应有的医疗、养老、住房等社会保障，出现了“同工 不同酬”、“同工不同时”、“同工不同权”等不公平待遇的现象。正确对待 流动人口，不仅是为促进农民进城务工就业，更是为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和政治 文明的发展创造条件，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因此，妥善处理好涉及流动人口 的一系列问题，特别是做好流动人口的权益维护工作问题，就显得十分重要。 （二）权益保障的基本问题 通过对不同类型企业的调查，我们发现多数国有、国家与民办合资企业以 及有一定规模的非公有制企业能较好的执行劳动法等法律、法规和与其相 关政策。但一些中小企业，特别是一些从事简单劳动的个体私营企业，在劳动 合同签订、最低工资制度的执行、“五险”保障缴纳等方面都不到位。 1.社会保险覆盖率不高，社会保险制度不健全。 为流动人口提供养老、医疗等保障，不仅可以维护流动人口的合法权益， 也可以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然而，现阶段有超过四分之一的流动人口没有任 何保险，而同时参加五项社会保险的农民工竟占不到两成，可见社会保险的覆 盖面过窄，流动人口的维权意识也十分淡薄。调查显示，拥有医疗保险的农民 工最多，占到 45.3%，这表明，农村医疗合作保障制度已取得初步成效，但比 例仍未过半，其效果又难尽人意；其次是工伤保险参保率，为 34.9%，工伤保 险的参保率相对较低，通过访谈我们了解到，由于大部分流动人口的工伤保险 合同被集体统一保存在用人单位处，这就导致劳动者在处理伤病权益的问题时 很被动，没有实际控制的权利。而一旦双方就合同问题履行发生纠纷时，劳动 者往往无法提供合同而无法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他们中养老与人身保险的拥 有率各接近 20%，而拥有财产保险的人数最低，只有 4.5%。在调研中我们了解 到，对于那些已经投保的流动人口，单位给他们办理的实际是意外伤害保险， 根本不是社会保险，而是用商业保险代替社会保险，这种现象在建筑行业非常 普遍，流动人口保险制度的不完善是导致权益受损的主要原因。 通过采访我们还了解到，本省户籍流动人口参保率明显高于外省户籍流动 人口，这与社会保险在省际间转移较难有关。 （现有保险形式） 2.劳动合同签订率低，合同的签订、履行不到位。 由于企业与农民工劳资关系不明确，一些单位不按规定与农民工签订劳动 合同，导致合同的签订率仅有 60%（劳动局调查数字），流动人口的合法权益 很难得到保障。调查了解，除一些相对正规的雇工单位或企业与流动人口签订 劳动合同外，大部分小型私人企业与流动人口之间仅有一个口头协议，或是雇 工单位通过签订繁琐手续、拒签、找理由拖延、提薪等方式达到让流动人口不 签订劳动合同的目的。 劳动合同签订率低的原因主要有三点，一是流动人口法律意识薄弱，对劳 动合同保护劳动者合法权益的作用缺乏认识；二是绝大部分流动人口工作调动 频繁，尤其是新生代流动人口，他们没有长期在企业就职的打算，不愿受到合 同的约束或者觉得没有必要；三是企业为逃避法律的约束和监督，在可能发生 的劳资纠纷中占据有利位置，往往以口头形式与流动人口确定工资和支付方式 等重要内容，这样不与农民工签订劳动合同的现象就更为普遍了。 在这些与雇工单位签订的劳动合同当中，其内容和签订方式以及合同的执 行也存在大量问题。一是合同的权利和义务不对等，企业有意或无意地忽略劳 动强度、劳动时间、劳动安全等内容，不涉及福利待遇和社会保险，却十分强 调劳动规范和违约责任。二是签订合同的形式不规范。据调查 90%以上的流动 人口在与单位签订劳动合同之前，没有充分的时间去阅读了解合同的主要内容， 并且仅签一份合同，签完就直接由雇工单位收回保管起来。这表面上的合同只 不过是应付劳动监察部门罢了。三是劳动合同履行不到位，有近三成的流动人 口反映单位对于劳动合同履行情况为一般或较差。 3. 劳动强度大，超时工作现象严重。 调查显示，近八成流动人口的工作时间在 8 小时以上, 其中工作时间为 10-12 小时占 28.4%，工作 12 个小时以上的占到 6%，这显然超过劳动法规 定的 8 小时的劳动上限，但当被问及“加班情况”时，却有 38.5%的人回答是 自愿加班的，只有 17.4%农民工是晚上被强制加班的。这可以说明，大部分流 动人口是在高强度工作环境下工作，但也有很多人自愿以牺牲休息时间来换取 更多的加班费，这大概与多数流动人口外出务工的出发点（挣钱）有关。 自愿加班只为多挣钱。 一方面因为超时工作会得到更多的报酬，另一方 面因为多数流动人口的业余生活比较贫乏、单一，“与其在家睡觉，还不如多 赚点钱”这是他们的真实感受。在采访一位富士康的员工时我们了解到，富士 康员工活得最阔绰的一天是每月的 10 号，因为这是发工资的日子，月薪是当地 最低底薪 900 元加上不固定的加班费。他还表示，每个员工只要签一份“自愿 加班切结书”，随后你的加班时间便不再受法律规定的每月上限 36 小时的约束。 他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在许多打工仔看来，加班多的厂才是“好 厂”，因为“不加班，根本挣不到钱” 工资计算的两种类型：包工和点工。 包工，顾名思义，就是承包工程的意思。在建筑工地上，往往会以工作面积的 大小核算工人工资的多少（通常有一平米多少钱的说法），包工头给你一个平 方多少钱，干多干少是你自己的，对于大多数农民工来说，节假日较多加上不 限制工作时间，他们经常为了多拿几个工钱而选择自愿加班。在采访过程中我 们了解到，有位 50 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