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鲁迅小说叙事空间研究.pdf

”、一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 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据我所知，除了 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 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 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本声明 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舅7、氯? ，、 矽 一r r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即：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 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 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 自 f _ _ ， 支， 摘要 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伟大奠基者，鲁迅的小说创作具有伟大的探索精神， 充分表现出了鲁迅在小说这种艺术形式上的创造力，他创作了为数不多的小说， 但是当之无愧的中国新文学初期新小说形式的开创者，他的小说在空间形式方面 同样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本文就是以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为研究对象，将鲁迅 小说中的叙事空间进行一定的分类，在自然空间，社会空间，心理空间的框架下 对具体的空间形态进行研究，重点分析了鲁迅小说的自然空间环境中比较常见的 冬季空间环境、夜晚空间环境、雪景以及月景。社会空间环境中的宏观空间则依 据当时的社会实际分为都市空间、城镇空间以及乡村空间进行分析。微观空间则 选择比较具有代表性的酒店茶馆、坟场、庙堂祠堂、客厅书房以及道路进行分析。 心理空间则对思维中“铁屋子一空间模式进行了探讨，这些讨论与常见的意象分 析是不同的，重点考虑了小说故事情节发生的空间要素，其次才是空间要素所具 有的意义内涵。同时，对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艺术表现特征中的场景化、画面化、 社会化等特征进行论述，这些特征是从读者角度进行文本接受研究的，也是一种 修辞学研究，但研究的基础是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最后将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 与叙事时间的关系进行一定的研究。 关键词：鲁迅小说；叙事空间；存在形态；艺术表现特征：叙事时间 a b s t r a c t l u x u ni sag r e a tf o u n d e ro fm o d e r nc h i n e s ef i t e r a t u r e ，w h o s es h o r ts t o r i e sh a v ea g r e a ts p 诚o fe x p l o r a t i o n , a n df u l l yd e m o n s t r a t e dh i sc r e a t i v i t yo nf o r m a l t h o u g hh e c r e a t e das m a l ln u m b e ro fs t o r i e s ，h eb e c o m e st h ei n i t i a lp a t h f i n d e ro fn e wc h i n e s e l i t e r a r yi nn o v e lf o r m f u r t h e r m o r e ，t h es p a c ef o r mo fh i ss t o r i e sh a sg r e a ta c a d e m i c v a l u e t h en a r r a t i v es p a c eo fl u x u n ss t o r i e si st h eo b j e c to ft h i st h e s i sw h i c hi st oa c e r t a i nd e g r e eo f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 ，i n c l u d i n gt h en a t u r a ls p a c e ，s o c i a ls p a c e ，m e n t a ls p a c e e t c t h ef o c u so ft h i st h e s i si s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em o r ec o m m o ne l e m e n t so fn a t u r a l s p a c ei ni a i x n n ss t o r i e s ，f o re x a m p l e ，t h es p a c ee n v i r o n m e n ti nw i n t e r , t h es p a c e e n v i r o n m e n ta t n i g h ，t h es p a c ee n v i r o n m e n ti ns n o w , t h es p a c ee n v i r o n m e n ti nt h e m o o n t h ec h a p t e ri nt h es o c i a ls p a c ee n v i r o n m e n tf o c u s e so nu r b a ns p a c e ，t o w ns p a c e ， a n dr u r a ls p a c e ，w h i c ha r eb a s e do nt h em a c r os p a c e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 i n s p a t i a l 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 ，t h i st h e s i ss t u d i e st h et y p i c a lh o t e l ，t e a h o u s e ，c e m e t e r y , t e m p l e ，m e e t i n g r o o m ，r e a d i n gr o o m ，a n dr o a d o np s y c h o l o g i c a ls p a c e ，t h i st h e s i ss t u d i e s t h ei r o n h o u s e a sl u x u n st h i n k i n gs p a c e a tt h es a m et i m e ，t h ef e a t u r e so fi a i x u n ss t o r i e si nt h en a r r a t i v es p a c ef o ra r t i s t i c e x p r e s s i o ni nt h es c e n eo ft h ep i c t u r ea n ds o c i a l i z a t i o na r ee x p o u n d e d t h es t u d yp o i n t o fv i e wi so nt h ea c c e p to fr e a d e r st ot h et e x t , a n dt h ec o r eo ft h ec h a p t e r si st h e n a r r a t i v es p a c eo fl u x u n t ss t o r i e s f i n a l l 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n a r r a t i v es p a c ea n dn a r r a t i v et i m ei nl u x u n s s h o r ts t o r i e si ss t u d i e d k e yw o r d s ：l u x u n ；n a r r a t i v es p a c e ；e x i s t e n c ef o r m ；p e r f o r m a n c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 n a r r a t i v et i m e 目录 中文摘要i 英文摘要i i 目录 弓i言一一”“一一一”l 正文 第一章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的存在形态及其建构意义2 第一节自然空间2 一、四季之冬2 二、昼夜之夜3 三、雪景与月景4 第二节社会空间8 一、宏观空间8 1 都市空间8 2 城镇空间9 3 乡村空间1 1 二、微观空间1 1 1 茶馆酒店1 2 2 ：坟场”“”“一“”1 4 3 庙堂祠堂1 4 4 客厅书房1 6 5 道路”“”1 7 第三节心理空间：“铁屋子一1 7 第二章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的艺术表现特征1 9 第一节场景化1 9 第二节画面化1 9 第三节社会化2 0 第三章鲁迅小说叙事空间与叙事时间的关系2 1 结语“一“”2 3 参考文献2 4 后记2 7 m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而鲁迅的小说创作也取得了很大 的成就，具有很大的开创性，在小说时空的叙述模式上也有独到之处。目前的鲁迅小 说研究，多以时间性为基础，或通过小说中意象来研究小说所具有的文化价值和社会 内涵。本文的研究对象是鲁迅小说中的叙事空间。叙事空间，指的是小说中故事情节 发生的地点或者人物活动的场所，更包括其对应的整个场景环境，叙事空间有物质属 性，但在小说中也包括社会属性，是一个相对叙事时间的概念。目前，鲁迅小说的叙 事空间研究对空间的具体形态缺乏系统的分类，更没有在分类基础上的关联研究，所 以，本论文首先在整体关照的基础上将叙事空间分为自然空间、社会空间和心理空间 三大类，将鲁迅小说中出现频率较高的空间形态和最具代表性的空间形态纳入三大类 型之中，并针对每个具体的空间形态展开研究，分析其在鲁迅小说中的内在关联，思 考其在小说建构中意义价值，并考虑各种空间形态在小说中蕴含的社会历史文化因素， 与鲁迅小说中具体文本以及主题相对应，进行比较详细的解析。鲁迅小说的叙事研究， 多集中于时间领域，以主题和意象研究为主，叙事空间研究相对很少，而在鲁迅小说 的叙事空间研究方面，自然空间研究则更少，而且主要集中于空间具体形态的意象研 究。本论文则更多的把研究重点放在鲁迅小说叙事空间的结构属性，突出鲁迅在空间 形态选择上的意义价值，同时包括对空间形态所蕴含的社会历史文化因素的分析。在 社会空间环境方面，对宏观空间环境和微观空间环境进行分类的基础上，归纳主要的 社会空间环境形态，进行具体的分析讨论。通过分析归纳，从整体上考虑鲁迅小说的 叙事空间的内在联系，发掘小说的深层心理空间，将鲁迅提出的“铁屋子一问题提取 出来，贯通了鲁迅小说的创作情感，更深入的理解鲁迅小说的主题意义。以鲁迅小说 叙事空间为研究对象，将其进行一定的分析整合之后发现，鲁迅小说在叙事空间的表 达上具有场景化、画面化、社会化等特点，当然这三个特征是相对比较突出的，并不 能囊括其特征的全部，还有待更多的研究和扩展，并且这三个特征都是针对鲁迅小说 的叙事空间而来的，是鲁迅小说叙事空间研究的深入，也是从读者角度，也就是文本 接受的角度进行的思考。画面化与场景化有着重要关联，社会化则是在场景化与画面 化的基础上与鲁迅小说的所要表达主题内容具有重要的关联，所以这三个特征本身也 是具有内在的联系的。鲁迅小说一方面对叙事空间重视，在另一个方面也压制着叙事 时间的展开，叙事时间是小说不可回避的要素，鲁迅小说通过压缩叙事时间，截断叙 事时间等方式突出了小说的叙事空间，把叙事空间放到了更为重要的位置，鲁迅小说 叙事空间的突出是离不开对叙事时间的特别处理的，针对这个问题，本文在最后一部 分进行了讨论。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的存在形态及其建构意义 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根据存在形态的基本情况，将其分为自然空间，社会空间 以及心理空间。在具体论述中，择取鲁迅小说中最常见的具体空间形式进行分析和研 究，把鲁迅小说的叙事空间形态和其建构的意义联系起来，结合小说文本进行具体的 讨论。 第一节自然空间 鲁迅小说中，没有大篇幅的自然空间描写，更不是为了自然空间而写自然空间， 鲁迅小说自然空间的发生，不但符合自然空间景物以及环境的实际，更是在其中显现 出鲁迅想要表达的情感要素，而且鲁迅小说中的自然空间以及自然景物也与当时的社 会环境有着一定的对应关系。 一、四季之冬 鲁迅在小说创作中，对自然空间的叙述以真实性为基础，空间环境描写是自然可 信的。在鲁迅笔下小说的自然环境风貌，多是二十世纪初期中国南方江南地区的。 在春夏秋冬四季中，以“冬一为多，冬也多为深冬、寒冬。江南的深冬，更多的 是萧索破败之感。在故乡中，鲁迅笔下的冬是“隐晦 “苍黄 “萧索 的。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 从蓬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 禁不住悲凉起来了。”o 鲁迅笔下的这个故乡，是深冬的故乡，几笔勾勒就写出了故乡的萧索，破败，缺 乏生气，而这景象与记忆中的“美丽 “佳处一产生强烈的反差。在小说叙事中的冬， 更对应了“我 在为谋生而于异地“展转 的生活，回到家乡的心里落差蕴含说不尽 的“悲凉 。现实中凄凉与萧索的故乡，把记忆中的少年闰土扼杀在了冷漠和愚钝中， 当一声“老爷 出口之时，“我与闰土的隔膜便永远无法消除了。是故乡，还是异乡? 在这冬一样的萧索和冷漠中，作为一个先觉者或者启蒙者，面对故乡的破败，面对闰 土的痛苦，“我 似乎只能逃离，或许将模糊的希望留给了如闰土之子水生一样的后辈。 面对现实的这种无奈，形成了一种痛苦，伴着如冬的寒冷，似乎已深入骨髓。 冬，显示的是生命力面对无法抗拒的力量的时候，希望被无情扼杀的情势，更是 。鲁迅：鲁迅全集 ( 第一卷)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5 年，第4 7 7 页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作为具有独立人格特征的自由意志被毁灭的空间意象。 二、昼夜之夜 昼与夜，是人类生存环境中无法躲避的每天都须经历的过程。昼夜共存，在小说 创作中并不十分突出。小说在空间环境的表述中，忽略昼夜的更替，故事发生在固定 限定空间内则是一种常见现象，如住宅内，厂房内等等，叙事中对昼夜空间的忽视也 并不鲜见。小说中，突出的昼夜空间环境则是作者刻意塑造的，具有一定的主题意义。 囊 鲁迅小说，以其深刻性见强，故事和情节，无法回避的是在一定的空间环境中发生的。 鲁迅在小说创作中，昼夜空间环境上的选择有所倾向，显而易见，那一定是倾向于“夜 的。 鲁迅小说创作，肩负着“呐喊 的重任与“彷徨 的纷扰，在 ( 呐喊) 自序 中，“铁屋子 的表述便道出了鲁迅对自己以及那些启蒙者在艰难与绝望中战斗的无助 与孤独。冷色调便成了鲁迅小说的一种倾向。在昼夜空间环境中，“夜刀便成了鲁迅突 出塑造的对象。 仿徨 故事新编) 中的小说原文均见鲁迅全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以 后不再特别注明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笔下的夜，写出了当时中国人身处的社会环境，是黑暗与愚昧，冷漠与残酷的，在知 识分子的自我质问中，发现了传统社会对人性的遮蔽与虐杀，可是这之中，多少知识 分子，仁人志士，发起了救亡，却被周围视为疯子。周围弥漫的黑暗和愚昧，使这些 自我警醒，希冀救亡，希冀启蒙社会的人在弥漫着黑暗的环境中挣扎与抗争，有的坚 持，更多的则在绝望后“痊愈一。 如果说 呐喊中，时时隐现几分希望，少不了几分抗争，那么彷徨如题所 说，则是更多几分焦虑，少了几分执着；多了几分无奈，少了几分斗志。在祝福 中，“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 ，此时夜中的黑暗里，“时时发出闪光，接 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一，空气里还有着幽微的火药香。似乎，已有了新年的气象。 几分欣喜的归乡之情便在夜里，带了几分欢畅。然而一到家门，与四叔寒暄之后，但 觉“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一，很快，“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接下来的各种情由让“我 想尽快逃离，而祥林嫂则是在那个“祝福”的深夜，孤独无助恐惧的死去。阴沉和压 抑让人在黑夜中不得不想到当时的社会。 三、雪景与月景 雪景，是伴着冬而生的空间形态。江南的冬季，雪并不如北方一般常见，有些时 候，江南雪景是作为视觉的审美享受的。但是，我们看到，鲁迅小说中的“雪 ，很少 是美景，更多的，则是冬寒至极的产物，是萧瑟与肃杀。 祝福中，在准备“祝福一之时，雪已经来到。鲁迅是这样写的“天色愈阴暗 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起色。一 雪，是在天色“阴暗 之后，“竞下起雪来一。我们直接感受，不会是瑞雪兆丰年，而 是“阴暗 的结果，同时，雪是意外的产物，更是深冬的鲁镇，寒上加寒的象征。而 如乞丐一般的，温饱没有保障的祥林嫂，便是在这深寒的雪夜，“冷一加剧了本来在恐 惧和孤独中挣扎的祥林嫂的死。这漫长的夜，这苦寒的雪，似乎正是当时人们所经历 的社会。“我 以插叙的形式，叙述着与“祝福一在时间上有着重叠的祥林嫂的悲剧， 这插叙的前后，则是那代表深冬冷寒的雪。雪，是 祝福发生的场景，小说中缺乏 时间连续的叙事，让读者在阅读中充分体会到了雪的存在，这雪场，似乎也是社会场， 一个由冬而冷，由雪而寒，由寒而亡的祥林嫂的社会场。 在祝福最后一段，似乎是一场电影的尾声之处，“镜头一由“近旁 拉大到“远 处一，自然，感受的空间也在扩大。“我在蒙胧中，又隐约听到远处的爆竹声联绵不断， 似乎合成一天音响的浓云，夹着团团飞舞的雪花，拥抱了全市镇。一“祝福”的喜庆 之气似乎在这- n 渐渐变浓，其实，大场景中的“浓云团团飞舞 告诉了我们，“雪一 更大了，而且“拥抱 了全市镇。这“拥抱一，是如何“拥抱 呢? 这时，祥林嫂在雪 中瑟瑟的图景似乎又充斥了读者脑海。接着，“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 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空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歆享了牲醴和 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还是如祥林嫂死去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时一样的雪场，而“我已经“也懒散而且舒适一，“醉醺醺 与“蹒跚 ，这种遗忘， 似乎与鲁迅笔下的国人对历史中的或现实中的各类“痛苦 的遗忘一样的迅速，或者 另一个角度说，这种。醉醺醺一与“蹒跚 是面对现实的一切，如鲁迅般的知识分 子解脱自我无力痛苦的唯一出路。在这种状况之下，“我 又怎么能希冀真正的“给鲁 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一呢? 似乎只有这前后都“飞舞 的雪，能够回答。而鲁迅则 无疑如小说集的名字一样，“彷徨 。 在酒楼上是作者着笔于雪景比较多的一篇。以雪景来烘托人的心情之处也比 较多，但雪景之功能不仅于此。全文共有七处比较清晰的连续写雪景，如果加上吕纬 甫在叙述中提及的两处，则共有九处。首先，文中的雪景多处是叙述者“我 在酒楼 上通过窗口观察而来。正是因为雪，“我才在寂寥中得到一个相对封闭却又相对安静 的观雪的位置，正是因为雪的单一性，作者才会在窗口的观察中没有过多被其他远景 和近景之物打扰，对雪景便有了更多的感触，雪景加强情节合理性，推动情节发展。 在整个小说的时间延续中，雪是一直下着的，情景似乎凝固在酒楼中两人对饮或吕纬 甫叙谈之时，读者能够印象深刻的不是故事情节的发展，也不是矛盾冲突，而是一个 相对凝固的场景，小说的空间性得到突出展现，时间被边缘化。其次， 在酒楼上中 雪和雪景不仅是事件发生的空间环境，也是空间意象，具有一定的主题指向性。 “深冬雪后，风景凄清”，便是在这种情景之下，“我力的“懒散 和“怀旧 的 心绪让“我 留在了s 城，才有了小说延续的因，也正是这种心绪，铺垫了小说中人 物的心情。“我 也是在这雪天，出了旅馆去酒楼。作者笔下的雪天是“铅色的天，白 皑皑的绝无精彩一与先前的“凄清 正是同脉同宗，也和那“懒散 的心绪相应。提 到“怀旧力则让我们感受n - “我 作为一个迁居北方生活的南方人，归乡之后那种更 加浓的漂泊感便在这雪景之中更有了因由。“几株老梅竟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仿佛毫 不以深冬为意；倒塌的亭子边还有一株山茶树，从晴绿的密叶里显出十几朵红花来， 赫赫的在雪中明得如火，愤怒而且傲慢，如蔑视游人的甘心于远行。 似乎以久居北方 的“我 的眼光来看，家乡的雪中，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而一句“如蔑视游人的甘心 于远行 则把自己漂泊异乡的失落感写的真切。失落是无法避免的，接着我似乎有些 想通了，“觉得北方固不是我的旧乡，但南来又只能算一个客子，无论那边的干雪怎样 纷飞，这里的柔雪又怎样的依恋，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一如果说北方有什么标志性 的气候之景，那也就是冬之雪了，而与之相通的，便是这家乡的南方之雪景，也许“我 以前从未刻意注意过南北方雪的差异，但在北方走过一遭之后，却发现其实家乡的雪 景还是相对更多几分生机的，如对家乡的感触，是“依恋一的，但在现实中终究变成 了“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一，漂泊已成事实，南来也只能算是“客子打了。“于我都 没有什么关系了一一句话，“我 好像又回到了“懒散 ，懒散似乎是一种状态，这种 状态夹杂着无奈，也是一种伏笔，因为有这种状态的不只“我 一个人，而后偶遇的 老友吕纬甫则在陈述中将自己的这种状态说的更为真切。读者可以在文中发觉，原来 这种状态是一种普遍现象，是深处此时的知识分子在变革落潮期的一种共有状态，这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种精神面貌，便在这雪景的体验，雪景的安静，雪景的陪伴中，具有符合文气节奏的 舒缓中，慢慢的渗透到读者的心底。 北方的雪，南方的雪，故乡之依恋，归乡之失落，懒散与无聊，失望与无奈，不 必直言，“我”的感触和吕纬甫的叙述被鲁迅勾勒的如一幅黑白淡墨雪景画。 在吕纬甫的叙述过程中，谈到买剪绒花，太原城不成，赶到济南才买到。中间插 入了一个雪景的镜头。似是以“我 的视角看着吕纬甫叙谈，中间似有几分倦怠，视 线调转开来，一方面，同为听着的读者也在“直播刀中插入了休息时间，另一方面， 也显出了我无所聊赖，闲适和慵懒的心态，窗外之景插入，也显示“我 心中的几分 起落。“窗外沙沙的一阵声响，许多积雪从被他压弯了的一技山茶树上滑下去了，树枝 笔挺的伸直，更显出乌油油的肥叶和血红的花来。天空的铅色来得更浓，小鸟雀啾唧 的叫着，大概黄昏将近，地面又全罩了雪，寻不出什么食粮，都赶早回巢来休息了。一 积雪自然是一种压力，可是树枝是有韧性的，积雪压后，便“笔挺的伸直 ，雪之压， 人人有之，难得的是这份韧性，而无论是“我 还是吕纬甫在这重压之下，都显得十 分疲惫，疲惫后的韧性动能能否爆发，尚无肯定。在作者的“铅色 天空下，白色的 积雪景中，树枝露出的“乌油油的肥叶和血红的花一让之前谈到的对南方雪下的生机 的又一次体验。鸟雀的叫声，更是深冬雪中的生趣，而且作者在想，鸟儿也是在“回 巢 啊。雪中之境，雪中之鸟归巢，似是此时，家乡之雪，归家之恋已弥漫“我 的 心头。 但是，在l ：在酒楼上的最后，在“我一无趣的付帐，两个人分别后，出门感受 的雪景，似乎已与上面的情感有所不同了。“我独自向着自己的旅馆走，寒风和雪片扑 在脸上，倒觉得很爽快。见天色已是黄昏，和屋宇和街道都织在密雪的纯白而不定的 罗网里。 与吕纬甫的谈话聊下去似也无趣，吕纬甫多也是如此抱怨，作为生存，似也 没什么问题，但精神却已消沉，“以后? 我不知道。你看我们那时豫想的事可有一 件如意? 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连明天怎样也不知道，连后一分“我 与吕纬 甫的谈话似乎令人窒息，全无生机和希望，又或是继续的抱怨而已，正如社会的深压。 走出店口，南方雪的生机已然忘却，感受到的便是如北方雪的那种“寒风和雪片扑在 脸上 ，这种感受“我 却感到了“爽快 ，归乡的依恋必换来的失落，社会沉重让变 革者的意志消沉，南来亦是“客子 ，倒不如北方的雪中寒风和雪花扑打来的痛苦，消 沉和懒散的心情，在这“扑打一中变得“爽快一。 小说中，“铅色 的天空和风景的凄清，写雪景形态中的单一和萧索，无论是与社 会形态的对应还是与自我心态的懒散和怀旧的对应，都是神似之笔。而小说之中的雪 景下的生机之写，无论是与“我一对南方之雪和家乡的依恋的对应，还是与“我 懒 散无聊失落心态之中心底的几分希望对应，都自然合理，无斧凿之感。小说末处，雪 景中的形态，“我”则在长期压抑和消沉的侵扰中，被风雪的“扑打 激起了抗争之快 感。在鲁迅小说集彷徨中，与l ：呐喊中夏瑜坟上添置花环类似的情况极为少见， 唯有此处在“彷徨 中，显出了几分激情，并且十分的自然。雪景，人情，和谐而呼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应。雪景，是叙事建构的雪景，是人情之下的雪景，不但是故事发生的具体空间，也 是并行情节发展的线索之一，对应叙事内容的变化，“我眼中的雪景也随之变化，时 间相对的凝固，情节相对的单薄，加深了雪景的印记，因为这印记之中还包涵着小说 的主题，两者浑然一体。 较之雪，月是鲁迅小说中更为常见的。月亮，更多的是一种意象的体现，研究鲁 迅中的月亮意象的文献也比较多。月景，虽然与月亮作为意象研究有许多重叠之处， 但作为一种空间场景形态在结构与主题方面的研究更是必要的。 月景，作为一种场景存在，在故乡中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起始，以 阴暗的色调起笔。“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 时候 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外 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 起来了。一笔下的故乡，便是这“严寒一中，“隐晦 的天气和“萧索 的荒村。这不 是鲁迅心底的故乡，可是，“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 没有言辞了。 故乡，与归乡是鲁迅小说常常涉及的主题，而归乡总是会带着些许的美 丽回忆和温馨，却总是在现实中变成更加深入的失落和漂泊。鲁迅从故乡的开始， 便在现实中寻找着这份美丽的回忆，因为似乎只有回忆才能填充自己心底的几分温馨。 这份回忆便在“我一的母亲提起闰土的那一刻“闪出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 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 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 下逃走了。一这便是著名的少年闰土的典型形象的出处。这幅月景图是鲜活的，与小说 初始的“隐晦一“萧索挣“荒村一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对比也是鲁迅心底归乡情节中回 忆与现实的对比。月景，是在月照的鲜明包括下的，“深蓝“金黄 “圆月弦“碧绿 ， 色彩，光亮，与反光度高的“银圈一“钢叉聚集在一起，猹和闰土动作的敏捷，在读 者的头脑中会留下深刻印象，而深蓝天空中金黄的圆月场景的展现对少年闰土的形象 塑造产生巨大的影响。记忆中色彩鲜明的家乡与现实中归乡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同时，记忆中的少年闰土与现实中第一次出场的闰土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闰土木讷 的眼神与一声“老爷 ，便彻底打碎了当年少年闰土圆月下打猹敏捷身影的回忆。几番 对比，直击读者的心底，我们不禁要问，是什么让现实中的“我一的家乡和家乡的人 变的如此呢? “深蓝的天空 中“金黄的圆月 也只能以深刻的回忆留在我们心底了。 在此小说中，月景是一个核心场景，是“我 一切美好回忆的载体，是美好回忆的具 体形态，正是这种没有任何线性时间要素的空间场景，承担了“我一记忆中最重要的 部分。 小说 社戏中的月景，也是以相对凝固的画面感很强的空间形态显现的。社戏 中的家乡，完全是美好的回忆，这份回忆没有被现实具体景象的打破。l ：社戏中的夜 景，便是在鲜明的月景之下的，比较明确的便有四处之多。月景则多为皎洁美好之景。 “最惹眼的是屹立在庄外临河的空地上的一座戏台，模胡在远处的月夜中，和空间几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乎分不出界限，我疑心画上见过的仙境，就在这里出现了。 月色在这月夜中，如仙境 般出现。其他几处，也多为朦胧，温馨之景，月景，便在记忆中的故乡里显得诗情画 意。月，作为场景的标志，并不总是诗情画意，在白光中，月景也多次出现，“诡 秘 “黑魃魃一等词，把陈士诚疯癫之下莫名的死描述的充满鬼气，i ：白光中的月景， 便也是鲁迅小说中最具有鬼气的月景。在故事新编中，l ：补天一文，出现了原始 时代一个日月同存的场景，而且出现了两次，女娲对日升月落等场景的漠视，表现了 女娲对生存环境的漠视。鲁迅笔下的月，不仅是月本身，而是月统照之下的相对限定 空间的大环境。作为月景空间，不仅承载在月下景物的整体空间形态，还蕴含着主题 情感基调的社会人文因素。不但是故事发生的具体场景，也是小说叙事建构的必要的 情感要素，是鲁迅对应小说主题在叙事空间形态上的着力选择。 我们知道，鲁迅小说是很少进行自然场景描写的，也很少通过自然场景和自然景 物的描写来建构小说。但是，月景，在鲁迅三篇小说集中共出现了近三十处，多有涉 及。也可以说，月景，是鲁迅小说中最常见的自然空间形态之一。 第二节社会空间 鲁迅小说中的社会空间，是相对自然空间的一个概念。鲁迅小说的主题多反映社 会问题，小说的构建也相对缺少自然景象的参与。相对来讲，自然空间中，以“冬一 “夜 “雪 “月这四个关键词为主，形成相对开放的叙事环境，更是与人物塑造和 反映社会关系的小说主题密切关联同时，我们需要注意到，相对较少的自然空间叙 述，相对较少的自然环境描写，更多的将叙述笔墨留给了社会空间。社会空间是小说 故事发生的人文环境，是人类文明塑造的空间模式，是鲁迅小说发生的主要场景。从 宏观来讲，鲁迅小说的社会空间形式，主要有都市空间，城镇空间，乡村空间，而城 镇和乡村在鲁迅小说中占有绝对多的比重，都市空间特征则相对是隐性的。微观空间 来说，鲁迅小说中最具代表性的有：茶馆酒店，庙堂祠堂，客厅书房，街道，坟场等， 这些具体的社会叙事空间形态，将小说的故事发生限定在相对封闭的场景之内，在小 说叙事建构中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宏观空间 1 都市空间 鲁迅小说社会空间以小城镇和乡村为主，而大都市空间极少，并没有对都市高楼 林立，经济繁华等景象的具体描写。大概因为小城镇和乡村空间环境是鲁迅成长和生 活的主要环境，也是鲁迅能够把握比较精准的空间环境，更是当时社会主要群体生活 环境。鲁迅小说中的都市空间不能说没有，但是都相对比较隐性的，并没有直接的具 有都市特征的场景描述。 8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件小事开篇讲n - “我从乡下跑到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 小说中讲 到故事发生在“民国六年一，当时的京城在北京。北京不比当时上海的繁华，但也是人 口众多，社会经济发达的中国大城市之一。但是，在 一件小事中，对大城市的繁 荣景象没有任何描写，甚至我们连一句话都找不到。除了小说中“我 的直接述说， 我们体会不到其大城市的特点，更是看不到任何大城市的景观。“我 在京城所感到的 自己的变化，“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一。那么小说中的大城市的空间背景是 否有必要呢? 笔者认为， ：一件小事通过与“我一内心感受的对比，表达了对人力车 夫高尚的品行的赞扬和敬佩。而这样的人力车夫的存在，在民国六年的时代，大概只 有在大都市比较广泛的存在，小城市应该是极少的。其二，正是在这个大城市人与人 之间关系淡漠，人情冷漠的背景下，车夫的行为更是尤为可敬。如是在乡村，路人之 间的帮扶是很常见的。另外，在小说的第一段，“我 就讲述了自己来到大城市后，最 直接的变化便是“看不起人一，但正是这让人看不起的人力车夫，在经历了“一件小事一 之后，却“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一可见，一件小事发 生的社会空间置于京城都市之中，是契合主题的。 头发的故事也发生在北京，谈论着“双十节一，谈论着革命等等国家大事，便 谈论到了头发，最后谈论到了国人的国民性。正是发生在身边的各种让人发指的镇压， 让“我 和前辈先生n 带着几分激愤的心情彼此谈论着中国的“改变 。端午节讲 述了京城大学的方玄绰先生，在北洋军阀政府重压之下，一部分敢怒不敢言的似是激 进的小知识分子的精神风貌。 呐喊的宏观空间相对彷徨还比较明确，有些更有明确的点指。 彷徨中， 很多小说则模糊了宏观空间，城市背景不清晰。 伤逝也是如此，但经过分析我们可 以看到， 伤逝的两位主人公都是具有当时最为前沿的生活价值观，才有了为爱而放 弃一起的搏击，应该都受到新思潮的思想影响，受过较高的教育。在两人发生矛盾之 后，家中取暖困难，涓生可以去图书馆读书，可见，城市的公共设施相对完善，作者 前面一直没有讲到城市，直尾处在谈论冬天的冷时候透漏了搿北京一这个故事发生的 背景，由此可见，正是北京的城市背景，加强了故事发生的真实性。除了上述的几篇 提及的小说，鲁迅小说中其他篇章的都市宏观空间都更加模糊，更有向具体微观空间 发展的倾向。 鲁迅小说对都市宏观空间的发生背景，没有过多的直观描述，但是正是这都市的 生活环境，才为这些小说主题表达的合理性提供了支持。鲁迅小说叙事的宏观社会空 间，给读者提供了现实社会的比照，是现实主义小说反映现实问题的具体指向。鲁迅 小说都市空间的建构加大了鲁迅小说国民性探讨的覆盖面，折射了当时都市社会部分 人群生活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况，这更是鲁迅作为启蒙者和社会变革者不可不关照的。 2 城镇空间 我们经常谈论中国社会结构为城乡二元对立的社会结构。在实际生活中，从中国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近代社会开始，除了显著存在差异的现代大都市和占绝大多数的内陆乡村外，其间还 存在着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小城镇 。中国沿袭千年的农业一体化社会，便在近代工业 文明的渗透下发生了变化，到了民国时期，现代涵义的大都市已经基本形成，乡村农 业生活也在相对的封闭中保持着原有社会风貌，不同的是，常常被激进者打破一些平 静，但是城镇空间，却扮演着打破一元社会，实现三元对应的多元化社会的重要角色。 同时，也可以看到正是小城镇这个城乡文化冲突的最前沿，成为都市和乡村的物质文 化桥梁，也成为文化交汇的空间。鲁迅深受小城镇生活的影响，可以说鲁迅的现代文 化意识生于此也长于此。因此，鲁迅小说中的小城镇空间成为其最重要的宏观空间表 达形态之一。 前文中，笔者已经提到，鲁迅小说在宏观空间上存在一定的模糊，但也存在一定 的明确宏观空间。比如，“鲁镇一。鲁镇成了鲁迅小说中小城镇的典型。鲁镇，成为中 国传统封建文化影响下的众多人生悲剧的见证者。 狂人日记 药 故乡 祝福 孔乙己等作品中，鲁镇是一个鲜明的发生空间。鲁镇，是一个新思想存在一些影 响但保持着中国传统封建理法观念的底层城镇，这里集中着底层社会所有的一切人物 形态，社会文化观念以及宗法制度。中国传统宗法制度中的糟粕成分，自然也保存的 比较完善，虽有所冲击，但是传统力量以及观念还保持着强大的能量。鲁镇，可以说 是鲁迅笔下塑造的中国现代文学中最为著名的小镇之一，其一因为鲁迅小说的强大影 响力，其二因为其空间环境塑造的典型性，其三，因为其社会关系表达的深刻性。宗 法制度，男尊女卑，迷信思想，封建家长制等等，都包含之中。中国传统社会是父系 氏族社会，父系长者具有绝对的权威，往往也具有很深的传统宗法观念。在鲁镇这个 小城镇社会中，缺乏社会官员的法律实体制约，事情往往由宗族长者解决，他们充当 一切法律和社会观念的权威法官形象，甚至一言一行都决定着其他人的命运。比如， ：祝福中的鲁四老爷，具有权威的特征，同时也是封建观念和习俗的坚实拥护者和 保持着。又如赵老太爷，更是一个当地的独裁者形象，他可以决定一切，所有人不但 畏惧他还笃信他。如果说单有这些宗族长者，鲁镇的社会是残缺和不现实的。鲁镇同 时也有华老栓，红鼻子老拱，蓝皮阿五，赵白眼，麻子阿四，豆腐西施，驼背五少爷 等等社会各种人的生活形态，更有观看革命者夏瑜被处决的愚昧和麻木的众生形象。 这些，都是小城镇的生活形态，是中国城镇生活空间的反映，与大都市的摩天大楼， 咖啡馆和公馆，舞厅等不同，这里只是小酒馆和小茶馆，娱乐活动的单一，以及话题 谈论的空虚性，都表现了小城镇空间中人们生活的空虚无聊，观念的陈旧，经济实力 匮乏。咸亨酒店，华老栓家的茶馆等则在这种情况下成为社会信息的集中场所，而不 可能在咖啡馆或者沙龙中。 小城镇特有的空间形态，决定了小城镇特有的社会形态，以及社会形态下的众生 像，鲁迅正是在这以鲁镇为典型宏观空间的场景中，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 反映了一个个鲜明的社会关系，更是将二十世纪初中国的小城镇社会观念写的入木三 分。鲁迅小说的成功，不能说没有“鲁镇的功劳。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乡村空间 乡村空间形态，也是鲁迅小说中常常涉及的。鲁迅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一代启蒙主 义者的重要一员，对带有深刻农业社会文化的乡村环境给予了比较大的关注。鲁迅是 一位理想主义者，曾希冀通过文学来向千年的封建宗法制度和国民劣根性挑战，然而 鲁迅小说笔下的乡村则多为现实的，这与当时描写乡村美景的一些作家是颇为不同的， 因为鲁迅下笔之处，便想到的是向着理想社会的改变和对现实状况的批判。当然，鲁 迅小说中的乡村空间景象并非皆是苦难和病态，也有美好，这与鲁迅小说的第二个思 绪“乡恋 “归乡 情结有着重要的关联。 鲁迅是从小生长于乡村空间环境的，对乡村的生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鲁 迅才能以深入的笔触来形象的描绘二十世纪初中国乡村的典型人文环境，并给予深刻 的批判。在鲁迅小说中影响力最大，最为成功的 阿q 正传便是写的乡村空间叙述 环境的“未庄一以及落魄农民阿q 。鲁迅笔下的乡村，似乎少了几分活力，多了几分 萧索；少了几分惬意，多了几分悲情；少了几分闲情，多了几分挣扎。鲁迅笔下的乡 村自然环境，多是冬季，萧索和荒凉充斥着乡村空间。鲁迅要的便是在这荒凉的真实 中，提取现实的封建宗法制度和传统愚昧观念压迫下的乡村的悲剧人生，正是在这种 揭露之下，乡村人物甚至国人的灵魂被鲁迅展现给读者，这人物的悲剧又何尝不是身 边人或者自己的悲剧呢? ! ( p - iq 正传中，充斥着未庄大众的愚昧和麻木，而作威 作福的赵太爷便是封建宗法制度下的独裁者。赵太爷在怒气之下便可免去阿q 姓赵的 权力，这一切不但没有任何有异议，甚至包括阿q 自己，这些话成为口述的金科玉律， 因为传统宗法观念下赵老太爷这样地位的人，就是权力的象征。而无论是阿q ，还是 其他底层生活的人，表现出来的只有无聊，空虚，麻木和愚昧，在这样的一种封建文 化和宗法制度的重压之下，人众只能逐渐形成了自欺欺人，妥协愚顺的性格。这种性 格形成的土壤，便是这乡村空间环境中的人文环境， 故乡中的闰土则是这种转变的 典型。小说 故乡中的少年闰土，颈带银圈，金黄的圆月下身形敏捷的捕猹给读者 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少年的“我 与少年闰土的两小无猜，纯真的友谊更是让读者感 受到了一种欣慰。但是正是鲜明的对比，才使我们对这片压抑人性的乡土产生深深的 憎恶之感，中年闰土的一句“老爷一便让我们彻底的打碎了少年闰土影像。在讲 述中，我们知道正是这种经济上盘剥，精神上的压抑以及传统宗法观念的制约才能孕 育出一句如此让人感触颇深的“老爷 。 风波中的七斤，以撑船为业，能够常常进 入城镇领域，新消息和新情况往往得到的很早，但是中国传统的封建宗法理念对其影 响已深。当赵七爷的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