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艺术学专业论文）昨日之“门”与今日之“道”——空间入口研究.pdf

摘要 入口是空间的重要形式之一。入口空间不是独立存在的空间现象，它总是与 其环境的空间联系在一起，彼此交流、影响。入口又处在人类的关系之中，它满 足人们的功能需要，同时又传达着人类的文化和精神含义。因此，入口同时受到 功能、环境空间、文化的三重影响和制约，一个有效的入1 3 空间，总是出现在它 应该出现的地方。本文以我国历史与西方历史上的“门”为主要线索，追溯了门 的演变。探讨了门与环境空间，与人类社会相互作用的方式，指明了门的场所性 即门之“道”。并基于此提出了入口空间的设计方法。论文的主要成果如下： 1 从建筑现象学的角度对空间入口进行分析研究，重视人对于空间入口的 心理感受，与当代设计的人性化的发展趋势相符合。 2 首次系统地提出了现代空间入口设计共鸣性原则：可达性、多样性、可 识别性、活力、视觉的适宜性、丰富性、个性化。 3 突破传统的设计法则，把握人与空间入口的互动关系。传统的设计定位 着眼于门的形式、或功能本身，而本文研究的设计原则研究的是关系，入口与环 境空间的关系、人与入口空间的关系、空间入口与社会文化的关系。 4 在更宽阔的视野下看待空间入口的设计，得出的设计原则将更合理、更 具操作性。 5 将现象学的观点与中国古代“道”的传统联系起来，在环境艺术设连的 理论上具有建设性的意义。 关键词：门空间入口场所文化 a b s t r a c t t h eh i s t o r yo fg a t ei ss t u d i e dt of r e do u tw h a ti st h eu n c h a n g e a b l et h i n gi nt h e c h a n g e a b l ep h e n o m e n a i ti ss h o w nt h a tt h ef u n c t i o n a la n dc u l t u r a lm e a n i n gt oh u m a n b e i n g st h a tm a k eg a t et h ec o l m n o no w e ds p a c eb yp e o p l ei nd e f e r e n tc u l t u r e t h e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 g a t ea n ds p a c ea n ds o c i e t yi sd i s c u s s e d a n db a s e do ni t ，t h em e t h o d t od e s i g nac o n s i d e r a t ee n t r a n c es p a c ei sp r o d u c e d t h em a j o rr e s e a r c hw o r k sa r e 。 o u t l i n e da sf o l l o w s ： 1 f r o mt h ep o i n to fp h e n o m e n o l o g yo f a r c h i t e c t u r e ，e n t r a n c es p a c ei sa n a l y z e d t h e r e s e a r c he m p h a s i z eo nh u m a nf e e lt oc n t r u n c es p a c e w h i c hi si na c c o r d a n c e 、i t l lt h e t e n d e n c yo f h u m a n i s t i cd e s i g n 2 t h ep r i n c i p l e so f “i n t e r a c t i v ed e s i g n o fm o r d e ne n t r a n c es p a c ea l ep r o d u c e d f o rt h ef i r s tt i m e a n “i n t e r a c t i v e e n t r a n c es p a c es h o u l db er e a c h a b l e ，m u l t i p l e ， g r e a t - h e a r t e d ，r i c ha n dc o l o r f u l ，b a r d i a n , d i s c r i m i n a t i n g ，a n dc o m f o r t a b l ei ns i g h t 3 t h ei n t e r a c t i v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h u m a nb e i n ga n de n t r a n c es p a c ei sg a s p e d a n dt h et r a d i t i o n a lp r i n c i p l e so fe n t r a n c ed e s i g na r eb r o k e nt h r o u g h t h eo b j e c tt h a t t r a d i t i o n a lp o s i t i o np r i n c i p l ea n a l y s e si st h ef u n c t i o no rf o r mo fe n t r a n c e ，w h i l ew h a t t h e p r i n c i p l e s o fi n t e r a c t i v e d e s i g na n a l y s e si s t h er e l a t i o n ：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 e n t r a n c ea n ds u r r o u n d i n g s ，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h u m a n - b e i n ga n de n t r a n c es p a c e ，r e l a t i o n b e t w e e ne n t r a n c ea n ds o c i e t ya n dc u l t u r e 4 t h ed e s i g no fe n t r a n c ei su n d e rm o r eb r o a d e nc u l t u r a lf i e l do fv i s i o n ，w h i c h l e a d st om o r ec o g i t a t i v eo u t c o m e 5 t h ec h i n e s et h o u g h to f “d a o ”i sc o n n e c t e dw i t l lw e s t e r nt h e o r yo f a r c h i t e c t u r e ，w h i c hi sc o n s t r u c t i v ei nr e s e a r c ho f t h e o r yo f d e s i g n k e yw o r d ：g a t e e n t r a n c e p l a c e c u l t u r e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 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南昌史学或其他教育机 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 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津终、签字胁籼歹年罗月，蛔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昌土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 借阅。本人授权南昌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缎 签字日期：a 。f 年多月v 咱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导师签名：功m 签字日期：z 州年莎月z 胡 电话： 邮编：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口之“门”与今天之“道” 1 1 论文的缘起 第一章绪论 门，是我们生活中再常见不过的东西了。我们习惯于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 方，从一问屋子出来，再到另一间屋子里去。我们进门，将自己与喧闹的大街隔 开，我们一会儿又耐不住寂寞，要到大街上去。一道门分开了两个世界。这边是 里面，那边是外面。一道门也分开了我们的心情和感受。“门”意味着转换， 外部世界和内部空间在此交融，私密空间和公共空间在此结合。门，似乎又是神 秘的。门的神秘是因为我们看不透门的那边，己知和未知都站在一起，在门边徘 徊。门是我们的保护者，它给我们提供的是安全和温暖，在门外，无限的外部世 界中有着太多的危险。不是吗，想想冬天寒冷漆黑的深夜吧。 当谈到建筑的入口，我们马上就会想到门。门有时就是指入口。每一扇门都 是一道分界线，把一个空间同另一个空间分隔开来。太熟悉的东西，我们往往忘 了它的含义。在大街上，常常看见会有一些古色古香的门，要么是公园，要么是 餐厅，但很少有一间写字楼的大门会是这样。门与它们从属的空间又有什么关系 呢? 今天的大部分门，看来与昨天的门如此不同，作为一个设计者，该如何去设 计一个合情合理的门间。这一切，引出了对门的思索，因为看起来，门也不一定 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东西。因为是最常见不过的一种事物，关于“门”，人们很 少去了解它的来龙去脉，门总是被认作空问的附属品，对其在现代设计中的功能 或形制，以及装饰层面的研究，往往多于对其文化内涵的探讨，更不用说对于门 ( 入v t ) 本身作为一种空间形式的理论分析了。在现有的关于门的理论著述中， 李允稣先生在华夏意匠中对我国古代“门”这一空间形式作出了文化上的精 彩分析。吴裕成先生的专著中国的门文化，也详实生动地展示了中国古代“门” 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北京林业大学研究生杨一力，在其学位论文“门”的解 读入口空间设计意向探析中对古今中外的门及入口空间也做了深入系统的 专项研究，研究了门的历史流变，探讨了门的形制、功能与文化意义之间的关联。 本文通过研究学习现有的资料、文献，对其进行了梳理和总结，并从新的视野， 新的理论高度，分析、研究门或入口空间在不同表现形式之下的共同规律，从研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究昨日之“门”入手，着眼于人与空间入口的互动关系，提出现代空间入口设计 的规则和原理，将入口设计的理论思考推进到一个更为细致的层次。 1 2 研究的内容 本文正文的第一部分研究本文探讨问题的方法。第二部分研究门的“意象”。 第三部分描述中外传统门的现象，包括门的形态以及门或入口的文化分析。第四 部分研究门作为空间入口的相关理论，揭示门之空间对于人的意义，以及与人的 互动方式。第五部分研究空间入口的生成方法和设计原则。第六部分以实例说明 的方式介绍现代空间设计中的门。 1 3 研究的框架 2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e t 之“门”与今天之“道” 1 4 研究解决的问题 本文将门、空间入口引入了现象学的观点，并试图用科学描述与经验方式相 结合的方式对“门”的现象进行多维的探讨，并提出“门”的设计观点a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第二章概念与方法 2 1 空间认识的方法 2 1 1 “意”、“象”、“言” 在我国古代的传统思维里，产生了认识事物的三种方式：“意”、“象”和“言”。 “意境”是理解事物的最高境界，也是审美的终极目标，它达成的是对事物全息 式的洞悉，也是最难以达到的。“象”，简单来说，对应于“形象”、“现象”。“言” 是指语言系统。道家和佛家都认为，“言不尽意”。庄子说，“可以言论者，物之 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而“立象”比“立言”更能“尽意”，认为“象” 中包含的信息比单纯的文字符号更为丰富和精妙。当然，最为精妙的还是“造境”、 “立境”，或是“借象取境”、“立象观境”。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语言交流不是 直白的描摹或是叙述，而能够兴象、立象以造境，也可以获得定程度的“神遇” 和“意致”。 2 1 2 科学认识与经验方式 德国当代解释学者迦达默尔认为，存在两种对真理的认识或经验方式。一种 是科学方法论指导的所谓科学之内的认识方式，一种是超出科学之外所谓科学之 外的对真理的经验方式。科学认识方法就是对已经获得的关于事物发展规律和思 维发展规律知识的自觉运用，分析、归纳、演绎等都属于科学方法。而经验方法 带有参与的意味。黑格尔认为经验意味着经历一件事。迦达默尔把对艺术作品的 理解和解释的现象看作是“生活的经验”，以区别于“科学的经验”，并且它是人 类最基本的世界经验，与人的实践活动直接联系在一起。这些艺术形式包括文学、 绘画、摄影、电影等等。 庄子秋水 4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2 1 3 空间实践 法国社会学者亨利勒菲弗尔提出了空间实践的概念，认为空间的生成不是 设计师个人创造的结果，而是社会生产的一部分，受到社会力的控制。而影响空 间生产的两个重要因素就是时间和人，它被勒菲弗尔定义为“空间实践”，他进 而指出，“现代空间实践可以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定义”。因此，空间实践的观点 同时包含了空间的物质性和精神性。它显现了与空间关系密切的两个因素，“时 间”与“人”，这里的人是指真正沉浸在空间中的生活者。他又提出，对空间的 分析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进行： 空间实践，也就是空间里的活动。 空间表现，指由理念和知识组成的概念化空间，是科学家、规划师、城市学 家和社会工程师的理念空间，我们由此来识别可以被感知的现实空间，或者说是 一种“描述的空间”。它反映的是空间的物质形态。 表现的空间，是指梦想、欲望、幻想、象征、潜意识、情感、狂欢、日常生 活难以言说的感觉，被图形与符号以及生活在空间里的人们赋予生命力的空间。 因为经过观者和读者的想象和参与，空间被体验，原来物理意义上的空间成为一 个真正可以生活的空间。它对应的就是文艺作品。 2 1 4 本文对空间的认识方式 本文对于空间的认识方式是综合了以上的三种观点。既有分析、描述的方法， 又运用了空间实践的方法，是“意”、“象”和“言”三者的相互统一和互相补充。 在论文的体系中，语言是用来传达思想的主要手段，因此，前述的“意”、“象” 和“言”都是在语言的系统中探讨的，是相对的，实际上都属于“言”的体系。 因此，真正对事物全息式的理解是无法用语言来达成的。语言对于事物的表现又 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清晰的分析、推理、判断，从事物的现象中抽取出 规则，准确地达成事物本质的理解，也就是“言”的层次。第二层次是直自的描 摹、叙述的方式，它达成了对事物较全较广的认识和审美的较高层次，是为“象” 的层次。第三层次是趋向于“意境”的层次，借象取境、立象以造“境”，通向 成砚，读城艺术经验与城市空间 5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心灵的全息场。这一层次是“意象”的层次。在本文中，它们分别对应于“言”、 “象”、“意”三个部分。 2 2 空间与文化 勒菲弗尔提出的空间实践的理论，实际上已经把空间引入了社会学的范畴。 而d o r e e nm a s s e y ，在其重要论文政治与空间里，更是将空间纳入了政治的 视野。认为空间并非停滞，时间也不是没有空间。空间是从地域到全球的尺度上， 一切社会的相互关系和互动的共存。因为空间创生于社会关系之中，空间本身的 性质也充满权力与象征，是一个支配与从属、团结与合作的复杂关系网。空间是 历史生产的整合部分，也是政治可能性的一部分。空间是一种“权力几何”机制 下的产物。 建筑现象学者认为，不同的文化产生了不同的建筑环境。文化在此被理解成 共享生活方式的人群，从普遍的意义上看，人是自然与文化共同作用的产物，人 们在被抛入这个世界时，已经被赋予了一种特定的生活方式，人们沉浸于世界中 首先是沉浸于特定的生活方式之中，体现在住房、院落、街道、广场以及公共建 筑等环境元素的具体形式和结构之中。建筑环境应以一种与文化相适应的方式参 与到人们生活之中而成为生活方式的一部分。 门是与入口相对应着的概念。传统上，空间被认为具有严格的几何学意义。 空间在现代汉语词典里的定义是“物质存在的一种客观形式，由长度、宽度 和高度表现出来。”空间首先是物质的。空间可以是实态，同时又是虚态。空间 的实态是指空间已被占有或部分占有，能阻碍其它东西进入。空间的虚态即是该 部分空间可以看成基本上未被占有，对其它东西进入的阻碍可以忽略不计。因此， 从空间的传统物理定义来看，门或是入口显然归属于空间。门又是入口空间的一 部分。同时作为文化的产品，建筑环境所包含的信息和意义也就是特定文化的价 值观念和风俗习惯，总会以各种微妙的方式传达出来，不但指导着人们环境活动 的行为方式，还规定着人们吸收、解释和理解空间信息的具体方式和程序。这就 意味着，文化群体的成员往往在一种先验的观念影响下，对环境和空间产生不同 的环境意象，作出对环境意义或是质量的不同解释。 6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2 3 “入口”与“门” 毫无疑问，入口与门都是空间范畴的现象。那么，门与空间这两者的概念是 什么关系呢? 首先，从物质层面空间来说，门可以看作是空间入口的实体的一部 分。这时门是实体的空间，它占据了入口这个虚体的一部分空间。门是具体的， 摸得到，看得着的。其次，从意象空间的角度而言，门是入口的意象。在人们的 脑海里，门的形象总是会和一定的意义联系在一起，形成不同的意象。文学作品 中常常出现门的意象。再次，在我们日常的言语表述中，门常常用来代指空间的 入口。在本文中，门与空间入口的含义也常在这三者之间转换。由于在传统时代， 以独立的建筑形态出现的门给人深刻印象，在本文中，门是指门的空间形式，而 不是指依附于建筑的门的实体。也更多地按习惯，将传统空间入口具体形式统称 为“门”，而将现代空间入口称为“入口”，门作为构件，成为其空间内容的一部 分。 2 4 “门”与“道” “门道”在汉语中是一个通俗的用语，意思是解决问题的某种办法。“道” 在中国传统思维里，是个玄妙的概念。道具有一定的本体论意义，但哲学上更注 意它作为规律性法则的一面。老子的道德经开篇即说，“道可道，非常道”， 又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易传指出，“一阴一阳之谓道”，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由此可见，道是一种关系，指的应该是 存在于事物中相互对立、矛盾，而又相互统一的元素或因子的关系。本文把“道” 理解为一切事物基本矛盾运动的规律和发展的趋向。 在c 亚历山大的建筑的永恒之道中的“道”指的也是这个概念，他谈 论模式语言之于人，“对于一个不自由的人，语言看起来仅仅象信息，因为他感 觉他肯定在控制之中，他必须注入创造性的冲动，他必须提供控制设计的意向。 可一旦一个人松弛下来，让情境中的作用力通过他作用，好象他是一个中介，那 么他就看到语言几乎不要什么帮助，就能够胜任所有的工作，而建筑塑造了自 身。”在这里他谈到了设计中那种自由的境界，这种自由便发源于事物本身所具 有的充满自然活力的那种特“质”，达到了这种自由，就能轻松地发现或是顺应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事物的特“质”，而设计者本身便成为传递自由的一种中介，而建筑或空间自己 实现了自己。这就是永恒之道的含义。 建筑的永恒之道中，也提到了“门”，门是建筑的模式语言，是用来发 现事物“质”的方法。而“质”在书中是指事物所具有的本质特征，也就是“生 气”。“存在着一个极为重要的特质，它是人、城市、建筑或荒野的是生命与精神 的根本准则。”，质是否充满着活力和生气，与限制或影响它的模式有关，而模式 的语言就是“门”，也就是模式本身的组成结构和规则。在本文中标题中的“门”， 既是指门的具体形式，也涉及到门的意象与象征，同时也是指传统文化中的“门” 的模式语言。 2 5 本章小节 本章论述了对空间进行研究的方式以及本文在论述之前先要明晰的几个概 念。要达到对空间进行全面的把握，主要有两种方法：科学方法和经验方式。科 学方法是严谨的，是对规律的认识和运用，如分析、归纳、演绎。经验方式是体 验式的，如文学、绘画、摄影、电影，它不是最重要的方法，却是达到对事物本 质理解的必要补充手段。与此相似，中国古人认识事物有“意”、“象”和“言” 三层次，也即“意境”、“形象”、“语言”。三者相结合，对事物的认识是更为精 妙和全面的。而空间实践的理论，强调认识空间里的活动，认为空间是物质性和 精神性的结合。而d o r e e nm a s s e y ，更认为空间创生于社会关系之中，是历史生 产及政治的一部分，是“权力几何”机制下的产物。因此，本文对空间的理解， 可以归纳为两点。第一，空间存在于人类的关系之中，是自然空间，又是人类活 动的空间，因此，它脱离不开与人类政治和文化的关系。第二，可以通过科学和 经验两种方式对空间加以认识，这也与空间的多义性相吻合。这与建筑现象学的 观点也是相通的。 在本文中，“门”与“空间入口”的意义是相同的，都是指空间的一种形式。 而门既是空间入口的形象，又可指代它的意象。“门”又被隐喻为空间入口的规 则和语言，“道”是指发现规则之下隐含着的原理和本质，在本文，是指门与人 类所处自然和社会环境空间的关系。门，具有“场所性”的特征。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3 1 西方门之意象 第三章门之“意” 在西方的艺术和文学领域，关于门的传说常常与看门人联系在一起。在艾 丽斯梦游奇遇记中，门经常被比喻成人的潜意识探索；在弥尔顿的长诗失乐 园中，诗人这样描写地狱之门“在一次畅快的疾翔里，我感受到猛烈的反冲力， 听到了刺耳的声音，阴间的门呀，在它们带铰链的壁炉上，还有轰鸣的雷声”。 而一扇敞开的门往往象征着希望、机遇和解放。在圣经中，基督这样宣称： “我就是门”，圣母玛利亚代表着天堂之门。教堂的三道门分别代表着信仰、希 望和博爱。一扇关闭的门寓言着堕落，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天堂之门便永 远地关闭了。在印度的寺庙里，门的侧壁上雕有神的画像，朝拜者就可以从画像 了解到神殿里供奉的神的身份。在黄道十二宫中，夏至是“人类之门”，象征着 力量的减弱和太阳的下降。与此相反，冬至日却是“神之门”，代表着力量的增 强和太阳的升起。古罗马的门神叫雅努斯，据罗马神话讲，他本是执掌光明的太 阳神，掌管大宫之门，朝启暮闭，大地有了白昼和黑夜的嬗变，后米雅努斯由大 国之神降临人间，成为掌管建筑出入口的神明。它被认为是一切开端之神。雅努 斯能够成为门神，这“开端”的意蕴联系着造物者的思路。出门是一种趋向，一 种过程的开始。入门也是一种趋向，一种过程的起始。 3 。2 中国传统门之意象 在中国数千年的文学史中，门的意象也随处可见。“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 人。”( 刘长卿) ，“鸟宿池边树，僧敲夜月下门”( 贾岛)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 羊归，野老念牧童，依仗候荆扉。”( 王维) ，中国古典诗词中的门是充满感情色 彩的，“门”与归，“门”与家总是联系在一起。门的意象又常常与其他的意象组 合在一起，更增强了艺术的感染力。围绕着“柴门”的，是月色、黄昏、夕阳、 秋竹、春草、青苔等感伤的意象，呈现出宁静、清雅而又忧伤的格调。“依仗柴 门外，临风听暮蝉。”( 王维) ，“闲门寂已闭，落日照秋草。”( 王维) ，木落惊年 长，门闲惜草衰“( 戴叔伦) ，”时节欲黄昏，无聊独倚门”( 温庭筠) ，“雨横风狂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欧阳修) ，“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李 重元) 。 门又显示出政治意味和社会信息。与清苦困顿的“柴门”不同的是，人世间 又有“朱门”、“侯门”、“豪门”。中国古代的诗人们对其表明了鲜明的态度。在 诗词中又是另外一分天地。对现实的愤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杜甫) ， “朝扣富j i , i g ，暮随肥马尘。”面对尘世，诗人们选择了将门紧闭，保持心性的 诗意和艺术的灵性，“园日涉以趣，门虽设而常关。”( 陶渊明) ，“草绿长门闭， 苔青永巷幽。”( 杜审言) “穷巷独闭门，寒灯静屋深( 岑参) ”，“舟横野渡寒风急， 门掩荒山夜雪深”( 许浑) ，当诗人们将自己与世俗用门紧紧隔离开来的时候，诗 意和性灵的空间却向他们敞开了大门。彻底的孤独却孕育了精神的自由。折射出 中国文人孤傲清高，不肯随波逐流的独立心性。因此，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我们 可以看到大量的“闭门”的意象，这既显示出诗人们拒绝世俗，追求自由的精神， 也折射出文人们面对现实的无力、逃避和自我封闭的心态。 3 3 本章小结 在中西艺术之中，门的意象也有所不同。西方艺术中出现的门，有着更为积 极的含义，往往象征着希望、机遇和解放。“门”的内外是交流的两端，出门和 入门都是一种趋向，一种过程的起始，而不是过程的结束和终点。中国古代的艺 术，表现在诗词中，门的意象是相对封闭的，它与“归”、“闭”、“家”联系 在一起，往往意味着一个过程的结束，在情感上，也多了一分伤感的韵味。另外， 中国古代的门也表现出强烈的政治色彩，传达出社会信息。如“朱门”、“侯门”、 “豪门”，中国古代的诗人们对其表明了鲜明的态度：对底层大众的同情，对不 公社会现实的愤懑。然而，在情感上，终究还是低沉的，虽追求自由，但无力反 抗现实，只有选择逃避和封闭。 1 0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第四章门之“象” 4 1 西方“门”的现象 西方传统建筑门的发展方向与中国古代传统有很大不同，门实质上没有象中 国那样独立发展成为一个丰富的体系，而是逐渐走向门作为独立体的消失。 4 1 1 古埃及、西方早期文明时代 “愈是古老的原始的人类对家的范围便考虑得愈加广阔”。为自己在严酷的 大自然中安身立命寻觅一个安全的庇护所，无疑是原始人类最初的强烈建筑动 机。在没有科学的年代，暴露在一个万物有灵和到处都是灵魂的世界中，在大自 然的直接威胁下，洞居( 图4 1 ) ，是人类在世界上所能找到的最早最安全的家园。 它无疑是原始人在对大自然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作出的唯一选择，然而它确实又存 在着很大的缺陷。洞穴一定就有洞口。而洞口又意味着暴露在对生存的威胁中， 猛兽、敌对的部族，随时会在暗夜里悄悄潜入。解决的方法是在洞口制造一些可 遮蔽的障碍，比如大石头等等。穴居和巢居的出现，才是“门”的真正开始。在 构筑巢、穴的过程中，原始人们人为地造成一个相对隔绝的空间，将“神化”与 “未开化”的空问阻断在这个封闭空间之外时，只留出“门”的位置应对日常之 需。这时，“门”作为“家”与大自然，“家”与“万物有灵和到处都是灵魂的 世界”之间的界隔，在原始人的意识中当然具有特殊的意义。 图4 1 ( 德) j e 利普斯，事物的起源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古代埃及人用巨大的石块在黄沙碧空之间建造了宏伟的金字塔。为了更加强 烈地渲染王权至高无上，让建筑的入口远离金字塔，创造了抑扬有序的通道式入 k i ，并在石道旁边配合狮身人面像，造成震撼人心的艺术效果。而太阳神庙的入 口追求的则是序列和次序，沿纵深方向依次是斯芬克司大道、牌门楼、方尖碑、 内院及柱厅，神殿内部石柱粗大密集，天棚越来越低，地面越来越高，光线昏暗， 气氛神秘。 图4 2 古埃及神庙 图4 3 狮子门 那时的中西方的传统建筑布局在形式上有某种相似之处，古代埃及的很多神 庙和贵族的住宅也都采取了合院的形式。古埃及的院落住宅常是围柱式的院落， 门成为显示财富和高贵的手段。在建筑群中，庙宇门的样式常呈上小下大梯形的 墩台，成对而立，与中国“阙”的形制接近。这种形制一方面是因为要与宗教性 的仪式相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的施工和材料所限。但是，无论如何，梯形 坚固而高大的大门，双阙夹着门道，气度摄人，门的精神和震撼力被充分地表现 出来了。( 图4 2 ) 在古埃及，由于掌握祭祀活动的祭司们是最有权势的贵族，使得神庙的规模 得以不断扩大。如卡纳克阿蒙神庙，总长1 6 6 米的纵深轴线上，前后共建了六道 大门，宗教要求的宏伟礼仪性被得到了极力的渲染。在两河流域，新巴比伦城的 伊什达城也是“阙”式的大门，在它的顶部又加上了碉楼，墙面饰以流光溢彩的 琉璃。而在同时代的爱琴文明，克里特岛的克塔索斯宫殿中由大门、门厅、楼梯 和大厅组成了轴线规整的序列空间。其中大门的平面呈“工”字，并在中央的横 墙上开了门洞。在迈西尼城又有狮子门( 图4 3 ) ，门宽1 5 米，门上有过梁，梁 上三角形的叠涩券里填有一块石板，以浮雕的形式雕着一对狮子。无论是建筑整 体还是构件，都流露出敦厚雄浑的气概，而精美的狮子浮雕，更是让它闻名遐迩。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4 1 2 古希腊时代 入口形态真正发展成为一种模式是在古希腊时期，在立面造型上，高大的柱 子顶着三角形的山花，称为古希腊式的建筑入口。其代表作是位于雅典卫城陡峭 山顶上的帕提农神庙。其入口位于东侧的山墙面，通过高大但细部精致的门廊穿 过正中开阔的门洞进入内部。另外，它的入口还有一个值得推崇的处理，即为补 偿一定的视差，采用一些校正法，如透视上的缩小等。古希腊的门廊和走廊还具 有抵抗恶劣天气的作用( 图4 4 ) 。 淤囊 4 1 3 古罗马时代 图4 4 帕提农神庙 古罗马时期，入口形式是拱券结合柱式。大角斗场是个椭圆形的建筑，其入 口融进立面的连续构图之中，下面三层设拱廊，分别饰以多立克、爱奥尼克、科 林斯柱式，人们可以通过底层的拱券进入( 而到了后来罗马风时期，半圆形的罗 马入1 3 已经成为构图完整而独立的入口形态) 。早期建筑入1 3 的历史反映在对门 的构造细部的详细的记载中。在罗马建筑师维特鲁威的专著建筑十书中，建 筑师为建造寺院门廊陶立克和爱奥尼克柱式提供了详尽的指导。早期的入口形式 体现了当时可以利用的建筑材料和施工技术。作为总的原则，门楣必须坚固，可 以承受其上墙体的载荷，并可将它所受到的压力传递给两侧的门洞。由于木材的 特性，木头可以有效地承担这任务，所以大部分早期的门楣都是用木材做成的。 但缺点在于木制的门楣只能跨越一段有限的距离。后来，石头也被用做门楣的材 料。在罗马，人们广泛地采取饰边和门廊来强调建筑的入口，这种方法的应用标 志着门廊装饰历史的开端。凯旋门是罗马人为彰表功绩而建的纪念性建筑。( 图 4 5 ) 南昌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图4 5 泰塔斯凯旋门 4 1 4 中世纪 哥特教堂的入口主要为尖券式，其最主要的特点是通过层层叠叠的尖券夸大 建筑入口尺度，起到了强调入口的作用，同时具有引导性和标志性。教会常利用 复杂的石雕和教堂入口的装饰品来展示教徒世间所受的苦难和来世将会得到的 回报，同时也强调了人生从世俗之地到神圣之地的转换。在教堂举行的仪式中， 人们高唱“这是神之住所，天堂之门”。建于1 3 世纪a m i e n 大教堂至少有九个入 口，形状、大小、作用各不相同。这些入口所在的建筑立面也在不同的活动中充 当不同的角色。比如，正门前的空地是用语举行葬礼，也可以用于宣誓或者执法， 或是向教堂寻求庇护。而装饰华丽的北正门是用来举行婚礼的，在婚礼仪式中， 新人们爱入口处交换戒指。教堂的门同时也标志着生与死的分界线。教堂门上刻 有雕像，让不识字的民众也可以通过它认识到教堂的入口，就是通向天国的路径。 4 1 5 文艺复兴时代及以后 文艺复兴的思想影响了建筑风格，水平厚檐、古典柱式及半圆型拱又重新流 行。而巴洛克风格的入口则没有理性的结构，追求新奇和变化，为了讲求视觉效 果。还常常运用波浪的曲线与曲面、断折层叠的檐部与山花及柱子不同疏密地排 列。如罗马的卡罗教堂，波浪形檐部前后高低起伏，凹面、凸面与圆形倚柱的相 互交织使入口显得生动与醒目。古典主义建筑入口表现理性的美，代表作是巴黎 卢浮宫的东立面，采用横三与纵五分段的手法，中央入口部分采用凯旋门式的构 图，柱廊为双柱，上部有山花，庄重雄伟，有一种适合于国王居住的尺度。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4 1 6 小结 综观历史上的西方入口建筑形态，多样性是其主要特点，但仍有规律可寻： 一般以门廊为过渡空间，偏重于构件的形态和立面的装饰，以形成丰富的外观形 象。如果将之抽象简化，可以得到三种典型的入口符号，即三角形、半圆拱及矩 形。 4 2 中国古代“门”的现象 4 2 1 门的型制空间要素特征 西安半坡村仰韶文化的遗址，可以看到我国早期文明的表现形式。( 图4 6 ) 在半坡房屋建筑中，与“门”有关的结构构造最为复杂，而且在营造中也显然受 到特殊的重视。半坡的住居是一种方形的穴居，房内下陷低于室外地面，从入口 到室内修筑有一段门道，门道的斜阶连接着室内的地面，门道设有防雨棚架，既 可遮挡雨雪，又可掩蔽居寝。穴居的入口，设置了高门槛，既能防止雨水的灌入， 也能减少地面尘土的吹入。此外，f 1 内两侧建有短墙，气流得以限制和引导，有 助于冬日室内保暖。同时，门内两侧的隔墙具有类似屏风的作用，在室内造成两 个退隐空间。除了实用之外，门与窗的出现，也给先民们带来了强烈的视觉感受。 而当我国古代传统文化发展到稳固阶段，又出现了一种非常独特的门的型 制。对于我国传统建筑来说，一提到门必然先想到要有个院，门与院的关系是不 可分割的。第宅有门塾，里坊有坊门，宫城有城门。院的形成为“门”的进一步 独立和演替积累了潜在的动力。“门堂之制”是古代规定的一种建筑形制。这种 形制确立之后，中国建筑就很少出现以独立的单体建筑作为一个建筑物的单位， 取而代之的是以建筑组群为主流。作为组群和庭院出入口的门，晋级为与殿堂楼 阁并列的建筑类型，并成为平面组织的中心环节。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i h - 一n * - l p 对t k 十岫t # 幽，h 麒 图4 6 ( 1 ) 门与“里坊之制” 商周时代乡野的民居按邻里编户，围墙并设门，构成邑。邑是以井田制为基 础的，“九夫为井，四井为邑”。汉书食货志说，春天会有人督促耕者到田问 去劳作，田中有庐，春天和夏天可以在那里居住。“冬则毕入干邑”，冬天一切农 事都结束了，就回到邑中居住。邑门两侧又有“塾”，乡吏( 督促者) 就在那里 监督。闾里之门。在商末周初的城市里，间是城市街区的基本单位，周礼地宫 记又载“五家为邻，五邻为里”。“闯”、“里”都是二十五家，古人往往连用。在 尔雅释宫里，又将间解释为里的门。间里之制沿袭到了东汉的末年，曹操 规划邺城时，开始实行“城坊之制”。城中纵横交叉的道路布置得如棋盘一般， 居民区也被道路分隔成方形，称为“坊”。坊有围墙，开有坊门。到了唐代的长 安城，除了宫城外，城区共分成1 0 8 个里坊。坊用土筑的墙封闭。在较大的坊里， 坊内有十字交叉的街，坊的四面各开一门，与街相通。 ( z ) 阙 在帝王宫门前立双阙，是我国古代皇家建筑平面布局的传统，“宫阙”常用 来称谓庞大的皇家建筑群。阙是宫门的形制，或者说是最早的宫门。阙最早出现 于新石器时代，人类为了防御野兽的侵袭和部落间的征战，在聚居地周围挖壕沟 并护以围栏，开缺口以利出入。在缺口的两侧又修建了守望用的木楼，成为阙的 原形。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阙”( 图4 7 ) 形制的建立，见于春秋年代。尔雅- 释宫，“观谓之阙。” 古今注说，“古每门数两观于其门，所以标表宫门也。其上可居，登之则可 远观。”阙用来标表宫门，具有等级符号的意义，如汉代班固虎通义所言， “门必有阙者何? 阙者，所以释门，别尊卑也。”宫前的双阙显示出帝王的气派。 秦商鞅变法时也曾建“冀阙”。唐代司马贞认为，“冀，记也。出列教令，当记于 此门阙。”对冀阙的考古显示了其宏伟的形制，它是上下三层的建筑物，底层有 七室之阔，正所谓“其上可居，登之则可远观”。 蔷鱼啻重垦亘 倒4 7 汉代是中国古代阙最为繁胜的年代。文献记载，汉代的宫门形式是“双阙” 或“双观”的式样，十分雄伟。建章宫内有高二十丈的“风阙”和五十丈高的“双 阙”。这时期的观和阙可以分为两类：有门的阙和无门的阙。成都出土的汉代画 像砖上的两阙中间以大门的屋檐相连，是门阙合一的阙。其实，大约在春秋时期 就已经出现了带庑廊的双阙了，后来中间的大门越来越来高大，变成了明清午门 的式样。汉代的石阙中还出现了字母阙。河南登封的太室、少室、启母三处石阙 都带有子阙，子母阙的形制对后世的石牌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到了唐宋后，阙 就逐渐式微了，终究被废弃不用。 尽管如此，“阙”的象征意义还是以门制的形式得到了保存。唐代大明宫含 元殿在门制上属于“皋门”的宫门，两翼的“翔鸾”、“栖风”两阁便是取意为双 阙。从明清故宫午门的“凹”形平面中也可以看出“阙左门”、“阙右门”还存在 着汉阙形制的残余。唐朝以后，阙便多与宫门连为一体，用南北向的墙把宫阙和 宫墙连接起来，成为“凹”字型的平面布局。从而强调了宫门上的城楼是构图的 主体。凹字型平面拉开了整组建筑的深度，扩大了控制的空间。而整体平面的进 退又造成了视觉高低错落的效果，大大丰富了建筑群的造型。高大巍峨的城楼， 两侧与之陪衬的双阙，形成封闭的空间，有一种森严压抑的震慑作用。阙在不同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的发展阶段，形式各有变化，但都具有防卫的功能作用，同时，阙又是君王威严 的象征，它可以用来发布政令、宣示功德，安抚予民或以别尊卑。 ( 3 ) 牌坊 十七世纪法国人写的中华帝国旅行回忆录中就有这样的话：“宁波市仍 然满布中国人称为牌坊的纪念性建筑物，而我们称为凯旋门，这在中l 虱是十分普 遍存在的”。牌坊是我国古代常见的一种门的型制。牌坊的一个源头是古代的衡 门。今天日本的鸟居的样式也是取自于衡门。将衡门加高加大，再加上了檐顶， 便成了牌坊的雏形，当时叫做“乌头门”。它的两根立柱则来自于华表柱。乌头 门是有身份的人才能使用，在唐宋两代只允许有六品以上的官员使用。汉朝唐朝 的乌头门又叫表揭、阀阅，宋明到明清称为棂星门，事实上，乌头门和棂星门都 有旌表、引导的作用，在功能和结构上都从属于牌坊门。 在里坊制度盛行的时候，城中设坊，也就是居民区，坊用墙围合，中间设门， 也就是所谓的“坊门”，往往是乌头门的式样。如果坊里的居民在道德或功名上 有值得表彰的地方，官府就会在坊门或者门柱上悬挂表彰，称为“表间”，由此 而成就了后世牌坊的一项重要的职能旌表。n t 宋朝，随着商业的发展，原 来用坊墙围住居住区，严格管理的制度越来越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政府开 始允许市民临街开设店铺。坊墙由此消失，只留下了坊门立于街口。在宋平江府 城图上刻画有两种坊门：一种是华表柱，即后来的冲天牌楼；另一种是不用华表 柱，而在额枋上起楼。牌楼使坊门的标志、旌表的功能保留下来，成为独立的纪 念性和装饰性的建筑。尽管如此，牌楼和牌坊( 图4 8 ) 仍然作为一道门而存在， 它普遍地横跨于古代的大街上，成为街景中的对景。它又常常作为情绪上的铺垫， 成为通往重要建筑物的一个标志性的起点。难怪法国人认为牌坊与凯旋门具有某 种相似之处，即二者都超越的门的实用功能，而成为某种精神上的意指。 图4 8 雍和宫牌坊 南昌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昨日之“门”与今天之“道” “) 屋宇式门 屋宇式门是普通常见的一种大门，基本上继承了传统屋宇建筑的形式而改其 功能为出入口。在建筑群中许多对外的功能要位于门屋之中，例如收发、传达， 或者是仪式上的布置和陈列。在平面格局上，屋宇式门大都有进深，如二架、三 架以至于九架、十一架等，而牌坊门一般都只有一排中柱或单面墙。在立面外观 上，屋宇式门可以归纳为柱廊式、空廊式、封闭式三种。柱廊式面阔三间或五问， 门扇向里退让，门前立拄，形成前廊并吊藻井，多为王府大宅的正门。空廊式面 阔只一间，有廊无柱，规模略小于柱廊式。而封闭式门屋，门扇装在门屋的前段， 门扇好象也是门屋的门。在门屋的两旁时常见到一字墙或八字墙。一字墙就是大 门两旁门墙呈直线，门屋退进。八字墙则是在大门两旁砌成4 5 度角斜墙，形如 八字。 ( 5 ) 墙门 在我国传统的一般住宅、园林和府邸中，建筑的基本形制都是庭院，在院与 院之间的墙上，常开- d , 门，只有门洞，没有门扇。这种门通常称为墙门，也叫 地穴。墙门的式样，圆圆的叫做月洞门。形状常常模仿植物的形式，如莲花、葫 芦、海棠、秋叶等。也有模仿器物的如汉瓶形、云头执圭形。此外，还有椭圆、 八角等几何形状的。此外，还有剑环式、方壶式、唐瓶式等。其中月洞门的形象 常见而且具有很强的装饰效果。“月宫”是月洞门的典范一个典范。古今图书集 成引南部烟花记描述了“月宫”( 南朝后主为其爱妃陈丽华所造) ，也就是 “其圆如月，障以水晶”，门内“庭中空洞无他物，唯植有一桂树，树下置药杵 臼，使丽华驯一白兔”。这些墙门，一来是增加了景致的变化，二来也有一定的 含义，如莲花、贝叶、如意等显然与佛教有关。而汉瓶则是对壶中天地的一个隐 喻。另外在我国传统门中，还有一种引人注目的类型，垂花门。( 图4 9 ) 垂花门 常常位于合院住宅的中轴线与正房相对的位置，常常用作二道门，功能是作为外 院与内宅过渡的标志。在北京典型的四合院中，人们穿过宅门，迎面看到影壁后 转折来到整个宅院的中轴线，口可以透过垂花门看见内院的正房和院中的草木。 这一系列的转折与过渡，构成了进入正房前的序幕。这种过渡即是空间上的，又 是时间上的。从屋顶的形式上说，常见的垂花门都是悬山形式，但也有歇山式， 如颐和园云松巢的垂花门。较常见的垂花门都是单柱单卷棚的形式，前后廊的作 1 9 南昌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昨u 之“门”与今天之“道” 法一样。双柱单卷的垂花门将门的“进深”效果加强，有前后两层柱子。另外还 有三柱双卷式，门的内侧檐柱是落地的，而对外仍然保持垂花门的形象，这是考 虑到使用和美观兼顾的结果。从开间看，大部分垂花门为一开间，但也有对开间 的样式，如避暑山庄云山胜地是三开间的。总体而言，垂花门的特色是精丽而小 巧。垂花门的美并不主要体现在构件的彩画装饰，而是其结构之美。垂花门在紧 凑的开问和进深下，却把木结构的精湛技艺表现得淋漓尽致。它保留了传统的枋、 垫的基本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