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中国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叙事研究.pdf

摘要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作为2 1 世纪产生的一种电视娱乐节目，在世界范围内 迅速传播蔓延，展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和发展前景。我国从2 0 0 4 年引进这一节目 类型以来，经过4 年的实践探索，收获颇丰，也产生了质疑。而且由于其节目类 型本身的商业性特征，使得其创作和运作隐含难于把握的尺度和原则。本论文从 叙事的角度出发，用叙事理论结合相关的传播理论、心理学理论，结合叙事分析 法、例证法、抽样调查法，将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的研究方法，对中国电视表演 选秀真人秀节目的一部分个案进行研究，突破了叙事理论在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 节目研究领域的空白，系统梳理了其内在的叙事结构和叙事策略，指出叙事主体 的隐藏性，并作了较为详实的受众研究。指出中国的此类节目存在的误区，从专 业方法论的角度提出建议，从而实现节目资源和相关社会资源的优化组合、以期 使节目内容丰富健康，并且达到一定的商业目的。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政策指导 下，实现电视节目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的最终目标。 关键词：电视选秀真人秀叙事研究 西北大学学位论文知识产权声明书 本人完全了解西北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本人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西北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 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 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同时授权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 究所等机构将本学位论文收录到中国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或其它 相关数据库。 保密论文待解密后适用本声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盘望邈指导教师签名 如诏年石月心日 a 喀 西北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人已经 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西北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 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 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高名融 矽够年6 月心 引言 2 1 世纪初期，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产生，这种电视节目样式为电视娱乐 节目提供了新视角、新内容和新观点。迄今为止国内外已出现较多对这一节目形 态的研究，但是作为一种新兴的电视娱乐节目样式，表演选秀真人秀具有独特的 叙事特征。迄今为止，对表演选秀真人秀从叙事学角度的研究还较少。 本文从叙事学角度对电视表演选秀节目进行研究，以叙事理论和相关的传播 理论为理论依据，主要采用叙事分析、例证法、抽样调查法，将定量研究与定性 研究相结合，通过对国内典型个案的剖析，从叙事内容、叙事策略、叙事主体和 现存问题等方面来探寻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的叙事个性特征。 一研究个案 我国从2 0 0 4 年湖南卫视率先引入美国偶像的版权和形式，创办了中国 第一个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超级女声以来，各种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如雨后 春笋一般在神州大地上生根开花，一时间百花齐放，类型众多。笔者通过对2 0 0 4 2 0 0 7 年表演选秀真人秀的分析研究，把国内现存的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 目做一个分类。分类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从参与选手的身份来分类；二从节 目类型和目的来分类。 ( 一) 从选手身份来分类。一种为平民选秀，如超级女声，我型我秀；一 种为明星选秀，如名声大震，舞林大会。 平民选秀的是目前较为普遍的一种表演性选秀节目，就是通过海选从大众中 选拔具有演艺才能或者偶像气质的人，将其打造成明星。其看点是与大众的贴近 性，和对未来明星的期待性。明星选秀即是邀请已经成名的公众人物( 多为演艺 明星) 来充当选手参与比赛。明星选秀主要借助明星已经具有的影响力，和明星 与他不擅长领域之间的反差来吸引眼球。 ( 二) 从节目类型和目的来分类，可以将国内现存的表演选秀节目分为三种：一 为音乐选秀，如超级女声，名声大震；二为舞蹈选秀，如舞林大会，舞 动奇迹；三为影视表演选秀，如红楼梦中人，寻找紫菱。 本论文拟选取湖南卫视2 0 0 5 ，2 0 0 6 超级女声和2 0 0 7 快乐男声；东 2 方卫视2 0 0 6 ，2 0 0 7 我型我秀；东方卫视2 0 0 6 ，2 0 0 7 加油! 好男儿；东方 卫视2 0 0 6 舞林大会和2 0 0 7 湖南卫视舞动奇迹，以及一些其他电视台的 表演选秀节目。笔者根据其代表性、叙事的完整性和笔者手中所具有资料的详尽 程度，选出这几个个案作为研究文本，推出普遍性原理，其中难免会出现个别性 的特征，望研究者能据实分析。 二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叙事分析法、例证法、抽样调查法，将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相 结合，以叙事理论，相关传播理论以及心理学理论为依据，通过对典型个案的分 析研究，来探寻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叙事一般理论，为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 的实践和改革提供理论依据。 三实用价值 ( 一) 在作为应用学科的电视研究中，传播艺术的研究显得尤为重要，优秀传 播艺术的应用对于电视节目发挥良好的社会效益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叙事学研 究是一门从受众出发的传播艺术研究，它对于“受者本位的传播思维确立有一 定的帮助。 ( 二) 顺应电视节目商业化的趋势，吸引“眼球，提高收视率成为电视节目制 作者的当务之急，“电视选秀”在目前表现出的良好的收视能力和发展潜力成为 许多制作者跃跃欲试的节目形态，叙事学研究的成果既可以满足制作者寻求受众 期待与需要的探寻，又可以使节目从一定的文化内涵出发，而做得好看，又能够 规避单纯从节目的商业利益出发所带来的节目“庸俗 、“格调低”等负面影响。 四创新之处 ( 一)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始创于本世纪初，嫁接到中国来也有4 年之久了， 但目前国人的研究中仍没有系统的叙事研究。本论文首先使用叙事理论研究电视 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 ( 二) 提出了中国现存表演选秀节目的误区，并且指出国内很多节目的失败并非 是同质化严重的原因，而根本上是脱离了选秀真人秀的特点和目的；并且对电视 表演选秀真人秀的实践提出了可行性的建议。 3 第一章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的研究对象 电视表演选秀节目是真人秀的一种，“真人秀节目，指由普通人而非专业演 员，在规定情境中按照制定的游戏规则展现完整的才艺表演过程，展示自我个性， 并被记录或者制作播出的节目。它的主要特点是：纪实性、互动性和拟态性( 故 事性) 。 1 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的界定范畴是：参与者必须具有一定才艺表演能力，按照 预先设置的竞赛规则进行才艺表演，由专家和观众担当评判，对这些参与者进行 淘汰和选拔，最后的优胜者将获得成为“明星的机会。 第一节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创始与发展 世界上最早的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诞生于2 1 世纪第一年的英国。英国 金牌制作人、英国娱乐频道1 9 频道的创办人西蒙福勒( s i m o nf u l l e r ) 与b m g 唱片公司的制作人西蒙柯维尔共同提出一个创意，想要创办一个音乐节目，宗 旨是为有音乐才华的普通人提供一个舞台，通过有戏剧冲突的比赛进行选秀，并 要达到总统选举式的节目高潮。弗莱蒙特传媒公司( f r e m a n t l em e d i a ) 接收了 这个节目创意，制作，并拥有版权。弗菜蒙特传媒公司将节目定名为流行偶像， 英国流行偶像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真人秀音乐选秀节目 在接收了流行偶像的最初节目创意后，弗莱蒙特传媒公司将其指定成一 套节目计划并开始寻找节目的买家。当时英国广播公司没有购买意向，结果该节 目被另外一家英国独立电视台买了下来。2 该节目在英国一经推出便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平均每季的观众达到1 3 0 0 万， 决赛期间观众达到了1 4 0 0 万，占到了英国总人口的2 3 8 。创造了电视选秀节 目第一个收视神话。3 美国福克斯电视台的母公司新闻集团主席、世界传媒业巨头鲁伯特默多克 得知流行偶像节目在英国十分火爆，认为这个节目大有可为，于是提议并支 1 谢耕耘陈虹真人秀节目：理论、形态和创新 m 复旦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9 月第l 版1 页 2 ( “大众偶像”工厂走进f r e l a n t l e 媒体公司， j 视听界。2 0 0 4 年第5 期) 3 ( 谢耕耘、陈虹真人秀节e l 理论、形态和创新 m 复旦大学出版社) 4 持福克斯公司引进这档节目，福克斯公司采纳了默多克的建议，便以7 5 0 0 万美 元买入版权，制成了美式的偶像节目。 2 0 0 2 年，美国福克斯电视台播出的美国偶像隶属于流行偶像品牌。 西蒙福勒是音乐制作人和经纪人出身，曾经担任巅峰时期的“辣妹 组合的经 纪人。美国偶像的三大评委之首西蒙科维尔在流行偶像时期就是西蒙福 勒的合作伙伴。美国偶像节目推出当年，在2 0 0 2 年9 月4 日的决赛当天，共 有2 2 8 0 万观众收看了该节目，在其最后1 0 名候选人的比赛过程中，累计有1 1 亿人进行了投票，创下了空前纪录。美国偶像每周平均吸引3 0 0 0 万观众，第 二季的收视率比去年同期增长了l o 。美国偶像长期霸占全美收视排行榜第 一的宝座。4 2 0 0 4 年，英国独立电视台与弗莱蒙特传媒公司的子公司联手，共同制作x 元素( xf a c t o r ) ，短短三年已经发展成为英国最大型的唱歌选秀节目。西蒙科 维尔成功打入美国市场，打造出美国偶像后，回到英国，他推出的x 元素 再次在英国掀起选秀热潮。每一季海选从8 月开始，到1 2 月圣诞节前决赛结束。 第二集x 元素的总决赛播出和b b c 台的跳舞比赛真人秀严肃的跳舞 ( s t r i c t l yc o m ed a n c i n g ) 总决赛同时段对打，观众投票数量是1 0 8 0 万对5 0 0 万就可以看出，唱歌比赛x 元素以绝对优势胜出，x 元素是目前英国最受 欢迎的电视歌唱选秀节目。 我国的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于2 0 0 4 年3 月起，首届超级女声在湖南电 视台地面频道试验推出，中国的第一个表演选秀型真人秀节目开始在中国生根发 芽。超级女声是由湖南娱乐频道首创的声乐比赛节目，5 月起，该活动面向 全国播出；第一届的超级女声设立了长沙、武汉、南京、成都四个赛区，吸 引了6 万余人报名参与，5 月底，武汉唱区拉开战幕。节目播出后受到了广泛的 关注，开始走向全国， 2 0 0 5 年，第二届超级女声摄制了长沙、广州、郑州、杭州、成都五大 赛区，打着“零门槛 的 x 一时问产生无数粉丝，对自己所支持的选手如痴如狂。2 0 0 5 年1 0 月3 日，超 级女声冠军李宇春竟然出现在美国时代周刊亚洲版封面上，成为继邓小平、 伏明霞之后第三个成为时代周刊封面人物的中国人，不仅成为中国新一代的 大众文化偶像，甚至成为带有标志性的中国人。 2 0 0 4 年，由东方卫视、上腾娱乐公司联手推出的一档歌手选拔节目我型 我秀节目开播。和梦想中国和超级女声相比，我型我秀前两季只 是环球唱片公司主办的一场人才招聘会，从一开始就直奔两个主题：一方面为唱 片公司选拔歌手；另一方面为唱片公司做市场推广。第一届我型我秀大赛冠 军张杰的第一张唱片便是通过环球唱片得以在全亚洲发行。 也是在2 0 0 4 年，首届梦想中国在央视的大平台上开锣。梦想中国 是央视品牌栏目非常6 + 1 的原班人马牵头精心打造的。“梦想 是节目的精 髓所在，节目选择蝴蝶作为吉祥物，就是看中了“蝶变的过程，贴切地象征了 普通人圆梦的过程，而这个破茧成蝶的过程正是梦想中国节目帮助实现的。 2 0 0 6 年是国内电视表演型选秀真人秀节目迅速发展的年份，以“海选 ，“全 民娱乐，“民间造星为主要特征的表演型选秀真人秀成为最大赢家。随着“超 女”、“残酷一叮 、火爆之后，他们独特的选秀形式迅速传染了电视栏目，一大 批同类节目迅速在荧屏蔓延。东方卫视先后推出加油! 好男儿、舞林大会、 等节目，江苏卫视绝对唱响、湖南卫视闪亮新主播、山东卫视天使任务、 重庆卫视第一次心动、河南都市频道超级偶像、广东南方台的敢拼才会 赢、广东卫视的赢遍天下、山东卫视的志在必得、安徽电视台的超级 魅力主持秀、云南电视台的非常之星、浙江电视台的新声夺人等后来者 层出不穷。中国电视表演型选秀真人秀节目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繁华与喧嚣。 2 0 0 7 年8 月，新浪网公布了一项与国际先驱报共同针对选秀节目展开 的3 0 0 0 人调查，结果显示，对选秀节目“已经审美疲劳 的人比例高达8 8 5 3 ， 选择“没有审美疲劳 的人的比例只有2 4 。表明电视选秀节目渐入冷淡期， 湖南卫视快乐男声，加油! 好男儿，绝对唱响等节目无论是从节目的运 作还是叙事角度来说，无疑日臻成熟，但收视率均有下降趋势。 电视选秀节目冷淡期的到来，预示着选秀节目的狂热期已经过去，观众开始 认真审视选秀节目，给予了更多关注和思考，对节目拥有了更高的要求，对于节 6 利维斯特劳斯提出了对文本进行范式分析的方法，在本质上，凡是分析包 含对存在于文本之中并且可以从赋予其意义的文本中推导出来的二元对立进行 考察。 伯杰对斯特劳斯的这一方法提出了一点修改，并且结合了索绪尔关于概念的 独特定义，可以使研究者按照任务和概念的对立面自动的下意识的对人物的所有 对话和动作以及与人物相关的概念进行处理，以此在文本中寻找意义。当研究者 对这些文本进行分析时，就能推导出对立。他在通俗文化、传媒和日常生活中 的叙事第三章中论述了：叙事是如何创作出来的? 这一问题，并且重点梳理了 一般文本作者通常使用的叙事手法。 人民大学教授陈力丹在对新闻叙事做研究时指出：“人类的语言现象可以划 分为两个维面：语言和言语( 话语) ，语言是抽象的、系统的一种表达规则，一 旦运用某种语言系统在具体的语境中的说话或写作，形成的口语或文本，即是 “话语”。当把它们运用到具体的场景中的时候，它们便是话语，因为话语是语 言系统与社会环境的交汇点。7 讨论了叙事学与社会环境结合的紧密性。 湖南师范大学教授蔡骐在叙事学与电视研究一文中对叙事学理论发展历 程进行了回顾，探讨了叙事学在电视研究中的可为之处，且进一步以电视新闻节 目、电视娱乐节目、电视剧作为研究个案来展示电视叙事研究的基本路径。尤其 对中国娱乐节目的叙事研究作了回顾和梳理，并且指出：从整体上来说，电视娱 乐节目的叙事特质是比较弱的，对它叙事研究也相对贫乏，远不及电视剧的叙事 研究的研究现状。 电视叙事可分为两大类：真实叙事和虚构叙事。但是电视中还出现了一种真 实与虚构相结合的节目形态真人秀。尹鸿教授对“真人秀”节目作了如下定 义：“泛指对普通人在假定情景与虚构规则中真实生活的录制与播出。 由于现代 高新电子技术介入使“虚构时空 与“真实表现 结合起来，融通为一体，这才 构成了“真人秀 独特的节目形态。而叙事性便是虚构的一大特征，它构成了真 人秀的拟态性。 二表演选秀真人秀研究综述 由美国福克斯电视台制作的美国偶像源于由英国金牌经理人富勒构思的 7 陈力丹新闻叙事学作为话语的新闻序【j 0 l 】- 中华传媒网2 0 0 5 1 2 一0 21 1 ：4 9 ：2 7 0 8 o k 的大众娱乐概念；( 2 ) 借鉴流行偶像的电视表现方式；( 3 ) 借鉴流行 偶像的评判模式，设计适合中国标准的评判风格；(4)舍弃流行偶像国与 惨烈的淘汰赛制，强调情感的互动。8 ( 四) 表演选秀真人秀的第四个特点：商业性。 “有学者从“使用与满足 理论以及手中分析的学理角度出发，分析了“超 女“快男广受欢迎的受众心理基础：娱乐心理、竞争和探求心理、情绪宣泄 的满足、偶像心理的满足。9有学者将超级女声、快乐男声这样的节目形 式的成功归纳于：海选参与方式，明星制造目标，悬念贯穿首尾，情感故事穿插。 10如果说前者是电视表演型真人秀产生的基础和原因，那么后者就是这种有中国 特色表演型真人秀的叙事特点，创作人和参与者用这些方式和策略，为受众讲了 一个有声有色、跌宕起伏、动人心魄又吸引人的长长的故事。 梦想中国无论是在程序还是在规则上，都和超级女声几乎相同。 从节目硬件上看：“梦想中国启用了国内最大的舞台央视一号演播大厅， 使用了全球最清晰的led大屏幕。首次实现全数字化舞美并成功实现7天连续直 播；首次采用全民投票方式评出最后大奖，巨大的纱帘也首次出现在电视舞台上。 梦想中国由央视联手广东、江苏、四川、湖北、福建、辽宁、浙江等12个 省级电视台共同制作，还首次联合香港无线电视台在香港设立赛区。可是从收视 效果上，梦想中国和超级女声两者在受关注度上却是天壤之别。 2005年的梦想中国号称集合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的整体优势，联手12 件兄弟电视台共同打造。但其光芒完全被超级女声盖过。“2005年11月18 日，梦想中国的冠名商青岛啤酒与湖南卫视签署了未来三年的战略合作协议。 l青岛啤酒的决定真正让央视这个中国的“广告霸主开始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机。1 选秀节目是一个产业链的运作，只有今日选手成为明日之星，节目才会拥 有持续的生命力。我型我秀在节目制作之前，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就与环 球唱片合作成立了上腾娱乐，加油! 好男儿则属于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旗8 夏青：“流行偶像”与“超级女声，艺海2 0 0 5 年第4 期 9 肖珉：“超级女声”热博得传播学视角，声屏世界2 0 0 5 年第1 2 期 1 0 李翟、朱颖：对“超级女声”的传播学分析，当代电视2 0 0 5 年第1 0 期 1 1 谢耕耘陈虹真人秀节目：理论、形态和创新【m 】复且大学出版社2 0 0 7 年9 月第1 版 的章节中论述。 ( 四) 创造收视奇迹 电视表演选秀节目在最初海选阶段就吸引了数以万计的人来参与节目，就 算在后面落选，但曾经参与的经历和选手均是来自于与自己相同人的贴近性创造 了一大批天然的受众，而且随着比赛的激烈进行和叙事元素的运用，创造出收视 奇迹。当然明星选秀虽然不具备从海选阶段积累起来的人气，但明星自身所已经 具有的人气成为另一个获取收视率的重要原因。 ( 五) 创造大众偶像 2 0 0 3 年的美国偶像将一个酒吧的女招待凯丽锻造成了美国新的明星， 一个平民造星的神话在电视表演选秀节目中诞生。除了明星选秀节目以外，几乎 所有的平民选秀节目都会诞生大众明星，这些明星在未成功之前就已经深入人 心，积累起了相当高的人气，在成功之后，理所当然成为大众偶像。 判断一个电视节目是否是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首先看它是否具有以 上四个特点。一档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是以商业为目的的，无论海选、大众投票 还是创造收视奇迹和创造大众偶像都是以促进大众节目期间、节目结束后后续消 费为指向性的。表演选秀节目是真人秀的一种，真人没有剧本地出演自己的角色 是一个重要特色，任何扭曲或者假扮都会使节目脱离真实性，但节目是具有拟态 性的，也就是故事性，主办者必须运用叙事的原理和叙事的策略为节目增加可看 性，吸引受众，从而创造收视奇迹和巨大的经济利润。我国目前有些电视台所办 的表演选秀节目明显地陷入某种误区，而存在的根本问题不是有学者指出的“同 质化的问题，而是忽略了真人秀的特征，没有五个因素的影子，所办的节目根 本不是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这一点将在第六章中详细论述。 第二节电视表演型选秀真人秀节目叙事结构分析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是一个闭合的电视节目，它有开始和结尾，是完整的， 有一定的套路或者说完成路径：人数众多的参与者，通过严格的晋级比赛，淘汰 掉大多数，而最终留下极少数人获得胜利，而且在极少数人中通常只有一个冠军 ( 舞蹈选秀会有搭档两人，但也算是一个选手) 。也有一定的人物两极对立，从 1 3 1 雾巍弼疆活延蔫派蓁黠婴荆薜 弱彭篱黝掣召寡姒稀需蓁两型；冀荔爱鬻至髓臀蜀需铡型型誓 譬：拱琴 塑凄之嘲厨埠砸重。幺霹 垮獾满埠雌薹璧鑫瓦氩琵隔墨i 穗蕊稀蓁梦鼠妻蓁羹重艮阿戥蟹塞。绻忍 挈毅射眺坠蔫磊省蓁筻孺嚆笔召茇静重鳎薹向亲旁再誉鏖。钏副 蝶强驾场赳薹嚣售奇镍瑶凄毒= 二l = ；七誊暮蕊斟匿，荆涮 厦垂耄詈嚣鲋妨犯强襄掣零功的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离不开几个要素。霸。羊喜 ( 一) 海选 当年流行偶像的创办人西蒙福勒( s i m o nf u l l e r ) 与b m g 唱片公司 的制作人西蒙柯维尔共同提出一个创意，想要创办一个音乐节目，宗旨是唯有 乐的 收视效应。但明星选秀是没有这一条要素的。 ( 二) p k 规则 传统的才艺竞技没有这一要素，整个比赛过程平淡而无戏剧性，但p k 环节 却使得节目充满张力和戏剧性。p k 有两个“渊源：一个是指网络游戏中的玩 家之间彼此对打，源于英文p l a y e rk i l l i n g 的缩写；另一个“渊源是指足球 里的罚点球，也就是p e n a l t yk i c k 的缩写，引意为一对一单挑，只有一个人能 赢。在表演选秀节目中，p k 通常设置在两位选手之间，而且必须有一人胜出一 人淘汰，尤其是每一场比赛的终极p k ，要决定一个人离开舞台，失去继续角逐 最终英雄宝座的权利，其残酷性和惨烈程度可想而知，这一规则符合娱乐节目的 三种精神之一：猎奇性，从使用与满足原理来讲，符合了受众的猎奇心理，有关 这一点在后面章节详细论述。 (三) 大众投票 表演选秀节目可以获得巨大的观众市场，从而把它变成消费市场，得益于 这一类节目所具有的强互动性，观众不仅是节目的接受者，也是参与者，他们的 投票具有巨大的作用，在某时刻甚至会左右节目的进程和结果，这一点将在后面 1 图表2 正面角色反面角色 展示自我竞争对手展示自争夺胜利 我 英雄候选者被裁决评委抉择淘汰或使主角遭受挫折 待定 淘汰 对手晋级夺取主角的目标 期望支持或挽救对手的粉丝团支持或挽救对手 英雄候选者的粉期望主角胜出对手的粉丝团支持对手胜出 丝团 裁判英雄候选者帮助主角过关裁判英雄候选者阻挡主角成功 过关的评委未过关的评委 注明：其中评委的角色是最不稳定的，将在第三章论说人物功能时详细论述。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叙事功能的设置和对应，以及二元对立的推导，将 一个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的文本叙事策略分为两部分，我们将在以下的章节中分两 章分别论述人物功能和二元对立带来的冲突以及冲突的产生和完成。 1 6 第三章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的叙事策略( 一) 悉德菲尔德把人物定义为观点、态度、个性和行为，这是让人物变得立体 化并充满血肉之感的几个重要方面。人物内在的观点、态度和个性是形成其外部 行为的依据。内在和外在的交织得以使一个人物形象树立起来。人是电视表演选 秀节目的主题，展现选手、评委和主持人以及选手的亲友们在比赛过程中的心态 和情感，关注这些人物的命运和追求，突现人、人性和人格。 通过第二章对文本的叙事结构分析，我们发现在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 中，人物与功能( 事件) 构成了叙事的主题，功能( 事件) 与人物是两条并行的 铁轨，缺一不可。 第一节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的人物 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的一个结果，就是要成就一群平民偶像，几个个性评委， 建构一个或一群观看对象，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对观众的心灵产生触动。电视 选秀真人秀中，人物主要由四种身份组成：选手，评委，粉丝和主持人，本文中 将主要对前三种身份的人物一一进行分析。 一选手 选手是角逐最终奖励的人，是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中的第一主角。它在叙 事中大部分时间是以多数个体的形式存在的，但每一个个体都有相同的任务，夺 得最终奖励，于是我们说，他们的“人物功能”是相同的。但仅仅提出相同的“人 物功能”似乎并不能完成深入而全面的研究，而必须分析在“人物任务 之下具 体的人物角色和特质。选手的来源使得他们除了符合节目的竞赛要求外，还各具 特色；真人秀节目的拟态性质也必然要求选手具有不同丰富的背景和性格，这是 选手各具特色的两个原因。 选手的设置越到比赛后期越凸现出来，通过对研究对象的分析发现，选手的 存在是有一定规律的。 ( 一) 选手设置 真人秀节目对拟态世界的营造不仅包括环境的搭建，还包括参赛者的选择。 这些来自平凡生活的真实人物将在规则的约束下，在特定空间的限定下，为了获 1 7 得最终奖励，展开不同于日常生活的叙事。虽然真人秀节目强调真实，是没有剧 本的戏剧，整个节目的走向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无法预知发生的，但事实上，是 为戏剧，虽然没有预设的剧本，但是有预设的意图。无论是对故事的设计，节目 的推进，还是对人物性格的展示来说，首先应当建立合理的人物形象，再为人物 搭建展示自己个性的舞台，这些设置符合普适性原则，或者起码符合小众的代表 性。 1 人物价值设置 每个人身上都有社会的烙印，人物是抽象的社会价值体现，不同人物的不同 背景，都会赋予他们不同的社会价值，选手有地域、职业、年龄、性别、收入等 差距，让他们成为选秀节目主角时，身上带有不同的烙印。下面选取湖南卫视 0 5 0 7 年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的前三名，帮助我们分析理解选手的价值标识。 图表3 2 0 0 5 年超级女声 姓名身份价值描述 李宇春大学生体现中性审美观和价值观 周笔畅大学生同上 张靓颖大学生体现传统审美观念和价值观 2 0 0 6 年超级女声 姓名身份价值描述 尚雯婕 外企白领体现普通白领( 非音乐专业) 的奋斗精神 谭维维歌唱演员体现专业歌唱演员专业素养( 曾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 刘力扬大学生沿袭2 0 0 5 年中性审美价值观，并宣告其由流行走向没落 2 0 0 7 年快乐男声 姓名身份。价值描述 陈楚生 酒吧歌手体现社会底层专业歌手的奋斗价值观 苏醒 留学生体现受到良好教育、以及良好家庭出身者的奋斗价值 魏晨 大学生代表普通专业大学生的奋斗价值观 1 8 从上表可以看出湖南卫视逐渐重视选手的社会身份标识，从0 5 年仅仅颠覆 0 4 年青春美少女的类型而重推的中性审美价值观，到0 6 0 7 的选手社会身份多 元化，逐渐覆盖了社会上大多数人群，尤其指向拥有购买力的人群。 2 人物角色设置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本身就要经历激烈的海选，阶段选择，才挑选出最 后的少数人进行最后的比赛。成为选手看似无门槛，但其实无疑经过精心的选择。 尽管真人秀是所谓的真人本色出演，但是为了保证节目的冲突性和故事性，或者 说是要遵循“人物功能的规律，选手的性格一定是有差异的，他们的角色定位 也是一种常用的手段，个人身上的性格特质总会被通过某些情节放大。而将他或 她设定为一个特定的人物角色，身上具有某种特质，这种特质鲜明而积极，成为 选手的符号标识，而且这种标识符号是随着节目的进程逐渐体现出来并被认识到 的。 下表选取百度网对2 0 0 7 年中国电视选秀节目快乐男声和加油! 好男 儿进行受众调查的数据制成，帮助我们认识选手在节目中的人物角色标识。 图表4 角选陈楚生苏醒魏晨井柏然付辛博乔任梁 彦 手( 快男)( 快男)( 快男)( 好男)( 好男)( 好男) 特姓 征名 关键词忧郁深沉自信淡定 可爱乖巧可爱乖巧帅酷 叛逆孤独 可爱乖巧 一1 6 1 4 2 1 2 1 1 4 5 一4 3 优雅高贵 8 1 3 一9 一3 3 一5 1 1 1 男子气概 一2 l 一1 2 一1 0 9 一7 3 1 0 忧郁深沉 2 3 一5 一8 一6 8 一3 5 一4 o 动感运动 一1 0 l1 0 一9 6 4 6 1 6 6 帅酷 一1 5 2 8 一5 8 8 2 2 2 8 善良真诚 一5 1 3 9 6 7 4 5 2 5 成熟稳重 6 1 5 一l1 一5 o一3 4 一1 4 1 9 引更多的观众关注节目。 有时候专业评委和社会名人评委的区别是很明显的，如舞动奇迹的三名 评委设置，固定的两名专业评为：周志坤和扬扬，都是舞蹈方面的资深人士，每 期都要邀请一名非专业的社会知名人士来占据第三位评委席，先后请过：黄健翔、 陈玉倩、汪涵、苗侨伟等等。但有时候专业评委和社会名人评委的界限并不是很 明显，比如：“型秀 里的陈晓春，“快男里的杨二车娜姆和“好男儿 里的美 女评委团，他们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但自身的社会影响力又大过专业影响力， 使得他们的人物功能发生复杂、多变的现象。 一般研究者认为，专业评委和社会名人评委所承担的叙事功能是不一样的， 前者更为严肃、评判标准更为清晰、个人的因素更为少一些，后者则比较个人化、 感性化。但事实上笔者认为，在叙事理念统领之下的选秀节目，两种评委虽然身 份标识不同，但承担的叙事功能是相同的，他们都符合前面章节里论述过的“人 物功能 所要求的人物角色，并且在“人物功能”推导出的二元对立中起到积极 作用。本章节中，我们先来论述专家评委复杂而多变的人物功能。 图表5 粉丝 神助+ 一恶魔 研究赛事的海选阶段会发现，评委明显的依据两种因素：专业素养、偶像培 养可能性严格筛选。选秀节目的评委从比赛最初冷冰冰的标准裁决者，慢慢随着 赛事进行，与选手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而且选秀节目的特点并没有将评为限制在 高高的评判席上，而被解构为一个普通人，在更多的情节上体现一个普通人的息 怒爱憎，与选手的关系开始注入支持者的感情，发生“评委粉丝 转变的化 学反应。与粉丝团里的支持者产生某种交集，再加上评委本身的职责，使得裁判 活动变得个人化，这是的某一位评委相对于一位他她喜欢的选手来说，有如神 助；而相对于他她不喜欢的选手来说，有如恶魔。他的存在使得某位选手获得 向胜利迈进一步的好运气或者遭遇失败的悲惨境地。 评委的角色在这三种角色中进行转化，而且极不稳定。不论是讲究才艺技巧 的专业评委，还是只看热闹的名人评委，都有可能在选手的结果上由“粉丝向 三角形的两下角转换。 ( 二) 大众评审 大众评审的人物功能相对于专家评委来讲，非常简单，他不具有复杂性和多 变性，而具有简单稳定的特性。大众评审来自于粉丝，主要分为两种人群，一种 为在现场两名选手p k 时承担真人投票任务的少数人，他们代表他们自己和身后 的庞大而散乱的大众的意志，但不对他们负责；另一种为隐于幕后，坐在电视机 前观看节目，并用手机、互联网或其他方式进行投票的大众，他们手中握有投票 权，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选择支持某个选手，而不必同任何人商议，不必负任何 责任，他们的个体是微不足道的，但集合起来拥有巨大的力量，有时会左右节目 的进程和结果。 三粉丝团 粉丝团与大众评审有交集，但大绝大多数粉丝们的主要角色是支持自己心 目中的英雄候选人，把他送上英雄的宝座。粉丝团也是电视表演选秀节目特有的 一种现象。 粉丝是英译词，为英文“f a n s 的谐音，最早来源于英国的电视表演选秀 节目流行偶像，意为支持者、狂热者、追求者的意思，这一词义是带有指向 性的，它必须与某一特定对象联系在一起才会产生现实意义，所以在中国的选秀 节目中，出现了“玉米 、“凉粉 、“盒饭、“醒目 、“花生 等生造词，最早的 词里面还带有“迷和“f a n 的谐音，后来干脆连谐音都没了，只体现出指向 性，但这样生造词在一定的语境中很容易被理解和记住。粉丝在节目的过程中一 般都是有组织和固定的活动为选手拉票，并且还会参与节目拍摄，与选手、评委 共同完成节目。粉丝代表大众，是大众中最积极的观看者，他们的培养和存在是 电视表演选秀节目最独特的地方，他们用自己独特的话语方式在整个节目中占有 一席之地，强力的表达了自身的意愿，是娱乐民主所造就的公共空间最分明的体 现。 第二节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的故事和情节 叙事，就是讲故事，将故事讲得生动，就需要情节。 所谓“叙事 ，按照罗吉富勒的说法，“指详细叙述一系列事实或实践并确 定和安排他们之间的关系。故事，按照詹姆斯莫纳克的观点，是“被叙述出来 的事件，是伴随一定的观念和情感而产生的。情节，被大卫波德维尔简单地 表述为影片文本“呈现在我们面前，是我们看到和听到的每一件事。”阿伯拉姆 在谈到情节时指出，“戏剧作品或叙述作品的情节是作品的事情发展变化的结构。 对这些事情的安排和处理是为了获得某种特定的感情和艺术效果。 情节是中心，是一个纽带，它使故事和叙事成为可能。可以说，叙事和情节 都是一种行动，他们都是一种对材料的安排和处理；而情节与故事的共性在于他 们都带有情感。这个结论并非只在概念的字面上寻找相似点，而是从其本质出发 所得出的共同之处。可以说，情节的形成是对原始素材的再创造，他经过有意识， 有目的的筛选，组织，加工，形成了一种因果相联并带有鲜明的思想，观点，和 情感的叙事过程。我们可以把这一过程理解为故事的产生。 尽管情节的构筑以实践的因果关系和时空关系为依据，但是情节对时间的排 列组合并不是简单的对生活时间的复原。 一故事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与传统的才艺竞赛不同。传统的才艺竞赛没有故 事，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充满了故事。 我们可以把故事看作一个在特定的环境中，叙述出来的具有时空演变过程和 因果关系的事件。故事的产生首先源于可构成故事的事件的出现。 生活中的事件只能作为故事的原始素材，但并不是所有的生活实践都可以成 为故事的素材。故事不是对生活的简单纪录，它是讲述者将生活素材重新安排组 合的结果。 如前文所述，故事的形成是完成叙事的重要环节，既然故事的表现形式与叙 事联系在一起，它的呈现就必然受到叙事的影响。也就是说，尽管我们对故事的 界定和认可的关键之处在于它的因果关系和演变过程，但是故事的形成也可以不 按照有逻辑性的因果顺序出现。这也正是故事与 况下，能够形成故事的素材的时空演变进程是和生活的事件流程相一致的，是单 向的、一次性的，具有线性流逝的特征。它为故事的出现提供了基础和前提。按 此推论，故事本身应该是具有因果关系的，因此也会呈线性。 但是经过了叙述者的讲述，由于讲述方式的不同，所以进入故事中的事件面 貌不再像原生态那么单一，而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形态。 情节为了避免平铺直叙，为了拥有叙述魅力，常常并不追求故事的明晰性， 往往颠倒故事的自然时序、隐瞒元时间的起因和关键环节，通过制造悬念和意料 之外来吸引观众的主意。情节在加工中对其重构，可以将起压缩或扩展，强调故 事的某一方面而忽略故事的另一方面。这时，虚实的一个重要环节结构在发 挥作用。 ( 一) 人物命运的故事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从策划到具体完成，都伴随着强烈的故事性和戏剧化色 彩。参与者的行动都被安排在一定时期内，按进行时的时间序列展开。根据可能 产生的人的兴奋点，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围绕着整个人物奋斗发展历程中的 两条基本轨迹，设计出游戏与竞赛规则，一方面强调人如何面对外来的压力，如 何在激烈的竞争与淘汰中生存下来，另一方面强调人如何面对他人，与他人相处， 这里的他人又包括评选者，对手和支持者以及其他类型的看客。所有的电视表演 型真人秀都围绕着这两个主题进行构思，大同小异。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场 合( 舞台上下) ，人适应社会和压力的能力就在不断产生惊喜、刺激、颓丧和争 斗的叙事中展现出来。 2 0 0 7 年湖南卫视的舞动奇迹选手是来自湖南卫视和香港b y v 电视台， 已经成名的明星。两个电视台在节目的策划和运作方面既是合作者，在比赛过程 中，或是说在故事的叙述过程中又是对手，观众自然在心理上将湖南卫视的明星 和香港b t v 电视台的明星分成了两大阵营，内地和香港的电视观众从地域接近性 和情感归属上随着选手分成了两大天然的支持阵营，希望自己支持的选手会获得 最后的胜利。观众首先会在期待中关注和好奇，哪一个阵营的选手会表现出最佳 水准，会最终赢得大奖，成为舞动奇迹的冠军。 除此之外，选手个人也是观众十分关注的对象。舞动奇迹这样的明星真 人秀节目的关键看点在于反差。参赛选手一般从事演员、歌唱或者其他职业，比 如乒乓球冠军，选美冠军，均不是从事舞蹈表演的，有人以前连舞蹈基础都没有， 他们如何在一个专业表演的舞台上跳好舞，将比赛继续下去虽然不擅长舞 蹈，却要捍卫自己明星的身份，也要在观众面前留下好印象，塑造为了荣誉而奋 斗的良好形象这个反差正是观众所关心的，这些明星的比赛势必成为一个吸 引人的故事，看这些明星如何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为个人的荣誉而战是观众观看 节目的基本动机。 随着节目的继续，因为拉丁舞蹈表演的特点，数目相当的男女明星需要配对 搭档，这个时候，来自两个电视台的选手通过投票互相组合，两大阵营的概念逐 渐模糊，对选手个人与其搭档的关注超越了地域性的原始情感寄托，因为人的故 事演进具有的吸引力已经强烈地覆盖了观众在初始阶段的印象和情感。比如在开 始阶段对张杰和谢娜的绯闻比较感兴趣的观众虽然没有看到这两人成为搭档，却 被后来张杰和杨思琦，谢娜和吉杰两对搭档各自的故事所吸引，随着新建立起的 情感模式参入自己的情感；p k 王郭羡妮和吴家乐从比赛之初到比赛最后，每场 都沦为参加p k 的对象，但每次都从p k 中获胜，摆脱被淘汰的命运，他们的故事 迭宕刺激，使得观众对他们关注随着比赛逐渐升温，甚至会成为赛后谈资，测想 他们会不会在下一场比赛中又参加p k ，或者被淘汰；冠军谢天华和唐笑组合的 出现开始并不被观众所特别关注，观众支持率一直低于张杰和吉杰组合，但他们 演绎了一个陌路相逢，猩猩相惜，并且坚持不懈的故事，不仅凭着超人的舞技， 也凭借他们故事的独特魅力，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以至于在最后的评委打分 超过所有人的时候，观众的投票也一路飙升，而最终获得了冠军。 前文我们讨论过叙事主体的问题，正是因为表演型真人秀的叙事主体是被解 构了的个人，所以讲好自己的故事尤为重要，故事讲得越是动人心魄或感人至深， 就越能被观众留到最后。 电视表演选秀真入秀与其他真人秀节目一样，它的主体是人，人物命运的跌 宕起伏、沉浮升降成为观注的焦点。命运主要由两个因素决定：环境和性格。一 方面，环境规定了一个人的遭遇的可能范围，性格则规定了他对遭遇的反映方式。 另一方面，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为普通人创造和提供了更多改变平凡命运的 机会和环境，不仅仅使他被更多人所熟识，而且其性格被电视放大而深入人心。 在表演型真人秀的比赛现场，构成环境的因素包括现场评审、主持人、现场 观众、舞台设施：如大屏幕，p k 台，舞台布局：晋级区、待定区等等。有时候 现场评委的某种倾向、某种选择甚至某句话，进入晋级区或者待定区都会影响一 个选手的比赛情况和他的比赛心理。 2 0 0 7 年快乐男声的比赛中很多选手都是个性鲜明的男生，从海选到全 国决赛阶段，个人性格与周围的环境不断发生碰撞，制造出好看的故事。亚军苏 醒在比赛过程中一直体现出来的性格为坚定、自信、彬彬有礼，因为这种性格特 征，使得来自评委和其他外界的压力较其他选手更大一些，他在参加海选时穿了 父亲的一件肥大不合体的西服，原因是认为比赛应该严肃，但他刚刚从悉尼飞回 来，没有参加正式场合的服装。但他的这种努力似乎并没有得到评委的认可，评 委郑钧用非常无所谓的语言评价他：“嗓子有，长得还可以，是杨二老师喜欢的 那种 在西安唱区5 0 进l o 的比赛中，苏醒与龚格尔、周冠宇等实力选手分在一组 演唱英文歌曲，演唱结束后，评委黑楠要求他出列，用略带惋惜的鼓励语气讲了 一番以后应该怎样唱歌的话，这时现场的淘汰音乐已经响起，现场所有的人都带 上了惋惜的表情，等待送他离开，结果黑楠接下来的话：“所以，恭喜你，直接 晋级 不仅跟苏醒，还跟所有的人开了个玩笑，评委扮演了一回命运的主宰 者，操纵命运轮盘，在一瞬间将一个人推入行将淘汰深渊，又突然送入了晋级的 金色大道。 ， 命运故事的魅力，起源于希腊神话，从俄狄浦斯王被命运完全控制到金 羊毛对命运的抗争，人物性格的作用在文学叙事中越来越受到重视，黑格尔对 悲剧的三种形式划分中提到：一种是命运悲剧，人物的结局由不可抗拒的命运所 造成的，如俄狄浦斯王；一种是历史悲剧，人物的结局由历史的演进与人物 的一贯操守发生剧烈碰撞而造成的，如青铜骑士；一种是性格悲剧，人物的 结局是由于人物的性格或理想与周围环境发生矛盾所造成的，这种戏剧形式也是 最能抓住人心，感人至深的一种，它存在于每个人生活中的每个角落，既然表演 型真人秀的叙事主体是被解构了的个人，这种最贴近普通人的戏剧形式当然是最 好的表现形式。 2 0 0 7 年的快乐男声随着比赛的进程，有的选手不但逐渐树立了自己的 演唱风格，而且在镜头前塑造了独特的性格以至于成为个人魅力的东西。冠军陈 楚生本来是一个唱功很好的歌手，但在海选的时候并没有获得通关红领巾，甚至 在西安唱区5 0 进1 0 的比赛前半段还一直默默无闻，但在待定选手两人p k 的时 候，令人眼花缭乱的吉他演奏异常震撼人心，骤然脱颖而出，但如同他在后来的 比赛中一直是一种淡然的神情，从未体现出焦虑或者狂喜的神态，这种在任何环 境下都是一副淡定的性格，被电视镜头放大，为观众喜爱和痴迷，由此深入人心， 成为魅力所在，观众对于陈楚生的心理期待，便传奇化为一个宠辱不惊，技压群 芳，在任何时候都成竹在胸却轻描淡写的人。在表演型真人秀节目中，赢得观众， 便赢得了命运一半的垂青，这也是陈楚生一直位居票王宝座的原因。 从心理学角度讲，观众的兴趣主要不在过去，而在故事未来的发展，正如威 廉米勒所指出的那样，“人和审美体验都包括期待和期待的实现 。因此电视表 演选秀真人秀主要采用展示未来发展的手法，以故事在未来的发展，以人物的命 运来吸引观众，增强观众的期待心理。对于观众来讲，是节目中的故事不可预知 未来的发展，保证了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作为一个连贯的媒体事件被持续消费， 同时也构成我们对节目中发生事件的基本认识。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是无剧本的叙事，因为其事件有必然发展却又不可预知 的一面，使得观众观看时既能对下步有所预料，却又不能完全猜透全局。观众密 切关注故事未来的发展，关注剧中人的命运，期待故事向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 展。人物的命运以强烈的不可预知性、扣人心弦的改变让观众心系节目，欲罢不 能。 ( 二) ，人际关系的故事 电视表演选秀真人秀节目与传统的表演竞技比赛又一重要的不同之处在于 情感的互动。传统的表演竞技节目如青年歌手大奖赛、c c t v 舞蹈大赛完 全是靠多年的训练积累和现场的发挥来一决高下，其他因素被视为干扰评委打分 的因素，越少涉入越好，因为传统的比赛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