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论文学趣味.pdf

独创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 注：如没有其他需要特别声 明的，本栏可空) 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 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雠文作者签名豫司及 导师签字：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才石撅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堂撞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 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堂 撞j 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 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茹文作者签名豫闺灰 签字日期：2 0 0 易年；月r 日 磊瑁 ，铙竹 移净 况 嘧 氯 加 签 肌 礁 期 剔 钥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本文以文学趣味为题，致力于归纳其内涵，分析其生成机制，探讨其来源， 力求对今后的文学创作和文学欣赏产生积极的影响。本文共分为六部分： 第一部分：导论。在简要介绍文学趣味重要性的基础上，阐述了研究现状、 选题的缘由、创新价值以及本文的总体研究思路。该部分旨在对所研究问题进行 总体概括和说明。 第二部分：阐明文学趣味的内涵。“趣”的本义是指快走，趋向。它的引申 义先是用于赏析绘画、音乐等领域，后来用于文学作品。“味”原本指味道，后 来用来喻道、喻政、以及论乐，再后来用于文学批评。在分析“趣”、“味”审美 衍化的基础上，提出文学趣味是“趣”和“味”的结合，并指出文学趣味是指由 构成作品的全部质素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征服读者、使其为之倾倒的艺术魅力。 第三部分：论述“文学趣味”的生成机制。味觉经验和文学阅读都具有直接 接触性、愉悦性、主观性和模糊性。隐喻作为一种认知方式，常用易于理解的味 觉经验来认知抽象的文学活动。以味觉经验和文学阅读的相似性为基础，隐喻把 文学和趣味结合在一起，进而生成了“文学趣味”。 第四部分：分析文学趣味的来源。指出文学趣味来源于作品本身所具有的审 美因素，这种审美因素具体表现为作品的情感性、真实性、娱乐性与创新性。文 学作品只有真实才可信，有情感才能打动人，能娱乐、有创新才能吸引人。情感 性具体指文学语言、文学形象及故事情节的情感性。真实性具体指情感的真实和 生活的真实；娱乐性具体指内容的新颖、奇特；语言的风趣、诙谐。创新性是指 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等方面的创新。 第五部分：比较审美趣味与文学趣味的异同。审美趣味和文学趣味涵义的不 同，审美趣味是指人在审美活动中表现出来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的情感倾向， 是主体在审美活动中的一种主观爱好。但二者又存在着相互依存的关系。 第六部分：结语。总结全文的观点。指出文学趣味对文学创作和文学接受具 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文学趣味审美趣味隐喻 分类号：i o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论文学趣昧 导论 文学趣味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艺学范畴，它常作为衡量文学作品价值高低的 标准。系统地了解文学趣味将有利于洞悉人类文学活动的奥妙。 中古时期，趣味常常被用于文艺批评。例如：顾恺之曾以“骨趣”评画；刘 勰在文心雕龙中多次使用“趣”、“味”评论文学作品；钟嵘则在诗品中 正式提出把“滋味”作为诗歌的本体。王昌龄首次将“趣”、“理”、“势”视为诗 歌审美的三要素；司空图则在二十四诗品中提出了“韵味”说。严羽以“兴 趣”论诗，苏轼则以“至味”论文。不难发现古人对文学趣味的掌握都止步于知 其然。他们大都能够指出某部作品有趣味，或者能够道明某部作品具有何种趣味， 但鲜有能够揭示文学趣味本质者。 近代以来，由于审美趣味研究受到重视，文学趣味研究遭到冷落，国内外至 今鲜见细致分析并深入阐述文学趣味的研究成果。西方学者非常重视审美趣味研 究。在西方美学史上，休谟是第一个对审美趣味进行全面研究的美学家，他找到 了影响审美趣味的各种因素，同时，也对审美趣味的培养提出了自己独到的看法。 而关于文学趣味的研究成果并不多见。受西方文艺思想的影响，中国的一些研究 者未能准确理解文学趣味的性质，而是把文学趣味误解为文学活动中的审美趣 味。梁启超先生曾著文谈“学问之趣味”，把劳作、游戏、艺术、学问看作趣味 的主体，并指出趣味的性质是以趣味始，以趣味终。可以看出梁启超先生对趣味 所作的定义比较感性，没有形成一种明晰且富于逻辑的完整的“趣味观”，不具 有说服力。朱光潜先生的文章中经常提到“趣味”，却没有对其下具体的定义。 在文学的趣味一文中，朱光潜先生较早地关注文学趣味的研究价值，但在具 体的论述中误将文学趣味理解为文学活动的审美趣味。至于文学趣味的来源，更 是少有人涉猎。另外，文学是一种高级的精神活动，味觉经验则是一种低级的生 理活动，又该怎么解释趣味与文学的结合? 是机缘巧合还是有其必然性? 如果要 系统地研究文学趣味，上述问题是无法绕开的。 本文在继承前人研究的成果的基础上，运用归纳与例证相结合的方法，以 “趣”、“味”作为研究的切入点，经过仔细归纳梳理，概括出了文学趣味的本质； 通过比较味觉经验与文学活动的相似之处，得出隐喻是文学趣味的生成机制；结 4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合具体作品，分析了文学趣味的来源。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将文学趣味和审美 趣味进行比较，力求对文学趣味有一个全面的了解。系统地研究文学趣味将为今 后的文学研究提供新的制高点，无论是对文学创作还是文学接受都具有重要的意 义。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也，骨趣甚奇。”醉客画：“多有骨俱，然蔺生变趣，佳作者矣。”1 7 】这罩的“趣” 侧重指一种艺术作品独具的情韵，一种回味无穷、同久弥新、新奇自然的艺术魅 力。可见，“趣”在魏晋六朝时期的审美活动中已占有一席之地，它表征着一种 打动人心、陶冶情感的力量。 在被用于赏析绘画作品、音乐作品的基础上，“趣”开始被用于表征诗文的 艺术魅力。例如，刘勰文心雕龙颂赞云：“挚虞品藻，颇为精核，至云杂 以风雅，而不变旨趣，徒张虚论，有似黄白之伪说矣。”嗍文心雕龙章句 又云：“搜句忌于颠倒，裁章贵于顺序，斯固情趣之指归，文笔之同致也。”1 9 l 钟 蝾诗品评阮籍咏怀诗日：“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f 1 0 l 唐宋 时期，以“趣”论诗文者渐多，如王昌龄诗中密旨言：“诗有三格，一日得 趣，谓理得其趣，咏物如合砌，为之上也，诗日：五里徘徊鹤，三声断续猿， 如何俱失路，相对泣离尊是也。”1 1 1 l 陆龟蒙复友生论文书日：“我自小读 六经，孟轲、扬雄之书，颇为熟者。求文之旨趣规矩无出于此。”1 1 2 l 张戒岁 寒堂诗话在比较李商隐、刘禹锡、杜牧三人时，言：“义山多奇趣，梦得有高 韵，牧之专事华藻，此其优劣耳。”1 1 3 】渐渐地，“趣”的审美意义有所增强， 已经由具有审美意味的般美学用语发展为独立的审美范畴。后来，严羽在沧 浪诗话中把“兴”和“趣”连用，主张“兴趣”是五种“诗之法”之一；明朝 的谢榛又将“趣”列为诗之四格之一：“诗有四格，日兴，日趣，日意，日理。” 【1 4 】袁宏道序陈正甫会心集) 云：“世人所难得者唯趣。趣如山上之色，水中 之昧，花中之光，女中之态，虽善说者不能下一语，唯会心者知之。”【1 5 l 对“趣” 的艺术魅力特征作了形象地说明。清代的沈德潜则提出了著名的“理趣说”，沈 德潜认为：“诗不能离理，然贵有理趣。”【1 6 】并举出大量文学实例来说明如何才 是诗中的理趣。如王维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可见，“趣”逐步完成了审美衍化，学者们在美学意义上使用“趣”是为了 表征艺术作品的魅力。 2 、“昧”的审美衍化 说文解字里说：“味者，从口未声，滋味也。”什么又是“未”昵? 说 文解字中有“未，木茂盛之象：木茂盛则多果，采而尝之日滋味，故云：未， 7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平淡无昧，故能调成血材，变化应节。”“偏材之人，皆一味之美。故长于办二官 而短于为一国。何者? 夫一官之任，以一味协五味；一国之政，以五味和五味。” 僻j 正是在这个时期，“实味”实现了向“虚味”的升格。其后，魏晋南北朝以 味品诗、品书画的兴起，显然直接受到人物品藻之风的启发。 把“味”作为一个批评术语运用于文艺领域的第一位美学家，当推魏晋之际 的阮籍。他在音乐美学论文乐论中说：“乾坤易简，故雅乐不烦，道德平淡， 故无声无味：不烦则阴阳自通，无味则百物自乐。”吲阮籍直接以“昧”来指称 音乐的美，从此以后，在文艺领域中“味”就作为一个重要的批评术语而被确定 下来。到了东晋时期，“味”已经作为一个普通的审美范畴广泛地运用于文论、 画论、乐论和书论。谈艺必尚味，已经成为当时的审美风尚和审美追求。 最早将“味”用于文学鉴赏和文学批评的的学者是西晋的陆机。陆机在文 赋中说：“或清虚以婉约，每除烦而去滥。阙大羹之遗味，同朱弦之清汜，虽 一唱而三叹，固既雅而不艳。”洲陆机认为文学创作的弊病之一是“阙大羹之遗 味”，所谓“遗味”，就是文学作品的艺术感染力。陆机首先把“味”引进了文学 批评，陆机之后，“味”被广泛用于文学批评。南朝的刘勰和钟嵘发展了陆机的 文学思想，把“味”更广泛地运用于文学原理的阐述和文学批评的活动中去。在 刘勰的文心雕龙中有十多篇用到了“味”和“滋味”，如宗经云：“春 秋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是以往者虽旧，余味日新。”) 物色云： “物色虽繁，而析词尚简，使味飘飘而轻举。”【矧声律云：“是以声画妍媸， 寄在吟咏；吟咏滋味，流于字句。”1 2 7 l 刘勰的文论思想极大地影响了后来的“昧” 论者。到了南北朝后期，钟蝾的诗品问世，诗品正式把“滋味”作为诗 之本体，并对其具体内涵作了相应的论述，进一步确立了“味”在文学批评中的 地位。诗品序日：“夫四言文约意广，取效风骚，便可多得。每苦文繁而意少， 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也，故云会于流俗，岂不以指事 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且者耶! ”【2 8 l 在评价四言诗与五言诗的优劣时，钟嵘明 确把“味”作为评价诗歌优劣的标准，“味”在钟嵘这里已经完全获得了其独立 的审美品格。司空图在二十四诗品这部著作中，提出了“韵味”说，强调作 品的“味外之旨”，即昧外之味，味在诗外。如果说“味”在刘勰钟嵘那里主要 指一种有形的美的话，那么，“味”在司空图这里主要指一种无形的美，较之刘 9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勰钟嵘更强调诗的含蓄隽永、意味深远。从而使文学批评中的“味”具有了一种 形而上的意味。因此，我们可以说“昧”的审美品格在司空图那里得到了进一步 丰富和巩固。 ( 二) “趣”与“味”合用为“趣味” 通过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在我国古代文艺批评史上以“趣”和“味”论艺 的现象非常普遍，且它们的审美涵义具有相通之处。有时，古人似乎觉得单独以 “趣”、“味”不足以表达文学作品的魅力，因而将“趣”与“味”合用，拈出“趣 味”。根据现有资料可知，第一个把“趣味”用于文学批评的人是司空图，他在 与王驾评诗书一文中评王维、韦应物的诗时说：“趣味澄理，如清风之出岫。” 【2 9 l 之后，便有很多学者竞相仿用。谢尧人在为宋朝张孝祥的文集所写的序言中 说：“文章有以天才胜，有以人力胜，若乃柳子厚专下刻深工夫，黄山谷、 陈后山专寓深远趣味，以至唐末诸诗人雕肝琢肺求工于一言一字间在于人力。” 刚生活在清民初的著名学者王国维在论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一文中说：“茅 茨士阶与夫自然中寻常琐屑之景物，以吾人之肉眼观之，举无足与于优美若宏壮 之数，然一经艺术家( 若绘画、若诗歌) 之手，而遂觉有不可言之趣味。”【3 1 】 正是基于“趣”和“昧”有相通之处，“趣”和“味”才能被合用在一起， 组成一个新词“趣味”来表征文艺作品的艺术魅力。基于以上分析笔者认为文学 的趣味是指由构成文学作品的全部质素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征服读者、使其为之倾 倒的艺术魅力。 1 0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不但有物质上的追求，还有精神上的追求。人的精神追求有多种渠道和满足方 式，文学作品欣赏就是其中的一种。人们在阅读作品时，由于受到作品中的崇高 的思想境界和精神力量的感染，感觉自己在文化素养、道德修养、审美情趣等方 面的升华和提高，从而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和快感，这就是文学对读者的精神 愉悦作用。譬如，我们阅读屈原的离骚，会被他那深厚的爱国主义情感，他 那为了崇高的理想而上下求索的矢志不移的精神，以及他那可与日月争光的伟大 人格所深深地打动。在诗人创作的那个艺术世界里，我们感到自己的灵魂也仿佛 伟大起来，随着诗人的思维而行动，我们像诗人一样蔑视那些无耻的小人，而我 们自己也因之变得崇高起来，正是在这种灵魂的伴游中，我们获得了一种巨大的 精神愉悦。 第三，味觉经验和文学活动都具有强烈的主观性。味觉感知常常受到个体生 理条件和个人喜好不同的影响，导致对同一种味道，有的人敏感一些，有的人迟 钝一些；有的人感受强烈，有的人感觉微弱；有的人对某种味道情有独钟，有的 人则嗤之以鼻。所谓“趣味无争瓣”其实就是说这种主观性的一种表现。文学创 作和文学阅读都具有主观性。文学创作是作家个人的行为，是由作家个人发动的， 表现了作家的所思所想，显示了作家个人的才能和天赋。正如马克思说：“我在 我的生产中物化了我的个性和我个性的特点。”1 3 3 l 同样，作家在文学创作中也 物化了他的个性及其个性的特点。这样，文学创作就总是带有作家个人的烙印和 色彩，具有个体的特点。毛泽东的咏梅和陆游的咏梅都是咏赞梅花的， 却表现出不同的情调；同样一个红楼梦，曹雪芹的前八十回和高鹗的后四十 回却显示了风格的差异和不同的水平这些都是文学创作的个体性的鲜明表 现。前苏联美学家鲍列夫就认为：“甚至在掌握同一生活素材，在共同的思想基 础上，揭示同一题材时，不同的作者也会创作出不同的作品。作品中全留下艺术 家自己的创作个性的痕迹。”j 世界上不会出现两件完全相同的作品，文学作 品总是表现着作家个人的主观性，具有个体的性质。文学阅读也具有主观性，正 所谓“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鲁迅也曾说过：“经学家看见易，道 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3 5 】可 见，读者总是以一己的价值观、人生观以及知识架构为阅读背景，因此，文学阅 读的主观性可见一斑。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四，味觉经验和文学语言都具有模糊性。味道是无形的，无色的，人们摸 不到，看不到，对它的感觉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想象。文学作品中的模糊语言是作 家出于更好地表情达意的需要，利用模糊语言语义的无限阐释性和读者理解的发 散性、个体性而精心创造出的一种艺术化的语言。这种艺术化的语言具有一种奇 特的作用，它能够弥补人类语言在某些情景下表现乏力的缺陷，也能够细致入微 地传达出作家的情感所向，而且还能加强作品可阐释性，给读者留下一个可供把 握和理解的弹性地带，让读者在似与不似、真实与模糊之间领略到写作者的弦外 之音，言外之意，从而获得一种文学审美愉悦。模糊语言的再造功能是有它的心 理学基础的。心理学家研究发现，人们在知觉认识中，具有把不完全的变为完全 的那种整合能力。当不完全的“形”或“空间”呈现于眼前时，就会激发起人们 的知觉将它补充或恢复到完整状态。模糊语言由于在文学作品中留下了较多的空 白和不确定性，因此，就会激起读者去努力填补空缺，产生阅读中的再造动力。 这也是模糊语言在文学作品中的魅力所在。 ( 二) 隐喻与文学趣味 所谓“隐喻”，用最通俗的话讲就是“打比方”。但这一定义过于简单，非但 不足以把握隐喻的本质，甚至还会产生某种误导作用。隐喻一度是学界的热门话 题，研究者对此作了深入的探讨并达成某些基本共识，他们对隐喻的界定大致是 这样的：隐喻是一种隐含的类比，它以想象的方式将某物等同于另一物，并将前 者的特性施加于后者或将后者的相关情感与想象因素赋予前者。 通感也是隐喻，是感觉经验内部之间、较低层次的隐喻。通感就是将听觉、 视觉、嗅觉、味觉、触觉以及意觉等不同感觉相互沟通、交融起来的一种修辞手 法。钱钟书说：“在日常生活中，视觉、听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动或交通， 眼耳舌鼻身各个官能领域可以不分界限，颜色似乎会有温度，声音似乎会有形象， 冷暖似乎有重量，气味似乎有锋芒。”f 蚓“趣味”在成为文学批评术语之前， 已经被用于音乐和绘画鉴赏，音乐和绘画分别属于听觉艺术和视觉艺术，对音乐 和绘画的鉴赏依靠的是昕觉经验和视觉经验，用“趣味”来鉴赏音乐和绘画作品 就是明显的隐喻( 通感) 性使用。 为什么品味与赏乐观画能产生通感昵? 单凭直觉来说，味觉中的“甜”、“咸” 1 4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领域，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味觉领域的专家，西方有个谚语叫做“趣味无争辩”， 就是说味觉感觉具有无可比拟的主观性。在人们的五种感觉范畴中，味觉是需要 零距离接触的，感受到的也是最直接的身体经验。因此，与视觉和听觉相比较， 味觉更是隐喻的易发领域，人们更倾向用熟知的味觉感受来认识那些无形的抽象 的事物。 正是因为味觉经验与文学活动之间具有众多相似之处，所以隐喻很自然地就 在这两个领域之间发生了，劳且充当了“趣味”审美衍化的推动力，经历了一个 漫长的过程后，“趣昧”成为了一个文学批评术语，完成了由感官经验领域向精 神领域的飞跃。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发了感情的共鸣。 然而，在实际生活中产生的情感和在审美活动中产生的情感并不是一回事。 情感是一种正常人所具备的应激反应能力，审美情感则是一种精神愉悦，是一种 高级的心理活动，是组成审美经验的诸要素按一定的比例配合达到一种自由和谐 的状态时的审美愉快。就如同艺术真实来源于生活真实，但又不等于生活真实一 样，审美情感从生活的自然情感中来，但又不等同于生活中的自然情感。自然形 态的情感很大程度上带有刺激人、折磨人的特性，很少带有可供享受的特性。那 么自然形态的情感要经过怎样的转换才能变成可供享受的审美情感呢? 这里关 键的是回忆与沉思或者说是“再度体验”。托尔斯泰说：“在自己心里唤起曾经一 度体验过的感情，在唤起这种感情之后，用动作、线条、色彩、音响和语言所表 达的形象来传达出这种感情，使别人也体验到这同样的感情，这就是艺术活动。 艺术是这样的一项人类活动：一个人用某些外在的符号有意识地把自己体验过的 感情传达给别人，而别人为这些感情所感染，也体验到这些感情。“4 可见原发 的、自然形态的情感并不具备文学趣味，经过再度体验，激起共鸣的审美情感才 具备了文学趣味。 ( 二) 真实性 文学作品有了真实性，才能诱导读者进入审美境界。中国古代文论对文学真 实的表述是“合情合理”。尽管对这“情”和“理”有不同的解释，强调的都是 文学表现客观必然的自然规律或者社会发展规律的“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 或者，文学表现的事理与社会伦理相符；或者与法律政治制度相符；或者，文学 所表现的事物与事物内在的生气、精神相符；是以文学真实的最高境界便是“神 似”。所谓“逼真”、“肖物”、“传神”、“情真”、“事信”都是“神似”的不同表 达。叶昼、金圣叹、张竹坡、脂砚斋等人标举“其妙处都在人情物理之上”，都 是要文学一方面符合客观事物的自然物理形态，换句话说即符合“生活的真实”； 另一方面又要反映出客观事物的内在的、必然的发展过程。 崔护诗题都城南庄云：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此诗，整篇写今昔之感，寥寥四句包含了一前一后两个物是人非而又相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互依托、交互衬映的场面，同时也含蓄地表达出诗人神驰日注、意夺情摇的情状 和双方脉脉含情、未通言语的情景。通过这动人的一幕，从而激发读者对前后情 事的许多美丽想象，留给读者一个广阔的想象空间。读者不见得有过类似诗中所 载的人生际遇，但却可能有过相类似的人生体验，即在偶然或不经意间遇到某种 美好的事物，而当自己去有意追求它时，却再也不能复得。“合情”正是这首诗 几百年来保持经久不衰的艺术生命力的主要原因之一。【鹌l 苏轼诗题西林壁云：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是一首哲理诗，但诗人不是抽象地发议论，而是紧紧扣住游山谈出自己独 特的感受，借助庐山的形象，用通俗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表达哲理，故而亲切自然， 耐人寻味。“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诗人所说的不只是看山， 所指的不只是庐山一座山，普天下山山岭岭，哪一座不是看山角度不同，山势互 不一样? 宇宙间事事物物，又何尝不是立脚之点有别，观察结果各殊呢! 对于一 切事情，如果局限在它的圈子里面，就会不见全局，不明真相；只有客观地分析 综合它的各个方面，才能取得难确的认识。这就是一句格言所说：当局者迷，旁 观者清。诗写得巧妙别致，深入浅出，充满智慧，我们读过以后，仿佛自己也聪 明了一些。“合理”为这首诗赢得了生命力。m 人物形象往往居于文学形象系统的核心，而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文学所具 备的特殊优势是无与伦比的。文学不仅能够逼真地刻画人物外在的相貌、动作和 语言，而且能够深入到人物的精神世界内部，直接把人物比较清晰的心理活动细 致地批露出来。文学借语言而获得的这种直接透视人类心理的能力，使其塑造的 人物形象更为丰满，更为真实，也更为深刻。都德的最后一课中有这样一段 心理描写： 我几乎还不会作文呢! 我再也不能学法语了! 难道这样就算了吗? 我从 前没好好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 懊悔! 我这些课本，语法啦，历史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带着叉那么 重，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 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 想起这些，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 忘了我挨的戒尺。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段直接倾诉，充分反映了一个顽童的觉醒及其强烈的爱国主义激情。当一 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将要做亡国奴，将被禁止学习本国语言时，他的心情该是多么 复杂啊!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这里的描写不仅是入情的，而且是合理的，符合 生活的真实。 可以说，真实性是产生文学趣味的基础。在文学欣赏活动中，作品出现不真 实的情况，文学趣味便会顿然消失。态度的诚恳，心灵的真诚是最易打动人的。 有真情实感才站得住脚，无真诚就一切皆空。庄子渔父第三十一中说：“孔 子愀然日：请问何为真? 客曰：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虽笑不和。真悲无声而哀， 真怒未发而威，真笑未笑而和。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l ”j 这 段话说明，真实性是文学趣味产生的必要条件。由于艺术形象具有真实性，它就 能使作品具备了说服力，这种说服力又会激发出读者精神上的快感，因而能紧紧 地吸引着读者，引向创作者既定的方向。相反，缺乏真实性的作品在读者心理上 首先引起的反映就是虚假感。这种虚假感把读者所生活的现实世界与作品所描绘 的艺术世界完全隔开了。更加之虚假在人们的感情上所激起的只能是厌恶和嘻 笑，读者往往不屑于阅读这样的作品，作品对读者自然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 三) 娱乐性 文学作品的娱乐性也会提升文学趣味。能够吸引人的作品，常常包含着某 些使人感到悦目赏心，能够给人以精神娱乐的因素。这些因素一般体现于作品的 内容或形式的某一个方面，或某几个方面。例如，有些作品的娱乐性主要表现为 内容的新颖、奇特；有些作品的娱乐性主要表现在语言的风趣、诙谐。 西游记的艺术魅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内容的新颖、奇特。作品虚构了一 个色凋斑斓的神话世界，自始至终洋溢着浓厚的娱乐性。 唐僧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路上历经重重艰险与困难，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与妖 魔鬼怪殊死的争战虽是九死一生，但是，吴承恩却以他轻松的笔调，以其独特的 方式来描述这些恶斗。如小说第六回，孙悟空在搅乱蟠桃盛会，偷吃太上老君的 仙丹之后返下天宫，玉帝派二郎神前去擒拿，二人在水帘洞外展开了激战，由于 双方实力相当，战斗难分胜负，后来，猴兵抵挡不住天兵天将的进攻，四散逃命，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理和精神的融洽状态。 ( 四) 创新性 文学趣味还与作品的创新性有关。千人一面，干部一腔的作品，不但不能 令人产生兴趣，反而使人感到厌恶。伟大的文学家那些具有永恒艺术魅力的文学 作品，都是具有独创性的。别林斯基说：“在一部真诈的艺术作品中，一切形象 都是新颖的，独创的，没有重复之弊，而是每一个都过着自己独特的生活。”【4 9 】 具有独创性的作品，作为对生活的一种新的发现，新的开掘，它可以使读者获得 新的思想启发和新的艺术享受，因此，它能博得人们的欢迎和喜爱。文学作品的 创新性主要表现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两个方面。 波德莱尔的创新欲望非常强烈。他从一开始创作诗歌，就明确提出要寻找“现 代性”。福楼拜在给他的信中说：“你找到了使浪漫派年轻的方法。你迥异于任何 人( 这是所有优点中的第一位) 。风格的独创取决于创作。你的句子塞满了思想， 以至都要爆裂开来。”1 5 0 j 波德莱尔的创新思想在恶之花中有着充分的体现。 在内容上，恶之花做到了别开生面。首先，诗人第一次把大都会的生活 带进了诗歌王国。在他的笔下，城市的烦嚣和污秽成了最触目惊心的景象。巴黎 是阴暗而神秘的： 熙熙攘攘的都市，充满梦影的都市，幽灵在大白天拉行人的衣袖! 到 处都有宛如树液一样的神秘，在强有力的巨人的细小脉管里涌流。( 七个 老头子) 这个大城市最不堪入目的景象莫过于腐尸所描绘的横陈街头的女尸了： 苍蝇嗡嗡地聚在腐烂的肚子上，黑压压的一大群蛆虫从肚子里钻出 来，沿着臭皮囊，像粘稠的脓一样流动。 波德莱尔没有将目光投向花天酒地的富豪们，相反，他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 生活在底层的人们。其次，在这样的背景下，波德莱尔展示了个人的苦闷心理， 写出了小资产阶级青年的悲惨命运，这也是别开生面的内容。贯穿于整部诗集的 是，描写巨大的精神压抑。第一部分有5 首诗集中写忧郁，诗人把自己的精神状 态忧郁，形容为破钟，嘶哑的声音活像要咽气的伤兵。在信天翁中，它 表现的是天才人物在不认识他、嘲笑他的平庸社会中感到的不自在。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在艺术手法上，恶之花也能独辟蹊径。一是通感的运用。通感一诗既 提出了理论，又作了具体的运用，它先写香气同触觉相似：“嫩如孩子的肌肤”： 香味又可以从声音得到理解：“柔和像双簧管”。二是象征手法的运用。忧郁之 四最有代表性。忧郁本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十分抽象的、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 心态。波德莱尔别出心裁地用各种意象来表现这种心态。第一个意象：他把天空 写成锅盖扣在地平线上，这就立即造成一种压抑感。第二个和第三个意象：诗人 把大地形容为一个牢狱，而把人的希望写成一只蝙蝠，关在这牢狱中，无法飞出 去，只能困顿在里面。第四个意象：写雨水如同铁窗护条，与前面的牢狱相呼应。 这一连串意象从各个角度来描绘忧郁，使难以捉摸的情感获得了具象的形态。大 半诗人都是从自然去寻找意象的，波德莱尔则相反，他常常颠倒这种比喻次序。 例如，“低垂沉重的天幕像锅盖”，不是锅盖像天幕，而是天幕像锅盖。这种手法 的美学效果是以奇取胜，它能产生一种压抑感，因为在这种比喻中，由大变小， 使人获得一种局促、憋闷的感觉。1 5 1 l 艺术手法的创新在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中也有突出的体现。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遭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 涯。 写思乡之情的作品可谓举不胜举，天净沙秋思可谓其中的不同凡响之 作。之所以能获得如此高的成就，写作手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首小令，确 实不愧为言简意丰、以少胜多的佳作。小令的前三句，十八个字，共写了藤、树、 鸦、桥、水、家、道、风、马九种事物，一字一词，一字一景，真可谓“惜墨如 金”。但是，凝练而并不简陋，九种事物名称之前分别冠以枯、老、昏、小、流、 人、古、西、瘦等表现各自特征的修饰语，使各个事物都带上了鲜明的个性，又 使本来互不相干的事物，在苍凉的深秋暮色笼罩下，构成了一个统一体。作者没 有写这些事物的方位，也未写这些事物与游子活动的关系，但读者又可以想像得 到，并把它们紧密地联系起来。简约之中见出深细。1 5 2 】 确实，创新性的作品往往能够引起人们的注意。还以苏轼的“奇趣”说为例， 苏轼把“奇趣”看作诗歌的生命是有道理的，文学趣味的产生常常因反常合道， 表面上看起来与客观规律相悖，实际上却深藏事理。人在某种强烈情感的推动 下，常常会发生奇特的想象，突破了常理，于 山东师范大学硕+ 学位论文 四、文学趣味与审美趣味 审美趣味和文学趣味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它们在内涵和表现形式等方面存在 差异，但在具体的文学活动中，它们之间有着相互依存的关系。 ( 一) 审美趣味的表现 审美趣味是指人们在美的欣赏中所表现出来的审美倾向性，即人们对现实生 活中各种具有审美价值的事物、现象所表现出来的一种富有情感，具有个性的主 观偏爱和兴趣。它是一定社会的审美理想的具体表现。审美趣味既表现个体的差 异性，又表现社会的共同性，常常被视为审美主体的审美能力发展水平的主要标 志。 1 、审美趣昧的差异性 首先，审美趣味具有时代差异性。车尔尼雪夫斯基说：“每一时代的美都是 而且也应该是为那一代而存在：他毫不破坏和谐，毫不违反那一代的美的要求； 当美与那一代一同消逝的时候，再下一代就将会有它自己的美、新的美，谁也不 会有所抱怨的。今天能有多少美的享受，今天就给多少，明天是新的一天， 有新的要求，只有新的美才能满足它们。”【5 3 】比如，在中世纪的欧洲，宗教神权 高于一切，出现在绘画、雕刻中的圣母像，通常是面部严肃、呆板、无表情，以 显示神的威严与至高无上。而在文艺复兴时代、启蒙时代，神权动摇了，人们的 审美观念发生了变化，新兴的资产阶级在社会中逐渐取得主导地位，他们的审美 理想肯定了人生和自然，因此在威尼斯画派中，画家笔下的圣母和天使穿着华丽 的衣服，好像是时髦的少女。如科内利阿诺作的快乐的圣母，形体柔美，色 彩绚丽，洋溢着乐天的情调。再如二次世界大战后，资本主义世界的社会矛盾日 益尖锐，迷茫、失望、灰心、怀疑的阴云笼罩着人们。哲学上出现了存在主义， 政治上产生了“颓废的、迷茫的一代”，作为时代审美的集中体现的艺术，则产生 了荒诞派、黑色幽默派等等流派。在荒诞派戏剧中，充满了荒诞不经、离奇古怪 的情节和人物。如秃头歌女中，一对陌生人在交谈中发现他们乘同一辆车来， 山东师范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好像还住在一起：再谈下去，发现他们原来是夫妻，还有一个孩子应该说， 这样的荒诞混乱，正是受到了时代的政治影响。 其次，审美趣味具有民族的差异性。由于各个民族的经济状况、生活习惯、 地域、性格、爱好等的不同，这种不同又渗透到美感中，形成了不同民族美感的 不同特点和差异。同样是花，日本人喜欢樱花，美国人喜欢山杞，英国人喜欢玫 瑰，法国人喜欢百合，中国人喜欢牡丹。再如对人体和皮肤的欣赏，不同民族的 审美趣味、美感的差异也是很大的，甚至是根本对立的。达尔文在人类的由来 及性选择一书中说：非洲西海岸的黑人认为“皮肤越黑越美”。“许多非洲印第 安人赞美扁头，它们扁到这样的程度，以致在我们看来好象是白痴的头”。审美 力的民族差异，又集中表现在艺术作品中。如西欧的悲剧小说和悲剧戏剧多以正 义的毁灭为结局，却赢得了观赏者的强烈共鸣；中国古典悲剧则往往是以理想方 式使正义获胜结尾，也同样产生了极大的艺术魅力。再如元杂剧西厢记中的 崔莺莺和英国莎士比亚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朱丽叶，个性明显不同。同 是追求婚姻自由的贵族女子，但她们在向自己的意中人表达爱情时，采用的方式 却完全不同。朱丽叶大胆真挚，感情像火焰般炽热： 我就把一切都交给你，随着你，我的主人，要到哪里，就到哪里 而莺莺却是含蓄蕴藉，表达方式隐晦曲折。她要约会张生，却写下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并将诗句佯怒扔给红娘，要她去“斥责”张生。月夜，张生如约前来，欣喜 的莺莺却正色训斥他一顿。从朱丽叶与崔莺莺二者表达爱情的方式中，我们不难 见出审美力的民族差异。 再次，审美趣味具有阶级差异。在阶级社会里，由于不同阶级人们的生活水 平、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审美趣味。如对人美体的审美 评价，是比较能反映审美力的阶级性的。车尔尼雪夫斯基曾以人体美为例，说明 劳动农民和上层阶级的审美观念的不同。他对当时俄国的所谓“乡下美人”与“都 会美人”的差别作了这样的解释：“丰衣足食而又辛勤劳动，因此农家少女体格 健壮，长得结实，这也是乡下美人的必要条件。上流社会的美人就完全 不同了由于无所事事的生活，血液很少流到四肢去：手足的筋肉一代弱似一 代，骨胳也愈来愈小；而其必然的结果是纤细的手足”。1 5 4 j 鲁迅先生说：“自然，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闺房生活的细节来描写。凸现妻子临窗而坐，对镜梳妆的场景，表现了昔日夫妻 和睦幸福的生活，也反衬出如今“无处话凄凉”的悲伤。蓦然相逢，“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酸甜苦辣霎时涌上心头，相互在这默默无言中倾诉十年的痛苦。 梦中醒来，作者仍抑制不住内心的哀痛。清冷的明月，短短的山冈，幽幽的松林， 想象着那里就是妻子思念自己而痛断柔肠的地方。作者巧妙地推己及人，以想象 妻子在那凄清冷落的地方想念自己，衬托出自己对亡妻永不能忘的深挚感情。 这首词将梦中的情景与现实生活交融而为一体，浓郁的情思与率直的笔法相 互映衬，既是悼亡，也是伤时，把哀思与自叹融和，情真意切，哀惋欲绝，读之 催人泪下。例 读朱自清的散文春让我们感到兴奋喜悦。作品起始写道：“盼望着，盼 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短短的十几个字，就将作者殷切而又喜悦 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作者细致地观察了初春的山、水和太阳。“山朗润起来 了”，写积雪消融、春光明媚、嫩草新绿，显得格外清爽和滋润。“太阳的脸红起 来了”，将太阳拟人化，既表现了春天太阳的温暖，抓住了春阳的特征，更表现 了春天太阳的内在神韵。写初春的山、水和太阳，是从大处落笔，勾勒出一个总 的轮廓，为下文细致的描绘作准备。在下面的文字中，作者就从春草、春花、春 风、春雨、春天罩的人们等几个方面来描绘春天的景象。春的最后，作者用 三个比喻总写春天。春天是新的，春天有旺盛的生命力：“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 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是美的，是活泼生动的：“春天像小姑娘， 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是健壮有力的：“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 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上前去。”从刚落地的娃娃，到小姑娘，到青年，文章 描写的顺序也耐人寻味，写出了不同时段的不同景象。 当我们深入到春的艺术境界中时，我们会为那美丽的春光所陶醉，会为 那洋溢的诗情所感染，会为那盎然的生机所激励。春，会在我们的心灵中幻化出 一派充满诗情画意的美好景象。 3 、震撼力 震撼力指文学作品作用于读者后所产生的振聋发聩的巨大启迪力量。它使读 者的心智受到启示，精神受到震撼。这种震撼力是文学趣味的另一种表现。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作品，另一方面必须有具备健康审美趣味的欣赏主体。文学趣味是审美主体进 行欣赏活动时的前提和基础。只有客观上为欣赏主体提供了对象，审美趣味才有 用武之地。假如世界上没有红楼梦这部作品，就不会有读者为宝黛的爱情悲 剧伤心落泪。客观存在的文学趣味之所以能被欣赏，这与具有审美趣味的欣赏主 体有密切关系。欣赏主体如果不具有审美趣味，那就发现不了作品的文学趣味。 正如马克思所说：“对于没有音乐感的耳朵说来，再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因为 任何一个对象对我的意义，都以我的感觉所积的程度为限。”啼9 1 由此可知，审美 趣味和文学趣味二者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的。 在文学欣赏活动中审美趣味与文学趣味既是矛盾的，又是统一的，文学欣赏 过程就是主客体双方矛的趋于统一的过程。文学趣味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 观存在，对欣赏者来说它具有外在性。在欣赏过程中，欣赏者并不是能立即发现、 认识对象客观存在文学趣味，而是一个感觉、体验、玩味、领悟、理解的过程， 即有一个逐步接纳的过程。人们欣赏作品时候，一开始接触到的只是语言，经过 一个感觉、体验、玩味、领悟、理解的过程之后，欣赏者从语言中，体会到其中 的思想情感，从中领会一种情趣，甚至去理解一个时代的精神。所以说在文学欣 赏活动中，欣赏者必须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必须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以及审美 经验，主动感受和体验审美对象，并在这一基础上展开想象和联想，积极地对对 象进行补充、丰富和再创造。这样欣赏者才能体会到文学趣味。 此外，审美趣味与文学趣味相互依存的关系还表现在文学作品的创作过程。 作家必须具有健康的审美趣味，经过材料储备、艺术构思和形之于手，最后创作 出包蕴文学趣味的作品。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结语 文学趣味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对于这样一个概念，我们要知其然，更要 知其所以然。之前的很多学者都提到了文学趣味，但对文学趣味的本质缺少分析， 导致人们对文学趣味认识不到位。 本文把“趣”和“味”作为研究“文学趣味”的切入点，层层分析，逐步归 纳，并指出文学趣味的本质是指由构成作品的全部质素相互作用而产生的征服读 者、使其为之倾倒的力量。此外，本文还对文学趣味的生成机制、文学趣味的来 源作了深入分析。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又把文学趣味和审美趣昧放在一起 进行比较，力求使人们对文学趣味有个全面、深刻的了解。 文学趣味包蕴于文学作品之中，是创作者审美趣味的物化，且读者阅读文学 作品就是为了领略文学趣味。可见，文学趣味对文学活动有着特殊的意义。本文 对文学趣味所进行的系统研究，将为今后的文学创作研究和文学接受研究提供新 的思路，也对文本解读提供了新的视角。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9 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上海古籍出版社l 船0 年版，第2 1 7 页。 3 0 】张孝祥著：于湖居士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8 0 年版，第l 页。 3 1 】王国维：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王国维文集( 第三卷) ，中国文史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3 2 页。 3 2 伊瑟尔：阅读行为，湖南文艺出版社1 9 9 1 年版，第2 5 页。 3 3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四十二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7 9 版， 第3 7 页。 3 4 鲍列夫：美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 9 8 7 年版，第2 4 8 2 5 0 页。 3 5 鲁迅：鲁迅全集( 第八卷) ，人民丈学出版社1 9 8 1 年版，第1 4 5 页。 3 6 钱钟书：旧文四篇，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5 2 页。 3 7 伍蠡甫，胡经之主编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 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