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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语言情感表达手段与对外汉语教学 摘要 表达情感是语言的重要功能。在人们的言语交际中，话语主体的心理 情感因素往往通过语言的各种表达手段得以具体体现。我们对外汉语教学 的目标是培养学生交际能力，而交际能力的培养离不开情感义的理解和表 达。为了让学生掌握汉语情感的表达手段，有必要在这方面进行深入的研 究。本课题的研究即以提高留学生的情感理解和表达能力为目的，对表达 情感意义的各种手段的探索，研究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如何有效地传授这些 手段。 全文共分四个部分：正文两章，绪论和结语。 第一章绪论。界定情感的相关概念，说明本课题的研究对象及研究意 义。 第二章分析汉语情感意义的表达手段，例如具有感情色彩的词汇表达 法，体现情感意义的修辞表达法以及音系层的情感因素。 第三章论述如何指导学生理解和掌握词汇、文本的情感意义，并提出 其他相关的教学建议。 第四章结语。 关键词：情感情感义表达手段表达和理解对外汉语教学 a s t u d y o nt h em e a n so fe m o t i o ne x p r e s s i o ni n c h i n e s el a n g u a g ea n dt c f l a b s t r a c t t o e x p r e s st h e e m o t i o ni sa ni m p o r t a n tf u n c t i o no fal a n g u a g e i n i n t e r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t h es p e a k e r se m o t i o ni sa l w a y se x p r e s s e db yd i f f e r e n tk i n d o fw a y s t h eu l t i m a t ea i mo ft c f li st ot r a i n i n gt h e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s k i l l so f t h es t u d e n t s ，w h i c hc a l ln o tb es e p a r a t e df r o mt h ee m o t i o n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a n d e x p r e s s i n g f o rt h es t u d e n t s c o m p r e h e n s i o no ft h ew a y st oe x p r e s s t h e i r e m o t i o nc o r r e c t l y , w eh a v et od os o m er e l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e s t h i sa r t i c l es t u d i e st h em e a n so fe m o t i o ne x p r e s s i n ga n da n a l y z e sh o wt o t e a c ht h i sm e a n si nt c f l b a s e do nt h e s er e s e a r c h e s ，t h ea r t i c l e su l t i m a t e p u r p o s ei st oi m p r o v et h ec a p a b i l i t yo f t h es t u d e n t s e m o t i o n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a n d e x p r e s s m g t h i sa r t i c l ed i v i d e si n t of o u rp a r t s ，i n c l u d i n gt h et w om a i nc h a p t e r s ，t h e i n t r o d u c t i o na n dt h ec o n c l u s i o n 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p a r tm a i n l yd e f i n e st h ed e f m i t i o no fe m o t i o n a n dt h e n e x p l a i n st h eo b j e c ta n d t h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t h es t u d y t h es e c o n dc h a p t e ra n a l y s e st h em e a n so fe m o t i o ne x p r e s s i n g ，s u c ha st h e c h a r a c t e r s ，t h er h e t o r i ca n dt h ep h o n o l o g yw h i c hc a ne x p r e s se m o t i o n s t h et 1 1 i r dc h a p t e rd i s c u s s e sh o wt ot u t o rt h es t u d e n t st oc o m p r e h e n dt h e a f f e c t i v em e a n i n go ft h ec h a r a c t e r sa n dt h et e x t a n dt h e n ，i ts e t sf o r t ht h e s t r a t e g i e so ft e a c h i n gi nt c f l t h ef o u r t hc h a p t e ri st h ec o n c l u s i o np a r t k e yw o r d s ：e m o t i o n ；a f f e c t i v em e a n i n g ；t h em e a n so fe x p r e s s i o n ； e x p r e s s i n ga n du d e r s t a n d i n g ；t c f l 广西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指导下完成的，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和相 关知识产权属广西大学所有。除已注明部分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过的研究 成果，也不包含本人为获得其它学位而使用过的内容。对本文的研究工作提供过重要帮 助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论文中明确说明并致谢。 论文作者签名：j z c 白恩灸妒辟6 月i )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广西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本人保证不以其它单位为第一署名单位发表或使用本论文的研究内容； 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本； 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提供目录检索与阅览服务； 学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数字化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提下，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 请选择发布时间： 击口时发布口解密后发布 ( 保密论文需注明，并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赵。醌 导师签名：棚 砂9 年月l1 日 汉胡h 言情感习u 毒手段与对外汉语教掌 1 1 引言 第一章绪论 在近些年来的语言学研究中，人们越来越关注对语言功能的研究。情感表达是语言 的一个重要功能，对语言功能的研究与对语言形式的研究一样重要，都是语言学不可缺 少的方面，我们的语言研究理应揭示出语言是如何表达情感的，对情感功能的揭示也应 成为语言研究的重要课题。 对外汉语需要注重语言情感表达手段的教学。陈贤纯( 1 9 9 8 ) 指出，外语教学要教 会学生恰如其分地运用外语，就决不能只管结构而忽视情感态度与结构的关系运用外 语也应该知道这些情感的表达方法。尤其是在理解时，在接受到客观内容信息的同时应 该也接受到表达者主观情感态度方面的信息。回 在此，本文拟紧密联系对外汉语教学，通过对对外汉语教学大纲、教程中的表达情 感的手段的探索和分析，以期为留学生汉语交际能力的培养提供一些帮助。 1 2 情感及相关概念 情感是人类独有的心理状态，属心理学中的反应范畴。辞海( 1 9 7 9 ) 将情感定义 为：“情感，亦称感情，指人的喜怒哀乐等心理表现。广义情绪即情感。一在利奇的七类 语言意义中，情感意义是其中一类。利奇的情感意义是关于讲话人的感情和态度的意义， 指语言反映讲话人的个人感情，包括他对听者和他所谈事物的态度。国内也有对情感义 的解释。人们在接触、认知客观事物或现象时，由于功利目的的驱使，在认知的结果中 必然加入自己的主观情感，这种主观情感，便成为一种情感上的评价尺度，作为一种成 分加进语义之中，这种成分称之为情感义。固 在语言中，情感应作宽泛的理解，包括感情、情绪、态度等( 沈家煊2 0 0 1 ) 。因此， 情感包括喜怒哀乐，赞许与反对，褒扬与贬斥等等。对情感的概念进行广义的理解，情 感义相应分为两类，一类是指某种情感色彩的体现，具有情感因素；另一类是情感情绪 。吕明臣，汉语的情感指向与感叹句阴，汉语学习，1 9 9 8 6 。陈贤纯，外语阅读教学与心理学【m 】，北京：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1 9 9 8 囝孙维张，孙炜，语义的分类及其类型阴，语言文字应用，1 9 9 8 3 汉啊h 瞢。t 情感表达手段与对外汉语教掌 的直接概括。第二类可见对外汉语教学的“功能大纲 ，对语言的功能进行分类，“情感 表达项目见下： ( 1 ) 对外汉语教学初级阶段功能大纲( 杨寄洲主编) ( 1 9 9 9 ) “表达主观感情力类为3 1 项 ( 2 ) 对外汉语教学中高级阶段功能大纲( 赵建华主编) ( 1 9 9 9 ) “对主观情感的表达”类为3 8 项 ( 3 ) 高等学校外国留学生汉语言专业教学大纲“功能项目表”( 国家汉办编) ( 2 0 0 2 ) “情感表达”类为3 4 项 ( 4 ) 高等学校外国留学生汉语教学大纲( 长期进修) “功能项目表”( 国家汉办编) ( 2 0 0 2 ) “表达情感”类为3 3 项 其中，中高级大纲“对主观情感的表达 功能项目( 3 8 项) 注：肯定、否定强度有别，对此大致进行归类。 1 3 交际能力与情感理解和表达的关系 对外汉语教学的根本任务与目的是培养外国留学生运用汉语进行交际的能力，这 涉及到理解和表达两个方面。张柏玉( 1 9 8 8 ) 认为情感的理解和表达对于第二语言学习 者来说难度很大，并对概念进行了总结。所谓理解就是听者对说者所要表达的情感内 容、所要传递的感情信息的有效接受过程和最终状态；表达就是说者把自身的思想感情 通过言语这个媒介转化为能被听者感知到的外在物质形式。 在交际过程中，留学生常常出现情感理解与表达上的差异与障碍。如以下两例： 中级汉语综合课教程桥梁第三课课文我记忆中的两个女孩，文章主要写“我 。程棠， 川，语言文字应用，1 9 9 9 1 7 营稍h r 情感葺u 毒手勇0 与对外汉语囊掌 ( 中级汉语教程徐悲鸿与马车夫) “喜鹊，在汉语里象征着福气、吉详、喜庆，喜庆婚礼时就用剪贴“喜鹊登枝头 来装饰新房，它还经常出现在中国传统诗歌、对联中。马车夫运用了这个词语表达自己 的愉悦之情和喜出望外的心情。留学生要是懂得了“喜鹊的喜庆的文化义，反映着中 国人们的喜爱的情感，自然就理解了句子意思。 2 1 3 由语境体现 除了静态分析，情感义还需要动态考察。动态感情义的体现是指在特定的语境中， 词汇的情感义会相应产生变化，表现为词汇的褒义、贬义或中性义的相互转换。大多数 词汇是在语境中表现出情感义的变化，这也包括了上文的一些体现形式。如： ( 5 ) “这恐怕不见得是唯一的原因吧! ”他狡黠地眨着眼睛1 “在你的一生中，说不 定有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和紫丁香花有点什么关系比方说，在年青时候，你是不是认识 过一个像紫丁香花一般忧郁的姑娘? 力 汉语高级教程丁香花下) “狡黠”，据现代汉语词典是“狡诈 的意思，往往用来形容见风使舵，工于 心计的人，感情色彩带贬义。例句中的“他指老编辑，他“狡黠地眨着眼睛 表示 老编辑是个老练的、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由语境决定了贬义词成褒义词。再如： ( 6 ) 可是，记不清什么时候起，列车时刻表上，还是多了“台儿沟”这一站也许 乘车的旅客提出过要求，他们中有哪位说话算数的人和台儿沟沾亲，1 也许是那个快乐的 男乘务员发现台儿沟有一群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每逢列车疾驰而过，她们就成帮搭伙 地站在村口，翘起下巴，贪婪、专注地仰望着火车 ( 高级汉语教程哦，香雪) “贪婪 ，课后的生词表注释为： ( 形) 贬义词。贪得无厌，不知满足：做人要懂得满足，不要太。 这段话发生的地点在宁静的小村台儿沟，因为火车的开通而显得格外热闹，尽管每 天只停一分钟，但是仍然吸引了香雪和一群好奇的姑娘们。如今，台儿沟的姑娘们刚把 晚饭端上桌就慌了神，她们心不在焉地胡乱吃几口，扔下碗就开始梳妆打扮。有人换上 过年时才穿的新鞋，有人还悄悄往脸上涂点脂粉。尽管火车到站时已经天黑，她们还是 按照自己的心思，刻意斟酌着服饰和容貌。然后，她们就朝村口，朝火车经过的地方跑 去。“贪婪在这也变成了褒义词，指“渴求、不知足，表现出了姑娘们急切的心情。 再如： 8 汉语语言情感习啦毒手段与对外汉语教掌 ( 7 ) 潘月亭什么? 你怎么敢拆开了? 李石清不过，经理，我要是不拆开，我怎么能知道是个喜信，好跟您报喜呢? ( 高级汉语教程日出) 在这个例子中，李石清带来的明明是个令潘月亭倾家荡产的悲惨的消息，偏偏说是 “喜信 ，而他却说是来“报喜 ，用充满喜悦感情色彩的词语深含讽刺义故意刺激对方。 在此语境中，这个词属于褒义贬用。 2 1 4 由词缀和词形变化体现 形态变化包括前缀、后缀、中缀、重叠式、儿化等，使大量几乎没有情感意义的词 也带上了各种不同的情感色彩，扩展了语言的情感表达的范围和能力。 前缀表现出情感义，如“小、老、阿 等。“小修，通常表示了一种亲昵的感情。例 如： ( 8 ) “小赵干起活来，跟一只小老虎似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小赵这个人：a 有活力b 很凶残c 力量小 文章统计得出此句出错率较高，为3 9 1 3 ，其中误选c 的又占多数。笔者认为，选 c 的大多将注意力集中在“小 字上，认为“小老虎 指的是老虎年幼而力量小。在这 个句子中，“小 一方面指老虎小，同时还赋予了词语褒扬的意味。这样的细节影响了 留学生对于题目的判断能力。 汉语中存在的多种不同的后缀形式，它们并不具有什么固定的词义，而只是给予不 同的感情色彩，充分表达出说话者的主观感受或情感态度。某些形容词的词根后加上三 音节：“不拉叽 ，如“酸不拉唧 “甜不拉叽“灰不溜秋“黑不棱登”，这些指小、表 爱、指大、表卑后缀可以传达出各种各样的情感：喜爱、同情、讽刺、藐视、仇恨等。 后缀“子一常表示厌恶意味，“傻子 、“呆子 “鬼子 等。如： ( 9 ) 当她走进自己屋里，一眼看到那个傻子已经鼾声如雷地横躺在床上，她的心凉 了 ( 中级汉语教程唢呐情话) 她是雪梅，心凉了表现出她此时的难受。文章前面的叙述是说财主的儿子是个白痴， 娶了雪梅这个漂亮媳妇。雪梅用来形容这个新婚丈夫的词都是“傻子两字，厌恶意味 非常明显。 呦颂浩，田俊杰，留学生汉语语用情况调查 阴，语言文字应用，1 9 9 9 1 9 汉胡h 鲁童情感葺u 盔手段与冀陟卜汉语教掌 拿后缀“几 举例。汉语水平等级标准和等级大纲在“语言范围 内明确规定， 中等三级、高等四级和五级必须掌握“普通话全部声、韵、调以及轻声、儿化。h s k 词表共收录3 6 个儿化词，如“小孩儿、小偷儿 等具有情感义。 ( 1 0 ) 姑娘的巧嘴儿又把人们逗笑了老头也咧着大嘴笑了说：“不买不买，太贵太 贵。骨 ( 高级汉语教程花市) 文中卖花的姑娘能言善辩，聪明活泼，用“巧嘴儿 使得人物形象更加突出，我们 可以从遣词中看出作者的赞赏和喜爱之情；而买花的老头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用不带 后缀的“大嘴 来修饰也贴切人物形象。 大纲词“个子个儿 ，二者在形式上的差别是词缀不同： 现汉释义：( 个儿) 身体或物体的大小：他是大l 棉桃的真不小 ( 个子) 指人的身材，也指动物身体的大小：高l 这只猫真大 可以看出，两个词的词义有范围大小的区别，此外感情色彩上也稍有不同。同样说 人的身体，前者表达一种喜爱的感情色彩，后者则没有这样色彩。儿化现象是非常细致 和复杂的，给教学带来了相当的困难。我们可以确定一条原则，凡有表达某种感情色彩 的，一般都要读儿化。 借助词形变化是指重叠的形式。对外汉语教学语法大纲指明形容词的重叠形式表示 程度加深或加强描写，表达喜爱的感情。在需要缓和语气、表达更细微的情感时，重叠 形式的内涵更加复杂、丰富，引导学生对汉语这些重叠形式进行分析，学生就会逐渐领 略叠音词的特点及其妙用，认识到叠音词具有情意性，能增强语言的情意表达效果。 以下这个例子用了重叠式，情感意义就更为突出： ( 1 1 )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 1 2 ) 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 高级汉语教程春) 该文是一首春的赞歌，通篇洋溢着作者热爱春天的情怀，所运用的词语包含着强烈 的赞美、喜爱的感情色彩，叠音词的选用具有极强的感染力。而一旦把它们从例句中提 取出来，单音节形容词“嫩 、“绿一、“悄 等不能更好的表现出情感色彩，显得文章平 淡无奇。这种效果的取得与突出情感义的叠音词运用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再如： ( 1 3 ) 她把那块石榴红的方巾也顶在头上了，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她的脸早变得红 。周健彭小川，汉语教学法研究教程 m i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4 1 0 汉语语言情感裹选手勇0 l r 雹睁汉语奢掌 通通的，很像刚下花轿的新娘子想到新娘子，她把眉一皱，小嘴一咕嘟，做出一副不 甚情愿的样子。觉得这样子不太好看，她就展开眉梢儿，耸起小鼻子，轻轻微笑了她 对自己说：“你不用笑，你快成人家的人了一 ( 高级汉语教程鞋) 文中的姑娘守明即将成新娘子了，此时的她很害羞，心情也分外紧张。“红通通、 小嘴、眉梢儿、小鼻子一这些词，都对词的形态加以变化，贴切的表现出姑娘的可爱和 孩子气。 2 1 5 一些词类的情感义分析 一些词类所体现的感情色彩也很鲜明，下面举例说明。 2 1 5 1 量词 汉语量词非常丰富，也有褒贬之别，能反映出使用者的情感和态度。对于外国留学 生来说，学习起来相当困难。适时的引导学生根据语用需要，恰当运用量词，以便于思 想感情的传递和表达。 大纲共收量词1 3 4 个，如个、位、号、座、类、群、套、股、伙、番、堆、副往往 表现出不同的感情色彩。例如： ( 1 4 ) “你家远吧? 升“我家? ”她没了主意，下意识地推着车子往前走了几步“这 样吧，胡同口外左边，有个车铺，这会儿可能还有人，你去看看吧! ”小伙子在她身后 跨上车子，边说边飞快地骑跑了“这号人! ”陈静差点哭了十一点了，哪家的车铺这 时候还有人? 她心里咒那小伙子：“骗人! 叫你今晚做个噩梦井 ( 桥梁醉人的春夜) 陈静的自行车坏了，可是天黑路远，她十分着急，满以为路过的小伙子会帮助她， 没想到小伙子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这号人 中的量词“号 ，用于修饰人，具有贬义的 感情色彩，表现出了陈静的不满。 “位 表示敬义，如： ( 1 5 ) 老妻是位中学教师，不会画画儿，对她的作品从不多言多语 ( 1 6 ) 参加闭幕式的人很少，最后剩下两个学生帮他收拾作品 ( 桥梁眼光) 我们深入了解量词情感色彩方面的差异性，可以突出特征。比较下面的例子： 一个老师一位老师【表示敬重的情感】 一群酒鬼一帮酒鬼【表示厌恶的情感】 罟i 胡h 宫情感葺u 毒手段与列，卜汉语教学 一副丑恶的嘴脸【贬义】一副满足的表情【褒义】 你搞科研真有一套【褒义】别来这一套【贬义】 量词的这种特殊的表情作用，增强了语言的表达效果，使语言更加生动、传神。 2 1 5 2 代词 代词不仅仅是反应出人际、指代出交际的对象的交际称谓形式，还充分表现出说话 者与交际对象的亲疏、等级等社会角色关系，更在具体的语境中表达极其细腻、丰富的 感情色彩。 ( 1 7 ) 方达生：( 望望陈白露，又周围地望望) 这几年，你原来住在这么个地方 陈白露：( 挑衅地) 怎么，这个地方不好么? ( 高级汉语教程日出) 方达生对陈白露住所的奢华颇不以为然，但他没有直接了当地进行批评，而是使用 了代词“这么个 来代替具有恶感的词语，感情色彩比较模糊，降低了对对方贬损的程 度，而陈白露的回应也是挑衅的态度。“这么个 是引导学生理解句子真实含义的重点 词。再如以下两例中的“什么修： ( 1 8 ) 桌子上一堆碎骨头、咬了一口的包子皮，还有一盘没动过的包子老王看着 那盘包子，撇了撇嘴：“这是什么买卖! ” ( 高级汉语教程安乐居) ( 1 9 ) 这是什么旅馆，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太干净! ( 外国人汉语会话课本第三十二课) “什么是疑问代词，会话课本中对“什么一的注释是：表示任指。第一句中老王 平时伙食不错，突然看到一叠包子，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第二句中的客人认为旅馆的条 件不太好。在这里，“什么放在句子中，真实意思都是表达出了发话人的不满意。在 教学中，课文的简单注释并不能让留学生得到理解，应该突出代词“什么 在句子中的 这种情感功能。 2 1 5 3 副词 从语用角度来看，副词在表情达意上具有重要作用，帮助句子表达关系，也可表达 情感意义。这种情感义是在具体的语境中，受整个语义和整个情感倾向的影响，从而临 时获得的。 副词有一类是语气副词，语气是说话人对命题的态度、评价等，或是与命题有关的 情感，贺阳以下表对情感语气分了类： 1 2 - ：叉 t 4 t l t 言情感辛晴毒手段与冀 卜汉语教掌 情感语气诧异语气语气副词“竟、竟然、居然 等。 料定语气语气副词“果然、果真 等。 领悟语气语气副词“难怪、原来、敢情 等及叹 词“噢 侥幸语气语气副词“幸亏、幸而、幸好 等。 表情语气不属于上述四种情感语气的，用叹词或 某些语气副词表达 副词的运用，一是让句子所表现出情感义，二是使要表达的情感内容更加深刻。如 例句： ( 2 0 ) 马克一周都来上课了 ( 2 1 ) 马克( 居然) 一周都来上课了 ( 2 2 ) ( 幸亏) 马克一周都来上课了 第一句陈述了一个事实，很难看出说话人对事实的态度，但是加上副词之后，发生 了明显的变化：分别表示了说话人吃惊、庆幸的感情。我们就知道了说话人对这个事实 的情感态度。 副词的意义虚灵，其教学必须随着学生交际水平的提高而不断深化，使学生掌握在 不同语境中虚词所体现出来的深层语义表达，使虚词教学不仅仅停留在句法层面上，而 是深入到语义和语用平面去。对它的语言功能了然与心，讲解就能中肯，学生也就能真 正得其要领。在教学中需要充分结合语境来理解，如下面的句子： ( 2 3 ) 我借给小王的那盘录像带，他又借给小李了 ( 汉语听力教程第二册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 2 4 ) 你还不做作业，妈妈又该说你了此句的意思是? ( h s k 真题1 9 8 8 年) a 赞扬b 责备c 挖苦d 讽刺 “他又借给小李了 和“他借给小李了 进行对比，可以看出，此句中“又字的 运用，表现出说话人一种抱怨的情感，有斥责之义，“认为录像带不应该再借给他人 。 同样，“又该说你了的“又 也是斥责之义。 “又的语法意义是表示一个动作或状态重复发生：在某个范围之外有所补充。在 这些例句中，句中用“又显示出不如意的感情色彩来。但是这种语境中的色彩，要取 决于说话人的主观意愿：是否希望自己告知的情况出现。如果说话人希望这种情况出现， 用“又 表达的是如意、夸赞的感情色彩；如果说话人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那么用“又 汉稍h 鲁l r 情感葺u 毒手段与对外汉语教掌 表达的则是一种反感，不如意的情绪。例如： ( 2 5 ) 嗬，又钧上一条大的 ( 2 6 ) 你又说人家坏话了 第一个句子中的钓大鱼是钓鱼的人希望出现的，所以这里的“又修表达的是一种如 意，甚至是一种褒义的色彩；而第二个句子中，说坏话是说话入不希望出现的，所以这 里的“又 表达的是一种反感，甚至有点贬义的色彩。 上面这些句子中表达的如意或不如意的感情色彩，实际上都不是“又 这个词单独 表达出来的，因为从静态来看，它们不带任何色彩。它们之所以表现出不同感情色彩， 这是由于语境制约的结果。在这些句子中表现出来的色彩意义，都为语用意义。 2 1 5 4 叹词 叹词的主要功能就是表达情感，大纲词表中共收录叹词1 3 个，“啊、哎、唉、哎呀、 哎哟、咳、哼、嘿、嗯、哦、噢、喂、呀等。在使用时，即使没有任何其他种类的语 义功能作媒介，也能表示出情感和态度。如下表所列叹词的情感表达功能： 态度讲话中常用的叹词 表示夸奖啊嗯呵 表示吃惊哎呀哎哟呀哦嘿 表示生气 哼 表示不满意哼呵 表示可惜唉咳嗨 表示没想到嗯 表示已经想到 哩 比如下面这段文字： ( 2 7 ) 星期四，上班上午一个中学时候的好朋友来看我好多年不见，他和以前 大不一样的他和我谈起了离婚问题快十二点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看来他还想再 离一次婚吧下午两点半和圆圆到火车站去接她的表妹和表妹夫他们是来旅行结婚的 嗅，人家的蜜月有多意思，我们结婚那个时候 ( 初级汉语课本第二课阅读理解部分) 学生学完这段文字后，把注意力放在了“有意思 上面，认为作者要表达的感情是 满意。教师要告诉学生回答上述问题的关键是“唉 这个词，要理解它的含义，这样才 。陈军， 口旧，汉语速成教学研究第二辑，北京：华语教学出版社，1 9 9 9 1 4 汉啊h 鲁童情感习u 毒手段与对，i 噶又语教掌 能做出正确的推理。 ( 2 8 ) 尽管姑娘们对香雪的发现总是不感兴趣，但她们还是围了上来 “哟，我的妈呀! 你踩着我的脚啦! ”凤娇一声尖叫，埋怨着挤上来的一位姑娘。她 老是爱一惊一咋的 ( 高级汉语教程哦，香雪) 上面这个句子中的“哟就是埋怨之义，一个叹词就能表现出人物的感情。 从表达的角度来看，各个叹词与所表达的情感之间的对应关系要依具体语境而定。 我们把桥梁第四课醉人的春夜中叹词列出来： ( 2 9 ) 表示叹息、悲伤唉! 这倒霉的自行车 ( 3 0 ) 表示惊讶“您刚才喊我? _ 小伙子跳下车“啊，没” 咦，骑车的小伙子又回来了 哎呀，真是车铺! ( 3 1 ) 表示赞叹呵，这醉人的春夜! 以上的几个叹词都由主人公陈静所发出来的。这些叹词表达出了她不同场合和心境 时的不同情感，与事情的发展路线恰恰是吻合的，从“车坏了，心情焦急 到“有人这 么晚愿意帮忙再到“车修好了 。可见，掌握好叹词的情感表达功能有助于理解文本 的含义。 2 2 句法手段 2 2 1 理解句式 汉语句子的格式很多，掌握这些表达手段，是提高交际能力的方法之一。陈田顺在 d 旧，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3 2 汉嘲h 暮耆情感葺已j 专手眉0 膏冀卜，卜汉语囊掌 ( 5 7 ) 人有名到了某种程度，就有权力发表这一类惊人议论不但没有人反驳他， 而且还觉得那番话意味深长即使时反感，对于说那种话的权力，却是羡慕的。 ( 中级汉语阅读教程第二册p 1 8 7 ) 作者对发表言论者的态度是：a 赞成的b 反感的 以上语段的结构比较复杂，难度较大。我们要抓住中间的关联词语，根据作者陈述 的每句话，试图衔接起来体会。“有权力发表议论 自然“没人会反驳 ，而很多人“羡 慕其权力 ，理清了语脉和因果联系，就能理会到作者的态度是反感。 3 1 从重要词语的含蓄意义和感情色彩入手。 词的意义表达出来情感义，一目了然能得知作者的态度；或者是隐含词语组成句子， 进入交际，使得这写词语或者说是由这些词语组成的句子共同拥有了情感意义。这些感 情倾向明显的语词和句子都是理解的要点。如： ( 5 8 ) “接着光临的是招待所所长赵磊他的相貌用三个字可以概括：白、胖、圆 “赵磊则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把脸凑上去”“这时，赵磊忙又呷上了一口，最终发出滋 儿滋儿的响声，然后学着权威的样子，眯起双眼。 ( ( 高级汉语教程品茶) 从以上这段话中，从字眼里就可以看到作者对赵磊这个人持否定评价的情感倾向。 4 1 得出某一推断后，尽量从上下文中寻找证据。不要用自己的观点来代替文章的 观点。 例如： ( 5 9 ) 春生子是长白山溪流中的小鱼这种鱼只有一长，白亮光洁，寿命极短它 春天悄然生来秋天默然死去善良的人们常常把怜悯廉价地抛给这类小生灵其实大可 不必当它们葬身于别人腹腔肠壁时，定然会满足和庆幸否则腐烂在淤泥之中，这必 定是它们极大的悲哀 ( ( ( h s k 汉语水平考试模拟习题集( 高等) 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认为，假如没人吃春生予，它们一定会感到： a 自豪b 幸运c 痛苦d 气愤 正确答案为c 。表面上，春生子是一种生物，善良的人们怜悯它们，很多学生按自 己的常识判断，贸然选择了b ，幸运。而春生子并不是这样想，作者的态度也并非如此。 注意到转折句：其实大可不必，转折后的一句话能得出最终的结论，得出作者认为这种 小鱼宁愿被捕食，也不愿意腐烂在淤泥之中。结果的选定是有理有据的。 3 3 罟啊h 言情感毒l j 毒手段与r 对外汉语教掌 再如： ( 6 0 ) 据有关资料，全世界每年沙漠面积扩大5 7 平方公里，地球上的森林面积 已由1 9 世纪的5 0 亿公顷减少到现在的2 8 亿公顷地球上的动植物的减少也在加速。 目前世界上由6 0 的地区水资源不足，另外，日益严重的水污染和大气污染，更加剧了 人类居住环境的恶化。地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场所，人类必须学会控制自己，不使人口 的数量增加到使自己难以生存的地步 ( ( ( h s k 汉语水平考试模拟习题集( 高等) 北京大学出版社) 读这篇文章使我们感到作者的心情是： a 气愤的b 不安的c 兴奋的d 不在乎 阅读材料中用了一些表示担忧的词“日益严重 、“加剧了恶化“必须控 制自己 、“不使”难以生存 等。如果我们注意到这些词语，那么就不会考虑c 和d 了。但通过材料看，不能盲目的按自己的意思选择a 项，认为自己心情是气愤，断 章取义的得出作者同样如此。通读全文，还没有到“气愤的地步，因此，b 为正确答 案。教学时，注意提醒学生不能以偏盖全，做到审题认真。 【5 】利用标点符号。 标点符号往往能表现出作者要表达的情感。在对外汉语阅读教学的实践中，利用标 点符号理解文本语义和情感的能力是重要的阅读技能。如： ( 6 1 )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 闰土哥，一你来了? 井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 得被什么当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 高级汉语教程故乡) “阿 后面用叹号表示出“我 的惊讶，破折号和省略号表示停顿，复杂的感情一 下就表现出来了。“但又总觉得被什么当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再 加上这些标点符号的提示，显示出“我 的兴奋却有欲言又止的样子，表现出“我”的 心理活动。再如： ( 6 2 ) 这里，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松巴柴让，稍微缓了一下劲儿，便又转过 身来，想拿绳子继续干不料，他忽然发现桑金兰错不在他的身边满场子扫了一眼， 也看不见她组长暴跳如雷的骂道： “嗨嗨! 你这个搞个啥名堂? 要叫我说嘛，这简直是不负责任! 一 3 4 汉语语言情：翻e 葺u 毒手段与玛卜，卜汉语囊t 掌 他正在生气，却看见他的下手甩着一双光脚板，飞快地从圈门外跑进来了她手里 提着四五盘撒绳，都在水沟里浸得湿漉漉的。她跑到组长跟前，很快理好了一条绳，递 了过去松巴柴让接过这盘湿绳，心里的气更大了： “你简直是开玩笑，同志! 要叫我说嘛，这绳子浸了水，滑溜溜的，怎么扯得住? 唉唉! 简直把你没有法子! ”一一好啦，让我自个儿来，你去烙火印吧! ( 汉语高级教程桑金兰错) 上面这段话的标点符号和表达的情感是息息相关的，运用感叹号加深了组长松巴柴 不高兴的感情，表达无奈时的句子后面同样也运用了感叹号；文中的省略号表示他还在 生气中；破折号处表示语意的递进，也显出县长心情的转变。从这个角度看，标点符号 可谓是一种“情感化 的符号。留学生对于标点符号的使用功能理解有偏误，有时甚至 认为课本的标点运用的错误或不懂为何某处要用标点，教师应讲明标点符号的情感表达 功能。但是需要注意一点，标点符号在确定要表达的情感类型时只是一个参考性因素， 也要注意不能完全只看标点符号就确定句子所要表达的情感。 【6 】分析文本情感义需要综合考虑各个因素。 例如汉语高级教程( 上册) 第二课常胜的歌手，课文没有运用任何贬义色彩 的词语来直接表达感情，然而文本所表达的主题意义完全与题目“常胜 相反。在教学 中我们发现，几乎没有留学生理解文章表达出的感情义。我们对这篇课文进行分析： 第一段： 有一次，一位歌手唱完了歌，竟没一个人鼓掌于是她在开会的时候说道：“掌声究 竞说明什么问题? 难道掌声是美? 是艺术? 是黄金? 掌声到底卖几分钱一斤? 被观众 鼓了几声掌就飘飘然，就忘乎所以，就成了歌星，就坐飞机，就灌唱片，这简直是胡闹! 是对灵魂的腐蚀! ” 这段使用了大量的问号，形象的体现出这位歌手此时指责他人激动的心情。“难道掌 声是美 是反问句，“是美，是艺术，是黄金 、“就成了歌星，就坐飞机，就灌唱片 为反复手段的运用。副词“简直 放到句子里，阐明了她的态度：抨击一些拿掌声当荣 耀的人。 后来她又唱了一次歌，全场掌声雷动她在会上又说开了： “歌曲是让人听的，如果人家不爱听，内容再好，曲调再好又能什么用? 群众的眼 睛是雪亮的，群众的心里是有一杆秤的，离开了群众的喜闻乐见，就是不搞大众化，只 搞小众化，就是出了方向性差错，就是孤家寡人，自我欣赏我听到的不只是掌声，而 汉语语。分情感囊l 右手勇已穹对外汉语教掌 且是一颗火热的心在跳动! 升 上面两段是歌手第二次唱歌后的反映。“内容再好，曲调再好又能什么用? 修为反 问句式，加强了反问语气。这位歌手完全推翻了前面所说的话，并表示自己仿佛看到了 大家“火热的心 ，此时，所表现的态度和感情是：高度赞扬了群众，情感上与群众是 一心的。 过了一阵子，音乐工作者会议，谈到歌曲演讲中的一种不健康的倾向和群众趣味需 要疏导，欣赏水平需要提高。她便举出了那一次唱歌无人鼓掌作为例子，她宣称： “我顶住了! 我顶住了! 我顶住了! 升 又过一阵子，音乐工作者又开会，谈到受欢迎的群众歌曲还是创作、演唱得太少 她又举出另一次唱歌掌声如雷的例子，宣称： “我早就做了，我早就做了，我早就做了! ” 最后的语段以强烈的对比表现出歌手的行为和态度。她以自己前后两次例子来“宣 称 ，表面上显得自己立场十分的肯定和正确。在发言的时候，反复强调自己的经历， 说出的话自相矛盾。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引导学生进行对比，为什么“她 会这样说， 说这样话的目的是什么。 作者要表达的观点明显能看出来了，表达的是讽刺之情，对歌手的态度是否定的： 全篇借“歌手 前后四次讲话讽刺了那些为了把自己打扮成一贯正确而不顾事实，自相 矛盾的无耻之徒。 3 3 重视文化对比，突出语境教学 3 3 1 文化对比 表达同一概念的词在不同的语言中常有不同的感情色彩，这种情况跟民族间的文化 差别紧密相关，是由不同民族的生活经验、文化传统、修辞方法和语用习惯等因素逐步 造成的，是人为地加到语词符号上去的。留学生都容易按母语的习惯来理解词汇，将某 一义项对号入座地进行理解与运用，常常望文生义，造成了对译的错误。 例如“个人主义，现汉的注释是：“一切从个人出发，把个人利益放在集体利益 之上，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错误思想。一而在英语中，i n d i v i d u a l i s m 是没有褒义的， 指“主张个人正直与经济上的独立，强调个人主动性的行为与兴趣的理论，以及由这种 理论指导的实践活动。中国的文化传统不像西方人那样重视个人独立，因此释义不一 3 6 广西大掌硕士掌位论文萤嘲h 鲁吉情感葺u 毫手段与对外蕾0 语教掌 样，感情色彩也不一样。 大纲词“走狗，比喻被人收买利用、帮助做坏事的人，在中国带有贬义的意思。看 以下带“狗字的例句： ( 6 3 ) 非常感谢您的帮忙，那一天，要不是换了衣服，我一出门就会被捕的胡同 里有两只穿黑制服的狗在守着呢! ” ( 汉语高级教程丁香花下) 课文丁香花下中有一段回t l “四十四年前，我被反动军警追捕逃到胡同人 家，有一个姑娘掩护的往事。一我在这家养好伤，“我 感谢她，这个例句就是“我 感 谢她的话。句中的“狗 用了文化比喻义，指仗势欺人，摇尾乞怜的丑态，像狗一样的 恶势力帮凶，表现出我对这种像“狗 一般的人的无比厌恶。例句中的“狗”，显然含 有令人厌恶的感情色彩，这与西方对“狗 的感情色彩不同，在他们眼里“狗是“忠 实 的象征。只有将汉民族关于狗的文化讲清楚了，这个词汇的情感义才能为西方留学 生所接受。 客套语、见面语、禁忌语等交际语所出现的情感理解障碍也十分严重，教学时需要 阐明文化因素。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我们应提醒学生具备跨文化意识，课堂中引进有关 文化项目的练习。 如汉语教程第三册八十二课的话说“慢点儿 ，这篇课文讲的是留学生到中 国后发现，大家都喜欢说“慢点儿，而在自己的国家，做事讲究的是“快点 。于是， 这个留学生主观的态度是，这的人都很懒，做什么事情都慢，在感情上有了排斥心理。 而在中国呆的时间长了以后，他才发现，这个词没有教人懒惰的意思，反而表示一种亲 人般的嘱咐。“慢点儿走 ，“慢点儿来，不急 包含着对别人由衷地关心和爱护。这个 留学生对“慢点儿 的理解从厌恶到喜欢，就是在理解了中国文化的基础上而变化的。 由于各个国家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不同，话语模式也具有差异。如中国的传统美 德之一是养老、尊老，在言语交际中以“老 为尊称，见了老人习惯称“老太太、老先 生、老人家 ，对年长者表示了相当的尊重；而在英语国家，“老 常常有老而无用的意 思，在交际中不能作为尊称。总的来说，交际语的差异影响对外汉语教学的效果，产生 文化冲突，这从语言本身去谋求突破不可能真正解决，我们应讲明产生这些言语差异的 文化根源，导入到对外汉语教学中去，这样才不会造成情感表达与理解上的差异。 进行文化对比的教学，要突出“对比两个字，让学生回答为什么要用某种方式， 再归纳结果。如对“你的字应该写清楚一些”和“你的字让人看不清楚两个句子进行 3 7 汉镧h 鲁言情感习l j 亳手段与对外汉语教掌 对比，说出哪个句子不会伤害别人的感情，交际显得更为得体。 教师还可以经常进行现场提问，这已被证明是加深学生记忆的有效教学方式之一。 下面是学习了汉语阅读教程的第二十九课后，教师所进行的现场提问： 玛丽：马丁，你的声调真不错。( 提问一) 马丁：是，我的汉字写得也很好。教师：莎巴里，你的俄语真不错。 玛丽：你课文念得怎么样?乌克兰女孩：那当然，我是乌克兰人! 马丁：念得太流利了，听力就更没问题了。其他学生笑。 玛丽：我看你汉语学得不好。( 提问二) 马丁：为什么? 我什么地方说得不对?教师：黎始终，你的字进步了。 玛丽：说的都很好。可是，中国人不这样说。越南女孩：谢谢老师，我还差得远呢。 经过对比，乌克兰女孩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老师的回答不太得体，应直接 表达谢意。教师再进行点拨和总结：汉文化中人际交往时注重的“情 ，是适当的表达自 己的情感，是一种合乎礼貌的情感。依赖情感的表达可以建立和谐协调的人际关系，能 恰当的表达情感，让对方情感上易于接受，才是有效的交际。 3 3 2 语境教学 语境知识的输入，是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不可忽视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手段，特别是在 中高级阶段教学中，教师要带动学生从一开始就建立起语境观念。语境是决定词汇、句 子、文本情感意义的一个重要因素。 词语的情感功能多是通过具体语境显示出来的语境知识的获得。在汉语为母语的词 汇习得中，靠我们的是“习焉不察 的语感，而在把汉语作为目的语来学习的留学生中， 却完全靠教师的有目的的输入。近义词辨析就可以放到上下文语境中来讲解，这样不仅 能够加深学生的印象，有助于巩固记忆，而且使学生明白词语的修辞效果使只有在语境 中才能显示出来，增强学生词语选择运用的语境意识。如设置语境分析情感义的练习题 和考题： 1 ) 愚蠢笨拙 你停止这种一一的行为，否则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你真一一呀，针线活都干不好 熊猫的样子一一得让人喜爱 3 2 汉啪哺言情感罩啦毫手段与对外汉语教掌 “愚蠢”强调想法或判断很不高明，“笨拙”强调不灵活，贬义比前者略轻 2 ) 成果后果结果 这是我们集体创造的劳动一一 大夫们进行了抢救，一一她脱离了危险。 这个法国女孩已经意识到了常常吸烟的一一是十分严重的 三个词都有“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所达到的最后状态 的意义。但“结果 用在叙 述过程或原因的话的后面，中性词；“成果 代表了工作或事业的一种收获，褒义词； 而“后果 则多用于言语和行为违反事物的发展规律而产生的结果，多指“坏 的方面。 在练习时，做到词不离句，设置上下文语境帮助理解，两个词汇所表达的意义明了，指 导学生结合语境学习和全方位掌握词的意义的同时留心感情色彩义的差异。 3 4 功能教学法和情感表达 功能教学法所提出的“功能，是指用言语做什么，本课题开头的“情感表达 项目 就是功能大纲的主要内容之一。我们强调以培养交际能力为目的、以学生为主体，而进 入中高级阶段的学生已经具备了一定的驾驭语言的能力，尤其是他们使用汉语时，首先 产生意念和愿望，其次才是寻找合适的语言形式、结构来表达。因此从语言功能入手编 排教学更加成为可能与必要。 科德说，各种言语功能的相对重要性在各种语言里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分布也可能 各不相同。对于第二语言学习者来说，这种功能的差异会形成学习的障碍，一般都认 为，不同国家的人对于表态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