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虚拟资本时代——对当代资本主义资本流通的分析.pdf

墼皇查兰堡主兰笪笙苎 摘要 【中文摘要】 站在货币演化的角度，我们可以将整个资本主义的发展历史看成是货币自身 价值与充当货币物品的价值分离的过程。2 0 世纪7 0 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 标志着这个分离过程的终结。货币自身价值完全摆脱了充当货币物品的价值的束 缚而独立存在着，因此出现了不代表社会财富却拥有对社会财富控制权的货币， 这就是虚拟资本。虚拟资本的出现使得资本主义原有的资本流通模式和剥削方式 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并对原有的资本主义各种矛盾的发展起了一定程度的影 响作用，使得它们呈现出了新的特点。 【关键词】 货币价值虚拟资本 【a b s t r a c t 】 f r o mt h ev i e wo f m o n e y , t h eh i s t o r yo fc a p i t a l i s mm a yb et r e a t e da st h ep r o c e s s o fs e p a r a t i o no ft h ev a l u eo f m o n e yf r o mt h ec o m m o d i t yt r e a t e da sm o n e ys u c ha s g o l d i nt h e1 9 7 0 s ，b r e t t o nw o o d ss y s t e mw a sc o l l a p s e d ，w h i c hm e a n st h ee n do f t h ep r o c e s s t h e nt h ev a l u eo fm o n e yi si n d e p e n d e n c en o w , s ot h ef i c t i f i o u sc a p i t a l w a sb o m ，w h i c hw a st h e m o n e yb u t d i d n t r e p r e s e n t s o c i a lw e a l t h b o t ht h e c i r c u l a t i o no fs o c i a lc a p i t a la n dt h em a i m e r so f c a p i t a l i s t se x p l o i t a t i o na r em a d e t o s h o wn e wf e a t u r eb yf i c t i t i o u s c a p i t a l w h i c ha f f e c t sa l lk i n d so f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 so f c a p i t a l i s mn o w k e yw o r d s m o n e y t h ev a l u e o f m o n e y f i c t i t i o u sc a p i t a l 墓呈查兰堡土兰垡笙兰一 绪论 当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事物的发展和存在状态时，我们的判断和结 论是不一样的。至于从那一个角度得出的判断和结论更加接近于事物的本质，或 者对我们的社会实践活动更具有实际指导意义，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衡量标准。资 本主义这一独特的社会形态，与其他社会形态的根本区别是什么呢? 当然会有很 多不同的答案，我个人认为是货币，是资本主义社会体制对货币的独特运用和发 展。 商品经济并不是到了资本主义时期才在人类历史上产生的，货币也不是。在 资本主义产生之前，货币的作用一直是作为商品流通的交换媒介而存在着，但是 到了资本主义时期，虽然表面上货币仍然执行着自己的交换媒介职能，但是其实 质上已经起了微妙而又根本性的变化。货币的性质已经从隶属于商品流通领域转 变为对整个商品流通领域的控制，这个控制权是货币在资本主义时期被资本主义 独特的社会生产关系所赋予的，或者可以说整个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完全是围绕 着货币这个核心迸行组织和构架的，就如同封建社会无论是欧洲的封建社会 制度还是亚细亚生产方式的封建社会制度是围绕着土地这一核心进行组织 和构架的一样。资本家利用着货币对社会财富的控制权从而掠夺着社会财富，不 同是工业资本家是利用工业资本掠夺着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或者蜕是掠夺着社会 财富的增值，而金融资本家则是利用虚拟资本掠夺着整个社会财富。 虚拟资本之所以可能，是和货币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独特性质密切相关的。 我们知道，作为商品流通的中介，货币的价值体现在其所代表的商品的价值，在 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资本主义制度所赋予货币对社会财富的控制权同样来源于 货币本身所具有的价值，也就是它所代表的社会财富的价值。但是随着资本主义 的发展，金融资本占据了整个资本主义体系中的支配地位，从而将货币对社会财 富的控制权从货币的价值中抽离了出来，使得一部分在整个资本主义体系中流通 的货币虽然拥有对社会财富的控制权，却并代表社会财富，也就是说这部分货币 虽然拥有货币的使用价值，却不搠有货币的价值，这就是虚拟资本。 虚拟资本和货币的物质形态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货币的物质形态集中体现 了货币的发展状况和自身特性。货币的物质形态迄今为止出现了三种，这三种形 态分别对应着三种货币制度。 实物货币( c o m m o d i t ym o n e y ) ，货币的价值取决于作为货币的物品本身的 内在价值，譬如黄金、白银等，另外还有在黄金白银之前充当一般等价物的贝壳、 象牙之类的物品，金本位制下的货币主体就是实物货币。金本位制是指各国在在 墨呈盔堂婴土堂垡丝苎 流通中使用具有一定成色和重量的金币作为货币，金币可以自由铸造、自由兑换 及自由输出入。两国之间货币的汇率由它们各自的含金量之比金平价( g o l d p a r i t y ) 来决定，例如一个英镑的含金量为1 1 3 0 0 1 5 格林，而一个美元的含金量 为2 3 2 2 格林，则： 1 英镑= 1 1 3 0 0 1 5 2 3 2 2 = 4 8 6 6 5 美元 只要两国货币的含金量不变，两国货币的汇率就保持稳定。1 9 1 4 年第一次 世界大战爆发后，各国基本上停止黄金输出，金本位体系即告解体。 信用货币( c r e d i tm o n e y ) ，是由发行者国家或者银行所承诺担保 的、可以和实物货币等价自由兑换的纸币。它的价值取决于纸币所能兑换的实物 货币，其本身并没有价值。信用货币可以说是实物货币的衍生品，但是相对于实 物货币它具有更多的灵活性和易用性。金汇兑本位制下货币的主体就是信用货 币。布雷顿森林体系就是一个金汇兑本位制的国际金融体系。金本位制瓦解之后，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各国货币基本上没有遵守一个普遍的 汇率规则，处于混乱的各行其是的状态。直到1 9 4 4 年7 月，二战结束前夕，二 战中的4 5 个同盟国在美国新罕稚什尔州( n e wh a m p s h i r e ) 的布雷顿森林( b r e t t o n w o o d s ) 村召开了“联合和联盟国家国际货币金融会议”，通过了以美国财长助 理怀特提出的怀特计划为基础的国际货币基金协定和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协 定，总称布雷顿森林协定，从此开始了布雷顿森林体系，也就是金汇兑本位制。 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美元与黄金挂钩，其它货币与美元挂钩的“双挂钩”制度。 美国公布美元的含金量，1 美元的含金量为o 8 8 8 6 7 1 克，美元与黄金的兑换比例 为1 盎司黄金= 3 5 美元。其它货币按各自的含金量与美元挂钩，确定其与美元的 汇率。美元与黄金可自由汇兑。 国家法定纸币( f i a tm o n e y ) ，也叫不可兑换纸币，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 之后出现的货币。它和实物货币不可兑换，本身也没有价值。它的价值来源于国 家信用，由国家机器强制其流通。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纸币、硬币、数字货币都属 于这一类。1 这是国家信用法定纸币本位制下货币的主体，我们现在所实行的牙 买加国际金融体系就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牙买加协定签订于1 9 7 6 年，在这个 协定中，世界货币基金组织主要成员国同意各国可暂时自行决定汇率制度；废除 黄金官价，使用各国在世界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提款权( s p e c i a ld r a w i n gr i g h t s s d r s ) 逐步代替黄金作为主要储备资产：在牙买加体系下，黄金作为储备资产 的作用大大削减，各国货币的价值基本上与黄金脱钩，特别提款权作为国际储备 资产和记帐单位的作用大大加强，货币从黄金转变成了国家信用。 1 硬币本身是有其内在价值的，但是在商业流通中，硬币的价值并不取决于其内在价值，而 是取决于它所附有的国家信用，所以将其归类于国家法定纸币而不是实物货币。同样的，纸 币、数字货币也是如此。 - 4 -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货币这三种形态的演变，可以看作是货币价值与货币所拥有的对社会财富控 制权的分离过程，这一过程以实物货币为起始，信用货币为过渡，国家法定纸币 为终结。 “为了使这些物作为商品彼此发生关系，商品监护人必须作为有自己的意志体现在这 些物中的人彼此发生关系，因此，一方只有符合另一方的意志，就是说每一方只有通过双方 共同一致的意忠行为，才能让渡自己的商品，占有别人的商品。可见，他们必须彼此承认对 方是私有者。这种具有契约形式的( 不管这种契约是不是用法律固定下来的) 法的关系，是 一种反映着经济关系的意志关系。这种法的关系或意志关系的内容是由这种经济关系本身决 定的。商品本性的规律通过商品占有者的天然本能表现山来。他们只有使他们的商品同 任何别一种作为一般等价物的商品相对立，才能使他们的商品作为价值，从而作为商品彼此 发生关系。商品分析已经表明了这一点。但是，只有社会的活动才能使一种特定的商品成 为一般等价物。因此，其他一切商品的社会的行动使一种特定的商品分离出来，通过这种商 品来全面表现它们的价值。于是这一商品的自然形式就成为社会公认的等价形式。由于这种 社会过程，充当一般等价物就成为被分离出来的商品的特殊社会职能。这种商品就成为货 币。”1 在马克思以上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知道：商品流通实质上是人与人之间社会关 系的体现，货币则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社会关系变化的结果。生产力是 活跃的，生产关系则相对稳定。生产关系的变迁总要符合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 系在满足生产力发展需求的同时，其本身所含有的内在矛盾就会随着生产力的发 展逐渐暴露、激化、尖锐起来，从而成为制约生产力发展的瓶颈，这时候生产力 就会强制生产关系发生变化，从而为自身的进一步发展提供空间。社会生产关系 就是在自身矛盾的暴露、激化、解决的过程中一步一步的向前发展着，或者说， 社会生产关系的发展就是其自身矛盾暴露、激化、解决的过程。货币，作为组织 和构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核心，其形态的演变集中体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 发展。并且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规定了道路。所以，从这一角度而 言，我们可以将资本主义的发展分为两个阶段： 1 以实物货币及其衍生物信用货币为核心所构架的社会生产关系阶 段。 2 以国家法定纸币为核心所构架的社会生产关系阶段。 我们现在就处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第二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由于虚拟 资本的出现和发展，使得整个资本主义的资本运作方式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矛 盾呈现出了经典马克思主义者所未论述过的新特点，所以我称这一阶段为虚拟资 本时代。 虚拟资本对于会融资本家的意义在于：金融资本家可以通过虚拟资本直接而 复旦大学硕学位论文 迅速的掠夺社会财富，而不必再像以前一样需要通过工业资本家将银行资本首先 转变为工业资本，产生剩余价值，从而掠夺剩余价值。同时，虚拟资本也使得金 融资本家强化了对国家机器的控制，使得国家机器完全成了其掠夺社会财富的工 具。 虚拟资本的出现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但是虚拟资本的自身矛盾也使 得资本主义走上必然灭亡的道路。金融资本家通过增加虚拟资本掠夺社会财富， 但是他们不像工业资本家工业资本家在掠夺剩余价值的同时，也为社会增加 着社会财富为社会增加财富。也就是说虚拟资本且要求自身增值，获取利润， 那么金融资本家只能进一步的增加虚拟资本，从而掠夺更多的社会财富以满足资 本增值的要求，这就使得虚拟资本的增长越来越快，从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相 对的，可供掠夺的社会财富的增长却会越来越慢，因为社会财富都被金融资本家 掠夺走了，可用于增值的社会财富越来越少，这也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两个恶 性循环就形成了尖锐的矛盾，当日益萎缩的社会财富增长无力支撑日益膨胀的虚 拟资本对利润的要求时，金融危机就会爆发，资本主义所具有的各种矛盾：国内 的阶级矛盾、国与国之间的矛盾等等都会随之尖锐爆发，从金融流通领域蔓延到 经济领域，再蔓延到政治领域，从而引导全球资本主义体系走向灭亡。 虽然资本主义体系的灭亡是注定的，但是就目前而言，在可预见的时间内还 是不可能发生的，资本主义仍将继续存在。资本主义各种矛盾虽然随着资本主义 的发展在不断加深，但是资本主义通过全球化过程将各种矛盾转移到了发展中国 家，从而使得自身的各种矛盾缓和下来，保持了现在的资本主义世界稳定的局面。 对于资本主义国家而言，这就是现在全球化的目的和实质。只要这一矛盾转移的 空间还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各种矛盾就不可能激化。目前在这一段时期内，资本 主义国家内部的阶级矛盾将不再是资本主义矛盾的主题，取而代之的是资本主义 国家之间的矛盾，也就是全球范围内对利益相似于以前对殖民地的争夺 的争夺，但是不同于对殖民地争夺的是资本主义各个国家的经济利益都是相互关 联的，这种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使得资本主义各个国家不会诉诸于大规模的武力 或者相互之间诉诸武力，和平、发展仍将是这一时期的主题。经济体系内的矛盾 则主要表现在金融市场的持续动荡，以及由金融市场动荡所引起的整个经济体系 的动荡。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马克思的货币理论分析与延伸 货币 “交换的扩大和加深的历史过程，使商品本性中潜伏着的使剧价值和价值的对立发展起 来。为r 交易需要这一对立在外部表现出来这就要求商品价值有一个独立的形式，这个 需要一直存在，直到由于商品分为商品和货币这种二重化而最终取得这个形式为止。可见， 随着劳动产品转化为商品，商品就在同一程度上转化为货币。”“ 一种物品要成为货币，首先它必须是商品，拥有商品的特性：使用价值和价 值。反过来也可以说，货币是特殊的商品，它的特殊性表现在其使用价值的双重 性上：一方面它作为普通商品具有自身特殊的使用价值，譬如黄金自身就是一种 奢侈品，可以做装饰用途；另一方面它作为货币就取得了有其特殊的社会职能所 赋予的使用价值作为商品的一般等价物与其他任何商品相交换。这一使用价 值是由社会生产关系外在赋予的，与其自身的使用价值无关自身的使用价值 是由自然所赋予的。这使的充当货币的物品譬如黄金在作为货币在商业 流通中的时候，它必须隶属于整个商品流通体系而不能独立存在，因为它是手段 而不是目的。它的使用价值是与其他商品相交换，必须由其他商品来表现，而不 是像它作为普通商品的时候使用价值可以不依赖于其他商品而独立存在。同样 的，货币的价值也不表现为充当货币物品的自身价值，而是表现为货币所能代表 的社会财富的价值。这个价值是由充当货币的物品自身的价值所决定的，而不是 由外在赋予的。考虑下面的图示： l 单位黄金= 2 单位大米等式一 0 2 单位大米= 1 单位货币( 含有1 单位黄金) o 1 单位货币( 含1 单位黄金) = - 2 单位大米 等式二 等式三 幽1 1 在这个等式一中：1 单位黄金的价值所蕴含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等 价于2 单位大米的价值，因此可以推倒出等式二：2 单位大米的价格1 单位 货币是由1 单位货币所含有的l 单位黄金所决定的，也就是说是由等式一所 决定的。由于货币隶属于整个商品流通领域，它的价值必须由其他商品来体现， 所以，从等式二我们可以推论出等式三：含有1 单位黄金的1 单位货币的价值由 2 单位大米来体现。 至此，我们可以理清货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以及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 复旦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和使用价值四者之间的关系了。虽然货币的价值是由社会生产关系所赋予的，但 是货币的价值量却是由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所决定的，而非社会生产关系所 决定的。 以上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做的对货币的分析，然而这是针对一般的 商品经济状况而言，譬如原始社会、封建社会的商品经济。在商品经济发展进入 了资本主义时期之后，货币除了具备有在一般商品经济中所具备的特征外，还发 生了一个微妙却又根本性的变化。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将货币从商品流通领域 的中介地位上升到了对整个商品流通领域的支配地位，赋予了货币对整个社会财 富的控制权，拥有了货币，就拥有了整个社会财富的支配权利。整个社会关系的 组织和构架都是围绕着货币所进行，货币成了社会财富再分配的标准。这在其他 的社会形态是不曾有过的。在封建社会，商品经济同样存在，但是，拥有货币财 富的商人并不具备对整个社会财富的支配权，相反的，他们在社会财富再分配中 的地位相当低下，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商人的社会地位总是处于最底层， 土地是整个封建社会社会财富再分配的标准。从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货币地 位的变化，也就使得货币的使用价值从社会财富流通的中介转变为了对社会财富 的控制。 在_ 皎商品流通领域中，商品的交换可以表示为：商品一货币一商品。如下 图示： 2 单位大米3 单位上衣 l 单位货币 幽1 2 在图1 2 中，大米和上衣的地位是相等的，货币起着桥梁中介的作用，将 两者连接起来，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它的地位应该是低于大米和上衣的。 打个简单的比喻可以说明这一个判断：你需要过桥到河对面的图书馆，到图书馆 是目的，过桥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很明显，目的的地位要高于手段，也就是说， 你会选择宁愿不过桥而通过其他手段到达图书馆而不会选择过桥但是不到达图 书馆2 。 进入资本主义时期，在商品流通领域中，商品的交换虽然仍然可以表示为： 商品一货币一商品，但是货币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如下图1 3 所示： ：靴蝉饿币、 2 单位大米 3 草位上衣 2 这里目的和手段的关系无意涉及道德判断，也无意将其放在一个具体的环境中进行考察 只是将目的和手段做一个抽象而概括的考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为虽然被人们所批判 但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在自己可以选择的手段范围内实践着这一行为。 - 8 -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恻1 3 在这里，商品和货币的地位发生了彻底的转变，货币成为了目的，而商品则 成为了取得货币的手段。也就是说，资本主义独特的社会生产关系将货币载体的 社会属性从其自然属性中剥离了出来。 货币对商品的控制权是由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关系所赋予的，但是控制权却是 由货币的价值所决定的。你拥有1 0 0 美元的货币，就拥有了对1 0 0 美元所代表的 社会财富的绝对控制权，而不是更多或者更少，它同充当货币物品的价值并没有 关系。事实上，商品经济进入资本主义时期之后，货币从手段变成了目的，取得 了对整个社会财富的支配地位，货币的价值就开始同充当货币的物品自身的价值 相分离。也就是说，货币取得了一个独立性的地位，不再受到充当货币物品自身 自然属性的约束了。或者可以说，是资本主义独特的社会生产关系将货币从其自 然属性中抽离了出来。 信用 “随着商品流通的发展，使商品的让渡同商品价格的实现在时间上分离开来的关系也发 展起来。这里我们只举出其中一些最简单的关系也就够了。一种商品需要的生产时间较长， 另一种商品需要的生产时间较短。不同的商晶的生产与不同的季节有关。一个商晶在市场所 在地生产另一个商品耍旅行到远方的市场去。因此，一个商品占有者可以在另一个商品占 有者作为买者出现之前，作为卖者出现。当同样一些交易总是在同一些人中间反复进行时， 商品的出售条件就按照商品的生产条件来调节。另一方面，有几种商品例如房屋的使用权是 出卖一定期限的。买者只是在期满时才真正取得商品的使用价值。因而他先购买商品，后 对商r 铺支付。一个商品占有者出售他现有的商品，而另一个商品占有者却只是作为货币的代 表或作为未来货币的代表来购买这种商品。卖者成为债权人，买者成为债务人。” 商品的形态，或者说商品的价值形式在这里发生了变化。随着商品经济的发 展，这种特殊的商品形态慢慢的独立于商品流通领域，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领域一 一金融流通领域。 金融流通的基本模型就是借贷。我们可以将各种各样的金融行为都还原为一 个借贷行为，只是其复杂程度不同罢了。譬如股票，你购买a 公司的股票，实 质就是你将资金贷给了a 公司，a 公司给你股票做为凭证3 。借贷的基本模型如 图1 4 所示： 这里需要说明两点：1 金融流通领域并不是只有金融行为。还包括交易行为。你从a 公司 购买股票属丁金融行为：你从他人手中购买a 公司的股票则属于交易行为；2 我们通常说购 买a 公司的股票是购买a 公司的所有权，也就是你拥有了a 公司的股权这和你借债给a 公司拥有a 公司的债权是不一样。这种说法是站在资本运营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而我将 其归类于借贷，认为股权和债权是一样的，则是从货币职能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角度的不 同，结论也就不相同。 9 复旦大学顶士学位论文 an 单位货币( 本金)b l 单位时间之后 an 单位货币( 本金) 4 - 利息：b i 一 图l - 4 在这个过程中，货币增值了。但是货币的使用价值却在这个过程中消失了， 准确的说是在这一过程中考虑货币的使用价值无意义，就像当产品并用来馈赠而 不是用来交易的时候，考虑产品的内在价值是无意义一样。因为这一过程是货币 交换货币的过程，货币的使用价值不能货币来体现，这是无意义的同意反复。 在这一过程中，货币成了一个无使用价值但是却拥有内在价值的存在，也就 是纯粹的内在价值存在。而这样的物品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只能存在于人 的观念之中。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商品经济中的资本链上，在各种支付互相抵 消时，货币就只是在观念上执行计算货币或价值尺度的职能。这个价值就是货币 自身的价值，也就是说在借贷过程中，货币自身的价值与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 值分离了开来。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存在于这一行为之外的商品流通领域， 而不是存在于这一过程之中，这一过程中只存在着货币自身的价值，也就是说在 借贷过程中，货币自身的价值独立于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而成了一个抽象的 存在。 货币的价值是由社会生产关系外在赋予货币自身的。由于货币的价值存在于 人观念中的纯粹的价值，所以必然要求外部的强制力量予以固化和强制其流通。 所以借贷行为历来都是和这一行为外部强制力量联系在一起的。这种强制力量就 是社会生产关系，直接的或者间接的以暴力为基础。 在借贷行为中，货币作为资本产生增值，这增值的部分就是信用。这区别于 货币在商品流通领域作为资本产生的增值，也就是剩余价值。剩余价值实质上是 充当货币物品的自身价值的增值，也就是社会财富的增值。而信用则是货币自身 价值的增值，也就是说信用是人观念中货币价值的增值，它只存在于人的观念之 中。 信用度不取决于产生信用的货币自身的价值，就像剩余价值的数值不取决于 产生剩余价值的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一样。它取决于信用对象使得货币价值 增值的能力，所以不同的信用对象，其信用度是不同的。与剩余价值不同的是： 信用度不仅仅取决于信用对象的经济实力，还取决于信用对象的政治、军事、科 技等等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就是说取决于信用对象的综合实力，准确的说法应该 复旦大学硕：l 学位论文 是取决于信用对象在社会生产关系内相对的综合实力。这种差异来源于信用和剩 余价值性质上的差异。由于信用是货币自身价值的产物，而货币自身价值则是社 会生产关系的产物，所以信用对象所拥有的一切社会生产关系都能够产生货币自 身价值，从而使得其增值。而剩余价值则是充当货币物品的自身价值，所以剩余 价值的产生就被局限在了以物品自身价值为对象的经济领域，也就是说剩余价值 取决于产生剩余价值对象的经济实力，而不是综合实力。 现在我们可以将前两个小节中所涉及的与货币有关的概念做一个简单的梳 理：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和使用价值，以及由其价值所产生的剩余价值；货 币自身的价值和使用价值，以及由其价值所产生的信用：在一般商品经济中，货 币的使用价值是充当商品流通的中介，与其他一切商品相交换，商品是目的，货 币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在商品经济进入资本主义时期后，货币的使用价值则是货 币占据了商品流通的支配地位，对一切物品拥有了绝对控制权，货币是目的，商 品则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资本流通所蕴含的矛盾 整个社会的资本流通主要是在两个领域内进行的：商品流通领域和金融流通 领域。由于金融流通领域比商品流通领域更为直接和集中的体现了资本流通的状 况特点，所以我们通过考察金融流通领域中的资本流通状况来说明资本流通自身 所具有的矛盾。 我们将金融流通领域从整个社会资本流通中抽离从来，作为一个封闭的独立 领域考察其资本流通状况。一般金融流通领域其资本流通模型如图l 一5 所示： 假设目前利率为1 0 ，本金为1 0 0 万美元，在金融流通领域上发生了如下 的借贷： 太 金 一 毫 k d 本 金 一 8 + 利 息 一 本金1 0 0 w j = = = = = = = = = = = = = = = = = = 本金1 0 0 w + 利息l o w 杰 本金1 0 0 w + 利息l o w g 拿 + 利 息 拿 = 二二二二二二= = 二二= ! c 本金1 0 0 w 图1 - 5 太 金 一 8 从图示中我们可以看到：任何一个人都是既没有亏损也没有盈利。a 从d b 复巨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贷了1 0 0 万美元，从而成为债务人，拥有债务1 0 0 万美元加利息1 0 万美元；a 借出1 0 0 万美元给b ，从而成为债权人，拥有债权1 0 0 万美元加利息1 0 万美元。 债务、债权相抵，a 获利为0 美元，也就是说a 既无亏损也无盈利。 上面的论述中，有两点需要注意： 1 。 借贷行为本身并不能直接产生资本增值。它的资本增值来源于商品流 通领域中的剩余价值。这也是为什么在虚拟资本产生之前，金融资本家必须将银 行资本通过工业资本家转变为工业资本增值才能获得利润的原因。 2 在借贷行为中，货币自身的价值和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发生了分 离，并且以矛盾的状态存在着。正如我们在信用部分所论述的那样，借贷行为中， 流通的是货币自身的价值，而不是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但是在借贷行为中 发生的支付却必须是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a 虽然在货币自身价值上可以将 自己的债权和债务相互抵消，从而使自己从借贷行为中脱离出来。但是在实际操 作中，a 必须向d 支付充当货币物品的价值，而不是货币自身的价值也就 是自己的债权才能免除自己的债务，这时候，货币自身的价值和充当货币物 品自身的价值处于分离、不一致的状态。从而产生了矛盾。 这个矛盾就是资本流通所蕴含的矛盾，它的根源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之 后，货币自身价值与充当货币物品自身价值之间的分离。这种分离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只有通过两者的分离，才能够使得资本流通的速度加快，所以这种分离状况 首先出现在资本流通速度相对快速的金融流通领域，而不是商品流通领域。而资 本流通速度的加快又进一步的促使了两者分离速度的加快，从而形成了个循 环。这是一个相互作用的过程。 这个矛盾是资本流通自身所具有的，而不是外在强加于其上的，是不可避免 和消除的。只要资本流通的速度提升，货币自身价值和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 就会发生分离，这一矛盾就会踝露，并且随着资本流通速度的进一步提升而激化。 这一矛盾的爆发，对资本流通是致命的。当货币自身价值流通的速度越来越 快，而充当货币物品自身的价值流通速度无法根本货币自身价值流通的节奏时， 矛盾就会爆发。以图1 5 中a 的立场为例：假设货币自身价值的流通周期是3 个月，充当货币物品自身价值的流通周期是6 个月，那么当b 对a 的债务到期 的时候，他并不能筹集到1 1 0 万美元的充当货币物品自身价值来支付债务，从而 形成债务拖欠。那么对于a 而言，出于b 拖欠债务，那么他也没有足够的资金 支付已经到期的对d 债务。这时候a 的状态如下： 1 由于无法准时支付自己的债务，从而造成了自己信用的大幅下降。 2 由于手中的资余按计划借出去了，但却没有收回来，从而造成了手中 资会枯竭。 复旦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由于资本流通链条的环环相扣，a 的状况出了问题，就会造成整个资本流通 链条上的连锁反应，从而导致资本链上的b 、c 、d 三人出现如a 一样的状况。 这就像一个草链，当草链中的一个环节着火之后，整个链条就会断裂，并且火势 会蔓延到链条上的其他环节。其后果就是资本链中的资本流通发生停滞，资本链 断裂并崩溃。 以1 - _ 关于金融流通领域中资本流通的矛盾，都是建立在一般资本流通的情况 下的。事实上，到了2 0 世纪7 0 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之后，虚拟资本正式 登上历史的舞台，金融流通领域中资本流通的状况就发生了一个根本性的变化， 从而改变了资本主义社会整个资本链的运作，整个资本主义的运作和各种矛盾都 呈现出了马克思所未论述到的新特点，这在后文会详细论述。 复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资本流通矛盾的演变过程 资本流通的矛盾，即货币自身价值与充当货币物品自身价值的矛盾，形成和 发展于金融流通领域。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金融流通领域的形成和发展，就 是这一矛盾暴露、激化、尖锐的过程。让我们在此做一个简单的历史回顾。 资本主义之前的苣明吐流通领域 整体而言，这一个时期内，金融流通领域的雏形形成了。分散的、单独的借 贷行为开始逐渐的相互联系起来。具有现代意义上的银行业金融流通领域活 动的主体出现了。金融流通领域所需的各种概念和传统也开始形成。 银行服务业的雏形最早金融服务业的雏形最早可以追述到公元前2 0 0 0 多年 古腓尼基、古希腊等商业繁荣的国家，在古巴比伦，神庙运用自己的财富开始了 放贷业务，而在古希腊，神殿则开始为自己的信徒保管有价值的物品。 在这一时期内，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约公元前2 世纪的古罗马帝国时期。当 时古罗马帝国的金融制度已经具备了现在金融制度的多项特征：因为罗马律令允 许自由转移财产，以至于金融市场蓬勃发展，银行开始了存款。放贷、买卖抵押 品等业务。金钱借贷必须支付利息；此外只需要银行出具证明，即可在罗马帝国 全境向换汇商兑换外币或者要求支付。在这个时期，信用的观念已经初步形成， 船只及其他财产的保险业也开始形成。 同时形成的还有现代股份制企业的雏形。古罗马帝国将政府的许多职能都外 包了出去，包括税收、建造寺庙等等，甚至包括由商人共同建立的商会。和现代 股份制公司相似，商会是独立于各会员公司的法人机构，所有权以股份区分。商 会设有管理部门，会公布公帐账目，有时候也会召开股东大会。股权分为两种： 一种是由大资本家所持有的、具有执行能力的大额股权。另一种则是小额股权。 许多商会的规模相当大，可以雇佣几万名奴隶。商会在罗马帝国全境都社会快速 通报体制，可以收集情报、协助股东计算如何在拍卖会上出价、现有产业股权的 价值等等。 金融市场的雏形也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当时被称为“财务官”( q u a e s t o r ) 或者“希腊仔”( g r a e c i ) 的金融交易者聚会在卡斯达庙附近的论坛( f o r u m ) ， 以信用或者现金的方式买卖收税公司的股票和债券等产品，同时也买卖其他物 品，如农场、住宅、商店、船只等物品。 事实上，这段时期金融业在欧洲的繁荣和罗马人对财富喜爱的特性是分不丌 的，而非当时欧洲经济发展的需要，或者说这一生产关系的新特点并未得到生产 复旦人学硕十学位论文 力的有力支撑，所以，随着罗马帝国的灭亡，金融业在欧洲也就迅速的没落了。 银行业在欧洲的再次兴起则是到了l o 一1 5 世纪。当时欧洲经济正处于农村 的森林经济向农业经济转变时期，与此相伴随的是商业经济的崛起，最为重要的 是意大利的商业自治城市和德国的汉萨同盟。当时的货币是金币和银币。巨大的 跨国贸易接受任何金银币，因此就产生了对不同质量铸币进行检验和交换的“货 币兑换业”，经济发展的需求使得银行服务业再次兴盛起来。经过这一段时期的 发展，金融业的主体银行终于建立了起来。世界早期的三家银行：威尼斯银 行建立于1 5 8 7 年、阿姆斯特丹银行建立于1 6 0 9 年、汉堡银行建立于1 6 1 9 年。 这三家银行已经具备了现代银行的雏形，开始经营现代银行的基本业务：存款、 放贷、货币兑换、商业票据等。 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金融流通领域 这一时期，金融流通领域正式形成了，其原因就在于私人机构成了金融业的 主体，金融流通领域也就正式从商品流通领域独立了出来，拥有了自己的资本流 通链。 私人银行的出现和资本主义的发家史是同步的。随着蒙古对阿拉伯世界的冲 击和基督教再征服对伊比利亚半岛的收复，基督教世界的经济繁荣和贸易扩大使 金银产生了紧缺。为此寻找新黄金的运动得到了欧洲商人、国家和教皇的大力支 持，导致地理大发现。对美洲、非洲、亚洲的金银掠夺使得欧洲产生了大量的金 银剩余4 。这笔金银剩余最终落到了私人手中而非国家手中，这个私人包括商人、 政府官员、军队官员、探险家等等。因为这笔财富只有通过私有制才能转化为资 本，用于建造工厂、发展科技、扩大贸易或者信贷，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 过程。在这个时期，私人银行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成为一种普遍的经济现 象。譬如现在作为英国中央银行的英格兰银行，在其成立之时，也就是1 6 9 4 年， 也是一家搠有1 2 0 万英镑资本的私人股份制银行。 现代金融市场也是在这个时期形成和发展起来。早在1 2 世纪，意大利人已 经发展出了现代意义上的商业票据、汇票等证券交易工具。在1 4 0 8 年，热那亚 的圣乔治公会己担负起银行的职责，使帐单和票据流通。事实上，现代意义上的 银行最早就出现在地中海区域的巴塞罗那。随着商业重心，尤其是海上贸易的转 移，金融中心也随之转移到了西欧。世界上第一家证券交易所出现在荷兰的阿姆 斯特丹。1 6 1 1 年，由交易商们自行筹建创办了第一家证券交易所阿姆斯特 丹证券交易所，这时候的证券交易都是由交易商直接交易的。直到1 6 1 2 年，由 于来自欧洲各国的投资者让新落成的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显得越来越拥挤，于 4 金银剩余= 金银储备一社会物质财富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是，300 名最具信誉的人被推举出来，他们作为投资者的代理人进到交易所里 面进行交易。一种新的交易方式经纪人制度也就随之诞生了。证券交易，尤 其是经纪人人制度的产生，使得市场信息进一步的集中，从而加快了资本流通的 速度，降低了资本流通的成本。 在这一段时期内，资本流通的矛盾开始在金融流通领域曝露出来。但是，在 这时期，金融流通领域内的资本流通，实质上仍处于对商品流通领域内的资本 流通的依附阶段。金融流通领域在资本主义社会资金链中对资金的调配和加速资 金流通方砸起着重要的作用，但是金融流通领域内的资本增值主要来源于商品流 通领域的资本增值，银行资本的增值必须通过工业资本家将银行资本转变成工业 资本产生剩余价值，也就是说金融流通领域的特性要受到商品流通领域特性的限 制和规定。金融流通领域内，货币自身价值和充当货币物品自身价值之间的分离 就被在商品流通领域两者的统一所限制。所以整个资本流通还是表现出两者的统 一性，而非矛盾性。 金融资本时期的金融流通领域 在这一时期，金融资本的产生，使得金融流通领域的资本流通与商品流通领 域的资本流通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金融资本开始取代工业资本与国家机器融合， 并逐渐在整个社会资本流通中占据支配地位。资本流通的矛盾由于金融资本的产 生而进一步的激化了，开始影响整个资本流通链条。 “愈米愈多的工业资本不属于使用这种资本的工业家了。工业家只有通过银行才能取得 对资本的支配权，对于工业家来说银行代表这种资本的所有者。另一方面，银行也必须把 自己愈来愈多的资本固定在工业上。因此，银行愈米愈变成工业资本家。通过这种方式实际 上变成了j ：业资本的银行资本，即货币形式的资本，我把它叫作金融资本。金融资本就 是由银行支配而由_ l = 业家运用的资本。”“ 在希法亭的关于金融资本的定义中，最重要的是“银行支配”一词，也就是 说在银行资本与工业资本的关系中，银行资本从附属地位变成了支配地位。这一 转变来源于垄断组织的形成。 资本主义自由竞争必定会导致垄断，这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所决定的。生产社 会化的需要造成了小生产的瓦解和资本主义工业大生产的产生。小生产是以劳动 者对他的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它是“以土地及其他生产资料的分散为前提 的。它既排斥生产资料的积聚，也排斥协作，排斥同一生产过程内部的分工，排 斥社会对自然的统治和支配，排斥社会生产力的自由发展。”工业大生产剥夺 了分散在劳动者手中的生产资料，将它局部的集中集中在一个资本家手里， 在社会局部的范围内自己的企业内进行分工、合作，满足了生产社会化 复旦大学硕二b 学位论文 的需求。但是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生产社会化的需求也就也就进一步提高。 在私有制的范围内，能满足这一需求的是、也只能是垄断，即生产资料的社会化 从个小的局部到一个大的局部的过程。 从自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是一个必然的过程，在自由竞争中，失 败者破产倒闭，胜利者则会占有原本属于失败者的资源：扩大企业生产规模、扩 大市场占有等。那么，胜利者的优势就得到了加强，在与其他竞争者的竞争中就 会处于更加有力的地位，从而再一次成为自由竞争中的胜利者。如是往复，市场 被一个或者数个企业共同占用瓜分，从而形成垄断。这一过程的自然完成是十分 缓慢的，然而事实上，在1 9 世纪6 0 、7 0 年代，自由竞争达到了自己的鼎盛时期， 这时候垄断还处于萌芽时期，垄断组织还是经济体系中极为特别的个例。到了 2 0 世纪初期，垄断组织则已经成为经济中的普遍现象，成为了国民经济体系的 基础，从自由资本主义到垄断资本主义的过渡已经完成。 这一过程得以如此迅捷的完成，有以下三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是大规模生产技术的产生和推广，这解决了垄断组织形成时的生产规模 扩大化的问题。自由竞争时期，虽然机器已经广泛的应用于生产，解决了生产中 的动力问题，但是在生产流程方面仍然延续了手工作坊的模式，限制了生产规模 的扩大，大规模生产技术则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这里大规模生产技术主要是指 两种生产方法：一种是是制造标准的、可互换的零件，然后以最少量的手工劳动 把这些零件装配成完整的单位。美国发明家伊莱- 惠特尼在1 9 世纪初开始用这 种方法为政府制造滑膛枪。在惠特尼之后的几十年时间内，这一技术得到了广泛 的推广和应用，机器被制造的越来越精确，因此可以生产出不是几乎相同而是完 全一样的零件来；第二种技术则要晚一些，是出现在2 0 世纪初期的流水装配线 技术。这一技术首先被亨利福特运用在汽车制造上，发明了能将汽车零件运送 到汽车装配工人所需要的地点的环形传送带。这两项技术形成了现代企业商业生 产的模式。 其次是资本主义的企业制度股份制，股份制则解决了垄断过程中的企业 控制问题。1 9 0 1 年创立的美国钢铁公司是美国第一家“十亿美元公司”5 ，控制 7 0 0 多家企业，垄断了全国钢的生产，年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6 5 。对于这么一 个庞然大物，任何一个或几个资本家没有如此多的财力和精力去控制它。股份制 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从理论上说，一家1 0 0 万美元资产的企业a ，只需要5 1 万 美元就可以完全控制。实际上，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资金，由于股票上市或其他原 因造成的股份分化，持股2 0 - - 3 0 就可以成为企业的大股东，从而控制整个 5 当时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才不过1 2 0 0 亿美元左右，其资本约占美国国民生产总值的1 。 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企业，也就是说只需要2 0 一3 0 万美元就可以控制一个1 0 0 万美元资产的公司o 。 重复上一个过程，企业a 可以控制一个资产5 0 0 万美元左右的企业b 。以此往 复，母公司、子公司、孙公司只需要很小很小的资金，就可以控制一个资产 庞大的企业集团。美国钢铁公司控制了7 0 0 多家企业，都是采用这种手法。 再次就是经济危机，它加速了中小企业的破产和垄断组织的形成过程，是垄 断资本主义形成的催化剂。在这一过程中，先后爆发了两次经济危机。一次爆发 于1 8 7 3 年，这次经济危机的影响十分深远，危机后的大萧条在欧洲一直持续了 2 2 年，只是在8 0 年代初稍有间断，并在1 8 8 9 年左右出现过异常猛烈然而为时 甚短的高涨。大量的企业倒闭破产，只有少量资金雄厚的企业幸存了下来。幸存 下来的企业在银行的支持下迅速的扩大规模、抢占市场。这一时期正是垄断组织 的大规模形成时期，在1 8 8 9 1 8 9 0 年的短暂的经济高涨时期，资本家们开始利 用卡特尔来操纵、利用市场行情以获得高额利润，此时的垄断组织并不稳定。直 到1 9 0 0 1 9 0 3 年的经济危机，至少在采矿和钢铁工业方面，都是第一次完全在 卡特尔的标志下发生的。这时候，卡特尔已经稳定下来，并且普遍化，成为了社 会经济的基础。资本主义已经由自由竞争时期过渡到垄断时期。 在垄断组织的形成和运作过程中，银行起了主导的作用。经济危机过后，任 何幸存企业想在大萧条中迅速的扩大规模抢占市场，都必须向银行进行借贷，以 募集所需的巨额资金。另外，同一市场内，数家大公司欠借着银行巨额债务，为 了保证这些巨额贷款的回收，银行会迫使这些公司由竞争变成同盟，从而形成卡 特尔垄断整个市场，以获得高额利润。事实上，银行通常会在欠下自己巨额债务 的公司派遣人员作为该公司董事会的董事，以便监督干预企业的运行，从而保证 自己的巨额贷款得以回收。银行资本对工业资本的渗透，从而使得银行资本家对 工业资本的使用拥有了决定权。 “1 8 7 0 年以后出现了金融资本主义。这种新形式突出的特点表现在投资银行家 方面；投资银行家开始成为在经济事业中居支配地位的人物。出现这种情况，是冈为t 业生 产正在达到非常巨大的规模，以致公司无法筹集到必需的资金。在多数情况f ，要完成人批 订货，就需要有信用贷款以购买原料和支付工资。这时，银行通过提供由大批储户和投资者 的资产汇集而成的资本，满足了这些金融需求。这样做时，银行能控制许多公司，并能通过 对有表决权股进行少量投资而维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