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历史与理论专业论文）南宋馆阁建筑研究.pdf

中文摘要 所谓“馆阁”，即三馆与秘阁的合称。在南宋时期，馆矧是秘一陆省的代名词。因此，本 文主要的研究对象是南束秘二插省内的建筑群体。这些建筑既有衙署建筑的性质，义是国家最 高藏体机构和修史机构所在地，这种性质上的多重性止是其特色所在。 本文以专门记载南宋馆阁制度的南宋馆阁录为主要参考资料，从建筑斫j 局、室内陈 设、附属吲林和防火措施几个方面展开对于南宋秘书省建筑群的研究。 正文由六部分组成。绪论先对南宋的时代背景和馆阁这一建筑类型做初步阐释，并交代 论文研究框架。第一章主要通过研究我国政府藏书制度的传承和发展，探究南宋馆阁建筑的 制度背景和历史定位。第二章通过研究南宋以前的历代政府藏书建筑，为探讨南宋馆阁建筑 的空间布局寻找历史依据。第三章是针对馆阁录中记载的南来秘书省进行布局复原研究。 第四章进一步通过对室内陈设、园林与植物配置和防火措腌等几个专题的分析，更详实地认 识南宋馆阁建筑。最后在结语部分尝试对南来馆阁建筑在建筑史研究中的地位和意义进行阐 述。 关键词：馆阁、藏书建筑、布局、室内陈殴、园林、植物、防火 全文字数：4 0 ，0 0 0 余字图表：3 2 幅 a b s t r a c t g u a n g ej s ac o m p o s i t i o no fs a n g u a na n dm i g e i tw a sa n o i h e rn a m eo fm i s h u s h n e gi nt h e s o u t h - s o n gd ”a s i y t h e r e f o r e ，t h em a i ns u b j e c lo fr e s e a r c hi st h eb u i l d i n g so fm i s h u s h n e gi nt h e s o u t h s o n gd y n a s ty t h e s eb u i l d i n g sa r eb o t hg o v e m m e n to 伍c ea n dl i b r a r y 】w h j c hm a k e si tv e r y d i f f e r e n if r o mo t h e ro f n c e “t h er e c o r d so fg u a n g ei nt h es o u t h s o n gd y n a s i y “i sas p e c i a l b o o ka b o u ig u a “g ei nm c s o u i h s o n gd y n a s ty w h j c hw a su s e da st h em a i nr e f e r e n c ei os t u d yi ns e v e r a lw a y ss u c ha s1 3 y o u i o f 【h eb u i l d i “g s ，f i l m i t u r eu s i n g ，g a r d e nd e s i g na n df j r ep r e v e n t i o ni nt h er e s e a r c h i tw a sm a d e “po f4p a r t s t h e1 “p a r ti sa b o u t t h ei n s t i t l l t i o nb a c k g r o u n do ft h eg u a n g e ，a n d t h e2 “p a f ti sa b o u tt h eb u i l d i n gl a y o u ti nt h op a s tt j m e t h e s et 、o p a r t sr e s e a r c h i ni h e 9 0 v e m m e n tl i b r a r i e sb e f o r ei h es o u t h - s o n gd 妒a s t ya n dm a k et h ef o u n d a i b no fr e a r c hi ni h e g u a n g ei ns o u t h s o n gd y n a s t y t h e3 埘p a r ti sa b o u tt h ef e c o v e r i n go fb u i l d i n g 1 8 y o u io fm e g u a n g e t h e4 ”1p a r ta n a l y z e di nt h ef l l m i t u r eu s i n 岛g a r d e nd e s i g na n df i ep r e v e n i i o no ft h e g u a n g ea n dg e t sa ne v e nm o r ed e t a i l e dm a s t e r i n go fi i k e yw o r d s ： g 岫n g e ，“b r a h y o u t ，f u r n i i u f e ，g a r d e n j n g ，f i r ep r e e n o n 4 0 0 0 0w o r d 8 3 2s h e e t sa n dc h a r t s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 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 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东南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 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鬈迄丛日期：巡7 东南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东南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 电予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和纸质论文的内 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东南大学研究生院办理。 研究生签名：鉴鲨丝导师签名：趣日期：细f 7 厂尹 绪论 一、从南宋说起 绪论 在中国历史上，南来是一相当独特的朝代。南宋时驯的政治，最基本的特征是民族矛盾 长期处于主导的地位，军事活动始终占据封建王朝的重大议事日程。但这并没有使宋王朝的 统治者们忘记他们所谓的“文物之治”。元人说，宋人自南渡而后，“迄于终祚，国步艰难， 军旅之事日不给暇，而君臣上下，未尝顷刻不以文学为务，大而朝廷，微而草野，其所制作、 讲说、赋咏、记述动成卷帙，垒而数之，有非前代之所及”。其在文化事业上所创造的成 就之大，被陈努陷称之为“华夏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同时，南宋又是中国封建社会发生重大变化的转折时期，这些变化涉及经济基础和上层 建筑各个领域，并对后世产生深远的影响。在中国建筑发展历程上，尤其对于江南建筑而言， 南宋是一继往开来的重要转折时期。但是对于南宋建筑的性质和特点，由于实物几一无所存， 而难以有实际可靠的把握。也正因如此，建筑史界对于南宋的研究不多，南来建筑还有待于 我们进一步研究和探索。所幸的是，宋代是我国史学发展的高峰时期，存世史料文献颇多。 本文正是以文献考证为主，对南宋馆阁建筑展开研究，以期增进对南宋建筑的认识，为充实 这一时期的建筑历史研究做出贡献。 二、馆阁释义 “馆阁”之名，起于宋初。宋承唐制，于建国之始即设昭文馆、史馆、集贤院三馆以典 司图籍；后来在太平兴国年闯，又建崇文院以寓三馆。及至端拱年问，朝廷又设秘阁于崇文 院，以专储三馆真本、帝王手迹及历代名贤图画墨迹。所谓“馆阁”，即由三馆与秘阁合称 而来。至元丰改制，崇文院改为秘书省，旧有的职名也相应作了调整，因而三馆之制实际上 自此已经转型。不过“馆阁”的称呼并未因此而废除，人们在习惯上仍以“馆阁”来代称秘 书省及其他政府藏书机构。这一习惯，在两宋时期都一样。 宋代的馆阁在政治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一方面，馆阁在宋代向为储才之地，是封建 王朝培养高级官僚的场所，因而在政府机构中地位十分特出，所谓“择儒学为馆职，由馆职 择侍从，由侍从择辅相要路阙必由此选叫”，即反映了宋朝统治者对馆例的重视。馆阁 1 宋史卷2 0 2 艺文 2 文忠集卷3 6 宋史馆吏部赠通议大大朱公神道碑 1 东南人学埘= i ：学位沦文 的职事，在宋代主要是负责文献整理与史编纂的有关事务，同时也担负起一些作为朝廷秘 二刚几构的职责，以及有关天文历法的具体事务。但更为重要的是，每当遇到国家重大典礼政 事，馆阁要员可以预集议，可以备顾问，从而能够协助朝廷开诚布公，决疑定策。这样，事 实上就订：皇朝政治与知识阶层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从而使当代知识名流有了更多的参政机 会。一般来说，宋代士大夫以馆阁为入仕的终南捷径，把能够入馆看作是终生的殊荣，所谓 “宁登瀛，不为卿；宁抱椠，不为监”p 1 的说法，反应的就是宋人的这一风气。在某种程度 上也可以说，宋代政治的“文治”精神和特色，主要是通过馆阁储才以及馆1 剞藏_ = | = 5 、馆阁修 史等体现出来的。 山：馆职地位清要而职事重大，唐以来记录馆阁制度的* 历代都有编辑。首开此例的是 唐韦述所编集贤注记，其二辟记载唐代集贤院置院经始及开元、天宝中学二l 乓氏，可惜己 伏。现在只能从职官分纪和玉海中引用的数寸条条目中略知其梗概。宋代专门记录 馆阁制度的书共有三部，其中元佑年间宋匪躬所编馆阁录十五卷，今已全逸；南宋绍兴 年间程俱所编麟台故事五卷，主要记载北宋后期的馆阁制度，今存两种版本，二者门类 和文字互有出入，虽梗概仅存，而非原貌；还有一部就是淳熙四年( 1 1 7 8 年) 秋，秘书监 陈骥编中兴馆阁录十卷，此二辟保存至今，虽稍阙而不失原貌。该粥详细记述了南宋时期 秘书省的制度和职官情况，其中“省舍”一门，不仅记载了秘书省内的建筑配置，对室内陈 设、家具和室外环境、植物配置等都有详细描述，是我们了解宋代馆阁建筑的最直接和最重 要的文字资料。其后又有人仿其体例，写成中兴馆阁续录。这两本书在清修四库全书 时由永乐大典辑出，并改名南宋馆阁录( 以下简称馆阁录) 与南宋馆阁续录 ( 以下简称续录) 。现在中华书局己将两书点校、合并出版，笔者正是在此基础上，结合 相关文献资料，展开对南宋馆阁建筑的初步研究。 三、论文结构 关于南宋馆阁的研究，虽然有些相应的文献资料，但缺乏实物资料仍然对论文的研究造 成极火困难。因此，本文的分析重点将放在对南宋馆阁建筑空间布局的研究。要进行建筑布 局的研究，首先要分析其制度，以及内容构成，有哪些主要建筑、次要建筑，与制度如何对 应? 因此对于本论文来说，有必要先弄清楚馆阁制度的起源、其省舍建置通常有何内容、历 代如何变迁，然后才能具体展开对南宋馆阁建筑的分析和研究。根据上述思路，本文各章结 3 宗史职官志 2 绪论 构如r ： 绪论先对南宋的时代背景和馆阁这一建筑类型做初步阐释，并交代论文研究框架。 第一章主要通过研究我国政府藏书制度的传承平发展，探究南来馆阁建筑的制度背景和 历史定位。通过对相关史料的分析，在参考前人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把政府藏书制度 分为四个阶段：史官代管时期、秘二似监制度、馆阁制度和文渊阁制度。南宋正处于秘书监制 度走向消亡而馆阁制度兴盛的阶段，并为文渊阁制度的山现埋下伏笔。 第二章通过研究南宋以前的历代政府藏书建筑，为探讨南宋馆阁建筑的空间布局寻找历 史依据。并根据集贤注记中的记载对唐代集贤院的建筑布局做出了复原示意图。在分析 这些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对我国古代描述建筑规模和方位的用语进行了思考，提出了自己的 见解。 第三章是针对馆阁录中记载的南宋秘书省进行布局复原研究。笔者在掌握其省舍构 成的基础上，从功能分区、空间布局、日常使用等多方面对南宋秘书省的省舍布置进行分析， 并根据古代建筑群体布局的一般规律对资料表述不充分的部分加以推测，最终绘出南宋秘书 省的布局复原示意图。 第四章进一步通过对室内陈设、园林与植物配置雨j 防火措施等几个专题的分析，更详实 地认识南宋馆阁建筑。这儿个研究专题涉及_ 占代家具史、园林史和建筑防灾等多个领域。在 建筑史界，南宋时期的室内陈设研究和衙署园林研究目前基本上处于空白状态本文的研究 属于开创性研究，这是论文研究的意义所在，也是难点所在。 最后在结语部分尝试对南宋馆阁建筑在建筑史研究中的地位和意义进行阐述。 东南大学坝二卜学位论文 第一章制度沿革 自从文字诞生以后，人类的知识传承就有了载体。古人把他们的知识用文字记载下米， 而后人想要获得更多的知识，就要获得更多的文字。于是收藏干管理文字的主要载体fs 籍就成了历代王朝都十分关注的事情，并逐渐形成丁完善的政府藏粕制度。 一、官府藏书的起源 汉字形成比较完整的文字体系是在夏商之际，现存最古的文字是3 5 0 0 年前即商代后期 的殷墟甲骨刻辞，即甲骨文。从1 8 9 9 年清国子监祭洒王懿荣发现甲骨文以后，经过2 0 世纪 2 0 年代以后在安阳地| 霹：的大规模发掘，至今已先后获得甲骨十余万片。文字的内容大多是 占h 刻辞，还有一些记事刻辞，与h 辞无关。这些记事刻辞多刻在兽骨上，是当时史官的政 事记录，流传下来，就是最早的历史文献。 我国奴隶社会的第一个王朝夏代，就已经形成了保存文献的观念，并在宗庙内保存 文献。商代在夏代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平完善了官府藏书系统，宗庙内殴置专门的“龟室” 收藏甲骨文献，并由史官负责管理。据河南安阳小屯殷都宗庙遗址的考古发现，每座宗庙附 近都有窖穴。1 9 7 7 年在陕西岐山西周早期宫殿基址的窖穴内，也发现约1 7 0 0 0 多片h 甲和 h 骨。这些窖穴可以看作是藏艄建筑的原形。 周代是官府藏伟大发展的时期。周代统治者推行尚文重史的国策，孔子就曾说过：“周 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在这种国策下，周代藏书事业得到很大的发展，不仅藏 书规模扩大，藏书处所增加，管理制度更加明确，管理方法也更为精细。史记记载：“老 子名耳，字聃，为周守藏室之史”。他的主要职责就是管理周朝王室太史府的图二讳。周代见 于文献记载的藏书处所还有宗庙和专门收藏盟约的盟府，其中宗庙内在保留龟室藏书的同 时，又辟专门的室收藏文献，并定名为“图室”。 周代还是文字载体发生变化的时期。在这一时期，人们开始在“简策”上记载文字。“简”， 是指用于书写的单支竹片，许多简编连在一起就成为“策”，也即“册”。用木板书写，则另 称“版牍”。这就是最初的书的形态。简策大约在西周时代已经山现了，春秋战国是使用简 策的兴盛时期。另外，据韩非子安危篇：“先王寄理于竹帛”及晏子春秋：“着之于 帛”的记载，以及1 9 4 2 年从湖南长沙楚墓出土的缯书，可推知春秋战国时已有了帛书，但 仍以简策为主。由于简策十分笨重，当时搬书都要用车搬，因此，可以推测用于藏二 s 的馆舍 4 第- 章制度沿革 体量应该相当大。 先秦时期虽然藏书处所也有不少，但一直没有专门的藏书管理机构，也没有专门的管理 人员，均由一些史官代管，冈此可以称之为史官管理藏is 的阶段。这种情况是因为一方面， 修史离不开对前代f 5 籍的收集整理：另一方面，史官的著述是当时书籍的主要米源。这两大 原因奠定了中国古代政府藏二降的一大特点，那就是政府藏二i 总是与修史机构密切相关。 二、秘书监制度 秘书监的建立 汉代是我国官府藏书机构从无到有的时期。两汉政权建立以后，“改秦之败，大收篇幅， 广开献书之路。从武帝命丞相公孙弘j1 。开献书之路到成帝河平三年( 前2 6 年) 的一百年 间，书积如山，“上至先秦六艺，_ 卜及诸子传说，皆充秘府【2 j ”，使西汉的官府藏书火大增加。 为此西汉设置了众多的藏书处所，外府除萧何主持修建的石渠、天禄、麒麟三阁之外，还有 金匮、石室、曲台，内府则有延阁、广内、兰台等处所。汉初仍然是以史官掌管这些藏书的。 据汉书百官公卿表的记载，太常、大史掌管石室、金匮的藏书，博士官掌管石渠阁的 藏二岛。太常是九卿之首，主掌宗庙礼仪；太史是太常的f 属官吏，掌天文历法；博士的主要 职责是教授太学弟子，作帝王安帮治国的参谋。这些外朝部门都不是专职藏书的，而宫内的 藏书处所也没有对应的管理机构，藏二辟由御史中丞等掌管。因此，虽然西汉已有众多的藏书 机构，但仍无专职官员管理政府藏书，还没有形成独立完整的典籍收藏制度。 东汉王朝继续了西汉的藏二伟故事，采取各种方式访求遗部，藏b 机构和官员屡有增加， 前后设置了东观、兰台、辟雍、仁寿阁等七所典籍收藏处所，其中最主要的是东观。它建于 明帝朝，其规模宏大、藏书繁富，相当于东汉的中央图二辟馆。东汉时期所藏的典籍无论数量 还是内容范围都远超西汉，急需一个专门机构集中管理。因此，桓帝延熹二年( 1 5 9 年) 创 置了我国封建社会中央政府中第一个专门管理典籍的机构秘书监。 秘书监设立之初，既是机构名，也是职官名。最初秘j 捧监的职责是“掌典图书占今文字， 考合异同p j ”，隶属太常，设秘j 陟监一人，下设校书郎中、校书郎。此时所设的校书郎中、 校书郎不同于以前临时性的非正式官员，是作为政府藏is 管理官员而正式设置的官职。 秘二仕监的设立，结束了临时选派官员到各藏书处兼职管理收藏的局面，完善了我国封建 1 汉书- 艺文志 2 汉书艺文志 3 东观汉纪 东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社会的官府藏书机构，使典籍收藏得到了统一的领导，各处藏二l 。s 得以随时调整和补充，从而 使这个始建于东汉后期、确立于魏晋之际、终结于明初的秘书监制成为我国历史上历时最久、 影响最大的官府藏二陆管理制度。 魏晋时期的发展 两汉时期的书籍仍以简策和帛啦为主要载体，占地面积人，且不易保存。但造纸术发明 之后，纸制忙籍迅速增加，开始代替简策和帛书。三国时期，是书籍载体由简帛时代进入简、 帛、纸并用的过渡期。两晋时期，纸张已作为晟佳文字载体走进干家万户，纸制f s 也随之成 为图书的主要形态。南北朝时期，纸张已经普及，图书几乎已是无纸不书。纸张的生产技术 的改善和普及，使图书的数量平u 品种急剧增加。在官府藏书方面，晋武帝时期的规模已超过 汉代，藏书总量达到2 9 9 4 5 卷，梁武帝晚年，政府藏书总量己超过七万卷。 图书数量的猛增对藏二降机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秘书监正式设置后，其职能和作 用一直没有很好地确定f 来。经过魏晋两代的发展，秘书监之制才得以完善。秘书、中、外 三阁是三国时期曹魏政权的国家藏书处，曹操为魏王时所建。主管官府藏书的机构的长官为 秘书令，典尚书奏事，兼掌图书秘籍。后曹不立魏代汉，丁= f 黄初元年( 2 2 0 ) 将秘书令改为 秘b 监，掌艺文图籍之事，下设秘二件丞、秘书郎、校书郎等官员，从事复校残缺、正定脱误 的工作。硅晋官府藏书的机构，则主要是秘阁、兰台、崇文院及石渠阁。晋武帝曾以秘书并 入中书省，其跃官称中秘书丞，下设秘书郎四人。并将图书分为四部，即经史子集四部， 使四人各负责一部，责任分明。惠帝永平元年( 2 9 1 ) ，复置秘二b 监官，下设秘书丞、秘书郎、 著作郎、佐著作郎。而后各朝代，秘书监的名称羊【1 权限虽屡有变更，但万变不离专司艺文典 籍之事。 隋唐秘书省制度 隋承汉魏旧制，设置了秘书省作为官府藏书的管理机构。隋代是政治大一统的时期，也 是对南北朝时期文化成就进行总结的时期。因此，书籍数量和管理机构的规模都比前代猛增。 隋初有“监丞各一人，郎四人，校书郎十二人，正字四人，录事二人，领著作、太史二曹。 著作曹置郎二人，佐郎八人，校书郎、正字各二人。太史曹置令、丞各二人，司历二人，监 候四人4 】”。炀帝后期，为管理庞大的藏书，又多次增设官员。最终，秘书省的编制由原来 的三十八人增加到一百二十人且官吏的官阶也普遍提高了一级。 4 隋书百官志 第一章制度沿革 唐代的秘书省制度沿袭隋朝，但又有不少变化和发展。唐代秘二| _ s 省官职的殴置已相当完 备和具体，共殴“监一人，从三品，为秘二阵省之跃；少监二人，从四品上，是秘二监之副， 协助秘二i 监掌管全局： 作；秘二i ： 丞一人，从五品上，主管秘二佧省日常： 作；秘书郎四人，从 六品上，掌管四库之图籍；校m g 八人，正几品上；止字四人，正九品下，掌雠校典籍，刊 办文章；主事一人，从九品上，并有令史、b 令史、亭k 、掌固若干人，办理文牍杂物；典 二体八人，掌四库书典藏，出纳。楷书手则视校书情况而定，或十人，或百人；此外，还有熟 纸匠、装潢匠、笔匠等各种技术人员若干人 5 】”。可见，唐代秘临省较隋朝增加了不少官职。 其中有时会需要楷二f ： 手百人，是因为唐初印刷术还没有发明，所有书籍的编撰和修订都 要人工抄写。这种手抄的方式，效率低又容易出错，到唐代晚期发明雕版印刷术之后，才逐 渐得到改善。 秘书监制度在唐代中叶以前，对我国古代典籍事业的发展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这一 时期典籍收集、整理、校勘等方面取得的每一重大成就和发展，都与秘二b 监制密切相关。但 到了唐中叶以后，秘二b 监制度渐趋衰弱，秘书监、秘b 丞、秘书郎、著作郎等官职逐渐演变 为虚衔，只体现居官者的品位和荣誉，很少再从事典籍的收集、整理、校勘及著述。这固然 与武则天以后秘书监、秘二b 少监的人选逐渐趋于杂乱有关，张易之、张宗吕、武承嗣等嬖臣 都曾担任过此职，但主要还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因为，从南北朝起，出现了封建统治者为了 鸠聚文士而设立的文馆。唐代继承并发展了这一制度，并使文馆越来越趋于完备，初步形成 了中国历史上又一具有极大影响的典籍收藏管理制度馆阁制度。 三、馆阁制度 唐代诸馆院 唐代官府藏书机构除沿袭隋朝的秘书省外，还有合称为“三馆”的弘文馆、史馆、集贤 院，以及崇文馆、司经局和翰林院等众多的馆院。各馆院名字经常更改，兴废不常。但与秘 书省最大的不同是，这些馆院除了是当时学术文化的中心，还是皇帝储蓄人才的所在。馆内 的学士可以直接参与到国家的重大政治活动中，帮助皇帝制定政策。因而，唐代诸馆院的兴 衰更多的还与其在朝廷中地位的变迁联系密切。 弘文馆是唐代最早设立的文馆。设立于武德四年( 6 2 1 年) 正月，属门下省，初名修 文馆，掌详正图籍，武德九年( 6 2 6 年) 三月改为弘文馆。后来曾经因为避讳等原冈改名为 5 唐会要职官 7 东南大学碳十学位论文 昭文馆、修文馆。人员设置上丰秘粥省相类似，有负责校写图籍、刊i e 谬误的各种官员，也 殴有楷书手、拓啪手、笔匠、熟纸装潢匠等专业人员。弘文馆学士“掌详证图籍，教授生徒， 凡朝廷有制度沿革，礼仪轻重皆参议焉”扣。可以看出弘文馆是1 个集文献管理、教学、咨 旬为一体的机构。唐会要载：“太宗初即位精选天下贤良文学之十虞世南、诸亮、姚 思廉、欧阳洵、蔡允恭、肖德言等，以本官兼学士，令更宿直，听朝之隙，引入内殿，讲论 文义，商量政事，或至夜分方罢十多年间，多至公辅，当时号为十八学十。”唐太宗时 期的弘文馆，对= 丁_ - 稳定和巩周玄武门2 变后的总政治局势发挥了显着的作用。在太宗、高宗 和武则天当政期间，弘文馆学士们在政治舞台上一直十分活跃，直到景云元年( 7 1 0 年) 睿 宗复位后，韦后徒党及武氏宗属多遭贬杀，修文馆学士也冈涉累而多遭贬黜，这次扣击是弘 文馆由盛转衰的转折点。到开元前期，弘文馆实际上已经处于瘫痪状态。继之而起的是开元 年问创立的集贤院。 集贤股书院( 简称集贤院) 是唐玄宗时期创立的书籍整理和修撰机构。玄宗即位之初， 就发觉内库书籍残阙散乱，缺乏整理。于是开元五年( 7 1 7 年) 起，命右散骑常侍褚无量、 秘粥监马怀素执掌其事，在乾元殿东廊校写群书。开元六年乾元殿的一i s 籍变更至丽j e 殿安置， 乾元书院亦更名为丽正修书院。丽正殿是开元初期主要的二| _ 5 籍校勘所在，当时原秘书省诸官 员学士也都转至丽正殿工作，秘书省自此不再掌管修撰编辑。开元十三年( 7 2 5 年) ，幺宗 于丽正书院集仙殿宴会诸学士，曰：“今与卿等贤才，同宴于此。宜政集仙殿丽正阽院为集 贤院。”| _ 并以中书令张说充学士兼院事、右散骑常侍徐坚为副，并任命贺知章、陆坚为集 贤学士，韦述、吕向、孙季良等为直学士。至此，集贤院之制才正式确立。| 日庸书职官志 二记载：“集贤学士之职，掌刊辑古今之经籍，以辨明邦国之大典。凡天下图二陆之遗逸， 贤才之隐滞，则承旨而征求焉。”集贤院的人员编制有“学士知院事1 人，副知院事1 人， 判院1 人，押院中使1 人，侍讲学士、修撰官、校理官、待制官、留院官、检讨官、孔目官 各1 人，专知御书典4 人，知书官8 人，书直、写御书加0 人，拓书6 人，书直8 人，装书 直1 4 人，造笔直4 人”吼集贤院的日常工作就是收集经籍，校刊抄写，把高质量的御本 提供给皇帝，所以，集贤院专设写御二体加0 人，这是其他藏书机构中所没有的。 一在张说、一张九龄出掌集贤院的时期，集贤院地位颇高，除了编修书籍之外，还是君臣讲 学论道之所，冈此被天下文人学子所倾慕。这二人之后，继任的李林甫无文学之材，无法继 6 唐六典卷8 门下省 7 唐会要卷6 4 集贤院 8 旧唐书卷4 3 职官志 第一章制度沿革 续集贤院以前的职能。唐玄宗遂有意另建一新的文翰机构，即于开元二十六年( 7 3 8 年) 建 翰林学士院，取代集贤院以前的功能。唐代后期，局势渐乱，皇帝需要能商议机要的亲信人 员，翰林院遂愈发受到重视，以至于当时翰林学士号为“内相”。集贤院遂逐渐没落。 史馆是唐太宗贞观三年( 6 2 9 年) 正式设立的著作机构。在此之前，西汉设有太史令； 魏明帝设置著作郎，专掌修撰国史；隋朝在秘二$ 省设著作曹等。汉至唐初的各代虽然都设立 史馆修史，但都没有成为有正式人员编制的定型机构。而唐代专设史馆米承担原属于秘书著 作局的史二陆编撰任务，从分工的细化j ：体现了图瞄管理的进步。“唐武德初，因隋旧制，史 馆属秘书省著作局，至贞观三年闰十二月，移史馆于门下省北，宰相监修，自是著作局始罢 史职【。”此举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此，官修纪传体正史和宰相监修成为历代修史 的定制。 以上三处机构，皆由宰相兼任最高长官。据宋敏求春明退朝录卷上记载“唐制宰相 四人，首相为太清宫使，次三相皆带馆职，弘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集贤殿大学士，以此 为次”。这无形中提高了“三馆”的地位，出任馆职成为了唐代所有文人学士的最高荣耀。 “三馆”以外，唐代还有专属于东宫的学馆和藏书处所。崇文馆是唐贞观年间为太子殴 立的学馆，原名崇贤馆，后来为避太子李贤讳，改名为崇文馆。馆中有学士、直学士备顾问， 但人数不定。学士的任务是“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省，课试举送如弘文馆 1 0 l ”。馆内有学生 约2 0 人，都是皇亲显贵的子弟。司经局也是隶属于东宫的一处藏书处所，虽然它与崇文馆 同属于东宫，但各自的藏书系统是不相同的。崇文馆的藏书史供学士、生徒使用的，而司经 局的藏书是专为太子服务的。 唐末战乱各馆阁机构都惨遭破坏，收藏的书籍损失殆尽，到五代后期始有所恢复。梁 朝为修国史，于汴京置三馆。所谓三馆，不过小屋数十问，而小屋，也就是现成的民居罢了。 当时，图书贫乏，未能效唐之分地藏庋，捆而并置于此，因陋就简，只是遂袭唐代的旧制， 以三馆为名。至此，原唐三馆之制己尽变矣。 宋代馆阁制度 宋代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崇尚“文物之治”、重视史学的时代。这一时代的藏二辟机构， 即是以馆阁系统为主体的“。北宋馆阁系统以设置于皇宫内的崇文院为代表，宋初国家| 5 籍 9 通志卷5 2 中书省 加新唐书百官志 “宋代重要的藏书处所还有皇宫内的太清楼和天章、宝文、龙图等诸阁。这些藏书楼内的藏书属于宫廷藏 书，主要供皇帝御用。它们与奉文研究的政府藏书机构性质不同( 后者为衙署) ，故本文中不作分析。 9 东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收藏点校和编写的：j ：作都集中j i 此，沿袭前代设置的秘书省则处于有名无实的状况。北宋初 l 驵秘二帖省设“监、少监、丞各一人，监掌古今经籍图二瞰围史、实录、天文、历数之事”l ”， 然而宋朝止处于秘书省职能和作删逐步被削弱的历史趋势中，“虽有监、少监、丞、郎、校 书郎、正字、著作郎佐，皆以为寄禄官，常带出入，凡邦国经籍图旧悉归秘阁，而秘二l = ； 所掌常祭祀祝版而已【”】。”秘书省沦为掌管祭祀和编写祝文的机构，与汉代设置此机构的初 衷相差甚远。 相对地，馆阁机构则愈来愈受到重视。在宋太祖时期，国家仍未安定，还在征服南方割 据势力的时候，已经按前代制度设置了昭文馆、史馆、集贤院三馆以典司图籍。只是当时继 承的是五代时期旧制，其规模卑庳，屋舍仅有“右k = 庆门东北小屋数寸间【1 4 j ”。这种情况在 太宗即位以后很快得到改善，据宋会要辑稿职官十八记载： 太平兴国二年，太宗幸三馆，顾左右日：“是足以蓄天下图书，待天下贤俊邪? ”即日 诏有司度左升龙门东北车府地为三馆。命内侍督工徒，晨夜兼作。其栋宇之制皆帝所亲授， 自举役车架凡再临幸。三年二月丙辰朔成，有司奏功毕，乃下诏日：“国家聿新重构，大集 群书，宜锡嘉名，以光篆府。其三馆新修书院宜为崇文院。 崇文院建成后，原右长庆门外的藏二件尽数搬迁至此，分别贮藏在崇文院两廊。“以其东 廊为昭文书库，南廊为集贤二陆库，西廊分经、史、子、集四部，为史馆书库”1 ”。 及至端拱年间，随着图书征集的展开，国家藏书愈加繁杂。为分流史馆藏书，朝廷又设 秘阁于崇文院，以专储三馆真本、帝王手迹及历代名贤图画墨迹。“太宗端拱元年五月，诏 就崇文院中堂建秘阁，择三馆真本书籍万余卷及内出古画、墨迹藏其中。凡史馆先贮天文、 占候、谶纬、方术书伍千一十二卷，图画百四十轴，尽付秘阁【1 6 】。”其后，随着宋代藏二f s 的 不断增加，秘阁曾多次扩建，到南宋时期，情形更发生了变化，秘阁藏书已成为国家藏书的 主要部分。史馆、昭文馆、集贤院书库已全部取消，代之而起的是印板书库、续搜访j f _ s 库， 经史子集库等各种书库了。 元丰三年( 1 0 8 0 年) 八月，神宗下诏肇新官制。五年( 1 0 8 2 年) ，昭文馆、集贤院被废， 史馆隶著作局，而直秘阁只作贴职官用【。秘书省正式接管馆阁职事，以秘书监、秘书少监、 秘书丞各一人，“监掌古今经籍图书，国史实绿，天文屋数之事。少监为之贰，而丞参领之。 宋史卷1 6 4 秘书省 文献通考卷5 6 职官寸 玉海卷1 6 8 宋会要辑稿职官十八 宋会要辑稿职官h l 容斋四笔三馆秘阁 1 0 第一章 制度沿革 其属有五，著作郎一人，著作佐郎二人，掌修纂日屋，秘h 郎二人掌集贤院、史馆、昭文馆、 秘阁图籍。以甲乙丙丁为部，各分其类。校一f 5 邮四人，正字二人，掌校雠典籍，判正讹谬， 各以其职隶于| 丈贰”】。”但这并不意味秘书省的地位就可与昔日馆阁相提并沦。其实它的职 责和作用仍然有限。冈为政府藏粥并没有都归秘邶省管理，诸如龙幽、天章、宝文以及元丰 改制后建置的显谟、徽猷、敷文、焕章、华文、宝谟、宝章、显文等阁仍旧单独行使图书管 理职责。更值得注意的是，元丰改制后的秘* 省其职官地位a i 升反降。元丰改官制寄禄格易 官为阶“白开府仪同= = = = 司至将仕郎，定为二十四阶”，后经崇宁、大观、政和三次增置，“寄 禄之格始备。自开府至迪功凡三十七阶【1 9 】”，其中秘书监系十二阶，丞和著作郎系二十阶， 试著作佐郎系二十六阶，校二b 郎和正字系三十阶【“，均较元丰改制前有所下降。 南宋官府藏书体系大体延续北宋的制度，仍然以秘书省掌管图书的收藏与修撰，职官的 设置没有变化。这种延续，要归功于南宋的第一任秘书临程俱。南宋朝廷建立之初，“卣司 文书，例从省记，按以从事，蠹敝威生【2 1 。为避免典章制度的混乱，绍兴元年，秘书监程 俱根据他本人的见闻和法令、方册编成麟台故事一二f s ，记载了北宋后期秘书省的制度和 建置，使得南宋秘书省能够照常运作。但秘书省的省舍却迟迟未能建成。绍兴二年，南来定 都临安后，最初几年与北方金国的战事不断，根本无暇进行官署建设。秘二b 省也一直以旧屋 暂且安身。绍兴十二年，宋金和议成功后，南宋朝廷才开始陆续建设郊庙宫省。秘书省是最 早建设的官署之一。所以南宋史学家李焘在馆阁录序中说：“六龙驻跸临安逾四十年， 三省、枢密院尚稽复旧，惟三馆、秘阁岿然杰出非百司比。” 绍兴十三年，从秘书丞严抑之请新建秘二b 省，绍兴十四年新省建成。新建的秘体省在按 求旧籍，补写缺漏，刚刚有了藏书基础之后，便在秘书省之侧别为一处，建置史馆，担负编 修实录的任务。宋高宗时期，秘书省中设立四案：经籍案、祝版案、知杂案、太史案。“经 籍案，掌行秘阁御制、御书、图画、经史子集二抟籍，并朝廷检阅典故及御前取降图画、二b 籍 及修撰词祭、乐章等事”。故管理图二话典籍仅仅是秘书省t 作职能范围之一。南宋秘书省不 仅是中央政府的藏书机构，而且是朝廷的文化机关和秘书机构，掌管着本省的人事、图籍、 祭柏祝版及太史同事务，从而大大扩充了秘书省的职能范围。 从汉代初设秘书省到南宋以秘二b 省辖三馆秘阁，古代的政府藏书系统逐步完善。随着 藏陋规模逐步扩大，政府藏书机构的人员编制逐渐上升，职官地位越来越高，所担负的职能 宋史卷1 6 4 职官志四秘书省 永史职官九 宋史职官九 程俱麟台故事进麟台故事申省原状 东南人学硕一卜学位论文 也不断增加。以馆阁为代表的宋代政府藏l5 机构无论从职官地位还是所取得的成就来看，都 达到了古代政府藏书事业的顶峰。这种地位与成就和宋代帝王的重视有关，也是和宋代重文 的社会风气分不开的。 四、南宋以后的发展 南宋时期是政府藏书事业的最后个高峰，之后的元明清三个朝代虽仍然重视藏书事 业，但管理机构及所取得的成就己远不如前。在南宋时期同时存在的秘书省和秘阁命运各不 相同，经历了不同的变迁。但是，“馆阁”仍然是这时人们对这时期政府藏二辟和修二话机构的 代称。明清时期官方推行使用的字体“馆阁体”，即得名于这种字体的主要使州者政府 所任命的诸馆阁学七。 秘书监的消亡 取代南宋的元朝入主中原后，先后建立了秘二f 5 监、艺文监、奎文阁等典籍收藏处所。根 据元秘书监志的记载，“立秘书监从三品级。官四员，监二员，从三品；少监二员，正 五品。吏属六人，令史二人，典书二人，奏差二人口”。”其机构设置和人员编制与南宋时期 类似，应是模仿南宋的制度。秘书监的秘书库藏有元政府的主要典籍，库中所藏虽“俱系金、 宋流传及四方购纳2 ”的珍贵典籍，但因其藏书理论特别是目录学、分类学理论水平远远落 后于宋代，一直处于紊乱状态，致使所藏典籍“自至元迄今，库无定数，题目简l 蚨，宁无紊 乱【“。”库中的典籍只简单的分为“四库”、“书画”及“看册”三类进行收藏。 明初承袭元代设置了秘书监并“置秘书监，秩正六品，除监丞一人，直长二人，寻定设 令一人，丞、直各二人，掌内府二b 籍”“。”但是，在洪武十三年( 1 3 8 0 年) ，朱元璋因胡惟 庸案罢中二b 省，更定六部官秩，此间秘书监也被废除，其所辖转为翰林院管辖。曾为图二 s 事业作出过巨大贡献的秘书监制度于此时寿终正寝。 替代秘书省的翰林院，白唐设置以来，一直是内廷官署，至明代才成为外廷官署，掌政 府各机构的典藏收藏事宜，兼掌制诰、史册、文翰之事，将前代秘书监、史馆、著作局、起 居郎、舍人等的职能统入翰林院。但是，翰林院的职官实际上并没有能力对公藏典籍进行管 理。翰林院学士主要掌管“制诰、史册、文翰之事，以详证图籍、考议制度，备皇帝顾问【2 6 】”， 秘书监志卷1 秘书临志卷6 秘书监志卷6 明史卷7 3 明史职官志 第一章制度沿革 其下属职官也火多是侍奉皇帝的官员，只有“典籍”才是主要从事典籍收藏具体_ _ ：r 作的官员。 但明代翰林院“典籍”仅敬两人，官属从八品，另配两名正九品的侍二陋协助，其任务也只是 向朝廷官员提供典籍服务，无法进行典籍整理的：【作。同时，虽然明代也殴有华盖殿、文华 殿、武英殿等殿阁大学士以蔷顾问，但这些大学十远不如唐宋时删的地位，多以品位较低的 编修检讨、讲读之官充任，对典籍整理的影响不大。 文渊阁制度 秘书省撤销以后，文渊阁成为明代最主要的综合性典籍收藏机构。 明代文渊阁有南京、北京两处。南京的文渊阁建于太祖定都南京之后，明代所收元代的 典籍大多度藏于此，永乐年问编纂的著名大型类书永乐大典，即于此开局编纂，并主要 利用文渊阁的藏书，书成之后又藏于此。因此，藏书非常丰富。北京的文渊阁于永乐十九年 ( 1 4 2 1 年) 建于皇宫午门内，先以阁东五间贮藏书籍，其后又为藏书专辟一小楼。北京文 渊阁的藏书较南京更为丰富，基本汇集了宋、金、元三代的精品，号称藏书万余部，近百万 卷。其后又经数次访求遗书，使其成为我国有史以来藏书最丰富的机构。 但明代文渊阁毕竟不是专门的国家图书管理机构。它既不能对藏书进行整理，也缺乏严 密的书籍借阅规章。到明代中叶以后，随着皇帝不再重视图书收藏，其所藏书籍管理混乱， 损失严重。 清沿明制，也没有设专门的国家藏j l s 机构典籍都分散收藏。乾隆四十年至四十九年， 为了编撰及贮藏四库全书，清廷先后建成了著名的七大藏书阁。即属于内廷的文渊、文 源、文溯、文津四阁，位于江南的文宗、文汇、文澜三阁。 南北七阁中，位于紫禁城中的文渊阁最先建成。为了防火、防潮、防蠹，能长期保存四 库全书，在动工修建之前，乾隆曾派专人赴宁波了解当时存世最早的藏书楼一范氏天一阁 的建筑情况。文渊阁始建于乾隆三十九年( 1 7 7 4 年) 十月，两年后建成。文渊阁的结构形 式全仿天一阁，外分上下两层，各三问。为了防火，也仿天一阁例，在阁前凿一方池，池上 架石桥，池中引入金水河水；内部为三层，把旧式楼阁上层地板之下通常不用的空间利用起 来。其藏书布局以儒家经典列为四部之首：经书共二十架，置于下层左右三间：史部三十 三架，置于阁中层；子部二十二：架，放在阁上层的中部：集部二十八架，放在上层两边。阁 下层中间的三问两边放置四库全书总目考证和古今图书集成。阁上下两层的中央， 都用书架隔为大厅，设御榻、御座、御案等，以便皇帝阅读。 为避免明代后期因缺乏管理而导致国家藏书的损失和破坏，清文渊阁有完备的职官设置 1 3 东南大学坝= l 学位沦文 和图书管理规程。据历代职官表卷二十五文渊阁阁职汜载： 文渊阁领阁事，满汉各一人，掌总领秘书，典司册府；以大学士、协办大学士、掌院学 士兼充；文渊阁提举阁事一人，掌率内务府官属以综理阁务；文渊阁直阁事六人，掌典守嫠 缉之事，以时与校理轮番入直，凡春秋曝书则董率而经理之；文渊阁校理十有六人，掌注册 点验之事；文游l 阁检阅八人，掌排次清趋之事；文渊阁办理事务，内务府司员四人，笔帖式 四人，掌一切收发启闭扫除厦稽查宿直之事。 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分工细致、考虑周详的人事安排计划。在总共4 1 人的编制中，学 士与其下属职官再司其职，保证了文渊阁藏书在内容上的高质量，并在其后二百年中得到完 好的保存。 通过上文对我国古代政府藏书制度沿革的分析，我们大致了解了馆阁机构产生及发展的 过程。可以看出，在中国政府藏书建筑的发展历程中，南宋馆阁建筑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 它前承北宋的三馆秘阁之制，延续了馆阁作为政府藏书机构的使命；同时大大提升了秘阁藏 书的地位和作用，形成了以秘阁为主的藏书制度，为清代的文渊阁藏二辂制度埋下伏笔。 在此基础上，下文将针对馆阁机构在建筑上的特点和演变继续展开研究。需要说明的是， 有限的文献资料给研究带来了很大限制。因此根据所掌握的资料，本文的研究将主要在建筑 布局层面展开，而无法达到分析单体特征的程度。 研究的思路如下：首先，通过对南宋以前的政府藏书建筑进行分析和初步复原，掌握早 期的沿革，并为南宋时期馆阁建筑提供复原参考和依据。然后，对馆阁录中关于南宋秘 书省“省舍”部分的记载加以注释，明确研究对象的具体机构设置及其职能。在此基础上， 参考前人关于唐宋时期的建筑群体布局的研究成果，结合馆阁录中的记载，展开对南宋 秘书省群体布局的复原研究。接f 来，通过对馆阁录中关于南宋秘讳省室内陈设、园林 及植物和防火措施的记载，分三个专题展开进一步研究。最终，希望能够达到对于南宋馆阁 建筑比较丰满的认识。 1 4 第二章省含建置 一、早期政府藏书建筑 第二章省舍建置 政府藏二l 建筑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周时j l l j 宗庙内的“幽宝”以及“金匮”、“石室” 等。但文献中关于这些建筑的记载少之又少，我们只能根据字面猜测“石室”应为石砌的建 筑物，“金匮”则指对重要典籍，以金属“重缜封之”。具体的建筑形制无从考证。目前见于 记载最早的藏书建筑始于汉代。 在三辅黄图中有这样的记载：“石渠阁，萧何造；其下礁石为渠以导水，若今御沟， 因为阁名。所藏入关所得秦之图籍。至于成帝，义于此藏秘书焉。”又有三辅故事曰： “石渠阁，在未央宫殿北，藏秘二舄之所。”从这两条，我们大致了解到三点：一、石渠阁是 汉代专门用丁收藏图二8 的建筑；二、石渠阁下设置了水渠，可以防火；三、石渠阁位于未央 宫内，是内廷机构。其中后两点也是我国政府藏书建筑历代延续下来的两大特点。另据汉 宫殿疏可知，用于藏二婷的天禄阁和麒麟阁也都是位于未央宫内，在主要建筑物大殿以北。 到东汉时期，虽主要的藏书建筑则是位于都城洛刚的东观。据陆机洛阳记记载：“东 观在南宫，高阁十二间”。又据李尤东观赋：“东观之艺上承重阁，f 属周廊”，另据 东观铭，东观“升级三条，贯敞七门”。由此可以想见东观是建于有三层台阶的台基之上 的二层楼阁建筑，底层七开问，二层五开问，且四周有围廊。这种上下层开问数不同的楼阁 是早期常见的形式，应是主体五间，底层义附加一圈廊子。 汉代是我国藏书事业的第一个高峰，也奠定了藏二捧类建筑的基础。此后魏晋南北朝时期 的政府藏书处所，大多仿效汉代之制。但这一时期毕竟是处于战乱频发、社会动荡的背景之 f ，虽然纸张的普及使二睛籍数量和种类剧增，藏二陆建筑却未有大的发展。直到下个一统全 国的朝代隋朝，藏书建筑才又焕发了光彩。 隋朝只存在3 7 年的时间，但“隋家藏书富于古今( 通志图谱略) 。为了储藏这 些幽二件，隋炀帝修建了富丽堂皇的藏书处所，西京艮安嘉则殿是隋朝官府藏书规模最大的处 所，当时“嘉则殿藏书三十七万卷”，藏书量达到了官府藏二岛的最高纪录。隋炀帝又命人 将嘉则殿藏书加以挑选后，得正御本三万七千卷，储藏于东都洛阳的观文殿。在观文殿的后 面还设置两个规模较小的藏书处所，当时称为台东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