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康德伦理学中的“敬重”研究.pdf

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 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 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 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暇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屏芋菅 同期：2 0 0 9 年9 月3 0 同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中山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 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进入学校图书侏院系资料室被查 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复印、缩印或其 他方法保存学位论文。 渊签3 簪豸新躲 日期：2 0 0 9 年9 月3 0 日同 年f2 目日 康德伦理学中的“敬重研究 专业：西方近现代哲学研究 硕士生：梁家宝 指导教师：徐文俊教授 摘要 本论文的意义在于在康德的伦理学体系中找出道德行为中理性的动机，也就 是我们作道德行为上的推动力。这虽然好像没有了它，康德的伦理学体系仍然是 完整的，但是它就没有了实践的功能，而使伦理学体系变得没有生命力，只是一 个看似有用而没有任何功能的空壳。 本文的手法是先理清康德不同时代对敬重的论述，再整合到以理性挂帅的体 系当中，以寻求协同及磨合，从而显露出道德情感的重要性及必要性。然后再以 敬重为根础的道德情感为主轴，将整个康德的伦理学体系做一个整理及疏通，以 证明道德情感在道德行为实践中的必要性。 本文另一条主线，就是在重整道德律的结构，在当中我们可以发现，在没有 感性元素的支持下，道德律是不能实践出来，即道德律的全然理性的幻想是不存 在的由此可以理解理性与感性在道德行为上相辅相承的情况 一向康德伦理学研究的重点及手法都是由理性的层面出发，这有着哲学史的 因素，因为康德一向都是作为经验主义伦理学的对立面，故此我们对当中理性的 部分过份着重，而忽视感性元素在康德伦理学中的地位。所以本文的最后一部分 是对整个康德伦理学的重整，以便我们重新认识道德情感在当中地位。 关键词：敬重，道德情感，意志 t i t l e ：r e s p e c t i nk a n t se t h i c a ls y s t e m m a j o r ：m o d e mw e s t e r np h i l o s o p h yr e s e a r c h n a m e ：l i a n gj i ab a o s u p e r v i s o r ：x uw e nj u n a b s t r a c t t h em a i np u r p o s eo ft h i st h e s i si st of i n dt h er e a s o n a b l em o t i v a t i o ni nk a n t s m o r a ls y s t e m ，i ts e e m st h a tt h em o r a ls y s t e mi sa l s oc o m p l e t ew i t h o u tt h em o r a l f e e l i n g ， b u tt h ep r a c t i c a lf u n c t i o nw i l ln o tw o r ka f t e rt h i s t h em e t h o d o l o g yo ft h i st h e s i si st os u mu pt h et h e o r i e so fr e s p e c ti nd i f f e r e n t t i m eo fk a n t ，a n dt h e ni n t e g r a t e st ot h e “r e a s o n a b l et h e o r y o fk a n t sm o r a l s y s t e m a f t e rt h i s ，t h et h e s i sw i l ls e tu paw h o l ev i e wo fk a n t sm o r a ls y s t e mi nt h e p e r s p e c t i v eo fn o n r e a s o nf e e l i n g t h eo t h e rm a i nl i n eo ft h e s i si st h a t ， w i t h i nt h er e s t r i c to f t h e o r yo fm o r a ll a w ， w ew i l lf i n dt h a tw h e nt h es u p p o r to fm o r a lf e e l i n gi sa b s e n t ，t h em o r a ll a wc a n n o t b ep r a c t i c e dt ot h ew o r l d 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r e a s o na n dn o n - r e a s o nf a c t o rm u s tb e w o r kt o g e t h e ri nt h es y s t e mo fk a n t t h eo v e r - e s t i m a t i o no fr e a s o nf a c t o ri nk a n t sm o r a ls y s t e mh a si t sh i s t o r i c a l r e a s o n ，b e c a u s ew eu s ek a n t ss y s t e mt oc o m p a r ew i t ht h en o r - r e a s o nm o r a l s y s t e m ， s ot h i st h e s i si sad i s t i n c t i o no fm o r a lf e e l i n gf a c t o ri nt h es y s t e m k e yw o r d s ：r e s p e c t ，m o r a lf e e l i n g ，w i l l 目录 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目录i ii 引言1 第l 章康德前批判时期的伦理学简述3 1 1 康德的前批判时期伦理学及其与英国经验主义伦理学之关系3 1 2 敬重在批判时期伦理学的地位8 第2 章意志1 l 2 1 广义意志在不同著作中的论述1 2 2 2 意志与任意的分析1 5 第3 章道德律2 2 3 1 道德律之建立2 2 3 2 道德律令的四种形式2 4 3 3 目的王国的描述2 8 3 4 命令句及陈述句的形式2 8 第4 章敬重及其建构3 0 4 1 道德情感3 0 4 2 敬重的建构- 3 6 参考文献4 3 后记4 5 己i 吉 ji 口 本文目的是以敬重( a c h t u n g ) 作为一个重点切入点下对整个道德行为的过 程进行考察。敬重在康德的伦理学中地位如下：第一，它补偿了理性不可以具有 实践能力的缺憾。因为理性是指向概念的，而实践行为是必须对一个具体的事物 进行的，一个纯然由理性产生的道德律显然对此显得乏力。所以在结构上，理性 是需要一个必然受道德律决定( n 6 t i g u n g ) 的感性元素作为其外部世界的代行者； 第二，它是理性及感性之间的一道桥梁，首先敬重作为情感的一种，它必须是属 于感性的，但是它与道德律永久的保持一致，它因此而具有理性的特征，所以它 是一个可以同时具有理性及感性的性质( 虽然不代表它是属于理性的) ，这使敬 重在纯然理性的道德性及纯然感性的实践性当中成为两者的通道，最后使道德行 为变得可能。 本文分为四个部份。在第一章中，我们以哲学史的角度来整理康德在前批判 时期的伦理学，它要带出的讯息是有一些批判时期的思想在前批判时期已经成 形，尢其是应该和是的不可跨越性及工具理性与绝对理性之间的分别，但是最重 要的是道德的情感在前批判时期的伦理学中已经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而不 是只由理性来决定行为的道德性。这一章是要点是在比较休谟与康德伦理学的异 同中带出在康德的伦理学中，理性及感性同样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而且在他早 期已经有这个思想的痕迹。 第二章是分析( 广义) 意志，感性的敬重是以理性的道德律作为对象，所以它 必须借助一种由感性指向理性的能力，才可以达到其目的。本文的论点就是敬重 是赭由意志来完成对道德律的指向，所以意志必须同时具有感性及理性的属性。 意志的作用是为敬黍提供由感性向上跨越到理性的力量：反之，敬重就是道德律 下行为道德行为得以实行的工具。所以意志对于敬重来就是必要的。本文的论证 方法是首先分析了各个时段中的著作对意志的论述，再以道德形而上学中 的内容对其它的著作进行修萨。最后得出一个意志的模型：( 狭义) 意志就是意欲 能力( 即广义意志) 在理性之中的体现：任意( 及意愿) 是意欲能力在感性之中的体 现。而狭义意志与任意足一个一体两面的结构，所以两者必定是结构相似的，由 此属于任意的敬最就可以过渡到意志。这章的论证足为了道德律及敬重的论述打 好基础。 第三章是对道德律的整理，它的必要性有二：第一，道德律作为敬重指向的 对象，所以首先要对其进行分析，才能更清楚的了解敬重是如何的进行指向；第 二，敬重是透过道德律，将感性动机转变为道德动机，我们将会在后面对这个论 点进行分析。本章分为两个部份：在第一部份，我们会分析道德律的各种形式， 这些形式可以为敬重提供作为动机时的指导原则，即道德律是以何种形式来对敬 重作出决定；第二部份是分析命令句及陈述句之间在实践中的关系，因为在第四 章的第二部份，我们会建构一个敬重如何以理性为工具来实行道德行为的模型， 它需要运用的理性是只可以分析陈述句，然而作为一个实践的法则，它必须是命 令的形式出现，这个矛盾会提出来这里先进行分析及解决。这罩的分析更第二章 的重要性变得更加突出，道德律需要意志作为辅助才可以实践，因为道德律是纯 粹的理性，我们是不可以由理性之中得出实践的结果，但是意志的一体两面结构 可以解决这个困局，致使实践理性在思辨理性中得到过渡，最后令道德行为的实 践是成为可能。 第四章的第一部份是对敬重的考察，到了这_ 步，我们要分析的重点是意志 如何以它自身一体两面的结构来对任意作出决定( n f t i g u n g ) ，同时我们要分析道 德情感及道德兴趣( i n t e r e s s e ) ，我们在这部份得出的结论是整个道德情感包含了 敬重，而敬重又包含了道德兴趣，最后说明道德兴趣是以理性为工具所产生的情 感至此整个道德行为过程的分析为其目标。这一部份的结论是敬重是先天包含着 道德兴趣的，而道德兴趣在道德行为的实践，即道德律下行时，是包含着敬重的， 因此在道德行为的角度下，敬重及道德兴趣是同一的，这一结论为下一部份的论 证建立了基础。本章的第二部份是对敬重的建构，因为道德兴趣在道德行为时与 敬重等同，而道德兴趣是以理性为工具，所以敬重是以自由意志及纯粹统觉来使 感性动机转化为道德的动机，换一个说法，敬重是经由自由意志及纯粹统觉的协 助下将道德律加上质料的感性性质。这部份的重点就是说明敬重如何将感性动机 转化为道德动机，令整个道德行为得以实行。 2 第1 章康德前批判时期的伦理学简述 虽然康德没有直接读过休谟的伦理学著作，但是在前批判时期，康德的伦理 学与英国的伦理学理论是有一致的地方，康德认为伦理学的中，感性的参与是必 不可少的，否则这种伦理学是不具有实践的能力，是一种空白无力的文字堆砌。 所有理性元素在这个场合都只是对感性得出的善的知觉进行分析，而不是行为的 推动力：但康德始终不是休谟，康德在这个时期已经有一些同后的道德形而上学 的元素在其中。关于感性及理性这两个元素必须同时参与才可以得出形式的伦理 学这个观点上，前批判时期的康德也知道自己在这时没有把握把这个观点分析透 彻，所以只好将实践道德行为的原因归于行为的完美，而完美在中质料形式就是 实行符合上帝的意志的事，虽然这不是在实行道德行为上的一个绝对可以信赖的 规则，但至少这个规则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与真j 下的道德行为一致，即它具有合 法性。由于完美这一概念是没有道德性的，所以这个依赖上主来完成的计划在道 德形而上学原理中受到重整及改进。本节的目的是要说明在前批判时期，康德 已经出现了形成“敬重”的基本因素及思想痕迹，至少可以说感性在道德行为中 参与的必然性是得到了肯定的，而这种观点在关于自然神学与道德的原则之明 晰性的研究中最为明显。 1 1 康德的前批判时期伦理学及其与英国经验主义伦理学之关系 康德对于敬重及道德情感的关注并非是在批判时期j j 丌始的。在本章中，我 们可以看到康德对于道德情感的分析在前批判时期已经萌芽，这种关切在关于 自然神学与道德的原则之明晰性的研究一文中最为明显，所以我们在分析这篇 文章的内容的过程中，可以了解康德的批判时期的伦理学中道德情感对于其理论 的重要性。另外，本章的第二个任务是将康德f i 批判时期的伦理学与经验主义伦 理学作一个比较，其重点是放在与经验主义伦理学的差别上，因为在本章的第一 部份的分析中，我们在挖掘道德情感的时候已经可以理解康德与经验主义的共同 3 点，因为道德情感本身就是经验主义伦理学的核心：故本章的第二部份以经验主 义伦理学为比较对象来表达道德情感在康德前批判伦理学中的地位。 现在开始对关于自然神学与道德的原则之明晰性的研究的分析，文章是 以讨论责任开始的。责任，由始至终都是康德伦理学所关注的问题，是一种“第 一概念”，但在没有进行充分分析的情况下，康德就开始推断出责任的公式：“人 们应该做这件事或那件事而放弃别的事”，虽然这一推论无论是在前批判时期 还是批判时期对康德来就都是很重要的，但是文本没有对之进行严密的论证，一 个可以使之合理的解释是这个命题是来自康德一直信仰的虔诚派，而此教派的教 义中这命题是人所共知的。但我们不可能因为康德的信仰而放弃对此命题论证的 追求，只是我们在后面可以知道，对之进行理性的证明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出一个 令人满意的结论，“在没有给定最初的质料根据的地方，就不能从我们关于真东 西的判断的最初形式原则推出任何东西”。因为论证的欠缺，我们并不能清楚 了解它的结论的意义：“每一种应该都表达了一种行动的必然性” ，因为康德在 文中并没有说明为何应该与行动的必然性如何以及在何种情况下产生连系。 与此同时，我们需要注意的另一个地方是我们该如何定义行为的必然性，在 文中的不同之处，我们可以将“应该”与“行动的必然性”在行文上是可以替换 的，也就是说两者的意义是差不多相等的，如“每一种应该都表达了一种行动的 必然性”及“如果这个命题是责任的规则或根据，那么，它必然要求行动是直 接必然的”，但两者并不是在同一个范围之中作出论述的，责任是用于原则的 范畴中讨论，而行动的必然性是在经验的层面上提及的。除此以外，责任及应该 代表着什么呢? “每一种应该都表达了一种行动的必然性，并且能够有一两种含 意。也就是说，或者是当我期望某种别的东西时，我应该做某事，或者是我直接 做某件别的事并且使之成为现实。前者可以称为手段的必然性，后者可以称为甩 的的必然性”在这段引文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两种必然性其实就是在批判时期 的假言命令及绝对律令。假言命令就是行动的目的外在于行为自身，而绝对律令 就是目的直接就是行为本身。引文的后一段对我们理解责任的含义有一定的帮 4 页湖第 幺lm 版亏三学大比人圉：琳比编主零秋李卷 二 第集拿怍 著页页页页页麟姗姗姗湖湖0第第第第第德卜卜卜卜t康同同同同同 助，“只要道德在某种目的的条件下规定的所有行动不附属于一个自在必然的目 的，它们就是偶然的，就不能叫做责任。”。康德清楚的了解以下的原则是没 有道德意义的：一个行动必须有实料原则才为实践的原则。所以一切关于经验的， 不必然的及质料的因素都不可以成为道德的最根本理由。反过来说，只有目的的 必然性是在目的自身之中时，这个行为才可以说是无条件的责任。 这个结论是为了之后的推论作准备，正因为我们不可以将经验的原则作为道 德的基础原则，所以康德的建立上面的结论的同时，亦为道德的基础分成两种， 即形式的原则及质料的原则，但我们对于责任作出的分析是不可能实现的，“所 有的责任的这样一个直接的最高规则必然是绝对无法证明的” ，首先我们要注 意，不可证明的规则只是最高的及无条件的责任，其它的原则及责任康德到此为 止都没有提到，这不可证明的原因是如果我们可以由别的原则中推导出道德的最 高原则，那这个原则的原因就不可能在其自身之中，由此可知这一原则就不具有 绝对的道德性，即这个我们称为道德的最高原则是不具有道德性，这明显是矛盾 的。以上是对于无条件的责任的道德性方面作出的论述，现在再以最高的原则这 一方面说明，如果有一条其它的原则可以推导出道德的最高原则，它就必然不可 能是最高的，因为它是由其它原则推导出来的。 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两个问题，第一，最高的道德原则必须是作为公理而存在 于内心，然而我们是如何感知它的存在，首先，如同康德批判时期的论点一样， 我们在未实践任何行为时是不可能具有任何关于善的知识的，但是我们如果要实 践一件善的行为的话，我们就首先要知道那件事是善的，至少我们也要知道我们 的目的是在于行为的本身时，这才可以成立。就理性的角度而言，我们在没有做 过善的事之f j ，我们又如何知道善是什么? 如果我们不知道善是什么，又如何可 以做善的事呢? 这足理性单凭自身所不可能解决的问题，所以这一问题的解决方 法足将感受善的能力交给另外的东西，而它就是情感，所以在此情感的参与就成 了道德行为不能缺少的一部份。另外，因为最高的道德原则的内容，它必须直接 的存在于行为之中，所以这种对善的感受必然的不可以由理性承担，因为理性是 不可以直接感受或推勤行为的，原因是行为属于经验，理性是没有这种直接感知 行为的能力。这就足以下引文中所说的：“表象真东西的能力就是认识，但感受 康德康德并作令集( 第二卷) 李秋零主编北京：i i i 陶人民大学 版丰十2 0 0 4 2 第3 0 0 页 i i i j 卜第3 0 1 页 5 善的能力却是情感”，而且因为这个善的感受是由那个“直接的最高规则”而 引发的，所以那种被引发的感受必须是“一种无法分解的关于善的情感”，由此 + 可知，情感在道德行为的实践上是必不可少的。但有一点必须要说明，虽然情感 对于善的实践是不可缺少的，但理性也必须参与于这个行为当中，否则这种行为 就没有行为的必然性，这也与他之前所提及的观点产生矛盾。 第二点就是责任的直接的最高规则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如果这个规则是没有 内容的，那它就不具有任何的实践性，如同我们不可能因为同一律“a = a ”而作 出任何的行动一样，所以康德要在这罩作出一种表述，康德在经过“长期的反复 思考之后”，得出了以下的结论：“做通过你而成为可能的最完美的事，这个规 则是所有行动的责任的形式根据；放弃那那阻碍由于你而极有可能完美性的事， 这个命题就是放弃的责任来就的第一个形式根据。”。但在说明这段引言之前， 我们要先解释“完美”意义是什么。在前批判时期，康德对完美的用法基本下与 沃尔夫是一致的，其意义是“杂多的和谐”，沃尔夫通常是在知识、自我完善等 地方使用完美这个词的，他的意义是一种神一般的完整及完善。但是康德在判批 时期对沃尔夫的定义进行批判，如纯粹理性批判中，康德反对沃尔夫的概念 与外在对象一致，事寅上是杂多必须屈从于直观形式；在道德形而上学及实 践理性批判中，康德反对以他律作为实践的原则。然而在这里所用的意义仍然 是与沃尔夫的用法一样，即责任必须与道德律必然的一致，而在道德形而上学 中，康德明确的定义了两种完美：质料的及形式的。质料的完美是“合并起来构 成一个事件的杂多之全体性的概念” ，形式的完美是“一个事物的诸性状与一 个目的的协调一致”。这与批判时期的观点有所不同但是可以包容，其不同是 说行动与道德律相一致就可以丌始考虑这是道德的行动，和判断时期“除了善良 意志，不可能设想一个无条件的善”的心灵活动来考察一个行动是否道德有着 明显的不同；可以包容的地方是这个原则只是一个形式根据，它不是全面的考虑 道德的标准，“在没有实践认识的不可证明的质料原则与之相结合的地方，也 康德 李秋零主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4 2 第3 0 1 页 同卜第3 0 1 页 康德 李秋零主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7 2 第3 9 9 页 同 ：第3 9 9 页 康德 茁力硐舞卜海世纪m 版集圈2 0 0 5 4 第1 2 页 同卜第l d 页 l o 第2 章意志 在上一章的分析中，我们了解道德行为的过程是必须跨越理性与感才能得以 实践，另一方是不可以对方的流程中出现，如在立法的过程中是不可以有感性的 爱好去影响，而在行为的实践中作为实践理性亦无能为力，所以如果道德行为的 实践是可能的，则必须有一个可以跨越两者的环节将之连系起来，这种诉求就促 成了敬重的必要性。但是本文的目的是希望得出一个合理的敬重产生机制的解 释，这是康德没有分析，也不想说明的任务，原因有二：一来康德的任务只是把 整个伦理学的各个步骤表明，并验证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它们的由来都是停留 于说明各自的必要性，这就是康德的“建筑术”风格；二来是敬重虽然是重要( 其 实每一个环节都有其重要性) ，它在整个康德的伦理学中不是一个很受康德青睐 的课题，康德比较着重于道德律及意志等更复杂及更基本的问题。 本章的作用是对( 广义) 意志的梳理，并在串联起各个道德行为的环节，也就 是说，它是整个道德行为的场所，所以它的结构会直接影响敬重的机理，因为它 是负责搭起实践理性及实践能力的桥梁由此可知( 广义) 意志的结构直接会影响 到敬重的运作体制，在分析( 广义) 意志的结构l j i 我们可以先预想三种可能的结构 对于敬重的影响：第一种是意志与任意是由不同的来源及过程产生的，这个预想 对敬重的解释来就是最困难的，因为这表示敬重对于意志与任意来就都是处于下 游，所以它要承受所有的特点，同时要解释它是如何可以同时拥有理性及感性的 特点；第二种是意志及任此在本质上是有交集的，这虽然对于敬重来说是非常好 的消息，因为只要说明敬重是处于这个交集中而发挥它的传递作用但是它会带 来更大的问题，这个解释会造成意志的不纯粹性，不纯粹的意志是如何产生纯粹 的道德律，这是一个更难解决的问题，同时道德律也是一个影响敬重的机制的重 要元素，我们会在下一章进行讨论，如果我们要合理的解释这个问题，其解决方 法就是把这个固有的交集设在意志及任意的最低层，这样又回到了第一种解释： 最后一种解释是意志及任意足一种本源的实践能力在各自领域的投影，敬重在这 里的角色为两者的上游，不是道德律要求实践才产生了敬重，而是敬蘑本身是一 l l 种原有的实践特质，所以分析敬重的来源亦等价于“与一个自由意志是如何可能 的这个问题是一样的”。 如同敬重这个概念是经由一段长时间的发展才得到圆满，广义意志的发展亦 同样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所以如果要梳理好广义意志的理论，我们需要对康德 不同著作中作出分析并综合成一个完整的理论，因为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可以 看出，康德在提出敬重的伦理学作用时( 即道德形而上学原理及实践理性 批判) ，意志的分类尚未达至成熟和清晰，但在整个理论有了充足的说明时( 表 现在道德形而上学中) ，“这一关键的区分是在道德形而上学的导论当中”圆 康德已不再讨论敬重这个问题了在这方面可以看出敬重一方面与广义意志中有 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另一方面两者的理论发展是不同步的。由此可知，在正面的 分析敬重的机理之前，整体的综合分析广义意志的结构是非常必要的。 2 1 广义意志在不同著作中的论述 意志在整个康德伦理学之中占有一个重要的地位，其原因在于狭义的意志等 同实践理性，而广义的意志是所有理性存在者的实践能力的总和，最重要的是意 志的结构直接影响着敬重的结构及其在道德行为中的作用。意志对于敬重的重要 性在于意志是连接感性及思辩理性的桥梁，即属于感性的敬重如果要指向属于理 性的道德律，它必须要透过意志才能做到，所以广义意志的结构直接影响敬重的 运作，以上是广义的意志从感性上行到理性的过程，而理性是指向概念的，它是 没有实践的功能，道德行为之所以具有可行性是因为实践理性决定了感性任意的 活动。作为实践理性的意志需要透过感性的任意来张显其实践的部分，在道德律 的产生过程中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性元素参与的，所以作为连接作用的敬重同时 的受到意志及任意的关系是会直接影响敬重的结构 因为康德的思想是在不断地发展着，我们在不同时期中的著作可以看出，所 以我们在讨论意志的结构时首先要考虑各著作中意志之| 日j 的分析有没有冲突的 地方。因为在批判时期的不同时段康德对意志的定义都不同，我们从道德形而 康德实践理性批判 邓晓芒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3 1 2 第9 9 页 亨利e 阿利森康德的白山理输隙虎平蹲逡事敦育出版社2 0 0 1 9 第1 8 8 页 1 2 上学原理，实践理性批判及道德形而上学中对之进行考察。以便可以作 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对意志的论述。 2 1 1 道德形而上学原理时期的定义 在这个时期，康德还没有将意志的理论充分展示开来，他的目标就是尽快的 说明道德律必需建基在理性之上，而且必须独立于感性的一切，这才是此书称为 形而上学的原因，所以意志就退到一个比较次要的位置。书中的第二节才开始有 意志的论述，“唯独有理性的东西有能力按照对规律的观念或者就，具有意 志所以意志也就是实践理性”，这一引言在以后康德的伦理学发展中是孥定 不移的，在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中表明的着重点有两个，首先意志必须必然的 符合理性，第二，意志必须是在捐j 有可以“实践”的能力，也就是说意志具有某 。 重感性的能力，所以综上所述，意志同时是理性也是其在感性当中的显现。而意 志并不是一个暴君般强逼我们要遵守道德，而是像一把声音的在旁边叫诉我们应 该实行道德，区别是我们有自由去实行或不实行，因为自由才是道德的基础，如 果没有先验的自发性，那必然不可能引起道德，而且连理性自身都不可能运作。 这j 下好说明了意志需要受到二分的证据，因为如果只有一个一元的意志，而意志 是提供法则的地方，则我们就必须要实行道德，但是我们由此就失去了选择的权 利，即我们失去了自由，在这同时我们亦失去了道德。 另外，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康德另外在论证的过程中使用了“意 志的自律”( d i ea u t o n o m i ed e sw i l l e n s ) 和“意志的他律”( d i eh e t e r o n o m i ed e s w i l l e n s ) 。康德表述了“意志的自律是德性的最高原则而意志的他律为一切假德 性原则之根源”。应该注意的是在道德形而上学原理时期，康德在讲述意 志时只用w i l l e 这个词。总的来说w i l l e 的理性根据就是道德律，意志的感性原 则就称为准则。 由上可知，康德在这个时期中的意志并没有明确分成两种不同的元素，即立 法的功能及执法的功能，它只是王卫性及爱好在决定行动前交战的场地，道德律在 产生时要由意志作为推导者，再由意志作为一个传导者的姿态向爱好作出具有命 康德道德肜f f i ：j 上学i l ；( 理) 苗力田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5 4 第3 0 页 1 3 令意味的劝解，令存在者最后作出道德行为。敬重的作用是把两者纯粹功能的意 志连结起来令之成为一个整体。 2 1 2 实践理性批判时期的定义 在实践理性批判时期，意志这一理论已经有一定的发展，随之而来的是 用来描述意志的名词也有所增加：w i l l e ，w i l l k u r 和w o l l e n 。在邓晓芒的译本 中的分别将它们译为意志，任意及意愿。而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中的“意志的 自律”和“任意的他律”则分别变成了“d i ea u t o n o m i ed e sw i l l e n s ”与“d i e h e t e r o n o m i ed e rw i l l k u r ”，而不是像道德形而上学原理中用w i l l e 来代表他 律中的意志，康德在书中并没有说明为什么改为了用词，也没有解释意志与任意 之间的区别。这些问题，康德在道德形而上学中对此作出了回应及解答。 这个时期的理论的主要特点是康德将意志与任意的区分，意志是理性的实践 能力；任意是感性的实践能力。两者的最大分别意志在此就是“以自己本身为 前题”的，所以它代表的是理性的自由；任意是“隶属于自爱或自身幸福这一 普遍原则之下”，即这种实践行为是有原因。康德在这本着作中主要的贡献是 分清了意志及任意之间的不同功能，但同时亦淡化了两者作为同一个广义意志这 一论点正因为在这里把意志及任意的割裂的深化而令敬重作为两者的连系显得 格外重要，我们在第四章将会讨论在此著作中对于敬重的描述 一 2 1 3 道德形而上学时期的定义 康德在此书的导论中对意志和任意作出了区分：意志提出道德的律令，任意 对道德的律令提供主观行为的原则。即一种有意识地凭着行为与对象联系在一起 的意欲能力的决定条件全然来自主体的理性时，这种意欲能力便称为意志。另外， 因为意志只提供道德的律令，它必然是在道德性上立法，所以自由对意志来说不 是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意志无所谓自由与不自由，“意志本身在自己面前真j 下说 来没有任何规定根据”，所以意志就是实践理性，这与道德形而上学原理 焉了舆寅跷理性批判) 的用捂一致道德形而上肇原理) 中的“意志的他律”在逼改属“任意的 他律。以求舆1 ：面的德文相一致 康德 邓晓芒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3 1 2 第2 4 页 嗣卜第2 6 页 。 康德康德著作伞集( 第八卷) 李秋零主编北京：i l i 陶人民大学出版 2 0 0 7 2 第2 2 0 页 1 4 中的分析是_ 致的。任意，康德认为有限的存在者的任意会受到爱好的影响，但 爱好并不控制任意的全部，因为有一部分任意是可以受到意志所决定。任意只有 一个情况下是由意志控制的，即任意必然的与意志的活动一致，任意在这里就可 以说是先验的意义下会成为意志本身。由此可知，( 广义) 意志具有横跨本体界及 现象界的能力，在作为质料的经验的境况叫作任意，在知性的形式的境况叫作意 志。这就提供了“敬重”何以同时拥有主观及客观法则之特性的根据。 在这本着作中，康德把一个新的用词加入到他的伦理学体系中：“欲求能 力”，称它为一个新用词的原因是在于它在道德形而上学原理的时候已经以 意志这个形式出现过，只是当时并没有对此作出深入的分析及区分。它的定义是 “通过自己的表象的对象之原因的能力”这个定义j 下好表明了它必须是在理 性与感性之上首先，它是通过自己而成为自己的原因的能力，所以它对于理性 来说是立法的原因，即它至少是在理性与自由理志之间，所以它是不可以处于理 性之下的；第二，它同时又是面对对象的，所以它必须是具有感性的特质。因为 在道德行为上理性是决定感性的，所以它同时是必须高于感性的。由此可知，有 一种能力是高于意志及任意的实践能力至于它与意志及任意的关系我们将会在 下一节中讨论 2 2 意志与任意的分析 在介绍完康德在各个时期对于广义意志各方面的论述后，本文将三个时期的 部分进行一个整合，方法是以道德形而上学的论点为基础，然后对前期的两 本着作的观点进行包容。在本章丌始的时候说过广义的意志是使感性的敬重得以 指向理性的道德律的桥梁，但是现在广义的意志也分作实践理性的意志及属于感 性的任意，所以如果我们要完成由敬重到道德律的指向，我们就必须保证意志与 任意之问至少需要有一种由任意与意志下行连通：另一方面，我们为了实践道德 律，我们亦需要保证由意志至任意之问的上行关连，所以意志与任意之i b j 的结构 或关系绝对会影响傲重及整个道德行为的可能性，而且它办会影响敬霞的结构及 其位置。例如，当意志与任意是两个不相关的领域，则敬重就必须担任两者之阳j 的中介，那敬重就必须m 时具有意志及任意的性质；如果意志与任意是一个一体 康德康德著作伞集( 第八卷) 李秋零主编北京：一l t 幽人比大学 h 版社2 0 0 7 2 第2 1 8 页 1 5 两面的结构，它就只需在任意的领域之中就可以了，它就只须要具有情感的性质， 而留下的问题只是它如何与道德律可以先天的保持一致。 2 2 1 任意的分析 现在我们先分析任意的性质，由上面的说明，我们可以知道关于任意的性质， 任意存在着以下的三个特征：它是一种欲求能力，它直接与行为有关，即它是实 践的，它是用来建立主体与对象的关系。 首先说明任意中的欲求能力方面，欲求能力不是只有任意所独有的，意志也 存在着欲求能力，只是它们在实行时有所不同。欲求能力是一种“通过其表像而 成为该表像的对象的现实性之原因的能力”任意与意志的不同就在于它是由行 为而达到自身的目标，而这个目标是质料的，也就是说任意是必然的属于感性的， 所以任意必需有一个存有的对象来达成与主体问的关系，而不是理性那样以概念 来与主体产生关系。故此，任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