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原理专业论文）苏珊朗格艺术符号概念的审美教育功能研究.pdf

摘要 苏珊朗格是两力美学史上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功绩卓著的女性美学家。她 以“艺术足人类情感符号形式的创造”这一崭新的命题为核心构建了一种艺术符 号论的美学思想体系。 苏珊朗格认为艺术是由艺术家创造出来的袁现人类情感的符号彤式。从艺 术最终的表现形式上看，艺术是种表现情感的形式，也是一种表现生命的形式。 艺术表现的终极目的，就是表现人类的共同情感，而审美教育是一种感性教育， 在艺术的审美过程中突出艺术的情感教育，使受教育者在课堂上或l k 余活动中， 运用艺术的寓教于乐的彤式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有着重要意义。 本文从苏珊朗格艺术符号的概念、其艺术符号概念的审美理论以及蒜珊期 格艺术符号概念的审美教育功能等五个方面加以阐述，并结合自己多年的课堂教 学经验和思考，就如何在大学课堂中贯彻苏珊朗格艺术符号概念的审美教育功 能等方面做了比较全面的探讨。 关键词：情感符号形式；岂术符号；审美教育；情感教育；审美教育功能 a b s t r a c t s u s a n n e k l a n g e rh a sb e e nt h eo n l yo u t s t a n d i n gf e m a l ea e s t h e t i c i a ni nw e s t e r n h i s t o r yo fa e s t h e t i c s h e ru n i q u ei d e at h a ta r ti st h ec r e a t i o no ft h eh u m a ne m o t i o n s s y m b o l i cf o r mc o n s t i t u t e sa n e wa e s t h e t i cs y m b o l i s m l a n g e rh o l d st h ei d e at h a ta r ti sas y m b o l i cf o r mw h i c hi sc r e a t e db y a r t i s t st o e x p r e s sh u m a ne m o t i o n s a r ti sn o to n l yaf o r mo fe m o t i o ne x p r e s s i n g , b u ta l s oa f o r mo fl i f ee x p r e s s i n g t h u s ，t h eu l t i m a t ea i mo f a r ti st oe x p r e s sh u m a ne m o t i o n s a e s t h e t i ce d u c a t i o ni sak i n do f p e r c e p t u a le d u c a t i o n , 5 0m o r ei m p o r t a n c es h o u l d b ea t t a c h e dt oe m o t i o ne d u c a t i o ni nt h ec o u r s eo fa e s t h e t i ce d u c a t i o ni no r d e rt h a t s t u d e n t sb e n e f i ti nt h e i re m o t i o n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i nv a i l o i l sa r t i s t i ca c t i v i t i e s a n di ti s o f g r e a ti m p o r t a n c ef o rt h e mt od e v e l o p t h er i g h tv i e w so f l i f e ，v a l u ea n dl o v e t h i sp a p e rh a se x p l a i n e dt h ec o n c e p to fl a n g e r sa r t i s t i cs y m b o l ，h e ra e s t h e t i c i d e o l o g yo fa r t i s t i cs y m b o lc o n c e p t ，t h ea e s t h e t i ce d u c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o fh e ra r t i s t i c s y m b o lc o n c e p ta n d8 0o n c o m b i n i n gm a n yy e a r so ft h et e a c h i n ge x p e r i e n c e s ，t h e a u t h o rh a sm a d ea no v e r a l lr e s e a r c ho nh o wt oi m p l yl a n g e r sa e s t h e t i ce d u c a t i o n f i m c t i o no f a r t i s t i cs y m b o lc o n c e p tt oc a m p u sa r t i s t i ca c t i v i t i e s k e yw o r d s ：e m o t i o ns y m b o l i cf o r m ；a r t i s t i cs y m b o l ；a e s t h e t i ce d u c a t i o n ；e m o t i o n e d u c a t i o n ；a e s t h e t i ce d u c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 l i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它人已经 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北师范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 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东 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 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丕l 立 日 期：卫1 2 ：i ：边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引言 苏珊朗格是美国的哲学家和美学家，她在情感与形式这本书中指出：“艺术的 形式和情感在结构上是如此一致，以至于在人们看来符号与符号所表现的意义似乎就是 同一种东西音乐听上去就是情感本身”。朗格的艺术符号不是一般的记号的概念， 她摒弃了符号关于能指和所指的二元定义以及符号的多元定义，而使符号与符号传达的 意义成为一个整体，也就是说她给艺术符号下的定义是：艺术符号是一种表达情感的符 号。 国内外研究艺术的审美教育功能的理论比较多，研究苏珊朗格关于艺术符号概念 的也有不少的理论体系，但是把苏珊朗格的艺术符号概念和审美教育功能联系起来， 还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苏珊朗格的艺术符号概念涵盖的内容极其广泛，包括：艺术 作为人类情感符号形式的创造；艺术幻象理论；审美直觉理论；艺术意象等诸多理论体 系，本文仅仅试图从朗格对艺术符号概念的表现内容艺术符号是一种表达情感的符 号入手，从现实生活对朗格艺术符号概念的运用上，从诸多的艺术形式中，如美术作品、 音乐作品和影视作品中注重探讨其内涵的情感内容方面来探讨艺术的审美教育功能，从 而给朗格的符号概念赋予一种现实意义审美教育功能。 在现代素质教育的形式下。艺术教育是人们乐于接受的喜闻乐见的形式之一。苏珊 朗格认为艺术是由艺术家创造出来的表现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从艺术最终的表现形 式上看，艺术是一种表现情感的形式，也是一种表现生命的形式。艺术表现的终极目的， 就是表现人类的共同情感，而审美教育是一种感性教育，在艺术的审美过程中突出艺术 的情感教育，使受教育者在课堂上或业余活动中，运用艺术的寓教于乐的形式来树立正 确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对于培养学生热爱生命、乐于生活、与他人与自然友好 相处的美好情感有重要意义。 导论 一、苏珊朗格生平 苏珊朗格是西方美学史上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功绩卓著的女性美学家。她以“艺 术是人类情感符号形式的创造”这一崭新的命题为核心构建了一种艺术符号论的美学体 系。苏珊卡纳斯朗格( s u s a n n e k l a n g e r ) ，1 8 9 5 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市的一个艺术氛围 浓厚的家庭，幼儿时期，在其母亲的教导下，就痴情于音乐与诗歌，对艺术的钟爱，影 响了她一生的学术研究。朗格1 9 2 0 年毕业于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的瑞德克里夫学院， 获文学学士学位，1 9 2 4 年获得文学硕士学位，1 9 2 6 年取得哲学博士学位，并于1 9 2 7 年 到1 9 4 2 年在其母校瑞德克里夫学院任教。1 9 4 2 年，她的著作哲学新解出版后，朗 格到了特拉华大学担任哲学助理教授。1 9 4 5 到1 9 5 0 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讲授哲学课。 1 9 5 4 年朗格被聘为康涅狄克学院的教授和哲学系主任。从1 9 5 6 年开始，朗格获得匹茨 堡埃德加考夫曼研究资金的资助，开始了其独立的著书立说的历程。1 9 8 5 年7 月1 7 日， 9 0 岁高龄的朗格在其康涅狄克的家中，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令她依依不舍的世界。 朗格的一生可谓是硕果累累，她的主要著作有：哲学实践( 1 9 3 0 ) 、符号逻辑导 论( 1 9 3 7 ) 、哲学新解( 1 9 4 2 ) 、结构、方法和意义：论m 舍弗( 1 9 5 1 ) 、情感与 形式( 1 9 5 3 ) 、艺术问题( 1 9 5 7 ) 、艺术之反省( 1 9 5 8 ) 、哲学随笔( 1 9 6 2 ) 、心 灵：论人类情感( 第一卷：1 9 6 7 ：第二卷：1 9 7 2 ；第三卷：1 9 8 2 ) 。 二、苏珊朗格美学思想的演化 1 9 2 7 年朗格开始符号逻辑的理论研究。朗格的导师是大哲学家怀特海。在怀特海 与数学家舍弗的精心指导下，朗格在1 9 3 0 年出版了第一本学术著作哲学实践。书中 朗格主要从符号逻辑的角度探讨了哲学研究的方法、目的以及成就，阐述了符号逻辑在 思维方法中的重要作用。 1 9 4 2 年在符号论哲学家卡西尔的人类文化符号论思想闯入朗格的研究视野后，引 发了苏珊朗格哲学美学思想的裂变，于是哲学新解应运而生，这本书被称为是“为 美国人的思想开辟了一种前景”，副标题是：“对理智、礼仪和艺术的一种符号论研究”。 朗格在前言中写道：“那些承认表现性形式对所有人类理解活动都有着重要价值的人， 正是那些不仅看到科学，而且看到神化、类似、隐喻性思维和艺术都是被符号模式所决 2 定的智力活动的人”。而“这些人”的代表人物就是卡西尔。受卡西尔这一符号论思想 的撞击，朗格的思想由原来逻辑符号的一个点开始向所有的人类文化现象拓展。 1 9 4 6 年，朗格翻译了卡西尔的书语言和神话出版了，这从一方面说明了朗格 对卡西尔符号论思想的继承与同化，对于这一因承，西方学术界以“卡西尔朗格的 符号论”名之。这个称谓标志着一个崭新的令人关注的艺术符号论美学流派的诞生。 从此，朗格便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艺术符号美学的营建中。历经7 年的辛勤耕耘， 于1 9 5 3 年出版了艺术符号论美学的鼎力之作情感与形式。这一著作的问世立即引起 了美学界的高度关注和赞扬，该书的出版，使朗格跻身于西方近代五大美学家之一，与 康德、克罗齐、柏格森、杜威一起被收入新时代百科全书的荚学家条目之中。 在情感与形式中，朗格用内行的眼光审视了艺术的各个领域，精辟地阐述了艺 术是人类情感符号的创造之理论。并言简意赅的对西方各流派的美学思想进行了梳理和 批判。她指出语言虽然是符号活动所取得的最令人吃惊的成果，是具有典型意义的符号 体系，但语言并不能表现人类像森林的灯火一样变化不定错综复杂的情感经历。于是人 类就创造出了一种服务于情感表现的符号，那就是艺术符号。 朗格成名以后，各种演讲的邀请纷沓而至。1 9 5 7 年，朗格把演讲稿收集起来，出 版了艺术问题一书。此书从不同的方面反复阐述艺术的本质问题。她认为，艺术品 本质上就是一种表现情感的形式，它们所表现的就是人类情感的本质。 我们看到，朗格对艺术本质的基本看法就是把艺术品看作是人类创造的一种特殊符 号形式艺术符号。她认为，所谓艺术就是创造出来的表现性形式，是表现人类情感 的形式。 第二章苏珊朗格艺术符号概念的阐述 一、语言符号的概念 ( 一) 索绪尔的符号二元关系论 符号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关于符号的研究兴起于公元前5 _ _ 4 世纪。发展研究 自产生以来就涉猎广泛，形态各异，跨越多个学科。发展研究最早产生于语言学，后扩 展到各个领域。比如语言符号、文字符号、体态符号、艺术符号、自然符号、神秘符号 等等，由于符号所涉及的领域的广泛性，因此对于符号的定义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到2 0 世纪初，瑞士的语言学家索绪尔给了符号一个大家都比较认同的解释：符号是一 种二元关系，包括能指和所指，它们的结合便成了符号。当然在这里索绪尔是从语言学 的角度来阐述“符号”的涵义的。关于索绪尔符号的能指和所指，我国学者陈宗明在符 号世界一书中是如此解释的：“其实能指和所指，就是符号的形式和内容。能指是符 号形式，即符号的形体，可以简单称之为符形；所指为符号内容，即思想，是符形所表 示的意义或符号使用者所作的解释，不妨称之为符意或符释。所指是指符号内 容，而不是客观事物。此外，索绪尔所说的语言符号的能指是音响形象，强调的是 音响形象的心理性质。比如一个人在沉思默想的时候，即使没有发出声音，但还是存在 着音响形象。能指作为符号形体，包括音响形象这样的形象”。进而陈先生又用通 俗易懂的例子来说明什么是能指，什么是所指，关于同一种事物在什么情况下是符号， 在什么情况下不是符号，他举例说；交通路口的信号是符号，红灯信号是一种能指，“禁 止通行”这一含义是它的所指；绿色信号也是一种能指，“允许通行”是所指。而家庭 里用作照明的灯，不是符号；送给心上人的玫瑰花是符号，玫瑰的花束或花朵是能指， 作为爱情的象征是所指。而花圃里的玫瑰花不是符号。由于索绪尔在语言符号学上的巨 大贡献，被人们称为现代符号学的奠基人之一。 ( 二) 皮尔斯的符号三元关系论 与此同时，另一位被世人公认为现代符号学方面奠基人的美国哲学家皮尔斯则认为 符号是由符号形体、符号对象和符号解释构成的三元关系。符号的三元关系大体上是说 符号是用甲事物来表征乙事物的，但是甲事物并不是乙事物本身，所以包含着一个解释 的意义在里面。陈宗明先生所举的商店招牌的例子很形象地说明了符号形体、符号对象 和符号解释三者之间的关系：商店的招牌是符号。招牌外形以及上面书写的文字或图案 4 是符号的形体，亦即符形；它所指代的商店是符号对象。文字说明( 或图案象征) 的内 容是符释。在这里，招牌代表商店而不是商店本身，有人在夜里偷走了商店的招牌，并 不等于它偷走了整个商店，这个商店的招牌传达了商店经营的讯息。皮尔斯的符号三元 论，就是说符号世界中的所有符号，都是有符形、对象和符释三者组成的符号统一体。 索绪尔的符号二元关系和皮尔斯的符号三元关系，虽然在着眼点上有所不同外，但两者 在理论上并没有矛盾之处，这两种学说所表现的内容大体上是一致的。两人都站在不同 的角度上对语言符号进行了精辟的阐述。 二、苏珊朗格的艺术符号概念 ( 一) 推论性符号 苏珊朗格把符号现象区分为推论性符号与表象性符号两大类别，正是她的这一划 分，为她提出“艺术是一种特殊的表象性符号”这一命题提出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推论性符号，起源于人类对各种事物的命名符号。人类最初用一系列的单一符号来 对具体、个别的对象事物进行命名，比如苹果、站立、树林、体育场、白云等等这样的 单词来表示一种事物或一种现象，但这种简单的称谓符号不能表达更为复杂的思想，于 是人们就把一些对某些事物、状态和动作的命令符号，以一定的语言规则连接起来，来 表达对事物的一种概念、判断和推理关系，这样就形成了一种推论性符号。 朗格认为，人类符号中可归属于推论性符号体系的有语言符号、逻辑符号、科学符 号等，最为典型的就是人类的语言符号。朗格认为，迄今为止，人类创造出的一种最为 先进和最令人震惊的符号就是语言。它是一种具有典型意义的符号体系，是一种推论性 符号，是理性思维的符号形式。在朗格看来，推论性符号具有如下特点：推理性符号具 有可推理、可操作的确定性，它表述各种具体事物之间的关系以及事物的性质与特征， 而且按照一定的事物之问联系，用组合方式摆列起来，用来传达和描述一定的客观事物 的状态，它所表现的是抽象的思想或概念的形成过程，因此具有明晰的概念。因此它又 具有永久性的意义单位，并有着固定的对应物，因此这种意义可传达一种普遍性。于是， 人们运用语言不仅能够表达感觉世界中的一切现实存在，甚至表达某些隐蔽起来的观 念。正是凭借语言这种符号形式，人类才能进行思维、记忆，才能描绘事物，再现事物 问的关系，揭示各类事物问相互作用的规律。也只有依靠语言，人类才能交流、沟通、 从而反映出各种概念，反映出知觉对象或概念对象的联系。通过上述语言可以看出朗格 对语言符号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 二) 表象性符号艺术符号 但是朗格又指出语言这种符号的不足之处：语言并非万能，在人类需要表达的范围 中，还存在着另外一些空间和状态，他们非语言所能表达却非要表达不可。朗格认为， 在人类的内在生命中，有着某些真实的，极为复杂的生命感受。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 不断地改变着趋向、强弱和形态；它们毫无规律地时而流动、时而凝滞、时而爆发、时 而消失，“这样一些东西在我们的感受中就像森林中的灯光那样变化不定，互相交叉和 重叠；当它们没有相互抵消和掩盖时，便又聚集成一定的形状，但这种形状又在时时地 分解着，或是在激烈的冲突中爆发为激情，或是在这种冲突中变得面目全非。所有这些 交融为一体不可分割的主观现实就组成了我们称之为内在生活的东西。”。对于这种内在 生活的东西，推论性的语言是无法忠实地再现和表达的。语言“只能大致地、耱糙地描 绘想象的状态，而在传达永恒运动着的模式、内在经验的矛盾心理和错综复杂的情感、 思想和印象、记忆和再记忆、先验的幻觉的相互作用上面，则可悲的失败了。”“语 言对于描绘这种感受实在太贫乏了。” 鉴于语言符号的这种无能为力，朗格认为人类 心灵中的情感领域只能用表象性的符号来表现；推论性符号使人类产生了科学和知识的 理论，而表象性符号则是我们人类能够建立起一个悟性( 如艺术等) 的理论。 ( 三) 表象性符号艺术符号的特点 在朗格看来表象性的符号具有以下几方面的特点：( 1 ) 艺术符号具有一种独特的表 现性，它主要表现人类的情感领域。朗格对艺术符号的表现性论述道：“所谓艺术表现， 就是对情感概念的显现或呈现。所谓艺术品，说到底也就是情感的表现。”国( 2 ) 它 具有整体性的特点。表象性符号中的一些基本的要素一旦离开了其整体结构就没有表现 的情感意义了，比如图画中的线条、色彩、光线、形体；音乐中的音符、节奏、曲式、 和声；舞蹈中的手势、旋转、跳跃等都只有在特定的整体意境中才有意义。表象性符号 的这一特点与推论性符号是相对的，语言中各个词有相对独立的含义，而表象符号中的 各个要素“只有通过整个符号的意义，通过它们在整体结构中的关系才能理解它们的意 义，它们作为符号的功能包含在一个同时性的完整的表象之中。这种意义可以称为表 象性符号，表象性符号的这个特征，是与推论性的符号，或者严格意义上的语言的最 本质的区别。”回( 3 ) 表象性符号元素间的组合没有固定的法则，往往具有独创性和偶 然性。比如作曲家在创作乐曲的时候，音与音的组合、旋律与旋律的衔接并没有固定的 法则，表象性符号的这一特点使其具有一种神奇的表现力。表象性符号常常表现出人类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同社会科学出舨社1 9 8 3 年版，第2 i 页。 o 苏珊朗格哲学新解哈佛人学1 9 5 7 年英义版，第1 0 1 页。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3 年版，第1 2 0 1 2 l 页。 o 引苏珊朗格：哲学新解，哈佛大学1 9 5 7 年英文版第9 7 贞。 6 内在生命感受的强与弱、冲突与解决、凝固与爆发、消失与产生、流动与静止等等复杂 而微妙的转换关系。( 4 ) 表象性符号具有自己独特的发展过程。它是从简单的、静态的 没有任何意义的单一的元素到越来越大的、连续的、整体的、能相互指示的、有变化的 场景甚至运动中的事物的、视觉的、情感的意向群中发展起来的。比如音乐是从最初的 音符到一个乐句，到表达一定情感的主题，再由这个主题的变化扩展为一定的曲式结构， 直至发展为表达一定的情节内容表现某种情感的一首完整的曲子；再如美术是由一个点 到一条线，继而到具有一定轮廓的图像再发展到表示一定“有意味的形式”。( 5 ) 虽然 表象性符号所表现的是人类内在的情感领域，内涵是不确定的，但它作为一种符号，仍 然是一种意义的载体，仍然具有一种构型的功能( 所谓构型，就是指艺术家把要表现的 意念、情感通过特定的感性媒介物加以客观化，使之变得直观可感。即赋予情感经验以 形式的功能) 。对此，朗格说到：“一个符号一旦被运作，就具有了意义。经验的不同等 级及理智、直觉、鉴赏力对应于不同的符号媒介的类型。没有一个符号可免除逻辑 构型的功能，即对它所传达的东西概念化的功能。因而，不管其内涵是简单还是丰富， 都具有一种意义，即具有一种可以领悟的元素”。 三、艺术符号的表现形式 朗格在她的情感与形式中，提出了一个新的艺术定义，即：艺术是人类情感的 符号形式的创造。并在艺术问题中重申了这个艺术定义。她说：“一切艺术都是创 造出来的表现人类情感的知觉形式。在我看来，所谓艺术，就是创造出来的表现性 形式，或表现人类情感的外观形式。总之，艺术是创造出来的表现情感概念的表现 性形式。” ( 一) 艺术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 英国美学家克莱夫贝尔在其著作艺术中，突如其来的把艺术定义为“有意味 的形式”，从而使自足独立的艺术获得了自己独立的概念，因此确立了艺术的品质。他 说：“艺术品中必定存在着某种特性，离开他，艺术品就不能作为艺术品而存在；有了 它，任何作品至少不会一点价值也没有。这是一种什么性质呢? 什么性质存在于一切能 唤起我们审美情感的客体之中呢? 看来，可作解释的回答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意味的 形式。在各个不同的作品中，线条、色彩以某种特殊方式组成某种形式或形式问的关 系，激起我们的审美情感，这种线、色的关系和组合，这些审美感人的形式，我称之为 有意味的形式，有意味的形式就是一切视觉艺术的共同性质。” 朗格继承了贝尔的 。引苏珊朗格：哲学新解，哈佛大学1 9 3 7 年英文版第9 7 页。 。贝尔：艺术，中国文联出版公t 可1 9 8 4 年版，第4 页。 7 观点并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他的观点，她把“有意味的形式”扩展到了整个艺术领域而 不仅仅是视觉艺术上，朗格说到：“有意味的形式”是各类艺术的本质，也是我们所以 把某些东西称为“艺术品”的原因所在。朗格还说到；“我们这里所说的形式，就是人 们所说的有意味的形式或表现性形式，在观赏者看来，一件优秀的艺术品 所表现出来的富有活力的感觉和情绪是直接融合在形式之中的，它看上去不是表征出来 的，而直接呈现出来的。”o 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 蒙娜丽莎的眼神和微笑就是一种表现性的形式，正是她朦胧略带忧郁的眼神和神秘的微 笑，把我们带入想象的空间，这正是这幅画具有永久生命力的所在之处：德彪西的管弦 乐前奏曲牧神午后，也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曲中调式的游离、平行和弦、泛音效 果的运用所造成的朦胧、飘忽、空幻、幽静的意境是一种表现形式，牧神分辨不清：他 究竟真的是幸运地接受了那洁白的仙女那么温柔和放纵的访问呢? 还是他想竭力保留 的美好记忆只是一个幻影? 在那闪烁的湖里的棕色芦苇中，当时和现在，都有着洁白的 动物。她们是天鹅吗? 不是! 是潜在湖里的仙女吗? 或许是!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究竟 是他的亲身经历还是做梦，太阳是温暖的，草地是柔软的，他重又把身子蜷成一团睡起 觉来正是这首曲子游离调式的运用而造成的飘忽和朦胧所表现出的内容的多样性， 才是它作为艺术品的原因所在。 ( 二) 艺术是一种表现情感的形式 朗格认为艺术是一种特殊的符号，正是这种符号的特殊性，有机的统一了情感与形 式。使形式与它所表达的事物成为一个整体。她在情感与形式这本书中指出：“我 们叫做音乐的音调结构，与人类的情感形式增强与减弱，流动与休止，冲突与解决， 以及加速、抑制、极度兴奋、平缓和微妙的激发，梦的消失等等形式在逻辑上有着 惊人的一致。” “艺术的形式和情感在结构上是如此一致，以至于在人们看来符号与 符号所表现的意义似乎就是同一种东西音乐听上去就是情感本身。”也就是说她给 艺术符号下的定义是：艺术符号是一种表达情感的符号。这里朗格所理解的情感是一种 广义的情感，而不是艺术家个人的真实情感，而是他认识到的人类普遍的情感。朗格认 为：一个艺术家表现的是情感，但并不是像一个大发牢骚的政治家或是像一个正在大哭 或大叫的儿童所表现出来的情感。艺术家将那些在常人看来混乱不清的和隐蔽的现实变 成了可见的形式，这就是将主观领域客观化的过程。但是，艺术家表现的绝不是他自己 的真实情感，而是他认识到的人类情感。在阐述艺术家的个人情感和艺术作品所表现的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围社会科学 i ；版社1 9 8 3 年版第2 4 页。 。并珊朗格：情感j 形式，中国社会科学f l 版杜1 9 8 6 年版，第3 6 贞。 o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 l 版社1 9 8 3 年出版，第2 4 页。 8 情感时，朗格说：“与其说他成为一位艺术家是由于他自己的情感，倒不如说他是借助 对情感符号形式的直觉，借助于把情感认识塑造成这种形式的能力而成为艺术家的。在 进行创作时，在塑造人类感情符号时，他从自己面前可感的现实中认识到主观经验的前 景，这是艺术家在日常生活中未曾认识到的。”国“一旦艺术家掌握了操纵符号的本领， 他所掌握的知识就大大超出了他全部个人经验的总和。艺术品表现的是关于生命、情感 和内在现实的概念，它既不是一种自我吐露，又不是一种凝固的个性，而是一种较 为发达的隐语或一种非推理性的符号。哟朗格同时把这种广义的情感称为“内心生活”， 也就是主体对世界生活形式的内在感受。朗格又以音乐为例指出：音乐的作用不是情感 刺激，而是情感表现；不是主宰着作曲家情感的征兆性表现，而是他所理解的感觉形式 的符号性表现。它表现着作曲家的情感想象而不是他自身的情感状态，表现着他对所谓 “内心生活”的理解，这些可能超越了他个人的范围，因为音乐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符号 形式，通过音乐，他可以表现人类的情感概念。可见朗格大大扩展了关于情感的内涵， 在她看来，艺术是表现情感的，艺术品是将情感呈现出来供人们观赏的，艺术符号表现 的就是人类的情感本身。这种情感是广义的，即人们所感受到的一切，包括一切主观经 验，从一般的主观感觉到所感受到的复杂的情绪、情感、情调等都可以由艺术品加以表 现。 ( - - - ) 艺术是一种生命的形式 朗格认为，艺术作品与生命形式在逻辑形式上具有一致性。她说：“你愈是深入地 研究艺术品的结构，你就会愈加清楚地发现艺术结构与生命结构的相似之处，这里说的 生命结构包括从低级生物的生命结构到人类情感和人类本性这样一些高级复杂的生命 结构( 情感与人性正是这些最高级的艺术所传达的意义) 。”回一首曲子、一幅画、一件 雕塑之所以具有一种。活”的生命意味，朗格认为：“他们看上去就好像是那生命湍流 中最为突出的浪峰。因为他们的基本形式也是生命的形式，它们的产生与消失也就是生 命的成长和死亡过程中所呈现出来的那种形式，而不是那种机械的物理活动形式，它们 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组合就反映了生物存在的方式。”固于是朗格便得出结论：如果要想使 得某种创造出来的符号，如一个艺术品，激发我们的美感，它就必须以情感的形式展示 出来，必须使自己成为一种与生命的基本形式相类似的逻辑形式。就是说它表现了生命 情感、生长、运动、情绪等所有生命存在的特征。就这样朗格把艺术活动与生命活 。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中嚣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6 年版，第4 5 2 页。 o 苏珊朗格：( 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 版社1 9 8 3 年版，第2 5 页。 o 券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i h 版社1 9 8 3 年版，第5 5 贞。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1 9 8 3 年版，第4 3 贞。 9 动，把艺术形式与生命形式很自然地联系在了一起。 朗格认为，生命形式具有有机整体性、动态流动性、运动节奏性、发展生长性这四 个基本特征。与此相对应的，一件艺术品也应该在逻辑意义上不同程度地具有生命形式 的这些基本特征。 第一，有机整体性。朗格认为，生命形式的第一个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是一个有机 的整体。她说到：“由于人是个生命体，所以我们全部活动都以一种有机的方式开展。 我们的情感和我们生理的活动一样，都有一种本质的新陈代谢的形式。收缩和扩张；形 成和解体；渐强和渐弱。非无限延长的一定时间的持续，生与死等等。” 朗格认为，一 个有机体的存在式样实质上是变化着的，有机体的各构成成分之间相互依存、互相联系， 生命形式的这一显著特征被投射到艺术品中时，就产生了艺术的有机整体性。朗格说到： “一件艺术品也如一个生物一样，是不可侵犯的。假如硬是要将它的各构成成分分离开 来，它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整个形象也就随之消失了。”圆比如文森特凡高的作品 向日葵我们把它的线条、色彩、花瓣还有绘画的技巧都分解开来，那么它就不是一 件艺术品；相同的我们把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中的旋律、和声、配器、曲 式结构分解开来，恐怕也不是什么脍炙人口的乐曲了，所以说艺术品与人的生命一样是 一个不可侵犯的有机整体。 第二，动态流动性。朗格以音乐为例来说明艺术品的动态流动性。她说：“音乐有 着意味，这种意味是一种感觉的样式生命自身的样式，就像生命被直接感觉和被直 接了解那样。音乐是有意味的形式，它的意味就是符号的意味，是高度结合的 感觉对象的意味。音乐能够通过自己动态结构的特长，来表现生命经验的形式，而这点 是极难用语言来传达的。情感、生命、运动和情绪组成了音乐的意义。” 朗格认为，音 乐的本质就在于它是“生命运动的形式”，它是“活的艺术品”。在我们所听到的乐曲的 全部呈现过程中，节奏就是运动的脚步，有快速的行进，有慢速的悠闲，有起伏的旋律， 有静止的等待，有欢腾的快板，有平稳的过渡所有这些都是生命形式运动的表现。 当我们在感受音乐的时候，我们的血液中流动的就是音符，生命体随音乐激起的情感在 呼吸，或快或慢或紧张或舒闲。 第三，运动节奏性。朗格认为在每一个活的有机体中，所有的活动都是一种有节奏 的活动。在有机体中，最明显的节奏活动就是心脏的跳动和呼吸运动，我们同常生活的 走路、跑步等运动中无不因为有了节奏而变得轻松活泼起来。朗格针对大多数人提出的 。苏珊朗格：情感j 形式中国社会科学 ；版社1 9 8 6 年腹第1 1 6 一1 1 7 页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i i j 版社1 9 8 3 年l 版第5 4 贞。 o 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 ，中国社会科学i j 版杜1 9 8 6 年版，第4 2 页 1 0 把周期性看成是节奏的本质的观点又提出了一种新的节奏定义：“节奏的本质并不在于 一种周期性，而是在于连续进行的事件所具有的机能性，周期性尽管很重要，但它毕竟 还只能称作是节奏活动的一种特殊的范例。”o 她又进一步阐述“当前一个事件的结尾构 成了后一个事件的开端时，节奏便产生了。节奏的本质是紧随着前一事件完成的新事件 的准备。”o 朗格用冲浪的例子充分说明了节奏的这一特点，她说“关于节奏给人印象最 深而又广为人知的例子，还要算那种强大的一个接一个的冲浪，每一个新的浪头滚滚而 来是浪的回转形成的，而浪的回转实际上正是吸引力吸引着前浪的后退，两个过程之间 没有界限。” 在艺术中，这种节奏也明显存在着。如音乐中的节奏不是为了循环往复， 而是为了乐曲的进行，为了故事情节的运动、展开、冲突和解决；就像曲子中的休止符 号不是为了停止，而是为了乐曲的行进积聚力量做准备一样。 第四，发展生长性。每一个生命体都有着自己生长、发展和结束的规律。艺术作品 中同样体现这一特性。音乐中由一个不表示任何意义的音符开始，到表达一定含义的旋 律再发展到表达一定思想情感的主题，到情感的叙述、展开、增强、减弱无不强烈的反 应出生命的这一特征；戏剧作品中，矛盾的冲突和解决、发展和结束也形象地体现着生 命这一特征；静态艺术中，每一幅作品所包含的意味就是一种强烈的生命感和生命意识， 是生命的生长着的状态。比如凡高的向日葵系列作品中，或蔫、或怒放、或含苞正 是生命状态的表现。 朗格进一步从艺术自身的基本特性来说明艺术是一种生命的形式这一问题。她说 到：“艺术具有它自身的规律，这就是表现性规律，它的构成要素都是虚幻的东西，而 不是真实的物质材料，这些要素不仅本身不能与物理要素相比较，而且它们的机能也不 能与物理机能作比较。我们所要比较得是由这些要素构成的产品表现性的形式或艺 术品的特征与生命本身的特征，是这两种特证之间的象征性联系。回 四、表现形式与表达内容的统一 朱光潜先生认为，黑格尔提出的“美就是理念的感性显现”这一美的定义把感性和 理性进行了统一；而贝尔则用“有意味的形式”来用审美情感与形式进行了统一。他说： “线条、色彩以某种特殊方式组成某种形式或形式间的关系，激起我们的审美情感。这 种线、色的关系和组合这些审美的感人的形式，我们称之为有意味的形式”；而朗格则 用表现情感的形式和表现生命的形式，把情感和生命与表现艺术的形式统一了起来。她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 i 舨社1 9 8 3 年出版，第4 9 页。 o 苏珊朗格： 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i l j 版社1 9 8 3 年敝，第4 7 4 8 页。 。苏珊朗格：情感0 形式，中国社会科学i f l 版社1 9 8 6 年版，第1 4 8 页。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杜会科出版社1 9 8 3 年出版，第5 0 页。 l l 说“艺术的形式和情感在结构上是如此一致，以至于在人们看来符号与符号所表现的意 义似乎就是同一种东西音乐昕上去就是情感本身”，“音乐有着意味，这种意味是 一种感觉的样式生命自身的样式，就像生命被直接感觉和被直接了解那样。”o 也就 是说艺术无论以何种形式出现，目的就是为了表现内容的。她给艺术符号的定义是：艺 术符号是表现情感内容的也是表现生命内涵的符号。关于朗格艺术符号概念的形式和内 容统一的论述，情感与形式的翻译傅志强、周发祥先生在译者前言中是这样阐述的： “所谓形式，就是作品内容的存在方式，包括内容的内部结构；形象的外观，二者总是 结合在一起的。内容所以称为内容，是因为它具有了形式，如果没有相适应的特定形式， 就不可能表现特定的内容。反之，艺术形式也不可能独立地存在，再抽象的形式也有自 己的内容。内容可以是思想也可以是情感，可以先明确定也可以似是而非。即或是那种 完全说不出的内在心理状态，只要它有所表现，就仍然是掩盖在艺术形式之后的内容。 表现说与形式说就是在形式与内容的关系问题上，或者注重于内容而排斥形式，或者注 重形式而否定内容，从而造成理论的片面性。朗格所要调和和兼顾的，也恰恰就是这两 个方面。她的艺术符号理论所充分体现出的正是这样一种统一艺术( 符号形式) 一 普遍情感( 表现内容) 的统一。” 所有的称之为艺术品的成功之作，无不是这种表现 形式和表现内容的高度完美统一体。 o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出版杜1 9 8 3 年出版，第2 4 页。 。苏珊，朗格：情感0 彤式，中围社会科学 版杜1 9 8 6 年版，第2 3 页。 1 2 第三章苏珊朗格的审美理论 一、苏珊朗格的审美直觉理论 怎样才能使一个艺术符号，即一件艺术品所内涵的情感意义不仅能被创造者所了 解，而且能为每个人所了解呢? 朗格的答案就是：通过最基本的理性活动，即直觉的基 本理性活动来认识艺术符号的意义。审美直觉理论是苏珊朗格思想体系的一个重要组 成部分，鉴于许多审美直觉理论认为审美直觉是出于本能的、非理性的、神秘的心理体 验和认识方式，苏珊朗格提出了自己的审美直觉理论： ( 一) 直觉作为一种符号活动的过程，具有感性和理性 朗格在艺术问题一书中这样说到：“在我看来，所谓直觉，就是一种基本的理 性活动。由这种活动导致的是一种逻辑的或语义上的理解，它包括对各式各样的形式的 洞察，或者对包括诸种形式特征、关系、意味、抽象形式和具体事例的洞察和认识。”西 朗格把符号和逻辑概念引进了直觉，逻辑具有起码的理性分析功能，那么，她把赢觉看 作是一种基本的理性活动，也就再自然不过了。她还说到：“艺术是一份公有财产，因 为用某种形式表示被感知的生命是任何文化的核心，因为它为人们塑造了客观世界。 它是训练人们情感的场所，是人们抵御外部和内心混乱的城堡。只有当自然被安排在想 象之中，而且与情感形式相一致的时候，我们才能理解它，或者说，我们才能发现它是 合理的。于是，理智与感情不再互相对立，生命为背景所象征，世界似乎重要起来、美 丽起来，而且通过直觉为人们所掌握。”o 从以上的语言阐述来看，朗格认为一 方面直觉是最基本的理性活动，包含着认识思维，另一方面，直觉不是单纯的感知，而 是与情感、想象、交融在一起的多种心理功能的综合有机体。也就是说朗格认为直觉活 动与理性活动有着内在的联系。朗格认为，艺术直觉使人们对艺术品的直接把握和评价， 是借助艺术符号这种形式对人类情感的直接判断，是人类心灵的一种能力，艺术审美感 受就是一个由直觉开始，通过沉思渐渐对作品的复杂含义有所了解的过程。 ( 二) 直觉作为一种直接的洞察或者是顿悟，具有一种整体性 朗格认为，艺术符号作为一种生命的有机体，具有一种整体性。她说：“一个艺术 符号的意味不能像一篇论文含义那样去建立，首先必须进行全面性观察，就是说，理 。苏珊朗格：艺术问题，中国社会科学m 舨社1 9 8 3 年版，第6 2 页。 。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8 6 年版，第4 7 5 1 7 6 页。 1 3 解一个艺术品是从关于整个被表现的情感之直觉开始的。渐渐地，通过沉思，对作品 的复杂性有了了解，并揭示出其含义。”o 对一件艺术品的审美，必须从整个被表现的情 感的直觉开始。就像我们在欣赏罗丹的雕塑，不是欣赏其夸张的造型也不是欣赏雕刻的 技巧，而是欣赏其整个作品揭示出来的人类的丰富情感。罗丹是最杰出的浪漫主义雕刻 大师，他的伟大，在于他的深刻思想，这使他的艺术具备博大精深的品格，既动人之情， 又启人之思，使我们得以神游于心灵的波涛，生命的奥秘，宇宙的玄远，创造的神奇。 罗丹坚信：“艺术即感情”。他的全部作品都证明了他的这一观念，都深刻揭示了人类的 丰富情感。他的作品所体现出的思想和精神魅力，永远带给人以深沉的美，启迪着人们 不停地思考。 ( 三) 直觉离不开与任何外部事物相关联的直接经验 朗格认为直觉活动不能与经验相脱离，经验是由于直觉的作用才被感知的。朗格说： “一旦人们把直觉当作远离任何客观联系的东西，那么无论是它的变化，还是其它与理 性、想象或任何其他非物质的精神现象之间的关系，就都无法研究了如果仅把直觉 视为非间接性的，不与任何外部事物相关联的直接经验，人们是不能把它们记录下来并 使之系统化的，更不用说创立一门关于直觉认识的与逻辑学完全相似的科学 了。”o 也就是说朗格赋予直觉一种客观现实性的思想。换句话说就是直觉离不开外在的 社会现实。 二、苏珊朗格艺术符号所包含的美育理论 ( 一) 美育作为一种教育方式兼具感性和理性 美育是感性和理性、情感与理智相协调的教育过程，个体成长是从感性到理性、从 具体感知到抽象思维的发展轨迹，教育在培养人的理性能力的同时也应培养人的感性能 力，因为人的发展应该是全面的、整体的。用艺术符号生动有趣的形式和它所表现的情 感内容对人进行教育，始终保持着感性的生动性和直接性。就像朗格所阐述的审美理论 一样：“直觉是全部认识过程的基础，它在理性思维中与在清晰的感性知觉或直接判断 中同样有效。”回审美就是一种基本的理性活动。导致的是一种逻辑的或语义上的理解， 包括对各式各样的形式的洞察，或者对包括诸种形式特征、关系、意味、抽象形式和具 体事例的洞察和认识。朗格还进一步论述到：“艺术是一份公有财产，因为用某种形式 表示被感知的生命是任何文化的核心，因为它为人们塑造了客观世界。它是训练人 。苏珊朗格：情感0 形式中固社会科学 f 版杜1 9 8 6 年版，第4 3 9 _ 4 4 0 页。 。苏珊朗格：情感j 形式，中国社会科学f i 版社1 9 8 6 年版第4 3 7 页。 o 苏珊朗格：情感i 形式，中周社会科学j | 版社1 9 8 6 年版，第3 9 贞。 1 4 们情感的场所，是人们抵御外部和内心混乱的城堡。只有当自然被安排在想象之中，而 且与情感形式相一致的时候，我们才能理解它，或者说，我们才能发现它是合理的。于 是，理智与感情不再互相对立，生命为背景所象征，世界似乎重要起来、美丽起来，而 且通过直觉为人们所掌握。”国朗格的审美理论把感性和理性、情感和理智有机 的结合在了一起。 ( 二) 美育是一种趣味教育 朗格曾说道，“艺术完完全全是表现性的，每一行文字，每一声音响，每一种姿势， 无不如此。所以，它百分之百地是符号性的艺术作品比语言更具有符号性，完全不 知道它的含义也可以了解它，甚至利用它。因为一个完整而明晰地表达出来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