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pdf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2 引 言 i 中文摘要中文摘要 范畴是人类思维的逻辑形式，范畴体现思维方式，是思维的工具，而思维方 式的创新和发展往往决定了科学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 因此对于范畴的研究是有 其重要意义的。在西方哲学范畴史发展的进程中，与对其有重大影响的哲学家的 范畴理论无不有着重大关系的。从亚里士多德的存在论范畴、康德的认识论范畴 到黑格尔的辩证法范畴构成了他们动态的、独特的范畴发展的体系。亚里士多德 是范畴理论的开创者，黑格尔是第一个建立辩证逻辑的范畴体系的哲学家，康德 则充当了亚里士多德的形式范畴体系向黑格尔的辩证范畴体系过渡的桥梁。 亚里 士多德、康德、黑格尔的范畴论的本质区别是存在论、认识论和辩证法的区别， 其他都是从这里支生。本文主要试图从范畴的体系、原则、特点三个方面对对这 几位先哲的范畴理论进行比较研究。 关键词：关键词：范畴 亚里士多德 康德 黑格尔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ii abstract the category is the logical form of thinking. the category reflect the thinking way which decide the scientific progress and societys development. therefore ,it is important to research the category progress. in western philosophy history, the remarkable philosophers have the significant influence to the category progress . existence category theory、 cognition category theory and cognition method category theory is a dynamic and development system. aristotle has created the category theory, hegel has established the diagnostic method theory, kant has communicated the existence category theory and diagnostic method category. the difference of category theory of aristotle、 kant and hegel is the difference of existence,、 cognition and diagnostic method ,which produce others difference. so ,i want to research the category history from three aspects of system、principle and characteristic . key words: category；aristotle；kant；hegel 引 言 3 目目 录录 序 言1 第一章 古代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3 第一节 范畴体系的建立：从研究万物的本原到存在论的范畴体系的建 立3 第二节 实体第一原则6 第三节 二分法方法论的范畴特点8 第二章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理论的发展9 第一节范畴体系的发展：从存在论到认识论的范畴体系11 第二节范畴原则的发展：从客体性原则到主体性原则13 第三节范畴特点的发展：从二分法到三分法17 第三章 黑格尔对康德范畴理论的发展20 第一节从先验认识论范畴体系到客观唯心主义辩证法范畴体系的发展21 第二节范畴原则的发展：从康德的主体性原则到黑格尔的正反合辩24 第三节范畴特点的发展：从二律背反到正反合辩26 第四章 略论马克思对范畴理论的发展29 结语36 参考文献38 致谢39 攻读学位期间发表的论文攻读学位期间发表的论文40 引 言 1 序序 言言 按照辩证唯物主义论的理解，范畴是人类思维的逻辑形式，是人类思维对客 观世界普遍联系的反映，是对自然界、社会和人类思维最普遍的特性、层面和关 系的概括，是人类长期实践的产物。人类在亿万次的实践中，逐渐从无数复杂多 变的现象中抽出了一些相对稳定的普遍联系形式，同时又在亿万次的实践中反复 检验，最后以范畴的形式在人类的思维中固定下来。因此，范畴是人类认识世界 的结晶，反过来又成为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思维工具。范畴同时也是一切 理论思维的逻辑工具，任何科学的建立都需要一定量的范畴，否则，就无法从事 理论思维，科学也就无从建立。任何人，只要是从事理论思维，就离不开范畴这 种逻辑工具。范畴是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的，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是一个漫 长的过程，范畴则是这个历程上的一系列里程碑，它们在认识史上都有自己特定 的地位，分别标志着人类的认识在某一特定阶段所达到的深度和水平。一部哲学 史就是一部认识史，范畴是时间的产物，是随着实践的变化而变化的。历史上的 范畴总是从少到多，从不完善到完善的发展起来，旧有的范畴不断被淘汰，新的 范畴不断产生，因此范畴系统是个变化的、动态的系统。人类认识的发展也是遵 从这个规律。范畴史的发展展示了人类思维发展的广度和深度。恩格斯在自然辩 证法中指出： “在思维的历史中，某些概念或概念关系（肯定和否定，原因和结果， 实体和变体）的发展和它在个别辩证者头脑中的发展关系，正如某一有机体在古 生物学中的发展和它在胚胎学中的发展关系一样。这就是黑格尔首先发现的关于 概念的见解。 ” 因此，研究范畴的发展进程可以有助于了解人类思维方式的发展 和深化的规律。 根据马克思主义实践观的思想，我们可以把人类思维的发展与人类生产方式 的发展做一个类比：人类的物质工具的进化是循序渐进的：石器青铜器铁器 蒸汽机，人类的理智工具也是如此，认识史上的范畴就是由简单、原始的 范畴孕育制造出来的；与此同时，物质工具的进化史伴随着生产方式的演变史， 那范畴史的推进过程必然伴随着人类思维方式的演变史。如图所示：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3 卷，第 544 页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2 物质发展史：工具史 认识发展史：范畴史 生产方式演变史 思维方式更替史 由此可以得出，范畴体现思维方式，是思维的工具，而思维方式的创新和发 展往往决定了科学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要使这一过程带有普遍的规律性则是辩 证逻辑的基本任务，范畴史的研究就为进一步弄清辩证思维的规律提供了不可或 缺的论证。在西方哲学范畴的发展进程中，是与对其有重大影响的哲学家的范畴 理论无不有着重大关系的。根据谢庆绵在西方哲学范畴史一书中对范畴史的 划分，西方哲学范畴史可以划分为本体论范畴、观念论范畴、物质论范畴、概念 论范畴和实践论范畴。在每一阶段，都有一位或数位哲学家的范畴理论对这一阶 段的范畴的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同时也代表着这一阶段的重大成果。从古希腊 哲学一开始，就提出了世界的本原是什么的问题，但是一直到柏拉图为止，问题 的答案始终就集中于个别与一般的关系上到底是怎样的? 亚里士多德几乎是全面 分析了他以前主要哲学流派的哲学家们特别是柏拉图的主要思想，吸收他们思想 中的他认为是合理的成分，可以说亚里士多德是在回答“世界的本原是什么”这 样的问题上而提出本体论范畴学说的，解决了以前哲学家们面临的困难。之后， 亚里士多德范畴学说的影响被康德所继承，而康德则是在回答“人的认识是如何 可能的”这样的问题时而提出了认识论范畴体系。黑格尔是哲学史上继康德之后 系统地研究过范畴的著名哲学家。他详细地研究了亚里士多德的范畴论和逻辑学， 并批判了康德的哲学理论。他把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三者统一起来，第一次 揭示了范畴的辩证运动。而马克思主义的范畴理论又是在对前人的范畴理论，特 别是对黑格尔的范畴体系进行批判和改造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我们可以得出： 范畴理论的发展是一个变革过程，它是由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完 成的。 本文主要就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的范畴理论做出一些思考和研究。亚里 士多德是范畴理论的开创者，黑格尔是第一个建立辩证逻辑的范畴体系的哲学家， 康德则充当了亚里士多德的形式范畴体系向黑格尔的辩证范畴体系过渡的桥梁， 继而又影响了马克思，最终建立了唯物辩证法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他们 在西方哲学范畴史的发展进程中都具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因此对这几位先哲范 畴理论的研究与思考是有必要和有意义的。 第一章 古代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 3 第一章第一章 古代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古代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 把范畴这个术语引入到哲学中去，并使之系统化的是亚里士多德，可以说他 完成了哲学意义上的范畴体系的创建。他在范畴篇 解释篇一书中，第一次把 范畴作为专门的哲学术语提了出来。亚里士多德并没有具体论述他的范畴学说是 如何形成的，但是从他的著作中，我们知道，他是从对语言形式的研究开始的， “语言形式的研究是亚里士多德建立范畴学说的主要指导思想之一”。 “范畴 学说一开始很可能是企图解决关于谓词的某些困难，这些困难使麦加拉学派和其 它早期思想家颇感棘手。亚里士多德的目的似乎在于区别出那些能够组合成语句 的词和词组的意思的主要类型，以便澄清这个问题。” 在范畴篇的引篇开章 中，亚里士多德就提出了关于语言问题的一些观点，列举如下“当若干事物虽然 有一个共通的名称，但与这个名称相应的定义却各不相同时，则这些事物乃是同 名而异议的东西” ； “反之，当若干事物有一个共通的名称，而相应于此名称的定 义也相同的时候，则这些事物乃是同名同义的东西” ； “如果事物的名称是从另外 的一个名称引申出来的，但是引申出来的名称和原来的名称有不同的语尾，则这 些事物乃是由引申得名的东西。 ” 由此可见，亚里士多德就是从研究语言形式的 问题开始着手的。通过他在开篇中的论述，可以得出亚里士多德首先考虑事物、 名称、和定义的关系，把事物的名称分为“同名异义”和“同名同义”的。紧接 着把语言的表达分为两类，或者是复合词，或者是简单词非复合词，进而把 非复合词分成十类，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十范畴。所以，亚里士多德虽然没有明确 说明“范畴”是从何而来的，但是他的确是通过从对语言问题的论述中自然而然 引申过来的。在本文中，主要论述的是范畴，所以笔者不准备对“范畴”这个词 的来源问题追本溯源，而主要从对范畴本身所说明的问题进行探讨和比较研究。 第一节第一节 范畴体系的建立：从研究万物的本原到存在论的范畴体系的建立：从研究万物的本原到存在论的 范畴体系的建立范畴体系的建立 wd罗斯，亚里士多德，王路译，1997 年，北京，第 25 页，商务印书馆； wd罗斯，亚里士多德，王路译，1997 年，北京，第 25 页，商务印书馆；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方书春译，1959 年 9 月新一版，第 9 页，商务印书馆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4 亚里士多德的范畴理论体系是在存在论的角度上（即“有” ）建立的，也可以 说“存在”是亚氏范畴大厦建立的最根本的基础，他的整个范畴理论就是围绕“存 在”而建立和展开的，这也是与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的最根本的区别。 亚里士多德之所以从存在论角度建立他的范畴理论，是有其特定的历史和理 论背景的。当时，古希腊的自然科学是以探讨自然界即世界的存在本原为目标的， 在早期的希腊哲学家看来，有一样东西，万物都是由它构成，从它产生、最后又 化为它的，那就是万物的本原或始基。古代哲学的特点就是探讨万物的始基（存 在） 。亚里士多德范畴思想是建基于苏格拉底、柏拉图以来古希腊对于存在问题的 探讨之上，其内容主要包含在范畴篇和形而上学的著作中。 在范畴篇中，亚里士多德提出所谓范畴就是有关“有” （存在、始基）的 各种规定。他说，形而上学“专门研究有本身，以及有借自己的本性而 具有的那些属性。这门科学跟任何其他所谓特殊科学不同，因为在各种其他科学 中，没有一种是一般地来讨论有本身的。它们从有割取一部分，研究这 部分的属性；例如数理科学就是这样” 。 但是，亚里士多德所要讨论的则是一般 的“有”的概念。通过对语言的分析，他把非复合词简单词分为十类，即十 范畴，用十范畴来表明基本的存在“有” 。他说： “基本存在的类别正好是各 种范畴所指示的东西，因为存在的意义和范畴的种类一样多” 。也就是说，范 畴的这种基本思维形式同个别事物存在的基本形式是一致的，认为范畴既是思维 形式，又是存在的形式。由此可见，他对“存在”做出了一个更高层次、更概括 的解释，他的存在论观点就超越了古代的那种把个别的事物当成万物的始基的朴 素、直观的观点，而且认为范畴就是存在的形式，使得他的观点具有唯物主义的 性质。 在关于一般和个别事物的问题上，亚里士多德也有其独到之处。在亚里士多 德之前，柏拉图曾对“理念” （共相）做出过解释， “理念”似乎也是一个较为概 括和抽象的对客观世界的一般解释，使得柏拉图超越了以往朴素、直观的关于世 界本原问题的解释。但是问题在于， “理念”只是能够说明“如此” ，但是却无法 说明具体的个别事物，无法解决一般和个别的问题“理念”究竟是存在于个 别事物之中，还是在个别事物之外?是和个别事物分离开，还是独立存在?这是一 西方哲学原著选读 ，上卷，第 122 页，商务印书馆，1981 年； 第一章 古代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 5 个不容忽视的“硬伤”，解决不了一般和个别的关系，就无法理直气壮的说明什 么，现实是明摆在那里的，抽象的思辨似乎很难说服世人。为此，柏拉图提出了 “分有”理论，但仍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也就是说， “理念”只能说明共 性，不能表明个性。 亚里士多德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手法上就比较高明，使得他超越了自己的老师。 当然，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具体的东西，喜欢具体的科学试验。这与他个人 的气质是不无关系的。一个人的个人气质往往决定了他的“理念” 。亚里士多德使 用了十范畴实体、属、种来说明具体的个别的事物，也就表明了他的朴素的、 唯物主义的思想。其实，就单个的实体、性质、数量等等，前人都已经各自做过 探讨，但是亚里士多德的智慧之处就是在于，他通过提出系统化的十范畴，结合 具体的现实事物，加上对语言逻辑的研究，建立了一个“点、线、面”的王国， 构成了一个较为全面的逻辑系统，在哪个时代，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我 在本章第二节中会有具体的论述。 在具体论述中，亚里士多德基于范畴作为基本存在的形式的论点，他做了“十 范畴”的分类并指出气具体含义，他说“每一个不是复和的用语，或者表示实体、 或者表示数量、性质、关系、地点、时间、姿态、状况、活动、遭受。让我大略 说一说我的意思：指实体的如人或马 ，指数量的如二丘比特长或三 丘比特长 ；指性质的例如白的 、 通晓语法的等属性； 两倍 、 一半 、 较 大等等则属于关系的范畴； 在市场里 、 在吕克昂等等，属于地点的范畴； 昨天 、 去年等等属于时间的范畴； 躺卧着 、 坐着等等则是指示姿态的 语词； 着鞋的 、 武装的等等属于状况； 施手术 、 针灸等等，是动作； 受 手术 、 受针灸等等，属于遭受的范畴。 ” 亚里士多德的“范畴”和语法中的 谓词其实是同一个词，他说“任何一个这样的语词，其本身并不包含着一种肯定 或否定，只有借这类语词的结合，才产生肯定或否定” 。 也就是说范畴充当了谓 词的角色，从而得出一个个命题。在他看来，每一个命题都需要有主词和谓词， 而一切命题中的谓词都可以是除了“实体”范畴以外的九个范畴。 由以上论述可知，亚里士多德从把作为语法的谓词的范畴，到提升为思维的 形式，其十范畴就是关于对一个个具体事物的一切属性做出的最基本的逻辑规定，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方书春译，1959 年 9 月新一版，第 11 页，商务印书馆；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6 从而形成了一个存在论的范畴体系。 第二节第二节 实体第一原则实体第一原则 亚里士多德范畴体系的一个重要原则就是“实体第一”原则。在其十范畴理 论中，亚里士多德认为最重要的范畴是“实体” （亦译“本体”) ，这是因为形而 上学的研究对象就是实体，所以“实体”是最重要的范畴。 在关于“实体”的内涵究竟是什么的问题上，亚里士多德是这样阐述的， “实 体，就其最真正的、第一性的、最确切的意义而言，乃是那既不可以述说一个主 体又不存在于一个主体里面的东西，例如某一个个别的人或某匹马。 ” “更一般 的来说，凡是个别的和具有单一性的东西，就决不可以用来述说一个主体。 ” 也 就是说，实体只能做主词，其他范畴则只能做谓词，比如说，我们可以说苏格拉 底是人，但却不可以说人是苏格拉底。 “如果没有第一性实体存在，就不可能有其 他的东西存在。 ”个别的人如苏格拉底就是一个实体，个别的马亦是如此。由此在 这句话中，可以得出两个词即“述说”和“存在” ，其实通过对这两个词的肯 定和否定的判断，就使得“实体”范畴和其他范畴相区别开。也就是说，确立实 体概念有两个原则即“不述说”和“不存在” 。在范畴篇中，亚里士多德 是以这两条原则确立实体范畴的核心地位的。这两条原则把实体和其他范畴得以 分开，而且他们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他说“第一性实体之所以最正当的被称为第 一性实体，是因为它们乃是所有其他东西的基础和主体” 。 与此同时，亚里士多德认为“实体”还有第二层含义，即不同于个别事物的 “种”或“属”也是实体。个别事物是第一实体，种和属则是第二实体。种和属 不同于个别的事物。如“人”是个别的人的属， “人”这个属里面包含有许许多多 的个别的人，而“人”这个属自身又被包含在“动物”这个种之中。 “动物”种除 了包含有“人”这个属外，还有“马” 、 “羊” 、 “牛”等属。个别事物、属、种的 关系就是个别的人、人、动物的关系。也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但是在第二性 的意义之下作为属而包含着第一性实体的那些东西，也被称为实体；还有那些作 为种而包含属的东西也被称为实体。例如，个别的人是被包含在“人”这个属里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方书春译，1959 年 9 月新一版，第 12 页，商务印书馆；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方书春译，1959 年 9 月新一版，第 10 页，商务印书馆；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方书春译，1959 年 9 月新一版，第 13 页，商务印书馆； 第一章 古代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 7 面的，而“动物”又是这个属所隶属的种；因此这些东西就是说“人”这个 属和“动物”这个种就被称为第二性实体。 ” “除了第一实体，所有其他 事物，或者都可以被用来述说作为主体的第一实体、或存在于作为主体的第一实 体中”。在“除了第一实体外的所有其他事物”中也包括第二实体，即属和种， 我们可以用“动物”来表述人，即用种来表述属，属又可以被用来表述具体的人， 即用“人”来表述个别的人。而属和种作为实体除了不能被第一实体表述，不依 存于第一实体外，它们被所有其它事物所表述或被依存。这里，亚里士多德指出 了第一实体与其它所有事物的关系，也第一次涉及到一般与个别的关系，即第一 实体与第二实体的关系。从上述可以看出，如果第一实体不存在了，那么其他一 切都不可能存在，第一实体是其它一切存在的基础和根据，而第一实体就是个别 的事物。因此，个别的事物在世界上具有最根本的，最本体的地位，既然个别是 本体的、是根本的，作为属和种的一般是依据个别才存在的，如果个别不存在了， 则一般也就不存在，因此，个别决定一般，一般存在于个别中，一般表述个别。 第一实体指的就是个别事物，第二实体指的是属和种。属和种都是第二实体，但 属和种的等级不同。属比种更接近于第一实体，并且属比种更能明白地、恰当地 表述第一实体，而且，如同第一实体是支撑其他一切事物的载体，其他事物或被 用来表述它们，或存在于它们中一样，属支撑着种。人们用种来表述属，而不能 反过来用属表述种。如人们只能用“动物”来表述“人”，却不能用“人”来表 述“动物”。只能说“人是两足的动物”，而不能说“动物是有足的人”。因为 “人”这个属是“动物”这个“种”的载体。因此，可以说属比种更是实体。 通过以上关于具体事物、 “属”和“种”的表述，我们可以看出“第二实体” 不是独立存在的，它是依赖于第一实体的存在而存在的。事物之所以被称之为存 在，皆因其表现为实体的数量、关系和性质等等。 因此，在从“实体”范畴与其 它范畴的关系来看，可以看出亚里士多德认为实体范畴是最重要和最基本的范畴， 是其它范畴的基础和主体，其它范畴是偶性范畴，都是为说明实体范畴而存在的。 亚里士多德认为，实体是第一性的，实体本身，即个别的事物可以单独存在，但 是，其他范畴则是以实体的存在为基础。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在亚里士多德存在论的范畴体系中，实体是独立存在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方书春译，1959 年 9 月新一版，第 12 页，商务印书馆；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8 的范畴，是也就是说个别事物是第一性的存在，除实体以外的其他范畴则是存在 的形式，它们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实体范畴是亚里士多德存在论范畴体系的核心。 亚里士多德的范畴理论就是建立在“实体”基础之上，并对实体范畴第一次进行 了系统的论述，这是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最大特点。 第三节第三节 二分法方法论的范畴特点二分法方法论的范畴特点 在整个亚里士多德的逻辑范畴体系中，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在存在论的体 系上、在认识论上、以及在语言逻辑的分析问题上，他所始终采用的手法就是“二 分法” ，在存在论、认识论和逻辑学意义上都是二分体现的。 在存在论意义上，首先，是“第一实体”与“第二实体”的划分。亚氏认为 实体的第一性意义是个别的事物，如苏格拉底、个别的马。但是实体也有第二性 意义，即作为属或种包含第一实体的东西，如“人”这个属就包含具体的人， “动 物”这个属就包括具体的马。也就是说个别的人、种、属都属于实体范畴。其次 是关于具体事物和其属性的划分， “实体是存在物的基础” ，其他范畴围绕着实体 转，依赖于实体，如“苏格拉底施手术”所体现的就是“实体”与“动作”属性 的关系，十范畴中，第一个范畴是主词，其他范畴都是表明属性或动作的谓词， 这在以下逻辑学意义上会具体阐述。因此，我们说在存在论意义上，亚里士多德 范畴体现了实体与属性、本质与现象的本体二分结构。 在认识论意义上，亚里士多德认为范畴的这种基本思维形式同个别事物存在 的基本形式是一致的，所以，认识了个别事物是什么，也就能够说明它的具体属 性，因此实体与属性也是二分结构的。 在逻辑学意义上，亚里士多德认为实体范畴是判断的主辞，其他范畴是说明 它的谓辞，亚里士多德认为，在逻辑的命题中，一切用来做谓辞的范畴都是用来 述说主辞的。因此，在逻辑关系上，实体与其他范畴也是作为主辞和谓辞二分的。 综上所述，亚里士多德的范畴学说试图以一个范畴系统对具体事物的多方面存在 作全面的逻辑规定，在存在论角度，认为范畴既是思维形式，又是存在的形式， 具有朴素唯物主义的性质；与此同时，还具有认识论和逻辑学意义，他把范畴排 列顺序和认识发展的程序结合起来，具有自发的辩证法性质。这表明，亚里士多 德的范畴学说已经在自发地、朦胧地区别于传统的形式逻辑而向辩证逻辑寻求和 第二章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发展 9 探索。但是，亚里士多德的范畴学说还是很原始很朴素的，他对范畴的分析往往 是和语词的分析搅在一起。他对一些范畴的解释也是十分简单和粗糙的，虽然他 对范畴的联系也作了某些探索，表现了自发的辩证法倾向，但是，他并没有没有 把对立统一的思想真正应用于范畴的研究，但是他对于启发后人把辩证法观点应 用于范畴理论的研究中无疑是大有助益的。有学者曾评价“古代希腊哲学的最高 发展是亚里士多德的学说。他总结了其先驱的科学成果，凡他所认为积极的就一 概吸取，而凡他所认为错误的则无情地一概加以清算。他在哲学上的建树很多， 对世界哲学思潮的更向前发展发生过巨大的影响”。 这番话用来评价亚里士多德 的范畴学说也是十分恰当的。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范畴学说是古代哲学范畴理论发 展的最高水平。他总结了其先驱的范畴思想，结合他所掌握的经验材料，创造性 地建立了哲学史上的第一个哲学范畴系统。这个哲学范畴系统对他以后的哲学产 生了深远的影响。当然，亚里士多德的范畴学说作为哲学范畴发展史上的一个阶 段，既有其重大意义的一面，也有其局限性的一面。而无论是其成就还是局限都 是由当时的历史条件和社会环境及哲学家个人的气质所决定的，对于后人的研究 与发展也是颇有助益的。 第二章第二章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发展康德对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发展 古代哲学主要是关于存在论的学说,即世界是“什么” ，而到了近代，人们则 关注于怎样才能认识那个“什么” ，这就发生了从存在论到认识论的转向。范畴理 论也随之由古代的存在论范畴演变为近代的认识论范畴。康德的先验哲学体系可 以说是近代认识论思想集大成者。其认识论观点主要体现在他的名著纯粹理性 批判中。在这部著作中，他首先对人的认识能力提出了质疑即“人们到底 能认识什么” 。康德的范畴学说是康德知识论的核心内容，也是康德哲学体系的理 论支架。康德范畴体系的提出，是与近代资产阶级的兴起、生产力的发展、社会 制度的变革、自然科学，特别是物理学所取得的发展和伟大成果有关。 认识论之所以成为近代哲学的中心课题，这是人类认识进程发展的必然，也 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近代科学的发展需要人们去发现认识自然规律的方法和 亚里士多德逻辑，韦卓民著，科学出版社，1957 年，第 229 页；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10 途径，人类开辟了自我发现的时代，所有这些都需要从主体的认识能力入手。以 认识论作为主题的研究因此也就代替了古代“论自然” 、 “论宇宙”的主题，因此 出现了一系列的新的范畴，这些范畴的逐步展开和完善反映了人们对于认识的深 化过程。在认识论的发展过程中，人们的思维方式发生了重大的变革，人们抛弃 了古代那种直观和表面的思维方式，取而代之为怀疑、分析和证明的思维方式。 怀疑就是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分析就是把复杂的事物分解成最简单最基本的成 分，使模糊的观念具有清晰的规定；证明就是对任何命题都通过经验事实或逻辑 推理得到验证。其中分析是最基本的原则，在这其中，最著名的当属培根的归纳 法和笛卡尔的演绎法。思维方式的变革使得人类的认识发生了巨大的飞跃，这个 时期的天文学、力学、数学等具体科学就是在这种思维方式的指导下向前发展的， 近代科学就是凭借分析这个原则去建立和开辟一个又一个阵地的。笛卡尔发现了 解析几何，牛顿、莱布尼茨发现了微积分，这说明了人的理论思维创造力突破了 人类对于数量关系的形而上学的认识，而开始用一种辩证的思维方式推进了人类 认识能力的变革。牛顿创立的古典力学、开普勒的天体运行规律、伽利略的天文 学等等伟大物理学成就，表明了人类的理性在认识自然上面的胜利，表明了人类 的认识能力、思维能力、创造能力的提高和增强。 与自然科学快速发展的情况相反，哲学却处于了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以笛 卡尔为代表的唯理论认为感性事物变幻莫测，只有实体如“心灵” 、 “物体” 、 “上 帝”等才稳定可靠；而培根、霍布斯为代表的经验论认为一切知识都不可能超出 经验的范围，实体毫无任何经验内容。若是这样推理经验提供的对象不可靠， 理智推导的实体无法认识，二者之间的鸿沟造成了认识的危机。以法国唯物论者 的进步势力力求把经验论中的积极传统和科学的新成就结合，论证世界的物质性 及其统一性。物质成为法国唯物论的最高范畴，物质性原则是最高原则。物质性 原则和机械性原则的结合，成为十八世纪法国唯物论特有的思维方式，它既凝结 着时代的精华又暴露了历史的局限。法国唯物论论证了世界的物质统一性，但它 忽视了思维的能动性。他们把自由看作人类的天赋，但又说人的思想和行动完全 受着外部必然性的支配，这在理论上不免又陷入了“二律背反”之中。康德在自 然科学的发展中看到了哲学发展的新契机，把科学上的变革精神引入到哲学，在 哲学界中掀起了一场革命，把“人”和“科学”推上了哲学的殿堂。所以历史唯 第二章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发展 11 物主义所说的“时势造英雄”可能也就是如此，特定的历史环境造就了特定的人。 当然这与康德自身的天赋和努力是分不开的。康德的一生平淡无奇，据说从没有 走出过他所生活的哥尼斯堡城，但是正如英国著名哲学家罗素所说“平静的生活 是伟人的生活特征之一” ； ，黑格尔也曾说过一个志在有大志向的人是就是要专 注于他所从事的职业，并且能够始终如一的坚持。所以，康德的成就是必然的， 历史上也只有一个康德。 第一节第一节 范畴体系的发展：从存在论到认识论的范畴体系范畴体系的发展：从存在论到认识论的范畴体系 认识论是康德范畴体系的核心和基础，也是康德范畴体系和其他范畴体系的 最根本的区别。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主要是对人的认识能力进行一番考 察。他得出的结论是，人类的认识只能局限于经验，只能认识现象世界。他在论 述的过程中，受以往经验论和唯理论的启发，将二者观点容纳到一个体系中去， 即知识来源于经验，但要使其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就要依靠人的理性。他 说： “虽然我们的一切知识都从经验开始，但是并不能就说一切知识都来自经验。 ” 他还说： “经验永远不会给与经验的判断以真正的或严格的普遍性 当严格 的普遍性属于一个判断的本质方面时，这就指示出一种特殊的知识来源，即先天 的认识能力。因此，必然性与严格普遍性是先天知识的可靠标准，彼此不可分。 ” 具体而言，他认为感官提供的只是一些凌乱的感觉经验，又叫质料，但是这 些东西不能形成知识。人心具有一种普遍的、必然的认识能力，分为“感性” 、 “知 性”和“理性” 。 “感性”是指主体自我借助于感觉经验而形成了感性直观知识的 先天认识能力。康德断言人心有两种先天的感性直观形式：时间和空间。这两个 形式也是经验形成的前提条件，又叫纯形式。康德的这种认为时空观念是经验事 物之所以可能具有时间和空间顺序的前提条件的观点是先验的、唯心的。关于“知 性” ，他认为是主体自我对感性对象进行思维的能力，从而把特殊的没有联系的感 性对象惊醒综合，从而形成有规律的自然科学知识。康德认为知性之所以具有综 合统一的能力是根源于自我意识，又叫做纯统觉，它的具体表现形式就是范畴， 罗素： 罗素论幸福人生 ，杨玉成，崔人元编译，第 23 页，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康德， 纯粹理性批判 ，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德国哲学 ，第 30 页； 康德， 纯粹理性批判 ，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德国哲学 ，第 30 页；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12 康德提出了十二范畴，并列出了一张范畴表。康德把范畴叫做“纯概念” ，和时空 这种“纯形式”一样，不包含任何经验的成分，也是为人脑先天的具有的。康德 说： “范畴唯源自悟性，而与感性无关。 ” 至于范畴到底在认识中起到什么样的作 用呢？康德认为，那就是为感性对象确定规律。因为感性直观在人心里形成的感 性对象是孤零零的没有规律的，当然也谈不上什么科学知识。人只有运用先天的 范畴去思维对象，才能是感性对象之间有了联系，带上规律性。例如“原因和结 果”这对范畴就可以解释“太阳晒”和“石头热”这两个现象。按照康德这种观 点，客观规律就不是存在于客观事物当中，而是人类强加于客观事物之上的。虽 然这种观点是唯心的先验的，但是也的确反映出一个事实，那就是突出了人的主 观能动性，人在自然面前，是一个能动的主体，人们通过试验了解自然，而不是 任凭自然的摆布。这也正如恩格斯所说的： “单凭观察所得的经验，是决不能充分 证明必然性的。 必然性的证明是在人类活动中，在试验中，在劳动中。 ” 关 于“理性” ，康德认为，理性的任务就是要把握绝对的，无条件的知识，但是由于 人类只能认识现象世界，所以“自在之物”是无法把握的，超越了人的认识能力， 是不可企及的。但是为了在现实世界中的道德伦理的遵从，所以还是要假定“上 帝”是存在的。这就反映了康德的不可知论、二元论的倾向。 古代哲学主要是关于存在论的学说,即世界是“什么” ，而到了近代，人们则 关注于怎样才能认识那个“什么” ，这就发生了从存在论到认识论的转向。这种转 向是有其具体和历史的背景的。前文已所述。在亚里士多德曾经提出的十范畴中， 亚里士多德认为范畴的形式和实际的存在的形式是一样的，而且“实体”范畴是 整个范畴体系的中心，是其他范畴的基础。这是从存在论意义上上来说的。但是， 在认识论意义上，亚里士多德还指出，实体范畴是主辞，其他范畴是宾词。这样， 亚里士多德就把认识论中的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与逻辑的主辞与宾辞联系起来， 认为人的认识的逻辑顺序是符合范畴的逻辑顺序，从本体论的意义上把范畴和认 识联系起来，给康德很大的启迪。 康德接受了亚里士多德把范畴与认识联系起来的思想，并进而从认识论角度 把范畴和认识联系起来，得出结论：即范畴体系的逻辑功能不仅符合人的认识的 康德， 纯粹理性批判 ，第 107 页； 恩格斯， 自然辩证法 ，第 549 页 第二章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发展 13 逻辑顺序，而且还决定着人们认识的具体内容。由此，我们可以得出：康德是从 认识论的意义上来考察范畴体系的。康德的认识论范畴体系就是其先验哲学的重 要内容。科学的发展和成就使康德深刻认识到，普遍性的知识既离不开客体，也 离不开主体，而在主客体的关系中，作为主体的人是起主导作用的。没有人的认 识，对象是死的。在其先验哲学中，他所要确立的是人的价值。康德认为，普遍 性的知识是存在于人的自我意识当中，因此，作为思维形式的范畴的产生是从认 识的主体人或人的理性那里来的。康德把范畴作为主体自我思维的基本形式， 这是从认识论的意义上讲的。康德把范畴划在认识论的活动范围，就是说范畴的 运用范围不是无限制的，而是限制在可能的经验之内。康德不同意范畴离开认识 领域去无条件的在本体界中超验运用。康德正是通过范畴的经验运用和超验运用， 规定了范畴只能运用于认识范围限度内。 第二节第二节 范畴原则的发展：从客体性原则到主体性原则范畴原则的发展：从客体性原则到主体性原则 恩格斯曾指出： “思维对存在、精神对自然界的关系问题” ，是“全部哲学的 最高问题” ， “但是，这个问题，只是在欧洲人从基督教中世纪的长期冬眠中觉醒 后，才被十分清楚的提出来，才获得了它的完全的意义。 ”这里的“十分清楚”和 “完全意义”可以理解为近代哲学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不仅仅是本体论的意义，而 主要体现在认识论意义上，特别是主客体的关系问题。康德在考察范畴时当时所 面临的是唯理论与经验论之争知识是起源于理性还是经验；18 世纪的法国唯 物主义从本体论解决主客体的关系问题，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确立以自然为中心 的原则。康德认为他们的观点虽有一定的合理性，但都有失之偏颇之处。在康德 看来，人类认识的起源不能仅仅归结为理性或者是经验，而应当从主客体关系两 个方面来考察，这就是他认为的从“物”而来的感性的知识，从“人”而来的先 天的知识，而范畴就是这类先天的知识。这充分表明康德把亚里士多德范畴的本 体论意义发展到范畴的认识论意义，范畴的认识论意义的转换，实质上是在认识 论中考察人，突出人的价值的认识论意义。由此，康德的认识论是以主体性作为 原则的，这就超越了亚里士多德的客体性原则，弘扬了作为主体的人的价值和地 位。 亚里士多德范畴体系体现的客体性原则，主要表现在实体第一性上。实体范 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范畴理论发展研究 14 畴是亚里士多德范畴体系的核心，是具有朴素的唯物主义倾向的。亚里士多德指 出： “实体，就其最真正的、第一性的、最确切的意义而言，乃是那既不可以用来 述说一个主体又不存在于一个主体里的东西，例如某一个个别的人或某匹马。但 是在第二性的意义之下作为属而包含第一实体的那些东西也被称为实体。例如， 个别的人是被包含在人这个属里的，而动物又是这个属所隶属的种；因 此这些东西就是说人这个属和动物这个种就被称为第二实体” 。 亚里士多德特别强调第一实体，它是最主要的、最基本的，也是具有决定性作用 的实体。现实世界中，客观具体事物是第一性，这就是实体第一性的原则。亚里 士多德对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做了比较，认为第二实体的真实性不如第一实体。 但是在形式和质料的关系中，他又认为形式在具体之中，形式是第一实体。这就 表明亚里士多德思想的矛盾性。然而他的形式决定质料的原则为康德所吸收。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的范畴体系的看法是一分为二的。一方面，康德对亚里士 多德的范畴概念十分欣赏，另一方面也不同意亚里士多德范畴体系只承认客体性 原则，而缺乏主体性原则。康德的基本思想是力图把亚里士多德范畴体系中实体 第一性原则改变为自我意识形式第一性的原则。 康德范畴体系主体性原则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范畴首先是作为逻辑判断 的概念，但康德的范畴表同时又作为主体思维能力的体现，那么范畴的逻辑属性 与认识属性是如何统一的？在康德那里是通过认识的主体性统一起来的。因为， 康德认为主体性是通过主体思维功能体现，主体思维功能通过主体的判断体现， 因此，在康德那里，认识的思维主体就是逻辑的主体，而不是实体，在范畴的活 动中，两者得到统一。与此之外，康德汲取了亚里士多德关于人的认识的逻辑顺 序符合范畴的逻辑体系（与恩格斯评价黑格尔的话异曲同工：恩格斯认为黑格尔 首先发现人类思维史中的概念发展过程和个别辩论者头脑中的概念推演过程是一 致的） ，并进一步把认识发展称为逻辑体系，体现了自我意识的主体性功能，如综 合功能、判断功能、建构功能，等等。因此，康德的范畴体系把逻辑、认识和价 值联系起来，范畴活动既是主体的逻辑判断，也建构了检验对象，使得杂乱的经 验变成普遍、必然的知识。这样就使知识具有了科学的价值。2、范畴的综合体现 的是以自我意识为中心的综合统一。先验自我是综合统一活动的主体，通过范畴 亚里士多德： 范畴篇 解释篇 ，第 12 页，商务印书馆； 第二章 康德对亚里士多德范畴理论的发展 15 纯思维形式，把认识主体和逻辑主体统一起来，把分繁杂乱的质料统一起来，从 而形成普遍的知识。在康德那里，一切感性直观都从属于范畴，否则就无法进入 主体自我意识的统一性中，因为范畴体现的是自我意识的先验统一性，必须从属 于范畴。范畴所体现的法则是知性的法则，没有这种法则，知识的质料本身是不 能形成科学的认识的。3、康德正是通过范畴来确立认识论中的主体性原则的。这 就是主体以价值关系来建构对象的原则。这条原则的基本思想是：以主体内在的 本性综合统一对象、以内在需要改造建构对象、以内在尺度规定要求对象、以内 在目的完善创造对象。正是在这条原则下，在主客体关系上主体处于主导地位， 处于支配地位。当然，康德也很重视内容的实在性，他认为没有物自体就没有现 象，就没有知识质料，形式（范畴）也就失去了作用。 在探寻范畴体系的产生过程中，康德明确提出，范畴是由作为思维能力的判 断力发展而来的，这是由人的理性作为系统的先天的体系中始终贯彻的一条原理。 康德指出： “先验哲学有这个优点，但还有这个义务，那就是它的概念按照一个原 则来探寻。因为这类概念发源于纯而不杂、作为绝对统一体的知性。而这类概念 其本身必须依据一个概念或理念相互联结。 ” 康德把范畴的起源推导到人的理性 之中，那么理性如何推导出范畴呢？康德所说的理性是广义的，它包含知性，他 是从知性的思维能力来探寻纯粹的知性概念。康德认为人心具有三种先天的认识 能力： “感性” 、 “知性”和“理性” （狭义） 。与此相应的，人类有三门学问： “数 学” 、 “物理学” （自然科学）和“形而上学” （关于宇宙本体的学问） 。 “感性” （具 有时间和空间两种直观形式）这种先天的认识能力和感觉经验相结合，使数学知 识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 “知性” （具有因果性等十二种思维形式即“范畴” ）这种 先天的认识能力和感觉经验相结合，使物理学的原理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数学 和自然科学这两门学问都是先天的认识能力和感觉经验的结合，都是关于现象世 界（即感觉经验世界）的事情，它们的原理都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因而作为科 学知识是可以成立的； “理性” （具有“世界” 、 “灵魂”和“上帝”三种“理念” ） 的情况则大不一样， “理性”想撇开经验，超越现象世界去认识“自在之物” 。知 性是一种人的思维能力，这种思维能力必须运用概念来思维，而判断就是知性运 用概念的方式。康德把感性和知性的本质区别开来，感性是一种直观的能力，而 康德： 纯粹理性批判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