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研究.pdf

iii 摘 要 殷周之际，是中国历史上政治与文化一大变革时期。西周前期正处在这样一个转型 时期，无法规避地进入到社会的过渡阶段。然而，我们注意到，这一时期虽然对殷商时 期规章制度在进行变革，但是也保留了许多对殷商时期的因袭，并为后代礼法制度的完 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这样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对西周前期的贵族妇女地位进行研究 就显得尤为重要。在先秦文献中，对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多有掩饰，认为她们是服侍 周王的宫廷角色。然而，通过更深入地研究表明，她们积极地参与国家社会生活的各个 方面，包括政治、经济、军事、祭祀等，这与传统观点截然相反。因此，本文试从王室、 公室及其他贵族妇女诸方面进行探讨，运用大量金文资料、辅以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 在前辈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这一时期的贵族妇女地位加以分析探讨。 论文主要部分： 第一部分：绪论。对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研究成果、研究方法、研究内容等方 面进行综述。 第二部分：王室妇女地位。通过研究周王后妃在国家社会生活中的活动范围，包括 军事、政治、经济、祭祀、燕饗及婚姻等方面，可以看出她们在国家社会生活中发挥非 常重要的作用，占有重要的地位，以揭示她们在社会生活中的真实情况。特别是王后能 赏赐臣下土地，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西周前期显示了她们拥有相当大的权力，折 射出她们崇高的社会地位。 第三部分：公室及其他贵族妇女。通过研究公室及其他贵族妇女在国家社会生活中 的活动范围，包括政治、经济、祭祀及婚姻等方面，揭示她们在国家社会中具有较高的 社会地位。尤其是在西周宗法制度确立， “男权至上”观念形成的西周前期，这些贵族 妇女受到周王的赏赐方面，凸显贵族妇女的社会地位。 第四部分：结语。对西周前期的贵族妇女地位进行总体概括，笔者认为西周前期贵 族妇女拥有非常显赫的社会地位。 关键词: 西周前期 金文 贵族妇女 iv abstract during zhou and shang dynasties,there is a great change of politics and culture in china history.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dynasty is just in this transitional period, and goes into the social transitional stage. however, we note that although rules and regulations of this period were changing all the time, but it also remained much of shang period and laid a solid foundation for future generation system rites. under this particular historical background, the study on the status of women nobles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dynasty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to us. the pre-qin dynasty materials about the position of noble women are rare,and think that they are the role of serving the king of zhou dynasty. however, according to more in-depth studies, it shows that they are actively involved in all aspects of the state and society, including politics, economy, military, and worship.this is completely contrary to the traditional view. therefore, the paper explores from the royal family, public rooms and other aspects of aristocratic women with the use of a large number of inscriptions information, and supplemented by documentary and archaeological information, senior scholarsresearch to analyze the status of them. the main parts of this paper: first, introduction. the summary of studies on the status of noble women during the early xizhou period in research methods, contents and so on. second, the status of the royal woman. according to the study on the range of social life activities of the empress of zhou dynasty, including military, politics, economy, ritual, banquet and marriages, we can see that they have played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the country life, and to reveal their real social life situations. in particular, the queen could reward the subjects lands, this shows that they have obtained considerable power, and got high social status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dynasty third, the public rooms and other noble women. according to the study on the public rooms and other aristocratic women ranging from social life activities, including politics, economy, sacrifice and marriage, this paper reveals they have high social status in the society. especially in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it had established the patriarchal system and male v supremacy conception, the rewards from the king reveal the prominent aristocratic womens social status. fourth, conclusion. the summary to the status of the noble women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noble women have a very prominent social position during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dynasty. key words: the early period of xizhou jin wen noble women ii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所提交的学位论文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研究 ，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原创性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 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 体，均已在文中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 ： 指导教师确认（签名） ：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河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 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河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 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 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论文作者（签名） ： 指导教师（签名） ： 年 月 日 年 月 日 1 第一章 绪论 一、研究价值 目前，对于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研究成果大多局限于先秦古籍文献，而且成果 较为零散，这就需要我们在前人研究的成果之上，进行梳理，并在学术上深入研究，以 挖掘其价值，揭示其意义。 二、研究意义 （一）理论意义 （一）理论意义 殷周之际，是中国历史上一大变革时期，西周前期正处在这样一个转型时期，在这 样特定的历史背景下，来对西周前期的贵族妇女地位进行研究就显得尤为重要。笔者在 对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研究中，采取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以把更贴近于历史的真 实的东西展现在人们面前。西周前期的贵族妇女地位，在先秦古籍文献中多有记载，认 为她们是男性的附庸，在国家社会生活中处于从属地位，但现在一些学者的研究表明西 周前期贵族妇女的地位并非如此，她们积极地参加到国家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在国家 社会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占有重要的地位，与传统观点迥异。笔者通过研究，就 是要改变先秦古籍文献中对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不恰当认识， 以尽可能地还历史于 本来面貌。 （二）实践意义 （二）实践意义 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研究，应从她们参与国家社会的具体活动中来进行，这才 是历史的、具体的研究方法，通过大量金文资料反映的她们参与社会的具体活动，来还 原历史的本来面貌，以使她们在当时社会所处的地位更接近于真实。 三、研究内容 本文以唯物史观为指导， 从西周前期社会的各个方面分析当时贵族妇女在社会生活 中所处的地位并进行研究，以求探索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真实情况。 笔者将把全文分为以下部分来写： 第一章 绪论； 第二章 王室妇女地位； 第三章 公 室夫人及其他贵族妇女地位；第四章 结语。通过这几部分的研究，笔者认为西周前期 贵族妇女的地位是非常显赫的。 四、项目的创新点 2 （一）研究资料的创新 （一）研究资料的创新 过去学者对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先秦文献，而笔者主要以大 量的金文资料为基础，辅以必要的文献和考古资料，来研究西周前期的贵族妇女地位。 （二）内容上的创新 （二）内容上的创新 依照传统观念，西周前期的贵族妇女长期被排斥在国家经济、政治生活之外，具体 表现在先秦文献的典籍中。笔者通过对西周前期贵族妇女地位的研究，改变人们这一不 恰当的看法，她们参与国家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包括政治、经济、军事、祭祀、婚姻 等，她们在国家社会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占有重要的地位，还历史于本来面貌。 五、研究方法 采用王国维先生的二重证据法；在历史研究中坚持与发展唯物史观；通过对史料的 搜集、整理和考证，做到言必有据；充分利用考古资料及相关学科的研究成果；运用分 析和综合的方法，还历史于本来面貌。 六、学术史回顾 妇女问题作为史学研究的一部分，始于新文化运动时期，妇女开始走出家庭进入社 会。以后对于妇女的研究涉及到婚姻、生活等各个方面，大量的学术成果涌现出来。下 面笔者做一简单介绍： （一）通史类 （一）通史类 陈顾远先生的中国婚姻史 1、陈东原先生的中国妇女生活史2等，这几本书 开创了妇女研究史的先河，以后对妇女的研究逐渐增多。这几本书，揭示了几千年来妇 女所受的压迫，为妇女的解放提供了精神支持。 到 20 世纪 80 年代，中国妇女史的研究开始扩展开来，随着其它学科如法学、社会 学的加入， 使得对妇女史的研究有了新的方向， 从而出现了大量的研究女性方面的通史， 如刘士圣先生的中国古代妇女史 ，此书结合了社会现实对古代女性生活作了细致的 勾画。 3赵东玉先生、李健胜先生编著的中国历代妇女生活掠影 ，从妇女生活的细节 入手，用一个个问题来展示历代妇女被奴役的历史。 4 （二）专著类 （二）专著类 1 陈顾远中国婚姻史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 2 陈东原中国妇女生活史m上海：上海书店，1984 3 刘士圣中国古代妇女史m山东：青岛出版社，1991 4 赵东玉，李健胜中国历代妇女生活掠影m辽宁：沈阳出版社，2003 3 对于妇女问题研究的专著较少。崔明德先生的先秦政治婚姻史 ，将先秦时期的 政治婚姻作了详细的介绍， 尤其对春秋时期各国之间错综复杂的政治婚姻作了细致的归 纳和分析。 5曹兆兰先生的金文与殷周女性文化 ，使用了大量的金文资料来描绘殷周 时期女性的风貌。 6 （三）论文类 （三）论文类 涉及西周时期妇女问题研究的论文数目相对于专著较多，可分为两类： 1.认为西周妇女完全是男性的附庸，地位低下，不干涉政治 赵瑜从等篇看周代妇女的社会地位一文以礼记内则为基础， 采用比较研究和现代妇女学研究相结合的方式来考察周代妇女的社会地位。 通过商周妇 女地位的比较研究说明，从周代开始，妇女地位开始下降，这也从周代所规定的礼仪等 级制度上反映出来。 7 王晖从商代“牝鸡之晨”现象看商周妇女地位的文化差异一文认为，周代妇女 的身份、地位是低下的，在家族中妇女无权无势无地位,在政治权力上更是为周代礼仪 制度摈之于大门之外。 8 张吕论诗经时代妇女的社会地位一文认为，诗经时代女子的社会地位正处在一 个由顶峰跌落深渊的过程中，她们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拥有一定的自由，却被一道道封建 伦理道德的绳索所捆缚。 9 张彦修论西周春秋妇女的社会地位一文从文学的角度分析妇女社会政治地位极 端低下。 10 赵伟丽浅析商周妇女地位的变迁及原因一文认为，西周春秋时期妇女的社会地 位与商代相比是十分低下的。 11 易永卿殷周时期妇女地位的剧变及其因由探析一文认为，到了周代，妇女地位 急剧下降， 贵族妇女们不能自由活动于家庭之外， 而只能在家庭内部从事纺绩， 所谓 “寝 门之内，妇人治其业焉。 ” 12 高锦花周代妇女的社会地位探析一文认为，在男尊女卑的周代社会, 总体来说 5 崔明德先秦政治婚姻史m 山东：山东大学出版社，2004 6 曹兆兰金文与殷周女性文化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7 赵瑜从礼记内则等篇看周代妇女的社会地位d陕西师范大学，2007 8 王晖从商代“牝鸡之晨”现象看商周妇女地位的文化差异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7（4）： 7985 9 张吕论诗经时代妇女的社会地位j丝路学刊，1995（3）：2731 10 张彦修论西周春秋妇女的社会地位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89（3）：3943 11 赵伟丽浅析商周妇女地位的变迁及原因j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1）：122124 12 易永卿殷周时期妇女地位的剧变及其因由探析j益阳师专学报，1997（2）：8586 4 妇女的地位低于男子， 这主要表现在她们在家庭和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和一些礼仪仪式 中。 文中主要通过在婚礼和丧葬仪式中妇女所拥有的一些权利来表现周代妇女所处的地 位，在婚礼中周代妇女的婚姻自主权、人格、财产等方面的自主权已经基本丧失，在丧 祭仪式中妇女处于从属的地位，在所服丧服与服丧期限方面有着显著的区别。 13 丁联周代妇女社会地位面面观先秦妇女地位变迁研究之一一文认为，总体 而言，周代妇女比商代妇女地位明显下降，其主要表现在经济生活、政治活动、文化教 育、家庭婚姻中。但因周代前期在诸侯国之间施行分封制，各诸侯国之间由于地域和文 化的不同，使得妇女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不同，所以就不同个体而言，又有着一些差别。 14 杨萍、李艳波周代女性的家庭角色和地位探析一文认为，总体而言，周代女性 屈从于男性，纵观女性一生，女性扮演者着为人母、为人女到为人妻的不同身份，从为 人母、为人女到为人妻，其家庭和社会地位逐渐降低，在这些家庭角色中，以“为人母” 最高，即便如此， “为人母”者，所拥有的权力也只是强大男权的延伸。 15 曹兆兰金文中的女性享祭者及其社会地位一文认为，殷周女性社会地位极其低 微并逐步下降，曹兆兰先生采用大量的金文把女性享祭情况与男性享祭情况，及其不同 时期女性享祭情况的发展变化相对比，考查女性享祭者礼遇高低的量化相对值，得出殷 周社会对女性享祭者的尊崇逐渐减弱的情况，揭示其观点。 16 曹兆兰从金文看周代媵妾婚制一文认为，周代异姓嫡媵婚制，使周代女性地位 一落千丈。曹兆兰先生把金文中的媵器分为七种形式，有些虽无 “媵”字，但从内容 上大致可以推定其为媵器，两女被同时媵送时，其中一女将被作为媵妾，这两个出嫁女 的称谓可能被铸于同一媵器或不同媵器之中， 这种异姓嫡媵婚制， 使周代妇女地位降低。 17 陈曦从甲骨文、铜器铭文看商周时期女性的地位一文通过大量的甲骨文、铜器 铭文分析， 认为殷商时代父系制虽处于高级阶段， 但女性仍然有着较高地位。 到了西周， 这种父权制开始以周礼为基本准则，这就使得妇女地位一落千丈,为后世男尊女卑性别 13 高锦花周代妇女的社会地位探析j延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107110 14 丁联周代妇女社会地位面面观先秦妇女地位变迁研究之一j漳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3 （3）：8185 15 杨萍，李艳波周代女性的家庭角色和地位探析j学术交流，2006（10）：145147 16 曹兆兰金文中的女性享祭者及其社会地位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3）：7986 17 曹兆兰从金文看周代媵妾婚制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6）：100107 5 等级制度的巩固和强化打下了基础。 18 2.认为西周妇女仍然有较高的地位，在一定的领域仍然具有一定的独立性 王瑞英从甲骨文金文看商周妇女地位的变化及原因一文认为，西周妇女虽然较 具有很高的政治、经济、社会地位的商代女性为低,但并非完全沦为男性的附庸，她们 具有一定的独立性, 仍活动于不同的社会领域。 19 杨准从看周代妇女的地位一文认为，女性地位在周代全面衰微，但在政 治领域，仍然能够看到女性的身影，并且其活动为自己赢得了较高的荣誉，大量的诗文 为证，这表明周代妇女仍然拥有较大的生存空间。 20 葛志毅论周代妇女在社会生产中的重要地位一文主要认为，周代女性在经济方 面仍然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葛志毅先生通过对周代耕织结合经济体制的分析，发现女 子已经走出家庭，同男子一样在社会经济中承担着一定的职责，从而在经济领域发挥重 要作用。 21 葛志毅论周代后妃在王室经济中的地位与作用一文认为，通过分析表明，周王 后妃并非像传统观点认为的那样是皇室宫廷的宠幸玩物、奢侈性后宫消费群体，而是以 周王王后为首，周王后妃为主体，在经济活动中作为蚕织生产的监管者而为王室生产创 造增殖财富。此外，她们以蚕织生产为渠道，已介入到加强专制王权的政治活动中，她 们是周代王室经济的实际创造者，是周王加强专职王权的实际执行者，因此，周代后妃 在王室经济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22 赵东玉西周春秋妇女地位的式微中国妇女地位变迁史研究之一一文认为， 在西周的父权制社会中，女性已失去作为最高和主要首领的权力，但她们仍有一定的参 加“国之大事”的权力。 23 葛志毅周代贵族妇女教育的社会文化意义一文认为，在以耕织结合经济体制的 周代，妇女同男子一样在社会分工职责中拥有自己的独立角色，在生产领域中占据着重 要的经济地位。并且，在记载中往往可见女子扮演着与男子处于某种形式上的政治对等 地位的角色。 24 18 陈曦从甲骨文、铜器铭文看商周时期女性的地位j 中国文化研究2007 年夏之卷：150154 19 王瑞英从甲骨文金文看商周妇女地位的变化及原因j求索，2008（6）：215217 20 杨准从诗经看周代妇女的地位d湖南师范大学，2002 21 葛志毅论周代妇女在社会生产中的重要地位j淮阴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5（4）：500503 22 葛志毅论周代后妃在王室经济中的地位与作用j管子学刊，2005（1）：8288 23 赵东玉 西周春秋妇女地位的式微中国妇女地位变迁史研究之一j 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1987 （4） ： 36 39 24 葛志毅周代贵族妇女教育的社会文化意义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4（5）：9497 6 谢乃和西周后妃无与政事说考论一文中采用大量的青铜器铭文证明西周后妃并 非像传统观点认为的那样，是王室宫廷的宫壶角色，而是积极地参与到国家的事务活动 中，诸如国家政治、经济、军事等，并且掌管一定的经济财务，在国家事务中发挥着非 常重要的作用，是国家政治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5 谢乃和金文中所见西周王后事迹考一文中采用大量的青铜器铭文证明西周王后 参与国家事务的事迹，涉及到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王室祭典及生活礼仪等重大方 面， 与文献记录的周代妇女为王室宫廷的附庸迥异， 这表明国家事务中具体的职责分工， 使王后在西周具有非常重要的权力， 这一研究将使人们重新审视王后在西周国家事务中 的角色及以其为代表的西周贵族妇女的地位,具有重要的意义。 26 曹兆兰保教的先驱西周金文中的女“保” 一文通过西周的三篇铭文对“保” 这一职业产生发展的演进过程，作了详细地分析研究，曹兆兰先生认为“保”这种西周 时期女性所从事的职业，是后世女保育员、女教师的先驱。 27 谢乃和试论商周贵族妇女地位的两次转型一文认为，商周时期贵族妇女地位转 型实有两次：西周妇女无与政事制度的构建阶段；东周以来由妇女无与政事的制度深入 到妇女的内心深处的阶段。商周时期妇女地位演变不能简单的说是衰退，通过分析发现 在后一次转型中妇女在道德方面拥有了一些对道德的诉求。 28 陈昭容周代妇女在祭祀中的地位青铜器铭文中的性别、身份与角色研究（之 一） 一文，从祭祀的角度来分析妇女在西周时期的地位，指出西周中期之后，女性在 祭祀中的参与能力增加，在家族中的地位略有提高。 29 目前， 有关西周时期妇女地位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但也有一些问题尚待解决， 主要概括为这样几点： 其一、整体宏观审视方面存在欠缺。 关于西周时期妇女地位的研究到目前为止， 仍主要是从某个特定的角度就其地位的 某个方面进行。这些微观考察对加深西周时期妇女地位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对西周时 期妇女地位的研究进行宏观审视者不多，许多问题未能详尽展开论述。通过宏观研究才 能使我们对西周时期的妇女地位有一个总体把握，从而对微观研究提供方向性的指导， 25 谢乃和西周后妃无与政事说考论j中国历史文物，2006（1）：5867 26 谢乃和金文中所见西周王后事迹考j华夏考古，2008（3）：142152 27 曹兆兰保教的先驱西周金文中的女“保” 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5（6）：6364 28 谢乃和试论商周贵族妇女地位的两次转型j北方论丛，2008（1）：9599 29 陈昭容周代妇女在祭祀中的地位青铜器铭文中的性别、身份与角色研究（之一） a 妇女与社会c 北 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5 7 因此意义非常重大。 其二、考古资料还有待充分利用。 考古资料对于先秦史的研究非常重要，新的考古资料的不断出土，为我们研究西周 时期的妇女地位注入了新的血液。我们充分对这些资料进行总合、归纳、整理、探析， 就一定能在西周时期的妇女地位研究中有一定收获。 8 第二章 王室妇女地位 在研究西周前期王室中的后妃之前，有必要对本文所涉及的概念进行一下解释。 （一）西周各王后妃的断代。对于西周时期王室中的后妃，前辈皆有研究成果，综而观 之， 笔者认为刘启益先生的分析逻辑严谨， 较为清晰， 因此笔者采用刘启益先生的观点。 刘启益先生根据文献和实物两方面资料， 考定出文王后太姒； 武王后邑姜； 成王后王姒； 康王后王姜；昭王后王祁；穆王后王俎姜、王姜（不寿簋中仅见） ；共王后可能是王妫； 懿王后王白（伯）姜；孝王后王京；夷王后王姞；厉王后申姜；宣王后齐姜；幽王后申 姜（前期） 、褒姒（后期） 。 30本节是对西周前期王室中的后妃作一些探讨，以见后妃在 王室中所起的作用，揭示诸王后妃的地位。 （二）西周前期。笔者采用学术界通用的观 点， “西周前期”指“文王、武王、成王、康王、昭王时期” ，以对此五代周王在位时贵 族妇女地位进行研究。 列女传卷三仁智传魏曲沃负载“自古圣王必正妃匹，妃匹正则兴，不正 则乱。夏之兴也以塗山，亡也以末喜，殷之兴也以有，亡也以妲己，周之兴也以太姒， 亡也以褒姒” 31这是以后妃贤否说明三代以来的兴亡，以突出后妃在王朝政治中非 比寻常的意义。 32 史记外戚世家 ： “自古受命帝王及继体守文之君，非独内德茂也，盖亦有外戚 之助焉。夏之兴也以塗山，而桀之放也以末喜。殷之兴也以有娀，纣之杀也嬖妲己。周 之兴也以姜原及大任，而幽王之禽也淫于褒姒” 33 以上两则材料，清楚地告诉我们，夏商周三代的兴亡均与后妃有非常大的关系，这 正好反映了后妃在当时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她们的地位不可忽视，在一定程度上左 右历史的沉浮。下面，我们首先来分析周代前期王室后妃在社会中所处的重要地位。 第一节 参与军事活动 30 刘启益西周金文中所见的周王后妃j考古与文物，1980（4） ：89 31 刘向编撰 顾恺之图画古列女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5：90 32 葛志毅周代贵族妇女的政治文化特征及相关的伦理观念影响j中华文化论坛，2004（4） ：46 33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1967 9 在商朝，女性积极活跃于商代的政治界和军事界，其中最著名的当首推商王武丁之 妻妇好，她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女将军：她参与并主持盛大的祭祀活动，拥有商王赏给的 封地，拥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单位，曾经为商王征集兵员，自己手中握有重兵，并且指挥 其他将领积极作战，对商朝的历史发挥了非常重要的历史作用。 34而在西周前期，王室 中的后妃也并没有像传统观点认为的那样退出历史舞台，成为男性的附庸。我们通过一 些文献和大量铜器铭文的记载，赫然发现对于周王朝的建立、巩固发挥重要作用的女中 豪杰，她们也是随同周王参与重要战争，指挥将领积极作战，对西周前期的历史发挥着 不可磨灭的历史作用。 一、在文献中的记载： 一、在文献中的记载： 诗经大雅生民中记载，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 ” 35当时周人追述其始祖姜 嫄，非常真实地反应了人们崇尚女性的事实，这一则材料反映了始祖姜嫄是周部族的开 拓者，是周代历史上不可抹杀的历史人物，同时也表明此时女性在社会生活中依然有其 一定的地位和权威。 尚书牧誓中记载，周武王在伐商的誓辞中对商纣王的行为进行了评价： “牝 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认为是牝鸡司晨即女性干政导致了商朝的灭亡。但同 时他又认为， “纣有亿兆夷人，亦有离德；余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 。 36此所以周兴也。 说文： “乱，治也。 ”乱臣，治理天下之臣。 论语泰伯篇中记载， “武王曰： 予有 乱臣十人。 ” 37“郑玄注：十人谓文母、周公、大公、毕公、荣公、大颠、闳夭、散宜 生、南宫括。 ” 38我们可以发现在兴周的十人中，赫然有一位女性且居于首位，她就是周 武王母后太姒，作为辅佐周王灭商的十位大臣，必然在灭商的过程中担当了重要的军事 职务，发挥了重要的军事才能。文母作为十大辅臣之一，并且居于首位，就充分表明当 时女性仍然在军事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她一定参加了在兴周过程中的一些重大的军 事活动。 二、周王后妃直接参与军事活动在金文中也有反映： 二、周王后妃直接参与军事活动在金文中也有反映： （一）周昭王后妃王员随王出征 1981 年在陕西省长安市花园村 m17 出土了一件叔簋 。 其铭文云“唯九月, 叔从王员征楚荆，在成周， 作宝簋。 ”(集成 3950) 34 常新枝商代女杰妇好j成都教育学院学报，2005（3） ：3435 35 高亨诗经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400 36 （清）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证 （全二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84 37 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84 38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修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1990：1151 10 有学者认为此王员为昭王后妃。 39如是，则此器为西周前期周昭王时器。 其铭文的大致意思为：在九月，叔随同王员南伐楚国 此簋与同人所作传世鼎相比较，其铭文云： “唯叔从王南征” 40。 两相对照，可以证明昭王后妃王员可能随昭王南征。此外，笔者推测王员在此次军 事活动中发挥了重要的军事作用：她领兵作战，并取得重大胜利。因为，唯叔纪念此次 行动时，不仅作鼎纪念自己跟随周王参战，而且作簋纪念自己跟随王员参战，把王员和 周王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笔者推测周王后妃王员非常有可能独自带兵作战，唯叔以跟 随王员作战而深表荣耀，因此作器以纪念之。 通过这篇铭文的分析，我们还可以得出下面的一个结论： 王员作为周王后妃，在西周前期有着非常重要的军事地位，那么，笔者推测作为周 王后王祁就应具有更大的军事权力，王员应是在王祁的直接指挥下，带兵参战，王祁应 是王员的直接领导者，掌握着更大的军事权力。综上，作为周王后妃在军事中的地位可 见一斑。 另一方面， 西周前期前段的文母在灭商时参与了军事活动， 掌握着重要的军事权力， 而西周前期后段的王员在伐楚时参与了军事活动， 也掌握着重要的军事权力， 笔者推测， 武、成、康时期的后妃很有可能也掌握着重要的军事权力，并积极参与了当时的军事活 动。 （二）周康王后王姜参与军事行动 1.有两篇铭文引起了学者的注意： 作册睘尊铭文云： “在斥,君令余乍册睘安夷伯,夷伯宾用贝布，用作朕文考 日癸旅宝。 ” (集成 5989，西周前期) 作册睘卣铭文云： “唯十又九年,王才斥。王姜令作册睘安尸伯。尸伯宾睘贝 布。扬王姜休，用作文考癸宝尊彝。 ”(集成 5407，西周前期) 对于上面两篇铭文，很多专家作出了分析，其共同的观点是认为“斥”为此次战争 的发生地。 卣和尊中亦有“王在斥”之语，也可看为此次东征时的铜器。 41 此外，通过作册睘尊 、 作册睘卣两篇铭文我们可以得出“君”即康王后王姜。 两篇铭文的大致意思是：康王东征到斥地时，康王后王姜命令乍册睘去安夷伯 39 刘启益西周纪年m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2：172 40 宋薛尚功历代钟鼎彝器款识m沈阳：辽沈书社，1985：167168 41 日白川静西周史略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2：37 11 关于铭文中“安”字的解释，杨树达先生认为是妇人归宁之礼。 42谢乃和先生通过 对盂爵铭文“唯王初于成周,王令盂宁登伯,宾彝、贝，用作父宝尊。 (集成 9104，西周前期)”中“宁”字的分析，认为此处“安”即“宁” ，是“问候”之意。 43笔 者认为“安”应为“安抚”之意。因为， “当时的姜姓国除了齐、申、吕、许等国之外， 夷国也是姜姓国。那么，王姜的父母之国极大可能是姜姓夷国。 ” 44所以，利用这层关系， 通过安抚母国，既避免了战争，又加强了同母国的关系。 因此，铭文的大致意思就应该补充为：在斥，康王后王姜命令乍册睘去安抚她的母 国，夷伯用贝和布作为回敬 通过上面的分析推知，王姜在随王出征的过程中，极有可能是军队的直接统帅，她 与周康王共同构成军队的决策层。原因有二：第一，乍册睘直接受命于康王后王姜，听 从王后的派遣，前往夷进行谈判；第二，在战争结束之后， 作册睘卣铭文称“扬王 姜休” ，而不是颂扬“王休” ，可以推测王姜是此次军队出征的直接领导者，作册睘以受 王姜的直接领导而感到无比荣幸，作器以祭祀之。 通过王姜的安抚和夷伯的回敬，表明王姜在随王东征的过程中，由于王姜出色的外 交，一方面安抚了母国，另一方面平息了这一场战争，可谓在军事上、外交上充分发挥 了王姜的才干。 通过上面的铭文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王姜是周康王时期非常重要的政治家和军事 家。 2. 1929 年在河南省洛阳市五里马坡出土了同铭两器作册夨令簋 （集成 4300 4301，西周前期） 。 其铭文云： “唯王于伐楚，伯在炎。唯九月既死霸丁丑，作册夨令尊俎于王姜。姜 赏令贝十朋， 臣十家， 鬲百人。 公尹白丁父兄于戍。 戍冀， 司乞 （饩） ， 令敢扬皇王休” 铭文的大致意思是：周王南伐楚伯，在炎地，作册夨令因作为出征的主帅伯懋父的 使者来见王姜，王姜为之举行饗礼“尊俎”的仪式，并命令担任公尹职务的伯丁父 将其赏赐送到令掌管粮草的戍地冀。 45 谢乃和先生认为，王姜是随同周王出征，从其接见前线使臣来看，很有可能直接参 42 杨树达积微居金文说（增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1997：164 43 谢乃和周代家臣研究d2005 年 4 月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博士论文：12 44 曹兆兰金文与殷周女性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6768 45 唐兰西周青铜器铭文分代史征m北京：中华书局，1986：275279 12 与了军事行动。 46笔者也同意谢乃和先生的观点。 这篇铭文，记载周王亲征，南伐楚国，据铭文推测，王姜随王出征，虽未亲临前线， 但仍然掌握着一定的军事权力，具体表现在：亲临前线的主帅伯懋父派使者来见王姜， 其包含的一层非常重要的含义，有可能是来汇报当前的军事行动，以及商讨下一步的行 动计划。 对于作册夨令的特殊身份与重要地位， 王姜给予了特殊待遇， 并且给予了赏赐， 以表达对作册夨令工作的肯定与认可。王姜的军事权力表露无遗。 对于康王之后王姜，通过上面这篇铭文我们分析其有着非常大的权力。这些权力包 括：1.有直接参加军事活动的权力；2.康王后王姜主持燕饗活动；3.王姜有支配白丁父 公尹的权力。在这里我们只谈王姜在军事方面的权力，对于其他的方面，我们在下 文将涉及。康王后王姜有如此大的权力，当称一代女中豪杰。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发现，西周前期的周王后妃，在军事上的权力是显赫的，具 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西周前期的周王后妃可以随王出征，参与军事活动； 2.西周前期的周王后妃可以带兵打仗，掌握重要的军事领导权。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西周前期的周王后妃在军事上的权力，足以证明其在社 会中的重要地位。 第二节 参与政事活动 在历史文献中西周时期后妃无与政事说影响深远。 西周后妃被认为是服侍周王生活 的角色，在国家事务中影响甚微，甚至于有些后妃更在文献中没有记载，是其地位无足 轻重之表征。然而，青铜器铭文却可以使我们窥探到西周后妃在拥有政治权力方面的端 倪。 一、接见使臣 一、接见使臣 属于昭王时器有一簋： 王妊乍簋 。铭文云： “唯三月初吉,螨其遘于妊氏。妊氏令 螨,事保氒家。因付氒且仆二家。螨拜稽首曰。休朕皇君弗忘氒宝臣”(集成 3344， 西周前期) 其铭文大致意思是：在三月初吉这一天，诸侯使者螨来觐见王后妊氏，妊氏对螨进 46 谢乃和金文中所见西周王后事迹考j华夏考古，2008（3） ：144 13 行赏赐，并勉励其所代表的诸侯保卫王家。 47 在西周有一种礼节被称作宾礼，是指诸侯派遣使臣向周王问安的礼节仪式。 而这里，是诸侯的使者来觐见周王后妃妊氏。在礼制创制的西周前期，周王后妃拥有和 周王一样的接见使臣的权力，周王后妃强大的政治权力表露无遗。我们分析此处有可能 是诸侯派使者特地来觐见周王后妃的，因为铭文中写道“休朕皇君弗忘氒宝臣” ， 诸侯 使者螨在得到周王后妃的赏赐后，为周王后妃作鼎，以示纪念，再一次表明，周王后妃 在诸侯心目中的地位。 诸侯通过派遣使者觐见周王后妃， 加强了同周王后妃之间的联系， 同时也反映出周王后妃的权威在政治上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挥， 周王后妃积极参与政事的 权力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二、支配女官 二、支配女官 （一）在文献中的记载 关于王室女官的记载： 1.礼记曲礼下云： “天子有后，有夫人，有世妇，有嫔，有妻，有妾。 ” 48 在西周前期，自上而下制定了一套完整的管理制度。作为一个旁证，可以反映出， 在“外” ，周天子建立了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这一套天子支配男官的管理制度；在 “内” ，母仪天下、掌管后宫事务的王后，同样建立了王后、夫人、世妇、嫔、妻、妾 这一套支配女官的管理制度。周天子管理“外” ，而王后管理“内” ，王后支配女官，从 事各种活动。 2.周官天官内宰云： “后帅外内命妇始蚕于北郊，以为祭服。 ” 49据郑注， 内命妇指王后以下的九嫔、世妇及女御诸周王妃嫔，外命妇指卿大夫士之妻，这些人是 朝廷贵族妇女的主体代表。 50 此一则材料，与上面材料两相呼应，充分表明西周前期的王后对其下属的女性官员 具有绝对的支配权。 因此，可以推测西周前期的周王后，是女性官员的最高决策官，在管理女性官员中 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积极地参与国家的政事活动，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 位。 （二）在金文中的记载 47 谢乃和金文中所见西周王后事迹考j华夏考古，2008（3） ：147 48 郑氏注 孔颖达疏礼记注疏（卷四） ， 1892 49 郑氏注 贾公彦疏周礼注疏卷七 50 葛志毅论周代后妃在王室经济中的地位与作用j管子学刊，2005（1）：8288 14 对于宫中的女官，我们在下面将专门分析。在这里我们只对金文中记载王室后妃支 配女官时所涉及到的“保”这一官职做一简要分析。 西周前期共有四件青铜器铭文涉及“保”这一官职。 1.保侃母壶铭文云： “王姒赐保侃母贝，扬姒休，乍宝壶。 ” （集成 9646，西周 前期） “侃”为名， “母”为女子的美称。对于“保”的解释，谢乃和先生认为“保”为 女官的职称。 51曹兆兰先生认为，西周早期金文中确已有了“保”这一官职，其中有男 性之“保”官，也有女性之“保”官，分工也日渐细致。曹兆兰先生经过分析，认为由 母亲抚养教育孩子的工作中分化出女保（保母）之职，来照管王室贵族子女的生活，由 女性之“保”又分化出男性之“保” ，来负责王室贵族子女的教育，乃至辅佐君主的政 权。 52西周金文官制研究中认为，保侃母之保不外乎是王宫内女性之师保类官。女 性之官，即姆。 53 综合诸位先生的观点，此处“保”即为女官中的“保姆”一职。 其铭文大致意思为：周成王王后王姒赏赐保侃母贝，颂扬王后的休美，用作祭祀用 的宝壶。 通过周成王王后王姒对保侃母的赏赐，可以推测作为“保姆”之类的女官有可能直 接隶属于王姒。 对于王姒吩咐的任务， 保侃母完成的非常出色， 以至于受到王姒的赏赐， 表明王姒对保侃母有直接的支配权；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发现，铭文载保侃母“颂扬王 后的休美” ，保侃母把王后作为自己“颂扬”的对象，可以看出王后在当时女官心目中 的地位。推而广之，王后在社会中的地位必是一般人员望尘莫及的。 2.保侃母簋铭文云： “保侃母赐贝于庚宫，乍宝簋。 ” （集成 3744，西周前期） 3.保侃母簋盖铭文云： “保侃母赐贝于庚宫，乍宝簋。 ” （集成 3743，西周前期） 4.保母器铭文云： “保母赐贝于庚姜,用作旅彝。 ”(集成 10580，西周前期） 陈梦家先生说： “保而名某母者，明其人为女子。而她们受赏于庚姜等人亦属于君 后之类。 ” 54君后即后妃之类。 2 和 3 属于保侃母簋的器与盖，4 与 2、3 行款体例相同，故陈梦家先生认为， 51 谢乃和金文中所见西周王后事迹考j华夏考古2008（3） ：143 52 曹兆兰金文与殷周女性文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74 53 张亚初、刘雨西周金文官制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1986：2 54 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二）a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考古学报（第十册）c北京：科学出版社，1955： 98 15 庚宫即庚姜，此三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