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史专业论文）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及其现实意义.pdf

摘要 摘要 乔治凯兴斯泰纳( g e o r g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 1 8 5 4 1 9 3 2 ) 是德国教育史上著名的教育 理论家和改革家，德国职业教育的奠基人之一。他进行“劳作学校”改革实验，形成了 完整的劳作教育思想体系，极大地推动了德国职业教育体系的建立。凯兴斯泰纳的劳作 教育思想是建立在其国民教育思想基础上的。通过对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目的、 任务和具体改革措施的研究，理解其思想精髓，并联系职业教育改革的实际，挖掘凯兴 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中渗透的“大职业教育观 ，把握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现实 意义，对我国职业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教育思想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g e o r g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 g e o r g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 18 5 4 - 19 3 2 ) ，a saf a m o u sg e r m a n e d u c a t i o n a lt h e o r i s ta n di n n o v a t o r ，i so n eo ft h ef o u n d e r s o f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i ng e r m a n y h i si n n o v a t i v ee x p e r i m e n to f l a b o u r i n gs c h o o l g r e a t l yf a c i l i t a t e dt h ep e r f e c t i o no f l a b o u r i n g e d u c a t i o n a lt h e o r ya n d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s y s t e mi ng e r m a n y h i si d e a o f l a b o u r i n ge d u c a t i o n i sl a u n c h e db a s e do nt h et h e o r yo f c i t i z e n s h i pe d u c a t i o n t h r o u g h i n t e r p r e t i n gt h ea i m s ，t a s k s ，a n dp e d a g o g i c a ls t r a t e g i e so f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t h o u g h to f “l a b o u r i n ge d u c a t i o n ，t h i se s s a ya n a l y z e dt h er e a l i t i e so ft h e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r e f o r ma n d d i s c o v e r e dt h a t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t h o u g h to f l a b o u r i n ge d u c a t i o n r e f l e c t st h en a t u r eo f “g e n e r a lv o c m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 ”b ye x p l o r i n gt h ea b u n d a n ti n t e n s i o no f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s t h o u g h t ，t h ee s s a yf u r t h e ra n a l y z e dt h ei m p o r t a n c eo fv o c m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a n dt h er e a l i t i e so f t h ec u r r e n ti n n o v a t i o no fv o c a t i o n a le d u c a t i o ni nc h i n a k e yw o r d s ：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t h et h o u g h to fl a b o u r i n ge d u c a t i o n ；e d u c a t i o n a lt h o u g h t i i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 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 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 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 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 玛杰怎 日期： | 2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刁、 作者签名： 垄兰! 卓 日期：! 竺三年! l 月二三一日 导师签名：j 丝兰兰兰址日期：掣年卫月一! 匕日 前青 日u舌 1 课题来源 乔治凯兴斯泰纳( g e o r gk e r s e h e n s t e i n e r , 1 8 5 4 1 9 3 2 ) ，德国教育史上著名的教育 理论家、教育改革家，德国职业教育的奠基人之一，欧美教育史上倡导国民教育的主要 代表人物。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他悉心研究和推行国民教育理论、劳作学校理论，并 改革国民学校和补习学校，在理论研究和教育实践上都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不仅对德国， 而且对世界许多国家的教育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凯兴斯泰纳一生中做过小学教师、中学教师、中学校长、督学和大学教师，任慕尼 黑市教育局长2 5 年。他在解决知识教学与劳作教学、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以及补习教 育之间的矛盾，形成普通教育职业化，职业教育普通化等方面作了有益的探索，并且在 继承前人教育思想的基础上，构建了自己完整的劳作教育思想体系。 如何更好地理解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及其现实意义，是本文要研究的主要问 题。本文力图通过对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分析和研究，对其劳作教育思想进行总 结，挖掘其体现出的“大职业教育观”。进入2 1 世纪后，我国职业教育遇到了难得的战 略发展机遇，职业教育日益成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在此背景下，借鉴德国 职业教育发展的经验，特别是研究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树立科学的职业教育观， 对发展我国的职业教育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2 研究目的和意义 2 1 研究目的 首先，通过搜集和整理资料，对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进行梳理，从而对其劳 作教育思想有更全面的认识。 其次，通过对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研究，试图对我国现阶段职业教育发展概 况进行探索。比如在职业学校的培养目标、教学原则、教学方法、课程安排上，进行分 析研究，推动职业教育快速健康持续发展。 2 2 研究意义 理论意义：通过研究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丰富完善现阶段我国职业教育理 论体系。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十学位论文 实践意义：借鉴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反思当今职业教育改革现状，进一步 加强人们对职业教育的正确理解，为树立“大职业教育观”提供参考。 3 国内外研究现状 3 1 国内研究现状 对凯兴斯泰纳教育思想的研究，我国开始于上世纪3 0 年代。刘钧于1 9 3 5 年将凯兴 斯泰纳的劳作学校要义一书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同年，商务印书馆出版 发行了姜琦编撰的现代西洋教育史，这部著作较全面地介绍了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 想。其后，外国教育史学者在自己的著作中也对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想进行了探讨，如 曹孚编著的外国教育史(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6 2 年版，1 9 7 9 年再版) 、滕大春主编的 外国教育通史( 山东教育出版社1 9 9 2 年版) 、赵祥麟主编的外国教育家评传( 上 海教育出版社1 9 9 2 年版) 、任钟印主编的世界教育名著通览( 湖北教育出版社1 9 9 4 年版) 、吴式颖主编的外国教育史教程( 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9 9 年版) 、杨汉麟主编的 外国教育实验史( 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4 年版) 等。比较系统介绍凯兴斯泰纳教育思 想的著作，当属郑惠卿翻译的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该书收录了凯兴斯泰纳的代 表性著作劳作学校要义、教育者的灵魂与教师培训的问题和国民教育的概念。 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的出版对于我国学术界了解、研究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想， 了解西方国家职业教育的发展脉络，借鉴先进国家职业教育发展的经验，探寻教育和生 产劳动相结合的途径均有积极的意义。 除了以上的著作，还有一些研究凯兴斯泰纳教育思想的论文。如李锐的凯兴斯泰 纳“劳作学校”理论探讨( 安徽师大学报1 9 9 2 年第3 期) 、卢正芝的凯兴斯泰纳劳 作教育理论简评( 杭州师范学院学报1 9 9 4 年第2 期) 、徐小洲的论凯兴斯泰纳的 公民教育思想( 杭州大学学报1 9 9 7 年第2 7 卷第3 期) 、金岳祥的凯兴斯泰纳教 育思想与实践述评( 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学报2 0 0 4 年第1 期) 、吴明海的德国凯兴 斯泰纳公民教育思想之研究( 郑州大学学报2 0 0 4 年第3 7 卷第3 期) 、雷小波的凯 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探究( 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报2 0 0 4 年第1 3 卷第2 期) 、罗周 燕的论乔治凯兴斯泰纳的公民教育思想( 文教资料2 0 0 6 年3 月) 、彭雷的凯兴 斯泰纳劳作学校及其现实意义( 职业技术教育2 0 0 6 年第7 期) 。这些文章都从不同 角度对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想进行了探讨和研究，为进一步研究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 2 前肓 思想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3 2 国外研究现状 国外对于凯兴斯泰纳教育思想的研究，当属德国开始最早。劳作学校实验也影响了 法国、瑞士、日本、美国等国家的教育实践。劳作学校要义一书多次再版，被翻译 成1 1 种欧洲文字，3 种亚洲文字。苏联建国初期教育家布隆斯基( e b l o n s k j i ) 劳作学 校的主张和做法，也源于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苏联的克鲁普斯卡雅在国民教 育和民主主义中，对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想作了某些肯定。日本小西重直的著作劳 作教育对劳作教育思想的来源进行了回顾；日本讲谈社编写的六国技术教育史( 世 界教育史大系第三十二卷) 专题介绍了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想。澳大利亚教育家康乃 尔( w e c o n n e l l ) 在2 0 世纪世界教育史( 彳h i s t o r yo f e d u c a t i o ni nt h et w e n t i e t hc e n t u r y w o r l d b yw e c o n n e l lc u r r i c u l u md e v e l o p m e n tc e n t r ea u s t r a l i a19 8 0 ) 中，将凯兴斯泰纳 和蒙台梭利、德可乐利一起视为欧洲新教育运动的代表者。德国教育学者佩茨( h p e e z ) 和普罗科普( e p r o k o p ) 的联邦德国及巴伐利亚州教育手册，对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 想也进行了鲜明地描述。 以上是本人搜集到的有关研究凯兴斯泰纳的国内外文献资料。本文将在此基础上进 步深入分析凯兴斯泰纳的原著，从而对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进行比较全面、深 刻的探讨，以期能对前人研究的成果有一定的拓展。 4研究的主要内容 本文共分五个部分，由前言和四章正文组成。前言主要介绍了课题研究的目的、意 义及研究方法。第一章介绍了凯兴斯泰纳的生平及其教育活动。第二章介绍了凯兴斯泰 纳劳作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介绍了凯兴斯泰纳所处的时代背景、家庭出身和个人经历， 并分析了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理论来源。第三章具体论述了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 思想的主要内容，从公民教育的理想、劳作教育理论与实践两个大方面进行了分析。第 四章联系国内外职业教育的实际，分析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影响及其现实意义， 力图从现实角度挖掘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意义，促进我国职业教育不断发展和完 善。 5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 学位论文 5 1 研究思路 本文力求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为指导，从分析凯兴斯泰纳劳作 教育思想产生的背景入手，阐述其内容，分析其在理论和实践上产生的影响，并对照当 今职业教育发展的现状，挖掘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现实意义。 5 2 研究方法 本文在搜集、整理、分析国内外相关文献资料的基础上，主要采用文献分析法、历 史法、比较法、演绎法和归纳法对问题进行分析研究。 6创新点与不足 6 1 创新点 在以往对凯兴斯泰纳教育思想的研究中，对其劳作教育思想，尤其是由劳作教育思 想引申形成的职业教育思想，还没有全面深刻的论述，如何更好地理解凯兴斯泰纳劳作 教育思想体现出的“大职业教育观 ，是本文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本人力图通过对凯兴 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分析、研究，对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进行总结，并且借鉴凯 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在实践上反思我国当今职业教育改革现状，进一步加强人们对 职业教育的理解，为我国职业教育大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 6 2 不足 凯兴斯泰纳的著作，除了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中收录的外，还有大量的论文、 论著没有被系统整理过，其原始文献又多是发表于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的德国，由于 语言限制，不能对其原始文献进行比较全面的搜集，这是本课题研究的不足之处。 第1 章凯兴斯泰纳生平及其教育活动 第1 章凯兴斯泰纳生平及其教育活动 1 1 求学从教时期 乔治凯兴斯泰纳( g e o r gk e r s c h e n s t e i n e r ，1 8 5 4 - 1 9 3 2 ) ，出生于德国巴伐利亚州 首府慕尼黑的一个市民家庭，幼年对大自然有浓厚的兴趣。其父是小商人，幼年的凯兴 斯泰纳因家境贫寒，求学道路艰难曲折，他为此感到相当苦恼。有人劝凯兴斯泰纳进修 道院以便将来当牧师，他因修道年限太长没有选择，而是自己选择当小学教师以缓解困 难局面。1 8 6 6 年，凯兴斯泰纳1 2 岁时就进入弗赖新师范学校读书，1 8 7 1 年毕业。他先 后在三所小学任职，从而开始了其教育生涯。虽然凯兴斯泰纳经历几年的师范教育和最 初三年的教学工作，但他对学校教育工作并未发生浓厚的兴趣，反而有了更强烈的继续 学业的愿望。因为当时德国能升大学的中学为九年制，六年制的师范毕业生必须补习3 年中学课程才有升大学的资格。于是他考入文科中学高级班学习，一边做家庭教师，一 边学习中学课程。1 8 7 7 年，凯兴斯泰纳考入慕尼黑高等工业学校学习电机工程，后转入 慕尼黑大学学习数学和物理，兼修教育学和哲学。1 8 8 1 年，凯兴斯泰纳大学毕业获哲学 博士学位。他在德国中央气象台工作三年后，又在米兰克多文科中学( 1 8 8 3 1 8 8 5 ) 、纽 伦堡商业学校( 1 8 8 5 - 1 8 9 0 ) 、史文福特文科中学( 1 8 9 0 1 8 9 3 ) 和慕尼黑文科中学 ( 1 8 9 3 1 8 9 5 ) 任教。这些工作经历使得凯兴斯泰纳积累了丰富的教育工作经验，从而 对中小学教育有了深刻的理解，为其日后的教育行政管理工作和理论研究工作奠定了坚 实的实践基础。 1 2 从政进行教育改革、教育研究时期 凯兴斯泰纳于1 8 9 5 年担任慕尼黑市教育局长后，即着手改革国民学校。他遵循德 意志帝国教育宗旨，依据公民教育目标和劳作教育原则，进行了一系列的教育实验。1 8 9 6 年，在国民学校第八年级的女生班中增设烹饪为必修课目，每周4 学时。1 9 0 0 年，他又 提出在小学第八年级男生班开设木工、金工课，也是必修课，每周7 学时。国民学校中 的手工劳作教育有专门工匠担任指导教师，把课堂教学与手工劳作实习结合起来，改变 了国民学校单纯传授书本知识的状况。凯兴斯泰纳同时改革就业青年的业余教育工作， 拟定了一个完整的补习学校计划。凯兴斯泰纳把公民品德教育和职业技术培训结合在一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论文 起，改变了原来补习学校只重知识和技术培训的片面做法，由于这一改革迅速取得了显 著的成效，使得凯兴斯泰纳在德国教育界取得良好声誉。 凯兴斯泰纳在进行教育改革的同时，还广泛宣传他的教育主张。1 9 0 0 年，撰写了德 国青年的公民教育一书。1 9 0 2 年1 0 月他在德国补习学校协会年会上作了关于女子补 习教育问题的报告，强调妇女的补习教育要适合时代的要求。同年1 2 月作了慕尼黑 市职业学校的改造的讲演。1 9 0 4 年，他在教育改革杂志上发表了论文职业陶冶 还是一般陶冶，论述公民教育与职业教育的关系。1 9 0 5 年，凯兴斯泰纳在小学校的 改造讲演中，首次使用“劳作学校 的概念，主张把当时德国的国民学校由“书本学 校”改为“劳作学校 。“他认为公民教育是目的，职业教育是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劳作 学校是实施公民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场所。 1 9 0 6 年3 月作了题为生产劳动及其教育的 价值的讲演，1 2 月，作了补习学校组织的三大基础的报告。这些讲稿和论文汇集 为学校组织的根本问题于1 9 0 7 年出版。1 9 0 8 年1 月1 2 日，凯兴斯泰纳在裴斯泰洛 齐诞辰1 6 0 周年纪念大会上作了按照裴斯泰洛齐教育思想建立起的新型学校的公开 演讲。进一步阐述劳作学校的宗旨，把劳作学校同裴斯泰洛齐的教育实践和教育理论联 系在一起。从此人们视他为“劳作学校”的倡导者。1 9 1 1 年底，凯兴斯泰纳出版了劳 作学校要义一书，凯兴斯泰纳在这部著作里系统阐述了自己对劳作学校的见解和劳作 教育思想，标志着其劳作教育思想基本成型。 1 9 1 8 年，他尚在慕尼黑市教育局长任职期间，就应聘兼任莱比锡大学教育学教授， 同时在慕尼黑大学讲授教育问题。1 9 2 0 年退休后，专任慕尼黑大学名誉教授，主讲教育 原理和学校组织等课程，直到去世。 凯兴斯泰纳一生从事教育工作，生前多次出国考察与讲学，三次到美国讲演，两次 到英国讲演，并到法国、瑞士和奥地利等欧洲国家考察职业教育情况，对欧美各国的教 育历史与现状有深入的了解。他一生发表了德国青年的公民教育、劳作学校要义 等著作共计3 0 余部。 o 滕大春主编：外国教育通史，第4 卷，山东教育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1 1 7 页。 - 6 - 第2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第2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主要受时代背景、个人成长和工作经历影响。同时，一 些教育思想家的观点也对其劳作教育思想的形成有重要的影响。 2 1凯兴斯泰纳所处的时代背景 凯兴斯泰纳所生活的时代为1 9 世纪末2 0 世纪初。当时随着欧洲工业革命的发生， 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正处于社会转型的历史时期。世纪交替之际，经济、政治与文化教育 都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在经济上，第二次工业技术革命以及科学技术在生产活动中的广 泛应用，使欧美国家的资本主义生产获得了强大的动力，尤其是德国。在工业化进程中， 德国准确地把握住电力应用的时机，及时发展起以电气、化学为核心的新兴工业，推行 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的内外政策，于是德国工业跳跃式地向前发展，使德国经济后来居 上。在城市人口、职业分布等方面，德国已经由一个以农业为主的落后国家转变为一个 现代化的、高效率的工业技术国家，一跃成为欧洲经济强国。“在短短的3 0 年中，德国 的工商业从无足轻重的地位一跃上升到支配世界市场的地位，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它的职 业、技术和工艺学校教育和训练的结果。 这一阶段资本主义经济已从自由竞争时期进 入垄断时期，资本主义世界的竞争更加激烈，各国在忙于海外殖民与扩张的同时，更加 注重工业生产中科技含量的提高，增加有知识、受过技术教育的工人数量的要求十分强 烈。欧美资本主义国家普遍认识到：“国家不用这种或那种方法去关心新一代接受专门 训练的事，将来就会处于这样一种困难的境地，这种困难境地是一个派遣装有土炮的木 船去跟配备有速射武器的铁甲舰作战的国家可能会碰到的。 这样就要求教育做出积极 回应，于是适应时代需求的各种新型教育思想纷纷涌现。其中，向民众广泛普及文化和 技术，培养新型的技术人才和劳动力，强调对儿童进行生产劳作与职业技能训练的劳作 教育思潮成为欧美各国关注的热点。 在政治上，当时的德国是君主制国家，对内实行专制统治，对外推行“铁血 的扩 张政策。同时随着德国工业的崛起，德国工人阶级队伍不断壮大，并且由分散状态走向 了集中状态，工人阶级为谋求更多的社会权利而团结起来，工人运动于是蓬勃开展起来， 。【美】克伯雷选编，任宝祥、任钟印主译：外国教育史料，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1 年版，第7 4 8 页。 国【苏】克鲁普斯卡雅著，卫道治译：克鲁普斯卡雅教育文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5 9 年版，第2 2 7 页。 - 7 -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论文 进而组成了工人阶级政党。德国政府虽然采取了极端恐怖手段欲将工人运动扼杀在摇篮 之中，但工人阶级的反抗和斗争反而越来越激烈。面对这种情况，德国政府不得不通过 一些措施，来缓和工人阶级的敌对情绪。这些措施一方面包括对工人进行忠君爱国思想 的强化灌输，另一方面也包括提高劳动者的文化素养与职业技能。 凯兴斯泰纳正是在顺应德国政治、经济的实际要求，结合当时欧美各国开展的新教 育运动和进步主义教育运动的基础上，通过一系列教育改革实验，提出了既能有效维护 统治秩序，又能加强国家经济力量，促进科学技术发展的“劳作学校 理论。 2 2 凯兴斯泰纳的家庭出身和个人经历对其劳作教育思想产生的影响 凯兴斯泰纳出身于市民家庭，从小受市侩习俗的影响，形成了资产阶级小市民阶层 的性格特点：“对上唯唯诺诺，唯命是从，对下自命不凡，自我欣赏，不甘心于自己经 济地位的低微贫贱，”一心要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凯兴斯泰纳小学毕业后，就因家境 贫寒早早进入师范学校学习，经过刻苦自修才进入大学学习，对生活的艰辛体昧十分深 刻。他在小学、中学、大学的从教经历以及在教育行政岗位上的管理经历，使他对各级 各类教育都十分熟悉，也对当时德国教育的弊端认识深刻。当时德国的教育深受传统的 赫尔巴特教育思想的影响，“把重点主要放在用死记硬背的方法去教的学科上，而不是 放在形成性格和满足当代生活需要学科上 ， “过于注重教师对学生的单向交流，教学 中充斥着呆滞、陈腐的内容，儿童的学习兴趣完全被抹杀，教育与生活脱离。 对此凯 兴斯泰纳十分清楚和了解。如何克服这些弊端，从而满足社会和儿童发展的需要，凯兴 斯泰纳都进行了深入地思考。从以上可以看出，凯兴斯泰纳的家庭出身、生活和学习经 历以及工作体验，对其劳作教育思想的形成有重要影响。 2 3 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理论来源 凯兴斯泰纳非常善于吸取他人的思想理论观点，并加以借鉴与融合，进而形成自己 的教育思想。他的劳作教育思想既是适应时代需要的产物，同时也是建立在一定的哲学、 社会政治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各种理论基础上。这其中，杜威的实用主义哲学观及裴 斯泰洛齐关于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对凯兴斯泰纳产生了深刻影响，成为其劳作 。【镧凯剡懒著，郑惠弗壮选泽：凯矧折泰纳教前仑眷缝，人民教育, h q 脓- i 2 0 0 3 年第2 版译宇，第1 2 页。 【美】克伯雷选编，任宝祥、任钟印主译：外国教育史料，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1 年版，第7 4 l 页。 国杨汉麟主编：外国教育实验史，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4 3 0 页。 第2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教育观的重要理论来源。 在哲学上，凯兴斯泰纳教育思想是以实证主义与实用主义为基础的。青年时期的凯 兴斯泰纳非常信仰实证主义哲学，专注于数学和自然科学，到中年时，逐渐偏向实用主 义，重视实践与经验的作用，并且接受了实用主义哲学中的工具主义观点，认为只有具 有普遍效用的理论才能被认为是真理。“凡是一种经过用力考虑的价值，必是由人们的 共同性中发出，然后才能有普遍的或绝对的价值性。 他深受杜威的教育思想、价值与 文化哲学思想的影响，强调教育与社会生活的联系以及儿童的直接经验，重视儿童的劳 作，提倡进行分组教学和精简教材、革新教学方法。他强调劳作的重要性，实际上反映 出社会发展对工业人才的需求。凯兴斯泰纳像杜威一样，在教育改革试验中，反映出对 教育民主的渴望，努力使心理因素与社会的因素相协调，使儿童的个性化与社会化相协 调。“现有国家的目标是双重目标：首先是利己主义的目标，也就是考虑内在与外在的 安全及其公民的身体与精神的健康。然后才是为公的目标，即通过国家自身向着伦理集 团的发展，以及在法制和文明国家的集体中行使其权利，逐渐在人类社会中建立起人道 主义的国家。 当然，凯兴斯泰纳的教育实验和杜威的教育实验在细节上是有差异的， 但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凯氏受着杜威的影响，不是在于杜威的教育即生活说， 而是在于杜威的作业教育与社会化教育思想这两点而已。 在社会政治观点上，凯兴斯泰纳有深厚的国家主义倾向，强调国家的最高利益。他 谈到，“国家这种组织，在历史发展的进程中，越来越向着文明与法制国家的道路演变。 “个人正是在国家实现某一时期的崇高理想中，不仅找到了理想而又受尊敬的工作， 同时也找到了从伦理上完善自己的宝贵良机。 学校作为国家专门教育机构，应该成为 一个团结向上的小集体。他强调个体对集体的服从，“一个人想为自己活着，想与世隔 绝的活着，这种普遍而顽固的愿望是不现实的。 学校教育要培养学生合作、利他、自 治、自我牺牲等精神，使他们自觉服从政府的意志。“个人教育必须以促进社会进步为 目的。主张社会本位主义的教育家认为，个人是局部，是特殊，因而是部分的、派生的、 【德】凯兴斯泰纳著，刘钧译：劳作学校要义，商务印书馆1 9 3 5 年版，第5 页。 o 【德 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1 3 页。 回姜琦著：现代西洋教育史，商务印书馆1 9 3 5 年版，第2 4 9 页。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8 页。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7 页。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9 页。 9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十学位论文 有限的；而社会则是全体，是普遍，因而是整体的、根本的、永远的。据此，个人仅仅 完成个人的教育是毫无意义的，必须以全社会的进步为目的，即以根本的、永远的目标 为目的。当然，并不能说凯兴斯泰纳就是十足的社会本位论者，完全忽视儿童的个人 成长，他在教育改革实践中，从未忽视儿童的个性心理。凯兴斯泰纳“力求协调劳动者 与政府的冲突、个性化与社会化的矛盾，不失为凯氏思想的重要特点之一。 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虽然没有独创的心理学体系作为理论基础，但当时新教 育思潮蓬勃发展，对其影响颇深，因而他非常重视儿童个性特征发展，注重探讨教育如 何顺应儿童的本能兴趣，发挥儿童的主动性。凯兴斯泰纳的劳作学校实验也是以此为出 发点而展开的。凯兴斯泰纳说：“这一根本问题并不完全在于通过这种教育工作我们试 图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而是我们应该着眼于学生的哪些心理作用，以及应该如何对待这 些心理作用。这些心理作用中，哪些是不可改变的，哪些是可以变化的，以及哪些是可 以通过教育施加影响的? 必须怎样施加影响，才能使得每个人的性格品质，在不使这种 性格的宝贵特性受到压制、忽略或是侵犯的情况下，向伦理化的方向发展? 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是对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这一重要命题的归纳，在当时 的社会条件下，凯兴斯泰纳对这一命题进行了积极探索。 教育、生产劳动分别属于人类两个活动领域，而将这两个领域联系在一起进入人们 的认识领域是近代以后的事。但自工业革命至马克思主义形成以前，教育思想家们发现 了生产劳动的教育意义，经济学家发现了教育对生产的意义。当然只有马克思主义的创 始人，才最终完成了对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科学考察，从而奠定了教育与生产劳动 相结合的理论基础。 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萌芽于文艺复兴后现代生产和现代社会的孕育与发 展时期。在现代学校教育萌芽和初始阶段，空想社会主义者和民主主义教育家就已经提 出了这一问题，并在此基础上产生了最初的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英国早期空 想社会主义者莫尔( t h o m a sm o r e ) 在他所著的乌托邦中明确提出教育与农业、手 工业劳动相结合的思想，把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作为人的全面发展的手段。他第一次 提出了普及教育、对全体儿童进行全面发展教育以及教育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思想。他 。【御凯灼斩葛聊蜡，瓶惠强陬发译：醐兴航辩燧隋论著选，人民 熨育蝴12 0 0 3 年第2 版，译序，第l 页。 杨汉麟主编：外国教育实验史，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4 3 2 页。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 u d 脓i2 0 0 3 年第2 版，第3 5 页。 1 0 第2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形成的背景 所描述的乌托邦人是精神快乐和身体快乐的人，是全面发展的人。乌托邦人“他们推行 教育，不遗余力。任何儿童都要上学，通过学习祖国语言进行阅读，并且学农，学劳动。 他们不但要求儿童与青年读书求知，还重视培养他们的品德。 “乌托邦人不分男女都 以务农为业。他们无不从小学农，部分是在学校接受理论，部分是到城市附近农庄上作 实习旅行，有如文娱活动。他们在农庄上不只是旁观者，而是每当有体力劳动的机会， 从事实际操作。每人除我所说的都要务农外，还得自己各学一项专门手艺。 。 这可以 说是劳作教育思想的最初形态，为劳作教育思想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最早的思想资料。 英国早期经济学家贝勒斯( j o h nb e l l e r s ) 在他的著作关于创办一所一切有用的手工业 和农业的劳动学院的建议中，提出教育与生产劳作应该结合起来，并建议创办专门的 劳作学校。他认为：“学校应该成为一个世界的缩影，把各种有益的生产包括进去。” 可 以说，贝勒斯是提出现代教育思想的最早的思想家之一，他的教育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 不但得到欧文的高度评价，而且也得到马克思的赞扬，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的注 释中说“政治经济学史上一个真正非凡的人物约翰贝勒斯，早在时期世纪末就非常 清楚地懂得，必须结束现行的教育和分工，因为这种教育和分工按照相反的方向在社会 的两极上造成一端肥胖，一端枯瘦。”。l8 世纪法国杰出的启蒙思想家与教育家卢梭也 主张通过劳作教育来培养儿童热爱和尊重劳动的态度，使儿童掌握安身立命的本领。他 认为劳作是培养体脑发达、身心两健的新人自然人的重要教育手段。 瑞士教育家裴斯泰洛齐( j o h a n nh e i n r i e hp e s t a l o z z i ) 的教育思想对凯兴斯泰纳也产 生极大影响。裴斯泰洛齐出于人道主义的动机，为使当时的人民摆脱困苦处境提出并实 践了自己的教育思想。裴斯泰洛齐认为教育是从劳动人民中产生的，教育应该与劳动人 民的要求紧密联系在起。由于劳动是人民群众生活的中心，所以生产劳动就应该成为 学校教育的中心，教育应该全面发展儿童的劳动能力。他主张把儿童的教育、教学工作 和生产劳动结合起来，认为儿童参加劳动是发展其体力、智力和道德能力的手段。还主 张实施综合技术教育。此外，裴斯泰洛齐的从爱与兴趣出发，教育和教学应从简单要素 开始，逐渐地按照儿童发展的心理顺序进行，知识与能力的结合，知识与德行统一等教 【英】莫尔著，戴镏龄译：乌托邦，商务印书馆1 9 8 2 年第2 版，序言第7 页。 。【英】莫尔著，戴镏龄译：乌托邦，商务印书馆1 9 8 2 年第2 版，第5 6 页。 【麴克鲁普斯卡雅著，卫道治译：克鲁普斯卡雅教育文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5 9 年版，第1 9 9 页。 固【德】马克思著，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资本论，第1 卷，人民出版 社1 9 7 5 年版，第5 3 5 页。 l l -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论文 育思想，都对凯兴斯泰纳发展其劳作教育思想体系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凯兴斯泰纳曾 引用裴斯泰洛齐的话：“我认为可以这样说，我们在其开始就从事教育研究和探索的新 世纪，将会在其结束时看到，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将由那些有志之士不断的继承下去。 他们将会以其正确的观点和手段来回报我们这些在座的人。 可以看出，凯兴斯泰纳就 要做裴斯泰洛齐所说的“有志之士 ，继承裴斯泰洛齐的教育事业，发扬裴斯泰洛齐的 教育精神。 1 9 世纪英国空想社会主义者欧文( r o b e r td a l eo w e n ) 从现代机器、科学技术对劳 动者的新要求的角度来看待现代教育及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问题，因而他的教育和生产 劳动相结合的思想是建立在大机器生产基础上的。他认为，只有通过适当的教育手段， 才能克, q 艮j l 童因缺乏良好的生长环境只能片面、畸形的发展的状况，使儿童获得身心的 全面发展，同现代科技结合的劳作教育正是一种培养新人的良好手段。他在新拉纳克棉 纺厂的“性格形成学院 的实验充分证明了这一观点。“欧文不但是马克思以前培养现 代劳动者的现代教育思想的最伟大的代表，而且也是培养现代劳动者的现代学校的最伟 大的实践家和实验者。他为现代教育思想的发展和培养现代劳动者的现代学校的发展做 出了重大贡献。 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新的时代精神不断促使劳作教育思想 形成完整体系。 凯兴斯泰纳在理论研究中善于吸取各种教育理论的精华，不断地感受时代精神的影 响，对各派教育学说进行深入研究，融会到自己的思想体系中，集劳作教育思想之大成， 因此被公认为劳作教育理论的主要代表。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5 9 页。 。成有信主编：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问题新探索，湖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3 2 页。 第3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 第3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 在凯兴斯泰纳整个教育思想中，公民教育思想和劳作教育思想是互为表里、一脉相 通的。“公民教育是他的教育理想；劳作学校则是他对学校组织的一种设想和实施公民 教育的机构。 凯兴斯泰纳的劳作教育思想，主要体现在他劳作学校建设的实践中。所 以，我们分别了解一下凯兴斯泰纳的公民教育的理想以及实现这一理想的劳作学校。 3 1 公民教育的理想 3 1 1 国家的职责 凯兴斯泰纳主张教育要为培养有用的国家公民服务，要为实现国家目标服务。他认 为，国家与教育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1 8 世纪末至1 9 世纪期间，国民学校在德国已成 为国家贯彻某些意愿的行政工具。 国家的目的，是使现实人提高到理想人的目标；教 育的目的，是使现存国家提升为真正的国家，也就是理想国家的境界。他强调，国家应 该是引导人们进入道德生活的一种人类集团，国家本身应是一种理想的道德组织。“是 为了某一特定目标而组织在一起的人类集团，这一集团应该通过其成员的活动，尽可能 地为个人伦理自由的发展铺平道路，同时，它自己也朝着具有美学特征的文明与法制国 家的方向发展。” “体现伦理思想的国家，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外在的 伦理财富。 “个人正是在国家实现某一时期的崇高理想中，不仅找到了理想而又受尊 敬的工作，同时也找到了从伦理上完善自己的宝贵良机。” 在他看来，国家是一种人类 生活团体，这种人类生活团体是引导人们向道德方向发展的。 文明和法制的国家是个人身心美满的场所，“当学校尚未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实现将 现有国家引导到法制和文明国家的理想境界这一普遍目标的一个工具时，它也不可能为 任何个人，以适当的方式，为其职业作准备。”。 所以，凯兴斯泰纳的教育思想属于社 会本位主义教育范畴，个人教育必须以促进社会进步为目的，同时又承认人的尊严和发 挥个性的必要性。“伦理的集体是人类外在伦理的最高财富。除此以外，我还提出了第 。滕大春主编：外国教育通史，第4 卷，山东教育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1 2 0 页。 圆【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锣【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7 页。 德 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7 页。 o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7 页。 囝【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7 页。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1 7 页。 1 3 河北大学教育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个先决条件，即通过国民教育，使人们认识到，至高的内在伦理财富和至高的外在伦 理财富，是在相互交替的限定状态中存在的。 国家应为至高无上的外在财富，同时， 又是实现个人内在财富的机构。“现有国家的目标是双重目标：首先是利己主义的目标， 也就是考虑内在与外在的安全及其公民的身体与精神的健康。然后才是为公的目标，即 通过国家自身向着伦理集团的发展，以及在法制和文明国家的集体中行使其权利，逐渐 在人类社会中建立起人道主义的国家。 当然，“由于时代和作者本人世界观所决定， 凯兴斯泰纳所谓维护国家内在与外在的安全，其实质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和统治，维 护军国主义德国的利益和统治。他所说的人道主义国家也只能是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国 家，这个国家只能是为反动势力，即沙文主义的资产阶级统治集团服务。 3 1 2 公民教育的目标 凯兴斯泰纳明确提出：“国家公立学校的目的也就是一切教育的目的是教 育有用的国家公民。”“有用的国家公民”需要具备以下条件：“( 1 ) 具有关于国家职 责的知识，了解国家的任务；( 2 ) 具有从事某种职业的能力，能够按照个人的特长在国 家系统中充分发挥作用；( 3 ) 具备公民的品德，热爱祖国，愿为国家服务。” “一个在 国家这样的机构中不起作用的人，或者他根本承担不了直接或间接对实现国家目标有利 的任意一项工作，那他就不可能是我们所认为的那种对国家有用的公民。 他还举例进 行了说明。一个人在集体生活中，在工作岗位上，不付出任何劳动，却享受国家的恩惠， 这个人不但不是一个有用的国家公民，他的行为是纯属不道德的。一个人把继承来的财 富，只用于自己个人的享受，虽然也纳税，但不付出任何相应劳动，这样的人就不配得 到“有用的国家公民”这一称号。与此相反的，即使是一位马路清扫工，只要他能懂得 清扫工作的价值并胜任这一工作，就可以称为“有用的国家公民”。凯兴斯泰纳对有用 的国家公民应具备的三个条件之间的关系也进行了分析，认为这三个条件是缺一不可 的，但它们不是同样重要的，其中居于首位的是公民的品德。一个人能否成为良好公民 o 【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1 3 页。 圆【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1 3 页。 汹凯灼斩泰纳著，郑惠孵哒译：醐兴航彩脯隋仑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译宇，第5 页。 【德】凯兴斯泰纳著，刘钧译：劳作学校要义，商务印书馆1 9 3 5 年版，第1 2 页。 o 赵祥麟主编：外国教育家评传第2 卷，上海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5 9 4 页。 回【德】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1 5 页。 o 参贝j 【德1 凯兴斯泰纳著，郑惠卿选译：凯兴斯泰纳教育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版，第1 5 页。 1 4 第3 章凯兴斯泰纳劳作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奔 的关键，在于有无公民的美德。所以，凯兴斯泰纳特别强调学校教育应注重学生性格的 陶冶。他主张对学生进行有关公民知识的教育，教育儿童绝对服从国家，有公民责任感， 有正义与公平的思想，有民族感，树立国家的绝对权威。 3 1 3 公民教育的对象 凯兴斯泰纳不仅对国家职责和公民教育的目标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而且明确了公民 教育的对象。他明确提出，公民教育应把国家“所有的分子”都包括在内。“所有的分 子 即指全体国民。凯兴斯泰纳以极大的精力进行国民学校的改革工作，努力实现普及 义务教育的目标。他认为，要使全体国民能够履行国家义务，必须彻底普及初等教育和 对他们进行公民教育。同时指出，把公民教育水平仅仅局限于初等教育是远远不够的。 他主张对所有从出生到进入“公共生活年龄 ( 即2 0 岁开始服兵役时) 的人进行“强迫 的公民教育。在当时的德国，法定普及义务教育的年龄为6 1 4 岁，但担负普及教育任 务的国民学校在实践中偏重“书本教学”，忽视“性格陶冶，而且在初等义务教育完成 后，只有很少人升入高一级学校，而大部分人进入工厂当学徒或到农村当农民。面对这 种实际情况，凯兴斯泰纳提出按照公民教育的目标和劳作教育的原则改革国民学校，同 时在城乡广泛设立新型补习学校，完善全面实施公民教育的两大教育体系。他对国民 学校的认识有其独到之处，认为国家的各类学校的具体任务虽各不相同，但都应当成为 “公民教育的工具 、“性格陶冶的工具 。 从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出，凯兴斯泰纳公民教育的理想和他的“理想国家”密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