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学专业论文）国外对华反补贴及我国应对策略.pdf

摘要 当今世界国际贸易蓬勃发展，中国在这股发展大潮中已经逐步接近世界贸易强 国的地位，0 6 年8 月份我国贸易顺差为1 8 8 亿美元，再创月度历史新高。但是， 正是由于中国对外贸易的蓬勃发展，也增加了贸易摩擦，除了经常使用的反倾销措 旌之外，各国又对中国使出了反补贴这一救济措施。尽管目前针对中国的反补贴 调查不多，但是随着中国市场经济地位国家身份的确认，加上许多国家修改国内法， 蓄意对中国发起反补贴进攻，中国面临的风险也越来越大。 本文首先阐述了w t o 补贴与反补贴协定的有关国际规则，确保我国充分了 解国际惯例，按规则办事。接下来从经济学角度分析了补贴一反补贴对一国福利的 影响，从经济学角度阐明了我国在补贴一反补贴问题上应采取的态度。随后分析了 我国面对的反补贴的形式和我国补贴存在的一些问题，具体分析了我国哪些补贴形 式与s c m 协定相违背，有遭受制裁的可能，需要格外注意。这几个方面之后进 行了一个深入的关于国有企业补贴案例分析，指出了对我国的借鉴意义。文章的最 后提出了我国应对反补贴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出口补贴反补贴s c m 协定对策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t r a d ed e v e l o p sv i g o r o u s l yi no u rt i m e s ；c h i n ah a sa l r e a d y b e e nt h el e a d i n gc o u n t r yo f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t r a d ei nt h ew o r l d h o w e v e f ，t h e f l o u r i s h i n gd e v e l o p m e n to fc h i n a sf o r e i g nn a d eh a si n c r e a s e dt h et r a d e f r i c t i o ns u c ha sa n t i - s u b s i d y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t oc h i n a w i t ht h ea f f i r m a t i o no f m a r k e t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i nc h i n aa n dl o t so fc o u n t r i e sa l er e v i s i n gt h e d o m e s t i cl a w ，c h i n aw i l lf a c ee v e rg r e a t e rr i s k s t h i sp a p e ri sm a i n l yd i v i d e di n t of i v ep a r t s t h ep a r to n ee x p l a i n e dt h e r e l e v a n t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r u l e so fs u b s i d y ，a n t i s u b s i d ya n dc o u n t e rv a i l i n g d u t i e ss t i p u l a t e db yw t o p a r tt w og a v et h ee c o n o m i ca n a l y s i so fh o wt h e s u b s i d ya n dc o u n t e rv a i l i n gd u t i e sa f f e c t e do n ec o u n t r y sw e l f a r e p a r t t h r e ea n a l y z e dt h e f a u l t so fc h i n e s es u b s i d ys y s t e m ，a n dt h ed i s c r e p a n c y w i t h s c m i np a r tf o u rt h ea u t h o rd i dac a s es t u d y ，s h o w e di n t e n s i v e a n a l y s i s a b o u tt h es u b s i d ya n da n t i - s u b s i d ys i t u a t i o no fs t a t e o w n e d e n t e r p r i s e a tt h e e n do ft h ea r t i c l et h ea u t h o rg a v es u g g e s t i o nt ot h e a n t i - s u b s i d y k e y w o r d s ：s u b s i d y ，c o u n t e rv a i l i n gd u t i e s ，c o u n t e r m e a s u r e 国外对华反补贴及我国应对策略 近几年我国对外贸易发展迅猛，0 5 年开始中国贸易持续增长，同比上涨2 3 2 。 截至到0 6 年8 月，我国对外贸易进出口总值达1 1 0 4 6 亿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长 2 3 9 9 6 ，提前1 个月突破万亿美元大关。0 6 年8 月份我国贸易顺差为1 8 8 0 亿美元， 再创月度历史新高。对外贸易蒸蒸日上，贸易摩擦也越来越红火。除了困扰我国出 口许久的反倾销问题，0 4 年加拿大发起对华反补贴调查，并最终立案征收反补贴 税，这是w t o 成立以来中国遭遇的反补贴第一案。“反补贴”这个字眼开始频频冲 击国人的眼球。由于加拿大的示范效应，美国、欧盟纷纷采取了行动，准各对中国 提出反补贴调查，美国商务部已经于3 月3 0 日宣布，将对中国适用反补贴法 照这样的现实情况，我国陷入国外对华反补贴的漩涡的趋势非常迫近，积极 研究国际相关规定，探索应对之策，已然迫在眉睫。 一、w t o 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定 ( 一) 补贴的定义、特征 根据w t o 的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定( 以下简称( s c m 协定) ，补贴的定 义如下：在一成员方领土内由一个政府或任一公共机构提供并授予某种利益的财政 资助或其他任何形式的收入或价格的支持措施。从这个标准化的定义，我们可以解 读出补贴具有下列的特征： 1 、补贴的主体是政府或公共机构，只有这两类主体提供的支持才有可能被认 定为补贴，如果是私人机构提供的，则不属于 s c m 协定管辖范围。但是，有 些政府可能会蓄意利用s c m 协定的这一条规定，把私人机构推上前台，自己 在其后操作，通过私人机构或筹资机构提供补贴，以期规避( s c m 协定的约束。 如果有私人机构对企业提供了类似补贴一般的支持，因为它的行为极似政府的调控 职能，s c m 协定有理由怀疑该国政府的真实意图，提供类似补贴的支持的私人 机构有可能被视为政府的行为代理人，这样的支持行为一样有可能受到追究。 2 、主体提供的是财政资助或其他形式的价格支持，如果没有对价格产生影响， 则不能被认定为补贴。财政资助，是对补贴的性质界定，也是区别补贴和政府其他 职能的标准。政府作为一国的管理者，任务是管理、调控宏观经济，政府的任何调 。本段数据均来源中国海关总署官方网站h n p - j w w w c e s t o m s g o v c a 控行为，都势必对经济产生影响，所以不能简单以“有变动”为标准来判断是否构 成补贴。否则，原本致力于维护公平贸易的国际惯例会发展成对一国内政的不当干 涉，不被国际社会接受。从国际实践看来，补贴的合理界定表现为政府直接或授权 进行征税及支出费用而使价格机制受到影响的情况。 3 、受补贴方必须能从补贴中得到某种“利益”，且该利益仅仅只能从补贴中 得到，无法通过市场手段，以己之力获得。那么什么是利益呢? 如何判断? ( s c m 协定并没有做出明文规定，关于利益的界定，是在国际争端的解决中不断总结出 来的，通常认为：确定一项财政资助是否授予一项利益，一般采用比较方式确定。 即审查该财政资助是否使接受者获得其在市场条件下无法获得的竞争优势，或是否 使接受者处于一种比在未获得该财政资助的情况下更有利的地位。 从这些特征可以看出，补贴最大的影响，在于使产品价格产生了变动，生产 者通过补贴获得了无法在市场上获得的利益，使价格向有利于自己参与市场竞争的 方向变动，相对于没有接受补贴的其他生产者，这是一种不公平的情形，所以s c m 协议要对补贴加以规范，从它下的定义也可以看出，规范补贴的本意，是为了保 证公平贸易。 ( 二) 针对不同补贴的救济方法 ( s c m 协定并不是为了维持公平贸易就禁止所有的补贴使用，而是具体地 将补贴分为了几大类，对不同类型的补贴采取不同的态度。划分补贴类别的基本标 准是危害程度的不同。s c m 协定将补贴分为禁止性补贴、可诉补贴和不可诉补 贴三类。 1 、禁止性补贴。禁止性补贴的定义很明确，( s c m 协定第3 条规定：“法律 或事实上视出口实绩为唯一或其他多种条件之一而给予的补贴，视使用国产货物而 非进口货物的情况为惟一条件或其他多种条件之一而给予的补贴为禁止性补贴”。 概括而言，禁止性的补贴包括出口补贴和进口替代补贴这两类禁止性的财政补贴。 禁止性补贴一旦被证实存在，无须证明补贴是否对其他成员方造成损害或损害威 胁，都必须取消，否则会招致其他成员实施经w t o 争端解决机构授权的反补贴措 施或征收反补贴税。这是受到的制裁后果最为严重的补贴。 2 、可诉补贴。可诉补贴是指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实施的补贴。实施这种补贴带 来的后果是不确定的，有可能受到制裁，也有可能平安无事，在这类补贴的问题上， 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果要对这类补贴实施反补贴措施，需要遵照( s c m 协 定规定的程序，证明使用此类补贴的成员方在实施过程中对其他成员方的经济利 益造成不利影响。这样受损的成员方才可以向使用此类补贴的成员方提起申诉，并 最终实施反补贴措施。简单说来，能否对这类补贴的实施方实施反补贴措施，标准 就是看是否造成了损害或损害威胁，如果有，则可以实施，如果没有，则无权提出。 2 对该类补贴实施反补贴措施的条1 争一“对其他成员方的经济利益造成不利影响” 如何界定? s c m 协定第5 条、第6 条做出了相应规定：取代或阻碍另一成 员方的产品进口；取代或阻碍另一成员方对第三成员方的出口； 补贴的后果造 成大幅度削价、压价或销售量减少；实施补贴后的商品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增加。 3 、不可诉补贴。不可诉补贴是指任何成员方在实施这类补贴的过程中可不受 其他成员方的反对或申诉以及因此而采取反补贴措施。根据( s c m 协定的规定， 不可诉补贴分为两类：一类是不属于专向性的补贴，即那些具有普遍性的补贴，这 种补贴不会引起根据s c m 协定而采取的任何反补贴措施；另一类是政府对科 研、落后地区以及环境等方面的补贴，即使这类补贴具有专向性，也仍属于不可诉 的补贴。 二、补贴及反补贴影响的经济学分析 ( 一) 补贴及反补贴影响的经济学原理 对于补贴与反补贴的态度，传统贸易理论与战略性贸易理论向来有两种不同的 态度，传统贸易理论认为，补贴造成了市场的扭曲，应该坚决取缔，所以反补贴是 正当必须的，甚至是正义的。战略性贸易理论认为，补贴对于一国来说，是支持关 键产业发展、调节经济结构的有效手段，一国应该善于利用这种手段，反补贴大大 损害了补贴实施国家的福利。 其实，两种理论并非是针尖对麦芒，完全对立的。两种理论产生的历史环境不 同，理论假设不同，所提出的政策建议当然不一样。但是战略性贸易理论没有全盘 否定传统贸易理论，传统贸易理论也不能完全取代战略性贸易理论，在客观的、具 体的分析不同情况的补贴产生的不同影响时，两种理论解释的情形相似。 根据两国模型o ，假设有两个国家，本国和外国，本国出口产品x 】，国外生产 同类产品x 2 ，本国的福利取决于商品x 1 的销售收益，和在国外市场上对同类产品 ) ( 2 的替代假设本国商品x l 的成本为c ，销售收益为函数r “) ，在国外市场上 对同类产品x 2 的替代，福利函数为r 瓴，x 2 ) ，所以，本国生产商品x 1 ，出口到国 外，总体的福利函数为w - r ( x 1 ) + t ( x l ，屯) 一印- 对福利函数全微分，显示每个因素变化情况对它的影响： 。邹琪；反补贴与中国产业安全) ，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版 3 咖“冲。+ 罢出。+ 要如：出。 峨曲l 求福利函数最大化的一阶条件为： 老以+ 詈+ 薏鲁一q 眠) + 瓦a t _ c l - 一簧鲁 假设外国同类产品对本国的反应为户，卢决定了本国产品x 1 多大程度上能替代国 堕口 外同类产品x 2 ，即喁， 地) + 面a t c l 叫要 此时，如果本国政府对出口商品x 1 实旄t o i 贴，那么福利最大化的一阶条件变为： r 瓴) + i a t + 墨一c 1 卢j a t dk积 r m + 詈一c l - 吨一声罢 带入原来的全微分式子得出： 咖i ( r “) + 詈一c 1 地+ 薏如- ( - s 一声弘+ 兰如 假设本国商品由于接收补贴，产量发生变化，产量变化对国外同类产品的实际影响 为口。此处所谓的“实际影响”口值，反映的是外国政府对本国采取的反补贴措施。 。口t， 即有峨，必吼则： 咖；( 一墨一声要溉+ a 罢幽一声) 罢一墨地 曲l叻【dk 如果补贴变动，福利函数的变动为： 筹4 一声，薏一墨，鼍 。， 从上式可以看出，本国的福利水平与补贴和反补贴密切相关，口代表了国外政 4 府对商品出口补贴的实际态度，可以理解为反补贴的种种手段，代表了本国产品 对国外产品的替代。如果反补贴手段实施的多，反补贴税征收的重，本国补贴的效 果就会被抵消，变小，抵消到为负时，福利水平会下降。也就是说，反补贴会降低 福利水平。另一方面，虽然补贴造成的扭曲较小，可是有国家采取很严厉的反补贴 措施，甚至是恶意的征收反补贴税，也会使得( ) 式整体符号小于零，福利下降。 补贴与反补贴，对一国的福利都有影响。 ( 二) 补贴及反补贴影响的经济学结论 上述模型没有偏向传统理论或战略性贸易理论，目的仅在于说明补贴一反补贴 对一国福利的综合影响。 上述模型中的( ) 式子是以福利最大化为条件推导出来的，也就是补贴本身 也有一个度的问题，补贴不能无限制的添加，超过一定程度，会招来严厉的反补贴 制裁，比如被征收高额的反补贴税。受到制裁后福利水平也会有下降。超过了最优 的补贴幅度，对于本国的福利是得不偿失的。结合传统贸易理论和战略性贸易理论 来说明这个问题。在合理的范围内，补贴对于一国的经济发展是有利的，确实能起 到支持某些关键产业的发展，优化产业结构的作用，在这样的限度内，战略性贸易 理论应该占主导。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s c m 协定没有禁止所有的补贴。s c m 协 定允许科研补贴、环境补贴和贫困地区补贴的使用，也是尊重一国经济调节主权 的表现。 但是，如果盲目信奉战略性贸易理论，对于自由贸易造成了过度扭曲，这是与 当今全球自由贸易精神相违背的，必然得不到国际社会认同，实施效果也会大打折 扣，甚至反而不利于本国经济发展，这也说明了我国根据s c m 协定清理补贴 制度的必要性。 同时要注意的是，补贴有双重作用，支持产业发展，增进本国利益的同时，如 果把握不好“度”，就会扭曲自由贸易，妨碍公平竞争。相对的反补贴也有双重作 用，并不完全是积极作用。由于竞争的激烈，很多国家会利用反补贴手段打击他国， 借维护自由贸易之名，行贸易保护之实。所以，我们认真研究国际规则，既是使自 己的补贴制度合理合法，也是为了积极的抵制他国恶意的反补贴措旄，更进一步的， 可以对他国的补贴行为实施反补贴措施，维护我国利益，做到“能守能攻”。 5 三、我国面临的国外对华反补贴形势及问题研究 ( 一) 我国所面对的反补贴国际形势 1 、w t o 反补贴案件概况。从表1 数据统计可以看出，世界上使用反补贴手 段的国家比较集中，虽然使用反补贴手段的国家较少，但其中少数国家的使用频率 较高。在所有发起的1 8 3 起反补贴调查中，美国、欧盟、加拿大分别为7 5 起、4 5 起、1 8 起，3 国发起数量就达1 3 8 起，占到总数的7 5 。而这些都是我国主要的 贸易伙伴，我国受到的反补贴威胁主要也来源这些国家 从表2 可以看出，世界反补贴手段的使用在2 0 0 0 年之前有较大的波动，2 0 0 0 年之后的使用频率虽然总体上低于2 0 0 0 年前，但是波动较小，随时间的发展越来 越趋于稳定，反映出各国e t 趋熟悉补贴与反补贴规则，使用得也日渐娴熟，所以可 能反补贴手段的使用趋势是稳中有进。 从表3 可以看出美国、加拿大、欧盟三方从1 9 9 6 年到2 0 0 5 年使用反补贴救 济手段的情况。欧盟从2 0 0 0 年后，使用反补贴手段比较平稳，但是从2 0 0 4 年开始 有一个明显上扬的趋势。欧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正式对我国提起反补贴调查，但这 并不表明情形就能乐观。我们要警惕欧盟2 0 0 5 年之后使用反补贴的上扬趋势，防 止出现对我国不利的情况。对比2 0 0 4 年，加拿大2 0 0 5 年发起反补贴调查的数量 有所下降，但这不能说明加拿大有收缩使用反补贴手段的意图，而是因为加拿大 2 0 0 4 年使用反补贴手段很频繁，仅仅针对中国的反补贴案件就有三起。美国从2 0 0 3 年下半年开始，使用反补贴手段的频率保持在稳定水平，今年的3 月3 0 日又修改 了反补贴法，矛头直指非市场经济国家。加拿大和美国都是在使用反补贴手段方面 很活跃的国家，我们应对它们的动向特别留意。 表i ：1 9 9 5 年1 月1 日一2 0 0 6 年6 月3 0 日世界反补贴案件统计( 发起国) 2 0 0 6 1 - 6 发起国 1 9 9 s1 9 9 61 9 9 71 9 9 81 9 9 92 d2 0 0 l2 伽口2 0 0 32 0 0 4 2 0 0 5月 学矛 美国 3161 2 1 171 8 4 5320 7 2 欧盟 o14 81 9063103o 4 5 加拿大 300034 1o 14 11 1 8 南非 o01126 1o00o0 1 1 澳大利亚0o1o1o0l3oo 0 6 新西兰14100o o0 0 0o0 6 智利 o00 o 4 0o0000o 4 埃及 0 00400o0o0 004 6 阿根廷 1110000o0o00 3 秘鲁 0o1 o 0lo1 o0 0o 3 巴西 00oooo1010o02 以色列 2 0 0 o 0o0 ooo 0 02 墨西哥 001oooo01o002 委内瑞拉 o 00o 1o0 01o 0 02 哥斯达黎加 00o0ooo010001 日本 000 0 0o00 o1 0 0l 拉托维亚 o00o0 o 0010o01 总计1 07 1 6 2 5 4 11 82 7 91 58 6 l1 8 3 数据来源：w t o 官方网站w w w w t o o r g 表2 ：世界反补贴手段使用情况一览( 1 9 9 5 年- 2 0 0 5 年) 、 八 v ，、 表3 ：美国、加拿大、欧盟反补贴手段使用情况一览( 1 9 9 5 年2 0 0 5 年) 7 2 、美国对华反补贴概况。美国对中国的反补贴思路是递进的，在原先对中国 不适用反补贴法的基础上，逐渐修改相应的国内法，最终达到名正言顺地对华反补 贴的目的。 1 9 9 1 年美国对中国电扇发起反补贴调查，紧随其后的1 9 9 2 年美国又对原产于 中国的螺母发起的反补贴。但立案调查后，发现两者的重要原材料钢材的价格 不是市场决定的，根据美国的国内法，对非市场经济国家出口产品不适用反补贴税。 美国认为，非市场经济国家对经济的干预程度很深，无法准确区分补贴与生产成本， 因此无法比较补贴价和市场主导价，也就不能合理计算反补贴幅度，确定反补贴税 率。基于这样的法律规定，在上述两案件中，美国商务部裁定不得对原产中国的产 品征收反补贴税。但是在螺母案件中，美国商务部同时提出“非市场经济国家中市 场导向型产业可与反补贴兼容”的论点。这为美国以后对中国等非市场经济国家适 用反补贴铺设了道路。 2 0 0 3 年4 月，美国c i b a 特殊化学品有限公司对原产于中国等国的二氨基二 苯乙烯二磺酸和荧光增白剂提起反补贴调查申请。但是最后的结果是美国国家贸易 委员会宣布终止该调查。 2 0 0 5 年7 月，美国众议院通过美国贸易权利执行法案，准许对来自非市场 经济体的进口适用美国反补贴法。 2 0 0 6 年l o 月3 1 日，美国n e wp a g e 纸业公司向美国商务部和国际贸易委员会 提交申请，要求对原产于中国、印尼和韩国的涂布纸进行反倾销及反补贴立案调查。 n e wp a g e 纸业公司声称，中国1 2 家纸业公司接受了国家补贴，其中7 家公司来自 山东省。被指控的补贴形式有1 3 种，其中包括税收、贷款、税率和汇率等方面的 8 舾 坫 m 5 o ， i ， 措施。2 0 0 6 年1 1 月2 1 日，美国商务部发布通知，应美国n e w p a g e 纸业集团的申 请，对原产于中国、韩国和印度尼西亚的铜版纸进行反倾销和反补贴立案调查。 2 0 0 7 年3 月3 0 日，这是美国对中国反补贴史上的重大突破，美国商务部宣布 将对中国公司适用反补贴法，称中国“已发展到可以适用美国反补贴法的经济阶 段”至此，美国完成了对中国征收反补贴税所需要的理论支持随后当天，美国 商务部对原产于中国的铜版纸做出反补贴初裁，认定中国企业的净补贴率为 1 0 0 2 0 3 5 。o 3 、加拿大对华反补贴概况。加拿大在2 0 0 4 年连续对中国产品发起数次反补 贴调查。2 0 0 4 年4 月1 3 日，应加拿大安大略省菲埃斯塔烧烤架有限公司的申请， 加拿大边境服务署对原产于中国的烧烤架进行反倾销和反补贴立案调查。2 0 0 4 年6 月1 1 日，加拿大国际贸易法庭做出初裁：原产于中国的烧烤架对加拿大国内产业 造成了实质性损害。2 0 0 4 年8 月2 7 日，加拿大边境服务署对原产于中国的烧烤架 做出反倾销及反补贴初裁，认为中国政府对该出口烧烤架进行了补贴，涉案企业的 补贴幅度均为1 6 ，决定对原产于中国的烧烤架征收1 6 的临时反补贴税。裁决一 出，受到此案影响的企业涉及广东省、天津、上海、江苏、浙江、山东及湖南等 省市的2 0 余家。 2 0 0 4 年4 月2 8 日，加拿大边境服务署对原产于中国的不锈钢紧固件发起反 倾销与反补贴调查。9 月1 0 日，加边境服务署发布初裁公告，裁定原产于中国的 紧固件存在补贴，并决定征收3 2 的临时反补贴税。1 2 月9 日，加边境服务署对中 国紧固件反补贴案做出最终裁决，裁定中国出口加拿大紧固件的补贴量为每公斤 1 2 5 元人民币2 0 0 4 年l o 月4 日，加拿大边境服务署对原产于中国的复合地板 发起反倾销与反补贴调查。2 0 0 5 年2 月1 6 日，根据初步调查，加边境服务署做 出初裁，认定来自中国的涉案产品构成补贴，税率为2 0 1 。5 月1 7 日，加边境服 务署做出终裁，认定来自中国的涉案产品构成补贴，总体补贴幅度为3 o 。2 0 0 6 年6 月8 日，加拿大边境服务署对原产于中国的铜管件进行反补贴调查，并于2 0 0 6 年1 2 月宣布立案调查，我国共有2 5 家企业涉案，确定临时反补贴税率为1 7 。o 4 、欧盟对华反补贴概况目前欧盟对华还未提起过正式的反补贴调查。但是， 已经出现了欧盟涉及反补贴问题的迹象。2 0 0 5 年7 月7 日，欧盟发布立案公告， 宣布对华皮面鞋和合成皮面鞋发起反倾销调查。欧盟在为本案设计的市场经济地位 问卷中，罕见地涉及到补贴问题。该问卷最后一题要求出口商列出并简要描述“各 级政府就以下方面提供的并为贵司带来利益( 如比市场条件优惠的条件) 的各种各 样的财政资助：税收和关税优惠、优惠拨款、贷款或者资本注入、政府提供除一般 基础设施以外的货物或者服务、政府购买货物”。从这里可以嗅到欧盟欲筹备反补 贴的气息，预示着我国应对反补贴的形势更加严峻。 案件数据均来源于中国贸易救济信息同h t l p ：f 酮c a 讳g o v c i l 峰章案件数据均来源于中国贸易救济信息网h t t p j w w w c a c s g o v c a 9 ( 二) 我国补贴体系存在的问题 我国在加入w t o 后，积极参与世界经济，按规则办事，主动清理了我国的补贴 制度，但是由于加入w t o 的时间不长，国内对相应规则研究得尚不透彻，加上较上 时间的非市场经济体制的遗留问题，我国的补贴制度还是有不少问题。 分析w t o 有关法规的目的，是为了积极应对国外的反补贴，而法规是从现实中 提炼出来，指导实践的，这决定了法规的严密性和高度概括性，一条法规可能对应 现实中诸多情形。为了达成目标，就要吃透法规，仅仅了解三大类补贴的划分和对 应的救济措施是远远不够的，还应充分理解各类补贴包含哪些具体形式，即什么形 式的补贴属于s c m 协定中的哪一类，实施这类型的补贴会招来怎样的后果，这 样才能做到心中有底，合理的使用补贴。最大限度地维护自身利益。 1 ，禁止性补贴，包括出口补贴和进口替代补贴。我国出口补贴的名目繁多， 包括出口退税，对一部分出口生产企业给与优惠低息贷款；鼓励企业引进技术以便 改善出口商品的结构和质量；设立出口商品价格发展基金和风险基金。除此之外， 从中央到地方我国各级政府还制定了不少的其他补姑措施来鼓励出口，比如对现今 技术型企业和出口型企业所得税实行退抵减免、成本或费用补贴、折旧或科技费用 提取、贷款或购置土地优惠等补助，另外，在贷款、返还利润和税收、提高折旧率 等方面都有相应的优惠措施。我国还有一些规定，符合一定条件的某类企业，可以 享受税收、贷款等一系列优惠。这些规定实际上也构成了s c m 协定中禁止的出 口补贴。比如“加大农产品出口政策支持力度”，“将外贸发展基金、农业产业化资 金、农业综合开发资金、高新技术产业和中小企业创新资金捆绑使用，对农产品出 口龙头企业实行倾斜”，很明显的体现出出口风险基金的特点。在提供信贷方面， “国有政策性银行、商业银行要在优先安排农产品出口企业流动资金、技改资金贷 款的基础上，减少利率上浮幅度”。4 对参加信用保险的农产品出口企业，在国家现有 出口信用保险扶持政策基础上，再给予适当支持；财政、保险、出入境检验检疫、 海关等部门要千方百计为外向型农业提供优惠扶持政策”母。这都明显的反映出该 市政府对出口企业适用不同的税率，该市的出口企业享有税收、贷款的一些优惠， 如果将来该市的出口产品在国际市场上惹来反补贴调查，是无法规避s c m 协定 的制裁的。 辽宁省朝阳市的规定表露了很多禁止性补贴的内容，广泛涉及税收、利率、贷 款、折旧、风险基金、成本补贴、出口实绩奖励等各项被 s c m 协定禁止的内容。 在朝阳市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鼓励外商投资和外贸出口的暂行规定中，第三章 第十四条规定，“建立外贸发展基金。市财政每年列支2 0 0 万元( 人民币) ，用于扶 持夕 贸出口( 含出口供货，下周) ，发展出口产品和出口专厂、基地建设，实行有偿、 低息、滚动使用”第十五条“自营进出口生产企业年实际出口1 0 0 万美元( 机电产 4 来源；t i l 东醢沂蒂螋府2 0 0 6 年s 3 号文件 1 0 品和高新技术产品生产企业实际出口5 0 万美元) 以上，出口供货企业年供货5 0 0 万 元( 人民币) 以上，可根据企业经营状况按出口额自行确定比例提取奖金，奖励有关 人员，奖金计入产品销售成本。”这条是很明显的以出口实绩为条件给予的奖励， 是( s c m 协定明文禁止的范围。“奖金计入产品销售成本，无疑属于财政资助形 式提供的价格支持第十六条“当年出口值占总产值5 0 9 6 以上的企业，其上缴的全 部所得税，由财政返还5 0 ”。第十七条“当年出口值占总产值3 0 0 , 6 】次上的企业，在 企业不亏损的前提下，经批准可加速折旧，增提折旧费1 0 ，用于生产出口产品的 设备更新改造或归还贷款”。第十八条“对效益好，贷款回收及时的外贸企业，其 生产所需流动资金贷款，银行予以支持，优先发放；对外贸企业出口，银行为其办 理承兑汇票，允许办理信用证抵押贷款；对论证充分、效益明显的外贸企业实业化 建设项目，银行在资金筹措方面予以支持和协助”第二十条“市财政每年从预算 中安排2 0 万元资金，作为扩大外贸出口和建设出口生产专厂、基地的奖励基金”。 这些条例如果被调查追究，是会被认定为禁止性补贴的。 陕西省商务厅发布的咸阳市开发区优惠政策规定，高新技术企业“出口产 品的产值达到当年产值7 0 以上的，减按1 0 , 6 的税率征收所得税”。 营口市关于进一步鼓励外商投资和外贸出口有关规定的第五条第二款：“外贸 出口根据承担外贸出口指标的单位按年度实际完成外贸出口额( 依海关数据) ，每 百万美元奖励1 0 0 0 元人民币。各受奖的县( 市) 、区等额配套，一并奖励”。 我国的进口替代补贴也有不少。2 0 0 0 年2 月，科技部、商务部、财政部、国 家税务局、海关总署联合发布的国家高新技术产品目录，其中明确规定，产品 目录选择产品的重要原因之一是“能替代进口或出口创汇，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品， 符合这类条件产品的生产企业将获得重点鼓励和大力扶持，这可能会被认定为是进 口替代的举动。除了中央政府的规定，一些地方政府为了本地经济发展，设立很多 奖励措施，也极容易被认定为进口替代补贴。比如辽宁省政府的鼓励外商投资的 规定中明文写道“我省需要进口的产品，凡是外商投资企业已批量生产，性能质 量达到国外同类产品水平，价格、交货期适应需要的，各外贸公司、工贸公司应优 先向其订货。其货款可以全部或部分用外汇支付，所节约的外汇额度，三分之二留 给用户单位，三分之一留给外贸公司，工贸公司。” 2 、可诉补贴中，我国主要的有以下几种：优惠税收减免，包括区域性税收优 惠减免，主要都与西部开发战略有关；还有产业性税收优惠减免。这些减免即使是 针对落后地区的，也并不是针对该地区所有企业，因此仍有可以能招来s c m 协定 质疑。经济技术担保，因为我国经济技术担保的对象多是国有大中型企业或特定企 业，构成了“针对特定企业”的补贴。信贷资金政策。由于我国信贷自资金市场没 有严格统一的规范，资金政策五花八门，各地方、各银行、针对各行业的贷款政策 都有差别，还有各地方政府出台的针对某些行业的优惠政策，多是不容于( s c m 协 定的。 另外，我国公有制经济的特点决定了国有经济的重要地位，在我国的许多法律 法规中，国有企业都能享有财政、金融、物资供应、产品销售和人才供应等诸多方 面的优惠，尽管加入w t o 后，我国已经积极遵照国际规则作了改进，但是品种繁多、 历史悠久的国有企业补贴，规范起来也是一项相当复杂的工程，在规范的过程中， 也很容易出现忽略，违反s c i i 协定。 3 、我国的不可诉补贴使用不充分，s c m 协定允许使用的科研补贴、环境补 贴和落后地区补贴还有农业补贴等等，在我国所占的比重较小，而且多采用直接财 政扶植的形式，这种给予的形式又是s c m 协定所禁止的 四、美国对英国的反补贴案例及其对我国的启示分析 案例是处理w t o 协定运行中贸易纠纷的实践经验总结，不论从解释条款和运用 法律，还是在如何正确而严密地用于法律推理方面，都为后续的争端解决提供了可 参照的模版和范例，是我们学习研究w t o 规则，思考应对反补贴的宝贵资料。下面 选取的是国有企业遭遇反补贴的案例，因为我国对国有企业的补贴历史较长，门类 较多，虽然国企改革和加入w t o 之后，我国主动清理补贴制度，使之有了很大的改 进，还是容易授人以柄，需要格外的注意。 ( 一) 美国对原产于英国的部分热轧铅铋钢产品征收反补贴税 案例背景 1 9 9 2 年5 月8 日，美国对从英国进口的热轧铅铋钢板展开反补贴调查。1 9 9 3 年1 月2 7 日，美国商务部确认，从英国联合工程钢材有限公司( u n i t e de n g i n e e r i n g s t e e ll i m i t e d ，u e s ) 进口的热轧铅铋钢板补贴率为1 2 6 9 。同年，3 月2 2 日， 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做出了关于损害的结论，商务部决定对u e s 征收反补贴税。既 然本案例是为了给我国国有企业做一个借鉴，就有必要简要介绍一下u e s 的发展历 程：1 9 8 6 年英国国有钢铁公司( b s c ) 和另一家公司合资组建了u e s ；1 9 8 8 年b s c 私有化，英国钢铁股份有限公司( b s p l c ) 继承了b s c 的所有权利和义务。1 9 9 5 年 b s p l c 把u e s 变成了独资子公司，随后它更名为英国工程钢材公司( b s e s ) 。本案 所涉及的补贴是1 9 7 7 1 9 7 8 年和1 9 8 5 1 9 8 6 年英国政府向英国国有钢铁公司的资金 注入。美国商务部将这笔投入视为不会重复发生的补贴，根据钢铁工业生产资料适 用年限，将其平均分配到1 8 年。美国商务部是这样定义这笔资金流向的：首先是 以资金注入方式进入u e s ，再转向b s e s 。自1 9 9 3 年第一次征收反补贴税之后，美 国商务部共进行了7 次年度复审，以确定反补贴税率。欧盟对其中的第二次、第三 朱榄叶：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贸易纠纷案例计析1 9 9 5 2 2 ，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版 1 2 次和第四次复审( 即1 9 9 5 年、1 9 9 6 年和1 9 9 7 年) 提出诉讼。 1 9 9 8 年6 月1 2 日，欧盟向d s b 。提出要求与美国磋商关于该案例中的反补贴 税问题。1 9 9 9 年2 月1 7 日专家小组成立。2 0 0 0 年6 月7 日，d s b 通过了专家组最 后的报告。结论如下：美国根据1 9 9 4 年、1 9 9 5 年和1 9 9 6 年的复审对u e s b s p l c b s e s 出口的热轧铅铋钢板征收反补贴税，违反了反补贴协定有关规定( s c m 协定第 1 0 条o ，损害了欧盟的利益。专家组建议d s b 要求美国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包括修 改法律，以防止违反s c l i 协定的情况发生。2 0 0 0 年1 月2 7 日，美国就专家组 的解释提出上诉。上诉机构基本维持了专家组的结论。 ( 二) 案例分析 l 、专家组分析 专家组的结论，认定美国征收反补贴税违背了s c m 协定第1 0 条，理由是 公司的所有权发生了变化，就应该重估补贴的影响，构建适用s c m 协定的条件， 不能在原有的基础上评定补贴，这样的操作违背s c m 协定。 本案例中，企业的所有权发生了完全变化，政府出售了全部的所有权利益，因 此在所有权变化方面，即国有公司的私有化这点上，美国和专家组没有意见分歧。 双方的分歧在于，私有化过程本身是否公平，是否能消灭补贴带来的利益，本案情 况的私有化之后是否有利益重估的必要和义务。专家组认定私有化过程是“独立的、 反映公平市场价值的”，所以有必要进行补贴的利益重估；美国方面则认为，私有 化不是利益重估的充分条件，还需要分析其他问题。围绕所有权、补贴利益、是否 要重估等方面，双方更具体的分歧有以下几点： ( 1 ) 关于所有权变更对衡量补贴的影响。美国对于所有权变更的观点有自己的 特色，采取的是“同人法”思想。美国主张，即使所有权发生了变更，只要变更前 后法人没有发生变化，财政资助和由此产生的利益会给予同一个法人。如果公司私 有化前后是同一个法人，公司可以从以前的财政资助中继续享受利益，私有化的发 生不会造成利益接受者的变动，因此在衡量补贴带来的利益的影响时，无需考虑私 有化这一情况。本案中，英国钢铁股份有限公司( b s p l c ) 政府以前授予给国有企 业的补贴所产生的利益可以继续使生产者受惠，不因私有化产生影响。 专家组认为，在( s c m 协定中，并未反映出有需要区分公司和所有者的内容， 这样的区分没有意义。s c m 协定本身关注的是自由竞争的问题，该协定的出台 是为了维护公平贸易，由关注贸易递推到关注生产。s c m 协定要约束补贴的使 用，关心的是补贴对产品生产者产生的影响，这种影响对自由贸易的扭曲达到了什 。d i s p u 怔s e t t l e m e n tb o d y ，争端解决机构 o ( s c m 协定) 第l o 条：各成员方应采取所有必要步骤以保证对任何成员领土内的任何产品进口至另一成员 方顿土征收反补贴税符合g a i 1 9 9 4 年第6 条的规定和本协定的规定反补贴税仅可按照本协定和农业协定) 的规定发起和进行的调查征收 1 3 么程度。所以，( s c m 协定并不关心利益具体地指向了股东还是公司。专家组认 为，美国对公司和所有者做出的区分不符合( s c m 协定 ( 2 ) 关于所有权变更对利益重估的影响。所有权的变更与s c m 协定适用的 条件有紧密联系。双方争论的焦点是所有权变更是否导致申诉方有利益重估的义 务? 专家组认为，在承认所有权变化的前提下，调查成员方有义务重新考虑( s c m 协定的适用条件。根据欧盟的观点，只要所有权发生了变化，以前的评估就不再 适用，要在变更了的新所有权情况上重新评估，确定生产者是否接受了利益。但美 国反驳，认为只要认定“变更”就要求重估，是不合理也不现实的，这种能够引起 利益重估的“变更”需要一定的条件，“变更”要达到一定程度才需要进行利益重 估。例如上市公司每天都在发生所有权的变更，这种情况下，如果要求每发生一项 所有权变更，都要相应做出利益重估，显然不现实。专家组认为，本案例中，政府 已经完全将企业卖出，所以所有权已经确定发生了变更，u e s 变成了独资子公司， 即所有权已经发生了全部的变更，在本案的环境下，所有权变更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而且变更后的所有权清晰明了，美国无需扯出上市公司每天股权交易导致所有权部 变更的情况。 那么怎样才算履行了利益重估的义务，何时履行该义务昵? 欧盟认为，一旦确 定所有权发生了变更，调查机构就要履行该项义务。要履行该义务，调查机构就应 裁定，私有化是否独立并体现公平市场价值。美国对于何种行为会被认定为履行了 义务没有异议，但在履行义务的前提条件上不同意欧盟的观点。美国认定只有所有 权变更前后的生产者是不同的法人时，调查机构才需要审查私有化交易是否独立、 公平，因此专家组不考虑不同法人的影响，直接裁定b s c 的私有化独立公平，是不 合理的。美国更进一步反驳，上诉机构的报告在维持专家组的意见时，没有提及所 有权变化所需支付的“对价”，没有支付对价，无法承认私有化活动独立和体现公 平市场价值，所以不能由此推出调查方即美国有重新审查利益影响的义务。 针对美国“私有化过程中未体现对价”的意见，专家组的解释是，由于当事 人承认了私有化是根据公平市场价值的，这就意味着完全支付了对价，在报告中不 必提及“对价”问题私有化之前，国有企业获得补贴，补贴的优势应该体现在国 有企业的公平市场价值中，既然私有化体现了公平的市场价值，支付给国有企业的 价款就已经包含了补贴，那么私有化之后，补贴已经被返还，其优势已被清除。 ( 3 ) 利益的接受方。s c m 协定规定，补贴存在于政府给与财政资助并授予 利益的情况，并且应该是先确认利益存在，然后才能实施反补贴措施，征收反补贴 税。 s c m 协定没有明确指出利益接收方，专家组认为，在反补贴调查时，确定 利益的接受者应该将重点放在评估涉案商品的生产者是否是利益的接受者，而无须 考虑其他。生产商应为企业的自然人或法人。美国则辩称，利益是给予了。公司生 产过程”，而非“自然人或法人”，所以，衡量补贴利益给予了谁，应落在生产过程 1 4 上，生产过程受惠于补贴，只要该过程未中断或结束，补贴的影响就依然存在。 上诉机构认定，从加拿大飞机案中推出，利益应该理解为授予的是自然人或 法人。因此上诉机构拒绝接受美国关于“补贴存在于公司的生产过程”的主张，而 按照s c l l 协定的精神，确认利益接受与反补贴调查或反补贴税指向的货物生产 商有关 ( 4 ) 关于“利益”的界定。s c m 协定中没有关于界定“利益”的明确条文， 所以在这点上容易概念模糊，引起分歧。美国认为，“利益”指代的是“财政资助 带来的优势”，即接受者免费获得的好处。只要某项利益是开放的、一次性的财政 资助，美国就认定该项利益可以与补贴中的利益相匹配，而且通过资本对未来产生 影响。专家组的观点是，( s c m 协定没有明文规定“利益”的概念，关于利益的 界定，是在国际争端的解决中不断总结出来的，通常认为：确定一项财政资助是否 授予一项利益，一般采用比较方式确定。即审查该财政资助是否使接受者获得其在 市场条件下无法获得的竞争优势，或是否使接受者处于一种比在未获得该财政资助 的情况下更有利的地位。专家组进一步通过加拿大飞机案的例子，得出“利益”暗 含了以市场为基础的比较，确定利益时应该联系市场情况。 2 、上诉机构分析 美国于2 0 0 2 年9 月提交了上诉通知，就专家组报告所涉及的某些法律问题提 出上诉，主要是针对专家组报告中“独立的、体现公平市场价值的私有化足以消除 原先存在于国有企业的补贴影响”有异议。上诉机构基本维持了专家组报告中的观 点，主要的分析思路是倒推的，即要判断独立的、体现公平市场价值的私有化能否 消灭利益的影响，首先就要确定：私有化能否完全消除利益；其次，私有化改变的 是谁的利益，也就是说利益当初利益是给予了哪一方；最后，什么情况下的私有化 能使该利益变动符合( s c m 协定的规定，认定补贴的影响已经被消除。分析内容 包括以下几点： ( 1 ) 私有化能否完全消除利益。专家组对于自己裁定的理由是：私有化发生在 提供财政资助之后，既然是按照公平的市场价值支付，私有化过程中支付的价款应 该包含了政府提供的补贴。所以根据这点，补贴的利益是在私有化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