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士学位论文-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doc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1 摘 要 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改变了我们的社会经济结构，越来越多的人在全新的虚拟 社会空间网络环境中生活、游戏和工作。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网络用户最多的国 家，网络产业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一个新增长点，在其高速发展的同时不可避免地 伴随着许多矛盾出现,尤其是关于网络游戏中虚拟财产的大量纠纷。网络虚拟财产作 为新兴事物，引起了广泛关注。然而我国学术界对其定义、法律属性以及是否能够 纳入法律保护范围、如何进行法律保护等问题都存在争议。我国立法上也相对处于 空白状态。为了解决纠纷、实现网络产业的健康发展，构建完善的网络虚拟财产法 律保护体系显得十分迫切。 本文除了引言和结论外，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章主要是对网络虚拟财产理论界定。由于目前尚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文对其 性质、相应的权利义务关系做出详细规定，因此只有运用法学理论对其分析、论证 和定性，才能有助于为实际解决该类纠纷、对其进行法律上的保护奠定坚实基础。 通过介绍网络虚拟财的由来、分析网络虚拟财产的概念和传统财产定义，明确其具 有财产属性，应受法律保护；对目前学术界关于法律属性的几种观点进行总结并对 每一种观点进行详细分析，通过论证界定：网络虚拟财产是一种新型财产权。 第二章是对网络虚拟财产纠纷的法律问题研究。结合我国网络虚拟财产典型案 例, 笔者在此介绍了著名的“中国网络虚拟财产第一案” ，即李宏晨诉北极冰案，该 案拉开了我国法律界对网络虚拟财产进行研究的序幕。分析得出纠纷的主要类型并 进一步探讨网络虚拟财产纠纷中涉及的法律问题，包括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关系分 析、玩家和运营商的权利义务分析、网络虚拟财产的价值确定规则以及纠纷中的证 据问题等。只有通过对这些关键问题进行分析，才能更好地解决纠纷。在构建虚拟 财产法律保护体系时也会显得更有条理。 第三章是探讨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机制。首先通过介绍国外和我国港台地区 对虚拟财产法律保护以及我国目前相关法律保护的不足，分析网络虚拟财产立法的 必要性和可行性、对两种立法模式进行选择，分为修补型和另起炉灶型两种。分析 各自的利弊后笔者提出我国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的构想：借鉴国外先进经验，寻 求网络虚拟财产的民事、刑事法律保护，对于一些复杂的虚拟财产问题，考虑单独 立法，规定虚拟财产的性质、种类、权利及义务。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2 实践能够产生真知，笔者深信通过探究网络虚拟财产这一新事物，反过来一定 会对传统的法律的发展和补充带来莫大的裨益。 关键词：虚拟财产，网络虚拟财产，法律属性，网络虚拟财产纠纷，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a ABSTRAC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has changed our social economy structure. More and more people live, play and work in the new virtual social space. China has the largest number of online gamers in the world and network industry has become a new growth point for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network industry inevitably has a series of problems and disputes, especially the disputes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As an emerging social object,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has attracted people attention. However, Chinas scholars cant come to an agreement on the basic problems such as the definition and the legal nature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whether it can be brought under legal protection and how to protect it. The legislation in this area is also relatively at the blank state. So in order to settle the disputes and prompt the network industry growth, constructing a reasonable legal protect system becomes very urgent. In addition to the introduction and conclusion, the article is divided into three chapters. The first chapter mainly is to define the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Since there is no clear law and regulation on the attribute of the virtual properties and it relevant rights and obligations, using legal theories to analyze, argue and determine the attribute of the virtual properties benefits to solve such disputes and to form the stable foundation for the legal protection on the virtual properties. By introducing the origin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and analyzing the definition and traditional property, make a clear that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has the property character and is due to be protected in the scope of law. By summarizing the current theories of the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and analyzing each theory. Through demonstrations, it is proved that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right is a new kind of rights in property. The second chapter is to settle the disputes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Combining with the typical cases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disputes, for example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b “China first case on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namely the case of Li Hongchen v.Bejingbing, which lifts Chinese research curtain on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The author summaries the main kinds of the disputes and discusses the main problems which are crucial to settle the disputes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These problems including the analysis on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legal relationship , the analysis on players and carries rights and obligations, the rule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value, the evidence in the disputes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etc. Though discussing the main problems, we settle the disputes better and when we constructing the protect system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it will be in order. The third chapter is discussing the protect system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The author firstly introduces foreign，Hong Kong and Taiwans act on the protection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and the mainland present protection absence of legal protection. The author then analyses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of protecting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The author introduces the modal selection on legal protect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which is divided into mend-modal and start all over again-modal. After suggesting the modal on legal protect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the author seeks to construct the protect system of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which is on the experience of foreign，Hong Kong and Taiwans legal protect, divided legal protect and other protect. The main legal protect is again divided into civil legal protect, criminal legal protect. As to the complex disputes about virtual property, the author suggests a special law be enacted to stipulate their nature, types, rights and duties. “Experience is best teacher”. The author makes sure that the discussion on the virtual property will contribu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raditional theories on law. Li aiqin(civil and commercial law) Directed by Associate Professor Chen fang KEYWORDS: virtual property, network virtual property, legal nature, network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c virtual property disputes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I 目 录 引 言.1 第一章 网络虚拟财产理论概述.2 第一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产生及发展 .2 第二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概念及种类 .4 一、网络虚拟财产的概念界定 .4 二、网络虚拟财产的种类 .5 第三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特征 .6 一、虚拟性 .6 二、客观现实性 .6 三、价值性 .7 四、合法性 .8 五、技术限制性 .8 六、期限性 .9 第四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界定 .10 一、财产权的概念 .10 二、财产的内涵和基本属性 .10 第五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属性界定 .11 一、理论界对虚拟财产法律属性不同观点综述 .11 二、网络虚拟财产性质诸学说评议 .13 三、网络虚拟财产法律属性的界定 .15 第二章 网络虚拟财产纠纷研究.17 第一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典型案例 .17 一、网络虚拟财产纠纷第一案 .17 二、一起关于网络虚拟财产的刑事案件 .18 第二节 我国网络虚拟财产纠纷类型的界定 .19 一、因他人的加害行为引起的虚拟财产纠纷 .19 二、因运营商的行为引发的网络虚拟财产纠纷 .20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II 三、因玩家违反管理规则而引发的网络虚拟财产纠纷 .21 四、因网络虚拟财产交易中欺诈行为产生的纠纷 .22 第三节 网络虚拟财产纠纷涉及的主要法律问题研究 .22 一、网络游戏运营商与玩家之间的法律关系分析 .23 二、运营商与玩家的权利义务研究 .23 三、玩家与第三方的法律关系分析 .26 四、网络虚拟财产价值的认定 .26 五、网络游戏虚拟财产纠纷中的证据问题 .27 第三章 完善虚拟财产法律保护制度.29 第一节 国内外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现状研究 .29 一、国外和我国港台地区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现状 .29 二、我国对虚拟财产法律规制现状 .34 第二节 保护网络虚拟财产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 .35 一、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的必要性 .35 二、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的可行性分析 .37 第三节 完善我国虚拟财产保护制度 .39 一、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模式探讨 .39 二、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体系的完善 .42 结 论.46 参考文献.47 致 谢.49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1 引 言 人类社会不断变化和发展，随着网络技术产业的迅猛发展，网络游戏风靡全球， 网络虚拟财产纠纷应运而生，而且严重影响到广大游戏玩家和网络游戏运营商的权 利，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问题已经成为法学研究的新课题，并对传统的法律体系提 出了新的挑战。从世界范围对网络虚拟财产的保护来看：韩国规定，网络游戏中的 虚拟角色和虚拟物品独立于服务商而具有财产价值，网络游戏运营商无权对其肆意 进行修改和删除。美国则以判例形式将网络虚拟财产作为传统的 “物”来保护。我 国台湾地区则将其作为盗窃罪和诈欺罪的保护对象，香港地区也将盗窃网络虚拟财 产的行为纳入了刑法保护范围。我国对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源于网络虚拟财产争议 纠纷进入诉讼程序，始于个案司法判决之中，但我国并不是判例法国家，关于网络 虚拟财产是否属于财产，如何界定其法律属性，以及是否能够纳入法律保护范围、 如何进行法律保护等问题目前立法几乎处于空白状态。民事领域在处理网络虚拟财 产纠纷案件时，法院通常会以民法通则 、 合同法和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 的一些原则性规定作为参考进行适用，诚然这些法律为案件的审理提供了一定的基 础，但仅这些原则性的条文不够具体详细，可操作性差，对于案件的解决极其不利。 刑事领域也尚未对网络虚拟财产盗窃做出具体明确的处罚方式，主要集中规定在网 络安全与经营秩序等宏观方面。如此一来，当因虚拟财产引发纠纷时很难在法律得 到完满的解决，这对包括网络游戏在业的整个网络产业的发展是十分不利的。同时 由于虚拟财产的虚拟性和现实性并存，当虚拟财产与现实财产转换，即网络虚拟财 产交易发生时，法律应为该种交易的顺畅进行提供必要的保障，以促使交易纠纷有 效解决，确认交易各方的权利和义务并平衡他们之间的利益，加强网络虚拟财产的 保护是对现实财产进行保护的自然延伸和内在要求，完善虚拟财产交易法律法规是 题中之意。对这些问题的解决最终取决于法律如何对网络虚拟财产进行规定。 网络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研究是一个很重要且十分紧迫的问题，它不仅关系到 网络用户的利益，而且关系到网络产业的前景，进而关乎国民经济的发展。本文笔 者将从网络虚拟财产的概念、特征、财产属性、法律属性研究出发，结合虚拟财产 纠纷中的主要法律问题以及国外和我国相关地区的法律保护经验，针对我国目前立 法现状提出网络虚拟财产法律保护体系构想，以期能够完善我国网络虚拟财产方面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2 的立法。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3 第一章 网络虚拟财产理论概述 第一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产生及发展 我国自从 1994 年 4 月 20 日进入互联网时代以来，互联网在我国飞速发展。根 据 CNNIC（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在北京发布了第 24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 统计报告显示，截至到 2009 年 6 月底，我国网民规模已达 3.38 亿，宽带网民规 模增长迅猛，互联网规模稳居世界第一位。我国互联网普及率达到 25.5%，保持平 稳上升的态势。1网上娱乐成规模化增长。网络游戏作为主要的网上娱乐方式日益受 到人们的关注。我国的网络游戏业起步较晚，1998 年 6 月中国联众首次推出了网络 游戏，标志着网络游戏的正式诞生，但这并不影响我国之后游戏业的快速发展。 2009 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相关数据显示：2009 年中国网络游戏实际销售收入为 256.2 亿元，比 2008 年增长了 39.4%，为相关产业带来的直接收入达 555 亿元。 2009 年，中国网络游戏用户数达到 6587 万，比 2008 年增加了 33.46。2009 年， 付费网络游戏用户数达到 3715 万，比 2008 年增加了 22.1。2009 年，我国共有 29 家企业自主研发的 64 款网络游戏进入海外 40 多个国家和地区，实现销售收入 1.09 亿美元，比 2008 年增长了 53.9%。网络游戏业的快速发展使游戏中的虚拟财产 法律问题引起社会各界广泛讨论。2 游戏业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即从单用户的单机版有限玩家，到可联网的单机 版游戏，再到现在能同时容纳好几万人在线的大型网络游戏。网络游戏，又称在线 游戏，是指以互联网为传输媒介，以游戏运营商服务器和用户计算机为处理终端， 以游戏客户端软件为信息交互窗口的旨在实现娱乐、休闲、交流和取得虚拟成就的 具有相当可持续性的个体性多人在线游戏。在进行网络游戏之前，玩家首先要下载 游戏客户端，接着登录运营商的服务器，申请游戏的账号和密码，再通过购买运营 商提供的点卡获取游戏的“货币”或游戏时间继续游戏。在网络游戏所架构的虚拟 空间中，玩家通过完成游戏中的一些任务不断升级虚拟人物的自身指数，来获得虚 1 第 24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2 2009 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 2010-02-13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4 拟物品，如经验值、装备等。玩家下线时，运营商会在服务器上保存用户个人数据 资料。当玩家再次上线时，就可以继续使用这些虚拟物品。 网络游戏虚拟财产由来已久。早在 20 世纪 70 年代出现电子公告板（英文简称 BBS）中，人们通过注册账号可以发表观点，提出问题、寻求帮助或发表帖子进行管 理。为了鼓励用户发帖评论，设立积分奖励制度，并根据积分的多少，设置不同的 等级，等级越高，在 BBS 论坛的权限就越大。随着积分制度的完善，逐渐从简单的 积分转变为各种虚拟货币，这种虚拟货币随着网络技术的进步被赋予了一定的使用 功能，可以用来购买一些虚拟物品。但是这些虚拟货币或物品仅限存在于虚拟世界， 不具有现实意义。3 在早期的网络游戏mud 游戏 4中，财产权利仅仅是被当作玩家在网上“化身” 的基本权利。mud 游戏强调虚拟物品和空间的创制，出现大量的、新型的虚拟财产， 但主张资源共享的网络自由主义思想似乎还是统治了整个游戏，因此导致公共财产 权成为游戏中所有权的典型形式。随着网络游戏的发展，虚拟物品“财产权”或 “所有权”概念出现。网络虚拟财产需要通过金钱来购买，同时玩家投入大量的时 间在网络虚拟人物身上，通过虚拟人物将自己的人格从现实世界向虚拟世界扩张， 为各种虚拟财产的得失更替而喜怒哀乐，并把它们等同于自己现实的财产，即对自 己付出时间、金钱或精力的虚拟财产主张为自己所有。在 Lamebd MOO 游戏社区 中相邻的 Martha Jones 和 Dank 间发生的纠纷就可以说明这个问题。Martha 的毒 花和 Dank 的狗都是网上道具， Dank 因为自己的狗吃了 Martha 一片带毒的花瓣被 毒死非常生气，认为 Martha 侵犯了自己的财产权利；Martha 则认为，Dank 狗的死 亡不能归罪于她，主要是因为 Dank 完全可以设计一只耐药性更强的狗来抵御她花 上的毒液。双方都争论不休，这与现实生活中的财产纠纷极其相似。5众所周知，即 使是同一网络游戏中的同一级别，不同玩家付出的时间和金钱是不一样的。运营商 过分追求游戏的商业化价值，能够提升虚拟人物自身指数的物品变得稀少，致使游 戏升级速度缓慢，而网络游戏同时要求虚拟人物拥有较高的属性才能进行下去。游 戏中那些虚拟财产顿时变得很有价值，玩家之间会进行交易、第三人会盗窃、玩家 也会通过外挂作弊来获取这些虚拟财产。随着网络游戏运营商业行为的日益规范化， 运营商与玩家之间、玩家与玩家之间、玩家与第三人之间针对网络虚拟财产而发生 3 王木.论网络虚拟财产的民法保护：学位论文.重庆：西南政法大学，2008 4 MUD 的全称是 Multiple User Dimension（多用户层面） ，是很多用户参与活动的一种计算机程序。 5 Dan Hunter and F. Gregory Lastowka:Virtual Property; California Law Review 92th,2004.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5 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 第二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概念及种类 一、网络虚拟财产的概念界定 到目前为止，网络虚拟财产概念没有一个权威的法律界定。各界对虚拟财产的 概念理解不一。在玩家眼中，虚拟财产和现实财产没有任何分别，每一次宝物、装 备的获取都是他们通过投入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是他们的劳动成 果的体现。在专业的计算机人士看来，虚拟财产只不过是由 0 和 1 组成的二进制符 号。关于虚拟财产的法律含义，学界也有不同的观点。 虚拟财产一般存在广义和狭义概念之分。广义的概念注重于对虚拟含义的 理解，认为只要是非物质化、数字化的财产形式都能够归纳为虚拟财产的范畴之中， 包括信息流及数字媒体等，外延十分广泛。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发展，这一类型的 虚拟财产还有可能不断地增加，它涉及的财产权利的内容差异也较大，除了包括虚 拟财产，还包括其他的虚拟物品，如游戏开发商初期已经设定好的能够承载一定游 戏功能但是并不归玩家支配和拥有的，即只有使用价值没有交换价值的虚拟物品， 如游戏中的拍卖行(玩家可以在拍卖行里进行游戏内物品的买卖)、堡垒(可以起到防 御功能)等。而狭义的网络虚拟财产即依赖于网络空间中的虚拟环境而存在的、属于 游戏玩家控制的网络游戏资源，是指具备现实交易价值和现实利益的，玩家可以通 过不同渠道获得的虚拟物品（包括玩家通过“打怪”和完成一些游戏中的任何获得； 通过直接向运营商购买的方式获得；在拍卖行购买；玩家之间的在线交易和离线交 易） 。6 广义和狭义概念揭示出来的问题是否网络虚拟物品都是虚拟财产，答案是否定 的。虚拟物品是指从虚拟的网络游戏世界里衍生出来的物品。我们应把虚拟物品区 分为两大类：一是与现实社会关系发生具有法律意义联系的虚拟物品；二是与现实 社会关系不发生具有法律意义联系的虚拟物品。随着网络虚拟财产纠纷案件越来越 多，若想通过法律来解决这些虚拟财产纠纷，首先需要对网络虚拟财产进行法律意 义上的界定，明确其内涵和外延，进而划清法律意义上的网络虚拟财产和通常所言 的网络虚拟物品之间的界限。法律保护某种类型的财产，不在于它是“物” ，也不在 6 任相虎.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思考：学位论文.开封：河南大学，2007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6 于它有价值、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而是在于其上存在着法律必须保护的社会关系。 法律只会调整社会关系，由于财产是社会关系的客体时，才成为法律保护的客体。 因此本文对网络虚拟财产概念采取狭义的概念，仅指存在于网络游戏中，与现实社 会发生法律意义联系的虚拟财产。 二、网络虚拟财产的种类 网络虚拟财产主要包括虚拟货币、游戏角色、虚拟装备等。 （一）虚拟货币 虚拟货币一开始并不需要真实的货币与它交换。在虚拟与现实有连接情况下， 虚拟的货币才有了现实价值。网络游戏道具用虚拟货币标价，玩家在现实生活中买 卖游戏装备需要用现实货币支付，虚拟货币与现实货币之间的兑换有了一定的联系。 虚拟货币用途极多，可以用来购买服务商提供的收费产品和服务，包括购买网站提 供的各式各样时尚服饰、礼物和特色服务。如我们可以用校内豆（人人网的虚拟货 币）购买人人网礼品中心的礼物赠送给好友，一般一颗售价等于一元人民币。虚拟 货币也可以兑换服务提供商提供的其他虚拟货币。如 1Q 币可兑换 10000 个 QQ 游 戏币，用于收费的 QQ 游戏中。由此可见，虚拟货币和现实货币之间的界限正在慢 慢地淡化。 随着网络世界的发展，虚拟货币的作用越来越大。从开始不相信盛大网络游戏 中的装备和虚拟货币可用金钱买卖，到现在网站形成了独立的网络商业金融系统， 如很多网络游戏中有为玩家提供交易、存取的钱庄和专门为玩家虚拟货币交易提供 服务的商人以及专门从事虚拟货币交易的规模化平台。从虚拟货币一般的交换到如 今需要用资金去购买、可以在规模化的交易平台进行交易等过程来看，虚拟货币对 服务商来说，作用不言而喻。许多知名网络公司的发展速度和规模已经超出了传统 产业，钢铁、纺织等传统产业正遭受着来自网络产业的冲击。虚拟货币对玩家来说， 首先虚拟货币满足了人们的虚荣心，不是每个人都会在现实生活中拥有很多的金钱， 在网络的世界里，虚拟货币会满足人们的虚荣心和对金钱的渴望。其次，虚拟货币 可以充分调动玩家的积极性。服务商最开始为吸引玩家参与游戏会赠送一些免费货 币，一旦玩家进入游戏成为会员以后，为留住这些玩家、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会推出 虚拟货币奖励制度。再次，虚拟货币通过交易会为玩家带来实际的经济利益。玩家 对虚拟人物投入宝贵的时间和金钱后，不能继续游戏或是自身虚拟货币的数量越来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7 越多，超出了需求，他们就与其他玩家进行交易来获取现实货币。 （二）游戏 ID 和角色等级 玩家在进行游戏之前，需要在网站上注册一个游戏账号即 ID，随后登陆网络游 戏界面选择一个游戏角色，如魔兽世界里的牧师、战士、猎人等。游戏服务器上每 一个人的游戏账号和角色是唯一的。玩家通过完成游戏中的任务或者通过作战来提 高游戏角色等级。角色等级越高，对抗能力越强。在角色等级提高的同时，也能够 获得游戏中的虚拟货币和装备，刺激玩家继续升级。一些网络游戏角色新颖，还能 不断刺激新玩家加入。游戏账号和游戏角色等级是玩家投入付出大量时间、精力和 金钱的成果。和虚拟货币一样，一旦玩家打算不再继续玩该款网络游戏，就会出现 玩家之间的游戏账号和角色等级交易。7 （三）虚拟装备 虚拟装备主要是指游戏角色的首饰、宠物、盔甲、武器和战马等。主要获的方 式有：直接向服务提供商购买；玩家通过完成任务或在战斗中获得；玩家之间的在 线交易和离线交易。虚拟装备是具有技能的虚拟财产，它的作用很明显。虚拟装备 与游戏中不同等级的角色相结合，用来增强他们攻击、防御等某一方面的能力，而 且一些高级虚拟装备只有等级高的玩家才能获得，越是高级的虚拟装备越是少见。 网络虚拟装备的稀缺性，使得虚拟装备交易市场火爆。在好望角全自动虚拟装备交 易网站，每天交易的虚拟装备不计其数，而且网站对虚拟装备明码标价，交易越来 越规范化。 第三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特征 一、虚拟性 虚拟性，又称无形性，是指网络虚拟财产网络虚拟环境中产生，并依赖网络虚 拟环境而存在。虚拟性是虚拟财产的首要特征。虚拟财产的本质是 0 和 1 二进制的 结合，利用对二进制数据的编译，设计出不同游戏软件，外化表现出各种各样的游 戏角色、游戏装备等虚拟具象的效果，不具有任何物理形状外观。我们所说网络虚 拟财产的虚拟性是为与传统财产的实体性特征相区别，是基于其自身客观表现出来 的，是网络虚拟财产自身的物理属性，即网络虚拟财产和网络环境一样，是无形的、 7 徐灵芝.网络虚拟财产交易的法律规制：学位论文.重庆：西南政法大学，2009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8 虚拟的。正是由于虚拟性这一特征，使得目前法律无法对虚拟财产进行法律调整和 规范。 二、客观现实性 根据对虚拟财产概念的理解，虚拟财产若仅存在于虚拟空间，不与现实社会发 生一定程度上的联系，是永远不能成为法律意义上的虚拟财产，即法律意义上的网 络虚拟财产“名虚而实不虚” 。 现在虚拟财产已经不单单是游戏里的一堆数据了。 从社会意义上说，网络虚拟财产会与现实社会发生真实联系，即虚拟财产走进了现 实世界。那么如何判断虚拟财产是否与现实社会发生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达到何 种程度才能使它具有客观现实性这一特征呢？一个具体的衡量标准就是虚拟财产能 否在现实社会中找到相应的对价，即虚拟财产要在现实社会中找到一个可比性的物， 并且能够实现在虚拟世界和现实社会间的自由转换。由此，我们也就排除了由纯粹 游戏行为产生的、且仅仅存在于网络虚拟空间的财产，诸如大富翁游戏里的股票、 楼房等，它们在虚拟世界里是有一定的意义的，但并不能成为法律意义上的虚拟财 产。8 三、价值性 有人认为，玩家在网络游戏中获得的虚拟财产只不过是用某种形式表现出来的 一组数据，这些数据在游戏软件运行的时候，有可能起到某种作用，但如果独立出 来讲什么价值则无任何意义，即认为虚拟财产本身不具有价值。本文对这种观点持 否定态度。 第一，虚拟财产具有价值。虚拟财产的获得方式是玩家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 在游戏中通过攻关或完成游戏中任务的方式苦心经营得到的，其不单纯是一组电子 数据而已，其上凝结着人类无差别的劳动。 第二，虚拟财产具有使用价值。使用价值是指物品具有一定用途，能满足人们 生活中的某种需要。如粮食能充饥、衣能御寒、船能载人运货、房屋能遮风挡雨、 鲜花能观赏等等。从目前游戏产业的发展状况我们不难看出，网络游戏已经成为人 们主要的娱乐方式，玩家通过游戏中的虚拟角色将自己的人格从现实世界向虚拟世 界扩张，因为获取各种虚拟装备和虚拟货币而感到自豪和满足，从中获得感官和精 8 孙强.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学位论文.济南：山东大学，2008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9 神上的刺激，不仅能达到锻炼脑力发展而且还能达到娱乐身心的目的，其使用价值 不言而喻。 第三，虚拟财产具有交易价值。高级别虚拟财产的稀缺性和玩家对虚拟财产的 追求使得虚拟财产的交易成为一个新兴的市场。网络虚拟财产的在线、离线现金交 易大量存在着，并且形成了规模化交易平台，而且越来越普遍。在许多交易网站都 可以看到用真实货币求购虚拟装备、游戏账号等虚拟财产或是虚拟财产特价出售的 情形。随着交易逐步成熟和规模化发展，虚拟财产和真实货币之间形成了一整套潜 在的价格换算机制。 四、合法性 虚拟财产的合法性主要是指网络游戏中的虚拟财产取得方式合法，目前的法律 没有对虚拟财产作为法律关系的客体有任何限制性的规定，也没有禁止虚拟财产的 交易。玩家从游戏运营商那里申请到虚拟角色后，虚拟财产无论是通过运营商先前 制定好的游戏规则获得还是直接通过从运营商手中购买或是与其他玩家进行交易， 这些取得方法在形式上并无任何违法之处，也不损害任何其他人的合法权益，因此 虚拟财产的合法性不容置疑。而通过外挂 9、私服10得到的虚拟财产，虽然对特定的 玩家来说是有一定价值的，也存在着广泛的交易，但由于其取得方式都是非法的， 国家则予以严厉的打击。2003 年 12 月， “五部委”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国家 新闻出版总署、信息产业部、国家版权局、全国“扫黄” “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 联合发布的关于开展对“私服” 、 “外挂”专项治理的通知明确指出“私服” 、 “外挂”违法行为属于非法互联网出版活动，应依法予以严厉打击。因为通过这些 方式获得的虚拟财产可能影响整个游戏的正常运营，且损害游戏运营商及其他玩家 的合法权益，不利于游戏世界的公平竞争，不是合法的虚拟财产。 五、技术限制性 由于网络虚拟财产在物理形态上是一组存在于服务器上的、通过编程程序存在 二进制电子数据，则其必定具有一定的技术限制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 玩家参与一个网络游戏，游戏运营商为了维护游戏的正常进行，会和玩家签订游戏 9 外挂是指某些人利用自己的电脑技术专门针对一个或多个网络游戏，通过改变网络游戏软件的部分程序，制 作而成的作弊程序。 10 私服是未经版权拥有者授权，非法获得服务器端安装程序之后设立的网络服务器，本质上属于网络盗版，而 盗版的结果是直接分流了运营商的利润。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10 协议限制，而且运营商为不断吸引和刺激玩家，考虑到虚拟财产供求关系，不会一 味地为牟取利润而任意修改服务器上的电子数据、大量复制虚拟物品。网络游戏开 发商在设计游戏的时候也会为了增加游戏的吸引力和新颖性，设计出各式各样的虚 拟财产，把它们划分为不同的等级，等级越高的虚拟财产能力就越强，数量就越少。 一旦运营商大量修改数据或开发商设计的游戏缺乏新颖性，游戏的吸引力和刺激性 会大打折扣，最终会很快被迫退出市场。其次，网络虚拟财产因特定的虚拟空间而 存在。存在于网络虚拟空间的虚拟财产，尤其是武器装备的攻击能力、防御能力、 魔力和虚拟货币的购买能力等都有一定限度和等级，它们都是游戏开发商事先设计 好并固定在服务器上的电子数据，玩家在游戏过程中是不能任意改变这些虚拟财产 具备的能力的。正是由于虚拟财产技术限制性这一特征，使得虚拟财产稀缺，对玩 家的吸引力变大，使得虚拟财产交易越来越频繁，规模越来越大。11 六、期限性 网络虚拟财产从属于网络空间，虚拟财产离不开网络，离不开网络游戏。每一 个网络游戏都有自己的运营周期，这个运营周期并非如一部分学者认为，完全由运 营商决定，而是由玩家和运营商共同决定的。当大部分玩家觉得某一网络游戏对自 己完全失去了吸引力，厌倦时，会自动退出游戏；网络游戏作为运营商推向市场的 一种服务性商品，如果不能盈利，运营商就会终止游戏的运营。当运营商破产或倒 闭时，虚拟财产作为一组存在于服务器上的电子数据也将彻底消失。假设不承认虚 拟财产的期限性，那么一旦网络游戏随着运营商的经营状况恶化、经营成本增加而 无法经营下去时，带给运营商的是一个无法估计的损失。这就意味着因运营商的原 因使游戏无法运营时，虚拟财产无法恢复原状，即运营商在破产或倒闭时，还要解 决与玩家虚拟财产损失赔偿问题，而且这种损失数额巨大，运营商往往无力承担这 项赔偿。现实生活中，就有诸如此类的例子。是不是运营商恶意终止游戏的运营也 不承担损害赔偿责任呢？从承担侵权责任的构成要件我们可以看到“行为人的加害 行为具有违法性” ，而运营商的终止行为是否具有违法性，具体视有关法律规定以及 运营商与玩家之间的服务合同而定。如果运营商是按照法律规定终止运营行为，属 于公司正常活动的范畴，则不能视为侵害行为。 虚拟财产作为科技发展信息时代的新事物，具有不同于以往事物的新特点。从 11 同注 8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11 以上虚拟财产的特征分析，它虽然存在于一个虚拟的社区空间，在物理形态上也只 是一组存在于服务器上的电子数据，但并不能脱离现实世界而存在，它具有价值性， 能够进行交易，并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虚拟财产纠纷。 第四节 网络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界定 对于虚拟财产是否能够纳入法律意义上的财产的范畴，学界争论较大，因此我 们需要清楚“财产”的一般理论问题，从而对网络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进行明确的 界定。 一、财产权的概念 财产权与财产是密切相关的，实际上具有同一层面的意义，即财产权是财产的 表现形式，财产只有从权利的角度进行理解才具有现实意义。 德国民法典创立了 物权和债权的二元财产权结构体系，这个二元财产权体系已经越来越不符合社会发 展的现实需求，知识产权、股权由此诞生。在当今“权利爆炸”的时代，财产权逐 渐呈现出一种扩大化的趋势，导致新的法律关系会产生新的财产权。因此出现了财 产权的非物质化倾向，使传统大陆法系理论的局限性暴露无疑，一些无形财产都纳 入了传统民法权利体系予以解释，但似乎更多的无形财产权利与传统民事权利毫不 相干。那么这些财产权到底受不受法律保护？如何理解财产权变得至关重要。关于 财产权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财产权即指具有一定物质内容，或者直接体现为 某种经济利益的权利；另一种观点认为，财产权是以财产为客体的权利。本文认为 后一种观点更符合财产权的本质，也能将更多不同类型的财产纳入权利保护体系。 二、财产的内涵和基本属性 由于法律并非对所有物品都予以保护，因此网络虚拟财产是否具有财产性，能 否享有财产权，是其能否受法律保护的先决条件。财产在各国民法和人们的社会生 活中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但到底什么是财产呢？通说认为，财产是具有经济价 值、一定之目的而结合之权利义务之总体。12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曾有着不同的理 网络虚拟财产法律问题研究 12 解。大陆法系一般将“财产”作三种理解：一是将财产视为物，即财产是有货币价 值的权利客体；二是认为财产体现为某些权利；三则认为财产是物和权利的总和。 英美普通法则认为：财产表现为一组权利。这些权利意味一个人对其所有的资源可 能占有、使用、改变、馈赠、转让或阻止他人侵犯。即认为财产是某人凭借着一种 完全排他的、对外在物的请求行使的权利。随着现代市场经济和科技的蓬勃发展， 传统的财产法律体系越来越受到新的财产类型的挑战，现代财产法上财产的概念也 为两大法系所接受。总结起来是：财产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