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顾宪成教育思想研究.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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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为学态度，坚持自信自立和循序渐进，强调要善问、善昕，妥当处理博与约 的关系，主张群学和关键期的自省等。 在选拔人才方面，顾宪成十分强调“君子”、“小人”之分他深刻认识到人 7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们判别“君予”、“小人”标准的多维性，指出要对“君子”，“小人”分品级，强 调对于“君子”、“小人”要破格进退。他还对当时的科举制度腐败成因进行了剖 析。 顾宪成教育思想突出强调教育的实用性、道统性和受教的自觉性，尽管也有 简单的二元化思想和实用的功利性思想，但仍然对明末人才培养、经世致用实学 思潮的兴起和书院教育的继往开来等发挥了重要指导和推动作用。以其讲学为源 头形成的东林精神更是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顾宪成教育思想对于当今教育，尤 其是高等教育的定位、导向、德育和教学方式等都有重要启示意义。 l 关键词：顾宪成教育思想；教育救世；日用之学：讲会制度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m 刮h o do ft h e a d e m yo fc l 鹤s i c a ll e a m i n ge d u c a t i o n g ux i a n c h e n g o p o s e dt i l a t t i l ei e c t i i r cs h o u l di n s j s t f o u rm a i np r i n c i p l e s h er o q u e s t e dt h es c h o i 盯a v o i d st o e n t e fn i n em i s sa r e 船h ei n s i s t e d i n 魄；r a t i n gt l l e o r yw t h 眇t i h e 懈e dp o e t y a n ds o n gt oc u l t i v a t es c h o l a s t i c s t c r i l p c r 枷e m h er e q u i r e dt i l a ts c h o i a s t i c ss h o u i d s 昀i 曲t 舭i t u d e ，b e l i “ei no l f 锄da d v 卸c e 黟a d u a i l yi nd u eo r d b cg o o da t 勰k i n ga b o l i ta l l db c9 0 0 d a tl i s t c n i n gt o ，l e 咖e r u d i t e 锄da c c u m t e ，咖d yt o g e t h c r 卸d i n t s p e c t i i nk e yp e r i o d o n 辩i e c t i n gt h et a l e n t s ，g ux i 觚c h 锄gt a k c d t od i 饪酿n t i a t em 锄o fh o n o w 锄d p e r s 伽o fv i l ec h a m c t c lh e 坨a l i z c dt h a tm a no fh o n o u r 粕dp e r s o no fv i l ec h 锄铆；t 盯 啪t o t a l l yd i 艉r e n t h ea p p l e dm a l 【i n g 锄e x c 印t i o n t oc h o o 锄d g i v eu p g ux i 锄c h e n ge m p h a s i z e dt h ee d u c a t i o nm t i s th i 曲l i g h tt i l eu s a b i l i 魄仃a d i t i 锄d l 矗c o n i o u 蛐e s s h i se d u c a t i o n a lt t l o u g h tw 鹳a d v 卸t a g c o u st ot l l 时e n do ft h e m i n gd ”a s t y 协l e n t e dp e 姻o n t s 随i ，p r a c t i c a ll ( i l o w l e d g ei d e o l o g i c a lt 蜘ds t a r c i n g 柚di n h e r i t i n gt h ca c a d e m yo fc l 硒s i c a ll 锄i n g 酣u c a t i m o 嘣w t h ed g l i n s p i r i tw h i c hh eb l a z e daw a yi nh a v ea f f 托t sp m f o u n d l y t 0t h el a l e rg e r a t i o n s g u x i 锄c h 朋g sc d u c a t i o n a lt h 伽曲tb r i n g sm 锄yi n s p i r e st ot l l ep m s t h i 曲钟e d 眦a t i k 删r d s ：g ux i 觚c h e n g se d u c a t i 伽a it h o u g h t e d u c a l i s a l v a t i o nf u n c t i o n t h ep m n i c a le d u c a t i o n a li d n e a d 锄l yo f c l a 髂i c a il e a m i n ge d u c a t i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导论 第一节研究缘起和资料来源 一、研究缘起 顾宪成，字叔时，别号泾阳先生，又称东林先生，生于明嘉靖二十九年( 1 5 5 0 年) ，卒于明万历四十年( 1 6 1 2 年) 他创立的东林学派对当时和后世都产生了 重大的影响。 对于东林学派，后世通常有两种认识。一是学术团体。认为东林学派是深受 王学。末流影响，而又反对王学末流，主张复兴程朱理学的一个学术派别。二是政 治团体。又称之为东林党。认为他们是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一部分在朝为官者与 东林书院讲学的在野抨击朝政者相呼应结成的政治集团。尤其是受明末复杂多变 的政局影响，东林党的称谓更为响亮。从这两种认识出发，明清以后的学界一般 把顾宪成作为儒家理学思想的重要传承者和政治人物来对待。然而，对东林学派 追根溯源，其初态则是东林书院讲学者的团体。特别是顾宪成时期的东林学派， 尽管有对朝政的议论，也有与朝廷官员的交往，但主要从事的活动还是聚众讲学。 顾宪成创建的东林书院，是明末影响力重大的书院之一。他为书院题写的“风声 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2 的对联更是几百年来脍炙 人口，对古今学人产生极大影响。因此，从其身前任事和身后影响看，顾宪成首 先应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 由于古代长时期的官方教育丰要是儒家学说的传播和弘扬，教育理论多是与 儒家哲学伦理学说相融合，许多教育家的思想往往隐伏于哲学、伦理或政治思想 之中。明末更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一方面，王学出现许多支流，形成众多派别， 在学术观点上产生诸多分歧，引起士予之间的强烈论辩。哲学伦理思想的辩论成 为这一时期学术研究的丰要内容。另一方面，由于长期的积贫积弱，明末出现严 重的内忧外患状况。在大厦将倾之际，众多士子以救亡为己任，关心国事，提出 各种救亡主张，时政问题讨论成为热点。在这个哲学伦理思想和政治思想激荡的 王学即指千阳明心学，是宋明理学发展的一个漉派。 2 段宪成趣写在东林1 5 院的对联。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衡之，盖无有过于东林书院者矣。”1 研究顾宪成的教育思想，有利于增进对东林 书院感性的和理性的认识，对明末书院教育模式有更为深刻的理解。 另外，系统研究顾宪成的教育思想对于丰富我国古代教育思想，以及对于明 朝教育史的研究都有诸多裨益。 二、现实意义 我国古代的书院教育，尽管多为私人创办和主持，t u 却具有高等教育的性质。 书院的讲师和学牛都是游学人员，讲与学的目的在于相互切磋，这是古代学者求 学的高级阶段，是他们提高学术水平的关键途径。书院是我国古代特有的办学模 式。而如今我国的高等教育基本是西化的模式，以班级授课制为主。这种教育模 式在培养学生学习主动性和创造性方面存在明显缺陷。我国传统的书院教学模式 可为目前高等教育改革带来启示。 研究顾宪成教育思想不仅对当今教育教学方式有借鉴作用，更对当代德育有 着十分重要的意义。众所周知，明朝最高统治者皇帝中热心理政的不多，特 别是中后期更是荒唐皇帝一个接着一个，甚至朝廷中枢内阁都有很长时间处 在瘫痪状态。这样的统治为什么还能够延续近三百年。主要的原因则是依靠自觉 的文官体系和良善的民众。从某种意义上讲，明朝是一个靠道德维系的朝代。这 种道德维系，主要来自强有力的儒家伦理道德思想的教育。在价值日趋多元化的 今天，学校德育无论在内容还是在方式上都面临一定困境。千百年来形成的传统 伦理道德和教育修养方式必然会成为德育的强心剂。顾宪成秉承宋代程朱理学的 治学态度，一生谦恭谨慎，以德立言立教，形成有完整的德育思想体系，提出了 许多珍贵的道德修养见解。这也是顾宪成教育思想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 顾宪成是明末的大儒，他开创的东林学派“一堂师友，吟风热血，洗涤乾坤”， 带来的“数十年来勇者燔妻子，弱者埋土室，忠义之盛度越前代”。2 顾宪成可谓 是一个支撑民族脊梁的人物。查考他的言行，对于发掘和弘扬民族文化，传承民 族精神也有着重大意义。 。千兰荫：江苏峙院击初稿，第2 7 页，i 轲京：江苏教宵m 版社，1 9 9 5 年版。 2 黄宗羲：明儒学窠卷5 8 ，东林学案序) ，北京：中牛1 5 硒，1 9 8 5 年版 1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王炳照、阎国华主编的中国教育思想史1 和冯克诚编著的顾宪成高攀龙 “东林学派”教育思想与教育文论选读2 对于顾宪成教育思想研究颇多，取得许 多优秀成果。但是，前者为顾宪成教育思想仅设了一节的内容，许多问题并未深 入展开。而后者倾向于对东林学派整体伦理思想和教育思想的研究，关于顾宪成 教育思想的研究内容偏散，缺乏系统性。 国外也有一些学者关注东林学派，形成有一些研究成果，具有代表性的有日 本京都大学学者小野和子著的明季党社考3 中的东林与复社部分，日本九 州岛大学冈田武彦的王阳明与明末儒学4 ，还有美国学者艾尔曼编着经学、 政治和宗族中华帝国晚期常州今文学派研究5 和乔安娜汉德琳发表的同 善会：明末清初时期慈善活动的重建论文等对东林学派也有所涉及。 二、顾宪成教育思想研究的不足 从已有成果看。古今学者往往把顾宪成融入到东林学派的研究之中，很少有 关于顾宪成个人思想体系的系统研究。绝大部分学者是把东林学派作为一个整体 来进行研究，而对学派中个人的思想的比较研究不足，对顾宪成的研究缺乏个体 独立性。 由于东林学派在明末政治中的特殊地位，许多学者研究顾宪成的着眼点都放 在政治主张和政治运动上。也有些学者从阳明心学发展的角度，研究顾宪成和东 林学派的哲学伦理思想。近来，又有一批学者开始着眼于东林学派经世致用思想 的研究。而从教育的角度研究顾宪成在学界仍然属于冰点。 尽管明清时期和当代一些学者围绕东林书院展开系列研究，但也多是描述性 的或者是对讲会制度的简单总结。有的学者也在著作中点到了顾宪成的一些教育 主张，但都算不上系统研究。总之，在学界的研究中，顾宪成教育家的面目仍还 不够清晰，顾氏的教育理念仍还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其中的价值亟待挖掘。 1 王炳照、周围华：中困教育思想史k 长沙：湖南教育出版1 9 舛年版。 2 冯克诚：顾宪成高攀龙“东林学派”教育思想与教育文论选读 ，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 0 嘶年版。 ( 日) 小野和千：明季党辛f = 考 ，李庆、张荣湄译，上海；卜海古籍出版社，2 0 0 6 年版 ( 日) m 田武彦：乇阳明与明末儒学) ，吴光、钱明、屠承先译e 海：上海占赭i i 版社，2 0 年版。 ( 美) 艾尔曼：经学、政治和宗苗 一中华帝国晚期常州夸文学派研究赵刚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杜， 1 9 鸭年 d 酗幸安一汉幽鞭同彗会，呱隶旖初时期慈善活动的重矗载a 吲悃侈舀拓抽第稻卷第2 号。第加卜- 3 页 拍 出来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第一章生平与教育活动 第一节晚明社会景象 一，政治氛圈 晚明政局，是学界长期关注的一个热点因为这时期，政局中出现许多警 示性和戏剧性的特点一方面晚明外患严重长期与蒙古的战争，加上东北女 真族的疆起。明政府基本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另一方面，明朝政府日益腐朽， 朝廷皇帝长期怠政，君臣陌路，朝臣倾轧，统治机器几乎陷入瘫痪更有奸臣、 阉党层出，官员们寡廉鲜耻，趋炎附势，利令智昏少有的能臣，如张居正，尽 管治国有方，但却专权跋扈朝廷柱石，如申时行、方从哲等内阁首辅。则是“外 畏清议，内周恩宠，依阿自守。掩怖取名，弼谐无回4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加上多年来。制度的陈旧，官场的腐化，激起的民变可谓此起彼伏到万历时期， 已经是。溃败决裂不可振救2 。时局种种可忧，真如抱薪于郁火之上，特未及 燃耳。许多学者也有。明实亡于万历”的说法在大多数统治者仍然奢靡于灯 红酒绿，歌舞升平之中时，一部分有着高度道德责任感和政治敏锐感的正义之士， 带着对大厦将倾的怨愤和悲凉。开始走向救国之路顾宪成正是其中的真基代表。 二，经济状况 从明朝中期以后，社会经济得到了极大发展。在农业方面，种植作物品种极 为丰富，尤其是经济作物种植面积日益扩大手工业生产方面，不仅规模不断扩 大，手工作坊经营模式更是日益成熟明末商品经济高度发达，商业资本高度集 中，贸易空前繁荣，甚至影响到欧洲地区，工商业城镇更是大量兴起明末江南 经济更为发达，不仅经济中心的地位更加巩固，东南沿海地区及其长江三角洲地 区已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社会物质的丰富，金钱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急剧膨胀， 实用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盛行。这个时期，商入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得到很 大提升，打破了原来重农轻商或重农抑商的传统，改变了“士农工商”的排序， 张廷玉；明史卷2 1 8 ，第6 0 3 2 页，顾宪成转 北京，中华书局，1 州年版 2 张廷玉：明史卷2 2 。明光宗实录，北京；中华书局，1 9 7 4 年版。 顾宪成；苦 皋藏稿 卷4 ，上海，上每古籍出版社，1 9 9 3 年版 w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社会开始肯定士、农，工、商的平等地位因为商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地位 其实已经超出。农”、“工”，和。士”捧到一个等级，甚至出现官商互通或亦 官亦商的局面 三、学术环境 王阳明是明朝中期儒家心学集大成者。他反对将儒家经典教条化解释和应 用，突破宋代理学束缚人性的刻板价值体系，提出。心即理”，。心外无物，心外 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心外无普“等主张，创立。良知”学说整个明朝 中后期的学术界，都深受阳明心学的影响，并与阳明创立的姚江学派或多或少地 有一定联系王阳明的弟子王艮，深得阳明思想的精髓。王艮创泰州学派，讲说 儒家经书不拘泥传统传注，发挥百姓日用之学，甚至借用佛道学说，已经偏离了 王阳明的思想但是，泰州学派在明末影响极大，大批士林学人纷纷沿着王艮的 思路，将阳明心学发展到极端，称为王学末流他们带着对时局的失望。消极隐 居，逃避现实，崇尚佛道，空谈心性，弃儒入禅，泛澄至极。用北宋张方平的说 法则是“儒门淡泊，收拾不住，皆归释氏耳。”东林学派叶裕仁更是尖锐指出“明 正、嘉之际，王学炽行，泊于隆、万倡为三教合一之说，猖狂恣肆，无所忌惮， 学术之裂极矣”2 。 第二节出身、幼学和官宦生涯 一、出身及家世 顾姓是江南显赫的姓氏这一姓氏一般以三国时期的顾雍为祖，至明代一千 多年间，子孙繁衍，江南一带已到处都有顾氏的后裔，并出过不少著名的官僚和 士绅，在当地成为望族顾宪成祖上原居无锡上舍里，至顾宪成的父亲顾学才迁 至无锡泾里3 。顾宪成祖上曾经富甲一地，但到了顾宪成的父亲那一辈，家道早已 中落，只能靠租人店铺开豆腐作坊等维持生计顾宪成就是在明嘉靖二十九年 ( 1 5 5 0 年) 出生在泾里的这个小商户家庭。顾家尽管是小本经营，但却是经营有方， 通过经商，购置田地，家道渐至富有，成为远近闻名的富家大户万历四十年 ( 1 6 1 2 ) ，顾家成立的顾氏义庄，收成达一千石，其中顾宪成自己的就有三百石。 对于设立义庄，顾宪成曾在书信中提到“先严居陋茹菲而志意甚阔，时时慕说范 1 王阳明：王阳明仓集 卷4 ，第1 5 6 页，上海：上海古藉出版社。1 9 妮年版 2 叶裕仁：高子遗书跋)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3 年影印本 今无锅张泾 1 1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命子勿讳忠，吾名学，汝讳学，是忘学也。”1 可见，顾宪成自幼深受儒家思想熏 陶，尊崇礼法，乐于受教。“宪成姿性绝人，幼即有志圣学。”2 1 5 岁时，他在 陋室的墙壁上题写了“读得孔书才是乐，纵居颜巷不为贫”的对联，表达了他的 人生志向和求学精神。顾宪成学习既不拘守于一家一说，也不厚古薄今，视野开 阔，博览群书，涉猎百家。如对周敦颐、程颢、张载、朱熹、陆九渊、邵雍、王 阳明等人的著作都有深入的研读。他善于领会先人著述的主旨大意，善于吸收了 各方面有益的思想。幼年时期的顾宪成更是对当时盛行的阳明心学趋之若鹜，“尝 受阳明先生传习录而悦之，朝夕佩习不敢忘”。3 如果说少年的寒窗苦读是为顾宪成的成才打下了坚实基础，那么后来的游学 则是顾宪成提升学识，迈入名士之列的阶梯。顾宪成受父亲安排，“年十五六， 从张原洛读书”1 ，开始了他的游学历程。原洛，名祺，是当地有名望的理学家， “授书不拘传注，直据其所自得者”5 ，治学善于突破旧有经学教条，有自己独 到的见解和主张。顾宪成跟张祺学习，。每语，辄契”，。，对老师讲述的心领神会， 悟性极高。张原洛感觉“举子业未足以竞子”7 ，便把顾宪成与顾允成兄弟推荐 给薛应旗。薛应旗，号方山，是嘉靖乙未进士，曾任浙江提学副使。薛应旗非常 喜爱宪成兄弟，还让自己的孙子与他们结拜为异姓兄弟，主要教授他们考亭渊 源录8 。薛应旗对顾宪成兄弟学问很是赏识，赞叹“洙泗以下，姚江以上，萃于 是矣。“涨和薛从师承上论，都以阳明心学为宗，但他们又都十分重视研究朱熹 理学，尤其是薛应旗在理学研究方面已是当时大家。他们的教授对顾宪成日后融 会两家思想起到先导作用。顾宪成在后来参加科考和进学的路上又求学于地方官 员施观民等人。 顾宪成的举业文章在少年时代就已名闻遐迩，在科举道路上也是一帆风顺， 他连夺秀才、举人考试第一，万历八年( 1 5 8 0 年) 。考中进士，列第五名，与同年 刘廷兰、魏允中皆负俊才，并同为解元而名声大噪，从而声名远播。 1 黄宗羲t 明儡学案卷5 8 ，第1 3 7 6 页。端文段羟阳先生宪成，北京；中华书局1 5 年版 2 张廷玉：明史 卷2 1 8 ，第6 0 3 2 页。顾宪成转h 北京：中华节局，1 9 7 4 年版。 3 顾宪成：泾皋藏稿) 卷4 ，第3 2 页复方奉庵) ，卜海：上海占藉l i i 版社1 9 9 3 年版 4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5 8 ，第1 3 7 6 贞，端文顾漳阳先生宪成) 北京：中华书局。l 哪年版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5 8 ，第1 3 7 6 页，端文顾妊阳先生宪成) ，北京；中华帖局，1 9 船年版 顾宪成：羟皋臧稿卷2 2 ，先弟季时述h 上海：上海占籍 版社，1 9 9 3 年版。 7 顾宪成：泽皋藏稿 卷2 2 ，先弟季时述t 海：l ：海古籍 版社，l 螂年版。 明代末端仪撰，薛戍舷取修主要总结宋代朱熹的思想，也涉及到宋代陆九渊的一些观点 颤宪成，泾皋黛确卷2 2 ，先弟季时述 上海：上海古籍n j 版社。1 9 9 3 年版 2 0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慕名来请教他的人很多。顾宪成不顾病体，不管其贫富贵贱，一视同仁，热情欢 迎接待。后来，他看到前来泾里的人很多，小小的泾里镇上，连祠宇、客栈和自 己周围邻居家都住满了客人，还容纳不下，就与长兄性成、二兄自成及弟弟允成 商量，在自己住宅南边造了几十间书舍供来人居住，顾宪成的夫人朱氏给学生们 烧饭做菜，使学生来了就像回到家里一样。泾溪南北，昼间书声琅琅，夜晚烛火 辉辉，一派夜以继日奋发攻读的景象。即使许多已有功名、才学亦高的学者也争 相前来求教。 顾宪成在居家授徒讲学的同时，还经常到苏州、常州、宣兴等地游历，与苏 州、松江、常熟、太仓、嘉兴、宜兴等吴中学者聚会研究学术。这一时期，顾宪 成在多次讲会中与著名学者管东溟的辩论，在江南学界影响极大，奠定了其为一 派宗师的地位。顾宪成与管东溟激烈辩论的著名讲会有三次。一次是万历二十六 年( 1 5 9 8 年) 八月，顾宪成会同南浙学者讲学于惠泉之上。“时太仓管志道以绝学 自居，一贯三教而实专佛氏，公与之反复辨驳，积累成帙。”1 顾宪成在此讲会上 作质疑编。参加这次讲会的叶茂才2 ，在会后给顾宪成写信表达仰慕之情。第 二次是万历二十七年( 1 5 9 9 年) 八月，会于阳羡山中，顾宪成再次就“无善无恶” 一说与管东溟展开激烈辩论，作质疑续编。这次讲会之后，“毗陵3 二三君子皆 力主公之说。“顾宪成的学说已为其友辈广为认可。第三次是万历二十九年( 1 6 0 1 年) ，顾宪成与管东溟会于乐志堂，说富与贵章。在此前后，受到顾宪成极大影 响的高攀龙亦开始力辟管东溟的“无善无恶”之旨，并直接推动了东林书院的重 建。 三、复兴东林 顾宪成经过长时间的游历讲学，开始萌生创建书院的念头。顾宪成已经认识 到必须有个固定讲学场所，才能保障讲学活动经常化、规范化，才能让学术思想 得到更为系统的整理和传授，从而在社会上产生更大的影响。与管东溟的辩论更 是成为导火索。据叶茂才述“与管东溟先生辨无善无恶之旨，观听者踵相接，至 无所容，于是泾阳先生倡议日：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吾辈可无讲学之所乎? 乃集 同志数人醵金数百卜筑杨龟山先生讲学遗址，相传所谓东林者，与诸友栖息其中， 1 顾与沐记略、顾枢辑、清顾贞观订补；顾端文公年谱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5 年版 2 东林学派骨干人物。 今江苏武进 4 顾与淋记略、顾枢辑、清顾贞观订补：顾端文公年请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l 好年版 2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言只信得孔曾，至孟予便容易商量，新安殊不甚服“的话语，意思说他只敬服孔 子和曾子的学问，而孟予以下儒者的学问都是有漏洞的，话语极为狂妄。这年耿 橘来问学。顾宪成虽然拒绝了耿橘执弟子礼的要求，但趁机对他非议孟子和程朱 的说法严加驳正。万历三十五年( 1 6 0 6 年) 五月，虞山书院举行第一次大会，顾 宪成赴会。作虞山商语。九月再举行大会，时“东林诸先生毕集于虞”。2 会 后，耿橘给顾宪成的书信中说“管东老勇于认玄，平日尊佛一意，不惟不见于笔， 且不形于色，讲学之效如此”3 ，对东林学派的讲习与学术深为叹服和推崇。黄宗 羲在明儒学案中将耿橘列入东林学案之中，可见虞山书院已是成为东林学派 传播学术的重要场所。 以东林书院为首的书院群形成的标志应该是丽泽约的订定。1 6 0 8 年秋， 史际明与于景素、吴安节等人提出建议，“大会不宜独烦东林”，于是定丽泽约， 每岁常润轮举，春以为期而经正、明道，志矩次第及焉。”4 大意是每年的大会由 东林长院、明道书院、经正堂、志矩堂轮流举办。尽管如志矩堂、经正堂的创建 尚早于东林书院，而其讲学的规模及与东林的联系是到此时才得以表现出来。据 顾端文公年谱，顾宪成于当年十月赴经正堂会，作经正堂商语。据光绪宜 兴荆溪县新志卷四载，1 6 l o 年明道书院创建后，“邹南皋元标、刘念台宗周诸 公不远千里赢粮而至，顾宪成、唐鹤征、高攀龙、钱一本暇则携及门讲诵焉”。5 “一番合并则一番振作，固彼此之所以相成也。”6 顾宪成通过庞大的书院群 不断传播他的思想和理念 万历四十年( 1 6 1 2 年) ，顾宪成去世，留下小心斋札记、还经录、 证性篇、东林会约、东林商语、南岳商语、 卷4 ，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 1 年版。 顾宪成：泾皋硪稿，卷1 3 ，第1 2 6 贞麓暗予诸友会规)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蚰年敝 2 暑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经世致用的教育理念 第一节教育教世论 一、学术救世 顾宪成认为要救世道，关键是宣扬道德，要救道德，则必须从教育入手，既 从学术入手。他认为学术是天下之大本，关系治乱。顾宪威进一步论述忠恕之道， 强调只有把诚意、正心、修身的个人道德修养完善了，就能。恕以及物，达到 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最高理想。顾宪成着眼于现实世界的困境，重提学术思想上的 道德传统，从学术入手，拨乱反正，来正人心，复纲常，重树道德伦理上的严格 标准和绝对权威，在善恶、是非、君子与小人之间，二元对立，决不含糊，并进 而以此标准，来梳理现实世界，挽救世道危机。颈宪成提出：“语本体，只是性 善二字；语功夫，只是小心二字。”2 此二句貌似平淡，实是针对王学末流而言。 讲“性善”就不能说无善无恶，道德纲常仍须维系，讲“小心”，即是不能放任 自流，以至猖无忌惮，更是强调道德纲常的约束。“东林将学术、世道、纲常合 为一事。有世道之坏丽明学术，由学术而立纲常，乃至于政治上争是非，盖有说 焉。东林人士的关怀在世道人心、纲常明教。”3 顾宪成认为学术有邪正之分，关键要扶正去邪。他推崇于景素的著述说“至 语及学术邪正之际，辄三致意焉。语及世道人心，升降之际，辄又愀然改容太息， 而言之若疾痛之。”4 顾宪成一生致力于反驳王学末流的无善无恶之说，正是要从 学术正邪上作分野。他认真权衡朱熹和王阳明学说的利弊，提倡以程朱为宗，也 是为净化学术环境。 二、矫之于下 顾宪成认为“夫救世者有二端，有矫之于上，有矫之于下。”6 所谓“矫之于 上”，即以儒家内圣外王的标准约束纠正皇帝，内阁、六部的胡作非为，制止人 朱熹：论语集沌卷6 ，先进第十一玑上海：二海占籍出版社，1 9 9 5 年版。 2 顾宪成：顾端文公遗传 卷1 8 ，第3 5 9 页，小心斋札记，载四库全书存目丛书 ，济南；齐鲁书社， 1 9 9 5 年版。 李纪祥：明末清初儒学之发展，台北；文津出版社1 9 9 2 年版。 4 顾宪成：泾皋藏捣卷“第6 5 页。景素丁，先生亿语序，上海：上拇古籍取皈辛l = 1 9 9 3 年版。 5 顾宪成：泾皋藏稿，卷8 ，第9 l 页，精风云杨君令峡江序 ，上海t 上海占藉出版社，l 螂年版 2 9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尊经重道的教育内容 第一节理学为主 顾宪成倡导日用之学，自然是主张多学科兼修，涉及国计民生和个人修养的 学问都应该是讲习内容。不过，顾宪成对这些学问的看法却有明显的主次之分。 受儒家思想的影响，他和其他儒家先贤一样重视儒家伦理道德思想的教育和传 授，强调道德知识的学习。顾宪成讲要“衿先德行，而后文艺”，1 以理学为主， 以文艺杂学为辅。顾宪成认为学子立德是第一位的，只有道德修为过硬，才能在 社会上立足，才能得到世人的尊重。他在柬高景逸中写道“古之游者，莫 善于孔子，所至非特，同声同气，相应相求而己。即如沮溺丈人之流，亦皆曲为 接引，不忍其鸟兽同群，此天下一家，中国一人之至仁也。其次，莫善于季札， 所至各倾其国之贤者，相与上下论说，而规饬警厉备极恳笃，班荆倾盖谊结千古， 令人至今有余思焉。若夫子长之徒，仅仅以其文辞而已焉者，浅之乎，其为游矣， 知足下之于一圣一贤有合也，可得而示其概乎。望之，望之。”2 他拿孔子和季札 的例子，劝告高攀龙一定要致力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学问，不可沉迷于词 藻等肤浅的学问中。 顾宪成重理学的思想在当时可谓是有感而发，针对性极强。明朝中后期商品 经济发达，继宋朝之后再次出现文化繁荣景象。由于政治的黑暗，许多士子选择 放弃科考，沉心研究小说、诗歌、戏曲、书法和绘画等艺术，将文化艺术水平提 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在文学创作方面，明代万历前后在阳明心学及泰州学派影响 下更是形成了一股以弘扬主体、张扬个性、正视人欲为其主要精神的文学思潮。 伴随着城市商业的发展，市井文化也得到长足发展。士子阶层普遍将文化素养作 为学业来对待，甚至作为生活追求。顾宪成认为在国家生死存亡关头，研习文艺 与国计民生大相径庭，更与他的道德救世思想背道而驰，所以一再叮嘱后学要明 确方向，摆正态度，学习正统的理学思想。 顾宪成提倡学习理学，贬低研习文艺，甚至出现一些偏激的言论。有两个例 顾宪成：衽皋藏确卷8 第9 5 页，送迟庵谭先生迁岷潘教授序 1 ：海：上海古藉出版社，1 9 9 3 年版 2 顾宪成：泾皋黛确 卷5 ，第5 4 贞，柬高景逸 。上海：上海古籍h i 版杜，1 9 9 3 年版 孙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子可以作证。一是对吏部郎中邹观光的劝诫。顾宪成说：“文融谓足下不宜舍文 学之好，而登理学之航。弟意却恐足下登理学之航，而犹不忘文学之好也。“在 他的心里。文学是不能和理学相提并论的。二是对柳宗元的批评。往闻柳子厚 为永州司马，不复闯吏事，沛然放于山水之间，一切幽奇诡秘，悉搜而着诸文辞， 而永遂。一日名于天下，至今彬彬如也。予颇伟之，而窃怪以彼其材，稍能循厉 志，意勉于功业，其所建立当必有卓然可观者，而仅仅与骚人墨士竟其短长，甚 细不取。”2 两则例子形象地反映出顾宪成维护传统伦理道德教育，轻视文学艺术 的态度。 第二节尊奉经典 在理学方面，顾宪成讲学论道，并不追求标新立异，或任意发挥，而是注重 阐述儒家经典。顾宪成对尊奉经典有直接的论述。一日尊经。尊经云何? 经，常 道也。孔子表章六籍，程子表章四书。凡以昭往示来，维世教，觉人心，为天下 留此常道也。”3 顾宪成认为尊经是为了重道，孔子传世的六经、程颐注释的四书 是古今通用的经典，可以用于教化，规范人们的行为，达到卫道救时的目的。 对于孔子的道统，顾宪成也有诸多论述。他认为尊经首先要分辨经典真伪。 顾宪成认为“孔子表章六经，以推明羲、尧、诸大儒之道，而万世莫能易也。朱 子表章太极图等书，以推明周、程诸大儒之道。而万世莫能易也。此之谓命 世。“这里面有三层意思：一是说孔予所传六经，继承和发扬了至圣先贤的思想， 是万世不悖的真理；二是说朱熹继承圣贤之道，并将其发扬光大，其著述也为至 理真言；三是说孔子的六经及朱熹对六经的注释都是命世之作，正统学问。 在宣扬传统经典的同时，顾宪成对当时盛行的王学末流给予批判。他从源头 上指出王阳明不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是“自专自用。凭恃聪明，轻侮先圣”。 他认为王阳明“心即理”之说是。无星之称，无寸之尺”5 ，是自己的任意发挥， 不能算得上是严谨的学问。顾宪成指出王学末流将“儒释王霸混为一途”看是高 明，而实际上是让“两无归着也”6 他对儒释二道的混淆合流持反对意见，“然则 顾宪成：泾皋藏稿卷5 第3 7 页。衙邹孚如吏部 j ：海：上海古籍帆板社，1 9 9 3 年版 2 顾宪成：泾皋藏稿 卷8 ，第9 3 页，赠姜庵杨君擢守永州序 上海：上海占籍 l 版社1 9 9 3 年版 3 顾宪成：顿端文公遗书 ，第s _ 7 2 页。东林会约h 载四库令枯存目丛书) ，济南：齐鲁书社，1 9 9 5 年i 缸 黄宗羲：明儒学案 卷5 8 。第1 3 8 4 页，端文顾泾阳先生宪成k 北京：中毕书局，l 鳃5 年舨 5 黄宗羲；明儒学案) 卷5 8 ，第1 3 9 5 贞，端文顾泾阳先生宪成 ，北京；中华二棒局，1 5 年版 顾宪成：泾皋藏稿 卷1 2 。第1 2 3 页，朱f _ 二火辨续说，上海t 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3 年版 3 4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儒家摈禅何也，日此以正学脉也。“顾宪成尤其抵制佛学禅宗，他自称“余弱冠 时好言禅，久之，意颇厌而不言，又久之，耻而不言，至于今，乃畏而不言”。2 他 十分推崇朱熹“佛学至禅学大坏”一语。他认为好禅的何心隐等人言辞看似高超， 而实际上却并没有跳出利欲的圈子。 尽管顾宪成反对心学入禅。但他也没有因此而全盘否定王阳明。他对儒家道 统延续持中庸调和的态度。他在日新书院记中有系统论述“孔予之道至矣， 若颜曾思孟则见而知之，若周程则闻而知之，皆嫡冢也。舍而独表朱王二子，其说 何居? 日：诸贤具体孔子，即所诣不无特租浅深，而绝无异同之迹。至朱王二子， 始见异同，遂于儒门开两大局成一重大公案，故不得不拈出也尝试观之。” 顾宪成说，孔子是道统的化身，是儒家集大成者：颜回、曾参、子思、孟子 都得到了孔子的真传；周敦颐、程颐也都能通过学习经典，理解孔子的思想；他 们都是儒家思想的真正传承者。对于人们为什么喜欢围绕朱熹和王阳明展开争 辩，丽忽略其他先贤，顾宪成解释为颜回至程颐等先贤都能够体察孔子思想的真 精神，尽管在理解程度上有深浅之分，但却没有遇到争议。然而到了朱熹和王阳 明，儒家思想开始分化为理学、心学两个派别，才成为争论的焦点。 对于朱王学说的争议，顾宪成并没有厚此薄彼，而是有更加超然的认识。他 敏锐地洞察到朱王学说交替兴起的因由。他说：“正嘉以前，天下之尊朱子也甚 于尊孔子，究也，率流而拘。而人厌之，于是乎，激而为王子。正嘉以后，天下 之尊王子也甚于尊孔子。究也，率流而狂。而人亦厌之，于是乎转而思朱子。”5 所以，顾宪成归结朱王之学“即孔子之全身也，二而一者也。然则千百世学 术之变，尽于此，千百世道术之衡。亦定于此。举颜曾恩孟之所见，而知周程之所 闻，而知都包括其中矣。”他辩称“其激面为王子也，朱子诎矣。其转而思朱子也， 王子诎矣。则由不审于同中之异，异中之同，而各执其见，过为抑扬也。” 顾宪成认为朱子理学和王氏心学都是正统儒家思想，只不过是二者代表儒家 正统思想的两个方面。理学和心学是相辅相成的。这样，顾宪成就明确了长期以 来儒家道统之争的问题。尽管顾宪成承认朱熹、王阳明均为道统大儒，但他仍然 。顾宪成：泾皋藏稿卷1 5 ，第1 3 6 页，法喜志题辞) 。上海t 上海古藉出版社，1 9 9 3 年版。 2 黄宗羲：明懦学案卷5 8 ，第1 3 9 l 页，端文顾泾阳先生宪成 ，北京：中华书局，1 9 8 5 年版。 黄宗羲：明儒学案卷5 8 ，第1 3 9 l 页，端文顾羟阳先生宪成) ，北京：中华书局1 9 8 5 年版。 顾宪成：泾皋藏稿卷l l ，第1 1 5 页，日新传院记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3 年版。 顾宪成：泾皋藏稿卷l l ，第1 1 5 页日新 5 亮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3 年版。 顾宪成：泾皋藏稿 卷l l ，第1 1 5 页。日新书院记k 上海t 上海古船出版社，1 9 蚰年版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希望学者尽可能地直接学习传统经典，他说：“如将古人经典枝分节解，恐未免 有无事生事处，非所望于门下也。二千年来，训诂家只推得朱夫子一人说者，犹 嫌其多了些子。”1 东林书院的教与学由顾宪成尊经思想为统领，“以崇先哲之懿范，则道脉系 焉；书院以广友朋之丽泽，则学脉系焉。”2 东林讲会，则推举讲师主讲大学、 论语、中庸、孟子即“四书”中的一段内容，讲学和学术研究的主要内 容也是儒家经史著述。 顾宪成：陉皋藏稿 卷4 ，第2 7 页，复耿庭怀明府 ，上海：卜海古藉出版社1 9 9 3 年版 2 采林书院卷卷1 7 请复东林书院公启) 。北京：中华书局2 4 年版 撕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乃无星之称，无寸之尺，其于轻重长短，几何不颠倒失措哉? ”“陵夷至今，议 论益玄，习尚益下，高之放诞不经，卑之顽钝而无耻。”顾宪成先说阳明以“最 难把捉”的心来“杜撰”，以此为学，又说阳明将“心”定在“理”的高度，从 而使“理”丧失标准，最终致使“习尚益下”。 顾宪成认为阳明心学对朱熹理学是补不足而过之。他揭示“朱子揭格物，不 善用者，流而拘矣，阳明以良知破之，所以虚其实也。阳明揭致知，不善用者， 流而荡焉”。而权衡二者利弊的结果，就是“与其荡也，宁拘”。3 顾宪成希望从本质上进一步阐明朱王的学术，他说：“闲论性者，或以理言， 或以气言，或兼理气言，何如? 厥初一气也，孰主宰是，理也。日识得理是 气主宰，如何混而为一”顾宪成将理和气加于区分，并将理说成是气的主宰。 这种认识，尽管有失偏颇，但他却是站在对学问高度负责、对社会发展高度负责 的立场上来强调“理”的重要。顾宪成讲：“史际明日：宋之道学在节义之中， 今之道学在节义之外。予日：宋之道学在功名富贵之外，今之道学在功名富贵之 中，在节义之外。”他认为程朱理学让人严格恪守学术道德，而阳明心学造成人 们毫无原则，唯利是图。 。 阳明心学的核心是“致良知”。顾宪成对“致良知”一说也有深刻见解。他 说“ 大学言致知，文成恐人认识为知，便走入支离去，故就中间点出一良 字。孟子言良知。文成恐人将这个知作光景玩再，便走入元虚去，故就上面 点出一致字，其意最为精密。”但是，顾宪成又对其任意解释和随意发挥甚 为不满。他指出：“只在识性。识得时，不思不勉是率性，思勉是修道；识不得 时，不思不勉是妄思，勉是助。总与自性无干。谓之善，定是不思不勉谓之。不 思不勉尚未必，便是善伍容庵日心既无善。知安得良，其言自相悖。”6 顾宪 成认为王阳明所提的“知”是指人本性，即是孟子所提的善，而阳明加上“良” 字，则有画蛇添足之嫌。顾宪成对于王阳明在“良知”说的基础上延伸出的“无 善无恶”说更是不解。他说：“昔王文成之揭良知，自信易简直截可俟百世，委 1 顾宪成：泽皋藏稿卷2 ，第1 5 页与李见罗先生，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3 年版 2 助兜成：顾端文公遗r 5 卷1 8 ，第3 5 9 页，小心斋札记) ，载凹库全书存耳丛书 ，济南，齐鲁书社， 1 9 9 5 年版。 3 顾宪成：颅端文公遗书 卷1 8 ，第3 卯页，小心斋札记，戴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济南：齐鲁书社 1 9 ”年敝 黄宗藏：明儒学案 卷5 8 第1 3 舯页，东林学案k 北京t 中毕书局，i 5 年舨。 5 黄宗羲；明儒学案 卷5 8 ，第1 3 9 i 贞，东林学案 。北京：中华j 伟局1 5 年版 3 s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不诬。而天泉证道，又独标无善无恶为第一谛焉。予窃惟良即善也“顾宪 成认为王阳明提出“良知”一说，只是含混折衷的方式。他说：“阳明先生之证 道天泉也，尝为之折衷矣。四无之说，接得上根，接不得中下根；四有之说，接 得中下根，接不得上根。诚欲通上下，而兼接舍性善一宗，其奚之。此即阳明所 谓良知也。”2 顾宪成又拿先贤思想作比较“告子之偏执，不如阳明之融通。而今而知，阳 明之融通，又不如孟子之斩截，足以折异论，撤群疑，使人晓然于毫发千里之别 也。”3 这里直接指出王学之“园。不足立世，不足以教化大众顾宪成对王学之 流弊的批判可谓针针见血。 第二节论本体与工夫 一、性善为本 在儒家思想中，性本源的问题是至高的闯题。这一闯题直接关系到对世俗万 象的解释，关系到道德行为的目的，关系到儒家精神的传承。自古以来，就有性 善、性恶和性无善恶之争这也叫作本体之争。顾宪成认为本体之性应是善。他 继承孟子和程朱理学的思想，在与王学末流无善无恶论争辩中，进一步阐释人性 的本源。 顾宪成认为王学中的“无善无恶”乃“释宗也“他分辨说：“无声无臭，吾 儒之所谓空也。无善无恶，释氏之所谓空也。两者之分，毫厘千里。混而不察， n 以释氏之所谓空，当吾儒之所谓空，而心学且大乱于天下，非细故也”? 颐宪 成以空的概念不同，说明儒佛差异。他指出佛教竭力宣扬“空”。无”，乃是。释 氏要混沌天地，灭绝万物”，将佛家的空幻虚无与儒家学说混为一谈，“谓性无 善无恶，谓三教无异，谓朱子等于杨墨”，是“以学术杀天下后世”。7 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