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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技术转移与异质性企业技术创新关系的实证研究 【摘要】 围绕国际技术转移与企业技术关系的讨论一直是国际贸易问题关注的焦点。伴随着企业异质性理论的出现，该问题的研究视角从宏观层面转向微观层面，通过OP和LP方法全面估计我国企业生产率水平，进而运用Probit模型分析国际技术转移对我国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 【关键词】企业异质性；技术创新；国际技术转移 一、文献综述 19世纪60年代Findlay（1978）首次提出“溢出效应”模型。Pant和Mondal（2010）在对印度的研究中发现，FDI溢出效应的传递主体是跨国公司，而不仅仅依靠技术引进。继溢出效应之后，Cohen和Levinthal（1990）在分析一国研发绩效时首次从东道国角度提出“吸收能力”的概念，类似于人力资本水平的“门槛效应”。他们认为一国的技术容纳能力会影响其吸收国际技术扩散的效果。吴永求（2010）的研究同样发现FDI的技术溢出效应与国内自主研发投入有密切的关系，作者强调诸如市场结构、生产成本、初始技术水平差距等也会对FDI的技术溢出效应产生重要影响。 关于国际贸易与创新之间的关系的研究中，主要分为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创新活动可以促进企业参加国际贸易，并有利于企业在贸易中占据有利地位。Kugler和Verhoogen（2011）提供了一些产品质量差异的证据，并关注于企业出口与进口的决策差异，在产业内，大规模企业比小规模企业收取更高的价格，因此支付给投入要素的价格也更高。出口企业与非出口企业之间也存在此类差异。第二种观点则从相反的角度进行论证，认为出口企业面临的市场需求更为多样化，竞争也更为激烈，有更多的创新倾向。Gorodnichenko（2012）利用27个转型国家的制造业和服务业的数据研究表明，包括出口在内的国际化方式与产品创新之间具有正向的促进关系。 现有的研究将企业异质性从单纯生产率扩展到企业规模、人力资本、利润、企业成立时间等各个方面。Jefferson et al（2005）使用中国大中型制造业数据对R&D支出、新产品销售收入的决定因素进行了研究，其结果表明，企业规模越大，资本密集度越高，企业的创新活动越密集。Yasuda（2008）使用日本制造企业数据，实证分析了企业规模、年龄对企业R&D活动的影响，他发现，企业规模、年龄和研发活动之间存在一定的非线性关系。谭松涛（2008）使用中国企业大样本数据，运用Tobit模型实证分析发现，企业规模、市场竞争与以R&D密度衡量的创新之间均呈倒U型关系，利润率对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二、中国工业企业生产率的估计 （一）企业数据说明 本文所采用的微观企业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该数据库中收录了全部的国有企业以及销售收入超过500万元的非国有企业。根据行业分类，从30个制造业行业中选取了10个制造业行业作为研究样本，其行业的名称和代码如表1所示。 对于样本中存在数据缺失，统计误报等情况，本文参考李红玉（2008）对样本的筛选思想，对企业样本作如下处理：（1）删除有明显统计错误的样本；（2）删除处于非正常营业状态的企业；（3）删除销售增长率大于100%或者小于0的企业。 （二）企业面板数据估计结果 表2报告了混合回归、随机效应、固定效应、OP半参数回归和LP半参数方法对生产函数的回归结果。第一列是混合回归方法下的估计结果，作为模型估计的参照对象。第二列和第三列分别是随机效应和固定效应的回归结果，根据Hausman检验的结果p值等于0.0000，故在显著水平1%的情况下支持固定效应。第四列和第五列中分别采用了OP半参数回归和LP半参数方法。OP方法下全要素生产率的系数明显大于参数回归方法下的常数项，资本要素的贡献被削弱，劳动要素的贡献增加。LP半参数方法相应结果如第五列所示。该方法中引入的中间变量是中间投入来反应企业受到生产率冲击时调整要素投入的变化，更加有效的解决全要素生产率估计过程同的联立性偏误问题。其估计结果和OP方法下的估计结果非常接近，半参数回归方法中的TFP的估计相对于参数方法比较偏右。 三、国际技术转移、异质性与中国企业自主创新 （一）变量选择和统计描述 本节采用受限因变量模型，将样本企业分为创新企业和非创新企业，建立一个创新决策选择变量模型。表3反映的是模型中包含的主要变量及其符号预测。 （二）国际技术转移与技术创新的检验结果 表4汇报了受限因变量模型的回归结果。第一列是为没有将企业异质性特征作为控制变量的检验结果，第二例是企业异质性特征作为控制变量的检验结果。 从外商直接投资来看，外资对本土企业的技术创新呈现反向作用。外商来华直接投资更多的属于“效率寻求性”，仅将东道国作为产品的加工组装基地，核心研发仍然保留在自己母国，对本土企业的正向的技术外溢作用非常有限。国际贸易对中国工业企业自身能力的培育比外商直接投资的作用更为明显。就出口贸易而言，往往是通过“出口中学”效应促进企业技术水平的提升。除此之外，从进口贸易角度，尤其是直接从国外购买成套的生产设备或是关键技术，都会显著提高企业的技术存量。 全要素生产率系数显著为正，这意味着生产率高的企业其技术水平较高，将创新投入转化为创新产出的能力更强。企业研发投入和企业人力资本非常稳定的表现出对企业自主创新决策的正向促进作用，这与预测一致。关于企业规模对技术创新决策的影响，存在两种结论，一种是企业规模与技术创新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另一种观点是企业规模与技术创新之间存在U型关系，本文的实证结果支持第二中观点。关于企业经营时间对技术创新的影响，也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认为企业在长期经营中能够获得更多的技术与资金能力，有利于其从事技术创新活动；另一种观点是新成立的企业为快速获得市场份额，一般采取差异化产品的策略，这就要依靠企业技术创新，而且新成立的企业经营范围较窄，创新活动更具针对性，更加容易取得成功。本文的实证结果显示支持第一种观点。外部融资同样表现出稳定的正向促进作用，一项新技术的研发往往需要足够的资金和人力资本的投入，且短期内难以获得经济效益，所以企业研发活动往往需要外部融资的支持。同样也证实了一国的金融体系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支持功能。国有企业的虚拟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国有企业具有更高的技术进步动力。其原因可能是民营企业R&D经费较为有限，且国家在制度上对国有企业有偏向，特别是融资条件上，因此，国有企业比民营企业的创新动力更明显。 四、结论 本文基于企业异质性视角，从实证角度，来分析国际技术转移和研发投入等对我国企业技术创新决策的影响，并且得出以下结论：不同的国际技术转移方式对本土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不同。外商直接投资对本土企业技术创新的正向激励作用不明显；相反，国际贸易，尤其是进口对激励本土企业进行自主创新起到更为显著的作用。 结合我国当前面临经济转型升级的特殊背景以及本文的研究结论，我们认为，我国依靠“以市场换技术”已经跨国过工业化道路的第一道门槛，之后的道路不能再仅仅依赖“引进和模仿”。对此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1）加快贸易结构调整，维护国际贸易发展。同时要注意：一要将出口导向的贸易战略的实施重点对象回到高效节能的产业上来；二鼓励一般贸易方式企业出口，减少加工贸易中那些高污染、高耗能的出口企业。（2）加大R&D投入，加强自主研发能力。政府要发挥引导作用，消除内资企业融资面临的制度歧视，积极引导资源配置向研发部门转移。完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为企业进行自主研发提供完善的法律保障。作为技术创新的主体，企业更应该注重培育自身竞争力，拥有自己的技术和品牌，才能够在国际竞争中立足。（3）重视人力资本积累，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人力资本不仅是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基础，更是进行技术创新、发挥R&D投入效果的基本保障。增加高层次人才和高技能人才的培养，同时要为这些人员提供充分发挥才能的宽松环境和配套建设，以提高我国的人力资本存量和水平。 参考文献： Cohen Wesley M. D A. LevintInnovation Cohen Wesley M. D A.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