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都市报新闻组版研究.pdf

内容提要 中囡的都市报浪潮不仅历史性地从整体改变了中国报业的结构，都 市报也改变了传统报纸的采编方式，尤其是都市报新闻版的内容和版式 设计更是有别于机关报和传统的晚报。鉴于此，本文选定了“都市报新 闻组版”作为研究的主题，并主要采用了报纸例证、文献分析和理论解 析三种研究方法，试论都市报新闻版的内容和版式设计。在肯定都市报 简洁明快的版面语言和全方位新闻内容的基础上，对头版、要闻版、社 会新闻版、娱乐新闻版和体育新闻版作了具体分析。同时批判了其新闻 内容的暴力化、娱乐化和同质化倾向，并对新闻策划略作探讨。在文章 最后，仅就都市报新闻内容如何提升，本文探讨了都市报未来的三个发 展方向，即滚动报、区域组合报和高级大众化报纸。 关键词：都市报新闻内容版式 s y n o p s i s s i n c ei t sb i r t hi nm i d 1 9 9 0 s ，u r b a np a p e rh a sng r o w i n gf a m i l i e s a n dw i t hi t se v e r - c h a n g i n gs t y l e si tp l a y sam a j o rr o l ei nt h ep a p e r m a r k e ti nc h i n a n e w sp a g ei st h et o p i co ft h i sp a p e rc o n s i d e r i n gt h ef a c t t h a tu r b a np a p e ri sd i f f e r e n tf r o mt h eo f f i c i a lp a p e r sa n dt r a d i t i o n a l e v e n i n g p a p e r si n i t sc o n t e n t so fn e w sa n df o r m a td e s i g n a n dt h e a p p r o a c h e so fr e s e a r c ha d o p t e da r ea r g u i n gb yi n s t a n c e s ，d o c u m e n t a n n l y s i sa n dt h e o r i t i a c a le x p l a n a t i o n t h i sp a p e ba f t e rd e p i c t i n gt h eb r i e f a n dp l a i nl a n g u a g ea n dt h en e w s n e s sa n dp r a t i c a b i l i t yo ft h ec o n t e n t s ， m a k e sd e e pa n a l y s i so nt h ef r o n tp a g e ，i m p o r t a n tn e w sp a g e ，s o c i e 钾n e w s p a g e ，t h ee n t e r t a i n m e n tn e w sp a g ea n ds p o r t sn e w sp a g e a n di tg o e so n t oc r i t i c i z e st h ev i o l e n c ea n de n t e r t a i n m e n tn a t u r eo ft h en e w sa n dt h e s i m i l a r i t yt e n d e n c yb e t w e e nd i f f e r e n tp a p e r s m e a n w h i l e ，i tt a l k sa b o u t t h en e w ss t r a t e g i e sc o n c e r n e db r i e f l y a n da tt h ee n do ft h i sp a p e gi t d e a l sw i t ht h r e ed i r e c t i o n sf o rt h ef u t u r eo fu r b a np a p e ro nt h ee d i t i o n c o n t e n to ft h ep a p e rw h i c ha r er o h i n gp a p e r , d i s t r i c tc o l l e c t i o np a p e ra n d d e l u x ep o p u l a r i z en e w s p a p e r s k e y w o r d s ：u r b a np a p e r n e w sc o n t e n tf o r m a t 中文摘要 什么是都市报? 世界报业史上没有这个名词，l o 年前中国报业也没 有这匹“黑马”。中国的都市报浪潮不仅历史性地从整体改变了中国报业 的结构，都市报也改变了传统报纸的采编方式，尤其是都市报的新闻内 容和版式设计更是有别于机关报和传统的晚报。本文拟就介绍和讨论都 市报的新闻组版，包括新闻版的版式设计和新闻内容。全文分五章进行 论述： 第一章主要从四个方面综述了都市报的范畴和特征。第一，把都市 报界定为“综合性的市民生活服务报”。作为报纸家族中重要成员的都市 报，它的概念是在其传播模式不断产生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和完善起 来的。都市报出现之前、之初，并没有都市报独立的概念界定。在都市 报对国内报业已经构成相当大的冲击力、报纸的形态已表现出非常强的 独立特征的时候，关于都市报的基本性质和概念还没有在报业界及理论 界达成基本的共识。分析业界和学界对都市报的众多定义，笔者认为， 如果必须给都市报下个定义，都市报最主要的特征就是“综合性的市民 生活服务报”。读者年龄大约在1 8 岁以上，职业涵盖城市各行业，经济 收入中下等，文化程度在初中以上。这个读者层在年龄、职业上都是广 普的，所以都市报的受众具有一定的普适性。 第二节分析都市报和晚报之争，笔者认为现在的晚报就是都市报， 传统晚报逐渐演变为都市报。都市报和晚报的关系目前存在三种看法： 一、都市报和晚报是一回事，或认为晚报是都市报的一种，或认为都市 报是晚报的一种。二、都市报是新型的晚报。三、晚报就是都市报，晚 报逐渐演变为都市报。因为，首先晚报几乎全部改为早晨上市，即晚报 早出，在时效性上和都市报打了个平手。其次，晚报在编辑方针上也“软 些，软些，再软些。”同机关报的宣传性和导向性相比，“文革”后复千0 和创刊的晚报定位为“拾遗补缺”，即补充日报“软”功能的缺陷。现在 的晚报无论是在出版时间，还是在内容上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晚报，已 逐渐演变为都市报。 第三节介绍都市报的范畴，目的是明确什么样的报纸是都市报。都 市报有着庞大的“异姓兄弟”。日前，在广义上的都市报大家族中，包括 以华西都市报为代表的都市报，以及向都市报靠拢的诸多“异姓兄 弟”，如早报、晨报、晚报和部分商报、时报、快报、生活报、青年报等。 无论它们以何种面孔与读者见面，都离不开综合性市民生活服务报的特 征。 第四节归纳都市报内容上的特征是综合性具体体现在新闻性、实 用性、消遣性和参与性。人们对信息需求的变化必将影响到报纸内容的 变化，报业市场竞争的强势手段以“多点支撑”取代“一招鲜”，作为综 合性市民生活服务报的都市报，同样要具备投合、兼容读者多种需求和 多个“卖点”的复合性支撑。具体包括：一、新闻性，体现在新闻内容 上就是国际、时政、社会、体育、文娱、本埠新闻一个也不能少。二、 实用性，“一报在手，衣食住行样样有”，根据市民的多元需要，都市报 从各种角度办了不同的版面，从政治、经济到文化、科技、教育、卫生、 法制，从党的方针政策到天气变化、市场行情，包括了衣、食、住、行、 乐、就业等方方面面。三、消遣性，都市报辟出专栏刊登艺术、娱乐、 体育、旅游、收藏、拍卖、奇闻轶事等，并尽量做到图文并茂，具有浓 厚的趣味性和娱乐性。长篇小说连载、每e t 特稿，都是都市报在消遣性 的原则下推出的栏目。四、参与性，一种是采编人员介入生活，参与报 道，促使问题得到解决；另外一种参与性是让市民参与办报，奖励报料 人提供新闻线索，反馈办报意见。 第二章以大量篇幅研究都市报的新闻组版，即新闻版的版式设计和 新闻内容的特征。第一节和第二节综合介绍现代报纸时尚创新的版式设 计和都市报简洁明快的版面语言。现代报纸时尚创新的版面大体上以上 世纪8 0 年代初美国创办的今日美国为代表。现代人生活节奏的加快 和时间短缺直接影响了报纸版面的变革，目的是为读者看报节省时间和 精力，而时间和精力是读者“阅读”报纸的一种代价。第二节承接第一 节，从现代报纸的版式设计过渡到都市报的版面语言。都市报简洁明快 的版面语言为读者提供了最大限度的方便和实惠，减少读者读报的精力 和时间成本。另外在版序设计上，都市报也进行了不同于传统机关报的 创新，按不同内容分叠，每一叠报纸都类似于一本1 6 开的书，读者根据 个人爱好对版组有所取舍，省去了在一大叠报纸中翻来翻去的麻烦。 第三节转到对都市报内容的研究，即让新闻唱主角。报纸是新闻纸， 许多都市报力争在新闻方面做到“一报在手，什么都有”，从本埠到全省、 乃至国内外新近发生的重大事件，凡是市民感兴趣的、具有新闻价值的 事实，都市报都及时报道，为市民提供“全营养型”的新闻服务。 第四、五、六、七、八节，分别举例讨论都市报的头版、要闻版、 社会新闻版、娱乐新闻版和体育新闻版的特征。 每家都市报都在刻意经营自己的头版，且头版都非常重视功能作用， 利用各种类型的索引和快读框建立与内页的链接，为读者了解厚报的内 容提供指南。都市报的头版大都采用了杂志封面式的版面设计，将原来 刊登重要新闻的头版文字缩减到极限，只留重要的新闻标题、简短内容 介绍以及所在版面提示，读者根据头版的导读选择自己爱读的新闻。都 市报头版的编排特色：大刀阔斧地突出重头稿件，旗帜鲜明地制作标题， 大大方方地使用图片。 都市报的要闻版即用来刊登重要的国内、国际和地方新闻的版面。 都市报的要闻版有以下特征：一、以消息唱主角，以深度报道为辅：二、 凸现标题，厚题薄文；三、不拘一格选头条，首先，头条打破了传统体 裁上的限制，新闻照片和组照、现场特写、新闻评论等都可以上头条。 其次，头条打破了题材上的限制，经济、社会、生活等非时政类的新闻 也可以上头条。 无论是从报道面，还是从报道数量衡量，都市报把社会新闻抬高到 了一个新高度，成为都市报新闻中的重头戏，也是读者喜欢订阅都市报 的原因之一。根据新闻接近性原理，读者对本地新闻的兴趣大于外地新 闻，对国内新闻的关注大于国外，人们最为关注的还是眼皮底下的事。 都市报中的社会新闻主要包括：1 社会治安；2 市民衣食住行、生老 病死的社会问题；3 人际关系中的伦理道德事件等。这些报道有着浓浓 的市井味和人情昧，但是内容中的娱乐化和暴力化倾向不容忽视。 都市报娱乐新闻版的版面多、信息快、图文并茂、色彩鲜艳，深受 读者欢迎和社会关注。但是，从目前我国都市报娱乐版面的现状来看， 不少娱乐版面把都市人民丰富的娱乐生活限制得太窄了，反应的面太小 了。而且，假如用经典的新闻定义来看，娱乐新闻甚至更像是制作出来 的新闻，是打引号的新闻，所以，把某些娱乐新闻纳入“无意义新闻”， 也许更合适。从某种意义说娱乐新闻是“零文化”价值，但是，娱乐新 闻具有特殊性，关注的是受众的注意力，有着明显的圈子，是一种分层 文化传播。 都市报的体育新闻呈现了边缘化和娱乐化的趋势。体育波及的相关 行业越来越多，逐渐与其他范畴、领域建立联系，并密切融合。产生了 许多边缘化的报道。另外，都市报的体育新闻报道呈现了娱乐化趋势， 报道重点不是放在体育赛事本身上，而是将更多的版面留给运动员和跟 赛事有关的人、事、物的小道消息上，尤其是热衷于报道运动员的私生 活和花边新闻。如奥运会后媒体对刘翔和“亮晶晶”( 田亮和郭晶晶) 的 报道。 第三章研究都市报的新闻报道，不能绕过的一个话题是新闻策划。 虽然什么是新闻策划以及新闻策划的内涵及外延的争论还无定果，但从 都市报兴起一直到今天，新闻策划在全国每一家都市报都起了十分重要 的作用。本章分四部分论述新闻策划： 首先，综合了学界和业界对都市报新闻策划的三种看法：一、新闻 策划是对新闻的生产、加工和传播的全过程中的任一过程和任一活动， 进行创造性的谋划和运筹，最大限度地挖掘新闻价值，获得最好的传播 效果和传播效益，即宏观意义上的新闻策划，包括报纸定位、办报思路、 经营方式、竞争策略等，把传媒运作中的各种策划行为都纳入策划范畴， 这样使新闻策划成为一个十分泛化的概念。第二种是中观策划，指能够 体现报纸定位、办报思路等内容的策划，包括版面结构、专刊、栏目和 报道样式等几个方面。第三种认为新闻策划就是新闻报道策划，也就是 狭义的或微观的新闻策划。新闻报道策划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 新闻事实发生后在采写思路、采写角度、写作风格、编排处理等方面的 策划，目的是让新闻报道实现最佳传播效果。第二种是对即将发生的或 现实事物潜在的新闻进行策划，或者催生新闻事实，或者推动新闻事物 向前运动，称之为新闻事件策划。 其次，重点论述新闻报道中的事件策划。在新闻事实发生之前由记 者参与设计促成事件发生并予以报道的一种行为，不少媒体称之为新闻 事件策划。这种策划既有事件的策划，又有报道的策划，是二者紧密结 合的有机统一。但是说到底，尽管其中包含着报道策划的因素，根本目 的还是在于策划新闻事件。新闻事件策划这种行为方式在新闻领域的引 进与运用，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一种议程设置，如此的策划，或者说 是设置，将会让受众意识到所传递的信息的重要程度，调动受众的注意 力，间接影响受众认知，最终干预人类的实践活动，甚至推动事件的解 决。这也就是十年前在美国，近两三年在国内兴起的公共新闻的研究。 即新闻的本质不仅仅是反映新闻事实本身，还包括媒体对社会生活能动 性的改变。 第三，新闻事件策划的合理性与局限性。赞同者认为新闻事件策划 能帮助问题得到解决，开拓新闻视点，达到制造新闻热点的传播效果， 是对新闻工作者主观能动性的充分肯定。反对者认为这种传播方式存在 着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即信源与信道的重合。新闻媒体既是新闻事件 的发起人、当事人，又是新闻事件的报道者，传播者，自己报道自己， 导致新闻传播过程中缺失“把关人”，从而使新闻媒体的客观性和权威性 受到质疑。新闻事件策划存在着上述难以避免的局限性，那是不是我们 就应该口否定新闻事件策划呢? 笔者认为新闻事件策划是必要的，只 不过要遵循一定的规则：首先，新闻事件策划要以公众利益和公众兴趣 作为出发点。其次，要科学地促进新闻事件的发生与发展，同时加以报 道。另外，事件的策划要具有可操作性，并与报道构成有效而合理的互 动。 第四，策划不是炒作和制造。新闻报道策划与新闻炒作有定的联 系，它们都是传播者在新闻传播流程中充分发挥主动性，对新闻报道活 动的一种谋划和设计活动，都是传播考的主动意识适应现代传播环境的 一种表现。但是，对新闻报道活动的谋划和设计把握不当，就有可能异 化为新闻炒作。新闻炒作实际上就是对形式范畴的把握脱离了报道客体 的制约，以与报道内容不相称的形式夸大事物的某些细节，夸大事实的 某些因素，掩盖事实的另一些因素，企图获得轰动的社会效果。如果说 新闻炒作还和新闻本身沾那么点边儿的话，那制造出的假新闻根本就 不是新闻。制造新闻的特征是捏造事件、歪曲事实、误导受众，从根本 上违背了新闻真实性原则。 第四章对都市报新闻内容的批判，每一家都市报的新闻内容或多或 少地都存在着暴力化、娱乐化和同质化的倾向，都是当前都市报发展必 须突破的瓶颈。全章分四部分： 首先论述了都市报的同城竞争和所导致的同质竞争。进入市场的报 纸必然相互争夺读者和广告客户，在读者市场和广告市场上展开激烈的 竞争，以广州、成都、北京、南京、西安为例，看看全国同城都市报的 龙争虎斗。成功必然带来模仿，华西都市报不仅引来川渝报界同行的 效仿，其办报的定位以及市场化的操作模式很快向全国扩散。定位相同， 办报思路、办报风格相似，相互之间具有相当强的可替代性的媒体，就 会形成同质媒体。在一个城市中，读者资源、新闻资源和广告资源都是 有定限度的，定位的一致导致了都市报的趋同，而人才的近亲繁殖更 加剧了都市报的同质化。同质化传播的直接后果是整个传播市场缺乏竞 争性和个性化，不仅造成人力、物力、财力的极大浪费，也造成了对受 众的大量无效传播。 都市报的新闻内容除了各家都市报间有趋同倾向外，新闻内容的暴 力化、娱乐化倾向也是有些人批评都市报品位不够高的原因之一。非积 极意义的社会新闻，如灾害、偷盗、抢劫、谋杀、欺骗等成了新闻媒体 的记者、编辑竞相追逐、猎取的对象。鸡毛蒜皮的“马路新闻”和“动 物新闻”占据了很大篇幅。显然，暴力化的新闻和过度娱乐化的新闻迎 合了某些读者的庸俗需求，仅仅把交换价值作为衡量新闻价值的标准， 只看到了报纸的经济属性而忽视了报纸的文化属性，难免陷入发行量决 定一切的误区。为避免陷入这一牢笼和误区，编辑记者作为新闻的“守 门员”，还必须遵守一定的新闻政策标准。 都市报新闻内容的暴力倾向和娱乐倾向不仅是“把关人”责任的缺 失，也是议程设置的不到位，我们每天在媒体上看到的那些轰动的新闻 多半是远离公共事务和现实政治的幻象新闻。社会公共生活中存在着许 多有待于解决的课题，传媒作为公众最主要的话题来源，通过引导公众 的议程设置，进而引导公众对社会公共生活中有待于解决的课题的重要 性的认识。 第五章都市报诞生1 0 年，明天的都市报是什么样子? 在都市报竞争 异常激烈、内容同质化的今天，仅就都市报新闻内容如何提升，笔者认 为，明天的都市报可能向着三个方向发展： 第一，时间拓展滚动报，即在时间上分时滚动出报，除了在早 版之外，还加出晚版或午版，以便覆盖当日新闻。这样，早版、午版和 晚版互相配合，能在最短的时间间隔内最全面的覆盖新闻，使读者能在 第一时间获知最新发生的新闻信息。都市报晚版的出现，是新闻时效性 的要求，也是报纸应对电子媒体的手段。如南京扬子晚报分早晨和 下午两个时段滚动刊发新闻，上海新闻报一分新闻晨报、新闻 7 午报、新闻晚报三份报纸。 第二，空间延伸区域组合报，即都市报进步强化区域组合报， 淡化都市色彩。与限于一个城市发行的报纸相比，区域组合报纸有以下 优势：新闻资源优势、读者数量优势、广告市场优势、人才优势、发展 优势。因为都市报的新闻采访、报纸发行、广告吸纳等方面也正在适应 这种由中心向边缘，由高向低，由内向外的扩张，因此，“都市报”概念 作为一个历史性的名词，正在逐步变得虚拟和象征，淡化了它的地域色 彩。未来都市报将拓展自己生存的地理空间，将更多的区域城市粘合在 一起。 第三，分层提升高级大众化报纸，即报纸细分，部分都市报转 化为高级大众化报纸。正像频道专业化一样，面对不断变化的都市报受 众以及同质媒体的竞争，人们自然而然把目光投向高端市场，所以，在 都市报细分后自然要有一部分高级化的都市报把高端读者视为主要争取 的对象，并努力为高端读者创造出适合其消费需求的新闻产品。 结语本文在充分肯定都市报简洁明快的版面语言和全方位新闻内容 的基础上，对头版、要闻版、社会新闻版、娱乐新闻版和体育新闻版作 了具体分析，同时批判了其新闻内容的暴力化、娱乐化和同质化倾向， 并对新闻策划略作探讨。最后，仅就都市报新闻内容如何提升，作者指 出都市报未来的三个发展方向，即滚动报、区域组合报和高级大众化报 纸。 刖昂 都市报，是中国报纸家族的新生代。它不仅历史性地从整体改变了 中国报业的结构，也改变了传统报纸的采编方式。 自1 9 9 5 年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都市报华西都市报诞生后，学界 和业界也就开始了对都市报的研究，笔者所了解到的对都市报最早的研 讨始于1 9 9 7 年1 2 月，在北京举办的由中国记协内部、中华新闻报主办 的“市场经济与都市报发展研讨会”。此次研讨会后，新华出版社1 9 9 8 年5 月出版了由中国记协内部和华西都市报主编的都市报现象研究， 此书收集了与会专家和学者的5 0 余篇讲话稿或论文，是国内关于都市报 最早的论述，正像书名一样，此书关注的是“都市报现象”，各篇文章的 着眼点大多是都市报概念的界定、个性、特色和经验。此后不断有学者 出书研究都市报，这些专著或论文集，首先对都市报的研究大多集中在 现象、经验和个性的探讨，上升到新闻学和传播学理论层面的较少。其 次对都市报简洁明了的版式设计似乎“视而不见”。忽视了版面也是一 种传播语言，并对版面内容产生很大的影响。第三，从媒介文化对都市 报的新闻内容进行论述的几乎没有，比如新闻事件策划有助于市民进入 公共领域，而公共领域又是大众文化中法兰克福学派哈贝马斯的一个重 要观点；新闻内容的暴力化和娱乐化倾向是因为仅仅把交换价值作为衡 量新闻价值的标准，如果用大众文化中伯明翰学派费斯克的两种经济理 论分析会更有说服力等。第四，对新闻内容暴力化、娱乐化和同质化倾 向的批判和对未来都市报新闻内容如何提升的思考不足。鉴于此，本文 对都市报的新闻内容和版式设计从分析现象入手，一方面肯定了都市报 简洁明快的版面语言和全方位的新闻内容，同时批判了其新闻内容的暴 力化、娱乐化和同质化倾向，并对新闻策划略作探讨。最后，仅就都市 报新闻内容如何提升，作者指出都市报未来的三个发展方向，即滚动报、 区域组合报和高级大众化报纸。全文贯穿新闻学、传播学、媒介文化的 理论解析。 另外，中国的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都市报诞生在成都，学界和业界 对都市报研究成果最多的也是在成都。随着都市报全国遍地开花，这种 研究的地域局限和都市报全国繁荣的现象不平衡。笔者论述都市报时， 既综合全国多家都市报的特征，也适当关注福州本地的都市报的发展， 避开了研究中地域的限制。 都市报诞生1 0 年之际，笔者对都市报的新闻组版作这样的研究和探 讨，有着一定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第一章都市报的范畴和特征 都市报，是中国报纸家族的新生代。都市报诞生1 0 年，家族不断壮 大，面孔不断翻新，除了有其在经济改革方面的动因和需求外，更得益 于自身准确的定位和新闻改革的成功。都市报在内容上最主要的特征就 是综合性的市民生活服务报，具体体现在新闻性、实用性、消遣性和参 与性。在都市报大家族中，包括以华西都市报为代表的都市报，以 及早报、晨报、晚报和部分商报、时报、快报、生活报、青年报等。 第一节都市报综合性市民生活服务报 报纸是何物? 众多研究表明，它既不是某一个民族的产物，也不是 某一个国家的独创发明，更不是社会某个成员的奇思异想，而是人类社 会进入一定历史阶段后多个民族在不断改进信息传播手段的进程中相互 促进、相互影响的产物。报刊成为大众传播媒介是1 9 世纪3 0 年代的事 情，其代表性的事件是“人人都看的报纸”廉价“便士报”的出现， 以1 9 世纪3 0 年代纽约太阳报( t h es u n1 8 3 3 年) 和纽约先驱报 ( n e wy o r kh e r a l d1 8 3 5 年) 的创刊为标志。廉价报纸也称为大众化 报纸，除了价格低廉外，还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1 ) 内容以新闻、信息、 社会事件报道和娱乐为主，贴近普通大众的生活。( 2 ) 发行量大，一般为 几万乃至几十万份。( 3 ) 读者不限于特定的阶层或群体，而是面向“分散 的、异质的、不定量多数的一般大众”。( 4 ) 广告收入成了报纸经营的主 2 要财源。这种大众化报纸在1 9 世纪3 0 年代后半叶和2 0 世纪初得到了迅 速的发展和普及。【l 】殖方大众化报纸诞生一百七十年，我国近代商业报刊 诞生也已有一百三十多年历史( 以1 8 7 2 年上海申报的创刊为标志) ， 然而报纸是何物，一直众说纷纭，从戈公振的中国报学史、到大英 百科全书和中国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卷，以及新近出版的报纸 编辑学教程，对报纸的定义各有不同。分析众说，笔者比较赞同中国 大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卷对报纸的定义，即“以刊载新闻和新闻评论 为主的，面向公众，定期、连续发行的出版物。通常散页印刷，不装订， 没有封面。有固定的名称。多数每日出版，也有隔日或每周出版的。随 着现代社会生活的发展和读者对信息需求的多样化。除了以传播新闻和 评论为主的报纸外，还可以传播知识、提供娱乐或生活服务为内容的报 纸。，【2 】 学界和业界对报纸的定义难以达成一致看法，作为报纸家族中重要 成员的都市报，它的概念是在其传播模式不断产生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发 展和完善起来的。都市报出现之前、之初，并没有都市报独立的概念界 定。在都市报对国内报业已经构成相当大的冲击力、报纸的形态已表现 出非常强的独立特征的时候，关于都市报的基本性质和概念还没有在报 业界及理论界达成基本的共识。目前在新闻界对都市报的定义有以下几 种： 1 都市报在我国报业可成为一个独特的报种，它介于机关报和晚报 之间，既嫁接了两者的优势，又有自己的创造和发展i o t as 成为继机关报、 晚报之后，我国综合日报中一个新的报种。p 1 2 由省委机关报主办，但又不同于机关报；它是以城市市民为主要 对象，不带晚子，但又具有晚报性质的报纸。【4 】 l 。1 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火学出版社，1 9 9 9 ，第1 1 7 页 1 2 1 注释：此中说法也有缺憾，现在撤业市场上的一些出版物，一些报纸不仅增加了漂亮的封面， 有的还加了装订，比如北京的精品购物指南、计算机世界等。如果按照此种定义来套，它 们不足报纸，但它们明明又是报纸。 j 3 1 粱衡：一立生龙活虎的方面军，t 都市报现象研究序，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8 ，第2 页 4 1 蓝鸿文：一张深受广大市民欢迎的报纸，都市报现象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8 ，第 7 4 页 3 都市报是市民新闻报，以独特的新闻视角受到市民的惠爱，和晚 报的差别明显地突现出来。不是机关报，也不是晚报。【i 】 4 都市报是指在都市发行、面向都市居民即广大市民同时辐射县乡， 不具有机关报性质的报纸。从广义上说，大部分晚报也是都市报或具有 都市报性质的机关报。 2 1 5 都市报是以报道都市生活为特色的，跨城市、区域性的综合性报 纸。1 3 1 6 都市报是指面向城市居民，关注都市生活，反映市民需求的新型 综合性日报。 4 1 7 都市报是通俗报纸( 大众化报纸) 的一种，主要以城市居民为目 标读者群，报道内容涉及休闲、娱乐、消费等服务信息。都市报的报道 中心是城市生活。在中国报纸的大众化浪潮中，都市报是继晚报之后报 纸市场的又一畅销品。p j 8 所谓都市报指的是城市晚报为代表的以城市居民为主要读者对象 的综合类或文化、经济、生活类报纸。这些报纸大多数是进入9 0 年代后 由省委机关报在省会城市创办的子报，或在地市级城市新创办的报纸。1 6 1 9 都市报是面向城市( 比都市拥有更为宽泛的地域概念) 人群传播， 具有明显市场运行特征，新闻性与服务性并重的综合性市民报纸。【7 】 1 0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郑保卫对都市报的定义：都市报是 由党委机关报主办的，面向所在城市市民及周边地区城镇居民的，以反 映和服务市民生活为主的综合性新闻报。f 8 】 ”1 刘建明；从 看都市报的媒体定位都市搬现象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8 ， 第5 8 页 2 1 文有仁：坚持党性原则满足读者要求都市报现象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8 ，第 4 2 页 o l 周胜林：( 论都市报及发展趋势，都市报现象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8 ，第6 7 页 【| o 邝云妙：当代新阐编辑学，广州：暨南太学出版社，2 0 0 0 ，第2 7 2 页 1 5 1 孙玮：论都市报的公共性- - 9 上海都市报为例 ，新闸大学，2 0 0 1 年( 冬之卷) 第1 5 页 1 6 1 唐绪军：掇业经济与报业经营( 第二版) ，北京：新华出版社，2 0 0 3 ，第1 3 9 ，1 4 0 页 7 1 邱沛篁、席文举、刘为民主编；都市报创新论l ，成都t 四川人民出版社，2 0 0 2 第7 页 州刘再兴、张继冰：都市报的都市生活，媒介，2 0 0 2 年第11 期，第1 8 页 4 以上这些观点分别指出了都市报的共性和个性由党的省级机关 主办，作为党委机关报的延伸和补充，和机关报不同的综合性市民生活 新型报纸。笔者认为。如果必须给都市报下个定义，都市报最主要的特 征就是“综合性的市民生活服务报”。 都市报的读者对象是市民谁是市民呢? 以前市民专指住在城市、 具有城市户口的公民。但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这样的界定提襟见 肘，因为户口观念在淡化，城市入口和农村人口的比差在大大减少，出 现了许多城乡之间的边缘人群，如农民工、到城市里从事第三产业的服 务人员等，从户口角度看，他们也许还是农民的身份，但是从职业涵义 及文化价值观来看，他们已经属于市民的行列。上世纪9 0 年代，上海 文学推出了“新市民小说”，周介人在解释何为“新市民”时说，新市 民指的是改革开放后或先或后改变了自己的生存状态与价值观念的群 体。这个群体的涵盖面不仅局限在都市，而且辐射到农村和乡镇。那些 乡镇企业家、打工者、个体户、青年知识者等最早投入新市民行列，经 济转制、社会转型时期的国有资产的管理者、经营者和生产者是新市民 的主体。以写武汉市民生活著称的池莉对“小市民”有不同于以往的见 解，她认为小市民即普通市民，主要是城市平民和产业工人等。构成市 民的底层，是中国市民的主要组成部分。其次是一般教师、一般公务员、 中小企业主等构成市民的中层，上层则由高级官员、高级管理人员、高 级知识分子等构成。“我所关注的是市民的中、下层，因为他们是2 0 世 纪中国城市文化和市民文学的基本接受主体。”e l l 由此看来，仅仅从地理位置和职业来界定市民的内涵和外延，找出 某些共性的恒定的东西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在探讨都市报所服务 的对象市民时，“是指一种生存状态，一种文化形态。” 2 j 市民有以下 特点：1 人口集中，层次丰富。2 文化程度、生活水平、社会经历差 距大，各种需求呈多元化，既十分关心世界大事、国家大事，又十分关 心身边小事、眼前琐事杂事。3 都市生活像个万花筒，机遇多、热点多、 l ”池莉：t 我坦率说池莉文集第四卷，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 9 9 5 m i l i 中阳：t 百年文学与市民文化，长沙：湖南教育出版杜，2 0 0 2 ，第3 页 5 困难多，市民的都市生活提供了丰富多彩、层出不穷的新闻报道题材。楚 天都市报前总编辑杨东平根据读者调查反馈，总结出楚天都市报 的市民读者是：年龄大约在1 8 岁以上，职业涵盏城市各行业，经济收入 中下等，文化程度在初中以上。这个读者层在年龄、职业上都是广普的， 所以都市报的受众具有一定的普适性。 第二节传统晚报演变为都市报 就当代中国的报业而言，大致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2 0 世 纪8 0 年代以前的阶段，共产党的机关报占绝对优势，谓之“日报红火的 年代”；第二个阶段指2 0 世纪8 0 年到9 0 年代，城市晚报迅速发展，谓 之“晚报红火的年代”；第三个阶段是2 0 世纪9 0 年代中期以后，都市报 迅速发展，谓之“都市报红火的年代”。我国的晚报讲求知识性、趣味性、 杂感性、群众性，这些特性使它与党报、日报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但 是，晚报和都市报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目前，无论是新闻传播界的学者，还是报界人士，都没有对都市报 达成一致的定义，对于都市报和晚报关系的界定也是众说纷纭。基本存 在三种看法： 一都市报和晚报是一回事，或认为晚报是都市报的一种，或认为 都市报是晚报的一种。其实，都市报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超，就有着和晚 报扯不清的牵连。原人民日报副总编辑、新闻出版署副署长梁衡认 为：“当1 9 9 4 年第四季度四川日报要创办一份省级晚报时，当时新 闻出版署考虑到一个城市不宜办两张晚报，以避免报纸市场人为竞争， 于是，华西都市报诞生了。”【l 】不难看出，当初审批办新报纸时，只是 为了避免在一个城市出现两张晚报而“造就了”都市报。从这个观点看 来，晚报和都市报是一回事。而且，从1 9 9 7 年开始，“全国省级晚报新 闻奖”评奖活动把都市报纳入了评奖行列，都市报还成了夺奖热门。如 都市报的第8 种定义，认为晚报是都市报的代表。 1 1 粱衡：一支生龙活虎的方面军，都市搬现象研究序，北京：新华廿l 版丰l ：，1 9 9 8 ，第1 页 6 二都市报是新型的晚报。上世纪9 0 年代初全国1 5 0 家左右的晚报 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以羊城晚报、新民晚报为代表的老牌晚报， 其代表理论是“日报的补充”，“茶余饭后的消遣”，是计划经济时代市民 “精神饥渴”的种补料。第二类是一些省会城市办的晚报，既有晚报 的轻松活泼和可读性，又带有一些传统的“机关报”色彩，如成都晚 报、福州晚报等( 指福州日报创办前的福州晚报) 。第三类 是以扬子晚报、钱江晚报为代表的新型晚报，它们大多是8 0 年代 后诞生的城市晚报，其中许多是省委机关报“下海”创办的并成为省级 报社广告收入的重要来源。这类报纸一上市就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报 纸内容是信息型、知识型和参与型。此类报纸很快就打开了市场，发行 量和经济效益直线上升。1 9 9 5 创办的华西都市报、1 9 9 7 年创办的楚 天都市报以及上世纪9 0 年代中后期一直持续到现在的都市报热，都属 于这种新型的晚报。新型的晚报不只是供人们茶余饭后消遣，而是大量 报道和市民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实用性强的新闻和信息，以市民生活的 需求作为稿件取舍的标准，市民是新型晚报的服务主体和报道主体。“我 们这里所界定的晚报是从大的观念上和日报及党报相区分的，除了名称 上叫晚报的报纸外，有的虽然不叫晚报，但是从办报风格上看，属于晚 报，如燕赵都市报、三湘都市报、南方都市报等，从办报 的风格、内容来说，都属于晚报。”【l 】持相同或相近观点的还有许多学者 与业内人士，如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蓝鸿文教授指出：都市报不带“晚” 字，但又具有晚报性质的报纸。1 2 三晚报就是都市报，晚报逐渐演变为都市报。都市报“嫁接”了 各类报纸的长处，它不仅嫁接了晚报、日报的特点和优势，也嫁接了法 制报、文摘报、证券报、电视报等各类畅销报的特点和优势。但是，都 市报和晚报的渊源最深，在被都市报嫁接的各个报种中，晚报对都市报 的产生和形成影响最大，都市报身上流着晚报的“血液”，包含着晚报的 【l i 刘富、张未民；晚报新闻学( 修订奉) ， 【2 蓝鸿文：一张深受广大市民欢迎的报纸 7 4 页 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 0 0 4 ，第4 页 都市报现象研究，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8 第 遗传“基因”。晚报最早火起来并最早演变为都市报，一是时问上晚报早 出，二是内容上进一步“软些，软些，再软些”。 新闻学大辞典中对晚报的定义为：“每天下午或傍晚发行，供人 晚饭前后阅读的报纸，是一日间发行最迟的报纸，常报道午间的消息。 中国晚报的内容同社会生活贴近，寓教育于知识性、趣味性、娱乐性之 中，引导人们陶冶健康的情趣，具有高尚的精神境界，注意微言中含 大义、细小处见精神，发挥“润物细无声”的作用，因而有较强的吸 引力和可读性。”从出版时间看，国际上最初意义上的晚报是在下午出版， 6 点钟前投递，刊登前一天午后、当天上午1 l 点前发生的新闻。和日报 相比，当天凌晨到上午1 1 点的新闻是晚报的独家新闻，最大特征就是“晚” 字。 与世界上其他国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晚报在人家那里走向没落 时，我国的晚报正欣欣向荣，如日中天。比如，在美国1 9 9 0 年至1 9 9 6 年共有2 3 8 家晚报关门；在香港，随着有近5 0 年历史的新晚报于1 9 9 7 年寿终正寝，晚报也就结束了在这一地区的存在。【l 】2 0 0 2 年8 月新西兰 最后一家晚报关闭，世界其他国家已不存在晚报这种形式的报纸。【2 】在世 界上，晚报的产生和繁荣是与早报在时效上竞争的结果，但随着电子传 播媒介的迅速发展，晚报时效性的优势已荡然无存，它的衰落在所难免。 尽管我国广电传媒、因特网等电子媒介也在迅速发展，但是晚报却 不仅没有衰落，反而在发行市场、广告市场曾力拔头筹，为什么呢? 首 先，晚报在都市报的“逼迫”下，大部分改为早晨上市，即晚报早出， 在时效性上和都市报打了个平手。第一个改为早出的是羊城晚报，其 后很快哈尔滨的新晚报、成都的成都晚报、济南的齐鲁晚报、 西安的西安晚报、武汉的武汉晚报、南京的金陵晚报等陆续 跟进。这些晚报出版时间几乎全部改为早晨上市，已经不可能报道当天 发生的事情，“晚报不晚，新闻不新”已是我国晚报的一个通病，有关都 市报与晚报概念上的某些混淆归咎于我国绝大多数晚报不能成为真正意 i l l 唐绪军：报业经济与报业经营( 第二版) ，北京：新华出版社，2 0 0 3 ，第1 4 1 页 t 2 1 刘再措、张继冰：t 痛并快乐着南京，媒介，2 0 0 2 年第11 期，第3 7 页 8 义上的晚报，不能担负起晚报应该承担的新闻功能。 其次，晚报在编辑方针上也“软些，软些，再软些”。解放后直至上 世纪8 0 年代，综合性的日报大多数属于机关报性质，强调的是宣传性和 导向性，不宜“软”。同时期复刊和创刊的晚报定位为“拾遗补缺”，晚 报的功能就是补充日报功能的缺陷。新民晚报的老报人赵超构对晚报 的定位有两句代表性名言：“日报的补充”和“茶余饭后”，这也是晚报 理论界的补充说。晚报这种角色不是市场竞争的结果，是行政模式下计 划配置的信息分工。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读者主体意识逐渐增强， 我国报业市场已经进入了买方市场，晚报的补充角色定位越来越不适应 激烈的报业市场竞争，特别是当都市报诞生后，晚报短、广、软的新闻 定位显然不如兼具新闻传播、生活服务和消费引导功能的都市报。为适 应市场的需要，晚报逐渐由“补充”走向独立，在竞争中自觉不自觉地 模仿都市报，调整自己的报纸定位、新闻定位和办报宗旨，从内容到形 式转向都市报。比如，成都的成都晚报虽冠以晚报的头衔，却与华 西都市报、成都商报几乎同时上市，福州的福州晚报也和海 峡都市报、东南快报一样，都是早晨就可以和读者见面。 第三节都市报众多的“异姓兄弟” 上世纪9 0 年代，在晚报巨大利益的驱动下，一些报社竟相创办晚报， 新闻出版署为了避免在一个城市出现两张晚报，于是有了都市报的诞生。 最早以都市报命名的城市综合性日报是1 9 9 3 年8 月、1 9 9 4 年1 月分别由 贵州日报社和陕西日报社创办的贵州都市报和三秦都市报，但最 早赋予都市报典型特征、开一代报风进而影响中国整整一代报业发展 的都市报，无疑是华西都市报。而后来居上的成都商报和华商 报的崛起。造就了都市报的又一个奇迹。如今。都市报家族庞大，它 有哪些“异姓兄弟”? 一以晚报和都市报直接命名的都市报中国的晚报在上市时间和 内容上的调整使其最早接近市民报，另一种是以都市报直接命名的都市 报，在成都，面对成都晚报，省报四川日报创办了华西都市报； 在武汉，面对新民晚报，省报湖北日报创办了楚天都市报： 在广州，面对羊城晚报，省报南方日报创办了南方都市报。 二换面不换心的都市报如浙江省省报的都市报叫都市快报， 河南省省报的都市报名为大河报，广西日报社的南国早报，北京 的北京晨报等。虽然没有以都市报命名，而冠以早报、晨报、时报、 快报等名称，但走的都是都市报的路子。 三换心不换名的都市报在晚报和都市报的高额利润下，原先与 都市报不沾边儿的报纸重新改版定位为都市报。如成都的成都商报， 西安的华商报，北京的北京青年报。这些报纸为了和都市报争夺 读者市场和广告市场，名字改不了就改内容，结果大获成功，有的甚至 超过了当地的晚报和正牌都市报，成为城市报业的新霸主。 四换心又换面的都市报有些经济报和专业报连名字带内容一起 改为都市报，如人民日报主管的人民日报江南经济报改为江 南时报，新华社江苏分社主办的原现代经济快报改为现代快报。 这些报纸名字改了，定位也改了，连名字带内容一起改为都市报。 五市级报摆脱机关报的办报模式和风格，主动变成了都市报在 晚报和都市报的示范作用下，在巨大广告利益的“诱惑”下，些市级 报摆脱了机关报的办报模式和风格，居安思危率先向市场靠拢，把自己 变成了都市报，如广州日报、哈尔滨日报。以广州日报为例， 虽然身为中共广州市委机关报，但与机关报存在许多重要差异，甚至比 一些市场化的报纸具有更强的市民性和都市报色彩。 目前，在广义上的都市报大家族中，包括了以华西都市报为代 表的都市报，以及向都市报靠拢的诸多“异姓兄弟”，如早报、晨报、晚 报和部分商报、时报、快报、生活报、青年报等。无论它们以何种面孔 与读者见面，都离不开综合性市民生活服务报的特征。“据统计，1 9 8 7 年 全国此类报纸约为2 2 0 家，其中晚报3 4 种，而到1 9 9 6 年底，全国冠以 早报、晨报、时报、导报、都市报、服务报、信息报、证券报名目的报 纸超过了6 0 0 种，其中晚报的种数已经增至1 2 4 种。这些报纸大多数是 进入9 0 年代以后由省委机关报在省会城市创办的子报，或者地市级城市 新创办的报纸。”i l l 前北京青年报社长、现北京娱乐信报社长崔恩卿把自己的 办报经验归纳为“两论三化”：报纸不是单一的宣传工具，而是双向传播 信息的媒介，这是媒介论。报纸与其他产品一样，需要经营和营销，是 为经营论。报纸要为某一个特定区域的读者服务，为读者喜闻乐见，这 是区域化、大众化、市场化。都市报无疑是这种先进新闻观念的具体实 践。如果我们以崔恩卿的“两论三化”的标准衡量国内报纸，那么绝大 多数以都市报、早报、晨报、快报、商报、晚报命名的报纸都可以纳入 都市报的范畴。本文讨论的都市报正是从这个范畴展开的。 第四节都市报的特征内容上的综合性 勃兴于2 0 世纪9 0 年代中后期的都市报群，是国内传媒定位观念最 早的导入者和最大的受益者。正是由于有了比较准确的市场定位，才能 在复杂的市场环境中确立清晰的走向，在最短的时间内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