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pdf

从文化哲学透视i t 困f 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摘要 中文摘要 本文主要是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 神。在前言中，主要是论述为何要从文化哲学的角度来透视中国传 统文化的基本精神，以及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文化精神的实质或意 义之所在的。第二部分回答的主要问题是透视中国文化的理论前提 是什么，通过对文化及文化哲学的分析，阐述了透视中国传统文化 基本精神的三个理论视角。第三部分主要是根据文化哲学所提供的 视角来具体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着重从“天人合一”、“以 人为本”、“刚健有为”和“贵和尚中”这四个方面展开具体的论述。 第四部分为结语，通过前面的论述，进一步明确了应得出的结论， 着重指明了中国文化精神的普遍意义。 关键词：文化文化哲学中国传统文化文化精神 作者：林树龙 指导教师：范竹增( 副教授) 坐竺 坚塑塑型型堕型塑墨奎塑 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s p r i to fc h i n e s e t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f r o mt h ec u l t u r ep h i l o s o p h y a b s t r a c t t h e m a i n p o i n t i nt h i s p a p e r i st h e p e r s p e c t i v e o ft h e f u n d a m e n t a is p r i to fc h i n e s et r a d i t i o n a l c u l t u r ef r o mt h ec u l t u r e p h i l o s o p h y w c h a v er e v i e w e dc h i n e s et r a d i t i o n a l c u l t u r ef r o ma l l k i n d so fa s p e c t sf o rm a n yy e a r s ，b u tw e s t i l lh a v em u c hr e s e a r c hw o 。k t od ob e c a u s ew h e nw ed i s c u s s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s p r i t o fc h i n e s e t r a d i t o n a lc u i t u r ef r o mt h ec u l t u r ep h i l o s o p h y ，w ew i l l f i n dc h i n e s e c u i t u r ei sn e e d e dt ob eu p g r a d e d t ob eo n ep a r to ft h ew o r l d c u i t u r e t h ed i s c u s s i o no fc u l t u r ep h i l o s o p h yg i v e s u st h r e en e w v i e w p o i n t st ol o o ki n t o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s p r i to fc h i n e s et r a d i t o n a l e u l t u r e k e vw o r d s ：c u l t u r e ；c u l t u r ep h i l o s o p h y ；c h i n e s et r a d i t o n a l c u l t u r e l i ns h u l o n g ( ph i l o s o p h y ) d i r e c t e db ya s s o c i a t ep r o f a nz h u z e n g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田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前言 第一部分前言 文化是在不断的反思过程中前进的，中国传统文化也是如此。先 人的“古今之辩”，近代的“中西之争”，都是对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 其基本精神的深层反思，在这种反思的过程中，我们加深了对民族文 化的认识。但是由于历史情境与认识水准的原因，以往对中国传统文 化基本精神的反思大都是仅仅站在民族的立场上来进行的，如此一来， 这种反思活动的民族局限性也就无可避免了。民族性有其“合理性” 的一方面，那就是以对中华民族的强烈情感为基础，以发扬中华民族 的优秀文化传统为目标，通过各种途径的比较来论证中国传统文化基 本精神的时代合理性；但是这种囿于民族视野的文化反思势必不能解 决民族文化精神的世界意义问题，因为当今的世界己日益一体化或国 际化，民族的生存已不再是简单的本民族的事情。尽管我们说文化的 民族性本身就包含着世界性，因为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是人类文化的 组成部分，都具有人类性，但是只有在民族的文化实践中体现了文化 的人类性、世界性，也就是实现了民族文化精神的世界化的时候，才 能说明民族文化在世界一j ：的地位问题。由此来看，我们过去对中国传 统文化基本精神的反思在克服其民族局限性方面还做的不够完善，而 要克服这一问题就需要从一个新的理论视角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 本精神。 正如1 9 8 4 年第1 7 届世界哲学大会闭幕词所言：“当代世界哲学的 重点已经从科学哲学转向文化哲学，世界哲学的发展出现了一次巨大 的历史性转折。”“哲学的这种历史性行转折，表明时代的主题已经 发生了深刻的转换。哲学的关注点已不再是物而转向了人。人重新成 为哲学关注的中心是与文化分不开的，因为正是从文化的角度去理解 人，才使得哲学出现了巨大的历史性转折。这里的文化既包括西方文 化，也涵盖东方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组 成部分，没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透视，那么文化哲学的发展必然是残 缺的。当然，这种文化透视也有必要从时代性的文化哲学角度来进行， 前言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否则，中国传统文化也很难得以新生，这也是文化的时代性的必然要 求，文化要随时代的进步而进步。这种从文化哲学透视的实质就是从 人类文化整体上来反思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这种反思不同于民 族历史式的反思，也不同于单纯民族意义上的反思，而是哲学式反思。 只有这样的反思，才能从人类文化整体的高度来解决中国传统文化基 本精神的世界意义问题，从而说明中国传统文化在世界上的地位问题。 当然，在具体的分析过程中也要考虑到中国传统文化的民族性，因为 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文化传统。 因此从文化哲学这一特定视角或视域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 精神，在深度上必然会与以往其他形式的对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反 思有所不同，它是在哲学层次上的对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整体式的 反思；在结论上，对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也必将形成一种全新的认 识，并以此为基础形成更具有时代意义的文化观念。那么，从文化哲 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具体视角是什么，又该如何来透视呢， 这就是本论文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将要分别阐述的内容。 从文化哲学透视巾田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第二部分文化哲学阐释 一、文化哲学 从文化哲学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首先就要求我们对 文化哲学本身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文化哲学是以文化为对象的，文化 正如苏珊兰格在其哲学新解一书中所谈到的那样，“带着强大的 冲击力突现在知识图景上”。而文化哲学正是通过对文化的深层反 思而形成的，这种反思是对人类文化的整体性思考，即哲学式思考。 在哲学史上，文化哲学所引起的哲学观念的转变具有历史的深层性与 现实的紧迫性，它直接关系到人们对哲学以及人的重新理解，特别是 对文化的“哲学式”理解。在文化哲学看来，首先文化具有人为的性 质，它是人的类本质活动的对象化：其次，文化具有群体建构性。因 此，文化是历史地凝结成的稳定的生存方式，其核心是人自觉不自觉 地建构起来的人之形象。如胡适把文化界定为“人们生活的方式”， 梁涑溟称文化为“人类生活的样法”，这也是从人类的生存方式来讲 文化的。从这样的文化视角来反观人类历史，可以看出，在人类漫长 的历史中经历了以下几种文化模式，原始文明时期表象化、直觉化的 文化模式；农业文明时期的自然主义、经验主义的文化模式；工业文 明时期的理性主义文化模式。如今，主导性的理性主义文化模式正在 发生变迁，也就是说，它遇到了文化的危机。而一般来说，文化危机 是指主导性文化模式的失效，即支配和左右人们行为的普遍的文化习 惯开始失效，不再能够为人们提供安身立命意义上的生存意义和根 据，从而导致文化的转型。 中国目前正处在社会转型期，它同时也是文化的转型期，在这种 转型的过程中，中国的传统文化应当承担怎样的角色；从文化哲学来 看，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是什么：这些问题的解决对时代有何意义， 这是我们在当前的文化哲学研究过程中所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文化哲学正是在文化的这种转型期通过对文化的深层反思而形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成的一种新的哲学观念，因此也可以说，文化哲学所引起的转变是一 种哲学观念的转变。在文化哲学这样一种新的哲学观念之前，人类还 遵循了这样的两种哲学观念，首先是本质主义哲学观念，这是以西方 哲学为主体的一种哲学传统，采用归因主义的方法，以探寻世界本原 为己任，以逻辑为工具，把世界的一切都归结为作为世界本原的“自 在之物”；以此为基础，它强调人我两分，人与自然严重对立，主张 人征服自然，利用自然，最终却导致了人的异化，人被自己的创造物 所统治。在本质主义的哲学观念中，探寻世界本原的“自在之物”成 了它的全部所在，文化还没有真正纳入到它的视野中去。其次，是以 马克思主义哲学为代表的实践论哲学，这种哲学观念是在对本质主义 哲学观念进行扬弃之后而形成的，主张通过人的实践活动来联系人与 自然，达到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实践观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核心观 念，文化只是实践观所涉及或考虑的内容之一，而不是它的直接或全 部对象，可见，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文化也还只是作为一种涉及物 而存在。而文化哲学则如罗蒂所认为的那样，哲学的功能不在于为科 学和其他文化形式提供基础，不在于再去玄思现象背后的实体，更不 在于臆测那些自明的观念，哲学的功能在于参与各种文化形式以及各 种社会团体的交流和对话并在其中表现自身，进而引导人民在现实文 化生活中相互理解、和谐共处。因此我们认为，如果说理性主义哲学 形态脱离了文化，那么实践论哲学就是涉及到文化，而文化哲学则是 回归到文化，回归到人的生活世界，这三种哲学形态就前后相继地构 成了一幅哲学回归生活世界的历史画卷。 而文化哲学之所以能够承担起这样的历史使命，就在于它是从整 体上来思考人类文化的。文化哲学的这种整体式思考，就要求我们在 世界文化中考虑到中国文化的存在，另一方面，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基 本精神中，也要挖掘它的世界性，也就是要重新来阐释中国传统文化 基本精神的世界意义问题。在此，中国的传统文化尤其是它的基本精 神也应当而且也可以为文化哲学如何回归生活世界提供一种独特的 东方视角。 从文化哲学透视r f t 附传统文化的基本精补文化哲学阐释 那么在文化哲学看来，文化究竟是什么呢? 从文化中我们可以得 到怎样的理论视角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呢? 二、文化哲学所理解的“文化” 之所以说文化哲学代表了哲学向生活世界的回归，是因为文化哲 学是对生活世界的内在启蒙或内在教化：文化哲学的核心概念是文 化，自近代以来，随着历史的演进，对人类文化的系统研究大体经历 了逐步深化的四个阶段，即文化的描述性研究，人类学研究，文化学 研究和文化哲学的研究。 文化的描述性研究是文化的现象研究，文化的人类学研究、文化 学研究可成称为文化的“科学”研究，但它们仍然是对人类文化所进 行的具体的各个侧面的研究。以人类学、文化学研究为基础的文化哲 学对文化的研究，着眼点却在文化的整体，即从整体上把握人类文化 并揭示它的本质，回答“文化是什么”的问题，它属于哲学层次的研 究，其目标是揭示人类文化的本质，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文化存 在的一般原则和发展的普遍规律。 以往的文化研究，无论是对人类文化的历史描述、特征概括、类 型区分，还是对文化本身结构、功能、动力等等的探讨，都为文化哲 学从整体上把握文化的本质提供了前提。其中特别是在总体上对文化 的划界，即把文化看作是人类的创造物，则成了文化哲学揭示人类文 化的本质从而回答“文化是什么”问题的前提。在以往的文化研究中， 由于受到各种客观条件的局限，研究者的视角、依据资料、以及所要 解决的问题等各不相同，由此形成了多种理论派别，提出了种种文化 定义；尽管目前尚无一种理论和定义为多数人所认同，但在一点上人 们的认识却是一致的，即都认为“文化”是人类的创造物，是与人类 及其活动联系在一起的从而肯定了文化的属人本性；无论各派理论以 及各种定义多么不同，甚至相互抵触，但对文化的属人本性却都给予 了充分的肯定。肯定文化的属人本性，解决了“什么是文化”的问题， 即文化由何而来的问题，实际上是对文化作为人类从自然界分化出来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的创造物的确认。这种确认，把文化作为人类的创造物从起源上与自 然界区分开来，从而肯定了人类文化是有别于自然的存在物。无论是 区分文化与自然，还是规定文化的基本内涵，都表明文化已是一种既 定存在，无需再对其进行本原性追溯，因此也就成了文化哲学揭示文 化的本质，回答“文化是什么”问题的直接出发点。 人类文化作为既定存在，它并不是人们通常所理解的各自分立的 种种文化现象，而是不同于自然世界的“文化世界”，即以人类为主 体、由人类创造的各种文化所构成的世界。文化世界是随人类的诞生 而形成的，并随着人类的不断创造而丰富、扩展、延续。对人类的生 存来说，文化世界是唯一真实的世界。这个由人类创造并生存于其中 的世界，包含着对人类本身来说的内外两个世界，即外在物质交往世 界和内在精神世界；这两个世界既分离而对立，又协调而统一，既是 人类现实生存的凭籍和依托，又包含着人类对美好未来的憧憬，由此 推动着人类文化的不断创造；精神世界虽不具有直接现实性，但对人 类生存来说却是真实的。当然，人类创造并生存于其中的文化世界是 丰富多彩、无限多样的，就其存在的文化的构成形式来说，主要包括 物质文化形式，关系文化形式，符号文化形式，观念或意识文化形式 等。各种文化形式之间并无严格界限，而是相互交错、相互关联的整 体文化世界。人类为生存而创造文化世界，文化世界是为人类而存在 的：人类怎样创造、创造什么样的文化世界，人类就以怎样的状态生 存：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是文化世界的根本关系，无论是人的 本质，还是文化的本质，都是由两煮的内在联系所规定的；它们的内 在联系，既规定了“人类文化”是个以人类为主体并通过其文化创 造所形成的相对独立的世界，同时也规定了人类与文化之间相互创 造、相互依存的关系。 把文化作为一个世界，按照人类生存与文化的内在联系，无论在 何种意义上，人类创造文化的过程也就是创造自身生命的过程，人类 所创造的文化也就是人类生命的存在方式，同时也是人类的生命表达 方式，因而，文化就是人类生命的活动方式、存在方式和表达方式。 从文化哲学透视巾田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文化哲学阐释 人类是有生命的存在物，人类生命在本质上是以自然生命为基础的文 化生命。人类不同于动物之处就在于超越自然的文化创造，它既创造 了超越自然的人类生命，也创造了人类生命实现和存在的方式即文化 世界。因此，从人类生命与文化的相互关系理解文化是包含客体性在 内的主体性理解，即从人类生命与文化相互关系出发对文化的理解。 文化是文化哲学的核心范畴，对“什么是文化”以及“文化是什 么”的回答，揭示了文化的属人本性以及文化的生命指向，人的生命 本质就是其文化生活。文化与生命是一体的，作为中华民族独特的生 命表达方式的中国传统文化，它的基本精神、人生态度以及和谐观无 一不体现了这种文化与生命的，一体。因此，我们从文化哲学所理解的 文化角度来反思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其意义也就不言自明了； 同时，我们也应当根据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主体内容来反观文化 哲学的发展脉络，因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命表达方式有其独特性，而 在这种独特性中有蕴涵了文化的t i ：界性。 三、文化哲学所理解的人类根本问题 在文化世界中，“人类”和“文化”是两种最基本的存在，如果 没有“人类”和“文化”，那么文化f = 界本身就不复存在；在文化哲 学中，“人类”和“文化”也是两个最拭本的普遍性范畴。以“文化”， 确切的说是以“文化世界”为对象的文化哲学，无论研究什么问题， 都必须从确定什么是“人”，f t 么足“文化”及其相互关系开始，这 是讨论其他一切问题的前提和基础。 文化哲学不同于“文化学”x , j 迂化的“科学”式思考和把握，亦 有别于仅仅把哲学作为一种理论支持对文化进行反思的文化“元理 论”思考方式，它是“哲学式”的思考方式；在内容上也不同于把文 化作为涉及物的其他哲学，文化是它本身的根本内容并对其所进行的 整体性思考和把握。这样的文化哲学就其本质而言，是真正意义上的 “人学”，人是文化哲学所有问题的中心。人是文化的创造者，是文 化的主体，文化是为人而存在的：人类在不断的文化创造中仓造了并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继续创造着自身的生命，文化是人类生命的活动方式、存在方式和表 达方式：人类从创造文化中创造了自身，又是依凭文化而存在的，人 又是文化的产物。基于对人类与文化相互关系的这种理解，我们认为， 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是“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问题”。 所谓“根本问题”是指作为出发点和归宿点，并规定其他问题及 其解决方向的问题。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作为文化哲学的根本 问题，其内涵是人类生存与自身创造物的关系。人类从创造文化开始 而诞生，文化由人类诞生而被创造人类创造文化，文化也创造着人 类，人类与文化相互创生、相互依存，因而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 系是自人类社会诞生以来就存在的原发性关系。它与人类及人类社会 同生共存，将贯穿人类及人类社会始终。作为贯穿人类及人类社会始 终的原发性关系，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是“文化世界”一切关 系中最根本的关系。一方面，其他关系或问题都是它的派生物，包括 人类与文化以及人类与自然的关系等等，都是从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 互关系演变中生发出来的：另一方面，人类生存与文化相互关系的存 在状态和解决状况直接决定着其他关系或问题的解决，不仅决定着解 决程度，而且决定其解决方式。从这方面来说，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 互关系首先是“文化世界”本身的根本问题。 从文化哲学所研究的问题来说，它同样是根本问题。它所以是文 化哲学研究的诸多问题中的根本问题，就在于它是对其他问题进行研 究的基础或前提。一方面，它是研究文化哲学必须首先回答的问题， 因为不知何谓“人”，何谓“文化”及其相互关系，对文化哲学其他 问题的研究就无从谈起，更谈不f ：对人类文化进行整体思考和把握， 因而，凡进行文化哲学研究，对此无论怎样回答，但必须作出回答： 另一方面，如何理解或回答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问题规定着对 文化哲学其他问题的理解和回答，以为其他问题都是由它派生并由它 规定的，因而，对它如何理解或回答，不仅规定理解或回答其他问题 的基本视角，而且规定着理解或回答其他问题的基本方式，例如对当 代人类面临的种种问题，有的从主体角度，有的则从客体角度，有的 从文化哲学透视巾田传统文化的基本精 l | l 则主张用科学或技术的方式加以解决，不管人们从何种角度思考问 题，主张用何种方式解决问题，都与对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如何理解 或回答密切相关。 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是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问题，其实质 就是人与自己的文化创造物之间的关系。文化创造物不是简单的天然 自然界，而人化自然界的存在与过程，其实质就是人自身生命的存在 与表达过程。在解决这一问题的过程中所体现的是人的精神，在文化 哲学中，人的精神也就是人的文化精神。而文化哲学所揭示的人的文 化精神正是我们透视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理论前提，那么在在文 化哲学看来，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所揭示的是怎样的文化精神呢? 我 们可以从这一根本问题所涵盖的具体内容中得到相应的回答。 首先，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是包含客体性在内的主体关 系，即以人为主体的主客体相互作用关系。 人创造了文化、文化世界。在文化世界中，人类是主动者，能动 者，人类不仅是文化创造活动的发动者和操作者，同时也是文化创造 过程的调节者：包括人类自身在内的文化世界的一切都是人类的创造 物，文化世界的一切关系都是由人类在文化活动中创造并围绕人类的 文化活动建立起来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一l ，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 系是主体性关系，即由人类创造并由人类活动调节关系。所谓“人类 生存”，一方面是指人类生命的存在，人类生命在本质上是以自然生 命为基础的文化生命，它是人类在创造文化的过程中并依凭文化活动 而存在，借助文化活动而表达的：另一方面是指人类活动的存在，人 类活动本质上是创造文化的活动，【! 口人类生命活动的存在。无论是作 为生命存在，还是作为活动的存在，“人类生存”都与文化密切相关。 人类以什么状态生存、什么“样式”、在何种水平上生存，并不取决 于人类自身的主观愿望，而是 ；1 人类本身创造的文化状态、样式、水 平等等规定的，即文化是怎样的，人类就怎样生存。从这个意义上来 说，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又是受客体制约的关系。文化作为客 体的存在和发展，既是人类实现自我提升的标志，继续提升的条件，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籀神 又是人类追求更高提升的制约力量，因而，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 系又是包含主体能动性与客体制约性相互作用的关系。 对人的主体性理解，同时又要考虑到文化作为客体所形成的制 约，在文化哲学看来，这就是文化世界中最为基本的文化原则。人类 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作为主体件关系，人类总是在文化创造中不断 突破或改变原有的文化状态，从而为自身的生存开劈空间、提高自身 生存质量的，因而，这种关系的总趋势是开放的、面向未来的。这就 要求一种积极进取的文化精神，要求人的主体性得到全面的展开。 其次，人类生存与文化的槲0 ：关系也是一种现实关系，即对现实 中根本矛盾关系的概括。 把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概括为“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 这并不是主观臆造，而是文化世界现实的反映。现实文化世界是充满 矛盾的世界，在所有矛盾中，人类f k 存与文化的矛盾是文化世界的根 本矛盾，其他矛盾都是随着这一+ 矛盾的演变或解决、或产生的。人类 生存所以与文化构成矛盾，是斟为人类从诞生之日起，所直接面对的 就是包括周围自然界在内的自己的创造物即“文化”，而直接影响人 类生存的也是文化；它所以成为橄本矛盾，一方面是因为人类依赖文 化而生存，只有文化的不断创造才能满足人类生存的基本需要：另一 方面是因为人类每前进一步都必须通过自身的文化创造在更高层次 上解决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矛盾，s 管人类生存的需要是在文化创造过 程中形成的，但文化的创造却常常滞后予需要的增长，人类为满足自 身不断增长的需要而不断地创造史化，从而不断改变着文化世界的面 貌，也改变着人类自身，由此押；z ；| j 着历史的前进。 把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作为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正是现 实文化世界及其过程的本质把摊。面这一根本问题的解决也只有从文 化自身入手才是可能的和现实的，这就要求我们尊重文化事实，从现 实的文化世界出发，通过自身的文化创造活动来实现人的文化生命的 提升。 最后，人类生存与文化的丰忆天系是一种动态关系，即在人类的 从文化哲学透视一l j 困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文化创造活动中不断发展的关系。 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是随人类的诞生而形成的，与人类同 生共存，但在不同历史阶段上，其内容和表现形式各不相同，由此显 示着它自身的历史发展过程。这种发展，即表现为人类自身的不断提 升、文化的不断丰富，又表现为相互状况的变化和演进。作为历史过 程，文化对人类生存，总是从适应到不适应再到适应，适应是基本的。 对人类生存的适应是文化发展的总趋势和方向，这是由人类不断提升 自身的需要所规定的，其实现则是人类进行文化创造的结果。在人类 生存与文化的相互作用中，它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上 会出现恶化，但其总趋势却是在逐步向良性或优化方面发展的，因而， 对人类前途的任何悲观论调都是没有根据的，“杞人忧天”是没有必 要的。 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决不会永远停留在一种状态或一种 水平上，或迟或早总会发生变化，而推动这种变化和发展的动力，从 根本上来说，是人类生存的需要与文化存在现状的矛盾。人类需要作 为推动文化发展的动力，一方面是由文化满足人类生存需要的相对性 造成的，任何时代的文化对人类，l j 存需要的满足都是相对的，因为在 某些需要被满足的同时，又会形成新的需要，新的需要推动着人类去 进行新的文化创造，永远无止境的需要推动着永无止境的文化创造； 另一方面是由人类需要无限多样性发展造成的，人类需要是随文化创 造、人类自我提升过程无限扩展的这种扩展也是无止境的，无限多 样需要的扩展推动着无限多样的文化创造。人类生存的需要在时间上 的延伸、空间上的扩展，导致了文化创造的连续性和规模的不断扩大， 从而不断改变文化世界的面貌、改变精人类自身，也不断地改变着人 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 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既是实践问题，也是理论问题。作 为实践问题，它是现时代人类所而临【均一1 切重大问题的焦点，这也是 当代普遍关注人类文化现状并对其进行广泛研究的根源所在。作为理 论问题，它是文化哲学一切问题的核心，对它的理解或作出回答是对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辅神 其他问题进行探讨的前提和基础。无论在实践上还是在理论上，确定 人类生存与文化的相互关系为根本问题并对其进行深入探讨，对认识 和解决当前所面临的问题有重要的意义。 人类所解决的根本问题是“人类生存与文化的关系问题”，中国 传统文化本身也是在解决这一问题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因此从文化 哲学的角度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也就是要在人类的整体 视野内来审视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意义之所在。 四、文化哲学所提供的透视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视角 无论是从“文化”来看，还是从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来说，实质 都是人的问题，是人的生存与其文化创造活动之间的关系问题，对人 的“文化式”理解以及对文化的“哲学式”理解使哲学重新直接面对 人。从文化的角度来说，人是一剩r 文化的存在物，表现为人的文化活 动及其创造物，文化就是人的生命表达：从文化哲学的根本问题来说， 人类生存与文化的关系是包含客体性在内的，是对现实中根本矛盾关 系的理论概括，是在人类的文化创造活动中不断发展的关系。正是基 于以上认识，我们认为，文化哲学为我们透视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 提供了这样的三个新的视角：一1 、艾化哲学的整体性视角，整体性一 方面要求我们不仅要把中国传统文化水身看做是一个整体，更重要的 是要把中国传统文化放在人类文化的帑体框架内来审视；另一方面， 因为文化本身是一个整体性的存在人与文化之间应该在相互统一中 达到和谐，寻求一种“天人合一一”的状态：二、文化的本质视角，文 化就是人的生命存在与表达。各个民族的生命存在与表达方式是不完 全一样的，因而形成各种各样的民族文化形式，但它们有都是人的生 命存在与表达，因此都具有人类性或：界性。中国传统文化也是这样， 从文化哲学的视角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就是要在中国传 统文化的特殊性基础上发现它的人类性或世界性；三、文化与人类生 存相互关系的视角，文化与人类生存足人类所要解决的根本问题。因 为文化形式的不同，人们据以解决这问题的方式也几不同，但正因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田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文化哲学阐释 为它是根本问题，所以各种文化都要用一种积极进取的文化精神来对 待之，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在这方而无疑是人类文化中的一个典 范。 这三个视角就构成了我们透视巾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 学视角，因而，从文化哲学的新视角来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人们所看到的中国文化精神将不仅具有独特的民族性，更带有普遍的 人类性、世界性。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学透视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第三部分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 文化哲学透视 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生命的特殊表达方式，同时又是人类生 命表达方式的一种方式，从特殊到一般、从一般到特殊这样的反复过 程来透视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才可能从本质上把握中国传统文化基 本精神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及其相互关系，从而才能确认中国传统文化 精神的现代意义以及世界性的普遍意义。 中国的传统文化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结构复杂，是一个文化事 实，而基本精神则蕴涵于其中，对什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这 一问题，学者们的意见也并不一致。但人文精神是大家所公认的中国 传统文化的一大特色，“所谓人文精神，是指对人的生命存在和人的尊 严、价值、意义的理解和把握，以及对价值理想或终极理想的执着追求 的总和。人文精神既是一种形而上的追求，也是形而下的思考。它不仅 仅是道德价值本身，而且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权利和责任。”( 儒学的 人文精神光明日报) 而作为c i i 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一方面它 必须有广泛的影响，为大多数人所认同，是他们的基本人生信念和自 觉的价值追求：另一方面，它具有维系民族生存和发展、促进社会进 步的积极作用。总体来看，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是一个复杂的思 想体系，而在人文精神的大框架内，借助于对文化哲学的分析，从对 人的理解以及如何处理人类生存与文化的关系这个角度出发，我们认 为构成这一体系的主体内容有“天人合”、“以人为本”、“刚健有为”、 “贵和尚中”等。在以“和”为基本价值取向的“天人合一”境界中 “以人为本”，人又当“刚健有为”“刚健有为”又以“贵和尚中”为 原则，最后又回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下面我们就从文化哲学所提供的视角出发，对中国传统文化基本 精神的主体内容进行具体的透视。 从文化哲学透视叶1 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巾同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学透视 一、“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关系的“和”的文化精神 “天人合一”作为中国文化基本精神的主要内容之一，它既是关 于人与自然关系的一种观念，更是体现中华民族博大胸怀的一种精神 境界。正是这种精神境界，几千年来一直引导着中华民族善待自然， 主张人与自然相互协调、和谐相处，它是中华民族对待自然、处理人 与自然关系的思想基础。中国古代也有“明于天人之分”( 荀子) 和“人 能胜乎天”( 刘禹锡) 的思想。不过“天人合一”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 主流思想，因此“天人合”的观念仍是始终处于主导地位而成为中 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之一。 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传统，有一个逐渐演化的过程。作为一 种思想观念，“天人合一”远在先秦时期就已经产生；但作为一个明 确的命题，“天人合一”则是由北宋著名哲学家张载最先提出来的。他 认为儒者“因明致诚，因诚致明，故天人合一，致学而可以成圣，得 天而未始遗人”( 正蒙乾称) 。张载之后，天人合一思想得到不同学 派的进一步阐发，但在天与人之问具有统一性的问题上，彼此间有着 共识。 从以张载为集中代表的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中，我们可 以看出“天人合一”观念大致包捅以下几层意思：( 1 ) 人是自然界的 一部分：( 2 ) 自然界有普遍规律，人也服从这普遍规律：( 3 ) 人性即 是天道，道德原则和自然规律是致的：( 4 ) 人生的理想是天人和谐。 从总体上看，天人合一观念巾的“天”是主要指自然世界，天道 即自然规律。从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来说天人合一，这其实只是从人 类的起源意义上讲的，人是从自然界c 的动物演化而来的，人的各种 生存需要也都依靠自然，人无疑是门然界的一部分。而我们从对“文 化”的深层分析中所看到的是人t j 艾化世界的统一，从认识上讲，把 “天”理解为文化世界而不是主要指自然世界，这是一种超越，这种 超越犹如“历史永远像钟摆一样 的摆不仅在时间上发生了变化 _ 个极端摆向另一个极端。后面 f | 1 在空间上也遇到了新的结构形 式。”。从文化哲学看来，人与他的文化世界是统一的，文化世界就是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辅神的文化哲学透视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人的生命存在与表达，而人的本质也正在于此；当然，人与文化世界 的一体并不否认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而是在承认人是自然界的一部 分的基础上，通过对人类的生命存在与生命活动过程的考察，发现人 的文化本质与文化的属人本性，这也就从文化本质的角度说明了人为 什么是“万物之灵”。“天人合一”观念中人与自然界的统一，从理论 上讲应该是这样，不过实践起来困难较大，因为人与自然界尽管统一， 可他们毕竟是两种存在，是生命与物的两种不同存在。在文化哲学中， 人与文化的本质是相通的，因而他们是统一的，从这个意义上来看， 可以把“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直接改造为“人与文化世界的同生共 存”，因为从本质上讲，人只能与他的生命存在与生命表达相统一。 “天人合一”观念的第二层意思是自然界有普遍规律，人也服从 这普遍规律。人必须服从自然界的普遍规律，这一点是无疑的，如果 强调人与自然的对立，过度的掠夺然，必然招致自然的报复，导致 人类自身的生存危机。恩格斯说：“j 打实上，我们一天天地学会更加正 确地理解自然规律，学会认识我们对自然界的惯常行程的干涉所引起 的比较近或比较远的影响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得愈多，人们愈会 重新地不仅感觉到，而且也认识到r | 身和自然界的一致，而那种把精 神和物质、人类和自然、灵魂和肉休刘。立起来的荒谬的、反自然的观 点，也就愈不可能存在了，这种观j j j 是从古典古代崩溃以后在欧洲发 生并在基督教中得到最大发展的。”1 叶1 国传统文化以人为尺度，对“天 人合一“也主要是从人作为主体的舶度来看待的，是作为主体的人对 待自然的一种态度，即善待自然。这种对自然的善待是在服从自然规 律的前提下进行的，只有善待自然，才不会造成人与自然的对立，也 只有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然对人类的报复。当然，作为主 体的人是不会简单的服从自然规律的而是要在服从自然规律的过程 中充分展示人的主体性、能动性。孔文化哲学看来，人类生存与文化 相互关系是包含客体性在内的主体关系。即以人为主体的主客体相互 作用的关系。“天人合一”中人对自然规律的服从实质是主体对客体的 服从，是主体对客体的善待，善待f l 然的过程又体现了人的主体性。 从文化哲学透视 ，囝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小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学透视 而在文化哲学中，人与文化的主体。盹关系是包含客体性在内的，这里 的客体性不仅仅是指自然世界，而j i 要指的是文化世界，是由人创造 并生存与其中的文化世界。文化世界本身也有着普遍规律，不过文化 世界的规律原本就是包含人的主体。随在内的，因为文化世界的存在与 人的存在是密不可分的，与人应服从自然规律一样，人也应服从文化 世界的规律；作为一种对待文化世界的态度，人也应善待文化世界。 正是因为人类对自身的某些行为没有从文化上加以规范，从而导致了 许多违背文化世界规律现象的发生如由宗教纷争而导致的种族冲突； 由战争而导致的血腥屠杀：由基因、电隆而导致的新的伦理问题等等，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人类，并且不断地还有一些新问题出现。如何解 决这些问题，与人们对文化世界规律的认识有关，只有正确认识并服 从了文化世界的规律，才能使自己的文化行为与人类生存相统一，从 这个角度讲，善待文化世界其实也就是善待自己的人类生命。因此， “天人合一”观念中的“善待自然”在文化哲学看来也就是“善待自 己”。 人性即天道，道德原则和自然蚓律相一致，这是“天人合一”观 的第三层意思。应该说道德原则与f ， 然规律或许有某些相一致的地方， 但更多的是它们本质问的不同。人f f 有生命的存在，生命不同于物之 处就在于它的主体性与能动性，如黔一味坚持道德原则与自然规律一 致，势必会一方面造成对自然规律的宵目顺从，导致宿命论，束缚人 的主观能动性，长此以往，必将造j j k l 乇族的文化惰性。中国传统文化 中，尽管体现了大量的人的主观能力但这种宿命倾向也还是比较 明显的，用句俗语来概括，这利文化特征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 天”。道德原则与自然规律相致所造成的另一个极端就是“人类中心 论”，以人类的道德原则去规范| ，= 1 然斟摊。盲接造成与自然规律相违背， 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起源于“知l ! 就是力量”的近代科学主义就是 对此的最好说明。因此，从直接的m 上来说，人性即天道，道德原 则与自然规律相一致的观点是站不千i _ _ 1 崩1 的：只有当我们从最广泛的意 义上把自然规律理解为文化世界的胤 = ； ! ，道德原则与文化世界的规律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学透视 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才可能是相通的、一致的，在这种理解的前提下，我们可以说人性即 天道。 “天人合一”中包含着人生的最高理想即天人的和谐。与自然协 调一致、和谐相处是一种崇高的精神境界，只有当人自觉地认识到这 种崇高的精神境界，才会为了这种精神追求而“为天地立心，为生民 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也成了历代人们所不懈追求 的人生理想。作为一种精神境界，它是崇高的；作为一个现实问题， 它更是迫切的。对人类目前的生存危机来说，“天人合一”的观念对这 一问题的解决有着重要的启发意义。在文化哲学中，如何解决人类生 存与文化的关系问题从中也可以得到一种新的视野。人创造了文化， 文化同时又是人进一步提升的限制条件，因此，人的每一个文化创造 活动都要考虑到已经形成的文化事实人与文化是合一的，也只有从 这一高度出发，才能合理地解释与解决当前众多社会的乃至世界性的 难题。为了这种合一，我们就需要提高自身的文化自觉性。“文化自觉” 是费孝通先生近年来多次提到过的一个概念，“指的是生活在一定文化 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 幅文化哲学的最终目的也就是提高人类的文化自觉性，使人们认识到 “人与文化合一”这样一种崇高的精神境界，从而本着“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 = 开太平”的精神进行人类的文化 创造活动。 二、“以人为本”人与神、人与物的关系中所体现的人文精神 “以人为本”是指以人为考虑切问题的根本，肯定人在万物中 以及人与神的关系中的中心地位实质是对人的崇高地位的肯定和高 扬。“以人为本”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大特色，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基 本精神的重要内容。 中国传统文化是以人是以人为r h 心的，从文化价值系统的确立， 到包括各种哲学派别、文化思潮等计：内的文化内容，都是围绕着揭示 人生价值及其实现而展开的。中国传统文化围绕着人这一中心，一方 从文化哲学透视z l - 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i - 陶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学透视 面肯定人为万物之灵，天地间人为贵，另一方面又不断淡化、抵制、 或批判神本位观念，从而确立了“以人为本”的主导观念。 从人在万物中的地位来说，巾国传统文化在坚持人与自然统一性 的基础上，对人的地位和作用给予了充分肯定。一方面，人是万物之 灵，认为人可以与天地“相参”，“赞天地之化育”，因而，考察事物， 明辩物理，不仅“上揆之天”，“下察之地”，而且还要“中考之人”。 即是说，人可以参与天地运行，辅助天地化育万物，人是观察周围世 界的中心点和尺度。另一方而，人是目的，“天”是手段。在传统天人 关系中，既用“人事”附会天道，把人的行为归于“天道”的流行， 又常常将人的伦常关系和情感灌沿i 于天道，使其人格化。实际上都不 过是主体意识借以实现自己的一种外在关系形式。历代帝王都宣称“奉 天承运”，农民起义也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所谓按天意“承运”， 代天行“惩恶扬善”之“道”，实际上“天”却成了人们实现政治或道 德理想的手段，而不是目的。这种庄天人之间以人为主导、以人为目 的的观念，充分体现了“以人为_ 小”的文化精神。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的崇高地位在人们对待人神关系上得到了 充分的张扬。自西周人本文化取代神水文化而成为主流后，作为西周 文化传承者的儒家更是“一以瞪之的反对神本、坚持人本的立场。 作为儒家创始人的孔子，虽然承认天命但对鬼神却持怀疑态度。他 教导学生说：“务民之义，敬鬼神i f i i 远之，可谓知矣”。( 论语雍也) 学生问如何事鬼神，他回答说：“未能i 妊人，焉能事鬼? ”( 论语先 进) 学生问及人死后的情况，他m “未知生，焉知死? ”( 同上) 孔 子谢绝学生为他生病祷告，并“不i 岳怪、力、乱、神”( 论语述尔) 。 显然，孔子是将现实的人事、人f j 生命放在首位的，事鬼敬神、人死 后的问题则被放在了无所谓的地j 正：他所关注的是现实的社会人生问 题，并将解决问题的希望寄托于人自己而不是神。 中国文化中“以人为本”帆i , t i 、想，其突h 特征是道德本位。无论 是儒家讲三纲( 明明德、亲民、i 一j 二至善) 八目( 格物、致知、正心、 诚意、修身、齐家、治国、，l i 天一r ) ，理学讲“存理去欲”，还是道家 中国传统文化基本精神的文化哲学透视从文化哲学透视中国传统文化鲍茔查堕塑 讲行善积德，都无不以道德实践为第一要义。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来 说，“以人为本”可称之为道德人本主义。这种道德本位的人本主义， 人被融入伦理政治的整体关系，将个人价值的实现，个体道德精神境 界的提升寄托于整体关系的良性循环运动。作为社会关系的整体，其 基本框架是由三部分构成的，政治上是君臣关系，在家庭中是父子、 夫妇、兄弟关系，在社会上朋友关系，这五种关系就是所谓的“五伦”。 这五种伦常关系各有其特定道德规范，扮演一定的角色，从而相互联 系、相互制约、以维系社会正常运转、实现人生价值目标。 归纳起来，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以人为本”观念大致包括以下几 层意思：人是万物的中心；人是目的，“天”是手段；反对神本，坚持 人本；道德本位。 在“以人为本”的观念中，人是万物的中心是以人与自然相统一 为前提的，它不同于西方功利性较强的“人类中心论”，“人类中心论” 是自我欲望膨胀的极端表现，而“以人为本”观念中的人为万物中心 的思想只是对人的一种重视，人可以与天地“相参”，“赞天地之化育”， 因此要“中考之人”。强调以人为本，一切问题的解决都要从人出发并 依靠人自身来进行。在文化哲学看来，文化的本质就是人的生命存在 与表达，文化哲学以文化为它的核心概念，这本身就说明了人的问题、 文化的问题才是它的根本问题，因此，文化哲学与“以人为本”观念 样对“人”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在文化哲学的理论体系中，世界就 是文化的世界，而人又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