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专业论文）居里夫人传记在中国的传播及性别研究.pdf

摘要 摘要 本文主要以居里夫人的中文传记图书为研究对象，首先将国内一些重点图书馆收藏 的居里夫人传记的不同版本进行了梳理和归纳，对居里夫人的1 3 6 种中文传记进行了版 本要素分析考察，对于居里夫人传记在中国的传播情况进行了全景式的扫描。 在总体考察的基础上，本文选择了几部具有代表性的传记对居里夫人形象的传播进 行了深入细致的性别视角分析。结合公众心目中的居里夫人形象，从不同传记对居里夫 人的外貌衣饰、行为方式、家务问题、与科学共同体的关系、与丈夫皮埃尔居里的关 系等多项内容的不同传播效果入手，通过社会性别分析方法进行比较分析，进而展示居 里夫人形象在传记传播过程中被建构为低等于男科学家形象的过程，揭示科学家传记在 无形中传递出的性别歧视问题。并通过居里夫人的个案，试图揭示传记在传播科学家形 象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和误区，倡导科学家传记加入女性主义视角，提升对女科学家的人 文关怀。 关键词科学传播 性别研究居里夫人传记科学家形象 a b 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i nt h i sp a p e r ，t h eb i o g r a p h i e so fm a d a mc u r i ea r et a k e na st h er e s e a r c ho b j e c t ，d i f f e r e n t v e r s i o n so ft h eb i o g r a p h i e so fm a d a mc u r i ei ns o m ei m p o r t a n tl i b r a r i e si nc h i n ah a v eb e e n a n a l y z e da n dr e v i e w e d ， 1 3 6c h i n e s eb i o g r a p h i e sh a v e b e e na n a l y z e da n di n s p e c t e d b a s e do nt h ew h o l e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e v e r a lt y p i c a lb i o g r a p h i e sh a v eb e e na n a l y z e da n d r e v i e w e db yg e n d e rp e r s p e c t i v ea b o u tt h e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o fm a d a mc u r i e si m a g e r e l a t e dt ot h ep u b l i ci m a g eo fm a d a mc u r i e ，t h ea u t h o rm a k e sac o m p a r a t i v es t u d i e s b yg e n d e ra n a l y s i sm e t h o d so nt h ee f f e c to f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c o n t e n t s ， s u c ha sm a d a m c u r i e sa p p e a r a n c e ，c l o t h i n g ，b e h a v i o r ，d o m e s t i ci s s u e s ，a n dt h es c i e n t i f i cc o m m u n i t y ， i n c l u d i n g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m a d a mc u r i ea n dp i e r r ec u r i ei nd i f f e r e n tb i o g r a p h i e s b a s e do nt h a t ，t h er e s e a r c hh a ss h o w nt h ep r o c e s so fh o wt h ei m a g eo fm a d a mc u r i ei s c o n s t r u c t e dl o w e rt ot h e i m a g eo f m a l e s c i e n t i s t si nt h e p r o c e s so fb i o g r a p h i e s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 ，w h i c hi n v i s i b l yr e v e a l st h ed i s c r i m i n a t i o ni ni t b e s i d e s ，t h ep a p e rm a k e s a na t t e m p tt or e v e a lt h ep r o b l e m sa n dm i s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d u r i n gt h ec o u r s eo fb i o g r a p h y d i s s e m i n a t i o no ft h ei m a g eo f s c i e n t i s t s ，t h r o u g ht h ec a s es t u d yo fm a d a mc u r i e f i n a l l y ， a u t h o ra l s oa d v o c a t et op u tg e n d e rc o n c i s e n e s si n t ot h es c i e n t i s tb i o g r a p h i e sw i t he n h a n c i n g h u m a n i s t i cc a r e k e yw o r d s s c i e n c e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g e n d e rs t u d i e sm a d a mc u r i e i i 河北大学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 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河北大学或其他教 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致谢。 作者签名：塑l 日期：盟年月卫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河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 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 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 、保密口，在年月日解密后适用本授权声明。 2 、不保密口。 ( 请在以上相应方格内打“4 ) 保护知识产权声明 本人为申请河北大学学位所提交的题目为嘱暨太人鹱诡j 奁冲因繇霹触】各洚 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受心艮指导并与导师合作下取得的研究成果，研 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是在河北大学所提供的研究经费及导师的研究经费资 助下完成的。本人完全了解并严格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保护知识产权所制定的 各项法律、行政法规以及河北大学的相关规定。 本人声明如下：本论文的成果归河北大学所有，未经征得指导教师和河北大 学的书面同意和授权，本人保证不以任何形式公开和传播科研成果和科研工作内 容。如果违反本声明，本人愿意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声明人：j 纽l 吼盥年上月业日 作者签名： 垄垫 日期：三2 巫年二互月l 日 导师签名： 嘲毋簪上 日 第1 章前言 1 1 研究背景 第1 章前言 传播学自2 0 世纪8 0 年代被引入中国，至今已经发展成为一门显学。其重要研究领 域之一- 科学传播，也随着学界对传播学研究的日渐深入而成为一个新的研究热点。而 近年来逐渐进入中国学者视野的女性主义，作为传播学的方法论之一，也开始成为科学 传播的一条重要研究进路。 1 1 1 科学传播与科技传播：批判学派与经验学派的类比 首先要区分两个概念：科学传播与科技传播。关于科学传播与科技传播的定义，学 界至今并未统一认识。不同学者对此二者的意义也有不同的理解。 笼统的观点认为，科学传播等于科技传播，二者基本具有同样的含意，即北京理工 大学翟杰全教授所提出的定义：科技传播是指科技知识信息通过跨越时空的扩散使不同 个体间实现知识共享的过程。它承担着把科技知识从其拥有者传送到接受者，使接受者 了解和分享到同样知识信息的任务。【1 】但是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田松梳理了科学传播与 科技传播的概念发展脉络，十分清晰指出二者的不同之处：2 0 0 0 年，北京大学哲学系刘 华杰教授和吴国盛教授先后发表文章q ，提出了“科学传播的概念，文章对传统科普 进行了反思和批评，提出了一种新的更具包容力的科普理念，并将这种新的科普理念命 名为科学传播，其发展脉络为传统科普一公众理解科学一科学传播。吴国盛教授和刘华 杰教授都提出：科学传播不仅要普及科学知识，更要普及科学思想、科学方法和科学精 神；不仅要让公众了解科学的正面价值，也要让公众了解科学的负面价值；科学传播的 主体转移和多元化是必然趋势。 关于科技传播，田松副教授从目前已经出版的科技传播类书籍和已经召开的全国性 科技传播学术会议的内容，以及中国科技大学科技传播和科技政策系的教学设置入手进 行考查，提出科技传播是从以前的科技新闻、科技出版中转化而来的研究方向。比如中 国科技大学科技传播专业的前身是编辑出版学，即从前的科技编辑专业；而连续五届全 。刘华杰谈谈“科学传播”的主体结构 n 中华新闻报2 0 0 0 0 7 0 3 ；吴国盛从科学普及到科 学传播 n 科技日报2 0 0 0 - 0 9 - 2 2 ；刘华杰大科学时代的科普理念 n 光明日报2 0 0 0 - 11 - 0 2 l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科技传播研讨会的主办方都是中国科技新闻学会下设的科技传播研究会，会长孙宝寅 是清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授。【2 】 简而言之，科学传播是科学史、科学哲学与传播学交叉形成的研究领域，而科技传 播是新闻出版学与传播学交叉形成的研究领域。因此，科学传播和科技传播都可以划入 传播学旗下。二者既存在着很多交叉，又可以相互补充，相互借鉴。田松博士将科学传 播与科技传播之间的关系，类比为传播学中的批判学派和经验学派的关系。正如清华大 学新闻传播学院李彬教授所言，经验学派和批判学派分别体现了科学主义的工具理性和 人本主义的价值理性：经验学派着眼于事实判断，目的在于揭示传播活动的事实真相， 进而把握其中的运行规律；而批判学派着眼于价值判断，目的在于探究传播活动的意义， 从而为传播活动提供一种价值上的提高。经验学派只关心把话传出去，传得越远越好， 传得越广越好，即传播的效率越高越好。而批判学派则关心这个话的意义、意味与意蕴， 即传播的价值越大越好。【3 】在此意义上，科学传播学界认为，“传播什么”比“怎样传 播 更具学术研究意义。2 0 0 7 年1 1 月1 7 日，在全国首届科学传播学术研讨会上，上海 交通大学江晓原教授、清华大学刘兵教授以及刘华杰教授、田松副教授等人，郑重提出 科技传播界应重视“传播什么 的问题，学界将“关注科学传播的内容 提上日程。 近几年，科学传播学界主要关注点之一在于科学形象的传播，进而延伸出对科学家 形象传播的关注。 1 1 2 女性主义：科学传播的重要研完进路 “女性主义 一词大约是在1 9 1 0 年进入英语词汇的，从各种有关辞典、百科全书、 著作和论文的相关定义和解释来看，它既特指1 9 世纪和2 0 世纪试图消除妇女受限制现 状的女权运动，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被理解为解放所有妇女的政治和实践，乃至一种寻求 世界重组的运动；同时它也指关于性别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平等的主张和理论，并在此 基础上被进一步理解为一种思想的方式和分析的方式，乃至一种新的世界观。【4 j 清华大 学肖巍教授认为，女性主义是政治、理论和实践三个层面的集合体。【5 】尽管不同学者从 不同角度和立场给出了对“女性主义 的不同理解，关于“女性主义 至今尚未形成明 确统一的定义，但从最广泛意义上看，“女性主义 基本上仍可划分为实践和理论，即 女权运动与女性主义理论两大部分。其中，理论研究直接源于运动的发展，反过来它又 进一步指导了实践( 女权运动) ，并在实践中得到检验、批判和发展，最终成为全球性 2 第l 苹前言 的政治社会文化思潮。 自2 0 世纪6 0 7 0 年代第二次女权运动的浪潮过后，西方女性主义思潮开始兴起， 女性主义理论也开始逐渐形成。时至今日，女性主义的理论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系统和规 模，同时女性主义的性别研究也已经发展成了- - f - j 显学，并且几乎渗透到了文学、历史 等所有传统学术领域，并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性别研究是指女性主义运用“社会性 别 这个基本的分析范畴和基本的分析方法，对研究对象进行分析，通过鲜明独特的性 别视角往往能够得出以往研究中被忽视的问题。 除了上述在文学、史学领域的研究取得丰富的成果之外，女性主义的性别研究在科 学领域也初具规模，比如科学哲学、科学史、科学社会学、科学教育、科技政策等领域 中，都已有大量的研究成果；但是对于科学传播这个近年来才成为研究热点的学术领域 来说，这种研究还非常不足，仅仅处于起步的阶段。1 6 】而性别研究作为一种全新的视角， 应当成为科学传播的重要研究进路之一。 1 。2 研究对象及意义：居里夫人传记 正如前文所述，在科学传播与女性主义两大背景之下，用性别视角解读科学家形象 的传播，就成为了性别与科学传播交叉研究领域中个非常重要但又少有入涉及的研究 课题。 科学家形象的传播是科学传播的一个重要研究内容。而科学家形象往往是由科学家 传记来进行传播和构建的，尤其是在影像不发达时期，相对于较为枯燥和专业性强的科 学史而言，科学家传记在无论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更具传播优势，更易被公众接受，对科 学家形象传播的影响更加突出。因此对科学家传记传播的内容进行反思式批判研究引起 了一些科学传播研究者的关注。 科学家传记，尤其是早期作品，往往是在去性别视角的情况下创作完成的。如果用 女性主义视角对这些作品进行分析，就会发现，相对于男科学家，女科学家形象在传记 的传播中往往被无形地、变相地贬低。即使最著名的女科学家也不例外；甚至在某种程 度上越是著名的女科学家，其形象被贬低得越严重，这是科学领域的性别研究所不能漠 视的。因此以著名女科学家传记作为考察对象极具典型性。 无论是科学工作者还是普通公众，在听到“女科学家 一词时，头脑中的第一反映 往往是居里夫人。2 0 0 7 年1 2 月，笔者在对清华大学不同专业的1 3 5 名本科生进行问卷 3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调查时，有1 2 2 位同学认为居里夫人是自己心目中最著名的女科学家，占调查对象总 数的9 3 1 。另有一项统计显示，在1 2 2 个科学家传记和影视作品中只有1 9 个反映女性 ( 其中1 1 个是反映护士的) ，其中8 个是反映居里夫人的。【7 】这些均从侧面显示出，居 里夫人已成为女科学家的代名词。 关于居里夫人的传记，目前国内可见的版本数目超过百种。撇开性别视角不谈， 这些传记中的居里夫人形象大都被塑造得辉煌丰伟、富于传奇色彩：作为一名科学家， 她一生曾获过两次诺贝尔奖：1 9 0 3 年因发现放射性现象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1 9 1 1 年 因为分离、提纯元素镭而获诺贝尔化学奖。作为弋名普通女性，她一生命运坎坷，早年 丧母、少年时代做寄宿家庭教师以资助姐姐求学、凭借超强的刻苦精神攻读学位、与良 师益友般心灵相通的皮埃尔居里结合、夫妻合作取得骄人的科研成果、盛年时期丧偶、 继承丈夫遗志继续科学之路并悉心抚养两个幼女成人( 长女延续了母亲的诺贝尔神话) 、 因参与抗战和出访美国而在晚年声誉日隆。因此，2 0 世纪早期至今，居里夫人的精神和 事迹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投身科研、潜心工作，而顽强拼搏、兼顾事业和家庭的居里夫 人本人也成为了公众心目中优秀女科学家的典型代表。 在公众广泛崇拜居里夫人的大背景下，却鲜闻对其传记的反思之声。其实，从科学 史上来看，居里夫人享有的声誉以及她在公众心中的地位堪比爱因斯坦、牛顿等超一流 的科学家，但她对科学的贡献远不及后二者。这显然与她的性别有关：一是因为优秀的 女科学家凤毛麟角：二是因为居里夫人是祷作为女科学家的典型而被广泛宣传的。因他 居里夫人才获得了如此之高的声望。 公众往往按照自己心目中的居里夫人的形象来要求女科学家或者进入科学界的女 性。但是从性别视角切入，我们会发现，这种要求是存有一定问题的。因为居里夫人的 大部分传记所传播出来的女科学家形象是被打上了男权烙印的，这些传记以一种隐蔽的 形式，将女科学家在科学共同体内部、在社会上，相对于男科学家受歧视的地位和形象 传递给了公众，这对于女科学家和想要进入科学界的女性都是非常有害的。同时不可忽 略的是，居里夫人形象的建构和传播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女科学家形象传播的 共同特征，因此对其进行传记研究，不仅对于科学史有着重要意义，还可以通过像性别 研究这样崭新的视角来分析一般科学家传记对其形象建构与传播的影响等问题。 。该调查问卷会在后文专门设立1 个小节进行讨论 函本文所考察的居里夫人传记主要包括国内原创类传记和由外文翻译而来的中文传记。 4 第1 苹前言 关于居里夫人传记，除了一些零星的综述和对某些单本传记所做的文学评论之外， 国内尚未见到对居里夫人传记的系统研究。可喜的是，内蒙古师范大学聂馥玲教授对电 影居里夫人进行了研究分析，对本文的完成具有不可忽略的贡献。从国外的一些相 关文献来看，对于居里夫人传记的研究也并未深入，居里夫人传记往往被作为“性别与 科学 的相关研究案例之一被引用。 1 3 研究方法 1 3 1 社会性别分析 社会性别是女性主义的基本范畴，也是本文的主要研究方法之一。社会性别分析利 用女性主义理论对著名女科学家居里夫人的中文传记所传播出的科学家形象对于 女性科学工作者的不良传播效果进行分析。从而对科学家传记的创作提出意见和建议。 1 3 2 归纳演绎法 本文第2 章主要使用了归纳演绎法，通过对所考查的6 所图书馆的一手资料居 里夫人1 3 6 本传记进行梳理、分析、研究，从而得出居里夫人形象的建构过程。对于科 学家形象的传播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1 。3 3 比较分析法 本文的第3 章使用了比较分析法，通过对早期去性别视角的传记以及近年来富于性 别视角的传记中对同一事件的不同描述进行了比较分析，为文章的社会性别分析奠定了 基础。 1 3 4 问卷调查法 为了考察居里夫人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进而验证传记的传播效果，本文通过对清 华大学1 3 5 名不同专业的本科生进行问卷调查，得出具有代表性的调查结论。 5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2 章居里夫人中文传记源流及传播概况分析 本文以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中国科学院图书馆、中国社科院图书馆、首 都图书馆、清华大学图书馆等6 所国内重点图书馆为主要考察对象，对馆中所臧的居里 夫人中文传记进行了版本梳理、分类考察，并有针对性地对部分版本进行了深入考察。 2 1 对中国早期介绍居里夫人的几个代表性文本的考察分析 虽然本文主要讨论书籍形式的居里夫人传记，但作为背景应首先提到，在2 0 世纪 初期，中国就有了关于居里夫人以及她的科学发现的介绍文章。虽然鲁迅与自然科学 一书，曾提到说钼是在我国最早介绍和评论放射性元素镭的发现和物理学革命的 论文。捧j 但笔者发现，早在1 9 0 0 年，亚泉杂志就刊登了关于居里夫人和镭的文章。 这也是笔者所见国内最早介绍居里夫人及其工作的文章。 2 1 1 早期的文本：亚泉杂志及说钼 亚泉杂志是我国人自办的第一部自然科学期刊，g , j t ：u 于光绪二十六年( 1 9 0 0 年) 阴历十月，基本上为半月刊，在初八日及廿三出版，至次年四月停刊，总共出过十 期。由上海亚泉学馆编辑出版，商务印书馆代印，线装本，每期十六页，约六千多字， 每期约有论文六、七篇。1 9 亚泉杂志第三册卷首刊登了王琴希先生所译日本物理 孚校杂志上昨车化学界一文。其中以“发光原质 为标题提到了居里夫人，天有 几百字：“披苦列弗拉p ，b u r i ef r a u 爱司苦列夫人s c u r i e 及奇贝门脱g b e m o n t 。 自丕岂冷特p it c h b l e n d e 中得甚能发光之原质。此质在分析学中之性甚似铋而名之 日薄罗纽姆p o l o n i u m 。诸人又偏研究发光性物质得第二种( 原) 质。此两( 原) 质性 情全异。前者于其酸性水中通轻硫气( h 2 s ) 则结成沉淀。其盐类在酸内能溶，加阿摩 尼阿( n h 4 0 h ) 亦全结成。而第二种发光( 放射) 质则性颇似钡遇轻硫气、阿摩尼恩 硫( ( n h 4 ) 2 s ) 、阿摩尼阿等皆结成。其硫酸合化质。酸类不能溶；炭酸化合质。水中 不溶；其绿气化合物。水中易溶。而醇及( 浓) 盐酸不溶。其发光性以由廑台麦而揩 e u g d e m a r c a y 之法观之，则见较钡线之弱光带。浪( 波) 长等于3 8 1 4 8 ( 老冷特r a wl a n d 之度) 者先远强之线。能感照片，而后二质力由强。故名之日拉地由姆。r a d i u m 。 【1 0 】由钋、 畲日是镭的旧体。 6 第2 章居里夫人中文传记源流及传播概况分析 镭两放射性元素的发现可以推测“爱司苦列夫人 就是居里夫人，是由s ，c u r i e 音 译而来的，早期刊物错误甚多，未知s 何解。 1 9 0 3 年1 0 月1 0 日，鲁迅在日本出版的浙江潮月刊第八期上发表了说钼一 文，署名自树。在文章中，鲁迅也介绍和评论了居里夫人发现镭的经过，居里夫人被鲁 迅译为“古篱夫人”。【8 】p 6 0 但是鲁迅这篇文章主要介绍了镭的发现，对于居里夫人只是 进行了极为简要的介绍。 2 1 2 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荣哀录：纪念居里夫人文章的合集 1 9 3 4 年，居里夫人逝世。1 9 3 5 年，中波文化协会出版了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 荣哀录，这是国内的一些学者赞颂、追悼居里夫人的零散文章的合集，共收录了八篇 中文文章、一篇法文序、一篇法文哀词。 这八篇文章分别为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现在女子的典型、居礼夫人一个新 女子的典型、哀悼居礼夫人、悼居礼夫人、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之追忆、居 礼夫妇合传译本介绍语、中法大学居礼学院命名记、居礼之生平及其学术，作者 分别为敖京斯喀夫人、陈衡哲、严济慈、郭有守和李麟玉等人。此外还有谢寿康的法文 序、魏登焘夫人的法文哀词。 此书扉页有徐悲鸿为居罩夫人所作画像、伍傲作的序。序文如下：“中波文化协会， 撰录时人伤悼居礼夫人之作，都为一集。纪的述功，播之遐通，盖盛事也。夫人孰无死， 参差前后之间耳。唯秩荤绝伦者，生有益于时，殁而万世民被其利，目视与草木同腐者， 其光重则区别矣。故由君子观之，可哀者转不在此而在彼乎? 昔王济既殁，孙楚哭之， 粳谓诸? 客日：“君等不死，而使武子死乎? 予喾叹为妙言，复用此自愧怍矣。 【1 l 】 这本荣哀录以赞颂和哀悼为主，认为居里夫人是现在新女子的典型，生活简朴、谦和恬 淡，能兼顾事业、家庭以及子女教育，拥有完美高尚的人生，是新女性“很可佩仰 的 典范。 2 1 3 最早的书籍形式的传记自传和他人所作之传 1 9 3 5 年九月，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居礼传，收录在王罢五主编的万有文库中，黄 人杰译。这部传记分上下两册，上册是居里夫人为其丈夫居里所做的传记，而下册正是 居里夫人自传的第一个中译本( 几十年后不断有新版面世) 。 此段引文为了保持其本来面目，没有慰不规范之处进行更改。 7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本自传为小3 2 开本、竖行排版，第一部分是美国著名记者麦隆莱夫人所作的居 礼夫人传引言，高度赞颂了居里夫人的美好品质。后面是居里夫人自传，她用非常简 洁的语言分四章介绍了自己的一生：少年时代及结婚、婚后生活与镭之发现、大战时之 救护工作、访美之行。语气平淡、细节较少，但也勾勒出了居里夫人生平的粗略轮廓。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1 9 3 6 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化学名人传，美国人哈罗著， 沈昭文译。书中收录了居里夫人和镭这篇小传，仅1 1 页，这是笔者目前在国内所 见的别人为居里夫人所作传记的最早版本。此小传以居里夫人生平的简要经历为线索， 重点详细地介绍了当时科学的发展情况以及镭的发现过程，科学史意味较浓。 值得注意的是，早期的作品，无论是自传还是他人为居里夫人所做的传记，都是先 介绍皮埃尔居里，而居里夫人都是以居里的妻子角色出场的。 2 2 居里夫人中文传记的概况分析 2 2 1 六所重要图书馆藏书概况分析 通过考察，笔者发现在国家图书馆等上述6 所图书馆，共收藏了1 3 6 种居里夫人的 中文传记。各馆馆藏统计结果如下： 表1 各馆馆藏资料统计表格 馆别传记种类数馆别传记种类数 国家图书馆 1 1 8首都图书馆7 0 北大图书馆 3 6 中科院图书馆 1 0 清华图书馆 2 2 社科院图书馆 1 1 各馆总种类数 1 3 6 此外，为了考察居里夫人受关注的程度，本文也参考了其他科学家的中文相关著作。 笔者在国家图书馆检索主页，分别以各科学家的名字作为检索项进行数量检索，检索结 果是与各科学家相关的作品( 包括传记、本人作品、论文、相关研究资料等内容) 总数， 虽然这个数目并不代表该科学家传记的种类数，但这种对比可在某种程度上相应说明居 里夫人的受关注程度。考察结果发现，除了爱因斯坦、牛顿等人的相关作品数量较多之 外，其他重要科学家如伽利略、哥白尼、爱迪生等人均不及居里夫人。 8 第2 章居里夫人中文传记源流及传播概况分析 表2国家图书馆中各科学家相关著作数目对比 、 科学家相关检索结果数目科学家相关检索结果数目 居里夫人 1 9 8 达尔文3 6 2 爱因斯坦3 6 3 巴斯德 5 7 牛顿 6 9 0 门捷列夫 2 6 哥白尼 7 3 李普曼 4 5 伽利略 9 0 开普勒 9 爱迪生 1 7 9 伊琳娜居里 1 2 2 2 居里夫人译名在中国的衍变 在版本梳理中，本文根据时代的变迁，将居里夫人的译名在不同年代传记中的大致 衍变简要梳理如下： 表3 居里夫人译名衍变 年代及刊载文本名称 1 9 0 0 年亚泉杂志爱司苦列夫人 1 9 0 3 年说细古篱夫人 1 9 3 5 年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荣哀录简称“居礼夫人 1 9 4 2 年菊里夫人传菊里夫人【1 2 】 1 9 4 6 年居里夫人( m m ec u r i et8 6 7 19 3 4 ) 居里夫人【1 3 】 可见从2 0 世纪初期到2 0 世纪3 0 年代中期，国内对居里夫人的称呼已经逐渐统一 为“居礼”。2 0 世纪4 0 年代以后，“居里 和“居礼”混用，直到2 0 世纪7 0 年代以后， 才逐渐统一为“居里夫人”。 2 0 世纪8 0 年代以后，陆续有传记开始为避免将居里夫人作为居里的附属物，而从 一个独立个体的角度，关注其内心世界和个人对科学的贡献，开始使用“玛丽”、“玛丽倨 里”的称呼，数量虽少，却令人耳目一新。本文为了符合国内读者习惯，主要使用“居 里夫人 这一称谓，个别地方使用“玛丽”。 居里夫人长女，1 9 3 9 年与丈夫约里奥居里共同获得诺贝尔化学奖 9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2 3 居里夫人中文传记的分类 本文根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对1 3 6 种中文传记进行了简单分类。 2 3 1 按传记的原创性与否进行分类 国内原创类，指国内作者编著的原创性图书；外文翻译类则指的是译者将外文传记 直接翻译而成的中译本。据统计，在1 3 6 种传记中，国内原创性作品为9 3 种；外文翻 译类作品为4 3 种。 原创性传记数量远大于翻译类传记，但是前者阅读起来令人感觉百传一面，素材大 多来自国外传记，尤其是源自艾芙居里的居里夫人传较多。而且比较一致的是， 国内原创类传记大多以“完美女科学家为定位来塑造居里夫人，读来平淡乏味。 外文翻译类作品则不乏佳作，用全新的视角解读居里夫人，入木三分。但大多于2 0 世纪8 0 年代之后才引入国内。国外传记的作者分别来自不同国家，国别统计如下： 表4 不同国别作者统计表格( 国内部分传记无作者，只有编者) 作者国别 法国中国 美国英国 日本 波兰 韩国德国未知国籍 数目 79 26621125 2 3 2 按照内容和视角的不同进行分类 按照传记内容和视角的不同，可以将居里夫人传记分为生活类、科学普及类、非传 统观点类等三类传记。 生活类传记指的是侧重介绍居里夫人生平，包括她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但是较少涉 及其工作中的科学成分。科学普及类传记则是在介绍居里夫人的生平同时，也较为详细 地从学理性角度介绍了一定的科学知识，比如：居里夫人发现放射性之前的物理学概况、 发现放射性元素的具体实验过程、放射性对整个物理学的改变等等，起到了一定的科学 普及作用。非传统观点的传记是指打破了居里夫人的传统形象，用全新角度对其进行深 入解读和人物性格分析的作品。这类传记数目较少，但吸引力较强。各类传记大致比例 如下： l o 第2 章居里夫人中文传记源流及传播概况分析 表5 各类传记比例表 类别名称传统观点生活类科学普及类非传统观点类传记 数量 1 1 02 66 所占比例 8 0 9 1 9 1 3 0 2 3 3 特殊导向类传记 所有传记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具有特殊导向性的，它们又可细分为：儿童读物类、 青少年励志类、外语学习类等3 类。 儿童读物类传记的对象是小学三年级以下儿童，这些传记情节简单，文字浅显，只 是简单记录了居里夫人的生平，主要是为了让小学生了解和熟悉居里夫人，初步普及一 些相关知识。青少年励志类丛书的主要对象是从小学四年级以上到高中生之间的人群。 这类传记除了记录居里夫人生平之外，还融入了一种鼓励读者完全彻底地向主人公学习 的倾向，目的性较强。外语学习类传记比较特殊，类别也比较鲜明，其读者对象一般是 外语学习者和爱好者，多为大学生和高中生，最常见的形式是中、外文对照，内容则往 往情节简单，乏善可陈。 表6 特殊导向类传记中各类传记比例表 类别儿童读物类青少年励志类外语学习类 数目 18 2 48 比例 1 3 2 1 7 6 5 9 2 4 对代表性版本的考察 虽然居里夫人的中文传记有上百种之多，但所塑造的形象却具有同质化的特点。除 了艾芙居里的居里夫人传以外，还有一些传记脱颖而出，极具影响，本文下面对 这部分传记进行了着重的考察和分析。 2 4 1 几部近年来具有代表性传记简介 2 4 1 1 一个无上荣光的女人 一个无上光荣的女人，法国作家弗朗索瓦兹吉鲁作于1 9 8 1 年。这部传记视角 新奇，特点鲜明，把描写居里夫人的情感经历放在了突出的位置，通过感情这条线把居 里夫人的另一面告诉了读者，是一本典型的生活类传记。她没有仅把居里夫人作为科学 l l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家来描述，更重要的是把居里夫人作为一个女性来描述，她着重描写了居里夫人一生中 的四位男性对她的影响。其次，吉鲁认为，早期科学史的描述使居里夫人处于发现镭的 过程的从属地位，而且镭的发现的意义也被减低成了一种医学手段。作者试图在传记中 给出关于镭的发现之另类科学史。1 1 4 】 2 4 1 2 玛丽居里的一生 玛丽居里的一生是苏珊奎因于1 9 9 5 年创作的，中译本于1 9 9 7 年出版。在 传记中，奎因强调了外因的作用即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对居里夫人人格的影响和塑造。 作者努力褪去了居里夫人身上的神圣外衣，展现给大家一个真实的居里夫人，描述了居 里夫人作为一个科学家的成功既来自牺牲与奉献精神，更来自于对知识理解的透彻和科 学直觉，还分析了居里夫人形象被公众理想化的全过程。【l 5 】 2 4 1 3 居里夫人寂寞而骄傲的一生 居里夫人寂寞而骄傲的一生是法国作家纪荷的作品，此书资料翔实、文笔优 美。其中文版在台湾面世以来，已再版二十余次。这本传记透过一个不同的视角勾勒出 居里夫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面貌：有趣味、会生气、在辉煌的背后面临着物质匮乏、丈 夫的意外死亡、绯闻、以及外界对女性科学家的怀疑，却能在骄傲里找到力量，塑造了 一位在寂寞的心灵深处对科学研究终生不渝的坚持、无私、热情的尊贵的女性。【1 6 】 2 4 2 商务印书馆版居里夫人传及其对其他传记的影响 艾芙居里在巴黎和母亲的故国波兰，用了近两年的时间研究有关居里夫人的文件 和信札。1 1 7 1 9 3 7 年，居里夫人传面世，“书里引用了居里夫妇很多的信札和日记， 翔实生动，深受欢迎，陆续译成了三十二种语言。1 1 8 】商务印书馆于1 9 3 9 年出版了居 礼夫人传中文本，是由我国著名的女翻译家左明彻根据法文版译出的。这本书在中国 几经修订印刷，足以说明这部作品一直畅销不衰，影响深远。 表7 商务印书馆之 居里夫人传出版及印刷记录表( 部分) 年份版次年份版次 1 9 3 9 年1 1 月初版1 9 7 8 年5 月修订第四版第二次印刷 1 9 4 0 年8 月第二版1 9 8 4 年7 月修订第五版第五次印刷 商务印书馆出版世界名人传 1 9 5 6 年1 2 月 修订第三版1 9 9 2 年 记丛书，收录此书 1 9 5 7 年9 月 修订第四版2 0 0 3 年2 月修订第五版第1 3 次印刷 1 2 第2 章居里夫人中文传记源流及传播概况分析 这部传记之所以能在中国流传2 3 个世纪，主要原因有二：首先，作者拥有特殊身 份，她所掌握的某些资料是独家的、第一手的。她在书中收录主人公的众多生活细节， 亲切感人；再加上译者的功力经得起考验，所以此书一直深受欢迎，以致后来的很多居 里夫人的传记作家在写作中都参考了这部作品。 其次，这部作品的中译本引入中国以后，国内原创的传记也大多参考此书。因为早 期资讯不发达，不易收集材料，参考艾芙的作品不难推测；9 0 年代左右明确在作品中标 明参考了商务印书馆版传记的著作有从爱玲、隋启仁、何兰等人的作品，但水平大都难 超其右。根据笔者的考察，国内原创性传记很大一部分是居里夫人传的简化版，其 叙述顺序、情节安排、感情基调、作者立场无不与居里夫人传如出一辙，但是又不 及此书细节丰富感人，因此导致此书一直被奉为经典，畅销的同时也得以长销。 可以说，艾芙居里的作品及其所影响的一批国内原创性著作在极大程度上建构了 居里夫人在公众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 这本传记也开始受到诟病，不少传记作家指出艾芙居里在做传时，有意对素材进行了 取舍，把居里夫人的形象塑造得十分“完美”，也十分乏味。美国作家保罗斯特拉瑟 恩认为：艾芙“出版了极尽孝心的传记，把她描绘成一个凡间的圣人，很自然世人也都 非常愿意接受这种说法。不过这本传记描绘的也是一个非常乏味的女性，幸运的是真正 的玛丽居里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感情热烈真挚的女人不论对工作对生活都 充满了激情。她的爱情生活极为不幸，不过她很坚强，不仅抵制住了金钱与名誉的诱惑， 而且还抵挡住了舆论的攻击。把玛丽居里描写成圣人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1 9 】 2 5 专题分析 2 5 1 传记之历史分期与形象变迁 本文根据时间顺序，将居里夫人的传记大致划为三个历史分期：1 9 0 0 年至1 9 3 9 年、 1 9 3 9 年至2 0 世纪9 0 年代左右以及2 0 世纪9 0 年代以后。在这三个不同时期，居里夫人 的形象也都发生了一定的变迁。 2 5 1 1 居里夫人形象建构的萌芽阶段 从1 9 0 0 年开始，一直到1 9 3 9 年，国内关于居里夫人的传播资料更多的是零散的记 录。尤其是早期，特别侧重对其科学成果的传播，有的只是寥寥数语提及居里夫人，亚 泉杂志只是顺带提了居里夫人的名字。1 9 3 5 年的居里斯克渥多斯卡夫人荣哀录， l3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虽然是当时学界对居里夫人赞颂和哀悼词的合集，但记述概括性强，不够详细深入。1 9 3 5 年，居里夫人自传在中国面世，内容也极为简略。虽然这些萌芽时期的零散资料，使公 众对于居里夫人的了解停留在一些空洞干瘪的词汇上，如“完美高尚”、“恬淡谦朴 、“工 作艰苦”、“躲避名誉、拒绝财富”、“兼顾事业和家庭 、“善教子女 、“终身度着一个类 乎隐士的生活 等等，但是也基本上为其形象建构定下了基调。 2 5 1 2 居里夫人形象建构和定型的稳定阶段 1 9 3 9 至2 0 世纪9 0 年代，是居里夫人形象建构和定型的稳定阶段。1 9 3 9 年，商务 印书馆出版了艾芙居里的居里夫人传。该传细节丰富、资料充足，流传甚广，成 功地一举塑造了居里夫人的神圣形象。而后来的传记又大多参考了这部作品，同质化现 象严重，这在一定程度上不断地印证和强化艾芙所塑造的形象，最终使居里夫人的圣人 形象得以定型和稳定。 就细节而言，这个阶段居里夫人形象渐丰，她聪明勤奋、成绩优异、生活简朴、热 爱科学、舍己为人、淡漠名利、贡献专利、造福人类；居里先生去世之后，侍老扶幼、 善教子女、力挑重担，毫无怨言；世界大战期间战场救护、出访美国、享有盛誉。此时， 居里夫人已经俨然成为了科学神坛上的圣女贞德。 2 5 1 3 反思和批判阶段的开始 2 0 世纪9 0 年代以后，由于时代的发展，人们的价值观开始多元化，看待事物的角 度也开始发生转变。这个阶段的传记打破了传统观念，褪去了居里夫人神圣的外衣，开 始更加深入地挖掘居里夫人作为一个普通女性的内心世界，彰显了居里夫人更多女性特 质，她的形象逐渐鲜活、丰满、真实、生动。但佳作主要还是来自国外，国内作品主体 上还保持着第二个时期的特点。 居里夫人的形象开始变得感情丰富，内心爱憎分明，富有主见。她的个人形象不再 是一个在固定环境下的木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自我意识强烈、极富个人魅力的女性。 比如，在竞选院士的过程中，因为法国科学院排斥女性，而最终遭遇失败，居里夫人从 此以后再也不申请任何席位或荣誉，也再不向科学院提交论文。f 1 6 】p 1 5 5 当诺贝尔奖第二 次降临时，她与法国物理学家郎之万的绯闻被曝光，此时居里夫人处于一个巨大的漩涡 中心。不断有传记开始表明：居里夫人是个具有可贵的超凡品质的人，但绝不是个圣人。 1 4 第2 章居里夫人中文传记源流及传播概况分析 2 5 2 不同版本传记对镭之发现的意义的认识 镭的发现是居里夫人的重要科学成果之一，因为镭的发现，才使得居里夫妇对放射 学做出了开创性贡献。但对于发现镭的意义的介绍，不同时期、不同作者的传记进行了 不同的处理。 早期的文本对镭之发现的意义介绍得并不全面。1 9 3 5 年，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 荣哀录中收录的郭有守的居礼斯克渥多斯喀夫人之追忆一文中，详细介绍了镭元 素发现的三大意义：改变了科学观念、使物理学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可测定近代年代； 可用于放射治疗。介绍得全面而详细。 从总体上来看，生活类传记9 0 以上，对于镭之发现的意义阐述得不够准确，甚至 非常片面。大多数传记都将镭的意义锁定在用于癌症的放射性治疗上，因为这与普通人 的生活密切相关。 科学普及类的传记大多数全面正确地介绍了镭之发现的意义，而科学史意味明显的 传记则介绍得更为深入详尽，比如严济慈、杨建邺、李醒民等人的作品都进行了较为准 确的介绍。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评论是：居里夫人发现了镭之后，“物理学家只好重新开 始研究物理学，哲学家只好重新开始研究哲学。 2 0 l 2 5 3 不同版本对绯闻事件的代表性态度 在本文所考察的1 3 6 本传记中，只有为数很少的传记提到了居里夫人在丈夫皮埃 尔居里去世几年后的一段感情经历。对于这个“绯闻事件”，近年来由国外引进的非 传统观点的传记进行了较为详尽的描述。有的传记收录了当时法国报纸上刊登的居里夫 人写给郎之万的信件等等，不难使人相信婚外情确有其事。而国内绝大部分可见的传记， 尤其是2 0 世纪9 0 年代以前的传记，大都没有提到这件当年在法国“轰轰烈烈”的大事。 中国公众对于此事所知甚少。 在本文考察的1 3 6 种传记中，除了艾芙居里的居里夫人传之外，提到绯闻事 件的作品只有1 3 部，其中7 部作品明确地或者隐晦地承认了他们的婚外情，剩余的6 部作品则认为这是对居里夫人的毁谤。吉鲁、纪荷等人的作品不仅承认了这段绯闻，而 且还用了相当大的篇幅进行分析；而卢永建的观点则认为这是某些人出于妒嫉和仇恨而 进行的恶毒攻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述正是对绯闻事件的两种不同态度的代表。上述 1 3 部传记的出版年份大都集中在1 9 9 6 - - 2 0 0 6 年之间，只有两部较早一些，一部是1 9 7 9 1 5 河北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 曼曼皇曼笪曼曼曼舅曼曼皇曼曼蔓曼皇曼量曼皇曼曼曼曼曼曼曼曼詈曼曼量曼曼曼曼曼曼曼曼皇曼曼皇曹曹皇! 曼! 曼曼曼曼曼曼曼曼鼍量曼曼皇! ! 曼曼曼曼璺曼曼曼皇曼皇曼皇曼曼舅1 1 1 年卢永建编译的居里夫人，一部是1 9 8 3 年吉鲁的一个无上荣光的女人。除了上 述的1 3 部之外，中国原创类传记都没有提及此事。 值得一提的是，艾芙居里的作品，由于年代久远、版本众多，有的版本对绯闻事 件绝口不提，有的版本则极为隐晦地提到此事，但都极力指控这是对居里夫人的污蔑。 其代表性表述如下：“玛丽担任的是男子的职务，所以她的朋友，她的心腹，就都是男 子。她对于她的密友，尤其是其中之一，有很深的影响。这就够了! 有人责备这个专心 工作的学者，说她破坏家庭，玷辱她近年来显扬了的辉煌名姓；虽然她生活很严肃，很 谨慎，而且近几年来特别可怜。 【2 l 】 对于居里夫人传的态度，保罗斯特拉瑟恩认为：“玛丽居里绝不是个圣人， 她与保罗朗格文的私情被悄悄略过了；也没有提到玛丽居里在此之后忍受公众舆 论的种种痛苦，这是对2 0 世纪最杰出女性的人性的侮辱。【1 9 】p 5 6 朗格文，郎之万的别译。 1 6 第3 章女性主义及其与科学传播的相关概念 皇曼曼曼皇苎曼皇曼曼曼曼! 曼ii i 曼曼蔓曼量 第3 章女性主义及其与科学传播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