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专业论文）费耶阿本德的人本学思想探析.pdf

中文摘要 m l_ m l m m m m m 中文摘要 反对方法( 1 9 7 5 ) 、自由社会中的科学( 1 9 7 8 ) ，告别理性( 1 9 8 7 ) 可 以看作是费耶阿本德哲学思想发展的三部曲。在这三部著作中，费耶阿本德从科 学方法论入手，批判了以“科学方法论一为标志的西方科学理性对当代社会的影 响，批判了以进步与发展为特征的西方理性主义传统。整个批判过程始终贯穿着 一个主旨，那就是对于人的现代生活境遇的深切关注。本文即从反对方法的人本 主义意蕴、科学社会与人的自由、知识与生活世界这三个部分来梳理反对方法、 自由社会中的科学以及告别理性中费耶阿本德批判科学主义的逻辑线索， 将揭示费耶阿本德科学哲学中人本主义思想的演进，揭示费耶阿本德科学哲学思 想的人本学意蕴。 关键词：费耶阿本德人本学科学方法论自由社会相对主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a g a i n s tm e t h o d 、s c i e n c ei naf r e es o c i e t y 、f a r e w e l lt or e a s o nc a l lb es e e na s p h i l o s o p h yt r i l o g yo ff e y e r a b e n d i nt h e s et h r e ew o r k s ，s t a r t i n gf r o mt h es c i e n t i f i c m e t h o d o l o g y , c r i t i c i z e dt h e s c i e n t i f i cm e t h o d o l o g y ”a st h es y m b o lo fw e s t e r ns c i e n c e a n dr a t i o n a l i t yo nt h ei m p a c to fc o n t e m p o r a r ys o c i e t y ；c r i t i c i z e dc h a r a c t e r i z e db y p r o g r e s s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w e s t e r nr a t i o n a l i s tt r a d i t i o n r u n st h r o u g ht h ew h o l e p r o c e s sa c r i t i c a lt h r u s t ，w h i c hi st h es i t u a t i o no fm o d e ml i f ef o rp e o p l eo fd e e pc o n c e r n t h i sw a yp e o p l ef r o mt h eo p p o s i t i o ni m p l i c a t i o no ft h i sd o c t r i n e ，t h es c i e n t i f i c c o m m u n i t ya n dh u m a nf r e e d o m ，k n o w l e d g ea n dl i f et os o r to u tt h i n ep a r t so ft h ew o r l d t h a tf e y e r a b c n dc r i t i c a lc l u e st ot h el o g i co fs c i e n t i s r n , w h i c hw i l lr e v e a lf e y e r a b e n d p h i l o s o p h yo fs c i e n c eh u m a ne v o l u t i o no ft h et h o u g h t ；r e v e a lf e y e r a b e n dp h i l o s o p h y o fh u m a ns c i e n c ea n di m p l i c a t i o n k e y w o r d s ：f e y e r a b e n d ；h u m a ns c i e n c e ；s c i e n t i f i cm e t h o d o l o g y ；f r e es o c i e t y ； r e l a t i v i s m 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蕴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言缸p 签字日期：吐“。年f 月出扫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导师签名：l 豸中缃 备于 签字日期：撕。年f 月如e l 签字日期：如p 年乡月钿e t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保尔费耶阿本德( p a u lkf e y e r a b e n d ，1 9 2 4 - - 1 9 9 4 ) 是美国著名的科学哲学家， 出生于奥地利的维也纳，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应征入伍，当过军官，并因受伤 跛足。1 9 4 7 年他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历史、物理学、天文学，1 9 5 1 年活的哲学博 士学位，后来去英国维特根斯坦求教，因其早卒而转到波普尔门下。他曾经在英 国的布里斯托尔大学、西德的柏林自由大学、美国的加州伯克利大学、耶鲁大学 任教、并曾任加州伯克利大学的科学史和科学哲学系主任。它的主要著作有反 对方法一无政府主义知识论纲要( 1 9 7 5 年) 、自由社会中的科学( 1 9 7 8 年) 、 告别理性( 1 9 8 1 年) 以及于1 9 8 1 年出版的两卷哲学论文集：实在论，理性主 义和科学方法( 第一卷) 和经验主义问题( 第二卷) 。 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思想受到了世界范围内哲学界的重视。然而，对于如 何理解和评价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思想，在中外的哲学界中还是有很大分歧的。 在欧美对于费耶阿本德的哲学思想研究可以说是硕果累累。许多欧美著名的哲学 家们都在关注着费耶阿本德的思想动态。例如，罗蒂、普特南、阿加西等哲学家 们都有进行费耶阿本德的思想和文章的研究，拉卡托斯更是费耶阿本德的头号论 敌，并且劳丹、夏皮尔等新历史主义科学哲学家的思想都是与费耶阿本德的哲学 直接相关联的。 在欧美哲学界成为费耶阿本德研究的专家有s g c o u v a l i s 、j m p r e s t o n 、 g m u n 6 v a r 等人。s g c o u v a l i s 撰写的费耶阿本德对基础主义的批判这本 书是欧美哲学界研究费耶阿本德哲学的第一部专著。这部专著研究了费耶阿本德 的后现代哲学思想。而j m p r e s t o n 则在1 9 9 2 年至1 9 9 9 年八年间内写了八篇论 文和一部对费耶阿本德哲学进行全面研究的专著费耶阿本德：科学、哲学与社 会，他还对费耶阿本德哲学文集第三卷进行了编辑。又与g m u n 6 v a r & d l a m b 共同编辑了一部研究费耶阿本德哲学纪念文集科学最坏的敌人? ：费耶阿本德 纪念文集。g m u n 6 v a r 编辑的超越理性：保罗费耶阿本德哲学研究文集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书被收入世界著名的波士顿科学哲学研究丛书，称为研究费耶阿本德的重要文 献。网上研究与交流还可以查阅费耶阿本德网上论坛。可以看出，欧美哲学界对 费耶阿本德的研究，从事着方面研究的人员很多，问题的涉及面很广，研究进行 得也很深入。与此相比，国内对于费耶阿本德的研究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 中国哲学界很重视研究费耶阿本德，老一辈的专家江天骥教授、舒炜光教授、 邱仁宗教授都曾专门撰文研究介绍费耶阿本德的哲学思想。夏基松教授、刘放桐 教授、赵敦华教授等在他们编著的现代西方哲学著作、教材中都有专门的章节评 述费耶阿本德的哲学。中国正在走向现代化的路途上，如何面对西方现代化后的 尴尬处境，如何避免西方科学的负面影响，以便更好地认识现代科学，如何更好 地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在中西方文化交流与对话中发展自己的独特文化等问题， 都是我们必须研究的课题。费耶阿本德的哲学思想会启发我们做进一步的思考。 本篇论文研究的目的即在于，试图就西方科学主义代表人物费耶阿本德的思 想进行研究，深入挖掘和分析费耶阿本德思想中关于人及其本质的哲学思想，进 行费耶阿本德的人本学思想探析。本文主要依据的是费耶阿本德的三部重要理论 著作反对方法：无政府主义的知识论纲要、自由社会中的科学和告别理 性及他的主要哲学创作，探究其中体现出来的费耶阿本德的理论中的有关于人 及其本质的人本学思想，即在费耶阿本德的哲学思想中是如何表达对人及其本质 的看法。费耶阿本德主张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相结合，因此在费耶阿本德的科学 哲学中充满着人本主义的精神，他坚决反对科学沙文主义，主张科学与国家的分 离，实现各种文化传统在其中平等相处的自由社会。 本篇论文研究的意义即在于，把人和自然放到哲学的首位，对人的主体活动 及本质进行独特而生动的论述，并对人以及人的本质的不断探寻，对费耶阿本德 的人本学思想探析中通过反对方法、科学社会与人的自由、知识与生活世界等三 个部分进行深入分析，然后对其进行研究，体味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理论中的 人本学色彩，关注和分析费耶阿本德的思想，进一步揭示他的人本学思想对于现 代社会的借鉴意义，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相互关系，而且 有助于我们把握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在未来的发展趋势。在国外，关于人本学的 2 绪论 研究开始的比较早，研究成果比较丰富和完备，涉及人本学思想和评论的专著也 比较多。而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是当代哲学的两大思潮，这两股思潮各有自己的 一整套方法、一整套语言以及各自的领域，也因此在西方科学主义与人本主义的 争论、对立、冲突也就由来已久了。有关费耶阿本德的哲学著作的研究，在国外 主要集中在研究费耶阿本德的成名作反对方法无政府主义知识论纲要以 及自由社会中的科学、告别理性和无根基的知识知识、科学与相对 主义这几本书中所涉及的哲学问题与哲学观点上。而研究的重中之重又是有关 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费耶阿本德的科学方法论以及费耶阿本德的科学观与人 文观。 在国内，自从费耶阿本德的成名作反对方法无政府主义知识论纲要 以及自由社会中的科学被译成中文后，对费耶阿本德的研究就成为人们关注 的焦点。其中对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科学方法论、科学观与人文主义则成为 研究的热点。人本主义又译人本学，以1 9 世纪德国的费尔巴哈为代表。因此对人 本主义或人本学的研究多集中在研究费尔巴哈人本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人本学 上。著作如邢贲思著的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对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进行了全 面系统的论述；徐俊达著费尔巴哈神性理性人性三部曲中，把费尔巴哈 的思想发展划为三个阶段，第三个阶段即第三部曲的有关人性的部分，也就是费 尔巴哈的人本学思想。论文如胡存之：超越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对立科学 主义与人文主义悖论的入学批判：陈建涛关于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认识论思 考。 近年来，人本学问题、人本主义问题日益称为科学技术哲学领域一个重要的 研究方向，成为科学技术哲学研究重要的发展领域，尤其是对十九世纪初以来的 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以及两者之间的消解与融合问题的探讨，已经成为科学技术 问题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在当代又相互靠拢，相互 吸取乃至相互融合的趋势，在思想理论解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同时，出现了的有 关人本学、人本主义的专著、论文，都对人本问题有了深入的理论论述和学理分 析，建立了较为完整的理论框架，在此视角下重新审视近代哲学家的思想，就成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当下科学技术哲学研究领域的发展态势和研究趋向。 本文即从费耶阿本德哲学思想发展的三部曲反对方法( 1 9 7 5 ) 、自由 社会中的科学( 1 9 7 8 ) ，告别理性( 1 9 8 7 ) 出发，从科学方法论入手，批判以“科 学方法论 为标志的西方科学理性对当代社会的影响，批判以进步与发展为特征 的西方理性主义传统。整个批判过程始终紧紧围绕对于人的现代生活境遇的深切 关注这一主旨。深入和充分地挖掘出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学说中的人本学思想， 揭示费耶阿本德科学哲学中人本主义思想的演进，揭示费耶阿本德科学哲学思想 的人本学意蕴。 第一章反对方法的人本主义意蕴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一 i nn i i 第一章反对方法的人本主义意蕴 费耶阿本德的代表作反对方法一无政府主义的知识论纲要在1 9 7 5 年出 版，此书集中表达了费耶阿本德的科学方法论思想，费耶阿本德的科学方法论批 判，不仅旨在探求一种不同于逻辑经验主义、证伪主义的多元方法论，最为重要 的是，他的无政府主义的多元主义的方法论原则表现了一种关于科学方法论的人 本学思考，表现了一种人本学的科学观。 第一节无政府主义的科学方法论 无政府主义是一种政治思潮，可是费耶阿本德在他的科学方法论研究代表性 著作反对方法无政府主义的知识论纲要中，却将这种政治学的范式与科 学方法论的范式联系起来，以“无政府主义凸显了科学方法论的多元性，在消 解“科学方法论普适主义的特征前提下，突出了当代科学研究方法的多元性特 征。 一、无政府主义与方法论 费耶阿本德在其代表作反对方法一无政府主义的知识论纲要的导言中 说到：“我抱着这样的信念来写作这本书：无政府主义虽然或许不是最吸引人的政 治哲学，却无疑是认识论的、科学哲学的灵丹妙药。 这是任何最优秀的历史学 家和最优秀的方法论家所能想象的。 这是因为从历史的角度看，历史尤其是科学革命的历史，形式多种多样，生 动活泼。充满偶发变故、机缘和奇特杂陈的事件的历史给我们演示了人类的复杂 性和人类的行为或决策的结果的不可预测性。在这种情形下，方法论家的指南似 乎变成了一种“朴素而又轻率的法则。因为，这些法则并不能够完全解释复杂 多样的历史事实。而“机会主义者 采用“合适 的方法，不局限于已有方法论 原则的束缚，却可以成功地解决问题。所以，费耶阿本德认为“在此，根据预先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l 咽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l 页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制定的法则而不顾变动不居的历史条件来进行分析，是不中用的。 自然，科学研究需要简约化原则，科学史也可以追求合理重建。个科学家 在其中工作的氛围是可以通过简化他的主要动因来进行。但是，这并不是说科学 史仅仅是由事实和从事实引出的结论构成的，而是包含很多外在和内在的因素， 如人类的思想、对事实的解释、对事实的各种解释造成冲突而产生的问题、错误 等等，甚至是“科学根本不晓得赤裸裸的事实，而只知道进入我们知识的事 实已被按某种方式看待，因此这些事实本质上是思想的东西。一圆正是如此， 科学史所包含的思想才像发明它们的人的精神一样，是那样“复杂、浑沌、充满 错误和引人入胜。 以科学方法论的普适化理想为价值目标的科学观念也体现在科学教育中。今 天，我们的科学教育正是“通过简化其参与因素来简化科学。” 科学教育是如 何来简化“科学的呢? 一般而言，它首先规定一个范围即其研究的领域。这个 领域被隔离开来，并赋予一种它自己的认知方法。于是，在这个领域工作的人受 到这种方法的制约，使得人们从思想到行动都是整齐划一的，缺乏个性与创新。 科学发展的历史并不是直线的没有任何变化的前进，科学事实也不是独立于 见解、信念和文化背景中独立的事实。对待科学的态度也不可能只遵循一种固定 不变的、甚至严格的法则，为此，费耶阿本德提出：“维护这样一种传统而排斥其 余一切，这能让人称心吗? 难道我们应当给予它处理知识的专有权，以致用其他 方法获得的任何结果都被一起抛诸脑后吗? 他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并由此提 出了他著名的“反对方法。 概而言之，从无政府主义的角度诠释科学方法论有两个理由。第一，我们探 索的世界是个复杂、多样的实在世界，我们不能认为只有一种方法论原则就能担 负起探索深藏的自然奥秘的重要责任。第二，则是普适的超历史的科学方法论原 则生成的科学观念在教育实践中会成为一种泯灭个性的手段。因此，费耶阿本德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i m i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5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 m i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f m l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嗍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4 页 第二章反对方法的人本主义意蕴 ii-m- 认为，无论什么问题，是科学的还是其他的什么问题，其研究方法都必须是自由 的，是没有任何要求和规范的限制的。他提出：“要增加自由，要过充实而有价值 的生活，以及相应地要发现自然和人的奥秘，就必须拒斥一切普适的标准和一切 僵硬的传统。 也就是说，费耶阿本德的“反对方法 是反对一切科学方法论， 认为任何方法论规则都会制约人类的创造性和阻碍科学的发展，只有这样才能“培 育个性，而只有个性才造就或者说才能造就充分发展的人 。 在费耶阿本德看来，以往的科学哲学都是用“一些固定不变的和必须遵守的 原则 ，用它们来指导科学事业的前进。但是，随着科学的发展以及科学技术的 进步，任何一条法则，不管如何有道理，如何在认识论上根据十足，有朝一日都 终会被违反。胗显然，摆脱这种固有方法论原则束缚的“自由的实践是合理的， 也是知识增长所必要的。 而“关于一种固定方法或者一种固定合理性的思想，乃建基于一种非常朴素 的关于人及其社会环境的观点。有些人注视历史提供的丰富材料，不想为了满足 低级的本能，为了追求表现为清晰性、精确性、客观性和真理等的理智安全感， 而使之变得贫乏。这些人将清楚地看到，只有一条原理，它在一切境况下和人类 发展的一切阶段上都可以加以维护。这些原理就是：怎么都行 。 由此费耶阿本 德得出了科学是一项无政府主义事业的结论。 二、对科学权威性的批判 现代社会，科学的权威性已经由知识领域浸润到所有的人的活动的领域。科 学的权威性一方面以科学的真理性与科学实践的效用性体现，另一方面则以对科 学方法论的形式理论化。2 0 世纪关于科学方法论权威性论证的代表性学派是逻辑 经验主义。 逻辑经验主义认为科学的合理性在于科学理论能够被证实。理论的成功是由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q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5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i 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4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m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l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f m l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l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m 1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经验 、“事实 或“实验结果”来度量的。一个理论和“资料”之间的一致支持 该理论( 或让情势保持不变) ，而不一致使该理论处于危境，也许甚至使我们不得 不排除它。费耶阿本德则认为逻辑经验主义的科学合理性原则属于意义不变的理 论，其辩护逻辑是归纳法。 费耶阿本德针对逻辑经验主义、归纳主义的辩护逻辑，提出了反归纳行事的 主张。展开了从科学方法论角度对科学权威性的批判。“反归纳地行事”，即运用 理论不一致和事实不一致的假说的反规则来推进科学。 “反归纳的行事”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费耶阿本德认为可能反驳 一个理论的证据往往只能借助于与之相容的可取理论来揭示，并且一个理论最重 要的形式性质有些也是通过对比而不是通过分析发现的。因此，尽可能清晰的理 解一个理论，就必须引入其它的理论。应当把思想同别的思想，而不是关注理论 的证实。另一方面，“反归纳的行事 支持假说同观察、事实和实验不相一致。因 为在费耶阿本德看来，“没有一个有意义的理论会同其领域中的一切已知事实都相 一致。因此，问题不是反归纳理论应否被接纳进科学；问题倒是对于理论同事实 问现存的不一致，究竟应当增加还是减少之，或者对它们作点别的什么处理”。也 就是说：“我们应当发明一个新概念体系，它悬而不决，或者同极其精心地确立的 观察结果相冲突，反驳最可能的理论原理，并引入不能构成现存知觉世界的组成 部分的知觉”。 反归纳地行事也意味着在科学发现问题上应该观测理论自由增生的原则，他 认为应该促使理论的不断增生，再此过程中让人们自由选择，而不是强迫人们接 受某一种理论和规则，那么可以使用任何方式、方法和途径。费耶阿本德认为理 论的增生是对科学有益处，对人的自由发展也是有益的。他还认为，“这是反驳任 何怂恿齐一性的方法的最具决定性的证据，不管是不是经验的。一言以蔽之，任 何这种方法都是一种欺骗的方法。它强加一种蒙昧的符合，奢谈真理；它导致败 坏理智才能和想象力，它忘论深邃的洞察力；它破坏了年轻入最可宝贵的禀赋一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i 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9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 m i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l o 页 - 8 一 第一章反对方法的人本主义意蕴 一极其强的想象力，它空言教育。 反归纳行事也意味着反对方法论教条主义，主张自由选择的方法，也就是费 耶阿本德所说的“怎么都行 。费耶阿本德说到：“怎么都行并不表达我的任何 信条。它是理性主义的困境的一种幽默地概括。如果你想要一个永远不变的准则， 如果你离开原则就不能生存，我可以给你这个原则。它将是空洞的、无用和荒唐 的。但它是一个原则：怎么都行。” 费耶阿本德认为，在科学史上像古代 原子论的发明，哥白尼革命，现代原子论的兴起，以及光的波动说的发展，都是 受益于科学家未受方法论规则的束缚。费耶阿本德还主张在科学上放任自流。为 了避免使科学缺少适应性以及形成太多的教条，不要用任何固定的观念或普适的 法则来定义科学。而要采用多元的方法论，费耶阿本德也正是围绕这一方法而提 出了选择法、非理性方法等科学研究方法。这些方法正好吻合了他的多元主义方 法论。 在消解科学方法论唯一性的基础上，费耶阿本德从批判“科学沙文主义 入 手，批判了科学的权威性。费耶阿本德认为，早在十七、十八世纪宗教压制着科 学，使科学成为一种进步力量；现在，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科学已经 完全得到解放，并进而成为一种专横和压制其他意识形态的力量，从而犯了科学 沙文主义的错误。他写道：“科学只是人们用以应付环境的工具之一，而不是唯一 的工具。他并不是不可错的。现在它的干涉过多了。如果任其发展就会过分危险。一 据此他主张：“现在是应大大削弱科学并在社会中给予节制的时候了。打“让我们 从一种意识形态般的僵化了的科学的压制和束缚中解放出来。一科学在本质上是 一种无政府主义的事业，科学的权威并不是至高无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其他 的学说也应该有资格且有位置生存。我们需要对各种选择持开放的态度，不能预 作限制来束缚住自己的手脚。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2 3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笫6 页 保罗- 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呻】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字位论文 第二节反对方法的人本学涵义 在科学方法论的批判和反对方法的构建中，费耶阿本德的人本学意味逐渐得 到彰显。概而言之可以表现其对科学研究的目的在于人性自由的强调和对科学探 究的社会及生活基础的探查。 一、反对方法与人性自由 费耶阿本德谈到其方法论专著反对方法的写作动机时是这样写的：我旨 在使人们免受( 科学) 哲学的困扰，免受诸如真理，实在或客观性等 抽象观念的支配，因为这些观念限制了人们的视域和在世的存在方式。他的目的 就是使人们不再受到诸如“真理 “实在 或“客观性 等抽象因素的限制，制约 人们思想的自由。 科学方法论的传统观念认为存在着唯一或者说仅有的的规范的方法论，并且 认为如果一旦找到了这样一种普适的方法论的规则，既可为以往科学发展史找到 合理的解释，又可以指导和规范未来要进行的科学活动。但是费耶阿本德却不这 样认为。在费耶阿本德看来，这种普适的科学方法论规则不仅与科学的实际情况 不相符合，而且有碍科学的发展和限制人们的思想。正如他所说：“认为科学能够 并且应当按照固定的、普遍的法则运行的思想，既不切实际，有是有害的。它所 以不切实际，是因为把才智和鼓励才智发展的环境看得太简单了。它所以有害， 是因为加强这些法则的努力必定以牺牲我们的人性为代价来提高职业的条件。力 因此，我们要增加我们人性上的自由，要过充实而有价值的生活，相应地要 发现自然和人的奥秘，就必须拒斥一切普适的标准和一切僵硬的传统。费耶阿本 德就是从人本主义出发对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理所当然的“一致性条件进行了批 判，他认为一致性条件要求新假说符合公认的理论是没有道理的，它不仅损害了 科学的批判能力，而且还危害个人的自由发展。他尖锐地指出：“任何怂恿齐一性 的方法都是一种欺骗的方法，它在强化一种不开化的符合主义之后大谈特谈真理；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嗍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1 0 第一章反对方法的人本主义意蕴 在毁掉了年轻人最可宝贵的禀赋无穷的想象力之后空言教育。 可以说，费耶阿本德认为，科学在本性上是一种保障人的自由和幸福的人道 主义事业，它应该是充满乐趣、自由选择的多元主义的活动，并非枯燥无味、专 制僵化的一元主义指导下的活动。客观知识所需要的是意见的多样性、多元性， 并且一种鼓励多样性的方法也是唯一与人本主义观点相容的方法。 二、追寻科学方法的社会与生活基础 在反对方法的构建中，费耶阿本德还倡导科学实践中的自由探索。他指出：“自 由的实践，不仅是科学史的事实，而且是合情合理的，并且是知识增长绝对必需 的。 在费耶阿本德看来，在科学探索过程中，科学理论的创立，应用和改进是 一门艺术，科学的世界图景是一幅图像，科学的实质就是将世界图像化；科学家 就像是艺术家，他们也生产艺术作品不同的在于他们的原料是思维，而不是 涂料、大理石或金属，也不是富于旋律的音符；他们通过一系列被称作创造性思 维的奇迹来达到实在，尤其在科学处于危机和革命时期，抽象的理性传统就应当 让位于历史传统，这些都恰恰表明：真正的科学就是艺术，是合乎人性的，而不 是教科书中写的理性主义科学。费耶阿本德更突出强调了自由对于科学活动的重 要性。他说：“绝对的自由是在这个世界找不到的抽象观念，但是有条件的自由是 可能的，需要的，应该追求的。” 就是最富创见和最有胆识的思想革新家也俯首听从于科学的判决；任何一种 思想形式、一项认识成果想要为人们所认可就必须戴上“科学 的光环。科学用 一整套固定的毫无生气的意识费耶阿本德的人本主义科学哲学思想在科学方法论 的基础上，进而推广到整个西方社会，但他并未止步，又进一步转向了人类文化 生活领域。 首先，从社会层面，来反思科学的优越性，以克服科学沙文主义，“像前人把 我们从唯一的真宗教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把社会从一个意识形态僵化的科学的束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口】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2 3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嗍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2 3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m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1 9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缚中解放出来 。这就是说，这句话大致概括了费耶阿本德对社会层面的人本主 义科学思想的看法。第一，费耶阿本德对科学独特的社会地位进行人本主义反思。 他指出：“科学并没有由于它的成就而胜过别的东西，因为不存在方法；科学也没 有由于它的成就而胜过别的东西，因为我们知道科学的成果，但我们却不知道其 他传统是否不能做的更好。” 总之，科学之所以神圣不可侵犯，形成拒斥其他意 识形态的科学沙文主义，主要是科学的不民主束缚了人们的创造力和自由选择。 第二，科学作为意识形态严重地束缚着人们的自由。当今西方社会，科学就是权 威，任何形态规范限制并窒息了原本丰富多姿、富有生机的社会生活，把人变成 了没有魅力、缺乏幽默感、可怜、不友好的、没有人性的动物。科学还在继续用 自己的霸权主义成果，不去理解也不愿宽恕其他与自己不同的意识形态，力图把 自以为是的科学方法、科学规则推广到科学领域之外，使之普遍化，以支配整个 社会。最后，费耶阿本德提出其人本主义社会，即“自由社会 的构想。在费耶 阿本德看来，只有在其构造的“自由社会中科学才能成为种传统，而并非压 制各种非科学传统的强制力量，各种传统可以自由发展，自由竞争。人们在这个 自由社会中可以用“宽广开阔的感觉和富有创造力的智能看待周围环境 ， 他们 有权利审视各种传统的好与坏、优与劣，有权利采纳自己所尊敬的传统，有机会 塑造自己的心灵，并按照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生活，而不应由科学来限制人们的 思想、生活和教育。 其次，费耶阿本德同样认为，科学作为文化生活应“回归生活 。科学只有回 归生活，才会更适当合理地运用科学，这将既有助于人类福祉的增进，对科学本 身也是有好处的。 本章小结 费耶阿本德的人本主义科学思想主要是强调科学活动中人的尊严和人的价 值，注重从人的存在这个方面的意义来进行对科学的探究，认为科学要以人性的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3 0 7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d 喝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1 1 5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i m i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3 0 7 页 第一罩反对方法的人本主义意蕴 自由和人性的发展为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反对在科学实践和人类社会生活中人隶 属于科学的“奴役 地位，而且主张科学的实践及其发展要受到人性的自由和幸 福的规定和约束。正是在这样的层面意义上才能体现出费耶阿本德对科学方法论 的人本学思考，人本学的科学观才可被视为费耶阿本德的科学思想中最为重要的 内容。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科学社会与人的自由 自由社会中的科学是反对方法的姊妹篇。在这部著作中，费耶阿本 德以“再看反对方法开篇，将其反对方法中科学批判的人本主义关怀思 想拓展至社会批判，通过对科学与社会关系的理论分析进一步阐释了其科学哲学 的人本学思想。 第一节从反对方法到科学的社会批判 费耶阿本德在反对方法这本书中提出了多元方法论。他认为科学在本质 上是一种无政府主义事业，多元的科学方法或多元的理论对科学的方法是有利的， 一元的科学方法或一元的理论对科学的发展则是不利的，甚至是没有道理的。 科学的批判能力和创造能力由于方法的限制受到损害，个人的自由发展也因 此受到危害，进而将这个观点扩展到整个社会层面，也就是反对科学沙文主义， 反对一切迷信，当然也包括对科学的迷信，争取个人在自由社会的发展。 在自由社会中的科学中，费耶阿本德将这种批判进一步拓展，从科学理 性与实践，科学理性与社会民主的角度进一步充实了其科学批判的人本学意蕴。 一、科学方法批判与科学理性批判 大多数人或持传统观念的哲学家或科学家来认为科学的成就就是理性的胜 利，甚至科学就是理性的代名词。从笛卡尔、培根到波普尔和拉卡托斯，哲学家 们系统性地对科学的合理性标准进行阐述，尝试用此来揭示科学的理性本质以便 进一步指导科学研究的工作。 费耶阿本德详细分析了那些科学哲学家们引以为证据的大量的历史事例，像 哥白尼革命、量子力学的产生等，认为它们并不符合传统的合理性标准。由此， 如果理性在于遵守这些标准，那么科学就是非理性的；如果不遵守这些标准，但 与此同时可以带来科学的发展与进步，那么这些合理性标准就会阻碍科学的发展 与进步，从而失去其必然的优越性。 1 4 第二章科学社会与人的自由 费耶阿本德由此提出这样的疑问，我们应该制止从事那些最初产生了科学和 理性主义的活动吗? 我们应该以它们的成果为满足吗? 我们应该假定在牛顿( 或 冯诺伊曼) 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完美无缺的吗? 还是我们应该承认现代 科学可能有基本缺陷、需要全面改造? 一旦承认了这一点，我们将怎样着手? 我 们将怎样确定缺陷、进行改造? 难道我们不需要一种独立于科学并与科学相冲突 的规则和标准会使我们永远找不到这种尺度吗? 另一个方面难道某些案例研 究没有表明生硬地运用“理性”程序不会带给我们更好的科学或更好的世界，而 只会使我们一无所得吗? 我们应该如何判定这些成果本身? 费耶阿本德对这些问 题的回答也是很简单的：“用规则指导实践或用实践批评合理性标准的简单方式是 不存在的”。 费耶阿本德在反对方法中就试图表明，理性是不符合科学的，是不能对 科学的成长做出贡献，至少它在逻辑学家、科学哲学家和某些科学家的辩护中是 如此的。这对于那些既忠于科学又相信理性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反对论证。 现在对于那些既忠于科学又相信理性的人来说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他们要么选择 保留科学；他们要么选择保留理性；但是很明显他们对于二者是不能兼得的，也 就是说他们不能同时选择保留这两者。他指出，“认为科学能够并且应当按照固定 的普适的法则进行的思想，既不切实际，又是有害的。 圆这种固定的普遍的理性 法则忽视了那些影响科学变化的复杂的物理和历史条件使科学的适应能力减弱， 从而变得更加的独断。尤为重要的是，这种法则以牺牲我们的人性为代价，因此， 我们要抛弃这种理性法则，只有如此，才能推动科学的发展。 费耶阿本德还试图表明，甚至当理论是同一领域范围内的理论，也不能够根 据其内容的完整和逼真来进行比较。他揣测，由于人们通常认为的规则和标准被 认定为是“合理的 ，那么，科学家、哲学家和老百姓们所称赞的那些科学中的著 名历史事件就不是“合理的 ，至少它们发生的方式并不是“合理的 ，“理性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f m l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7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m 】周昌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7 第2 5 5 页 1 5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并不是它们背后的推动力，它们并不是被合理地判定的 o 。但也有人对费耶 阿本德的这种观点持不同的态度。认为这是缺乏基础的，说它只有一两个例子， 就声称合理性被搞垮了。此外，一个规则在一种情况的时候被违反了，这个事实 并不使它在其他情况的时候是没有用处或长期没有用处的。例如，一个理论可能 与事实是相悖的或者是特设的，但把其保留下来还是有可能的，而最终结果则是 矛盾必须予以解决、特设性必须予以消除。费耶阿本德的回答也是明确的：“把非 特设性和由事实证伪改成非特设性和最后证伪便意味着一种标准被另一种标准取 代了，因而便承认了原先的标准是不恰当的 。 我们还应注意到，费耶阿本德不仅批判标准、规则、程序，而且还试图表明 帮助科学家研究的究竟是什么程序。例如，费耶阿本德指出爱因斯坦为什么在说 明布朗运动的时候使用了一个含有内部矛盾、未被确认、显而易见遭到了反驳的 理论是合理的。费耶阿本德还说明为什么使用望远镜这种在理论上难以理解并且 产生了很多令人迷惑的仪器仍然可以带来进步以及是如何带来进步的。在这两种 情况下，费耶阿本德的论证都是宇宙论的：即假定这个世界和我们所使用的工具 当然也包括理论工具的某些性质，有些程序必然失去它的作用，而有一些程序却 有机会成功，即结果导致的就是发现一个构造世界的细节是如何的。因此，费耶 阿本德“并不是认为科学的优越性是不成阂题的( 虽然我为了论证起见经常假定 这一点) ，我试图表明科学的优越性表现在什么地方以及它与理性主义者所提出的 朴素的优越性标准的差距是多么大 科学沙文主义把科学奉为神明，认为科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具有无上的权 威，只要是科学确认的，就是正确的，反之则是错误的。费耶阿本德认为科学并 不是建立在神坛之上的，因此科学并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能因为科学是确实 存在着的并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受到大家的尊崇，就使它成为衡量事情优越性的 标准，这是不可取的。科学沙文主义把科学独断化，抹杀了丰富多彩的人性，这 是违背入本主义和人道主义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对科学理论作出全面的、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m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4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f m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5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d 旧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6 页 第二覃科学社会与人的自由 i i i i i i i ij - - ii- - - - 2 公正的、符合人类发展的正确评价。科学只有在同非科学的相互渗透中才能发展， 因此，不能排斥别的、非科学的东西，不能以科学自居，随意认为别的是不科学 的、毫无意义的。 二、理性与实践的相互作用 费耶阿本德认为上述的问题其实都是一些老问题，是比科学和理性之间的关 系问题要普遍得多的问题。这些问题会发生只是一种“丰富的、充分明确的和熟 悉的 实践，碰到了一种与它不同却与它能相互作用的实践，并且这种相互作用 以及这种相互作用的结果是随着历史条件的情形不同而进行变化的。例如，一个 强大的部落入侵个国家，可能会强行提出它的法律、改变这个国家的本来传统， 而这个部落到头来只会被这个被征服的文化的残存者所改变。统治者为了方便起 见，可能会决定使用一种通俗的稳定的宗教作为其帝国的基本意识形态，并可能 因此改变他的帝国和他所选择的宗教。一个被自己时代的戏剧界排斥并寻求某种 改革的人，可能会学习外国戏剧，学习古代的和现代的戏剧理论，并起用一伙儿 友好的演员，以将自己的思想付诸实践、改变整个民族的戏剧。一伙儿希望把科 学家的声望加到自己作为名匠已经具有的巨大声望上的画家，可能会把几何学这 样的科学成分介绍到绘画中去，从而为画家、雕刻家、建筑师创造出新的风格和 新的问题。一个对古典天文学原理和现有实践之间的不同提出批评，并希望恢复 天文学以前的光辉的天文学家，可能会找到一种达到其目的的方法，会因此开始 清除这些古典原理本身。 由上述事例可以看出，费耶阿本德认为：“在所有这些情况下，我们都有一种 实践或一种传统，我们对这种实践或传统有某些影响，这些影响来自于另一种实 践或传统，我们还看到了变化。这种变化可能导致轻微地修改原先的实践，也可 能会产生一种与这些相互作用的成分几乎没有相似之处的传统。”那么，一个基 本问题出现了，我们应该如何处理理性标准与科学实践的关系呢? 筒单地说，费 耶阿本德认为关于理性标准和科学实践的关系这个问题存在着三种观点。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嗍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9 页 1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种观点是唯心主义的观点。“理性指导实践。理性的权威不依赖于时间和传 统的权威，理性按照自己的要求塑造实践。这可以叫做关于这种关系的唯心主义 观点。 也就是说这种观点认为，理性指导实践，并且理性按照自己的要求塑造 实践，而理性的权威并不依赖于实践。另一种观点是自然主义的观点。“理性由实 践获得内容和权威。它描述实践起作用的方式，阐述它的隐蔽原理。这种观点被 叫做自然主义，并偶尔被认为是黑格尔的发明。 那就是说这种观点认为，科学、 历史达到的完善程度已经是它们所可以达到的高度，企图用我们头脑中某些明确 的合理性理论来重新安排科学或社会，这样是会造成科学或社会的混乱。理性只 是描述时间起作用的方式并用这种方式来阐述理性的隐蔽的原理。但是费耶阿本 德认为不论是唯心主义的观点还是自然主义的观点都是不全面、片面的。唯心主 义的片面在于唯心主义者不仅想“合理地行动，还想使自己的合理行为有结果。 他不仅想使这些结果在他所利用的理想化事物中发生，还想使之发生在他所居住 的真实世界中。理性与预期之间的这种冲突是不断改造理性规范的主要原因之一， 并大大地鼓舞了自然主义。而自然主义也有它自己的缺陷，它的缺陷在于一旦选 择了一种流行的成功的实践，自然主义者便至少暂时处于了正确的一方这个有力 的地位。但一种实践可能会退化；这种退化了的实践也许是由于错误的理由而流 行起来。我们把标准建立在一种实践之上并以此为满足，便可能会使这种实践的 缺点永世长存。 费耶阿本德认为自然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片面性都有某些相同的成分。“标准的 不恰当性经常可以从它们所造成的那种实践的贫乏性中清楚地看到，当以不同标 准为依据的各种实践盛行起来时，这些实践的缺陷常常会很明显，这表明理性和 实践不是两种不同的东西，而是同一个辩证过程的组成部分。理性没有实践 的指导会使我们走入歧途，而实践由于增加了理性得到了极大的进步。 这样， 费耶阿本德便提出了他的第三种观点即相互作用论的观点。 按照费耶阿本德的相互作用论的观点，我们可以看出费耶阿本德认为理性和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m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1 7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m 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1 7 页 保罗费耶阿本德自由社会中的科学【l 旧兰征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7 第1 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