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法庭言语事件的动态性分析.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近年来法律语言学作为新兴的语言学研究领域呈现蓬勃发展的势头，国内也 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加入到这一领域的研究中来。这主要是因为随着中国法治建设 的不断深化，法律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从而使很多语言学学者将关 注的目光转移到法律语言的研究中来。学者们在研究中发现把法律和语言学结合 起来进行研究，对语言学的发展以及我国的法治建设和法律实施都有着重要的现 实意义。 本文作者搜集转写了六场中国刑事、民事案件的庭审过程，并运用语言学的 理论对这些案件的庭审语言进行了分析归纳，意在揭示中国庭审语言的现状，并 找出其中的语言规律。本文首先对法律语言学的概念和国内外法律语言的研究现 状进行了介绍，然后根据会话分析理论分析了法庭会话的整体结构和局部结构中 的话轮转换和相邻对，从中发现了法庭会话不同于其它会话的特定模式。最后作 者着重对法庭的问答进行了较为细致的分析，因为法庭的问答互动最能体现言语 的动态性，作者既分析了法庭上的问答模式，又给法庭上的问话人提供一些问话 策略，并用例子加以说明。希望通过以上研究能对司法工作者有一定启迪作用。 关键词：会话分析；法庭话语；问答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f o r e n s i cl i n g u i s t i c si sas o m e w h a tn e wb r a i l c ho fr e s e a r c hi nt h ew o r l d ，w h i c hi sa n i n t e l d i s c i p l i n a 巧s t u d yo fb o t hl a w 锄dl a i l g u a g ew i t hi t ss i 印i f i c a l l c et 0t h es o c i e 够 m o r ea n dm o r es c h o l a r sb e c o m ei n t e r e s t e di nt h i sf i e l ds i n c eo nt h eb a s i so ft l l e o 巧f o r l i n g u i s t i c s ，t h e yc a l ls t u d yt h el e g a ls y s t e m 自o man e wp e r s p e c t i v e t h et h e s i sa i m sa tc o l l e c t i n ga n dt m s c r i b i n gs i xc r i m m a la i l dc i v i lt r i a l si i lc t l i n 如 a n da n a l y s i z i n gt h ec o u m o o md i s c o u r s et l l r o u g ht l l et h e o 巧o fc o n v e r s a t i o n a l 锄m y s i s f i r s n yi ti 曲的d u c e sw h a ti sl e g a ll i n g u i s t i c s 柚dt h em s t 0 巧a n dd e v e l o p m e n to fi t ， e x l ) 0 u n d sm ei n f o 肌a t i o na b o u tt l l ec u r r e n ts t u d yo fl e g a l l i n 昱面s t i c sb o n la th o m e 锄d a b r o a d ，n l e nn l e 1 e s i sa n a l y s i z e s 也e0 v e r a l lo 玛a m z a t i o n 觚dl o c mm a n a g e m e n to f 也e c o l l r m ) o md i s c o u r s ea n dp o 缸so m m ef e a t i l r e so ft t l es 乜眦t u r eo fc o u i t i o o md i s c o u r s e f u l 恤e 姗o r e ，i te x a m i n e st 1 1 et u m t a l ( i n ga r l da 由a c e n c yp a i r 甜l df m d sn l a tm et h e o r yi s i i l s u 伍c i e n ti nt h ee x p l 锄肚i o no fm lt 1 1 ep h e n o m e n o ni nt 1 1 ec o u r t r o o md i s c o u r s e l 嬲t l y n l e 也e s i sd e a l s 丽mt l l eq u e s t i o n - r e s p o n 咖c t u r eb e c a l i s e l i ss 仃u c t u r ei si nt l l e b i g g e rp r o p o n i o n 诵t l lt l l es p e e c hc v e n t so fc o 删胁o mp a r t i c i p 锄t s s e v e r a lm o d e so f q u e s t i o n r e s p o n s ca r ei l l u s 仃a t e d 丽ms 彻1 ce x 锄p l e s ，a i l d s o i n es u g g e s t i o i l sa n d s t 阮：t e 西e st 0 也ei 1 1 t e r l o c u l l o r sw h o a s kq u e s t i o n sa r ep r o v i d e d t l l e r e f o r e ，n l i s l e s i sr l o to n l ys h o w st h ec l l r r e n ts i t u a t i o no fs p e e c he v e n t si n c 【l i n e c o u r t r - o o mb u tm s oi m p l i e ss o m es o c i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t ot i l el e g a lp r o f e s s i o i l a j s 勰w e l l 勰c h i n e s e j u d i c i a ls y s t e m k e y w o i d s ：c o n v e r s a t i o na n a l y s i s ；c o u r t r o o md i s c o u r s e ；q u e s t i o n r e s p o n s e n - 缩略词 法官 审判长 被告 原告 律师 公诉入 辩护人 上诉人 检察员 缩略词 法 审 被 原 律 公 辩 上 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翻缓扬， 签字日期：0 册扩年j 刀护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迎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江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揭饪毵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己c 7 泸年岁月p 日签字日期：刎年厂月9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法律是调解人们社会生活的重要方式，而语言又在法律实现中起着十分重要 的作用。在法庭中，法庭庭审的参与各方，都要通过语言来描述事实、表述观点、 协调争论、宣布结果，语言对于庭审的进行、对于庭审的结果、对于庭审目的的 实现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庭审的进程和庭审的结果。应用语 言学在司法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因为人们可以通过应用语言学的理论来研究 如何使语言在法律中发挥到最好。正如英国学者科德( p c o r d e r ) 曾说：“应用 语言学是一种活动。 o 美国学者坎贝尔( p c a m p b e l l ) 也曾经说过“应用语言 学是一种解决问题的业务。”由此看来，用应用语言学的知识来解决法律语言问 题有着重要的意义。近年来，法庭语言在国内外越来越受到语言学者的关注，众 多语言学者从法庭语言的各个方面，运用语言学的理论进行研究和分析，形成了 法庭语言学研究这一新兴的研究领域。本文的研究主要是根据真实、自然、客观 的语料，运用会话分析理论中的整体结构理论和局部结构理论，通过大量的例证， 对中国的法庭言语事件进行分析，试图通过对法庭语言语言学意义上的研究，反 映中国庭审语言的现状，并力求找到、揭示法庭语言中的语言规律，为法律从业 者了解并运用法庭语言实现司法公正提供参考，从而为中国司法制度的改革提供 一定帮助，同时希望通过这种研究对于语言学的研究与发展产生一定的现实意 义。 本文一共分为三章： 第一章介绍了法律语言的概念，国内外对法律语言的研究发展和现状，进而 介绍了本文的目的意义以及研究方法。 第二章可以说是本文的核心部分。首先简单介绍了会话分析理论，然后根据 会话分析理论分析了法庭会话的整体结构和局部结构。在整体结构分析中发现， 法庭会话有其特定的不同于其它会话的程序。宏观上，法庭会话符合开端、主体、 。科德应用语言学导论【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 9 8 3 年第ll 页 。转引自桂诗春应用语言学蹦】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 9 9 5 年第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结尾这一模式，但微观上每一部分都有自己的特点。在局部结构分析中，作者主 要研究的是话轮和相邻对。通过研究发现，经典的话轮理论不能完全解释法庭会 话中的现象，法庭会话有其特殊性。在对法庭会话中的相邻对研究过程中发现， 问答相邻对最为常见，这也将是本文着重探讨的话题。 第三章对法庭的问答进行了较为细致的分析，因为法庭的问答互动最能体现 言语的动态性。首先把法庭上的问答模式分成四大类，并通过例子来说明。接着 给法庭上的问话方提供一些问话策略参考，并用事实加以说明，希望对司法工作 者有启迪作用。 第一章研究综述 第一章研究综述 第一节法律语言概述 法律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并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行为规范的总和。法 律是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是对社会资源进行分配的一种手段。法律的运行 是与语言分不开的。作为一种行为规范，法律通过语言来制定并为公众所知。作 为一种行为规范，法律在运行过程中，通过法律关系参与各方的书面和口头的语 言表达，来实施或接受法律的约束。所以，在立法、执法、司法的各个方面，语 言对于法律都具有特殊的意义。正如法学教授梯尔斯马在法律语言中所说“道 德和习俗也许是包含在人类的行为中的，但是法律确实通过语言而产生的 。语 言对于法律的意义毋庸置疑，语言和法律的关系密不可分，a 考夫曼和n 麦考密 特指出：“法学不过是门法律语言学 圆。 之所以将法律语言单独作为一种语言形态来进行表述和研究，是因为在法律 的制定和实施过程中，因法律这种社会规范的特殊性，使在法律中使用的语言， 与社会公众的普通语言产生一定的差异，形成了具有自己显著特征的全民公用语 言的功能变体法律语言。这种语言在词汇方面、意思表述方面、文体风格方 面都有自己的有别于其他社会语言的特征，并且这种特征始终贯穿于法律运行过 程中，从而形成了具有独特性和稳定性的法律语言。 对于法律语言的研究，便于人们正确的认识法律、理解法律，便于法律职业 者正确运用和执行法律，便于国家更好的运用法律达到运用法律调整社会资源的 目的，便于法律在实施过程中真正贯彻秩序、自由、利益、正义的价值。 根据法律运行的不同阶段，可以将法律语言分为立法语言、执法语言、司法语 言。立法语言是指国家机关依照法定职权对法律和其他规范性文件进行制定和修 改过程中所使用的语言，主要表现为书面语。执法语言主要是指国家机关及其工 。p e t e fm n e r s m a l e g a ll a n g u a g e 【m 】1 1 1 eu n i v e r s 时o fc h i c a g op r e s s 1 9 9 9 2 8 页 国转引自舒国莹：战后德国法哲学的发展路向【j 】比较法研究，j 9 9 5 年第9 卷第4 期第3 4 8 页 - 3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作人员依照法定职权和法定程序实施法律活动中所使用的语言，即包括执法过程 中的口头语言表达，也包括书面的司法文书。司法语言是指在庭审和判决中所使 用的语言，主要表现为会话语言。本文主要对司法语占中的庭审语言进行简要研 究。 第二节法律语言的国外研究现状 一、古希腊对于法律语言学的研究 与希腊对于哲学和戏剧的意义一样，对于法律语言的研究，同样始于希腊。 在思想繁荣，工商业发达，民主力量较强的希腊，法律诉讼在社会生活中也有着 相对重要的作用，遗产继承、工商业的纠纷促使诉讼活动频繁进行，使传授诉讼 知识的行业应运而生，也使以诉讼语言为研究对象之一的修辞研究兴盛起来。同 时，演说也是古希腊政治和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而作为三大演说政治演说、 诉讼演说、典礼演说之一的诉讼演说，也是法律语言的重要表现形式，成为古希 腊学者的研究对象。 古希腊法律语言学研究比较系统的著作是亚里士多德的修辞学，修辞学是 欧洲学术史上第一部系统研究修辞学理论的著作，它以古希腊发达的演说和写作 技艺为基础，运用哲学理论和学术方法，系统的研究了语言在陈述意见、论证观 点时的技巧和作用，也是第一部对法律语言所有所研究的著作。亚里士多德在著 作中对修辞的功能作出了新的解释，认为修辞就是“一种能在任何一个问题上找 出可能的说服方法的功能 。对于法律语言学以上的研究，亚里士多德主要对诉 讼语言与诉讼演说进行了诠释，认为“诉讼语言应当简洁、质朴，同时要有一定 的精确与完美 ，认为诉讼演说“应当根据事实进行论战，除了证明事实如此而 外，其余的活动都是多余” 。 。廖美珍法庭问答及其互动研究【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3 页 。廖美珍法庭问答及其互动研究【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3 页 廖美珍法庭问答及其互动研究【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3 页 第一章研究综述 二、二+ 世纪七十年代前西方对于法律语言的研究 2 0 世纪7 0 年代以前，法律语言的研究关注于对书面法律语言的研究，其中主 要是对于立法语言的研究。研究法律语言的用词、句子结构、标点符号等，研究 法律语言有别于其他公众语言的特征。研究的目的是使法律语言能为法律专业人 员以外的普通百姓所了解。这一阶段的代表性著作是梅林科夫的法律语言。在 法律语言一书中，梅林科夫从英美法律语言的总体风格、特征等方面对英美 法律语言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总结，分析了英美法律语言之所以具有这些特点的原 因，并对英美法律语言的改进提出了建议。 梅林科夫认为英美法律语言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在总体风格上含糊不清、浮 华夸饰、冗赘哕嗦、枯燥乏味。在英美法律语言中经常使用常用词的不常用意义， 使用现在并不常用的古体语言中的词汇，经常使用拉丁词等不为公众熟悉的词汇， 经常使用隐语、专业术语、意义不定的词语等不易为公众所理解的词语，而且过 分讲究准确。 梅林科夫认为，英美法律语言之所以存在这些问题，是因为法律语言要求准 确性。法律语言具有本身的历史传统和惯性，法律从业人员也认为法律语言应该 与公众语言有所区别，从而人为地为公众理解法律语言制造了障碍。因此，梅林 科夫认为法律语言可以“更加准确一些，更简短一些，更易懂一些，更持久一些”。 三、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西方对于法律语言的研究 2 0 世纪7 0 年代以后，会话分析的思想在社会学、人类学、社会语言学等领域 得到广泛的应用，并且取得了一定成绩，也推动了相关社会科学的发展。这种新 的研究方式也吸引了法律语言学研究者的注意，很快被引入到法律语言学研究领 域。法律语言学研究者的目光因此不仅仅局限在立法语言和文本法律语言上，开 始了对法庭会话和法律活动的口头互动的研究，研究材料也拓展到法庭口头互动 的录音上。法律语言学的研究人员在研究中总结出法律语言中的法庭话语的新的 特征，并且发现，语言在法律实施的过程中，特别是司法领域起着非常重要的作 。廖美珍法庭问答及其互动研究【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5 页 5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用，甚至影响了法律的实际社会应用效果。通过对法庭语言等法律活动口头互动 的研究，可以为保护当事人合法权利，获取案件事实真相，保证法律真意不在执 行过程中被扭曲提供帮助，甚至可以为立法提供事实参考。因此，立法语言和法 律文本语言在法律语言学中主导地位逐渐被法庭语言研究等法律活动的口头互动 研究所取代。 这一时期的法律语言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分别是对法庭语言特征的研 究，法律语言对当事人权利的影响，语言证据的真实性与效力确定的方法。 ( 一) 法庭语言特征的研究 法庭语言主要表现为法官、控辩双方及证人等诉讼参与人的语言互动。法律 语言学家对于法庭语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诉讼参与人如何用法律 语言的特殊技巧来在法庭中来争取自己的权益或为被委托人争取权益；二是将法 庭语言作为研究资源，从法庭语言中获取自己研究所需要的材料。 研究者通过对法庭语言的研究，发现了法庭语言一些独有的特征，其中包括： ( 1 ) 法庭审判的过程主要是对案情的还原，通过控辩双方的陈述和问答，来 确定案件的真实情况。原告、被告、证人对案件都有自己的陈述，最终由原、被 告的代理律师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总结并争取获得陪审团( 或法官) 的认同。 ( 2 ) 法庭中的语言表述和沟通方式以问答为主，并且是由法律从业人员( 律 师) 问，原、被告和证人回答，法庭中这种问与答的双方地位固定，不能颠倒。 同时法律从业人员在问答中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左右问答的进程，原、被告与证 人在法庭问答中处于被动地位。 ( 3 ) 法律从业人员在法庭问答中，针对不同的案件，为了实现不同的目的， 采用的技巧和会话方式不同。如律师在直接寻问时多采用直接疑问句，而在交叉 寻问中多采用陈述问句，目的是通过陈述问句确立有力于己方的案件事实。另外， 对重罪，一般采取询( 讯) 问式语言，对于轻犯采用会话式语言。 ( 二) 法律语言对当事人权利的影响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维护公民的合法权利，是法律的功能和价值之一。法律 语言学学者通过对法庭语言的研究发现，法律语言对实现公民合法权利有着重要 6 ， 第一罩研究综述 的意义。法律的权利是通过法律应用的细节表现出来，这种论断的基础是西方国 家法律制度和规范相对健全，原有的公然法律歧视制度已经被废除，公民的法律 权利在法律规范和制度中已经得到很好体现，性别、宗教、种族在法律制度中的 不平等已经不复存在，法律权利的不平等的问题在制度层面已经基本解决。但是， 许多人仍然觉得法律并不公正，法律面前并不是人人平等，研究者认为，这种不 平等的原因主要体现在法律运行过程中，体现在法律实施的细节问题上，而法律 应用的细节是通过语言来实现的，所以，通过对法律语言的研究，可以揭示法律 运行过程中不平等的原由。 法律语言学学者主要从性别权利不平等、种族权利不平等、法庭审判中证人 权利的被忽视三个方面的法律语言学原由，研究了法律语言学对法律权利不平等 的影响。 ( 1 ) 性别权利不平等的法律语言学原由。 女性因与男性不同的生理特征和男权社会遗留的社会习惯等因素，在社会中 与男性的平等的地位经常得不到事实上的保障，这种情况同样也体现在法庭审判 过程中。在法庭审判中，充分体现出男性与女性权利不平等的性别案件主要为强 奸案和离婚案。 在强奸案法庭审判过程中，因案件本身就是男子对女子施暴，法庭的交叉询 问制度及交叉询问中律师对受害人一些隐私问题的询问，以及对案件过程的还原， 本身就是运用法律语言对女性的再次强暴。 离婚案件中，调解因为法律成本较低，易于操作，被经常使用。而法律语言 学学者通过对大量离婚调解案例的研究发现，调解中占支配地位的调解人的中立 性往往很难成为现实，调解人经常运用语言技巧使被调解人之间的口头互动向调 解人希望的方向发展，其语言策略加强了男人对于女人的支配权。在调解中，女 人从本性上更喜欢协调的语言，更倾向于使交流顺利进行，更配合调解人的支配 性，希望能够达成一致。而对于离婚案件的关键，就是财政问题，女人的经验明 显不如男人丰富，而其希望达成协议的倾向性，使其在解决离婚财务问题中，经 常处于不利地位。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2 ) 种族权利不平等的语言学研究 不同的种族，所处的社会阶层不同，在社会资源分配中的地位也不同，虽然 制度上的不平等被取消，但不同种族受不同生活习惯、语言习惯，在社会中主流 与非主流的地位等因素的影响，其法律上的平等往往并没有切实得到保障。如非 主流地位种族的语言习惯与处于主流地位种族的语言习惯经常有所不同，而法律 的制定和实施大部分是以处于主流地位种族的语言习惯来制定的，这就在法律适 用过程中，通过不同的语言习惯，使不同种族处于不平等的地位。另外受教育程 度的不同，也使非主流种族在法庭语言的使用上落后于主流种族，使非主流种族 不能够真正在法庭上充分、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 ( 3 ) 证人权利的语言学研究 在法庭审判过程中，证人是案件事实的陈述人，是还原案件真实性的重要参 与者，证人的语言表达往往决定着案件还原的导向。但通过对大量案件的研究表 明，证人很难给法庭提供大量切实有效的信息，也很难对律师的思维产生影响， 原因是证人在法庭中使用的语言多体现了一种“无力量 的风格。证人在法庭中 大量使用遁词和不确定词、犹豫词，多采用疑问语调，使用强化语。这样的证人 大多为女性或是社会地位较低的人，往往因为自身的自卑感和性格上的懦弱以及 对法庭威压的惧怕，不能运用合理的语言做出明确的表述。 ( 三) 语言证据的真实性与效力确定的方法 法庭语言证据的真实性，是法庭审判的重要依据，如何确定语言证据的真实 性及对案件的意义，语言学家通过研究，给出了自己的方法。 ( 1 ) 通过对语音材料中语料人的个人特征，对语音资料是否由语料人发出做 出判定，依据是每个人对于不同的词都有自己喜欢的发音方式，每个人说话都有 自己的音质和音高范围，通过听觉和声学分析，可以对语音证据的真实性进行判 定。 ( 2 ) 通过书面拼写、用词、语法形态及句法结构等对书面语言证据材料的真 实性进行判定。这主要是基于不同人因不同的社会环境和背景、受教育程度等因 素而形成的不同的书面语言使用习惯对书面语言证据材料真实性进行判定的方 8 第一章研究综述 法。 ( 3 ) 通过话语中的话轮控制，语言引导性和支配性对证据材料的证明效力进 行判定。这主要是在语言证据中，证据提供人为了实现自己的证明目的，在证据 采集过程中，往往会使用语言技巧，对语言证据的倾向性进行引导，从而影响语 言证据的客观性和公正性。 ( 4 ) 结合心理学和行为分析方法，对语言证据的真实性和实际效力进行判定。 这种方法的主要依据是，人们心态不同，使运用的语言和词汇也是不同的，在自 然状态下，人们的语言中经常使用日常使用频率较高的词、习语和陈规语，而在 谨慎、担忧的过程中，则会延长表述时间，使用日常生活中使用概率较低的词语。 以上的语言学方法，并不能在法庭审判中，对证据的真实性和效力判定提供 1 0 0 准确的结论，但可以从某一方面给予有价值的参考。 第三节法律语言的国内研究现状 历史上，国内对法律语言学的研究处于一个比较粗浅的阶段，一些法律著作中， 对于法律语言的表述主要是体现在法律语言的使用态度和法律语言的结构上，并 且也没有达到一个深入的研究。解放后，国内对于法律语言学的研究仍处在引进 和吸收阶段，并没有形成独立的体系和方法，但最近十几年，法律语言学处于一 个比较兴旺的发展阶段，著作频出，如杜金榜教授的法律语言学、王洁教授的 法律语言研究、李振字教授的法律语言学新说、潘庆元教授的跨世纪的 中国法律语言等，以及廖美珍教授对法庭语言进行深入研究的法庭语言技巧 和法庭问答及其互动研究等纷纷问世，将国内的法律语言学研究推向一个新 的高度。 第四节本文研究的目的意义及方法 实行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基本 方针和重要组成部分。法律作为调整社会关系的规范，在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和人 们的社会生活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而法院的法庭审判，是法律作用于社会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重要途径之一。法庭审判是维护社会正义，实现法律价值的最后一道屏障，国 家法律的权威要在法庭审判中实现，人们的合法权益要在法庭审判中得以保护， 损害他人和社会利益的人要在法庭上受到制裁，一些有争议的社会物质、精神资 源要在法庭上明确归属和进行合法分配。而在法庭中，法庭庭审的参与各方，都 要通过语言来描述事实、表述观点、协调争论、宣布结果，语言对于庭审的进行、 对于庭审的结果、对于庭审目的的实现有着重要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庭 审的进程和庭审的结果。所以，法庭语言在国内外越来越受到语言学者的关注， 众多语言学者从法庭语言的各个方面，运用语言学的理论进行研究和分析，形成 了法庭语言学研究这一新兴的研究领域。然而，目前在这一领域的研究还存在一 些问题，那就是法庭语言不同于日常会话，专业性太强，这就给很多研究者设置 了一定的障碍，经常由于缺乏法律专业知识使得研究不全面，甚至不正确。 本文的研究主要是根据真实、自然、客观的语料，运用会话分析理论，并寻 求法律专业人士的帮助，采用定量研究方法，通过大量的例证，对中国的法庭言 语事件进行分析。试图通过对法庭语言语言学意义上的研究，反映中国庭审语言 的现状，并力求找到、揭示法庭语言中的语言规律，为法律从业者了解并运用法 庭语言实现司法公正提供参考，从而为中国司法制度的改革提供一定帮助，同时 希望通过这种研究对于语言学的研究与发展产生一定的现实意义。 本章小结 本章介绍了法律语言的概念，国内外对法律语言的研究发展和现状，进而介 绍了本文的目的意义以及研究方法。 第二章法庭审判中言语事件的动态分析 第二章法庭审判中言语事件的动态分析 近年来，法庭语言逐渐受人关注，更多的学者加入到研究法庭语言的队伍中 来。这是因为法庭语言有着太多的研究价值。 法庭语言和电话中的会话，电视谈话节目中的会话以及课堂上的会话形式一 样，都是十分重要的会话形式。传统的会话分析通常局限在日常会话上，但日常 会话表现得比较随意，规律性不强，会话者的身份、地位、文化背景、目的不确 定；谈话话题也很灵活，随意：会话的背景场合更加不确定，而在这些方面法庭 会话与日常会话截然不同，具有自己独特而鲜明的特点： 第一，特殊的语境法庭。这一宏观语境是正式和确定的，是一个特定的 场合。庄严的环境，肃穆的装饰，这些让人敬畏，有利于法律的公正执行。 第二，会话人的身份。在法庭上的会话参与者无外乎是法官、原告( 公诉人) 、 被告、律师等。法官、公诉人、律师等的身份比较特殊。尤其是法官，代表的是 公正、严明，具有绝对的权力。而被告人在法庭上的权力很小，是被裁决的一方。 这迥然不同的身份对会话的进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三，话题的目的性和局限性。在法庭的对话中，大部分是问答，一次庭审 中要涉及几十次或上百次，甚至几百次的问答。每一次问答都可以看成是一个新 的话题，但无论话题怎样转换，会话的中心话题只有一个，所有的分话题都是围 绕着一个中心话题。而目的就是弄清法律事实，让案件得到公正的裁决，正义得 到伸张。 第四，会话的整体结构相对固定，有一定的规律和计划。但局部结构灵活， 言语活动本身就是动态的，为了达到目的，会话双方可以做一些临时调整。 下面，我就一些法庭话语中的具体语料进行分析，本文中的全部语料来自黑 龙江省电视台的现在开庭节目。 ( 在转写时完全按照真实话语记录，笔者没有纠正其口误和其它口语表达中 的失误。) 黑龙江大掌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节会话分析理论简介 根据黄国文教授的研究，“会话是口头语言表达的一种常见形式，是人们传达 信息，表达思想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会话通常是由说话双方构成，一方是发话者， 一方是受话者，双方不能在同一时间发话，但可以轮流发话。会话多数是在一个 发话者和一个受话者之间进行。但也可以在一个发话者与若干个受话者或几个发 话者与一个受话者之间进行，如演讲者与听众之间的会话，课堂答疑者与提问者 之间的会话 。 会话在英语中指无拘束或非正式的谈话。日常生活会话的含义往往是指交谈 或谈话。很显然，会话是人们社会交往中一种最基本的方式，是人们进行沟通和 表达的主要形式之一，在社会生活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但长久以来，研究者 往往认为会话这种口语表达形式是杂乱无章的，是无序的，会话对于其参与者来 说没有什么需要遵守的规则，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 么，会话的参与者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约束力。研究者认为会话是书面语中的一种 退化形式。研究者更为关注的往往是会话所表达的内容，而对于会话这种现象， 或这种人们沟通的表现形式，并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会话中的具体现象作为人 们的言语表现，被排除在语言学研究领域之外。但事实并非如此，会话分析学家 运用开创性的研究方法，通过对日常会话的研究，分析出表面上看起来杂乱无章 的会话其实是具有一定的结构和规则，从而改变了人们对日常会话的认识。会话 分析学家通过研究，揭示出会话并不是会话参与者都可以在任何时候讲任何话， 而是每一个会话参与者都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否则，会话将无法正常进行。会 话学家的这些研究发现，给予了会话在语言学和社会学等社会科学领域以特殊的 意义。 会话分析这一词语可以有广义和狭义两种解释，“从广义上说，会话分析可以 指任何对会话的研究，从狭义上说，它起源于社会学的一个分支民族方法学 ( e t h n o m e t h o d o l o g y ) 对会话的研究是指由h a r v e ys a c k s 及其同事e m a n u e l 。黄国文语篇分析概要【m 】湖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6 l 页 - 1 2 第二章法庭审判中言语事件的动态分析 s c h e g l o f r 、g a i lj e 髓r s o n 所开创的会话分析 。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词典 中对会话分析做如下解释：“指分析自然会话；目的是揭示其语言特点和在日常生 活中的应用”圆。另外，因为会话分析学派所研究的不仅仅是日常生活中的会话， 还包括一些特定场合和工作环境中的交谈，所以，一些学者认为会话无法完全涵 盖这些学派的研究范围，所以试图用其它词汇来代替“会话一词，如建议用“交 往中的谈话( t a j k i n i n t e r a c t i o n ) 来代替会话，因此会话分析研究的就是“交往中 谈话的规律 。其中h u t c h b y 和w 6 0 衔t t 把会话分析定义为：“对录制下来的自然 发生的交谈的研究。 会话分析以会话为研究对象，将书面语排除在研究范围之外，为社会科学的 很多领域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社会科学的多种学科都在做会话分析，但是研究 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其中语言学的会话分析主要侧重于研究“语言是怎样组合使 我们能够进行谈话 。本文正是运用会话分析在语言学领域的特定研究方式，来 分析法庭会话。 下面文章将分别对法庭会话的整体结构和局部结构进行分析。 第二节法庭会话的整体结构 根据会话分析理论，完整的会话包括三个部分：开端、主体、结尾。为了达 到各自不同的交际目的，会话也有不同的言语体现，开头、主体和结尾这三部分 也有不同的类型。 法庭言语事件从整体结构上分为三部分，分别是开端、主体和结尾。会话处 于相对固定的语境中，目的明确，会话双方关系清楚。 一、开端 万事开头难。黎天睦曾指出：“现在，话语分析学研究的主要内容是自然的谈 。刘虹会话结构分析【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第l o 页 口r i c h a r d sc j 朗文语言教学及应用语言学词典【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 0 0 0 年，第1 0 6 页 。h u t c h b y ，i & w o o m t t r c o n v e r s a t i o n 锄a i y s i s ：p r j n c i p l e s ，p r a c t i c e s 鲫da p p l i c a t i o n s 【m 】m a ：p o l 时 p r e s s ，1 9 9 9 年，第1 4 页 。刘虹会话结构分析【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第l o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话。虽然每个自然的谈话都有一定的段落层次，可是这种段落与层次没有那么正 式谈话分析现在研究的有三个大问题，头一个就是怎么开始谈话”。会话的 开头在整个会话的过程中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不同的语境下人们会选择不 同的开头话语，以达到不同的目的。谢格罗夫( s c h e g l o f r ) 对电话中会话开头的研 究成果比较受大家的认同。他提出“召唤回答系列”，即当一方想和另一方会 话时，他总是以某种方式发出召唤，可以采用不同的语言方式或非语言的方式。 法庭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交际场合，有着特定的语境。一般来说，总是由法官 开始话轮。 法庭会话的开端和电视谈话节目、课堂会话等不同，没有会话参与者之间的 问好，和角色介绍。这也是由法庭语境决定的。在开端中，首先是由法官以正式 的语言宣布开庭，并提出会话的背景、目的、主题和程序。其实，这也为会话者 设定了会话的语境。会话者在会话过程中要选择和已设定的语境相适应的表达法 和话语。我们先来看一个例子 ( 1 ) 法：现在开庭，请法警带上诉人周x x 到庭。下面法庭进行案件事实、 上诉理由及相关证据的调查。首先核实一审认定的事实，请审判员 宣读2 0 0 6 牡刑二初字第9 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认定的案件事实， 主要证据，判决理由，和判决结果的部分内容。 审：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2 0 0 6 牡刑 二初字第9 号：判决如下：一，被告人徐x 犯抢劫罪，判处死刑，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侮辱尸体罪，判处 有期徒刑一年。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 全部财产。二，被告人周x x 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三，被告人徐x 、周x x 赔偿附带民事诉 讼原告人孙某、于某经济损失人民币四万元，于某经济损失人民币 四万元的各百分之五十。二，被告人相互负连带责任。下面核实上 诉人周x 的上诉理由。 。黎天睦现代外语教学法理论与实践【m 】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 9 8 7 年第8 6 页 - 1 4 第二章法庭审判中言语事件的动态分析 以上就是一个标准的刑事案件法庭审理的开端。法官首先宣布“开庭”，然 后介绍开庭的目的，有三个，即调查案情事实，上诉理由，和证据。最后按照既 定的法律程序进行。我们可以明确时间、地点和人物及开庭的目的，那么在会话 过程中所有的分话题都将是为这个目的服务的。总体说来，法庭会话的开端是相 对固定的，这是由法庭的特殊任务决定的 二、会话本体 法庭话语的本体部分主要是调查案情事实和法庭辩论。大都是计划性强，以 陈述和问答形式为主，目的明确，有一个确定的中心话题案件事实。所以， 基本所有的对话都是围绕中心话题展开。请看下面的例子 ( 2 ) 公：到底是谁先提议的，每起? 被：第一起是我提议的。 公：那你的同伴也能证实对不对? 被：对。 公：每次你们都用什么手段 被：每次抢劫都是我付钱，打车到地方 公：你一般都坐在什么位置? 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公：你们每次抢之前有没有商量过怎么对被害人? 被：我们商量，给被害人不能造成伤害。如果车要是有保险，那咱们 抢走，保险公司能赔被害人点，如果没有保险，咱们就别抢人家。 公：每次你们都用什么凶器? 被：用很短的那个刀身。 公：什么样的刀? 被：打开以后能有这么长。 公：是尖刀对吧? 被：对。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公：一般是几个人带刀? 都带刀还是某个人带刀? 被：有时候都带刀，有时候我不带。 公：一般如果被害人要是反抗的话，你们会采取一些，怎么办? 被：一开始我们定的是如果被害人反抗，我们弃车就走 公：你们有没有用刀伤过被害人? 被：那这个我不清楚。我就是回来的时候，在长春那起回来的时候听 说，听冉红景说被害人反抗他给他大腿扎了一刀。 公：每次都是谁销赃? 被：都是冉红景销赃。 公：你说每次都是冉红景吗? 被：对。第一次是我销的赃。 公：其他的车辆呢 被：其他的车辆都是通过冉红景卖的。 公：那每次冉红景销赃知不知道你们这车的来源? 被：知道。 公：他没有参与抢劫的那几起里他知道车的来源吗? 被：知道。 公：你们每次抢完车之后对这个车是怎么处理的? 被：对这个车就是把棚灯掰下来，因为我是搞喷漆的，干装修的懂化 工，车门子顶上的士两个字使聚酯稀释剂使喷灯加热，使聚酯稀 释剂一擦就下去了，对车体一点伤痕没有。 公：每次卖完车的钱都在谁手里? 被：都在冉红景卖完把钱给我们，我们三个分，有时候就是他们两个 说放在我这 公：你们三个分了? 被：就是我们四个卖完了以后，冉红景抢着把他的钱提出去以后，剩 下的钱我们几个平均分。 1 6 第二章法庭审判中言语事件的动态分析 公：就是谁参与了给谁? 被：对，几个人参与几个人分。 例( 2 ) 是一个抢劫销赃案，最终要的是弄清楚事实的来龙去脉，这样才能给 几个被告人定罪。在上面的对话中，一共是四十个话轮，涉及到公诉人和被告之 间的二十对问答。尽管问题很多，但这些问题的顺序性和计划性是显而易见的。( 当 然，有一些问题是跟据被告已经交待的事实临时设计的，但这并不影响整个主体 结构的顺序和计划。至于其中所涉及的局部结构将在后文中讨论。) 先谈犯罪是否 是预谋的，再谈实施犯罪的具体过程，从准备工作，到凶器再到实施抢劫，如何 销赃，如何分赃。而且问来问去，目的只有一个，揭示事实真相。所有的话题也 都是围绕着“抢劫和销赃 这一中心话题。而日常的谈话中问答通常是即兴的， 缺乏计划性，也不太遵从逻辑顺序，话题的涉猎更是宽泛。 三、结尾 会话的结尾在不同的语境下，不同人的目的中也有着不同的表现。但多是遵 循开头以及主体的特点，遵循会话中已经建立起来的或一直维持的会话双方的关 系。一般来说会话双方在结尾处已经达到某种共识。 一次完整良好的会话当然不能够忽视结尾，得体恰当的结尾也是非常重要的。 谢格罗夫和萨克斯( s c h e 9 1 0 f f s a c k s ) 提出会话的结尾包含三个部分：话题界限 系列、前置结束系列和结束系列。 “话题界限系列包含很多内容，可以由会话主体转入问候对方家人的身体健 康，工作情况，社会活动，以及提醒对方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等，也可以对所 做的谈话作简要的总结。之后是前置结束系列，此时可以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没 有什么其它的话题要说，询问对方是否有要说的，如果对方也没有更多的话说， 一致同意结束会话，可能会用拖长的降调说出a l lr i 曲t ，o k a y ，s o ，w e l l ， 那就这样吧，这样的话语。最后才出现会话的正式结束，即结束系列。结束系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列一般就是简单的告别语如再见，g o o d b y e ，晚安等等”。 但是法庭上的结语与之不同，这也是由会话者之间的关系决定的。在法庭上， 法官的地位决定了其绝对的权力。在结束庭审时，没有话题界限系列，因为在非 常庄严神圣的法庭上法官、律师、公诉人、被告间不需要客套，一切应按照程序 办事。在结束时直接进入前置结束系列，由法官讯问公诉人、被告人是否还有补 充，因为此时只有法官有话语权，而话语权又来自于他在法庭上被赋予的法律权 利。之后，由法官作庭审总结宣布庭审结束，这也就是结束系列。 下面我们来看两个实例： ( 3 ) 法：由5 名被告人做最后陈述。被告人郭方超你最后还有什么说的吗? 郭方超：没有。 法：张国庆? 张国庆：没有。 法：张志强? 张志强：没有。 法：马洪宝? 马洪宝：没有。 法：徐斌? 徐斌：没有。 法：本庭审理被告人郭方超、张国庆、张志强、马洪宝抢劫，被告人徐 斌窝藏一案，法庭审理活动到此结束。根据法庭查明的事实，确认 的证据，及有关法律规定，充分考虑双方的意见，经合议庭评议， 认为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现在进行宣判。全体起立，依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 6 3 条、3 1 0 条、第2 5 条、第2 6 条、 第2 7 条、第5 2 条、第5 5 条、第5 6 条、第5 7 条第一款、第6 8 条、 第7 2 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第一，被告人郭方超犯抢劫罪判 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剥夺政治权利十年，并处罚金四万元；二，被 。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 0 0 0 年，第3 2 6 页 - 1 8 第二章法庭审判中言语事件的动态分析 告人张志强犯抢劫罪，有期徒刑十二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并处 罚金三万元；三，被告人张国庆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 利三年，并处罚金三万元；被告马洪宝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七 年，并处罚金两万元；被告人徐斌犯窝藏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缓刑三年。现在宣布闭庭，将被告人郭方超、张国庆、张志强、马 洪宝、徐斌带下。 ( 4 ) 法：下面由检察员发表出庭意见。 检：关于上诉人周海军的上诉理由：一、上诉人周海军关于有重大立功 的理由成立。根据周海军供述结合公安机关抓获徐涛的说明，能够 确认是周海军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的徐涛，应认定周海军有重大立功 表现。二、上诉人周海军关于对被害人于某的死亡不负责任的上诉 理由不能成立。上诉人周海军在伙同徐涛抢劫于某案件中系从犯， 这起抢劫是徐涛提起的，是徐涛驾车撞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