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学专业论文）论我国金融业适度混业经营问题.pdf

论 文 提 要 近年来，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国际金融服务领域的竞争空前激 烈， 为了 提高 本国金融市场的吸引力和 本国金融机构的竞争力， 西方发达国 家纷 纷在金融领域实行变革。1 9 9 9年，美国颁布 金融服务现代化法，废除了实 行将近 7 0 年之久的 格拉 斯斯蒂格尔法， 取消了在金融领域内有关分业 经营的限制性规定， 允许银行、 证券公司和保险公司互相兼并且可进入各自的经 营领域， 也就是我 们习惯上所说的混业经营。 美国 这一新法的颁布引 起了我国金 融界的广泛关注， 关注的焦点就在于目前我国金融业实行的分业经营体制是否要 作相应的改变， 因为我国现行金融法律在立法时参考的就是美国的“ 分业” 做法。 本文通过对金融分业和混业经营的综合分析， 尤其是对美、 英等国金融改革历程 的剖析， 结合目 前我国金 融业的发展现状， 认为已 经建立起来的分业经营体制是 基本符合我国国情的，但同时也必须承认，分业经营体制有着它自身的弊端， 而 目前实行全面的混业经营又不具备条件 。面对加入wto后更为残酷的竞争状 况， 一个现实的选择就是在现行的经营体制下，寻找一种能够使我国金融业稳定 发展、 稳定过渡的方式这就是金融控股公司。 在 目前分业经营制度的框架下， 通过金融控股公司这一组织形式， 既能发挥金融企业集团综合经营的优势， 又能 在不同金融业务之间形成有效的 “ 防火墙”，从而有较好的控制风险。因此，这 应是我国金融业走向适度混业经营、提高竞争力的一种合理选择。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引 言 近年来，随着金融全球化、自由化的发展，原实施分业经营的各国纷纷放弃 分业金融制度走向 混业， 我国已 加入w t o ， 实施混业经营己 成为我国 金融 业的一 种发 展趋势。本文作者通过对现实的国 情及各种内 外因素的分析， 认为 我国在 短时期内实行混业经营是不现实的。 但面对入世后实力雄厚的外国金融机构的零 距离 竟争， 我国的金融业又不得不尽快进行变革， 在这两难的困 境下， 我们自 然 的要选择一种比较稳妥的过渡方式， 并认为在我国当前情况下， 金融控股公司兼 有分业与混 业的优点，是从分业走向 适度混业过程中的 优选模式。 一、分业经营体制与混业经营体制的比较分析 各国金融制度的创设和演变， 无不与其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此外由于世 界各国历史、 文化、 政治经济及法律环境的不同， 所 以各国金融制度的安排也各 不相同。 纵观各国金融制度， 其最大差异就是金融业采取的是分业经营体制还是 混业经营体制。 所谓分业经营体制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含义。 广义的分业经营体制是指银行与 商业分离的制度。 分业经营体制源于立法机关对银行权限限制的制度。 这种制度 是 1 9世纪初由英格兰银行首创，以后引进到美国，但最终形成银行制度还是在 美国。 而现在我们通常所说的分业经营体制是指银行和证券公司、 保险公司等金 融机构之间相互分离的 “ 隔离银行制” ( 这也是狭义的分业经营体制的含义)。 与分业经营体制相对应的是混业经营体制。在分业经营体制下，银行、证券、保 险和信托各行业之间有着严格的业务限制， 金融机构不能在经营银行业务的同时 又经营证券、 信托和保险业务，即实现银行和后三者的分离。而在混业经营体制 下则没有这些限制，金融机构可以提供包括银行业务、证券、信托和保险业务在 内的全方位金融服务。就金融业运做本身而言，本来无分混之分，这几种金融机 构的基本功能是一致的， 即使寻求资金的人与寻求出路的资金相结合。 但是， 不 同的金融机构有着不同的核心业务， 商业银行的核心业务是从事存款和贷款， 证 券公司 ( 投资 银行) 的核心业务是证券承销和交易， 而这些业务的经营特点和风 险是有很大差别的，因此金融机构是否可以兼营这些业务，结果显然是不同的。 ( 一 )分业经营体制的产生过程 1 ,分业经营体制的产生过程 分业经营体制产生于2 0 世纪 3 0 年代大危机后的 美国。 在此之前， 美国 立法 对商业银行的业务范围基本上没有限制。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 美国经济增长很快， 2 0世纪初的美国与现在的中国一样被称为 “ 世界工厂”。2 0年代美国经济开始 过热，资金需求过旺，导致信用泛滥。银行资金大量流入股市，却缺少法律、法 规和公共政策来规范证券业。同时银行对储户存款也缺少安全保险制度的保障。 这使得金融风险一步步加大。 最终导致了美国证券市场崩溃并引发了世界性的经 济危机，从危机开始的 1 9 2 9 年到 1 9 3 7 年，美国有 1 1 0 0 0多家银行倒闭或合并， 银行总数由2 5 0 0 0 家减少到1 4 0 0 0 家， 信用体系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整个银行体 系一度陷入瘫痪状态。 危机过后， 人们对危机的原因进行了深思， 得出的结论是， 虽然危机的发生有着复杂的经济原因和深刻的社会原因， 但银行业和证券业的混 业经营是造成银行倒闭、金融危机的直接原因， 从而也是大危机的罪魁祸首。因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引 言 近年来，随着金融全球化、自由化的发展，原实施分业经营的各国纷纷放弃 分业金融制度走向 混业， 我国已 加入w t o ， 实施混业经营己 成为我国 金融 业的一 种发 展趋势。本文作者通过对现实的国 情及各种内 外因素的分析， 认为 我国在 短时期内实行混业经营是不现实的。 但面对入世后实力雄厚的外国金融机构的零 距离 竟争， 我国的金融业又不得不尽快进行变革， 在这两难的困 境下， 我们自 然 的要选择一种比较稳妥的过渡方式， 并认为在我国当前情况下， 金融控股公司兼 有分业与混 业的优点，是从分业走向 适度混业过程中的 优选模式。 一、分业经营体制与混业经营体制的比较分析 各国金融制度的创设和演变， 无不与其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此外由于世 界各国历史、 文化、 政治经济及法律环境的不同， 所 以各国金融制度的安排也各 不相同。 纵观各国金融制度， 其最大差异就是金融业采取的是分业经营体制还是 混业经营体制。 所谓分业经营体制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含义。 广义的分业经营体制是指银行与 商业分离的制度。 分业经营体制源于立法机关对银行权限限制的制度。 这种制度 是 1 9世纪初由英格兰银行首创，以后引进到美国，但最终形成银行制度还是在 美国。 而现在我们通常所说的分业经营体制是指银行和证券公司、 保险公司等金 融机构之间相互分离的 “ 隔离银行制” ( 这也是狭义的分业经营体制的含义)。 与分业经营体制相对应的是混业经营体制。在分业经营体制下，银行、证券、保 险和信托各行业之间有着严格的业务限制， 金融机构不能在经营银行业务的同时 又经营证券、 信托和保险业务，即实现银行和后三者的分离。而在混业经营体制 下则没有这些限制，金融机构可以提供包括银行业务、证券、信托和保险业务在 内的全方位金融服务。就金融业运做本身而言，本来无分混之分，这几种金融机 构的基本功能是一致的， 即使寻求资金的人与寻求出路的资金相结合。 但是， 不 同的金融机构有着不同的核心业务， 商业银行的核心业务是从事存款和贷款， 证 券公司 ( 投资 银行) 的核心业务是证券承销和交易， 而这些业务的经营特点和风 险是有很大差别的，因此金融机构是否可以兼营这些业务，结果显然是不同的。 ( 一 )分业经营体制的产生过程 1 ,分业经营体制的产生过程 分业经营体制产生于2 0 世纪 3 0 年代大危机后的 美国。 在此之前， 美国 立法 对商业银行的业务范围基本上没有限制。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 美国经济增长很快， 2 0世纪初的美国与现在的中国一样被称为 “ 世界工厂”。2 0年代美国经济开始 过热，资金需求过旺，导致信用泛滥。银行资金大量流入股市，却缺少法律、法 规和公共政策来规范证券业。同时银行对储户存款也缺少安全保险制度的保障。 这使得金融风险一步步加大。 最终导致了美国证券市场崩溃并引发了世界性的经 济危机，从危机开始的 1 9 2 9 年到 1 9 3 7 年，美国有 1 1 0 0 0多家银行倒闭或合并， 银行总数由2 5 0 0 0 家减少到1 4 0 0 0 家， 信用体系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整个银行体 系一度陷入瘫痪状态。 危机过后， 人们对危机的原因进行了深思， 得出的结论是， 虽然危机的发生有着复杂的经济原因和深刻的社会原因， 但银行业和证券业的混 业经营是造成银行倒闭、金融危机的直接原因， 从而也是大危机的罪魁祸首。因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为从风险的角 度看， 银行业的业务性 质决定了 银行业稳健经营的 特点。 商业银行 的主要收入来源为资产负债业务。 其负债来源的构成为存款和借入款， 其中活期 存款的储蓄存款作为短期资金很难长期运用， 而借入款大小与期限长短又受金融 市场左右， 因而安全性和流动性就成为银行业务的第一原则。 而证券市场是一个 高风险的市场，银行资金一旦身处其中，就难以规避其风险所带来的可能损失。 一旦银行资金无法及时收回， 则由银行这一中间环节所组成的金融链条就可能断 开， 进而有可能造成整个金融市场的崩溃与毁灭。 对这场危机的反省和补救的结 果就是 1 9 3 3 年美国 银行法等一系列旨 在维 护金融体系稳健安全的法律的出 台，并确立了分业经营的体制。 这些法律中，最著名的当数 格拉斯一一斯蒂格 尔法。 格拉斯一一斯蒂格尔 法 实际上是 1 9 3 3 年美国 银行法 第 1 6 , 2 0 , 2 1 , 和 3 2条款的统称，是由美国参议员卡特 格拉斯和亨利 斯蒂格尔提出并促成的。 根据这个著名的法案， 商业银行禁止买卖或代理买卖股票， 证券公司不得接受公 众的 储蓄， 禁止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间 建立交叉董事关系。 该法的 一个重要意义 就在于确立了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的分立体制， 同时也标志着纯粹意义上的商业 银行和投资银行的诞生， 也是世界金融分业经营体制形成的主要标志。由于银行 业务与证券业务在法律上被严格分离， 各金融机构必须二者择一进行经营。 这对 当时的金融界影响相当大。因为从事证券业务的银行达 5 6 6家之多。 如，当时华 尔街盈利最多、声誉最大的金融机构摩根公司被一分为二。摩根. 斯坦利成为投 资银行的巨子，而 j .p . 摩根则成为一家商业银行;同样花旗银行解散了它的证 券分支机构，只保留了商业银行业务。继 1 9 3 3 年的 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之 后，美国又相继颁布了 1 9 3 4年证券交易法、 投资公司法等一系列法案， 逐渐强化和完善了相应的规定， 加强了对银行业和证券业分业经营的管制， 逐步 形成了金融分业经营的制度框架，并为日本等许多国家效仿。 2 、分业经营体制的积极作用 分业经营体制确立后，能够发挥哪些积极作用呢?笔者认为，分业经营体制 是针对混业经营体制的弊端而确立， 而混业经营的弊端在于风险控制和监管的难 度比较大， 所以 分业经营体制的积极作用集中 起来表现在以 下两个方面: 首先，实行分业经营制度，有利于控制金融风险。 执行了严格的分业经营、分业管理之后，由于银行自身不能参与证券业务， 也不能与证券公司建立和维持稳定的关联关系， 因而证券市场上的任何变化都不 会对银行的安全与稳定性构成威胁， 公众也不会因银行在金融市场上扮演不同的 角色而产生利益冲突， 进而丧失对银行的信任， 从而引发金融危机的爆发。这其 中的关 键在于， 商业银行参与证券业务或者其他非银行业务， 会不会增加风险控 制的难度。笔者认为，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从本质上说，证券业是风险很大的行 业，它比传统的银行业的风险要大得多。美国一项研究显示，证券公司 1 9 6 2 - 1 9 8 2 年间盈利的可变性是银行和银行持股公司的 2 倍多， 另一项采用 1 9 8 0 , 1 9 8 2 和 1 9 8 6 年股票市场数据记录的研究表明，证券公司平均每日收益的可变性是银 行的4 倍多。 分业经营的优点就体现在它在商业银行业务和非商业银行业务之间 设立了一道防火墙， 将风险控制在各自范围之内。降低风险控制的难度可以说是 分业经营制度产生的最主要原因，也是分业经营制度的出发点和优势所在。 其次，实行分业经营制度，有利于金融监管 实行分业经营以后，由于风险控制难度降低，监管的难度也随之降低。金融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监管 机关无须过多考虑多种业务交叉带来的监管问 题。 从根本上讲， 在分业经营 体制下，监管机关的职能集中在两点上，一是依法设置防火墙并维护其有效性。 防止分业后的各部门进行业务交叉和信息交流， 防止利益冲突、 风险波及情况的 发生; 二是明 确监管分工。 保证从事不同业务的机构由 不同的监管机构监管， 使 各个监管机构在各自监管的范围内更为集中的发挥其监管效力， 保证实施对各金 融经营机构健全经营的管制。 3 、分业经营体制的弊端 1 9 2 9 年大危机之前， 人们相信市场的力量， 世界各国金融业均实行混业经营。 大危机打破了市场神话，混业经营受到指责， 分业经营优势明显，即分业经营有 利于 监管当 局加强对金融 机构的监管， 有利于金融机构的专业化发展， 更有利于 减少 银行资金的风险及股票市场的泡沫， 保护存款者、 投资者和社会公 众的利益。 于是， 美英等国 先后 做出分业经营的 政策规定， 分业经营成为此后数十年金融经 营的 主要形式。 但从总体上看， 这种体制有着它自 身的弊端。 分业经营体 制说道 底是一种人为的分割市场的做法， 实行分业经营， 实际上是以所谓的安全取代 了 应有的 效率， 违背了 金融业经营中的分险分散原则， 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积聚了金 融风险。 同时它虽然提高了金融管理当 局的 监管水平， 但抑制了金融业的 长久发 展。具体说来: ( 1 )分业经营体制在阻碍银行业发展的同时，却导致了金融业行业垄断的 形成。经历了 1 9 2 9 年大萧条的美国 人相信，是因为银行拥有大量的企业证券， 所以不良企业将危机“ 传染” 给了银行，银行又将危机“ 传染” 给了其他经济部门， 加深了危机的程度， 所以 解决问 题的最好方法就是禁止银行进入证券市场。 1 9 3 3 年开始实施的银行法， 其本意是希望限制银行参与真实经济的程度与范围， 达到 将银行这一至关重要的 行业同危机“ 隔离 ” 的目 的。 但这种绑住银行双手的办法似 乎并不奏效。 2 0 世纪8 0 年代美国的 存贷机构危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当越来 越多的竞争者出现的时候， 美国银行由于规模小、 业务单一而没有足够的回旋余 地同对手竞争， 在竞争中处于下风， 银行只能将资金投放到许多 自己不熟悉的领 域，比如房地产，结果导致了更大面积的亏损，形成了 8 0年代末的危机。这一 结果并不是美国金融监管当局的本意。 二战以后特别是 6 0年代以后，美国经济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如雨后春笋 般出 现的公司、 企业通过各 种渠道寻找巨 额而低成本的资金， 这导致了 证券市场 的飞速发展。 由 于银行业与证 券业的严格分离， 证券市场缺乏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导致了 证券公司的垄断。 8 0年代后期，美国 证券市场上， 五家最大的商业票据 承销商占 有 9 0 %的市场; 五家最大的股票承销商占有一半以 上的市场。不论分 业经营体制设立的动 机是什么， 事实上， 这种体制在有效阻止商业银行参与证券 市场业务竞争以及商业银行垄断的同时，却造成了证券公司的垄断。 ( 2 )降低了各金融机构的规模效率 一定的规模在一定情况下可产生成本降低的效应，反之，较小的企业规模不 得不承担较高的成本。 这个规律既适用于提供服务者，也适用于接受服务者。如 果顾客能 在一个金融机得到多 种服务， 整个社会的融资成本将大大下降。 在分业 经营体制下，由于各专业性金融机构业务分离， 其资源或信息不能共享，资金流 动性低，难以形成规模经济。 一一 一一 一一一 一一止 壑暨邀a m 金 m a 的 适 度 混 业 经 营 问 题 ( 二) 分业经营体制与混业经营体制的比较分析 1 、混业经营体制的优越性及其发挥前提 通过对分业经营体制弊端的分析，我们也从反面看到了混业经营的优点，这 里再做一下简单的陈述: ( 1 ) 有助于提高效率， 形成规 模经济。从理论上说，在投资规 模或经营成本 既定的情况下， 业务量越大， 其单 位成本越低， 从而效益越高。由 于混业金融机 构的金融资源由不同业务部门 或机构共同 分享， 其总体经营成本通常应低于每一 机构单独经营时的 成本总和。 ( 2 )金融机构业务调整灵活，有利于分散风险。从业务多样化角度看，由于 混业经营性金融机构从事不同领域的业务，其业务波动的周期各有不同，因此， 当其中一个部门或机构的业务因某种原因陷入低谷时， 有其他部门或机构的收益 冲抵， 并可以 随时进行内 部调整， 果断转入其他市场， 而不至对该金融机构本身 产生重大乃至致命的影响。 ( 3 )金融服务多样化，增强了金融机构的竞争力。在混业经营下，由于金融 服务多样化， 有利于 提高金融机构资源的利用效率， 为金融机构的业务扩展和增 加利润提供了 机会，也增强了 其竞争实 力特别是国际竞争力。 尽管混业经营与分业经营相比有着这些优越性， 但是， 这些优越性的发挥是 必须具备一定条件的。具体说来: 第一:健全而严密的法律。健全而严密的法律法规为混业经营的顺利实行提 供了法律制度保障和外部约束条件。 在混业经营体制下， 由于多种金融业务交叉， 会产生大量的风险 并涉及到很多业务部门和利益主体， 如何防范风险， 如何保证 各项业务运行时的 公正与 合理， 保障经济运行安全， 这些都必须用完善的法律法 规来规定。 第二:高 效而极具权威的金融监管体系。 完善的 监管体系能够确保金融 机构 的 复杂 行为得到有效的 监控， 这是实 行混 业经营必不可少、 十分重要的 条件。 如 果监管不善，金融机构的违规行为得不到发现和惩治， 那么，各种风险就可能得 不到有效的控制， 这样一来就无法克服混业经营的缺陷， 进而影响其优势的发挥， 甚至带来灾难。 第三:金融机构 自 身有着较高的风险控制能力。只有建立起 良好的风险管理 制度、 规范的运做方式，才能够使金融机构， 尤其是银行有足够的能力从事多样 化经营。 这其实是混业经营的一 个关 键所在。 控制住了 风险， 优势才能发挥出 来。 而这里所讲的金融机构有着较高的风险控制能力不是指个别的、 少数的， 而是指 普遍的、 行业性的， 因为这样 才有意 义。 实行混业经营还必须拥有发展比较成熟 的、 竞争有序的金融 市场。 因为如果金融市场本身就不 成熟的话， 混业经营根本 就无的放矢，优势和利益就无从谈起。 2 、分业经营体制与混业经营体制的比较与选择 通过上述有关分业经营和混业经营的阐述，可以看出，两种体制各有利弊。 但是， 分业经营人为分割市场的缺陷是很难通过体制内的努力克服的， 而混业经 营的弊端却可以通过加强监管和提高行业 自 律等手段加以克服。 如果能够采用有 效的方法克服混业经营的缺陷， 那么混业经营要比分业经营更为优越。 因为禁止 和限制毕竟不是最有效和最明智的选择。 当然， 实 行混业经营所要求的条件比 较 苛 刻， 从 金融法规、 政策、 监管水平， 到风险 控制、 人员素质， 包括了很多方面。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同时， 这些 条件的完成也不是一 朝一夕 可以实现的， 必须有一个系统的 过程。 如 果不具备混业经营所要求的条件， 那么混业经营的优越性就无法体现， 甚至会带 来十分严重的后果，在这种情况下， 分业经 营体制则变得更为现实可行。 总之， 分业经营 体制与较低层次的金融发展水平、 金融监管水平、 法律法规 完善程度相适应， 它强调的是金融体系的安全稳健和可控性; 而混业经营体制则 与较高层次的 金融发展水平、 金融监管 水平相适应。 它强调的 是金融业的竞争和 金融机构的运作效率， 并以此促进金融体系整体效率的提高。 各国金融业发展的 一般规律是:当金融业的发展处于低级阶段时，金融业的竞争是一种无序状态， 因此金融秩序和金融安全是第一位要考虑的， 所以金融当局往往选择分业管理体 制。而当金融业的发展达到较高阶段时，金融各行业的界限己很难明确划分，且 金融业的竞争处于一种严格规范的秩序之中 ， 金融创新和提高效率就成了 第一位 的追求目标，这时金融当局往往选择混业管理体制。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二鲤鲤 矍 我国 金 塾 业 的 适 度 混 业 经 营问 题 二、从分业经营体制到混业经营体制的演变过程 在实行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分业经营体制之后， 美国在 1 9 9 9年底通过了 金 融服务现代化法 ， 将这一体制废除， 完成了从分业经营到混业经营的演变过程。 在此之前， 英国 和日 本己 经通过 “ 大爆炸” 式金融改革实现了 这一变革。 本章将 通过对美英等国的实践研究， 分析它们从分业经营到混业经营的 原因、 过程以 及 带给我们的启示。 ( 一) 美国从分业经营到混业经营的演变过程 不可否认， 美国2 0 世纪3 0 年代确立的分业经营体制对防范金融分险， 稳定 金融体系，促进美国经济的增长起到了重要作用。但是，随着经济形势的发展， 分业经营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挑战，其中最有力的挑战就是来 自 证券市场。 美国的 证券市场在刚刚设立的时候实施的是固 定手续费制度， 券商根 据投资 者的 交易金额按一定的费 率收取手续费。 但是到了2 0 世纪6 0 年代初， 各种机构 投资者，如保险基金、 退休基金成为了证券市场的主力。 机构投资者进行的交易 通常金额巨大，如果对他们进行的 交易实施基于散户而制定的固定手续费制度， 交易成本则相对而言就很高了。 迫于这种压力，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最终放弃了 对股票交易手续费的限制，实行手续费的完全自由化，由市场的力量自主决定， 这导致了美国券商收入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手续费自由化以前， 手续费 收入占到美国券商总收入的一半以上，但是到了 1 9 8 5年，手续费收入在总收入 中所占的比重己经下降到 2 0 % 以下。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美国券商不得不寻求 新的利润来源， 他们重新调整发展战略， 逐渐开发出一些新的服务品种， 其中之 一便是资产管理业务。 它是券商 和银行合作开发出的 一种综合性的账户业务， 即 对投资者的所有资金统一在集中的账户内进行集中管理， 集证券投资、费用、清 8 0年代后，随 着全球经济和金融一体化的发展， 信息技术进步所带来的交 易成本与信息成本在投资银行业显著下降， 而金融创新活动则使得投资银行业的 收益构成发生了显著变化， 投资银行、 投资基金和各类其它非金融机构在金融市 场上开始 占据主导地位， 与此同时， 银行业在美国金融业中占有的份额不断下降。 面对外国证券机构进入美国证券市场对美国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发展构成的压 力，美国银行业千方百计规避法律，采取兼并和金融创新手段向证券业渗透。 从世界范围 看， 进人2 0 世纪7 0 年代以 后， 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 解，国 际货币体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美元的霸主受到了日 元和欧元的挑战， 美国金融 业的国际竞争压力越来越大， 而分业经营体制却造成了美国银行规模小、 业务单 一，难以实现规模效应的缺点。1 9 8 0年的时候，世界 3 0 家大银行的排名中，只 剩下 5 家美国银行，而到了 1 9 9 1 年，美国最大的银行在世界排名中只列 2 0 位。 适 应美国国内经 济情况的变化以及全球金融市场的发展趋势， 美国政府为了 提高本国银行在国际 金融市 场上的竞争力，也开始放松管制， 于 1 9 7 7 年放宽了 对 证券法的解释，允许商业银行和商业银行的控股公司从事证券经济业务， 这就为混业经营提供了法律的保障。1 9 8 7年 银行公平竞争法案明确允许商 业银行有条件地涉足证券投资等非传统银行业务;1 9 8 9年 1 月， 美联储批准花 旗、 大通曼哈顿等 5 大商业银行可以直接承销企业债券。此后，对 格拉斯一斯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蒂格尔法第2 0 条更宽松的 解释使得商业银行能够有限 进入新证券发行市场。 花旗、信孚、摩根等 2 2 家银行因此开始经营有关的业务。 进入 9 0 年代，尤其是中后期，随着金融管制的放松和金融创新活动加剧， 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的业务融合进一步发展，金融业并购潮风起云 涌。 ( 1 9 9 8 年金融服务业 法案使包括花旗银行与旅行者 集团、 美国国民银行与美洲银行、 西北银行公司与富国银行公司、 德意志银行与 信孚银行合并 合法化。1 9 9 9 年 1 1 月4日， 美国国会以压倒多数通过了 金融服务现代化法案，从而正式废除了 长期作为美国金融监管立法基础的 格拉斯斯蒂格尔法 ， 最终允许银行业、 保险业和证券业进入 对方的传统的领域公平的 参与竞争， 允许组建超大型金融集 团提供多种产品的综合性金融服务。 通过对美国 变革过程的研究， 笔者认为， 美国从分业到混业的过 程具有如下 特点: 第一:这一过程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美国从确立分业经营体制到重新实行混业经营，历时 6 0多年，可以说，是 一个逐步放松管制的过程，中间经过多次讨论， 产生大量的法律纠纷，实施了多 个措施和决定。 这其中体现了一种谨慎性的原则， 因为这个问 题关系 重大， 涉及 到经济运行安全， 并关系到各个利益集团 之间的 利益分配， 必须慎重对待。 既使 在英国、日本等国进行“ 大爆炸” 式的金融改革之后，美国也没有马上效法，而是 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逐步放松。 第二:这一过程是 通过立法来引导的 美国金融业从确立分业经营体制到重新实行混业经营的变革过程是通过美 联储的一系列决定和多 个判 例完成的。从法律意义上讲，美国是一个普法国 家， 在普法制度下可以不断地采用法院判例的解释解决金融创新和金融发展的 法律 限制的问题， 同时， 还可以通过颁布修正法令不断的满足金融业高效率参加竞争 的需要。判例的解释和法律的 修正为金融市场的发展提供了 空间。 直至加 世纪 7 0年代，美国 法院 对银行、证券和保险业务交叉引起的 法律纠纷以 及与金融机 构并购有关的法律问题的判决还比较保守。2 0 世纪 8 0 年代以后，由于直接金融 和金融 创新的兴起和扩展， 金融市场上不断出 现新的金融工具和组合， 美国 法院 的 判决开始明显地支持金融机构并 购和业务交叉， 这对金融机构提高效率、 增强 竞争力产生了积极的 影响。 在 金融服务 现代化法颁布的前2 0 年里， 上述金 融法律诉讼和司法判决为美国金融监管体制改革提供了大量立法依据。 第三:这一过程中， 采用的 主要模式是 银行控股公司 格拉斯斯蒂格尔法将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分而治之，但商业银行一 直在法律的 缝隙中， 通过不同 类型的银行控股公司开展非银行金融业务。1 9 5 6 年，美国国会颁布了 银行控股公司法，到 1 9 7 0年有约 1 / 3的银行由银行控 股公司控制。 1 9 8 7年， 银行控股公司己有 5 3 0 家， 资产约占美国银行资产的9 0 %. 1 9 9 9 年，美国国会通过的 金融服务现代化法，宣告历经 6 0多年的分业经营 模式彻底终结，并允许银行控股公司升格为金融控股公司。可以说，银行控股公 司模式是美国放松管制，向混业经营回归过程中采用的主要模式， 许多规定判决 都是针对银行控股公司而言的。 银行控股公司是这样一类公司， 它们直接或间接 拥有或控制一家或多家银行 2 5 %有投票权的股票，或控制该银行的董事会的选 举，并对银行经营管理决策有决定性影响。 实际上，银行控股公司一直是美国银 行逃避 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的主要手段。为了防止证券公司 ( 银行下属子公 司) 的任何损失影响银行的安全， 同时为了避免利益冲突， 在两者之间设立了 防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火墙” 。 ( 二)其他国家从分业经营到混业经营的演变过程 美国并不是第一个实行混业经营体制的国家， 英国和日 本都要比它早。 实际 上， 美国的改革是比 较晚的， 之所以 详细介绍美国的情况是因为它对我国 更有借 鉴意义。下面介绍一下其他国家的变革情况。 1 、英国的 金融体制改革 伦敦金融市场有世界金融市场上一应俱全的金融交易产品， 金融直接从业人 员有 6 0 -8 0万人，加上各种会计师及审计师，伦敦从事金融业的人员达百万之 众。 在 伦敦开业的 外国 银行约有5 0 0 至6 0 0 家， 金融交易量以 万亿美元计。 在金 融全球化迅速发展的今天， 发达的金融业给英国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使英国经济 保持了在世界经济中的重要地位。 虽然拥有世界最发达、 最完善的金融市场， 但英国的企业并不依靠在金融市 场上发行股票来获取经营资金，其资金来源主要是企业 自身未分配利润的积累。 形成这一特点的原因在于， 工业革命的率先成功和殖民经济的高额利润使英国企 业自 身拥有雄厚的资本积累。 因 此， 工业资本与金融资本历 史上是相分离的， 这 种分离的 格局反映在金融业上则表现为 业务的高度专业化， 各个金融机构经营的 业务分工明 确， 相互分离。 具体说来， 不仅银行业与证券业彼此分离， 商业银行 不能直接进入证券交易所交易， 而且， 证券业中的股票经纪和股票自 营也是各有 其主、 互不交叉。 值得一提的是， 英国 这种分业经营的 金融体 制完全是自 发形成 的， 而不象美国等国是在吸取历史教训的基础上，以法律手段人为的将银行业和 证券业强行分开。 英国金融机构经营业务的变化起源于 2 0 世纪7 0年代以后。 在世界金融放松 管制和证券化潮流的冲击下， 英国各类金融机构不再满足于传统业务， 纷纷向其 他金融业务插足，向“ 综合化” 的经营模式发展。8 0年代，外国 的金融机构开始 大举进军英国金融市场，英国的金融企业也走出国门，向海外开拓业务，金融市 场竞争日 趋激烈。 这使得英国原有的金融监管体系对金融经营构成的障碍越来越 突出。 为增强本国金融市场的吸引力和提高金融机构的竞争力， 巩固伦敦世界第 二大金融市场的地位， 从 2 0 世纪 8 0 年代初期开始，到 1 9 8 6 年 1 0 月， 英国完成 了 被称为“ 大爆炸 ( b i g b a n g ) ” 式的 金融改革， 废除了 证券自 营商与经纪商 分离 的制度， 允许银行业经营证券业务，以形成多元化综合经营的金融企业集团。 在 金融监管方面，则将原来银行、保险、住房贷款等 9 个金融监管机构合为一体， 设立新的单一巨大的金融监管机构， 以 集中 权力， 加大监管力度， 提高灵活性并 降低监管成本。 英国 是世界 上第一 个实行统一金融监管的国家， 这场金融监管改 革被西方舆论称为“ 金融大爆炸” ， 并被一些全球性的投资机构称为“ 革命性” 的改 革。 2 、日 本的金融 体制改革 日本金融体系发展至今已有 1 0 0 年左右的历史。1 9 4 8 年 日本颁布 证券交易 法开始实行同样是银行业与证券业相互分离的分业体制。事实上，日本的 证 券交易 法正是以 美国3 0 年代的 有价证券法 为蓝本制定的。 但它比美国的 分业经营体制更为严格和细致。从战后到 7 0 , 8 0年代期间，日本政府金融监管 当局一直采用金融体系内 不同 业务间 严格的分界， 即 长期信贷与短期信贷业务之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间、信托银行与普通银行之间、 银行与证券和保险公司之间必须界限分明， 严格 禁止业务交叉。 应当说， 这种严格的金融监管体系既是日本经济高速发展的产物， 同时也有效地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发展。但随着 日本经济在 7 0 年代中期以后由高 增长进入低增长，日 本金融市场也进入了 一个新的时期， 表现为企业经过 2 0 多 年的发展与积累， 经济实力大大增强， 对资金的需求减弱，而国内储蓄也超过需 求增长，剩余资金急需出路。而且，随着企业向海外进一步扩张，与其它国家在 经济、技术与资金方面的联系不断增强，客观上要求改变分业经营体制。1 9 8 5 年5 月，日 本大藏省发表了 金融自 由化与日 元国际 化 报告，日 本金融改革正 式启动。1 9 9 6 年 1 1 月，桥本内阁开始对日本金融体系进行彻底改革。1 9 9 7 年至 1 9 9 8年， 桥本政府开始实施 “ 金融体系改革一揽子法” 改革， 其特点 是允许金融 机构跨行业经营各种金融业务， 银行的营业窗口可以向 法人及个人投资者销售各 种证券投资产品.这一金融改革也应用了英国的说法，称为 “ 大爆炸” 式金融改 革。 ( 三) 各国金融体制演变带给我们的启示 透过各国金融体制演变的过程，我们对分业经营体制和混业经营体制有了更 为深刻的认识。 各国的变革带给我们很多的启示， 其中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混业经营体制是发展的趋势 各 国纷纷改变分业经营体制，向混业经营回归的现象其实就足以说明这一 点。当然， 这背后有着很强的理由支持，我们从美国、英国和日本变革的原因中 可以找到证明。在金融 自由化、证券化和创新不断的大潮中， 分业经营体制越来 越显得不合时宜， 它所造成的市场分割， 资源浪费和效率低下等弊端成了影响金 融市场发展和国际竞争力的罪魁祸首。 事实上，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金融创新的出 现，多种业务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交叉己经不可避免。在分业经营体制越来越 难以维持的同时， 混业经营的优越性 日益体现，成了金融业发展的促进因素.总 之， 随着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和金融创新的大量涌现， 混业经营体制代替分业经 营体制是时代不可逆转的潮流。 第二:混业经营体制对风险防范 和法制建设提出了 更高的要求 尽管混业经营体制是金融业发展的趋势，但是，从第一章内容中我们可以看 出，其优越性的发挥是有条件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混业经营是一把“ 双刃剑， 运用不好会殃及自身。 混业经营的哲学是承担风险， 所以，要实行混业经营体制 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所谓“ 承担风险的能力” 其实就是指是否能够通过有效的 方法和机制控制风险。 为了有效的防范和控制风险， 在向混业经营演变的过程中， 一方面要求金融机构积极提高自 身的 风险管理能力， 建立完善的风险管理机制; 另一方面要求政府加强金融监管， 建立有效的、审慎的监管机制。 美国从分业经 营向 混业经营转变过程中所体现出 来的防范风险的意识是值 得学习的。 对于发展 中国家来说，由于风险意识比较差， 风险管理能力也有待提高，居民的心理承受 能力比较脆弱，所 以在对待混业经营问题时要更加谨慎。 在第一章提到的混业经营实施条件中， 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有健全而严密的 法 律。 法制建设不仅为混业经营实施提供了立法保证， 而且也为混业经营体制的建 立起到了 引导作用。 美国的实践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以 立法形式引导金融改 革并 非美国独有， 英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也都是以法律形式推进并实现了金融改革的 目标。 它们均以集中清理修订法律法规为突破口， 通过颁布新法律的形式来设定 金融改革的方向、原则、步骤和实施形式，并且，对法律不能设定的金融活动规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范和对新法在实施中可能产生的问题都给出了协商解决机制。 这些都为我国的金 融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参考。 第三:如何实现混业经营要根据各国 具体的国情而定 制度变迁必须考虑一国 独有的国 情， 不能照搬别国的制度和做法。 我们看到， 尽管都是向混业经营体制发展， 美国、 英国和 日 本的做法各不相同，美国是一个 渐进的过程， 而英国和日本则显得有些激进;美国采用银行控股公司的模式， 在 商业银行和证券公司之间设立“ 防火墙” ， 而英国银行则不需要控股公司体制，也 没有建立保护性的防火墙。 这是因为它们的情况有差别， 英国金融机构的自律性 一直都比较强， 长期以来实行的都是自治性管理， 而美国则由于立法的限制，不 得不采用控股公司的 形式规避法律的约束。 总之， 尽管混业经营体制是目 前的潮 流和趋势， 但在实现方式上却没有一定之规 如果脱离实际情况，完全照搬，那 么就可能引发危机。 第四: 通过银行控股公司的形式来进行混业经营尝试的方法值得研究和借鉴 在银行控股公司形式下， 银行设立银行控股公司并通过该公司下设与银行并 列的证券公司、保险公司等来从事多种金融服务。美国是这种制度安排的代表。 由于我国和当初美国一样，都存在着立法限制，但都面临着变革的压力，因此， 研究这种形式对于我国金融发展有着很强的借鉴意义。 当然， 我们不能完全抄袭 美国的 做法， 但是， 无论形式上还是在内容 上， 银行控股公司的模式对我们来说 是一种启发，比如业务量的限制，比如“ 防火墙” 的设立。 当然，在日本及欧洲许多国家走向混业经营的金融改革过程中，也出现了一 些问题。比较突出的是时机的选择问题，与美国今次在经济高速发展、证券市场 空前繁荣的情况下推出金融改革法案不同， 日本的金融改革所处的时期是日本经 济出现明显的 “ 滞涨”、 银行不良 债务问题日 益突出 等特殊环境中， 由于宏观经 济和金融市场都暂时无法承受这种大的震动，而使改革的效果难 以立即体现出 来， 更加剧了金融市场的动荡。 1 9 9 8 年， 当桥本政府雄心勃勃地推出 “ 大爆炸” 计划时， 也同时 宣告日 本四大证券公司之一的山 一证券和日 本七大城市银行之一 的北海道拓殖银行破产。事实证明，如果没有完善的、 对整个经济体制进行保护 的法律和政策， 以及充分的心理准备， 单单依靠对经营困难的银行等金融机构实 施破产的金融革命，很难突破现有体制，构筑新的金融体系的宏伟蓝图。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三、我国分业经营模式的选择及面临的问题 无论是研究分业经营、 混业经营制度本身， 还是研究各国的 实际 情况，最终 都是为了更好地解决我国自己的问题。 我国是采用分业经营体制的国家， 分业经 营体制在我国的确立有着我国自己 特殊的原因， 现实的国情要求现阶段必须坚持 这一体制， 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这一 体制给我国金融发展带来许多问 题， 必须找 到解决的对策。 ( 一) 我国分业经营管理体制的形成过程 事实上， 我国 并不是一开始就实行分业经营的。 1 9 9 5 年以 前， 中国 金融业实 际上采用的是混业经营体制。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到 8 0 年代中期证券市场出现以 前， 银行在中国金融体系中长期居于主导地位， 其他非银行金融业务在国家金融 体系中所占的份额极少甚至是空白。8 0年代中期证券市场出现以后，最先由四 大专业银行承担了证券中介业务， 比如中国工商银行上海分行开办的上海申银证 券公司、 交通银行开办的上海海通证券公司， 中国工商银行上海信托投资公司等， 当 时的情况从本质上 来说就是混业经营。 后来， 各级政府的财政部门、 新成立的 商业银行、保险公司以及企业法人也纷纷涉足证券业务。长期以来，中国人民银 行集银行、 证券、 信托和保险业务监管于一身。 我国真正确立分业经营体制只不 过是近十年间的事情。 当时没有实行分业经营并不是因为我国具备了混业经营的 条件，其主要原因在于，8 0年代中、末期，金融改革的难点、焦点和热点是要 把银行办成真正的银行、 银行要企业化、 要业务交叉、 提倡竞争， 要打破纵向的、 僵化的信贷体制， 同时证券业务刚刚 兴起， 当时考虑更多的是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尽快发展证券市场。 金融机构之间的业务交叉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我国金融业的发展， 但同 时也带来了 一系列问 题。 银行与证券、 信托、 保险业的 混合， 增加了 银行等金融 机构的经营风险， 助长了证券市场上的投机行为， 影响了正常的金融秩序。 特别 是 1 9 9 3 年以后， 商业银行将大量信贷资金投入证券和房地 产领域， 这一方面造 成了股票和房地产价格的暴涨， 加速了风险的积聚， 催化了证券业和房地产业的 “ 泡沫” 产生，另一方面使银行和其它金融机构的资金流动性和安全性受到严重 威胁， 支付能力下降，影响了金融体系的安全和稳定。由于当时金融秩序极度混 乱，金融市场几近失控，解决问题的直接策略就是选择分业经营的模式。1 9 9 3 年，中 共中央、国务院 在有关文件中提出了 “ 分 业经营、分业管理” 的原则，1 9 9 5 年， 在北京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正式提出了中国金融分业经营体制的原则和 精神。同年 5月，颁布实施了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业银行法，该法第 4 3条规 定:“ 商业银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不得从事信托投资和股票业务，不得投资 于非自 用不动产 . . 不得向 非银行金融 机构和企业投资。” 这部法律奠定了我国 分业经营体制的金融格局。1 9 9 5 年 1 0月开始实施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保险法 也对保险公司的 经营范围作出了限制性规定。1 9 9 9 年 7 月 1 日， 中 华人民共 和国证券法颁布实施，进一步确立了我国金融分业经营的体制。 该法第 6 条规 定:“ 证券业和银行业、信托业、保险业分业经营、分业管理。证券公司与银行、 信托、保险业务机构分别设立。 ” 商业银行法、 证券法、 保险法共 同构筑了我国分业经营体制的法律基础。2 0 0 3年新成立的中国银监会与中国证 监会、中国保监会分别履行对商业银行、证券公司和保险公司的监督职能，促成 论现阶段我国金融业的适度混业经营问题 了中国金融分业监管的 “ 三驾马车”格局。 我国 的分业经营体制并非是绝对的分离， 法律允许金融机构根据具体情况在 某些特殊领域以 一定的方式进行适当的 业务交叉，具体表现在: ( 1 ) 商业银行 可以 经营部分证券业务，但仅限于买卖政府债券、 政策性金融债券，代理发行、 代理兑付及承销政府债券; ( 2 ) 商业银行可以 经营部分信托业务，但仅限于代 理客户收付款项， 政府部门和其他金融机构委托代理的业务， 包括政府委托代理 的政策性住房信贷业务、国 家政策性银行委托的代理业务等; ( 3 )商 业银行可 以经营保险代理业务; ( 4 )法律并不禁止商业银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从事 信托和股票业务。 上述规定有助于我国金融机构在国际金融市场上进行竞争， 也 有助于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