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原理专业论文）学校教育中保护小学生人格权的问题研究.pdf

摘要 本研究主要探讨的是怎样在学校教育中保护小学生的人格权问题。借助教育 学、教育法学等研究背景，找出学校教育与小学生人格权保护的关系，认为学校 教育成“人”的教育目的、教育中的民主、尊重、爱的经典信念与人格权中的人 格自由、独立、尊严有着相互促进的关系。基于人格权保护在学校教育中的教育 性意义，分析了我国目前现实学校教育中对于小学生人格权保护的现状并作出原 因分析，认为小学生人格权在立法上是有重要地位的，但是落实到现实层面，无 论是学校教育实践，还是司法救济，都是不容乐观的。最后专门探讨学校教育保 护途径来达到本文的最终追求，即从学校教育中的人性化管理制度保护、教师教 学保护和学生自我保护三个角度的保护途径来达到小学生人格权的实现和完善 以促进学校教育成“人”的教育追求。 关键词：人格权，学校教育，保护，小学生 a b s t r a c t m yp a p e ri sf o c u s e do nh o w t op r o t e c tt h ep u p i l s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i nt h e j c h o o le d u c a t i o n w i t ht h ea i do fr e s e a r c hb a c k g r o u n do ft h ep e d a g o g y , e d u c a t i o n a ll a w , it r yt od i s c o v e r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t h es c h o o l e d u c a t i o na n dt h ep r o t e c t i o no fp u p i l s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a n dic o n s i d e r t h a tt h e r ei sm u t u a la n dr e i n f o r c i n g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t h e m b e c a u s e t h ea i mo fs c h o o le d u c a t i o ni sb e c o m i n g ”ap e r s o n ”，a n dt h e c l a s s i c a l b e l i e f si ne d u c a t i o ni n c l u d ed e m o c r a c y , r e s p e c t ， a n dl o v e ，a n dt h e 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i n c l u d e sp e r s o n a lf r e e d o m ，i n t e g r i t y , i n d e p e n d e n c ea n d d i g n i t y b a s e do nt h ee d u c a t i o n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 o ft h e p r o t e c t i o n o f 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i ns c h o o l ，ia n a l y z et h ep r e s e n ts i t u a t i o no fp e r s o n a l i t y r i g h ti np r i m a r ys c h o o lf r o mt h r e ea s p e c t s ，a n dt h i n kt h a tt h ep u p i l s 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h a sa ni m p o r t a n ts t a t u s i nt h el e g i s l a t i o n ，b u ti ti s u n o p t i m i s t i ci nt h ep r a c t i c eo fs c h o o le d u c a t i o na n dt h ej u d i c i a lr e l i e f w h e nc a r r i e do u tt ot h er e a l i t y f i n a l l yid i s c u s st h ep r o t e c t i o nw a yo f s c h o o le d u c a _ 【i o nt oa c h i e v ef m a lp u r s u ef r o mt h r e ea n g l e s w h i c ha r e h u m a n i z a t i o ns c h o o lm a n a g e m e n ts y s t e m ，t h et e a c h e r st e a c h i n ga n dt h e p u p i l sh e l p i n gh i m s e l f k e yw o r d s ：p e r s o n a l i t yr i g h t ，s c h o o le d u c a t i o n ，p r o t e c t s ，p u p i l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零a 溜蕊黟臻； 1 、整持戮“浓察、翅辫”憋辩学耩釉巯潦掰究互律。 2 、零谂交楚我令天程譬薅播羚下避器瓣疆巍王稼察敬褥戆褥毙攘 撩。 3 、零谂文枣涂雩l 文努，鬓窍窳赣、数糕器戆哭鞋瓣臻楚真实缝。 4 、零论文中狳等l 交辩戤落靛内容辨，甭懿鸯箕钕入藏其它瓿掩魏 簸获表壤撩鹭遥瓣磺寒壤+ 器、葵禳溯蕊瓣本爵巍掰彀游爨簸蚜魏农谂文孛佟了黟翡耱表示了 遽蠹。 撵者签名# 掰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孑越、勰 淞6 ，5 笋 零a 觉垒了解甯索辩箍突学有关缳鬻、穗震学诬论文黝燕定，擘褫 京载豫餐学蕊谂文并逡黧豢圭簧帮怒姣冀攒囊坎搀送燮谂文躲墩子凝 秘缎囊簸；骞蔽褥学煎谂文麓_ 予嚣熹穗瓣翁瓣多爨复裁势竞许谂文进 八学校臻攀键羧豢粼；蠢教将学搜论文熬逡褰缀入蠢必数据库进行检 索 鸯蔽耱攀证谂文戆糠越耱攘辩菠臻臻鞭。绦褰瓣擎馥论文东簿鬻 嚣遴建零裁寇。 撵赣蕊名：盔曼：垒垦。 秽 期；一星! ! ：蔓：! 。 一、问题的提出 前言 现在是法制社会，人的权利意识正在复苏。在学校教育中教育关系也正在慢慢地发生转 变。以前孩子来到学校里家长认为是交给老师管教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生之间有 浓重的伦理关系，现在很多家长认为把孩子交给老师，就是要老师负责任的，是不能伤害的。 师生之问由伦理关系慢慢向责权关系过渡。所以教师对于学生的教育活动需要重新用法制的 眼光来重新审视。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中有一句话：“法的命令是：成为一个人，并尊敬他人为人。“用 法制的眼光来审视，我们的学校教育需要把人当人来看待，学校教育不能逾越人生存的底线。 身而为人，怎样才能做真正的人? 我们不能停止自己作为人的思索。2 0 世纪的启蒙者梁启 超说，“凡人之所以为人者有二大要件：一日生命，一日权利。二者缺一，时乃非人。”可见 权利对于人的重要性，而权利中最能体现出对人的保护和尊重的就是“人格权”，在学校教 育群体中小学生年龄小，他们在权利上处于弱势地位，需要我们的保护，所以我将学校教育 与小学生的人格权联系了起来，探索怎样在学校教育中保护小学生人格权的问题。 在教育法学里目前研究最多的是“受教育权”问题，“人格权”相对来说在民法学中研 究得较多。“人身权首先被认为是人在民法上的权利，例如生命权、健康权、姓名权、肖像 权、名誉权、荣誉权等( 见之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五章第四节“人身权”之规 定) ”2 其实教育学者不能回避人格问题，强调教育要尊重、民主、平等，这些都是与“人格” 有关的问题，所以要将“人格权”放在教育学、教育法学背景中进行拓展研究。1 9 9 5 年以 来，我国教育法学研究由以往偏重学理意义上的、应然的教育权利的思辩性研究转向注重实 践意义上的、实然的教育权利的问题探究。3 对小学生人格权的研究也需要顺应教育法学这 样的研究趋势而来，要注重怎样在教育实践中具体保护小学生的人格权。当前对小学生人格 权进行教育保护方面的研究还很欠缺，所以本文也有一定的理论价值。 近来我国教育学界提倡生命教育和主体教育。生命教育呼吁教育回归人性，使人成为人。 主体教育期望学生摆脱奴性，张扬个性。这些新的教育观念的产生不可能是无风起浪，与现 实教育中存在的忽视生命鲜活灵动、压抑扭曲人格不无关系，这对教育法学中学生权利研究 的启示是要重视学生的生命健康权、人格尊严权等等方面研究。生命健康权、人格尊严权都 1 【德】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范扬等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1 9 6 1 年版，第4 6 页。 2 夏勇主编，走向权利的时代，( 北京)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3 5 3 页。 3 谭晓玉，研究权利新时期中国教育法学的新发展，教育理论与实践，2 0 0 1 ( 1 0 ) ，第1 6 - 2 0 页。 隶属于人格权，所以我选取“人格权”这一法学视角来看待小学生在学校教育中的教育及学 校生活问题。一个人能确认自己是自己，在学校教育这样的群体社会中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前提是要让自己具备独有的区别于他人的人格，这里的“人格”从字面上可以理解为作为人 的资格。人格是多领域研究的范畴，如哲学、心理学、法学、伦理学等，从法律上来确认， 人格权是指法律赋予权利主体为维护自己的生存和尊严所必须具备的人身权利。分为具体人 格权和一般人格权。一般人格权作为具体人格权的补充和上位概念，它蕴含的人格尊严、自 由、独立等人格乖j 益与教育有什么密切联系? 这也是本文有待探讨的问题。 我本科阶段学的专业是小学教育，研究生阶段的专业是教育学原理，读研期间又接触了 教育法学课程，也很感兴趣，考虑到自己的专业背景，我期望能做到的就是基于教育学、教 育法学等领域的研究，找出学校教育与小学生人格权保护相互的关系和促进意义，反思我国 目前现实学校教育中对于小学生人格权保护的现状并作出原因分析，达到本文的最终追求一 探究出学校教育保护小学生的人格权的途径。 二、相关概念界定 ( 一) 人格和人格权 人格( p e r s o n a l i t y ) 一词，源自于古拉丁文中的面具( p e r s o n a ) 。面具指在戏台上扮演 角色时所戴的特殊道具，表现剧中人物特定的身份。后引申为在公共场合中表现于外的自 我。中国古代似没有“人格”一词，“格”字在汉语中，有“标准”、“式样”之义，按字面 解释，“人格”就是人的标准和人的式样，也就是说满足了一些基本的标准和式样要素 “格”才能保证是“人”，可引申为人的资格。现代汉语中的“人格”一词，是从日文引入 的，日本法学家在翻译西方法学时，用汉字创造了“人格”一词，表示法律上的主体资格。 什么是人格权呢? 法律上的人格权，是指民事主体固有的，由法律确认的，以人格利益 为客体，为维护民事主体具有法律上的独立人格所必备的权利2 。从定义可以看出，人格权 是为了保证人格利益而设置的权利，人格权在法理上通常分为一般人格权与具体人格权两大 类。一般人格权，是指民事主体基于人格独立、人格自由、人格尊严全部内容的一般人格利 益而享有的基本权利，这里可以看出一般人格权是把“独立”、“自由”、“尊严”作为人格的 基本标准和要素来看待的，它涵盖所有人格权领域，是高度概括和抽象的人格权，也是具体 人格权的源泉和补充。具体人格权是一般人格权的具体化，在现代世界各国，具体人格权的 种类通常由民事法律所规定，我国尚无民法典( 正在制定中) ，但在现行的民法通则、民事 1 陈仲庚、张雨新编著，人格心理学，( 沈阳) 辽宁人民出版社1 9 8 7 年版，第2 9 3 0 页。 2 王利明、杨立薪、姚辉编著，人格权法，( 北京) 法律出版杜，1 9 9 7 年版，第5 页。 2 单行法、有关司法解释，以及民法典草案和民法学原理中都有具体人格权的内容，包括生命 权、健康权、身体权、姓名权、名誉权、荣誉权、肖像权等等。 人格权的内容十分复杂。随着社会发展，法律所保护( 或应受法律保护) 的人格利益的种 类范围日益扩大，人格权这个名称之下的各种权利还有不断扩展的趋势。 ( 二) 小学生人格权的特殊性 小学生的人格权有他的特殊性，由于儿童处于。未成年”发展阶段，其身心尚未发展成熟， 先天具有与成人在权利上的差异和不对等性，限制了小学生充分的人格权的实现。从民法理 论上看，未满1 8 周岁的人被看作无民事行为能力或限制行为能力人，他们的权利需要法定 代理人代为行使，受到侵犯时需要法定代理人代为救济，从权益行使和救济的方式来看就有 它的特殊性，相对于成年人来说是间接的而不是直接的。 另外从人格权的内容来看，人格权保护的人格利益有人格独立、人格自由和人格尊严， 儿童的独立意识、自由观念和尊重体验还处于朦胧期，他们对于人格权内容的体认没有成人 那么明确，所以虽然在法律条文上规定了他们拥有与成人相同的人格权，但是在现实中他们 在物质上需要依附成年人，在某些方面不具备人格的独立，这也是小学生人格权的特殊性。 从教育的角度来讲，决定了他们有很大的可塑性和教育空间，他们的人格权意识需要教育的 唤醒和保护。这也是小学生人格权特殊性的体现。 ( 二) 学校保护 小学生是未成年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中规定了对于未成年人的保 护途径有国家保护、学校保护、家庭保护、社会保护、司法保护。国家保护是指国家通过制 定宪法、法律、法规赋予未成年人受教育权利，并对未成年人的受教育权利实施提供各种保 障。社会保护是通过社会教育来实现的，社会教育包括生活技能的社会化、行为规范的社会 化、生活目标的社会化。司法保护是指司法机关或通过司法渠道对未成年人和对违法犯罪的 未成年人的特别保护。考虑到小学生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最长，本文就专门谈论小学生的学校 保护问题。学校保护分为教育性保护和非教育性保护。1 前者指以实施教学为内容的保护； 后者指对未成年学生实施的权益性保护。论文中所用的“学校教育保护”，我界定为在学校 教育环境中通过学校教育管理制度和教师的教育教学活动对小学生人格权进行保护，不侵犯 小学生人格权，让其人格得到充分发展，以促进成“人”的教育目的的实现。 注：我的导师朱曦老师所授课程教育法学概论第8 章学生的权利与保护中这样划分，本文采纳之。 3 三、已有理论研究 ( 一) 国内相关研究 1 关于人格权的认识 人格权是指民事主体所固有的、以维护主体的独立人格所必备的生命健康、人格尊严、 人身自由以及姓名、肖像、名誉、隐私等各种权利。1 认为以自然人的自由、安全和人的尊 严为标的的一般人格权系从具体人格权抽象而来，表现了近代法制观念从注重财产保护发展 到更为注重自然人人格利益的保护，表现了司法裁判为顺应时代潮流而对立法的超越和突 破。一般人格权的民法价值在于对人类自e h 与尊严的尊重和保护。2 也有人认为一般人格权 不仅是相对于具体人格权的概念，也是相对于人格权的概念。把一般人格权解释为具体人格 权的抽象，那就必然等同于人格权。这将无法把握其真正的含义。从一般人格权产生的过程 来看。一般人格权是作为具体人格权的补充而提出的。一般人格权的内容不是人格独立、人 格自由、人格尊严和人格平等，而是权利主体对法律规定的具体人格权客体以外的人身要素 和人格要素的支配，其具有不确定性。 2 关于教师侵犯学生人格权的认识 在中国期刊网搜索到的2 6 篇谈教师侵权的论文，都提到了侵犯学生人格权的问题。从 反面说明学生人格权保护的重要性。其中有几位就是中学老师的论文，说明一线教师本身也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论文多是列举一些侵权的类型，如隐私权、健康权等等，并配以极端的 案例，这难免失之偏颇。因为案例毕竟是极端的，缺乏普遍代表性，另外侵权的类型列举不 能全面反映出学生受到侵权的现状。对我的启示就是不能用罗列人格权类型的方式来呈现现 状，而要用其他的方式来揭示小学生人格权现状。在多数论文里，提到相应的对策时，多从 法律的途径，如追究法律责任、法制教育、行政监督等等，怎样才能体现出学校教育这个针 对学生的教育保护的特色昵? 我在论文里谈到小学生人格权保护的途径时期望专门针对学 校教育保护来论述。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对人格权的界定不明，人格权究竟是单指人格尊严还 是包括名誉权、健康权等具体权利的上位概念，目前还没有定论。 论文中认为导致教师侵权行为的根源概括有：教师素质低下、法制意识淡薄、传统文化 影响，传统师生关系不平等，学生对教师有依附性、应试教育的压力、教师人格缺陷，提出 的具体措施有：培训监督引导，提升教师素质。开展法制宣传，提高维权意识。加大查处力 度，决不姑息放纵。完善师范教育，培养合格教师。4 这些研究对我后面论述学校教育保护 途径提供了很好的借鉴。论文还提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目前法学界在论述未成年人的 人格权保护时，基本上是从宪法、民法、社会立法等方面论述，而很少从教育法方面进行研 1 王利明，人格权若干问题探讨纪念民法通则颁布1 0 周年，摘自正义网。 2 曹险峰，论一般人格权的功能与制度价值，行政与法，2 0 0 5 ( 1 1 ) ，第1 2 1 1 2 3 页。 3 胡吕银，一般人格权探析，学海，2 0 0 1 ( 5 ) ，第1 3 2 1 3 6 页。 4 陶范，刍议教师侵犯学生权利问题，青少年犯罪问题。2 0 0 2 ( 3 ) ，第3 6 3 9 页。 4 究。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现象。并认为加强对学生的人格权教育，是保护学生人格的根本解 决办法。1 3 关于学校保护人格权的内容 学校是未成年人的重要学习场所，在我国法律中做有许多具体规定。如中华人民共和 国未成年人保护法设专章全面规定了学校的保护职责，其中包括：在育人宗旨上，学校应 当全面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对小学生进行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以及社会生 活指导和青春期教育。在教育观念上，学校应当关心、爱护全体学生；对品行有缺点、学习 有困难的学生，应当耐心教育、帮助、不得歧视；学校应当尊重小学生的受教育权，不得随 意开除小学生。在教育方法上，学校、幼儿园的教职员应当尊重未成年人的人格尊严，不得 对小学生和儿童实施体罚、变相体罚或者其他侮辱人格尊严的行为。在安全保护上，学校不 得使小学生在危及人身安全、健康的校舍和其他教育教学设施中活动，学校和幼儿园安排小 学生和儿童参加集会、文化娱乐、社会实践等集体活动，应当有利于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 防止发生人身安全事故。任何人不得在中小学、幼儿园、托儿所的教师、寝室、活动室和其 他未成年人集中活动的室内吸烟，以及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扰乱教学秩序，不得侵占、破坏 学校的场地、房屋和设备等等。 需要指出的是，目前我国教育法中关于学生人格权保护的规定还不够健全。这一方面表 现在现有的相关教育法律法规在制定时缺乏充分的预见性，对最近几年教育实践中时有发生 的一些新的侵犯人格权的现象尚未规定；另一方面表现在随着学生和社会法律意识尤其是 权利意识的增强，导致一些过去不以为然的行为被人们提升到法律的高度，如教师公布学生 的成绩是否构成侵犯学生的隐私权，这些问题在现行教育法上还是空白。因此，我们今后应 进一步完善教育法，使学校、教师的教育教学工作逐步走上法治轨道，使学生的人格权能够 得到充分的保障。2 专著类有三本，一本是张静的学生权利及其司法保护3 书中主要分了三个篇章结构， 分别谈学生的合法权利、受教育权及校园侵权行为的法律救济。其中讲到保障学生生命、健 康的安全是学校的首要责任，认为生命与健康安全是学生人格权利之根本，应当引起学校高 度重视，谈到维护生命、健康安全与正确把握正当防卫的问题，身体权与小学生献血问题， 尊重学生自由权与学校纪律协调问题。其中谈到学生的行动自由和学校纪律约束的法理分 析，学生姓名权、肖像权的法律保护，维护学生名誉权与学校评价学生的方式问题，学生的 1 余中根，学生人格权的法律保护，教育理论与实践, 2 0 0 2 ( 2 ) ，第3 2 3 5 页。 2 张兰，学生人格权的法律倚析，思想政治课教学，2 0 0 5 ( 1 1 ) ，第6 3 页。 3 张静著，学生权利及其司法保护，( 北京) ，中国检察出版社，2 0 0 4 年版。 隐私权与监督权、知情权的协调闯题。另一本是佟丽华的未成年人法学，书中第五章 专门命名为未成年人法学学校法，讲到学生的权利有：受教育权、生命权、身体权、健康权、 身体自由权、内心自由权、肖像权、名誉权、隐私权、财产受到管理保护权、独立财产权、 生活获得照顾权、民事活动获得代理权、休息娱乐权、获得良好校园环境权、拒绝乱收费权、 拒绝不合理劳动权、拒绝不合理校内外活动权、荣誉权、著作权、平等对待权。这些权利有 些提的有新意，不过也要考究这些权利提法的法律依据。还有一本是莫洪宪、康均心主编的 未成年人权益保护及其救济理论与实务2 ，第五章第二节讲了学校保护的地位、作用、 特点、内容、现状及完善。 在国内法律法规政策中，提出对未成年人进行学校保护的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 保护法以及各省实旌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工作条例。有所创新的是上海、天津两市在条 例中还单独列出未成年人自我保护内容。 4 关于小学生的人格权内容的提法 关于小学生人格权内容的提法，目前还很混乱，这跟法学中还没有统一看法有关。人格 权具体有哪些内容? 仅是指人格尊严权，还是包括生命健康权、名誉权、荣誉权、姓名权、 身体权等等在内的与身份权相区别的权利? 这不仅在我国的已有法律条文，还是在论者术语 使用中都是混乱的。表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3 8 条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 侵犯，禁止用任何方法对公民进行侮辱诽谤和诬告陷害”，这里用的词是“人格尊严”。中 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l o l 条规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 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法人的名誉。”这里将“人格尊严”放在“名誉 权”的补充说明的地位。在一些民法学理论著作中又将人格权当作与身份权并列的统属 人身权的权利来看待，再往下细分，就是生命权、健康权、姓名权、名誉权等等，比如王利 明等编著的人格权法3 就是采用这样的分法。对小学生人格权的影响，就是在立法上就 不明晰应该要保护他们的哪些权利。 ( 二) 国外相关研究 “人格权”作为法律术语，产生于1 9 世纪的欧洲。国外人格权的发展趋势是人格权的 主体范围、内容由小到大，性质从依附性转变为固有性、专属性、绝对性。早期的人格权具 有明显的依附性，由于个人受宗法、家族、身份、地位的种种束缚，人格权必须依附于一定 的身份和地位，既不是独立的，也不是固有的，不仅有不享有人格权的人，也有部分剥夺的 佟丽华著，未成年人法学，( 北京) ，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 0 0 i 年版。 2 奠洪宪、糜均心主编，未成年人权益保护及救济理论与实务，( 武汉) 武汉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 3 王利明等编著，人格权法，( 北京) ，教育科学出版社，1 9 9 7 年版。 6 人格权，到近现代立法，人格权才成为固有的权利。1 说明人格权并不是与人类的发展相伴 始终的，而是近现代追求个体的入的地位的体现。 罗马法中的人与人格是一种关于身份的理论，在法国民法典中没有人格权的规定，人格 权是伦理学发展到一定阶段并随着民法在技术上的成熟而在德国民法典中最终确立的。康德 的人格主义伦理学构成了德国民法典的精神基础。精神基础与制度基础的分离使得人格权进 入法典面临诸多技术上的障碍。人格权的伦理内涵在于人的尊严。人格权的客体是“人的伦 理价值”，人格权中的人只能是自然人。法人不具有伦理上的人格。人具有尊严，人格权之 侵权责任的实质也源于“尊重”。2 自然人人格权保护的现代发展实现了由“民法实证论”到“宪法基本保障”的跃升，强 化现代宪政精神逐步成为人格权的发展趋势。大陆法系国家立于宪法保护的方式，加强体系 建设、扩大保护范围、充实具体内涵的办法，完善自然人人格权的保护。法国基于实务与学 界的呼声，1 9 7 0 年修正法国民法典，在民法上添入了“私生活权利”的条款，追加保护 私生活范围即广义上的隐私，以更正过去的观念及实践对隐私保护的忽略；以德国为代表的 一些法定主义立场的国家，则通过对“一般人格权”概念的司法解释创制、扩张原来民法上 的具体人格范围，站在宪法秩序的高度，开放性地保护那些没有规定的但是属于人的必要属 性；英国、日本、瑞士、乌克兰等国家或实行人格权法独立成篇，或采取增加具体人格权条 款的办法扩充自然人人格权的保护范围；美法系对自然人人格权的保护采取了依判例逐个增 加多项具体人格权及相应的具体类型的侵权救济的方式。 在民众的推动下，英国政府于1 9 4 7 年通过了“郎之万瓦隆教育改革方案”，重点突 出了民主、正义、平等、多样化的原则。其中有关学生人格权的规定如：要在认识儿童的心 理、个性的基础上尊重儿童的性格，发展其才能，给他们以完备的教育；根据个人才能与社 会需要，把学生分成各种类型，加强专门化教育。但要使一般文化教育成为专门化教育的基 础，不能因专业的培养而阻碍了对“人”的培养。这些可以说是对学生人格的尊重，对平等 的承认。3 对于国外小学生人格权的保护问题研究，我搜集的资料有限，只有一本 j l 童权利的国 际法律保护4 从国际法和比较法的角度介绍t ) l 童权利保护的法律问题。 从总体上讲，目前对于儿童人格权的保护问题多是依循进一步完善法制的思路来作探 1 杨立新、孙博，国外人格权的历史发展，河北法，1 9 9 5 ( 4 ) ，第l _ 4 页。 2 朱振、都本有，人格权的伦理分析，法制与社会发展，2 0 0 5 ( 3 ) ，第5 4 “页。 3 张维平主编，平衡与制约2 0 世纪的教育法，( 济南) ，山东教育出版社，年版，第页。 4 李- - 双元主缛l ，儿童权利的国际法律保护，( 北京) ，人民法院出版社，年版1 9 9 。5 372004 7 讨，对于其他的保护途径没有作过多的涉及。前面提到，人格是个复杂的概念，它涉及到人 的心理层面，蕴含道德意义，与个体独有的个性有关，人格问题不仅是法学关注的问题，也 是心理学、伦理学、哲学、教育学关注的问题。所以需要拓宽人格完善和保护的途径研究， 不仅仅局限于法律的保护途径。基于自己的教育学研究背景，我期望自己能从学校教育保护 的角度来对小学生人格权保护问题进行研究，为完善小学生人格权保护贡献自己的微薄的力 量。 8 第一章保护小学生人格权的教育意义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作为人的存在来走一遭。人外在的社会表现就是他的人格。学 校教育从教育目的来看，就是为了完善学生的人格。所以以人格利益为客体的人格权与教育 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一节人格权保护对于小学生成“人”的意义 学校教育的目的是什么昵? 我认为就是使人成为“人”。成为什么样的“人”昵? 蔡元 培把“自由之意志，独立之人格”作为教育的理想和目的；卢梭认为教育的任务是使儿童从 社会因袭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归于自然，培养自然的人、自由的人：应该是具有独立人格、 自由意志、有生命活力的人。“所谓教育，不过是人对人的主体间灵肉交流活动( 尤其是老 一代对年轻一代) ，包括知识内容的传授、生命内涵的领悟、意志行为的规范，并通过文化 传递功能，将文化遗产教给年轻一代，使他们自由地生成，并启迪其自由天性”。1 从雅斯贝 尔斯的教育理解来看，教育不仅是传授知识，规范意志行为，还蕴含生命的领悟，自由地生 成，他没有忽视人的自然天性和作为生命的本真存在。还要提n d , 原国芳的“全人教育”思 想，他认为“全人教育”是指全人格教育、和谐人格教育，指出那种为升学考试准备的教育， 死记硬背的教育，填鸭式的教育，考试作弊的教育，预备学校的教育等等，都是破坏真正人 的教育。2 在这些教育家的理想里，教育所培养的人是自由的、有生命的、有人格的人。“人 格”在他们的教育思想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人格权保护的核心就是把人当人看，这与学校教育培养人、成就人的宗旨是一致的。应 该说人格权所保护的人格利益也是学校教育的追求。学校教育对于教育者与被教育者的意义 不仅是知识上的传授和学习，更是人格塑造、人性养成意义上的。目前的学校教育对于“人” 的关注并不容乐观。“我们的教育似乎更多关注的是儿童对文化知识的掌握情况以及其对规 章制度的依从态度，而他们本该养成的作为人的基本素质则被掩盖在教育的这种社会职 能之后，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3 。应该关注“人”在学校教育中的生存，小学生作为学校 教育中的初来乍到者，他们本该是本真的生命形态，但是他们并不一定是被作为真正意义上 的有“人格”的人来对待的，所以他们的人格权保护问题也就显得有了意义。 。雅斯贝尔斯，什么是教育，( 北京) ，三联书店，1 9 9 1 年版。 2 小原国芳著，刘剑乔、由其民、吴光威译，全人教育论小原国芳教育论著选( 下卷) ，( 北京) ，人民教育 出版社，1 9 9 3 年版。 3 劳凯声在削l l 教育的理想与信念一书的序中说的话，教育的理想与信念，( 湖南) ，岳麓书社，2 0 0 2 年版。 9 一、人格权保护是小学生做“人”的保障 从教育发展历史来看，学校的出现无疑也是教育的一次大革命。“于家庭、邻里以外， 社会供给儿童发展一个特殊的环境学校。学校是专为教育而存在的：行为的变化，技能 和知识、理解的获得，在学校里有计划地进行。在别的社会环境里刺激是很复杂的，在这里 却化成简单；是相互冲突和混乱的，在这里却选择而组成秩序；刺激和反应的联络，原需经 过浪费的尝试，在这里也因指导而可以经济的构成。学校是一个控制的环境，学校的发生， 是人类教育上一大经济”。1 不管怎么样，小孩子跟学校已经结下了不解之缘。目前学校的 境况怎样呢? 据新华社2 0 0 4 年3 月2 9 日电，一项调查显示：“学校是家长最担心孩子受到 伤害的地方”2 说明学校并不是小学生安全的保障之地，说文：“校，木囚也。”从学 校的本意来看并不友好，学校都有一定的管理制度，都有固定的房舍和围墙。这样小孩子来 到了学校就要受规矩，不能再从心所欲了。并不是说学校中的活动都是教育活动，在学校中 发生的行为就是教育行为，所以学校并不能与教育画上等号，在学校里可能发生压抑小学生 人格的行为，比如上课要求小学生把手背在后面，听到老师的指令才能开口回答问题，这就 限制了小学生的行为自由，它的教育意义也值得质疑。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在学校这个场域里， 小学生在学校中接受教育，首先是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过学校生活的。小学生还是一个个的 “人”，他们是作为鲜活的“人”来存在的。一个人的活动，虽然要受骨骼经脉的控制，但 是没有血肉相连，不成为人。同时在一个人的内部，会发生许多无法控制的细胞分裂和游走 活动。学校教育活动正像一个人样，虽然从小学到大学，层级的教育需要评价标准和手段 加以控制运行，但是在众多学生的交往关系，老师身上闪现出的自觉不自觉的人性之光，每 个学生个体从外界社会、家庭带来的学校教育免疫层面，每个学生自己的个性特点的种种复 杂的类似于学校这个场域中的细胞分裂游走活动是外界的考试之类的评价标准和手段无法 加以奴役和控制的。所以小孩子活泼的人格天性是无法压抑的。 小学生是个弱势群体，他们的心理特点是缺乏独立性，依附于成人；愿意遵守秩序而不 会去思考为什么；服从和惧怕权威。所以小学生是否是真正意义上有“人格”的人还受到质 疑，这在现实中也有反映，比如到1 8 岁有“成人仪式”，是否意味着人们在潜意识里并没有 把儿童当“人”来看待，逾越了儿童期从此人才成为“人”呢? 当然，从反面来想，正是因 为小学生人格权的缺憾才需要我们的学校教育去特意保护它。也勿庸置疑的是，如果小学生 人格权得到了保护，小学生肯定能更好地以“人”的姿态来生存。 1 孟宪中，教育概括，商务印书馆1 9 3 7 年版，第4 7 页。 2 学校：家长最担心孩子受到伤害的地方，检查日报，2 0 0 4 年4 月9 日。 l o 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在“小学生”的称呼之上的是“人”，他们首先是作为一个“人”来 存在的，他们做人的资格和权利需要得到保障。现代儿童权利保护的出发点首先是把儿童当 作一个人、当作一个与保护者享有同等的权利、具有同样的人格尊严的人来对待，只是由于 其暂时的弱小与不成熟，才需要来自成人世界的关怀和保护。1 小学生需要关爱需要保护， 他们的人格权的落实也需要教育有意的培养和保护，所以说只有采取“保护”的姿态才能保 障小学生的人格权。人格权保护的内容包括哪些呢? 由于具体人格权的内容随着时代的发展 不断扩充，不能确定，所以我选择具体人格权的抽象概念一般人格权来看小学生的人格 权包括有哪些内容。前面提到一般人格权是指民事主体基于人格独立、人格自由、人格尊严 全部内容的一般人格利益而享有的基本权利。相应地小学生人的人格权是指小学生基于人格 独立、人格自由、人格尊严全部内容的一般人格利益而享有的基本权利。它的几个不容忽视 的地方是“独立”、“自由”和“尊严”，这些都是人体认自己做为一个人的必备要素。 目前对于人格权的保护最全面最有力的是法律保护，即通过立法、司法的途径对人格权 进行保护和救济。随着法制的完善，公民意识的增强，这条保护途径会更趋完善，这可以使 小学生自由地行使“生而为人”的权利。小学生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最长，教师对他们的“威 慑力”最大，所以我们还要探究教育保护的途径，来保障小学生的人格权。 二、学校教育的目的成“人”的追求 学校教育的目的是帮助儿童在现阶段和未来中成为“人”，“人只有受过教育才能成为人。 人完全是教育的结果。”2 人是先天不完善的动物，需要后天的教育与学习才能使之完善，大 多数人已经达成共识，教育对于人的成长和将来的生活是有益的必不可少的。学会生存 报告提出的原则是：“发展的目的在于使人日臻完善；使他的人格丰富多彩，表达方式复杂 多样；使他成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家庭和社会的成员，作为一个公民和生产者、技术发明者 和有创造性的理想家，来承担各种不同的责任。“目前学校教育是教育的主要形式，它真的 完成了使人成为人的使命了吗? 小学生到学校来就是为了学习知识的吗? 虽然，这是由学习成绩和毕业证书证明的最表 面的目的，也是“教书先生”最容易把握的教育目的。但是，生命是鲜活的，生活是真实的， 不可能被动地受成绩单和毕业文凭之类的纸张权威奴役。这里提到的只是现实学校教育中看 到的现实的教育目的，是一种实然的状态。但是，在久远的教育史中能名垂千史的，能激励 1 冯晓霞，家长的教育观念与儿童权利保护，学前教育研究，1 9 9 6 ( 3 ) ，第2 0 页。 2 【德】康德著，教育论，( 北京) ，商务印书馆，1 9 2 6 年版，第5 页。 3 见报告学会生存 “呈送报告”第2 页，转引自教育财富蕴藏其中，( 北京) ，教育科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8 6 页。 后生的不是这样的目的。而是关注“人”。华南师范大学蔡春的博士毕业论文在权利与权 利之间秩序自由主义教育研究提出教育的权利性格( 相对于权力性格) 的一点就是把 作为目的的人作为教育的起点与追求。当然这也能从很多教育家的观点中得到证明，夸美纽 斯说，“假如要去形成一个人，那便必须由教育去形成。只有受过一种合适的教育之后，人 才能成为一个人”。1 “人人具有知识、德行和虔倍的种子，但这种子却不能自发地生长， 需要凭借教育的力量，只有受过恰当的教育之后，人才能成为一个人”。2 这说明教育对于人 成为人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潘懋元说，“教育是一种社会活动，它区别于其他社会事物的本 质属性就是人的培养”。3 鲁洁对教育过程是这样认为的，“教育实践的出现，表明人决心要 按照他的目的人的理想存在来改造人的现实存在，改变人在自然、自发状态下的发展结 果，为此，教育过程的人的发展是一种人的有目的的参与、干预下所发生的运动过程，由这 一过程所产生的结果也是人的有目的的活动的创造物，可以说是一种人造的人工对象。” 鲁洁的文章强调教育是人的自我建构的实践活动。“教育是使人在已有规定性的基础上不断 创造出自己的新的规定性来”，教育是人类有目的的活动”。4 从他们的表述中可以看出教育对于“人”的关注和重视，同时教育也是促进“人”、成 为“人”的积极力量，基于教育成“人”的教育目的，我们相信教育是能保护受教育者的“人 格权”的，也承担着保护受教育者“人格权”的责任。相应的，我们呼唤要关注小学生的人 格权，通过教育保护的方式来更好地促进学校教育目的的实现。 第二节 教育中奉行的经典信念与人格利益的密切关系 一、教育中的“民主”、“自由”与人格自由 “民主”一词源于希腊的“d e m o s ”，原意为人民。民主是依据某种普遍有效的人格形 式( 我们常常称之为“公民”) 而实施的法律体制、个人行为方式和社会生活样态。5 从这里 可以看出，民主的前提是具有人格形式的人之间进行的社会交往。民主多被作为政治进步的 价值来看待，自从五匹以来被我们追求着、向往着。在教育上，由于学校教育是以群体的形 式出现，众人组成社会群体，如果在教育中就体现出“民主”的精神，可以对受教育者后来 的社会生存和由这些人构成的现在和后来的社会起着积极的改良作用。所以教育中信奉t 民 1 【捷克】夸美纽斯，大教学论，引自张焕庭主编，西方资产阶级教育论著选，(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4 页。 2 同上，第3 页。 3 潘懋元主编，高等教育学( 上) ，(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福建教育出版杜，1 9 8 4 年7 月版，第1 1 页。 4 鲁洁，教育：人之自我建构的实践活动，教育研究，t 9 9 8 ( 9 ) ，第1 3 1 8 页。 5 蒋荣昌，民主是什么? 关于西方民主理论的几个基本问题，西南民族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1 2 主”的精神，教育应该以民主的方式进行，因为民主的方式促进人格、精神的充分交流。教 育民主否定强制和干预，意味着通过向学生提供选择的自由、理智的开放和实际的参与机会 来形成学生的公共道德，社会态度和社会责任感，形成社会技能。要实现教育民主的前提， 必须保证师生都是有人格自由的人，同时教育民主可以促进人格的发展。可以看出民主、教 育民主与人格自由的密切关系。 民主的核心是保障人们的民主权力平等，所以民主要求人是具有独立、健全人格的人， 人活在世上，首先要使自己成为自己。使自己成为自己就必须对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作独立的 判断，并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就需要这个人具有独立的人格。习惯于依附权力、趋从潮流 的人，在本质上是不适应民主社会的。另一方面，具有独立人格的人的行为不能危害他人与 自己类似的利益，也就是说人们不能只站在自身得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这就要求人们具有 健全的人格。习惯于以暴力取胜，习惯于以自我为中心而欺压他人的人，其本质亦是不适应 于民主社会的。所以要创建民主的社会，首先要求人格的独立和完善。 不能不提到杜威的民主主义思想，“民主社会的特征，第一个要素是不仅表明有着数量 更大和种类更多的共同利益，而且更加依赖对作为社会控制的因素的共同利益的认识。第二 个要素，不仅表示各社会群体之间更加自由的相互影响，而且改变社会习惯，通过应付由于 各方面的交往所产生的新情况，社会习惯得以不断地重新调整。“从这里可以看出，民主与 自由有着密切的关系，民主需要各社会群体之间充分地自由影响来达成。人格自由是指一个 人按照自己的独立人格而行动的自由。3 教育自由是为了保证个人通过教育生活而实现自我 引导的精神成长，既维护求教育者自我创造的责任，又解除任何为个人的自我引导和自我创 造设置的障碍。4 从这个定义来看，理想的教育是为了促进个体的人格自由而设置的。自由 和民主是两种有联系但是又有区别的价值，自由更多的是针对个体来说的，而民主更多的是 针对群体来说的，民主的要义是大众平等参与，而自由的要义是个体自主自决。因而二者在 某些方面是冲突的，民主作为一种体制，它要求个人放弃t l 己的自由，转而服从多数的裁定。 自由侧重于个体自主独立，而民主侧重于个体间平等制衡。 二、教育中的“尊重”、“爱”与人格尊严 教育者要尊重受教育者的人格，给受教育着以人文关怀，才能使受教育者也同样尊重教 育者的人格，从而形成一种相互尊重、平等和谐的良性互动的“人格化”的教育关系。“相 1 金生鲑，我们为什么需要教育民主，教育学报，2 0 0 5 ( 1 2 ) 2 【美】杜威著，王承绪译，民主主义与教育，(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9 0 年版，第9 7 页。 沈晓阳，人格自由论，江海学刊，1 9 9 4 ( 1 ) ，第1 0 9 1 1 5 页。 4 金生鲑，论教育自由，南京师大学报，2 0 0 4 ( 6 ) 互尊重、和睦相处、善意、热忱、友爱这就是必须加以珍惜的道德财富，我们与受教育 者之间的关系必须建立在这些道德财富的基础上。“当教师必不可少的、甚至几乎是最主 要的品质，就是要热爱受教育者。”2 “凡是教师缺乏爱的地方，无论品格还是智慧都不能充 分地或自由地发展。”“教师的心应该充满对每一个他要与之打交道的具体的孩子的爱，尽 管这个孩子的品质已非常败坏，尽管他可能会给教师带来许多不愉快的事情。”4 这些都充分 体现了教育的“爱”的属性。这也能从许多优秀教师的成功事例中看出，他们对学生将心比 心，以诚相待，真心的爱着他们，结果就能换来学生的热爱和认同。 何谓人格尊严，学术界看法不一。有的认为，人格尊严是指“人人所具有的自尊心与自 爱心不受伤害，个人价值不遭贬低的权利。是每个公民对自己的评价”5 ，有的认为是指 人的自我评价和自尊的社会评价。6 这些看法取得一致的地方是认为人格尊严是个体由他人 评价而对自己的尊严评价。人格尊严利益得以实现的前提是受到别人的尊重。每个人都有权 要求其他任何人尊重他的人格、不侵害他的生存( 生命、身体、健康) 和他的私人领域；相 应地，每一个人对其他任何人也都必须承担这种尊重他人人格及不侵害他人权利的义务。7 “人的尊严是教育的根本出发点。人的尊严与尊重人的原则，构成了社会与教育公正、 平等、自由、正义的基础。以对人的尊严和个人权利的尊重为教育的基本准则，可以评判教 育制度、教育机构、教师及其教育行动是否尊重了人的尊严，并对任何不尊重个人尊严的教 育观念、教育体制、教育方式提出修正要求。”8 教育中的“尊重”和“爱”具备了，也就能 保证人格尊严的实现，相应地，人格尊严凸显了，在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和爱就能得维系。 勿庸置疑的是教育得以可能实现的条件除了秩序和规则，还需要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