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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0 9年第 8 期 科技管理研究 S c i e n c e a n d T e c h n o l o g y Ma n a g e me n t R e s e a r c h 2 0 0 9 N o 8 文章编号 ：1 0 0 0 7 6 9 5 ( 2 0 0 9 )0 8 0 0 0 1 0 3 创新集群模式的发展机理研究 卢 戎，于丽英 ( 上海大学管理学院，上海2 0 0 0 7 2 ) 摘要：作为新型产业集群，创新集群较之于普通产业集群有着更为突出的自主创新表现，进而对区域创新力有 着更为强大的带动作用。结合波特的 “ 钻石模型” 与创新集群竞争力的影响因素，构建 了由 “ 生产要素” 、 “ 核心网络” 、“ 辅助网络” 、“ 环境变量”4个维度共 9项因素构成的创新集群分析框架，并基于该分析框架， 对创新集群模式的发展机理分别展开了理论与实证分析。 关键词：创新集群；钻石模型；发展机理 中图分类号 ：F 1 2 4 3 文献标识码 ：A 1 创新集群概述 所谓创新集群，是指由一定地域范围内企业 、大学、科 研院所、中介服务机构等组成，通过基于群内创新网络各节 点上创新主体间的协同学习与互动合作，充分聚集、开发、 利用地域内外各类创新资源并实现知识的溢出效应以及创新 成果的持续涌现与扩散，从而有效带动区域竞争力提升的新 型产业集群。 较之于传统产业集群，创新集群呈现出更为突出的集群 式创新现象和更高频率及效率的创新产出 ( 尤其是 自主创新 产出) 。创新集群的这种优越性得益于：第一 ，创新型企业 的集聚无限放大了企业间竞争，进而强化 了其 自主创新的意 愿和动机；第二，企业、大学、科研 院所 、中介服务机构等 多元主体地理上的聚集为群内创新网络 ( 从属于外部创新网 络)的形成创造了有利条件；第三，创新 网络各节点上主体 间充分的信息交流共享与活跃的合作互动有效促进了知识的 大量溢出和各方创新优势的整合；第四，成员企业对价值链 上自身优势环节持续改进和创新的专注使创新集群呈现出显 著的集聚经济特征。 2 创新集群的分析框架 波特认为，国家竞争优势问题说到底是产业竞争优势问 题，而影响一国产业竞争力的4项关键因素是：( 1 )要素状 况，包括一国的自然禀赋与人为创造的高级要素；( 2 )需求 状况。包括本国需求结构 、规模成长率、购买者压力及需求 国际化；( 3 )相关产业与支持性产业，包括上游供给产业及 其他相关产业的竞争优势； ( 4 )企业战略、结构与竞争状 态，包括企业的形成与组织管理方式、竞争激烈程度、创新 与企业家才能等。此外 ，2项辅助因素是： ( 1 )政府 ，指政 府的政策选择 ；( 2 )机遇，指打破原有竞争格局并产生突破 和跨越式发展的重要因素 J 。6项因素相互牵制、彼此促进， 共同构成了一国产业竞争优势的基础和来源。 基于波特 “ 钻石模型” ，并结合创新集群特征及其竞争 力影响因素，本文构建了以 “ 创新集群竞争力”为核心，由 创新集群内、外部环境共 同构成的创新集群分析框架。创新 集群的内部环境由三个维度、共 7项因素组成：( 1 ) “ 生产 要素”维：包括人力资源、知识资源、资本资源、基础设 施；( 2 )“ 核心网络”维：包括企业、大学和科研机构 ；( 3 ) “ 辅助网络”维：包括 中介服务机构。而外部环境由 “ 环境 变量”维构成，包括市场和政府两项因素。( 如图2所示) 生 产 要 素 2 O世纪9 o年代初，哈佛商学院的产业竞争力研究专家 迈克尔 波特教授 ( Mi c h a e l P o e r )和同事在对美国、日本 和德国等 1 O个国家的 1 0 0多个产业的国际竞争力进行 比较研 核心网络 究后，在其著作 国家竞争优势中构建了一国国家竞争力 分析范式一 钻石模型” ，其基本框架如图 1 所示 。 图 1 迈克尔 波特的 “ 钻石模型” 收稿 日期 ：2 0 0 8 0 93 0。修回 日期 ：2 0 0 9一o 21 7 基金项 目：上海市科技发展 基金 ( 0 8 6 9 2 1 0 1 4 )资助项 目 环境 变量 图2 创新集群的分析框架 3 创新集群模式的发展机理分析 辅 助 网 络 创新集群的发展依托于四个维度各构成因素的运动状 态，这些因素在通过相互作用形成了集群创新系统的同时， 也基于自身竞争力表现共同决定了创新集群的发展水平。以 下就四维度各构成因素状态对创新集群发展的影响作具体 分析。 2 卢戎等：创新集群模式的发展机理研究 3 1 “ 生产要 素”维 因素分析 3 1 1 人力资源 。创新集群 的发展离不开优秀产业人才 的支 撑，而创新集群模式本身有利于产业人才集聚度、人才配置 效率与合理性的提升。这主要得益于：群内 “ 崇尚合作交 流、鼓励创业创新”的文化将充分吸引创业者、专业人才主 动与 “ 可能分享智慧、拥有共同语言”的人邻近；群内同 业及其相关行业企业的毗邻将有效降低薪酬信息不对称的风 险，企业在避免因薪酬过低造成人才流失的同时，优秀人才 的价值也将在企业人才 争夺过程 中被 充分发现 ；群 内产业 主体 的聚集既拓展了人力资源 的流动空间 ，又弱化 了人 才对 因跳槽引起的人际、社会、职业联系破坏的担忧，进而促进 人才基于流动 的合理有效配置 以及知识的广泛溢 出与更新。 3 1 2 知识资源。知识的共享和累进是创新集群发展的重要 基础，而创新集群自身对该基础的正向强化体现为：群内广 泛迅速的知识流动、积累和新生。由于地域邻近、相似专业 背景、共有社会环境为群内人力资源问频繁接触沟通创造了 条件，所以群内较易形成信任的累积和长期稳定联系的建立， 并反映为基于人力资源沟通 ( 尤其是非正式沟通)和流动的 协 同学习 ( 尤其是隐性知识 的学习) 的活跃开展以及在此基 础上产生的创新经验和技术信息的大量积淀和累进。 3 1 3 资本资源。资本资源是创新集群实现高创新产出的重 要依托，而创新集群模式本身能有效促进以民间资本为主体 的市场化投融资体系的建立。这源于：创新集群的产业系 统相对完备性特点使其在投资对象选择面、真实投资信息数 量及获取成本上具有比较优势，这将有效吸引风险投资的关 注；集群式创新对科技服务的高要求为金融服务机构提供 了巨大的市场空间和金融创新空间，金融服务主体将纷至沓 来，群内金融服务体系将逐步完善，而风投将因此对集群更 为青睐；成功风投的示范效应将激发群内受助创业者成为 “ 后继天使”的冲动，而这种由利益和成就需求双向驱动的 冲动将推动风险投资队伍的壮大。 3 1 4 基础设施 。基础设施胜任力是创新集群创新 能力 的重 要组成部分，创新集群对提高群 内基础设施胜任力具有积极 作用 ：即改善了基础设施建 设的投入 结构及其配 置效 率。具 体而言：基于竞争的拉动挤压效应将增强群内主体改善 自 身专业基础设施的意愿，进而增进以企业为主体的社会力量 对产业基础设施的投入；基于 “ 有偿服务”等机制的自主 基础设施共享不仅将改善中小企业的自主创新条件，同时也 将大大提升基础设施的配置效率。 3 2 “ 核心网络”维因素分析 3 2 1 企业 。企业是创新集群持续 自主创新优势获取 的核 心 力量，而创新集群模式本身能有效增强企业创新主体 ( 创新 投入、研发和成果产业化主体)功能的实现以及相互间创新 互动的活跃。这得益于：群内创新型企业的集聚强化了彼 此间的竞争，一方面，这将进一步增强企业 自主创新的意愿 和动机，而另一方面，这种竞争所表现出的产业上下游企业 间、横向竞争互补企业间以及衍生企业与母体问强大的拉动 挤压效应正是创新集群自主创新整体实力获得提升的关键； 群内中小企业围绕龙头企业核心产品进行的专业化分工有 利于群内灵活高效创新网络的形成以及大企业创新资源优势 与中小企业创新行为优势有机结合的实现。 3 2 2 大学、科研院所。由于自身的研究属性 ，大学、科研 院所在创新集群的集群式创新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而创 新集群本身对其人才培育功能和科技资源优势共享功能的实 现具有推动作用：企业、大学、科研院所地域上的邻近为 产学研长期合作提供了便利，并具体表现为三方联合人才培 育项 目的有效开展 、后两者对企业 自主创 新的实时跟踪 和及 时支持跟进以及基于后两者渠道实现的企业非专有技术更为 广泛和迅速地传播；群内浓郁的创新创业氛围将充分激发 师生潜在的实践、创业冲动 ，且这份冲动在群内产学研紧密 合作下有了更多变为现实的可能。 3 3 “ 辅助网络”维因素分析：中介服务机构 中介服务机构是创新集 群发展 的重要辅 助，而 创新 集群 本身有助于中介服务机构专业化水平及其知识传递媒介功能 的强化：群内各产业主体根据自身发展需要对服务产品提 出的期待将有效促进中介服务机构对自身专业化服务的持续 改进和同步创新；为了与外部环境保持连续性适配，群内 企业对知识、信息的及时全面掌握有强烈需求，这将有效推 动中介服务机构作为知识传递媒介加大对客户所需信息 ( 尤 其是潜在信息)的搜集、筛选和整合。 3 4 “ 环境 变量” 维因素分析 ：中介服务机构 3 4 1 市场。市场是创新集群生存和发展 的首要前提 ，且 创 新集群的高频创新正是源于对市场变化的高度灵敏。市场对 创新集群发展的促进作用体现在：市场需求的持续动态为 集群式创新的开展提供了不竭动力；难以预料的市场机遇 在引起产业环境突变的同时，也很可能为创新集群创新能级 的跨越式 提升制造潜在可能。 3 4 2 政府 。政府对创新 集群 的发展具有指导意义 ，其对创 新集群发展的扶持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能否进行有利于 创新集群内、外环境各构成因素竞争力提升的政策选择，从 而加大对创新集群发展的支持，如：通过政府采购为群内重 点扶持企业自主创新的开展创造市场；政府能否通过持续 学习，不断推进创新集群相关法制体系的建立健全以及自身 服务水平的提高。 4实证分析：硅谷的创新集群模式 作为创新集群的典型，硅谷被誉为世界上最具创新能力 的高技术产业集群。以下就从创新集群四维度各构成因素出 发，对硅谷具有如此强大创新集群竞争力的原因展开实证 分析。 4 1 “ 生产要素”维实证分析 4 1 1 人力资源。目前，硅谷吸引了1 4诺贝尔奖金获得 者，7 0 0 0多名博士和 2 0多万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工程师 ； 由于对 “ 为大公司工作，然后离开去有更好发展机会的公 司 ，甚至 自主创业 ”职业路径的认 同以及各 种职位信息夹杂 于生活谈资在当地酒吧中的随意传播，硅谷人员年流动率达 3 0 5 0 ，小公司更 是高达 5 9 。 4 1 2 知识资源。基于酒吧、俱乐部等场所的非正式沟通是 硅谷人获取产业信息的重要渠道。如，维尔山的马车轮酒吧 就因工程师们常在那里交换意见、传播信息而被冠以 “ 半导 体工业源泉”的美誉。看似随意 的交流充斥着有关竞争对 手、顾客、市场和技术的最新情报，经营者们也逐渐学会从 谣言中发现和识别具有商业价值的亮点。 4 1 3 资本资源。美国现有6 0 0 家风投公司中约5 0 落户 硅谷，小小硅谷吸收了全美风险资金的3 7 ，就连斯坦福大 学也定期将一部分外界捐 款投入硅谷 的风投 活动。在互联 网 泡沫破灭后的2 0 0 3年，全美依然有 3 3 的风险资金投向了 那里，足见硅谷美国风投中心的地位； “ 后继天使”在硅 谷 比比皆是 ，如 ：风投 N e w E n t e r p r i s e A s s o c i a t e s 超 过 5 0 的 ( 下转第 1 3页) 蒋满霖：人力资本要素贡献与企业制度创新 1 3 步，技术密集程度的逐步提高，企业治理结构中的人力资本 价值所占的比重将逐步提高，企业的控制权必然将逐步从物 质资本所有者手里转向人力资本所有者手里，这样的原则在 中国适 用任何形式的企业，事实上，企业 身并不具有 身 份性 。 3 3 按照所有者权益平等的原则重建企业分配制度 建立具有有效激励作用的企业分配制度是实现企业产权 结构和治理结构重构的保证，人力资本参与企业的利益分配 不但具有必要性，而且具有可行性。首先，根据企业产权结 构中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不同比重，确定人力资本和物质 资本分配企业利润的比重。其次，根据个别人力资本的不同 价值占企业人力资本价值的比重确定每一个劳动者在企业人 力资本分配的利润中的比重。由于不同企业的制度环境的差 异和人力资本密集程度的差异造成的收入分配的差异，必然 导致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向高收益的企业流动，这就使企业 不但具有了内部活力，而且也具有了外部活力。同时，人力 资本要素在现今经济活动中的稀缺程度正逐步凌驾于物质资 本之上。这也迫使人们必须承认人力资本对产出有着不容忽 视的贡献。根据各种要素的稀缺程度及其对生产的贡献程度 的不同，稀缺程度高且贡献程度大的要素应获得相应高的要 ( 上接第 2页) 新项 目都是由曾支助过的创业者帮助发现的 。 4 1 4 基础设施。基于合作项 目、有偿使用或无偿援助等方 式，硅谷实现了专业基础设施的共享，如：H P在创业过程中 得到了斯坦福大学及校友、当地产业界在基础设施方面的大 力支持。而后获得成功的 HP又致力于向本地区其他公司提 供更多的帮助。 4 2 “ 核心网络 ” 维实证分析 4 2 1 企业。硅谷以中小企业居多，7 0 的企业少于 1 ( ) 人，8 5 的企业少于 1 0 0人。这些中小企业以 自身自主创新 的快速反应力和行动力无可争议地成为了硅谷持续创新优势 获取的中坚力量；面对巨大的竞争压力，硅谷企业以竞合 心态积极借力于创新互动产生的拉动挤压效应 ，进而充分挖 掘自身的创新潜能以及与他方优势整合的可能。比如 ：磁盘 驱动器制造商希捷和昆腾达成了 “ 允许相互使用含有对方专 利技术 ” 的协议。 4 2 2 大学 、科 研院所 。硅 谷之 父佛里 特曼 于 1 9 5 3年倡 导建立的荣誉合作计划已为众多工程师提供了在职研究生的 培训课程；大学、科研院所在硅谷拥有多样化的知识收集 渠道 ( 如：产学研问的技术访问、企业家在大学讲课、学生 在企业的实验室实习等)和知识扩散渠道 ( 如：教授为企业 提供咨询、培训、人力资源的输送 、召开研讨会和信息发布 会等) ，它们共同实现着知识在产学研三方间的快速流动。 4 3 “ 辅助网络”维实证分析：中介服务机构 硅谷的创新过程吸引了各类服务机构的汇集：会计师事 务所、律师事务所、公关公司、猎头公司、咨询机构等。且 素回报，因此，人力资本要素应该获得的权利 占企业总权利 的比重应相应增大 ，这样才能更好的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 从而提 高各种 要 素的 整体效 率，进而 提 高总 体 的产 出 水平 。 参考文献： 1 曹晓东人力资本要素贡献的评估及实现机制研究 J 经济研 究 ， 2 0 0 2 ( 1 0 )：3 9 4 - 4 2 陆根尧经济增长中的人力资本效应 J 统计研究，2 0 0 2 ( 1 0 ) ：1 31 6 3 杨立岩等人力资本基础研究与经济增长 J 经济研究， 2 0 0 3 ( 4) ：7 2 7 8 4 张广科经营者人力资本定价机制研究 J 财经科学，2 0 0 7 ( 5 )：4 4 4 7 5 朱磊发展中国家人力资本外流的经济分析 J 山西财经大 学学报 ，2 0 0 7 ( 5 ) t 2 2 2 5 作者简介：蒋满霖 ( 1 9 7 4一) ， 男 ，江西人，重庆邮电大学经济管理 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