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程度副词短语分布差异的认知解释.pdf

内容提要 程度副词是使用极其频繁的一类词，许多学者已经从各个角度进行了较深入 的研究，并且也取得了很多显著的成果。但是对于由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所构成 的程度副词短语的研究是很少的，只有少数一些学者在著作中注意到了部分程度 副词短语的特殊性，没有对它们做过充分细致的描写和解释。本文就是对这些程 度副词短语进行比较充分和细致的描写，并且尝试着从各个角度对其进行解释， 即在前人已有的研究基础上对程度副词做了进一步的研究。 本文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讨论：第一，描写了程度副词短语充当各种句法成 分的功能，这是本文的研究起点。第二，在描写了程度副词短语充当各种句法成 分的功能差异的基础上，指出程度副词短语在语法分布上的种种差异。例如，有 些短语能够充当定语，有的就不能够等等。第三，对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上的 种种差异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了解释：语义制约；语用制约；主观性制约。第四， 讨论了程度副词短语与“的”和“地”的隐现规律，并且从凸显功能、有界和无 界匹配、关联标记模式、韵律等方面解释了与“的”和“地”强制性共现的原因。 关键词：程度副词；语义：语用；主观性；隐现 a b s t r a c t t h i sp a p e r a p p l i e ss o m e n o t i o n sa n dm e t h o d so f c o g n i t i v el i n g u i s t i c s t o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a ld i s c r e p a n c yo fa d j e c t i v a lp h r a s e s c o n t a i n i n gad e g r e ea d v e r b i ti sc o m p o s e do ft h r e ep a r t s ：( i ) t h e f i r s t p a r td e s c r i b e st h es y n t a xf u n c t i o n so fd e g r e ea d v e r bp h r a s e s ，w h i c ha r e t h eb a s eo fo u rs t u d y t h ep a r ta l s op o i n t s o u tt h ed i s t r i b u t i o n a l d i s c r e p a n c yo fa d j e c t i v a lp h r a s e sc o n t a i n i n g ad e g r e ea d v e r b ( i i ) t h e s e c o n dp a r t l a y si t ss t r e s so nt h ee x p l a n a t i o n so ft h e d i s t r i b u t i o n a l d i s c r e p a n c y f r o mt h ef o l l o w i n ga s p e c t s ：s e m a n t i c s ；p r a g m a t l c s ； s u b j e c t i v i t y ( i i i ) t h el a s tp a r td i s c u s s e s t h er e l a t i o n so fb e i n gn o wv i s i b l e ， n o wi n v i s i b l eb e t w e e nd e g r e ea d v e r bp h r a s e sa n d “的”“地”t h i ss t u d y w i l lm a k es o m ep o s i t i v ec o n t r i b u t i o n st ot h es t u d yo fd e g r e ea d v e r b sa n d t h ep r a c t i c eo ft e a c h i n gc h i n e s ea sas e c o n dl a n g u a g e k e yw o r d s ：a d j e c t i v a lp h r a s e sc o n t a i n i n g ad e g r e ea d v e r b ；s e m a n t i c ； p r a g m a t i c ；s u b j e c t i v i t y ；b en o w v i s i b l e ，n o wi n v i s ib l e 附件一：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 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南昌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 志对本研究所微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中刎签字只期：砂年步扩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昌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有权保留并向国 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南昌大学可以 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 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翩躲饿硼 签字吼眇扣哂日 签字吼柳如留同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差异的认知解释 第一章概述 现代汉语中的程度副词一般跟表示性质或状态的语义相互结合表示某种程度， 是副词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一个次类。所以，它早就成为语法研究的一个热点，许多 学者从各个方面对程度副词进行了研究， 1 1 程度副词的范围 现代汉语中程度副词是个为数不多， 并且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 基本上可以歹举的封闭类。但各语法论著 所列举的程度副词多寡不一：少者如丁声树等所著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共列举 了1 6 个，朱德熙的语法讲义列举了1 7 个，刘月华等编著的实用现代汉语语 法中常用的程度副词有2 7 个；多者如夏齐富在其程度副词分类试探一文中 列举出6 5 个，张谊生在其现代汉语副词研究一书中统计得出了8 9 个。这是迄 今为止列举出程度副词最多的家。论著繁多，我们不能一一列举，但各家所列举 的程度副词中，都有“很、最、太、极、非常、十分、比较、稍微”等使用频率极 高的这几个，这些词自然不存在究竟属于不属于程度副词的问题，但对于夏齐富文 章中的“才、竭力、甚至于”等词语是否属于程度副词，我们就不免产生怀疑了。 这里我们不细作讨论。 本文所讨论的均在朱德熙所列举的1 7 个常见的程度副词的范围之内，即“很、 挺、怪、更、最、太、忒、好、真、较、比较、非常、十分、稍微、特别、尤其、 不大”等。 1 2 程度副词的分类 确定了程度副词的大致范围，就有必要对其内部成员作一明确而细致的分类。 王力在中国现代语法( 1 9 5 4 ，1 3 1 1 3 2 页) 中把程度副词分为两类：“j l 尤 所比较者，但泛言程度者，叫做绝对的程度副词”，如“极、很、怪”等：“儿有所 比较者，叫做相对的程度副词”，如“太、最、比较”等。在这里王力先生把“人” 归入相对程度副词，我们觉得有些不妥，应该归入绝对程度副词，原因在后文再做 论述。 朱德熙在语法讲义中只是确定了程度副词的范围，没有对其做具体的分类。 赵元任在汉语口语语法中只是将程度副词分为单音节和双音节。也没有对其再 做具体的分类。 周小兵( 1 9 9 5 ) 借鉴王力( 1 9 5 4 ) 的分类，把程度副词的具体分类列举分为绝 对程度副词和相对程度副词两类。另外，他还认为绝对程度副词虽没有比较义，但 是仍有“级”的差别，于是就把绝对程度副词从意义上分为三类：程度过头、程度 高、程度低。 韩容洙( 2 0 0 0 ) 把现代汉语程度副词分为单纯程度副词和比较程度副词两大类， 并且又按照低量级，中量级，高量级，极量级把两大类作了细分类。 夏齐富( 1 9 9 6 ) 按照程度副词的不同语法功能将其分为两类，即：既能修饰形 容词或动词( 简称渭词) 及其短语，也能修饰名词包括数量词，方位词( 简称体词) 的一类：和只能修饰形容词或动词包括由它们构成的短语的一类。 还有其他一些分类，我们不再一一列举。 马真( 1 9 8 5 ) 曾经结合比较句式对程度副词进行了考察从形式上验证了f 力 ( 1 9 5 4 ) 把程度副词分为相对程度副词和绝对程度副词两大类的合理性。闪此，我 们沿用王力先生的分类标准和方法，在此基础上，再根据量级的差别对这两类程度 副词进行下位的切分。因为既然是表示程度的程度副词，那么，其所表示的程度自 然就有量级的差别，正如吕叔湘先生在中国文法要略中所说的：“其实程度的 差别也就是数量的差别只有就一般情形而论，程度的表达只能借用一部分数量 来活用，另外应用一些限制词。”这里的“限制词”就是指程度副词。 所以，后来有许多学者都按照“量级”又给程度副词进行了下位的切分。如韩 容洙( 2 0 0 0 ) ，蔺璜、郭妹慧( 2 0 0 3 ) 等等。 1 3 程度副词的基本语法功能 程度副词作为一个大类，有最基本的语法功能以区别于其它的副词。 徐晶凝( 1 9 9 8 ) 指出程度副词的基本语法功能有以下几种：乜位于肜容词前。 b 位于心理状态动词前。c 位于“有+ 名词”等述宾结构前。d 位于某些带“得、 不”的述补结构前，该结构一般与人的心理活动有关。e 位于助动词前。a 、b 、c 三 项分布是所有程度副词必须具备的，其他两项可有可无。 程度副词从总体上说，都具有上面所说的基本语法功能，这是它们作为同类 词所具有的共性。但是作为个体的每一个程度副词，在和其它词语进行组合时，击 2 有着不同的特点。大致来说，程度副词的用法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a 与 之组合的词语的感情色彩。b 与之组合的词语的语体色彩。c 与之组合的词语的音 节数。d 与否定词的“不”的组合。e 对句式的选择。f 程度副词短语作句法成分 的能力。 总之，程度副词的基本语义特征及语法功能虽然有很多共性，但是在实际应用 时，几乎每个词都有自己的特点，如“挺、怪”常常与“的”搭配使用，“太”常 常与“了”搭配使用等等。 1 4 程度副词的特点 跨语言的研究表明，程度性是形容词的本质特征，而性状的程度是有量级差别 的。量级的显示，不同的语言采用不同的方式。印欧语系的多数语言里，形容词有 原级、比较级、最高级的句法形态标记。汉语缺乏严格意义上的形态变化，程度的 量级主要采用性质形容词前加程度副词的词汇方式来表示。例如： 高很高最高有点高 形容词之所以能前加程度副词，是由其量性特征决定的。语法学者早就指出， 形容词跟一定的量掘联系的( 朱德熙1 9 5 6 ) 。从量性特征看，形容词有量幅，最点 之分( 石毓智1 9 9 1 ) 。性质形容词能与程度副词相组配，如“白”可以用“有点、 很、最”三个序列加以修饰，具有量幅特征；状态形容词不与程度副词相组配，如 “雪白”不能与“有点、最、很”三个序列加以修饰，具有量点特征。典型的性质 形容词是全量幅词。典型的状态形容词是量点词。性质形容词前加程度程度副诃后 已由量幅变成量点。可见汉语里的程度副词是形容词量性特征的标记。 蔺璜、郭姝慧( 2 0 0 3 ) 指出，与其它副词相比。程度副词有如下三个特点：a 黏着性强。b 定位性强。c 语义指向单一。 1 5 程度副词的语法功能的差别 程度副词的语法功能是修饰形容词以及少数动词和述宾结构。 朱德熙在语法讲义中指出：“不同的程度副词除了语义上表示的程度有差 别之外，语法功能也不完全一样。”并提出以下值得注意的几点： a 多数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后头可以加上助词“的”转为名词性成分，例如： 最大的最便宜的。而“很、挺、怪”这三个程度副词的情形有所不同，“很挺 怪+ 形容词+ 的”则不能转换为名词性成分，一般是作谓语、状语、补语。 b “好”和“真”修饰形容词，总是充当独立的感叹句的谓语。另外，“真+ 形 容词”总是作谓语或补语，不作定语。如：木真漂亮的房子， 真听话的孩子。 c “最”除了修饰形容词之外，还可以修饰方位词。例如：最后，最前头。 综上观之，对于程度副词的各个方面都有了详尽的研究。 在前人的研究中，已经有人注意n t 由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 的特殊性和差异性，如朱德熙( 1 9 8 2 ) 早就注意到“真+ 形容词”总是作谓语或补 语，不作定语：沈家煊( 1 9 9 7 ) 指出程度副词短语作谓语是无标记的，作定语是有 标记的。朱先生还指出：“很大，挺好，非常聪明”这类程度副词短语一般不加“的”， 加了“的”是强调的意思。如：“你还真是挺闲在的，”用的是“( 是) 的”的 句式。因此这晕出现的“的”不宜看作是加在形容词后的标记，而应该看作是句子 的后附成分。陆丙甫( 2 0 0 3 ) 指出：“最漂亮的”因为语用上有足够的区别性，所 以可以代替名词。而“很漂亮的”通常是相对整个类别中的个体而言的。同时还指 出，“最”类是在有定的集合中不同个体之间的比较，或者是进行对语境敏感的比 较；而“很”只是某种性质的不同程度的比较，或者是进行对语境不敏感的比较。 以上是这些学者在研究中注意到的问题和现象，但是他们并没有对所注意到的 现象进行充分的描写和解释。本文准备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接着发掘和解释并决定 尝试着从人类的认知的角度来对以上的种种现象加咀解释。 另外，还有一些前人在研究中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和现象，这是本文创新和突破 的地方，也是本文研究的重点所在。例如： a 姑娘l 韭堂2 鎏壹! ! 韭堂! 墨焘的姑娘人见人爱 姑娘f 堡! 星壶f ! i 盟星焘的姑娘人见人爱 姑娘l 垂2 墨焘f 基2 星杰的姑娘人见人爱 b 很仔细地在看书 太仔细地在看书 非堂仔细地在看书真仔细地在看书 土盆堡垫地在看书+ 亟塑地在看书 为什么“非常很”等会限制一个主谓结构提取论元后所得到的名词短语作 主语的合格性呢? 而“最”则不会昵? 为什么“很非常十分+ 形容词”等可以作 状语，而“真，太- 最”就不可以呢? 正如朱德熙( 1 9 8 2 ) 指出的：“不同的程度副词除了语义上表示的程度有差别 之外，语法功能也不一样。”同是程度副词，由于它们的语义有所区别，就会导致 它们的语法分布、用法搭配、语用等各个方面的不同。 我们要想解释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差异的原因，语义方面是不可忽视的个 关键点，因为程度副词在表示程度的范畴罩，构成了一个连续统，它们的语义强度， 语义等级都会有所不同。同时它们与人的主观评价，即主观性，也是密切相关的。 另外，语用方面也是解释以上种种现象的一个重要的突破点。 本文希望能够统一解释以上种种问题和现象，这可能对程度副词研究是个小小 的突破，尤其是在程度副词的对外汉语教学的应用领域中。留学生因为不了梓有些 程度副词的具体用法，或者是了解了具体用法，但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用，出现这 样或那样的错误。我们在教学中不能只让学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能 在有学生问“为什么太真+ 形容词不能作定语也不能作状语? 为什么太一 般要与了搭配，而挺怪一般总是与的搭配昵? ”这样的问题时，我 们总是回答说：“这是固定用法，固定搭配。”我们要向学生解释原因，这样他们4 会领悟，从而理解并掌握，以致以后不会再犯这方面的错误。 理论的研究就是为了应用。否则就失去了它研究的意义了。所以任何理论方而 的研究都要以应用为目的，并且在应用中得以不断的加深。本文的研究也不例外。 第二章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的差异 我们把程度副词作状语修饰形容词的形容词短语称作程度副词短语，也就是状 态形容词，如：很美丽，挺舒服，好漂亮，真善良等。程度副词短语一般都可以作 定语，状语，谓语和补语。例如：很舒服的房间，很舒服地睡了一觉，这个房问很 舒服，这个房间被她收拾得很舒服。 但是，程度副词短语充当句法成分的能力却有一定的局限性。下面我们具体束 分析。在第一章中，我们已经指出本文所讨论的程度副词均在朱德熙所列举的1 7 个程度副词范围之内，即“很，挺，怪，更，最，太，忒，好，真，较，比较，非 常。十分，特别，尤其，稍微，不大”等。另外，我们采用王力先生的两分法把以 上的1 7 个程度副词分为：绝对程度副词，包括“很、挺、怪、太、忒、好、真、 非常、十分、特别、尤其、不大”，和相对程度副词，包括“最、较、比较、稍微”。 1 程度副词短语充当句法成分的功能 1 1 充当定语的功能 并非所有的程度副词短语都可以充当定语。例如： ( 1 ) 她是一个堡臼e 堂捶堑土金拉型星杰鱼姑娘。 ( 2 ) 她是一个袅星盘鲍姑娘。 ( 3 ) 她是一个太漂亮的姑娘。 ( 4 ) 她是一个亟星杰鲍姑娘。 ( 5 ) 她是一个比较漂亮的姑娘 从以上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除了“真太+ 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沿以外， 其它的程度副词短语都可以充当定语。 但是，我们再看下面的例子，以“非常”为例。 ( 6 ) a 非常漂亮的姑娘向我们走了过来。 b 非堂去丽煎花几种植在花园里。 c + 韭堂复盘盟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 ( 7 ) a 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向我们走了过来。 b 一朵非鲎美丽睦花儿种植在花园里 c 一个韭堂复垒鲍问题 摆在我们的面前。 6 由此可见，由“非常+ 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在修饰名词作主语时，它 们是有定的还是无定的并不明确，前面加了数量词“一个”才明确为无定的。但是， 并不是加了数量词“一个”之后就可以没有限制地随意地作主语了。如： ( 8 ) a 韭鲎星焘的姑娘人见人爱 b 韭鲎差亘的花儿谁都喜欢 c 韭堂复盎曲问题谁都厌烦 ( 9 ) a 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人见人爱。 b 一朵非鲎美丽的花儿谁都喜欢。 c + 一个! e 堂复垒鲢问题 谁都厌烦。 在( 8 ) 和( 9 ) 中加了“一个”的名词短语也不能够作主语。为什么( 7 ) 中 的三个句子都合格，而( 9 ) 中的三个句子却不合格昵? “非常”表示的程度义是比较模糊的，所以它修饰“漂亮”组成的“非常漂亮” 也就是不明确和不确定的，到底漂亮到何种程度，我们并不知道，这给受话者造成 一定的期待，在( 6 ) 中，我们不知道“非常漂亮的姑娘”是有定的还是无定的， 在前面加上数量词“一个”之后，就变成无定的了，此时( 7 ) 合格；f 一样，假如 我们把无定的“一个”换成有定的“这个”，例旬依然成立。原因很简单：由“非 常”程度义上的模糊性造成理解上的障碍需要由指称上的明确化有定或尤定来 补偿。 那么( 9 ) 为什么不合格呢? 我们首先看看例( 8 ) 和例( 6 ) 。( 8 ) 与( 6 ) 的 谓语部分是不同的。( 6 ) 中的三个都是一般的主谓句，而( 8 ) 中的句子都是丰谓谓 语句。在句法上，“非常漂亮的姑娘”是主语，后面的谓语部分是由主语和峭语构 成的。在语用上，句子的结构是“主题一述题”或“话题一评论”，主题是要说明 的对象，一般是已知的信息和较确定的信息，主题的语用价值即是说话人和听话人 双方共同关注的焦点和核心。作为“话题”的“非常漂亮的姑娘”或“一个非常漂 亮的姑娘”都不能满足充当话题的条件。“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只是不定指性的 名词成分，可以充当主语，但是不能充当话题，因为话题一般要求是由定指性的成 分来充当。如果要让( 9 ) 变得合格，我们可以把每个句子中的“非常”去掉就可 以了，因为“漂亮的姑娘，美丽的花朵，复杂的问题”都是指确定的那类，是定 指性的，可以作为一个讨论的话题。 以上解释了由“很”“非常”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修饰名词组成的名词性成分 作主语的种种限制。这些限制产生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非常很”这类程度副 词，它们所表达的程度义是较模糊的，不确定的。 下面，我们再看几个例旬。 ( 10 ) a 亟遘杰鱼姑娘向我们走了过来。 b 垂兰亘盟花朵种植在花园里 c 亟复垒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 1 1 ) a 垂噩壹煎姑娘人见人爱。 b 塞差亘的花朵谁都喜欢 c 垂复盘丝问题谁都厌烦 ( 1 2 ) a + 一个量星壹盟姑娘人见人爱 b 一朵虽美亘盟花朵谁都喜欢 c + 一个塞复垒盟f * - l g 谁都厌烦 ( 13 ) a 那个这个垂遘焘鲢姑娘经常到这家酒吧来喝酒 b 那个这个垂高鲍男孩 是我们班的班长 从以上的例句，可以看出，由“非常很”构成的短语的一些限制，在“最” 上几乎都不成什么限制了，除了( 1 2 ) 。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因就在于“非常，很” 类程度副词和“最”类之间的不同。我们刚才提到过，“非常，很”类程度副词表 达的是一种模糊不清的程度义，而“最”表达的是一种非常明确的程度义，即指向 非常明确。从“非常，彳畏漂亮的姑娘”这个表达中，我们不知道“姑娘”漂亮到何种 程度，而从“最漂亮的姑娘”的表达中，我们知道，在一定的集合中，在所有的姑 娘中，与其他的姑娘相比，这个姑娘是第一漂亮的即同类之中的佼佼者。所以“最 漂亮的姑娘”就指代非常明确，而且也十分确定，是定指性成分。而( 1 2 ) 却又为 什么偏偏不合格? ( 1 2 ) 的不合格，问题不是出在“一个最漂亮的姑娘一朵最美丽的花朵”“一 个最复杂的问题”上，这些搭配本身是正确的，问题就是出在这类句式对大手语， 即话题的要求上。我们前面已经指出，在话题位置上的成分一般要求是定指性的， 它还要求是通指性成分，即名词性成分的所指对象是整个一类事物，而不能是单指， 即名词性成分的所指对象是一类中的个体。“最漂亮的姑娘”本身就是表示通指性 的，即通指最漂亮的一类姑娘，在加上“一个”之后，就变成单指了，即具体的一 位漂亮姑娘了。 l 。2 克当谓语和补语的功能 几乎所有的程度副词短语都能够充当谓语和补语。例如： ( 1 4 ) 中国人民甚堑焦韭堂垂蔓良。 ( 1 5 ) 这本书太差劲了 ( 1 6 ) 这位干部挺出色的 ( 17 ) 他这个人怪风趣的 ( 1 8 ) 这篇文章写得蛊堑垒z 韭堂亟擅筮。 ( 1 9 ) 这篇文章写得太糟糕了。 ( 2 0 ) 这篇文章写得筮鳖鲎鉴的。 这些程度副词短语都能充当谓语和补语。但是，我们从以上的例句可以看出， 这些程度副词短语无论是充当谓语还是补语，“太”和“挺怪”都是与众不同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我们发觉“太”一般总是要与“了”搭配，而“挺怪”则一 般总是要与“的”相搭配。 马真( 2 0 0 4 ) 也曾指出“太”和“真”都是表示赞叹的副词，当它们修饰形容 词时，“太”就要求后面必须有“了”与之相配，而“真”后面则绝对不能用“了”。 我们上面说的是“太”一般要与“了”搭配，“挺怪”一般要与“的”搭配， 但是“太”也可以不与“了”搭配使用，“挺怪”也可以不与“的”搭配使用。例 如： ( 2 1 ) a 老王这个人太老实。 b 老王这个人太老实了 ( 2 2 ) a 这位教授盘监塑 b 这位教授太聪明了 ( 2 3 ) a 这房间挺怪舒服 b 这房间挺怪舒服的。 “太”与“了”搭配和不与“了”搭配，“挺怪”与“的”搭配和不与“的” 搭配之间所表达的意思是否有区别? 我们将会在第三章的1 2 2 节作出解释。 1 3 克当状语的功能 一般地，程度副词短语都能够充当状语，例如： ( 2 4 ) 他拯竖i 垦韭堂士盆z 挂型童垫地和我们打招呼 9 但是，我们看下面的例旬。 ( 25 ) 最便宜的卖掉了。 墨：堡宣的卖掉了( 引自朱德熙1 9 8 2 ) 朱德熙( 1 9 8 2 ) 指出这两句的结构完全不同。前一句的“最便宜的”是体词性 成分，在句子里充当主语；后一句的“挺便宜的”是状态形容词，在句子中作状语。 我们再看下面的例句。 ( 2 6 ) 8 他基丛基地在教室看书 b 他焦韭堂土盆丛甚地在教室看书 为什么由“最”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不能作状语? 另外，我们在看下面的例句。 ( 2 7 ) a 他盘丛盎地在看书 b 他基至鱼地检查机器 我们剐才已经讨论过了“真，太+ 形容词”是不能充当定语的，现在，从上面的 例句可以看出“真太+ 形容词”同样也是不能充当状语的。 为什么“太真+ 形容词”不能够充当状语? 这些疑问我们将在第三章逐一解答。 2 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的差异 由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同是程度副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但是它们 的语法分布却不尽相同，搭配也不相同。在充当定语的功能方面，“真”和“太” 是不能够充当定语的。但是，由“太”和“真”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也可以作定语， 例如： ( 2 8 ) 盘鲞盘鱼姑娘没人敢要。 ( 2 9 ) 真差杰盟姑娘不用化妆也漂亮。 我们在上文中已经到过这跟语义是密切相关的，在第二章再作具体的分析。 在充当谓语或补语的功能方面，虽然程度副词短语都能充当谓语或补语了，但 是我们发现不同的程度副词，它们的搭配也不相同。如“太”一般和“了”搭配使 用，“挺，隆”一般和“的”搭配使用，但是“太”也可以不和“了”搭配使用，“太 怪”也可以不和“的”搭配使用，搭配和不搭配之间肯定是有区别的。 在充当状语的功能方面，“最，真太”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不能够作状语，那么 0 它们与其它的程度副词有什么不同? 以上都是我们已经讨论过的程度副词短语在充当句法成分时出现的种种差异， 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些差异，我们将在第三章作出分析和解释。 2 1 在与否定词“不”的组合方面 程度副词大部分可以与“不”组成“程度副词+ 不+ 形容词”的格式。如“很不 干净，非常不舒服，太不漂亮了”等。但是，我们看下面的例句。 ( 3 0 ) a 怪不干净的 b 好不舒服 ( 3 1 ) a 很不肮脏 b + 非常不丑陋 c + 挺不狡猾 d 太不蛮横了 从( 3 0 ) 的例句，可以看出“怪”和“好”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能够进入“程 度副词+ 不+ 形容词”的格式。而在( 3 1 ) 中，“肮脏”“丑陋狡猾”“蛮横”都 是表示贬义的词语，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只有表示积极意义的形容词爿能进入这种 格式，贬义词和中性词一般都不能够进入这种格式。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很”在修饰形容词的肯定形式时，【+ 积极】和 一积极】的 意思都可以，如： ( 3 2 ) 很远很近很高f p 矮 很漂亮很难看很大方很小气 然而，当“很”修饰形容词的否定形式时，却受到音节的影响：单音节形容词 倾向于是【- 积极 的，而双音节的则倾向于是【+ 积极 的。例如： ( 3 3 ) 很不小+ 很不大很不漂亮- 很不难看 很不矮t 很不高很不干净* , 很- - t - 肮脏 很不近很不远很不大方t 很不小气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我们经常会说“很不好”而一般不说“很不坏”。 马真( 2 0 0 4 ) 指出程度副词“太”当表示赞叹时，般用于肯定，如“太漂亮 了”“太精彩了”等，一般不说“太不难看了”“太不脏了”等。但是当“太”表示 程度过分时，则既可以修饰肯定形式，又可以修饰否定形式，如“太短了太4 i 听话了”等。 关于上面和“不”的搭配问题，我们可以用人的一种认知心理即f 念期望值来 解释，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在心理上都期望好的一面而不期望坏的一面。所以我 们不说“太不难看了”“太不脏了”，因为我们不期望它“难看”和“脏”。 另外，上面( 3 3 ) 中的两块形容词还存在可控和不可控的对立，“漂亮”和“难 看”是【一可控】的，“干净”和“大方”是【+ 可控】的。 还有“不+ 程度副词+ 形容词”这样的格式，那么，是不是所有的程度副词都可 以进入这种格式? ( 3 4 ) 非常不舒服不非常舒服最不干净t 不最干净 怪不好意思的+ 不怪好意思的好不容易不还容易 真不出色+ 不真出色 太不漂亮不太漂亮 十分不美丽不十分美丽很不大方不很大方 从( 3 4 ) 可以看出，能进入“不+ 程度副词+ 形容词”的格式的只有“很，十分， 太”等，那么，这两种格式所表达的意思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难看出，胁一种格式 表达的是一种很不客气，十分肯定的语气，而后一种格式则表达一种委婉的否定态 度，十分客气。 在这里我们引入语用上的礼貌原则来解释。沈家煊( 1 9 9 4 ) 认为，根据“礼貌 原则”，用言语进行评价尤其是评价入的社会行为时，对坏的要说得委婉，对好的 要说得充分。一般来说，对缺点的批评不宜直接使用贬义词，宜用“不”加相应的 褒义词来代替。相反，对优点的肯定应直接用褒义词，不宜用“不”加相应的贬义 词。否定词“不”与形容词结合后再受“很”的修饰，表程度加深，而在句法卜胥 定词否定形容词后，根据现代汉语语序一般不在否定词前再加“很”，常用的结构 应该是“不+ 很+ a p ”。 另外，在与“不”的组合中，“好”是很特殊的一个。如： ( 3 5 ) a 好容易 b 好不容易 c 不好容易 由此可见，“好”是不能进入“不+ 程度副词+ 形容词”的格式。我们所泔论的 “程度副词+ 不+ 形容词”一般都是“程度副词+ 形容词”的否定形式，所表达的意 思完全相反，例如：很，非常舒服很月 常不舒服。但是“好”就特殊在它的肯定 1 2 形式和否定形式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同，而不是完全相反，如：好客易= 好不容易， 都表示“很不容易”的意思，即表示否定的意思。例如： ( 3 6 ) 找了半天，好不容易( 好容易) 才找到你 但是，我们再看下面的例句： ( 3 7 ) a 好热闹 b 好不热闹 ( 3 8 ) a ，好蛮横 b 好不蛮横 ( 3 7 ) 和( 3 8 ) 中的两个句子意思一样，但是它们与“好容易”和“好不容易” 不同的是，它们都表示肯定的意思，这时。“好= 好不”。( 3 7 ) 中的两个句子都表示 “好热闹”的意思，( 3 8 ) 的两个句子都表示“好蛮横”的意思。“好不”现在已经 当成一个副词使用了，用在双音节形容词前，表示程度深，并带感叹语气，“好不” 在修饰形容诃的时候一般都表示肯定的意思，只有在修饰“容易”时才表示否定 的意思。“好不”的专门研究文章见沈家煊( 1 9 9 4 ) “好不”不对称的用法的语义 和语用解释。 关于程度副词与否定词“不”的搭配情况，见下表 绝对程度副词 相对群度副词 很怪挺太真非常十分好比较最 “不”的措d 不+ 榉度副词 程度副词十不 + ( + 表示可以成立，一表示不可以成立。) 2 2 在句类的选择方面 大部分的程度副词短语都只用于陈述句和疑问句，不用于祈使旬和感叹句。例 如： ( 3 9 ) a 这件衣服韭鲎z 金丛星杰 b 这件衣服非常十分很漂亮吗? 但是，有些程度副词短语，总是充任独立的感叹旬的谓语。例如： ( 4 0 ) 8 这件衣服好漂亮! b 这孩子甚盘话! 但是，朱德熙( 1 9 8 2 ) 指出这样的主谓结构不大能作为组成部分在句子罩出现。 例如，我们可以说： ( 4 1 ) a 我觉得这件衣服堡婆蠢 b 我觉得这件衣服丝墨杰的 c 我觉得这件衣服非常漂亮 却不可以说： ( 4 2 ) a 我觉得这件衣服堑显壶 b ，我觉得这件衣服盔盗盎 但是，凭我们的语感( 统计了1 0 个人，他们每个人都认为( 4 2 ) 中的曲句话 没错) ，觉得( 4 2 ) 也是可以说的，而且是正确的。为什么我们的语感会和朱先生 的产生如此大的区别? 像“我觉得”这样的句子一般引导的都是陈述旬，而由“好”“真”构成 的程度副词短语一般只用在感叹句中，所以朱先生认为( 4 2 ) 中的两个句子是错误 的。但是我们的语感怎么会认为( 4 2 ) 是正确的? 这是因为我们的语感只是口语中 的语感。我们在口语中，说( 4 2 ) 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件衣服好漂亮! ”在说话 的语流中，我们就已经把这个完整的句子分为两大部分了。并且“好”字重读，山 “好”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仍然作独立感叹句的谓语。所以，在我们看来，( 4 2 ) 就是正确的了。 在程度副词中，只有“好”太真”可以用于感叹句，是对某种性质或状态 所达到的程度进行富有感情色彩的衡定。它们一般都不用于陈述句，所以朱先生认 为( 4 2 ) 是错误的。 另外朱先生还指出，由“好+ 形容词+ 的”做定语组成的偏币结构也n j 以构成独 立的感叹旬，例如： ( 4 3 ) a 堑星杰的衣服! b 好大的雨! 但是，这类偏f 结构也很少被包含在句子早。例如： ( 4 4 ) a 买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 b 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1 4 可是不说： ( 4 5 ) a 买了一件好漂亮的衣服 b 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但是，我们的语感又觉锝( 4 5 ) 似乎是正确的，原因和我们前面的分析相似。 在口语中，我们在( 4 5 a ) 时，会特别重读“好”字，以加重感叹的语气，并且会存 “买了一件”之后作较大的停顿。 此外，朱先生( 1 9 8 2 ) 早就注意到，“真+ 形容词”总是作谓语或补语，不作定语， 如+ 真漂亮的房子，+ 真听话的孩子，+ 真大的雨。在这里，朱先生并没有注意到“真 + 形容词”也不可以作状语的情况。“真+ 形容词”不能够作定语和状语的情况，在 上文中我们已经提到过了。 但是，由“真十形容词”作定语组成的偏正结构也可以构成独立的感叹句。例 如： ( 4 6 ) a 真漂亮的姑娘啊f b 真美丽的花儿! 或者，由“真+ 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也可以直接构成一个独立的感叹 句。饲如：真幸福啊! 真漂亮! “太，好”也可以构成这样的感叹句，如：好漂亮! 太浪漫了! 这会不会与我们先前的讨论相矛盾? 我们在前面说过“真”构成的程度副洲矩 语是不可以作定语的，但是在感叹句中又可以作定语了。 要解释这一点，我们就必须首先要区分两个层面：句子层面和短语层面，这是 非常关键的。我们前面讨论的和朱先生所指出的“真+ 形容词”不能够作定语是从 短语层面上来说的，如“+ 真漂亮的姑娘”是个偏正短语，而一旦当“真漂亮的姑 娘”进入句子时，即独立成句后，它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合格的独立感叹句了。 所以，我们必须注意区分短语和句子这两个层面，朱先生在语法讲义中就 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只认为由“好+ 形容词”作定语组成的偏f 结构，i 能构成 独立的感叹旬，而没有注意到“真+ 形容词”也可以。 2 3 充当谓语和定语的功能方面 在上文中我们已经分别讨论了程度副词短语充当谓语和定语的情况。现存，我 们主要是来讨论它们分布差异的地方。 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由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和定语 时，语法分布是否对称。 沈家煊( 1 9 9 7 ) 根据“标记理论”，假设并证明了形容词和句法功能之间存在 如下的标记模式： 定语谓语 性质形容词无标记有标记 状态形容词有标记无标记 这个模式表示，性质形容词作定语和状态形容词作谓语都是无标记的，而性质 形容词作谓语和状态形容词作定语都是有标记的。 本文所讨论的由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也是如此。在作定语时， 绝大多数要加标记“的”，如：“很刚强+ ( 的) 孩子、非常漂亮+ ( 的) 姑娘、挺有 趣( 的) 故事、比较轻松+ ( 的) 状态、最聪明( 的) 学生”等等。但是也有例 外，如：最高价值，这可能是和单双音节有关。是不是由程度副词和单音节形容词 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定语时就可以不加“的”标记? 我们看下面的例句： ( 4 6 ) a 真棒孩子 b 挺好老师 c 很大皮球 由此可以看出，除了由“最”和单音节形容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定语时， 可以不加标记“的”之外，由其它的任何程度副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诃在作定语时都 要加标记“的”。 我们再看它们作谓语的情况。 由程度副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时，都不需要加系词“是”，虽然有一 些也加“是”，但都表示强调，用的是“是的”句式，若不用这种句式，只是 语气稍弱一些而已。 由“很，非常十分”这类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构成的状念形容词在作谓语时， 一般不加“的”，有时加了“的”也是表示强调的意思。如： ( 4 7 ) a 那江南风情还是i 星盗的 b 大家堡鲢的 c 这本书韭鲎直塑的 这里用的是“( 是) 的”句式，因此这里出现的“的”不宜看作是加在形 6 容词后的标记，而应该看作是句子的后附成分。 但是，由“真，太，好，最”跟形容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时，是一定 不加标记“的”的。例如： ( 4 8 ) a 这件衣服嘉漂亮( 的) b 这朵花太美丽( 的) c 这房间堑堑监( 的) 。 d 张老师垂丛：盎( 的) 然而，在d 句中加上“是”之后，就可以带“的”了。例如： ( 4 9 ) 张老师是亟丛盘的 但是，这里我们发现，( 4 9 ) 句中的“是的”，已经不再是我们上文中所浼 的强调句式了。这里的( 4 9 ) 的意思已经完全变了。这个句子中的“最认真的”实 际上是“最认真的人”的省略形式。这里的“的”不是表示强调的语气助词而是定 语的标记，是一种名词性成分了，代替了名词性词组。出此可以看出由“最”构成 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时，是一定不加标记“的”的。 再看( 4 8 e ) ，这个句子好象可以进入“是的”的强调句式。如： ( 5 0 ) 这房阈是堑暨壁的。 这个句子的接受性很差，听起来很别扭的。我们一般会这样说： ( 5 1 ) 这房间是竖堑堕 这是“这房间好舒服”的一个强调句式。由此看来出“好”构成的状形容训以i 作谓语时一般也是不加标记“的”的。 ( 4 8 a ) 和( 4 8 b ) 不加“的”，“真、太”表示感叹的语气性较强，“好”也是 如此。“真、好”一般与语气词“啊”搭配使用，而“太”般与“了”连用。“真， 太，好”和形容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时，一定不加标记“的”，它们町以 相应地加“啊、了”。 我f f n a + 分析了“这房间好舒服”是可以加进“是”来表示强调的意思的，那 么由“真、太”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做谓语时，是否也可以加进“是”表示种强 调? 我们看下面的句子： ( 5 2 ) a 这件衣服是真漂亮 b 这朵花是盘墨盎 ( 5 2 ) 的两个句子之所以不合格，是因为“真”和“太”的特殊性，“真”和“太” 1 7 本身就带有很强烈的语气性，具有一种强调的意味，所以与“是”的强调句式 相冲突。 从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真，太”的语气性比“好”的要强烈得多，所以 在强调的语气性方面： 真太 好 下面我们再看看，“怪、挺”和形容词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时是否也要 加标记“的”? 我们一般认为“怪”和“挺”构成的状态形容词在作谓语时是一定要与“的” 搭配的。沈家煊( 1 9 9 7 ) 指出“怪+ 形容词”比较例外，必须要加“的”爿能作消 语，如“外面怪冷的”。其实，我们发现“怪+ 形容词”在作谓语时，也可以不加“的”。 但是我们习惯上都加“的”。如前面的例句( 2 3 ) 。 ( 23 ) a 这房间筮：壁堑丛。 b 这房间挺怪舒服的 ( 2 3 ) 的两个句子都可以进入“是”的强调句式。所以在强调的语7e 性力 面： 真太 好 挺，怪 在上文中我们已经指出，“挺怪+ 形容词”作谓语时，加“的”和不加“的”之 间是有区别的。它们不象“很月f 常十分+ 形容词”作谓语的情况，而是i 好b 之柑 反，“很月e 常十分+ 形容词”作谓语一般是不加“的”的。加“的”也可以足表示 一种强调。而“怪艇+ 形容词”作谓语时，一般必须要加“的”，那么不加“的”表 示什么意思? 加“的”和不加“的”之间有何区别? 我们将会在第四章中给予解释。 2 4 充当状语功能方面 在上文中我们已经讨论过除了“最真太+ 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坷i 能作 状语之外，其它程度副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都能作状语。那么，我们就柬看看可 以充当状语的程度副词短语的情况。先看下面的例句： ( 5 3 ) 他认真( 地) 讲课 这个句子中的“地”可加可不加。但是我们再看下面的例句： ( 5 4 ) a 他很认真( 地) 在讲课。 b 他挺热情t ( 地) 和我们打招呼 c ，她韭堂煊壹( 地) 看着我们 这时，由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在作状语时必须要加“地”。 但是，是否所有的“程度副词+ 形容词”在作状语时都要加“地”不可呢? 再请看 下面的例句： ( 55 ) a 他很快回来了 b 这封信i 坠尘提到她。 c 我们i 噬想象这种动作是怎样做出来的。 在这些例句中，由“程度副词+ 单音节形容词”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在作状语 时一般是不加“地”的。那么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说所有的“程度副词+ 单音柑形容 词”在作状语时都是不加“地”? 也不尽是如此。例如： ( 5 6 ) a 他很好( 地) 回答了这个问题 b 他i 塞盗( 地) 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里，程度副词短语一般是必须加“地”才可以作状语的。 综上所述，我们得出，“程度副词+ 形容词”在作状语时一般都是一定要加“地” 的，只有几个极个别的“程度副词+ 单音节形容词”是例外。 在这一章中我们首先是作了比较充分的描写，描写了由程度副词和形容词构 成的程度副词短语充当各种句法成分的功能然后在描写中提出了一些j 1 口j 题。有- 些问题已经在第一章中解释过了，而有些问题将留在第三章再作详细的解释。此外， 还列出了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种种差异的地方，并作了部分解释，为第三章的详 细解释作好了铺垫。 第三章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差异的认知解释 在上一章中，我们已经讨论了程度副词短语的种种语法分布的差异，并且逐 提出了许多有待解决的问题。在这一章中，我们将对在上章中提出的问题进行逐 个解释。影响程度副词短语语法分布的差异有许多方面的原因，我们将从语义制约 和语用制约这两个大的方面来解释上一章中提出的问题。 1 语义制约 在上一章中，我们已经讨论了由“真”太”构成的程度副词短语是不能作定 语的。如前面的例句： ( 2 ) + 她是一个矗盗壹的姑娘 ( 3 ) 她是一个太漂亮的姑娘。 但是，我们后来又发现。好象由“太”和“真”构成