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当代视域.pdf

摘要 列宁创立的帝国主义理论自产生以来经历了多重视域的转换，而 在当代最重要的视域即是全球化视域，面对滚滚而来的全球化之语境， 帝国主义理论是否能对之做出相应的回答与应战，真实地摆在了马克 思主义者面前。本文从分析帝国主义理论面临的当代视域即全球化的 分析为切口，在层层剥离出全球化真实内涵与本质的同时，以一种新 的视角全新地解读了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虽然这种解读含有潜在的 非连续性，但笔者亦争取这种解读的合法性。帝国主义理论自产生以 来就面临着来自左与右的种种挑战，而当代帝国主义理论面临的最重 要的挑战就是资本主义的新变化以及随之而来的帝国主义理论家对帝 国主义的重新指认。笔者承认资本主义新变化的合规律性与合理性， 并且指认了帝国主义理论家有关帝国主义理论的片面真理性，但更为 重要的是我从根本的角度指认了资本主义新变化仍然没有摆脱帝国主 义理论的深刻内容视域，而帝国主义理论家的关于帝国主义的理论在 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面前只能是经典面前的伪经。最后，本文从方法 论与内容的角度确证了列宁帝国主义理论在当代的有效性与不可替代 性。 a b s t r a c t t h e i m p e r i a i i s mb yl e n i nh a sb e e nt r a n s f o r m e di np e r s p e c t i v e f r o mt h eb i r t ho fi t a n dn o ww ea r ef a c e dw i t h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 p e r s p e c t i v e 絮l o b e l i z a “o n f a c i n gt h ei m p a c to fg l o b e l i z a t i o n ，t h a t w h e t h e rt h e i m p e r i a i i s mc a n d ot h ea n s w e rt ot h e9 1 0 b e l i z a t i o no rn o t h a sa r i s e dt om a r x i s m i s t i nt h i s p a s s a g e a tt h e b e g i n n i n g o f a n a l y z i n gg l o b e l i z a t i o n a n du n d e rt h eb a s i so f a n a l y z i n g t h e c o n n a t a t i o na n d e s s e n c e ， w e a n a i y z e t h e i m p e r i a l i s m i nan e w p e s p e c t i v e a l t h o u g h t h e a n a l y s i s i sc o n n e c t e dw i t ht h e p o t e n t i a l i n t e r r u p t i o n ， w es t i ne n d o wt h e i n t e r n a l i t y o f a n a l y s i s o ft h e i m p e “a l i s m t h ei m p e r i a l i s mh a sb e e nf a c e dw i t hv a r i o u sl i n d s o f c h a l l e n g ef r o mt h eb i r t ho f i t a n da tt h es a m et i m eit h i n kt h en e w c h a n g eo fc a p i t a l i s ma n dt h et h e o r ya b o u tt h en e wc a p i t a l i s mp l a y i m p o r t a n tr o l e si nc h a u e g i n g t h ei m p e r i a l i s m is u p p o r tt h er e a s o n a n d l e g a l i t y o ft h en e w c h a n g e a n dt h e t h e o r y ， b u tt h em o s t i m p o r t a n t t om ei st h a tt h en e wc h a n g es t i l ln u c t u a t e si nt h e c o n n o t a “o no f ，a n dt h et h e o r yo ft h en e w c a p i t a l i s m i s o n l yaf b r g e ds c r i p t u r e s a tt h el a s to f t h ep a s s a g e ，ib e l i e v et h a tt h e i m p e r i a l i s mi so fv a l i d i t ) ，i np e r s p e c t i v eo f c o n t e n ta n dm e t h o d j 箍j 登 ，簟、。j 。焉簌 颤参支公嘲 导言 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导言 近几年，关于列宁帝国主义论的研究论著并不多，即使有一些研究成果， 也往往陷入了列宁时代的视角，并没有打破帝国主义时代的局限。虽然我们在总 体理论视域上并没有超出帝国主义时代，但预见性理论的出现必须站在帝国主义 时代之外才能出现。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即使有些研究论著提出的见解采取了 批判性的，甚至否定性的姿态，但我们仍然不自觉地陷入了研究问题的问题域， 按以前的思路进行思考，那么这种思考不可能具有应有的新颖性，只能是一种相 似的翻版。在对帝国主义论的研究中，我们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而我们的任 务就是把被遮蔽的现实给予现实的阳光，到那时，我们才能让每一个热爱理论与 生活的人都有权利享受这一阳光。 本文打破了视角的樊笼，从而摆脱了任何特定视角对我们思维的约束，并且我 试图通过深入的反思，获得一个具有普遍性与批判性的视角，使我的对帝国主 义论的解读这一视角获得应被给予的合法性内涵。本文打破了理论思维的表面 性特征，而在理论深层找到了合法性根基，正如黑格尔在批评仅仅停留在哲学见 解的分歧中而止步不前的哲学史家时所说的：“这样的哲学史家有点像某些动物， 他们听见了音乐中一切的音调，但这些音调的一致性与和谐性，却没有透进它们 的头脑。” 为了从这样的研究困境中彻底走出来，我们必须开启一种开启性的视角，以 便揭示帝国主义论中蕴涵的基本内涵，并对当今的有关帝国主义的研究作出 应有的批判与见解。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l 卷，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版，第5 页， 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 一) 全球化的定义分析 全球化视域 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自诞生以来，经历了多重时代视域的转换，以帝国主 义论这一文献为主帝国主义理论( 论文中以下如出现“帝国主义理论”这一词 语，一般指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不再做特殊说明) 可以说是对当时时代的科学 指认，那么在时代特质发生真实变化的前提下，能否说我们现在已经走出帝国主 义时代了昵? 本文的叙事将告诉读者，我们仍然处于帝国主义时代，我们仍然处 在帝国主义的理论与实践视域中，但亦不能否认当今时代与列宁时代的异质性。 那么，我们生存的时代以何种特质呈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呢? 笔者认为，我们处在全球化的语境中，我们处在以资本主义为主导的全球化 语境中。 何谓全球化? 何谓全球化语境? 约翰汤姆林森认为，“全球化是现代世界 的一种经验主义的状况，我将把它称之为复杂的联结。”即“相互联系和互相依 存构成了现代社会生活的特征，而全球化指的就是快速发展，不断密集的相互联 系和互相依存的网络系统。”。汤姆林森关于全球化的定义分析在一个更为经验的 层面上道出了全球化的本真内涵。有些学者可能会认为汤姆林森关于全球化的定 义有失偏颇，但在伽达默尔看来，所有的知识都不可能是完整的，因而都是偏见， 偏见构成了求知的必要和基础。因此，从这一角度来看，即使在较为明显的层面 上汤姆林森构组了这一全球化含义的偏见，但我们姑且还可以接受。正如乔治洛 奇所说：“全球化这一概念是如此广泛、深奥、模糊而神秘，以至于像我这样的 学术界人士往往会通过现有的经济学、政治学或社会学等专业分别探讨它所涵盖 的内容。”。但我以为，全球化语境的论述在某一层面上说本身就是关于帝国主义 的论述。不可否认的是，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阶段，而资本主义到目 前为止还没有超出这个阶段。那么试问，能否把全球化看作是帝国主义阶段的一 。约翰汤姆林森著：全球化与文化，郭英剑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4 月第j 版，第2 页。 。转引自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与全球化，丰子义等著，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1 0 月第1 版，第1 6 9 页。 一全球化视域 个特征呢? 实际上，我们可以这样加以指认，因为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全球化与帝 国主义有着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那么我们更加有理由坚信对全球化的分析将对 分析现时代的帝国主义具有现实的意义。 ( 二) 全球化的实质分析 全球化作为一个悖论( 俞可平语) 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有其发生的必然。 马克思与恩格斯创立马克思主义的深层理论语境即是“历史转变为世界历史”的 伟大时代，马克思主义这一理论深深的打上了“历史转变为世界历史”这一特征 的深刻烙印。我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伟大之处不仅仅在于实现了社会历史的 唯物主义升华，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升华这一理论时所拥有的博大胸怀对“历 史转变为世界历史”这一特征的深层逻辑把握。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 思指出：“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 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的越彻底，历史就越成为世界历史。”回马克 思以这样的方式提出了“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著名命题，在今天看来，这一 命题已超出了其本身的意义，因为这一命题正在以其特有的方式证明并实现着其 本身的意义，而且这一命题已经更多地蕴涵着“全球化”的意蕴。 对全球化的实质人们具有不同的认识，而有的学者指认，全球化是资本的全 球化，是资本主义矛盾的全球化，是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特别是以美国为首的帝 国主义的全球化。实际上，他们是从全球化的发源，表现形式及产生地域角度来 看待全球化的，这一指认有其合理性的方面。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得利润，“资本 一方面要求摧毁交往即交换的一切地域限制力求用时间更多的消灭空间”， “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其条件是创造一个不断扩大的流通范围，不管是直接扩 大这个范围，还是在这个范围内把更多的地点创造为生产地点”， 马克思的这一 论述，其实是对全球化之实质的资本主义指认。尽管全球化的发展已经历了不同 的阶段，其表现形式和特征、具体内容在不同阶段也不尽相同，但其作为实质的 资本全球化的确没有发生改变，其实，这不仅是全球化产生的逻辑，也是资本主 义发展的内在逻辑。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o 马克思恩格斯仝集，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l 卷，第8 8 页。 第4 6 卷( 下) ，第3 3 页。 第4 6 卷( 下) ，第3 9 0 页。 列宁帝国i 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而有的学者认为全球化在其实质上是共产主义的，并且认为全球化仅仅具有 桥梁的意义，是通往共产主义的方式之一，他们是从其发展趋势和未来出现的结 果来分析的，即全球化的实质是共产主义的，全球化作为一种方式即桥梁必然会 趋匈共产主义，必然会导致共产主义的实现，并且同样他们也在马克思那里找到 了经典的支持：第一，世界历史给共产主义创造了坚实的物质前提，即伴随着全 球世界贸易的发展、世界市场的开拓、产品的国际交换必然会带来生产力的巨大 发展。“如果没有这种发展，那就只会有贫困，极端的贫困的普遍化；而在极端 贫困的情况下，必须从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 一旦这种假设成为现实，显而易见无法实现共产主义：第二，世界历史促进了普 遍交往的发展，为共产主义的形成创造了社会条件。这种普遍交往对共产主义之 所以是必要的，主要基于以下两点考虑；一方面是因为它“可以产生一切民族同 时都存在着没有财产的群众这一现象( 普遍竞争) ，使每一民族都依赖于其他民族 的变革”；。另一方面，它使不同地域的每个国家、民族的解放和发展相互积极影 响，彼此促进；第三，世界历史为共产主义的实现培育了积极的主体力量。因为 “无产阶级只有在世界历史意义上才能存在，就像共产主义它的事业只 有作为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才有可能实现一样。” 上述理由与事实的真实存在最 终使马克思和持同样观点的学者得以这样认为，共产主义与世界历史是紧密联系 在一起的，一旦离开了世界历史的语境，“共产主义就只能作为某种地域的东西而 存在”，。而地域性的共产主义存在并不是实质意义上的共产主义存在。 不能否认的是，由于当时马克恩的时代世界历史的巨大坐标系无法真实展现 导致其理论没有实现体系的具体化，但理论体系的非具体化并不能对抗其分析的 具体化、现实化、针对化。对此，我们的确应以正确的态度完整而真实地理解马 克思主义的各个组成部分，以期达到对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的深刻分析与把握。 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无论是把全球化作为资本主义的全球化还是共产主 义的全球化，其主要牵涉的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关系问题，换言之，面对全 球化的滚滚潮流与其真实的语境，我们究竟应在何层面上来看待社会主义和资本 。马克思思格斯选集，第l 卷，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l 卷，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l 卷，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l 卷， 第8 6 页。 第8 6 页。 第s 7 页。 第8 6 页。 一、全球化视域 主义的关系。正如丰子义教授所说：“尽管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类概 念，在今天看来己不合适宜，但它们并没有随着意识形态的终结而过时”。 实际上，在全球化的真实语境下，我们必须在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联系中来重 新认识和发展社会主义。因为历史发展到今天，已经充分地证明了社会主义的发 展根本不可能孤立在全球化语境之外。既然不能离开与资本主义的联系来推进社 会主义，对当今资本主义的发展就有一个如何重新认识与对待的问题，即如何对 待帝国主义的问题。面对资本主义的新发展，我们应如何分析与看待，抱以乐观 还是悲观，抱以观望还是行动，资本主义的发展真的如有些人所说是一场不可避 免的悲剧么? 还是资本主义最终会确立其全面的统治呢? 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 者，我们必须做出令人信服的回答。 面对富有流动性的全球化，我们究竟该如何定位全球化与帝国主义的关系问 题的确已在理论视域中突显出来。詹姆斯佩特拉斯认为：“与全球化概念相对 立的是关于帝国主义的这样一种理解，即它力图确定上述运动的背景，方法是确 定它们在不平等的权力和互相冲突的国家、阶级和市场之间的位置。”。今天，资 本主义已在实际上扩散到世界上几乎每个地理区域，把一切国家的经济都纳入到 其统治之下，还在一些地方为了私人的积累剥削劳工。特别是有些资本主义国家 为了全球化霸主地位的确立，不惜大动干戈，美伊战争就深刻暴露了帝国主义的 真实面目，也同样真实地证明了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毛泽东同志说过，战争是 流血的政治，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的确，美伊战争实质上是美国政治的继续， 更是美国经济的继续。在这里，战争不仅充当了美国政治、经济的工具，而且亦 充当了其全球化的工具。其实，无论是战争还是政治、经济，这些牵涉的还是全 球化的实质问题。全球化的概念主张国家的相互依存性、经济的共同性、利益互 相一致性以及他们交流的共同受益性，而帝国主义理论强调的是帝国主义国家跨 国公司和银行对欠发达国家和劳动阶级的统治和剥削。在当今的世界，搞帝国主 义的国家并不依赖于它们与之进行贸易的第三世界国家，它们有许多不同的供应 者，运行的经济单位大部分由帝国主义国家的股东拥有和操作，所支付的利润、 佣金、利息是以不对称的方式向上和向外流动的。在国际金融代理机构和其它世 。丰子义：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与全球化，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1 0 月第】版，第1 6 6 页。 。詹姆斯佩特拉斯：批判的范式，第2 4 4 页。 列宁帝国i 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界性机构中，帝国主义国家拥有超过绝对比例的大多数。另一方面，受支配的国 家属于低工资地区，是利息和利润的出口者，是国际金融机构事实上的俘虏，它 们高度依赖有限的海外市场和出口产品。从以上分析中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帝国主义是全球化存在方式的狭义表现，帝国主义的概念比全球化的概念获得了 更大的现实性；在同一层面上，全球化和帝国主义都富有流动性，但这种流动性 的内涵是完全异质的。我们认为，全球化是一种善的流动性，而帝国主义是一种 恶的流动性。我们说全球化是一种善的流动性，是全球化概念的广义实现；而帝 国主义是一种恶的流动性，是全球化概念狭义实现，因为帝国主义是全球化的更 加现实的表现( 当然，这种划分仅具有相对的意义) 。总而言之，我们认为无论从 何种层面分析，从何种角度入手，我们现在的确已步入全球化语境，这是我们无 法逃脱的理论视界。而一旦涉及到全球化的讨论，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关于资本 主义的讨论，毕竟从狭义的角度来说，全球化就是资本的全球化，这也不可避免 地把我们带到如下语境，即从分析资本主义国家本身入手，以期获得对资本主义 的真实理解与全球化的真实理解。我们有理由这样认为，这种分析不能忽视资本 主义国家的理论家对资本主义的认识与批判；但我们更加有理由认为这种分析不 能离开马克思与列宁等经典理论家对帝国主义的分析与批判，特别是列宁所创立 的帝国主义理论对帝国主义分析的有效方法与手段，否则，这种分析将不是彻底 意义上的。下面，我将以帝国主义论这一文献为重要理论依托，来真实地分 析帝国主义的现状及其发展趋势。因为不言自明的是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思想主 要表现在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发展的最高阶段( 以下简称帝国主义论) 中， 那么，解读帝国主义论也就是在解读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 帝国主义理论的产生有其特定的全球经济语境、政治语境、时代语境与文化 语境，它的产生是对当时特定语境的一种理论升华。面对着时代与众多语境的变 迁，我们不能不问帝国主义理论是否己失去其有效性。马克思主义强调的是解决 问题的方法，并且一再告诫人们，问题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中按照历史辩证法的逻 辑具体地加以解决，这说明马克思主义必须具备时代特征，即意味着列宁主义的 方法与遗产也应该具备这一特征。我们正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条道 路是曲折的，而全球化语境真实地展现了马克思主义者的历史选择。因此，中国 的马克思主义者理应站在历史的制高点，以对民族、国家、人民极端高度负责的 6 一、套球化视域 精神，科学的、理性的解决我们所面临的帝国主义的种种问题。走进列宁走进帝 国主义理论能否为我们找到解决现实问题的因子，笔者即将做出如实的回答。我 们不可能走进列宁时代的最初语境，而是背负着时代不言而喻的重大责任与列宁 的帝国主义理论对话。同样，我们坚守的是列宁方法论的遗产，争取探解出新的 生长点，我们更应该像列宁一样面对更加“现实”的现实，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 完成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走进帝国主义理论不是一种单纯的理论建构，而是从 中寻找到解决全球化语境下帝国主义问题的真实方法，我们在这样做的同时，也 避免了建构体系的庸俗，更不是回到原教旨意味的帝国主义论。下面笔者将 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对帝国主义理论和当代帝国主义的现实分析与批判。 列宁帝国i 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二、列宁创立帝国主义理论的方法论阐释 列宁的帝国主义论是一部具有永恒价值国际意义上的政治经济学经典著 作。虽然它遭受了来自左的方面热烈赞扬与右的方面辛辣批判，虽然贝尔后工业 社会的来临作为未来主义理论是先进继承者的文化发展，虽然关于资本主义国家 体系的世界体系模式作为一种体系的亚官方确认，但是，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成 功的标准来衡量，列宁的帝国主义论仍然受到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众多 读者的热烈欢迎。它与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同样辉煌，深刻而充满激j 隋，一 样充满着彻底的批判精神，这种批判精神必将伴随着我们把它的芬芳沁入我们的 心灵。它启发人们对之进行攻击和辩护，它使读者两极分化。使读者不仅思考其 历史内容，而且也思考其信息是否可以普遍适用，而那个信息是：在那个时候， 什么是真理，它现在还是真理吗? 如果是的，它现在是怎样的真理? 我以分析帝 国主义理论方法论为本篇论文的开始，这不仅是本文逻辑的必需，同样是分析资 本主义的必需。 ( 一) 唯物辩证法的科学把握 列宁是在垄断资本主义社会矛盾日益发展，俄国无产阶级革命即将成熟之时， 把其有限、伟大而又光辉的一生真诚地奉献给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在同资产阶 级、小资产阶级，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的长期不懈斗争中，极其全面 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列宁主义阶 段。列宁的理论探索是卓越并富有伟大历史意义的，特别是他在对帝国主义的探 索过程中形成的帝国主义理论更加具有特殊的意义。它的特殊意义不仅在于填补 了马克思关于分析帝国主义理论的空白，而尤为重要的是为我们剖析资本主义打 开了一扇窗户并找到了分析资本主义的钥匙。列宁之所以能超越同时代的研究者， 创立了马克思主义帝国主义理论，除了依靠欧洲的资本主义事实，摒弃了当时研 究中的各种缺陷和片面，科学地吸取前人的一切研究成果外，最深层的原因在于 他深刻地研究并彻底把握了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方法一唯物辩证法。因而，我们 在考察列宁创立马克思主义帝国主义理论之前，有必要对列宁关于唯物辩证法的 二，列宁创立帝国主义理论的方法论阐释 研究加以简单的阐述。列宁正是在掌握这一革命方法的前提下才实现了帝国主义 理论的彻底升华。 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马克思认为：“辩证法是在对现存事物的肯 定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辩 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 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列宁不仅 准确地理解了马克思的这一论断，并且加强了这一论断。列宁坚持辩证法的客观 性原则，赋予辩证法深厚的唯物主义基础并试图加强这一基础。为了坚持辩证法 的唯物主义基础，列宁在辩证法的要素中，第一条就是“观察的客观性( 不 是实例，不是枝节之论，而是自在之物本身) 。” 而要做到真正认识自在之物， 首先需要理解我们经常使用的概念、词汇和范畴。列宁从黑格尔的辩证法中形成 的基本认识，就是“思维的范畴不是人的工具，而是自然的和人的规律性表述”， “范畴是区分过程中的梯级，即认识世界的过程中的梯级，是帮助我们认识和掌 握自然现象之网的网上纽结”。正是抓住并理解了这些概念、词汇和范畴存在的 意义，才使列宁对帝国主义的理解与把握得以科学化。 对辩证法客观性原则的把握与坚持对研究帝国主义问题有着重要的方法论意 义，它有助于和机会主义的诡辩术划清界限，机会主义者总是否定辩证法的客观 性，即“一切诡辩家的手法向来是：引用一些分明与当前实际情况根本不符的例 子来作证。” 就在同一篇文章里，列宁批判了“普列汉诺夫笨拙的沙文主义和 考茨基较为迁细的，迁就调和而又花言巧语的沙文主义立场”。普列汉诺夫和考 茨基引用资产阶级反对异族压迫和专制制度的民族战争来为他们支持帝国主义世 界大战的行为进行辩护。“帝国主义列强对占世界人口一半以上的许多民族的压 迫，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为分赃而进行的竞争，资本家分裂和镇压工人阶级的意 图这一切都立刻从普列汉诺夫和考茨基的视野中消失了，虽然他们自己在战 前数十年中所描写的正是这种政治”，。在继续的论述中，列宁区分了前者，他认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4 卷，人民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2 2 页。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0 7 页。 列宁全集，第5 5 卷，第7 8 页。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0 7 页。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0 7 页。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2 8 页。 列宁帝国i 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为，“把同封建制度和专制制度进行斗争的政治的继续，即把争取解放的资产阶级 的政治的继续和垂死的，即帝国主义的，即掠夺全世界的，反动的联合封建主来 镇压物产阶级的中产阶级的政治的继续拿来对比，也就等于把尺度和重量拿来对 比一样。这就像把罗伯斯比尔，加里波第，热里雅鲍夫等中产阶级代表和米乐兰， 萨兰德拉，古契柯夫等资产阶级代表拿来对比一样。”o 针对这种诡辩，列宁指出： “如果对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者不抱有至深的敬意，就不能成为马克思主义者， 因为这些革命家具有世界历史所承认的权利，来代表曾经在反对封建制度的斗争 中把千百万新兴民族提高到过文明生活的资产阶级祖国讲话”，“如果对普列汉诺 夫和考茨基的诡辩不抱鄙视态度，也不能算做是马克思主义者，因为他们明明看 到德国帝国主义者在扼杀比利时，看到英、法、俄、意等帝国主义者在掠夺奥地 利和土耳其，却高谈什么保卫祖国”。对辩证法客观原则的坚持，为其创立帝国 主义理论奠定了方法论与事实基础，也使列宁对帝国主义的认识建立在非虚妄的 前提之下。 “辩证法是最无片面性的关于发展的学说”，但又不是一种单纯的发展学说。 作为发展学说的辩证法，列宁如此论述：“如果一切都在发展着，那么一切就都相 互转化，因为发展显然不是简单的，普遍的和永恒的生长，增多( 或减少) 等”， “首先必须更确切地理解进化，把它看作一切事物的产生和消灭，互相转 化”。但列宁不是简单地论述了发展的辩证法，他认为应该在思维和存在如何统 一的过程中来理解辩证法。列宁指出：“如果一切都发展着，那么是否同思维的 最一般概念和范畴有关? 如果有关，那就是说，思维同存在没有联系。如果有关， 那就是说，存在着有客观意义的概念辩证法和认识辩证法。”这说明，简单地、 直接地承认运动、变化和发展，还不是真实意义上的辩证法。理解辩证法必须以 把握思维与存在的矛盾关系为前提，必须把存在的运动和思维的运动联系起来， 必须用概念的运动去表达存在运动的本质，这样才能称之为“发展的辩证法”。 列宁如此理解辩证法并在这一理解的预设下区别了运动和“自己运动”，强调“这 事物或现象的发展，它自身的运动的运动，它自身的生命”， 这就指出了事物的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2 8 页。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2 8 页。 列宁全集，第3 8 卷，第2 8 0 页。 哲学笔记，】9 7 4 年版。第2 1 5 页。 辩证法的要素，列宁选集，第2 卷，1 9 7 2 年版，第6 0 7 页。 二、列宁创立帝国主义理论的方法论i 羁释 发展是事物自身的运动和生命的表现。承认事物“自己运动”，即是说，运动的 源泉不是外物的推动，而是事物内部的矛盾性。 列宁正是运用发展的辩证法来分析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因并批判了普列汉诺 夫的错误观点，指责他离开事物的内部运动来寻求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列宁指 出：“至于俄国人社会党人屡次揭穿沙皇对加里西亚，阿尔明尼亚等地的侵略计划， 普列汉诺夫却只字不提”，“哪怕最近三十年的经济史和外交史，他也一点不打算 涉及，而这段历史确凿的证明，侵占殖民地，掠夺别国的领土，排挤更有成绩的 竞争者并使其破产，正是目前交战列强集团双方政策的主要轴心”，回“在用诡 辩术偷换辩证法这一崇高的事业中，普列汉诺夫创新了新的记录。诡辩家抓住论 据之中的一个，而黑格尔就正确地说过，人们完全可以替世上的一切找出论据。 辩证法要求从发展中去全面研究某个社会现象，要求把外部的表面东西归于基本 的动力，归结为生产的发展和阶级斗争”。 这不只是一种拙劣的模仿，更是一种 暴露的外因论，难道不应加以揭露么? 而列宁正是抓住了事物的内因决定论，从 生产力和阶级斗争这静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因来分析资本主义的各种现象状态，从 而阐明了帝国主义的特征、本质及其发展趋势。 另外，列宁还在辩证法的要素中谈到了联系、对立统一规律、量变和质 变、否定之否定及内容和形式等多对矛盾范畴。列宁对辩证法诸范畴的研究与阐 述，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理论。 哲学笔记是列宁在马克思恩格斯继承黑格尔“合理内核”的基础上，进 一步批判研究黑格尔哲学以及整个从吉希腊到近代的哲学史的探索结果，它赋予 唯物辩证法以崭新内涵的思维表达。在这部著作中，列宁全面地探讨了辩证法的 理论特质、理论内容和发展方向，特别强调了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特征和要素， 以及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三者一致等重大理论问题，尤为关键的是提出了关 于辩证法也就是认识论的哲学论断，表现了列宁在新的时代语境下发展了马克思 主义哲学的方向、途径和主要内容。 为了从发展观内部区别辩证法和形而上学，列宁提出了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 问题。他在辩证法的问题中说：“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它的矛盾着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2 5 页， 。列宁选集，第2 卷，第6 0 7 页。 列宁帝国i 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的两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可以把辩证法简要地规定为关于对 立面的统一的学说。这样就抓住辩证法的核心，可是这需要说明和发挥”。整部 哲学笔记就是围绕辩证法的“实质”与“核心”展开的。为了能深入揭示这 个“关于对立面的统一的学说”的丰富内涵，列宁在更加具体的层面探讨了对立 面怎么才能实现同一、对立面是如何同一的、作为主体的人如何在概念中正确地 反映和运用对立面的同一性、对立面同一和对立面斗争关系、辩证转化和非辩证 转化区别，以及对立统一学说的表述及其在整个辩证法理论中的地位和作用问题。 对这些问题的深入探讨，就深刻地揭示了辩证法与形而上学这两种发展观的根本 对立，彻底批判了庸俗进化论的错误，从发展的内部深化了唯物辩证法。 那么，唯物辩证法作为发展的学说，到底包含哪些内容呢? 在卡尔马克 思一文中，列宁曾对马克思创立的唯物辩证法内容做了如下界说，“发展似乎 是重复以往的阶段，但那是另一种重复，是在更高基础上的重复( 否定之否定) ， 发展是按所谓螺旋式而不是按直线式进行的：发展是飞跃式的、剧变的、革命的； 渐进过程的中断；量到质的转化：对某一物体，或在某一现象范围内或在某个社 会内部发生作用的各种力量和趋势的矛盾或冲突造成发展的内因：每一种现象的 一切方面( 而历史不断揭示出新的方面) ，都是相互依存的，彼此有极其密切而不 可分割的联系，形成统一的，有规律的世界运动过程一这就是辩证法这一内容 更丰富的( 比通常的) 发展学说的几个特点。”而在哲学笔记中，列宁把辩 证法的理论又具体化了，为建设唯物辩证法的理论体系提供了总体轮廓和雏形。 后来在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中，列宁总结性地提出了“辩证法也就是马克思 主义的认识论”这一著名论断，并加以阐释。他认为，辩证法与形而上学是两种 认识的观点，两种认识的学说，两种思维方式的对立；辩证法的思维方式最根本 的就是人们用对立统一的观点去看待事物，分析事物；辩证法理论内容直接地产 生于对人类认识的总结；对于辩证法理论的正确性，不能满足于实例的证明，而 须用整个人类的认识史和科学史来检验。但我们不能认为列宁是为了创立辩证法 的体系而阐释辩证法理论。当然列宁对辩证法的阐释的确有对抗形而上学思维方 式的目的，但其最根本的目的是为其以后创立相关的理论奠定方法论根基，特别 。哲学笔记，1 9 7 4 年版，第3 0 5 页。 。哲学笔记，1 9 7 4 年版，1 9 2 页。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第9 页。 二、列宁创立帝国主义理论的方法论阐释 是为以后帝国主义理论的阐释找到了最根源的方法论基础，正是从这一方法出发， 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理论才避免了形而上学的庸俗性和机械性；正是因为把握了这 一方法，列宁才能站在更高的理论点上，做出前人无法逾越的理论升华；也正是 因为把握了这一方法，才使帝国主义理论永放光彩，长存于人间。 ( 二) 科学抽象法的运用 “问题不在于否定抽象，只在于我们应当如何抽象，作怎样的抽象才能使我 们走向真理，接近真理。”。资本主义社会作为一个整体以复杂与有机的外观呈现 在人们的视域中。在这个复杂的系统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经济关系与经济形式， 它们共生、共存并相互进行着为之必要的作用。但我们看到的只是外在的经济现 象、政治现象或其它现象，但它们不仅仅作为现象而存在，它们也在深刻地反映 着事物的内在本质。那么，我们的思维是如何通过对资本主义关系的外在分析与 把握来重新界定资本主义的实质的，我们的思维又是如何通过对资本主义的外在 现象的分析来把握资本主义的内部规律的，即思维如何用精确的概念以及概念体 系来再现资本主义的本质进而说明它与其表现形态的各种关系，这写都是由复杂 的认识程序完成的。而列宁正是继承了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出的抽象分析方 法来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联系，内在本质过程中的作用。思维必须借助抽象 力首先把事物的现象形态还原为内在的本质结构，把复杂的社会整体分解为最简 单和最一般的关系，即马克思所说的“细胞”形式。在对资本主义特别是对帝国 主义的分析中，抽象力将发挥重大作用。在国内钋众多学者的研究中，苏联的罗 森塔尔首先注意到马克思所说的抽象力在认识过程的地位和作用，国内学者翟铁 鹏先生试图概括出罗森塔尔科学抽象的三要素，这三个要素是：第一，在对现实 进行直观时，呈现在我织面前的现实是大量的、不互相联系的、混乱的、个别的 现象或对象，科学抽象的意义，在于它能揭示这些现象的同一性，这些现象的同 一的东西。抽象是采取那大量个别事物所固有的共同的东西。可是科学的抽象并 不采取任何共同的东西，而仅仅是那表现着具体现象的本质和原因的共同的东西， 因此，认识由于抽象而把现象的多种多样和形形色色还原为它们的本质，使我们 能够了解决定性方面和属性。第二，直观观察现实时，现实看起来充满了发生与 。杨适：重读马克思，四门1 人民出版社1 9 9 6 版，第5 8 页。 1 3 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变化的偶然性，在这种现象的交替偶然中，没有东西拥有永恒性。科学抽象的意 义在于它能够通过偶然发现必然、持久、稳定与同一。第三，由前两个要素可以 得出这一点：“抽象就是概括力，而概括则是由舍弃非本质的，偶然的，局部的， 具体的东西，采取那为大量个别现象所固有的共同的本质的东西而来的。”。根据 罗的观点，我们看到，他没有自觉地意识到抽象力和抽象作用的关系，即他没有 科学地抽象出抽象力与抽象作用的关系。虽然他基本上是从科学的抽象法出发去 理解抽象力，而且根据抽象作用的特征给出抽象力的定义，但他在概括科学抽象 的三要素时，把抽象力列为其中一个要素，即第三个要素，这本身就说明他对抽 象力做了虚假的抽象理解。显而易见，罗森塔尔在一开始把抽象力归结为抽象的 一个要素时，就已经在走向错误了。他基本上经历了科学抽象的过程，但可悲的 是他不得不承受科学抽象本身过程所带来的抽象结果。他从一般认识论的角度概 括了科学抽象的一些特征，但对抽象的理解在总体上还在经验论的视域中徘徊。 那么必然的结论是，他对科学抽象的非科学分析不足以作为一种方法来分析帝国 主义的种种现象。伊里因科夫试图摆脱罗森塔尔的纠缠，区别对待经验的抽象与 理论的抽象。他说道：“分析的抽象，规定事物普遍的经验状况；理论的抽象， 在其相互联系中规定它所表达的现象的内在的必然联系。” 他同时这样认为，马 克思辩证方法过多地关注理论的抽象而忽略经验的抽象，换句话说，马克思把抽 象的即认识的抽象性与具体的即本质的抽象区别开来。他如此说：“抽象性，本 身是认识的一个方面，它只是从一种事物与许多别的同样事物相类似，相同的那 一方面反映事物。表达事物具体的，特殊的，本质的抽象则是另一回事。这种抽 象就其逻辑特征而言，是为抽象的东西本身提供跟简单的抽象直接对立的某种东 西。”。其实伊里因科夫已达到了抽象的结果，即抽象的概念表达。这个概念不失 为经典，但忽视了对认识主体思维的抽象作用加以考察和规定的问题。 我们认为，思维的抽象作用在于形成事物的概念，这种作用的完成即伊里因 科夫所说的对事物本质的具体表达，即对本质的抽象在概念中加以反映。“概念 的传达是意义的传达，是具备内容的传达，是客观内容的表达。在表达事物客观 本质的概念里，思维的抽象作用是消失了的因素，在此意义上，概念是人的认识 。罗森塔尔：资本论中的辩证法，第2 s o 一2 5 1 页， 8 伊里圜科夫：马克思i 资本论l 中抽象的东西与具体的东西的辩证法1 9 6 0 年版，第2 1 9 页。 。伊里因科夫：马克思i 资本论1 中抽象的东西与具体的东西的辩证法，1 9 6 0 年版，第7 3 页。 1 4 二、列宁创立帝国i 义理论的方法论阐释 与客观现实的统一，它是思维所把握的客观现实本身。”黑格尔认为，概念是表 达各种直观现象的本质，而这种本质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归结为各种现象所具有 的那种抽象的同一性的东西；这种本质当然也不是实在的特征，而是反思规定， 是现象的根据，即如他所说：“哲学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东西的叙述，而是对其中 什么是真的东西的认识，它还应该进步对那在叙述中出现为单纯发生的东西， 用真的东西来形成概念。”即抽象是对现实真实事物的表达。列宁扬弃了黑格尔 的思辨唯心主义成分，并指出：“实质上，黑格尔反对康德是完全正确的。当思 维从具体的东西上升到抽象的东西时，它不是离开如果它是正确的的真 理，而是接近真理。物质的抽象，自然规律的抽象，价值的抽象等等，一句话， 那一切科学的( 正确的，郑重的，不是荒谬的) 抽象，都更深刻，更正确，更完 全的反映着自然。从生动的直观到抽象的思维，并从抽象的思维到实践，这就是 认识真理，认识客观实在的辨证的途径。”。列宁的这一论述已真实地再现了思维 的抽象与现实的本质的关系。“概念的形成及其运用，已经包含着关于世界客观 联系的规律性看法、信念和意识。”即概念的形成已把规律性的表达包含其中了。 列宁正是运用了科学的抽象法，深刻地剖析了帝国主义，从而在这一方法论 的前提下形成了对帝国主义概念的不同以往的庸俗表达，形成了对帝国主义本质 的现实认识，最终通过这种表象形成了垄断是帝国主义本质的科学认识。列宁从 具体上升到抽象，揭示了帝国主义的本质，然后又由抽象上升到具体，从垄断出 发分析帝国主义的基本经济特征，概况出资本主义的寄生性与腐朽性，最终得出 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前夜的结论。 ( 三) 逻辑与历史相统一方法的形成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进行了富有开拓性的研究，他用 思想的总体再现了现实存在的具体整体。他指认了这样的原理：“逻辑的东西是 理解了的历史的东西，在其完成形态中应当再现现实历史的东西的本质。逻辑的 东西应当反映出现实的历史的东西生长，发展，成熟，消亡的过程。逻辑的东西 展示现实的历史的东话有一个循序渐进的发展步骤，也就是说，有一个概念，范 。黑格尔：逻辑学，下册，第2 5 2 页。 。哲学笔记，1 9 7 4 年版。第1 8 l 页。 。哲学笔记，1 9 7 4 年版第1 8 9 页。 列宁带国主义理论的当代视域 畴的逻辑序列。这种逻辑序列与进入时间的被研究对象的历史的前后一贯的序列 的关系怎样，往往成为人们研究逻辑的东西与历史的东西之间关系的焦点。”。这 说明逻辑思维在面对思维对象时，其过程是相对复杂的，它不是简单地把现实复 制到思维中，而是必须对现实加以充分的占有后，经过分析和综合等过程加以升 华的结果，这个过程具有自觉的历史特性，但这都是以逻辑的序列与历史的序列 之差别为其现实前提的，否则也没有必要谈二者的同一性了。“理论思维实现了 的逻辑过程指向而且把其看作目的这种符合( 一致) 是在其结果中具体化为真正 的理解了的历史的东西。”。 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理论的分析，运用了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科学方法，但列 宁的使用是自觉的，而不是刻意的使用，他按照帝国主义的发展的真实历史在思 维中用科学的方法加以真实的思维再现，说明了生产集中，自由竞争发展为垄断， 即在逻辑上说明了垄断产生的内在原因。与这一逻辑相适应，列宁分析了垄断形 成的过程及帝国主义的各种经济范畴及帝国主义在国外的表现，即资本输出、垄 断同盟和帝国主义列强分割世界等现象，以上分析基本符合帝国主义的发展进程。 这种逻辑与历史的统一的运用，使列宁的理论具有无可辩驳的科学价值。同样， 列宁的此种分析在无形中打击了阿尔都塞等人。阿尔都塞认为，“当马克思告诉 我们从起源上研究社会时，我们就失去了它的机体，而这是必须理解的东西，他 的理论兴趣正专注于这种结构，借助这种结构。某种特殊的结果正好作为社会起 作用，而且因此生产出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特有的社会效果。”。其实，阿尔都 塞假定了社会的非历史性，颠倒了逻辑与历史的产生序列。马克思主义者认为是 历史产生逻辑，而阿尔都塞认为是逻辑产生历史，由此必得出马克思资本论 是反历史的。但马克思资本论中的显性批判已经不可避免地成为对阿尔都塞 第一次批判，而列宁的叙事也在不经意中对阿尔都塞发起了第二次攻击。这不能 不说是马克思主义逻辑与历史相一致方法论的胜利。 。翟铁鹏：社会研究方法论，上海人民出版社，第2 5 6 页。 。翟铁鹏：社会研究方法论，上海人民出版社，第2 5 6 页。 阿尔都塞：阅读资本论，第6 5 6 6 页。 1 6 三、列宁视域下的帝国主义 列宁视域下的帝国主义 ( 一) 一种视角的介入与分析 以往，对列宁帝国主义理论的解读往往陷入一种体系之中，把它放到国家与 革命的总体视域之下。其实，在这种视域下的分析已不自觉地陷入了一种视角主 义，正如俞蔷金教授所说：“因为即使我们对这些研究论著中提出的见解采取了批 判性的，甚至是否定性的态度，也无法否认这样一个理论上的事实，即我们曾经 进入过被研究对象所开启的问题域，并按照他们的思路进行思考。假如我们承认 这一点，那么实际上我们已经被自己的对象牵着鼻子走了。不管我们的批判性的， 否定性的见解有多大的独立性，这种独立性始终只具有相对的意义，因为它毕竟 是在对象已经开始的问题域中的一种后续性的，回应性的思考。”。关于任何一种 理论的研究，“任何一种见解总是从一定的视角出发的而当一定的视角成为任何一 个研究文本的出发点时，其它可能的视角就会处在被遮蔽的状态下。因而，当我 们进入对这些文本的研究过程的时候，潜伏的文本深处的特定视角也会对我们的 思想起规约作用。一旦这种规约作用支配了我们的整个思维，其它可能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