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别尔嘉耶夫历史哲学思想探析.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具有形而上学的特征，同时也具有深刻的宗教基础。 他认为历史的命运是和人的命运结合在一起的。整个人类的历史就是人的悲剧的 历史，是人丧失了精神自由而被奴役的历史。人类面临这种生存困境的原因在于 人脱离了上帝。所以，他的整个历史哲学都是围绕着历史现实中人的悲惨的命运 展开的，人的精神拯救是他的历史哲学的目的。因此他指出，人的苦难的历史的 必然是终结的，这是历史注定的命运。历史终结后的归宿是末世论的，是人的自 由精神的王国的实现，是人重新回到上帝的怀抱。对人的命运的关注、对人的精 神的观照、追求个性的解放是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留给我们的伟大的启示。然 而他的历史哲学同马克思的历史哲学相比还存在一定的缺陷，他过分的强调了人 的精神，而忽略了人类历史发展的物质基础，因而他的历史哲学难免会有一种抽 象的思辨的特点。 关键词：人的命运；历史的意义；末世论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p e 3 m m e i i c t o p n q e c k a 且中h j i o c o 中h 且b e p a u e b a0 6 n a n a c t h et o j i b k o m e t a q b h t q e c k o f i o c 0 6 e h h o c t b k ) ，t e mb p e m e h ht o ) k er 卯f 6 0 k o f i o c h o b o f i p e n h r n h o hc h h t a m ，q t o c y n b 6 ah c t o p h hc b f f 3 b l b a e tcc y n b 6 0 f i q e h o b e q e c t b a b c s h c t o p h g q e f l o b e q e c t b a 0 6 z a n a e tt p a r n q e c r o f io c 0 6 e h h o c t b l o ，bk o t o p f l o f iq e j l o b e kn o t e p 且j i 且y xc b 0 6 0 口j , ih c t o p g ibo ( 沁e l 汀m b a h h i i e m i i p n q h h a ，k o t o p a q6 p a c a n aq e h o b e k abt 只) k e j i o ei i o y i o k e h h e c y l i i e c t b o b a h h g ，3 a k j i t o h a c t c gbt o m ，h t oq e f l o b e ko t o p b a y l c 且o tb o r a h 0 3 t o me r o p e c k p b t a a h a o c h o b e皿e 螽c t b h t e b h o c t ht p a r h q e c k o f i c y m , 6 b i q e j l o b e k a c n a c t b q e h o b e k ao tt p a r h q e c k o f ic y 丑b 6 b i ，3 1 0t t a n be r oh c t o p h q c c k o f i 中h j i o c o 巾h h h 0 3 t o mo h n o n q e p k h y n ，t l t o c m b i c y l h c t o p h hh e b c f o 且b l q e j l o b e k ac o c t o h tbo k o h q a h h h o k o q a h h e ，3 t ob c h h k a h c t o p h q e c k a f l3 a i l a q a h o c n eo k o h q a h h h ，h c t o p h g b 3 c x a t o j i o r h i or 0 3 1 0 b yn p n r n o n n t bt ob p e m j i l l p r e t b an y x ac b a 6 0 j i b lq e n o b e x a p e a n h 3 0 b a e thq e j i o b e kb h o b bb e p h e t c g kr p y 皿nb o r a 0 6 p c r h t b c sb h h m a h h eh a c y 皿s 6 yh 且y xc b 0 6 0 - 2 i b l hc t p c m h t b c gko c b 0 6 0 础e h h i oh h 且h b h 且y a j i b h o c t h ，3 t o b e r l h k o e n p o c b m a h h e ， o c t a b j i e h h o e h c t o p h q e c k o f i中h j i o c o 中h e 螽b e p 朋e b a h o h c t o p h q e c k a j i中h j i o c o 由h j ib c p 朋e b a h m e e th e 且o c t a t o k ， k o r e ac p a b h h b a t c g c h c t o p h h e c k o f i 巾h j i o c o 中h e 蠡m p k c a h p h q n h a3 a k j i i o q a e t c gbt o m ，h t oo hq e p e 3 m e p a o n o 胛e p k n b a c r 皿) ，xc b 0 6 0 u , ihh r h o p n p o b a e tm a t e p h a _ u b y l oo c h o b yp a 3 b h t h gh c t o p h h i 3 t o m y e r o h c t o p h q e c k a q 哇) h y l o c o o h f l h em o 承e th 3 6 a b h t b c s0 1 0 6 c t p a x h o f i c 0 6 e h h o c t h k a m q e s b l ec j l o b a ： c y 丑s 6 aq e h o b e i ( 温； c m b i c y lh c t o p h h ；3 c x 锄j i o r h 且 1 l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另u d r i 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黑龙江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诼趴 签字日期：d 峨月7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迤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镲似 导师躲椰昂占炙 签字日期：抑g 年月 7 日 签字日期：姗年多j 9 夕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一、别尔嘉耶夫生平著述 尼阿别尔嘉耶夫( h h k 0 n 赫a 3 i c k c a h 且p o b h qb e p a g e b ) 是2 0 世纪俄罗斯 最有影响力的伟大的思想家，他曾被誉为“苏格拉底第二”和“2 0 世纪的俄国黑 格尔”。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第一个在西方赢得了巨大名声的俄罗斯基督教哲 学家，我的名声甚至超越了索洛维约夫。 用北京师范大学张百春教授的话说，别 尔嘉耶夫也是第一个在中国赢得了巨大名声的思想家，因其著作是所有俄罗斯哲 学家中被翻译成汉语最多的一位。 别尔嘉耶夫是俄罗斯哲学家中的集大成者，他著作颇多，思想极为深刻和丰 富，目前他的著作被翻译成汉语的有1 4 本。 别尔嘉耶夫是一位命运多舛的思想家，他曾经多次被驱逐出境，但是他以其 顽强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创造出了许许多多不朽的著作，为后人留下了丰富 的思想文化遗产。 别尔嘉耶夫的出身和经历都在其思想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1 8 7 4 年出身于 基辅的一个军官家庭，祖父和父亲都是沙皇的高级军官，母亲是一位接受法式教 育有法国血统的伯爵的女儿，因此，别尔嘉耶夫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不 仅受俄罗斯传统的封建文化的影响，而且还受到了西方的先进倡导民主、自由的 开明文化的熏陶。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思想为别尔嘉耶夫思想的演变埋下了根基。 别尔嘉耶夫自己也承认自身的思想即有保有贵族天性的一面，又有革命性的一面。 别尔嘉耶夫按照家族的传统于1 8 8 4 年到基辅的武备学校学习，后因其酷爱哲 学而于1 8 9 4 年考入了基辅弗拉基米尔大学自然科学系，一年后又转入法律系学习。 在大学期间，别尔嘉耶夫潜心的研究哲学，追求真理，并积极参加工人运动和青 年学生中的马克思主义团体。在理论上，他试图把马克思主义和唯心主义结合起 来，但他意识到，这两者具有完全不同的哲学倾向，想要结合在一起是根本不可 能的，于是他放弃了马克思主义并成为一个“批判的马克思主义者 ，开始致力于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1 研究俄罗斯的命运和知识分子的使命问题。 1 9 0 4 年起，别尔嘉耶夫来到圣彼得堡，先后参加了新路杂志的编辑工作 矛n g , j 办了生活问题杂志，并和彼得堡的文化精英们一起探讨俄罗斯的出路问 题和探索生活的意义。1 9 0 9 年，他和弗兰克等人一起出版了路标文集，深刻 的反思了1 9 0 5 年的俄国革命。这部文集致力于呼吁人们精神的新生，而抛弃那种 乌托邦式的幻想。1 9 11 年，别尔嘉耶夫发表了第一部宗教哲学著作自由的哲学， 这是他由马克思主义者转向东正教的理论标志，从此，他成了俄罗斯宗教意识的 积极倡导者，终其一生，没有改变。1 9 1 6 年，他出版了创造的意义一书，充 分的论述了他的宗教哲学思想，在这本书中，他认为人才是存在的中心，人通过 创造活动同神一起领悟。 1 9 1 8 年，别尔嘉耶夫创建了“自由精神文化学院 ，讲授自己的理论，并出版 了论文集俄罗斯的命运。1 9 2 0 年，他被聘为莫斯科大学历史和哲学系教授。1 9 2 1 年，因涉嫌“策略中心 案而被捕，随即被释放。此年秋天被驱逐出境，从此别 尔嘉耶夫在流亡中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1 9 2 2 - 1 9 2 4 年他在侨居柏林期间，创建了宗教哲学学院，并出版了探讨历史哲 学问题的代表作历史的意义一书，还出版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观等 一系列著作。1 9 2 4 年，他出版了为其赢得世界性声誉的新的中世纪关于俄 国和欧洲命运的沉思。同年他迁往巴黎，在巴黎市郊的克拉玛尔一直居住到去世。 在流亡巴黎期间，别尔嘉耶夫相继撰写了自认为最具有价值的著作自由精 神的哲学、论人的使命、论人的奴役与自由和俄罗斯思想1 9 世纪至 2 0 世纪初俄罗斯思想的主要问题等等。别尔嘉耶夫同马利坦等许多著名的哲学 家都有着密切的交往，他的寓所也成为当时法国著名的思想中心之一。1 9 4 7 年， 别尔嘉耶夫被英国剑桥大学授予神学名誉博士称号，同年被提名为诺贝尔奖候选 人。1 9 4 8 年2 月，别尔嘉耶夫与世长辞。 二、别尔嘉耶夫历史哲学的研究现状 透视别尔嘉耶夫的思想，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全部内容几乎都在关注一个同 绪论 样的主题人的命运，确切地说是祖国人民的命运，人在历史中的命运，这同 样也是他历史哲学关注的主题。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别尔嘉耶夫的整个哲 学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历史哲学。他指出：“1 9 世纪俄罗斯思想涉及最多的是历 史哲学的问题 ，“俄罗斯、俄罗斯的历史命运这个谜，曾几何时正是历史哲学之 谜 ，“构筑历史哲学乃是俄国哲学的使命”。而“人的命运这是历史哲学的一个 具体的题目”。在他看来，历史哲学的道路“乃是历史命运和人类命运之间融为 一体之路“历史哲学真正的道路乃是通往建立人与人之间、人的命运与形而上学 之间的同一性的道路。因此，我把自己的作品叫做人的命运( 历史形而上学) 。 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对于人的命运的关注贯穿他的整个思想的始终，他所探讨 的所有问题包括自由问题、末世论问题、新宗教意识问题以及客体化问题等等都 是围绕他的历史哲学的主题即人的命运问题展开的。 别尔嘉耶夫在探讨历史问题时，总是赋予其宗教哲学的特点，他的历史哲学 总是“弥漫着启示录的情调”，因此，我们也可以把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称为宗 教历史哲学，这也正是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不同于其他人的历史哲学的独特之 所在。正是由于别尔嘉耶夫对于历史、历史问题的独特的理解构成了其独树一帜、 自成一体的历史哲学体系。 在别尔嘉耶夫看来，研究历史哲学对于人的命运问题的解决具有至关重要的 意义。他指出：“人的命运只有通过这种具体的历史哲学的认识才能够弄明白”0 因此，研究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对于了解他的整个思想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但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对于别尔嘉耶夫的研究，直到上个世纪8 0 年代才 被我国学者广泛的关注。从上个世纪8 0 年代开始，大量的俄罗斯哲学家的作品开 始被我国的学者广泛的关注，其重要人物的著作受到了学者们的普遍的关注，大 量的译著开始出版，别尔嘉耶夫作为俄罗斯白银时代首屈一指的大思想家，以其 思想的深邃性和独特性为学者们尤为重视，大量的研究型的论文、著作开始发表， 别尔嘉耶夫历史的意义前言 m 张雅平译学林出版社，2 0 0 2 年第1 页 别尔嘉耶夫历史的意义 m 张雅平译学林出版社，2 0 0 2 年第l l 页 别尔嘉耶夫历史的意义 m 张雅平译学林出版社，2 0 0 2 年第1 3 页 别尔嘉耶夫历史的意义i m 张雅平译学林出版社，2 0 0 2 年第l l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其中主要的代表人物有北京师范大学的张百春；北京大学的徐凤林；中国社会 科学院哲学所的马寅卯、贾泽林；中国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的张雅平、石衡谭；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的雷永生；中国人民大学的安启念等等。他们是研究别尔嘉耶 夫权威式的代表人物，但是绝大多数学者对于别尔嘉耶夫哲学的研究往往只是把 侧重点放在了他的宗教哲学方面，对他的基督教神学思想倾注了全部的注意力， 认为别尔嘉耶夫对于自由、人、上帝以及创造问题的理解超越了传统的基督教， 具有非常重要的理论意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学者从人学的角度研究别尔嘉耶 夫的哲学思想，认为别尔嘉耶夫在人与上帝的双向互动中理解人的存在、寻找人 的位置。还有一些学者则侧重于别尔嘉耶夫的美学思想、科技哲学思想以及伦理 学思想。然而，在学者们从不同的侧面和维度揭示和论述别尔嘉耶夫思想的时候， 却往往忽视了别尔嘉耶夫哲学思想的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维度，那就是历史哲学的 维度。对于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大多数学者只是在论述其宗教神学思想的时 候偶尔涉及到，张雅平在1 9 9 6 年在世界宗教文化上刊登一篇题为别尔嘉耶 夫和他的 的文章，这是较早的单独介绍别尔嘉耶夫历史哲学思想 的文章。对于别尔嘉耶夫历史哲学思想具有重要意义的历史的意义一书也只 有到了1 9 9 9 年才正式由张雅平译，学林出版社出版。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的研究在我国的哲学界还不是很系统。基于这种情况以及 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在其思想体系中以及理论自身的的重要作用，所以，当前 研究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三、别尔嘉耶夫在俄罗斯“白银时代 的历史地位 别尔嘉耶夫以其思想的独特性和丰富性奠定了他在俄罗斯白银时代的历史地 位，他对于俄罗斯白银时代的很多思想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白银时代的思想 家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 一) 白银时代( c e p e 6 p a h h b i f i b e g ) 1 9 世纪末到2 0 世纪初，俄罗斯文学经历了一场影响深远、规模浩大的思想文 化运动。这场运动是以新的诗歌潮流为先导的引领整个文学、艺术、散文、戏剧 绪论 等各个因素在内的整个文学领域的创新。与此同时，俄罗斯哲学的传统也由于受 到西方哲学思潮的影响而进入到了空前的繁荣时期。艺术和哲学的变革又推动了 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变革。这一俄罗斯文学史上辉煌的时期被誉为是俄罗斯文化 的“白银时代 。 “白银时代是相对于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 而言的。俄罗斯的“黄金 时代”文学是指普希金时代的繁荣时代的文学，是俄罗斯文学艺术的巅峰时期。 所以也有人把“黄金时代叫做普希金时代，以纪念普希金对俄罗斯文学所作的 巨大的贡献。 “白银时代 一词首先是被文学批评家使用的，在这一时代出现了一大批的 俄罗斯诗人，如：麦科夫、涅克拉索夫、阿托尔斯泰等等。白银时代是俄罗斯 文学与艺术的转折与创新时期，同时也是俄罗斯文学与艺术取得辉煌成就的又一 历史时期。也有人把俄罗斯文学的“白银时代 叫做俄罗斯哲学的“黄金时代”。 的确，在“白银时代 俄罗斯涌现出了一批对后世影响非常深远的哲学家。别尔 嘉耶夫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 ( 二) 别尔嘉耶夫对“白银时代一的理解和在“白银时代的地位 别尔嘉耶夫用精神复兴和文化复兴等概念来诠释“白银时代 。他认为1 9 世 纪末2 0 世纪初的俄罗斯思想文化运动同1 4 世纪的意大利文艺复兴一样，是一场 涉及到整个思想文化领域的精神运动和思潮。他的很多著作，包括新的中世纪 一关于俄罗斯与欧洲命运的沉思、俄罗斯思想一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俄罗斯 思想的主要问题、自我认知中都用生动的手笔描绘了那个才华出众、罕见的 闪光时代。深刻的揭示了这一时期俄罗斯思想文化的主要问题及其特点。我们从 别尔嘉耶夫的著作中可以看出，俄罗斯文学史上的“白银时代 是一个特殊的时 代，是俄罗斯精神觉醒和复兴的时代，是文学创作繁荣的时代，是俄罗斯现代文 化的伟大开端。 别尔嘉耶夫的思想在“白银时代”的俄罗斯宗教哲学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并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但在哲学领域，还涉及到文学、艺术领域。 别尔嘉耶夫是继俄罗斯宗教哲学之父索洛维约夫之后登上哲学历史舞台的， s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他从最初的马克思主义者转向了唯心主义宗教哲学的探讨与研究，并且很快的成 为这一领域的领军人物。以索洛维约夫为先驱，别尔嘉耶夫、弗兰克等人为代表 的宗教哲学文化运动，既是那个时代的精神文化特征，又在思想文化领域引起了 极大的变革。他们对于宗教哲学问题的研究和探讨，构成了俄罗斯“白银时代” 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哲学家别尔嘉耶夫也是一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他曾经写了不少论著来评价 俄罗斯作家的作品。我们可以从他的俄罗斯思想一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俄罗 斯思想的主要问题一书中得出这个结论。这部书是别尔嘉耶夫晚年气势宏大的 鸿篇巨著。他用恢宏的手法从共时和历时的视野对俄罗斯的思想文化的特点以及 很多俄罗斯著名的思想家的思想都做了论述，进而揭示了这些思想家在思想上的 联系与差别、传承于批判等等。他指出，对于俄罗斯思想文化的理解可以追溯到 1 6 、1 7 世纪，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对于文化的这种关注是它关注俄罗斯民族和人 民命运的必然表现。“作为批评家，别尔嘉耶夫的显著特点是具有开阔的视野和强 烈的历史感，他总是紧密的联系特定时代的哲学、宗教、文化和社会思潮来考察 作家、诗人和思想家，力求显示出每一评论对象在思想史、民族精神演进意义上 的历史”。 另外，以别尔嘉耶夫为代表的俄罗斯宗教哲学，成就了俄罗斯哲学史上最为 辉煌的一页，成就了文学“白银时代 时期的哲学的“黄金时代 。他对于俄罗斯 思想的理解，对于人的命运的思考，对于人的自由以及人与上帝关系的思考等等， 都在同时代的思想家中独占鳌头，无人可比。他对于后世哲学的影响为我们认识 俄罗斯、了解俄罗斯、解开俄罗斯历史之谜提供了钥匙；也为我们进一步思考人 自身的命运提供了“路标”，尤其是对历史进行形而上学的理解的独特的视角，都 是值得我们付出巨大的努力进行研究的。 作为一个哲学家，别尔嘉耶夫有着强烈的民族感，他的所有问题的出发点和 落脚点都是源于他对俄罗斯命运和人的命运的思考。对俄罗斯思想文化的独到的 见解构成了他的历史哲学的理论出发点。在其历史哲学代表作历史的意义一 汪介之白银时代的俄罗斯文化远逝的光华 m 中央书局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7 3 页 6 绪论 书的前言中他指出：“1 9 世纪的俄罗斯思想涉及最多的是历史哲学问题。在各种历 史哲学体系上逐渐形成了我们的民族意识。构筑宗教历史哲学乃是俄罗斯哲 学的使命。自成一体的俄罗斯思想诉诸终极的末世论问题，它弥漫着启示录的情 调这就是它与西方思想的区别之所在，这也首先赋予了俄罗斯思想以宗教哲 学的特点”。回由此可见，研究别尔嘉耶夫的历史哲学就必须深入了解他对“白银 时代”俄罗斯思想的理解，只有弄清他对俄罗斯思想的理解，才能正确的理解他 的历史哲学。 四、别尔嘉耶夫对于“白银时代”俄罗斯思想文化的理解 ( 一) 俄罗斯民族所处的特殊的时代 别尔嘉耶夫认为，“间断性是俄罗斯历史的特点 。俄罗斯的历史发展共经历 了五个不同的时期，依次是“基辅俄罗斯、鞑靼压迫时期的俄罗斯、莫斯科的俄 罗斯、彼得堡的俄罗斯和苏维埃的俄罗斯 。 对于俄罗斯文化的形成，如果从基 辅俄罗斯算起也只不过是1 0 0 0 多年的时间。在1 7 世纪之前的8 0 0 年时间里是俄 罗斯文化史上的中世纪阶段，这一漫长的时期形成了俄罗斯的古代文化，后来又 经历了蒙古入侵而造成的长达两个半世纪的文化停滞与衰落阶段。1 5 世纪到1 7 世 纪开始了俄罗斯文化曲折而缓慢的确立时期。而1 8 世纪的彼得大帝改革促成了俄 罗斯近代文化的开端。到了1 9 世纪才进入了成熟期，并一度辉煌，出现了以普希 金等人为代表的俄罗斯文化的“黄金时代 和以费特和麦科夫为代表的俄罗斯文 化的“白银时代”。 然而，无论是“白银时代还是“黄金时代”，整个俄罗斯的思想文化发展都 和当时的社会历史发展以及俄罗斯所处的历史时代密切相关。俄罗斯的文化发展 直至1 9 世纪才进入成熟期是因为俄罗斯的农奴制到了1 8 6 1 年才被废除。但这一 时期的文化同受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和工业文明成果影响的文化，其身上还有先 天不足的影子。别尔嘉耶夫指出：“1 9 世纪的俄罗斯是一个巨大的庄稼汉的王国， 别尔嘉耶夫历史的意义前言 m 张雅平译学林出版社，2 0 0 2 年第l 页 别尔嘉耶大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3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3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它被农奴制政权所束缚。这里存在着以专制君主沙皇为首的政权，它的统治不仅 依赖着军事的力量，而且依赖着人民的宗教信仰。这里存在着庞大的官僚机构， 它象一堵墙把沙皇与人民隔开。这里存在着不大的文化阶层，它会轻易的被分裂 和压抑。这里存在着农奴制的贵族阶层，它的一般成员是很没有教养又刚愎自用 的”。1 9 世纪晚期，由于封建思想的影响，俄罗斯的文化又处在了停滞不前的状 态，民粹派运动的失败、祖国纪事杂志被查封、陀思妥耶夫斯基等著名思想家 的离世都一度使当时的俄罗斯文化坠入低谷。到了1 9 世纪末，俄罗斯的文化已经 远远落后于在西方工业革命影响下的文化成果。也是在这一时期，俄罗斯社会的 弊端日益的暴露，矛盾日渐加剧，这同时也意味着俄罗斯文化的转型时期已经到 来，俄罗斯的民族意识已经开始觉醒。“十九世纪的特殊意义正是这样显示出来的， 俄罗斯人民终于在缺乏自由的极为沉重的气氛中用语言和思维进行了自我表述”。 一些有识之士试图寻找着解决俄罗斯问题的出路，马克思主义以及西方的哲学和 文学思潮开始涌入俄罗斯，唤醒了俄罗斯民族的创造意识，涌现出了一大批杰出 的思想家。俄罗斯的文艺复兴时代来临。正如别尔嘉耶夫指出的那样，在那个充 斥着创造热情的沉醉、创新、张力、奋斗和挑战的时代里，俄罗斯送出了许多天 才。这是一个俄罗斯的觉醒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独立的哲学思想、繁荣的诗歌、 敏锐的审美感觉等等都被催生。于是新的灵魂开始显现，打开了创造生活新的源 泉。在这一时代俄罗斯人迎来了新的曙光。 所以，正如别尔嘉耶夫所说的，“白银时代”不仅是文艺复兴的时代，而且同 时也是动荡不安的时代，尤其是2 0 世纪初的文艺复兴，它的悲剧在于文化精英与 当时的社会思潮相背离，他们被隔绝在一个很小的圈子内，这种情况甚至感染了 俄罗斯革命。与此同时，一些文化的颓废情绪也开始产生，一些文化现象的内部 出现了分裂，理性主义和神秘主义等等一些矛盾的思想纠结在一起，尤其是在哲 学上，对上帝的信仰与无神论之间发生了冲突。所以，别尔嘉耶夫认为，当时俄 罗斯所有的思想家都是具有“双重思想”的人。这种文化分裂现象将俄罗斯的文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8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4 页 8 - 绪论 化统一思想彻底的摧毁，并将俄罗斯文化一分为二，形成了俄罗斯的两个种族。 同时，这种文化分裂现象使俄罗斯不得不思考自身的发展走向问题，并将如何解 决人所面临的深刻的生存危机。这也是别尔嘉耶夫思考的问题。 ( - - ) 俄罗斯面临的主要问题 1 、俄罗斯自身发展的走向 白银时代俄罗斯思想文化的复兴以及全面高涨并不是其本土文化自身演化的 结果，而是受西方外来文化影响的产物，于是这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 俄罗斯自身的发展走向问题，即面对西方外来文化的影响，俄罗斯民族是坚持自 己的传统走特立独行的的道路，还是完全接受西方的思想，大胆的引进和接受外 来文化，完全西化，抑或是走一条中间道路，即是把这两种思想结合起来，这成 了困扰自彼得大帝以来一代又一代的俄罗斯思想家，包括斯拉夫派、民粹派等思 想家都在进行权衡与选择之中，但都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见解。 面对这一问题，在别尔嘉耶夫看来，俄罗斯并不像西方国家一样，“俄罗斯的 思维方式和俄罗斯的文化完全区别于西欧，他们在民族文化方面并没有西欧民族 的优势，西欧国家喜欢用决定论来说明问题，并最终将事物划分类别，而俄罗斯 民族则更多地倾向无限性，并很少有人主张决定论更谈不上有想了解分类问题的 人了，因为在俄罗斯，不仅没有界限分明的社会集团更没有阶级，“无论何时，俄 罗斯都不是西方意义上的贵族国家 。按照斯宾格勒的解释，世界历史没有一个 统一的模式，别尔嘉耶夫认为，俄罗斯必然有自己在世界历史上的特殊的使命。“俄 罗斯独特的思想在历史问题上苏醒了俄罗斯有着特殊的使命，俄罗斯民族是 特殊的民族整个1 9 世纪以及2 0 世纪我们都将争论：俄罗斯的道路是怎样 的”。这一特殊的使命与俄罗斯民族内在的精神文化特点密切相关。 别尔嘉耶夫指出，俄罗斯民族是受封建农奴制长期影响的民族，俄罗斯的历 史具有特殊的性质，俄罗斯人民由于受到封建农奴制的影响，长期处于消极的潜 在的状态当中，同时这种状态也正为俄罗斯走其特殊的道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3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3 3 页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因为“俄罗斯人民力量的这种潜在性，不明确性和消极性正是它的伟大未来的保 证俄罗斯人民最终会对世界讲出自己的见解，并找到自己的位置 。 另外，俄罗斯的思想还具有矛盾性和极化性的特征，“俄罗斯的民族是最两极 化的民族，它是对立面的融合。它可以使人神魂颠倒，也可能使人大失所望，从 它那里永远可以期待意外事件的发生，它最能激起对其的热烈的爱，也最能激起 对其强烈的恨。这是一个以其挑衅性而激起西方其他民族不安的民族。这个民族 的每一个个体，正如人的个体一样，都是该民族的一个微粒，因此也像对这个民 族一样，在自身包含着矛盾，而且在不同的阶段都包含着矛盾。俄罗斯民族只能 在极化性和矛盾性上和欧洲民族相比”。圆造成俄罗斯思想文化具有这一特征可能 在别尔嘉耶夫看来由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首先，俄罗斯处在东西方的交 界处，“东方与西方两股世界历史之流在俄罗斯发生碰撞，俄罗斯处在二者的相互 作用之中。俄罗斯民族不是纯粹的欧洲民族，也不是纯粹的亚洲民族。俄罗斯是 世界的完整部分，巨大的东方西方，它将两个世界结合在一起。在俄罗斯精 神中，东方与西方两种因素永远在相互角力”。另外，和地理条件有关的因素又 有如下表现，别尔嘉耶夫认为俄罗斯广袤辽阔的土地也是形成俄罗斯精神特点的 主要原因，俄罗斯的自然地理条件是与其精神条件相适应的，辽阔的平原形成的 广阔的空间使其俄罗斯人民很难把握并使其定型。 其次，俄罗斯文化的这种矛盾性和极化性更深层的原因就是在俄罗斯的精神 结构中存在着两种对立的因素，即俄罗斯既有禁欲主义的东正教传统，又有自然 的狄奥尼索斯精神，所以在俄罗斯人身上还体现出以下的矛盾特征：“专利主义、 国家至上和无政府主义、自由放纵；残忍、倾向暴力和善良、人道柔顺；信守宗 教仪式和追求真理；个人主义、强烈的个人意识和无个性的集体主义；民族主义， 自吹自擂和普济主义、全人类性；世界末日弥赛亚说的宗教信仰和表面的虔 诚；追随上帝和战斗的无神论；谦逊恭顺和放肆无理：奴隶主义和造反行动 。在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5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4 页 绪论 别尔嘉耶夫看来，1 9 世纪的俄罗斯是一个思考和语言的世纪，是一个尖锐分裂的 世纪，此时他最大的特点便是内在的解放与紧张的精神与社会追求。 再次，这种矛盾性和极化性还与俄罗斯苦难的历史有关系。别尔嘉耶夫指出， 俄罗斯历史上的反对鞑靼入侵和压迫的斗争、国家权力的极度膨胀，莫斯科王朝 时期的极权主义，动乱时期的分裂，彼得一世的强制性改革，可怕的农奴法，对 知识分子的迫害；十二月党人的死刑；民古拉一世所奉行的军国主义的士官生制 度，由于恐惧而支持黑暗的无知群众；为了解决这些矛盾和冲突不可避免的暴力 流血和革命战争。这一切灾难的历史压抑了俄罗斯人民的创造力，忍受着巨大的 苦难，另一方面，他们又从心底里渴望改变自己的状况，仇视统治阶级，厌恶被 管制。并且潜在的反抗性的力量在增强，在别尔嘉耶夫看来，正是这种分裂孕育 了俄罗斯的革命。所有的俄罗斯思想家都相信，尽管俄罗斯处在充满苦难的世界 当中，但是他们又根据俄罗斯人民潜在的力量而对俄罗斯的光明未来充满了信心， 俄罗斯民族的苦难与落后即将成为过去，正如别尔嘉耶夫所说，俄罗斯在黑暗中 看到了光明。 从俄罗斯思想文化的特点上可以看出，俄罗斯的历史道路是特殊的。别尔嘉 耶夫指出：“在历史课题方面的俄罗斯思想将导致这种意识：俄罗斯的道路是特殊 的道路。俄罗斯是伟大的东西方之结合，她是完整的巨大的世界，俄罗斯民族包 含着伟大的力量，俄罗斯民族是未来的民族，它将解决西方已经无力解决，甚至 从其深层来说都不能提出的问题。” 2 、人的生存危机 按照别尔嘉耶夫的理解，白银时代的俄罗斯不仅面临着自身的出路和走向问 题，更深层次的问题是当时的人的生存面临着深刻的危机，这种危机主要表现在 三个方面： 第一，受俄罗斯苦难的历史现状压迫下的人的生存危机。正如前文所说的， 俄罗斯的民族是一个苦难的民族，俄罗斯历史上一切苦难的历史都对人的生存产 生了深刻的影响。集权统治、农奴制度、动乱分裂等等都深刻的扼杀了人民的创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霄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7 1 页 1 l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造力。别尔嘉耶夫认为彼得一世的改革对于人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而对于十月 革命，他指出，尽管在政治上有其必然性，但却缺乏精神上的合理性。别尔嘉耶 夫进而指出，人们为了反抗矛盾和冲突的暴力、流血、革命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 苦难。尼古拉一世实行残暴的统治、严格的军事管理制度并对民众进行监督，严 重的扼杀了人民的政治自由和创造自由。无知的群众因恐惧而支持黑暗的沙皇统 治。 第二，由于统治的残酷，使俄罗斯的知识分子遭到了残酷的迫害。另外，由 于俄罗斯固有的文化传统和精神特点，导致了俄罗斯思想在于西方思想发生碰撞 时出现了双重性的特征。 俄罗斯的知识分子是一个完全特殊的阶层，它是俄罗斯特有的现象。在俄罗 斯，知识分子并不是一个阶级，它最大的特点是无根性，游离于上层统治阶级和 人民中间。它一方面为争取自由而反对沙皇的专制统治，为了达到拯救万民于水 火之中的夙愿，甘愿做出任何的牺牲，这也成了他们无怨无悔的情节和使命；另 一方面，知识分子与人民群众又格格不入，他们的斗争行为得不到民众的理解和 支持。所以，在别尔嘉耶夫看来：“知识分子受到两种力量的压迫：沙皇的力量和 人民自发的力量。后者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是一种隐秘的力量，知识分子自身与人 民是截然不同的”。“俄罗斯的知识分子是一个不切实际的阶级，他们整日的沉 迷于幻想而忽视现实，所以他们只能生活在过去和未来，而在君主专制和农奴制 政权之下，他们的政治积极性不可能发挥，只能导致信奉最极端的学说 。 俄罗斯的知识分子还传承了俄罗斯思想分裂性的特点，表现出了双重性的特 征。出现了坚持俄罗斯传统否认西方文明的斯拉夫派和完全否定俄罗斯传统文化， 认为西欧文明世界性的普遍主义甚至坚持全盘西化的西欧派。“俄罗斯知识分子的 双重性较为突出的表现在它从来没有最终确定自己对当局的态度，反对派立场和 追求独立常常与和解妥协，看风使舵，希望进入政权与当局合作结合在一起，充 满崇高的理想和无私的奋斗精神与参与性和惟利是图相生相伴，奉行个人自由的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8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5 页 - 1 2 绪论 原则又与热衷于社会生活的集体形式难解难分，知识分子在自己身上集中了对全 人类的幸福、对尘世真理的追求的同时，又热心于让道德准则服从于斗争的利益。 结果作为文化的创造者和载体，大多数俄罗斯知识分子在苏联时期的政治高压下， 从文化先锋走向了政治附庸”。 第三，俄罗斯人道主义的危机。别尔嘉耶夫指出，1 9 世纪的俄国哲学具有宗 教、道德和社会性质，“关于人的问题、人在社会和历史中的命运问题是哲学的中 心问题”。印进而，别尔嘉耶夫认为，俄罗斯对于人性问题的研究与西方存在很大 的差别。他指出：“俄罗斯，没有体验过西欧意义上的人道主义，我们这里没有出 现文艺复兴不过，如果说俄罗斯没有文艺复兴意义上的人道主义，那么人性 问题则是它特有的，这个问题有时可以有条件地称之为人道主义 。 由此可见， 俄罗斯的人道主刘有其固有的传统，它与西方的人道主义的差别主要表现在：首 先，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人道主义是在反对宗教神学时产生的，它的核心思想便 是弘扬物质性、解放人、确证人、把人从宗教束缚中解放出来；而俄罗斯的人道 主义则是在反对沙皇的专政和农奴制的过程中产生的，它同样要求的是人性的确 证，但与反对宗教神权的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人道主义不同，它是反对世俗政权 的，并要求通过上帝来实现其人性，在别尔嘉耶夫看来，俄罗斯的这种人道主义 是人的生存的终极的完满状态，是真正的“千年王国”和世界末日。这种人道主 义构成了俄罗斯宗教哲学的基石。在俄罗斯的人道主义中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 它的基本特征就是用充满人性的上帝来实现真正的人性，实现人的本质与神的本 质的高度统一即神人。 在这一点上，西方的人道主义与俄罗斯的人道主义完全不同，“西欧的人道主 义是一个中间王国，其中没有显示最后的、最根本的东西，它不知道世界的末日 论问题在西方，这个人道主义的王国是尼采现象 ， 也就是说，西方的人道 主义的后果便是人对人的崇拜、超人的产生。这样，基督教便和人道主义产生了 朱达秋周力俄罗斯文化论 m 重庆出版社，2 0 0 4 年第2 6 1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8 7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8 7 - 8 8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9 1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断裂，所以人道主义就变成了反人道主义了。 别尔嘉耶夫指出，由于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在俄罗斯也出现了西欧文艺复兴 式的人道主义，并在一定的时期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这种人道主义对于俄罗斯传 统的人道主义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因此在俄罗斯出现了人道主义的危机，并给人 带来了生存的危机。但是，在别尔嘉耶夫看来，这种人道主义不可能在俄罗斯永 远的存在下去，植根于俄国，深受俄罗斯传统文化影响的俄罗斯的人道主义一定 会回归。在别尔嘉耶夫看来，俄罗斯的人道主义传统和东正教有着密切的关系。 所以，要想实现这种人道主义，使人摆脱生存的困境，俄罗斯只能走向宗教。进 而，人道主义成为“主张上帝人化的宗教的重要组成部分。与耶稣基督相区别， 产生了神的本质和人的本质的结合物，也就是神人。它应当在人性中产生，在人 性的社会中产生，在历史中产生”。 ( 三) 解决俄罗斯问题的特殊走向宗教 对于人道主义的特殊理解，自然而然的使别尔嘉耶夫把解决俄罗斯问题的目 光投向了宗教。他指出：“在确定俄罗斯民族的特点及其使命时，必须做出选择， 就其最终目的来说，我称邀一种选择为末日论的。因此，这种选择也就是最能表 明俄罗斯思想和俄罗斯使命的世纪性选择 。圆别尔嘉耶夫在俄罗斯思想一十九 世纪至二十世纪初俄罗斯思想的主要问题一书的开篇就引用丘特切夫的话说： “用理性不能了解俄罗斯，用一般的标准无法衡量它，在它那里存在的是特殊的 东西，在俄罗斯只有信仰是可能的”。 别尔嘉耶夫进而指出，要想了解俄罗斯需 要用神学的信仰、希望、爱和美德。由此可见，在解决俄罗斯面临的社会问题时， 别尔嘉耶夫选择了宗教。他的这种选择也是有一定根据的，因为在俄罗斯有着深 厚的东正教传统，它以自觉不自觉的状态深深的植根于俄罗斯的每一个人心中。 “在俄罗斯人那里，就连那些不仅没有东正教信仰，而且甚至开始迫害东正教会 的人，在内心深处也保留着东正教形成的痕迹 。别尔嘉耶夫认为，东正教蕴藏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9 3 页 别尔嘉耶大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3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1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4 6 页 绪论 着比天主教更大的自由，而这种巨大的自由是俄罗斯民族的本源之一。俄罗斯的 思想与这种自由有关，同时这也是俄罗斯区别于西欧的决定性因素，因此俄罗斯 必然走向不同于西方的特殊道路。同时，俄罗斯思想和精神的特性也决定了俄罗 斯特殊的历史命运，决定了俄罗斯解决历史问题的特殊的宗教出路，“俄罗斯思想， 1 9 世纪初和2 0 世纪初俄罗斯人的追求都证明了，存在着种与俄罗斯民族的性格 和使命相符合的俄罗斯思想。俄罗斯民族就其类型和就其精神结构而言是一 个信仰宗教的民族”。在别尔嘉耶夫这里，这种特殊的宗教出路就是末世论思想。 这种末世论的归宿与俄罗斯民族当中的根深蒂固的弥赛亚意识有关。他指出“俄 罗斯的民族就其形而上学的本性、就其所负担的世界使命而言是一个终极的民 族启示录始终起着重大的作用。在我们的思维中，末日论问题占有很大的地 盘，这是西方思维无法相比的。这一点与俄罗斯意识本身的机构有关”。圆别尔嘉 耶夫指出，基督教的的启示就是未世论的启示，是关于整个世界的终点、关于基 督复临和天国到来的启示。然而，历史上的基督教和教会意味着天国并没有到来， 因此在基督教中始终保持着对于弥赛亚学说和末世论的希望与期待，而这种希望 和期待在俄罗斯的宗教中比在西方的基督教中表现的更为强烈。 别尔嘉耶夫认为，所谓的末世论就是面向未来、面向终点。在俄罗斯人的心 中始终都充斥着对现存世界不满的情绪，始终渴望着未来世界的生活。无论是平 民还是文化层次较高的人都具有弥赛亚学说的敏感性，都在各个不同的程度上自 觉不自觉的是末世论的信徒，他们永远有对终极状态追求的渴望。他们都是“千 年王国”说的信徒，都是精神的朝圣者，都希望摆脱现实的历史文明，去追求“千 年王国”末世论的神话。 俄罗斯民族和人民身上的这种特殊的属性与俄罗斯人的东正教信仰有关，“这 种信1 叫告就了这样一种俄罗斯人：他不满意这个世界，他内心谦和，他不喜欢这 个世界强盛，他向往另一个世界，向往末日，向往天国。俄罗斯的民族精神主要 不是被宣传和说教所培养，而是被圣餐式和深入到精神结构最深处的基督教徒慈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2 4 6 页 别尔嘉耶夫俄罗斯思想 m 雷永生邱守娟译三联书店，2 0 0 4 年第1 9 1 页 - 1 5 - 黑龙江大掌硕士学位论文 i t 悲的传说所培养。俄罗斯人认为，俄罗斯完全是一个特殊的国家，它只有特殊的 使命”。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别尔嘉耶夫根据俄罗斯的特殊的道路和使命以及 俄罗斯民族自身的精神特点指出，解决俄罗斯所面临的特殊问题的出路就在于宗 教，在于宗教的末世论和拯救意识，这是俄罗斯民族特性的要求。 了解别尔嘉耶夫对于“白银时代”俄罗斯思想文化的理解以及其对于人的命 运和历史的关注，对于我们了解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