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与教学论专业论文）我国教育投资和经济发展的相关性分析.pdf

y7 1 8 8 0 6 我国教育投资和经济发展的相关性分析 专业课程与教学论 研究生赵争真指导老师曾令秋 本文对教育投资与我国经济发展的相关性进行了分析与思考。在文章的 第一部分即基础理论部分，对教育投资的含义作了详细的界定，将“教育投 资具有生产性”这一观点作为本文分析教育投资与经济发展相关性的前提。 文章的第二部分，在吸纳了众多学者关于教育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计量方 法的基础上，本文对西方发达国家以及亚洲“四小龙”经济起飞所带来的启 示进行较为详尽的分析之后，采用不同计量方法对我国教育投资的经济效益 做出分析评价，继而对我国教育投资与经济发展的相关性进行了实证分析， 从定性、定量的角度对二者的关系进行了研究。 本文的第三部分对促进教育投资与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进行了思考，提 出了促进教育投资的几点建议，希望能充分挖掘教育投资经济效益的内部潜 力，达到教育与经济协调发展的目的，出现教育与经济发展“双赢”的可喜 局面。 关键词：教育投资经济发展教育投资收益 t h e a n a l y s i s o ft h ec o r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e d u c a t i o n i n v e s t m e n ta n d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nc h i n a m a j o r ：c u r r i c u l u ma n di n s t r u c t i o nt h e o r y ( p o l i t i c a lt h e o r ye d u c a t i o n ) g r a d u a t es t u d e n t ：z h a oz h e n g z h e n t u t o r ：z e n gl i n g q i u a b s t r a c t t h ec o r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e c l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a n d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n c h i n aw a sa n a l y z e di nt h i s p a p e r i n t h ef i r s t p a n ，t h ec o n c e p to fe d u c a t i o n i n v e s t m e n tw a sd e t a i l e d l ye x p l a i n e d ，a n di tw a sa p r e m i s ef o rc o r r e l a t i o na n a l y s i s o f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a n d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a t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h a d a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o f p r o d u c t i o n s e c o n d l y , o nt h e b a s i so fe x t r a c t i n g m a n ye x p e r t s m e a s u r em e t h o d so f 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w o r k i n go ne c o n o m i ci n c r e a s e ，e c o n o m i cb e n e f i to fc h i n a 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w a sa n a l y z e da n de v a l u a t e du s i n ga l lk i n d so fm e t h o d s ，t h e c o r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a n d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 w a s s t e e p l y d e m o n s t r a t e da n dt h e i rr e l a t i o n s h i pw a sr e s e a r c h e df r o md e t e r m i n a t i n gt h en a t u r e a n dr a t i o n t h i r d l y , i tw a st h o u g h t t h a th o wt o i m p r o v et h eb e n i g n c i r c u l a t i o no f 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a n d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p u t f o r w a r ds o m e s u g g e s t i o nt op r o m o t e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 ，w i s h i n gw h i c hc o u l df u l l ye x c a v a t e i n n e r p o t e n t i a l a n d g a i n t h ee n d so fe d u c a t i o na n d e c o n o m yd e v e l o p i n g i n h a r m o n y , a c h i e v i n g t h e “d o u b l e w i n o fe d u c a t i o na n d e c o n o m y k e y w o r d s ：e d u c a t i o ni n v e s t m e n te c o n o 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y i e l do f e d u c a t i o n 刚吾 教育经济学目前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问题。自从美国经济学家舒尔 茨( t s c h u l t z ) 在2 0 世纪5 0 年代提出人力资本理论以来，教育投资对经 济增长的作用更是引起了西方经济学界的密切关注。传统的经济增长理论认 为，对经济起主要推动作用的是物质资本的投入。但许多西方学者通过实证 研究表明，发达国家经济振兴的基本原因不在于物质资本的投入，却在于人 力资本的投入，其中教育投资作为人力资本投入的最重要组成部分，是人力 资本积累和增长的主要途径。舒尔茨( 1 9 6 2 ) 的研究表明，美国战后农业生 产的增长中只有2 0 是物质资本积累所引起的，其余的8 0 主要是由教育以 及与教育密切相关的科学技术所引起的。美国经济学家丹尼森( d e n i s o n ) 通 过使用增长核算法也估算了教育对美国经济增长的贡献，证明2 0 世纪2 0 8 0 年代之间教育一直是美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前苏联著名学者斯特 鲁米林利用劳动简化率算得前苏联国民收入增长额中，有3 0 是由教育投资取 得的。众多学者对教育投资的研究，引起了世界各国对教育投资的高度重视。 以人力资本理论为理论基础与核心内容的教育经济学，目前在西方仍处 于主导地位，其研究的主要问题涉及人力资本理论，教育投资的来源、分配、 经济效率，教育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等，被称为“主流派”。与此同时，新的学 派和新的理论也在不断发展，为教育投资与经济关系的研究提供了不少新鲜 血液。 建国以后，计划经济体制在我国确立，由于一直把教育作为一种福利和 消费看待，我国对教育投资的研究长期处于停滞状态。改革开放以后，我国 教育、经济界对教育投资的研究逐渐展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国内对 教育经济学( 投资) 方面的研究总体上属于起步阶段。这一时期研究的特点 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定性研究居多，定量研究较少：以政府教育投资为主； 后期逐步吸收了西方国家关于教育方面观点，特别是人力资本观点。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随着西方教育经济学各派观点特别是人力资本理论 传入我国，国内对教育投资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表现为以下几个 方面的特征： i 、人力资本投资的研究成为这一时期教育投资研究的热点。而此时西方 的教育经济学的人力资本理论正迎合了这一国内外的大环境，成为理论界和 实业界讨论的热点话题，也成为了教育界和企业界重视的热点。人力资本理 论在我国的发展对教育投资的意义在于， 政府投资主体忽视个人投资行为的观念， 资领域。 改变了以往讨论教育投资时只重视 把个人对教育的投资引入了教育投 2 、定量研究己经成为教育投资领域发展的趋势。随着人力资本理论在我 国教育经济学理论中成为主流学派，人们越来越注重对教育投资效益的研究， 因而对教育投资成本及产出的计量就成为一个新的研究热点。教育投资的内 外效益问题成为我国与市场经济联系最为密切的教育经济学研究课题。这一 时期，随着西方经济学理论在我国的广泛传播，人们已经不再像八十年代那 样只限于定性的研究，而是把定量研究深入到教育经济学的各个领域，通过 大量的实证分析，使用先进的投资分析手段，最终得出相关结论。 3 、对教育投资研究的范围大大扩大。随着教育投资主体的多元化，教育 研究的范围也呈扩大趋势，教育与经济的关系、教育投资的总量和结构分析、 教育投资的不平衡、教育投资的成本、私人教育投资以及民办教育投资等都 纳入了教育投资研究的范围。 在众多学者的努力下，我国关于教育投资经济效益的研究不再仅仅是对 国外早期研究的简单模仿，而是已经步入了一个适应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需要、结合我国教育发展实际，接近或站在当今教育经济学研究前沿的新阶 段。 目前，就财政界来说，对教育投资方面的讨论集中表现在政府投资这一 块， 而教育界对教育投资方面的讨论热烈程度要远远超过财政晃，对目前存 在的各释问题作了广泛的讨论，特别是随着上世纪九十年代人力资本理论在 我国开始广泛地传播，很多人试图从人力资本角度来探讨教育投资，教育投 资的收益、成本、效率等成了热点话题，但对教育投资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进 行直接分析的还不是很多，这也给本文的写作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1 基本理论概述 1 1 教育投资理论 1 1 1 教育投资的概念和性质 ( 1 ) 关于教育投资的概念 人们对“投资”概念的认识是从一般经济领域开始的实物投资，即： 经济主体用货币资本购买机器、厂房、设备等固定资产，购买原料、辅助材 料等流动资产，购买技术、信息等无形资产和有价证券用于生产，以期能在 未来获得更多的收益的行为。约翰伊物韦尔等人主编的新帕尔格雷夫经 济学人辞典的解释是“投资就是资本形成获锝或创造用于生产的资源。” 。现代西方国家对投资的认识一般以证券投资为多。而我国长期的计划经济体 制下对投资的认识更多限于物质方面的投资，但随着改革开放以后，人们对 投资的认识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如黄家骅的解释是“经济主体为获取预期的 未来收益而垫付货币或其它资源以形成资产的经济行为，周道炯主编的当 代中国经济大辞典认为：“投资是指一定经济主体( 法人和自然人) 为形成 资产而投入资金( 资本) 或生产要素以获取收益的经济活动”。 以上所有的解释其初衷是针对一般领域的经济投资的。而我们这里谈到 的教育投资不同于一般投资，它属于一种人力资本投资。这一投资是通过教 育，增强劳动者的体力、智力，进而提高劳动者整体素质及生产能力，以获 得更高的收益。 国内学者己对教育投资的定义作了一定的阐述，王善迈认为它是“投入 教育领域中，用于培养不同熟练程度的后备劳动力和专门人才，以及提高劳 动力和专门人才智力的人力和物力的货币表现。”靳希斌认为，“教育投资， 也称教育资源、教育投入、教育经济条件等，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根据教 育事业发展的需要，投入教育领域中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总和，或者指用 于教育、训练后备劳动力和专门人才，以及提高现有劳动力智力水平的人力 和物力的货币表现。” 无疑，他们的这些观点对教育投资的一般含义作了精 。约翰伊物韦尔等【m l 新帕尔格雷天经济学大辞典第2 卷e - - j 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2 p 1 0 5 3 。黄家骅【m 】中国居民投资行为研究。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p 2 3 谰道炯【m 】当代中国经济丈辞典投资经济卷，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 9 9 3 p i 。王善迈 m i 教育经济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8 9 1 3 9 6 。靳希斌【m 】教育经济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9 7 年6 月版p 1 1 6 辟的阐述，但在知识经济发达的今天，我们认为教育投资与社会化大生产和 社会发展的关系愈益紧密：从社会角度上看，教育投资的目的就是培养出符 合现代化大生产所需的各级各类合格人才，推动社会生产力的高速增长；从 个人角度看，其目的是培养出能够胜任现代社会工作岗位的能力，作为自己 今后谋生、致富的必要手段。 由此，本文认为所谓“教育投资”，是指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各投资主体根 据现代化大生产和社会发展的要求，向教育领域投入人力、物力和财力的行 为，其投资量表现为这些人力、物力和财力的数量及其货币表现。 ( 2 ) 教育投资的生产性 就教育投资的性质来说，所要探讨的问题即教育投资是否具有生产性， 这一问题是决定对教育的“投入”能否称之为“投资”的前提条件，因此对 这一问题的探讨尤为重要。 西方教育经济学界对于教育投资是否具有生产性的争论 人力资本论认为劳动的边际生产率与人的生中在教育与培训( 包括获 得工作经验) 方面的投入之间存在直接联系。学校教育、正规在职培训和工 作经验代表着为提高劳动生产率而在开发和加强技能方面的投入。这种劳动 生产率可以从劳动力市场上较高的报酬中体现出来，因为按照传统完全竞争 经济理论，厂商给工人所支付的边际工资与工人的边际劳动生产率相等。韦 尔奇声称可以从两个方面看到教育对提高劳动生产率的促进作用：第一，教 育创造工人效应。教育可以通过增强劳动者的读写能力，扩大知识面，增加 在劳动组织中完成特定任务的能力，来提高工人的生产速度和产品质量，进 而提高劳动生产率。第二，是配置效应。该效应主要源于教育程度较好的劳 动者在决策方面的能力，即受过较好教育的劳动者可以对改进和利用公司资 源配置进行决策。这一作用产生于对不同配置方法下成本和生产率的信息进 行处理并利用这些信息制订决策。舒尔茨在谈到劳动者适应不平衡的环境时， 曾提及这一作用。在不平衡环境中，教育加强了个人获取、理解信息，以及 对信息进行生产性利用的能力。除这两种直接作用之外，教育还使一个人从 接受更先进的培训和职业安排中获益，这些都有助于提高劳动生产率。由此 可见，人力资本论认为教育是具有生产性的。 社会化理论从研究教育如何培养训练劳动力的个性特征，从而为生产及 4 为发展经济服务这方面来论证教育与经济的关系。第一，批评了早期入力资 本理论。认为在现代化的社会里，教育的作用首先不是在于提高劳动力的知 识技能或认知能力，而在于它的社会化作用。所谓社会化，即着重培养和训 练社会生产中需要的各种劳动力的个性特征。因为在现代化生产中，f h 于技 术先进，使得工作简单化了，有一部分工作并不需要有较高知识和技能的人 去操作。教育的作用就要针对如此情况，培养劳动力喜欢这些低技术的工作， 并且心甘情愿地做好这些工作。其次，教育作用反映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从 经济效益上说，教育、培养和训练不同个性特征的劳动力，能顺利地做好不 同技术水平的工作，起到岗位职责对口、生产顺利进行的作用：另一方面从 教育与社会不平等关系上说，教育不但没有促进社会平等，而且还会带来社 会再生产的不平等。由此可见，这一理论虽然反对人力资本理论，但并没有 否定教育对生产的促进作用。 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认为，雇佣劳动者与个体劳动者截然不同。该理论 假设雇员与雇主们利益不同。雇主在利用人力资本时的决定受其在权力控制 及利润最大化等方面的考虑的影响，而雇佣工人在工作场合的决策过程也严 重地受雇主与雇员之间的权力关系所局限。与人力资本理论不同的是，劳动 力市场分割理论至少认为企业的决策体制是可以变更的，并非因技术而固定 不变。将企业视为一个等级制的社会组织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实证研究尚未成 功地解释产业性与服务性企业中劳动者生产率的提高与学校教育之间存在正 向关系。总而言之，可独立决策的个体农场主与个体企业家所具有的“适应 不平衡”的地位是在流水线上工作的雇佣者们没有的。 将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的这种观点与舒尔茨和韦尔奇的理论相结合，我 们可以得到如下观点，即那些可在工作中独立决策的受过教育者，其教育提 高劳动生产率的可能性也较高。例如，相对于农场工人而言，教育对小农场 主的作用会更大；同样，教育对小企业主的作用大于其对受雇佣的半熟练技 术工人的作用。因此，这一理论也没有直接全面否定教育具有生产性，而只 是更强调了决策体制对劳动生产率的影响。 从以上国外学者对这一问题的各种观点来看，我们可以作以下总结：与 人力资本理论观点不同的社会化理论以及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其实都不能 够彻底的否定教育对生产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 国内学者对这一问题的探讨。 国内学者对教育投资是否具有生产性的最初研究是基于马克思主义政治 经济学。按照传统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区分生产性和非生产性主要取决于投 资项目的性质是否与生产有直接的关系，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传统观念把用 于教育的支出仅仅当作消费支出一种社会福利支出，当然也无所谓“教 育投资”这一概念。上世纪8 0 年代以后，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一方面 西方教育经济学的理论( 特别是人力资本理论) 逐步进入我国，另一方面科 技教育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作用愈益明显，在这一背景下，一些学者对教育 投资性质的认识发生了改变，认为教育投资具有生产性。这大体有三种意见： 第一种认为，教育投资是生产投资。因为生产力是由生产资料和劳动力 两个因素所构成的。“既然劳动力是生产力，而劳动力的再生产包括劳动的技 能和技巧的训练，则投资于这种劳动的技能和技巧的教育事业的投资，当然 是生产性的投资。”而且“这种投资收效虽然较慢，但一经发生作用，它的经 济效果可以超过任何其它投资。相同的费用，用于提高劳动者的质量比起单 纯地增加生产设备和劳动者数量，更有利于提高劳动生产率；而劳动生产率 一旦有所提高，便可以加倍的速度增加社会财富。”回 第二种意见认为，教育投入( 资) 是消费性的。这种意见认为，虽然教 育会生产劳动能力，虽然智力较高的劳动力以后可以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 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但那是在教育过程结束之后、劳动力投入物质资料生 产过程之后发生的，而且只有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结合之后才能变成物质生产 力，才能提高劳动生产率，这是物质生产的结果。作为教育本身，它只消耗 人力、物力和财力，却不能直接生产任何物质财富，因而用于教育事业的教 育投资是种消费性投资。 第三种意见认为，教育投资( 入) 是具有生产性和消费性二重性质的投 资。有的认为教育本质和职能具有二重性，教育既属于生产力范畴，又属于 上层建筑的范畴，由此决定了教育投资的二重性：教育投资( 入) 中用于发 展生产力的那一部分投资是生产性投资，而用于巩固上层建筑的那一部分是 消费性投资。有的是从生产和消费的同一关系来论证教育投资的二重性质； 从一方面看，教育事业的进行总是要消费一定的物质资料，但教育过程中却 不生产任何物质资料，因此，教育投资具有消费性；但从另一方面看，教育 。【n l 千家驹教育应该走在经济建设的前面中国教育报1 9 8 3 年3 月1 7 日 投资可以提高劳动力素质和智能，为物质资料再生产准备7 9 要的物质资科， 因而又具有生产性。 结论 结合以上提到的国内外各派观点，我们认为教育投资是具有生产性的， 其理由表现在： 首先，教育投入是用于劳动力的投入。生产资料和劳动力是生产力的两 个重要基本要素。用于生产资料的投入无疑是生产投资。用于劳动力的投入 可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劳动力的恢复、维持和演进上的用费。这部分用 费显然属于消费。另一部分是劳动力的教育和训练费用，这部分费用可以提 高劳动者素质，可以提高劳动的复杂程度，从而创造更多的价值。正如马克 思所说：“比社会平均劳动较高级较复杂的劳动，是这样一种劳动力的表现， 这种劳动力比普通劳动力需要较高级、较复杂的劳动；是这样一种劳动力的 表现，这种劳动力比普通劳动力需要较高的教育费用，它的生产要花费较多 的劳动时间，因此它具有较高的价值。”。又说：“工人支出在教育上的东西是 微不足道的：凡是工人有这种支出的时候，这种支出都是生产的，因为教育 会生产劳动能力。”。因此，教育投入具有生产性，教育投资是社会再生产正 常进行不可缺少的条件。 其次，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教育成为生产力的重要因素。生产力因素 处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在生产力因素的发展变化中，新的生产力因素不断 产生，且作用不断增强，原有因素的地位和作用也随之改变。随着手工工具 时代向机器时代的过渡，科学技术、管理和教育逐渐成为生产力的因素；随 着机器时代向信息时代的转变，以信息、软件为代表的智能型高科技产品的 产生直接来自于教育、科研部门，而绝非前面提到的第二种观点所认为的那 样“要到教育过程结束之后”才能产生生产力，现在来自广大高校科研部门 以软件为代表的高科技产品己不为鲜见。北大方正、清华紫光、清华同方为 代表的高科技上市公司都是来自于高校，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现代经济的 教育生产性是越来越强。 最后，教育改革的趋势决定了教育的生产性正在加强。教育的内容和培 养目标对教育的生产性大小的影响是很大的。我国传统的那种应试教育，教 。【m 】马克思思格斯全集第2 3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p 2 2 3 。【m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6 卷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1 2 1 0 7 育的内容与社会生产之间联系不紧密，而且高等教育规模偏小，是典型的“精 英教育”，因而其筛选功能的作用更强。而随着我国教育改革的深入，内容上 逐步改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规模上逐步由“精英教育”向“全民教育”转 变；时间上从“一次教育”向“终生教育”转变，教育无论在内容上还是方 式上与社会大生产联系愈益紧密，教育的生产性也愈益明显。战后日本通过 对教育的大量投入，使本来面临崩溃的经济在短短三、四十年时间内，就一 跃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经济大国，这活生生的事例说明了教育对生产的 促进作用。 总之，教育投资具有生产性是本篇论文探讨教育投资的前提条件。换句 话说，教育投资理论以人力资本理论为最基本、最主要的假设前提。 1 1 2 教育投资理论的发展 ( 1 ) 西方教育投资理论的简单回顾 在前资本主义阶段，人们虽然看到了教育对发展生产有作用，但由于受 到生产力和科学技术发展水平低下的限制，有关教育具有经济意义的思想， 仅仅是一种直观的朴素思想。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确立，机器大工业逐 步取代传统的手工业，科学技术在生产中越显重要，教育的重要性也因此逐 步显露出来：一方面需要通过教育提高劳动者的质量，掌握科学知识和生产 技能，适应生产力发展要求；另方面需要通过教育把科学技术成果转移到 生产过程中去，这鲜明地显示出教育是发展生产力极其重要的因素。因此， 教育经济理论的产生和发展，是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建立、大工业的出现、 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广泛应用直接相联系的，它是和古典经济学一道形成和发 展的。 第，以亚当- 斯密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的教育投资思想 亚当斯密在其国富论中首次把人的经验、知识、能力看作是国民 财富的重要内容和发展经济的重要因素，指出人力资本是由社会成员所获得 的有用的能力所组成，这些有用的能力是通过成员的教育、训练而获得的。 一句话，教育和训练具有经济意义。虽然斯密认为教育与训练有助于资本的 形成，但他并没有把物质资本和人力有机的结合起来，而是将人与资本分开， 人归人、资本归资本，并没有给人力资本一个满意的注解，换句话说，人力 和资本并没有连接起来。 8 第二，新古典经济学派对教育投资思想的发展 随着资本主义制度的进一步发展，科学技术和教育在生产中的地位日益 加强，处在这一时代的新古典经济学家们对人力资本方面的认识也在加强。 1 9 世纪4 0 年代，德国历史学派先驱李斯特，在其所著的政治经济学的 国民体系一书中，就采用了“物质资本”和“精神资本”这两个概念。所 谓“精神资本”，他指的是来自智力方面的成果的积累。他认为各国现在的状 况是我们以前许多时代一切发现、发明改进和努力等积累的结果，这些就是 现代人类的“精神资本”。他认为不能仅仅把体力劳动作为财富的起因，认为 “维持法律与秩序、培养和促进教育、宗教、科学、艺术的人的精神劳动力 具有生产性”，并且从他的“财富的生产力比之财富本身，不晓得重要多少倍” 的理论出发，主张“一个国家的晟大部分消耗，是应该用于后一代的教育， 应该用于国家未来生产力的促进和培养的。”。由此可见，他是非常重视教育 的。 此后，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新古典学派的代表人物马歇尔，在他的著作 经济学原理( p r i n c i p l e so fe c o n o m i c s ) 中，阐述了教育投资的经济价 值。他提出了“物质资本”和“人身资本”的概念，认为“把公私资金用于 教育之是否明智，不能单以它的直接结果来衡量。教育仅仅当作是一种投资， 使大多数人有比他们自己通常能利用的大得多的机会，也将是有利的。因为， 依靠这个手段，许多原来会默默无闻而死的人就能发挥他们的潜在能力。而 且，一个伟大的工业天才的经济价值，足以抵偿整个城市的教育费用”。 他还认为，工人因为不能把资本投在教育和培养他们的子女上，故而使他们 带着那些未发展的才能进入坟墓。“如果这些才能得到充分韵发展，则他们对 国家物质财富( 且不说更高的目的) 的增加，等干补偿发展这些才能所需要 费用的许多倍”。由此可见，马歇尔已把教育的投入上升到投资高度，而且认 为这一投资的回报率是很高的。 第三，现代人力资本投资理论 现代人力资本理论产生于2 0 世纪6 0 年代的美国，其代表人物是美国芝 加哥大学著名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舒尔茨( t s c h u l t z ) 教授。 随着二战的结束，军事技术逐步转向民用，工业开始进入了电子时代，原子 。李斯特【m 】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1 9 6 1 年出版商务印书馆p 1 2 7 p 1 2 5 。马歇尔【m 】经济学原理1 9 6 4 商务印书馆上卷p 2 3 3 2 3 4 能、微电子技术开始蓬勃发展。生产过程对技术的依赖超过对体力的依赖， 自领雇员的增长率大于蓝领工人，教育培训在这一时期的重要性愈显突出， 新技术革命使得美国政府经常性教育经费也迅速增长，由1 9 5 0 年的9 6 5 亿 美元，增加到1 9 7 0 年的5 5 8 亿，短短2 0 年增加了5 倍。从国际上看，随着 前苏联的人造卫星上天到战败国日本和西德的国民经济迅速恢复和发展，都 凸显教育和科学技术的重要，国际竞争迫使美国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注重教 育。正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现代教育经济学的主流学派人力资本理论 应运两生。其基本观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 首先，特别强调人力资本投资在现代化大生产中的突出地位。舒尔茨明 确指出：“以往经济学家没有强调人们向自己本身进行很大投资这样一个事 实，他们没有勇气来碰一碰多种形式的投资。”。，并且他对李嘉图的“土地 收益递减规律”和马尔萨斯悲观人口论作了尖锐的批评，指出：“空间、能源 和耕地并不能决定人类前途。人类的前途将由人类的才智的进化来决定。”圆。 舒尔茨等人认为，物的资本投资和人的资本投资都是生产性投资，是经济增 长必不可少的推动力，但是，与物的投资相比，人的投资更加重要。因为， 如果没有对人的投资，物的投资荐多也无济于事。特别是在现代化生产中， 人的资本投资的作用往往大于物的资本投资的作用。他们断言，当代劳动生 产率迅速提高，正是人力资本不断积累、增大的结果。他们强调指出，当代 世界经济中最突出的现象是人的资本的不断形成和扩大，没有对人的大量投 资，经济增长甚至整个现代文明都不可设想。舒尔茨还指出，为了促进经济 增长，必须确定物质投资和人力资本投资的合理比例。那种忽视、贬低人力 投资的作用，片面强调物质资本投资的作用，必然损害经济增长。 其次，教育投资是人力投资的核心，教育投资增长速度大于物质资本投 资增长速度。人力投资有多种途径和形式，但核心部分是教育投资。目前西 方大多数专家指出，教育是一种生产投资，它对经济增长具有举足轻重的作 用。这是因为经济增长的关键是提高劳动力质量，从而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 而提高劳动力质量和劳动生产率的主要途径是教育。他们论证说，各国人口、 劳动力的先天能力是趋于平衡的、相近的，但后天获得的能力，各国却相差 悬殊。各国人口和劳动力的差别生要取决于后天能力。这种后天能力主要表 。曾满超【m l 殖方教育经济学流派北京：北京师范入学出版社，1 9 9 02 。舒尔茨 m i 穷国经济学艟界经济译丛，1 9 8 0 年1 2 期 0 现为知识、技能、文化修养、企业精神和创造力等，这一切都是与教育密不 可分的。人们通过教育所获得的知识和技能，是资本的一种重要形式。由于 教育对经济增长具有决定性意义，它比物的投资作用更大，因而教育投资的 增长速度应超过物的资本投资的增长速度。 再次，资本投资的重点，不断地从物质资本移向人力资本。当代西方经 济学家普遍认为，在科技革命迅速发展的形式下，人力资本的不断积累是劳 动力质量和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的关键。因此，许多国家为了保证国民经济 持续发展，其教育投资随着社会财富的增长而相应增长，投资的重点也从物 质资本转向人力资本。舒尔茨严厉批评了轻视教育作用的陈腐观念，批评了 那种认为资本只应包括物质资本，在做出决策时总是最优先考虑钢厂、民航、 辅助工业及土地开发等，而只把少量资源整给中等和高等教育的“顽固偏见”。 他认为应当增加可能产生最佳预期收益率的人力资本投资。 总之，人力资本理论的产生在各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许多人认为这一 理论是“经济学的一场革命”。首先，它对人的能力的提高在经济增长中所起 的作用给予了高度重视。其次，把成本一效益分析方法引入教育管理，对人 力资本的经济效益进行了定量分析，这是方法论上的一个突破。最后，在理 论的基础上，提出了系列人力政策，主张投资的重点应该从物质投资转向 人力投资，其投资速度要快于物质投资的增长速度等，这些政策不仅有理论 价值，而且在实践上也有利于社会经济和教育事业的发展。 ( 2 ) 马克思主义教育( 投资) 理论 在创立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过程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注意到教育 的经济价值，并论述了作为上层建筑组成部门的教育，与经济基础之间的相 互依存、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马克思还进一步阐明了教育在社 会生产中的地位和作用。马克思认为，整个社会再生产过程是物质资料再生 产、劳动力再生产、社会关系再生产的有机统一，二者缺一不可；教育不仅 “会生产劳动能力”。，而且可以增进大工业生产条件下培养、变换劳动变更 的能力，从而使教育成为大工业生产条件下培养、变换劳动能力，再生产劳 动力的基本手段和途径，成为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的关键环节。马克思本人对 。【m 】马克思思辂斯垒集7 6 卷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p 2 1 0 教育投资理论的贡献远不止这些。他所建立的劳动价值论、社会再生产理论 和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方法，奠定了马克思主义教育投资理 论的基础。 前苏联和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建国以后，对马克思主义的教育投资理论 作了更细致的研究，其主要内容有： 第一，教育与经济的辩证关系 作为上层建筑组成部分的教育，与经济基础之间存在相互依存、相互制 约、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教育体制、教育目标、教育规模、教育结构都决 定于经济发展水平，教育是社会荐生产过程中劳动力再生产的一个组成部分， 它从属于物质生产，又对物质生产具有反作用。教育是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 部分，对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促进社会和人的和谐发展，均有不可忽视 的作用。 第二，教育的经济价值 社会主义社会也存在物质投资之外的人力资本投资，它是劳动力生产和 再生产的投资，包括劳动者个人及其子女生存的生活资料投入、医疗卫生投 入和教育投入。教育投入是社会主义人力投入的重要方面，它对社会的贡献 是多方面的。首先，它通过提高劳动力素质，提高劳动生产率，这直接导致 工资上升和国民收入增加。其次，社会主义的教育投资由政府代表人民做出， 是社会主义国家再生产现有生产关系的重要途径，通过教育下一代，社会主 义国家维护了它的公平、公正和平等。当然，教育的经济价值还要取决于它 自身的受益。教育内部效益低，就会妨碍它的社会经济价值，甚至可能完全 抵消它的效益。因此，如何降低教育生产成本、提高教育资源利用效益、按 照社会主义教育目标培养高质量的人才，成为教育投资环节中的重要问题。 第三，教育计划 教育计划是社会计划的组成部分，根据社会各生产部门的劳动分配计划 形成教育计划。计划的内容包括师资计划、经费计划、事业发展计划。从这 点上可以看出，其教育投入( 资) 也受计划经济体制思维影响，强调计划性。 由此，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马克思主义并无教育投资理论而言，只是认 为教育间接地对生产和杜会产生较大的影响，在这个意义上认为应重视教育， 这也是造成长期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我国始终认为教育是一种福利( 消费) 的 主要原因。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虽然与西方教育投资理论有不同的理论基础， j 2 但二者并不完全对立，在许多重要和关键问题上，它们有相同或相似的观点 ( 3 ) 我国对教育投资理论的研究 建国以后，因为一直把教育作为一种福利和消费看待，我国对教育投资 的研究长期处于停滞状态。我国教育、经济界对教育投资进行研究主要是在 改革开放以后。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中期，国内对教育经济学( 投资) 方面的研究总体上 属于起步阶段，这一时期研究的特点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定性研究居多，定量研究较少。 这一时期受传统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研究的内容 重点放在教育与再生产的关系、教育的功能、教育的性质、投资的原则、投 资的意义等定性方面。例如早期具有代表性的厉以宁教授所著的教育经济 学中的上篇都是论述教育的社会经济功能的，主要介绍教育与就业、国际 收支平衡、财政收支以及与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发展目标的关系；下篇虽然 探讨的是智力投资的经济效果，作为尝试也提出了一些指导性的测算公式， 但大多实践性还是不太强，同时也没有做任何具体的测算。而易宗喜等所著 的教育经济学教程中，更是以概念和原则等定性研究居多，该书五篇中 探讨的分踟是教育投资的一般性理论( 主要包括教育经济学研究的般概况 以及与再生产的关系) 、投资效益( 主要是探讨性质和途径，很少有量化) 、 教育投资原则、各级各类学校教育与经济发展( 重点谈意义) 等。 以政府教育投资为主。在这一时期，我国学校教育的投资主体主要是 政府，民办教育刚刚处于起步阶段，而受教育者的教育投资学费也是很 少的，因此，在这一阶段教育经济学的研究着重是站在政府和公立学校的角 度来探讨的。 后期也逐步地吸收了西方国家关于教育方面的观点，特别是人力资本 观点。如在易宗喜等所著的教育经济学教程中，专门利用最后一章介绍 国外特别是西方教育经济学的观点，当然这一时期主要是以批评角度居多。 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西方教育经济学各派观点特别是人力资本理论传 入我国，国内对教育投资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表现为以下几个方 面的特征： 第一，人力资本投资的研究成为这一时期教育投资研究的燕点。造成这 1 3 一现象的主要原因一是在知识经济的大环境下，市场对人才的需求越来越旺， 以往以数量型为主的需求转变成以质量型人才为主的需求，从而使人们对教 育的重要性给予了更大的关注；二是市场经济体制和教育收费制度在我国已 经逐步确立，私人投资教育成为一个新的投资亮点，而此时西方的教育经济 学的人力资本理论正迎合了这一国内外的大环境，成为理论界和实业界讨论 的热点话题，也成为了教育界和企业界重视的热点。人力资本理论在我国的 发展对教育投资的意义在于改变了虬往讨论教育投资时只重视政府投资主体 而忽视个人投资的观念，把个人对教育的投资引入了教育投资领域。 第二，定量研究已经成为教育投资领域发展的趋势。随着人力资本理论 在我国教育经济学理论中成为主流学派，人们越来越注重对教育投资效益的 研究。由于效益的研究主要在于是投入和产出的对比研究，因而对教育投资 成本的计量以及对教育投资产出的计量成为一个新的研究热点。此外，这 时期随着西方经济学理论在我国的广泛传播，人们已经不再像八十年代那样， 只限于定性的研究，而是把定量研究深入到教育经济学的各个领域，通过大 量的数据的实证分析，使用先进的投资分析手段，最终得出相关结论。 第三，对教育投资研究的范围大大扩大。随着教育投资主体的多元化， 教育投资研究的范围也呈扩大趋势，教育与经济的关系、教育投资的总量和 结构分析、教育投资的不平衡、教育投资的成本、私人教育投资以及民办教 育投资等都成为了教育投资研究的范围。 1 2 经济发展理论 1 2 1 经济发展的内涵 ( 1 ) 经济发展的定义 “经济发展”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在经济上摆脱贫穷、落后、实现现代 化的过程，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的整体演进和改善，它伴随经济结构、社 会和政治体制、文化、法律、甚至观念习俗变革和经济的增长，即“经济发 展”是一个既包括经济增长、缩小不平等和根除贫困，又包括社会结构、国 民观念和国家制度变革的多元过程。从这一点出发，经济发展主要表现在国 民生产总值中农业比重下降，而制造业、公用事业、贸易金融、建筑和政府 管理机构的比重相应增加，以及伴随着结构的变化带来劳动力就业结构的变 化和教育程度、人才培训水平的提高、职业类型及其他地理分布的变化等。 概括起来，经济发展包括以下三层含义；一是经济总量的增长，即一个 国家或地区产品和劳务的增加；二是经济结构的优化，即一个国家或地区的 产业结构、区域结构、消费结构、收入分配结构以及人口结构等各种经济结 构的协调和优化；三是经济质量的提高，即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效益水平、 社会经济的稳定程度、居民实际生活质量、自然生态环境的改善以及政治、 文化和人的现代化。 从战后实践来看，尽管大多数发展中国家都实现了经济增长，但很少有 国家能实现经济发展。如拉美等国家贫富悬殊巨大：南韩等国长期以低工资 作为增长的代价，工人普遍成为机器的附属物。由于忽视了公平和人的全面 发展，“经济发展”口号在一些国家缺少应有的魅力和号召力。同时，对“经 济发展”含义的片面理解，使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潜力难以充分发挥，社 会对抗和社会矛盾趋于激化。 ( 2 ) 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区别 “增长”( g r o w t h ) 与“发展”( d e v e l o p m e n t ) 这两个概念经常混用，但 是在经济学中应该有所区别，只有先将它们进行区分，才能更好地理解经济 增长与经济发展的区别。 英文“g r o w t h ”一词有两种近似而又有所不同的含义：一是成长、生长； 二是增长、增大。早期西方经济学家从“g r o w t h ”一词的第二种含义出发将 “g r o w t h ”与“d e v e l o p m e n t ”一词混用，不论是指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还是 不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都使用“g r o w t h ”一词。这是与他们认为经济增长 论也完全适用于不发达国家的观点相联系的。现在的多数经济学家在著作中 尤其是在发展经济学著作中，“经济增长”使用“g r o w t h ”的第二种含义，与 “发展”( d e v e o p m e n t ) 一词严格分开。1 9 8 0 年出版的新大英百科全书 也已将“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分为两个词条。 早期将这两个概念区分的理论基础是西方经济学家创立的“经济增长阶 段论”。他们强调经济的演进与人类的生命有相似之处，都有从增长、成熟到 衰老三个阶段。英国经济史学家科林克拉克在经济进步的条件一书中 提出，经济演进是一个连续的过程，人类的经济活动在各个阶段中占统治地 4 3 新犬羲百毒；垒书 m i1 9 8 0 年第1 5 版第6 卷第2 0 2 2 1 0 页 位的是：“初级产业”、“次级产业”与“第三产业”。美国经济学家罗斯托 则认为，经济演进的阶段是由传统社会到过渡社会( 增长的基础已经奠立) ， 到“起飞”社会( 发展加速) ，再到“成熟社会”。他们都用自己的理论说明 如何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克拉克认为经济“增长”是从初级产业占统 治地位到次级产业占统治地位之间某一点开始的，罗斯托则认为经济的“成 长”是从起飞阶段到成熟阶段之间的某一点开始的。“发展”一词，他们都仅 仅用之于勉强维持生存的经济。 具体来讲，经济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区别主要在于： 首先是二者的含义不同。经济增长通常被理解为以国民生产总值或国民 收入等总量指标为特征的经济活动水平的变化过程。即指由于资本积累、技 术进步、人口增长( 劳动投入量的增加) 等原因，经济指标单纯在数量上的 增长，也就是一个国家的经济规模在量上的扩大，其主要的测量指标是国民 生产总值和国民收入。 经济发展比经济增长的概念要广泛得多。它是一个国家的经济由传统形 态向现代形态的转变过程，既包含着人均收入水平的迅速变化，也包含着人 类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内部深刻的结构变革和制度变革。因此，“发展”不仅 包括了更多的产出水平，同时也包含生产和分配所依据的技术、体制上的变 革；不仅包括了生产效率，还包括产业结构的改变，以及各部门闻投入分布 的改变等。概括说，经济发展是一个国家经济、政治、社会、文化、自然等 条件和力量及其结构状况的综合表现。 其次是二者的具体内容不同。“经济增长”意味着更多的产出，是指一个 国家或地区在一定时期内因就业人数增加、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等原因，经 济规模在数量上的扩大和增加，即物质产品和劳务生产总量与前期相比所实 现的增长。简单地说，经济增长指个国家的产品和劳务数量的增加，或按 人口平均的实际产出的增加，通常以国民生产总值、国内生产总值或国民收 入，或它们的人均数值来衡量，是一个量的问题。“经济发展”不仅意味着产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