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如何使如何使“白茫茫大地真干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净” 浅谈红楼梦结局的问题 面对一部煌煌巨著红楼梦，每每陡生不知从何说起之 感。它不仅有着圣经的意味，有着莎士比亚的丰富性，并 且还具有卡夫卡的深度。多少年来，红学家们从历史学、文 化学、民俗学等各个角度来研究它，然而时至今日红楼梦 对我们来说仍是一个谜。它巧妙的情节安排、富有深韵的暗 喻常常成为人们争论的焦点。 虽然对于作为中国古典小说顶峰之作的红楼梦的文 学史地位和艺术价值我们无可非议，但是由于版本问题、作 者问题、续书问题等也不免会让研究者们发现一些瑕疵弊病。 不仅是很多曹雪芹伏线千里的情节在后面的回目中不知不 觉地不见了，也有很多地方前后虽然有所对应但是却存有极 大的问题。就如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见到的红楼梦金陵十 二钗判词与后面诸人的结局就常常被红学家找出很多纰漏。 同样，贾府的结局也常常成为红学家们关注的对象。到 底曹雪芹要设计怎样的结局来完成这部煌煌巨著？贾府到 底为何会衰败？贾府会不会复兴？多少年来成为困扰专家 学者的一大难题。 据脂评本记录，贾府在事败之后，子孙失散，破家灭族， 宝玉、凤姐等一干人物被捕入狱，并一度穷困到“寒冬噎酸齑， 雪夜围破毡”的地步， “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2 然而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通行版本红楼梦贾府的衰 败与复兴却是紧承的，兰桂齐芳预示了最终贾府还会重新崛 起。这显然不同于作者的著书愿意。然而在这一过程中，贾 府的败落又显的是如此的突兀，获罪之名甚微而处以抄家重 罚显然有悖常理。这样看来，在贾府的命运安排中，就凸现 着许多矛盾与不合理的地方。 贾府败落原因的不合理。 贾府是一个对国家、对朝廷有着巨大功绩的大家族，宁 国公贾代化、荣国公贾代善二人为开国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既是贾家兴起的原因，也是贾家能得到如此权势的原因之 一。但是仅仅依靠这一点也并不能保证贾家会长久地被皇家 重视，于是便有了贾元春背负着家族的兴衰的命运入选皇妃 的情节。显然元春成功了，贾家也因此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然而元春的作用仅仅是巩固并不是完全的支撑，所以即便是 元春薨逝使贾家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也不至于很快 成为阶下囚。所以这期间必定另有原因。也许正如刘心武先 生所讲的那样，贾家隐喻的是曹家，家族的衰亡最终是应归 结于政治抉择的失误的。 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盘根错节的联系，在冷子兴的演 说和贾雨村的“护官符”中已经将交代得很清楚了。四大家族 控制着很多错综复杂的官、商关节，许多朝廷的重臣、亲王 都和他们有着很深的联系。如北静王对贾府就格外重视，正 3 如续书所言，贾府刚刚被查抄西平王、北静王就暗中救助， 以至于使贾府没有受到什么毁灭性的打击。 诚然如脂砚斋所言贾府最终要不可避免地走向灭亡，但 是其原因却不应仅仅是“交通外官，恃强凌弱，纵儿聚赌，强 占良民妻女不邃逼死”的罪名。 如果单凭这样的罪名，薛潘打死冯渊、贾雨村乱判命案、 王熙凤包揽词讼这几状罪责也应该早被抄家了多次了。但是 显然不管四大家族的成员犯下多大的错误都无一例外地被 掩盖了。因此一个根基深厚的大家族败落是需要更复杂的原 因的。对这样一个大家族来说这一切都应该不可避免地归结 为的政治原因。然而在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通行本中，这一点 却是没有充分展现出来的。 对贾府的查抄先后经过两次，这就是评论者所讲的“内 抄”和“外抄”。 一个大家族要败落必须有其内部的原因。正如在抄捡大 观园后，探春所言“这样的大家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 是杀不死的。这可是古人说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从 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 惑谗抄捡是贾府败落的前兆，这一节写的惊心动魄，家 族内部主子之间、主奴之间的矛盾暴露无遗。然而这一内在 的矛盾在此后的章节中却没有再被充分渲染，显然是对作品 情节有所淡化。 4 “外抄”更是显得突兀。贾政被弹劾之后，赋闲在家，一切 本是平静，却突然之间被找出一些罪名来，让贾政措手不及， 更让读者觉得这一切好像来的太突然了。 贾府最终结局的不合理。 有的研究者认为贾府是曹雪芹家族身世的真实反映，小 说的原型多是曹雪芹的熟识，甚至有其自身的影子。通过相 关资料我们可以知道曹雪芹的家族最终没有复兴，并且一度 败落，因此相信曹雪芹也不会在遗失的回目中写出家族的复 兴的。虽然我们可以推测在曹雪芹的潜意识中始终有着希望 家族复兴的愿望，但是其晚年寓居北京陋居，显然是不可能 实现这样的理想的。 我们所见到的通行本虽然有贾赦、贾珍被发配，王熙凤 病死、巧儿被舅父卖入妓院、宝玉出家等惨淡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