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资源管理专业论文）论京郊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从共同共有到按份共有.pdf

摘要 本文运用经济学分析方法，建立了公平与效率的均衡模型，认为人类的发展进程就是效率 与公平从非均衡到均衡、由低水平均衡向高水平均衡演进的过程；并通过回顾过去近半个世纪 四次农村土地所有制变迁轨迹验证该模型，得出结论：下阶段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的目标是实 现集体土地所有制从共同共有到按份共有的转化，以达到效率与公平高水平均衡目标。 从所有权形态讲，现行集体土地所有制是共同共有的共有形态，按份共有是共有的另一种 形式。从公平与效率的角度，共同共有的基本特征是公平有余，效率不足；按份共有在保证公 平的基础上实现与效率的高水平均衡。因此，集体土地所有制从共同共有到按份共有的转变是 低成本高收益的变迁，是可行的。但目前还存在诸多障碍，需要配套法律和制度上的改革。 通州大营村作为京郊平原的生态村，其经济发展水平、农业发展方向及土地制度中存在的 问题能较大程度的代表京郊和一般大城市郊区或经济发达农村地区的状况。因此，以大营村作 为案例区具有典型性。通过设计调查问卷对大营村实行按份共有制的可行性进行了调查和分 析。结果证明实行按份共有集体所有制能满足大多数农民的土地权利要求，是可行的。 本论文的创新之处在于通过建立公平与效率均衡模型，从公平与效率的均衡规律这一独特 视角对京郊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选择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并通过案例区的农户调查分析和论证 其可行性。 关键词： 土地所有制，公平与效率，按份共有，共同共有 a b s t r a c t t h ep a p e rb u i l d st h ee q u i l i b r i u mm o d e lo f f a i r n e s sa n de f f i c i e n c yb ye c o n o m i ca n a l y s i sm e t h o d ， c o n c l u d i n g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p l - o c e s sf o rh u m a ni sf r o mu n e q u i l i b r i u mt oe q u i l i b r i u ma n df r o ml o w e r l e v e lt oh i g h e rl e v e l r e v i e w i n gt h ec h a n g e so f f o u r - t i m ef a r m l a n do w n e r s h i ps y s t e mf o rt h ep a s th a l f o fc e n t u r y , t h ec o n c l u s i o ni st h a tt h en e x tr e f o r ma i mi st h et r a n s f o r mf r o mj o i n to w n e r s h i pt o c o - o w n e r s h i pb ys h a r ei no r d e rt oa c h i e v et h ee q u i l i b r i u mo f f a i r n e s sa n de f f i c i e n c y t h ej o i n to w n e r s h i pa n dc o - o w n e r s h i pb ys h a r er r et w od i f f e r e n tf o r m so ft h ec o m m u n i o n o w n e r s h i ps y s t e m i nv i e w so ff a i r n e s sa n de f f i c i e n c y , t h eb a s i cc h a r a c t e r sf o rt h et w os y s t e m s8 r e d i f f e r e n tm a t c h i n g s ot h et r a n s f o r m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t w os y s t e m si sap a r e t oi m p r o v i n g b u tw e s h o u l dn o t i c et h a tt h e r em m a n yd i f f i c u l t ya n do b s t r u c t i o n se x i s t i n ga n dt h a t sn e c e s s a r yt or e f o r m a n dc o o p e r a t i o no f o t h e rf a c t o r s t h et h o r pd a y i n gs i t u a t e dp l a i na r ei nt h es u b u r bo fb e i j i n g , h a sm a n yc o m m o nc h a r a c t e ri n 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p r o b l e m sf o rl a n do w n e r s h i ps y s t e mw i t ht h eo t h e ra r e ai ni nt h es u b u r b o fb e i j i n g , s oi ti sg r e a tr e p r e s e n t a t i v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t os e l e c ti ta ss t u d yc s s e b yd e s i g n i n gt h e q u e s t i o n n a i r e s ii n v e s t i g a t et h el a n c e r sa n dt h er e s u l t ss h o wt h a ti ti sf e a s i b l et oc a r l l jo nt h en 玎a l m o d e lc o l l e c t i v el a n do w n e r s h i p k e yw o r d s ：f a r m l a n do w n e r s h i ps y s t e m ，f a i r n e s sa n de f f i c i e n c y ，c o - o w n s h i pb ys h a m , j o i n t o w n e r s h i p i l 图表目录 图2 - i 京郊农业从业人员分析图1 l 图3 - 1 公平与效率均衡模型1 4 图5 - i 大营村总体规划图2 4 图5 - 2 改革态度拟合程度图3 1 图5 - 3 改革选择拟台程度图3 5 图5 - 4 农民分类图3 7 表2 - i 北京农业机械化比较1 0 表5 - 1 土地所有权及其与农民的关系2 8 表5 - 2 土地收益权及其与农民的关系2 8 表5 - 3 农民对土地权利现状的态度2 8 表5 - 4 农民对土地制度改革的态度2 9 表5 - 5 变量i n d 、p e r 与改革态度的相关分析3 0 表5 - 6 改革态度影响因素分析3 0 表5 7 改革态度影响因素分析3 2 表5 - 8 变量i n d 、p e r 、s c e 、s t a 、k n o 与改革方案选择相关分析3 3 表5 - 9 影响改革选择因素分析3 3 表5 - 1 0 土地股权流转分析3 6 独创性声明 y9 3 8 8 2 0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中国农业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 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 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链氇 时间：瑚g年占月，乎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中国农业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 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同意中国农业大学可以用不同方式在不同媒体上发表、 传播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协议) 研究生签名； 导师签名： 烈磊 将沈 时间：珈多年占月僭日 时间：2 伪6 年6 月f 8 日 中国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绪论 1 1 研究背景及意义 第一章绪论 1 1 “三农”问题：中国政治经济的焦点 经过上个世纪的发展，我国的经济快速发展，n 2 1 世纪已总体上实现了小康水平。但是，我 国依然是农民大国，“三农”问题成为我国目前政治经跻生活中炙手可热的问题。正如贺雪峰在 新乡土中国中指出的那样，“据乐观的估计。中国经济将保持较高较快的城市化步伐，5 0 年 后，城市人口将从目前占人数总数的3 0 增长到5 0 。城市人口由目前约4 亿人增长一倍，达到5 0 年后的8 亿人。但即使如此，5 0 年后，农村仍将有8 亿人口，仅比目前农村9 亿人口略有减少。也 就是说。在未来5 0 年内，农村人口将相当稳定地保持在8 亿到9 亿的规模。”他进一步指出：“如 果没有合适的措施，即使中国未来5 0 年经济保持较高速度，农民也很难从中分享到好处，农民收 入与整个社会收入的差距将进一步拉大，农民的出路将越来越成问题“1 。也就是说，中国农村的 发展，即使在中国能保持现有的高速发展，保持现有的城市化速度，由于人口数量巨大这一具体 的国情，在5 0 年后，占中国人口大多数的仍然是农民。而农民要从这5 0 年的发展中获取利益在现 有的制度条件下难以得到充分的保障的事实，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人们对未来生活状况的预期。 而现在和未来5 0 年后都是占人口大多数的农民的生活状况，直接影响中国现代化的质量和速度。 为了使农村更好的在现代化建设中发挥稳定器和蓄水池的作用，学者们从八十年代末期开始。展 开了对农村问题的探讨。 1 1 2 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解决“三农”问题的核心 在这些探讨中，有一个比较一致的焦点就是对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理论研究。因为农村土地 在农民的生产生活中的不可替代的作用，以及农村土地制度在历史变迁中的多次变迁，因此，在 理论界的争论中，对农村土地所有权制度的改革的思考是最集中的问题。从总体上来看。建国以 来，我国农村土地带4 度先后进行了四次重大的变革：第一次是s o 年代初期的土地改革实现了农村 土地从封建地主所有制向农民所有制的转变；第二次是5 0 年代中期的初级农业合作化，农民以土 地入股初级社分红，实行的是农民所有、初级社集体经营的土地制度；第三次是5 0 年代中后期至 7 0 年代末期的高级农业合作化和人民公社化。农村土地制度由农民所有、集体经营转变为集体所 有、集体统一经营；第四次是7 0 年代末期以来的家庭承包责任制，在不改变土地集体所有的基础 上，将集体统一经营改变为农户家庭经营。从最后两次来看，都是集体所有制，但却取得了截然 不同的制度绩效。第一轮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全国粮食产量由1 9 7 8 年的3 0 4 7 7 万吨增加n 1 9 8 4 年的4 0 7 3 1 万吨，6 年中就增加了1 0 0 0 0 万吨。人均粮食由3 1 9 公斤增加到近4 0 0 公 斤；农民人均纯收入由1 9 7 8 年的1 3 3 5 9 元增加到1 9 8 5 年的3 9 7 6 0 元，7 年中增加了近3 倍。而第 二轮延长土地承包期三十年的效果却不尽人意，在1 9 9 7 - 2 0 0 0 年，农民收入增长速度连续4 年下降。 2 0 0 1 年和2 0 0 2 年虽然增长速度回升，但也仅属于恢复性增长”1 。” 总之，目前第一轮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效果是可以绘出肯定的结论了，而第二轮延长土地承包 期3 0 年的效果却未得到实证意义上的证据。于是，对现行的土地集体所有制的改革又成为理论界 和政界关注的焦点，在理论上提出了很多代表性的观点，在实践中也积累了很多创造性经验，但 都未成定论。本文试图从新的视角对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进行探索。 1 1 3 京郊：我国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的“排头兵” 城市郊区是城市和农村的过渡区域和敏感地带，随着城乡一体化的不断发展，城郊和市区 的发展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地位特殊，首都的发展对京郊的功能和 作用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和其他一般农村相比，京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主要表现在：( 1 ) 集体经济实力强、经济的发展以乡镇企业为支柱；( 2 ) 农业生产以全过程机械化为基础，农业 现代化程度较高，实行以集体农场为主的适度规模经营；( 3 ) 非农经济迅速发展，农民收入较 高，以前从事农业生产的相当部分农民都己转入第二、三产业就业，农业收入只占全部收入的 很少部分。 环境影响意识，如上各种优势对京郊农民与土地的关系产生了重要影响。主要表现在：( 1 ) 农民的土地价值观念发生重大变化。过去他们惜土如金，视土地如同命根子，现在对土地的感 情越来越淡薄，大部分农民以非农产业为主，土地对于他们只是一种保障和退路：( 2 ) 地产对 农民的效用也发生了变化。原来地产对农民生活保障效用大，经济收益效用( 从土地获取现金收 益) 小。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民收入的增加，农民解决了温饱问题并逐步向小康迈进，农民不但 要求吃饱，同时要求经济收益效用更大；( 3 ) 农民的权利意识增强。京郊农民外出打工的机会 较多，对外面世界了解较多，法律民主意识浓厚他们认为从土地获得收益是天生的不可剥夺 的权利。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京郊农村的经济环境、农民的土地价值观念和对土地的要求都发 生了明显的变化，而现行的建立在计划经济条件下的农村土地所有制，已不能适应新的变化。 探索一条适合京郊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之路，对于太城市郊区和经济发达地区的农村土地制度 改革具有排头兵的作用，对经济相对落后地区的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趋势也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综上可见，农村土地所有权制度改革研究在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上都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从理论上看它是对正在实施的农村制度的正式制度的核心制度进行研究；从实践的角度看， 它是解决现实闯题和潜在问题的关键。 1 2 文献综述 1 2 1 关于农村土地制度变迁 农村土地是农村发展的基础，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始终是社会关注的焦点，为此，理论界对农 村土地制度变迁作了大量的研究和讨论其出发点和研究的切入点各有不同。 在研究农村土地制度变迁的学者中，温铁军、陈海秋、金丽馥侧重于对具体的变迁过程作描 述性的研究“；唐召云、沈滨试图从历史过程中找出变迁的规律、经验和教训；而钱忠 2 中国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绪论 好着重于从经济学的角度进行分析；偏重于从路径依赖分析的学者有韩晶”：侧重于产权角 度分析的学者有周其仁。 1 2 2 公平、效率与农地制度变迁的关系 国外对此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农村土地制度的公平与效率可以统一的 观点，已经为许多经济学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实践所证明。1 9 5 1 年联台国在一份名为土地改革： 不适应的农村结构对经济发展的阻碍的报告中指出，农业部门按所有者自耕形式进行组织比在 其它可供选择的体制下可以更有效地分配自己资源并对国民经济增长作出更大的贡献。这种改革 是指从封建土地制度转变为平均或相对平均分配的自耕农制度。从此以后，许多国家和国际援助 机构在技术和经济援助中都特别强调农村土制度改革。同时，一些经济学家在五、六十年代也在 理论上论证了这一观点，强调“纯粹从生产率的观点出发，而不考虑社会问题，就不能对所有者 自耕的农业体制进行替代“”。”有的经济学家在新古典的企业理论的范围内对可选择的农地所有 制形式进行投入产出均衡水平分析，并推论出：在相同的规模中，所有者自耕的生产率最高，部 分自己所有部分租佃的次之，分成租佃摄低1 。瑞典经济学家冈纳缪尔达尔( g m y r d l l ) 花费了 1 0 年的时间对南亚和东南亚地区的1 1 个国家进行调查。得出结论：各个不发达国家的土地关系 状况不尽相同，但土地所有制和租佃关系严重妨碍了耕种者的积极性和生产效率，因此必须进行 土地所有制和租佃关系的改革“。美国经济学家迈克尔p 托达罗m p t o d a r o ) 认为，在拉丁美 洲，“大量土地集中在少数几个大土地所有者手中所产生的经济和社会后果”即低水平的生产率， “是同效益相对较差的大领地相联系的”，在亚洲，“农民最终穷困潦倒是土地分割、经济的脆 弱性以及土地被富人和有权势的地主所剥夺的结果。”因此，他认为，必须进行土地所有制改革， 以实现增加粮食生产和促进平均分配两重目标“”。在这些理论指导下，五、六十年代，几乎所有 的发展中国家都宣布或进行了程度不同、形式各异的土地改革，立法层出不穷，形成地所有制 改革的热潮。其中，比较成功的有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省等。 国内把公平与效率和农地制度变迁结合起来研究的学者相比之下较少。刘静仅仅运用公平与 效率的关系描述当前的农地制度。认为现行土地制度，土地所有权不明晰，不规范，缺乏有 效流转，收益分配在一定程度上混乱、无序。其根源在于公平与效率的两难选择。当生产力进一 步发展，原有的土地制度中的公平与效率关系必须得到调整。因此，我国土地经营制度的变革和 创新，只能是在保证公平合理的前提下追求最大限度的效率。邓大才则只对农地制度变迁中的 公平与效率进行描述“”。从农地产权变动轨迹研究效率和公平的交互替代过程，通过对建国来土 地制度变迁提供的经验和教训设计当前的农地产权制度、预侧未来的发展趋势。而林善浪对农地 使用制的公平与效率关系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其在分析农地使用制可以达到公平与效率的 统一的基础上，论述集体土地所有制下，土地使用制的合理性。 一般地，一个社会的发端往往是从效率优先原则起步的，当社会财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 公平问题就突出起来。土地制度作为社会制度安排中的一种，按理讲，也应遵循上述般规律。 但是，建国以来，我国农村土地制度的变迁过程，却有悖于两者的一般性规律。我国社会主义 的国家性质决定了在土地所有制安排上，公平是永恒的，在生产资料分配的绝对公平的基础上， 如何实现效率的统一，这是本文的研究目的，也是创新点所在。 3 1 2 3 关于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方案 始于2 0 世纪7 0 年代末的土地制度改革，核心内容是土地所有权制度改革，代表性的观点 有“以国有制取代集体所有制”、“以私有制取代集体所有制”、“在坚持集体所有制的基础上完 善之”三种有代表性的观点。 1 、国有化说 主张土地国有化的学者，其立论依据多有不同。有学者认为，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从来就 没有真实地存在过，社会主义实践的发展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是还农村土地国家所有制的本 来面目的时候了。还有学者认为，在人民公社时期，农村土地确属集体所有，但在人民公社解 体猷后，“农民集体”作为一个经济组织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也不可能产生一个新的集体 经济组织来充当集体土地所有权主体。因此，实行土地国有化就成为一种现实可行的制度选择， 而且这种选择在我国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不会引发剧烈动荡。也有论者强调，由于土地 资源的特殊重要性及其在我国的极端稀缺性，实行土地国有化才便于国家对土地资源的高效管 理。 至于实行土地国有化的具体方案，不同学者有不同的建议，主要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 为应实行国家租赁制。即宣布全部土地归国家所有，成立国家土地经营管理部门，将土地按 效益原则租给农民使用，农民按租赁合同规定向国家缴纳地租。另一种意见认为，应实行国有 永佃制，即土地所有权归国家，不允许买卖或转让，土地使用权则通过法律形式永佃给农民。 政府不收地租，只征收统一地税。还有学者提出应实行土地国有化之下的个人土地占有制度， 即国家拥有农业土地的最终所有权，具体占有并使用某一块土地的是微观经济单位。在本人看 来，从这一政策主张的内在逻辑看，这种意见可以归于国有永佃论。此外，也有学者认为。应 实行国有私营，即国家是土地的最终所有者，农民经营国有土地，必须依法缴租、纳税。笔者 认为，这种观点在内在逻辑上同于国家租赁制，只不过在表述上稍有差异而己。 2 、私有化说 主张土地私有化的学者，其立论依据主要有3 个方面：是有学者指出，人类历史上的土 地私有制存在着土地私有原型和土地私有变型之分。前者指私人拥有土地的目的是为了耕种， 以自耕农为典型。后者指私人拥有土地本身即是目的，拥有者与土地分离，只从事地租剥削， 以地主模式为典型。他认为，为人们所厌恶、所反对的只是土地私有变型，以及土地私有变型 的不公平。土地国有、土地集体所有的提出和实践都可视为人们对土地私有变型的否定。但是， 如果因为反对土地私有变型而伤及土地私有原型，可谓矫枉过正。辛苦种地有功，怎能反对。 反对土地私有原型，实际上就是反对农民认真种地。二是有学者认为，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 制后，农村的土地关系发生了深刻变化。在一些地方，土地的集体所有制只剩下空壳，只具有 一定的法律象征，农民倒成了土地的实际所有者。三是有学者认为，马克思主义并不完全排斥 土地的私人占有，特掰是在那些小农国家，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完全可_ | ：f 允许地私人占有 和使用，这可以从法德农民问题中看到这种见解。还有学者进一步认为，应打破全民所有 带4 和集体所有制就是社会主义的神话，将农村土地的所有权给予农民，真正实现马克思所说的 “重建个人所有制”。 4 中国农业大学硬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绪论 i 从土地私有化论者的政策主张看，有学者认为，应强化国家在土地方面的管理职能。在这 个基础上使土地私有原型明朗化和稳定化。还有学者认为，实行全部土地的私人占有，无论从 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看都是行不通的。其出路在于调整目前土地所有制的结构，在坚持土 地的国家所有、集体所有的前提下，承认一部分土地的农民个人所有权。 3 、完善集体制说 在坚持完善土地集体所有制的学者中，有学者指出，我国粮食生产由1 9 8 4 年的高峰跌入 1 9 9 5 年的低谷，农业经济发展出现了新的徘徊，其根源主要不在于土地所有制关系本身。在农 村土地制度建设上，稳定和强化土地家庭承包责任制仍然是关键。其基本思路是：强化农民承 包权，明确土地所有权，积极开辟承包权流转市场。此外也有一些学者认为，在坚持土地集 体所有制的前提下，应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进行重大改革。如有学者认为，农业内外部情况 的变化已经表明，农户有必要也有可能成为一个独立的商品生产者。如果仍继续把农户作为原 集体经济中的一个经营层次，不仅不符合现实情况，也不利于今后农业的发展。当前，建立在 集体统一经营基础上的承包方式已经包容不了真实的经济关系，土地的使用方式以租赁制代替 承包制就成为必然的方向。再如，有学者研究了实践中兴起的“两田制”后，认为土地的小规 模分散化经营，在我国虽然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但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终将逐步向适度规模 的专业化经营转交，全部农村劳动力经营地，也逐步向部分劳动力经营土地转变。“两田制” 在这个转变过程中将成为种承前启后的过渡性制度。按人承包的“均田制”一“两田制”一 专业承包的“一田制”- 可能是走向农业专业化生产的一个可行的发展过程。对于在一些发达地 区出现的股份合作制，有学者认为，这一制度安排建立起了集体芏地权益由集体和农民共享的 土地产权制度，是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最优选择。 1 3 相关概念及理论 1 3 1 土地制度 有关土地制度的定义非常多，都是从不同角度定义。陈道认为“土地制度又称为土地所有 制度，是指人类社会一定发展阶段中土地所有社会关系的总称，是生产资料所有制的一个重要 组成部分，包括土地所有、占有、支配和使用等多方面的关系。”这是从土地所有角度看土地制 度，过于狭义。马克伟则认为“土地制度是人们在一定社会条件下因利用土地而产生所有、占 有、使用、处分等方面关系的总称，土地所有制及土地使用制是土地关系中最重要的两个方面。” 这是把土地制度等同于土地关系，过于广泛。周诚认为，“土地制度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 土地制度包括有关土地问题的一切制度，诸如土地利用方面的土地开发制度、土地规划制度等： 土地所有与土地使用方面的土地分配制度与土地承包制度等；土地价值方面的地租制度、地价 制度等。狭义的土地制度只涉及土地所有制、土地使用制和土地管理制三个方面。”刘书楷认为 “土地制度是一定的国家制定的关于人地关系以及人与人的关系的一切法律制度。”在这里土地 制度主要指法权制度。 从上述诸多定义中可见土地制度是指土地的生产、交换、分配和使用诸环节所形成的土地 中国农业大学硬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绪论 关系制度化后的总称，它包括土地开发制度、土地所有制度、土地使用制度、士地流转制度等。 其中土地制度的核心是土地所有制，但并不是全部，土地所有制仅仅是土地制度的重要组成部 分。 1 3 2 土地所有制 所谓土地所有制，是指人们在一定社会条件下拥有土地的经济形式。它是整个土地制度的 核心，是土地关系的基础。土地所有权是土地所有制的法律体现形式。土地所有权是土地所有 者所拥有的、受国家法律保护的排他性专有权利。这种权利可以细分为：占有权、使用权、收 益权、处分权等权能。土地所有制作为社会生产关系的组成部分，是由社会生产方式所决定的。 而社会生产方式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的状况决定的。因此，不同的土地所有制，最终也由生产 力的状况所决定的。 1 2 3 土地制度变迁动因理论 关于土地制度变迁的动因主要有以下： 第一，外部利润内部化的动机。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成果表明，土地产权制度的历史变迁 源于客观条件的变化。当客观条件发生变化时，就会发生外部利润，而这些潜在的外部利润无 法在现有的制度安排内实现时，人们总会寻求一种新的制度安排，以便抓住这些获利机会。这 就是诱发土地产权制度变迁的经济学原因。无疑，当土地产权制度变迁和创新的要求得到满足 时，土地产权制度的变迁和创新也就得以完成，外部利润因而也就内部化。因此，土地产权制 度变迁原于外部利润内部化的动机，以外部利润内部化的实现而结束”。 第二，收益大于成本的预期。制度性服务的获得如其他任何服务一样，是要支付一定的费 用的，如果两种制度安排提供的服务相等，人们就会选择那种生产和交易费用较低的制度安排。 建立一种新的制度毕竟需要耗费时间、劳力和资源。因而这种创新是否发生还取决于成本问题。 只有当通过制度创新可获得的潜在的利润大于为获得这种利润而支付的成本时，制度创新才可 能发生。换言之，一种新的制度安排只有在创新的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时，才会成功。“只有 当这一条件得到满足时，我们才渴望发现在一个社会内改变现有制度和产权结构的企图。” 第三，人们对效率与公平的不同追求。效率与公平是决定产权制度的重要内容。一种制度 安排，实际上就是一个利益分配的方案，当制度发生变革时，不仅会使资源配置效率发生变化， 还会导致利益的重新分配和调整。由于原有利益格局的被打破，如果受损者形成的改革阻力过 大，即所谓摩擦成本过高。则可能导致改革的失败。而任何只顾效率不顾公平的制度选择必然 会损害大多数人的利益，往往使制度变迁和运行的“成本”过高而大大降低预期“效率”，最终 走向其否定自身的反面。甚至还可能由于各利益主体之间的激烈冲突和对抗产生的摩擦成本太 高，新的制度创新无法实现。公有制产权制度更偏重于社会的公平，面私有制产权制度更偏重 子经济效率。效率和公平是无法达到绝对统一的。如果现行土地产权制度相对公平而效率低下， 而社会及其个人同期更注重公平，则产权制度变迁的难度极大甚至不会发生或变迁失败：如果现 行土地产权制度相对公平但是效率低下，而社会及其个人同期更追求效率，则产权制度的改革 6 就容易发生并取得成功。 第四，帕雷托改进和卡尔多一希克斯改进的不同选择。一项新制度的评价标准有两个，帕 雷托改进和卡尔多一希克斯改进。前者指的是制度安排为其覆盖下的人们提供利益时，没有一 个人因此会受损失。后者则指，尽管新制度安排损害了其覆盖下的部分人的利益，但是另一 部分人因此而获得的收益大于受损人的损失，总体上还是合算的。如我国改革初期改革的结 果表现为帕雷托改进：在改革的攻坚阶段改革更多的涉及到和益的深层次矛盾。改革的结果可 能表现出卡尔多一希克斯改进。因此。在选择农村土地产权制度改革方案时，必须考虑到受益 者和受损者的情况，尽可能地降低制度改革的阻力。 第五，路径依赖程度。在土地制度变迁中，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的机制。这种机制 使制度变迁一旦走上了某一条路径，它的既定方向会在以后的发展中得到自我强化。正如诺思 所指出，人们过去做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现在可能的选择。所以，沿着既定路径，经济或政治 制度的变迁可能进人良性循环的轨道，迅速优化；也可能循着原来的路径错误的下滑，甚至还 会没锁定在无效率的状态之下。一旦进人了锁定状态，要脱身而出就会变得十分困难。所以， 土地产权制度变迁是否发生以及发生的方向，很大程度上受路径依赖的制约。 1 4 研究对象、目的及方法 1 4 1 研究对象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第四条规定农村土地包括农用地。建设用地和未利用 地。农用地是指直接用于农业生产的土地包括耕地、林地、草地、农田水利用地、养殖水面等； 建设用地是指建造建筑物、构筑物的土地，包括城乡住宅和公共设施用地、工矿用地、交通水利 设施用地、旅游用地、军事设旌用地等：未利用地是指农用地和建设用地以外的土地。因此，宽 泛地讲，以上所有农村土地都应该是本论文的研究对象。但本文的农村土地指狭义的农村土地， 即农用地。因此，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指农村属于农民所有的农用地。包括耕地、园地、林地、牧 草地及其它农用地( 包括蓄禽饲养设施农用地、农村道路、坑塘水面、养殖水面、农田水利、田 坎、晒谷场等) ，集体所有的建设用地、未利用农用地不是本论文的研究对象，论文中使用的“农 村土地”实质是农民集体所有的“农用地”，“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实质是“农地所有制改革”。 1 4 2 研究目的 本文研究的最终目的是探索2 1 世纪京郊农村土地所有权制度改革选择。关于这方面的理 论研究和实践创新已经很多。本文拟以公平与效率均衡理论作为视角。分析论证在效率与公平 的框架下京郊农村土地所有制应该何去何从。因此，公平与效率理论是贯穿本论文的主线，也 是分析论证的唯一依据。为此，论文须要依次解决如下问题： 第一、目前关于土地制度改革的观点很多，他们都有不同的立场和视角，这是本文研究的 基础，同时也是本文研究的起点。即如何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找到独特的视角以作为本论文研 究的切入点? 7 第二、京郊是发展和建设晟为活跃的区域，同时也是首都经济社会发展中矛盾比较集中的 地区。近年来，由于首都外延的扩张和农村经济的发展，京郊农村发生了重要的变化。这些变 化给土地所有制带来了什么影响? 对于京郊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又提出了什么要求? 第三、社会主义国家生产资料所有制实行的是公有制，即保证生产资料分配的绝对公平。 因此，在中国，公平是永恒的，在公平的基础上实现高效率，这是人们永远追求的目标。那么 公平与效率有什么关系? 其作用的规律如何? 在公平与效率原则下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的方向 和目标是什么? 第四、目前理论界关于集体土地所有制改革方案主要有国有化说、私有化说和集体所有完 善说，它们都能解决现行土地所有制的某些问题，但对改革目标却不能作出完美的回答，为此 必须设计一种新的制度即按份共有制。按份共有制的性质和特点是什么? 它与现行集体所有 制有何不同? 在实践中如何实现? 目前存在的困难和障碍有哪些? 如何解决? 第五、在前面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本部分进行了实证研究。通过和大营村村委会主要干部 谈话和设计问卷进行农户入户调查，对大营村的基本情况以及其土地制度变迁方向进行了归纳 和总结，并运用统计学方法对调查数据进行了分析，从而论证京郊实行按份共有制改革的可行 性。 1 4 3 研究方法 论文在实证调查的基础上对京郊农村土地制度改革进行分析和研究。总的来说。采用了规 范研究和实证研究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静态比较分析法、模型构建法、实地调研法、 统计调查法和文献研究法。 1 、文献法：土地制度改革一直以来都是农村改革的焦点和核心，因此在前人的不懈努力下 积累了丰富的文献资料，这是本论文研究的基础和出发点。通过大量相关文献的查阅，总结和 概括了国内外的研究现状；通过对经济学、制度经济学、物权法、土地法学等相关文献的查阅。 收集了土地制度改革有关概念和理论，为公平效率均衡模型的建立提供了充分的理论准备。 2 、静态比较分析法：论文从公平与效率的角度，对我国过去近半个世纪土地制度改革进行 了比较研究，分成五个阶段，从而顺其自然的得出下阶段土地制度改革的目标和方向。同样， 在大营村实证研究过程中，通过大营村土地制度变迁过程的纵向比较，分析现阶段土地制度存 在的问题。 3 、建立模型法：模型构建法是现代经济学的重要研究方法。通过构建模型，不但可以看到 各个变量的结构关系，而且还可以预见其未来发展趋势。本文通过构建效率公平均衡模型，描 述两者的运动规律，为土地制度改革目标和方向的确立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 4 、访谈法：访谈法是获取第一手资料的最佳方法之一。通过和大营村村委会主要干部的访 谈，了解到大营村的基本情况、土地制度变迁状况和存在的问题，并获得了大营村发展的相关 数据和规划图。 5 、问卷调查法：问卷调查法是获取第一手资料的另一种方法。根据调查的目的，以问题的 形式设计调查问卷，通过不同调查对象对不同问题的回答，借助统计分析的工具对调查结果进 行分析研究并得出结论。本文通过问卷调查的方法，对大营村3 0 户农户进行了关于土地权利现 8 中国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绪论 状、土地制度改革必要性、土地制度改革方案选择和股权流动几方面进行了调查，并运用l o g i s t i c 回归分析方法得出结论，在大营村实行按份共有的现代集体土地所有制能满足大部分人的土地 权利要求，是可行的，与前面的理论分析是一致的。 9 中国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京郊农村土地制度现状及问题 ! mw l li i _ 第二章京郊农村土地制度现状及问题 城市郊区是城市和农村的过渡区域和敏感地带，随着城乡一体化的不断发展，城郊和市区 的发展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北京郊区包括3 个近郊区( 朝阳、海淀、丰台) ，8 个远郊区( 门 头沟、房山、通州、顺义、大兴、昌平、怀柔、平谷、) 。2 个远郊县( 密云、延庆) 。共1 4 3 个 镇、4 2 个乡、3 9 7 8 个行政村。京郊土地总面积为1 5 3 万平方公里，占全市总面积的9 3 。其 中山区面积1 0 万平方公里。到2 0 0 4 年底，常住人口1 2 3 8 5 万人，占全市常住总人1 3 的8 3 ， 其中乡村人口3 6 0 万人”。 2 1 京郊农村特点分析 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地位特殊，首都的发展对京郊的功能和作用提出了更多的要求，在 发展上有城市发展辐射的优势，又受城市吞嚼的压力：在功能上有服务于市区，同时又有限制 城市无限扩张的作用。因此，和其他一般农村相比，京郊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主要表现如下。 ( 1 ) 经济发达，产业结构朝良性方向发展；集体经济实力强、以乡镇企业为支柱。从国内 生产总值看，2 0 0 4 年郊区国内生产总值完成9 8 0 9 亿元，增长1 6 4 ，占全市g d p 总量的比重 为2 2 9 。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达到1 0 5 9 亿元，比上年增长2 2 ；第二产业增加值达到4 3 0 7 亿元，比上年增长1 7 5 ；三产增加值达到4 4 4 3 亿元，比上年增长1 7 6 。从产业结构来看， 、二、三产的比重从2 0 0 0 年的1 6 4 ：4 0 9 ：4 2 7 发展到2 0 0 4 年的1 0 8 ：4 3 9 ：4 5 3 ，二三产 业占郊区国民经济的比重达到8 9 2 9 6 。从集体经济看，2 0 0 2 年郊区农村经济总收入达到1 7 2 2 9 亿元，而农村集体经济总收入达到8 5 3 1 亿元，占4 9 5 。除土地等自然资源为集体所有以外， 到2 0 0 2 年底，郊区农村集体账内资产总额1 3 8 0 2 亿元，集体净资产6 1 0 1 亿元。人均拥有净资 产达到1 7 3 5 5 元”。 囊2 - 1 北京农业机械化比较 t a b 2 1c o m p a r i s o no f a g r i c u l t u r a lm e c h a n i z a t i o ni nb e i j i n g 注：机械总动力数据来源于中胃农村统计年鉴2 0 0 叶2 0 0 哇：年末耕地面轵戴来源与国土资_ 踩部土地变更调查 ( 2 ) 农业生产以全过程机械化为基础，农业现代化程度较高，实行以集体农场为主的适度 规模经营。从表2 - 1 可以看出，北京的机械化水平是相当高的远远大于全国平均水平。农业 机械化以土地规模经营为前提，并促进规模经营的进一步发展。2 0 0 2 年，京郊发展了一批劳均 百亩以上的农场，有的劳均2 0 0 亩、3 0 0 亩。2 0 0 3 年劳均经营百亩以上的农场将超过3 0 0 个， 中国农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京郊农村土地制度现状及问题 总面积4 0 多万亩f “。 ( 3 ) 非农经济迅速发展，农民收入较高，以前从事农业生产的相当部分农民都已转入第二、 三产业就业，农业收入只占全部收入的很少一部分。图2 - 1 显示京郊从业人员的结构和农业从 业人员的变化趋势，由此可知，农业从业人员占全部从业人员的比例逐年递减和前年比减 少速度有加快的趋势。 圈2 - 1 京郊农业从业人员分析圈 n 9 2 1 f i g u r eo nt h ea n a l y s i so f a g r i c u l t u r a ll a b o u rf o r c e i nb e n i n g ss u b u r b ( 4 ) 土地对农民的效用发生变化，生活保障功能不断弱化。在经济发展不同时期和不同经 济发展水平的区域，土地对农民的功能是不一样的。当农民处于温饱挣扎线时期或对于经济不 发达地区的农村，土地不单是他们的生产资料，而且还是经济收入的唯一来源，土地就是农民 的“命根子”，此时地产对农民的生活保障效用大，经济收益效用( 从土地获取现金收益) 小； 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民的收入的增加，农民解决了温饱问题并逐步向小康迈进，不但要求吃饱， 同时要求经济收益效用更大。这种现象首先出现在沿海开放地区的农村或大城市周边以及其它 先富裕起来的农村地区。京郊随着农村经济的不断发展，非农产业不断壮大，非农收入比例不 断提高，农民对土地的依赖性也在不断减弱。 ( 5 ) 农民的土地价值观念发生重大变化。随着京郊农村非农产业的发展，农民兼业行为越 来越多，农民对土地的价值观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过去他们惜土如金，视土地如同命根子， 现在对土地的感情越来越淡薄，大部分农民以非农产业为主土地对于他们只是一种保障和退 路”1 。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京郊农村由于其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呈现出很多与一般农村不 同的特点，这些特点既会影响现行土地制度的执行效果，同时也迫使农民产生制度变革的内动 力，并越来越表现出和现有制度的不适应。 2 2 现行土地制度存在的问题和引发的矛盾 我国农村自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集体经济获得了极大的发展，这充分说明党的 农村经济政策是正确的。因此十五届三中全会已明确提出，全国农村以稳定承包制三十年不变 为主要内容。这个政策就全国农村而言无疑是正确的但在京郊农村应有所不同，因为京郊农 村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即农民很少有人愿意承包土地。在生产力发展水平较高的京郊农村， 建立在计划经济时代的现行土地制度所暴露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 是京郊农村集体经济的所有权、使用权、收益权三权不清，二是由京郊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决定 的。 第一，许多农民失去了土地的经营和处置权。京郊农业生产是以全过程的机械化为基础的， 这样的生产力水平，实行适度规模经营比较适宜。有鉴于此，有许多村干脆不允许农民家庭承 包土地了，而只是向个人提供优惠的口粮以作补偿。作为土地所有者的村民整体，他们的所有 权与使用权的收益也不过是以优惠的价格购买固定的口粮，再无其它权利和收益可言了。经营 土地的收益也只有少数树干部有处置权。这显然与宪法和土地管理法中“农村和城市 郊区的土地，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归属于集体所有”的规定不符。 第二，农民的经济权利义务模糊不清。承包制中。农民的所有权不清楚，无论是土地还是企 业。农民个人都有一份所有权，但他们有多少份额却不清楚。如果土地的所有权是自已的，理 所当然的拥有使用权，为什么还要缴纳承包金? 如果土地的所有权不是自己的，理当缴纳使用 费( 租金) ，但租金向谁缴纳，谁应当获得租金? 是村集体，还是村民个人? 第三，土地产权制度模糊，侵害农民土地权益问题突出。从北京市郊区的发展趋势看经 济发展快，城市化速度快，这导致郊区农民土地权益问题逐步突出。据北京市2 0 0 3 上半年统计， 土地问题的信访分别占农村信访总批次和总人次的5 1 6 和5 5 2 口4 j 。目前在北京郊区的土地 征用、土地流转和旧村改造过程中。此类矛盾极为突出。而引发这种矛盾重要的原因就是农村 土地产权制度模糊。我国农村土地归农民集体所有，但是在集体所有制下，“谁”真正拥有土地， 实际上并不明晰，集体与农民之间形成模糊的土地权益关系。农民的承包经营权是由所有权派 生的，在土地转让和征用过程中，农民的土地权利从属于集体所有权。而土地集体所有权从属 于国家权利，土地产权关系事实己纳入行政权利轨道，这在土地征用过程中表现尤为明显。 第四、在现行土地制度下，农民对于农地有一种“两难”的选择。一方面，农民希望保持 土地经营权其原因有三：(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