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论人的本质的实践性.pdf

中文摘要 m i i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中文摘要 人的本质问题一直是哲学领域的核心问题，也是哲学研究的出发点和终极目 标。从古希腊哲学开始直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各时期的哲学家对人本质的认识都 有着不同的理解。本文通过对以往哲学家就人本质的认识和马克思的人本质观进 行阐述，论证人的本质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以发展，而这种实践的含义又不同于 先前哲学家所理解的“生活实践 、“实践理性”、“实践理念 ，而是一种全新视野 下的劳动实践。这种劳动实践是人的存在方式，是人所特有的对象化活动。阐明 正确认识人的实践本质对人的存在、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进步所具有的重大意义。 本文的观点：脱离劳动实践去理解人的本质，便不能正确理解人的存在、人的发 展和人的归宿，人在本质上就具有这种劳动实践性。 关键词：人的本质；实践；意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h u m a n se s s e n t i a lq u e s t i o nh a sb e e nt h ep h i l o s o p h yd o m a i nc o r eq u e s t i o n ，i sa l s o t h ep h i l o s o p h yr e s e a r c hs t a r t i n gp o i n ta n dt h eu l t i m a t eo b j e c t i v e s t a r t sf r o mt h ea n c i e n t g r e e c ep h i l o s o p h yu n t i lt h em a r x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 , v a r i o u st i m e s p h i l o s o p h e rh a st h e d i f f e r e n t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t ot h ep e r s o ne s s e n c e s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t h i sa r t i c l et h r o u g h c a r r i e so nt h ee l a b o r a t i o nt ot h ef o r m e rp h i l o s o p h e ro nt h e p e l s o n e s s e n c e s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a n dm a r x sp e r s o ne s s e n c ev i e w , p r o v e sp e r s o n se s s e n c eo n l yt h e nt ob e a b l ei nr e a l i t yt od e v e l o p ，b u tt h i sp r a c t i c e sm e a n i n gi sa l s od i f f e r e n t t h el i f ep r a c t i c e w h i c h u n d e r s t o o di nf o r m e r l yt h ep h i l o s o p h e r , t h ep r a c t i c er a t i o n a l i t y ， t h ep r a c t i c e i d e a ，b u ti su n d e ro n ek i n do fb r a n d n e wf i e l do fv i s i o nw o r kp r a c t i c e t h i sk i n do f w o r kp r a c t i c ei sp e r s o n se x i s t e n c ew a y , i st h ep e r s o nu n i q u eo b j e c ta c t i v i t y t h e e x p o s i t i o nw a sc o n f n - m i n gt h a tt h ej u d g et h ep r a c t i c ee s s e n c et h eg r e a ts i g n i f i c a n c e w h i c ht op e r s o n se x i s t e n c e ，p e r s o n sf u l ls c a l e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t h es o c i a lp r o g r e s sh a s t h i sa r t i c l ev i e w p o i n t ：i ss e p a r a t e df r o mt h ew o r kp r a c t i c et ou n d e r s t a n dt h a tp e r s o n s e s s e n c e ，t h e nc a n n o tt h ec o r r e c t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p e r s o n se x i s t e n c e ，p e r s o n s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p e r s o n sh o m et or e t u r nt o ，t h eh u m a ni nh a st h i sk i n do fw o r kp r a c t i c a l i t y e s s e n t i a l l y k e yw o r d s ：h u m a n se s s e n c e ；p r a c t i c e ；s i g n i f i c a n c e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了 签字日期：弘少年f 月阳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黑龙江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冬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一p 厶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父 奇妒嚯l 导师签名：毛徊纱彳易 签字日期：加协厶月i y 侣签字日期：抄r d 年6 月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黑龙江省大庆市让胡路区委经济工作部 工作单位：大庆让胡路区政府电话： 通讯地址： 邮编： 4 5 绪言 绪言 自然晃中人只是万物中的一个成员，和其它生命物一样，遵循着生命的自然 规律。随着人类的不断进化，人类社会的形成和人类文明的出现，人与其它生命 物，尤其是与动物之间就有了本质的区别。人类文明的发展不仅表现在物质上， 还表现在精神方面，而物质生活上的丰富和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又极力地促进 了精神世界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人是什么? “人在这个世 界的位置是什么? 这就开启了哲学上“人的本质问题的大门。 对于“人是什么”的问题，我们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神话“斯芬克斯之谜” 和雅典德尔斐神庙上镌刻的“认识你自己 的箴言。希腊神话“斯芬克斯之谜 尽人皆知：一种动物早晨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走路，腿最多时最无 能。俄狄浦斯来到斯芬克斯面前，毫不犹豫地出色地回答了谜底一“人 。对于人 的问题的理解，法国十八世纪启蒙思想家、哲学家卢梭曾经说过：“我认为，在 人类的一切知识中，最有用但也最不完善的知识，就是关于人的知识。而且我敢 断言，德尔斐神庙里仅有的铭文中所说的那句箴言，比伦理学家们的所有大著作 更重要也更难懂”。当要回答“人是什么 的时候，千百年来也有着不同的答案。 从古希腊哲学最初的历史形式一自然哲学开始，人们就试图揭示形形色色的 自然现象的起源。人们把世界看作是一个万物相互联系、彼此相互转化的整体， 并认为人和存在的事物都具有某种共同性，这种共同性是使人和事物为其所是的 要素，也是万物联系和转化的纽带。人们在自然界中力图寻找这个共同性并用之 把握世界。这样，自然便成为哲学思考的中心，人成为自然的延伸部分。这个时 期人和神、个体和群体、自我和对象融合存在着，哲学和自然科学也混为一体。 直到苏格拉底和智者运动开始，人方成为哲学思考的焦点，但哲学家们依然以寻 找共同性的方法去探索人的问题。不过这时的哲学家们已经以“人 为出发点； 以主观或客观的视角来解释世界。智者学派的普罗泰戈拉从反对传统神学和注重 人的感觉的主观性角度说：“人是万物的尺度，体现了一种新的反传统的思想倾 。让一雅克卢梭论人类不等的起源与基础，卢梭文集( 1 ) m 李常山译红旗出版社，1 9 9 7 年3 月第鸽页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m 向，即人本主义和相对主义。苏格拉底则围绕着“善 的基本概念，用目的论来 认识人自身。他的着眼点在于个人的德性教育上，关注个人灵魂如何摆脱各种形 式的恶的束缚，不断质问人们应该如何看待生命的意义及如何生活。他要求每个 人必须审视的闯题是“何种生命才是有价值的? 如果我要使自己臻于完美和幸福， 我该成为怎样的人? 柏拉图继承和发展了苏格拉底哲学，他把人的本质与城邦 的秩序和正义联系在一起，认为个体是身处城邦关系中的个体，个体的德行是城 邦正义的一部分，这样柏拉图把关注的眼光投向了政治哲学。亚里士多德也从目 的论观点出发，在灵魂学说中提到：“求知是人类的本性”，人的灵魂中的理性思 维部分是人的本质，唯有它才能使人同其他一切生物区分开来。对于人的行为的 实践来说，“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而“理性是人之为人的东西”，他把人的自然 本能和目的归结为人的本质。 进入中世纪，犹太基督教占统治地位，形成了中世纪的基本哲学形态一经 院哲学。恩格斯指出：“中世纪的历史只知道一种形式的意识形态，即宗教和神学 。 o 这一时期本质上是唯心主义的世界观，基督教通过层层教会机构，严密地控制着 人民的思想。这一时期人性被极端的否定，人成了宗教性的范畴，属于上帝注视 的对象，而不是自我的对象，这与希腊文化有着根本的不同。最典型的体现是在 奥古斯丁的著作中，在奥古斯丁的预定论和原罪论中几乎否定了人性的肯定性一 面。“奥古斯丁确信上帝的恩典并非由人的自由而引发，相反，人类意志之所以能 自由地引发倒首先是由于上帝之恩典。恩典并非获得的，恩典是被给予的。上帝 之恩典独自便给人带来一切，是人的救赎的唯一基础。这一无偿赏予的礼物是人 类不断必需的，直到他们的终结；但它也需要他们的不断合作。圆总之，神统治 了人的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 中世纪后期唯名论的兴盛，促成了经院哲学的瓦解，为“文艺复兴时期的 哲学和自然科学中唯物主义的兴起提供了思想准备。人的地位不断地被抬高，以 至于和神一样的地位。对于人的本质的理解，或是从人的自然本性入手，声称人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4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 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3 5 页 。汉斯昆基督教大思想家 m 。包利民译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1 9 9 5 年第8 5 页 2 绪言 的本质就是人的天性和本来的存在；或是以目的论为出发点带有唯心主义的色彩 来理解人的本质。到近代，笛卡尔以把一切“放在理性的尺度上校正的思维方 式，从普遍怀疑出发提出了“我思故我在 这一具有二重性的命题。一方面对人 的理解，把“我”作为切知识的出发点，以“理性”做为判别是非的标准。一 方面“我”又是一个纯粹的精神实体，把思想当做一切知识的出发点。笛卡尔从 “我思故我在 出发推论得出了：上帝存在和物质世界的存在。但物质的本性和 精神的本性是彼此独立，互不相干的两个实体。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笛卡尔“把 他的物理学和他的形而上学完全分开。“在他的物理学范围内，物质是唯一的 实体，是存在和认识的唯一根据 。 这种二元论的观点，在现实中常常遇到很大 的困难，在解决实际问题时也是很牵强的。拉美特利则以机械唯物主义的基本原 理来彻底否定“精神实体”，所谓精神实体包括上帝和人的灵魂。他认为，“人是 机器 。人不是高贵神秘的东西，和动物相比，人只不过是“多几个齿轮，再多几 个弹簧 。拉美特利继承和发展了笛卡尔物理学中的唯物主义和洛克的唯物主义经 验论，马克思指出，“拉美特利的著作是笛卡尔唯物主义和英国唯物主义的结合。” 固拉美特利认为，追求幸福是人的自然本性，人本质上是物质性的东西，和万物一 样，人也是自然用“面粉团子 造出来的，人的心灵不过是肉体这种有机物质的 属性而已。把人的意识和思想归结为有机物质人脑的特性，很显然忽视了人的意 识和思想是社会实践的产物，所以他看不到人对物质世界的能动性方面。 德国哲学家们继承英法哲学中的人本主义精神，不断抬高“人的地位去贬 抑“神的地位，直到最后用“人否定了“神 。康德、费希特、谢林和黑格尔 等唯心主义者高扬人类理性( “自我意识”) 的旗帜，向神学表达争取自由的愿望。 恩格斯指出：“1 7 5 0 年左右，德国所有的伟大思想家一诗人歌德和席勒、哲学家康 德和费希特都诞生了；过了不n - 十年，最近的一个伟大的德国形而上学家黑格 回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2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人民出版社，1 9 5 7 年第1 6 0 页 o 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2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人民出版社，1 9 5 7 年第1 6 0 页 o 马克思恩格斯神圣家族，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2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人民出版社。1 9 5 7 年第1 6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_i m 尔诞生了。这个时代的每一部杰作都渗透了反抗当时整个德国社会的叛逆精神。 最后，费尔巴哈以自然为基础的感性物质的人代替了“自我意识的“人”，彻 底否定了神。这一时期的哲学在思想内容方面是最为丰富、最为深刻的，也是近 代资产阶级反封建哲学的高峰。在康德的哲学中，一切( 包括“神”在内) 都得 围绕着“人 这个轴心而旋转。“神”的权威被排斥、削弱，人类理性权威的伸张， 确立了“人”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生活的主宰地位。但康德的人本主义片面地夸 张主体、精神的能动性，呼吁用“人类理性”( 实即资产阶级的意志、要求) 去批 判一切。他把科学实验活动能够提供普遍性和必然性的知识，歪曲为我的理智先 天地给自然立法，把认识必须符合于客体的反映原则倒转为客体必须符合于认识 主体的先验论原则，最终否定了人类把握客观真理的能力，他不理解科学的实践 观点。恩格斯指出，对康德的不可知论的“最令人信服的驳斥是实践，即实践和 工业。既然我们自己能够制造出某一自然过程，按照它的条件产生出来，并使它 为我们的目的服务，从而证明我们对这一过程的理解是正确的，那么康德的不可 捉摸的自在之物就完结了”。圆黑格尔对康德的不可知论进行了批判，他把“绝 对理念”理解为能动的创造万物的主体，在客观唯心主义的基础上运用辩证法确 认了人的主体性和自由的价值。黑格尔把人看作是一个纯粹的精神性的实体，认 为人的本质就是自由，并且意图通过片面膨胀人的精神的能动性来抬高人的地位。 费尔巴哈则从唯物主义自然观中得出结论：人是自然界的产物，但费尔巴哈的一 个致命弱点就是“他过多强调自然而过少的强调政治。 马克思在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哲学批判继承的基础上实现了对人的重新理 解。他认为人不是黑格尔所认为的纯粹的精神实体，也不是费尔巴哈认为的纯自 然界的产物，马克思从实践( 劳动) 的视域揭示人的本质。至此，人的本质问题得 到了一个科学的解答。但这种解答并不意味着这个问题的终结，而恰恰是深入研 。恩格斯德国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2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 版社，1 9 5 7 年第6 4 3 页 。恩格斯路德给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m ，第4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 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2 5 、2 2 6 页 o 马克思马克思致呵卢格( 1 8 4 3 年3 月1 3 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1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 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版社，1 9 5 6 年第5 1 0 页 4 绪言 究这个问题的开端。马克思主义的人本质观对人类自身价值的实现和人类社会的 发展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者来说更有深远的研究价值。 2 0 世纪以来，国内外学者对于人的本质问题进行了交叉学科和跨学科的综合 性研究，形成了一些理论成果。国内理论界，赵家祥等部分学者根据马克思的文 本，进一步阐述了马克思的三个命题( 即“劳动或实践是人的本质 ；“人的本质 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的需要即人的本质 ) 内在的统一联系。认为马克思 的这三个命题是相互统一的有机整体，把握人的本质应当贯彻三者统一的原则。 在学术上，还有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在相当一部分老教科书中，直接根据 马克思在提纲中“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的经典命题提出的社会 本质说。陈志尚、王善超也依据马克思的命题提出社会实践性本质说。指出：“人 的本质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从事实践活动，即社会性的实践”。这两种观点忽 视了马克思的其它命题，显然是不全面的；张文喜、岳勇等根据马克思在手稿 和提纲中的两个命题提出的人的本质包括人的类本质和个体本质的双重本质 说，这种观点没有进一步挖掘人的实践活动和社会关系背后真正的动因；以韩庆 祥为代表的一些学者提出的四层结构本质说，认为：“需要、生产劳动、社会关系 和个性分别体现的是人的内在本质、类本质、现实的社会本质和个性本质”，圆“可 以把人的本质概括为人的需要、生产劳动的自由自觉性、社会关系和独特个性的 完整统一”， 这种学说又是比较繁琐的。国外学者也提出了自己的学说，卡西尔 提出：人是符号动物，文化动物；弗洛伊德弗洛姆提出：人的本质是物质需要， 即食欲和性欲；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提出：人的本质是自由。他认为“人的自由 先于人的本质并且使人的本质成为可能，人的存在的本质悬置在人的自由之中 。 这些观点在不同程度上具有不言而喻的片面性。 。陈志尚，王善超等入学原理 m 北京出版社，2 0 0 5 年第9 9 页 。韩庆祥马克思开辟的道路一人的全面发展研究 m 人民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0 6 页 。孙鼎国主编世界人学史( 第4 卷) m 河北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9 9 页 国萨特存在与虚无 m 陈宣良译三联书店出版，1 9 8 7 年第5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人本质理论的历史变迁 古希腊文明和犹太一基督教传统是欧洲文明的两大源头，它们塑造了欧洲文 明的基本形态。这两大源头为我们提供了有关于“人 的不同视野，这两种不同 的视野又使欧洲文明始终充满了超越和创造的活力。希腊传统以人为中心，最先 意识到根据人文“理想”实现人的“教化，这种传统展示的不是主观性的自我， 而是人性的普遍法则和关于人的“理想”。犹太基督教关注的是“神，从与神 的关系衡量人。回 对人的本质的认识，从古希腊罗马哲学到中世纪的经院哲学，从文艺复兴时 期到德国古典哲学，再从德国古典哲学直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以前，这两种不同的 视野始终贯穿其中。这两种视野在人们的思想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模式，从而禁锢 了人们的思想，使人们很难去发现实践的科学含义。马克思在对前人思想的批判 继承过程中，挣脱了这两种视野的束缚，创造性地以不断发展变化的劳动实践为 视野，提出了人的本质的科学内涵。 第一节古希腊时期关于人本质的主要理论 列宁说：“人的认识不是直线( 也就是说，不是沿着直线进行的) ，而是无 限地近似于一串圆圈、近似于螺旋的曲线。一圆哲学的发展所反映的人类认识发展， 也不是直线上升的，而是曲折反复、肯定和否定构成的一条近似螺旋式的曲线， 哲学史实际上是人类认识发展的历史。对于“人 这一问题的认识，也经历了这 样的螺旋曲线。 一、前亚里士多德时期人本质的理解 古希腊罗马哲学是欧洲哲学史的开端，也是人类认识发展史的最初阶段。这 个时期的哲学是一个无所不包的统一的知识部门，哲学家们观察事物和思考问题 还是停留在感性直观的水平上。古希腊哲学“从性质来说，是一种本体论哲学， o 石敏敏希腊人文主义 m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l 、2 页 。列宁谈谈辩证法问题，列宁选集阻 ，第2 卷中共中央列宁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5 6 0 页 6 第一章人本质理论的历史变迂 是关于存在的运动，变化原因的理论。 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中写到：“本 体论论述各种抽象的、完全普遍的哲学范畴，如是以及是之成为善，在 这个抽象的形而上学中进一步产生出偶性，实体，因果，现象等范畴。 本体论 的目的是要寻找事物存在的形而上根据和本原。在这个时期的前期，自然是哲学 思考的中心，人成为自然的延伸部分。从古希腊哲学史上第一个哲学命题，泰利 士的“水是世界的本原”开始，到阿那克西曼德的“无限者；阿那克西美尼的 “气；赫拉克利特的“火 ；毕泰戈拉学派的“数”，以至“神”“种子 “原 子 的学说，无不是以自然为思考的中心，哲学家们没有过多的考虑到“人打的 问题。直到公元前五一前四世纪，由于雅典奴隶占有制经济政治的发展和精神生 活的活跃，特别是雅典的城邦民主制的活跃，个人的人格、自由、幸福，国家的 制度等社会问题突出出来。于是人和社会的问题成了哲学思考的主要对象，从而 表现了古希腊哲学发展从早期自然哲学到人本主义哲学的转变。圆苏格拉底之前的 希腊哲学主要关注自然哲学并由此阐述关于自然的“形而上学”，从与自然相关 角度理解人的存在。从苏格拉底和智者运动开始，人成为哲学研究的中心。这时 期的希腊人文主义所关注的不是“个体”自由，而是人的“理想”，希腊人将它称 之为“德性”。德性成为人存在的本体论基础，这种“理想 是普遍主义的，对 于这种“德性 的认识和理解，哲学家们都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苏格拉底所思考的人，是关于“德性 的形而上学，是人的善性追求确定了 生存的形而上学根据，而非“自然的 形而上学。他的人文主义的关注和教导在 于其自身作为哲学典范，即他的德性实践和生活方式。苏格拉底以从关注一种自 然的生活方式发展到合乎道德的生活方式的独特视野来关注生命的实践问题，其 哲学思辨的核心是伦理。他以“人是无知的为更新人的基本前提。“知道你自 己刀构成了苏格拉底的基本哲学主张，他把哲学研究的重点从自然哲学转向人事 和自己的心灵。苏格拉底认为，认识人事中的善和心灵的善，改善人的心灵，生 命的德性主要在于善的实现。“善是说明事物“为什么 的原因。万物的存在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 m ，第四卷贺麟，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1 9 7 8 年第1 8 9 页 。参看冒从虎，王勤田，张庆荣欧洲哲学通史 m 。上卷南开大学出版社，1 9 8 5 年第8 7 页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_ 和发展都追求一种完满性原则，万物也都具有这样的目的性，人的本质也是为了 实现这种“善 的目的。从现实性的立场上来看，绝对完善的人是不存在的，人 从本质上来说是有缺陷的。这样就要求人不仅要在人性的层面上实践自己的世俗 价值，还必须在神性的层面上实现人的灵性价值。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懂得“自 制 和认识自己的无知，成为确立人的存在的新基础。他的德性论经常被称为是 以知识论为基础的德性论，坚持德性就是知识。从这个角度说，苏格拉底的德性 指的是本体的知识直观，即智慧。个人的立身之本，道德修养都应该看成是智慧 的充满，知识的明智。他把知识看成是关于无形存在的能力的获得，而不是关于 身体的观察。德性是存在于无形体事物的内在一致性中的，是真正的逻各斯。苏 格拉底相信灵魂的拯救可以保证身体的强固，而不是像智者那样，只注重身体及 语言的表面形式的吸引力。 如果说苏格拉底讨论“善的目的还是在于认识人自身。柏拉图的着眼点则 有所不同，他关注的是城邦的秩序和正义( 德性) 。把个体的德性看成是城邦正 义的一部分，个体是身处城邦关系中的个体。柏拉图在一个更具有构造性的视野 内具体地看待人的存在形式即把城邦看成是个体德性教化之本，人看成是城邦的 政治动物。伦理及其他的诉求都只是人作为政治性存在的一部分，甚至柏拉图的 辩证法都成了塑造政治哲学的正义观的重要部分，而不是如黑格尔式的智性形式 的概念演进。柏拉图重视理论和政治实践的结合，他的理念论和知识论的基本是 贬低现实事物和感性知识，追求脱离现实世界的绝对不变的本体和理念的知识体 系。他提出以反对现存国家政治为目的的理想国家的方案。柏拉图看重人的自然 禀赋的限制，他并不对个人的德性抱无限的理想。他要构造一个理想的城邦，以 共同体的形式承担德性教化。换言之，柏拉图要建构一种政治文明，以达到人的 德性教育的培养环境。以个人的自制为人文主义德性论的主题向着以正义为主题 的德性论转变。他认为，政治正义的目的是为了让德性整体进入城邦统治当中， 建立一个和谐的共同体。或者可以这样说，实现正义不是为了让某一种德性在城 邦中占统治地位，而是藉着正义德性让“一”进入城邦当中，成为灵魂教化的基 。参见石敏敏希腊人文主义 岫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1 2 、1 1 3 页 8 第一章人本质理论的历史变迁 础。这就改变了原先存在于柏拉图对话中的许多困惑不解或者甚至是自相矛盾的 结论，勇敢虽是一种德性，有时却维持非正义；忠诚也是美好的德性，有时也助 纣为虐；慷慨赋予许多人以福祉，有时也会削弱行善的本意。因此，柏拉图会说， 当在城邦统治中真正地确立了德性概念后，我们自会明白诸德性间的关系。而这 种城邦的德性，在于我们确立一个共同体的秩序，以及为维护这种秩序必须弄清 楚不同的德性分别处在什么样的功能之中。当确立了以此种福祉为人的存在的基 本目的后，从德性论角度，柏拉图阐明人的真正的福祉在于灵魂的自由。柏拉图 认为，人的存在价值的根源在于人是唯一试图实现合目的性存在的存在者，因此 人是否真的享有福祉也在于人是否实践着天性中的合目的性趋向，这是柏拉图所 以要求统治者作为合目的性的教育者出现的原因，这在波普尔看来会是一种极权 主义的理论基础；否定公民有足够的理性能力来引导自己的生活。然而，就柏拉 图而言，他确实如此认为。柏拉图的人文基础是德性，或者说只有德性作为理性 的价值指导时，理性才是合目的性的，才是指向善性的福祉的。柏拉图让人懂得， 高尚的生活方式就是引导人获得这种真正幸福的那种生活方式。 普罗泰戈拉是智者学派中最有才能和影响最大的人物，他认为德性是人特有 的品性，他以传统的神话故事为比喻说，神在创造万物时，诸神把各种能力给了 除人之外的其他造物，却发现人没有能力可以维护自己的生存。在这种情况下， 普罗米修斯就从宙斯那里窃取火，人因此分有了神性，有着语言、纺织等能力。 但是他们还是欠缺政治的技艺，组织起来以抵抗野兽的伤害，这可能会导致人类 的灭绝。宙斯因此把相互尊重和正义的德性赐给人类，使人们相互平等，以制定 法律维护城邦的秩序、人们之间的团结和友谊。因为这些德性，城邦才能存在， 人才能成其为人。 在这里，普罗泰戈拉要说的是，人之所以具有德性的才能是诸 神所赐，然而，真正制造德性的规范却是人自己。在普罗泰戈拉看来，德性不是 天生的，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约定的规范。人没有天赋的道德知识，一切知识 都是从感觉中获得的。他说：“要想成为有教养的人，就应当应用自然的秉赋和 。参见石敏敏希腊人文主义 m 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6 7 、1 6 8 页 o 阿尔法拉比柏拉图的哲学 m 程志敏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第4 0 页 。参看汪子嵩，范明生，陈村富，姚介厚希腊哲学史 m ，第二卷人民出版杜，1 9 9 3 年第4 6 6 页 9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实践；此外还宜于从少年时就开始学习。 他主张“知识就是感觉。普罗泰戈 拉从知识就是感觉的命题出发，引出了另一个重要的哲学命题： “人是万物的尺 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 圆“人是万物的尺度”， 就是说世界的存在、真理、规律，皆以人的感觉为标准。世界上也不存在永恒不 变的绝对的衡量事物的尺度。一切都以人、人所处的环境以及人的需要的变化为 转移，因而衡量事物的尺度是相对的、变化的。他认为：人们不应当用神意去解 释国家、法律、道德的形成和发展，也不应把它们看成是永恒不变的东西，而应 从“人 出发，把国家、法律、道德的产生和发展理解为人的约定的产物，因而 是相对的、可变的。当人们觉得某种国家制度、法律、道德规范对人们有好处时， 它们就得以存在，被认为是合理的；反之，当它们不符合人们的利益的时候，就 是不合理的，人们就应当敢于废旧立新。 普罗泰戈拉着重强调了感觉在认识中的 地位，看到了感觉的相对性、主观性，但却又忽视了理性在认识中的地位，忽略 了认识的绝对性、客观性的方面。 二、亚里士多德关于人本质的理解 亚里士多德是希腊哲学的集大成者，他被恩格斯誉为古希腊哲学家中“最博 学的人物 。 亚里士多德的主要思想与希腊传统有着基本一致性：从宇宙的本体 性出发建构存在万物的目的性。德性论是其伦理学和政治学的核心。在尼各马 可伦理学的开篇，我们可以感觉到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都把“善弦看成是讨论 德性的起点，但亚里士多德表明了强烈的目的论倾向，把“善力看成是人的活动、 探究和实践的旨趣，是人类的本性和目的，“一切技术、一切规划以及一切实践和 选择，都以某种善为目标。因为人们都有个美好的想法，宇宙万物都是向善的。 在实践中，确实有某种以其自身而被期求的目的，而一切其他目的都要为着它。 咕希腊罗马哲学 m 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商务印书馆，1 9 6 2 年第1 3 8 页 嘧方哲学原著选读 m ，上卷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第5 4 页 o 参看冒从虎，王勤田，张庆荣欧洲哲学通史 m ，上卷南开大学出版社第9 l 、9 2 页 国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m ，第3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 版社，1 9 9 5 年第3 5 8 页 o 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 m 苗力田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0 年1 0 9 4 a l 一2 1 0 第一章人本质理论的历史变迁 “这一为自身而被期求的目的也就是善自身，是最高的善。 但亚里士多德追溯 人的存在时，与希腊传统不同的是，不存在由人向宇宙本体的逆向追溯。亚里士 多德反对柏拉图的脱离个别行为的“善”理念的说法，认为即便有这么一个独立 自存之善，亦非人力所能达，从而无补于人生。这里似乎透露出一种在社会关系 中去规定人的，即道德关系的合理思想。但在具体研究和分析中，亚里士多德仍 然限于对人的灵魂的功能即人性作抽象分析，认为人的灵魂有两个部分即理性和 非理性部分。理性功能是人独有的，是人的本性所在。非理性功能则是人同动物 共有的。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亚里士多德认为奴隶没有理性，因此，奴隶不 是人，只是“一宗有生命的财产，“这笔财产在生活行为上被当作一件工具 。 人 有了理性功能，理性如何指导人做出有道德的行为呢? 他说：“在适当的时候、对 适当的事物、对适当的人、由适当的动机和适当的方式来感受这些感觉，就既是 中间的，又是最好的。 这就是中道。这种中庸之道只有在社会实际生活中才能 成为现实，这种涉及感觉欲望的实践美德目的在于培育善民，不涉及感觉欲望的 是理智美德，理智美德是造就完人的，由于理性是人的本质所在，所以纯粹的理 性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理智美德是人生追求的最高目的。因此，提出“求 知是人的本性。 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更趋向于务实的现实主义，正如麦金泰尔所说，“正是亚里 士多德，他的德性论决定性地建构了并且在许多方面牢固地确立了他的诗人前辈 只能断言或者意示的作为一个道德思想传统的古典传统，而且他没有盲目附和柏 拉图有关社会领域的悲观主义，使古典传统成为一种理性传统。他更强调人作 为公民的政治意义，把公民的政治关系看成是人之为人的基础，德性则是政治关 系的基本含义。亚里士多德从万物具有的“德性”出发来分析德性的含义，进而 引申出他关于人的本质的看法。亚里士多德认为，神给了世界万物以各种适已的 “德性，即我们指出过的p h y s i s ( 自然，秉性) ，例如马的“奔跑能力 ，鸟的“飞 。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 m 苗力田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0 年1 0 9 4 a 1 2 0 - 2 5 。参看亚里士多德政治学 蝴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6 5 年版第1 2 、1 3 页 国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古希腊罗马哲学 m 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商务印书 馆，1 9 6 2 年第3 2 1 页 ? 麦金泰尔德性之后 m 龚群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5 年第1 8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i 翔能力 ，等等。人在这些躯体性的能力上都不如自然万物，但他具有另外一种“自 然。正如马会奔跑是与生俱来的，人的这一“德性也必然是与生俱来的，而且 就合乎德性的本义来说，它必然是自然的。它就是人的“逻各斯 ，“说话的能力 ， “照我们的理论，自然不造无用的事物；而在各种动物中，独有人类具备言语的 机能。声音可以表白悲欢，一般动物都具有发声的机能：它们凭这种机能可将各 自的哀乐互相传达。至于一事物的是否有利或有害，以及事物的是否合乎正义或 不合正义，这就得凭借言语来为之说明。人类所不同于其他动物的特性就在他对 善恶和是否合乎正义以及其他类似观念的辨认 这些都由言语为这之互相传达 ， 而家庭和城邦的结合正是这类义理的结合。”亚里士多德从目的论的角度指出人 是自然界的延伸，但是它又具有超越自然的能力逻各斯。逻各斯使人结合而为 共同体，建立起所谓的城邦和家庭。城邦正义是人聚集为整体的本体力量，是来 自于入的自然性 逻各斯 。换个角度来说，城邦这样的共同体是内于入之中的， 城邦的德性也内在于人的合乎自然的目的之中。由此，人的自然性，即它是自然 趋向城邦生活的动物，在本性上是政治的动物。 亚里士多德建立了一个古希腊思想史上最庞大的知识理论体系，对西方哲学 史和思想史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古希腊时期不同内容的德性论，它不是抽 象的理念，而是心灵内在的希腊生活方式的具体展示。 第二节近代人们关于人本质的主要理解 中世纪的意识形态是基督教神学，社会的全部上层建筑和整个社会生活全都 渗透了神学精神，甚至所发生的一切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都不得不采取神学方 式，包括“一切革命的社会政治理论大体上必然同时就是神学异端 。圆直到十五 十六世纪，哲学研究的对象从面向神转变为面向人和自然，自然哲学思潮兴起。 这一时期的文化不是对古代文化的简单复现，而是对古代文化的一次超越。“文艺 复兴 的时代，实际上是欧洲新兴的资本主义关系的形成时代。正如恩格斯所说： o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 m 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 9 9 5 年1 0 5 3 a 9 - 1 7 。恩格斯德国农民战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7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 民出版社，1 9 5 9 年第4 0 1 页 1 2 第一章人本质理论的历史变迁 “从十五世纪中叶起的整个文艺复兴时代，在本质上是城市的从而是市民阶级的 产物，同样，从那时起重新觉醒的哲学也是如此。哲学的内容本质上仅仅是那些 和中小市民阶级发展为大资产阶级的过程相适应的思想的哲学表现。 正是从这 个时期开始，人文主义者更多地关注人的自由，并以自由为人的价值的基本内容， 理性主义是人文精神的最重要尺度。正如黑格尔所说：“理性是世界的灵魂，理性 居住在世界中，理性构成世界的内在的、固有的、深邃的本性，或者说，理性是 世界的共性。 圆但人文主义者企图撇开人的社会性、历史性去寻求某种永恒不变 的纯粹的人性，并以此评断历史的是非。 十七世纪，欧洲哲学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认识论的探讨成为哲学研究的 中心。同时，自然科学的发展状况也深刻地影响了这个时期的哲学发展，哲学家 们把自然科学中的分析方法，即孤立的、静止的和片面的考察事物的方法提升为 哲学方法论，就是所谓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恩格斯指出：“这种考察事物的方法 被培根和洛克从自然科学中移到哲学中以后，就造成了最近几个世纪所特有的局 限性，即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 霍布斯从机械论观点出发，研究人的生理活动 和心理活动，解释人的感情和欲望。在他看来，人的本性就是t l 我保存，趋利避 害，无休止地追求个人利益。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评述霍布斯的思想时指出，“把所 有各式各样的人类的相互关系都归结为唯一的功利关系，看起来是很愚蠢的。这 种看起来是形而上学的抽象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在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中，一切关 系实际上仅仅服从于一种抽象的金钱盘剥关系。 笛卡尔从普遍怀疑出发，提出 了“我思故我在 。但作为一切知识的出发点的“我是一个纯粹的精神实体。他 说：“我是一个实体，这个实体的全部本质或本性只是思想，它并不需要任何地点 以便存在，也不依赖任何物质性的东西；因此这个我，亦即我赖以成为我的那 个心灵，是与身体完全不同的纵然身体并不存在，心灵也仍然不失其为心灵。 o 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m ，第4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 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5 4 页 o 黑格尔小逻辑 m 贺麟译商务印书馆，1 9 8 0 年第2 4 节，附释一 。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加，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第3 卷人民出 版社，1 9 9 5 年第3 6 0 页 回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m ，第3 卷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 局译人民出版社，1 9 6 0 年第4 7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笛卡尔不是从客观世界中，从社会实践中引出知识，而是企图把思想当做一切知 识的出发点，显然是抽象的，脱离现实的。拉美特利为了论证人的物质性，把力 学运用于对人的研究，提出“入是机器的著名命题。他认为人和动物没有本质 的差别，人的身体是一架“极其精细、极其巧妙的钟表”，人的活动都是机械运动， 思想只是有机物质人脑的特性。爱尔维修从感觉主义和人的智力天然平等的原则 出发，提出了人是环境的产物的著名命题。他所指的环境是指社会环境，但不是 指决定整个社会面貌的生产方式或经济基础，而是指政治法律制度，人们之间的 相互交往、生活方式、学校和社会的教育以及所读的书籍等等。爱尔维修过分的 夸大了法律和政治的作用，不懂得政治和法律制度只是社会的上层建筑，把政治 和法律制度说成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决定性的因素。 第三节黑格尔和费尔巴哈人的本质观 德国古典哲学是西方自古希腊以来两千多年哲学发展的总汇，也是马克思主 义哲学创立的直接理论前提。马克思通过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哲学中关于人的本 质问题的批判继承，提出了自己的人本质思想，形成了无产阶级新的世界观。那 么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人的本质观是什么呢? 一、黑格尔的人的劳动本质 黑格尔以“绝对理念为出发点，系统地发挥辩证法思想，把实践引入认识 论，高扬人的主观能动性。黑格尔把人看作是一个纯粹的精神性的实体即“自我 意识 ，他把这种“自我意识”客观化为宇宙万物的实体即“绝对理念 ，并把“绝 对理念 理解为能动地创造万物的主体。在他看来，“绝对理念 是万能的，它有 能力实现自己即思维和存在的辩证同一。 黑格尔认为，认识活动不只是接受客观世界于自身的过程，而且也是能动地 改造客观世界的过程。他说：“人把他的环境人化了，他显出那环境可以使他得到 。笛卡尔方法谈，十六一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 m 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商务印书馆，1 9 7 5 年第1 4 8 页 1 4 第一章人本质理论的历史变迂 i m 满足，对他不能保持任何独立自在的力量。”黑格尔关于“人把他的环境人化了 的思想是深刻的。人在自己的实践活动中实现着自己，认识着自己，创造着自己， 人就是自己的实践活动的产物。同时，人又通过实践活动改变外在世界使其满足 于人的需要。列宁指出，按照黑格尔的这种思想，“这就是说，世界不会满足人， 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来改变。列宁还说，“人的意识不仅反映客观世界，并且创 造客观世界 。在黑格尔看来，实践是沟通主体和客体的桥梁，是使思维转化为存 在，使存在符合于思维，实现思维和存在同一的一个环节。但黑格尔所谓的实践 理念，仍然是他的“绝对理念”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是一种精神性的劳作， 而不是真正的感性物质运动。 黑格尔把劳动看作人的自我确证的本质。黑格尔认为，人作为一种类的存在 物其特征就在于人的自觉的活动方式，即劳动。黑格尔所指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 的劳动。马克思指出：“黑格尔站在现代国民经济学家的立场上。他把劳动看作人 的本质，看作人的自我确证的本质；他只看到劳动的积极的方面，而没有看到它 的消极的方面。劳动是人在外化范围内或者作为外化的人的自为的生成。黑格尔 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 黑格尔肯定了人的特征在于主动 自觉的活动，但却认为这种活动只是精神、理性思维的活动。在黑格尔看来，人 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