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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对我国本土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的影响 摘要：分析了制度因素对中国本土制造业自主创新的影响机制，利用1999至2003年间中国本土制造业企业层面数据和Tobit模型，实证考察了制度因素差异对中国本土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的影响效应，为研判中国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提供了来自制度层面的解读，结果显示，在制度环境越是完善的省份内，本土企业的自主创新的能力和水平越高；进一步，从估算结果来看，无论是东部还是在中西部地区，制度因素都是影响本土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的重要因素。 下载 关键词：制度依赖强度；制度环境；自主创新；Tobit模型 中图分类号：F204；F270文献标识码：A 新经济增长理论认为，经济增长最持久的源泉在于知识生产和人力资本积累，技术进步和创新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核心推动力，一些国家之所以经济长期处在低水平的增长路径上，就是由于知识生产部门的产出不足、技术进步率低，技术进步的一个重要途径是自主创新，从实践上看，那些经济发达的国家同时也是自主创新较多的国家，经济发达的欧美国家以及亚洲的新加坡、中国台北、韩国等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经验表明，加快自主创新活动，促进技术进步，是经济可持续增长的重要保证。 改革开放30多年，我国制造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1995年，中国在全球制造业增加值中仅占5，2007年升至14，在全球制造业排行榜上与日本并列第二，但是，我国制造业的多数产品和技术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有较大差距，大部分设计和制造技术依靠引进；从外国转移到我国的制造企业，大部分核心技术仍然被外国公司所控制，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少，原创性的产品和技术更少，第十届科博会提供的信息显示，目前国内企业中，99的企业专利数为零，三分之二的大中型企业无研发机构，九成企业未评估品牌价值，对外技术依存度超过50，新开发的技术70是属于外缘性技术，总体来看，我国的自主创新活动普遍呈现一种低端化、模仿化、同质化、个体化、偶然化的共性特征，普遍追求产品的短期竞争力和成本降低型的规模竞争优势，集中表现为自主创新能力的“普遍缺失”，在不太长的时期内使中国企业拥有强大的自主创新能力并形成自己的核心技术，是个极其严峻的挑战，鉴于这样的客观事实，如何理解进而正确识别我国现阶段自主创新的决定因素，甚至国家层面自主创新可持续发展能力滞后的内在原因，成为理解我国国家创新体系构建与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基础问题。 许多学者就中国的自主创新问题进行了有益的理论探索和实证研究，有学者认为，决定自主创新的关键因素是政策环境、创新体制和国家的科技投入等要素；我国企业自主创新能力薄弱，是外部经济环境因素与创新企业内部条件共同制约的结果，也有学者提出关于研发投入和国家自主创新能力的有效需求规模假说，认为有效需求规模对一个国家研发投入有着积极的影响，而收入差距对自主创新行为有负面影响，还有观点认为，要素市场价格的扭曲是制约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的关键要素，但这些研究多数只是某种直观判断，缺乏系统的分析和经验检验，特别是缺乏对行业和企业层面的微观企业数据进行系统的分析，为数不多的实证研究发现，企业规模对创新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而且这种促进作用主要来自非国有企业，而不是国有企业；企业的创新与规模、市场竞争之间均呈倒U型关系；市场结构、产权结构等因素对创新也有重要的影响，总之，国内学者的研究侧重于在传统产业组织理论的框架内考察企业规模、市场结构、市场力量、产权结构对创新行为的影响，这些研究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变量因素制度变量，对处于经济转型期的中国而言，这一变量可能更为重要。 近年来，从发展中国家内部制度层面来寻求其经济增长与发展的影响因素开始受到经济学界的关注，最新研究认为，法律与执法体系的健全状况、契约的执行质量、合约的实施与执行效率等制度因素是一国贸易比较优势更为重要的禀赋来源，这些前瞻性的研究成果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思路，即在研究中国本土企业自主创新决定因素时是否缺失了对中国制度变量的分析?中国正处于经济与制度双重转型的背景下，由于历史、文化、地理和自然禀赋条件的差异，中国地区之间的制度演化与收敛的初始条件显然会存在差异，而且在中国的对外经济开放过程中，各地区改革开放的程度和次序也存在显著差异，这些因素显然会深刻影响到中国不同地区制度的发展进程，从而有可能使得不同地区间的制度环境表现出较大差异性，这意味着正确识别当前中国自主创新的关键性影响因素，就不能脱离对中国转型背景中制度层面因素的关注，我们使用来自中国大样本的本土制造业微观企业数据，利用CD生产函数的分解法得到不同企业的制度依赖密集度指标，综合考虑了不同省份和地区之间的制度差异对自主创新的影响，这为促进中国本土制造业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提供了来自制度层面的坚实微观证据。 1、转型背景下制度影响中国企业自主创新的机制分析 企业的自主创新活动是一种较复杂、迂回程度较高、风险很高的活动，对制度环境的要求必然很高，一个成熟、完善的制度环境可以有效促进自主创新或分散自主创新的风险。 (1)中国不同地区的制度环境差异导致合约实施的效率有所差异，由此影响到该地区的劳动分工范围和程度以及劳动分工所体现出的生产效率，那些制度环境相对完善的地区，其合约不完全性对企业分工所造成的道德风险程度较低，因此在那些对合约依赖较强、分工程度较大的企业或行业就具有较高生产效率，从而使得该企业或行业具有较强的自主创新优势，反之亦然，这种情形下，制度环境相对较为完善，就会促进具有较高生产迂回程度的创新产品的生产；另外，制度较为完善，也会促进那些对合约实施质量更为依赖行业的中间品供应商采用互补性更高和更为先进的技术进行生产，从而使得这些行业具有较高的生产率和较强的自主创新能力。 一个经济体中对劳动者进行管理培训可以缓解在那些需要“团队”生产部门的道德风险，工作训练可以使得劳动者在那些需要“团队”生产部门中获取更高收益，所以当该经济体中那些需要教育才能获取技能的高能力劳动者会自我选择进入“团队”生产部门，而那些低能力劳动者则会自我选择进入“个体”生产部门，中国不同地区在进行生产活动时，由于制度差异而导致道德风险存在差异，所以也会进行类似的自我选择，制度发展较好的省份地区会自我选择“团队”生产部门(如资本或技术密集型行业)，而制度较差的省份地区则会自我选择“个体”生产部门(如劳动密集型行业)，在对外开放的过程中，存在制度差异的不同省份地区在教育上会呈现二元分化现象，所以制度较为完善地区的生产者会受到激励进行更多的教育投资和人力资本积累，利于自主创新活动的开展。 制度环境相对较为完善地区其金融市场也发展较好，从而能更有效地分散自主创新风险，那些生产外部需求冲击风险产品的企业或行业就会具有较低的风险溢价和边际成本，因此，金融市场发展较好的省份地区能够专业化生产具有创新优势的多样化风险产品，进一步来看，那些制度环境较为完善的省份地区，它们可能具有较低的金融信贷市场限制，那么该地区将专业化于需要大量外部融资和流动资金的 行业部门，从而可以促进本地区那些依赖于外部融资的自主创新活动的开展，使得这些行业或企业更容易获得创新的能力和优势；制度环境较差的省份地区可能面临较强的金融信贷市场限制、较高的信贷配给和外部融资成本，那么该地区将专业化于那些需要较少流动资金和外部融资的行业部门，这就有可能限制自主创新优势与能力的获得和培养。 (2)在中国的渐进性改革开放过程中，地方政府之间的“政绩晋升”所导致的GDP锦标赛式竞争以及财政分权所导致的地区间财税竞争，使得中国不同省份地区之间存在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现象，显然，这会深刻影响到中国不同地区之间的制度收敛，造成且固化中国地区之间的制度性壁垒和制度差异，这种地区间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导致的制度性省际贸易壁垒和不同省份之间的制度环境差异，会通过以下渠道影响中国地区间的自主创新差异，造成中国省际之间的贸易壁垒高昂，20世纪80年代我国省际间贸易比重呈下降趋势，1989年与1978年相比，各省区间相互调入的消费品由38降至36，相互调出的消费品由47降至38，这种情形下，对于制度较为依赖或敏感的行业就不能利用中国巨大的本土市场需求空间来实现创新、研发、品牌等高端要素投入的收回和补偿及其规模经济效应，因而其发展受到限制，进而削弱这些行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培养，固化了中国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劳动密集型行业的竞争优势，挤出了中国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资本或技术密集型行业的生存与发展空间，当中国省际之间存在较高的制度性贸易壁垒时，依赖贴牌或加工贸易方式的出口就成为那些较少依赖制度环境的行业(劳动密集型行业)在国内市场受到抑制条件下的一种替代，这就可能会造成这样一种状况：越是不依赖外部制度的行业(劳动密集型行业)，越倾向于选择出口，使得中国出口行业有可能锁定于全球商品价值链中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劳动密集型的生产制造与组装产业环节，制约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 2、研究设计 2.1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是19992003年间的国家统计局对全部国有和规模以上(主营业务收入超过500万元)非国有企业的工业统计报表数据库，这些数据由中国国家统计局通过每年的制造企业调查收集得到，每个企业样本包括了100多个财务会计变量，依据研究目的，必须剔除垄断性的以及资源依赖型的制造业行业，挑选的行业有：农副食品加工业，食品、饮料制造业，纺织业、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家具、文教体育用品、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医药、化学纤维制造业，塑料、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专用设备、交通运输设备、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讯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和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研究对象选择本土企业还是所有企业?我们认为，关键在于哪类企业对本地区的制度更为敏感，外资企业由于超国民待遇以及与国外的联系较多，可能会较少受到外部制度环境因素的影响，因此，有必要把研究对象聚焦于本土制造业企业，鉴于此，剔除了外资企业，其中包括：中外合资经营、中外合作经营、外资独资等企业和外商独资有限股份公司。 2.2计量模型与变量 本文重点考察制度因素对自主创新的影响并将其纳入到计量模型中，前文从合约实施的效率、教育投资和人力资源积累、金融市场分散自主创新的风险等三个方面，分析了制度对企业自主创新的影响，提出成熟、完美的市场化制度更加有利于自主创新活动的开展论点，我国现实社会中很多领域的制度安排都存在一定的问题，构成了我国经济领域中的制度性约束，考虑到每个企业属于不同的地区不同的行业，对制度环境的依赖程度不同，利用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分解来估算每个企业对制度环境的依赖强度指标。 对中国制度环境的分析研究发现，中国省际地区的制度环境可能有两个维度的变化趋势：中国国内市场一体化的进程受到财政分权所助长的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的阻碍，由于中国的改革过程中实施了财政分权体制，地方政府获得了发展地方经济和通过分割市场保护或扶持当地弱势产业的双重激励，这种逆市场的力量显然会影响省际之间的资源配置效率以及经济发展的不平衡；随着经济开放的进程加快，相对于省际之间，省际内部的贸易壁垒和市场分割现象正出现弱化现象，省际内部的市场一体化进程相对于省际之间要更为迅速，有研究数据显示，省际内部的地方保护要显著低于省际之间的地方保护，而且很有可能出现这样一种情形：某个省际地区内部市场一体化进程和制度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但是，该省对其他省际地区的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所导致的贸易壁垒却没有得到显著改善或者改善程度相对滞后，因此，设计了兼顾省际和省内这两个维度的综合信息的制度环境测度指标。 除了本文重点关注的制度依赖程度以及制度环境变量以外，本文还将考察以下变量。 1)市场竞争，熊彼特认为市场垄断力量的获得是创新的基本保证，而与熊彼特假说相反，有观点认为竞争性市场更容易激励企业创新，另外一些学者的研究则指出在市场竞争和创新之间存在非线性关系，所以，在经验检验中，首先加入反映市场竞争程度的指标，考虑到变量之间可能存在非线性关系，笔者还设计了市场竞争程度的平方项以检验变量之间的复杂关系。 2)企业规模，在现实中，很多影响企业创新的因素都与企业的规模有关，因为企业的规模与企业所能接触到的各种政策和商业机会等因素密切相关，一般认为，企业规模越大，或者越是拥有垄断势力，企业的创新能力就越强。 3)出口贸易，从实践层面来看，出口对我国本土制造业企业创新活动存在两种影响：为了满足国外消费者迅速提高的近乎苛刻的技术、质量、安全与环保标准要求，促使出口企业提高创新能力；在现有国际贸易格局下，我国出口企业必须依赖于发达国家的国际大买家或跨国公司所掌控的销售终端通道，多以代工方式进人国际市场，当代工企业谋求产品多样化、产品质量持续提高、产品技术标准建立、自有品牌塑造、国际市场销售终端渠道构建等目标，向价值链高端转移，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时，会与发达国家作为发包者的国际大买家和跨国公司的既得利益发生竞争与冲突，此时会受到国际大买家或跨国公司的“俘获型”限制与阻击，进而对出口企业的创新活动强度和自主创新能力的获取与提升产生负面作用，我国本土制造业企业属于哪一种情况同样需要通过计量检验予以确认。 4)资本密度，在中国由于金融市场发展滞后，劳动要素禀赋带来低成本竞争优势，相对于劳动密集型行业来说，资本密集度高的行业或企业往往技术含量及技术创新能力也高。 5)最终控制人性质，考虑到中国的特殊情况，从事研发的制造业或工业企业中有相当比例属于国有或者集体所有制企业，因此不能忽略产权结构对创新的影响，根据产权理论，给定其他条件不变，不同的产权结构会导致经理人不同的努力水平和经营状况，创新活动是企业重要的人力和物质资本投资行为，因此理论上应该也会受产权结构的影响。 6)负债率，考虑到企业的自主创新可能会受到资金的约束，因此用负债率表示企业受到的资金约束 状况。 7)控制变量，行业特征包括技术机会、资源的可获得性、需求特征、分销渠道和客户服务等多个方面，是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重要因素，因此将行业特征作为控制变量，地域特征也可能会影响企业的创新活动，企业所在地区在提供基础设施、经济支持和产权保护等方面有所差异，通常，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提供创新服务就做得越好，从而会对创新产生正面效应，因此将地域特征也作为控制变量，另外，考虑到和年份相关的未观测因素的干扰，将年份也作为控制变量。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所处的制度环境是不断变化的，所以本文采用简约型(reducedform approach)计量模型，而非某种特定的结构模型，其好处是它不依赖于某一特定的理论，也不依赖某一特定的环境，但是能够有效找出制度因素与自主创新之间的关系，构造如下计量模型。其中，I表示为自主创新；inst_d是企业对制度的依赖强度；inst表示制度环境，两者之积表示制度对自主创新的影响；Compethion是市场竞争，反映一个企业所具有的市场势力；Export和Soe分别代表企业的出口、企业的规模、负债率、资本密度以及最终控制人性质；Indus、Province和Time分别表示行业、省份以及年份的虚拟变量；为随机误差项。 2.3变量定义 自主创新(I)：衡量经济主体创新活动的指标通常包括创新投入和产出两个方面，分别用研发支出和专利数量来衡量，由于本文的数据集没有提供专利数，所以将研发投入销售额为衡量创新投入的代理变量，将新产品产值工业总产值作为衡量创新产出的代理变量，考虑到数据集中有大量企业研发投入与新产品产值为“0”，直接使用线性回归模型可能会导致因变量的拟合值为负，因此使用Tobit模型对式(1)进行估计。 制度依赖强度(inst_d)：如何测度企业层面的制度依赖指标，从而确定企业层面对外部制度影响效应的反应和敏感程度，一直是相关研究的难点，我们认为，一个可替代的方法是通过计算各省各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对之进行分解得到其中外部制度环境因素的贡献成份，作为各省各企业对外部制度环境影响效应的反映和依赖程度指标，这种做法的逻辑和合理性在于：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增长率常常被视为科技进步的指标，其来源主要是效率的改善、技术进步以及规模效应，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伯特?M?索洛提出了具有规模报酬不变特性的总量生产函数和增长方程，形成了现在通常所说的全要素生产率含义，本文也秉承了这一思想，在不考虑规模效应的条件下，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计算的是扣除资本和劳动要素贡献后的企业“剩余”生产率水平，除技术进步以外，效率的改善与制度变化密切相关，所以笔者设计制度变化变量来衡量效率改善的程度，将全要素生产率视作为技术进步和制度变化这两个非生产性投入要素部分的贡献，即可被狭义地理解为技术进步和制度变化这两个非生产性的投入要素对企业产出的贡献，然后再对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分解，以便扣除企业技术进步的贡献成份而得到“纯粹”的制度性因素的“剩余”贡献成份，大量研究也表明，制度是影响企业乃至产业层面生产率的重要因素，而针对中国背景的研究发现，产权结构是导致企业技术效率差距的核心因素；更有实证研究明确指出，转型背景下中国企业生产效率的提升不仅仅来自于技术进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制度环境的改善，这些研究为利用企业层面全要素生产率的制度性因素“剩余”，作为测度企业对外部制度环境影响的敏感或依赖程度的代理指标，提供了一个较好的理论借鉴基础和逻辑分析框架， 制度环境(inst)：设置inst)，作为省际层面的制度环境测度指标，其中，market使用各年的中国市场化指数，利用各省际地区的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所构造的相对价格指数方法来构造地区市场分割指标diseg，该方法的特点在于所计算出的市场分割指数只包括了与市场分割程度有关的信息，而不包含与商品自身特征相关的信息。 市场竞争(Competition)：衡量市场竞争的变量通常是勒纳指数，由于数据中没有边际成本数据，无法计算企业的勒纳指数，将企业的广告支出占销售额的比例作为衡量市场竞争的变量，原理是，产品的差别越小，企业面临的市场竞争就越激烈，从而市场势力就越小，因此企业就越会花钱做广告，同时，我们还在模型中加入了市场竞争的二次项，以检验两者之间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 出口贸易(Export)：将企业出口交货值与工业销售值之比作为企业出口程度的代理变量，衡量企业出口规模的大小。 企业规模(Size)：从研究方法来看，可用于度量企业规模的指标包括销售收入、总资产或者员工人数，这三种指标各有利弊，销售额对生产要素的比例是中性的，并且能够反映短期需求的变动，因此被认为是最好的企业规模代理变量，所以使用销售额表示企业规模。 资本密集度(Tap)：它是行业进入壁垒的衡量指标，反映该行业是劳动密集型还是资本密集型行业，用资本总额销售收入指标作为相应资本密集度控制变量。 负债率(Debt)：负债总额比资产总额，代表企业的资金约束状况。 最终控制人性质(Soe)：根据工业统计口径，企业登记的所有制类型包括国有、集体、私营、港澳台、外商、联营、股份有限、股份合作以及其他等九种，根据研究目的，将前面两种成分用虚拟变量“1”表示，后面七种类型合称“其他企业”类型，用虚拟变量“0”表示。 主要变量的统计性描述结果(19992003)见表1。 3、计量方法与检验结果 受限因变量(limited dependent variable)指因变量的观测值是连续的，但是受到某种限制，得到的观测值并不能完全反映因变量的实际状态，常见的受限因变量问题有删失和截尾，对于删失问题，因变量处于某一范围内的样本观测值都用一个相同的值代替，所以在计量模型中不能使用OLS法，本文使用Tobit模型对模型进行估计，模型13和模型46分别采用创新投入和产出作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结果，在模型23和模型56中，进一步考察了市场竞争以及企业规模对创新的非线性影响。 3.1全部样本的回归分析 通过表2可以得出下列结论。 各省企业的制度依赖指标变量与各省的制度环境因素变量乘积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表明，制度环境越是完善的省份，其自主创新能力越强，从而为制度影响自主创新的理论假说，在一个处于转型以及不同 省份地区间存在制度差异以及市场分割和地方保护行为的发展中国家内部寻找到一个有力的经验证据。同时，其他参数变量的结果也符合预期，市场竞争程度对创新投入有递减的显著正效应，即市场竞争程度与创新之间也存在倒U型关系，市场势力越小，企业的垄断程度越低，对创新就越有利，这一结论支持了Arrow的观点，适度的市场竞争可以激励企业进行技术创新，但过度的竞争会导致企业缺乏必要的利润积累，反而损害了创新，企业规模对创新投入有递减的显著正效应，即企业规模和创新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这一结论与多数国内外的经验研究都是一致的，说明大企业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创新优势，同时资本密集型产业也比劳动密集型产业拥有更多的创新。 但是，出口对自主创新两个维度的影响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对创新投入维度具有负面影响，而对创新产出维度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出口实际并没有促进我国本土企业的自主创新，由于国内市场分割等原因，国内企业更倾向于以“代工”方式出口，加入全球价值链，这会受到来自跨国公司和国际大购买商的“双重狙击”，被固化在制造环节，对创新能力的提高特别是研发投入不利，相反，受到经济全球化条件下技术转移影响，以新产品表示的创新产出可能会表现出正向关系；同时也说明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以新产品表示的创新产出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创新产出未必是自主创新的结果，而有可能是经济全球化条件下技术转移的结果。 3.2稳健性检验 我国东部沿海地区与中西部内陆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以及制度环境等要素禀赋的差异，有可能造成不同企业之间创新能力以及影响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因素的差异，将原样本划分为东部(161 079个样本)与中西部(63 146个样本)两个地区进行回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