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制度的伦理关切——发生学视角的考察.pdf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制度与伦理关系的研究越来越受到重视。但在现实生 活中，制度与伦理又有所隔离，很多强制性规范的出台都缺乏道德根基，有些甚 至远离传统文化，没有真正从人内心的本性去挖掘其存在的基础。 本文以发生学的角度，从原始社会的习俗入手，对制度和伦理展开研究和讨 论，希望能够找寻到制度伦理关切的理论及历史根源。为此，本文分四部分进行 了论述。第一部分，通过对原始社会的习俗进行梳理，以婚姻关系、亲属关系、 早期社会组织的伦理蕴含为切入点，讨论原始习俗的内在约束力；以原始禁忌为 突破口，展示原始习俗的外在强制力。重点突出了制度与伦理的浑然一体，即两 者的原始绝对同一性。第二部分，对制度与伦理从原始习俗中分离出来的过程进 行了详尽的论述，从婚姻及亲属关系新变化、中西政治制度的形成入手，体现二 者以不同的方式对社会关系进行规范。文中的前两部分以摩尔根的古代社会 一书为重要参考文献，在婚姻关系、亲属关系及早期社会组织的演进上进行了前 后相继的论述，使其保持逻辑的延续性。第三部分，着重阐述了制度、伦理形成 初期，制度与伦理之间的辩证统一关系，重点强调了二者以“他律和“自律” 形式规范社会的不可或缺性。第四部分，对制度、伦理关系的发展历程进行根源 性分析，并将视野拉回现代，强调制度制定的伦理关切，使人通过内修以求得整 体和谐。 关键词：制度、伦理、发生学、原始习俗、统一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a l o n gw i t hs o c i e t y s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p r o g r e s s ，p e o p l ep a ym o r ea n dm o r e 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r e s e a r c ho ft h es y s t e ma n de t h i c b u ti nr e a ll i f e ，t h es y s t e ma n de t h i c s o m e w h a ta r ei s o l a t e d ，a n dm a n ym a n d a t o r yn o r m sa r el a c ko fm o r a l i t y , s o m ee v e n a w a yf r o mt r a d i t i o n a lc u l t u r e t l l e yd o n te x c a v a t et h ef o u n d a t i o nf r o mt h ei n n e rn a t u r e t h ea r t i c l ei sb a s e do nt h eg e n e t i cp e r s p e c t i v ea n ds t a r t sf r o mt h ec u s t o mo f p r i m i t i v es o c i e t y 1w i l lr e s e a r c ha n dd i s c u s st h es y s t e ma n de t h i c ，h o p et of i n dt h e t h e o r e t i c a la n dh i s t o r i c a ls o u r c eo fr e l a t i o n s h i po ft h es y s t e ma n de t h i c 1w i l ld i s c u s si n f o u rp a t r s t h ef u s t ，ih a c k l et h ep r i m i t i v ec u s t o m s ，a n dd i s c u s st h ee t h i c a lr e l a t i o no f m a r i t a lr e l a t i o n s h i p 、k i n d r e d 、f o r e p a r ts o c i a lo r g a n i z a t i o nt of m dt h ei n n e rr e s t r i c t i o n 1 w i l ls h o wt h ee x t r i n s i cf o r c eo ft h ep r i m i t i v ec u s t o m sb yt h eo r i g i n a lt a b o o ，a n d h i g h l i g h tt h ea b s o l u t eu n i t yo ft h es y s t e ma n de t h i c t h es e c o n d , 1w i l ld i s c o u r s et h e p r o c e s so fs e p a r a t i o no ft h es y s t e ma n de t h i cf r o mp r i m i t i v ec u s t o m st or e f l e c tt h e d i f f e r e n tf u n c t i o nb ys o m en e wc h a n g e s t h et w op a r t sd i s c o u r s et h ec o n t i n u i t yo f m a r i t a lr e l a t i o n s h i p 、k i n d r e d 、f o r e p a r ts o c i a lo r g a n i z a t i o nb yr e f e r r i n gl e w i sh m o r g a n a n c i e n ts o c i e t y t h em i r d 1w i l ld i s c o u r s et h ed i a l e c t i c a lu n i t yo ft h es y s t e m a n de t h i ci nt h ee a r l y , a n de m p h a s i z et h e i ri n d i s p e n s a b i l i t y t h ef o u r t h ，1w i l la n a l y z e p r i m a r i l yt h ep r o g r e s so fd e v e l o p m e n t , a n de m p h a s i zt h ea c t i o no fe t h i c s t om a k e p e o p l ep a y m o r e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e t h i c s k e y w o r d s ：s y s t e m ，e t h i c ，g e n e s i s ，p r i m i t i v ec u s t o m s ，u n i t y 2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 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 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 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墨虽日期：圣塑：笙兰兰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山东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 校保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 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山东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 保存论文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 保密论文在 论文作者签名：e l 期：p 芝! 笙z 兰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制度的伦理关切发生学视角的考察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制度与伦理关系的研究也越来越受重视。在现实生活 中，制度与伦理有所隔离，很多强制性规范的出台都缺乏道德根基，有些甚至远 离传统文化，没有真正从人内心的本性去挖掘其存在的基础。学者们也多少意识 到了类似的问题，但他们往往只是一种简单化的指认，没有进行深刻的论证，更 没有从传统和历史中去寻找其存在的合理性，这样就缺乏理论根基。 如何才能为制度的伦理关切寻找理论支撑呢? 为此，本文从发生学的角度对 二者的关系进行研究和探讨，以期能够寻找到制度伦理性的理论根源。作者主要 通过对制度、伦理早期的起源、分离的分析，汲取其中的合理成分，通过考察传 统的制度伦理之间相互融合的思想资源，以求为现代的制度建设提供有益参照。 制度、伦理的源初同一性 在原始社会，制度作为一种外在强制力还没有产生，这时制度与伦理之间并 没有明确的区分，二者是浑然一体的，并以习俗和惯例的形式出现，包括禁忌在 内的习俗礼仪便是人类最初的规范存在形式，中国古人关于“异姓则异德，异德 则异类”( 国语晋语) 的记载便是一种体现。恩格斯也曾指出：“在社会发展 某个很早的阶段，产生了这样的一种需要：把每天重复着的牛产、分配和交换产 品的行为用一个共同规则概括起来，设法使个人服从生产和交换的一般条件。这 个规则首先表现为习惯。” 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下，生产方式比较落后，人们交往范围比较小，在这 种条件下，人类最初只能依靠习俗、宗教禁忌等来维持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秩序。 习俗与惯例在原始社会早期社会稳定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与成文法相比，原 始人更愿意遵守习俗、惯例这类不成文法。原始习俗在原始人心目中具有崇高的 地位，因为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原始人只有在集体的庇护下方可生存。然而对 于它们的遵从则是自发的、自然而然的，原始人“通过精神的惰性，加之对公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8 卷，人民出版社1 9 6 4 年版，第3 0 9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共舆论或超自然惩罚的恐惧，或再经由即使不是群体本能，也是一种随处可 见的群体情感，他奴隶般、不知不觉地、自然地服从着部落的规则和戒 律 。原始人的一切行为都要在群体习俗的约束之下进行，不仅包括社会关系， 就连宗教、巫术、劳作等行为也不例外。在这种情势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便是 习俗发挥作用的重要领域。 ( 一) 原始习俗的内在约束力 按照现代人的观念，远古的人类牛活方式似乎野蛮和血腥，没有任何规范可 言。但实际上其牛活过程中并非无任何的限制，他们也遵循着一定的习俗，并对 传统和习俗深怀敬意。因为习俗被有意识地变成了群体的责任，故而群体具有传 授习俗许多细节的责任。原始的习俗，既包括孩童在与长辈的共同生活中得到的 传统，也包括他们在成人时由长辈反复灌输而掌握的内容。有些甚至是在青春期 时，通过一系列复杂的令人难忘的事件和极度的痛苦来增强其在原始人心目中的 影响。 早期人类社会的习俗丰要体现在人际关系上，其关系简单、淳朴，有着非常 和谐的一面，这丰要源于其内在的约束力对人的影响。早期人际关系丰要体现在 婚姻关系、亲属及早期社会关系方面，对此从这两方面进行讨论。 l 、婚姻关系中蕴含的伦理理念 早期人类社会的发展丰要经历了蒙昧社会、野蛮社会和文明社会几个阶段。 蒙昧社会和野蛮社会又有早期、中期和晚期的区分。婚姻作为一个历史范畴，它 的发展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阶段相适应，主要有血婚、伙婚、偶婚和专偶婚等 四个阶段。当然在此之前还存在“男女杂游，不媒不聘”的杂婚阶段，这个时期， 性关系极其自由，不受任何束缚，子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故而出现“民 有其亲死不哭，而民不非也”。我国文献中“风俗同于康国，唯妻其姊妹及母了 递相禽兽”锄的记载便是有力的说明。 马林诺夫斯基：原始社会的犯罪与习俗，云南人民 版社2 0 0 2 年版，第3 页。 列子汤问，诸子集成，北京闽学整理社1 9 2 1 年版，第5 7 页。 庄子灭运，诸子百家从1 s ，l ：海占赭：i 5 版社1 9 8 9 年版，第8 2 页。 马端临：文献通考四裔考( f 四) ，浙江占籍版社2 0 0 0 年版，卷3 3 7 ，考2 6 4 9 。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般来说，血婚和伙婚均处于蒙昧社会，前者存在于早期，后者则一直延续 到低级野蛮社会；偶婚则是属于低级和中级野蛮社会，在某些高级野蛮社会中也 有所存在；专偶婚则是在高级野蛮社会产生，最后延续到文明社会。 在进入文明社会以前，尤其是在专偶婚产生以前，婚姻关系是受原始习俗约 束的。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尤其是在原始社会初期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 婚姻和家庭。这个阶段，人们之间的性关系是杂乱的，习俗约束也是非常有限的， 同辈之间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都有可能成为夫妻。恩格斯指出：“同胞兄弟姊妹、 从( 表) 兄弟姊妹、再从( 表) 兄弟姊妹和血统更远一些的从( 表) 兄弟姊妹， 都互为兄弟姊妹，正因为如此，也一概互为大妻。兄弟姊妹的关系，在家庭的这 个阶段上，也自然而然地包括相互的性关系”。虽然文明社会也存在兄弟与姊妹 通婚的个别事例，但这与“以这种婚姻为主体，以这种婚姻为社会制度基础的社 会状况中那种兄弟姊妹集体相互通婚的习俗”圆却有着天壤之别。此阶段，人们所 能意识到的只有亲予关系、两性关系，毕竟前辈抚养后辈的现实使得辈分观念开 始在人们头脑中形成。适应自然、维护自身生存，人们又需要通过两性关系来繁 衍族系。为了使两种关系得以调和，同时也是维护群体的整体性，人类之间尊敬 前辈和长者、爱护后辈和幼者的理念便产生，禁止异辈婚的伦理理念和习俗便自 然而然地形成了。但是，此时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性关系所引起的厌恶并不比其他 异辈之间的性关系所引起的厌恶严重。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不断增强，交往活动范围也随之扩大， 加之对人伦关系有所认识，便形成了伙婚这种新型婚姻关系。这种婚姻关系排除 了亲兄弟姊妹之间的通婚关系，但却保留了从兄弟姊妹以及表兄弟姊妹间的通婚 关系，也就是说旁系兄弟姊妹之间的婚姻关系不受约束。这一时期虽然属于蒙昧 社会，但已经有了早期社会组织的萌芽，这种组织形式的产生在婚姻关系上的表 现便是同一组织内的同胞兄弟、从兄弟与另一社会组织的同胞姊妹以及从姊妹互 为夫妻关系，即“男了称其妻之姊妹为其妻。他妻子的所有姊妹，无论直系与旁 系，都是他的妻子”，“女子称其丈大的兄弟为其夫。她丈夫的一切直系与旁系的 兄弟都是其夫” 。在我国便有“兄弟同妻。妇人有一夫者，冠一角帽。大兄弟多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3 3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 s 馆1 9 7 7 年版，第3 9 8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占代社会，商务印 5 馆1 9 7 7 年版，第4 2 7 贞。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者，依其数角”的记载。而且，在四川也曾发现“俄亚纳西族普遍实行多偶制， 即有一夫多妻，以姊妹共夫为主；也有一妻多夫，以兄弟共妻为主一 。此时，男 女之间在婚姻上不遵守任何习俗和禁制，妻子的数目和丈夫的数目不受任何限制， 离异也不受阻挠，而且并不认为彼此有何损害。同时，根据习俗还会出现“姊妹 们集体地与彼此的丈夫结婚，兄弟们集体地与彼此的妻了结婚”固的状况。“一个 男子在与某家的长女结婚之后，根据习惯，她的所有姊妹在到达结婚年龄之时， 他都有权娶之为妻” 便是这种婚姻关系遗留下来的风俗。这个时期的人们，在婚 姻关系上只要保有前一阶段的习俗，并不与自己的亲兄弟姊妹发生性关系，便不 会受到任何限制。同时，夫妻关系只存在性的联系，与前阶段不同的只是对性交 加上了一个血族原则，彼此间毫无义务与权利可言。由于群婚带来孩子不知其父 是谁，故而在世系方面则按照母系进行传承，由此母权制的继承关系便产生。 当然，随着一切兄弟和姊妹间，甚至母系很远的旁系亲属间性关系的禁忌的 确立，上述的婚姻集团便发展成为初级社会组织。它的完全确立使得过去的婚姻 集团“组成一个确定的、彼此不能结婚的女系血缘亲属集团” ，这样的话娶旁系 姊妹为妻的习俗便终止了。由此便发展到偶婚时代。除此之外，女性自身的觉醒 和发展要求也是重要因素，“古代遗传下来的两性间的关系，越是随着经济牛活条 件的发展，从而随着古代共产制的解体和人口密度的增大，而失去森林原始生活 的素朴性质，就必然越使妇女感到屈辱和压抑，妇女也就必然越迫切地要求取得 保持贞操的权利，取得暂时地或长久地只同一个男子结婚的权利作为解救的方法” 。此时一个男子在众多妻子中有了一个主妻，一个女子在众多丈夫中也有了一个 主夫，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义务和权利的划分，但还不是很稳定。夫妻之间 可以任意终止婚姻关系，但是由于男予的地位还比较低，“扶桑国者估其婚法， 则婿往女家，门外作屋，晨夕洒扫，经年而女不悦则驱之，相悦乃成婚”。在两 者离异时，妻了保有其原有的个人财产和子女，“高句丽，其先出自夫余。其 婚嫁者，皆就妇家，生子长大，然后将还”固。同时，予女此时也被视为母亲的私 魏征等：隋书( 卷八十三) i i i 域传，中华书局1 9 7 3 年版，第1 8 5 4 页。 宋兆麟：共夫制与j 妻制， ：海三联书店1 9 9 0 年版，第4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占代社会，商务印f s 馆1 9 7 7 年版，第4 3 3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1 5 馆1 9 7 7 年版，第4 3 0 页 屿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m 版社1 9 9 5 年版，第3 9 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版社1 9 9 5 午版，第4 9 贞。 马端临：文献通考阴裔考( 四) ，浙江占籍版社2 0 0 0 年版，卷3 2 7 ，考2 5 6 9 。 屿端临：文献通考p q 衡考( 一：) ，浙江占籍版社2 0 0 0 年版，卷3 2 5 ，考2 5 5 5 。 6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产，他们在个人婚姻问题上完全由母亲安排，无须征得他们的同意，从而经常会 有完全不认识的男女突然间成为夫妻的现象发生，这便是封建社会“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早期形态。婚姻关系在后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父系的地位上升， 丈夫对于妻子的贞操要求变得严格，甚至有严厉的惩罚，但是他自己却不承担相 应的义务。 专偶婚之前的社会是按照母系进行传承的，组织内禁止通婚，子女与其父分 属于不同的社会组织，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财产继承关系，而且这些阶段的婚姻 与社会习俗、惯例都是相辅相成地融合在一起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主要 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生产力落后，人们的交往范围有限，婚姻关系仅限于本 群体内部，随着社会的进步而逐渐扩大到社会组织间，彼此并未意识到太多的人 性伦理关系，故而只要符合基本的婚姻礼制便不会受到任何斥责，其他方面也没 有相应的规制对其性行为进行限制。也就是说“劳动越不发展，劳动产品的数量， 从而社会的财富越受限制，社会制度就越在较大程度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第 二、人的本能需要。在原始社会人类开化程度有限，除了本性以外，对于其他关 系缺乏认识，即“一定历史时代和一定地区内的人们牛活于其下的社会制度，受 着两者生产的制约：一方面受劳动的发展阶段的制约，另一方面受家庭发展阶段 的制约”圆。第三、原始社会人的寿命很短，男予在古人类社会的社会生产活动中 起主要作用，源于性别的分工。女子在人口生产中起主要作用，这涉及到种族延 续的问题，这样与原始社会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结成社会组织有着紧密的关系。人 口生产的重要性远远超过物质生产的重要性。所以在族系上坚持母系，而且婚姻 关系也以种族的延续为丰要目的。第四、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开始逐渐意识到 亲兄弟姊妹间的性关系所生产的后代的缺陷，即对人类婚姻礼制有了一定的认识， 从而增加禁制，加之其他因素这便有了婚姻关系从血婚向伙婚，然后向偶婚的变 迁，随之在习俗层面对性关系便有了一定的伦理约束。 总之，此阶段的习俗和惯例是随着婚姻关系的变化而改变着，而且蕴含着早 期的伦理理念于其中。此时并没有明显的制度痕迹，习俗作为制度与伦理的绝对 同一体，对人类早期社会行为起着约束作用。习俗和惯例既是对行为习惯的描述， 也是早期素朴伦理思想的真实展现。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m 版f t 1 9 9 5 年版，第2 页。 参j ! l 秋浦、李清和：解开人类原始社会的一把钥匙，社会科学战线，1 9 8 4 年第4 期2 l l 2 1 6 ，2 ll 7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亲属及早期社会关系的伦理意蕴 在人类社会早期，原始习俗的内在约束力不仅体现在婚姻关系中，更体现在 了亲属关系以及早期社会组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有着非常丰富的伦理指向。 ( 1 ) 亲属关系的伦理内涵 亲属关系，又名称谓习俗，它反映的是人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同时也是一种 约束人们行为的社会规范。每一种亲属关系的改变“都标志着某种对社会体制影 响深刻的制度的出现”，而且它是随着婚姻及家庭的急剧变化而变化着，作为称 谓习俗的亲属关系是与日常生活有着密切关系的。 在摩尔根看来，人类亲属关系的划分有两大类即类别式和说明式。类别式把 人们“区分为若干范畴，不论其与自身的亲疏如何；凡属同一范畴的人即以 同一亲属称谓统称之。例如，我的亲兄弟，与我父亲的兄弟之子，均称为我的兄 弟；我的亲姊妹，与我母亲的姊妹之女，均称为我的姊妹”圆，血婚和伙婚的婚姻 关系下实行的就是这种分类法。说明式“对于亲属，或用基本亲属称谓来说明， 或将这些基本称渭结合起来加以说明，由此使每一个人与自身的亲属关系都各各 不同。例如，其称谓有兄弟之子、父之兄弟、父之兄弟之子等” ，偶婚及其以后 的专偶婚均采用这种分类法。 在血婚关系下形成的家庭按辈分划分婚姻集团和范围，同辈的人构成夫妻圈。 即家庭中所有祖父母、所有父母均互为夫妻，我的兄弟姊妹构成第三个夫妻圈， 我们的子女构成第四个夫妻圈，我们的孙子女构成第五个夫妻圈。在这种条件下， 一切血亲不论远近一律归纳到这五类亲属关系中。这五类亲属关系内部都是兄弟 姊妹，他们还互为大妻。柏拉图在其理想国中也将亲属关系划分为了五类。 凡过了生育之年的，“我们就让男人同任何女人相处，除了女儿和母亲，女儿的女 儿以及母亲的母亲。至于女人同样可以和任何男人相处，只除了儿i 了、父亲，或 父亲的父亲和儿子的儿子”，“他将把所有在他结婚后第十个月或第七个月里出生 的男孩作为他的儿子，女孩作为他的女儿；他们都叫他父亲。他又把这些儿女的 儿女叫做孙子孙女，这些孙子孙女都叫他的同辈为祖父祖母。所有孩予都把父母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书馆1 9 7 7 年版，第3 9 0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二r 5 馆1 9 7 7 年版第3 9 1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占代社会，商务印书馆1 9 7 7 年版，第3 9 1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生自己期间出生的男孩女孩称呼为兄弟姐妹”。他还曾假借苏格拉底之口对泰米 阿斯说：“但是，怎样生育子女呢? 这个，由于这项建议很新奇，你可能容易记得 住；因为我们规定，不管是什么人，所有的人都要共同结为婚姻并共有子女，我 们还特别注意不让任何人有可能识别其亲生子女，而让一切人认其他人都是其亲 属：凡年辈相同的青年，都被视为其兄弟姊妹，凡年辈较长和更长者，都被视为 其父母和祖父母，而在其下者，都被视为其子孙”圆。我国永宁纳西族在亲属称谓 上也有类似的分法，无论男女，对兄弟姊妹以及远近亲疏的姨表、舅表兄弟姊妹， 一概称为兄弟姊妹。 随着婚姻关系发展到伙婚，亲属关系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男子将自己亲生 的和兄弟所生的予女均称为自己的子女，而把姊妹的子女称为外甥、外甥女。女 子将自己亲生的和姊妹所生的子女称为自己的子女，而把兄弟的子女称为侄子、 侄女。这说明，男子与自己的兄弟共妻，女子与自己的姊妹共夫。在这种条件下， 亲属关系就分为八类。即比血婚增加了姑母、舅父；表兄弟姊妹；外甥、外甥女、 侄子、侄女这三类称谓。偶婚时期的亲属关系与伙婚时期有所类似。 早期亲属关系这种习俗中所体现的伦理理念在于：第一、长者对于幼者的爱 护和抚养，幼者对于长者的尊重和孝敬。长者有义务对幼者进行抚养，并教授一 定的生活技能，以求在社会上生存；幼者在长者年老时需要对其赡养。第二、在 亲属关系演变过程中，性关系的禁忌不断扩大，由最早的排除父母和子女之间的 性关系发展到排除兄弟姊妹之间的这种关系。第三、妇女在家庭中占统治地位。 这根源于妇女在原始社会早期在维护人类生存方面担负着重要的工作，同时“在 共产制家户经济中，大多数或全体妇女都属于同一氏族，而男子则来自不同的氏 族，这种共产制家户经济是原始时代普遍流行的妇女占统治地位的客观基础 四。 无论是何种习俗，其宗旨都是为了维护群体存在、促进群体发展。 ( 2 ) 社会组织的内在约束 当人类文化处于蒙昧社会的低级水平时，人们在规定范围内实行着共夫共妻， 这种以集体同居的权利和特权为基础的社会结构也就是以性为基础的婚级。随着 枘拉图：理想闷，商务印l ；馆1 9 8 6 年版，第1 9 5 一1 9 6 页。 转引臼 美】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占代社会，商务印 5 馆，1 9 7 7 年，第4 1 2 贞。 ( - - l l b 克思思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4 6 页。 9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同居范围的逐渐缩小，社会组织便由血婚家族发展到伙婚家族，后来又由于社会 组织的产生而发展到偶婚家族。以性为基础的婚级组织和以亲属为基础的社会组 织，是人类社会早期主要的政治组织形式。男女两性的婚级显然要比社会组织更 古老，社会组织是在瓦解婚级组织的过程中产生的高于婚级组织的组织形式，当 社会组织趋于成熟时，婚级组织便从属于它了。 根据摩尔根的说法，人类的经验只产生了两种政治方式，即社会组织和以地 域、财产为基础的政治组织。第一种方式建立的社会其中个人与政治的关系是通 过个人与各种社会组织的关系来体现的，即纯粹的人身性质。第二种方式建立了 政治社会，其中个人与政治的关系是通过个人与地域的关系来体现，即纯粹的地 域性质。 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西方，原始的社会组织“不是由三礼、会典或 六法全书规定的，而是完全存于无形的风俗箭理之中，要知道原始的社会组 织因此比较文明民族的为难” 。原始群是人类社会最初自然结合的群体，“是一 种松敖的、不固定的、有分有合的社会集团组织。目的，是以群体的力量和 行为，即以组织协调和符理的力量，来增强他们的生产能力和保护他们自身的生 命安全” 。之后便是从原始群中自然分化出来的血缘家庭组织。然而人类原始社 会早期的政治制度却始于社会组织，其发展过程经历了初级社会组织、由两个或 两个以上初级组织为了共同日的而组织成的利益共同体或联合组织、一个由操着 同一种方言的社会组织组成的大利益集团。最早是一个由共同祖先传下来的血亲 所组成的团体，是具有共同名称的血亲团体。初级社会组织，是若干个有亲属关 系的族群为了共同的社会和宗教目的结合而成的更高一级的集团。联合组织，是 同一种族的各个族群按初级社会组织的形式而结合成的利益集团，彼此操着同一 种方言。大利益集团，是在共同领域内联合诸联合体而组成的集团，成员各自操 着同一语系的不同方言。 由于了女的父方无法确定而只有母方才是确定无疑的，故而族群虽然是以血 亲为基础的一种古老的社会组织，但其并未包括同一祖先的所有子孙，这是女性 世系下的必然结果。很多原始土著中女性世系经历了蒙昧社会的中、后期和野蛮 社会的初期，直到中期野蛮社会时随着私有财产的产牛和不断增多即到了父权制 参见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1 s 馆1 9 7 7 年版，第6 l 页。 林惠祥：文化人类学，商务印书馆1 9 9 1 年版，第1 3 7 页。 王武瀛：论原始社会的组织管理，陕p q 师人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1 9 9 3 年第2 期。 l o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婚姻产生以后才开始转为男性世系。 族群是基于亲属的团结、以女性为本位的世系以及族群内部禁止通婚三个概 念而形成的。在这种制度下，便有了早期基本的权利和义务以及彼此间的伦理关 系。其主要有以下特征：a 、选举和罢免首领和酋帅的权利。首领的职位在族内传 袭，酋帅的确定以个人功勋为标准。首领和酋帅如果不称职或者失去了人们对其 的信任则随时可以被罢免。关于族群成员选举和罢免首领、酋帅的权利以及保护 首领的职权不被篡夺，这些均体现了原始社会中朴素的民丰原则。b 、相互继承己 故成员遗产的权利。蒙昧社会时的财产仅包括个人私有物品，低级野蛮社会除此 之外也只有对群居宅院和园圃的占有权。这体现了族群内部的整体性原则，即每 个人都是族内的一分子，对于族内的一切事物都享有所有权和使用权，是完全的 公有。同时，这也是为了把财产留在本族内。在古英格兰，“一个男子被杀后，他 第五顺序的堂表兄弟也有权分享偿命金”。c 、收养外人为本族成员的权利。收 养之人不仅获得本族的族籍，而且还享受同本族成员一样的权利。“一个人如收养 了一个俘虏，就把这个俘虏视为自己的兄弟姊妹；如果一个母亲收养了一个外人， 就把他视为自己的子女”罾。d 、本族内禁止通婚。e 、彼此间的保护之责。此时的 族群作为一个整体出现，如侵犯了个人则就是侵犯了他的族群，而且成员还有为 彼此报仇的习俗。出于内部的团结，在有人结婚时，成员还有协助新婚夫妇建造 房屋的义务。f 、有一个族群会议作为权利机关。会议是形式最简单的民主大会， 每个成年人在会议上都有发言权，自由、平等和博爱是根本原则。成员在人身方 面是自由的，并且彼此间还有互相保卫的义务；个人的平等权利即使是首领和酋 帅也无权干涉，而且首领和酋帅也无任何特权；彼此间由于是靠血缘关系结合起 来的故而瓦相友爱。 初级社会组织指的是兄弟同胞的关系，即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族群为了共同的 目的而组成的利益共同体或联合组织，当然结成同一个初级社会组织的族群通常 是从一个母系族群中分化出来的，也就是说彼此之间还有着一定的血亲关系。组 成该社会组织的族群在一切方面都是平等的，而且也并非一成不变，它们会随着 自身内族群数目的变化而出现转移的现象。当然，此时的族群仍按女性世系进行 传承。初级社会组织是一个偏重于社会性和宗教性的组织而非政府组织，但是它 a r 拉德克利夫一布朗：原始社会的结构与功能，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5 5 页。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1 5 馆1 9 7 7 年版，第7 8 页。 参见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占代社会，商务印 s 馆1 9 7 7 年版，第7 4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政府职能。它的特征在于：a 、成员有选举和罢免首领和酋帅的 权利。与族群所不同的是选举需要本组织内各族群的认可，由于这种社会组织一 般都是几个并存，故而各自的首领选举还需要得到对方的默许。b 、族群成员间禁 止通婚。最早，同一初级社会组织内的成员也是不许通婚的，但却可以和其他社 会组织的族群成员进行通婚，随着社会的发展，这一禁规最后也只限制同一社会 组织中的同一族群成员不得通婚。c 、开始遵奉某些特定的宗教仪式。尤其是内部 公认的重要人物或者首领死去时，会组织葬礼，而且还伴有一定的宗教形式。有 些还举行巫术会，这是他们最高级的宗教形式。d 、内部成员被害时还要决定宽宥 或者报仇。当谋杀事件发牛后，被害者的族群召开会议确定事实，并决定如何报 仇；对方族群则力求取得和解或者对罪行加以宽宥。此时，族群间需要进行谈判 以做出最后的决断。当一个凶手免受惩处后，其所在族群还为其举行祓除礼。e 、 每一个初级社会组织都有自己的军事组织，有特殊的服装、旗帜以及各自的军事 统帅。f 、初级社会组织还具有管理公民的注籍、检举谋害内部成员的凶手等职责， 而且它在参与社会事务时具有很大的行政权力，并开始干预成员的宗教生活。 初级社会组织是一种偏重于社会性而非政治性的组织，而联合组织则在政治 观念的发展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联合组织是一个由操着同一种方言的族群按 初级社会组织组成的利益集团。它和方言的增多，便引起了土著间不断地发生战 争。正是由于一个弱小的联合组织容易被一个方言接近的强大敌人兼并，从而导 致操不同方言的人组成同一个联合组织。联合组织的特征在于：a 、每一个都有自 己的名称、方言和所占据的领土，并且要抵御其他联合组织的入侵，保护内部各 族群成员的利益。b 、它对各族群选举出来的首领和酋帅有授职及罢免权。每一个 族群有一个首领，职位由本族群世袭，另外还有两个普通的酋帅和两个军事酋帅， 他们共同组成联合组织会议，各族群的酋长须经会议任命方可任职。虽然罢免酋 长的权利丰要在族群内，但联合会议也有未经本族群同意甚至违背本族群意愿进 行罢免的权利。c 、有一个联合组织会议作为最高政府。它掌握着最高权威，但却 在民众参与下进行，并受群众的影响。代表由选举产生，虽属终身，但如果不受 信任仍可罢免，这是典型的“代议制民主政体”。任何人都可以在会议上发表演说， 表达自己的意愿，同时会议要保护部落的公共利益。会议还有“宣战、缔和、派 参见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占代社会，商务印 s 馆1 9 7 7 年版，第8 6 9 9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1 立论文 出使节、接受使节和结盟之权 国。d 、联合组织一般拥有一种宗教信仰和崇拜仪 式。e 、有一个大首领。由于在联合组织会议闭会期间，需要有一个正式的领袖代 表，此时大首领便应运而生，但其职责和权力都非常有限。圆 无论是族群、初级社会组织还是联合组织，虽然有一些现代意义上政治制度 的萌芽，但其仍是社会性组织，首领也以服务为主，与一般族群成员一样无任何 特权。这三种组织形式，有以下的共同特征：第一、首领都是由族群成员选举产 生，而且成员如对首领不满意还有罢免其职务的权利。第二、具有一个会议形式 作为最高权力机关，组织内所有的事情均须通过此种形式一致通过方可实施。第 三、成员无论是在哪一种组织形式下均可在会议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和意愿，其权 利不受任何限制，而且首领也不具有任何特权。会议职权的履行受成员的影响。 第四、成员之间有互相保护的责任。成员彼此需要通过合理的方式为受害的成员 报仇，同时还需要瓦相支援、保卫，使其利益免受损害。第五、组织内部拥有一 定的宗教形式，有时通过它来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第六、族群内部的事务有 自治之处理权，不受任何限制，即使是大首领也不能干涉。第七、本族群内部禁 止通婚。第八、族群成员具有收养外族成员进入本族的权利。 作为社会性组织的族群、初级社会组织以及联合组织，其管理坚持一定的原 则，在于：第一、内部的自然分工。在原始条件下，依照性别和年龄进行分工是 最有利于满足人们生存需要的。第二、平等、自由及博爱。成员在产品分配、参 与事务管理以及享受同胞的帮助上都是平等的，其行为也是自由的。彼此间需要 团结瓦助，以此来增强组织的凝聚力，弥补个人力量的缺陷，更好地适应自然。 第三、利用道德舆论监督人们的行为。在此阶段，除了道德的作用以外，是不需 要其他任何强制手段来约束人们行为的。因为人类早在其牛存的早期社会就有了 道德即原始社会道德，在我国原始社会的群族血缘共同体内部，“就奉行着天下 为公、选贤与能与平等互助、讲信修睦的朴素道德风尚。不过，当时的所谓 道德，仅仅表现为一种自发的传统习惯而已，人们对于自身的道德牛活并没有 自觉的意识。而人类具有自觉的道德意识，以及体现这种自觉的道德学说或伦理 思想则是在进入文明社会后才逐渐产生的” 。在思格斯看来，这是“一种多么美 妙的制度呵! 没有大兵、宪兵和警察，没有贵族、国王、总督、地方官和法官， 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伟馆1 9 7 7 年版。第1 1 5 页。 参见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代社会，商务印i5 馆1 9 7 7 年版，第l o 卜1 1 7 页。 朱贻庭上编：中国传统伦理思想史( 增订本)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l 页。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没有监狱，没有诉讼，而一切都是有条有理的。一切争端和纠纷，都由当事人的 全体来解决，丝毫没有今日这样臃肿复杂的管理机关。一切问题，都由 当事人自己解决，在大多数情况下，历来的习俗就把一切调整好了”。如果有人 违反了习俗，则会受到公众舆论的谴责，并受到相应的惩罚。 原始习俗与原始社会婚姻关系、亲属关系以及社会组织都是相辅相成的，并 坚持族内成员在族内行为的自由以及彼此之间的平等，同时又坚持成员间的- 瓦助、 博爱的原则。就收养制来说，收养外人入族并使之成为该族成员、享受一切族内 权利的习俗，这便是将平等的观念扩大到了收养成员的身上，体现了更为广泛的 平等及自由。“贸易关系”中的瓦惠原则是通过“提供服务和负有交换责任的双方”， “密切注视着对方履行义务的程度和行为的公正性”来实现的，“这种处处可见并 将许多障碍或失调现象掩饰不露的良好习俗，使只注意到表象的观察者难以觉察 到原始人强烈的自利心态和围绕着权利的精心算计。圆正是由于原始社会的成员 对于群体的认同，“原始人的道德，纯粹是而且整个是以这种对群体的习俗的遵守 为条件的”，从而使得“原始道德的有效作用，依靠着群体内部利益的一致以及群 体再赞同或不赞同的态度上的一致”。 原始伦理、道德从根本上说，根源于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族群制度“所实行 的财产公有，共同生产，平均消费和人人平等的经济关系”。原始社会的生产力 发展水平决定了，此时的道德是不具有任何阶级性的纯道德，它的产生仅是为了 维护人类基本的生存，没有任何调节彼此间个人利益的职责。而且“原始社会的 道德本身不是以概念、原则等理性形式形成的，而是以感性形式直观地、自然地 形成的，它表现为原始社会的各种习俗” ，原始的道德正是以习俗的方式存在于 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并已潜移默化地成为了人们牛活的一部分。 由于人们对自然的畏惧而产生了原始宗教，但它“并不创造道德，只是通过 宗教观念和仪式来强化道德的影响力。但是，由于原始社会的物质牛产和精神生 产尚未分开，因而某些习俗和道德规范往往来自某些宗教神话、传说以及相应的 宗教仪式” 。换句话说，原始宗教只是从内容上不断丰富原始道德，但不具有原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 卷，人民h 版社1 9 9 5 年版，第9 5 页。 马林诺夫斯基：原始社会的犯罪与爿俗，云南人民j ；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4 、1 5 页。 弗占利哑斯弗姆土编：道德“科个1 5 湖南人k i i ；版社1 9 8 8 年版，第3 6 卜3 7 0 页。 廖杨：图腾崇拜与原始道德的起源，贵州比族研究( 季刊) ，1 9 9 9 年第2 期。 廖杨：图腾崇拜与原始道德的起源，贵州比族研究( 季刊) ，1 9 9 9 午第2 期。 廖杨：图腾崇拜与原始道德的起源，贵州民族研究( 季刊) ，1 9 9 9 年第2 期。 1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发性的功能。 无论是早期婚姻关系，还是亲属关系，抑或是社会关系，原始习俗在其中都 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以一种根植于人内心深处的理念对人们的行为产生影响。 虽然，其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切并不是很多，但对于人们的行为却有着内在 的约束力，凸现了原始伦理的强大魅力。 ( 二) 原始习俗的外在强制性 原始习俗在原始社会早期社会稳定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因为与成文法相 比，原始人更愿意遵守习俗惯例这类不成文法，在他们看来，习俗已经成为他们 生活的一部分，对于它的遵守纯粹是自愿的。毕竟“原始人首先度过了一个他所 毫无意识的最长的进化时期，然后慢慢地成为我们所说的人类。随着这一过程， 入的意识也在不断发展，而此后，原始人所做的事情，就完全是他们发展到某一 特定阶段时的习俗总和”。同时，原始社会中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人们只有在 集体的庇护下方可牛存，从而使他们养成了群体内部团结一致和遵从共同习俗的 习惯。但是由于原始社会人类发展的不完善以及各方面条件的限制，人类最初除 了习俗以外，还需要依靠宗教禁忌以及酋长的威望来维持正常的生产和生活秩序。 在原始社会早期，习俗是一组既没被赋予任何神秘性，也未以“上帝的名义” 颁布的，无须依靠超自然力量发挥作用的纯粹的社会约束规则。作为原始人牛活 的一部分，习俗涉及范围非常广，从简单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组织内部的管 理，直至到部落间的“贸易关系。如果将习俗进行细分，则包括约束人们日常行 为的“法律”准则、类似于巫术仪式以及丧葬等的神圣原则以及用于调整人与人 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从另外的角度说，原始社会中除了“法律”规则外，还有 一些“由心理动机或力量来支持的规范和传统戒律”罾，它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与“法 律”规则不同。 当然，对于“法 的违反是从人存在之日起便与之共存，原始社会的人也并 非完全按照习俗和禁忌行事，如果出现了违犯行为，则会受到严厉的制裁和惩罚。 一个人如在血族复仇战斗中脱逃或叛变，则会被“提出控诉或宣判死刑，死刑的 方式取决于罪行的性质。叛逆犯和逃亡犯，则吊死在树上；厌战者和犯极丑恶之 弗吉利眶斯弗姆土编：道德白_ 科令f s ，湖l 暂人民f 版衬= 1 9 8 8 年版，第3 6 9 页。 屿林诺夫斯基：原始社会的犯罪与习俗，云南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3 4 贝。 1 5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秽行者，则用树枝编成的囚笼套住而投入沼泽的泥淖中轻罪也有着各种规定 的刑罚”，这便是原始习俗外在强制作用的体现。 作为原始习俗重要组成部分的原始禁忌“是一种最早、最特殊的规范形式， 它扮演着法律的角色，事实上发挥着法律的作用，是阶级社会法律的萌芽”。禁 忌“是通过无数代人不断传承与重复，是被模式化了的在潜意识中带有神秘的、 传统的精神观念。最早的禁忌是由于人们对大自然充满崇拜、恐惧而产牛的， 目的也只是对人的本能行为进行限制，防止危险，以求保护自身的牛存。 原始禁忌是以礼仪的规则、首领发布的命令等形式存在于原始社会的一种习 俗。它也是通过无数代人的不断传承而被模式化在人的潜意识中的精神观念。它 分为世俗禁忌和宗教禁忌，宗教禁忌中又包含着对于图腾的禁忌、对于举行宗教 仪式的场所的禁忌、对于与人们牛活密切相关的季节变化以及个人生命生长时期 不同时刻的禁忌。在弗洛伊德看来，常见的禁忌主要有对敌人的禁忌，为此在杀 死敌人时，常为之举行一定的仪式以期免罪；对首领的禁忌；对死人的禁忌，这 虽与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