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经济学专业论文）长三角城市吸引FDI分析研究——一个新视角.pdf

摘要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长三角经济发展迅猛，吸引f d i 总量在全国占有越来 越重要的地位。本文采用从1 9 9 1 年到2 0 0 1 年的数据，利用经修正后的p p i 指数 来分析和评价长三角各城市吸引f d i 的业绩与潜力状况。这对于帮助区域内各城 市准确定位、相互协调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引资策略，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文最后抛砖引玉，以杭州为个案表明在提高各城市吸引f d i 业绩时要综合考虑 包括影响潜力指数因子在内的其他方面因素，才能更有效地制定对策。 本论文分为五个部分加以阐述。第一部分简要地讲述了长江三角洲经济圈的 情况以及其吸引f d i 的状况。第二部分对涉及本文吸引f d i 有关的理论作了相关 的文献综述，主要是整理了f d i 与区域经济增长的理论以及东道国的区位因素影 响f d i 的理论。第三部分主要讲述与f d i 业绩与潜力指数相关内容，这部分首先 介绍了联合国贸发会议予2 0 0 2 年提出的吸引f d i 业绩与潜力指数，然后分析其 指数体系设计的缺陷及应用的局限性，最后据此对指数体系进行合理的修正后进 行拓展应用。第四部分利用前述经修正的指数来分析评价长三角吸引f d i 的业绩 与潜力状况。本文最后部分以杭州市为个案来进行分析研究，旨在指出利用分析 工具时也不尽完美，还得综合考虑一些难以量化的影响因子，才能使分析结果更 具指导意义。 关键词：长三角；f d i ；业绩指数；潜力指数 中图分类号：f 0 61 5 ；f 8 3 2 4 8 2 - a b s t r a c t a c c o r d i n g t ot h ed a t ad u r i n gt e ny e a r sf r o m1 9 9 1t o2 0 0 l ，t h i sp a p e ra n a l y z e st h e p e r f o r m a n c ea n dp o t e n t i a li n d e xo nf d io fl5c i t i e si ny a n g z ir i v e rd e l t aa n dw e d r a wt h ec o n c l u s i o nt h a ti no r d e rt oa t t r a c tf d im o r ee f f e c t i v e l y , t h ec i t i e si ny 姐g 五 r i v e rd e l t as h o u l db ei n l i n ew i t he a c ho t h e r , i m p r o v et h e m s e l v e su n d e rt h e c o n d i t i o n so fi n v e s t m e n ta n dp a ya t t e n t i o nt oc o m p a r a t i v ea d v a n t a g e sr e s p e c t i v e l y 1 1 1 ef i r s tp a r to ft h i sp a p e ri sa b o u tt h ey a n g z ir i v e rd e l t aa n di t ss t a t u eo f a b s o r b i n gf d i n l es e c o n dp a r ts u m m a r i z e st h et h e o r yw h i c hi sr e l a t e dt of d ia n d r e g i o n a le c o n o m y t h et h e o r yi st h a th o wf d ia f f e c t st h eg r o w t ho ft h er e g i o n a l e c o n o m ya n dw h a tr e g i o n a lf a c t o r sa f f e c tt h ea t t r a c t i n go ff d i 1 1 1 et h i r dp a r te x p l a i n s t h eu n c t a df d ip e r f o r m a n c ea n dp o t e n t i a li n d e x f u r t h e r m o r e ，w em o d i f yt h e i n d e xa n du s ei tt ot h ey a n g z ir i v e rd e l t a a tl a s t ，w eu s et h eh a n g z h o uc i t ya st h e c a s et oi l l u s t r a t et h a tw es h o u l dt a k ea c c o u n ti n t oo t h e rf a c t o r sw h i c hi sd i 伍c u l tt ob e m e a s u r e dw h e nu s i n ga n a l y t i e a lt 0 0 1 k e y w o r d s ：y a n g z ir i v e rd e l t a ；f d i ；p e r f o r m a n c ei n d e x ；p o t e n t i a li n d e x 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c o d e ：f 0 6 1 5 ：f 8 3 2 4 8 3 - 引言 联合国贸发会议( u n c t a d ) 在( 2 0 0 2 年世界投资报告中，首次采用了业 绩指数和潜力指数来评估世界各国吸引f d i 的业绩与未来增长的潜力。但由于中 国各地在吸引f d i 总量上的严重不平衡，这导致了反映在国家层面上吸引f d i 平均业绩和潜力水平的这两个指数，对于中国来说评价效果较差。2 0 0 2 年的数 据显示，仅广东和江苏两省吸引f d i 的总量就占到全国的一半以上，而西部十二 省区市只有7 6 。因此，要在中国运用这两个指标对吸引f d i 的业绩和潜力进 行评估，其研究对象的范围应当缩小。有学者已把这两个指标运用到了对全国各 省、自治区、直辖市吸引f d i 业绩与潜力的比较中，但笔者认为，这样的比较误 差仍然较大。这主要在于中国同一个省级行政区域范围内在吸引f d i 上仍存在巨 大差异。本文把研究对象放在“长三角”这块区域，不仅因为这里已逐步成为中 国经济的重心，受关注最多，更重要的是其区域内各城市之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 异较小，测算出的结果可信度比较高。 “长三角”是包括上海、杭州、宁波、嘉兴、湖州、绍兴、舟山、台州、苏 州、无锡、常州、镇江、南京、南通、扬州、泰州1 6 个城市在内的区域( 鉴于 数据原因，本文以除台州外的1 5 城市为研究对象) ，总面积9 9 6 8 8 平方公里，占 全国总面积的1 ，人口7 5 0 4 7 8 万，占全国总人口的5 8 ，然而2 0 0 3 年却创造 了占全国总量1 8 7 的g d p ，2 2 的地方财政收入， 2 8 4 的外贸出口在吸引 f d i 方面，“长三角”更是在全国遥遥领先。2 0 0 3 年实际利用外资达到2 5 5 7 1 亿美元，占到全国的4 7 8 。但我们也应该看到，“长三角”的各个城市，在吸 引f d i 中既存在合作也有竞争，吸引的f d i 在总量和行业分布上也存在一定的差 别，因此客观合理地评估“长三角”各城市在吸引f d i 方面的业绩和潜力，这对 于帮助区域内各城市准确定位、相互协调并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引资策略，具有非 常重要的现实意义。此外，这对更好地发挥该区域在中国经济中的引擎作用有着 积极的现实意义。 第一章长三角简况及其吸引f d i 状况 第一节长江三角洲经济圈简况 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中国区域经济合作的步伐不断加快，逐渐形成了包括 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湾在内的三大经济圈，最为引人注目的要属长三角经济 圈。长江三角洲北起通扬运河，南抵杭州湾，西至镇江，东到海边，包括上海市、 江苏省南部、浙江省北部以及邻近海域。面积约为九万九千六百平方公里，人口 约7 5 0 0 万，是一片坦荡的大平原。这里岸线平直，海水黄浑，有条宽约几千 米到几十千米的潮间带浅滩。 长江三角洲上的城市扩张日新月异。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使沪宁杭公路、铁路 和大运河沿线的9 个城市基本连接成片，长江三角洲形成了完整的都市群。这个 都市群汇集了产业、金融、贸易、教育、科技、文化等雄厚的实力，对于带动长 江流域经济的发展，连接国内外市场，吸引海外投资，推动产业与技术转移，参 与国际竞争与区域重组具有重要作用。 为推动和加强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联合与协作，促进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可 持续发展，1 9 9 2 年由上海、无锡、宁波、舟山、苏州、扬州、杭州、绍兴、南 京、南通、常州、湖州、嘉兴、镇江1 4 个市经协委( 办) 发起、组织，成立长江 三角洲十四城市协作办( 委) 主任联席会，至1 9 9 6 年共召开五次会议。 1 9 9 7 年，上述1 4 个城市的市政府和新成立的泰州市共1 5 个城市通过平等 协商，自愿组成新的经济协调组织长江三角洲城市经济协调会。协调会设常 务主席方和执行主席方。常务主席方由上海市担任，执行主席方由除上海市外的 其他成员市轮流担任。协调会每两年举行一次正式会议。协调会在常务主席方设 联络处作为常设办事机构，负责日常工作。各成员市的协作办( 委) 作为协调会具 体的联络、办事部门。 于2 0 0 3 年八月中旬第四次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上，在地理上和传统的长 三角没有多大联系的浙江省中部沿海城市台州市被正式接纳为长三角城市。至 此，长三角经济圈是以上海为中心、南京和杭州两个次级中心及苏州、无锡、常 州、扬州、南通、镇江、嘉兴、宁波、绍兴、舟山、湖州、台州等1 6 个城市组 成1 ，总面积9 9 6 8 8 平方公里，占全国总面积的1 ，人口7 5 0 4 ，7 8 万2 ，占全国 总人口的5 8 。 长三角城市位于我国“黄金水道”和“黄金海岸”的t 型结合部，构成了 “外通大洋，内联腹地”的战略枢纽点，其经济在中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成 为全国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综合经济实力最强的地区之一，也成为世界上最具活 力和发展前景的经济区域之一，被法国地理学家戈特曼认为是世界第六大城市 群。在这片仅占全国1 的国土面积上，集聚了占全国5 8 的人口和8 3 的城 市，2 0 0 4 年长三角城市实现生产总值2 8 7 7 5 亿元，增长1 5 4 ，比上年加快1 个百分点，高出全国平均5 9 个百分点，占全国的比重达到2 1 1 ，比上年提高 0 8 个百分点。同时，这里创造了全国外贸出口总额的3 4 9 ，利用外资总额的 4 8 ，全国财政总收入的2 5 。 这一区域经济实力强劲，基础扎实，发展潜力雄厚。将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 的主要支撑和动力。据中国城市竞争力蓝皮书提供的2 0 0 3 年度中国2 0 0 个城市 竞争力排名。前1 0 名中，长江三角洲经济圈就占了5 名，其中包括上海、苏州、 杭州、宁波、南京等城市。中国经济实力最强的3 5 个城市，有1 0 个位于长江三 角洲，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这里也占了一半。世界5 0 0 强已经有4 0 0 多家企业 落户于长江三角洲无论在经济总量上，还是在发展速度上，长江三角洲都已经 成为中国经济臣轮的领航者，甚至被认为是未来世界经济增长的“发动机”。 根据长江三角洲地区规划，到2 0 1 0 年，上海要为建成新的国际经济中心城 市奠定基础；宁波要建成现代化国际港口城市；南京要为建成国际化大都市奠 定基础；杭州要基本建成国际旅游城市：镇江、扬州、苏州、无锡、常州、南 通、绍兴等城市也提出了类似的目标。随着上海举办2 0 1 0 年世界博览会将给城 市带来极强劲的经济动力，同时世博会的举办将通过旅游、会展、物流、建筑、 投资、商贸等1 系列经济活动推动长三角经济高速增长，今后的十至二十年，长 江三角洲地区完全可能成为【吐界一些国际性城市带相媲美的世界特大城市带。 第二节长三角地区吸引f d i 的现状及发展概况 一、长三角城市吸引f d i 的现状 长江三角洲地区是我国经济领域的焦点，这一区域经济保持着较快的增长势 头，增长的稳定性、持续性明显增强，在我国经济快速前行的进程中扮演着重要 的先行军角色。近年来，以上海为中心的长三角地区日益成为跨国公司投资的首 选地。据上海市统计局公布的“2 0 0 3 年长三角1 5 城市经济发展比较分析”数据 显示，“长三角”1 5 城市利用f d i 总额接近全国的半壁江山，达到4 7 8 ，成为 吸引f d i 集聚的“强磁场”。经统计，2 0 0 3 年协议注册外资达到5 0 7 亿美元， 同比增长5 0 3 ，到位注册外资2 5 6 亿美元，同比增长4 9 5 。其具体情况为： 1 、1 5 城市吸引f d i 快速增长 从协议注册外资来看，2 0 0 3 年1 5 个城市中3 个城市总量超过5 0 亿美元。 苏州协议注册外资达到1 2 4 9 6 亿美元，居首位，上海列第2 位，为1 1 0 6 4 亿美 元，无锡以5 0 0 8 亿美元居第3 位。在增速上，部分城市成倍增长，如无锡的协 议注册外资同比增长7 2 6 ，高于江苏沿江8 市1 6 9 个百分点，高于长三角平 均水平2 2 3 个百分点，列长三角第8 位。 从到位注册外资来看，4 个城市总量超过2 0 亿美元。苏州到位注册外资达 到6 8 0 5 亿美元，居首位，上海列第2 位，为5 8 0 5 亿美元，无锡以2 7 0 l 亿美 元居第3 位，南京以2 2 0 9 亿美元位列第四。增速上，无锡到位注册外资同比增 长5 5 2 ，高于江苏沿江8 市3 2 个百分点，高于长三角平均水平5 7 个百分点， 列长三角第1 0 位，排在苏州、上海之前。 从以上可看出，2 0 0 3 年浙江6 市在吸引外资上业绩普遍较低。 2 、三大板块浙江增速领先 从长三角构成情况看，1 5 个城市中。上海市协议注册外资1 1 0 6 4 亿美元， 同比增长2 3 5 ，到位注册外资5 8 5 亿美元，同比增长3 0 1 。江苏沿江8 市协 议注册外资2 9 1 亿美元，同比增长5 5 7 ，到位注册外资1 4 9 亿美元，同比增长 5 2 o 。浙江6 市协议注册外资1 0 5 亿美元，同比增长7 3 4 ，到位注册外资4 8 亿美元，同比增长7 1 7 。 从所占比重情况看，协议注册外资上海占2 1 8 ，江苏板块占5 7 4 。浙江 板块占2 0 8 。到位注册外资上海占2 2 9 ，江苏板块占5 8 2 ，浙江板块占1 8 9 j 6 。 我们可看到在吸引外资数量上浙江6 市没有占任何优势，比上海要稍低，但不到 江苏的一半，其增速稍胜一筹。 2 0 0 3 年长兰角协洳朔目外资构2 0 0 婢长三角到位? 羞册外赍构 3 、半壁江山在长三角 据商务部统计，2 0 0 3 年全国新批设立外商投资企业4 1 0 8 1 家，比去年增 长2 0 2 ；合同外资金额1 1 5 0 7 0 亿美元，同比增长3 9 o ：实际使用外资金额 5 3 5 0 5 亿美元，同比增长1 4 。长三角地区协议注册外资占全国的比重达到 4 4 ，到位外资占全国的比重达到4 7 8 。 二、长三角地区吸引f d i 的发展概况 从1 9 9 2 1 9 9 7 年中国连续6 年大规模吸收利用外国直接投资，在世界上创 造了所谓吸引f d i 的奇迹。1 9 9 1 年中国吸收利用f d i 位居世界第1 3 位，位居 发展中国家的第三位，到1 9 9 3 年以后，中国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f d i 接受国，位居发展中国家第位。1 9 9 i 年我国实际吸收f d i 占世界总量的2 8 ， 到1 9 9 4 年上升为1 5 0 ：中国吸引f d i 占发展中国家总数比重由2 2 1 上升为 3 8 8 。据统计，1 9 9 1 年为4 4 亿美元，到1 9 9 7 年上升为4 4 5 亿美元，增长了9 。3 倍，平均年增长率为4 7 2 ，显示了高速增长趋势。长江三角洲地区承担了其中 重要部分。1 9 9 7 年长江三角洲地区实际吸引f d i 总计1 1 5 4 7 8 8 万美元，占全国 实际吸引f d i 总量的2 5 9 7 。长江三角洲已经成为中国吸引国外直接投资的重 要地区。考察长江三角洲近年来f d i 发展趋势，可以发现以下一些特点： l 、各阶段的主要特点 改革开放以来，长江三角洲地区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优势和较成熟的工商业基 础而成为外国直接投资的焦点地区。长江三角洲地区吸引f d i 大体经历了四个阶 段： ( 1 ) 1 9 7 9 1 9 8 6 年的起步阶段，在这一阶段，国家根据利用外资工作的需 要，制定了一系列法规、政策和措旋，初步改善了我国的投资环境，这一阶段的 f d i 主要流向珠江三角洲地区。( 2 ) 1 9 8 7 1 9 9 1 年的持续发展阶段，1 9 8 6 年国 务院颁布了国务院关于鼓励外商投资的规定，一系列扩大开放和利用外资的 新举措，使长江三角洲地区的投资环境得到进一步改善，对外商投资的吸引力增 强。( 3 ) 1 9 9 2 1 9 9 6 年的高速增长阶段，由于9 0 年代以来国际产业结构调整 加快，亚太地区经济形势看好，为长江三角洲地区吸收f d i 提供了良好机遇，这 一时期成为长江三角洲地区利用外资发展最快的时期，吸收f d i 出现了巨幅增 量；1 9 9 6 年长三角吸引外资达1 3 5 6 5 9 4 万美元，占全国2 9 0 0 ，达历史最高点。 ( 4 ) 1 9 9 7 年至今的结构调整阶段，到9 0 年代末期长江三角洲地区利用外资总 量和规模都取得了巨大突破，受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1 9 9 7 年开始，本地区 年实际吸引f d i 量也有小幅下调，但依然保持在1 0 0 亿美元以上，2 0 0 0 年占全 国总额比例不降反而升至2 5 8 2 ( 参见附表1 1 ) 。同时，适应中央提出的加快 两个根本性转变的要求，在保持利用外资规模的同时，利用外资的水平和质量也 得到了提高，利用外资与国民经济整体发展结合的更紧密，对产业结构调整和技 术进步的作用更明显。 2 、单个项目投资额逐年上升，大型跨国公司逐渐成为主要投资主体 1 9 9 0 年以前，长江三角洲地区f d i 投资主体多为中小型企业，投资规模较 小，单个项目投资额多在1 0 万美元以下，利用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廉价的劳动力 和资源，降低生产成本，以获取高额利润，是这一时期长江三角洲地区f d i 的首 要目的。1 9 9 0 年后大型跨国投资主体开始进入中国，全球5 0 0 强企业纷纷抢滩 长江三角洲地区，进入国内市场成为海外投资的第一因素。截止到1 9 9 9 年，单 项投资总额在亿美元以上的项目有8 3 项。 而且，目前进入长江三角洲地区的跨国公司不仅仅着眼于单个项目的投资， 更注重投资项目的关联性，是全方位多层次的系统化投资，具体有产业的上、中、 下游各阶段的产品的配置系统化投资，开发、生产及销售的一体化投资，以及相 关行业的横向一体化投资。这表明，跨国公司主要是从全球生产、销售战略部署 来制定在长江三角洲地区投资战略的。同时，跨国公司在长江三角洲地区的投资 也日益倾向于采取独资方式或取得控股地位，以使其在华子公司更好地贯彻执行 母公司的战略安排。值得注意的是，也开始出现收购参股我国企业的案例，表明 跨国公司在投资方式战略选择上已不完全局限于投资新建独资或合资企业，正朝 股权购并方向拓展。 3 、投资方向由劳动密集型产业逐渐向资本密集型产业转变，长江三角洲正 成为全球制造中心 9 0 年代以来，国际产业结构调整步伐加快，中国工业化进程中经济结构调 整和产业升级，也迎合了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实现产业转移的战略需要。长江 三角洲地区由于其特有的地理优势，社会文化条件和丰富而廉价的受过高等教育 的人力资源，成为了全球制造业转移的首选。 从目前跨国公司在长江三角洲地区投资的产业选择来看，跨国公司所选择的 产业主要有两大类：一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主导产业，这些大多属于资金、技术 密集而且规模经济效应显著和市场利益巨大的产业，如汽车、电脑、通信、生物 医疗产业等；另一类是收入需求弹性较高、市场潜力巨大的消费品工业，如家电、 食品、饮料、啤酒、洗涤和化妆用品产业等。从要素密集度的特征分析，现有跨 国公司的在长江三角洲地区投资更集中于资本密集型的行业，如交通道路设备制 造、电气、电予、仪器等加工工业。 9 - 第二章f d i 理论：相关文献综述 第一节f d i 对区域经济增长影响的理论和实证研究进展 按照传统的新古典增长理论，长期的增长只有通过技术进步和劳动力的增长 才能取得，外商直接投资只影响其短期的产出增长。由于假定存在着资本投入报 酬的递减性，因此，从长期来看，外商直接投资对产出增长并没有持久不变的影 响。然而，自巴罗和萨拉伊马丁( b a r r o s a l a i m a r t i r l ，1 9 9 5 ) 提出内生增 长理论以来，越来越多的学者感觉到外商直接投资同样可以推动经济的长期增 长，并由此开展了大量的实证研究。下面对近年来f d i 对区域经济增长影响的国 内外理论和实证研究的进展进行简要的概括和总结。 最近的研究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是促进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之一。特别是， 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例如，费尔 鲍( f i r e b a u g h ，1 9 9 2 ) 比较了国内和外国直接投资的经济效果。他发现，尽管 国内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了外国资本，但二者都有助于国家的经济发展。 博伦斯坦、格雷戈里奥和李( b o r e n z t e i n ，g r e g o r i o l e e ，1 9 9 8 ) 则认为， 外商直接投资是引进新技术的重要渠道，其对国民经济的贡献超过了国内投资。 阿米拉马迪和吴( a m i r a h m a d i w u ，1 9 9 4 ) 甚至将经济衰退部分归因于外国投 资的缺乏。 由于外商直接投资是资本存量、知识和技术的综合体，因此，它对当地经济 增长的影响应该是多方面的。作为一种资本存量，外资的流入可以增加可用于投 资的总体财政资源，缓解潜在的发展瓶颈，如储蓄和外汇短缺。通过缓解这些瓶 颈和限制，外商直接投资能够促进当地的资本形成和经济增长( c h e n e r y s t r o u t ，1 9 6 6 ) 。 同时，外商直接投资也是发展中国家人文资本集聚和技术变迁的重要源泉。 在发展中国家，一般生产技术比较落后，员工素质较差，缺乏现代管理经验和营 销技能。因此，外商直接投资特别是大型跨国公司的进入，将可以把先进的技术、 管理和营销经验转移到东道国，从而改善东道国的生产效率和要素生产率。外商 直接投资对增强东道国国内部门技术效能的作用可能是巨大的，虽然这种作用有 时难以衡量( h e l l e i n e r ，1 9 8 9 ) 。 此外，通过各产业之间的联系，外商直接投资也能够刺激国内部门的增长。 这种产业联系，既包括前向联系，如为当地企业提供中间投入；也包括后向联系， 如从当地购买投入品。很明显，外商直接投资所产生的这种诱导性要素需求，将 对国内部门产生多方面的需求，由此对国内投资、产出和就业增长产生乘数和加 速作用( j a n s e n ，1 9 9 5 ：s u n ，1 9 9 6 ) 。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推进，越过边界的跨国投资和跨国并 购迅猛增长，许多跨国公司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寻找生产成本最低的区位，并在全 球范围内销售其产品。在这种新的形势下，出口导向型的外商直接投资在不断增 加。因此，外商直接投资的进入还将有利于东道国接近国际市场，增加东道国的 出口，而这种出口对东道国经济增长有着积极的影响。事实上，在过去2 0 多年 中，出口的扩张已经成为中国经济迅速增长的一个重要推动力，而这种出口在很 大程度上是依靠外商投资( 三资企业) 来推动的。正因为如此，近年来国际学术 界对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例如，李、 拉纳和埃瓦萨基( l e e ，r a n a 1 w a s a k i ，1 9 9 6 ) 研究了9 个亚洲发展中国家外 国私人投资和外国援助对经济增长和国内储蓄的影响。他们发现，外国私人投资 对g d p 增长具有重要的有利影响，但对国内储蓄有着不太显著的正的影响；而外 国援助对g d p 增长具有一个不显著的正的影响，对国内储蓄则有着负的影响。屠 ( t u ，1 9 9 0 ) 和希维( s c h i v e ，1 9 9 0 ) 以中国台湾为例，考察了外商直接投资 对经济增长、私人固定资产投资、私人消费以及进出口的影响。结果发现，外商 直接投资通过刺激私人固定资产投资和增加出口，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增长，但对 私人消费和进口没有显著的影响。 詹森( j a n s e n ，1 9 9 5 ) 在对泰国的研究中发现，外商直接投资对私人投资 水平和出口有着直接而强烈的正的影响，并通过新技术的引入提高当地经济效 率，由此带来了较高的经济增长。阿苏科拉拉和梅农( a t h u k o r a l a m e n o n ，1 9 9 5 ) 发现，在过去2 0 年中，外商直接投资在马来西亚的出口导向型经济增长和就业 扩大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德梅洛( d em e l l o ，1 9 9 7 ) 对近年来的各种文献进 行了综述，认为外商直接投资对当地产出增长的最终影响，取决于其对国内公司 所产生的效率溢出的大小，而这种溢出效应主要是通过产生国内生产报酬递增以 及外商投资相关生产附加值的增加来实现的。 在对中国的实证研究方面，库( k u e h ，1 9 9 2 ) 详细讨论了外商直接投资对中 国沿海开放地区国内投资、工业产出和出口的影响，发现外商投资对总资本形成 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外商投资企业已经成为沿海地区重要的工业生产商和出口 商。利用克门塔( k m e n t a ，1 9 9 6 ) 模型，孙( s u n ，1 9 9 8 ) 分析了外商直接投资 对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他发现，外商直接投资是导致改革开放以来东部和 西部地区经济增长差异和收入不平衡的最重要的因素。在国内，近年来学术界对 中国地区收入和增长率差距进行了许多研究，但这些研究大多集中在地区差距的 衡量及其变动趋势方面。有少部分人采用实证分析方法来考察外商直接投资对中 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如魏后凯等人在中国外商投资区位决策与公共政策 一文中选择了两个时间段来实证分析外商投资对中国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他在 文中首先采用1 9 8 5 - 1 9 9 9 年时间序列和横断面数据。分别研究东部发达地区和西 部落后地区外商投资对g d p 的影响；其次采用1 9 9 6 1 9 9 9 年时间序列和横断面数 据，并将国内资本分为政府投资和民间投资两个部分，对区域增长模型重新进行 估算。其分析结果表明，外商投资对g d p 增长的贡献率，东部发达地区为1 8 1 1 ， 西部落后地区为1 1 5 。据此推算出外商投资对g d p 估计增长率差异，大约有9 0 是由外商投资分布的差异引起的。这一点与孙( s u n ，1 9 9 8 ) 的估计结果具有一 定差异。按照孙( s u n ，1 9 9 8 ) 的分析， 直接投资对g d p 增长的贡献率为2 8 5 在1 9 8 5 1 9 9 5 年间，东部发达地区外商 而西部地区为1 2 5 。 第二节东道国的区位因素对f d i 的影响 一、东道国传统的区位因素 在众多研究f d i 区位流向的理论中，邓宁( d u n n i n g ) 提出的国际生产折衷 理论较为突出，国际生产折衷理论在综合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极大程度地吸收 了要素流动理论、内部化理论、交易成本理论和区位论等理论。邓宁( d u n n i n g ) 的理论不仅把跨国公司的进入决策建立在企业可以控制的所有权优势和内部化 优势的基础上，而且引入区位论，结合东道国的禀赋优势以及东道国的政治经济 制度、政策法规等区位因素，解释跨国公司对外投资设厂的选址及其整个国际化 生产体系的布局问题。 邓宁( d u n n i n g ) 的国际生产折衷理论提出f d i 的选择取决于三个优势，即： 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和区位优势。其中的区位优势变量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 方面： 1 、东道国主要经济因素，主要表现在市场、资源和资产以及影响效率的各 种因素。例如，与市场有关的因素，包括东道国的市场规模与人均收入，市场成 长，进入区域和全球市场，当地消费者的偏好特征和市场结构等。与资源有关的 因素，包括东道国的土地与厂房租用成本，原材料与零部件成本，技术劳动力的 可获得性与成本，低成本的非技术人力，重视技术、管理和其他创新性资产。物 质基础设施( 港口、道路、电力、通讯) ，宏观层面上的创新能力，如企业文化、 教育水平和环境等。与效率有关的因素除了关注以上各类要素资源的低成本之 外，还注重提高生产率所投入的人力成本和运输、通讯等其他投入的成本，区域 一体化协议成员国等因素。 2 、f d i 政策框架及其他政策和制度因素。它包括直接管理外资的政策和与 外资相关的政策。直接管理外资的政策主要涉及外资的准入、待遇和经营条件等 规定，f d i 国际协定等。与外资有关的政策包括贸易政策及其与f d i 的相关性， 竞争政策等关于市场结构与职能的政策，私有化政策，税收政策，产业与区域政 策。除了具体的政策之外，还包括东道国经济开放程度和东道国政策的连续性等 因素。 3 、商业便利性的安排。投资激励与促进计划，降低信息成本，良好的基础 设施辅助性服务( 如银行、法律服务) ，社区服务( 双语学校、生活质量) ，投资 前和投资后服务( 如一站式) ，社会成本，经济道德，区域聚集与网络促进。 邓宁( d u n n ir l g1 9 8 1 ) 3 还提出一个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决定因素与其经济 发展阶段和结构密切相关。如果以人均g n p 的高低划分经济发展阶段，那么随着 人均g n p 的变化，各国企业的所有权优势，内部化优势和区位优势都有不同的组 合和特点。 作为东道国，在第一阶段( 即人均g n p 为4 0 0 美元) 和第二阶段( 即人均 g n p 为4 0 0 美元一1 5 0 0 美元) ，区位优势表现在东道国良好的基础设施和较高的 劳动生产率以及对外资提供的优惠政策；在第三阶段( 即人均g n p 为2 0 0 0 美元 一4 0 0 0 美元) ，则表现在维持或增强自身的国际竞争力的需要，以及对付潜在的 市场进入威胁的需要：在第四阶段( 即人均g n p 为2 6 0 0 美元一5 6 0 0 美元) ，跨 国投资已经成为企业全球化经营策略的一个组成部分。 总之，东道圜区位因素主要包括东道国的经济决定因素和政府政策因素等。 其中，经济决定因素是指与东道国市场、资源和成本有关的决定因素。政府政策 因素是东道国政府能够控制并用来鼓励和限制外资流入的决定因素。 二、技术进步与区位因素 在邓宁( d u n n i n g ) 的区位因素中，已经包括了东道国几乎在自然资源、市场 等经济条件以及政策和制度，甚至历史文化和风俗等所有方面的因素。其他的研 究者大多是在这个框架内进行更细化的研究。但是，随着当今世界的技术进步， 各国对贸易、f d i 和技术流动采取了更加开放的政策，而开放也给各国带来了更 大的竞争压力。这些因索单独或相互作用，加速了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并且引起 了跨国公司重新构造其寻求资源、寻求市场和寻求效率目标的方式。在这一背景 下，各国也开始重新定义吸引f d i 的决定因素。传统的吸引f d i 的因素以及相 应的f d i 类型在全球经济中并没有消失，但他们的重要性正在减弱。 在许多行业，产品服务、营销方法和技术进步已经成为竞争的关键。技术进 步增强了企业扩大生产的能力，市场开放为这种扩张创造了空间，使企业能够寻 找新的机会改善它们的发展状况和竞争地位。现有的跨国公司通过收购当地资产 和最有效率的组织提高它们的地位，成为竞争战略的重要部分。在管理当地资产 时，企业为了实现国际生产一体化采取了种种战略，这些战略也影响着东道国引 资的效果。 跨国公司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建立出口加工区，实行国际生产一体化 战略。这一战略适合以价格竞争为基础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如纺织和服装、鞋类、 玩具和体育设备等；还适合于资本密集型行业的劳动密集型环节或零件的生产， 如电子行业的半导体和汽车行业的电子线路。它们主要寻求劳动力低廉的区位因 素。然而，随着制成品和可贸易服务中劳动力成本份额的降低，这种战略和相关 的f d i 的发展已经受到阻碍。 目前，企业正日益寻求一种能够把自己的可移动资产和不可移动的资产最有 效地结合起来的区位。结果，企业把生产过程分成各种特定的活动，例如，融资、 r & d 、会计、培训、生产、销售等，子公司选择在最适合的区位从事这些活动。 这个过程创造了公司内国际劳动分工和不断发展的国际生产一体化网络。应该 说，贸易和投资体制的开放为这种网络的形成创造了机会，技术进步( 尤其信息 和通讯技术) 使这种网络能够在国际范围有效运作，而竞争则使企业积极地去利 用这些使区位资产一体化的机会。在一个高度竞争的f d i 市场，传统自然资源、 市场和廉价劳动力的某个单独因素可能不再足以成功地吸引f d i ，但技术和继续 创新的能力能够提供竞争优势，产生出新的区位优势。如果东道国提供了合适的 区位因素组合( 例如有效率经营的条件，高质量的资源或资产，可获得市场份额) ， 则能够有效地吸引追求国际生产一体化战略的跨国公司。 三、“创造出的资产”4 及相关区位因素 当企业为了增强竞争而进行f d i 时，它们不仅寻求降低成本和更大的市场份 额，更重要的是寻求技术和创新的能力。这些资源与自然资源不同，是典型的人 为因素，是通过大量的投入和长期的培育，特别是知识的积累而创造出来的，即 所谓的“创造出的资产”( c r e a t e da s s e t s ) 。“创造出的资产”的提出，表明 f d i 区位因素中知识内涵的重要性大大提高了。 在现今的世界里，拥有这种资产是企业在全球化经济中进行竞争的核心。“创 造出的资产”是一种基本的创造财富的资产和企业竞争力的重要来源。它可以是 有形的资产( 如通信设备和营销网络等) ，也可以是无形资产，如科技队伍的素 质等等。知识是无形资产的一个共同的特征。通常包括技能( s k i l l s ) 、态度 ( a t t i t u d e ) ( 如对财富创造的态度和商业文化的态度) 、潜在能力 ( c a p a b i l i t i e s ) ( 技术、创新、管理和学习能力) 、胜任度( c o m p e t e n c i e s ) ( 如 有效率地组织产生收入的资产) ，关系(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 ) ( 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以及企业同政府之间的联系) 、信息( i n f o r m a t i o n ) 、商标( t r a d em a r k s ) 、商 誉( g o o d w i l l ) 和脑力( b r a i n p o w e r ) 的存量。这些资产可以体现在个人和企业 之中，常常还可以通过企业群的经济活动得到加强。 创造出的无形资产在生产和其他经济活动中的重要性正变得日益明显。从简 单的初级产品到书籍和计算机，再到汽车。许多最终产品和服务的大部分成本由 “创造出的资产”( 如r & d 、设计、广告、销售和法律工作) 组成。现在，发达 国家所生产的汽车不到1 0 的生产成本由劳动成本构成，其他部分则与各种“创 造出的资产”有密切的联系。另外，以知识为基础的新产品开发和加工过程的改 进是目前激烈竞争的一个重要特征，随着以知识为基础的资源和资产的市场变化 变得越来越开放，拥有这些资产的企业能够被买卖，结果使跨国公司可以利用这 些机会获取“创造出的资产”，以加强其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同自然资源相 比，这些新型的资源可以被东道国创造出来并且被政府影响，其结果是，那些不 拥有自然资源的国家仍然可以通过创造跨国公司所需要的区位因素吸引f d i 。 除了“创造出的资产”，东道国还有些其他区位因素有利于增强f d i 的竞 争力，例如： 1 、聚集经济( a g g l o m e r a t i o ne c o n o m i e s ) 。在知识密集型行业寻求“创造 出的资产”的跨国公司，可能被吸引到一国或个区域内企业群聚集的地方，进 行相关活动或专门的技术支持服务。传统的企业群，像瑞士手表行业，主要是国 家层次上的，而新的企业群，如科技园区、r & d 联盟和服务支持中心，是以跨国 公司的参与为特征，跨国公司常常被视为这些活动的旗舰企业( f l a g s h i p f i r m s ) 。5 出现这种特征的原因是新的企业群一般会产生外在规模经济，例如创 造知识和交换非专利保护的知识，相互的学习和面对面的讨论，都有助于增强企 业参与竞争的优势。为了从这种外在规模经济中获利，企业必须出现在这种企业 聚集的场所。聚集经济一旦出现，跨国公司不仅从中获利而且也可以有助于他们 的进一步发展。外资在区位选择上总是存在“聚集经济效应”，它表现为跨国公 司总是被吸引到一国或一国内部企业聚集的地方。除了技术和人才等原因，这些 外国企业聚集的原因是这个地区的投资环境较好，得到外国投资者的了解和认 同。因而在各地引进外资时常常出现外资越多的地区越容易引进外资，外资较少 的地区引资越困难。落后地区越想通过外资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越难吸引外资。 这种“死循环”，迫使落后地区必须针对外资的经营和区位选择等特点，踏踏实 实地改善投资环境，达到吸引外资的目的。 在外商投资企业的聚集研究方面，海德( h e a d ，1 9 9 5 ) 等分析了1 9 8 0 年以 来7 5 1 家日本制造企业在美国的区位分布，发现处于同行业的企业往往会选择集 中在一个地区或相近的地区内以取得外部效应，这种聚集效应的经济性主要体现 在企业间的技术溢出、专业化的人力资本共享和中间投入品供应的外部性；富纳 尔( f l y e r ，2 0 0 0 ) 等认为竞争力较差的外商投资企业往往会选择聚集分布，而 具有较好技术、人力资源、培训计划的企业为了防止竞争优势的丧失，往往并不 愿意采取聚集分布战略。 2 、基础设施。基础设施包括高质量的电信系统和可靠的运输系统，尤其是 那些仅仅是生产系统中一个环节的子公司或者区域的总部，特别需要这些条件作 为支撑。 3 、广泛的资源。在国际生产一体化中，生产过程和生产活动分配在各个专 门化的外国子公司，它们在东道国寻求的资源范围很广泛。不仅包括自然资源、 低成本劳动力和工程技能等资源而且包括会计、法律服务、采购和营销、融资 和r d 能力等资源。跨国公司一体化的战略不再局限于一种资源，而是整个价值 链受制于跨国垂直一体化。为了吸引更广泛的跨国公司的活动，需要为这种活动 提供相应广泛的资源。 总之，跨国公司为了增强企业创造资产的能力，努力寻求“创造出的资产” 和聚集经济等区位优势，因此，东道国政府可以制定相关政策促使本国或某一地 区形成跨国公司需要的区位条件，有效地吸引外资。例如，政府可以制定加强创 新体制和鼓励技术传播的政策，支持企业群的发展，改善基础设施，鼓励国内外 企业之间合作等政策。 第三章f d i 业绩与潜力指数 第一节f d i 业绩和潜力指数的提出 当前，国民经济衡量已成为政策决策的一个重要工具( l a l l ，2 0 0 1 b ) 。与 类似国家进行比较可以很好的说明各国在竞争中的表现，而与表现更好的国家 进行比较则可以指明未来当前进的方向。由于对处于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来 说，吸收f d i 都是当前一个重大的政策问题，因此制定吸收f d i 业绩的衡量指 标是很有用的。 一种衡量f d i 业绩的简单方法是比较f d i 流入量的绝对值或f d i 在国民投 资中的比重。世界投资报告也长期提供这些数据。但是这些比较没有考虑 东道国的规模。一个合理的假设是，一个国家的经济规模越大( 根据g d p 来衡 量) ，其得到的f d i 也会越多。在考虑规模因素后，再来评价各国吸收f d i 的 业绩将会更加令人感兴趣。这种评价将会隐舍外国投资者很敏感的其他因素的 影响，这些因素包括：政治和宏观经济稳定、f d i 政策制度、产业竞争力、自 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等等。 一、业绩指数 基于此，为了比较客观地反映各国利用外资的业绩，联合国贸发会议 ( u n c a t d ) 在 ( 2 0 0 2 年世界投资报告中引入吸收f d i 指数来衡量各国吸收f d i 的成功程度，也即u n c a t d 吸收f d i 的业绩指数。吸收f d i 业绩指数是指一国f d i 流量占全球f d i 流量的比重与其g d p 占全球g d p 比重的比率。 计算公式为： f d i 业绩指数。器 其中：f d i = 第f 个国家f d i 的流入量，f d i 。= 世界f d i 总流入量 o d p , = 第f 个国家的g 卯，g d 只= 全球g d p 该指数为l 的国家，吸收的f d i 与其相对经济规模是完全一致的。该指数大 于1 的国家，吸收的f d i 大于根据其g d p 规模所能吸收f d i 的期望值。这可能是 因为这些国家拥有特别受欢迎的管理体制，宏观经济方面的管理非常完善，或拥 有高效率且低成本的商业环境。它们可能还拥有其他有竞争力的吸收力：良好的 增长前景、充裕并且廉价的熟练劳动力、自然资源、良好的研发能力、先进的基 础设施、有效的金融支持或发展完善的供应商群集。或是拥有特许的进入某些巨 大市场的渠道，或对这些市场出口的有利区位，或是作为贸易货物集散地或避税 地等等。另一方面，该指数低于1 的国家则可能是受到经济不稳定、政策设计和 实施不力或竞争力疲弱的不利影响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