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成舍我办报思想研究.pdf

【内容提要】作为民族资产阶级的自由报人，成舍我更是一位实用家而不是理论 家。他的身上体现了近现代中国先进知识分子的特点：他们受到传统的儒家思想 的教育，又接收了先进的西方文化；他们希望通过报业来为国家尽力，不畏强权， 客观公正，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们也为了实现国家的繁荣富强做出种种努 力但终固社会现实的限制，这些想法都没有实现。他们有的到了台湾，有的则 留在大陆为新中国报业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总之，成舍我先生是爱国乖追 求民主自由的近代报人的代表，他所秉持的客观公正的言论态度，坚持以报刊“立 己，立人、立国”的思想以及所奉行的现代化的报业经营管理方式都值得我们当 代报业的学习借鉴。 本文以世界日报南京民生报和上海立报为例，着重考察成舍 我先生独立创办多家报纸，为组织自己的全国性报业集团而进行的努力：并试图 分析他的现代报业经营思想以及“大报小型化”这一办报思路的产生，发展和逐 步成熟的过程 本文在综合整理史料的基础上，梳理了成舍我先生的报业经营思想的发展咏 络，首次将他的经营思想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其初步形成并投入实践 的阶段，主要表现在“三个世界”的创刊以及南京民生报的创立上：第二个 阶段，是其逐步发展，日趋完善，形成一个大概框架的阶段，主要表现在。三个 世界”的发展以及上海立报的创刊上；第三个阶段，则是其思想最终基本成 熟的阶段，主要表现在重庆世界日报的创刊，北平世界日报的复刊以及 “中国新闻公司”想法的提出上这一梳理对我们更好地把握成舍我先生的经营 经历是有帮助的 另外，本文对成舍我先生报业经营管理思想的特点进行了总结，认为报业集 团化、大报小型化以及重视新闻教育等思想贯穿他报业经营理念发展的始终，并 分析了他报业经营思想中存在的不足，以引起我们当代报业的借鉴 【关键词1 成舍我 报业经营 报业集团化 大报小型化 2 a b s t r a c t t a k i n gt h ew o r l dn e w s p a p e r ，m i n s h e n gn e w s p a p e r a n dl in e w s p a p e ra s t h ee x a m p l e ，t h i se s s a yw i l li n v e s t i g a t et h et h o u g h t so fc h e n gs h e w o ，o n eo ft h e g r e a t e s tj o u m a l i s t sw h oh a v ee s t a b l i s h e dm a n yn e w s p a p e r si n d e p e n d e n t l y c h e n g s h e w oo n c et r i e dt oo r g a n i z ean e w s p a p e r i n ga r o u n dc h i n a , a n du t i l i z et h em o d e m m a n a g e m e n t t or e f o r mh i sc o r p o r a t i o na sw e l l t h i se s s a yj u s tf o c u s e so i ls u c he f f o r t s a sh eh a sd o n e a n dw i t ht h i s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a st h eb a s i s ，t h i se s s a yw i ht r yt oa n a l y z e h i st h o u g h t so fm o d e mm a n a g e m e n t , a n dt of i n do u tt h ef e a s o n sf b r t h eb i r t ho fs u c h t h o u g h t s t h i se s s a yd i v i d e sh i st h o u g h t si n t ot h r e es t a g e s f i r s ti st h es t a g eo fi n i t i a l f o r m a t i o n ，w i t ht h ec r e a t i o no ft h ew o r mn e w s p a p e ra n dm i n s h e n gn e w s p a p e rb e i n g t h em a i np e r f o r m a n c e f o l l o w e db y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w o r mn e w s p a p e ra n dl i n e w s p a p e r ，t h ef r a m e o fc h e n gs h e w o st h o u g h t sh a df o r m e d , a n dt h i si st h es e c o n d s t a g e t h et h i r ds t a g ei st h ep e r i o do fi t sm a t u r a t i o n i nt h i ss t a g e ，h en o to n l ym a d ea p r o j e c ta b o u tt h e p r e s sc o r p o r a t i o n ，b u ta l s op a r a yp u tt h i sp r o j e c ti n t op r a c t i c e t a k i n gt h ea b o v e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a st h ef o u n d a t i o n ，t h i se s s a ys u m m a r i z e st h et r a i t s o fc h e n gs h e w o t h o u g h t sa n dp o i n t so u tt h a th i st h o u g h t so fm a n a g e m e n th a st h r e e s t a n d p o i n t s , t h a ti s ，n e w s p a p e r i n gg r o u p , b r o a d l o i da n dt h ee m p h a s i sa b o u tt h e e d u c a t i o n t h i se s s a ya l s oa n a l y z e st h es h o r t c o m i n ga b o u th i st h o u g h t s ，h o p i n gt h a ti t m a yg i v es o m ec n l i g h t e n m e n tt oo u rn e w s p a p e r i n g 【k e yw o r d 】c h e n g s h e w o t h en e w s p a p e ri n gg r o u p t h em a n a g e m e n to fn e w s p a p e ri n g t h eb r o a d l o i d 3 成舍我报业经营思想发展历程研究 ( 1 9 2 4 1 9 4 9 年) 一、绪论 成舍我( 1 8 9 8 1 9 9 1 ) ，中国新闻记者、报刊出版家、新闻教育家。原名成勋， 后改名为成平。笔名大衷、百忧，湖南湘乡人，生于南京，后随父亲迁居安徽安 庆。在青年时代，他受到方石荪、方竞舟父子影响，立志要做一名正直的新闻记 者，自此开始，决心献身于新闻事业。0 1 9 1 3 年秋，被安庆民暑报聘为外勤 记者，时年1 6 岁，开始步入新闻记者及职业报人的生涯。o 直至1 9 9 1 年逝世， 他前后从事新闻事业( 包括办报、新闻教育活动) 长达7 8 年。 成舍我以新闻事业为神圣使命，终生以之，至1 9 8 8 年，尚以9 0 岁的高龄创 办台湾立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关注该报的报道发行；他忧国忧民，有 着高尚的爱国情操；他怀抱“民主”、“自由”的理想，坚持报纸“舆论监督”的 力量，独立不倚，刚直不屈，穷其一生追求新闻自由，并为之数次游走于生死的 边缘；他秉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高尚情操，主持正义， 含辛茹苦地办报，并将这一理念注入新闻教育事业，为社会培养了大批优秀的报 人；他放宽眼界，向西方学习，提倡“大报小型化”，大胆的利用先进的经营管 理策略经营自己的报业王国，并不断的改革创新，为成立“中国新闻公司”进 行了持之不懈的努力。 ( 一) 个人经历及社会情况简介 1 9 1 3 年，成舍我被安庆民暑报聘为外勤记者，担任采访写作的工作； 1 9 1 4 年，曾计划与几位同仁合办长江日报，后来因为资金不能到位，该计划 。1 9 0 8 年。其父亲成壁任舒城县监狱典史，该监狱发生囚犯暴动事件，知县为了推卸责任，买通安庆某报 记者制造谎言，硬把反狱说成越狱，嫁祸于成壁。其问，幸亏上海神州日报驻安庆的记者方石荪多方 取证，由其子方竞舟撰文，在报纸上披露了该事件的真相，为成舍我的父亲冼清了冤屈，该事件给成舍我 触动很大让他深刻意识到舆论的力量既可以颠倒是非，也可以伸张正义。 。马之舅：新闻界三老兵一曾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1 4 2 页 4 流产：1 9 1 5 年在沈阳健报任校对，后升任副刊编辑；1 9 1 6 年返回安庆，又 开始筹划创办一份反对袁世凯的报纸；同年，他因为曾在健报发表过反对袁 世凯的文章被捕，三天后被保释出狱，创办报刊的活动也没能再继续下去；出狱 后，流亡上海，在1 9 1 6 年加入到刚刚创刊不久的上海民国日报，主要负责编 辑要闻版和副刊；1 9 1 7 年发起并筹办上海记者俱乐部。在此期间，认识了陈独 秀、李剑农等人，并加入柳亚子、陈去病等人主持的进步文学团体“南社”，任 太平洋杂志助理编辑。后来，与柳亚子发生争执，辞去所有职务，并离开民 国日报。o 这一阶段，是他以记者、编辑的身份从事新闻事业的开端，为以后的 报业经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 9 1 8 年2 月，成舍我经陈独秀、李大钊等人的举荐，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在北大读书期间，他邀集了一批同学组织“新知编译社”，在师生中招股成立了 “新知书社”，提出“研究学术，传播思潮，共同努力于文化运动，以图世界的 根本改造”的宗旨，准备出版四套丛书，外加一个月刊书报评论。o 由于这些 计划大而无当，也没有一个经营方针，新知社很快停业。但成舍我并没有放弃创 办报纸的努力，他又利用剩下的资金尝试办了一张小型报纸真报，由于资金 周转不灵，该报出版没有几天就夭折了。这些社团和报纸的创办，是成舍我独力 创办新闻事业的初次尝试。尽管存在种种缺憾，却为他以后的报业经营积累了宝 贵的实践经验。 在北大的课余时间，成舍我经李大钊介绍，在北京益世报任主笔、采访 主任、总编辑，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 在该报工作期闯，他思想活跃，视野开 阔，写了一些文笔犀利、带有鼓动性的时评和社论。成舍我尖锐、泼辣的文风， 给这张教会报纸带来勃勃生机。1 9 1 9 年，五四运动爆发后的5 月2 3 日，他以“成 舍我”为名发表了题为安福与强盗的社论。在文章中，他指出安福俱乐部是 北京城里最大的“强盗的窟宅”，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鬼鬼祟祟祸国殃民的勾 当”回，大胆的抨击了当时的北洋军阀政府，显示了其敏感时事的素质和不畏强 o 1 9 1 7 年，柳亚子和朱鸳雏对“同光体”诗派的看法相左，双方产生争执，柳亚子决定在民国日报 上 登广告驱逐朱鸳雏，成舍我力阻未果，愤而辞去该报胸编辑职务，并用自己典当衣物之钱，在申报上 刊登广告，斥责柳亚子。狂妄欺人” o 成平： 杂志，但由于观念不合，没多久就解散了；而台湾由于“报禁”的限制，他一直没有机 会公开发行报纸，直至1 9 8 9 年。报禁”解除，才得以出版台湾立报由于身体原因，也很少负责立 报的经营发行。因而，1 9 4 9 年后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独立创办报刊的活动 o 方汉奇、李矗主编：中国新闻之最，2 0 0 5 年版，新华出版社出版，第2 2 8 页。 o 所谓的独立性报纸，是指以商业经营为手段，但不以营利为目标独立于政党之外自主经营，不受政 治投资，不纳外人资本，仍保持文人论证的本色与宗旨，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天津大公报。 o 所谓的小报，是指以纯粹以营荦j 为目的，内容大多粗俗低级、以煽动性的名人聪私、娱乐新阐为主，充 斥着假新闻：版面设计上往往采用横式，分作若干摺，讲求新奇，报纸名称也非常奇特，诸如嗲里哆暧、 叽里咕噜) 等等。 6 ( 二) 研究文献综述 国内目前对成舍我的研究多集中于他的办报历程、办报思想等方面，很少有 专门针对他的报业经营思想的研究。 就大陆情况来看，1 9 8 2 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闻研究资料编 辑室曾经将世界日报工作人员的回忆编辑成世界日报兴衰史出版，其中 收录了报人成舍我、成舍我与北平( 世界日报) 、北平( 世界日报) 史稿、 采写“学人访问记”的回忆、成舍我与重庆( 世界日报) 、重庆( 世界日 报 记实以及回忆重庆( 世界日报) 等七篇文章。这是中国大陆比较早的 对成舍我进行的研究。其中有的内容涉及到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比如成舍 我与北平( 世界日报 、北平 i t 界日报) 史稿等。在这些文章中，按照时 间顺序回忆了成舍我在经营管理世界日报时所采取的不同策略，是对他报业 经营管理方式的总结。 在1 9 9 8 年，中国人民大学港澳台新闻研究所编辑报海生涯一成舍我百 年诞辰纪念文章。该书分为“传略”、“文粹”、“论文”、“亲情”、“缅怀”以及 “编年”等六个部分，有学者的研究性论文，有成舍我自己的作品，也有成舍我 的家人、朋友等的纪念性文章，比较全面地论述了成舍我先生一生的办报、办学 活动。其中黄侯兴所写的成舍我的三个“世界”，从成舍我办报理念出发，研 究了他创办世界晚报、世界日报、世界画报等三家报纸的经历，着重分 析了这几张报纸的内容，以及由此表现出来的成舍我的“言论公正、不偏不倚” 的作风o ；周海波的论成舍我与中国报纸的大众化趋向则更侧重强调成舍我 在办报中所体现出的“大众化”思想，从报纸的新闻内容、评论态度、版面形式 以及经营管理策略等各方面论证了成舍我在世界日晚报、民生报以及立 报中所体现出的“报纸大众化”的倾向o 。 除这两本书以外，大陆方面还有其他一些对成舍我的研究。胡太春在他的中 国报业经营管理思想史一书中，将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策略作为近现代中国 民营报业的典型代表予以研究。他简略地分析了成舍我报业经营的方式方法，特 o 报海生涯成舍我百年诞辰纪念文集) ，中国人民大学港澳台新闻研究所编，新华出版社1 9 9 8 年版。 第7 1 - 8 8 页 o 报海生涯成舍我百年诞辰纪念文集，中国人民大学港澳台新闻研究所编，新华出版社1 9 9 8 年版， 第1 2 1 - 1 3 5 页 7 别指出成舍我报业集团化经营的理念o ；在徐少红的成舍我与南京( 民生报) 一文中，作者主要论述了成舍我在南京创办民生报的经过，并详尽的分析了 民生报被查封的前因后果。；而邹华亭的一代报人成舍我则依照时间顺 序对成舍我创办“三个世界”、民生报、立报的过程以及他在台湾的办报办 学活动进行了简要地分析说明，着重论述了他“不畏强暴”的办报宗旨，并在文 章的最后简要地介绍了成舍我的家庭成员 。其他的文章还有白润生的成舍我 与少数民族报业，李中行、张军的志在报国的人生轨迹i 已成舍我先生， 诸天寅的成舍我的办报四原则等等。这些文章大都从一个角度入手分析了成 舍我先生的办报、办学经历，尽管对他的经营管理思想有所涉及，但更多停留在 对他的办报理念的分析上，强调他爱国的思想，追求民主自由的作风等，关于经 营管理的内容比较少，也不够全面。 从台湾的研究情况来看，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 9 5 6 年出版成舍我自己撰写 的论文合集报学杂著。该书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谈及他对广告的看法， 提出应本着对公众负责的态度撰写广告；第二部分，主要是他对中国大陆报业的 看法；第三部分，则是他对言论自由、舆论监督的看法，强烈要求台湾当局撤消 “报禁”政策：第四部分，则主要谈了如何办好一张报，指出报纸内容、报业管 理在创办报纸过程中的重要性。这些文章从不同的方面表现出成舍我的办报思 想，既涉及到一个明确的办报理念，也指出经营管理报纸的方式方法。 1 9 8 6 年，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出版马之鳙所撰写的新闻界三老兵一曾 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通过成舍我自己的回忆以及作者本人在此基 础上进行的分析综合，对成舍我一生的办报、办学历程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研究。 该书分析了成舍我的成长环境，论述了他创办北平“三个世界”、南京民生报、 上海立报、香港立报、重庆世界日报及中国新闻公司、香港自由人 杂志、台湾小世界报以及台湾立报的过程，总结了成舍我在经营这些报 纸时所采取的具体策略，指出这些报纸的成功所在。 1 9 9 8 年，成舍我先生纪念文丛编辑委员会编辑出版了成舍我先生纪念文 丛百年诞辰专辑，其中收录了成舍我先生的朋友、同事以及学生的纪念文 。胡太春：中国报业经营管理史，山西太原出版社1 9 9 8 年出版，第9 2 9 8 页 o 徐少红：成舍我与南京( 民生报) ，南京史志1 9 9 8 年第4 期，第“页 o 邹华亭：一代报人成舍我) ，文史博览，2 0 0 6 年第6 期，第4 8 - 5 2 页 8 章。这些文章多是缅怀性文章，强调成舍我不畏强暴、独立自主的办报风格，抒 发对成舍我先生的敬佩之情。 在赖光l | 缶的七十年中国报业史一书中，特别指出了上海立报作为一 张小型报在当时的成功。该篇文章分析了立报所采取的主要措施，并将该报 与其他小型报进行了比较，突出强调了立报“大报小型化”的思路和理念回： 傅国涌在他的论文一代报人成舍我中，对成舍我“超党派”的办报思想进行 了论述，通过对他办报宗旨、办报方针的分析，指出成舍我独立自主的办报理念， 对他以报纸“立己、立人、立国”的思想大力赞扬，认为他以“独特的个人”和 “持续的努力”深深影响了中国的报业o ；关国煊在锲而不舍的新闻界老兵 一文中用编年体的形式，对成舍我在大陆期间的活动进行了简略的介绍，对他读 书、办报、办学的某些细节进行了考证o 。其他文章诸如程沧波的中国自由史 上一位独立的记者祝成舍我先生六十寿、王农的敬悼报界大老成舍我先 生、刘绍棠的成舍我的终身事业等等，也都着重论述他自由独立的办报理 念。 总之，就国内对成舍我的研究来看，台湾要比大陆多，分析也更细致。但这 些研究也多着眼于对成舍我高尚的办报、做人风格的缅怀，而很少对他的经营管 理思想有全面的论述。 ( 三) 研究思路与研究意义 一个完善的现代化报业，至少应该注意如下几方面的经营策略： 其一，先需要报馆的负责人有明确的办报宗旨、办报方针。在报纸的信息上， 要讲求实效，尽量真实，与读者所关心的事情紧密相关，以最大限度的吸引读者 的阅读；在报纸的言论上，要客观公正，不偏不倚，切实发挥报纸舆论监督的功 能，仗义执言；在报纸的版面上，要清晰明确，方便阅读，为读者提供便利。总 之，要尽量考虑读者的需求，以读者为核心，使报纸更好地为读者服务。 其二，需要完善的管理制度和完备的组织机构。一方面，要有严格的规章制 。赖光临：七十年中国报业史，中央日报社1 9 8 1 年版，第1 2 8 1 3 2 页 o 傅国涌：一代报人成舍我，炎黄春秋2 0 0 3 年第1 0 期，第3 9 - 4 3 页 。关国煊；锲而不舍的新闻界老兵 ，传记文学第5 8 卷第5 期。 9 度，有明确的奖惩措施，制定出较为完善的工作条例；另一方面，要有完备的组 织机构，经营与编辑分离，合理划分各部门不同的工作范围，责任落实到个人， 权责明确。两方面结合，才能维持整个报社运转的高效。 第三，要注重报社的公共关系，讲究公关手段的运用。对内可以“稳定军心”， 培养职工的责任感以及他们对报社的忠诚度。这样，可以促使他们更好地投入工 作，为报社服务。还可以挽留优秀人才，防止人员流失，促进报业进一步的发展； 对外则能够树立良好的形象，吸引读者的购买。报纸作为舆论监督的工具，起着 指引方向的作用。而一家报纸能否在读者心中树立高尚的形象，直接关系到受众 是否认同该报的监督作用，也就影响读者的购买和阅读。 第四，要有良好的资本运营方式，以促进报社的进一步发展。与当代报业的 情况相比较，那一时期报业的创办与发展对资本的要求并不是很大，但这并不意 味着不需要资金的支持。只有具备一定的经济基础，才能购买创办一家报纸所需 的全部材料，才能革新技术手段，才能扩展规模，也才能为应对各种危机创造条 件。而这些，是促使报业进一步发展壮大所必需的。 第五，应当具备完善的危机应对策略。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战火弥漫，政 权更迭频繁，政治上的控制十分严格；经济发展滞后，各种产品相对匮乏；社会 秩序也比较混乱。在这种环境中发展报业可谓步履维艰，经常会有意想不到的危 机突然出现。这就需要报社的经营者具备一个完善的危机应对计划，一旦出现危 机，有办法实现资产的转移，减少危机造成的损失。 第六，要有规模化经营的理念。一个现代化的报业经营管理策略，需要报社 的经营者具备规模化经营的理念，不能仅局限于一个报纸，而应当扩展经营规模， 多家报纸、多种经营方式相互配合，共同发展，实现信息、人员、资金等各方面 的合理流通。 以此作为分析坐标，我认为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生涯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萌芽期、发展期、成熟期。之所以对成舍我的报业经营思想发展历程做出这样的 分期，是为了以下三个目的： 第一，在早期对成舍我的研究中，多以他办报历程、办报理念以及办报思想 等方面的内容为研究中的重点，对他经营管理思想方面的研究比较少，仅有一些 对他的经营管理方式的总结。而本篇论文从他具体的管理策略入手，对成舍我的 1 0 现代化的报业经营管理思想的发展历程进行了分期。这种分期，是以客观存在的 事实为依据的，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成舍我报业经营管理思想的发展历程，全 面把握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思想。 第二，在对成舍我的报业经营思想进行分期的基础上，通过分析当时特殊的 社会环境以及成舍我独特的个人经历，找出成舍我报业经营思想的来源，以加深 我们对成舍我的理解。1 9 2 4 1 9 4 9 年的中国，是个特殊的年代，而成舍我的 报业经营管理思想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发展成熟。这种特殊的社会背景对他的思 想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与同时期其他报人相比较，他的独特经历又怎样影响了 他的思想? 本文对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思想进行了溯源，以进一步拓展我们对 成舍我报业经营管理思想的理解。 第三，在对成舍我的报业经营思想进行分期的基础上，找出成舍我报业经营 思想的特点。成舍我作为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民营报业的代表人物，他的报业经 营思想自有其的独特性所在。本文通过对他经营思想发展阶段的研究，并与同时 期其他民营报人相比较，指出成舍我经营思想的特点所在。 第四，将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思想与同时期其他报人相比较，找出阻碍他 的报业进一步向前发展的主要障碍。在第三阶段，成舍我报业经营思想发展基本 成熟，但依然存在不足之处，这些不足，就成为阻碍它的报业进一步发展的主要 障碍。本文通过比较，找出这些不足，以引起我们当代报业的注意。 总之，本文分析综合了成舍我在不同时期报业经营管理方式的不同特点，并 以此为基础，将他的报业经营思想发展历程划分为三个时期；同时，通过与同时 期其他报人的比较找出成舍我的报业经营思想独特的特点，以便于我们更好地把 握成舍我的报业经营管理思想，从中发现值得我们当代报业借鉴的地方。 1 1 二、萌芽期 从1 9 2 4 年世界晚报创刊，至1 9 世纪3 0 年代初“三个世界”在北平报 业市场站稳脚跟，成舍我“报业集团化”思想开始萌芽，并切实地予以实施。同 一时期，南京民生报创刊并迅速发展，成舍我的“大报小型化”思想得以尝 试。可以说这一阶段，是成舍我现代报业经营管理思想的萌芽期。 ( 一) 社会背景分析 1 9 2 4 年4 月1 6 日，成舍我以仅有的二百元大洋的积蓄国，创办了他整个报 业生涯的开端世界晚报。1 9 2 5 年2 月1 0 日，他又出版世界日报，同 年1 0 月1 日，出版单张世界画报，初期对外名称是世界日晚报，后来以 世界日报作为三个报的总称。o 1 9 2 1 年成舍我自北京大学毕业后，到北京益世报工作，负责该报的评 论。由于当时的益世报还是美国的教会报纸，言论上尽管有一定的自由度， 但它毕竟有自己的立场，对当时的政治问题，尽可能避而不谈，避免与当权者产 生正面冲突。社长杜竹轩，小心谨慎，成舍我的评论稍有激烈之处，都被他进行 删改。o 由此，成舍我痛下决心，决定办一份自己的报纸，说自己想说的话。而 这份“自己的报纸”，就是北平世界晚报。 至1 9 2 7 年，他又来到南京，在国民政府定都南京的同一天，成舍我创办了 小型报民生报。该报既是当时南京创办最早的小型报，是成舍我创办小型报 纸的开端；更是南京第一份民营的报纸，开南京民营报业的先河。西 之所以在南京创办民生报，是基于以下原因：首先，北京第一张小型报 群强报在销售量上的成功一直为成舍我所关注，并一直寻找时机进行类似的 。周靖波：成舍我的业绩，报海生涯一成舍我百年诞辰纪念文集 ，中国人民大学港澳台新闻研究所编， 新华出版杜1 9 9 8 年版，第8 页。 。贺逸文、夏方雅、左笑鸿：北平( 世界日报) 史稿，世界日报兴衰史，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 闻研究资料编辑室编，重庆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4 3 页。 。马之謦：新闻界三老兵一曾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 ，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1 5 0 页。 ”成舍我；由小型报谈 的创刊) ，中国新闻史，李瞻主编，中华民国新闻编辑人协会编印，台湾学 生书局1 9 8 6 年版，第3 8 0 页 实践。他认为该报内容上没有什么特色，全是抄袭大报。但由于该报在编辑新闻 时对新闻进行了压缩，信息容量大又方便阅读，在写作文风上也多采用白话文， 便于读者的理解；同时，报纸售价低廉。因此，群强报得到了下层劳动阶级 的欢迎，销量超过晨报、顺天时报、益世报、北京日报等大报。o 如 果能进行改革，该报会有更大的发展前景；其次，他希望在南方能够有一家自己 的报纸与北平世界日报遥相呼应，为组织中国报业公司奠定基础；另外，北 洋军阀对北平言论的控制越来越严格，1 9 2 7 年李大钊被杀害后，成舍我感到自 危，意识到再想在北平办报比较困难，于是转去上海，后又随国民军来到南京。 o 就当时的社会情况来看，社会比较混乱。正如当时段祺瑞在其秘密电文中所 说：“今日中国，盗贼盈余，好人恣肆，纲纪百夷，习俗日敝”。o 当时的中国正处于“军阀时期”回，各地军阀奉行“黩武主义”，争夺其势力 范围。而北京作为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更是各路军阀争夺的焦点。在这 1 2 年间，“北京曾有7 个人当总统或国家首脑。其中一个人是两次，实际上等于 8 个国家首脑。除此之外，有四个摄政内阁在短暂的过渡期间管理政府，还有一 次满族皇帝的短暂复辟。” 世界晚报创刊的1 9 2 4 年4 月，恰是直奉军阀的 武装斗争一触即发的时刻，北京的形势日趋混乱，社会动荡不安。 1 9 2 8 年1 0 月，蒋介石上台担任国民政府主席，并控制了整个国民政府的全 部力量党、政、军。至此，一个新的代表官僚资产阶级利益的军事独裁政府 正式开始了对中国的统治。但是，中国社会并没有自此稳定下来。顽固的北洋军 阀残余势力一直挣扎，希望东山再起。在国民政府定都南京仅三个月时，孙传芳 的势力还曾卷土重来，南京一度陷入混乱。回而民生报刚刚创刊的1 9 2 7 年， 国民政府的政权更迭尚未最终完成，北平依然被孙传芳所占领，整个社会局势更 是混乱无序。正如成舍我后来回忆时所讲：“民生报刚开始时，每天都提心吊 。成舍我：由小型报谈 的创刊，中国新闻史，李瞻主编，中华民国新闻编辑人协会编印，台湾学 生书局1 9 8 6 年版，第3 7 7 页 。贺逸文、夏方雅、左笑鸿：北平( 世界日报) 史稿，( 1 i t 界日报兴衰史，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 闻研究资料，编辑室编，重庆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7 l 页。 。赖光临：七十年中国报业史，中央日报社1 9 8 1 年出版，第4 7 页。 。所谓的“军阀时期”，即指1 9 1 6 - - 1 9 2 8 年这段时间，中国各地军阀混战，队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社会 动荡不安。 。 美 费芷清：剑桥中国民国史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3 年出版，第3 4 2 页。 o 美 费正清：剑桥中国民周史下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3 年出版，第1 3 4 页 1 3 胆的，因为几乎每天都在打仗，很危险! 差点儿就办不下去，后来硬挺，总算撑 住了。”o 就当时的新闻界来看，一方面，政府对言论控制的加强、报业市场内部的混 乱等原因都导致中国报业的滞后。北洋军阀利用种种管制政策迫害进步报社，甚 至暗杀了诸如邵飘萍、林白水等进步报人，使得各家报社不能无所顾忌、大胆批 评，舆论监督的力度减弱；各个政治团体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往往收买甚至创 办报社通讯社来为自己服务，导致这一时期报社过多，人品复杂，良莠不齐o ； 各个报社之间为了既得利益互相攻讦，甚至公开辱骂竞争对手；在新闻内容上， 为了投读者所好，多登一些“花絮”、“丑闻”、“轶事”之类的黄色新闻，以强调 新闻的刺激性，即便是对事实的报道，也有真有假，有些甚至为了其所属派系的 利益颠倒黑白，编造新闻；更为严重的是，很多新闻媒介公开向各个机关索要贿 赂，以此作为自己的生存手段。据晨报在1 9 2 5 年底公布，接受北洋军阀政 府六个机关赠送“宣传费”的报社、通讯社就有一百多家。亩这些都导致了北京 城内部分报纸的格调降低，新闻界的道德败坏，也使新闻业的形势日益混乱。 但另一方面，“五四”运动后新思想的传播，各种进步力量的出现，又从某 种程度上促进了报业的发展。由于军阀割据，连年混战，刺激了普通百姓对新闻 信息的需求，他们希望通过报纸获得关于战争的信息，从而增加了报纸的发行量； 自新文化运动后，各类报纸普遍采用白话文，也为普通民众阅读报纸提供了便利： 各种进步的力量、进步的阶级也利用报纸宣传自己的主张，介绍先进的思想文化， 保障了报纸内容的高尚；另外，资本主义工商业也有一定的发展，在为报业提供 了先进的技术支持的同时，更为报业的发展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资金支持。在这一 时期，北京城内也的确存在一些格调较高、信息内容较全、影响较大的大报。诸 如历史悠久、改良主义色彩比较浓的晨报；倾向于进步的京报和社会 日报；美国天主教的益世报和日本人办的顺天时报等。 如果仅考察晚报的情况我们可以发现，这一时期正是北京办晚报的高潮。以 。马之舅：新闻界三老兵一曾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2 0 8 页。 。据统计，在1 9 2 1 年，全中国共有报纸5 5 0 种，而1 9 2 5 - - 1 9 2 6 年间，北京一地的报纸及通讯社约为二百 种以上 。贺逸文、夏方稚、左笑鸿：北平 史稿世界日报兴衰史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 闻研究资料编辑室编，重庆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页 1 4 北京晚报为代表的常见于市面的晚报已有1 7 家之多o 。各家晚报为了争取读 者，赚取利润，都想方设法改革业务，开辟各种专栏副刊，登载消遣娱乐性质的 文章，以适应读者需要。 就小型报来看，当时的社会情况不稳定，人们生活朝不保夕，经济上也比较 困顿。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于小型报报型小，张数少，成本比较低，创办起来也 无需花费太多钱；同时，它售价低廉，一般读者也能承担。因此，要比大报有更 强的竞争力。比如群强报，销售量上居高不下，“北平的引车卖浆之徒， 真几乎人手一纸。黄包车夫，当没有生意时，即坐在车子的脚踏板上，从头到尾， 一字一句，细细咀嚼。”o 总之，就当时的社会背景来看，一方面，社会动荡不安，政府对报业的控制 非常严格，报业市场内部也极混乱，竞争相当激烈，每家报纸都面临生存的危机： 另一方面，动荡的社会又刺激了民众对新闻信息的需求，为报业的发展尤其是小 型报的发展创造了难得的契机。 ( 二) 成舍我现代报业经营思想的萌芽 世界晚报最初创立时，资金并不是很到位，仅有2 0 0 元大洋。晚报没有 正式的社址，只能设在成舍我的寓所内；设备十分简陋，只有几张桌椅和笔墨浆 糊等消耗品，在出版的前一天，白报纸还没有钱买；印刷更是由外面的私营印刷 所代办。人事上也非常简单；算社长在内，仅有四个人。o 但是第二年，在世 界晚报存亡的关键时刻，成舍我又大胆地创办了世界日报和世界画报， 成为民国历史上第一位独立办三个报纸的报人，并很快扭亏为盈，在北京报业市 场占据了一席之地。更于1 9 2 7 年将报业发展至南京，开始了跨地区的报业经营。 那么，成舍我究竟采用了什么样的经营措施，巩固并发展了他的报纸事业， 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呢? 这就是本节所着重讨论的问题。 。金秉英：当代论才子如公复几人忆成舍我先生 ，台湾立报，1 9 9 2 年4 月1 日。另根据赖光临- h 十年中国报业史所说，当时北平仅有一家晚报，即北平晚报 ，见赖光临( - h 十年中国报业史第1 3 0 页，中央日报社1 9 8 i 年版。 。成舍我：由小型报谈 的创刊，中国新闻史，李瞻主编，中华民国新闻编辑人协会编印，台湾学 生书局1 9 8 6 年版，第3 7 7 页。 。马之舅：新闻界兰老兵一曾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1 5 2 页。 l 、重视报纸的内容 报纸的新闻信息含量、言论立场、版面设计等等内容是报纸的生命线，它们 质量的高低直接决定该份报纸销售量的大小，也就决定了报纸广告量的多少。成 舍我作为一名出色的编辑，非常清楚报纸内容的重要性。他认为，办报应该是“内 容第一，编辑至上”，就看“你的言论，是否比别人精辟、公正。你的新闻，是 否比别人迅速、确实。你的排版，是否比别人生动美观”。只有报纸内容办好了， 销路才能上去，报纸才能赢利。为此，他采取了种种措施以提升报纸的内容质量。 第一，注重报纸的新闻信息和言论，并特别强调副刊的内容。成舍我对报纸 上各类消息、言论的重视程度都非常重视，这种重视涉及到一张报纸所含信息的 全部内容，既包括本地新闻也包括外地新闻，既有对事实的要求也由对言论的要 求，同时还特别强调其独具特色的教育新闻和副刊。为了使报纸具备上述种种特 色，他所采取的具体措施有： ( 1 ) 追求新闻的时效性。在创刊发行词中，世界晚报曾明确提出：“本报新 闻，对当日之国务会议，国会纪事及政局上之重要信息，犹能尽先揭载。” 圆就国外新闻而言，更是如此：“凡本日下午二时以前拍发到京之电报，本报均能 尽先译载，不但不抄袭早报，而且比早报先登一日。”o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成 舍我在新闻采编上下足了功夫：首先，他每日派专人去访问东交民巷的各个大使 馆，探询各领事馆的来电，发现其中有新闻价值的情报，将其改编为新闻登出， 这样，到其他报纸接收到这一消息之时，世界日晚报的新闻已经刊登；其次， 添置了新式的收报机，成立电务组，除收听中外新闻外，并经常偷听南京中央社 的广播，在中央社电稿未发之前，提前几小时发稿；另外，成舍我每天比较当时 几家出名的报纸，找出各自的优劣，摘记自己有哪些不如人家的地方，一旦发现 自己在某篇稿子上比别家发晚了，会立即找来稿件的记者，调查原因，责令改进。 o 这样，世界日晚报的新闻信息一直以其迅速及时吸引了大量的读者，尤其是 世界晚报。在世界晚报创刊前，北京的各大晚报都是抄袭日报的新闻， 。成舍我：如何办好一张报，报学杂著) ，成舍我著，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 9 5 6 年版，第1 5 5 页。 0 1 9 2 4 年4 月1 6 日北京京报 。1 9 2 4 年4 月1 6 日北京京报。 。吴范寰：成舍我与北平( 世界日报) ，世界日报兴衰史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闻研究资料 编辑室编，重庆出版杜，1 9 8 2 年版，第3 3 3 4 页 1 6 而世界晚报不仅不抄袭日报，有时反而比日报要早，当天上午发生的事件， 下午就能见报了。国 ( 2 ) 追求新闻的独家性，以独特的信息吸引受众阅读。首先，世界日报非常 注重教育新闻。指出“本报为发展教育起见，特辟专栏，揭载关于教育界之种种 消息，以引起国民注意”o 。根据当时在世界日报的工作人员回忆，教育新 闻是世界日报的生命线。 北京一直被称为“文化城”，学校众多，教员和学 生的数量也比较多，学潮比较频繁。成舍我利用自己在教育界的优势回，获取了 大量的关于学潮的独家信息；并把反映双方观点的文章全部刊登出来，就事论事， 但决不做任何私人的攻讦和辱骂 ，以保障言论客观公正的立场；其次，注重“抢” 新闻。那时候北京由于新闻媒体众多，对新闻信息的争夺也非常激烈，成舍我从 晚报创刊起，就自己参加抢新闻；第三，利用自设的短波无线电收报机“偷”新 闻。报社雇用一批收报员，偷听空中的电报，然后将信息改头换面，刊登出去： 最后，注重对新闻事件的策划，会自己“造”新闻。成舍我注重对新闻事件的策 划，利用当时的时局，攻击当时的权威人士，或者与别的报社挑起笔墨官司，然 后再在报纸上进行长篇的报道。o 这些做法，都帮助世界日晚报获得大量的 独家新闻，引起读者的关注。 ( 3 ) 注重言论的客观公正。言论是报纸的灵魂，是一张报纸舆论态度、办报宗 旨的集中体现，直接影响报纸在读者心目中的地位。而成舍我作为民营的独立报 人，一直非常重视报纸的言论，主张利用言论加强报纸的舆论监督功能。世界 晚报创刊时，提出该报的宗旨为“立场坚定，不畏强暴，不受津贴，消息灵确” o ，并声明“对于政治上各种问题，均时有公正之批评，遇有重大问题发生，并 特请专家担任撰述。”o 世界日晚报创办初期，他自己撰写了报纸大部分的社 。马之冀：新闻界三老兵一曾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1 5 4 页。 o 1 9 2 4 年4 月1 6 日北京京报。 o 贺逸文、夏方雅、左笑鸿：北平( 世界日报) 史稿， 世界日报兴衰史，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 闻研究资料编辑室编，重庆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8 2 页。 o1 9 2 9 年，在李石曾任北平大学校长后，成舍我被聘请为北平大学的教授兼秘书长，对教育界的新闻消息 比较灵通。 o 马之冀：新闻界三老兵一曾虚自、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1 7 9 页。 o 贺逸文，夏方雅、左笑鸿：北平( 世界日报) 史稿，世界日报兴衰史，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 闻研究资料编辑室编，重庆出敝社，1 9 8 2 年版，第6 3 页。 。马之冀：新闻界三老兵一曾虚白、成舍我、马星野奋斗历程，经世书局股份有限公司1 9 8 6 年出版，第 1 5 4 、2 0 8 页 0 1 9 2 4 年4 月1 6 日北京京报 1 7 论回，批判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积极要求建立民主自由的国家。他大胆的言论 激怒了北洋政权，1 9 2 6 年，在邵飘萍、林自水相继遇难后，成舍我也被宪兵司 令部强行逮捕，幸得孙宝琦出面说情，终得以生还，回世界日报工作。成舍 我后来自己回忆说：“我这一次笑，在我的生命史上，要算出自心坎，最真诚 而且也最不会忘记的。不过，我所付出的代价，确是太大了! ”o 但即便这样，成 舍我依然强调言论的客观公正，强调报纸舆论监督的功能。他曾这样对自己的员 工说过：“只要保证真实，对社会没有危害，什么新闻都可以登。如果出了什么 事，你们不需负责任，打官司、坐牢，归我去。”圆 ( 4 ) 重视副刊，特别提出“本报特辟夜光一版，揭载各种富于兴趣之文字， 均聘有专员，分类担任撰述”固。世界日晚报的成功，与它们的副刊“夜光”、 “明珠”以及后来出版的“世界日报副刊”紧密相关。首先，副刊大多刊登些软 性、趣味性的文章，以其通俗性吸引普通群众。成舍我曾特别指出“夜光”就是 “揭载各种富有兴趣之文字”，是“不失圆润光亮的性质而能使别人爱惜赏玩为 度”囝；其次，副刊的内容也注重配合当时的实事，与报纸的其他版面相互配合， 贴近社会现实，为读者服务。比如“学潮”过程中，“明珠”就曾揭露了时任北 平校长的沈尹默变相豢养小老婆的桃色新闻 ；第三，世界日晚报的副刊也强 调信息的科学性，希望利用有趣的科学文章“开启民智”。 四种手段的运用，使得世界日晚报的信息含量比较全，所登载的言论也 大多客观公正，赢得读者的信赖。 第二，成舍我很注重报纸的版面设计。 ( 1 ) 报纸的版面安排上，打破常规，吸引受众。当时北京的报纸，往往将军事 政治新闻放在头版，世界日报却打破常规，不一概而论，而是根据新闻重要 性以及趣味性来排版，常常变换其编辑安排。如果某天的地方性新闻比较重要， 该条新闻就是头版头条。如女师学生被军警殴伤，教育部强行接受女师大，甚至 。吴范寰：成舍我与北平 ，世界日报兴衰史，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闻研究资料) 编辑室编，重庆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3 6 页。 4 吴范寰：成舍我与北平( 世界日报) ，世界日报兴衰史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新闻研究资料 编辑室编，重庆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3 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