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语言文学专业论文）日本自由职业者激增的社会原因与对策.pdf

引言 青年问题在当今日本社会堪称最大课题。失业率高涨，自由职业者的大量出 现，问题少年层出不穷，学生综合素质下降，不婚不育等，当今的f = _ i 本年轻人正 在各个领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本文将围绕其中的自由职业者问题，即日本青年的失业问题展开讨论。具体 以自由职业者问题为中心，多角度分析与自由职业者激增问题相关联的现象。 自由职业者的数量近年来持续上涨，据日本内阁府统计，自由职业者的人数 已经从t 9 9 0 年的1 8 2 万人激增到了2 0 0 1 年的4 1 7 万人。除去家庭主妇和学生成 分外，日本青年五个人中就有一个属于自由职业者。低收入自由职业者群体的激 增势必对社会造成不容忽视的影响。可以说，自由职业者问题已经从个人层面上 升到了社会整体水平的高度。 围绕自由职业者问题展开的讨论，迄今为止大多停留在自由职业者本人的意 识水平阶段，是作为个人的价值观问题被讨论的。近年来关于自由职业者问题的 观点和主张大量涌现，多数情况下，自由职业者群体给人以消极负面印象，很多 人认为这一群体骄纵任性，及时享乐，缺乏就业意识，认为自由职业者数量的激 增应当归结于自由职业者本身。本论文恰恰持与此观点相反的态度。与其说是年 轻人自身的原因，不如说是日本泡沫经济破灭后经济状况的低迷和企业用人制度 的变化滋生并助长了日本青年严峻的就业现状。 日本青年近年的就业意识有没有发生改变、其所处的就业市场又发生了怎样 的变化? 本文将从经济学的观点分析自由职业者激增现象，明确自由职业者群体 的实际状况，分析自由职业者的激增给本人及日本社会带来的影响，并站在青年 的角度提供一定的解决方案和建议。 第一章自由职业者的特征和青年就业意识 第一节自由职业者的特征 自由职业者原指上世纪8 0 年代日本泡沫经济时期，崇尚自由，在经济上谋求 独立的年轻人。当时经济过热，劳动力供不应求，不需花费气力就能找到相对理 想的工作。没有固定工作的生活状态也被看作是一种进入正式工作前的正常过 渡。是一个相对积极轻松的概念。 但是，9 0 年代初泡沫经济破灭后，日本经济陷入长期低迷，青年失业率超 过1 0 ，有工作愿望却找不到工作的青年急速增加，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开始屡 屡将自由职业者一词与青年就业意识淡薄联系到一起，从而其负面形象开始深入 人心。 日本内阁府将自由职业者定义为处于1 5 3 4 岁之间1 ，打短工2 及有就业愿望 但处于无业状态的人。是以那些有工作愿望却找不到正式工作的青年作为分析对 象的。本文开头2 0 0 1 年自由职业者将达到4 1 7 万的结论便是基于此定义得出。 随着其人数的大幅增加，靠不稳定的打工勉强维持生计或者连打工机会都找不到 的自由职业者这一群体的存在开始成为f i 本当代社会的普遍现象。 一自由职业者的性别和年龄 1 9 9 2 年时日本自由职业者的性别比例为男性占5 4 5 ，女性占4 5 5 ，到0 1 年时男性比例下降到4 8 1 ，女性上升到5 1 9 ，女性的比例首次超过了男性。 按照自由职业者种类不同，打短工者在2 0 0 1 年时男性为4 2 5 ，女性为5 7 5 ， 女性要高于男性；无业者( 包括正在求职活动和未进行求职活动两类) 0 1 年时 男性占5 5 8 ，女性占4 4 2 男性稍稍高于女性3 。可见近年来女性短工者数量 超过男性是自由职业者整体女性多于男性的原因。 同本女性由于要考虑到结婚后照顾家庭，因此相当一部分人愿意选择自由职 业者这一劳动形式。近年来除了特定业务外，营业、销售等般性业务也逐渐允 许对派遣劳动力市场开放，而派遣职员中女性居多，因此女性的派遣劳动人数随 1 除去拄校学生和家庭主妇外。 2 正式丁作以外的不稳定丁= 作形式，包岔派遣员工合同工。派遣员工的定义：指与中介公司签订短期台 州，由j e 派往指定单位工作，用人单位将报酬交予中介公司的形式。派遣员工枉工作地点以临时职员身份 t 作r 从中介公司领取报酬，中介公j q 则从中扣除中舟费用。以派遣劳动力、派遣源和派遣目的地的三角 劳动关系为特缸。 4 资料来源：内阁府围民生活山书，总务省劳动力调盘，就业构造基率涮盘。 之相应增加，从1 9 9 2 年的4 6 万人上升到了0 1 年的约1 4 0 万人，增加了三倍。 企业使用廉价于难式员工的派遣劳动力能够降低人事成本：派遣劳动的薪水高于 普通打工，在时间上比正式员工灵活，也很受被雇佣者的欢迎，从而在被推广之 初就受到了广大妇女的青睐。 另外，日本青年求职群体中一向以男性居多，企业近年来逐步缩减新人录用 数量，间接导致自由职业者中无业男性数量超过女性。受经济好转影响，0 4 年3 月毕业的女大学生的就业内定率4 为9 3 1 ，比上年同期上涨1 o ，男大学生的 就业内定率为9 3 o ，比上年恶化0 2 。由此可见，在应届毕业生人才市场，男 生正稍微处于劣势。 自由职业者的年龄分布状况如下：1 9 9 2 年时1 5 一1 9 岁段占总人数的1 8 ， 2 0 一2 4 岁段占4 0 ，2 5 2 9 岁段占2 8 ，3 0 3 4 岁段占到1 5 ：而到了0 1 年，1 5 1 9 岁段下降到1 0 ，2 0 2 4 岁段上升到3 4 ，2 5 2 9 岁上升到3 6 ，3 0 3 4 岁上升到 1 9 ，出现年龄高峰段由2 0 3 0 岁间的前半段向后半段移动的趋势( 参见图1 ) 。 图1 自由职业者的年龄( 2 0 0 1 ) 资料来褫：内阁府国民生活白书 自由职业者中的大多数并不打算长期从事自由职业，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大 都希望正式就业，成为正式职员。但是现实情况往往是一旦成为自由职业者，就 很难从这种工作形式中顺利摆脱出来。即使经济好转就业机会增多，或者随着劳 动人口的减少，企业对新增劳动力的需求增加，长期处于打工和无业状态的自由 职业者出于其不稳定的工作经历，也很难受到用人单位的青睐而得到转正的机 会。 这样下去，预计自由职业者的主流年龄会从2 0 一3 0 岁的后半段进一步延长至 三十岁以后，甚至到了四十岁也没有固定职业的自由职业者群体也会逐渐出现。 超过1 2 6 力- 人的三十多岁的自由职业者有可能在十年后仍滞留在这一群体中。 年龄增加会导致就业机会减少，找到固定工作的机会微乎其微。日本最大的 4 内定指肯就业愿望的毕业生柙。断试台格后被用人荦_ 位摊前录用，但朱一签约时的状态。就业内定牢刚 指拿到内定的学生人数r 寸毕业生求职总人数的比例。 5 职业介绍所“你好工作”东京新宿分所公布的0 4 年3 月的不同年龄段的有效录 用率s 中，2 4 岁以下为3 5 倍，2 5 3 4 岁之间锐降至1 8 倍，3 5 4 4 岁为o 9 倍， 5 5 岁以下降到0 5 倍。年龄越大，录用率越低，找到工作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由此可见自由职业者的大龄化问题不容乐观。 二自由职业者的学历 日本文部科学省每年都会公布高中，大学、争科院校应届毕业生的毕业去 向调查数据。其中包含一项无业数据( 即毕业后不工作也1 i 升学的数据) 。在2 0 0 2 年3 月公布的数据中，各级院校里高中毕业的无业人员最多，为1 4 万人( 占高 中毕业人数的约1 0 ，参加工作人数的0 6 2 倍) ；专科院校为3 万人( 专科毕业 人数的1 9 ，参加工作人数的0 3 2 倍) ：大学为1 2 万人( 大学毕业人数的2 2 ， 参加工作人数的0 3 8 倍) 。另外，面向大学和专科院校的调查中还包括一项“临 时性工作”数据，符合此项的专科毕业生有l 万人，大学毕业生2 万人。这些一 毕业就陷入临时性工作状态的人，最后很可能转化为本文所说的自由职业者。 近年来日本相关机构对学生毕业去向的调查做得较为齐全，将调查中不同年 份的数据进行比较，不难觉察其中的变化。据统计6 ，9 0 年代初高中毕业的无业 人数为9 万，与之相比2 0 0 2 年增加了5 万人。大学毕业无业人数当时只有2 万， 现在则增加到了1 2 万，由此可见近两年大学学历的自由职业者数量增长尤其迅 速。 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一系列的数据中归纳出，当今的人才市场，理工类、技 术类的毕业生供不应求，而文体艺术类则相对处于买方市场，供过于求，两类不 同倾向的专业正呈两极分化之势。这也属于自由职业者学历构成的一个特征。 三自由职业者的比例和地区分布 不同地区自由职业者的分布差别也较大。主要表现为东京地区和关西地区数 量相对集中。在地区构成上，东京横滨地区占到3 4 成，京都大阪神户地区占到 2 成，可以说一半以上的自由职业者都聚集在这两大地区7 。由于这些地区经济发 达，打工机会较多，因此造成了自出职业者相对密集。而基础行业如制造业等占 主流的地区由于对自由劳动力需求不旺盛，自由职业者数量则相应较少。另外， 城市化带来的人际关系淡薄在削弱了青年对成为自由职业者这一群体的抗拒心 理的同时，人口相对集中带来的高中阶层分化8 也诱发了容易产生自由职业者的 5 招聘职位数与报名求职人数的比例。 6 资料米源：总务省就业构造基本调盘( 再年版) 。 7 资料米源：总务省就业构造基奉调盎。 8 指- 矗中比较集中的地区，由于设置专业的4 、州及拿到企业耕【i 粤指标的数量小旧，学校问毕业生就业牢差 6 体系的形成。 四自由职业者的类型 根据自由职业者的成囚不同对其进行分类，可以大致描绘出他们的轮廓，明 确这个年轻的打工群体在9 0 年代中期以后急速增加的原因。 日本劳动研究机构在2 0 0 0 年夏秋之际对当时的9 7 名自由职业者及曾经有自 由职业经历的人就成为自由职业者的原因、自由职业期间的经历、对将来的展 望以及毕业前在校状况等问题展开了。一项问卷调查，最后根据此项调查将自由职 业者大致分为了三类： 第一类延期决定型。可以理解为毕业后不想立刻就业而暂时选择了打工 形式。这类人大多基于“找不到感兴趣的工作”，“希望为下一步如何深造好好考 虑一下”等理由，放弃了毕业后就业和升学的机会选择了自由打工。有从学校毕 业后直接转变成自由职业者的，有从高中或大学退学沦为自由职业者的，也有一 部分是在念补习学校时中途放弃高考成为自由职业者的；当然，还有人在正式工 作几个月后辞职，没有再次顺利找到新工作而沦为自由职业者的。此类人大都把 自由职业当成了确定下一步人生规划前的阶段性过渡。 第二类追求理想型。有些人由于所期望从事的职业在社会上并无多少就 业机会，而被迫选择了打工形式。其中一部分在梦想得以实现之前为了糊口不得 不从事毫不相干的临时性工作，另一部分则把手头的打工当作进入期望职业领域 的敲门砖。所期望职业大多是表演、音乐等艺术类工作或者是靠师徒传授独门绝 活才能维持下去的民间传统行业。 第三类迫不得已型。顾名思义，这个群体追于某种原因而不得不沦为了 自由职业者。如参加了某用人单位的面试却不幸落选，为了继续进行其它面试而 选择边打工边求职的生活方式，其中不乏中途打退堂鼓放弃找工作的；一部分家 庭贫困的学生为了筹集进一步深造的学费而无奈开始打工生涯；还有少部分原本 打算深造的学生，其父母所在的公司突然破产，只得放弃升学机会开始找工作， 但由于错过了最佳求职时期又找不到接收单位而不得已打工的。 若细分，还可将上述三种类型分解成七类( 参见表1 ) ，在一下章节中将 结合这几种类型深入探讨自由职业者激增的原因和解决办法。 处于青壮年阶段的劳动力找不到正式工作，或者是找到工作后迟迟不能安 定。原因是什么呢。目前社会上主要存在应当从青年自身找原因和应该将原因归 结予企业用人单位的两种观点。按前者观点的话，自由职业者大多属于“延期 别逐渐拉人的现象。神：后文第二章第二节的“高中生就业过程的变化和自由职业者的增加”部分响具体削 述。 决定型”或“追求梦想型”，按照后者观点，自由职业者则大多应当归为“迫不 得已型”。总之，对自由职业者问题的认识，主要存在于三种类型中哪种类型占 丰流，或者说哪种类型更能形象的描绘出当今自由职业者的特征的争论上。 持青年应当承担主要责任观点的一方，一味强调“年轻人的任性”，“就业意 识不强”，“对工作挑挑拣拣”，“寄生虫现象”等论调，认为年轻人在未受外界 施压的情况下自主选择了打工的生存方式，可谓是咎由自取。应该说，以媒体为 首的社会多数群体普遍赞同这一观点。本文将在本章第二节详细介绍将自由职业 者激增问题归结为年轻人自身这一观点的论据。 表1自由职业者的类型 延期决定型 离校延期决定型未作下一步打算便从学校退学或毕业 离职延期决定型米作下一步打算便辞职离开工作单位 追求理想型 艺术憧憬型将从事艺术行业作为人生目标 工匠指向型希望掌握民间某种绝活创业谋生 迫不得已型 正式工作期待型没有找到正式工作 设置期限型在深造或正式就职前暂时从事自由职业过渡 突发事件型 生病或父母破产等突发原因导致计划改变 资料来源：日本劳动研究机构自由职业者的意识和实态对9 7 人所作的听力调查( 2 0 0 1 ) 第二节青年就业意识的现状 一7 - 9 成被迫选择了自由职业 当询问自由职业者为什么走上了自由职业道路时，恐怕只有少数人承认是基 于“希望实现梦想”，“有比工作更令人感兴趣的事”，“比正式工作待遇要好”之 类的原因而自发选择这一职业的，即所谓的“追求梦想型”只占少数。与此相反， 多数人回答是由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或“找不到稳定的正式工作”等原因而 被迫选择了自由职业，他们都属于上文所说的“迫不得已型”。 这些迫不得已沦为自由职业者的人大多数说不清自己为何最终走上了自由 职业的道路。综合迄今为止的几项相关调查数据，可以发现自愿选择自由职业的 9 源白英语p a r a s i t es i n g i e 一蒯，指原= 车= 有劳动能力，能够白食j e j 的青年出于找不到正式t 作收入不足 成年后仍0 父母i i j t t ，享受堆奉的生活赞承j 免费的居件条件。他们的增力订1 奉被看作导致不婚及低i 生 半的原。 8 人只占自由职业者整体的卜3 成，剩下的7 9 成基本都属于非自愿一方”。 自愿一方指的是当今一些热爱艺术的年轻人，希望能够从事诸如音乐家，演 员之类的艺术性工作，靠特长来规划自己的职业生涯。为了实现艺术理想而敢于 边打工边寻觅机会，这在日本年轻人中被看作是很潇洒的行为。一旦有人靠这种 方法成功迈入职业艺术道路，又激励成千上万人沿着这条独木桥走下去。但是， 不可否认大部分人最终半途而废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理想。 非自愿一方则是有就业意愿，希望从事正式工作，但由于得不到成为正式员 工的机会，没有别的出路被迫从事自由职业的。下面将从青年的角度探讨7 9 成被迫选择自由职业的原因。 二就业率持续走低 近几年日本各级院校的毕业生( 除去升学、死亡、去向不明人员外) 就业率 持续走低。9 0 年3 月毕业的学生中，初中生就业率为7 0 2 ，高中生为8 6 9 ， 大学生为9 2 7 ，到0 3 年3 月后全面下降，初中生的就业率变成了3 2 7 ，高中 生为6 1 4 ，大学生为6 7 6 ，由此可见，不升学也不就业( 或者不能就业) 的 毕业生开始大幅度的增加。( 参见图2 ) 图2 就业率的推移初中3 成、高中6 成、大学7 成 9 09 19 29 39 49 59 69 79 89 90 00 10 2 0 3 年度 ( 注) 就业率：就业者( 毕业生一升学者死亡小详糟) ( 资料来源) 文部省学校基本调查 不继续升学深造也不就业的毕业生要么开始从事按小时或天数计算的临时工 作，要么连临时工作都不做，在终r 游手好闲中度日，他们都会被归为自由职业 者。那么，这些青年是不愿意就业而放弃求职的呢，还是有求职意愿却没找到 ： 作的呢? ”资料来源：总务省劳动力调赍( 详细结果1 i j j 业1 6 年1 - 3 门期) 9 m 帅 印 柏 鲫 鲫 根据厚生劳动省所作的职业稳定数据统计调查，表示应届毕业生需求人 数和求职人数比例的“应届生需求率”在被称为“冰川期”的1 9 9 5 年为1 9 倍， 而到了0 3 年后，直线下降到了1 3 倍，应届毕业生的就业环境可谓是江河日下， 一| i 二i 不如一日。 另一方面，随着景气的回升，社会企业用人单位对有：l ：作经验的人才的需求 量正在大幅增长。同样根据厚生劳动省的职业稳定业务统计，可以看出对 1 8 3 4 岁的有经验劳动力的新增招聘需求在0 4 年达到了每月3 4 万件( 0 4 年卜4 月平均) ，创下了泡沫经济时期后的最高水平，比上年同期增长了1 5 以上。但 是，形容就职成功数量与招聘数量的比例充足率却只有2 2 ，也就是说，1 0 0 个招聘机会中，只有2 2 个实际招到了人。即，在有用人需求的情况下，成功就 业的人却不多。 那么，为什么就业人数跟不上用人需求量昵? 总务省在劳动力调查及其详 细结果( 2 0 0 4 年卜3 月) 中，按不能就业的理由将失业人数进行了分类，1 5 3 4 岁的青年中，选择“找不到希望从事的种类和内容的工作”的占了4 4 2 ，为最 高，其次，选择“并不挑剔，但是却没得到机会”的占l o 4 ，选择“自己的技 能水平达不到招聘的要求”的占到9 7 ，另外还有8 7 瞄的人选择了“工资，待 遇还有劳动时间及节假日规定与本人希望相差较远”。此项统计是以有求职意愿 的人为对象调查得出的，因此我们可以认为，既使有求职意愿，但由于求职者的 期望和招聘方要求之间存在不一致，也会间接导致自由职业者的增加。 三青年的工作积极性和社会性 也许，我们可以理解为部分青年的就业观与现实生活的脱节造成了他们无法 顺利就业。当今日本一些专科院校的受欢迎程度间接反映了社会的新兴风潮。泡 沫经济时期酒店管理专业的学校很受欢迎，之后掀起的美容美发热潮又带动了理 发和美容学校的兴起，最近据说由点心热而兴起的糕点技校，宠物热而兴起的为 猫狗等动物护理毛发指甲的宠物护理学校又开始大行其道。可以说年轻人的理想 和职业观很容易受到杂志和电视等传媒的影响。而社会对上述的糕点制作，宠物 护理等风潮类专业的需求量毕竟有限。青年的这种与现实生活脱节的就业观会造 成就业意愿和用人方要求的偏差。 如果从企业方的角度来分析偏差原因的话，可以看到问题的另一面。厚生劳 动省在雇佣管理调查( 1 9 8 6 2 0 0 1 ) 中，以那些计划录用应届大学毕业生的企 业为考察对象，要求他们回答了在录用新人之际最重视的三点标准。根掘调查结 果显示，选择表示毕业生学习能力的“专业理解力和技能”、“一般常识和素养” 、“学习成绩”，表示智力的“创造性和规划力”“语言才能和国际感知”、“理 解力和判断力”，以及表示身体健康状况的“健康和体力”的企业大概占到了2 1 0 成，几年来呈横向平移趋势。相反，选择表示工作积极性的“热情和意愿”的企 业比例从9 5 年的5 3 6 上升到0 1 年的7 4 o ，选择表示社会性的“协调性和平 衡感”的企业则从9 5 年的1 7 5 上升到0 1 年的3 9 2 。 换角度考虑后，发现企业大都认为毕业生普遍在积极性和社会协调性方面存 在不足。也许对于企业来说，上述的同本青年素质的下降称得上是应届毕业生就 业难的一个原因。 四就业后迅速辞职 自由职业者不仅包括不能顺利就业面沦为自由打工仔的应届毕业生，还包括 部分往届毕业生，他们虽然在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成为了正式员工，但由于某 些原因又很快辞掉了“铁饭碗”，最终成为了自由职业者。不可否认这一群体也 在快速增加。 我们可从日本企业员工历年保险纪录中总结出一组毕业后顺利就业的青年 三年之内辞职的比例数据，从中看出这一比例从9 0 年代前半期开始缓慢上升。 2 0 0 0 年3 月离校的初中学生三年之内辞职的人占到学生总数的7 3 o ，高中生占 到5 0 2 ，大学生占到3 6 5 ，这一组比例被比喻成“753 ”，用来形容年轻人 进入公司还没做热板凳就辞职的现象，曾一度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 。，图3 高中毕业生三年之内的辞职率第年的辞职率上升 l + 第一年| 一一i = ：鐾7 拉 一一第三年广7 芦，了= 爿一 一一 。户 _ _ 、 _ i l _ i j 一一1 r 一1 、- 1 一。1 8 78 88 9 9 09 19 29 39 4g b 97h g9 9 0 0u lu z0 3 芷 ( 注1 ) 根据雇佣保险的参保人记录做成 ( 注2 ) 厚生劳动省 图3 表示高中毕业生就业后第一年、第二年和第三年的辞职率在几年间的 变化情况。如图所示，第二年的辞职率为1 5 左右，第三年的辞职率约为1 0 ， 两者变化比较平缓，与此形成对比的是，第年的辞职率从9 3 年的1 8 7 直线 上升到了2 0 0 3 年的2 5 强。这意味着高中毕业生每4 个星面就有1 个人在就业 后第一年内辞职，并且辞职时间也在加快。这种员工辞职率上升、辞职加快的倾 向不论学历高低在初中毕业生大学毕业生中都有所体现。 踮 加 坫 m 0 五企业和青年问的不平衡 为什么日本青年频繁辞职呢? 根据总务省对青年员工离职原因所作的调查 “，1 5 - 2 4 岁的有跳槽倾向的正式员工，多达3 0 8 的男性选择了“收入太少”， 其余的2 2 9 选择了“加班多，身体劳累”，1 1 5 选择“没有前途”；3 0 4 的女 性选择了“加班多，身体劳累”，其余的1 9 7 选择了“收入太少”，1 4 8 选择 了“不能学以致用”，可见待遇，报酬和工作条件不理想是男女双方辞职较常见 的理由。 但是，收入、工作时间等基本信息应该是签订就业合同前就应该明白的，那 么为什么辞职率还会增加呢。有人认为是在工作机会普遍减少的情况下，越来越 多的毕业生屈从于就业压力不得不选择了自己并不满意的工作造成的。无论如 何，青年和企业间的认识偏差是造成青年员工辞职现象愈演愈烈的主要原因。 大学毕业后三年内就辞掉正式工作的人被称作“第二毕业生”，意指没有完 整接受企业系统的职业培训，工作经验不足。他们往往被贴上“缺乏吃苦精神” 的标签，不太受企业的欢迎。 据说最近也有一部分企业开始纠正对“第二毕业生”的认识，增加了对他们 的录用。这是因为他们工作经历虽短，但毕竟接受了一定的正规员工的教育，一 定程度上熟知企业的运作方式，可以节省企业的培训经费。同时，通过跳槽来改 善工作环境的行为也正在变的普遍化。但是，由于学历所限，高中学历的正式员 工在辞职后却很难找到新的工作。这样，没有顺利跳槽的人要么陷入无业状态， 要么依靠打短工度日，最终成为自由职业者中的一员。 资料米源：就业机制攮t 牟：调盘( 2 0 0 2 年版) 。 第二章企业与社会环境的变化 第一节企业方用人政策的变化 一对毕业生的限制录用和自由职业者的增加 “迫不得已型”自由职业者的多数，是没有通过企业的用人面试而成为自由职 业者的。这跟毕业生毕业时遭遇的就业难有关，就业难又跟企业对应届毕业生所 采取的限制录用的政策有很大关系。 9 0 年代中期以后，企业大都奉行缩减招聘人数，限制录用规模的政策，对 应届毕业生的需求大大降低了。根据厚生劳动省统计，9 2 年3 月企业对高中毕 业生的需求数为1 6 7 万人，到了2 0 0 2 年3 月，需求数成了2 4 万，锐减到了原来 的1 7 ；大学毕业生的需求量则从7 4 万降到了5 7 万人，有效录用率从2 4 1 倍 下降到1 3 3 倍；专科毕业生的需求量从2 0 万猛降到5 万人，录用率从1 2 2 降 到了0 5 1 。总之，企业对各个学历层的毕业生普遍采取限制录用政策，其结果 是各级学校的就业内定率都呈下降趋势。 9 2 年同本经济陷入低迷后，随着企业招聘数量大幅度减少，相当一部分有 求职意愿的高中毕业生也纷纷从人才市场撤退。另外，据统计，每年七月的求职 人数都与上年同期相比呈逐年递减的趋势。也就是说当下一届的学生目睹上一届 毕业生的严峻的就业形势时，不排除一部分人从求职阶段初期便动摇了求职的念 头。由此可见，招聘数量的减少又导致了求职人数的下降，二者并不是独立存在 的。 虽然没有对大学和专科院校作过类似统计，但毕业生主动从人才市场撤退的 现象在这两类院校中也理应存在。仍以高中生为例，有就业意愿并通过企业面试 的毕业生只占求职人数的一到两成，求职初期阶段怀有就业意愿，但中途追于形 势严峻放弃求职的毕业生占求职人数的三成。可见企业对应届毕业生采取的限制 录用政策是自由职业者增加的个重要原因。 二“失去的十年” 日本经济泡沫破灭后的十年被称为“失去的十年”。在经历了开始于上世纪 8 0 年代中期的股票、地价等资产价格的疯狂飙升后，9 0 年代初e j 本经济进入氏 时间的缓慢增长期。以9 7 年4 月消费税率的大幅度提高为分界点，大型金融机 构破产，人员富余，设备过剩，不良债权等问题接二连三的发生，由此f = i 本经济 开始出现负增k 。 那么，“失去的十年”到底夺去了谁的工作昵。为了明确这个问题，让我们 看一下1 9 9 2 年到2 0 0 2 年期间1 5 3 4 岁的青年和3 5 岁以上的中老年员工的雇佣 情况( 参见图4 ) 。在这十年间，青年正式员工减少2 4 7 万，非正式员工增加2 8 0 万，失业者增加9 8 万：中老年正式员工减少了1 万，非正式员工增加了2 8 7 万，失业者则增加了1 1 9 万。 结果显而易见。青年阶层失去了6 5 力。人的雇佣机会，中老年阶层则获得了 5 7 万人的雇佣机会。可见“失去的十年”中青年是劳动力市场的最大受害者。 圈41 0 年问青年和中老年员工的雇佣状况 ( 注) 此处正式员工为干部和正规职员的总称。非正式员工为短工、派遣员工、 合同工和特聘员工的总称，( ) 为增减率。 ( 资料) 总务省就业构造基本调查、总务省劳动力调查 在这十年中，青年正式员工减少1 5 o ，中老年减少4 3 。企业在抑制新人 录用的同时，对在职员工( 中老年) 的人事调整以调动和劝退为主，尽量维持现 有的雇佣体系，很少解雇在职员工。对两者的态度可谓迥然不同。 为什么日本企业在调整雇佣体系时，往往在应届毕业生的录用上做文章呢。 这是因为用本现有的雇佣体系的特征决定了采用这种方式冲突最少。正当壮年的 员工旦被解雇，在人才市场上很难找到新的工作。另外，日本企业一向积极投 入资金对员工进行职业技能培训，辞退那些花费了资金和时间培养出来的技能熟 练的中老年员工对企业无疑是很大的损失。与其他国家相比，日本在用人制度上 的特殊性1 2 决定了其很难解雇在职员工，而且相对灵活的雇佣调整系统( 如暂时 解聘政策) 也一直没有推广开来。出于这样的背景，日本的企业在适当缩短工作 时间，减少奖金数额，调动在职员工的同时，更倾向于通过抑制新人的录用数量 “对用a 单位解胜劳动青，fj 本劳动幕准法第1 8 条第2 点规定“当解雇行为缺乏台理性， 一社会理 念所= = i _ = 容时则将j e 看作滥用救力视为无被。”另外，当企业基于缩小业务范嘲或内部整顿等原吲对员工 实行解雇时，癍按照下刿阴点米判定此解雇是胥有效：裁减人员的必要性( 关闭胄关部门的必要性) ， 为裁减人员l m 进行解雇的必要性( 刚是否作r 其他努力如岗位重组l 等证j 无效后才小得己实施解雇的) ， 解雇对象人选的含理件( 选择杯准客观m 台理) ，解庭于续的妥当件( 通过劳务协议进行) 。 来维持公司雇佣体系的平衡。 这种雇佣体系的调整模式是经过1 9 7 3 和1 9 7 8 年的两次石油危机后逐步形成 的。按照此模式，越年轻的劳动群体其在常用劳动者人数中所占的比例越低。长 期以来，随着企业这种用人政策的变化，青年得到正式雇佣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维持对中老年年龄段员工的雇佣而使青年阶层的雇佣机会被剥夺的现象被称作 “雇佣的置换效果”，此现象可证实企业员工的大龄化与新人雇佣缩减二者的关 系。目前，一方面青年阶层的失业率远远超过中老年阶层，另一方面企业中在职 员工的加班时间增加显著，说明企业是在维持对正式员工雇佣的同时，减少新人 员工的招聘数量来防止新的用人成本发生的。 正是因为这种导致青年阶层高失业率的雇佣惯例的存在，我们可以得出漫长 的经济不景气时期，青年成了企业降低人力成本的牺牲品的结论。只要这种做法 得不到改善，一旦经济恶化，青年仍有可能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但是，青年失业问题却一直被社会忽视了，被媒体大肆报道和宣传的往往是 中老年阶层的失业问题。处于中老年年龄段的人是家庭的顶梁柱，一旦被辞退， 会对其配偶及孩子带来较大影响，容易引发严重的社会问题，而青年找不到工作 通常被认为是不务正业、过分在经济上依赖父母造成的结果，易被界定为单纯的 个人问题。 三企业倾向于雇佣非正式员工的原因 企业的限制录用政策间接导致青年失业及自由职业者增多。此政策跟日本经 济泡沫破灭后持续的通货紧缩和经济低迷固然脱不了干系，但也是企业自身谋求 生存发展的合理结果。非正式员工由于工资便宜，易于解雇，在经济不景气时期 大受企业的欢迎，。 ( ) 2 0 1 5 1 0 5 0 1 9 8 58 78 99 19 39 5 9 79 9 ( 年) ( 洼) 厚生劳动省劳动经济的分析参考资料( 、f 成1 2 年版) 从图5 可以看出，非j f 式员工在劳动人口总数中所占的比例呈缓慢上升趋 势。在1 9 9 8 年就职的未满2 0 岁的应届毕业生中，t t ；, e 式员工男性高达2 4 6 ， 女性高达3 0 3 。另外，根据日本劳动研究机构在2 0 0 2 年对3 0 0 人以上规模企 业调查的结果，3 5 4 的企业考虑继续缩减正式员工的招聘数量，与此相反，多 达四成的企业计划增加对临时工、季节工、小时工和派遣员工等非正式员工的 雇佣。 企业为什么希望雇佣非正式员工呢? 根据对其理由所作的调查( 劳动经济 的分析( 平成1 2 年版) ) ，回答“为了缩减人力成本”的企业占到8 1 3 ，为最 多。从企业的角度考虑，雇佣非正式员工，不仅能够减轻长期支付工资的负担， 还能够减轻为员工支付福利养老保险“等各项福利费用的负担。另外回答“为了 方便进行人员调整”的企业占了4 6 9 ，可见企业熟谙非正式员工更加易于解雇 的道理。相反，回答“招聘的岗位适宜非正式员工这种工作形式”的只占到2 3 ， 从此项调查可以看出企业选择非正式员工的理由大多是基于自身利益考虑的。这 就是所谓的“迫不得己型”自由职业者产生的背景。通往正式员工的路变得越来 越狭窄，更多的年轻人为了一时的生计不得不涌向自由职业者群体。 通常，企业雇佣一名正式员工，需要支付以下费用：月工资奖金健康 保险、护理保险福利养老金保险雇佣保险，灾害补偿保险儿童养育津贴 住房公积金医疗健康费用生活补助喜丧费用文体娱乐互助会“费用 福利养老代理费通勤费退休金等，各方面成本惊人。正式员工一个月的人 力成本是：大约为4 4 万日元，合计3 1 万日元，所有的费用加起来约为 7 5 万目元，这个数字约是每月工资的1 7 倍“。所有的费用加起来为总 人力成本费，并且此费用随着员工年龄的增长逐年发展庞大。 这样，一旦企业由于通货紧缩和经济增长缓慢被迫缩减总人力成本，首先一 般会采取大范围的内部调整政策，如出售疗养院，将职工的保险费用委托出去， 或者干脆取消、废除职工福利住宅等，最后则往往发展为雇佣大量廉价的只需支 付月工资的非正式员工。 一方面，企业通过雇佣大量的非正式劳动力，实现了按需调整用人系统的可 能。日本企业因业绩不佳解雇员3 2h , 寸，需要满足大量前提条件，要证明是否为减 少解雇而进行了人员岗位的调整，还须确定解雇人选的合理性及解雇手续的妥善 性。因此企业在应对暂时的经济不振时很难解雇正式员工。因此，人事调整主要 日本保险包括加岁以上公民有加入义务的公民保险、在企业就职需要力八的福利保险以技公务员需要 加入的互助保险。企业中任职的正式员工，除缴纳公民保险、福利保险外，还需要缴纳企业保险。但自由 职业者只需缴纳公民保险，这样晚年只能享受到公民保险金的待遇并且须满足连续交纳2 5 年以i ：的前提。 人多数自由职业者很难满足此条件，这预示着其晚年生活的不安定。 f _ ：| 本法律还规定福利养老金由劳动者和企业备负担一半既使是非一式员丁，如果劳动时间天数达到 正式员工的四分之三，就有权利享受福利养老金待遇，但是大部分非正式员工由于工作时间过短，都被排 除枉此待遇之外。闭此多数企业希望通过雇佣非正式员工来 ! i i 求减轻养老保险的支付成奉。 “本一些人型企业每月提供一定的费用用于设立互助基金，以需员t 婚丧嫁娶需要人笔赞用时从互助娃 会借取。 ”资料来源：本绛济团体联台会福利保险调盘结果( 2 0 0 2 年度) 。 1 6 集中为派遣员工到子公司、提前劝退等手段。 这样，随着非正式员工的增多，以往雷打不动的人力成本变成和原材料、设 备一样的可浮动费用，企业的人事调攫有了较大的回旋余地。非正式员工的工资 在支付给全体员工的工资中所占比例即人力成本浮动比率在1 9 8 7 年为5 7 ， 2 0 0 2 年增长到9 6 ，也就是说浮动成本开始占到人力成本的一成”。 企业大量雇佣廉价的非正式劳动力，减少正式员工的招聘数量来谋求工资、 培训费、社会保险等人力成本的下降。如果企业采取这种限制新人录用的战略的 话，劳动者就要被迫适应这种趋势。因此，可以说企业方用人方针的变化与自由 职业者的增加是密不可分的。我们决不能一味强调劳动力供给方青年自身的 原因，而对人才市场的形势变化视而不见。更深一步地研究人才市场，能够从企 业的用人战略中发现自由职业者激增的根本原因。 四雇佣习惯的变化及对应届毕业生需求的减少 企业对录用应届毕业生的热情降低，可以解释为两个原因：首先当然是经济 的不景气。如果单单是因为经济不景气，那么随着经济势头的恢复这个问题自然 迎刃而解。但是，若是不能用经济循环规律解释的体制变化方面的原因，恢复的 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体制的变化是指由于工作的专业化高标准化发展的趋势， 企业弃用高中毕业生改用大学毕业生，或者由于出于成本等多种原因倾向雇佣非 正式员工”。9 0 年代以后，企业致力于人力成本的缩减和浮动化，在控制录用新 人的同时，力图通过增加员工的非正式员工比例和将部分业务下放来实现企业经 营的高效率。尤其是2 0 0 1 年i t 泡沫破灭后，企业突然加大了雇佣体制的调整力 度，乘着0 2 年经济复苏的东风，多数企业的业绩实现了v 字形的回升。到0 4 年时回升势头仍未见减缓，但此时企业与其说是放松了对人力成本的控制，不如 说是为了业绩的持续回升而加紧了对人力成本的控制。 即使经济好转，业务量增加，多数企业仍然倾向于采取延长现有职员的加班 时间的方法来对应。若仍然跟不上生产进度，就通过录用小时工，派遣工，合同 工等临时的非正式员工来解决。 企业为降低人力成本，保持用人系统的灵活性来扩大非正式员工的比例。尽 管明确了这是造成自由职业者逐年增加的重要原因，我们却又无法简单地否定企 业这一为生存而做出的合理举动。但是如果任这种雇佣惯例发展下去，处于弱势 ”资料束源：奉经济团体联合会祸利保险调查结果( 2 0 0 2 年度) 。 1 7 h 奉经济联台会在新时代的f j 本经营艺术中，揭示r 日本式经营的发展方向。随着企业经营方式的 变化，丁作忡质小l 叫，需求的人才种类也在发生变化叩除r 以前的k 期雇佣型的正式员丁，今后短期雇 佣型非正式员t 也会增加。人才种类可具体纳分为“长期积莆能力活用型”“高级专业知识活用型”和“雇 佣灵活型”兰种。 群体的青年的处境必将每况愈下。 就像战争时期青年被送到战场上一样，在“失去的十年”中长大成人的青年 也不得不面对失业的厄运。时代不同，情况自然无法等同，战场上的青年避免不 了失去生命的悲惨命运，但被“失去的十年”夺去工作的青年仍有改变现状的机 会。 迄今为止，自由职业者问题总是被与青年的懒惰、消极等负面形象联系到一 起，而企业方近年来用人政策方面的变化却往往被忽略了。对自由职业者问题了 解得越深入，就越会意识到自由珊【k 者问题不仅仅是个人的意识和价值观问题， 是与企业用人制度、模式及整个社会密切相关的。 五义务加班和自由职业者的关系 1 义务加班的定义 前面谈到企业维持在职员工雇佣的同时，减少新人雇佣量来控制新增人力成 本。本部分将把目光投向在职员： 的劳动环境，分析其劳动时间的变化与自由职 业者数量的增加之间的关系。 在统计劳动时间时需要用到实际劳动时间、规定劳动时间和规定外劳动时 间三个量，以下表示三者的关系： 实际劳动时间= 规定劳动时间+ 规定外劳动时间 规定劳动时间指就业规范( 由日本劳动事业所制定) 中规定的，工作开始到 结束之间、除去休息时间后的劳动时间。规定外劳动时间指提前上班、加班及周 末出勤等劳动时间。将规定劳动时间与规定外劳动时间相加得出实际劳动时间。 图6 表示一年中每人平均劳动时间的推移。 ( 注) 以缬t = 5 人以j | 的企业为谢盘对象 ( 处) 根据厚生劳动省每月劳动统计做成 图中只出现了实际劳动时间和规定劳动时间两个量，规定外劳动时间由两者 相减得出。从图中可以看出近年来实际劳动时间在迅速减少。1 9 8 5 年时为2 1 l o 小时，1 9 9 2 则为1 9 7 1 小时，降到了2 0 0 0 小时以下。到了2 0 0 2 年持续下降到1 8 3 6 小时。实际劳动时间和规定劳动时间的曲线呈平行移动说明实际劳动时问的下降 是规定劳动时间的下降造成的。但是只看图6 却不能得出劳动者特别是正式员工 劳动时间减少的结沦。这是因为规定外劳动时间在2 0 0 2 年高达1 3 5 小时，依然 维持在一个很高的阶段。此外，日本还存在一种不支付报酬的加班，即“义务加 班”，义务加班时间是不计入劳动时间资料内的。不管是规定劳动时间还是规定 外劳动时间都不包含义务加班。各种形式的劳动者中尤以正式员一【：义务加班为 多。根据日本劳动基准法第3 7 条，超过法定劳动时间一天八小时，周4 0 小时 外的劳动称为时间外劳动，被认定为加班，企业须对劳动者支付每小时超过工资 2 5 一5 0 水平的加班费。如果企业拒绝支付此笔报酬，可对其处以六个月以下监 禁或3 0 万以下的罚款，强迫员工义务加班在法律上被认定作违法行为。 2 处于递增趋势的义务加班 由于没有能够明确算出加班时间的系统资料，对企业内义务加班的发展程 度，只能通过问卷调查和政府统计来推测其大致情况。首先，根据以日本劳动工 会同盟2 万3 0 0 0 名会员为对象展开的( ( 2 0 0 2 年同盟生活问卷调查得知，2 0 0 2 年6 月问加班的人数占到总人数的8 5 ，平均加班时间是2 1 小时，而实际加班 时间与有酬加班的差义务加班为8 7 小时左右，即4 1 7 的加班属于义务加 班。同本国民生活审议会综合企画部所作的雇佣人才情报化委员会报告 指出，2 0 0 1 年5 0 0 人规模以上的企业的义务加班时间平均每月达1 3 7 小时，5 2 9 人规模的企业则为6 9 小时。由此可见，大企业的员工义务加班尤其繁重。 1 9 8 28 48 68 8 9 0 9 29 49 59 8 2 0 0 02 0 0 2 年度 ( m 处) 根据总务省劳动力调查厚生劳动省伯月劳动统计做成 另外，让我们计算一下基于劳动者本人申报做成的总务省劳动力调查中 的劳动时间和以事务所工资水平为基础做成的厚生劳动省每月劳动统计的劳 动时间的差值。由于劳动者本人所申报的劳动时间包含义务加班时间，而企业在 申报时往往隐瞒这一时阳_ l ，因此可将两者的差值理解为实际存在的义务加班时 1 9 裟 m 啪 m 间。从图7 可以观察出此差值在不同时间段的变化。8 0 年代差值持续扩大，在 1 9 9 6 年到1 9 9 8 年段短暂缩减后又转而扩大到2 0 0 2 年的2 0 0 小时。由于不排除 劳动者本人的申报存在着较大误差，因此不能将此差值简单等同为义务加班时 间。但是，注意到此差值整体呈扩大趋势，我们至少可以断定义务加班时间的确 是增加了。 9 0 年代以后实际劳动时问虽然缩短了，义务加班时间却延长了。从图7 我 们可以得出日本人的劳动时间并末减少的结论。 3 义务加班抑制了新人的录用 从以上得出，义务加班时间在9 0 年代以后飞速增加，到现在已经占据了规定 外劳动时间的大多数。大体我们可以窥出这样一个关系：泡沫经济破灭后的不景 气促使企业缩减薪金成本，企业控制录用正式员工又导致了在职员工平均每人工 作量的增加，员工不得不通过义务加班来完成既定的工作量。 图8 义务加班的理由 报 难 由 请 到 加 班 费 其 他 ( 注) 刚答司选多项 ( 资料来源) 门仓贵史小景气时期增加的义务加班( 2 0 0 3 ) 图8 告诉我们，“为了完成分配给个人的劳动定额”是义务加班的最常见理 由。这又证明了不景气导致的雇佣减少和在职员工每人工作量增加的关系。如果 没有义务加班，完不成的工作定额完全可以通过雇佣新员工来完成。可以说义务 加班的存在加速了青年阶层的非正式员工化和自由职业者化。这一结论也可以从 义务加班时削的增多和自由职业者数量的增加恰恰处于同时期得到印证。 通过使用具体数据从青年的就业意识和企业用人政策变化方面分析自由职 业者增加现象，可以明确得出企业对青年的限制录用大大激化了自由职业者问题 驰蛎仰拍拍加坫m 0 o 的论断。人们以前对自由职业者持有的“任性骄纵，及时行乐”的看法是存在一j 定的片面性的。自由职业者增加的主要因素首先在于用人方企业，由于录用 限制未能成为正式员工的牺牲品日本青年多数沦为了“迫不得已型”自由职 业者。 第二节社会环境的变化 上节重点从用人单位企业一方分析了自由职业者增加的原因。另外还存在着 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员工的老龄化、学校就业体制的变化、父母的放任催生了 自由职业者的出现等几种说法，下面我们逐条分析一下。 一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的员工夺去了青年的工作 有人说企业中包含战后生育高峰期出生的一代在内的中老年员工的人力成 本的增加夺去了青年的工作机会，果真如此吗? 让我们分析一下员工年龄结构的 变化对企业人力成本的影响。首先比较企业在1 9 9 2 年和2 0 0 2 年支付给员工的工 资的情况，将工资变化原因分为四类：职称的不同、年龄结构的不同、正 式员工数量的增减、非正式员工数量的增减。0 2 年企业支付给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