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学原理专业论文）走近他们的职业生活——k校教师职业幸福感的研究.pdf

摘要 本课题是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的，试图从角色扮演和角色冲突的角度切入教师的 职业生活，从而观照教师的内心体验，发掘他们的生活内涵，提升他们的生命质 量，寻求他们的职业幸福感。 本研究将在以往的研究基础上，主要运用质的研究的方法，从教师角色扮演的 角度对一所城市“边缘”小学教师的职业生活进行具体、全面、综合的探讨，通 过实地观察和深入访谈以及大量的叙事如实反映当今小学教师职业生活的现状， 以期探寻教师职业幸福感的特征与影响因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提升教师职业 幸福感的合理化建议。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广大小学教师的生存与生活，关注 他们的生命，关注他们的幸福体验。 关注研究对象本身也是关注研究者自己。 关键词：小学教师职业生活角色职业幸福感 a b s t r a c t t h i st o p i ci sa b o u tt h et e a c h e r so c c u p a t i o n a ll i f e i ta t t e m p t st oc u ti n t ot e a c h e r s o c c u p a t i o nl i f ef r o mt h ea s p e c t so f r o l ea c t i n ga n dt h er o l ec o n f l i c t t h e ni tl o o k sa f t e r t e a c h e r si n n e rf e e l i n g se x p e r i e n c e ，e x c a v a t i n gt h e i rl i f ec o n n o t a t i o n , p r o m o t i n gt h e i r l i f eq u a l i t y , a n ds e e k i n gt h e i ro c c u p a t i o n a lh a p p y f e e l i n g i nf o r m e r l ys t u d i e di nf o u n d a t i o n , f r o mt h ea s p e c to f t e a c h e r sr o l ea c t i n g , t h i s r e s e a r c hf o c u s e sac i t y e d g e ”e l e m e n t a r ys c h o o lt e a c h e r so c c u p a t i o n a ll i f e ，t h e nw i l l c a r r yo nc o n c r e t ea n d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d i s c u s s i o nt h r o u g ht h er e s e a r c hm e t h o d so f o b s e r v a t i o n , c o n v e r s a t i o na n dn a r r a t i o n 。i tw i l lt r u t h f u l l yr e f l e c t st h ep r e s e n ts i t u a t i o n o f e l e m e n t a r ys c h o o lt e a c h e ro c c u p a t i o n a ll i f e i tw i l li n q u i r ea b o u t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a n dt h ei n f l u e n c ef a c t o r so f t h et e a c h e r so c c u p a t i o n a lh a p p yf e e l i n g ，a n dw i l lp r o p o s e o w l lr e a s o n a b l es u g g e s t i o n 。w eh o p em o r cp e o p l ep a y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g e n e r a l e l e m e n t a r ys c h o o lt e a c h e r ss u r v i v a l ，t h e i rl i f ea n dt h e i rh a p p ye x p e r i e n c e a t t e n t i o nt or e s e a r c ho b j e c ti t s e l f a l s op a y sa t t e n t i o nt or e s e a r c h e r k e yw o r d s ：e l e m e n t a r ys c h o o lt e a c h e ro c c u p a t i o n a ll i f e r o l e o c c u p a t i o n a l h a p p yf e e l i n g i i 果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i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成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已 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了 谢意 作者签名：塑盎 日期：塑五! ：丝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 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文 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 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 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奎堕蒌 日期：丛z ：之 2 一、前言 ( 一) 论题的缘起 当今中国正处于一个历史的转型期，多种价值观并存，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人们对幸福的 追求。幸福与快乐不同，它蕴含着更为丰富的辅神内涵和情感内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显得尤为珍贵。幸福人人都会说，都在憧憬，然而幸福的内涵究竟是什么，却很难把握。就 连写过论幸福的法国哲学家莫罗亚也发出这样的感叹：“幸福的人只能在诸事物中观察到 他的幸福的光芒，却极难窥测到幸福本身”。而幸福是人类共有的永恒追求，这是中外思想史 上一个公认的、无可辩驳的命题。人的任何一种追求也都是对于幸福的追求”。追求幸福， 作为人的基本目的和权利，具有恒久而又常新的价值。教师当然也不例外。 教师这个职业，历来受到人们的关注。在中国历史上，“尊师重教”、“师道尊严”的传统 根深蒂固。先秦的儒家甚至将教师的地位提升到与“天地君亲”并列的至高地位。教师被赋 予了“传道、授业、解惑”的天职，承担起沉重的社会责任，扮演着类似于“红烛”、“春蚕”， 。园丁”等令人尊敬和赞扬的社会角色。然而。社会赋予教师的价值绝大多数是从教师的工 具价值出发的，在各种场合我们却很少看到作为“人”的教师自我的存在，很少听到教师自 我意识的表达，教师获得的全部尊严都是因为他在。育人”，而教师“育己”的权利却被削弱 至最低限度，。育人”掩盖了“育已教师的主体性被淹没。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现代社会教师工作在制度与制度冲突的尴尬中，工作在角色扮演与 角色冲突的尴尬中，教师生活在事业与家庭冲突的尴尬中，生活在地位与收入不平衡的尴尬 中。教师不但要继续扮演“教育者”的特定角色维护自己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职业 形象，还要扮演“社会人”的角色，为了生存，在学校“小社会”和世俗“大社会”中谋求 更多的空间和资源。教师的职业生活面临困境。生存状况堪忧。 从教师职业选择的角度来说，马克思在谈到职业选择时指出：“那些为共同目标劳动因而 使自己变得更加高尚的人，历史承认他是伟人；那些为最大多数人带来幸福的人，经验赞扬 他们为最幸福的人。”他认为“我们在选择职业时所应遵循的主要方针是人类的幸福和自我 完善”。教师的职业本身就是与最大多数人的幸福息息相关的，两教师这个群体本身也是在大 多数人之列的况且为别人带来幸福的人本身更有权利享有幸福。因此，我们在考虑问题时， 不能把教师自身排除在外，只有让教师也获得幸福的教育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教育也只有 让教师获得幸福的教育才是教师应该投身的事业。 从教育与幸福的关系来说，学术界关于教育与幸福关系的研究由来已久。但是“教育应 该为了人的幸福”类似的命题大多都是针对受教育者而言的，而对于教育者教育活动中 的另外一方却言之甚少。在国内，教师的幸福这个话题有不少人在关注，但目前为止，大多 数限于一种现实的呐喊，成体系的理论性成果还非常少。而在现实的教育视阈中，这个问题 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应该说，探讨教师的教育幸福具有深刻的理论价值和长远的现实价值。 默道德情感的角度来说，只有幸福的教师才能教育出具备幸福能力的学生这也是教师 追求教育幸福的现实诉求。一个没有教育幸福感的教师很难从自己的职业行为中体验到人之 为人的尊严感和满足感，而缺少了尊严感和满足感的个体在长期的职业行为中必然会有成为 一个“空壳人”的危险。教育的对象是学生，是活生生的未成熟的个体，教师内在的精神特 质如何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的认知、情感的发展水平，也会影响他们的人格养成。我们不 能让学生冒这样的风险。 i 研究者选择什么样的研究问题和什么样的研究对象，最初的依据可以追溯到个人的生活 史。个人生活史就决定了研究者去关注什么，如何研究。即什么样的问题会进入到研究者的 视野中，以及研究者所持有的立场蛔题。1 研究者与自己的研究问题及研究对象之问是一个互 相建构、互相生成的关系。研究者在建构自己的研究问题的同时也在建构自身。研究者在关 注研究对象时，也在关注自己。研究的过程就成为研究者探寻自己生命意义和生存价值的过 程，也是一个释放自己的情绪和情感，不断走向自我拯救的过程。2 教师是笔者童年时代梦寐以求的理想职业，再加上母亲是一名职业学校老师、多名亲属 也都从事小学教师工作的原因，从小笔者就受到了家庭的熏染。对这个特殊的职业充满了天 然的、深厚的感情。高考时，我的第一选择并不是小学教师但阴差阳错却进入了南京师范 大学开办的第一届小学教育专业就读。尽管心有不甘，但也只有接受。很快我们发现随着 就业形势的严峻，我们这些本科生毕业后却不得不走上一线小学教师的岗位。大四毕业实习 时。小学校园的嘈杂与喧闹，小学教师工作的琐碎与零散。让很多同学感到了职业选择的困 惑与无奈。世俗的偏见，让我们每每面对外人时。不敢谈起自己的学历和职业，“本科生去当 小学老师”? 连我们自己也心存疑虑。 毕业后，绝大多数同学都情愿或不情愿的进入了本专业设定好的职业路径傲一名小 学教师，笔者由于考上了研究生锝以继续求学。本以为可以就此作别小学，但现实却一步步 牵引着笔者走近、再走近这个职业。读研期间。不断听到昔日同窗向我诉说工作的喜与忧， 探讨职业的得与失，有无奈有迷惑，有坚持也有失落。由此笔者开始真正关注小学教师的 职业生活。关注这个群体的生存状态，进而萌发了研究本课题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 种念头日益坚定 进入三年级，就业压力季卜面而来，在多次求职失败之后，笔者反复考量了自己的优势和 不足，重新调整了自己的职业定位，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小学。很快，就有了收获。在提交论 文之际，我也很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一线小学教师了。也许，这个选择仍然带有一丝无奈， 但现在，我却比三年前更有勇气，也更有动力。也许这篇毕业论文应该算做我职业生活的真 正开端吧，希望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 二) 研究综述 l 、教师的职业生活 职业生活是人成年以后生命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质量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 人的生命质量同时也造就了个体的生命质量。因为，人怎样度过生命的日常方式，会决定 人成为怎样的人。3 教师的职业生活，是指教师在教育系统中的生活。 1 9 4 9 年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教育事业迅速发展，在经历了。文革”期间的挫折之后， 很快重新走向正孰。为了保障九年义务教育的实施，1 9 8 6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 正式颁布。1 9 9 4 年1 月1 日，中国教育史上第一部专门为教师制定的法律中华入民共 和国教9 币法正式实施。这部法律的出台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它赋予了教师以 崇高的地位，明确规定了教师韵权利和义务及其待遇系统规定了教师的资格和任用、培养 和培训以及考核等内容。从此，我国的教师队伍建设和教师的权益有了法律保障，进一步走 上了法制轨道，全社会尊师重教的风气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总体来看，2 0 世纪9 0 年代之前，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状况研究的公开出版物较少，进入 齐学红，走在回家的路上，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5 。第8 页。 2 齐学红，走在耐家的路上，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5 ，第9 页。 1 叶澜等。教师角色与教师发展新探，教育科学如版社。2 0 0 1 ，第1 5 页 2 9 0 年代，关于这方面的研究逐渐增多。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的研究可以从 时间跨度上划分为三个阶段：2 0 世纪9 0 年代中前期、9 0 年代中后期和2 0 0 0 年以后至今这三 个阶段。 第一阶段( 2 0 世纪9 0 年代中前期) 在这一阶段，社会对教师职业的要求主要是又红又专。强调教师的职业道德；能够自觉 抵制西方国家“和平演变”阴谋，坚持社会主义教育方向，能够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 人。因此，这一时期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的研究较多集中在社会对教师的道德、政治等外部要 求方西，这类研究成果在许多教育类的杂志、报刊等上大量出现如苏林的努力建设一只 又红又专的师资队伍，孙泉洗的把师德教育摆在师资队伍建设的首位，王宝东、洪彬的 对教书育人的再认识，安达市高级中学的培养德育工作队伍的几点做法等都反映了这 种思想倾向这一时期，关注教师个体生存状态方面的研究成果不多，主要集中在教师的流 失、教师的待遇方面。 第二阶段( 2 0 世纪9 0 年代中后期) 这一时期。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的研究比以往有所增加。在国家大力倡导、推进素质教育 的背景下，为了适应素质教育的发展要求，教师的专业发展得到了重视，研究成果大量涌现。 如叶澜的新世纪教师专业素养初探、谢安邦等的未来教师的素质与师范教育的改革、 唐玉光的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马洪骧的培养胜任素质教育的教师、钱士宽的培养 青年教师的实践与思考、易建会的根据素质教育需要，培养跨世纪高质量新型师资，罗 泽风的世纪之交青年教师素质提高管见等。同时，这一时期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的研究非 常重视教师对学生的爱。如陶建兰的教师对学生的爱，黄伟的重论师爱，焦长风的后 进生的转化需要师爱等。这类文章充分探讨了师爱在教育过程中的作用，要求教师应该具 有爱心。这一时期，对教师个体生命关注仍然很少，除了反映教师的待遇低、教师的工作繁 重、教师流失等方面的问题外。有学者开始关注教师的心理状态。如傅文等于1 9 9 7 年发表的 在中小学教师中开展心理健康教育势在必行，关注的是教师心理健康。在这篇文章中。作 者对教师不良心理行为的表现、危害，以及教师心理健康应注意的问题作了探讨。值得注意 的是，在本人能力范围内所能获取的资料中，这一时期关于教师心理健康方面的研究成果仍 然不多。 第三阶段( 2 0 0 0 年至今) 当前，对于学校中重视制度管理、强调外部控制手段的重要性，如权力等级结构、规章 制度、物质刺激等做法，一些学者提出了入性化管理，注重对教师的人文关怀，重视和满足 教师合理的生理，心理需要。如沙洪泽指出：“过去。我们多是强调教师是社会的代表方面， 要求教师用社会对教师角色的规范要求自己，这样，教师多是用角色意识压抑个性意识，扮 演一个无个性的、一般化的他人。角色自我一般停留在人的意识层面由理性控制，所以教 师的行为多是出于对角色、规范、要求、职业职责的意识，最多也是出于职业良心，而没有 与人的生命意识联系起来。因此，教育多表现为一种自然的做作、表现，教师只与一定的社 会地位相联系，不以他自己的个性特征为转移，教育工作与他的日常生活如同两个割裂的世 界。互不相通教育要向人还原，向人的生命还原。教师既是一种社会角色，也是一种充 满个性的自然存在。就我国目前来讲。尤其要提倡后者。教育不只是教师谋生的职业，它应 当是教师的生活本身。” 这一阶段，研究者们着重研究职业生活中教师群体应该具备的基本素养，开始把教师作 为一种充满个性的自然存在来研究，当然，关注教师的自然存在并不意味着对教师专业素养 沙洪泽，教育为了人的幸福，教育科学出版社，2 0 0 5 ，第1 3 2 页 3 等方面研究的忽略。许多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教师职业生活中的生存状态，主要集中 于以下两个方面： 关于教师的心理压力 随着教师职业压力的增大。教师的心理状况逐渐受到关注李军兰、李金碧在中小学 教师心理压力的调查研究中，从心理学的角度反映了当地中小学教师压力的情况。文章中 指出，有6 2 8 的教师感到教师工作中有压力，只有9 2 的教师感到没有压力，说明中小学 教师是一个高压力的群体。并进一步指出与教师压力有关的几个因素：婚姻、学历、职称、 教龄与课程的关系。俞红梅，牛玉柏在中小学教师的压力与应对策略中指出了影响教师 压力的因素，主要有：教育体制和教师的评价体系、工作负荷、学生、人际关系和社会的期 望，另外，教师压力还与教师个人的特征有关。孙慧在关于教师职业压力负面影响的研究 一文中指出了职业压力对教师的身心、职业生涯，和对教育教学的负面影响。职业压力对 教师身心的负面影响主要有：对教师情感和认知的负面影响，过重的心理压力会导致教师出 现不稳定的情绪和不良的心境，表现为焦虑、压抑，忧郁、暴躁、沮丧等；导致教师生理疾 病的产生；导致教师消极行为增多。职业压力对教师职业生涯的负面影响表现为：影响教师 的职业兴趣、职业态度、职业行为。对教育教学的负面影响包括：影响课堂教学的质量、影 响学生心理的健康发展、影响教师群体的凝聚力。此类研究还有很多 关于教师的职业倦怠 这一时期关注教师职业倦怠现状的研究多了起来，大多数从产生职业倦怠的成因、危害、 缓解的办法等几方面来探讨。对于职业倦怠的原因，冉祥华在谈中小学教师职业倦怠的成 因与对策中，指出教师职业倦怠产生的原因有；i 、社会因素，包括( 1 ) 社会期望过高；( 2 ) 称誉与现实的反差；( 3 ) 经济待遇的社会比较。2 、职业囡素，包括( 1 ) 职业工作要求高：( 2 ) 职业工作强度大；( 3 ) 职业工作创造性低：( 4 ) 角色冲突与角色模糊；( 5 ) 学生问题。3 、组 织因素，指出在学校组织中，如果教师之间关系紧张，个体工作缺乏有效的支持，那么教师 就会感到压抑、焦虑、孤独，心理压力增大，从而诱发职业倦怠。在教师工作情境中缺乏有 效的社会组织支持被证明与职业倦怠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4 、个人因素等。对于缓解职业倦 怠策略，学者们提出了不同的见解。黄清风在放飞心情，完善自我中，提出有以下策略： 放飞心情，完善自我；健全管理，合理减压 社会关心，以人为本。冉祥华在谈中小学教 师职业倦怠的成因与对策中提出的对镱有：提高教师的社会地位和职业成就；引导和发展 教师的高层次需要：尽量避免教师超负荷工作；努力为教师创造宽松的工作环境；提高教师 的心理素质和自我调控能力等。 综上所述，以往关于教师职业生活的研究中，2 0 世纪9 0 年代多集中于外部对教师的师德， 专业等方面的要求上。进入新世纪以后，虽然开始关注教师职业生活中的生存状态但研究 的视角还主要集中在教师的心理压力和职业倦怠两个方面，对教师职业生活的状态还缺乏一 定的系统性。 2 、教师角色理论 。角色”( r o l e ) 这一概念起初是戏剧舞台用语，指演员在戏剧舞台上依据剧本所扮演 的某一个特定人物。2 0 世纪2 0 年代。美国芝加哥学派最早系统地将这一概念借用到社会科学 的研究中。杜会心理学家米德将“角色”概念首先引入社会学理论，指个体在社会这个扩大 了的舞台上的身份与行为。目前大多数角色理论的专家认为，角色是指个体在特定的社会 关系中的身份以及由此而规定的行为规范和行为模式的总和5 5 韦有华。教师的心理素质，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i 。第6 9 页 4 受角色理论和“符号互动论”等的影响，社会学对教师角色的研究也始于2 0 世纪2 0 年代。 那么，何谓“教师角色”呢? 如果把教师置于“大社会”，即宏观社会中去考察，教师承担 了“社会成员”的角色：如果把教师置于学校这个特定“小社会”中去考察，教师则承担了 “作为学校成员的教师”角色。因此，教师角色具有其复杂性。由于考察的视角不同，人们 对教师角色的认识也存在很大差异。在瑞典教育学家胡森主编的简明教育百科全书中，对教 师角色所代表的涵义作了三种解释：( 1 ) 教师角色就是教师行为；( 2 ) 教师角色就是教师 的社会地位；( 3 ) 教师角色就是对教师的期望。6 有学者认为，教师角色指的是对教师的期 望，这里既包括教师自己对自己的期望，也包括学生家长、学生、学校领导、社会公众对教 师的期望。本文将主要探究教师在学校教育系统中的角色，即教师的职业角色。 ( 1 ) “教师永恒的双重角色” 在学校教育系统中，教师扮演着多重角色。美国学者格兰布斯则将教师角色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学习指导者，另一类是文化传播者。前者具体包括七种角色，即学生成绩的评判者、 知识与技能的择定者、纪律维持者、儿童的保护者、道德气氛的创造者、教育机构的成员、 学校教育传统的支持者：后者则具体包括九种角色，即中产阶级文化的恪守者、青年人的楷 模、理想主义者、思想界的先锋、有文化教养的人、社区事务参与者、社区中的陌生人、教 育机构中的路人、社会的公仆。7 上述这些分类尽可能细致而全面的将教师角色做出了自己的 划分，但其逻辑的严密性却有待加强。 本文将重点关注小学教师在学校中扮演的两类基本角色。即“教育者角色”与“同事角 色”。教师对学生而言是教育者，对学校其他教师而言是同事。其中，教师对家长而言也被 看作是一种近似的“教育者角色”，只不过这种近似的“教育者角色”中是以共同教育学生 为同一目的的。教育者角色与同事角色是每像教师每天的职业生活中都要扮演的双重角色， 被称为“教师永恒的双重角色”8 教师在扮演同事角色时，是在平等的意识下支配自己与其 他教师进行交往互动的。总之，教师每天都会在不同时问交替扮演上述双重角色，从某种意 义上讲，教师的学校生活过程，就像是教师周而复始的轮番扮演这种双重角色的过程。这种 频繁的角色转换，往往会导致教师在学校中形成“双重人格”，即在学生面前以教育者、社 会代表者自居，居高l 临下；而在其他教师面前大家都是同事，要平等相待。正是由于教师 在学校环境中轮番转换特征相异的两种角色常常会使自己的内心处于不确定、紧张和矛盾 的状态中，导致教师陷入一种“角色冲突”之中。 ( 2 ) 教师角色冲突 教师在其职业生活中，要同时扮演不同的角色以满足不同的角色期待，既包括外在的角 色期待也包括自我角色期待。社会学认为，当个体由于时间、精力及自身价值倾向的制约t 不能同时满足外在社会不同的角色期望或要求而造成的内心情感的矛盾与冲突时就会产生角 色冲突( r o l ec o n f l i c t ) 。人们普遍认为，教师这一职业，是角色冲突的一种典型情景。日本 学者新堀通也提出，教师的角色冲突可分为三种；一是教师自身的不同意识之间的冲突。二 是教师自身的规定与社会对教师的角色期待之间的冲突。二是教师自身的规定与社会对教师 的角色期待之间的冲突。三是对教师的不同角色期待之间的冲突。对于教师的角色冲突问题， 相关研究很多，上文所分析的“教师永恒的双重角色”只是其中一种。 但是，这种教师的教育者角色与同事角色之间的冲突尤为突出。这是因为。“没有任何其 6 【瑞典1 胡森，简明国际教育百科全书教学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译，教育科学出版社，1 9 9 0 ，第1 6 7 页 厉以贤主编，两方教育社会学文选五南图书出版有限公司，1 9 9 2 ，第6 2 9 - 6 3 9 页 。吴康宁，教育社会学，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第2 0 3 页。 ，转引自吴康宁，教育社会学，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第2 0 5 - 2 0 6 页，引自( 日l 新堀通也。现代日本的教师 教育社会学研究第2 8 集，1 9 7 3 年，日文舨。 5 他社会成员在群体中兼有的不同角色像教师在学校群体中兼有的这两种角色这样形成鲜明对 照，而且，也没有任何其他社会成员在群体中的角色转换像教师在学校中的这两种角色的转 换这样频繁”。”而且。这两种角色对教师来讲具有几乎完全相背的社会学特征。”一方面， 在学生面前，教师被要求要自始至终表现出“作为教师的入”充当社会道德和社会规范的“代 言人”，时刻用社会“代言人”的要求来约束自己的一言一行。另一方面，在同事面前，教师 要迅速收起“作为教师的人”的角色扮演，转而表现出“作为同事韵人”、“作为入的入”， 有着自己的情感体验和价值追求，也必须为职位升迁、职称评定、衣食住行、柴米油盐而操 心，不必时时恪守各种社会规范韵限制。在这两种频繁的角色转换下。教师似乎的确比其他 社会成员更容易形成双重人格。这种双重人格既是角色冲突的表现，也是角色冲突的结果。 角色冲突还易引发道德冲突，例如对于给学生布置过多的作业，教师明知道这样做会挤占学 生的休息时间，不利于学生身心的健康发展，但考试成绩的压力又迫使教师不得不从量上确 保学生对学习内容的反复巩固。从心理学上来讲，角色冲突和双重人格极易引发个体过分紧 张、矛盾、焦虑的结果，教师的职业幸福感因此受到压制。 ( 三) 研究设计 l 、研究对象的确定 确定研究课题以后。下一步要做的工作就是逮选研究对象。由于研究的方便，笔者决定 回家乡”寻找合适的研究对象。在选择之前，确定了两个原则：第一就是要能够有畅通的人际 渠道可以帮助快速选定目标，以利下一步的研究进展；第二就是选定学校的规模要适当。考 虑到现实的研究需要，不宜过大也不寅过小，中等规模的小学比较适当。 有了这两个原则，研究对象的确立就变得顺利多了。笔者一位中学同窗帮我在很短的时 间内就完成了这项工作。在她的引荐下，我与k 校校长有了一次直接的交流，她很乐意我到 学校来开展研究，并且给我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建议校长的鼓励对于笔者来说是很重 要的支持。 2 、研究方法的确立 本研究运用的方法主要有文献法、观察法和访谈法。其中，质的研究方法占据了很重要 的地位。 ( 1 ) 质的研究方法 量化研究( q u a n t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 与质的研究( q u a l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 是教育研究方法 中两种不同的研究范式。在以往的教育研究中，由于受实证主义思想的影响，很多研究者倾 向于将量化与科学化等同起来似乎惟有定量的才是科学的将量化的程度作为研究的科学 化程度的指标。实际上，这种教育研究科学化的倾向是片面的，因为教育现象往往具有复杂 性，量化研究所反应出来的结论不具有全面性和深刻性。因此。作为社会科学的教育学和教 育研究不能照搬照抄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 量化研究和质的研究是从不同的角度考察教育现象，二者既不能互相代替，也没有高低 优劣之分。上个世纪6 0 年代以来，作为一种与量化研究有明显差别的研究范式，在国外的教 育研究领域中，质的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研究者的关注。近年来，这种研究范式已广泛地运用 ”吴康宁，教育社会学。人民教育 f j 版社，2 0 0 3 ，第2 0 6 页 “吴康宁。教育社会学，人民教育出版社，2 0 0 3 第2 0 4 页。 ”笔者的家乡在江苏徐州，是苏北重镇。也是国务院批准的全国较大的市社会发展水平在江苏省属中等或 中等偏下徐州下辖六县五区，总面积1 1 2 5 8 平方公里，人口9 0 8 万研究对象k 校就属于市区范围内的q 区管辖。 6 于教育研究的各个领域国内理论界在这方面的研究和探索也有了一些成果。但还没有得到 应有的重视，对许多研究者来说还很陌生。那么，什么是质的研究呢? 质的研究的方法源自人类学领域的民族志( 通常也被译成“人种志”) ，在文献上亦被 称为。人种方法论”( e t h n o g r a p h y ) 、“参与观察”( p a r t i c i p a n to b s e r v a t i o n ) 、“质的方 法”( q u a l i t a t i v em e t h o d ) 、“质的观察”( q u a l i t a t i v eo b s e r v a t i o n ) 、“自然探究“ ( n a t u r a l i s t i ci n q u i r y ) 、。个案研究”( c a s es t u d y ) 、“田野或现场研究”( f i e l ds t u d y ) 等。人类学经常运用现场研究和参与观察法来探究某个社会文化现象，这种人类文化的研究 过程和结果称之为“人种方法论”，人种方法论是人类学家描述某一个人群互动生活方式的 图画，亦即是一种描述文化过程的科学。“文化”是“人种方法论”的主要概念，“文化” 可广义地定义为人们用来解释经验和产生行为的知识。人种方法论和文化的意义常被引述为 一般质的教育研究的理论观点。近3 0 多年以来，质的研究的方法甚至被认为是“解决教育中 存在问题的最好方法”。在国外教育研究实践中得到广泛运用因翻译的问题，质的研究 ( q u a l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 ) 有时也被称为“质化研究“或。质性研究“。一般而言。质的研 究是一种方法论、一种研究取向，质的研究的具体表现形式则丰富多样，包括叙事研究、个 案研究、田野研究和案例研究等。 关于质的研究的定义，说法不一北京大学陈向明教授给出的定义是： 质的研究是以研究者本人作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采取多种资料收集方法对社会现 象进行整体性探究，使用归纳法分析资料和形成理论通过与研究对象互动对其行为和意义 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的一种方法。 总之，质的研究方法是社会科学研究的一种方法，是指研究者对自然发生的现象或事件 进行系统性的观察与记录，将所得资料加以分析整理。并对结果进行归纳叙述的一种研究方 法，是一种自然的、归纳性的、描述性的和整体性的研究。 通常，质的研究强调研究者通过长期深入的实地体验生活进行研究。研究者不是对一个 固定不变的。客观事实”进行了解，而是切身地深入的体察研究对象的行为、思想和情感， 是一个行动者。质的研究不仅把入当成研究的对象，而且通过研究者本人和研究对象的互动而 获得对研究对象以及研究者自身的了解和理解。 综合一些学者对质的研究的认识，质的研究具有如下几个基本特征： 第一，质的研究是自然的研究。质的研究是对实际所发生的事情或现象的考察。其研究 资料注重对爨料的描述。在收集质的研究资料时，研究者即充当研究工具，深入到所要研究 事物或事件的现场，亲自观察发生了什么事情，亲自倾听和了解当事人在想仟么、在傲什么， 并将所了解到的内容具体描述出来。然后，研究者根据这些收集到的资料，按照一定的理论 构架和特征，进行分类、整理，从中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进而尝试做出归纳。 第二，质的研究是描述性的研究。质的研究中的资料以描述性资料为主，研究者以现场 的观察记录、关键事件的描述、关键人物的访谈实录以及相关图片、文件、实物等为主要的 资料来源。这些资料来源为研究者的描述提供了研究场所和研究对象的具体情况。研究者通 过对这些有意义资料的描述，对所研究的问题做出合理的解释和判断。使读者能从中对当事 人、对所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一个具体的、完整的和感性的认识，进而做出自己的解释 和判断。 第三，质的研究是持归纳性研究取向的研究。质的研究的方法论基础是归纳的，而不是 演绎的。它来源于对现象和事件的考察、分析和归纳，这就和以演绎逻辑为基础的研究方法 有明显的不同。质的研究要求研究者主动回到实际中去，尽可能在原生态下全面、深入、具 体的考察事物，并不一定要论证什么。重要的是从实际中发现什么。通过对现象、事件豹实 7 地考察，了解事物的发生、发展、变化的过程，把握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 第四。质的研究是整体性的研究。质的研究是对研究对象的整体性的认识，更多地关注 研究的过程，关注人们对某些问题的看法和做法，以及他们为什么这样想、这样做。从整体 上把研究对象作为一个研究系统。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纬度考察研究对象，试图洞察研究 对象的全貌，认识其特点和规律。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往往涉及诸多因素，这些因素彼此联 系，纵横交织、错综复杂，很难用量化的方法一一厘清，需要从整体上进行把握。教育作为 一种重要的社会科学门类，其研究对象也具有上述特点。因此，运用质的研究方法来认识和 探究不仅是可能的也是可行的，更是必要的 质的研究方法便于深入地了解复杂事物深层次的特征了解事物表面上未能表现出的内 涵，更适合于对人的思考过程事物运动变化发展的过程等一类问题的探索质的研究不仅 把人当成研究的对象，而且通过研究者本人和研究对象的互动而获得对研究对象以及研究者 自身的了解和理解。因此，关注研究对象也就是关注研究者自己。 ( 2 ) 本课题为什么需要运用这个方法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研究对象常常是一个个体、一个群体、一个组织，甚至一个社会， 通过研究，了解和认识其思考、行动、运行的过程，揭示某种规律。而对这些研究对象的了 解仅仅靠机械的发放几份问卷、被动的收集一些数据、单方面的查找一些二手材料等，是远 远不够的。因为这些研究方法由于其自身的缺陷，难以深入到研究对象的内心，难以把握事 物的运作过程。从表现力上来说，文字比数字胜在全面、胜在鲜活、胜在真实，胜在内隐， 胜在“情”与“感”二字。那些死板的表格或统计数字往往会“毫不留情”的过滤掉一些重 要的，关键的、隐秘的“线索”，从而严重影响研究的效果和结论。 本课题是关于教师职业生话的，试图从角色扮演和角色冲突的角度切入教师的职业生活， 从而关照教师的内心体验，寻求教师的幸福感。对于长期战斗在教学一线的小学教师来说， 关于教师职业成长的理论上的分析和批判往往是空洞无物、苍自无力的，他们迫切需要有人 来真正关注他们的生存现状，发掘他们的生活内涵，提升他们的生命质量。本研究通过走近 一所城市“边缘”小学的教师，主要运_ i j 质的研究方法，通过大量访谈和叙事认真倾听他 们的困惑与迷茫，了解他们的需要和渴望，分享他们的幸福与满足。这些都需要去深入了解 研究对象个体的内心世界。需要运用一种具有洞察力的研究策略。而质的研究策略恰好具有 这样一些特点它更适合于对社会科学中一些问题，包括对许多教育现象进行深入的考察和 研究。 3 、相关概念界定 幸福感 需要得到满足、潜能得以发挥、力量得以增长所获得的持续快乐体验。它是一种主观的 感受，但要符合伦理的规定。 职业幸福感 职业是指个性的发挥，任务的实现和维持生活的连续性的人类活动。”职业幸福感就是指 人们在这种人类活动中的幸福体验。 教师职业幸福感 檀传宝认为，教师幸福就是教师在自己的工作中自由实现自己的职业理想的一种教育主 题生存状态。“刘次林认为，作为幸福教育的教师，教育不是牺牲，而是享受；不是重复，而 ” 日1 近藤大生等编著，宇欣等译，职业与教育职业指导论 ，春秋出版社1 9 8 9 ，第1 2 页 键传宝，教师伦理学专题教育伦理 苞畴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驻社，2 0 0 5 年，第2 6 页 8 是创造；不是谋生的手段，而是生活本身。”也有学者把教师的幸福定义为教师在人格不断完 善、素质不断提高、价值不断实现中所感受到的一种特殊的精神愉悦与美感体验。笔者认为， 教师职业幸福感就是指教师在教育活动中，自我需要得以满足、个人潜能得以发挥、职业理 想得以实现所获得的持续的个人体验。 ( 四) 研究历程 确定研究对象以后，我与自己所调查的小学教师们建立了较长时间的个人关系，因此可 以较为深切的理解他们的生活与工作经历，并且有可能在访谈时与他们探讨一些个人话题， 这就有可能更多的挖掘到与本项研究相关的问题。 由于我自己在大学阶段主修的就是“小学教育”专业，周围有很多朋友从事小学教育工 作，在平时的交往中，我们谈论的话题大多触及到小学教育的困惑、小学教师的生存环境及 境遇、小学教师的个人发展与职业规划等等。这样的个人经历使我对这个群体发生了浓厚的 兴趣。在确定研究题目以后，我开始使用自己日常生活中积累的感触和想法对访谈材料进行 分析和论证，由于对小学教师的生活与工作情况较为熟悉，使得笔者可以从“局外人”和“局 内人”的双重视角入手来审视小学教师和小学教育，可以很容易找到双方共同关注的话题进 行较为深入地探讨与此同时，也时刻注意不将自己的观点和感受强加到这些老师身上。 进入现场之初，我似乎是带着一双清亮无比的眼睛、带着一颖纯净无比的心灵来面对这 个原汁原味的“教育场”的，但到了第二周的第三天，我明显感到自己感官和心灵的“迟钝” 和“锈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成为理所当然的了。身边发生的教育。故事”和遇到的教育“戏 剧”已经不能促使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提起手中的笔迅速的记录下来。于是剩下的三天我比较 散漫，以上网和闲坐为主。在返宁的一周里，我向齐老师请教这个问题，齐老师认同我的这 种叙述，她说几乎每一个质化研究者都会遇到这种研究“瓶颈”，关键看个人如何克服。 这些现象使我意识到，在做这项研究时我具有双重身份：我既是一个局内人，又是一个 局外人。作为一名小学教育专业毕业的学生，在小学曾进行过2 、3 个月的教育实习，我和研 究对象有着较长时间的相似经历。值得一提的是，在这篇论文即将完稿之时我又戏剧般的签 约了南京的一所小学，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我自己也很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小学教师，这使 我更加迫切的想要寻求到这项研究真正的答案。这些经历都使我无法真正跳出小学看小学教 师，在这个意义上讲，我是一个局内人。而作为一名研究者，我站在他们之外，仔细观察， 认真倾听、理智分析着他们，试图把我的这项研究做的更客观、更有深度、更具说服力。在 这个意义上讲，我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局外人。在做研究的过程中，我必须时刻意识到自己 的这种双重身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把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到研究对象身上。 除了收集和撰写故事素材之外，研究者还需要通过与参与者深入交往丽进入参与者的内 心世界。在叙事研究中，我们不能通过一套规范并有固定选项的问卷来获取事件的意义、理 解和诠释，因此开放式的访谈就非常符合叙事研究所要求的参与性观察、交往行动和叙事收 集。访谈者需要具有高明的提问和倾听的技巧。访谈的实质是对话，是两人或多人之间平等 的基于彼此信任的交流。倾听在于让人说，而不轻易打断别人的讲话，善于与别人分享自己 的经验，用双向交流方式赢得彼此信任，并知道自己想倾听什么。 现场笔记作为深化叙事的方式，既可以由研究者自己进行观察时撰写，也可以由研究者 事先草拟思路，由参与者撰写。在形式上，不是单纯的资料性记录，还可以有多种形式，如： 描述性记录，理论分析( 由观察而联想到的相关理论) 、观点记录、“我”的观点及推论等。 总之，研究的过程是理论对实践不断妥协，研究者不断调整自己的研究思路与做法，研 ”刘次林，教师的幸福，教育研究2 0 0 0 ( 5 ) ，第7 3 页。 9 究者与实践者在长期的磨合过程中，双方不断取得相互理解并在某些方面达成一定共识的 过程。“ 协齐学红，走在回家的路上。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5 ，第1 2 7 页 1 0 二、我们扮演了什么角色教师群体的职业生活 ( 一) 研究背景：这是一所什么样的小学 l 、一所城郊结合部的边缘小学 这是一所位于徐州城西城郊结合部的小学。学校所处的区环绕着半个城市，范围广，区 内差异较大，而k 校正处在城郊结合部上。学校始建于上个世纪8 0 年代初，是所有着不长 历史的普通小学。据周围居民说，当初建校的目的是因为学校周边地区有几家化工厂，职工 子女入学难。而现在，由于城市的发展，环境问题的凸显，城市近郊已经不适合再发展污染 性的工业企业，学校的发展失去了一定的外部支持。 远远的，就看到学校银灰色的大铁门，8 0 年代的式样，威严中带着些许破旧。一进学校， 便是长满杂草的小操场，操场的一头是一个不大的水泥台，那是学校举行升旗仪式的地方。 整个草场也就是学校的露天大札堂有话动的时候，校长站在水泥台上发表讲话，学生目) 在 上面载歌载舞。水泥台旁边的墙上还贴着几张用红纸写的“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的字 样，颜色已经褪成了粉色。 环顾学校，整个学校呈规则的长方形布局，一览无余。小操场的对面就是学校唯一的一 座教学楼，三层的小楼被粉刷成了暗黄色，处处可见斑驳的痕迹。从校长那了解到，近几年。 学校投入资金对校舍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校园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与同类小学相比 该校仍然显得破旧和局促。 除了新来的两个校长带来的一些个人荣誉以外，该校在自身发展上没有取得过什么大的 突破。最让两位女校长自豪的是，在她们上任以后的这两年里，学校终于通过了“徐州市实 验小学”的评审，开创了学校发展史上的先河。 尽管在地理上和发展上处于双重的边缘性地位，但该校还是获得了一些成绩和荣誉的。 较为重要的有奖项和荣誉有： 江苏省“绿色学校”创造活动优秀学校 徐州市实验小学 徐州市绿色学校 徐州市市区优秀小学 1 9 9 6 - 1 9 9 7 年度徐州市文明学校 区“青年文明号“单位 区绿色学校称号 区校园管理工作优秀小学 2 、一支工作积极性不高的教师队伍 学校现有3 0 名教职工( 正式教师2 6 名，代课教师4 名) ，其中高级教师1 3 人，本科学 历3 人，专科学历2 1 人。学校有两名市级“学科带头人”，分别担任正副校长，来校时问都 不超过两年。 在学校内部管理中，大致分为“最高领导层中层干部普通教师”三个等级。其 各自职务和分工如下： 最高领导层 校长主管行政 l i 副校长 中层干部 教导主任 总务主任 工会主席 教科主任 环境教育主任 团支部书记兼大队辅导员 普通教师 教师的具体情况见下表。 出生年月 1 9 5 i 0 3 1 9 5 1 1 l 1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