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专业论文）青年亚文化论.pdf

ab s t r a c t ab s t r a c t y o u t h s u b c u lt u r e is o n e o f t h e m o s t im p o rt a n t t o p i c i n t h e a r e a o f c u l t u r e s t u d i e s . u p t o n o w , w h e n w e re v i e w t h e s t u d i e s o n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e i n t h e w e s t c o u n t ry , t h r e e d i s t i n c t p e r io d s o f s c h o l a r s h ip h a v e e m e r g e d : t h e s o c i o l o g i c a l w o r k fr o m t h e u n i v e rs it y o f c h i c a g o i n t h e e a r l y p a rt o f t h e t w e n t i e t h c e n t u r y ; t h e w o r k o f t h e c e n t re f o r t h e s t u d y o f c o n t e m p o r a ry c u lt u r e in b i r m i n g h a m , e n g l a n d ; t h e re c e n t w o r k b e i n g d o n e in t h e u n i t e d s t a t e s b y c u l t u r a l c r iti c s s u c h a s h e n ry g i r o u x , d o u g l a s k e l l n e r , d e e n a w e i n s t e e n a n d s o o n . i n c o m p a r i s o n w i t h t h e s y s t e m a t i c r e s e a r c h s t a t u s i n f o r e i g n c o u n t r i e s , t h e s t u d y o f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 e i n c h i n a i s s t i l l a n e w d o m a i n . t h i s e s s a y .i s j u s t t o g i v e u s a n i m p re s s i o n o f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e b y a s e r i e s o f r e s e a r c h t o p i c s . a b s t r a c t l y s p e a k i n g ,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 e c a n b e t a k e n a s a n o p p o s i ti o n t o d o m i n a t i n g c u l t u r e , a u t h o r it y c u lt u r e a n d s t ro n g c u l t u re . a c c o r d i n g t o t h i s , a ft e r e x p l a i n i n g t h e m e a n i n g o f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e , w e s h o u l d d i s c r i m i n a t e t h e r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 d o m i n a t i n g c u l t u r e a n d s u b c u lt u re , a n d t h e e s s e n t i a l p r o p e r ty a t f i r s t . t h e n w e s h o u l d s t u d i e s t h e e a c h l e v e l o f y o u t h a n d e a c h a s p e c t o f t h e c u l t u r e b e c a u s e t h e m u l t i p l y o f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 e s s tr u c t u r e . a t l a s t ,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 e h a s s p e c i a l s o c i a l a n d h i s t o ry v a l u e s , i t w i l l h a v e i n fl u e n c e o n s o c i a l d o m i n a t e c u l t u r e a n d y o u t 叹s o w e s h o u l d a l s o c o n s i d e r t h e p r a c t i c a l m e a n in g s o f i t k e y w o r d s :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 e , d o m i n a t e c u l t u r e , o p p o s iti o n , s ty l e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 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 保存、 使用学位论文的 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 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 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学校有权 提供目 录检索以 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 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 子版; 在不以 赢利为目 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 适当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 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 :. ii 1 i a 7 年歹 月3 0 日 经指导教师同 意， 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年解密后适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解密时间:年月 各密级的最长保密年限及书写格式规定如下: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 是 本人在导师指导下， 进行 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 除文中己经注明 引用的内 容外， 本学位论文 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创作的、 己 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 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 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 体， 均已 在文中以明 确方式标明。 本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 由本人承担。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 : t, y , 0 7 年 5 月3 夕 日 前 一 一一一 一一 应宜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j日 .曰 月 g舀 青年亚文化是文化研究领域的重要课题之一。长期以来，在有关青年亚文 化的议论和研究中，有两种倾向引 人注目 :一种是对青年亚文化的攻击，另一 种是对青年亚文化本身的冷漠或质疑。前者倾向 于将青年亚文化看成是充满着 问题性的东西，后者则对所谓 “ 青年亚文化”的真实性表示怀疑或漠视。这也 无可厚非，由于青年亚文化的表现形式令人琢磨不透，它的形成原因和思想倾 向十分复杂，很难给它划定一个严格的范围或下一个精确的定义。围绕着青年 亚文化研究的一系列问题，我们可以从学术界的实证性研究中得到验证. 众所周知，早期的青年研究发端于青年问题的 滋生，青年文化研究肇始于 青年越轨文化的盛行和青年文化现象的繁杂。迄今为止，在西方学术界，在社 会学和文化研究领域中， 有关青年亚文 化的研究大致经历了 三个重要的时期 : 二十世纪初期美国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的研究者所作的研究:英国伯明翰现代 文化 研究中 心的 研究 。 ; 近年 来 美国 文 化评论 学 者如h e n r y g i r o u x , d o u g l a s k e l l n e r , d e e n a w e i n s t e e n等人所作的 研究。芝加哥学派的 亚文化研究主要集 中 在社会学领域中的青少年犯罪亚文化方面，而伯明翰学派则研究了欧美自 二 十世纪中期以 来的几乎所有的工人阶级青年亚文化形式，现代文化评论家们的 研究更注重在后现代消费社会背景下欧美国家的青年流行文化形式分析。其中， 英国伯明 翰学派的 研究 路数与 成果 构 成了 青年亚 文 化 研究 领域 最为 可贵的 资 源。 尽管在国外青年亚文化研究己 经形成了系统化、全面化、专业化的研究现 状，但在国内 这还是块未及深耕开发的学术园地。当然，我国学者对青年亚文 化有过相关研究，而且在当 代学术领域内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但毕竟在国内青 。 j o n a th o n s .e p s te in , y o u t h c u lt u r e : i d e n ti ty i n a p o s t m o d e r n w o r l d , b l a c k w e l l p u b l is h e r s , 1 9 9 8 , p 3 . 。伯 明 翰 学 派 成 员 重 视 个 案 研 究 、 民 族 志 调 查 和 文 本 分 析 ， 多 方 借 鉴 马 克 思 主 义 、 符 号 学 、 结 构 主 义 、 人 类学、女 性主义等理论， 研究了 欧美自1 9 5 0年以 来的 几乎所有的工人阶级青年亚文化形式，如特迪青年 ( t e d d y b o y ) . 摩登 族( m o d s ) 、 光 头 党( s k i n h e a d s ) , 嬉 皮 士( h i p p i e ) 、 朋克( p u n k ) 等 ; 从1 9 7 。 年 代 到1 9 9 0 年代， 伯明 翰学派出 版了 斯图 加 特 霍尔 等编著的 通过仪 式 抵抗 ( r e s is t a n ce t h r o u g h r i t u a l s ) ( 1 9 7 6 ) 、 保罗. 威 利斯的 学 会 劳 动 ( l e a r n i n g t o l a b o u r ) ( 1 9 7 7 ) , 世 俗 文 化 ( p r o f a n e c u l t u re ) ( 1 9 7 8 ) . 迪克 希 伯狄 格的 亚 文化: 风格的 意义 ( s u b c u t u re : t h e m e a n i n g o f s t) d e ) ( 1 9 7 9 ) 、 安吉 拉， 默克罗比 的 女性 主义与青年亚文化 ( f e m in i s m a n d y o u t h c u lt u re ) ( 1 9 9 1 ) 等十多部 青年亚文化专著。 前言 年亚文化的研究还不像国外那样成系统。这一方面说明青年亚文化研究在国内 还是块新鲜领地，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一研究也绝非易事。首先是在理论方面能 借鉴的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和有关资料不多，尤其是国外最新研究成果的相关资 料在国内 还无法获取;其次是在实践层面要掌握充分的 第一手材料也有困 难， 受现实条件的种种限制.因此，对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必须在理论与实践方面寻 得突破，以下仅从三个方面来说明。 ( 一)研究课题系列 抽象地说，青年亚文化是以青年为承载体相对于主流文化的亚文化。以此 为基点，在离清青年亚文化概念的内涵之后，对其的研究首先得辨析主文化与 亚文化的关系以 及青年亚文化的本质属性; 其次由 于青年亚文化结构的多元性， 使其研究必然要涉及到青年群体各个层次和文化表现的各个方面;再次，青年 亚文化的存在有其独特的社会与历史价值，对社会和社会主文化以及青年群体 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对其的审视也必须考虑到其现实意义问 题。 在本文中， 研究内 容包括了青年亚文化的 本质属性及特征分析，结构分析 及功能地位分析等，试图通过这一系列研究课题勾勒出青年亚文化清晰的轮廓。 ( 二)研究的意义目的 研究青年亚文化的意义一般体现在两个方面: 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理论意义青年亚文化是社会文化的构成部分，要深入研究社会文化， 特别是主导文化就必须同时研究各种亚文化，包括青年亚文化。由于青年亚文 化对社会主文化的影响日 益增大，而且青年群体所具有的种种特征也使他们负 载着的青年文化具有一定的超越性，特别是在当代新旧交替频繁的开放性社会。 因此研究青年亚文化能在某种程度上预测社会文化， 特别是主导文化的发展趋 向。 现实意义青年亚文化研究的另一个意义便是对青年工作的指导。青年 的 行为一般都是有选择的， 不管这种选择是完全的自 觉还是受群体无意识的暗 示与压力，这种选择都得基于某种价值标准之上. 这种价值标准和相应的思想 观念很可能便是他们认同的青年亚文化的构成部分.因此研究青年亚文化能够 为正确地引导青年的思想而提供帮助。 ( 三) 研究的困难障碍 尽管青年亚文化的研究很有吸引力也很有价值， 但是研究中的困难也不少， 会遇到多种障碍。这不仅因为青年亚文化研究是边缘性学科领域，耕耘不深， 前言 前人可资借鉴的 成果不很多，国外有效的资料也很少引入， 还在于青年亚文化 自 身的 许多特征令人不可捉摸。 美国学者戴维斯 1 9 7 1年就指出: “ 年轻人在亚 文化之内和之间有非常大的流动性。它的规则变来变去，时而增大时而缩小， 时 而显 现时 而隐 没， 难以 把握。 ” 青 年 亚文 化 本身 就是 一个 动态性 很强的 圈 层， 它总是在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样子，而其承载体青年群的庞杂性、隐蔽性也为 实证的研究出了难题。 但不管怎样，笔者相信，在这个变动不居的过程中，青 年亚文化某些有价值的成分总是会顽强地积淀下来，为学界的研究提供好的素 材与新的机遇。 。转引自 金国 华 : 青年学 ，中 国 青 年出 版社，1 9 9 9 年， 第5 2 1 页. 第一章 青年亚文化概说 第一章 青年亚文化概说 第一节 青年亚文化概念的界定 在分析 “ 青年亚文化”时，我们面临这样的难题，每个人都可以遵循不同 的 价值 参考系， 从不同的角度去界定它， 去描述它。 关于“ 青年亚文化” ( y o u t h s u b c u l t u r e ) ， 或 称“ 青 年 文 化 ” ( y o u t h c u l t u r e ) 的 内 涵 ， 学 术 界 就 存 在 着 三种不同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青年亚文化是青年具有自己语言、方式和价值体系的， 与成人 价值观念相反的友伴群体文化， 这种文化与观念不被成人社会所接受。 持这一观点的有加拉赫、 f p 赖斯等。 第二种观点正好与之相反。 此观点认为，青年亚文化所反映的正是成人的 价值观念、信仰和习俗，它的大部分实践和信仰与主流文化是相同的，如刘易 斯. 科 塞与科尔曼等人的研究表明的 那样。 还有学者认为，群体都持有混合的价值观，也就是说一般地是与占统治地 位的价值观相联系，同时还与群体特殊的阶级内容或亚群体问题有密切关系。 这种观点为青年亚文化开辟了一种新的阐释机制，大多数学者也正是在第三种 意义上理解的青年亚文化，其内涵是指主要由青年认同并传播的与社会主文化 既相关联又相对独立的，由 观念、价值体系和行为方式相结合组成的亚文化系 统。 但正如有的学者指出的那样，所谓的青年亚文化或青年文化，从它最初被 提出来开始， 其意义一直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研究者们的视角变化而发生着改变。 。 在这里， 我 们 有必 要对青 年亚 文化 概 念的 阐 释经纬做一次 简单的 梳理。 “ 青年文化” ( y o u t h c u l t u r e ) 作为文化学的一个后起的 概念， 最初出 现 于美国的战后文学中， 后来在社会学研究中得到广泛应用。因此，西方研究青 年文化的学科往往被称为 “ 青年文化社会学” 。在学理界，研究者们一般认为最 。 目 前学 术 界 对青年亚文 化的 定 义多 是 在青 年 文化的 视域内 讨论的. 一般对青年文化的理 解是 指由 青年的 活动方式以 及由其活动所创造的以 青年为载体.以 独特的价值取向体系为核心的精神成果与模式的统称. 现实意义上的青年文化则指青年所具有的独特的 风格和价值， 特别是主张遵从与成人不同的规范。 .b r u ce w i ls o n 第二，青年亚文化以 青年为主体，在某种意义上，它 是青年区别于其他社会群体的标志; 第三，一种亚文化的性质必定与其主文化 的性质有关联，亚文化可以 是其主文化的延伸， 也可以是其对立面。那么，青 年亚文化可以 形成一个自 我的 世界，也可以 融合在成人的文化中。而这样一种 含义便构成本文所讨论的 青年亚文化。 有必要说明的是， 这里讨论的青年亚文 化，更多地是从一个过程的意义去认识它，而不是以一种完成的形式去分析。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过程，青年亚文化本身具有强烈的动态特点，也正是由于 这样，对青年亚文化的认识和评价需要一种更为辩证，更具有发展眼光的方法 和参照。 第二节 青年亚文化演变与发展的过程思考 我们无法为青年亚文化找到一个具体的诞生日，但是对它的理解有个基本 的出发点，即近现代社会中的青年和青年观。 青年亚文化的产生是在青年群体 的诞生之后，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对青年亚文化的演变过程理解必然涉及到对 青年这一群体的 认识。但是， 就像有些研究者指出的 那样， 无论是作为一个生 命阶段的“ 青年期” 还是作为一个社会类别的“ 青年” ， 它们都不是从来就有的， 或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吉利斯 ( j .r .g i l l i s ) 的社会史研究表明， “ 青年期” 的意义被社会发现， “ 青年” 作为一个特殊的 年龄阶层走向 社会舞台，是工业化 以及社会近代化的需要和结果。美国著名社会学家理查德 弗拉克斯在发表于 2 0 世纪7 0 年代初的 青年与社会变迁一书中指出: “ 把青年从成人和儿童之 间划分出 来， 这 在西方文明中 还 是最 近几十 年的 事” ， 在他看来严 格意义上的 美国青年亚文化只是产生于2 0 世纪六十年代。 不错，作为一种对社会主流文化具有较大影响力，并具有世界性意义的青 年亚文化，其产生的确是最近几十年的事，但它的萌芽要早得多。在社会文化 磁场中，初始的青年亚文化能量是很柔弱的，远不能与社会主导文化相抗衡。 只是在进入现代社会后， 青年亚文化才快速发育， 并在当代社会以 崭新的姿态 和鲜明的文化标志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们不妨对青年亚文化的演化与发展过程 进行考察，以廓清其脉络。 十八、十九世纪在西方工业化社会的初始阶段，近代工厂的出现将年轻人 。理查德 弗拉克 斯: 青 年与 社 会变 迁 ， 北京日 报出 版社，1 9 8 9 年， 第s 页. 第一章 青年亚文化概说 们从传统的家庭/ 共同体中吸引( 或驱赶) 进城市， 使其成为产业大军的生力军. 同时，年轻人被要求接受符合所在社会产业发展需要的 技术训练和知识教育。 随着产业社会的形成和近代教育体系、 政治体系的 确立，年轻人在一起相处中 逐渐滋生出某些共同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但这些共识与行为在 偏离传统文化的程度和范围上都极为有限，并未威胁到两代人的文化传递。换 句话说，初始的青年亚文化的标识并不明 显，作为年龄群体的文化特征远没有 凸现， 文化承载体也很狭窄。 这可以 说是青年文化的孕育期。 跨入现代社会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是青年文化的诞生和发育期。 在二十 世纪由 于社会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和社会生活的日 趋现代化，青年的社会活动范 围及其内 容也日 渐扩大和丰富起来。这不仅使青年期的各种身心特征得以充分 展现，而且使青年的种种社会特性，如政治态度、文化观念、价值取向等发生 巨大的变化， 年轻人在更广泛的群体基础上向传统文化发起挑战。日 渐明显的 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矛盾以及由此带来的文化失调和社会危机，为青年亚文化 的发展提供了契机。 二战的硝烟虽己消散，恒 瘾本 主 义 世 界 带 来 的 冲 击 和 震 荡 并 未 消 除 。 中 产阶级的传统观念因战争而遭到严峻挑战，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也日 渐明显， 引起了青年一代更大的文化认同危机和对传统社会文化的强烈不满。终于青年 文化发生了历史性的演变。以五十年代中期美国青年中出现的 “ 垮掉的一代” 和五十年代末英国 青年出现的 “ 特迪”为先导， 西方社会出现了与一向占 主导 地位的中 产阶级文化几乎完全对立的 青年亚文化。 随后诸如光头党、朋克、摇 滚舞者、摩登族、嬉皮士等五花八门的文化反叛形式魔术般地在西方社会冒出 来，让成人社会目 瞪口呆。这种青年亚文化景观对社会主导文化的冲击极大， 社会文化在成人与青年两代人之间的脱序己 经到了 十分严重的地步.就西方社 会而言， 五六十年代的青年文化是具有明 显而强烈反叛色彩的亚文化。因此就 有一些学者将青年亚文化作为反文化或越轨文化的同义词，这当然有失偏颇， 但的确也非凭空臆造的. 随着轰轰烈烈的六十年代消逝，七十年代的青年也被日 渐富裕的安逸生活 消磨着激情，嬉皮士蜕变了，他们和自己的小兄弟一起变成了一个全新的青年 部族。 人们模仿嬉皮士这个称呼给他们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 “ 雅皮士” ，而他 们昨日对社会的所有愤怒在今天只剩下了西装下面偶尔会出现的胶鞋和牛仔 第一章 青年亚文化概说 裤。 。 进入八十年代，与社会的时代特征相适应， 这个时期成长起来的 青年与过 去又有了 很大的不同。日 本作家坍屋太一发明的“ 新人类” 一词正是对这一时 代青年的极好总结。新人类是现代富裕社会的产物， 是现代新游牧民 族，他们 追逐的是职业和金钱。他们从出生到长大，耳闻日 睹一切都在急剧进步中， 到 处充满希望与机会。于是新人类胆大妄为、冒险犯规、挥霍豪爽、想做就做。 新人类并非仅出现于日 本，欧美国家也相继出现了 这种文化群体。美国的新人 类称作“ 丁克斯” ， 其文化特征是尊重两性各自的独立，主张认真工作、尽情玩 乐。英国的新人类称作 “ 诺普斯” ， 他们的文化特征是追求内 心的满足，不主张 奢华， 努力探求人的价值。不难发现，诞生于六十年代，崛起于七八十年代的 西方青年在思想意识、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上己与五六十年代的 青年反叛文化 有了明显的差异。青年更倾向于通过提倡新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来参与社会变 革，而不是用惊世骇俗的激烈形式来反叛社会文化规范。 在历史跨进的脚步声里，我们已 捕捉到了来自 新一代青年群体的声音。这 是文化新生代的呼吸，它们便是在七八十年代诞生的年轻人，学术界把他们称 作 “ 新新人类” 。从整体上看，这些新生代群体受教育条件优越，而且未经历过 战争与物质生活的i ff 乏，对技术和社会进步反应敏锐，处处紧跟潮流，这批青 年现在正活跃在世界文化舞台上. 青年亚文化的演变与发展要受到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背景的深刻影响， 中国青年亚文化与西方青年亚文化发生的时代的错位便是佐证之一。由于中国 强大的 封建文化传统，青年亚文化的 发展及其缓慢， 其文化特征也比 较模糊. 共和国的诞生为中国青年亚文化的 “ 发育”提供了机会，但我们不能不承认建 国后近二十年是青年亚文化的 “ 冬眠期” 。 “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青年文化 只是成 人主流 文化的 组成部 分和体 制 文 化的 复制品. ” 改 革开放 打开了 禁闭 长 久的国门，东西方文化的交汇冲撞为中国 青年亚文化的演变与发展创造了前所 未有的契机。也许是刚刚跨出禁锢的牢笼，突然呼吸到现代社会的空气，八十 年代的中国青年和青年文化比任何时候更具有开放意识和强烈的个性追求，也 比 任何时候更偏离秉承传统的社会主文化。这在高层次的大学生群体中表现尤 为突出。 “ 青年从毛严峻政策中获得自由后，正走向强烈的消费主义文化。在所 。张鲁卿等编: 新人类一 酷的一代 ，民主与建设出 版社.2 0 0 4 年， 第2 页。 .王彬 从解构走向 整合 一 2 0 年来大众文化影响下的 青年文化嫂变 ，载 青年研究，2 0 0 1 年第1 期。 第一章 青年亚文化概说 有的代际差别中， 最显著的莫过于在穿着上， 无论男女青年都热情地加入到 形 象革命中，从年轻女性和保守的老年女性之间反差最大。 ” 。 尤其是近年来， 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和国外流行文化的涌入， 城市青少年中也出现了具有 发达国家 “ 新新人类” 色彩的特殊文化消费群体， 并呈强劲的发展趋势。改革 开放后成长起来的青年一代生活于一个相对自由 和宽容的社会环境， 从严肃的 主流文化中解放出 来的中国 青年走向了崇尚 形象和时尚的消费主义文化， “ 另 类”成为青年文化中一道亮丽的文化景观。例如，在中国内 地八十年代后出生 的青年正值青春年华， 是“ 另类”的典型代表。 这一代人的 群体肖 像可以如此 勾勒:。 1 . 崇尚自由、快乐、平等 ( 有选择地接受西方文化) 2 . 讲究情调、品味，审美水平较高 ( 有城市特征) 3 . 自 我中心，行为果敢 ( 独生子女特征) 4 . 藐视权威和领袖 5 . 爱 好交友， 不以 外表判断人 6 . 不关心历史和政治 7 . 情绪化 8 . 追逐时尚，理智消费 ( 重视风格) 9 . 以 兴趣爱好选择职业 ( 喜欢就好) 1 0 . 挣的钱与花的钱有较大差距 1 1 . 独立性差，依赖家庭和朋友 ( 独生子女通病) 1 2 . 说话直爽，无禁忌 ( 但说到不一定做到啊) 1 3 . 无忧患意识，自 我保护能力弱 1 4 . 厌恶一切形式上的东西 ( 开会、典礼、作业、汇报) 1 5 . 追求自 然朴素的生活状态 ( 自己却被现代化电 器包围着) 1 6 . 乐于尝试，挑战自 我 ( 极限运动的先锋) 1 7 . 关注一切媒体舆论 ( 报刊、杂志、电视、网络 “ ) 1 8 . 馋 ( 对所有美味、美丽、 美妙的) 1 9 . 通吃物质和精神快餐 ( 漫画、杂志、网络;肯德基， 麦当劳) 2 0 . 心理压力过重 ( 拒绝长大) m澳贝 库柏 九十年代的中国 青年 ，王元林译，第2 0 页。 . 生于8 0 年代:拒绝长大并总觉得缺钱 ， 北京青年报 2 0 0 1 年8 月2 1 日. 第一章 青年亚文化概说 2 1 . 爱动物甚于爱人，爱电脑甚于爱书 2 2 . 对异性的 崇拜无动于衷 ( 只要我爱的d 2 3 一 度迷恋某种事物 ( 因此多才多艺的不少) 2 4 . 收藏喜爱的物品 2 5 . 饮食、 睡眠无规律 2 6 . 乐于欠债 ( 贷款自己还) 2 7 . 总觉得缺钱 ( 你满足了吗?!) 对上述中国青年亚文化擅变的考察，必须联系宏观的时空境遇才能看得更 为真切。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随着近年来的全球化趋势的加剧，中国的传统 民族文化受到的外来冲击越来越严重.中国人在短短几十年走过西方人几个世 纪的思想历程， 前现代、现代、后现代的时空聚变共时并存于当代中国，使人 们承受了巨大的震荡与裂变.一方面，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对现代性、工业化的 积极拥抱已经构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意识形态特征，另一方面，在铺天盖地的 现 代化、全球化浪潮面前，人们又总是感到内心深处的隐隐作痛，这与西方发达 国家对现代性的反思及后现代思潮暗合。基于此，与国外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 的青年亚文化相比 较，当代中国的青年亚文化愈加带有一种 “ 转型”时期的特 点。不过随着社会的开放和东西方文化广泛而频繁的交汇互动，中国的青年亚 文化正逐步汇入世界青年亚文化的总潮流，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因此， 在研究青年亚文化时，必须充分注意到这种不同社会背景下的差异，并寻求在 差异中的共同点。 第二 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第二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第一节 亚文化与主文化关系辨析及青年亚文化本质 在探讨青年亚文化本质之前， 先引 述部分西方学者对亚文化的阐释，这会 有助于对青年文化的把握和理解，因为青年文化从根本上也是一种亚文化。 道格拉斯和瓦克斯勒: “ 亚文化最一般的含义是某一主体文化中较小的一个 组成部分。如果把文化定义为一套世代相袭的共同的具有的意义和行为模式， 亚文化群就可以简单地说成是这种文化任何一个可以辨认出来的组成部分， “ 我们将在具有下列特征的社会团体中应用亚文化群概念。1 . 它们是主体社会 可以 辨认出的组成部分， 在某些方面而不是所有方面不同于主体社会。2 . 它们 是主体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们至少服从该社会的一部分准则和法律。3 . 作 为与主体社会有显著差异的 集团，它们为其成员规定了自己 特有的行为规范。 4 . 它们是一个发挥某种功能的 单位 就是说， 它们至少能 够为了 某些目 标而 作为一个整体行动。5 . 它们意识到自己 是在某些方面与主体社会离异的单位。 ” 默多克 ( 1 9 7 4年) : “ 亚文化是一 个有意义的系统， 是由 社会结构中的特殊 部分组 成的 群体， 在他的 试图 与 其所 在社 会形势下的 矛盾达成妥 协的 过 程中 而 发展起来的表达方式。 尤其是，亚文化代表了积累起来的意义系统和表达手段， 处于较低社会地位的群体试图通过这些方式和手段向主导地位的意义系统妥协 或站在其对立面。因此， 这就为那些特殊的个人或群体提供了可资引 用的象征 符号资 料， 他们利用这些来使他们的 处境有意义，并建立一个可行的 认同。 ” . 英国伯明翰学派:“ 亚文化”即一种亚系统更大的文化网状系统中的这 个或那个部分内的更小、更为地方化、更具有差异性的结构。因此， “ 我们必须 通过亚文化与亚文化所属的更大阶级文化系统的关系去思考亚文化。 也必须 从它们与主流文化 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中文化力量的总体安排 的 角 度 来 分 析 。 ” 。 。道格拉 斯和瓦克斯勒: 越轨社会学 ， 河北 人民出 版社，1 9 8 7 年，第9 5 - 9 7 页。 .转引自 迈克尔 布雷克: 越轨青年文化比 较， ， 北京理工大学出 版社，1 9 8 9 年， 第3 6 页。 .阿雷恩 鲍尔德 温等著: 文 化 研究导 论 ， 陶 东 风等 译， 高等教 育出 版社. 2 0 0 4 年， 第3 3 6 页。 第二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这些阐释无疑让我们朝着了解青年亚文化的 本质目 标跨进了一步。无论人 们从何种方面、 哪一角度去归纳和概括青年亚文化的 特点， 有一个问题是不能 回避的，即它与主导文化的 关系。主导文化是特定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它 是体现社会统治思 想和主导价值观的生活方式， 它代表的是一个社会中占 支配 地位的那些群体的 利益。亚文化是相对于主文化而言的，它是社会上处于从属 地位的一部分成员所接受或为某一社会群体所特有的生活方式。人们可以 笼统 地称它为亚文化， 但作为一种区别于其他亚文化的青年文化，也必定有着与主 导文化的特定关系。 这里，我们仅仅从同一与偏离来加以说明.如果将社会主 流文化看作时巨大的文化引力场，青年亚文化便是在其引力圈内 运行的物体。 某个时候、某些方面贴近引力本体，某个时候、某些方面又偏离本体，既不重 合归依，也不脱轨而去。青年亚文化这种既抵抗又合作的姿态，使得其与主流 文化之间存在着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青年文化作为一种亚文化的特 点，也必须从这个角度去理解。 首先，青年亚文化必然与社会的主导文化或其他亚文化形态有着十分密切 的同一性关系。这样一种同一性关系当然不是机械的等同，而是一种在共同基 础上的相互依存。这种相互依存通常具有两种形式: 第一，目标与实现方式的关系。作为社会主导文化来说，它对于整个社会 和共同体具有一种规范性和目 标的意义，它对于 个人而言，注重的是结果，并 且具有一种普遍性的性格二 而作为亚文化，它所注重的更多的是如何去实现这 种主导文化的目 标和规范， 它强调的是过程，是方法，具有较强的实践性和阶 段性。 显然，这两者是同 一的，缺一不可得。正如法国学者莫里斯 迪韦尔热 所说的 那样: “ 整体社会与集团、文化与亚文化的区别不过是一块布的正面和反 面。两个词语各自 角度出 发，强调人的承受方面， 后者则强调这些承受方面不 过是互 动作用体系，从而开拓了 社会学研究的前景. ” 青年亚文化也正是这样 一种实 现方式，是一种面对目 标和承当的责任所采取的 特定的互动方式。因而 它是不可能完全脱离一定时期的社会主导文化的. 第二，主次关系。任何文化体系都不是绝对统一，它必然要分成不同的层 次和结 构，由此形成一个协调、有机的整体。如何从价值的角度去分析这种体 系，它便表现为不同层次的价值观念，但它们都有着共同的基础。青年文化作 为一种亚文化与社会主导文化在价值观上便恰恰体现了 这种关系。后者是前者 0莫里斯 迪韦尔热: 政治社会学 ， 华夏出版社，1 9 8 ， 年版. 第7 5 . 7 6 页。 第二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的基础，前者为后者的一种具体化。 有人在研究青年文化的诸特征时，往往过分夸大其中叛逆性或反抗性的那 一部分内容， 从而认为青年文化作为一种亚文化实际上是反文化。这就过分强 调了这种亚文化和社会主导文化之间的 差异，而忽略了它们的本质联系。其实， 反文化这一概念指的是另一种不同的 现象，即一种文化体系内部的某个集团完 全抛弃了 本体系的根本价值观，用别的价值观与之抗衡。但即使是这种看法， 也在逻辑上难成立，因为，如果一种反文化同它所反对的那种文化截然不同， 如果它与这种文化根本是不相容的， 那么只能说它是在这一文化之外的另一种 独立的文化。 所以， “ 某种反文化实质上是某种亚文化，它激烈地抛弃包括它在 内的文化价值，激烈地嘲弄或反对这些文化价值，但与此同时，又部分地依靠 它们。 ” 。 而且我们还可以发现，真正的反文化行为常常只是一些现象， 它们并 不构成一定的 文化形态，从总体上说， 彻底的反文化是不可能的。 其次，作为一种亚文化，青年文化又是与社会主导文化有一定差异的。 这 里，笔者称之为青年文化的 “ 亚”性。从社会整体看，缺乏一定的亚文化， 这 个社会将显得单调死板，没有生气:从亚文化本身来说，如果缺乏本身特有的 亚性，也称不上一种亚文化.因此，青年文化作为亚文化与社会主导文化之间 的差异是正常的。从历史的角度看，即使在青年文化尚未形成之前，青年群体 的行为方式及思维也有着一定的偏差， 只是这种偏差是极弱的，而且充其量只 是一种 “ 量”的关系。而青年亚文化的形成使这种关系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这 种变化至少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青年文化本身的这种差异和偏离并不再是 社会文化的要求与尚未达到这一要求之间的不同， 它所具有的差异和偏离是一 种一般要求与如何体现这一要求之间的不同;第二，由于这种差异和偏离的特 征，它的活动范围 和允许值相对于前者也大得多了。 这一变化是任何人都可以 深切感受和观察到的。 当然，这种青年文化所体现的差异和偏差在不同的社会和文化形态中又具 有不同的 特点。就西方而言，青年文化与社会主导文化有较高的偏离率。 从政 治上到经济上、教育上，从文化生活到个人爱好等各个方面，都表现出明 显的 不同。中国当代青年文化的差异和偏离总的说来是较低的。它具体表现在青年 的感性生活方面， 包括交际、消费、闲暇、婚恋、 娱乐等方面， 在理性方面的 变化则相对地显得比 较深沉和潜在。 。莫 里斯 迪 韦 尔 热: 政 治 社 会 学 ， 华 夏 出 版 社 ， 1 9 8 7 年 版， 第7 6 页. 第二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需 要说明的是，亚文化和主流文化的关系也是会变化的。 也就是说， 在一 特定的时期，亚文化它会随着历史的发展转化成主流文化。一般来说，“ 主流 文化”是特定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文化，它所以代表的是一个社会中占支配地位 的那些群体的利益，因此也决定了它必然具有保守性，也就是说它倾向于维护 既 存的 社会秩序与权力结构: 而亚文化则相反，它是代表社会中 处于边缘地位 的群体的利益，它对于社会秩序往往采取一种颠覆的态度。当然，在主流文化 与亚文化之间并不永远是对抗的关系，随着历史的发展与社会的 转型， 有时会 出 现主流文化与亚文化的相互转化，原来是边缘的东西，逐渐地变成了主流。 但青年亚文化又永远不能真正成为社会的主流文化，因为 “ 某种”青年文化一 旦由社会亚文化演变成了 主文化，它就失去了青年亚文化的特征。所以 主流文 化和亚文化的关系是一种辩证的 关系，需要做历史的分析。 归 纳以 上分析，青年亚文化从本质上来说是社会主文化有个性的附属体， 适于社会主文化 “ 根部” 相连而“ 枝蔓”分叉的亚文化变体。 它与社会主文化 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而且在长期互动过程中，具有着接受文化传递和反叛 文化旧格局双重倾向的亚文化形态。在下文将通过分析青年亚文化的属性来进 一步阐述其本质。 第二节 青年亚文化属性分析 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认为青年亚文化具有阶级性，它最早是阶级、 种族差异的产物。他们常常把阶级的意识贯穿在亚文化研究之中， 认为在阶级社 会中主要的文化形式都是阶级文化， 亚文化可以定义为这些较大的文化集合中 的子集.作为子集， 亚文化拥有这些较大的阶级文化( 学者们有时称之为“ 母文 化厅) 的某些元素， 但也同它们相区别。一种亚文化的地位必然要牵涉到阶级文 化的地位， 亚文化可以是阶级文化的延伸， 也可以是与之背道而驰的。因此谈到 一种亚文化的性质， 必然要牵涉到阶级文化的性质。伯明翰学派的约翰 克拉克 等指出: “ 现代社会中， 最基本的组织是社会阶级， 主要文化构型以 一种基 础的、 尽管常常是中介的方式将是 阶级文化。与这些文化阶级构型 相关， 亚文化乃是在一 种或另一种更大的 文化网中的一套亚模式。 结构相对较小， 更地方化， 区分更细。 我们必须与它们之所以形成一种独特部分的更广的 阶级文 第二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化网 之间的关系来分 析 文化。” 。 把亚 文化放在阶 级 母文 化中 进行分 析， 英国 伯 明翰研究中心取得了很大的 成绩.比 如， 对工人阶级青年亚文化的分析， 他们认 为工人阶级青年亚文化的阶级意识不仅指向与工人阶级母体文化的认同， 也指 向 与社 会中占 主导 地位的中 产阶级文化的 对立。 在这一传统中，菲尔 科恩 ( p h i l c o h e n )的 贡献可谓是奠基性的。当时 英国社会对青年亚文化流行着这样一种看法，即认为随着二战后生产的恢复和 经济的发展，英国已经进入了没有阶级差别的福利社会。青年亚文化中出现的 各种景观如特迪青年、摩登族、光头党等形象各自以其鲜明的特征吸引了民众 的目 光， 然而科恩却把目 光引向了景观性青年亚文化背后深广的社会、文化内 容，他认为青年亚文化依然存在于英国社会原有的阶级结构中，阶级作为一种 社会结构并没有消失。 青年并非变成了媒体所宣传的没有阶级区分的富裕群体， 青年亚文化与其工人阶级的母体文化之间存在密切关系。科恩认为，工人阶级 青年亚文化是两种相互矛盾的需要的产物，那就是工人阶级青年试图创造和表 达不同于父母的自 主性和差异，同时又保持与工人阶级母体文化的身份认同。 他认为伦敦东区从摩登族到光头党的一系列亚文化是以 不同方式试图 挽回工人 阶级母体文化中被破坏的社区凝聚力，把他们在社会生活中遇到的矛盾冲突用 一种象征的方式加以 解决.科恩强调亚文化作为一种象征的结构与工人阶级母 体文化的联系，他要消除的是青年亚文化作为属于青年一代的文化的特殊性问 题。他认为在亚文化怪异的 风格之下仍然承继着工人阶级文化的传统，并且亚 文化是对工人阶级日 益受到破坏的传统的一种挽救和维护. 然而， “ 阶级”在任何时候成为压倒一切的标准这本身是值得研究的，并 不是在每个历史时段阶级都拥有这样的绝对优势地位。对于阶级意识冲突激烈 的社会而言， 西方青年亚文化研究者提供了一套切实可行的研究思路与模式， 然 而在阶级差别并不明显或并不占主导的社会， 青年亚文化可能与社会阶层结构 发生冲突， 但并不具有鲜明的阶级斗争的性质。也就是说，“ 在阶级对立明显的 社会， 青年亚文化具有阶级性，而在阶级斗争意识淡漠的社会，青年亚文化的 主要属性是青春性。” 。 在现阶段的中国 ， 无论是在社会生活，还是在文化研究 中，阶级的淡化己 经是一个历史事实。 作为对立阶级的阶级斗争已经结束， 在社 会向现代化建设转型后， 旧 有的阶级划分( 如地主、富农、贫下中 农等) 已明显不 。吉姆。 麦克盖根: 文化民粹主义 ， 桂万先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 0 0 1 年， .苏文清: 青年亚文化探微 ，载 江汉大学学报，( 人文科学版) 2 0 0 6 年第4 第二章 青年亚文化本质属性分析 符合现在的国 情。 新的 社会阶层分化正在形成中 ， 不同的社会阶层文化也在形成 中， 这些不同 阶层的文化也许有冲突， 但不构成阶级斗争。中国 新时期青年面临 的主要矛盾应该是与 社会结构相关的与成人世界交流的阻隔。 也就是说， 年龄的 冲突或代际间的冲突取代了阶级冲突。 我国的青年亚文化代际性特征特别明显，青年文化与主流文化或成人文化 之间的冲突也可以说是代际之间的冲突。从理论上说，上一代与下一代之间， 亦即老一代与青年一代之间 在价值观念、生活态度、兴趣爱好和行为方式等方 面总是存在着差异和矛盾的，难免会有隔阂。青年总是抗拒成人对他们的期望 和约束，表现出对主流社会和主流文化的 怀疑、反抗、否定和冒 犯，但一般意 义上的 文化差异不足以 成为代沟，它仅仅是文化发展中变异性的体现。只有当 代际差异过大成为代际冲突，引发严重的 社会问 题时，就成了代沟。越是社会 转型时期，上下两代之间划下的代沟就会越深，成人常以怀疑否定的目 光审视 青年所推崇追求的文化时尚，而青年对成人所经历的历史多采取一种否定和虚 无的态度。 这种代沟在不同的时代和社会发展阶段，其主题和内容是不一样的。 如西方6 0 年代代际冲突体现在政治领域，以 青年的反战情绪和激进的政治反抗 为特征，而到了8 0 年代则由 社会政治领域转到了 家庭、生活领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