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献学专业论文）颜氏家训文献学成就及思想研究.pdf

摘要 颜氏家训是南北朝人颜之推为教育子孙而撰写的我国第一部家训类专著，自问 世以来，历代刊刻。该书立足于传统的儒家道德，在内容上具有广泛性、实用性、开明 性和保守性四个鲜明的特点，形成了四大思想体系，即：严谨而殇袭的学术思想、彳富 而进步的教育思想、传统而开明的治家思想、积极而圆融的处世思想。除此之外，家 训在文献学方面取得的成就也非常值得称道：在校勘学上，探索了新的校勘方法，扩 展了引书范围；在辨伪学上，率先运用多种方法进行辨伪；在音韵学上，注重对音韵学 发生发展历史的概括及音韵优劣的评定。家训丰富的内容和思想也期待更多的人参 与到整理与挖掘中来。 关键词：颜氏家训，文献学，思想 a b s t r a t ： “y a hp a r e n t a li n s t r u c t i o n i st h ef i r s tp a r e n t a li n s t r u c t i o ni no u rc o u n t r yw r i t t e nf o r d e s c e n d e n t s b yy a n z h i t u ii ns o u t h e ma n dn o r t h e md y n a s t i e s i n c ec o m ei n t ob e i n g ，t h e b o o kh a sb e e nr e p u b l i s h e dc o n t i n u e o u s l y b a s e do n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c o n f u c i a n i s mm o r a l s ，i t h a sf o u rb r i g h tc h a r a c t e r so fu n i v e r s a l i t y ，u s a b i l i t y ，e n l i g h t e n e da n dc o n s e r v a t i v en a t u r ei nt h e c o n t e n t i th a sf o r m e df o u rb i gi d e o l o g i e sn a m e l y ：r i g o r o u sa n de a r n e s ta c a d e m i ct h o u g h t ， p r a c t i c a la n dp r o g r e s s i v ee d u c a t i o nt h o u g h t ，t r a d i t i o n ，b u te n l i g h t e n e dm a n a g e st h eh o u s e h o l d t h o u g h t ，p o s i t i v ea n dt h ec i r c l ef r i e n d l yg e t sa l o n g 、i t l lp e o p l et h o u g h t m o r e o v e r ，t h e p h i l o l o g ya c h i e v e m e n to fy a np a r e n t a l i n s t r u c t i o ni sa l s ow o r t hp r a i s i n g ：i ne m e n d a t i o n s t u d y ，y a nz h i t u ih a se x p l o r e dt h en e we m e n d a t i o nm e t h o d ，e x p a n d e dt h er a n g eo fr e f e r e n c e s ； i nt h ea s p e c to fd i s t i n g u i s h i n gt h ef a l s e ，h et o o kt h el e a dt ou t i l i z em a n yk i n d so fm e t h o d st o c a r r yo nd i s t i n g u i s h e sf a l s e ；i np h o n o l o g y ，h ep a i dg r e a t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s u m m a r i z a t i o no ft h e p h o n o l o g i c a lh i s t o r i c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a sw e l la st h ee v a l u a t i o no ft h ep h o n o l o g i c a ls t u d i e s y a np a r e n t a li n s t r u c t i o n a n t i c i p a t e dt h a tm o r ep e o p l ep a r t i c i p a t ei nt h er e o r g a n i z a t i o na n d t h ee x c a v a t i o n k e y w o r d s ：“y a np a r e n t a li n s t r u c t i o n ”，t h ep h i l o l o g y ，t h o u g h t 西北大学学位论文知识产权声明书 本人完全了解西北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校 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本人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西北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 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 和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时授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等机构将本学位论 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或其它相关数据库。 保密论文待解密后适用本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圣= ! ：堑! 聋 指导教师签名： 口7 年月罗e 1 年月 e t 西北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西 北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 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 ：匕 思。 学位论文作者繇 厕耳 d 9 年卵尹日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绪论 一、学术史回顾 颜氏家i ) l j ( 舻下简称家训) 是南北朝人颜之推为教育子孙而撰写的我国第 一部家训类专著。该书语言平实，广征博引，说理深刻，见解独到，因而深受广大士大 夫阶层喜爱，产生伊始就在民间传抄。唐中期以后雕版印刷术发明并得到普及，家i ) s l 也借此惠风流传日广，佛教徒、士大夫、封建官府、颜氏后裔曾多次刊刻。宋代著名目 录学家陈振孙曾评论此书“古今家训，以此为祖”；明人王三聘在古今事物考中 称此书“古今家训，以此为祖 圆。上个世纪- - _ 十年代至建国以后研究性论文时有发 表，研究方内容主要集中在文学、文字、训诂、音韵等方面。八十年代后家训研究 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研究范围不断扩展，深度不断增加，内容涉及史学、语言文学、 教育学、伦理学等多个方面。对此，刘国石在其八十年代以来( 颜氏家i ) 1 1 ) 研究概述 一文中做了较为全面的总结固。近十年来，研究性论文又陆续发表，研究中心大致集中 在以下几个方面。 ( 一) 内容和评价。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家训作为家训文化的典型代表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近十年来，学界对家训的总体评价不断提升，如李鹏辉认为家训一书透视着中 华人文文化的芬芳气息，鲜明地表现出以人为中心，以生存发展为基点，以做人为宗旨 的人本主义家教风采。余双好评价说：家训的出现标志着我国家庭教育理论的成 熟和具有独立形态的家庭教育文献形式的出现 。滕云玲从颜氏家学的角度指出家训 成为颜氏家学的集大成者，它不仅是颜氏家学传承的见证，更是颜氏家学的拓展 。卜 艳军从系谱学的角度认为家范是家谱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家训是我国古代第 一部篇幅较长的规范性家范 o 。张承宗、魏向东认为，魏晋南北朝时期家庭教育的内 西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杂家类徐小蛮顾美华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7 年版第3 0 5 页 。转引自王利器家训集解叙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0 年版第l 页 审刘国石八十年代以来 研究概述中国史研究动态1 9 9 7 年第1 期第1 9 - 2 3 页 。李鹏辉家i j l i 的人文关怀及现代启示，山西师大学报2 0 0 5 年第1 期第1 0 6 - 1 1 1 页 鸯余双好我国古代家庭教育优良传统和方法探析二从颜氏家训看我国古代家庭教育传统和方法， 武汉 大学学报( 社科版) 2 0 0 1 年第1 期第1 1 6 - 1 2 2 页 母滕云玲南北朝时期琅琊颜氏的家学传承，边疆经济与文化2 0 0 8 年第3 期第1 1 3 - 1 1 4 页 o l - 艳军家谱中的家范， 中的家庭教育观， 江汉论坛2 0 0 4 年第1 2 期第7 6 - 8 0 页 2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进行总结的还有李鹏辉的文章。李鹏辉指出颜之推的道德修养与为人处世观就是以安 身立命为宗旨的，他对子弟们进行道德教育的目的是让子弟们通过内心的自我完善以实 现个人与社会的和谐，这体现了他( 指颜之推) 对生命和人性的充分尊重。贴近社会生 活实际的劝学箴言，广义的大学习观，“与封建社会学而优则仕、万般皆下品唯 有读书高的学习观。无论是出发点还是目标上既是一种承续，又是一种延伸、推广与 细化”。 ( 四) 社会批判思想。 相对于先前来说，近十年来学界对家训社会批判思想的研究迸一步深入。这一 方面的研究当以钱国旗为代表。钱国旗认为：“作为身处乱世的封建士大夫，颜之推从 自身的信仰与价值取向出发，对当时社会的种种衰颓情状和不合理现象展开了生动而客 观的描述，尤其对士风的腐败做了较为详尽的揭露，这一切都闪烁着社会批判的光芒。 国 颜之推主要是对当时一些士大夫不学无术、不涉世务的腐朽作风进行揭露和批判， “在颜之推看来，君子立身处世贵在有益于人”，钱国旗认为颜之推反对不知学古的浅 陋无知以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片面认识，提出既要专又要博，反对闭关读书，提倡互 相学习启发，发对浮华虚伪附庸风雅的风气，反对空守章句、师说以至繁琐迂阔的学风。 此外众人的研究还涉及家训的文学思想、风俗文化等方面，由于专业和篇幅所 限，恕不赘述。 从总体上看，近十年来，家训的研究还是取得了不少的成绩，但是不可否认， 也存在着一定的闽题。首先，文章研究的趋同性现象较为明显，研究者大多把目光集中 在了家训的教育思想上，其他的方面挖掘不够。其次，研究理论层面仍显薄弱，整 体性和概括性的论文尚有欠缺。再次，将家训与历史学文献学结合起来研究的文章 更少。 二、选题意义和研究方法 家训的研究虽然较热，文章较多，但并非意味着已经把它研究透了。换一个角 度考虑我们可以从中得到新的启示。针对上述近十年来研究的不足，本文着重梳理了家 李鹏辉( 颜氏家i 口j 1 ) 的人文关怀及现代启示，山西师大学报2 0 0 5 年第1 期第1 0 6 - 1 1 1 页 。钱国旗( 颜氏家i ) i i ) 的社会批判思想论颜之推对不良士风及学风的揭露和批判， 江海学刊2 0 0 5 年第3 期第1 3 9 - 1 4 4 页 3 绪论 训的内容及价值、家训版本流传情况及其文献学成就。通过重新梳理家训， 希望能拨冗去繁，以求其真，对这一传统经典之作有更为全面和具体的认识。另外，通 过对家训文献学价值的分析，希望能洞悉校勘学、辨伪学、版本学等学问在南北朝 时期的发展状况，这对于学术史研究也具有一定的意义。 在具体的研究过程中，本文坚持唯物主义的历史发展观，立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社 会历史和当时学术发展概况，运用分析、综合、理论概括等方法，力争从宏观上和理论 上对家训有个全面的总结。此外还运用了历史比较法来探析家训的思想价值和 文献学成就。 本文的研究主要是以王利器先生的颜氏家训集解一书作为底本并参考其它家 训的研究性著作而写成的。王利器先生对家训一书用功最勤，用力最多。他以抱 经堂本为底本，并参考多家版本，详加校勘，撰成颜氏家训集解一书。此书在1 9 8 0 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1 9 9 3 年中华书局新编诸子集成又出版了增补本，这两个本子 校勘精审，讹误较少，是目前研究家训的最好的版本。尤其是上海古籍版版面疏朗 有致，阅读起来方便又十分舒服。在文中，页下注中凡是标明家训集解的，均指的 是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0 年版王利器先生的集解。 4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一、颜之推生平履历 颜之推( 5 3 1 一约5 9 1 ) 字介，讳之推，祖籍琅邪临沂( 今山东临沂北) 。其九世祖 颜含舒随晋南渡，官至侍中右光禄西平侯。其父颜勰，官至镇西府咨议参军。颜氏家族 一 “世善周官左氏学”。颜之推自幼受到严格的儒家思想教育，家训中说 “昔在龆龀，便蒙教诲，每从两兄，晓夕温清，规行矩步，安辞定色，锵锵翼翼，若朝 严君焉 ”；北齐书文苑传也称“之推早传家业 。 颜之推九岁时父母见背，家庭状况每况愈下，由其兄抚养。十二岁时，他有幸听梁 湘东王萧峄亲讲庄子、老子，但是他因为“虚谈非其所好”，故“还习礼、 传 。 由于之推“博览群书，无不该洽；词情典丽，甚为西府所称”，被萧峄任 命为“国左常侍，加镇西墨曹参军 。自十二岁至十八九岁，由于兄长“有仁无威， 导示不切 ，颜之推养成了“好饮酒，多任纵，不修边幅 。的习性。大约二十岁以后， 颜之推的人生发生了重要转折。他幡然醒悟，自称：“每尝心共口敌，性与情兢，夜觉 晓非，今悔昨失，自怜无教，以至于斯” 。也就是在他二十岁时，随萧峄世子萧方诸 出镇郢州，掌管记。侯景之乱起，不久郢州失陷，之推被俘。后经人营救，幸免于难， 但是被囚送至建邺，所幸叛乱很快就被平定。侯景之乱平定后，之推得还江陵。此时， 萧峄已经自立，是为梁元帝，以之推为散骑侍郎，奏舍人事。当之推二十四岁时，西魏 攻占江陵，元帝被杀，之推再次被俘，囚送长安，后逃出。二十六岁时投奔北齐，甚见 礼重。自二十六岁至四十七岁，在长安生活二十余年，先后曾任过奉朝请、中书舍人、 赵州功曹参军、待诏文林馆、司徒隶事参军、通直散骑常侍等，直至黄门侍郎这一清闲 而位高的荣耀之职。在北齐的二十年间，“侍从左右，颇被顾眄” ，曾主持编辑大型 o 北齐书文苑传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7 页 o 颜氏家训集解序致第2 2 页 西北齐书文苑传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7 页 由北齐书文苑传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7 页 o 北齐书文苑传- 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7 页 颜氏家训集解序致第2 2 页 o 颜氏家训集解序致第2 2 页 回颜氏家训集解序致第2 2 页 母北齐书文苑传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8 页 5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类书修文殿御览，这段时期是颜之推人生中最辉煌的时期。但是仕途险恶，“为勋 要者所嫉，常欲害之 国。五十岁时，北齐被北周所灭，颜之推入周，被任命为御史上 士。北周禅让于隋。“隋开皇中，太子召为学士，甚见礼重 。开皇十一年，颜之推 以疾终。 颜之推留下的著作我们现在知道的有文集三十卷( 颜真卿颜氏家庙碑扩称三 十一卷) 、家训二十篇、证俗音字五卷、另有诗赋数篇，宋史艺文志五小 说类载有他的作品还冤志三卷( 此书册府元龟著录为冤魂志) 。 二、家训的成书及内容、特点 颜之推身历四朝，可谓历尽人生坎坷。在魏晋南北朝这个乱世，他能生存下来并长 期保持富贵，实属不易。颜之推把他的人生经验浓缩在家训这本书里，故而家训 一书饱含着他为人、处世、为官的人生智慧。序致篇称他写作此书“非敢轨物范世”， 只是为了“整齐门内，提撕子孙。 家训的写作时间历来众说纷纭。结合颜之推一生经历和书中所提到的时间，可 以确定这二十篇文章并非成于一时，其创作年代大致在北齐至隋开皇中。其间又经过了 不断的补充。根据内容可以确定时间的几篇有：止足篇成文较早，应作于仕北齐之 时；风操篇作于入齐之后；慕贤篇、勉学篇、省事篇、杂艺篇作 于齐亡之后；书证篇成于隋开皇之时。唐时，之推长子思鲁曾对家训做过系统 的整理。 古人早已指出，家训不独颜氏一家之家训也，它有更加广阔的适用范围，和更 加广泛的生存空间。历代除了颜氏后裔刊刻之外，士大夫们也大多热衷于此道、以拥有 一本家训为荣。一旦得到，甚宝用之。明初期和中期时，家训一书善本稀缺， 颜氏后裔往往能从士大夫家里发现此书，并借以雕版重刻。可以说，家训一书教育 了广大的知识分子，同时也依赖士大夫们得以不断传承下来。 家训隋志无载，新旧唐志均将其归为子部儒家类；郡斋读书志归 为子部儒家；直斋书录解题退之为子部杂家。均为七卷本。宋代崇文总目也载 o 北齐书文苑传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8 页 o 北齐书文苑传颜之推传中华书局1 9 7 2 年版第2 册第6 1 8 页 6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其为七卷。明代时流传的多是二卷本。文渊阁书目和四库全书均将其归入子部 杂家。 家训全书共二十篇，包括序致、教子、兄弟、后娶、治家、 风操、慕贤、勉学、文章、名实、涉务、省事、止足、 诫兵、养生、归心一、书证、音辞、 杂艺、终制。第一篇 序致为全书序言，交代写作的原因和目的。在序致篇中颜之推称“非敢轨物范 世也，业以整齐门内，提撕子孙”，也就是说此书意在治家和教育子孙。之所以采用家 训这种形式来教育子孙是因为颜之推相信“夫同言而信，信其所亲；同命而行，行其所 服。 最后一篇终制相当于遗嘱，向子孙们交代身后之事并提出期望。对序致 钓 和终制之外的十八篇内容，前友概括一，j 多种多样藏? 言修齐治平，或言立身处世， 或言修身处世治家。但本文认为家训学术方面的内容十分丰富，应将学术单列为一 个方面。因而本文将全书内容概括为四个方面： ( 一) 、治家之道。包括教子、兄弟、后娶、治家四篇。教子 篇把人分为上智、下愚、和中庸之人三类，并说明了为什么要教子、教育孩子的有利时 间、教育方法等等。兄弟篇分析为什么会出现兄弟不睦的情况、兄弟不睦引发的严 重后果以及解决的方法。后娶篇看到了后娶引发的f - j p 之祸，劝诫子孙后娶要三思 而行。治家篇除了提出总的治家原则是刚猛相济外，还具体说明了应该以及怎样宽 仁治家。 ( 二) 、个人修养。包括风操、慕贤、 勉学、归心、养生、 杂艺这九篇。风操篇说明了现实生活中应该知道并遵行的种种礼制，如丧礼、 称呼之法、避讳之制、结拜为兄弟之礼等等，具体而细致。在慕贤篇里颜之推看到 了外在环境对人的成长的重要作用，他勉励子孙趁着青春年少精神专利之时努力学习， 成为一代圣贤之士。在勉学篇里颜之推向子孙们介绍了为什么要学习、学习的目的 是什么、学习的好时机、学习的内容、学习方法等方面的知识。在归心篇，颜之推 阐述了他的儒佛一体论，为佛教学说开脱辩护。养生篇里提出要内外兼养，生身兼 顾，但是不可苟且偷生。杂艺篇里提到的杂艺包括书法、绘画、投壶、射箭、卜筮、 算术、医方、音乐、博弈等，颜之推主张子孙们学点“杂艺 ，但是不可影响“正业”。 国颜氏家训集解序致第1 9 页 7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 三) 、为人处世。包括名实、涉务、省事、止足、诫兵五 篇。在名实篇里颜之推指出“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他强调要名实相 符，不可因贪名而作伪，否则终露其情，反招人嘲笑。涉务篇告诫子孙“士君子之 处世，贵能有益于物耳。”在国之六种用材中，只需精通一职。省事篇引用铭金人 语“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 ，提醒子弟们不可招惹是非。但是省事当 以仁义为标准，不可省则不省。还提出在技能学习上不能贪多。止足篇规定了家产、 政治地位、婚姻上的标准。诫兵篇强调子孙要从文，不可倚武用兵。 ( 四) 、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文章、书证、音辞等篇。文章篇 阐述了颜之推的文章观。颜之推通过分析文章的功用和弊端，提出了写文章时一系列应 注意的问题。书证篇广征博引，对一些生僻字解音释义，这篇文章也记录着颜之推 在文献学方面取得的成就。音辞篇重在正音。文章分析了南北语音之不同，并指出 影响语音的几个重要因素。 当然，这种划分并不是绝对的，文中内容有不少交叉之处。文- - 平。门j ：比士l l - ，庄既有修 身之法又有处世之道。例如省事、止足中的内容既可以看做是为人处世方面的， 也可以归为个人修养方面的。但是，就目前来说这样划分是较为合理的，它也能为研究 提供帮助，所以本文在这里采用了此种分法。 通过分析全书内容，本文认为它有四个鲜明的特点：广泛性、实用性、开明性、保 守性。 第一，广泛性、系统性 中国的家训文化先秦时期已经发轫，到魏晋南北朝时，家训的数量已经相当多了。 如先秦时期的周公戒伯禽之语、孔子的庭训、汉代刘邦的手敕太子、三国刘备的遗 诏敕后主、诸葛亮的诫子书、晋代嵇康的家诫、南北朝时期王僧虔的诫子 书等等。这些作品或只言片语，或借事而发，并没有形成专门而系统的家训之作。家 训则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的家训专著。家训甫出，便将中国家训文化推向了一个更 高的发展阶段。 家训内容广泛，系统性强。全书涉及修身、处世、做学问等诸多方面，对子孙 进行的是全方位教育。全文二十篇，每篇涉及一个主题，从德育到智育，从治家到修身， 从做学问到享受生活，事无巨细，凡是颜之推认为对子孙生存有影响的都作为教育的内 容。如教子篇用到的和提到的教育方法与教育思想包括：严慈共用、勿简勿狎、一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体同均、不可持媚俗之心等等；风操篇说明了为人处世中怎样才能做到礼情兼顾， 譬如避讳不可因私废公、称呼亲属要慎重，以及各种场合的礼仪规范，如此种种；慕 贤篇告诫子孙们要注重学术道德：“凡有一言一行取于人者，皆当显称之，不可窃人 之美”：勉学篇认为学习要反对不师古而师今、当学以致用、主张切磋起明、既要 眼学又要耳受等等；文章篇倡导正确的为文之法：为文不可丢失大义、为文要善于 驾驭逸气、要发扬家学传统；止足篇声称在政治上：“仕宦称泰，不过处在中品， 前望五十人，后望五十人，足以免耻辱，无倾危也。”经济上“常以二十口家，奴婢盛 多，不可出二十人，良田十顷，堂室才蔽风雨，车马仅代仗策，蓄财数万，以拟吉凶急 速，不啻此者，以义散之；不至此者，勿非道求之 ；在书证篇中颜之推重视运用 出土文物、碑铭金石来考证词源词义、古今典故等等；杂艺篇告诉子孙可以学点杂 艺以调剂生括、辅助正业。总之，颜之推根据他几十年为人、为官、处世的经验，将他 的人生智慧倾囊相授，力求子孙在人生中少走弯路、错路。从涉及内容的广泛性和系统 性来说，在此之前的家训无一能与家训相比。家训的出现代表着我国古代家训 文化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第二，实用性、可操作性 家训是一种特殊的文体，它的对象是家庭成员，尤其是作者的子孙后辈，教育的内 容也大多限于家规和为人处世方面，因而这种文体在语言上往往具有平易性和亲和力， 在形式和内容上，则更加灵活多样，更加贴近生活实际，也更易于让子孙们接受。家 训是家训类著作中的优秀之作，颜之推秉承“同言而信，信其所亲 的思想，站在爱 护子孙的立场上，设身处地的为子孙考虑，为家族着想。他以自身经历为例，结合社会 现实，把僵硬的人生大道理化作具体可操作的生活小事；他还特别善于用正反事例论证 自己的观点，读来更加令人信服。例如治家篇提出治家的总的方针是刚猛相济，接 着具体说明：应俭而不吝，宽而不奢。随之又举“梁孝元世，有中书舍人，治家失度而 过严苛，妻妾遂共货刺客，伺醉而杀之”一例，劝导子弟们宽缓治家。最后又举一例说 明治家过宽的后果。此外，他提出不可弃杀女婴、不可宠子婿而虐儿媳、不可信巫觋等 等这些措施，都是操作性极强的。在风操篇里他告诉子弟们应怎样称呼辈分、名： “凡与人言，称彼祖父母、世父母、父母及长姑，皆加尊字，自叙父母已下， 则加贤字，尊卑之差也。王羲之书，称彼之母与自称己母同，不云尊字，今所非也。 9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就这样，颜之推总是在告诉子孙怎么做之后再举例，让他们从事例中接受教训和教育。 在说明接贤纳宾之礼时，颜之推举例： “昔者，周公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餐，以接白屋之士，一日所见者七十余人。 晋文公以沐辞竖头须，致有图反之诮。门不停宾，古所贵也。失教之家，阍寺无礼， 或以主君寝食嗔怒，拒客未通，江南深以为耻。黄门侍郎裴之礼，号善为士大夫， 有如此辈，对宾杖之；其门生僮仆，接于他人，辞色应对，莫不肃敬，与主无别也。 ” 通过古今人物因接宾不同而成败各异的对比，告诉子孙正确运用接宾之礼的重要性。文 章篇具体提到了怎样写文章，如为文不可媚俗；为文要平易，要有真情实感；作诗要 讲究章法。颜之推用平易朴实的语言诠释出复杂的人生大道理，并将其实施化为简易， 指导着子孙的行动，实用性和操作性极强。 第三，开明性、前瞻性 在玄学和佛学的双重冲击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儒学发展举步维艰。颜之推一方面 固守着儒学的阵地，另一方面他又不迷信儒学，他敢于批判现实生活中的政治、经济、 文化制度上的种种弊端。风操篇直接指出避讳太过对社会生活带来的种种不便： “又有臧逢世，臧严之子也，笃学修行，不坠门风，孝元经牧江州，遣往建昌 督事，郡县民庶，兢修笺书，朝夕辐辏，几案盈积，书有称严寒者，必对之流 涕，不省取记，多废公事，物情怨骇，竟以不办而还。此并过事也。” 臧严的儿子臧缝世在建昌任职时，因为书信公牍中有“严寒 二字，犯了他的家讳，因 而不肯办理公事。这种因私废公的事，颜之推是不齿的。他借助事例果断告诫子孙不可 过分拘泥于礼制，讳有当避，有不当避。这在当时无疑是非常清醒的认识。 同时，颜之推反对谈玄，提倡务实。在魏晋之时和南朝时期梁代，玄学尤其兴盛， 上至皇帝下至一般士大夫纷纷以谈玄为能事，颜之推根据自己的人生经验提出了不同的 见魄他认为玄学固然能让人显得脱俗、高雅、“望之若神仙”，但是对于治理国家却 毫无用处，要想在乱世中长保富贵，必须务实涉务。涉务篇云： “吾见世中文学之士，品藻古今，若指诸掌，及有试用，多无所堪。居承平之 世不知有丧乱之祸；处庙堂之下，不知有战陈之急：保俸禄之资，不知有耕稼之苦： 母颜氏家训集解风操第1 2 6 页 1 0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肆吏民之上，不知有劳役之勤，故难可以应世经务也。晋朝南渡，优借士族；故江 南冠带，有才干者，擢为令仆已下尚书郎中书舍人已上，典掌机要。其余文义之士， 多迂诞浮华，不涉世务；纤微过失，又惜行捶楚，所以处于清高，盖护其短也。 尽管有朝廷庇护着这些终日空谈的士大夫们，但是由于他们自己不涉实务，只能担任一 些清高的职务，遇有大事或者离乱，不能成为国家赖以倚重之材，也就难于长久保持富 贵。“人每不自量，举世怨梁武帝父子爱小人而疏士大夫，此亦眼不能见其睫也。 颜之推认为，梁武帝之所以爱小人而疏远士大夫，是士大夫们自己一手造成的。颜氏家 族虽然世代官宦，但也并非没有生存之虞，颜氏家族也无法与当时握有实权的世族相比， 要做永远的士族，就必须脚踏实地务实涉务，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这是颜之推 长期为官总结出来的生存智慧。 家训的教育思想和治家思想开明而富有前瞻性。颜之推主张教育终身论，也有 人把他的这一主张称为广义的大学习观，即主张教育从胎教开始、注重幼教、及时把握 住学习的好时期青少年时期、如果失之早学，那就要重视晚学。此外还有要注重学 术道德，不可窃人之美等方面的训导。颜之推的这些进步的教育理念赢得了古今学人的 普遍赞誉，在今天它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从教育内容上说，提倡学习杂艺的思想在 当时也是很开明的。家训中单列一篇文章教子孙写文章，在杂艺篇中又列 举一系列“杂艺”，如书法、绘画、投壶、射箭、卜筮、算术、医方、音乐、博弈等， 他认为这些杂艺各有不同的作用，可以调节学习和生活。由此可见，颜之推在训导子孙 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更多的人文主义的呵护，家训才能以开明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尽管颜之推认为学习杂艺是第二位的，但不管怎么说，他比当时只注重章句训诂的腐儒 们开明多了。 此外，在治家篇中，颜之推反对虐杀女婴，反对虐待儿媳。在那个时代，这种 思想无疑是开明而富有前瞻性的。 家训的思想的开明性和前瞻性来自于颜之推对当时社会的深切体认，他所处的 社会地位和社会境遇磨难了颜之推，也成就了颜之推，更是成就了整个颜氏家族，乃至 整个中华文化。 第四，内敛性、保守性 o 颜氏家训集解涉务第2 9 2 页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尽管家训中有许多思想值得我们学习和探讨，但不可否认颜之推无法超出时代 和自身认识的局限，其思想具有很强的保守性和内敛性。 从写作目的上说，颜之推是为教育子孙在乱世中生存和保持家族地位而写作的，这 一目的注定它无法逃避其先天的内敛型和保守性。在文中他提倡的是中庸之道，宣扬的 是避灾远祸、明哲保身的思想。魏晋南北朝时期家族观念兴盛士大夫做官的目的往往 是为了家族昌盛而不是为国家效力。这种现象的形成当然有一定的历史背景和原因，但 颜之推未能免俗。他在家训中一方面教育子孙涉务、为官，但另一方面也明确的表 示他做官的目的是为了使子孙免于廨役，使家族免于沉沦。终制篇云： “计吾兄弟，不当仕进；但以门衰，骨肉单弱，五服之内，傍无一人，播越他 乡，无复资荫；使汝等沉沦廨役，以为先世之耻；故觋冒人间，不敢坠失。兼以北 方政教严切，全无隐退者故也。” 作为复圣公的后人，作为世代官宦的继承人的颜之推，他深知为官、拥有尊贵地位的好 处，再者中国传统文化向来以居官者为尊，一旦成为小民，那就意味着家族的破败和人 生的失败，颜之推很难摆脱这种思想的束缚。在颜之推看来，也是在当时大多数人 看来，听任子孙们沉沦廨役，成为细民，则有辱列祖列宗。 文中的很多内容都是具有保守性的。在治家篇中颜之推轻视女子的作用，反对 女子参与社会活动； 止足篇、勉学篇、终制篇流露出惧怕沦为小民、要守 住富贵的贵族意识；撰写文章、省事、杂艺、风操等篇，一个重要的 目的就是保护子孙的性命和尊严，防止子孙们在生活和处世中被人嘲笑。例如杂艺 篇称：“( 琴艺) 唯不可令有称誉，见役勋贵，处之下座，以取残杯冷炙之辱。 在他 看来杂艺只可作为修身养性、调节生活之点缀，不可精通此道，因为杂艺往往让人在与 人交往中处于末位，食人残羹冷炙，这在颜之推看来是很辱没名声的当然这也流露 出了他对艺术的轻视。 颜之推可谓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但是在处理一些事情时仍然存在着原则上的错误。 如在省事篇中颜之推为了避灾远祸而不惜是非不分，对别人大加贬斥： “前在修文令曹，有山东学士与关中太史兢历，凡十余人，纷纭累岁，内史 牒付议官平之。吾执论日：大抵诸儒所争，四分、减分两家尔。历象之要，可以 晷景测之；今验其分至薄蚀，则四分疏而减分密。疏者则称政令有宽猛，运行致盈 1 2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缩，非算之失也；密者则云日月有迟速，以术求之，预知其度，无灾详也。用疏则 藏奸而不信，用密则任数而违经。且议官所知，不能精于讼者，以浅裁深，安有肯 服? 既非格令所司，幸勿当也有一礼官，耻为此让，苦欲留连，强加考核。 终为内史所迫：此好名之辱也。” 山东学士和关中太史争论四分历和减分历的优劣，颜之推清楚地看到了双方的对错，但 是他认为，如果认定四分历不够准确，则等于认定了数术之学的科学性。为了不违经， 颜之推不惜压制科学，反过来还嘲笑别人执着的精神；虽然明知道对错但是在双方争论 中仍然扮演不求甚解、和事老的角色，以求维护经典的尊严。这种思想也并非颜氏所独 有，中国传统文化向来重视人文而忽视科学，甚至为了人文而牺牲科学，从这个意义上 说，颜之推的保守性是传统文化所赋予的。 总起来看，家训一书协调的是家庭内部的关系，树立的是家族观念，确保的是 颜氏子孙、颜氏家族的地位，因而很少对子孙进行忠君报国、鞠躬尽瘁方面的训导，从 这些方面来说，此书具有鲜明的保守性和内敛性。 三、家训的版本流传 家训自问世以来就被广泛传抄，在唐代即有别本流传。雕版印刷术发明以后， 刊刻更加频繁，版本流传系统也更加复杂，至今尚没有人专门针对家训的版本流传 做一些深入的探讨。王利器先生在他的家训集解中曾经有过版本方面的介绍，但由 于此书不是专门的版本研究之作，其记载也不甚系统。有鉴于此，本文拟就见诸古籍的 版本记载及流传下来的版本对此书的版本流传做一个较为系统的综录与总结。 ( 一) 宋元版本流传 第一，五代和宋版本 现今所知的五代本为宫传和凝本。因宋本沈跋称天台谢氏本自题以五代和凝本参 订，始知有此本。 宋本大多为七卷本，注要有以下几种本子： 1 ，宋代蜀本，天台郡故参知政事谢公家藏。 此本经谢公之子谢景思参考多种本子( 其中包括五代和凝本) 亲手校过，颇精美， 成为沈本的底本。 2 ，宋代闽本，宋本沈揆跋中称：“揆家有闽本。 1 3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古今书刻称：“福建建宁府刻家训。 则沈揆所说闽本和古今书刻所 称建本可能为同一种本子。 3 ，宋本，汪阆所藏。 藏园订补鄙亭知见传本书目载：“目录后有琴式碑牌。 4 ，宋代淳熙七年台州公库本，即沈本。1 2 行1 8 字，后附吴兴沈揆考证一卷， 共2 3 条，考证之后有校勘姓氏九行。 藏园订补鄙亭知见传本书目称：“凡三册，曾藏黄荛圃家。”此书是沈揆以天 台谢氏本为底本，结合家藏闽本等其他本子，详加考校，并付梓而成。 5 ，宋宾王校宋本， 据带经堂书目称附有考证一卷，前有无名氏序，后有淳熙七年嘉兴沈揆跋。 此本亦为沈本系统。 6 ，宋代续家训八卷本，宋董正功撰。 此本虽不是家训专著，但是每篇先列出颜氏文，续者加阴文“续日 二字，1 2 行2 0 字，白口，左右双边。藏园订补鄙亭知见传本书目称此版本现存有黄丕烈跋 本，海虞瞿氏藏。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部编四库系列丛书目录索引( 上海古籍出版 社2 0 0 7 年版) 称国图藏有此版本。 7 ，宋代续家训七卷本。 王利器先生在中华书局新编诸子集成家训集解中曾说“读书敏求记所载之 七卷本，半宋刻半影钞者颜如壤曾见董书于都穆处，已取以参互校订矣”。王先生 所指为钱曾之子所藏读书敏求记校证。带经堂书目中也称有此七卷本，半宋雕 半影印，惜已不传。 8 ，宋本 藏园订补鄙亭知见传本书目中提到有宋本，不知是否为沈本。 9 ，明代正德十三年颜如壤刻本所据底本中有颜氏家藏宋本，不知此宋本是否为沈 本。 宋代抄本： 1 4 西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l ， 续家训三卷，宋董正功撰。 带经堂书目称有景宋抄本。 2 ，宋旧抄本 酯宋楼藏书志称，七卷附考证一卷。考证后有结衔九行，有无名氏序 和淳熙七年沈揆跋。则知此本属于淳熙七年台州本。 3 ，宋抄本 四库提要称有宋淳熙七年嘉兴沈揆本抄本，钱曾读书敏求记称：“是书为 宋人名笔所录，淳熙七年，嘉兴沈揆取闽本，蜀本、互为参定，又从天台故参知政事谢 公所校五代和凝本，沈君学识不凡，雠刊此书，当时称为善本；兼之缮写精妙，古 香袭人，置之几案，真奇宝也。 清人翁方纲复初斋文集卷十六书抱经堂刻家训注本 后称：“未谷进士从其友某君家借观，是影写宋椠之本，前后有汲古阁毛氏诸印” 翁方纲认为钱曾所说之宋抄本为影写本，非真宋本也。 第二，元代版本 1 ，元翻宋淳熙七年台州本，即廉台田氏补修重印本 藏园订补鄙亭知见传本书目称：“1 2 行1 8 字，白口四周双阑，前有无名氏序 和沈揆跋，序后有廉台田家印造琴式木记，考证末有校勘姓氏九行。此本经何焯、 孙星衍、黄丕烈鉴定均认为是宋本，钱大昕跋言廉台之名实防于元代，则隐约指明为元 刊本矣。”钱大昕认为宋时未有廉访司，元代才有，故而此本为元人取宋淳熙本印行， 间有修改之页，故而此本间有不避宋讳之处。藏园订补鄙亭知见传本书目称：“潘 氏滂喜斋藏，世间家训第一善本。” 2 ，元刻本，七卷本。 附考证一卷，宋沈揆撰，此本亦为沈本系统。有清人何焯、孙星衍、钱大昕、 黄丕烈跋。 ( 二) 明代版本流传 l ，中秘本。 明嘉靖甲申傅太平刻本张璧序中称：顷得中秘本，手自校录。始知有此中秘本。 2 ，成化罗春本，2 卷。 1 5 第一章颜之推与 为翻刻颜志邦本。 1 0 ，明代万历二十年( 1 5 9 3 年) 何允中刻广汉魏丛书本，收有家训2 卷本。 9 行2 0 字，白口，左右双边。此本据何镗本刻入，改署“东海屠隆纬真甫纂”，故 此本又称为“屠本 l l ，明天启三年( 1 6 2 3 年) 刻本，8 行1 8 字，自口，四周双边， 1 2 ，明代郝之壁刻本，1 0 行，2 0 字，白口，左右双边。 1 3 ，明刻本，明冯武校并题款，1 0 行2 0 字，白口，四周单边。 1 4 ，明万历时胡文焕文会堂刊本，1 0 行2 0 字，白口，左右双边，书名加“新刊 二字。 1 5 ，明七卷本，陆心源藏书志云：明刊本，前有张璧序。 此外尚有正统间颜氏家抄本。清康熙时颜氏后裔颜星刻家训，在他的小引中提 到他的父亲曾向他提及明正统间思聪公曾经校勘以授儿孙。 ( 三) 清代版本流传 1 7 第一章颜之推与家训 l ，清代康熙五十年颜氏3 9 代后裔颜星重刻本。 颜星重刊 家训) 小引中称：“戊午春，( 颜星之父) 坐徐切斋书屋，抽架上得 家训全集又以中多讹舛，携至京师，获与东鲁学山先生，参互校订，手录成编， 乃得与儿辈共读之。”则知此为颜氏家族内手抄本。颜星本以家传手抄本及颜如臻“同 知苏州时所得家训全集，后为吉人公三修谱牒内重加校刊一秩 互相参订而成。 2 ，清代康熙5 8 年朱轼刻本，2 卷本。 此为朱文端公藏书十三种之一，大题下题北齐颜之推著，后学朱轼评点。清代 张蓉镜录，黄廷鉴校。此书有吴梅手批本，书末有吴氏题记，书藏北图。此本出自明代 颜嗣慎本系统。 3 ，清初刻本，清杨沂孙校并跋。 4 ，养素堂本，此为黄叔琳节抄本之底本。 5 ，清雍正二年黄叔琳刻家训节抄本，2 卷。 大题下署：“北平黄叔琳昆圃编”，书末记：“男登贤云门登毅挹辛校字 。北图 藏有纪昀手批本。 6 ，乾隆五十四年卢文诏抱经堂丛书本，7 卷。 此本以清入赵曦明所注宋本为底本，赵曦明，字敬夫，取宋本为之注，卢文诏为之 分章断句，并参以通俗本就赵本增补。段玉裁正误定讹，特别是音辞篇实赖段氏订 正。严树萼录，徐鲲补注。此书的特点是将宋本考证散置文句之下，注补正一卷，钱大 昕撰。因经当时名人如钱大听、卢文貂、段玉裁等校订，此本甚精。 翁方纲在复初斋文集卷十六书抱经刻 后称：“及余考其补注，乃别 是临川曾景建所为，非出雁湖之手：以语弓父，弓父始追悔，而已无及矣。即书成之 后，翁方纲、卢文诏等又发现错误，5 4 年所刻补注乃曾景建所为。由此才有了5 8 年重 刻本。 z ，乾隆五十八年重修抱经堂本 乾隆五十四年本书成之后，卢文弼等发现有错误讹脱之处，遂取 舀刻本和鲍氏所刻 影宋本详加比对，重新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